第三百把十八章 下一站：星辰大海！
光华大学工程技术学院教学楼下。
“嘿嘿，等会去食堂我要点三个荤菜，我的鸡腿、糖醋里脊还有炸猪排，等着我！”
“太郎，你一个素菜都不点？真不怕腻啊！”
“能有啥腻的，反正今天学校免费，又不用花钱不得大补一下？”
“也是吼，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张乐被西瓜太郎这么一说，觉得好像也有道理，毕竟今天食堂免费欸！
西瓜太郎是舍友景明，因为之前买了一件优衣库的T恤，是一个小黄人在啃西瓜，就被舍友取了个外号叫做西瓜太郎。
一想到今天食堂免费，张乐好奇地往旁边的陆舟碰了下，“肘子，你等会吃啥？”
“就按着平时的口味吃。”陆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着陆舟的模样，张乐有些猜到了，“肘子，你是不是还在烦论文的事情？”
“嗯。”
“没事，说不定等会我们吃完饭后，就通过了。”
张乐的安慰虽然有些粗糙，但是陆舟还是能感受到舍友的关怀，瞅了眼对方，忍不住笑了声，“我看你是惦记着你的大餐吧？ ”
“什么大餐不大餐的，陆舟你这话就很过分了，我说的这些话都是站在舍友的脚步出发，表示对你的关心与关注。”说着，张乐嘿嘿一笑，“当然了，你要是非得请我们吃大餐，那我们也没办法啦。”
“非得请？这就大可不必了，我不喜欢勉强人。 ”陆舟眉头一挑，摇头说道。
“诶诶诶，肘子，陆哥……我的亲哥！”
张乐直接嚎叫起来，“不能这样的啊，你之前可是答应得好好的，做人要讲武德！”
因为陆舟要发表论文，这可是惊动了整个宿舍了。
毕竟本科能够发表论文，真的不多见，更别提陆舟投稿的是什么期刊？
不是国内的水刊，而是外文期刊，《Advahematics》，IF（影响因子）1.4左右，虽然不太高，但主要还是因为数学不像生化环材容易出成果。
这个期刊在JCR分区是一区，在国内中科院的分区里是二区。
无论是一区还是二区，这即便在南开大学、武汉大学、中山大学里也是十分稀少的。
前面的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的第一名已经把舍友已经班上的学生给震惊到了，结果陆舟这还没停，又来了一个投稿，实在是……太可怕了！
加上此刻的陆舟毕竟还在汲取知识的成长阶段，对于投稿论文一事情看得还是挺重要，所以就答应了要是录用了就请客。
“我说得是录用了才请客，没录用就啥也没有了。”面对张乐的样子，陆舟直接翻了个白眼。
“那肯定稳啊！”
倒是说到这个，张乐有些羡慕地说道：“真羡慕肘子你这种能写论文的大佬，学校前些日子直接发通知说学校师生发表论文的版面费可以到财务处报销，而且还有奖金，就是不知道奖金多少。 ”
这个事情要提起前几天学校官网、微博、公众号等平台的一条公告，大致内容就是积极推动学校的老师、学生去写论文并发表。
像很多论文即便是被录用后还得交一笔版面费，少则大几百，多则大几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现在学校直接阔绰地给免了！
不光如此，还会针对发表在不同级别期刊上的论文寄予不同级别的奖金。
以校长和学校的手笔来看，这个奖金估计不会太低。
再想到陆舟发表的这个可是SCI一区的论文，一旦被录用了……
张乐真是酸死了，恨不得悬梁刺股地搞学习，然后一篇接着一篇论文发起来，接着什么保研清北……在清北被导师看重，然后硕博连读——再后来博士毕业，直接留校破格以副教授聘任……
“老张，老张！”
“小乐子，你怎么都流口水了？”
起初陆舟喊了一声张乐，结果这厮跟没长耳朵一样，似乎没听到，边走着还能边做着美梦。
其他舍友也凑上来，直到猛然摇晃了几下，张乐才回过神来。
“你们摇我干嘛？我这都快成为中科院的院士了。”张乐委屈地嘟起，看起来好像被舍友几个人霸凌似的。
“我的天，小乐子我要和你保持距离了，我怕被你的傻气给传染到了。”
宿舍几个人对于张乐无语了，倒是陆舟轻轻笑了下。
等到了食堂，因为今天学校庆祝嫦娥五号飞天，所以免费一天三顿餐食，后果就是……食堂爆满了。
陆舟几人对视一眼，直接傻了。
难怪刚打铃走出教室的时候，有一些学生直接快走带小跑地往食堂方向突进。
“咕噜——”
张乐看着好几个窗口排起的一条长龙，艰难地吞咽了一口下去。
那些黄焖鸡米饭、意面焗饭、汉堡店人最多。
至于学校自营的窗口，就是常规的那种大锅饭，上百种菜用小碟子装好自取结账的，现在排队的人也不少。
西瓜太郎景明望着这一场面，有些茫然了，转过头对着舍友问道：“那、那我们排哪里？”
几个舍友互相对视一眼，再看着陆舟。
陆舟虽然不是寝室长，但却是宿舍最聪明的人。
陆舟叹了口气，直接说道：“还挑什么，等会吃完还要去图书馆，哪里人少排哪里……”
毕竟下午一二节还有课，中午时间也就两个小时。
正当陆舟脚步动起来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地喊声。
“小陆。 ”
陆舟回头，赶紧打了个招呼，“校长。”
其余几个舍友也纷纷跟着问候道。
陈灏往这里走了几步，视线往前方望了望，这个人流量……着实有些吓人。
“人确实有些多啊……”陈灏眼睛眯了眯，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再多建个食堂。
接着对陆舟几人温声笑道：“陆舟同学，直接跟我到楼上去吃吧。 ”
一二楼都是学生用餐区，三楼是教职工用餐区，人会少点。
陆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犹豫了下，正打算开口拒绝，陈灏又开口了。
“还有其他五位同学，都一起吧，不用客气。”
相比陆舟的反应，几个舍友就简单多了，原地欢呼起来，然后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上前。
看这一幕，陆舟也无奈了，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跟上。
三楼，教职工用餐区。
虽然这儿人也不少，但是相比楼下的两层算是好太多。
端着餐盘入座，陈灏拿起筷子，抬头打量了一眼陆舟的状态，问道：
“陆舟，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对于陆舟，陈灏可是将其放在自己的学生培养名单里作为种子选手的，这可得多维系下感情。
而且陆舟还是他用人才搜索雷达发现的第一个人才，没理由不重视。
“最近忙着学习数学，这一行要学习的地方太多了。”陆舟挠挠头直接说道。
虽然他数学上的确有天赋，就像是老天爷赏他这口饭吃，但是这行真的越是深入越感到自己的渺小。
至于自己在鹭大李勇教授那里学习，陈校长是知道的，也没啥避讳的。
只是，校长的下一句让陆舟眼睛瞪大，差点被一口饭给呛到。
陈灏把筷子平放在饭碗上，眼中似乎有流光溢彩闪过，笑眯眯地对着陆舟问道：
“陆舟同学，你觉得让李勇教授来我们光华大学授课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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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们都是追梦人
“哈？校长你应该是在开玩笑吧？”
陆舟真的傻眼了！
李勇教授是什么人？人家是鹭岛大学的数学系主任，让对方来光华大学授课？
想想……都觉得不靠谱。
“没开玩笑，我认真的。”对于陆舟失态的表现，陈灏都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愈加强烈。
这个事情，的确听起来挺匪夷所思的。
刚刚陆舟着实被震惊到了，但是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
毕竟咱们陈校长有蝙蝠侠和钢铁侠一样的钞能力！
陆舟有些头疼了，眼下这个饭都没有胃口，对陈灏试探地说道：“校长，您是要挖李勇教授来我们光华吗？”
“是，有这个打算。”陈灏轻点头，然后看着陆舟，“陆舟同学，你怎么看？”
“我？”陆舟眉头微微皱起，“我不太清楚，只是我觉得李勇教授不可能会答应跳槽到光华来。”
对方来了干嘛？
继续当系主任或者院长？
要是去比鹭岛大学更高级一点的学校，比如南京大学、中科大、复旦大学，这还差不多。
来光华大学，除非是……
陆舟看了眼陈灏，排除了这个想法。
那他就想不通了。
“是这样的，我们光华大学现在连个数学专业都没有，有点不太像话。所以校方这里计划明年9月会开设数学专业。”
陈灏停顿了下，接着解释道：“新专业和新的学院会慢点，但是下个学期数学相关课程会先增加一部分。我打算邀请李勇教授来我们光华大学授课。”
“当然了，直接挖过来不太可能，但是过来兼职授课是没问题的。”
光华大学连个数学专业都没有，本校的一些数学教师的水平也不太行，不然也不至于陆舟要到鹭岛大学去学习。
数学科学学院和数学专业虽然要明年才能成立招生，但是他打算先把师资这一块给搞好，多挖一些高年资的教授来。
李勇教授这个鹭岛大学数学大牛肯定挖不过来，但是让对方来光华兼职授课肯定没问题，毕竟陆舟还在这里呢。
“兼职授课的话那应该没问题。 ”陆舟松了口气，他真怕校长为了挖李勇教授过来，让对方变得众叛亲离，就像梁山泊108好汉一样，有多少个都是被逼上上山的
“学校现在还是百废俱兴，很多学科都不太完善，让你大老远往鹭岛大学跑，也是十分抱歉。”陈灏感慨一声叹道。
“校长，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没事。”陆舟摇头说道。
“哈哈哈，那多谢了。 ”陈灏笑了笑。
“来，吃菜！”
十几分钟后。
芙蓉餐厅门口。
宿舍六人除了三个要回去，剩下两个都选择跟陆舟一同去图书馆。
近些时间，看着陆舟的变化，加上学校的一些发展，陆舟宿舍也有两名舍友开始跟着一同去图书馆学习。
图书馆。
现在还是饭点，自习室中并无多少人影，只是很多桌面上都摆着书和背包占位置。
三人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开始学习吧，大家看书少闲聊，有学习问题再向我。”对二人看了一眼，陆舟这才打开电脑。
然后再点开论文投稿的网站。
刷了下页面后，看着上面更新的投递状态。
陆舟脸色瞬间涨红，说不激动是假的。
Accepted】
“呼——”
陆舟连续换了几次呼吸，双手仍然有些颤抖，尤其是心脏跳动地厉害。
Accepted说明投递的论文被录用了！
到了这个地步，就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只需要交上版面费，就能够出版发表了。
再网上看去。
在今天之前，他的投递状态是【Underreview】。f
【SubmittedtoJournal】
【Witheditor】
【Underreview】
然后下来就是最新的状态【Accepted】。
第一个SubmittedtoJournal是当投稿稿件上传结束后，显示提交成功；而第二个Witheditor，这个阶段实质上包括技术审查和寻找审稿人。如果作者在投稿的时候对选择编辑没有作出要求，投稿稿件就会先到主编手里，主编会分派给其他编辑。
最后的Underreview说明审稿人正在审稿中，这个过程会比较长，通常时间为1个月左右。如果被邀请审稿人拒绝审稿，编辑就会重新邀请别的审稿人。
…………
还没写完，稍等一下。
第三百九十章 陆舟傻眼了（求月票！）
“肘子，你这成功了？！”作为舍友的景明，在看清楚陆舟电脑屏幕上的英文后，激动到声音忍不住飚了出来。
【Accepted】！
虽然他的英语水平也不是很好，但是这个词还是知道中文意思的，就是代表这篇论文投稿已经被录用了。
“嘘，小声点。”
因为景明刚刚大吼的声音，几乎是引来了整个自习室其他学生的不满，陆舟赶紧拉扯了一把他。
景明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接着把头一缩，有些激动地摇着陆舟的肩膀，压低着嗓音兴奋道：“肘子，这可是SCI一区论文啊！”
作为一个学渣，对于什么SCI、什么一区二区等等他原本是不知道的，但奈何宿舍有一个学霸般存在的陆舟，连带着整个宿舍对于学习以及论文啥的也懂了一点。
但有时候，还真是越无知越幸福。
了解的更多，就越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虽然《Advahematics》期刊水平下滑，但在数学领域也是第三阶梯的论文，SCI一区，中科院二区！
而陆舟呢？只是一个本科大二的学生……
景明酸溜溜地看着陆舟，简直是羡慕极了，这大概就是小说里的主角模板了吧？
“肘子，要怎么样我才能变得跟你一样强？呜呜呜呜，好羡慕你！”
“强吗？”
陆舟念叨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说道，“我这哪里强，等什么时候能够在数学四大期刊上发表论文，那才叫强。 ”
嘴上和脸上虽然表示着很淡定，但透过陆舟的眼神还是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对于他可言也是一件非常令人喜悦的事情。
毕竟是他的第一篇SCI论文！
景明听了陆舟的话，直接石化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景明翻了个白眼，直接对另一个舍友问道：“老徐，刚刚肘子的话你听到了吗？这是人说的话吗？！！”
“听到了，这大概就是大神和我们凡人之间的差距吧！”另一个舍友只感觉自己化身柠檬精了，实在是太凡尔赛了。
“你听听，老徐也这么说。”这件事情上，景明简直比陆舟还要操心，直接提建议说道，“肘子，你这审核也通过了，赶紧去申请版面费报销和论文奖金吧！”
“恩，这个我知道，等下午下完课我就去操作。”陆舟看着景明的模样，也猜出原因了，估计还是在想着大餐的事情。
“放心吧，你们的大餐肯定少不了。”
“嘿嘿，那我就开始期盼了。”景明嘿嘿一笑，连忙拿出手机把这个份喜悦分享到微信宿舍群里。
“我去打个电话。”倒是陆舟起身，往图书馆的楼梯处走去。
图书馆内部得注意音量，不太方便打电话，只能到楼道里。
陆舟首先打给了李勇教授。
“陆舟，有什么事情吗？”接通后，李勇教授有些好奇地问道。
经过这阵子时间的相处，李勇教授对于陆舟的性格可是随着认识的时间越加了解。
“李教授，我的论文被录用了！”即便陆舟压低着内心的雀跃，但是上扬而起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不错不错，挺好的，再接再厉。”李勇教授笑呵呵地鼓励道。
但陆舟听着却是有些郁闷，忍不住问道：“教授，这个期刊可是SCI一区的！ ”
为什么感觉不到李勇教授的喜悦？
“一区的咋了？”李勇轻笑一声，“这个对你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 ”
“再接再厉，我相信你距离四大也不会太远的。”电话那头的李勇教授嘴角上扬，他知道陆舟是想要他说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额，您说的对，我会好好努力的，争取早日发四大。 ”
“恩恩，加油。”
挂完电话后，陆舟有些失望，眼中期待的神采暗淡了不少。
似乎想到了什么，陆舟顿时提起精神，又拨通了一个电话过去。
……
光华楼的一间小型会议室里。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也就容纳十来人左右。
陈灏打开门走进来，顺带把灯也都开启。
刚坐下去，手机就来了电话。
只是当他看到来电人名字后，顿时还挺好奇的。
“喂，陆舟，怎么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刚刚见过了，才分开多久怎么还打来电话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个可能，陈灏腰背瞬间挺直了，聚精会神地等待着陆舟的夏一句话。
“校长，没啥大事情。 ”
陆舟说着还停顿了下，接着又道：“是这样的，只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校长您。”
“好消息，是啥？”陈灏眉心一动，脸上泛起笑容，“我猜想应该是论文发表被录用了吧？”
陈灏笑着问了一句，“哪个期刊的？”
在图书馆楼道里的陆舟真是瞬间懵逼住了，怎么校长一猜就猜到了？
“是《Advahematics》，IF有1.4。”陆舟犹豫了下，再补充一句道，“是今天早上审核通过的。”
在会议室里的陈灏真是露出一个姨妈笑，想不到一心学习地陆舟还有这一副样子，怪可爱的。
“恩恩，很不错哦，这算是一个入门了，算是在国际数学界的同人面前露了一个脸，以后多写几篇厉害的论文投在数学四大上面，也可以给咱们学校争争光。”陈灏鼓励地说道。
但陆舟仍然有些郁闷。
他嘴角一抽，想了想还是问道：“校长，你怎么都不是很意外？”
“意外啥？”
“……”
“发表一篇论文对于你陆舟可言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地吗？”
陆舟不想说话了，
…………
还没写完，先别看，下面是废稿，大概1点替换写好的内容上去，实在抱歉！
……………………
“嘀.......嘀.......嘀.......”
缓缓的睁开眼，天花板没有吊顶，一片雪白，徐鹿卿侧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在哪，他在一间大病房里，旁边的床位都躺着人，不一样的是，在他们的身边有家属伺候。
床头在这一个测量心跳和血压的仪器，床边的杆子上挂着输液袋子，里面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手被输的冰凉酸疼，动一下整个血管都绷着疼。
更要命的是，他侧身被固定在床上，后背脊椎这个部位疼的要命，只要稍微一动，就像是骨节缝里被针扎似的刺痛。
就刚清醒的一瞬间，徐鹿卿就疼的一脑袋的汗，见到护士正在给隔壁床的老太太扎屁针，他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开口询问。
“护士，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我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知道，需要等检查结果出来，这几天先留院观察，两天之后下病理，到时候在看。”
“这是哪家医院？”
“医科大一附院。”
护士拔下针头扔进药物车的垃圾桶里，看也没看徐鹿卿，推着车转身离开，只留下徐鹿卿十分不安的躺在床上等待着。
他拜托了隔壁床的家属帮忙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看到手机钱包这些东西都没丢，只是钱少了一部分，顿时心头一块巨石落下。
身体后倾躺下，他缓缓呼了一口气，凝视着天花板，眼神中尽是无力。
记忆回溯而去，昨夜自己一人去夜店玩了会，然后约了一个美女，到酒店里准备共度良宵，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倒下了。
好像是去洗澡的时候？
越是想着，他感受到在大脑中的一股无形的压迫也越来越强，到最后，甚至痛的徐鹿卿忍不住呲牙。
他没有埋怨那个姑娘就这么走了，毕竟两人只是萍水相逢，能给他送到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且钱包里面的钱，估计也是交了住院的费用。
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领导请假，领导也爽快的批准了假期，毕竟徐鹿卿是他的得力助手，跟他的关系也是十分亲近，他犯不着找徐鹿卿的麻烦。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注定是煎熬的，第二天徐鹿卿就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背部还是剧烈的疼痛，但起码能够自己行动，穿着病号服在走廊里来回的转悠。
而第三天，检查结果下来了，徐鹿卿忐忑的走到门诊，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负责他的大夫允许他进来，他推门缓缓的走进去，对大夫客气的点点头。
医生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了，抬头看了一眼徐鹿卿，让他坐在凳子上，然后自己目光注意在了电脑显示器上，应该是在看徐鹿卿的检查结果。
“你的家属呢？”
“我.......没家属。”
“那你入院那天，陪你过来的女孩是？”
徐鹿卿保持了沉默，医生也见怪不怪了，没有继续往下询问，在医院什么人没见过。
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例，徐鹿卿拿起来一看，单拎出来文字和英文字母他都认识，但组合排列之后，实在是让他眼前一抹黑，直到最末尾的病历总结就像是一列火车在他脑海中呼啸而过.......
他脸色瞬间发白，丝毫不见血色，连握着病例的手也开始不停地打颤。
“白血病？不是.......这怎么可能呢？我从小到大连院都没住过，除了感冒连水痘都没起过，这......这不可能的！肯定是误诊了！”
似乎觉得徐鹿卿的年纪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小，患上这个病确实可惜，所以对于徐鹿卿的质疑，医生也没有不悦，病人在得到这个消息时，一时间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事情。
“理论上是存在误诊的可能，毕竟哪家医院都不敢说诊断结果百分之百正确，但误诊的可能......确实不大，从骨髓穿刺的诊断结果，加上血常规的辅助印证，你的脾器官也确实增大了，基本可以确诊为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而且已经患病了一段时间，即将进入加速期，你可以去其他医院做二次检查，但现在确实需要服用药物控制病情了。”
“不可能！我现在就去做检查，肯定是误诊，你等着我去告你们医院！”
徐鹿卿勃然大怒，胸膛起伏不定，像个气球一般的鼓着，尽管医生的话很有信服力，但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出了医院，徐鹿卿在路边随手打了辆出租车前往本市癌症方面最出名的人民医院，在车上，不断抖动的右腿就能看出他有多煎熬，或许他已经相信了，因为......他拎着三盒甲磺酸伊马替尼。
到了人民医院后，按流程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但这已经掏空了他的全部现金，至于医保，也是需要时间才能报。
带着麻药过劲后的疼痛，徐鹿卿拿着身上最后的几十块钱打车回到家里，拧开房门，房间里面一片黑暗，只有痛了才能让人记住教训，此刻的徐鹿卿也是如此，他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攒下点钱，以至于到现在只能靠着信用卡来做体检。
人民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七个工作日取，所以他还得照常来上班工作，只是原本那股潇洒不羁的精气神被疾病的恐惧所代替，以至于工作的效率都明显下降。
办公室里的人消息很灵通，加上徐鹿卿那个喜欢泡吧的性格，以至于小道消息传出徐鹿卿得了艾滋或者梅毒之类的花柳病，虽然没有在徐鹿卿面前提起，但背地里的眼神，和逐渐远离的身影，让一向好人缘的徐鹿卿十分难以接受。
服用伊马替尼的副作用是食欲大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而且慢性粒白血病也会造成莫名的盗汗和消瘦，这更让同事确定了，徐鹿卿得了那种病。
七个工作日之后，他再次请假去了医院，原本下午两点之后出结果，但他一大早就在医院里焦急的等待，然后......医科大一附院给出的结果没有错误。
“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住院吧。”
…………
……
学校教育的方式不仅要注重实用，还要注重理论，更要注重修养。用培养自然人的思想来教育，还是用培养社会人的思想来教育，关键看这个人是否有觉悟，是否有理想，是否爱学习，所以需要区别教育。区别不在于形式，而在教育方法和教育过程中。
学校教育应当注重素质教育，所以不要有侧重学科
第三百九十一章 论文录用！（求月票）
华夏的科研工作者苦啊，相比国外的科研工作者，真是待遇相差不少。那些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的科学家回国，真的可以说是爱国了。
当然，主要还是中低层，正教授以上的不缺捞钱的门路。
论文奖励带来的影响好坏都有。
好的影响当然是更好地激励科研工作者的斗志，并且也同时解决了一些物质问题。发一篇好的文章，可以极大地增强学校的荣誉，学校也可以给这些发了高水平论文的人一些奖励，或者职称需要，这样的奖金挂钩和职称能够吸引了不少人才。
同样也有坏的影响，就是因为发论文带来的高奖金，导致很多人为了写出论文不择手段，比如导师霸占自己手下研究生论文的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只给对方一个第二作者。
还有就是学术造假、学术腐败等滋生，这也是近几年华夏的学术口味在世界上并不高的原因。接二连三被曝出华夏的大学教授学术造假，连载着华夏的名誉都被严重影响到了。
校长的想法郑强是一百个支持，只是其中问题仍然不少，他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陈灏。
“校长，对于你的想法我是支持的，只是要落实下去问题仍然不少。”
“恩，这个我知道，但总归是利大于弊，而且我们学校现在正是发展的关键时间，所以今天这场会议就跟你通个气，没问题再召开校领导会议。”陈灏笑呵呵地说了一声，然后向郑强抛了一个问题回去，“在这个上面，老郑你觉得实施下去会遇到哪些问题？”
问题他基本想过了，但还是挺好奇郑强会不会提出一些意外的问题。
郑强知道这件事情地严重性，脸色端正，仔细思考一番后说道：“主要是监察上面，一些教授为了得到这些奖金，会特意写出一些毫无实际、应用价值的水论文，这种论文根本没用处，还有就是一些IF高分的灌水刊也需要注意，至于最后……就是一些学术造假等事情。”
郑强的一番话也是句句切中要害。
不过陈灏也不是没准备而来的，他笑了笑，自信地说道：“老郑你说的都很不错，但我也不是毫无准备的，我决定在学校里成立一个【学术道德监察委员会】，主要负责学校学术上面的事宜，学术不端地行为坚决不能在光华出现！”
这个学术监察委员会将会是学校的一个重要机构，毕竟要准备拿出一大笔资金来奖励交给学校的师生，肯定不能被一些学术小人给拿走了。
这个学术道德监察委员会就是为了肃清学术的歪风邪气。
前几年因为论文奖励在网络上引起不少轩然大波，比如四川农业大学在2017年的时候两位教授的一篇论文登上了《CELL》（细胞）期刊，最后学校奖励了两位教授1350万元。
这件事情当时闹得还挺大的，很有网友看到后直接酸了，然后开喷，说什么洗钱、腐败之类的话。
然后这1350万元，真正是落实到个人的奖金只有50万元而已，这些喷子根本不知道内容就开喷。
再言之，发表一篇顶级的SCI论文是非常耗时的，因为需要开展很多实验，准备三四年，进行数百个实验也不夸张，即便比较普通的SCI期刊，至少也需要一年才能发表。
因此，发表SCI论文大家最好想不要惦记奖励的问题，只要能发表SCI论文就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对于广大普通研究生来说，就更是如此了，况且奖金也是所有作者共有的，不会某位作者独享，因此指望SCI论文发表发家致富还是很不现实的。
SCI论文本身也不能沦为我们赚钱的工具，它应当是我们学习提升工具。
这就是陈灏他自己的想法。
“学术道德监察委员会？”郑强念叨了一声，然后点点头，这个他还是非常赞同。
“只是这个人员组成上？”
“咳咳，由我担任主任，老郑你担任副主任。至于委员上，则是从校领导中选调几名出来。”陈灏咳嗽一声。
郑强都不用脑子想，用屁股也知道委员会有哪些人。
比如朱晨、陈冲、梁一清、方浩森等人，这些大都是海归学者，并且跟校长有关系，属于校长的嫡系人马。
这个问题不用纠结，倒是郑强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校长，那我们这个论文奖励的评选标准怎么定？并且是以中科院分区来算还是以SCI分区来算？”
SCI分区四级，从Q1到Q4，每一级为25%。
中科院分区虽然也是四级，从一区到四区，但一区为前5%、二区为6%到20%、三区为21%到50%、四区为51%到100%。
前者是世界各国的标准，后者是中科院自己制定，只在国内的标准。
其实两者都有不足之处。
比如中科院分区一直都是顶材料贬综合和基础学科，曾经有一年把发表了近一半诺贝尔物理学奖的prl划到了二区，被物理口的好几名院士联名怼。
对于郑强的问题，陈灏却是笑容满面地摇摇头。
“两个我都不选。”
“那……难道是按照影响因子来算？”郑强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一头的黑线。
校长真是一刻都不能安宁啊！
“知我者非郑强是也！”
陈灏霸气侧漏地说道：“对于这个论文奖励计划，我是这么想的。一篇S奖励200万，一篇S的子刊，IF（影响因子）在20以上的奖励20万，20以下的奖励10万。”
“除此之外，IF在1-10分的，一分1万；IF大于10分的，一分2万。”
“为了照顾一些IF分值不高，但却是业内顶刊的，比如像数学四大期刊这种级别的，一篇20万元；次一级别的顶刊一篇10万元。”
世界数学四大期刊因为发表的篇数和引用的少，导致这四个的影响因子都是2-4之间，一个IF过5的都没有。
“老郑，你觉得这个如何？”
陈灏仿佛说得好像这些花得都不是自己的钱，但郑强真是看呆了。
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
“校、校长，这支出可不小啊！”郑强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按照陈灏的这个计划来看，只要发个IF在十几分的SCI论文，就能拿到三十多万元的奖金！
哪怕是一直做行政的郑强，都忍不住有些心动了！
“不要害怕花钱，再说了，这个花钱的速度可能还赶不上我们赚钱的速度。”陈灏起身，拍了拍郑强的肩膀。
“不过有一点，要整理出一份水刊的名单，这些不参与评选，并且谁要是敢剥削研究生、敢学术造假……”
陈灏脸上笑容依旧挂着，只是眼眸有些清冷。
“无论是大牛还是中科院的院士，一律清扫出门！我们光华要做的，是成为中国的学术科研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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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论文奖励计划
光芯研究中心。
这栋建筑在世界的建筑史上也可谓是一个独特而又新奇的案例，无论是外表还是其功能都是十分领先的。
作为光芯研究中心主任的任弘教授却不太开心。
此刻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在认真聆听着助理的报告。
“主任，关于以上违规操作的研究人员已经全部转交给国安的张队长。”助理脸上平静地说着，但心里却是十分慌张。
最近半个月时间里，光芯研究中心共有14名研究人员被外国势力收买，其中漂亮国最多，达到7名。
至于那些想要潜入研究中心的间谍就更多了，不过好在研究中心的系统对接给负责光华大学安防的国安张朝阳队长，一些校外的还没潜入就已经被张队长给抓走了。
“行，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会跟陈校长汇报的，你下去吧。”
看着助理地离开，任弘教授脸色不太高兴了。
他现在有些后悔从陈灏那里接过光芯研究中心的职务，导致现在不光要负责光芯的研发，还要抽出一些时间处理文件。
尤其是看着这些被收买的研究人员名单，任弘教授有些头疼了。
“唉，这些家伙也真是的，光华这里给出的待遇可不低，这都不知足。”
他忍不住摇摇头，光华的陈灏校长在研究人员的薪资待遇上非常大方，哪怕他们这些来支援的外校人员也同意给予了高额的补助，更别提他们前来支援的还能领本校的薪资，这样一加起来，可就不是一个小数字了啊！
14人中，甚至还有几名非常熟悉的名字，唯一让他庆幸的是没有自己的学生在里面，不然他得气死。
“帝国主义忙我之心不死啊！”
任弘叹了口气，不过他又“啧啧”了一声，“不过光华这个人工智能有些厉害啊，应该不只是一个弱人工智能这么简单吧？”
这些内鬼可都是被换个人工智能给揪出来的，以他的认知，能够达到这种水平的人工智能绝对不简单。
“看来光华大学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不过任弘摇晃了下头脑，对于这些他只是好奇，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来光华大学的目的只是为了助力光芯的研发，让国家能够在芯片上成为世界强国，从此不用受制于欧美国家。
光华大学的秘密？
与他可干，他是中科大的人，又不是光华的人。
“也处理完了，该回到实验室了。”
任弘教授一想到实验，精神一振，搞科研才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正经人谁去搞行政？
只是当他离开办公室，刚到实验室门口，就看到陈灏校长被几名女研究员团团围住。
“恩恩，不错，你的这个做的很好。”
“这位同学底子也很好，加油！”
听着这些话，任弘教授也不犹豫，往前走了几步，笑脸相迎。
“陈校长这是来中心视察吗？”
“视察得如何了？我们研究人员可是兢兢业业的，没有一个在偷懒哦！”
陈灏哈哈一笑，“研究中心交给任教授你，我是一百个放心，当然不用担忧。”
见任教授和陈校长在交谈，几名研究人员也赶紧回到自己原位上去。
任弘好奇地望向陈灏，“陈校长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点事情，办公室聊吧。”陈灏点了点头。
两人直接回到任弘的办公室里。
门关上，陈灏刚坐下，笑着问道：“任教授，中心这里最近都还好吧？”
“研究一切顺利，而且因为之前陈校长你提供的光逻辑门运算技术，对于光芯的攻坚又多了一分信心。”说到光芯上，任弘眼中神采奕奕。
接着，任弘摇摇头说道：“就是最近不太太平。”
同时把刚刚助理提交上来的名单递给陈灏。
光芯的事情上，欧美这些势力真是一刻都没停歇，据他猜测，估计研究中心的几百名研究人员当中被腐蚀的可能不止这些暴露的。
研究中心的系统可是由蛋蛋操控着，对于这些名单上的人陈灏比他们还早知道，只是此刻还是得装一下“愤怒”，看完名单一拍桌子，气愤地说道：
“这些研究人员一个都不要心软！都要以叛国罪处置，他们这可是卖国！”
光芯对于华夏的重要性就不必多言了，之前冒出一个郑墨就已经让他很失望了，只不过那是一个开头。
“这是一定的，对于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姑息处理，不然其他的研究人员就可能跟风学样。”任弘眼神坚定地说道，他可不想哪天的名单上出现自己学生的名字。
倒是他很好奇校长怎么突然造访了，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任弘教授一边打开保温瓶喝了一口，另一边对陈灏问道：“陈校长是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吗？”
“的确是有一个。”
陈灏笑着开口道：“光芯的方面的论文，我看也差不多是时候放出去了。”
任弘教授直接一怔，有些担忧地说道：“陈校长，你可是想好了？”
光芯这个课题项目上，从研究到现在可是一篇论文都没放出去，外界根本不知道光芯的研发进度究竟到了什么地步，以至于出现不少看衰的声音。
至于原因有几个，其中主要的还是考虑到保密性的问题，少泄露一些光芯的技术，防止外界获取到光芯的技术。
至于发表出去，当然也是有好处。
“只要论文不要涉及到关键技术，放一些边角料或者综述文章就行了。”
陈灏说着一笑，看着任弘教授，“任教授，我们光芯研究中心的论文发表在上应该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任弘真是发自内心地苦笑一声，随后说道：“自打我上任研究中心的主任后，最近这阵子不少的杂志主编都亲自打电话过来，想要向我们约稿，《sature》也同样在里面，毕竟咱们这个光芯可是整个学术界都在关注。”
光芯一旦研发成果，这可真是划时代的产品！
之前光子屏的论文还刊登了在《科学》上，而这次的光芯就更加神秘了，一点信息都没有对外界透露。
“那就《sce》吧，毕竟之前光子屏就发在上面，前提是对方愿意给下一期的封面文章，不然就问问《nature》那里。”陈灏沉思了一下说道。
“只要《sce》的主编长了脑子就不会拒绝。”任弘轻笑一声说道。
“论文可以多发几篇，最近学校准备出台论文奖励计划，发了SN这种期刊，奖金可是一篇200万人民币。”陈灏说话的同时也在观察着任弘教授的反应。
果不其然，即便是一向淡定的任弘，脸上也有些动容。
他忍不住对陈灏问道：“陈校长，这话可当真？”
作为中科大的教授，顶着几个人才帽子，虽然不从项目里捞钱，但也足够一家人的富裕生活。
只是，他不缺钱，可是自己的孩子们缺钱啊！
这个社会，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越来越内卷的社会。
房子、车子、彩礼，三座大山压在年轻人身上。
结一个婚，要掏空四个钱包，甚至是六个钱包！
他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团队的学生们想想。
“当然是真的。”陈灏笑着点点头，现在全国高校都停止了论文奖励，而他们光华就要成为独苗苗，对于人才激励上绝对是一个大杀器。
“那实在是太好了！”
任弘有些激动地站起来，紧紧地握住陈灏的双手，衷心地感谢道：“陈校长，我替那些孩子们感谢您！”
“论文的事情我一定会全程跟着，您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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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学术道德监察委员会
“系统，打开个人属性面板。”
话音落下，眼前的骤然出现自己系统属性信息。
“姓名：陈灏（宿主）
年龄：26
技能：洞察、学术之眼。
科研（Lv1）：光芯、光子屏、丙交酯、MR智能眼镜、
物品栏：提神药片*2、人才搜索雷达（付费版）
所持有大学：光华大学
学校建设资金：5000万元
学校建筑：【展开】
任务：【展开】”
在任务那里点击展开，看着一长条的挑战任务和聚乳酸的限时任务，陈灏陷入了思考中。
对光华大学来说，目前最重要的研究是把光芯给折腾出来。
但是光芯可没有这么容易弄出来，重点还是得通过完成其他任务，以获得的奖励去推动光芯的研究。
比如这个限时任务、还有挑战任务。
之前光芯研究中心他是下令禁止对外发表文章，但有一个挑战任务就是与论文相关。
“十篇S论文是没问题，但是十篇S的封面文章还是稍微有点麻烦。”陈灏眉头微微皱起，但不是完成不了全部，只是完成最后一个会费些时间，所以他说的是麻烦而不是不能。
光是光芯这一课题就能发个不少SCI论文出去，登上封面文章也没有问题，但十篇封面文章就要发十次，sce是周刊，哪怕每期都是封面那也要2个月半的时间。
“算了，虽然要耗费一些时间，但是至少能够全部完成。”想到其他几个挑战任务，陈灏苦笑一声，简直太离谱了，系统是不是存心吊他胃口的？
那是人能够完成的任务吗？？？
一路边思考着边往光华楼走去。
等回到办公室后，关于论文奖励计划公布的事情也就吩咐给邓慧去操作，要求的是尽快弄好，看着校长一脸凝重的样子，邓慧哪里敢不重视，手头的事情稍微搁置着，然后拿着校长给的内容匆匆离开办公室。
当天下午5：02，光华大学的官网以及官方微博、公众号等平台推送了一条新的内容。
“2020年光华大学论文奖励计划火热出炉！一篇论文最高奖励200万元人民币！”
……
“2020年光华大学论文奖励计划火热出炉，一篇论文最高奖励200万元人民币？”
一道略带着磁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念完标题，张放内心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等到他手指下拉，把全部内容看完后，顿时双目圆瞪，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震惊得内容。
一旁的舍友孟俊正好推开房门，一边把背包放下，一边对着张放投来好奇地目光。
“老张，你这是看啥东西呢？”
张放、孟俊，都是清华大学的直博生，住在紫荆博士生公寓。
而国内的两所TOP1大学之一，清华大学的博士生居住环境也只是一般。
有床，办公桌和衣柜，没有客厅、没有独立卫生间、没有阳台。一共十几层楼，有电梯。每层楼，一半住男生，一半住女生，中间有铁门隔着。
女生都是单人间，但是男生就不是，普遍是宿舍要靠抽，普遍是双人间，能够抽到单人间的那是欧皇。
“光华大学刚刚发了一个新文件，你知道是啥吗？！”张放有写兴奋地抬起头，对着舍友孟俊说道。
清华大学的博士分为直博生和普通博士生。前者需要读五年，后者则是三年。
他们二人都是本校直博生五年级，毕业条件早已达成，只待明年上半年毕业，至于工作上……孟俊和张放能力都不错，在课题组也是挑大梁的那种，这几个月收获好几家国内高校的offer，只是目前还尚未决定好去哪里。
“啥文件儿？你说说呗。”
孟俊有些稀奇地望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水。
张放深呼吸了一口，“今年不是科技部出台了文件嘛，国内各大高校都停了论文奖励，然后我刚刚看到光华大学发了新文件，就是出台论文奖励的内容，一篇S论文奖励200万人民币！”
“是给论文作者的？”孟俊眼皮微抬，现在一些人花样玩的飞起，动不动说是一百万、两百万，但是真正落实给个人的也许就十万，其他都是什么科研经费、补助啥的。
200万听起来很多，但是不是单独给论文作者的那就不好说了。
“给个人的，而且还是税后，牛啊牛啊！”
张放直接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光华大学实在是太厚道了，论文奖励里的资金都特意标注了是税后的！
税前税后，一字之差，那可是差了不少钱呢！
“税后？给论文作者个人的？”
孟俊这下坐不住了，心脏猛然跳动了下。
“不行，那我也看看去。”
即便他们发不了S，但是作为工科专业的，发个影响因子十几分的还是没问题。
只是当孟俊在光华大学的官网一看到首页标红粗体的文件，点进去后。
他沉默了。
“IF10分以上，一分两万元啊！”孟俊瞬间激动了！
即便是在科技部出台文件之前，国内高校里能够给出这种标准的也就两个巴掌可数。
再对比手上握着offer的几个高校，直接不香了！
光华大学本就以高薪资待遇出名，再加上这个论文奖励计划……对工科生实在太香了！！
当然，对文科生就不太友好了，文科、社科、商科这些发论文可不容易，而且业内的很多顶刊的影响因子也不高。
不过好在光华大学极为人性化，也同样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对于一些影响因子低的业内顶刊给出了一篇论文20万元的奖励，哪怕是比顶刊次一阶梯的也有10万元一篇。
孟俊和张放二人无论能力、学历都是极佳，家庭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也是普通的中产阶级。虽然去一些公立的一本、211大学也挺好的，但是光华大学也的薪资待遇……实在是太香了！
“老孟。 ”张放喊了一声。
孟俊转过头看着张放。
“咳咳，你怎么想？”张放清了下嗓子，对着孟俊问道。
“要不，试试？”孟俊语气中有些躁动。
两人对视一眼，张放也咬牙下定决心了。
“冲！”
晚上，因为光华大学的一则通知，给国内的学术界可是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大部分人都是鼓掌叫好，同样也有小部分人看着红眼病发作。
天府省，蓉城。
一处小区里。
李超看着这则通知，脸色阴晴不定。
第三百九十四章 任弘教授的烦恼
李超是一名生物学的博士，毕业后就职于蓉城当地的一所还不错的大学任讲师，并且课余还通过抖音搞了个科普的账号，现在也达到2000余万的点赞量和95万的粉丝。
主业是大学教师，工资不高但是说出去体面；至于副业抖音博主，靠着百万粉丝每个月发几条广告也能赚不少。
有房有车，老婆孩子都有，好像挺美满的。
但是他近日心情很不美好。
他所任职的大学之前发论文都有奖金，然后通过两年的付出，好不容易发出来一篇影响因子高达6.2分的SCI论文，结果学校论文奖金取消，只给了一点象征性安慰金。
这可把他气死了！
现在高校喜欢讲“非升即走”，给青椒们订了一堆的考核要求，以前还好，起码发了SCI论文的同时也有一笔奖金，现在是要求你发论文，发了还没钱拿。
加上他的抖音号因为近期视频有些同质化严重，粉丝量不光没有涨，还下跌了几万。
两件事情加在一起，让他的心情格外的差。
再看到眼前的这篇光华大学的新文件，一层阴霾悄悄地笼罩在李超的脸上。
“光华不就是一个破私立大学，有钱了不起啊？！”
李超心头烦闷得很，他的那篇SCI论文要是发在光华大学，按照IF在10分一下，这也有6万元的奖金收入了！
然而，这6万元却与他丝毫没有缘分。
他没有这个缘分，可是其他人有啊！
让他放弃公立一本大学的教职去光华大学是不可能的，但是其他人肯定会心动过去。
“凭什么我们发论文就没有奖金，他们就能有？！”
“我不同意！”
李超眼球的血丝开始蔓延，他紧咬着牙齿，因为上下牙的用力摩擦，还伴随着发出“滋滋”地声音。
“不能让光华大学的这个论文奖励计划实施下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铁青地有些夸张，声音近乎是压着嗓音吼了出来。
他没有论文奖金，别人凭什么可以有？！
“一定要想办法把光华大学搞臭去！”
这时，李超灵光一闪，想到自己的近百万粉的抖音号，脸上逐渐露出一个变态的笑容。
“有了！”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是李超却丝毫不觉得困乏，针对光华大学刚发布这则通知，李超非常有精神地写了一个文案稿子出来。
看着电脑屏幕上洋洋洒洒地几页文字，李超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调整下摄像头，换了另一身衣服后，正坐在摄像头面前，开始了视频录制。
“一篇论文200万元奖金？华夏学术界就要被光华大学的这个新措施给毁了！”
……
翌日早晨。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光华大学关于论文奖励计划的新文件在网上算是火了！
不少微博和抖音的博主纷纷出手，在这次流量风波里可算是吃的盆满钵满。
其中点赞量高达197.1万的视频格外亮眼，在一众视频中绝对是遥遥领先的第一阶梯。
“好大一顶帽子盖上来，这些人真是看重我们光华大学啊！”
陈灏看着视频左下处的ID名字“李老师的科普日常”，眼睛微微眯起。
一旁的邓慧可是笑不出来，反倒是有些焦急地说道：“校长，您怎么还能笑出来呢，现在网民们都在指责我们光华，这可咋办？！”
“为什么笑不出来？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勿慌。”陈灏轻笑一声，脸上看不出生气的样子，“再说了网友们懂学术？他们懂个屁啊！”
“回应肯定是要回应的，这个我亲自来。”
亲自来？
邓慧着实一愣，有些迟疑地问道：“校长，您打算怎么回应？”
“他不是发视频怼我们吗？那我也发个视频回应好了。”
陈灏说着开始赶邓慧出去，“好了，这个事情我来解决就行，至于郑副校长那里你也去传达一下，让学校这里不要动。”
“额，好的，校长。”邓慧嘴角一扯，心头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但自己只是下属，需要的是遵从命令。
邓慧下去后，陈灏眼中闪着冷芒。
“虽然你是跳梁小丑，但却成功地激怒了我。”陈灏淡淡地说道。
这个视频长达13分钟，主要是针对光华大学发布的内容进行偷换概念好进行抹黑和污化。
反正不带脑子看完后，就好像华夏的学术界就像是一张白纸，要被光华大学这瓶墨水给染黑了。
翻开评论区，获赞前排的一些网友留言也是挺搞笑的。
“亏我之前还挺崇拜光华大学的陈灏校长的，现在把我恶心死了??！国家都在取消这个，光华大学反其道而行之？求宁别来华夏祸害，滚回你的漂亮国吧！”
“我也是服了，一篇论文200万元？这么高的奖金，试问哪个科学家能够坚守本心？难怪咱们国家的学术腐败、论文造假这么多，都是被光华大学这种行为给闹的！必须抵制光华大学！”
“老话说得好，私立大学都是垃圾！这么高的奖金，要是一个月发一篇，岂不是一年下来光是奖金都能有两千多万了？？？啧啧，难怪现在读博的人这么多，果然赚钱哦~”
“光华大学简直就是害群之鸟，赶紧明天就倒闭了最好！”
评论里也不都是被博主带节奏的无脑网民，也有一些有脑子的评论，只是很少而且还没人搭理。
看着这些，陈灏真是被气得冷哼一声。
“这些网友真有意思，一边天天痛恨国家不重视科研、科学家贪图高薪留在国外不回国；另一边国家发钱好好补贴了又开始痛骂国家学术贪腐。 ”
“说白了就是红眼病，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科学家就该穷呗？”
很多网友就觉得搞科研的都是这样一幅形象：蓬乱的头发，不羁的衣衫，看穿一切的眼神，冬天进实验室夏天出实验室，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瘦小的样子。
一篇论文200万元？
这怎么行呢？！
这不是在侮辱科学家吗？！
科研这么神圣的事情，怎么能够用金钱去衡量？给科学家钱就是一种抹黑行为！
黄晓明斥资两个亿的婚礼，王思聪动辄一百万找狗的悬赏。但是科学家拿个两百万元奖金，那简直是把网友们的祖坟给炸了。
腐败，必须是学术腐败行为！
科学家怎么能有钱呢？
越想着，陈灏心中越来气，反正他不怕这些网友对他开喷。
心中打好腹稿，直接用手机录制了一个回应发在抖音上。
标题就叫做：科学家就该穷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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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光华大学的大动作！
“为什么赵本山可以买得起私人飞机，而钱学森、竺可桢和袁隆平这样的科学家却买不起？这叫什么问题？”
“09年的时候，袁老在网络上火爆了，原因是什么？起因是袁老和家人出现在2008湘省车展现场，仅多看了两眼奔驰SLK3000K，网上就直接将该车划到了袁老名下，最后更是演变成‘袁老拥有几辆豪车’，导致袁老直接被一群键盘侠戳着脊梁骨骂。”
“凭什么小鲜肉面无表情摆拍几小时拿到几千万，科学家几年积累发个论文拿个两百万也要被喷？”
“别说袁老没豪车，即便有豪车又怎么了？为了让你吃饱饭，人家兢兢业业努力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科研成果值得表彰一下，上头给点红包鼓励一下，你们跳起脚来就骂怎么不把这钱拿去做修路修桥改善民生，或者说网友们都以为这种级别的科学研究都跟初中生做化学实验一样，弄个酒精灯和烧杯花个几分钟就做完了？做游戏赚了有红包，科学家有成果就不能拿奖励？”
陈灏脸色平静叙说着，甚至嘴角微微翘起，有些嘲讽的样子。
“只谈情怀、奉献，不谈钱的都是耍流氓！让科学家辛辛苦苦地专研着，还不能让他们拿点奖金？怎么，科学家就不是人了？科学家就不是人了？”
“科学家就没有老婆？没有孩子？不需要吃饭天天喝露水吗？”
“今年7月份中科院庐州某研究所90多名科研人员集体辞职，这才过去多久网民们就忘记了？互联网有记忆吗？这才多久大家就忘记了？”
陈灏几乎是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在说着。
那篇“李老师的科普日常”发的视频完全是带节奏！
什么叫一篇论文200万元？
明明是最高的S论文才给200万元！
S是期刊界最高级别的论文，全称为：ature（自然）、Sce（科学）。
普通的论文就好比是武侠门派，而S是武当、少林这些级别。武林那么大，也就武当少林两大门派，怎么能够混淆视听呢？
一篇S的论文有多难发？别看有些教授一年能够水个十几二十篇论文，但发一篇S的正刊是需要付出几年的课题研究的。
几年拿个200万元，不对，准确得说是200万元是归属课题组的，具体下发下去就更少了。
200万元多吗？
真的不多！
只要是工科正教授，心黑一点，一年多接几个横向经费从中捞个一两百万还真不是什么问题，而且还低调点。
所以就很可笑了，老老实实搞科研不捞钱的科学家，花个几年功夫拿个论文奖金还被网友戳脊梁骨骂，真是令人心酸。
在网友的口中S论文还像随随便便就能发，可实际上能够发表一篇S论文，那就是人生赢家了！
博士生要是发一篇S正刊的论文，可以直接到双非（非985、非211）大学直接任正教授，到211大学也能挂上副教授，去985大学虽然没有教授但那也是任意进。
从中可见，S正刊的论文有多难发。
视频录了十分钟左右，最后陈灏眼皮微抬，面带着微笑o(*￣︶￣*)o。
“在此，我要点名感谢一下【李老师的科普日常】这个博主，的确让我有所反思，200万的确太低了，在此我申明下，一篇S正刊论文提升至300万元！”
花自己的钱去奖励给科研工作者，还有这么多人bb？
正要关闭录制，陈灏似乎把什么遗忘掉了，笑眯眯地补充道：“哦差点忘记了，无论是抖音还是微博的一些博主，你们要吃流量我没意见，但是别抹黑我们光华大学，不然转发量超过500的话，咳咳，那我的律师团和我们学校法学院的教授就要忙碌起来了。”
视频录制结束后，他直接顺便买了个dou+的推广，选择的是最高级别的2000万人推广，花了20万元。
加上他这个账号的几十万粉丝，视频一发出去，基本上播放量是隔一分钟涨几万次。
陈灏这一番话可以说是直接硬怼许多网友，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很快就迎来许多喷子。
“什么垃圾校长，就这水平？科学家有钱不就腐败了？这么神圣的工作怎么能用钱去衡量呢！”
“不同意，200万拿去扶贫不好吗？为什么要奖励给科学家？！”
陈灏虽然是个大学校长，但是因为自身颜值和气质，导致女粉挺多。
众所周知，女粉的战斗力都是很猛的……
那些喷子的回复直接被女粉给喷得自己删了。
不过随着推广力度下，很多爱国的理智网民也开始在陈灏的这条视频下聚集。
“网友：妈的，钱应该都给我，不给我的都是腐败！”
“网友：我就是单纯的看别人不爽，你拿钱多我就喷怎么了？我管你什么学术的，我需要懂么？（手动滑稽）”
“支持光华大学的行为，对于科学家就应该重视待遇，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学生走上科研道路，而不是都去抢着当什么练习生！”
“真是神了，光华自己掏腰包给科学家发奖金，这都有人喷？不得不说我国的网友素质教育需要提升了，啧啧。”
不少看到这条视频的博主脖子一凉，直接咽了团口水。
光华大学的陈灏在媒体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狠，只能用一些春秋笔法黑对方，要是太直接喷了……
很多人都知道南山必胜客，但是现在在鹭岛，出现一个更强势的……半年内光华大学共发出超过200封律师函，起诉的自媒体超过10名，被送进去的也有3人。
吃别的人血馒头没事，但是敢靠黑光华吃流量，那真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啊！
在陈灏的这个回应后，许多自媒体和公知已经心生退意，反正已经吃过了第一波流量。
同样也有小部分的自媒体和公知自以为自己为光明化身，就要跟光华大学斗争下去。
比如任职于成都理工大学的李超，刚给学生上完课，在路上看到陈灏的这篇论文，被气得浑身发颤。
黑光华大学的队伍里，李超他就是扛大旗的那个。
光华大学之前一篇S论文是200万元奖金，不光不道歉取消，现在还提升到300万元？？
这不明摆着无视他们吗？！
这怎么行，必须和光华大学对线，要让他知道华夏的键盘……舆论有多厉害！
李超直接驱车赶回家，搜集着素材准备第二波的对线。
光华大学，光芯研究中心。
一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一名穿着衬衫西裤，一副书生气质的中年男人坐下。
阮建昌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任弘教授，有些好奇地问道：
“任教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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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科学家就该穷一辈子吗？
阮建昌教授是原复旦大学芯云团队负责人，当初光华大学发来请求支援的时候，阮建昌教授几乎没有犹豫便直接答应了。
当初团队里的学生还有些不解，毕竟在复旦的时候，他是课题组的大老板，现在在光华大学的光芯研究中心，地位仅为前十名。
这一前一后，差距可不小。
面对学生的提问，阮建昌教授笑着摇头说道：“科学无国界，但是科学家有！既然光华大学的光芯有很大的几率研发出来，那为什么不去支援呢？”
“在国家利益面前，让我去当个添砖加瓦的人，我也心甘情愿！”
这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其他几名来光华支援的团队，有的教授抱着跟阮建昌教授同样的想法，当然也有的是迫于书记的劝说才同意来的。
但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只要前来支援了，总归是值得称赞的。
任弘教授看着阮建昌，开怀大笑道：“阮教授，今天喊你过来可是有好消息要通知你！”
“好消息？”
阮建昌一愣，没太懂对方的意思，眉头一皱，“什么好消息，难道是光芯上有大突破了？”
“这倒不是，是跟你们团队相关的。”
“愿闻其详。”
“昨日陈校长跟我谈了一会，准备近日让我们中心出一些论文发表在《sce》上，你们团队负责的XX方向的论文不是写的差不多了吗？我看第一篇论文就由你们打头。”任弘教授笑着说道。
作为芯片研究的同行，任弘对于阮建昌教授，无论是人品还是水平上都是十分认可。
加上阮建昌团队的论文的确快完成了，所以倒没什么个人主观倾向在里面。
整个光芯研究中心，科研人员三百余人，各自研究的大方向、小方向不少。
而且光芯是当前世界最前沿的研究，即便是国际顶级学术期刊的科学和自然两大期刊，那也是眼巴巴盼着他们发。
“行，我这里没问题，最迟后天就能完成。”阮建昌点点头，都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像《科学》和《自然》虽然发的不多，但几篇傍身是基本的。
看着阮建昌平静的模样，任弘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没看最近的新闻，光华大学昨晚刚宣布的论文奖励计划可是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
任弘便直接把这个事情讲给阮建昌教授。
听完后，阮建昌脸上有些动容，顿时他也明白任弘教授把这个机会给他们团队意味着什么了。
阮建昌犹豫了一下，然后感激地对任弘说道：“实在感谢任教授了，这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任弘笑着摆摆手，博士生导师不少，有对学生负责的，也有不负责的。
他们都属于前者，对于自己的学生不会像其他导师那样剥削，而是十分认真地教导，都会比较操心学生的生活。
现在的年轻人们，身上的压力实在太多了。
200万即便导师拿大头，但分下去下面的学生也能拿到不少，足够缓解不少焦虑。
虽然差不多说清了，但是任弘还有最后一句话要提醒一下对方。
“阮教授，还有最后一点要跟你说下，论文完成后直接交给我这里，还需要再检查一遍，以防止没有中心数据泄露。”
面对任弘的提醒，阮建昌点点头，“这是自然，待会我回去后会尽快催促下。”
“恩。”
等到从办公室后离开，阮建昌整个人的身心都轻松许多。
他团队好几名博士生都正在要结婚的阶段，房子、车子、彩礼完全绕不开，正是紧缺钱的时候。
现在他们手头的这篇论文，那可不就是来救火的吗！
一想到这些，阮建昌的步伐都忍不住加快，带着好消息快步走回实验室。
“大家都听一下手头的工作，我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阮建昌拍了拍巴掌，扬声说道。
团队七八人一听，有些好奇地望过来。
不过看着阮教授的表情，应该是好消息无疑。
等到阮建昌道完，一众人陷入喜悦当中，这个幸福也来得太快了！
看着欢呼的众人，阮建昌也不由得露出轻松地神色。
因为这个事情，整个团队的人仿佛被加了一个buff，士气高涨地厉害，效率也是出奇的高。
一直到中午，从食堂走出来后。
一名三十左右、带着复古圆框眼镜的男生扯了下阮建昌教授的衣服。
“老师，我可以跟您谈件事情吗？”
“可以。”阮建昌稍微思考，点点头，然后与几位学生讲了一声，两人往另外的小路走去。
这个男生叫做徐杰，是他带的一名博士生之一，目前是第五个年头，明年就要毕业了，算是在他的团队里资历最老的一个。
复旦大学的博士需要读3-6年，然而3年毕业的是佼佼者，普遍还是4、5年才能毕业。遇到坑爹的导师，拖到七八年延迟毕业也不是不可能。
五分钟后。
阮建昌直接停下脚步，站着原地，表情严肃，对着徐杰重声斥道：“徐杰，你是大师兄，平时就算了，这一次论文你应该知道与其他不同，不可能让你乱来！”
“老师，我这谈的女朋友家里要有房有车，彩礼也不低，我这头顶着的压力大啊！”徐杰一脸苦涩，内心也是有些惭愧。
“徐杰，如果我把你放到一作，这对你的师弟师妹们是一种不公平的行为！我阮建昌一生坦荡，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阮建昌面色坚决地拒绝道。
刚刚徐杰跟他说，希望能让成为这篇论文的一作，也是第一作者，但是阮建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们虽然关系还在原单位，但是光华大学这里秉着几位兄弟院校前来支援，这次论文奖励计划也同样将光芯研究中心纳入范围之中。而这篇论文发表成功的话，按照陈灏校长的最新标准来看，这就是300万元的奖金了。
按劳分配，当然是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最高。
很多大学的课题组里，一但发SCI论文，无论出力最多的是谁，一般都是导师挂通讯作者，师兄师姐挂一作，师弟师妹都得往二作上靠。
他阮建昌是不允许这种行为发生在他的团队里。
按照这次的贡献，第一作者有两名，而徐杰只能是共第二作者。
看着有些沮丧地徐杰，阮建昌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开导地安慰道：“徐杰，你知道我的为人准则的，这种事情我肯定不会答应。但是你那里要是缺口大的话，老师这里也有些积蓄，你可以先拿去用，后面多发些论文赚了钱再还就行。”
“老师…谢、谢谢您！”
听着阮建昌发自内心的一番话，徐杰一时间羞愧无比，自己想通过导师的关系侵犯师弟师妹的利益，导师虽然拒绝了但是却愿意拿出自己的钱借给他。
他低下头，捂着脸，有些哽咽到失声。
“你现在还年轻，后面的路还很长。所以一定要走得直、行得正、做得端，一旦走上歪路你这辈子就毁了，知道吗？”阮建昌也是叹了口气，教导着说道。
两人身影在阳光下叫错，往着光芯研究中心慢慢走去。
而光华楼里。
校长办公室。
一阵清脆的键盘声没有停歇地响着。
陈灏炯炯有神地看着电脑屏幕，丝毫不感觉到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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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好意思，我涨价了！
2点后替换上去，今天状态太差了，实在抱歉……
……
“嘀.......嘀.......嘀.......”
缓缓的睁开眼，天花板没有吊顶，一片雪白，徐鹿卿侧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在哪，他在一间大病房里，旁边的床位都躺着人，不一样的是，在他们的身边有家属伺候。
床头在这一个测量心跳和血压的仪器，床边的杆子上挂着输液袋子，里面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手被输的冰凉酸疼，动一下整个血管都绷着疼。
更要命的是，他侧身被固定在床上，后背脊椎这个部位疼的要命，只要稍微一动，就像是骨节缝里被针扎似的刺痛。
就刚清醒的一瞬间，徐鹿卿就疼的一脑袋的汗，见到护士正在给隔壁床的老太太扎屁针，他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开口询问。
“护士，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我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知道，需要等检查结果出来，这几天先留院观察，两天之后下病理，到时候在看。”
“这是哪家医院？”
“医科大一附院。”
护士拔下针头扔进药物车的垃圾桶里，看也没看徐鹿卿，推着车转身离开，只留下徐鹿卿十分不安的躺在床上等待着。
他拜托了隔壁床的家属帮忙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看到手机钱包这些东西都没丢，只是钱少了一部分，顿时心头一块巨石落下。
身体后倾躺下，他缓缓呼了一口气，凝视着天花板，眼神中尽是无力。
记忆回溯而去，昨夜自己一人去夜店玩了会，然后约了一个美女，到酒店里准备共度良宵，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倒下了。
好像是去洗澡的时候？
越是想着，他感受到在大脑中的一股无形的压迫也越来越强，到最后，甚至痛的徐鹿卿忍不住呲牙。
他没有埋怨那个姑娘就这么走了，毕竟两人只是萍水相逢，能给他送到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且钱包里面的钱，估计也是交了住院的费用。
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领导请假，领导也爽快的批准了假期，毕竟徐鹿卿是他的得力助手，跟他的关系也是十分亲近，他犯不着找徐鹿卿的麻烦。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注定是煎熬的，第二天徐鹿卿就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背部还是剧烈的疼痛，但起码能够自己行动，穿着病号服在走廊里来回的转悠。
而第三天，检查结果下来了，徐鹿卿忐忑的走到门诊，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负责他的大夫允许他进来，他推门缓缓的走进去，对大夫客气的点点头。
医生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了，抬头看了一眼徐鹿卿，让他坐在凳子上，然后自己目光注意在了电脑显示器上，应该是在看徐鹿卿的检查结果。
“你的家属呢？”
“我.......没家属。”
“那你入院那天，陪你过来的女孩是？”
徐鹿卿保持了沉默，医生也见怪不怪了，没有继续往下询问，在医院什么人没见过。
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例，徐鹿卿拿起来一看，单拎出来文字和英文字母他都认识，但组合排列之后，实在是让他眼前一抹黑，直到最末尾的病历总结就像是一列火车在他脑海中呼啸而过.......
他脸色瞬间发白，丝毫不见血色，连握着病例的手也开始不停地打颤。
“白血病？不是.......这怎么可能呢？我从小到大连院都没住过，除了感冒连水痘都没起过，这......这不可能的！肯定是误诊了！”
似乎觉得徐鹿卿的年纪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小，患上这个病确实可惜，所以对于徐鹿卿的质疑，医生也没有不悦，病人在得到这个消息时，一时间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事情。
“理论上是存在误诊的可能，毕竟哪家医院都不敢说诊断结果百分之百正确，但误诊的可能......确实不大，从骨髓穿刺的诊断结果，加上血常规的辅助印证，你的脾器官也确实增大了，基本可以确诊为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而且已经患病了一段时间，即将进入加速期，你可以去其他医院做二次检查，但现在确实需要服用药物控制病情了。”
“不可能！我现在就去做检查，肯定是误诊，你等着我去告你们医院！”
徐鹿卿勃然大怒，胸膛起伏不定，像个气球一般的鼓着，尽管医生的话很有信服力，但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出了医院，徐鹿卿在路边随手打了辆出租车前往本市癌症方面最出名的人民医院，在车上，不断抖动的右腿就能看出他有多煎熬，或许他已经相信了，因为......他拎着三盒甲磺酸伊马替尼。
到了人民医院后，按流程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但这已经掏空了他的全部现金，至于医保，也是需要时间才能报。
带着麻药过劲后的疼痛，徐鹿卿拿着身上最后的几十块钱打车回到家里，拧开房门，房间里面一片黑暗，只有痛了才能让人记住教训，此刻的徐鹿卿也是如此，他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攒下点钱，以至于到现在只能靠着信用卡来做体检。
人民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七个工作日取，所以他还得照常来上班工作，只是原本那股潇洒不羁的精气神被疾病的恐惧所代替，以至于工作的效率都明显下降。
办公室里的人消息很灵通，加上徐鹿卿那个喜欢泡吧的性格，以至于小道消息传出徐鹿卿得了艾滋或者梅毒之类的花柳病，虽然没有在徐鹿卿面前提起，但背地里的眼神，和逐渐远离的身影，让一向好人缘的徐鹿卿十分难以接受。
服用伊马替尼的副作用是食欲大减，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而且慢性粒白血病也会造成莫名的盗汗和消瘦，这更让同事确定了，徐鹿卿得了那种病。
七个工作日之后，他再次请假去了医院，原本下午两点之后出结果，但他一大早就在医院里焦急的等待，然后......医科大一附院给出的结果没有错误。
“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住院吧。”
知名诊室的医生总是比冷门诊室的医生冷漠，面对这个四十多岁的医生，徐鹿卿完全傻了，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无声的张开又闭合，最终只是把检查结果捏紧，充满了褶皱，慢慢的起身离开。
医院里总是有人在角落无声的痛哭，也有人在手术室门口喜极而泣，这里每天都在上映着一幕幕悲喜交加的情景剧，人们在这里迎来第一声啼哭，也在这里呼吸最后一口氧气，就像是一个轮回，白色......记录了这里的一切，最后云淡风轻，无悲无喜。
“丫没长眼睛啊？这他吗都能踩到我？”
一个小年轻坐在走廊的地上吃着盒饭，似乎家里也有人重病，心情很不好，徐鹿卿整个人是麻木的，踩到了年轻人貌似很贵的鞋子。
年轻人瞬间把盒饭扔在地上，起身拽住徐鹿卿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目光凶狠的看着徐鹿卿没有焦点的眼睛。
周围的人纷纷过来劝阻，但也没主动上手拉开，就是围着两人说着“算了吧”，“不至于”，“这是在医院”种种的话，但没有太大的效果。
“你他妈瞎吗？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信不信我抽你丫的？”
“对不起。”
“你大爷的，现在说对不起？早他妈干什么了？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他吗自己找上门来？”年轻人嘴上叫骂着，拽着衣领的手又使上了一分劲，另一只手也攥紧了拳头，随时要落在徐鹿卿的脸上。
但徐鹿卿的下一句话，却是打破了他的想法。
“我要死了。”
“什么.......？”小伙子迟疑地再问了一遍。
“我要死了。”
徐鹿卿盯着这个小伙子的眼睛，麻木的说道。
小伙子也愣了一下，想想这是什么地方，遇见个快死的人也算正常，原本的愤怒再徐鹿卿绝望的言语中变的有些不知所措，舌头在绕着牙膛舔了一圈，然后轻轻松开了抓着徐鹿卿衣领的手。
“下回走路看着点知道吗？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脾气，赶紧走！走走走！”
他轻轻地推了徐鹿卿一把，徐鹿卿茫然的对他点点头，转身默默离开，周围的人让开空间，让徐鹿卿往外走，眼神中有怜悯的，有冷漠的，但这一切都跟徐鹿卿没有了关系。
小伙子双手揣在兜里，在原地转了一圈，嘴角往左边上挑，露出一个缝隙，用力吸了口气，才犹豫的喊了一声。
“喂！”
徐鹿卿回头，看着他......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好好活着！一定！都他妈！好好活着！加油哥们！”
舔了一下嘴唇，徐鹿卿想说点什么，却堵在了嗓子眼里，最后只憋出了像蚊子大小的谢谢，对小伙子轻轻鞠躬，才转身离开。
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到停车场，中途还被绿化带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他拉开车门，刚坐上去，一滴血液掉在了手背上，他一下就慌了，拉开抽屉把拿出手纸擦拭血液，可仍然也擦越多，滴在身上和车里，看着不断流失的血液，最终还是让麻木的他惊醒，眼泪不断的流淌，在倒车镜中显得格外惊悚。
最终纸抽用光了，手上已经沾满了血液，他才意识到，手纸根本不能堵住血液，真正能救他的，只有不远处刚出来的医院。
他慌忙地下了车，手掌盖住鼻子，仍有血液在缝隙中滴落，连车门都没有关，朝着医院狂奔，路过的行人惊恐的看着他，并不断的往后退，最终他到了医院门口，呼喊着声嘶力竭，带着深深绝望的两个字。
“救我！！！”
.......
第二天，他收拾好了行李，来到公司，是来辞职的，并索要这个月还没拿到手的工资，现在他知道珍惜钱了，因为这是救命的。
领导还没来，他坐在电脑前发呆，但不久之后，领导就来到了办公室，见到徐鹿卿望着电脑发呆，皱着眉头走过去拍了一下徐鹿卿的肩膀。
“徐鹿卿，想什么呢？昨晚没睡好啊？”
“昨晚没休息好，不好意思张哥。”
“赶紧打起精神来啊，一会把你手上那个张总的报表核对完给我，行啊你，又是一大单子，好好干。”
领导走后，单身狗同事小陈挪动办公椅坐到徐鹿卿身边，要不怎么说一长的不算丑的高薪人士找不到女朋友呢？关键因素就是在于情商低。
“昨天去医院了？”
“嗯。”徐鹿卿麻木的点点头。
“怎么样？身体没事儿吧？”
“没事。”
“那就行，早就跟你说了你脸色不好，往后没事少约几个姑娘，小心艾就一个滋啊。”
“你说他妈什么呢？”
似乎戳到了徐鹿卿内心中的伤痛，他忍不住向身旁的小陈咆哮说道。
见到徐鹿卿发了彪，办公室都禁了声，只是偶尔有同事对视，面带揶揄的撇两眼徐鹿卿，然后跟其他同事偷笑。
表面上徐鹿卿的人缘再好，他也是整个办公室赚的最多的，换谁谁能不眼红？只是也对徐鹿卿产生了恐惧，生怕自己也被传染。
徐鹿卿是过来辞职的，但领导毕竟待他不薄，就算辞职也不能直接撂挑子不干，核对完了报表之后，才起身拿着文件朝着领导办公室走去。
“进。”
“张哥，报表核对完了，给你放在这儿了。”
“鹿卿，刚才人多我没问你，检查结果怎么样了？是不是......”
一个艾滋病患者是能给所有人带来恐慌的，他就算懂得拍徐鹿卿的肩膀并不会被传染，可还是去了卫生间好好洗了手，现在徐鹿卿来了，他就得问一下了，如果是真的，那么就算徐鹿卿跟他关系很好，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我来的目的，就是来辞职的，工作交接已经做好了，放在我桌上的U盘里。”
“所以你真的......”
“不是，我是白血病。”
刚听到否认，张哥还挺高兴的，但徐鹿卿说出真正患的疾病，他的心又突然降到了谷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着思考了一会，才点点头。
第三百九十八章 阮教授的教导
世界第一篇光芯领域的论文就摆在自己的面前，但是欧文却面露难色。
这篇论文看着他实在太吃力了！
作为世界三大顶级学术期刊的编辑，学历不用多说，不是藤校出身也相差不了多少。
学术能力也是完全过关，不然怎么承担得起初审的能力？
作为阅SCI无数的欧文，其他大牛的文章欧文还能稍微看懂一些，但这篇文章……他承认实在看得太吃力了！
这时候，似乎想到什么，鼠标迅速上滑，停留在名字一栏。
“Jian？”
欧文微微咧了下嘴，挠挠头了，嘟囔地说道：
“这位不是复旦大学的阮教授吗？看来这篇应该是阮教授团队所写的了。”
因为光芯的事情，学术界高度关注着光华大学那里的一举一动，也知道华夏为了推进光芯的研发，可是从另外七所名校的团队调集到光华大学进行光芯的研发。
“太神奇了，不愧是古老的东方国家，真是令人惊叹的行动啊。”
直到现在，每逢想起这个事情，欧文仍有些感叹。
如果是一个国家机构或者国际组织，吸纳来个各个大学、或者各个国家的研究人员很正常。
但是光华大学只是一所私立大学啊！
就好像哈佛大学有个实验室需要人手，结果麻省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耶鲁大学等名校组织人手去支援哈佛大学。
这种……想想也不太可能……
毕竟本土这里都是以私立大学为主，怎么可能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去帮忙别人呢？
但是华夏不一样，那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为了报效祖国，甚至不少人会放弃优越的生活回国，个人利益在国家面前似乎完全不重要。
比如当初加州理工学院的钱学森教授，为了回去报效祖国，被军方软禁了几年也不妥协，爱国情怀真是令人敬佩不已。
华夏走出来的科学家不少，虽然有不少定居在漂亮国不回去了，但仍然有不少的科学家学成之后就回去了。
欧文定睛看着陈灏的名字。
当初钱学森被誉为可抵5个师的男人，而中美当时的部队编制不一样，漂亮国的师实际上相当于华夏的军级单位，漂亮国陆军当时一共11个师。
一个钱学森教授≈半个漂亮国陆军。
欧文此刻竟然心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他觉得当初真应该像留住钱学森一样留住陈灏，这个陈灏回到东方后，可能带来的的后果会比钱学森更加严重。
不过随后他摇晃了下脑袋，把这些有些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一旁的同事约翰端着杯子正起身准备去接杯咖啡，看着欧文一脸喜悦地拿着打印稿，有些好奇地望过来，“hi，欧文，这么开心？遇到好文章了？”
“这篇文章一经发表，那将会给学术界带来一场9级大地震！”欧文脸上笑容不减反增，饶有心情地在约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知道投稿人是谁吗？”
“谁？”约翰一脸懵逼站在原地，说得这么吓人，真的假的？
难道是哪位诺奖大佬又有新突破了？
“光华大学的那位陈校长，世界首篇光芯论文将会在我们《Sce》上发表，就如同当初那篇光子屏一般！”欧文心情非常愉悦，光子屏可谓是今年科学界最重磅的一项突破，可首篇论文便是发表在《sce》上。
这次光芯，首篇也将会由他们刊登！
在欧文心里，他觉得与对方的合作挺顺利，应该不会导向《Nature》吧？
片刻后，主编办公室里。
看着主编麦伦正在认真看着论文，虽然欧文不觉得会出现什么岔子，但内心仍然有些紧张。
“咳。”
蓄着络腮胡的中年胖大叔麦伦把这篇陈灏投递来的论文打印稿放在桌前，他忍不住摇头称赞道：
“真是一篇伟大的研究！”
“上帝，麦伦先生您能看得懂？”欧文有些惊奇地望着自家主编。
“能看懂一点点吧。”麦伦淡然地回道。
随后眼观鼻鼻观心，以掩饰住内心的茫然。
看得懂摘要部分也算吧？
听着麦伦主编的话，欧文心中感慨一声，要不然自己只是一个编辑，而对方却是主编。
“问题是这篇审稿人应该找谁解决？加州理工的汤普森教授还是斯坦福的罗杰斯教授？”欧文纠结地问道。
正常投稿都是需要有同行评议的，由编辑将文章发给业内专家进行审稿，再从审稿意见中决定是否是否通过或拒绝。
“这这两位教授的确有资格作为这篇论文的审稿人。”麦伦主编先是点点头，随后轻笑一声，看着欧文，“但是你觉得学术界里，还能有谁比更懂光芯？”
欧文一脸茫然，麦伦这话是没错，那怎么办？
总不能审稿不审稿吧？
“那该怎么办？ ”欧文问道。
“直接录用！”麦伦一咬牙，非常有坚决地说道。
最懂光芯的是光华大学的这个光芯研究中心，那里是光芯的最前沿阵地，若是那里都能出错，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欧文的震惊还没结束，因为麦伦主编后面又说了一句话。
“下一期的封面文章赶紧撤下来，换上这篇上去！”
欧文瞬间目瞪口呆，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主编，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用华夏的话这叫特事特办。”
麦伦主编哼唧一声，屁股挪动了下，这事情哪里还需要考虑，该考虑得是怎么跟对方打好关系，别让对方投稿到竞争对手《Nature》那里去。
当初樱花国的小保晴教授从投稿到录用花了3天的时间，已经是神速了。
而这篇光芯的论文，从投稿到决定录用……
连一天都不到啊？！！
原本下一期的封面文章是南韩国一位大牛的文章，但是现在已经取消这篇封面文章了，改成光华大学今天投稿来的光芯文章。
欧文离开后，麦伦长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危机感莫名地环绕在身边。
“上帝保佑，但愿一切顺利！”
……
当天下午。
英国，伦敦。
《Nature》出版社。
一道响声骤然响起。
查普林·曼德尔，世界顶级学术期刊《Nature》正刊的主编。
此刻，他正兴奋地看着电脑的论文，激动到忍不住一巴掌狠狠地排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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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学阀的正确打开方式
《Nature》是世界上历史悠久的、最有名望的科学杂志之一，首版于1869年11月4日。与《Sce》、《Cell》并称为世界顶级学术期刊。
而《Nature》并不只是一本期刊，一篇正刊以及五十三篇子刊，整个系列共有54本！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一篇子刊在手即可走上人生巅峰，而《Nature》正刊就更不用多言。
作为《Nature》正刊的主编，查普林·曼德尔人设一向高傲得很，毕竟他的确有高傲的资本。
只是今天，一篇来稿论文让他欣喜若狂。
因为这篇论文的作者是来自华夏的陈灏！
“可惜不是光芯的文章，不过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突破点了，必须得把对方争取过来！”高兴之余，曼德尔仍然有些遗憾。
这是一篇关于光子屏的论文，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都是光华大学的校长陈灏。
虽然光子屏仍然是一个非常亮眼的领域，但对上光芯后就略有些不足。
但曼德尔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局。
或许因为光子屏当初那篇文章与《sce》合作后，导致后续的进展都是发在《sce》上，即便他们《nature》一直在对光华大学抛媚眼，对方完全无视。
好在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光华大学的陈灏校长终于也向他们伸出了手。
作为万千科研工作者梦寐以求发表的NS期刊，在面对这些业内大牛的态度却是这么热情与卑微。
毕竟换言之，NS都是商业杂志。
而大牛是引用的保证，有引用才能把这影响因子的游戏玩下去。
“华夏是人情社会，必须得跟对方打好关系。”曼德尔心中的急迫感丝毫未减少。
在《sce》杂志社收到光芯的投稿后，仅才半天已经传遍整个学术界，现在是各个国家半导体行业的学者、从业者都在等待着下一期的《sce》发表。
光华大学的光芯究竟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光芯的性能是否有传闻中的那么强悍？
这些除了光华大学能够给出一个答案，其他没有人能够回答得出来。
曼德尔一番细想后，拿起桌上的电话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十分钟后。
办公室门打开，一个穿着穿着西装，但那衬衫下鼓起的肚子依旧很亮眼。
“主编。”
《Nature》编辑汉姆坐下，看着自家的主编，有些好奇，似乎对方出奇地开心？
曼德尔看了眼对方，脸色淡然地吩咐道：“汉姆，光华大学那里发来一篇光子屏相关的论文……”
听到听完后，汉姆眼中露出震惊之色，他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躯，还伸手把紧紧地领带稍微松了下。
“主编，这会不会有些仓促？”
曼德尔刚刚吩咐他把陈灏投来的这篇论文直接刊登在下一期中，至于审核完全不用了，只需要他去对下格式、符号等，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直接修改掉。
“仓促？不不不。 ”
曼德尔知道汉姆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规则是用来束缚普通人的，对于天才当然要例外。”
正常投稿的流程都是需要进行同行评议，需要请三位审稿人对来稿进行审核，通过后才能刊登。
但也是有意思，比如杂志社对大牛的约稿，一般流程会大大缩减，甚至不需要同行评议就能发表。
为什么？
因为这是大牛的文章！
很多大牛投稿都是走绿色通道的。
但其实这也是一种透支信用的行为。
杂志社相信大牛所以能这么做。
可万一出现大牛抄袭、或者质量低问题，这样大牛的业内信誉就会降低，几次乱搞之后咖位便会下降，从大牛变成小牛。
“哦对了，下个月的年度十大科学人物的人选要更换一下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汉姆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曼德尔连忙出声提醒道。
“what？”汉姆一脸黑人问号。
《Nature》期刊在每年的年末会遴选出十位对科学界产生重大影响的人士，囊括全年最重要以及最受争议的科学事件。
比如2018年的世界十大科学人物里，来自华夏的天才少年曹原便出现在榜单的第一位。
而今年也就是2020年的年度十大科学人物即将在下个月19日发表，名单早就出炉了。
曼德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闭目沉思，将名单里的十名科学家回顾了下。
随后，曼德尔睁开眼，眼中仿佛闪过一道亮光。
“金智慧！”
他直接喊出了声。
金智慧是一名来自南韩的科学家，也是原本今年《Nature》期刊的年度十大科学人物之一。
“把金智慧换下来，然后改成陈灏！”曼德尔对于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感到十分满意。
金智慧这名学者是南韩的一名大牛，十大人物名单其实早在前两个月就做好了，不过最近在南韩那个国家似乎爆出了金智慧的学术丑闻。
并且《Sce》那里原本下周的封面文章就是金智慧，但因为陈灏的突然出现，老朋友麦伦已经决定把光芯的文章取代金智慧的那篇。
略知华夏文化的曼德尔知道有一个成语叫做：投桃报李。
既然光华那里已经投来了文章，加上对方的确也是今年的学术界的风云人物，成为年度十大人物也是非常合理。
“可是金教授那里我们已经通知过了，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汉姆脸色不太好看，感情主编这是让他去得罪人。
“对我们《Nature》来说，十个金教授也抵不过一个陈校长。”曼德尔摆摆手，完全不在意此举会得罪南韩的这名大牛。
如果说是华夏或者漂亮国的大牛，他或许还会犹豫一二，但是南韩国的大牛……得罪了就得罪了。
“好的，我等会就去通知了……”汉姆无声叹了口气，心里为这名金教授默哀了一秒钟。
办公室里，曼德尔仍然有些不放心。
“这还不够，想要对方将光芯的后续文章发在《Nature》上，还得再加砝码！”
曼德尔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办公室的空地方来回踱步，一股焦急地情绪从他的身上散发出去。
“有了！”
曼德尔眼前一亮，回到电脑桌前，给陈灏发了一个邮件过去。
……
翌日，早晨。
光华大学，上弦场。
“呼——”
一阵平缓的呼吸声响起。
陈灏刚跑完步，走到跑道一旁正开始做些拉伸运动。
系统的一道提示音让他呼吸声瞬间变得急促。
“系统提示：科研项目：丙交酯技术已达到20%，解锁第一个进度奖励，请尽快领取！”
“已经达到20%了吗？”
陈灏一怔，拉伸运动也顾不上了，往四周望了望，现在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
便往旁边的看台上一坐，一边装作在舒展双肩，另一边看着眼前的系统面板，下达指令道：
“系统，打开科研模板。”
看着眼前变化后的画面，陈灏微微发愣，下意识地说道：“已经到达了23%了？”
昨晚睡前还是19%，这才早上，一下子飙升到23%，陈灏的笑意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溢出来。
“方教授真有你的！”
深呼吸一口气，陈灏搓搓手，目光如炬，哈了口气。
“系统，领取第一个进度条奖励！”
声音落下，眼前屏幕的进度条宝箱瞬间打开，绽放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恭喜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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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史上最快审稿！
“恭喜获得丙交酯合成工艺经验书！”
听到系统的这个提示音，陈灏着实被愣到了一下。
“丙交酯合成工艺经验书？”他不确定地念了一声。
再看着物品栏里新增的这个东西，外表看起来似乎就像是一本打开着的书本。
“系统，查看物品属性。”陈灏投来好奇地目光。
【物品：丙交酯合成工艺经验书】
【说明：别看了，这就是一本经验书，可以大大地增长在丙交酯合成工艺上的能力。需要注意的是，能力越强的提升效果越大，完全就没有这方面知识储备的……拜托了，那就不要浪费在对方的身上好吗？】
陈灏看着这个说明忍不住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这个说明……好像有些拟人化了？
越过这个看重点的话，这个物品最佳使用效果还是得选择有底子的，能力越强吸收地就越多。
不像之前的技术图纸，哪怕你是一个技术小白都能给你灌输完成并进行消化，这个明显就差多了。
不过免费的总归有也比没有强。
倒是这个又给陈灏出了一个难题。
“该给陈冲还是方浩森用上？”陈灏一想起这个，就有些头疼。
“给方教授？”
陈灏先是自问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之前的属性点和顿悟可是都对方教授用的，要是再用在方教授身上，是不是对陈所长有些不太公平？
要论忠诚度来说，老陈可是最早加入光华大学的，算是他的头号嫡系，而且工作态度也非常拼，对于下面的科研人员也是没得说，在研究所里的口碑有一说一是真的好。
“那给老陈？”
陈灏叹了口气，抬起头仰望天空。
鹭岛的空气质量是全国前十名，这才早晨7点多，天空已被蔚蓝的天空给占领，几朵白云慢悠悠地漂浮而过，在蓝天中显得格外亮眼。
“真是一个好天气，不搞科研可惜了。”陈灏呢喃地说道。
要说人的心情与天气还是有些挂钩的，比如天气阴沉沉的，也会让自己的心情有些沉闷；但要是天空明媚且阳光灿烂，看了后心情也会十分舒畅。
“吃早餐去，就这么决定吧！”
陈灏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眼神，然后双手一撑，往前一跃，原地蹬了几步，然后往食堂径直走去。
至于该怎么做决定也不急于现在就要弄好，但是现在要是不去吃早餐就会肚子饿，这可不行。
酸菜饼、白粥、肉包。
简单在食堂吃了一顿早餐后，陈灏回到办公室先处理了一下昨天堆积没解决完的文件，然后打开邮箱，提示有几封新邮件。
再点开，页面刷新的后，看着上面的内容，陈灏眉头瞬间一挑，着实有些意外。
“这么快就审好了？《Sce》不是据说速度比《Nature》慢吗？”
因为这两封的时间一上一下，前者比后者早到几个小时。
按照顺序先是点开《Se》的回信，内容当然是一番恭喜，不光是过稿了，而且还被称赞文章十分优秀、突出，于是编辑部一致决定将这片论文作为下一期的封面文章。
最后就是感谢陈灏的来稿，希望在光芯领域多多发表一些文章在《Sce》上。
“客套话说得倒不差嘛。”
陈灏自己看着都笑了，对方这一番话听起来就好像想称赞他，但又不是拉得下面子来舔，所以端着一个架子像长辈鼓励晚辈一样。
这可是光芯论文，除了光华大学哪个学校能够拿得出来？
接着再点开《Nature》的回复。
这一看，就是七分钟。
看完后陈灏忍不住点了个点，这个态度明确比前面的那个好太多，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Nature》正刊不光决定录用陈灏的这本光子屏的论文并作为下一期的封面，对方还打算将其评为今年《Nature》正刊的年度十大科学人物。
“年度十大科学人物？”陈灏有些讶然。
之前光华大学的论文都是发在《Sce》上，这次还是第一次与自然期刊合作，过去往来几乎为零，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这个打算，真是把他给惊讶到了。
邮件的最后询问陈灏方便通话的时间，对方主编想要有些合作上的事情与自己商议。
没多想，陈灏把时间回复了过去，基本来说白天都是可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到了晚上除非紧要事情，不然即便是他也不太情愿去做。
总要有点个人空间吧？
随后，陈灏继续开始了忙碌的生活。
只要一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非常地快。
京城。
新京报总部，职工食堂里。
马萧萧刚坐下来，身旁的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忍不住凑上来，好奇地问道：“主编，最近鹭岛那个光华大学不是闹得动静挺大的嘛，咳咳，我们不跟着报道一下？”
这个问题可是困扰他两天了，明明有这么好的热点在，但是为什么大家都不报道呢？
总不能是良心发现了吧？
实在太不正常了啊，我们新京报从诞生之日就与【节操】和【良心】这两个词绝缘了，哪来的良心？
“哈哈哈，小王，你太单纯了啊！”
“得亏现在是午饭时间，要是上班时间问这个你得被主编一番训斥了。”
身旁几名老员工哈哈大笑，但也没有嘲讽地意思，只是觉得新人思想还太简单了。
马萧萧把筷子一放，有些无奈地抬起头问了小王一句。
“光华大学是公立大学还是私立大学？”
“当然是私立大学啊！”小王想都没想便直接答道。
现在的光华大学而不是过去那个藉藉无名的野鸡大学了，名气比实力超出太多。
光是一个光子屏，天下谁人不识光华大学？
“你自己都说私立大学了，人家发奖金又不是拿国家的钱，拿自己的钱发于情于理都没问题。”马萧萧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当然不是小王想要听得，他一咬牙，再问道：“是这样没错，但这个也不是重点吧？我们追求的是流量，又何需要知道合不合情理！”
马萧萧听了这话后，当即身躯一震，上上下下地把小王打量一番，看着对方鸡皮疙瘩都竖起才罢休。
好家伙，这个新人悟性了得，这才刚进报社，就把我们《新京报》的核心给搞懂了。
这个新闻真不真实重要吗？
有点重要，但却不是影响是否发表的因素，说到底还是得看这篇新闻够不够吸引人！
但话是这么多，可做起来却要灵活一些。
马萧萧秉着培养人才的目的，耐心地教导着。
“你说的不错，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比流量更重要的吗？”
第四百零一章 投桃报李
可能很多媒体都忘记自己当初在大学时老师教导的那些道理。
初入社会的年轻气盛，直至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什么是真实？
连你亲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又何谈被二次甚至三次加工、处理过的新闻？
对于马萧萧他们来说。
流量是真实的，到手的红钞票也是真实的。
但还有一句，那就是活得才能感受到这些真实。
今天，她就要教给对方一个道理。
“主编您说。”
小王愣了一下，挠挠头还是没想明白。
“流量固然重要，但是也要有那本事去拿啊。”
马萧萧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光华大学这个举动立于不败之地，并且想要没证据乱黑光华，那可是要倒大霉得！”
“倒大霉？不至于吧？”小王有些不信。
“光华大学的那个陈校长，可是资本家，最重要的是对方背后能量太大了，这个瓷谁碰谁死！”马萧萧沉声说道。
别看光华大学是私立大学，但是这个学校跟其他私立大学不是一个概念。
光华大学校长陈灏整个人，背后的能量可以说是通天了。
这一次光华大学折腾出来的论文奖励计划，除了自媒体和公知大V肆无忌惮地开喷，绝大多数媒体要嘛装作瞎子没看见，要嘛就装理中客报道一下，反正是不敢引导舆论。
说到底他们新京报也是欺软怕硬地货，知道光华大学不好惹，蹭蹭对方的流量还好说，要是想上去碰瓷，那可是会出事情的！
“能量有多大？”
小王被马萧萧这话着实吓到了，脸色霎时一百，大气不敢一喘，但内心的那股好奇劲儿就像是脚心被人给挠了，痒痒地厉害。
马萧萧看了对方一眼，“胡省的大长老你觉得厉不厉害？”
“大长老啊……这当然厉害！”小王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这就难怪光华大学这么嚣张的了。
“这只是明面的！”
马萧萧抿了下嘴，往四周望了一眼，然后对着小王说道：“你看我们在哪个城市？”
“京城啊！”小王答完后仍然有些发蒙。
脑袋宕机了片刻，随即他反应过来，眼中震惊不已，直接变成了一个结巴。
“难、难道是……”
这是一个说出来就会被404的内容，马萧萧也只能这样隐晦地提醒对方。
可是相比这些媒体记者们的沉默，总有些自媒体非常自信地认为：
如果说光华大学这次搞出来的论文奖励计划就是一个流量风口，那他们就是那头能够站在风口起飞的猪。
能不能起飞无人得知，可形容自己是猪这点，倒十分贴切。
天府省，蓉城。
“咯吱——”
窸窸窣窣地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近乎漆黑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看不清楚里面的布局，只有电脑发出的光芒勉强驱除了部分的惶恐，带来了丝丝的光明。
而电脑荧光前，是一张眼球充满血丝，脸色阴沉到可以本色出演恐怖片的脸孔。
嘴巴紧闭着，外部的嘴唇一直蠕动着，似乎在咀嚼着什么难吃地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
这道声音几乎是从李超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眼神恨恨地看着电脑屏幕里的一张千度搜出来的图片。
一个青年人，穿着一身看不出品牌logo的衣服，但内在气质依旧难以掩饰住。
尤其是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任何一个女性看了都会尖叫的那种。
“陈灏，你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李超死死盯着图片，紧咬着嘴唇，直到渗出一丝血迹才松开。
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
陈灏发的那条抖音回应算是火爆了，点赞突破500万个，直接登顶抖音热榜第一。同时期，微博、知乎也被影响到。
于是，李超既是写稿子、也剪视频回应对方。
就这样对峙着，随着风波愈演愈烈，他也被卷入其中。
昨晚成都理工大学连夜约谈他，对他进行冷处理，停了他的课，让其回家好好反思几个月。
其实这个举动也可以算是保护措施，避几个月风头，等热度过去了不就可以回学校继续上课了？
但是被陈灏点名diss的李超双眼被愤怒给蒙蔽住，只觉得学校这是在卸磨杀驴。
索性不管校领导打算怎么处理他，回家后家人也不管了，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
今天，他要让对方知道，什么粉丝的力量！
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从09：59变成10：00的一刻。
李超动了！
一条同样的讯息瞬间出现个几个2000人的大群里。
“时间到了，开始行动！@全体成员”
这两天他可没闲着，通过抖音、微博两个平台，将自己的粉丝以及对光华大学这次不满的路人粉都聚拢在一起。
光是2000人的大群就建了好几个！
打嘴炮有什么意思？
他要做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那就是：举报！
光华大学这个举动，李超觉得还是有些打擦边球，于是他决定集体进行举报。
甭管与论文奖金相关的科技部还是负责高校教育的教育部，甚至是税务总局也不放过。
毕竟对方除了校长这个身份，还拥有许多家企业。
李超他不信邪！
他就不信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没有偷税漏税的行为！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举报了再说！反正到时候一查，准能查出问题！
只是，在他刚发出消息后。
自家的大门突然响起一阵响声。
这个时间段，孩子在上学、妻子也出去上班了，只剩他一人在家。
敲门声没有停下，即便是在书房的李超都能听见。
这“咚咚”地敲门声简直跟催命似的，李超听了更加心烦意燥。
起身地时候，一脚将旁边的铝罐啤酒给踢到，还发生清脆的声音。
书房门打开，穿过大厅。
李超来到大门口，猫眼都没心情去看，直接门一开。
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英武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好，我们是蓉城市局的，你涉嫌XXXXXX，请跟我们走一趟。”
就在李超被带走的半小时后。
几个QQ群瞬间被封，有几个账号甚至还收到了来自公安局发来的提醒短信。
一场针对陈灏的风波还没刚刚成形，就消散于无形当中。
只是陈灏对于这一切完全不知道，他的身影正出现在丙交酯技术的实验室里。
神情故作轻松，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某人的身上。
刚获得的丙交酯合成工艺经验书，这时候便是到启用之际！
“系统，使用丙交酯合成工艺经验书！”
【请选定目标！】
陈灏深呼吸一口，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丝毫不疑地说道：
“目标：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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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经验书
“接下来的这个实验……”
陈冲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生吞下一只苍蝇似的，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一直观察着陈冲的陈灏直接走到陈冲身旁，不动声色地问道：“陈主任，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陈冲摇摇头，勉强撑笑地说道。
心里却有些疑惑。
刚刚一瞬间就好像什么东西塞进了身体里。
大脑的思考在那一瞬间都陷入了停滞中。
不过好在随后就恢复正常了。
“搞科研重要，但是身体也同样重要，可不能把身体给折腾坏了。”陈灏上前拍了拍陈冲的肩膀，安慰一声说道。
“校长，我会注意的。”陈冲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接着陈冲和小组人员继续做着实验，陈灏则是在这里逛了会后又去方浩森教授那里看了看。
半个小时后，陈灏走出研究所，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无论是陈冲还是方浩森，这二人的智商可不是普通人，这也是上次给方教授加点都得选在对方入睡后，不然白天的反应比较大，很容易引起对方的猜疑。
只是，他还是有个疑问。
“系统，刚刚我看陈主任都没太大反应啊。”走在前往光华楼的路上，陈灏边走着，边思考了下问道。
“经验书与其他不同，是在现有的基础上进行提升，带来的副作用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系统答道。
“那这样还挺好的。”对于这种，陈灏还是挺满意的，也就不再多想，实验室这里暂时不需要多操心，能做的他都做了。
都是陈灏离开后，丙交酯技术实验室里。
陈冲内心总有些不太自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有点不太对劲。”
陈冲脸色严肃，一言不发看着进行中的实验。
“小王，把前面几次的实验报告拿给我。”陈冲朝身旁的研究人员说了句。
“好的，主任。”
小王应了一声后，在办公桌上一阵摸索，没一会儿几份实验报告出现在陈冲的手上。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才导致丙交酯产物的收率下降？”
陈冲百思不得其解，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就被这个问题给困扰着，不过好在现在有了些眉目。
实验报告一页页地被翻动，身旁的科研人员也有些好奇地望过来。
这两天的项目进度因为遇到一些麻烦而停止了下来，进度就更加缓慢了。
不知道为何，相比早上的状态，陈冲只感觉自己双目清明，看着这些数据十分清切，完全没有一丝阅读障碍。
他有一种感觉，原本笼罩在头上的一层迷雾好像就要消散了。
陈冲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身旁的一众研究人员说道：“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回事了，氧化锌催化剂增加2g的量，我们把第一阶段的步骤再做一遍。”
2个小时后。
陈冲一脸沉默地看着眼前的实验结果，他眼皮微微一跳，答案已经呼吸欲出。
他叹了口气，脑袋微转，看着实验室另一头带领着团队正忙碌的方浩森教授，低声说道：“方教授的选择是对的。”
“主任，您刚刚说啥？”研究员小王一脸懵逼，刚刚陈冲的一番话怎么有点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感觉呢？
“不该选择氧化锡，而应该用硫酸亚锡！”陈冲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于丙交酯合成工艺上的了解一下子加深了，不光他知道催化剂的最佳选择是硫酸亚锡，而且后续的操作内容，他都有些想法。
“难道是顿悟了？”
陈冲自己在心里嘀咕了下。
“那咋办？我们也改用硫酸亚锡？”小王凌乱了，主任这话到底是啥意思？
“我们是一个团队。”
陈冲对着小王勉励地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释怀，笔直走向方浩森教授。
他不知道如果是方浩森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会怎么写想，但他知道的是，他是丙交酯技术实验室的主任，也是材料所的所长，他应该要有大局观，不能太自私、盲目、自我。
既然知道对方研究的方向才是对的，那为什么不抛弃己见，过去助对方一臂之力？
就为了自己的主任的尊严和地位？
“不，这些并不重要！”
陈冲没有犹豫地走到方浩森地身旁，当他把话挑明后，方浩森瞬间惊住了，一脸错愕地问道：
“陈主任，你这话是认真的？”
不是因为之前的分歧，所以分成两个方向同时进行研究吗？
“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浪费太多时间。”陈冲无奈地一笑。
没办法，自家校长可是跟美国佬打了赌的，他可不能让校长输了。
“只是，这会不会……？”方浩森有些纠结地说道。
陈冲知道对方心中所想，笑着安慰道：“方教授你就放心吧！支持你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我觉得你当初提出的方向的确是一个最佳的方案。”
接着陈冲则是就自己的对丙交酯合成工艺上的了解说了说。
方浩森越听着越是心惊肉跳！
对方在这个方向的了解不比自己低，甚至还有点在自己之上。
等陈冲讲完后，方浩森脸上浮现出友善地笑容，伸出手。
“陈主任，欢迎你的加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下一步研究吧！”
两人双手紧紧地握住，像是有着共同目标的同志一般。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晃已是下午6时。
从光华楼走出的陈灏，刚坐上去准备启动，一个电话顿时打了过来。
归属地：英国伦敦？
陈灏眉头一挑，轻笑一声，他大概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联想到早上邮箱里躺着的邮件，已经很明显了。
只是让他有些以外的是，华夏比英国快了8个小时，此刻也不过是对方的早上10点。
这个点致电过来，这……是不是有些急切了？
不管如何说，陈灏没有犹豫，选择了接通。
ps：这本从去年10月写到现在，差不多是头次生病，脑袋跟灌了铅似的，一直昏昏欲睡，实在太难受了……明天去医院看看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