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迎接你们的王！
“天使姐姐，帮我录一首歌吧。”
张远看着那一点两点的戾气值觉得还是有些太少了。
人数虽然多，可是嘲讽的人始终对张远没有太大的恨意，张远决定整整活。
“新歌么？还是把《曾经的你》重录一遍。”
“新歌！”
赵海雪感觉自己没有一点点防备又被张远的震撼到了一次。
“你到底写了多少首歌？”
“很多。”
“都怎么写的？教教我好不好了啦。”
“高中三年思考人生思考出来的。”
张远的思考人生等同于睡大觉跟周公聊天。
赵海雪只觉得自己以前怕是上了个假高中。
“走，换地方给你录歌。”
“在这里不行么，有把吉他就能唱了，还挑地方的么。”
“跟我走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怕姐姐吃了你？”
“吃我？我怕你撑着。”
跟赵海雪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张远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土豪。
就在酒吧的正上方二楼的商品房，直接改造成了一个录音室。
设备应有尽有，很多设备张远听说都没听说过，一些乐器也没有见过。
“姐姐，你看咱爸还缺个儿子么。
实在不行，缺上门女婿我也可以的啊。”
乐队的人虽然都跟了上来，可张远脸皮厚直接无视了他们。
“你还是先唱歌吧，我帮你抓谱，然后让大家帮你一起伴奏。
另外我有个弟弟，我爸他不缺儿子。
我呢没有完成音乐梦之前，没想着谈恋爱，所以我爸近几年也不缺女婿。”
“那你回家之后可以问问弟弟，是不是缺一个姐夫。
有时候一个幸福的家庭是应该听取每一位家庭成员的意见。”
“你还录不录啦！”
“录录录。”
这女人有时候真是惹不起。
为了抓紧时间，张远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只不过《光》这首歌曲子比较复杂一些，花的时间也长了些，不过还好在一个小时之内结束了。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们这些天才。”
赵海雪听了张远唱了这么多次《光》，被其中的歌词深深打动了。
“羡慕什么？”
“羡慕你们可以把生活写成歌，而我的生活却是像凉白开一样平淡无味。”
“谁说我把生活写成歌的？”
“可你写的这几首歌，一看你的情感就很丰富啊。
你的初恋一个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吧，你心里肯定还记着她。”
张远想到自己的初恋可能还在教室里面上课，就觉得有些头疼。
“姐姐，咱们先录歌吧。”
男人就不能跟女人谈起这种话题，而且还是谈初恋。
“嗯嗯。”
赵海雪的编曲能力还是很强大的，很快就把几种乐器需要的谱子给写出来了。
虽然效果肯定比不上一些出名的制作人，可有这个样子张远已经很满意了，一开始他就打算弹着吉他拿着手机录音。
录了两三遍，张远才满意。
然后把歌直接上传到了自己的网抑云。
顺带还附加了一段话。
‘大家好，我是大明星，我想你们见到大明星一定很激动。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现在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激动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请大家支持我的最新原创单曲《光》。
华夏乐坛我来了，请匍匐在地上等待迎接你们的王！
我来！我见！我征服！’
张远把歌上传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赵海雪几人的眼神。
“张远，你这么写，会不会太狂了？”
狂妄！
张远再有才，赵海雪对他此时此刻的评价也是狂妄两个字。
“狂么？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现在只是乐坛，将来会是整个娱乐圈，现在只是华夏，将来会是整个地球！”
‘戾气值+100。
戾气值+50。
戾气值+50。’
除了赵海雪以外，其他三名乐队成员都给张远贡献了戾气值。
“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了。
往后有事，手机联系哦。”
张远摆了摆手，立马就溜出了气氛有些不太对的录音室。
他想获取更多的戾气值，可是不想对帮过自己的人下手或动嘴，同样的张远也不想接受身边人的评价，至于路人的评价谁管他呢。
这才是张远在缱绻酒吧唱完《曾经的你》的第二天，张远的热度还有歌的热度正处在爬升期。
关注张远的人大多也同时关注了他的网抑云账号。
当张远发新歌的一瞬间，全华夏有上万人的手机突然弹出了系统提示。
‘网抑云音乐
您关注的云村音乐人这是一个大明星发布了新的单曲《光》。’
这些人是喜欢张远音乐的人，不是网络上那些戾气特别重的喷子，他们看到张远发布的动态顶多也就是皱皱眉。
然后大拇指就点击了《光》这首歌。
那些急速涌入网抑云的喷子，看到张远发了新歌之后，自然要转移到新的战场。
可他们看到光的第一个置顶评论后，有些迷了。
这网上竟然还有比他们键盘侠更狂的人物，难不成他们要喷的家伙也是键盘侠。
疑问只在他们心里面停留了一小会儿。
键盘侠持键厮杀的时候，可是不管敌我的。
他们只会大喊一声。
键来！
然后开始他们大杀四方的武侠之路，若是伤及无辜，也只是你倒霉罢了。
张远的狂妄效果简直不要太明显。
原本只是一点两点戾气值慢慢的入账，可在张远发布动态几分钟之后，这一点两点开始暴增了四五倍之多。
偶尔还能看到一条过五十点戾气值的入账消息。
“我要发了！”
张远已经开始在想一首歌卖个十万块，这么多戾气值可以赚多少钱了。
骑着心爱的小摩托回家之后，张远开始研究该如何刺激网上的键盘侠跟杠精。
还没研究完呢，薛仁这家伙又打电话来了。
“咋了啊，我知道我火了你不用再说了。”
“不是的啊，张远你都不看微博的么，你刚刚发的那段话被无数大v转载，现在微博上都是骂你的。”
“等等，你还知道有什么平台在骂我？”
“社交平台都在骂你！”
薛仁这种兄弟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他多年的好友怎么突然就有了音乐细胞。
而是我兄弟火了，火的是我的兄弟。
然后就开始站在张远的角度不爽网上任何喷张远的人。
他原本想着跟张远说下情况，结果手机那边传来了一阵笑声。
“好兄弟，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第十七章 颤音的重视
在张远忙着开通各大平台的账号，准备为喷自己的那些热心网友开辟新的战场时。
zjtd京都总公司颤音事业群正在召开每日例会。
因为如果头一天准备会议内容的话，夜晚发生的大事件都不能够及时拿出来讨论。
颤音的例会就定在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算是总结。
事业群总裁张南坐在首位，听着下面的人开始做简报。
2020年已经快要过去一半了，这上半年颤音华夏事业群并没有迎来爆发式的流量增长。
颤音力捧的那些网红也时常暴雷，再加上颤音海外事业群这两年几乎是一天一个的增长，让坐镇华夏的张南心里面压力很大。
而且在国内还要面临和慢手的竞争压力，各大短视频平台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这都让年近四十的张南愁的整日唉声叹气。
“昨日一个主播在一个不知名小酒吧直播，随后上传了直播视频。
视频里有个高三刚毕业的男生，唱了他的原创歌曲《曾经的你》。
酝酿一夜之后，今日那名男生与他唱的歌曲话题量直线暴涨。
就在开会前，浏览量已经突破了一亿，涉及用户高达百万，而且热度还在攀升之中。”
左建华是颤音的一个运营经理。
他说完这些，就把手中的资料分发给了会议室的各位大佬。
张南听完之后突然眼前一亮，说出了她来会议室的第二句话。
“把视频放出来给大家看看。”
其实会议室里面有不少人都已经看过这个视频，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将这件事情弄成文案。
左建华拿出手机点开张远的唱歌视频，投放到了会议室的投影仪上。
几分钟后，视频就播放完了。
“谁看看网抑云，看看这高中生是已经签约了的音乐人还是入驻音乐人。”
张南对视频最后张远提到网抑云心里面是不舒服的。
这个人这首歌产生的流量得有多少分流到网抑云那边去了。
这个时代，流量为王。
恰好颤音有合适的流量变现渠道跟方法。
所以这些都是钱，都是颤音的估值，都是张南他们每个颤音人的价值体现。
不管谁被割了肉都会心疼的。
“张总裁，这人只是入驻音乐人。
可他的昵称有点...”
“有点什么？”
“这个人有点狂，昵称纯粹是为了搞笑。”
“我看看。”
张南接过身边人的手机，翻看张远的网抑云个人界面。
今天张远发布新歌的动态自然也被张南看到了。
“通知下面的人，给我找到这名高中生，联系那名主播，她要是能提供切实有效的信息，给她十万。”
“可是总裁，这人若是到我们颤音来，再这样大放厥词，估计会有很多人骂他。”
“越多人骂，不就代表着更多的流量？
你看那几个大人物，两位马老板还有王老板。
一个小目标是挣他一个亿，要不然就是不爱钱爱当乡村老师。
还有某东的刘老板，你以为人家真的脸盲么，你以为人家只是为了找个好看的姑娘当媳妇么？
这些人不还是为了给自己的公司引入巨大的流量。
你看全网年轻人都在骂马老板，他的公司估值越骂越高。
我张南是没有那个名气，不然我也跳出去说些招人骂的话。”
张南在这一刻显示出了多年未曾展现出来的英气。
她作为一个女人管理这么大的一个事业群，没有大志向没有敏锐的洞察力是绝对做不过来的。
“我们这就去找人。”
“等等！
把这个视频做全平台推广，运营部门夜晚加班一下，然后把推广之后一直截止到零点的数据发给我。”
“我马上去做。”
左建华点了下头，立马就出了会议室。
因为每个网络平台都有自己的算法。
可能因为张远高中生的身份或者发布视频人的位置，导致只有年轻人或者同城人刷新首页视频才能够看得到。
要想让使用颤音的用户都能够看到张远的视频，程序员临时改算法是不划算的，只能给张远送一份大礼做个全平台推广。
这种推广渠道，外面的m公司营销号想买都买不到。
千度早些年的搜索竞价模式被人喷的体无完肤，虽然很多互联网公司仍然这么做，可对于已经找到流量变现模式的颤音来说已经不需要了。
而且颤音现在还没有上市，那些股东们是可以接受这种烧钱行为，烧的钱越多估值涨的就越快。
互联网本就是一个烧钱的行业。
张远注册完微博贴吧还有知乎三个平台的账号后，都立马申请了认证，而且在微博上发了跟他在网抑云发的那条动态一模一样的微博。
为了感谢薛仁，张远打算请薛仁吃个大餐，顺便庆祝下这两天挣了大钱。
“兄弟，夜晚去撸串不？”
“可以的远哥，你现在可是个名人了，出去吃饭得戴口罩啊。”
“咱们仙居消息闭塞的很不用担心人家线下揍我，再说这么热的天口罩能带么。”
“那远哥你定地方。”
“瞎几把烤。”（作者是真见过烧烤店取了个这名字。）
“行！”
作为张远的马仔，薛仁一直都习惯了等待。
张远刚到烧烤店外面，就看到薛仁在马路牙子上蹲着。
“远哥，买包烟抽。”
“我又不抽烟，买个毛啊。”
“烟瘾犯咯，买一包回头把钱转你。”
薛仁双手搭在张远的肩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手放下去，热死个人。”
“嘿嘿，远哥那烟？”
“我给你转钱，你自己去买。”
“大气！”
外面热，薛仁去买烟的功夫，张远懒得等他就进了烧烤店。
从服务员那拿了张单子，就在上面勾勾画画。
有人说一个人有了钱之后身边的女朋友会变多。
张远则觉得有了钱之后，在外面吃东西终于不用去看菜名后面的价钱。
“就这些，先给我把酸梅汤上来。”
“好的先生。”
服务员前脚走，后脚就跑过来了两个妹子。
“你好，请问你是那个网抑云上的音乐人这是一个大明星么？”
张远看了这几个明显比他大几岁的女生，尴尬的点了下头。
“我现在这么出名了么？”
第十八章 盲生发现了华点
“能合个影么，最好能加个vx。”
为首的一名女生抱着手机满怀期待的问道。
“可以，先合影吧。”
找了店里的服务员拍照，张远跟两个女生摆了个姿势。
咔嚓一声。
三人就有了共同的记忆。
“你拍照片是要摆在家里么？”
张远见过一些女生把跟自己偶像摆满卧房的。
“不是啦，发微博。”
“哦哦，你微博多少粉丝？”
“刚过一万咯，平时我喜欢旅游摄影美食，经常更新微博，坚持一两年下来就有这么多粉丝了。”
女生说起来不是很在意那些，好像说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儿。
可张远那个羡慕的啊。
他刚刚注册微博，上面就几个粉丝，估计还都是机器人。
“你发微博的时候能艾特我么。”
“可以可以啊。”
张远掏出手机跟女生互关了一下，然后静静的看着她就站在旁边修图。
薛仁进来看到这么美的画面，一声不吭的坐到了张远对面。
薛仁是不能跟女生直视打交道的，他是跟女生说话会紧张的那种人，无关喜欢还是不喜欢。
当然作为一名颜狗，肯定是越漂亮的女生越紧张。
女生修了最起码有十分钟图，各种特效美颜滤镜看的张远眼花缭乱。
这社会做一个女人真的难。
早前有男人好难这句话，看到这些男人比女人要轻松多了。
张远别说搞修图这些，最近六年他的照片只有两张，高中毕业照初中毕业照。
手机相册里面都是荤段子的截图。
“好了，艾特你啦，vx还没加呢。”
“嗯嗯，这就加。”
加完vx后，张远坐下看自己的微博，然后转发小姐姐艾特他的这条微博，还给点了个赞。
‘转发//光落在我脸上，可爱一如往常这是一个大明星。’
薛仁也看到了这条微博，立马追着张远问道。
“远哥，你这首《光》是给刚才那位美女写的？”
“不是啊，没看刚刚才加vx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远淡笑着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无非就是跟两位小姐姐拍了张美照，顺带着还能给自己涨涨粉。
与此同时，在zjtd颤音事业群运营管理部。
一名普通运营人员突然猛地拍了几下桌子。
“我找到了！”
左建华立马跑了过去。
“你找到什么了？”
“这是一个大明星，经理你看这条微博。”
左建华把头偏过电脑那边，然后看到张远转发的那条微博，然后微博下面还有个定位。
‘仙居叶林路瞎几把烤’
“仙居！仙居！谁在仙居有朋友！”
“经理，我们可以电话联系那个主播，让她立马赶过去。
这可是十万块钱啊，任何人估计都不会让十万块从指缝中溜走。”
“对！给我打电话，给她位置让那个主播找到这是一个大明星本人。”
颤音一堆老爷们在为了找到另一个男生而努力着。
微博上也迅速掀起了一波新的风浪。
小姐姐的微博昵称叫是甜茶啊。
张远没有问人家的真实姓名，小姐姐的微博粉丝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这条微博底下的评论迅速的涨了起来。
‘姐姐今天也是美美的。’
‘旁边的小帅哥是谁，是姐姐的弟弟么。’
‘我看是男朋友吧，哎，女神有男朋友了，爷青结。’
‘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华点。’
一名昵称叫盲生的网友开始认真分析了起来。
‘你们看这句话，光落在我脸上，可爱一如往常，是今天刚火的那个高中原创音乐人这是一个大明星发布的新歌歌词。
只是改了一个字而已。
你们再看看这张照片上的男生，是不是跟这是一个大明星昨天在酒吧唱《曾经的你》时透露出来的真容有些相似？
另外还艾特了一个微博昵称这是一个大明星的账号。
诸位，你们品你们细品你们认真的好好品品。’
‘卧槽，楼上神人啊。我看了，这照片上的人就是这是一个大明星。’
‘这么说，《光》是给甜茶小姐姐写的？’
“请去掉问号，肯定一点，就是给甜茶小姐姐写的！”
这评论楼越来越歪，网友们自行脑补出来了一部虐恋电视剧。
这条微博疯狂的被网友们在微博上传播。
可是正在撸串的两位当事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粉丝数量迎来了一波暴涨。
这个时候颤音也开始了对张远唱歌视频的全平台推广。
一天之内这条微博加上张远发的动态再加上唱歌视频的爆火再再加上颤音短视频平台有意的全平台推广。
这是一个大明星。
坐上了火箭！
冲出宇宙都不带拐弯进入轨道的那种运载火箭！
吃烧烤本来就是一件比较巴适的事情。
没有人会在十分钟撸完几十根串然后风急火燎的离开烧烤店。
吃根肉串，再喝杯冰啤酒，才是夏天的正确打开方式。
“远哥你怎么会写歌了。”
“刚上初中的时候，我妈不是给我买了把吉他么，就学了两年。”
“你说我妈怎么不知道给我也买把吉他，不然今天火的就是我了。”
薛仁总是喜欢臆想自己才是小说男主角，可他不知道作家给他的设定就是万年男配角。
“哎，一想到往后出门就有可能有许多女生围上来，我就很难受啊。”
“装，你就装！
心里面偷着乐吧！”
“是真的难受，你看看喜欢自己的妹子一变多，你就得做出许许多多艰难的选择...”
“玛德，这串不撸也罢！”
薛仁作势站起来，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别啊，仁哥，仙居程冠希别走啊，给小弟一个面子。”
“行，我仙居程冠希就给你仙居大明星一个面子。
往后说话讲究点分寸，要知道在娱乐圈我是你的前辈！”
“前辈请恰烟，一包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服务员，帮我去买条散花烟。”（这种烟是作者已知最便宜的。）
“远哥，买条黄帝豪吧。”（十块钱一包）
“就散花了。”
“刚是小弟说错了。”
“红旗渠，错哪了？”（五块钱一包）
“哪哪都错了，黄帝豪吧。”
“认错态度不够诚恳，一条红旗渠先在我这里存着，以后看你的态度，再决定是否升级成黄帝豪。”
“耍我！”
“哈哈哈哈哈，抽烟有害健康，哥是为你的身体着想。”
第十九章 你一半我一半
烧烤店火锅店是所有餐饮种类里面最热闹的两种。
张远跟薛仁放开了嗓子聊天，也不会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顶多想着小屁孩儿还学着大人抽烟。
在大家都在推杯换盏之间，一个青春靓丽的女生徘徊在烧烤店门口。
她就是昨天在缱绻酒吧直播张远唱歌的颤音主播叶子。
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颤音的人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
都是为了一个人。
张远。
叶子没有丝毫不理解颤音工作人员这样的行为。
因为这一天她可能是收益第二大的人。
原本她的颤音粉丝只要八千，可是现在已经六十万了，而且还在不停地增长。
发布的视频登顶颤音热搜榜第一名。
zjtd旗下所有平台都推广了这个视频。
不过她知道这一切不是因为她很优秀，完全只是因为直播了张远唱歌而已。
现在张远就在瞎几把烤这间店里。
进去找到张远，让张远加上颤音运营经理左建华的vx，亦或者是叶子自己打给左建华，然后把手机递给张远。
十万块钱就能够到她的银行账户上了。
可这临门一脚，迟迟的就是踏不出去。
要知道她连张远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其实在昨天夜晚张远的同学喊过张远的姓名，她当时不知道会在网上掀起一阵狂风巨浪，也就没把那个名字记在心上。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
叶子一咬牙一狠心一踏脚就进了烧烤店。
然后跟个傻子似的，一桌接着一桌的低下头看人家顾客的脸。
刚看四五桌，就已经收到不下于十个白眼，如果这不是美女，而是个丑男，喝了酒的顾客们怕是会发飙。
好在下一刻她看到了希望。
前面一桌的女生，正是发微博的那个女生。
叶子迈了一大步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您的微博昵称是是甜茶啊嘛？”
说起来有些拗口，可叶子还是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额，我是，你是我的粉丝？”
之前不是没有粉丝找到是甜茶啊推荐的餐厅，然后故意搞出偶遇的样子。
只不过如果单单说是女孩子，这还是第一次。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找到这是一个大明星，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他谈，您不是他的女朋友么，麻烦告诉我一下他人在哪里好么？”
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找她的男朋友，叶子觉得自己出生以来做的最尴尬的一件事情莫过于此。
而且在不知道对方真实姓名的情况下，一直念着网络昵称是真的拗口。
“我跟他也是第一次见，不是他的女朋友啦。
他人在那一桌，你去找他吧。”
叶子歉意的一笑，没想到弄了个乌龙。
她决定往后再也不相信网友的评论了。
“谢谢您，您说您不是他的女朋友，那还是看一下您刚发的微博吧。”
叶子给了个善意的提醒，然后悄摸摸走向张远这一桌。
“静静，微博？
我的微博怎么了？”
是甜茶啊被叶子的话弄得一脸懵逼，对着她的闺蜜问道。
“爆了！”
静静举起手机给她看了一下。
‘天才少年写歌只为初恋女友？’
‘早恋是帮了一个人还是害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大明星火爆全网第一天，立马高调发布新曲《光》向女友示爱！’
‘这是一个大明星开通微博账号！是本人还是假冒？’
‘是甜茶啊，0202年最幸福的女生，没有之一！’
是甜茶啊看着这一连串的微博热搜，嘴巴里咬着的可乐吸管掉了都不知道。
“我多少粉丝了？”
“十二万了！”
“静静，我想静静，让我一个人静静一会儿。”
“我在这呢。”
.......
“您好，请问您是这是一个大明星么？”
问出这句话的叶子，再次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你是？”
张远的眼神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前面已经有个例子了，他也觉得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顺便还冲着薛仁挑了下眉。
看吧，哥们就说往后喜欢哥的妹子不会少。
薛仁狠狠地瞪了张远一眼，眼神里面带有嫉妒，不带一丝的嫉妒。
不过他没有低下头，反而看起了叶子。
并不是说他就不害羞了，而是先前喝的酒可以掩饰他脸上的红晕。
“您昨天在缱绻酒吧唱歌，就是被我给直播出去的。”
叶子直截了当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张远确实有点没有想到。
这就是他的恩人呐，如果没有她张远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红起来。
“咳咳，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张远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抱着恩人的大腿。
他这个想法绝对没有任何猥琐的含义，只是想表达感谢。
“是这样的，颤音运营管理部的人找到了我，想通过我跟您认识一下，您看方便么？”
“等等！”
薛仁突然大喊了一声。
“张远你控制好你自己。”
薛仁用眼神制止了张远拿出自己的手机。
“这位女士，颤音恐怕给了你什么好处吧，不然你这么费力气跑来找张远？”
叶子看了看张远，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您是叫张远是吧，你好，我叫叶子。”
张远嘿嘿一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你好。”
薛仁顿时觉得自己说了一番废话，怎么就摊上个舔狗大哥，而且比自己都能舔。
可下一秒张远的神情就严肃了起来，也把手给抽了回来。
“你们调查我的位置，这是犯法的吧？”
“额，张先生，您没注意您的微博，下面有个定位。”
张远打开手机一看，尴尬的咳嗽两声。
“咳咳，我兄弟刚刚也说了，颤音肯定是答应了你什么好处，不然你不会花这么大力气来找我。”
叶子咬着嘴唇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
“颤音那边答应给我十万块钱，只要能让他们跟您通上话。”
果然，薛仁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对半分！”
“什么？”
“十万块钱分我一半，我可以跟他们进行联系。
不然的话免谈！”
叶子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社会上的险恶，还好她做的是直播行业，大多数时间宅在家里就好。
“好，我答应。”
第二十章 双重标准
“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五万块钱，要颤音那边给我先转了账，我才能转给你。”
“不急，先加个vx吧，这样转账的时候也方便些。”
“好。”
薛仁在一边比张远跟叶子都要紧张。
“远哥，你可不能轻信她，这可是五万块钱。
我看她就是想白嫖你，你可别被美色轻易给诱惑了啊。”
“你小子闭嘴，撸你的串，大人谈事小孩多什么嘴。”
薛仁根本就明白不了自己是个工具人的事实。
“加好了，你看是我把颤音工作人员的vx推给你，还是打电话？”
“你打电话吧。”
对于vx通讯录里面多一个男人的事情，张远还是挺抗拒的。
不过待会儿接了电话，要是个声音甜甜的嗲嗲的萌妹子，倒是可以考虑加个vx。
叶子直接拨通了之前联系她的颤音工作人员电话。
“喂，你好。
嗯对，我是叶子。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我身边，名字叫张远。
好，好的，我这就把手机给他。”
张远从叶子手里面接过手机，往耳朵一贴就听到一个大男人的声音。
极度失望。
这么大的公司，怎么客服都是男的。
“请问是张先生么。”
“我是。”
“请问您是网抑云...”
“别那么多请问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在吃饭呢，快点说！”
薛仁对张远这幅模样到见怪不怪了。
反倒是叶子，在一边直呼自己幸亏是个女人。
张远对待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态度差的也太大了。
“是这样的，张先生，因为您的视频在颤音上浏览量..”
左建华说到一半，连忙捂着手机对下面的员工喊着调出张远视频的数据。
看到数据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后，才松开了手。
“您的视频浏览量已经超过了两亿五千万，设计到的..
喂，张先生，您还在么？
喂，张先生？”
“嘟嘟嘟...”
张远听到对面半天没了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人真没素质，说一半没音了。
叶子小姐姐，你吃过饭了么，要是没吃的话，不介意在我们这桌吃一点吧。”
叶子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只能尴尬的点下头。
这张远有些让她招架不过来。
“服务员再那份碗筷，酸梅汤再来一杯。”
叶子落座之后，张远赶紧招呼了一下。
不让女生喝酒，这是张远做人的基本准则，当然有些人非要喝，张远也不会拦着。
“谢谢。”
“不用谢，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张远这时候的语气让叶子有些无所适从。
她也知道网上那些评论。
可张远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感谢叶子，语气之所以强硬了些其实是喝酒喝多了声音比较大罢了。
“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去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
“纳尼，小姐姐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啊。”
“唉，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不然今天也不会来这里借酒消愁。
这样吧，我陪你喝。”
叶子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酸梅汤，然后到了一杯啤酒，双手举着要给张远敬酒。
“真不用，别勉强自己。”
这世界怎么就这么难呢，说实话总是没有人相信。
张远摸了摸自己的脸庞，难道自己长了一张只会骗女人的脸？
“没事的，有什么苦水你就往姐姐这里倒。
伤心难过别都一个人扛着。”
薛仁在一边傻了眼，这都什么骚操作。
原本他以为张远会跟自己一直保持单身一辈子，可现在他觉得张远能够在高中三年守身如玉一定是控制了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
“别，姐姐。
您要是心疼弟弟，就把这顿饭钱给结了吧。”
张远想着自己那五万块钱很有可能就泡了汤，他都帮叶子的忙了，叶子把这顿饭钱给掏了也是应该的。
“那好吧。”
叶子觉得自己这二十三岁的年龄可能是老了，都跟十八岁的小男生有代沟了。
男人不该都是希望跟女生在一起喝酒的么。
张远怕叶子反悔，伸手招呼起了服务员。
“服务员结账。”
薛仁在桌子底下偷偷给张远竖了个大拇指。
论白嫖，还得看我远哥啊。
“您好先生，您这桌的饭钱已经被那一桌的美女给结了。”
“那算了吧。”
张远感觉自己的魅力越来越大，只是跟女粉丝拍了个照，饭钱都被结了。
那桌的微博博主是甜茶啊，总算是从爆炸的幸福感中平静了下来。
“珍珍，你要不要发个微博，澄清一下啊。”
静静对自己闺蜜的爆火有些无所适从。
“这种事情，都是网友胡说八道。
清者自清，我们没有必要为造谣的人特意做出澄清的举动。”
是甜茶啊叫朱珍珍，她不是仙居的人。
只因为静静是仙居人，然后大学放暑假了，听说仙居的风景在豫省很是不错，就跟着同宿舍的闺蜜静静过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来仙居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好吧，我就是怕你最后会受到伤害。
这年头网络暴力什么的最可怕了。”
“没事的，等这是一个大明星发微博澄清的时候，我们再转发一下。”
珍珍确实是存了别的心思，就在刚刚。
她的微博私信里面已经有了七八条想要找她合作拍广告的。
虽然还没什么大牌子，可在以前这是从未有过的。
朱珍珍做微博博主也是一直拿家里面的钱补贴，家里面再有钱父母也不可能这么一直无条件的支持下去。
新时代的自媒体人，流量变现的最好方式就是接广告，而且是朱珍珍这种个人博主。
因为没有工作室或者m公司的约束，广告商给多少钱，朱珍珍就能拿多少。
“静静，你先吃。
我想去跟这是一个大明星说两句话。”
静静点了下头，突然出这么大的一件事，不管是好是坏，交流一下总是没有问题的。
朱珍珍拿起一瓶啤酒朝着张远就走了过来。
“你好。”
张远看到女粉来了，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不能是后悔把钱付了来要钱的吧。
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要钱也是叶子给，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于是换上了一副他自认为最迷人的微笑。
“你好。”
第二十一章 带我去爬山
“刚刚只顾着拍照加vx了，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朱珍珍。”
又要握手...
张远用纸巾擦了一下自己的手，啤酒杯上面遇热凝结成了水滴，手上都是湿湿的。
“我叫张远，不过还希望别我的姓名透露出去。
暂时我还不想我的生活被打扰。”
张远想要出名，但是也想要属于自己的生活。
就算曝光真实信息，也得等到去了京都再说吧。
仙居是家，家就是轻松愉快的。
“嗯嗯，我知道的。
咱两喝一杯吧，一开始见到你我就好激动哦。
你那首《光》真的很好听！！！”
“那就喝吧。”
网上有一半的人喷张远唱功不行，弹吉他的功力也不行。
说实话有个这样可爱的女粉丝，心里面还是挺爽的。
叶子坐在座位上就晕了。
为什么我跟你喝，你那个样子。
现在换了个更年轻点的女孩子，你就喝了...
女人最怕的就是发现一个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跟对其他女生有差别。
叶子跟朱珍珍都是张远爆火事件里的受益者。
张远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能够让身边受到益处的能力。
朱珍珍特意跑来敬酒，就是单纯的为了日后能够有机会再蹭蹭张远的热度。
至于跟张远有个什么其他的发展，她真的没想过。
任谁听了《曾经的你》还有《光》之后，都会觉得张远心里面住着了一个她。
“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仙居。
阿远，你有时间能带我到处转转么。
我听说仙居有许多特别美的地方，金兰山上的道观也特别灵验。”
“那就有时间约着一起去吧。”
张远咬着牙答应了下来，薛仁明白张远的情况，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把手压在了张远的拳头上。
“我也想去金兰山，天气预报说后天是阴天。
那个时候不会那么晒，这样吧，我包个车我们一起去金兰山玩玩。”
叶子想到自己视频下面的评论，大都是想要再看看关于张远的新视频，心里面也动了点小心思。
“那就一起去吧，薛仁你后天没事吧。”
薛仁摇了摇头。
“我没事，我就怕你有事。”
“切，我能有什么事，那就这样说好了。”
吃好之后，张远跟薛仁一起出去找了个网吧追求竞技梦想。
叶子出了烧烤店看到手机上几十个未接电话上百条信息，整个人在风中开始飘零。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机开静音。
仙居蓝天网咖。
薛仁一边操纵者鼠标键盘，一边对张远问道。
“你不是恐高么，以前我们约着去爬山你可是从来都不去的。”
“小时候的事了，现在可能不恐高了，我想去试试。”
“嘿嘿，当着女生的面，你是人家知道你恐高吧。”
“兄弟，做哥们的教你，真男人绝对不能在美女面前说不行。”
“看着点屏幕！
靠，又死了，每次跟你双排打下路，都是给对面送分的。”
“玛德，你要是把ad让给我，自己老老实实去打辅助，我们至于现在还在耻辱黑铁混？”
“兄弟，你玩ad？你每把不是露露射手就是提莫射手。
你这么爱玩露露跟提莫，老老实实去打上路不香么。”
“滚，上路我只玩蒙多！”
一直到零点，张远跟薛仁都没有爬出黑铁的坑。
什么是妹子？什么是手机？什么是系统？
这时候脑子里面只有竞技梦想。
“今天夜晚不赢一把，谁都别想走！”
“行！”
......
京都zjtd颤音事业群运营管理部。
全平台推广到零点结束。
数据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
左建华看了数据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打通了颤音事业群总裁张南的电话。
响了三声之后，电话通了。
“总裁，数据已经出来了。”
“说。”
“从下午五点到零点，全平台推广让主播叶子的视频增加了七亿的浏览量。
看到视频结束的用户有八百万，主播叶子粉丝数涨到一百二十万。
二刷的有六百万用户，三刷的有三百万用户，四刷的也有五十万用户。
用户粘性极高！
刚刚我还看了张远的微博还有网抑云，对张远就是这个这是一个大明星本人。
他的微博创建不到七个小时，粉丝突破三十万，网抑云粉丝破二十万。”
张远的粉丝上涨的速度还不如叶子的粉丝上涨速度。
可是微博账号是新创建的，而网抑云音乐的粉丝转化率本来就低。
人家听歌的只需要把歌加入自己的歌单就好，如果不是特别喜欢，没有人会点击关注。
张南从创业走到今天，花了七年时间。
对互联网的了解，她不比任何人弱。
“找到他，拿下他往后所有音乐的独家发行权以及版权。”
“总裁是想要做数字化音乐？”
“不仅仅是这，颤音现在的用户增长已经疲软了。
国内的用户已经被发掘的差不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虎口夺食。
抢用户！抢流量！抢热点！
只有独家的，才能够成功从虎口扯出一块肉下来！”
“可是，我跟张远通过一次电话，他的态度并不好。
想要他跟我们签约估计很难。”
“如果不能签约歌曲的独家版权，也要播放版权。
但是视频的独家版权必须拿下！”
左建华皱了下眉头，叶子在吃完饭之后给他打了电话。
好像张远对颤音这么重视他不是很在意。
“总裁，我可以去谈，只是这价格。”
“价格你先谈，看他要多少。
你有他的电话或者其他的联系方式么？”
“没有。”
左建华的过于干脆，让电话那边的张南差点没喊一句废物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联系他？”
“我想出差去张远的所在地豫省仙居。
叶子跟我说过，后天他们会去爬山，租车的事情是叶子负责，然后那天我想去当个司机。”
“想法不错，张远是个高中生。
想来见识不是很多，仙居距离我们那个分公司最近？”
“鄂省江城。”
“明天打个申请，弄一辆好车过去。”
“我明白了。”
张南的手段让左建华都有些心惊。
说实在的，对一个才成年的少年采取金钱攻势，的确有些卑劣了。
第二十二章 被系统给坑了
颤音针对张远作出的计划，他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早上八点的时候，脑海里面突然想起了一道声音。
‘第三阶段任务完成，请宿主领取你的奖励。’
本来因为打了一夜竞技类游戏，大脑有些浑浑噩噩的张远，一下子就清醒了。
“薛仁，不打了不打了。”
“这局还没结束呢！”
“打了一夜一把都没赢，一点游戏体验都没有！
直接退出游戏，回家睡觉！”
“退游戏是会被人家举报封号的啊。”
“一条帝豪。”
“远哥您先歇着，我帮你下机。”
薛仁觉得舔狗还是张远强。
但张远觉得薛仁才是最强舔狗。
因为张远不会去舔男人，而薛仁舔起来是不分男女的。
张远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看看系统第三阶段任务完成的奖励。
直接在网吧就给薛仁买了条蓝帝豪。
本来答应的是黄帝豪，突然升级成蓝帝豪，让薛仁都想在路边找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屁股那可劲儿摇摆。
打辆车十五分钟到家。
困意已经散去的差不多了。
“领取。”
‘恭喜宿主获得平行世界歌曲三首。
系统任务进行到第四阶段，系统商城商品兑换价格增加十倍。’
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张远一下被后一句给搞蒙了。
“也就是说我再想换一首歌需要十万点戾气值？”
‘对，其余商品全部都按照此规则进行。’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本系统没有预告，人生到处充满意外，请宿主且行且珍惜。’
这还灌起鸡汤来了。
张远无奈之下只能够闭上眼睛感受脑海里面的三首歌曲。
《绿色》《无地自容》《难念的经》
......
更无奈的来了，除了第一首歌，第二首歌张远觉得以自己的渣渣唱功可能唱起来会有些吃力，至于第三首歌粤语...
还有这语速，不是来搞笑的么？
“系统，高级唱功技能书要多少戾气值？”
‘一百万点戾气值。’
“打开面板。”
‘宿主：张远
职业：学生、音乐人
戾气值：1045482
爱心值：0
背包：（空）
系统商城已开启。
任务进行到第四阶段，当戾气值满一亿后自动进入下一阶段。
请注意当任务进行到第五阶段时，爱心值与戾气值无法平衡，宿主会遭遇未知的危险，频率半个月一次，直到爱心值与戾气值达到平衡。’
绝望真的是一波接着一波来。
到现在张远还不知道爱心值是什么玩意儿呢。
结果系统就这么明晃晃的告诉他，你要是搞不到爱心值，那么你将会有血光之灾，而且还是半个月一次的那种哦。
“兑换高级唱功技能书！”
‘总共需要花费一百万点戾气值，是否确认兑换？’
“确认！”
即便再肉疼，张远咬着牙换了这本高级唱功技能书。
很明显他自身的成长速度已经追不上系统的进化速度了。
小说里面的系统是抛出一个又一个的任务，让主角去朝着目标前行。
而张远没有目标，有的只是鞭策。
奖励你的歌你压根就唱不了，你说你兑换唱功技能书不？
你不知道怎么弄爱心值，就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然后系统告诉你你再不弄就有血光之灾，你说你还想不想办法。
融合高级唱功技能书的张远，感觉到自己好像被醍醐灌顶了一般。
这舌头也灵活了不少。
搞完这一切张远才闷头开始睡觉。
这一整天张远都在睡眠中渡过，白天孟君君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他也在梦里面并不知道。
“班长，我给张远发消息了。
可他没回我...”
“你不是认识他很久了么，他都去你家里吃饭了，你怎么连他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
“我...”
孟君君一下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知道了，张远一定是怕你告他的状，才瞒着的。
可也不对啊，他追求高二那个叫什么的来着？”
“陆清。”
“对，陆清。
搞得全校师生都知道了，瞒着也不像他的风格啊。”
“可我问他学校估分去不去，他也不回我。”
“他那个分还估什么啊，你不能以为他真可以考上华夏人民大学吧？”
孟君君心里面是这样希望的，但是想到张远高中三年来的表现，立马就摇了下头。
“那不就对了，他肯定不会来学校估分的，你忘了高考前他跟班主任对骂了起来。
他要是来，那场面可得多尴尬啊。”
“是挺尴尬的...”
“我说你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关心了。
微博上一张没头没脑的照片，你也把我喊出来商量。
vx上聊不就行了。”
“唉，你不懂的。
聚会的那天要不是我给张远交了钱，他也不会去缱绻酒吧。
他不去缱绻酒吧，年使也不会故意刺激他上台唱歌。
他不上台唱歌，也不会被正在直播的主播给曝光了。
他没被曝光，那...”
见孟君君一下没了声音，班长有些纳闷。
“那什么啊，你快说啊。”
那就只会有我一个人喜欢他...
这句话，孟君君藏在了心里。
别人对张远产生好感，是因为张远的歌。
从头到尾只有孟君君是因为高考四次考试前，张远给予她的四个微笑。
......
到天黑了，张远才醒过来。
十八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两个特征。
能吃！能睡！
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还有个特征，醒了第一件事不是起床，而是拿起手机继续躺在床上。
给他发vx的人很多。
薛仁问他醒没醒，夜晚要不要还出来继续竞技梦想。
张远给回了个滚。
叶子给他发了明天的集合地点。
张远给回了个收到，顺便把集合地点给薛仁转发了过去。
像薛仁这种丑男，人家小姐姐肯定不能加他的vx。
其余一些无聊的人发了些无聊的信息。
譬如赵海雪说他们昨天说的话不是故意的，张远直接就忽略了过去。
翻到孟君君问他估分的时候去不去，他下意识地就问道。
“那个老妖婆会到么？”
孟君君本来都绝望了，收到张远的消息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可有迅速的黯淡了下去。
班主任跟张远肯定是不能在一个地方出现的。
“一定会去的。”
“会去？那好，到时候估分的头一天你喊我，我们一起过去。”
你给我的不是一点点惊喜。
孟君君抱着手机想着。
可手机那头的张远，却是另一个想法。
老妖婆可是一个稳定的得分点，就算现在提供不了多少戾气值，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第二十三章 直接开战！
因为睡了一整个白天，再加上对明天将要去爬山的恐惧，张远一直熬到凌晨一两点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早晨八点钟的时候，来了个电话，铃声直接把张远给吵醒了。
“喂？”
张远有气无力的说了句。
他要是有起床气这种自盘古开天之后产生在混沌之中的灵气，说不定直接就激**内的祖安血脉开喷了。
“不是说好八点在学校门口集合的么？
现在人都到齐了，就差远哥你一个了！”
手机里传来薛仁咋咋呼呼的声音，张远不自觉的就把听筒往外移了移。
“哦。”
“你这个哦是什么意思？
大佬张，您不能还在睡觉的吧？”
“嗯...”
“我带着她们直接去你家门口，拜托您起床洗漱一下好不好？”
“哦...”
薛仁那边挂断了电话，张远才揉了揉眼睛跟头发。
爬个山，跟催命样的...
张远有气无力的从床上起来，开始洗漱，然后换了一身适合爬山的衣服跟鞋子。
还没等他完事，楼下面就响起了车喇叭的声音。
张远顿时拉开窗子朝下面一吼。
“赶着投胎啊！”
这时候坐在奔驰商务里的薛仁那是一脸的尴尬。
“各位，远哥有起床气，别介意哈！”
昨天夜晚才到仙居的左建华，笑了声，现在的小年轻挺横啊。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再按喇叭。
过了有五分钟，张远才出了门。
看到一辆奔驰商务停在他家门口，心里面只能感叹叶子姐姐真有钱。
张远不懂车，只是知道奔驰很值钱而已。
高中生研究汽车，也买不起啊，浪费时间在这上面的人大概都是神经病。
薛仁见张远总算出来，伸手就按了下按钮，车门自动打开。
“远哥上来。”
昨儿张远大气了一把给薛仁买了条蓝帝豪，这家伙的狗腿属性又增强了。
上了车，张远数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眼。
一二三四五六。
六个人！
“孟君君你怎么在这里啊？”
一个人坐在最里面的孟君君鼓了鼓嘴指了下薛仁。
“那个，是我喊来的。”
“我记得咱们俩不是一个班吧。”
“咳咳，昨天发了个朋友圈....
然后就是现在这情况了。”
薛仁一溜烟跑下了车，然后坐在了副驾驶上，指了指手机，示意张远vx里详谈。
张远无语只能先安心坐下。
“左经理走吧。”
叶子对着奔驰商务的司机说道。
不过张远没有太在意，只是靠在了椅背上，他刚醒现在还有点懵。
车上的气氛一直有些不对。
叶子闭着眼睛不说话，孟君君一直盯着坐在她侧前方的朱珍珍，而朱珍珍想要跟张远说说话，结果张远一直低着头跟薛仁发消息。
“怎么回事啊，按道理你不该加了孟君君的vx啊。”
“远哥，我就发了个朋友圈，然后我们班的人看到了。
然后那人刚好就混迹在你们班的vx群里，把我的截图发了出去问有没有约着去金兰山的。
结果就被孟君君给看到了，这不要了我的联系方式，非说要一起来。”
“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不信你看你们班级vx群，那个截图的人喊说要跟我一起来呢。
我说我们改时间了，这才逃过一劫，不然今天就不是这一辆车六个人。”
“我服！”
张远是那种没有事的时候绝对不会打开班级群的人，群里面总会有几个每天一直刷存在感的。
这才把手机放下，想跟张远搭话的朱珍珍总算找到了机会。
“张远，你看微博了没？”
“还没呢。”
“咱们的事上热搜了！”
“咱们有啥事。”
一个个的都说着张远听不懂的话。
“就那张照片，你没发现你已经有几十万粉丝了么？”
“这么多了？”
张远打开手机微博，一看自己的粉丝数量，已经有四十万了。
这里面得有多少韭菜啊！
“薛仁。”
“之前你看到了哪几个大v带节奏骂我来着？”
在车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挣一点戾气值，昨天换了本技能书张远都穷了。
这一天的积累下来，还不够买五首歌的。
“我截图发给你。”
“嗯嗯。”
很快张远就收到了薛仁的几张截图。
然后他开始编辑自己的微博，老老实实当司机还没有透露自己身份的左建华从后视镜看了下张远，心里面也猜不透他要干嘛。
张远编辑了一小段博文后，一个个艾特起薛仁发给他的微博大v。
“好了。”
“远哥你干了啥？”
“你看微博。”
薛仁打开微博一看，下巴都快惊掉了。
‘昨天听我一个朋友说微博一些所谓的博主说我不配享有这么大的流量。
说我的歌垃圾，人更是垃圾，你们认识我么？
你们对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指手画脚，肆意评论，到底谁才是垃圾？
有些音乐人说我的歌垃圾，我也懒得反驳，好歹他们也写过歌。
你们几个臭傻批，连歌都没写过，就来喷我，是长了个猪脑子么？
娱乐我看行娱乐大佬熊球球爱滚滚作家吴勇。’
“远哥，你发这条微博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啊。”
张远嘴巴说的轻轻松松，却在心底嘶吼，一定要出事，最好弄得所有人都骂我。
论对别人骂自己的渴望度，张远可能是前无古人。
左建华听到薛仁说的话，一下子踩了刹车。
“喂，我说这位司机大叔，你急刹车好歹也说一声吧。”
张远的头直接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几位女孩子除了叶子外也都很不满。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个急事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左建华说完打开车门就在路边翻看起手机。
“叶子大姐，你这从哪找的司机，听着声音不是仙居人。”
“他不是司机，他是颤音的人。”
......
张远突然有种被卖了的感觉，不过三秒过后他的这种感觉就没了。
叶子给他转了五万块钱。
“姐姐，我又没说着急要，您看这不是生疏了么。”
“答应过你的，昨天就该转给你了。”
这钱是左建华昨天来到仙居之后才转给叶子的，毕竟没有叶子，很可能到现在他们都联系不上张远。
有钱拿才是最舒服的，至于司机是颤音的还是颤抖的还是肉颤的，都没多大关系。
第二十四章 企业级理解盲生
“呀，张远你怎么发了这种微博，那几个大v粉丝都很多的。
他们每发一条微博都能有过十万的点赞，上万的评论，几千的转发。”
“才这么点？”
这几百万的粉丝都是僵尸粉吧。
完全达不到张远想要的效果。
“已经很多了好不好。”
“珍珍，你现在多少粉丝了？”
“比你的少，才二十万。”
“那你帮我转发一下吧，有二十万是二十万。”
朱珍珍看着张远，突然有种要上了贼船的感觉。
她一个昨天还是一万粉丝的博主，今天就要跟几百万粉丝的微博大v开战了么。
哎呀，想想就好刺激！
“需要我发什么话么？”
“随你，最好是能把那些人给彻底激怒的。
好歹也是大学生，别整的文化水平比我都低就行了。”
朱珍珍点点头，拿起手机开始打字。
坐在车后座的孟君君一言不发，她现在正觉得朱珍珍是张远的女朋友了。
但凡薛仁在集合的时候，介绍几句，现在就不会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好了，你看看。”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造谣者当谨言慎行，保留做人的底线。
当然你们要是选择不做人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争辩的。
毕竟我国现在没有对犬类生物到处乱吠制定的相关法律。
请大家多多支持《曾经的你》还有《光》。’
这...
张远看到这条微博，已经不想说话了，怎么还能夹带私货打广告呢。
“还行吧。”
“也就一般，上去直接骂傻批不是更痛快么。”
“人家是个女生吖，自然是要淑女一些的。”
张远一条微博，加上朱珍珍的转发，算是在这个上午彻底的把微博网友的激情给整出来了。
前天一顿瞎分析的盲生，第一跳出来转发了朱珍珍的微博，还加上了一句话。
‘日常嚣张大明星，夫唱妇随是甜茶。’
紧接着他的评论下面就开始爆了。
‘这位上帝，请你拿上帝视角给我们讲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求科普！’
盲生很快就回复了这个网友的评论。
‘很显然，这是一个大明星不满网上现在对他的讥讽。
毕竟人不轻狂枉少年，十八岁的少年被那些所谓的微博大v这么骂，心里肯定是有火气的。
但你们以为这很重要么？
显然其他人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华点。
这是一个大明星刚刚发微博，是甜茶啊小姐姐就转发了。
要么是你们的女神把大明星设置成了特别提醒，要么就是他们两现在在一起。
而我更倾向于后者，看看女神以往的微博，不上课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中午或者两点之后发一句动态现在才醒，还是好困之类的。
而女神已经放了暑假，不仅没课前天还跟大明星待在一起。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微博的特别提醒弹窗能颠覆一个人以往的作息习惯么？
别开玩笑了，这又不是闹钟！
所以，我分析，昨晚他们两个人一定在一起！
甚至有可能这条微博就是这个大明星拿着女神的手机发的！’
这个盲生简直就是一个人才。
他的评论楼很快就歪了，没有人再去在意张远直接跟几个大v开怼的事情。
不过还好，其他的楼并没有歪。
众人还是聚焦在了这敌意十分浓重的骂战上。
甚至已经有不少微博网友跑到几个大v的微博下面开始评论引战！
眼看着已经发酵有了一会儿，被张远艾特的这几名微博大v都在半梦半醒当中接到了电话。
那个娱乐大佬熊接到电话后，反应是几个人里最大的。
平时他就习惯点评娱乐圈的人，不管是演员还是歌星还是偶像。
见人就怼，年纪大的说油腻，年纪小的说不尊重前辈，男明星就说他占女明星便宜，女明星就说人家整容。
不过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至于张远不过是被人直播了一次，有过一段唱歌的视频而已。
他纯粹就是以为这件事情背后有推手运作，想要敲打敲打。
他不止一次利用这样的手段，逼得一些刚出道的新人交钱了事。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在网络上收保护费的。
“什么？那个小子还敢反击？
我这就上微博看看他能翻起什么波浪！”
当黑社会做起了自媒体，就形成了这种专门网络碰瓷的人。
可他碰到张远头上来，往后估计会哭的。
张远发完微博就等着大笔戾气值入账，压根就不管微博网友怎么评价。
不过朱珍珍这种专心经营微博的博主，一直在翻着微博的评论。
那个盲生发的话，她全都看见了。
车上几个人都在刷微博，但是估计就张远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孟君君这下更气了，用自己的微博号开始反驳盲生。
因为她知道，张远昨天夜晚没有跟朱珍珍在一起，但是前天夜晚就不一定了。
“叶子姐，你下去催一下那个大叔吧。
再这么下去，明天咱们都到不了金兰山。”
左建华打电话汇报汇报上瘾了，车都在马路边上停了十多分钟。
“好吧。”
这时候，左建华的电话终于也要打完了。
“好的张总，今天我一定把那小子拿下。”
刚挂电话，叶子就走了过来。
“左经理，我已经告诉张远你是颤音的人了。”
左建华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就好像你在沙盘上面推演出来全部的作战计划，突然有个人跑过来把沙盘给推翻了。
“他什么反应？”
“没反应...”
“先回车上吧。”
左建华回到车上，就转过头看向张远。
“你好，我是颤音事业群运营管理部的经理左建华。”
“你不能就是前天跟我通话的那个油腻大叔吧？”
薛仁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才有了这么一问。
“对是我，主要是想要跟你聊聊合作的事。”
寻思着车上还有其他的人，大家毕竟是来爬山的，继续耽搁下去也不太好。
“麻烦大叔你先开车，咱们到了再聊。”
“好好好。”
张远有继续谈下去的**就行。
左建华立马启动了汽车，沿着马路驶向金兰山。
第二十五章 城里套路深
金兰山上的道观是仙居年代最久的建筑物。
早从一千年前就有香客供奉香火。
张远不是第一次来，小学的时候，他爸妈带他来过一次。
不过却成为了他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阴影之一。
别人爬山是走上去的，张远小时候爬山真的是爬着上去的。
手脚并用，根本不敢看下方。
这里只有薛仁知道张远恐高的事情。
金兰山有两个停车场，一个是在山上的平台，一个是在山脚下。
一些人为了表达自己的虔诚，会从山脚下的停车场一直顺着盘山公路爬到山顶。
好在现在是六月份，不是香客集中上山供奉香火的日子。
盘山公路上的车辆很少。
张远他们一群人都是年轻人，自然没有人信什么鬼神。
所以直接让左建华开着车直达山顶的停车场。
金兰山的传说很多，可都没有这里的风景吸引人。
“终于到了！”
薛仁第一个跳下车，伸了伸懒腰。
张远也跟着下去，然后看着三位女生一个接着一个的走下来。
“张远过来拍张照。”
认识张远时间最短的朱珍珍在这个时候反而更能放的开一些。
张远走过去木讷的站着，熊珍珍拿着手机打算自拍，可是不太满意张远的姿势。
“你别这么站着啊，靠我近一些。
对，再过来一点，拿手比个见到，贴着脸。”
‘咔嚓。’
为了今天出来玩，朱珍珍特意下了个付费的美颜相机。
直接自动修图。
半分钟后，她又发了微博。
标题。
‘来给生活比个耶！’
朱珍珍摆弄手机的时候，孟君君也跑过来要拍照。
端碗大师张远，肯定不会拒绝孟君君。
摆了个跟刚刚一模一样的姿势。
“张远，你认真一点！”
“我怎么就不认真了。”
“那你换个姿势好不好！”
“我也不会摆pose啊。”
“你两只手握着拳头，然后手心向外，嘟着嘴，手背贴在脸上。”
沃妮马！
张远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玩坏了。
可孟君君还是得到了她满意的照片。
她也发了微博，可是她的微博没有粉丝，这条微博也没人看得着。
“远哥，车上面有大叔买的吃的还有饮料。
我们一人提一袋呗。”
薛仁才是真正来爬山的那个人。
来金兰山这种旅游景点玩，想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逛完肯定是不可能的。
山上的建筑物不多，山路难走啊。
大家都是上午来，然后在山上随便吃点，下午撤退。
左建华都是从江城买的鸭脖鸭胗鸭架这类的食物，还有些面包跟零食。
显然没打算对准张远的胃口，这些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
从平台的停车场一直到真正山陡崖峭的山峰，还需要通过一路绿意盎然的山间小路。
这段路因为周围都是树，树叶枝干把视线都给挡住了。
看不到下面，张远就要好很多。
薛仁走在最前面，三个女生走在中间不知道聊些什么。
左建华跟张远慢慢的吊在了队伍后面。
“张先生。”
“大叔您年纪大，喊我阿远就好。”
张远一脸嫌弃的说道，四十多岁快要秃顶的大叔喊自己张先生，只听了一声，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左建华也是职场老手，而且在张南那里立了军令状，只要张远今天不在他脖子上面拉粑粑，他都会一直对张远保持微笑。
“好吧，阿远。
如今我就挑明今天的来意。
我们颤音希望你能够跟我们签署往后新歌的独家发行权以及版权。
你在网抑云音乐上面发布的这两首歌，我们希望你能够在与颤音签约后下架。”
“签了约你们给我多少钱？”
“阿远你可以自己提，我只想说我们颤音不差钱！”
背靠zjtd这个华夏估值最高独角兽企业，并且自身的日活跃用户数量已经过了四亿。
也就是zjtd不想把颤音单独拿出来做融资，不然早就让全球的投资人跟企业疯狂了。
“真的可以自己提？”
左建华笑了笑，心想张南的策略果然没错。
任何人都逃脱不了金钱的诱惑。
“对，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颤音都可以答应。”
张远这时候确实心动了。
可是他也陷入到了怀疑之中。
“稍等一下，我问问我爸妈。”
“没事。”
左建华突然觉得张远也不是什么狂妄的小青年，起码在这个时候还知道询问父母的意见。
张远站着不动开始拿手机搜索独家发行权跟歌曲版权是什么鬼。
等他搜索完之后，心情立马就沉重了起来。
“左经理，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
“是你父母不同意么，我可以跟你的父母也谈谈。
这签约费真的是很大的一笔钱，足可以让你的家人在仙居过上财富自由的生活。”
如果没有系统，张远可能就真的选择跟颤音签约了。
可是他想要获取戾气值就必须要出名。
他现在已经出名了，那么就要把名气弄得越来越大。
刚刚他不明白独家发行权跟歌曲版权是什么意思，用千度搜索了一下，张远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年龄小，但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十八岁的脑壳清醒着呢。
如果只在颤音发布音乐，那么将来他的粉丝还有黑粉就只局限在颤音了。
打个比方说，颤音有一亿用户，慢手有一亿，批哩批哩有一亿。
张远如果全网都可以发行自己的歌，那么这三亿用户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粉丝或者黑粉。
即便这里面有交叉用户，算是一亿吧，那也有两亿用户。
一亿跟两亿相比较，傻子也能分辨清楚孰轻孰重。
差点就被诱惑了的张远，心里面突然决定了一件事。
往后只要是他的作品，除了必须收费的那种，其余的都得免费。
而且免费把版权开放给全网的人，只有这样对他的好处才是最大的，他的立身之本是系统，而非什么抖音。
有一句话说得好。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张经理，不用谈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合作，你还是撤吧，我们几个自己待会儿自己找车下山就行了。”
第二十六章 你看我还有机会么？
“等等，再谈谈。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再商量商量也行啊。”
左建华晕了，刚还问价钱，这还没给价咋就翻脸了呢。
“大叔，我跟你明说吧，想要独家发行权跟版权是绝对不可能的。”
张远十分肯定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颤音拥有多么巨大的流量。
前天我们对你的视频进行了全平台的推广，达到了数以亿计的曝光量。
你也是在我们颤音火起来的，随后才出圈到了微博跟网抑云。
可以说这些流量都是从我们颤音与微博跟网抑云的交叉用户产生的。”
左建华把前天颤音为张远做的事给说了出来。
张远这才明白自己中间戾气值怎么突然就一百万了。
这哪里是恩人，分明就是仇人啊。
要是晚几天到一百万，说不定自己一愣神一开窍就多换了几首歌，要知道系统处在第三阶段的时候兑换价格可是现在的十分之一。
“我让你们推荐了么？
我说怎么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原来是你们颤音在背后搞得鬼！”
张远的心都在滴血。
左建华晕了呀，推广你不是好事么！
这时候薛仁突然蹦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一推广，网上有多少对远哥的负面影响。
原本我们美好可能会有些平淡的暑假生活都被你们颤音给毁了！”
说完，薛仁还冲着张远一乐。
左建华这个冤啊，小哥儿您为什么被人骂跟颤音有个毛线关系。
你要是不在网抑云发那条动态，不给自己取个非主流昵称，至于被人喷么。
“这件事情是我们颤音欠考虑了，给你们带来生活上的不便，我们非常抱歉。”
“光道歉就完事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薛仁继续发挥着自己的狗腿精神。
“这样吧，阿远你如果愿意签约的话，我代表我们颤音公司除了签约费以外，再给你一百万的签字费。
另外签约费所带来的税务，一切由我们颤音公司承担，往后你在颤音平台上的收益，直接就是最高标准与平台七三分账，你七，我们三。”
左建华几乎是把张南说的可以答应张远的条件都说出来了。
唯独没有说签约费用。
张南坚持这一点要张远提，其实这也是在挖坑。
张南觉得一个高中生不可能有什么见识，即便狮子大开口也会比他们的心理预期价位要低。
“别说这么多，我刚刚已经说过了，要独家发行权跟版权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也跟大叔你明说，我将来的歌都是原创，版权只可能是我自己的，想在那里发行要看我的心情。
我可能在你们颤音平台上发个短视频就发了一首原创歌曲，也有可能录完歌直接发在网抑云平台上。
不瞒你说，最近我还打算在企鹅音乐那申请一下入驻。
独家？还要版权？再多钱我都不会答应的！”
“阿远你不用着急拒绝我，如果你实在对签独家发行权还有版权有抗拒的话，我们颤音还有第二套方案。
你入驻我们颤音平台，然后给予我们你的歌曲授权，允许我们颤音平台使用，当然不会拿去做什么商业行为，如果产生收益按照比例五五分成。
另外你要是发布短视频，只可以在我们颤音上面发布，如果要直播也要在我们颤音直播。”
张远寻思了一下，这个倒是可以。
他的歌肯定是要给全网使用的，这个播放权给不给无所谓啊。
至于发布短视频还有直播，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去做这些事情。
将来或许张远唯一跟视频沾上关系的就是从系统商城换个剧本拿出来拍电视剧或者电影。
可那也不是短视频啊。
直接白嫖签约费跟签字费？
这个可以有。
“就这？”
张远故意端了一下，电影里不都这样演的么。
“阿远你要是不满意，另外你每在颤音上发布一条动态，或者一个视频，或者开直播，都会得到我们的全平台推广。
我说的全平台不光是抖音，而是我们头条系所有平台的推广！”
能够让颤音拿出这样条件的网红，到现在为止不超过三个人，其中有两个已经翻车凉凉了。
“那好吧，你们准备下合约，只是这个签约费到底多少合适？”
“这个我们不争，阿远你开口。”
张远是真的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而在场的几个人也就叶子跟朱珍珍可能懂一点。
但是对叶子，张远不能够做到百分百的信任。
她就是颤音的主播，谁知道她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损耗张远的利益。
想明白这一点后，张远叫了朱珍珍一声。
“珍珍，你过来一下。”
左建华知道张远肯定要找人咨询下，原本以为他肯定是给家里面的大人打电话，结果张远直接找了朱珍珍。
看着张远跟朱珍珍走向一旁，左建华给叶子使了个眼色。
因为叶子昨天明确的告诉左建华，张远跟朱珍珍是没有任何特殊关系的。
叶子看到后，也很无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清楚。
.....
“珍珍，颤音这边想要跟我签约。
我也搞不懂这里面的东西，你说我要多少钱比较好？”
“签约的类型呢？”
“他们要我以后音乐的使用权，以及我往后拍短视频的独家播放权。
然后他们想要我去他们平台直播，好像就这些。”
朱珍珍听完后想了一会儿。
“音乐授权给他们使用其实没多少钱，主要的是直播。
我听说批哩批哩签约了一个唱歌的女主播，花了五千万华夏币。
不过像这些签约主播都是有直播时长要求的，而且还要参加一些平台的推广活动。”
“就是要钱就没自由，要自由就没钱对不对？”
“对，就是这个道理。”
张远点了下头，这下他总算是明白了。
合着要拿钱就要尽义务，想单纯的白嫖很难啊。
知道这一点后，张远转身走向左建华。
“不好意思，大叔，我觉得还是不签约的好。”
“就不再想想了么？”
“不想了，我们来是爬山的又不是来谈合作的。”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第二十七章 赌约
中午。
张远他们几个在金兰山三座主峰相连的平台上吃东西。
而左建华则找了个有信号的地方跟他的老板张南打电话。
张远已经跟左建华说过自己的要求。
颤音那边说的各种授权张远都能给，独家不行，版权不行，另外不得在签约合同上要求张远有直播时长每个月必须更新多少视频多少动态的条款。
甚至有任何需要张远妥协或者配合的事情，都需要提前问明张远的意见。
最后就是不得以张远的名头进行宣传，除非是对张远的作品进行全平台推广跟宣传。
当时左建华听完之后，浑身冒着冷汗，脸色直接大变。
这算什么？
反向霸王合同？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说要跟颤音签这样的合同。
有那么一瞬间，左建华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可还是忍住，决定先给张南打个电话。
“张总，这就是张远的全部要求了。”
此刻张南人正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窗外。
从业这么多年，如果说碰上一两个死脑筋口头上要坚持自己梦想不愿意为金钱妥协的人倒是不奇怪。
张远却是很明显想要钱，但是又不想承担拿钱之后的义务。
明摆着告诉你颤音的人，老子要白嫖，而且下次不保证能够有一定。
张南站在窗前深吸了一口气。
想到zjtd即将要进行下一轮的融资，颤音上半年的报告若是能够给投资人一个满意的结果，公司的估值务必会大幅度提高。
利好消息不管是对上市企业还是独角兽企业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
“答应他，签约价钱不要让他出了。
一年一千万，而且他下一首歌必须在颤音首发，可以是直播也可以上传音频或者是短视频也可以。
另外你私底下联系他身边的女孩，争取让她们入驻我们颤音，不管是当主播也好发短视频也好，都必须要独家签约，并且要签订竞业禁止协议，赔偿金十倍于她们的签约金。
最高一年五百万，这些都要你去谈，谈完之后回京都来。”
“您看叶子不就挺合适。
我们可以直接让她换个合同，她也不会拒绝的。”
“叶子不行，张远心里面恐怕已经对她产生了抵触，继续这么做显得我们功利心太重，反而影响接下来的合作。
你着重注意下那个微博昵称是甜茶啊的博主。”
“张总远见，我明白怎么做了。”
商业战争看似没有炮火连天，其实到处都是硝烟弥漫。
慢手那边看到张远流量暴增之后，这才想到要联系他，微博私信网抑云私信还有在张远动态下面评论，各种手段也都用上了，可他们不知道颤音的运营经理都已经在跟张远爬山了。
......
张远薛仁几个人在平台的石桌上边吃边聊有说有笑。
随着聊天的深入，这才知道朱珍珍原来也在京都上大学。
“这么说，君君你有把握考上华夏人民大学咯。”
“嗯嗯，如果分数线没有太大变动的话，应该是能考上的。”
朱珍珍上的大学要比华夏人民大学差上一个档次，虽然孟君君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分数甚至连志愿都没填，可心底还是生出了一股优越感。
她觉得自己对比朱珍珍最起码有两个优势，年纪小学习好。
“真厉害，原来你是个学霸，失敬失敬。”
“呵，考上人民大学也算是学霸，那我张远岂不是学神了。”
“远哥，这么多人呢，咱能不继续吹牛批了么。”
薛仁现在佩服张远能写歌，可不代表就相信张远能考个好分数。
“等着吧，差不齐再有十多天分数就出来了，要么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我要是高考分数没有孟君君高，那我就给你薛仁买两条软中华，再给你网吧的会员卡冲上一千块钱。
我要是赌赢了，你就得跟我一起去京都。”
张远是真的想要关照薛仁，不然也不会特意这样做。
好兄弟就得一辈子。
而且他这朵鲜花身边总是要有一株狗尾巴草衬托衬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要赌。”
孟君君突然喊了一句。
“你个小丫头片子掺和男人的事情做什么。”
“谁小啦，准你拿我的分当标准为什么就不准我也掺和进来。”
张远觉得他这个英语课代表还是挺有个性的。
“那你倒是说说赢了怎么办，输了又怎么办？”
孟君君就跟早就想好了一样，张嘴就来。
“你要是分数比我高，那你就跟我填一个学校一个专业。
你要是分数比我低，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京都！”
张远怎么听都是自己吃亏。
“不行，你这是耍赖。”
朱珍珍在边上立马就提出了意见，刚刚张远跟左建华谈事情的时候，她偷偷问了一下薛仁。
张远有初恋，可没追到手，而且初恋还在上高中，两个人的人生已经在高考之后错开了。
“张远要是赢了的话，等去了京都我请他吃一个月的饭。
张远要是输了的话，我留在仙居的这一个月的消费就靠他了！”
“你听听，你听听，这才叫赌约嘛。”
孟君君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立马就把嘴巴闭上不说话了。
手里面的鸭脖一下子就不香了。
几个人里面就只有叶子一直跟个局外人一样，张南没见过张远，隔着一千多快两千里路都把张远的想法给猜透了。
本来大家是真的打算来玩的，搞得现在跟来谈生意一样。
“吃好了没，吃好了我们上到太清宫、真武宫、文昌宫去看看吧。”
叶子就是仙居人，对金兰山熟悉的很。
张远听到后明显愣了下。
“远哥你要是不想上去，就在这等我们就行。”
薛仁自己看着那直直插入天际的主峰都有些发怵，更别说恐高症已经到了晚期的张远。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就当是还愿。”
张远依稀记得差不多七年前，他还是五年级的时候，来过金兰山一次。
那次是因为他经常生病，而张远他妈妈又是比较迷信的那种人，这才带他来金兰山。
小时候张远生病，立筷子刮痧烧香祈祷的事情，他妈妈都会做。
张远虽然跟妈妈的关系不好，他的妈妈也比较独立专断，可张远知道自己就是妈妈的命。
不说金兰山这种道教圣地，就连北边的洛城龙门香山寺都给张远点了长明灯，白马寺旁边那尼姑庵要修佛塔的时候也以张远的名义捐了几万块钱。
幸好十二岁生日一过，张远的身体也日渐强壮了起来。
很少再有生病的时候，不然即便初中结束两人闹矛盾之后，张远他妈妈也不会能把生活重心放在工作上。
第二十八章 给你我的温暖
金兰山其实是大别山山脉的一座山峰，主峰极其陡峭。
台阶全都是在山体上直接凿出来的。
角度将近六十度，两边唯一能给人一点安全感的就是铁索栏杆。
台阶的宽度也就是能让三人并肩而行，一米多的样子。
走到台阶前，往日的一幕幕映入张远的脑海。
当年他一边爬一边哭一边喊，这才爬了上去，自那以后这事张远第二次爬山。
家里面的亲戚带张远出去玩，华山泰山之类的都去了，每一次张远都孤零零的待在山脚下或者酒店里。
刚迈出第一步，张远的腿就在打颤。
咬着牙把两只脚都放在了第一级台阶上。
别人怕的时候，可能会扶着栏杆，可是张远不敢，低头向下看就是深渊，会给他的心理造成更大的压力。
突然之间，一只温热的手伸了出来紧紧地握住了张远的右手。
张远像失足落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一样，死死地抓住了那只手。
往后一看，发现是孟君君。
孟君君向张远展露出了一个微笑。
心里想着。
高考的两天你支撑了我，这时候就换做我支撑你。
孟君君始终觉得身体内每一个器官所产生的情绪都是相似的。
她相信自己手掌会传递来自她脑海的情绪。
一步又一步。
张远朝着峰顶走去，就这么跟孟君君牵着手。
其他人也意识到了张远恐高的事实，没人在这个时候打破气氛。
就这么慢慢的跟在张远身后。
十五分钟之后，五人总算是站到了山顶上，其他人都在看着大别山脉的辽阔风光，张远只敢把头转向真武宫这一端。
相传金兰山是真武大帝为给江城的木兰山寻一陪伴，这才把经动山更名为金兰山。
张远一个人走进真武宫，跪在蒲团上面拜了拜。
心里顿时感觉到了轻松，刚刚上台阶，他的压力大到寻常人难以想象。
“真武大帝，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来都来了，就给您老人家磕几个头，只希望您能够保佑我的家人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张远看着真武大帝的雕像呢喃道。
真武大帝虽然是传说，可张远这时候还是表现的很虔诚。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好比出现在他身上的系统，还有什么平行世界。
等张远拜完，其余几人也都进了这真武宫。
他们几个人一个个说着自己的心愿，祈祷能够实现。
张远溜到一边，打开vx对着功德箱旁边的收款码扫了扫。
支付了一百块。
就在这时候张远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声音，跟以往任何的提示音都不一样。
‘爱心值+100。’
给真武大帝点香火钱也算是献爱心？
真武宫内坐着一位算命的老道，华夏的道士不知道怎么张的，一个个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些和尚刚好相反，一个个都是肚大肥圆的形象。
张远走到老道面前的桌子边上坐了下去。
“师傅。”
老道冲着张远笑着点了下头。
“小友有什么要问的么，不准不要钱。”
这话一说出口，刚刚那股子仙人气魄全都消散了。
“呃呃，我不是算命，我就是想问问我们给道观的香火钱你们都会作何用处？”
老道也愣了一下，他入金兰山修道已经五十年了，问其他的也有可问香火钱用处的，张远还是第一人。
不过他看着张远面善，想结交个善缘，才开始把事实缓缓吐出口。
“修缮道观，我们这几个老道日常生活所需，近些年香客众多香火旺盛，我们几人就把多余出来的香火钱拿到山下帮助一些孤儿。
小友你别想多了，我们资助孤儿不是为了要让他们修道，而且也不是在仙居资助，只是托了一个香客帮忙而已。
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这几年你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还希望你能够保守这个秘密。”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
“师傅，我想对你说一句话。”
“感谢的话么？这些话就不必说了，行善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修行。”
“不是！我就想说。
活该你们**的香火旺盛。”
好吧，在老道面前爆粗口的，张远近些年也是第一个。
明白原因之后，再加上爱心值那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名字，张远顿时就明白了怎么获取爱心值。
随后为了感谢老道为自己解惑，张远又跑到功德箱旁边扫码支付了一万块钱。
‘爱心值+10000。’
第五阶段要一亿点戾气值，等同于要一亿点爱心值。
张远看着自己还剩下十五万的手机余额，小心脏就开始发慌。
他发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跟王首富有了一个共同点。
王首富立小目标赚他一个亿。
张远也立了个赚一亿的小目标。
“阿远，可算找到你们了。”
左建华跟张南商量好后，想要找张远，却发现人都不见了。
只好跑遍了这几个宫宇，这才在真武宫找到了张远。
“大叔，我还以为生意谈不成你把我们几个丢了呢。”
“哪能啊，中年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小气。”
“好吧，再逛逛我们就撤吧。”
“阿远出来咱们再商量一下。”
得，刚想洗脚就有人送洗脚水来了。
“大叔，你这是？”
“我们颤音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是你得在十天之内在颤音发布新歌，包括不限于直播视频音频的形式。
这是我们唯一的要求了，如果再不能答应，那我们颤音只能是付出却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回报。”
张远想了想，只有这一个要求那真的不算是过分。
“可以，我答应了，说价钱吧。”
“一年一签，一年后若是续签，钱再商量，第一年签字费跟签约费税后一千一百万，等会儿回去，我会找地方打印合同，签完字钱立马到你的账户上。”
“合作愉快。”
想都不想，听到这些后，张远伸出了自己的手。
左建华如释重负重重的跟张远握了下手，这一路以来是真不容易啊，有好几次他都生出来要把张远推下山的冲动。
第二十九章 跟颤音签约
从金兰山上来后，薛仁跟孟君君回了自己家。
朱珍珍还有叶子以及左建华都去了张远的家。
颤音那边很快就让公司法务拟好了合同发给了左建华。
左建华找到一家文具店，打印了好几份合同。
张远跟朱珍珍两个人，左建华打算直接在今天一天内搞定。
“阿远，这合同一式两份，你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公司财务那边已经通知了银行，确认之后立马就会给你转账。”
“大叔，我不懂法，也不懂合同上面这些条款，你先等一会儿。”
张远把每一页合同都拍了照片发给了他妈，他不认识什么律师，自己也不懂这些东西，涉及到将来的权益还有金钱，张远只能找自己的父母。
“妈，你能找你们公司的法务帮我看看这合同有什么问题么？”
“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没有胡闹，颤音你知道吧，他们要跟我的一个朋友签直播合同，挺着急的。
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律师看，妈你就帮我这个忙，看一眼。”
“好吧，看完之后回复你。”
这时候能够无条件信任的也就只有父母。
左建华知道张远在做什么，可他并不担心，因为合同是真的没有问题。
这么大一个公司目光不会太短浅。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张远的妈妈才回消息。
“儿啊，你告诉你那个朋友，合同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别他们公司有问题。
我同事说颤音不可能有这样的合同，如果是真的那就是在送钱。”
“嗯嗯，我这就告诉我朋友，让他慎重考虑一下。”
“好，你在家里面要老实一点，别跑去游泳。”
“知道了妈。”
张远放下手机后，立马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笔，在每一页的乙方后面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叔久等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左建华认真查看了一边，拿出身上的公章刷刷的盖了下去。
“好了，我这就打电话让公司财务转账。”
“嗯嗯。”
等他一个电话过后，华夏农业银行发来了一条提示短信。
提示张远收到转账一千一百万元。
“大叔，我想好那一天发新歌会联系你的。”
“十天内，颤音要在你热度最高的时候推广。”
“知道。”
办好张远的事，左建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另一份合同。
“朱珍珍小姐，我们颤音有意向想要跟你签约，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成为我们颤音旗下的一名主播。”
左建华说的话，让朱珍珍顿时傻了眼。
“我？大叔你在说些什么...”
“颤音要签你！”
“等等，我还没反应过来。”
刚刚还在跟张远签合同，一分钟就没有就说要跟自己签约。
不怪朱珍珍有这个反应。
“那个我能问问给多少钱么。”
“你先看看合同吧。”
左建华对拿下朱珍珍的信心是百分之百。
这女孩儿想火。
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跟张远只是一面之缘的情况下，纵容网络上的舆论发酵扩散。
“五百万一年？你们真的给我五百万，张远才一千万啊。”
“咳咳，你这个合同是有要求直播时长的，阿远的没有。
另外签约费是五百万一年，你直播时候带来的收益，公司与你六四分成。”
这差距就十分明显了，张远的是三七，朱珍珍是六四，足足少了快一半的钱。
“哦哦。”
颤音给出朱珍珍的直播时长是一个月内达到一百五十个小时，基本上每天都要花五个小时在直播上。
“张远你说我签不签？”
“别问我啊，我也是小萌新一个，你自己想签就签，不想签就不签。”
这时候张远是真的没办法给朱珍珍建议。
“大叔，我签！”
很多人即便是毕业了，一年都挣不到十万块钱。
而朱珍珍想到自己大学还有两年的时间，这合约也不像是别的主播五年一签，因为张远的原因，朱珍珍也是一年一签。
颤音公司不能够确定一年之后，张远是否还能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或者朱珍珍那个时候跟张远的关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既然签约时间很短，也影响不到正常的生活，能有赚五百万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
“好，签上名字，然后把银行卡身份证的照片发给我。”
“嗯嗯。”
一个屋子，坐着四个人，三个人的心情都是美滋滋的。
叶子跟吃了柠檬一样。
心里面那个酸啊。
原本朱珍珍这五百万是她的，可就这么从指缝中流走了。
“好，朱珍珍小姐，钱会在明天下午五点之前到账，到时候请你注意查收。
另外从下个月一号起，每个月一百五十个小时的直播时长一定要满足的。”
有些话左建华不能当着张远的面说，所以就只说了需要注意的东西。
“好的，我明白。”
整完这些事，张远立马就下了逐客令。
“几位，今天爬山有些累了。
各回各家吧。”
“那我就先走了，对了阿远。
你记得待会儿拿手机登陆颤音账号，发个入驻动态。”
张远点点头，这点动动手指头的小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
其实左建华知道张远还没下颤音，就是没说出来，那样的话大家会尴尬的。
为了签约跟爬山忙活了一天的张远，都没有心情关注微博上的风波。
躺在沙发上下了个颤音，然后发了一句入驻动态，张远就打开了系统面板，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话能够带来多少收益。
“系统。”
‘宿主：张远
职业：学生、音乐人
戾气值：564294
爱心值：10100
背包：（空）
系统商城已开启。
任务进行到第四阶段，当戾气值满一亿后自动进入下一阶段。
请注意当任务进行到第五阶段时，爱心值与戾气值无法平衡，宿主会遭遇未知的危险，频率半个月一次，直到爱心值与戾气值达到平衡。’
距离刚进入到第四阶段时，涨了有五十万戾气值。
之前暴涨是因为颤音的推广，今天涨得这些，可就全都是微博立的功劳。
第三十章 造势！
‘这是一个大明星引起骂战之后，竟与女友爬山游玩？’
‘娱乐大佬熊回应这是一个大明星。’
‘一线歌星丁星华支持娱乐大佬熊，宣称这是一个大明星只是昙花一现。’
张远这些天就是热搜常客。
动不动就上热搜，一整就是前几名。
为了获取更多戾气值，张远打开了娱乐大佬熊的博文。
‘我娱乐大佬熊做自媒体以来快有十年了。
一个娱乐圈新人，甚至连出道都算不上的十八岁少年，一个只是意外爆火的十八岁少年。
竟然公然辱骂我一个前辈，说他一句目无尊长不过分吧？
另外他说我们几个媒体人没有写过歌，不能够评价他的歌曲，我承认我不是太懂音乐，所以我找到了一线歌星丁星华帮我评价一下这是一个大明星。’
后面丁星华就转发了这个微博，然后附加了自己对张远的评价。
‘本来我是不想对一个小孩子评价的，只是看不惯小朋友太狂妄，希望我的话能让他幡然悔悟回归生活好好学习吧。
首先他取了这么一个昵称我觉得不是狂妄，可能只是为了博人们一笑。
但是他在网易云上面发布的动态，我说是狂妄，我想没有人会反驳我。
当然重点是要评价一下他的音乐，《曾经的你》还有《光》这两首歌写的都很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本人原创。
我们假设是他自己原创的，你们不觉得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写出这样的歌有种少年强说愁的感觉么。
我自己也是搞原创的，比较一下自己的歌曲，这两首有些趋于口水化，上不了大雅之堂。’
张远看完之后就乐了。
这两人跳出来是搞笑的，一副我年纪比你大就能指点你的样子。
张远直接在下面开始评论。
‘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二位的微博，刚开始我没有看懂。
看的次数多了，我看到了四个字。
以大欺小！
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就不能写歌了？
我长到十八岁是吃你们家的粮食花你的钱了？
两个臭傻批，看不起年轻人直说啊，在这里摆个高姿态给谁看呢。
那个娱乐大佬熊你之前还喷我的昵称，我就想问问你这个臭傻批，你有什么资格叫娱乐大佬熊？
我请问你在娱乐圈发表了什么作品？
不单单说是歌，电视剧电影或者剧本小说都可以说出来。
你一个作品都没有的人都能叫娱乐大佬熊，我好歹也发了两首歌，叫这是一个大明星怎么了？
还有那个丁星华，我看你是歌坛前辈就不骂你了，三天后这个时间我会先在颤音上发布一首新歌，然后上传到网抑云。
你说你是搞原创的，那你三天之后有本事拿一首新歌出来跟我打擂。
大家都收费，让网友用脚投票，比一比如何？’
一直推广免费，会让劣币驱逐良币。
而付费，则是真正选出优秀作品的手段。
你的作品不好没人愿意给你花钱，那些小鲜肉的粉丝买的再多也没用，一看付费实际人数就能够看出来。
十多年前一个大明星的专辑卖了三百万张，销售额六千万。
现如今的小鲜肉一首歌就能卖出上亿的销售额，但是付费人数只有尴尬的几十万人。
人次跟人数是不一样的。
刚刚发完微博，张远立马给左建华打了电话。
这时候左建华还在送朱珍珍跟叶子回家，看到是张远的电话，把车停到路边然后接电话。
“喂，怎么了？”
左建华下意识地以为张远对合同产生了其他的意见。
“不是让我发新歌么，三天后这个时间，也就是下星期一的夜晚八点我要在颤音直播然后发布我的另一首新歌。
到时候心情好，说不定就是两首三首，麻烦大叔安排下。”
张远说的安排自然就是全平台推广。
“可以！我明天不回京都了，留在仙居帮你准备第一次直播事宜。”
“好，谢谢大叔。”
挂断张远的电话，左建华立马跟张南开始汇报。
一个小时之后，颤音所有的首页封面都出现了张远的照片，图是从朱珍珍微博偷的。
‘十八岁天才原创音乐人这是一个大明星入驻颤音！’
不光是首页封面，所有颤音用户都收到了张远入驻颤音的弹窗消息。
打开app有几秒的缓冲时间，原本一直是颤音的logo，现在也换成了张远的推广。
‘这是一个大明星6月15号夜晚八点，123456号直播间新歌首发！’
张南给了张远亲儿子的对待。
入驻一个小时，铺天盖地的推广，说出去张远是zjtd老总的亲弟弟绝对会有人相信。
这还只是颤音的推广，因为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全渠道推广赶不及，张南打算明天一上班立马给张远申请zjtd的全渠道推广。
张远跟左建华打完电话之后，询问了一下网抑云的工作人员，是否可以开启音乐付费模式。
从他们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张远又开始联系起赵海雪。
他需要把现有的几首歌都录下来。
总不能直播唱完了歌，然后把直播视频里面的音频剪辑下来然后发布在网抑云。
既然是第一首付费作品，就一定要做出精品的感觉。
“海雪，我明天希望去你那里录几首歌。”
“好呀好呀，我看到你发的微博还有颤音平台的推广了，我永远支持你。”
“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关注我。”
“没有啦，就是刚刚刷微博跟颤音的时候看见的。”
“那好，明天下午我去缱绻酒吧找你。”
“那个我也想拜托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我想在你直播的时候唱那首《夏天的风》。”
直播唱歌跟发视频唱歌的建议是张远给赵海雪的，可拿到歌之后赵海雪一直没有找到个契机。
当她看到颤音平台这么大力度推广张远，三天后全国肯定有几千万人知道张远直播的事情，就算转化率很低就说百分之一吧，那也有几十万人了。
所以她才觉得这个时机也是她发布新歌的最好时机。
“我这边没问题，等会儿我问问颤音那边的人，他们要是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张远随后打电话问了左建华，知道是张远写的歌后，颤音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一场直播下来只有张远一个人只唱一首歌确实很单调，加一两个人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