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粉丝暴涨身价剧增
“百万级，还可以...吗？”
林双对于这个数据代表着什么不是太清楚，互联网平台，数据灌水成风，你没个一千万粉丝量都不敢说自己是网红，三十八线都得百万起步。
“昨天晚上才上的号，你说呢？”
“那还可以！”
“昨天传的那个是夜跑马拉松，因为这个主题被推到很多跑友那边，然后有人就看了你的那些话，还有你的照片，有人就发现你是那个保龄高手。”
两个群体合流之后，各有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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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层层寻宝的感觉非常有吸引力，于是很多人在挖林双的料，市场又带动了供应，自媒体们拿林双这食材一口气做出了几百道菜。
“倒是挺不错的，居然从跑友切入了。”林双想了想，“不过我并非学习榜样。”
唐沅笑了，这家伙倒也有自知之明，没以为自己是人间正义。
“是啊你也知道这么乱来会出事，然后因为保龄的事，又跟之前的联系起来，网友们都在搬运你的视频。”
兴趣是这个社会的推动力，自媒体更是。
从去年开始，几个站都在做内容清理，下架了很多非法的，打擦边球的内容，现在急需健康且富含正能量的东东来填充。
网民非常饥渴！
二楼有两处楼梯，一处通一楼阳台，林双拿着衣服去晾晒，又把昨天晒的收起来，唐沅就这么安静地跟在后面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那怎么才两百万？”
“已经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了，我们又没买粉。平台的后台都有智能分析算法，可以根据受众的反应来判断内容的价值。”
“你是说粘度？”
“对，就是粘度，能从头把你的跑步视频看完，反复看，就说明你这个有吸引力。讨论点评，其实每一个用户动作后台都会记录，能判断出是不是已经入坑了。”
唐沅偏了下头，轻笑道，“大概是因为长得好。”
林双不自然地摸了下脸：“也是一般....”
昨天跑步当然不会放全程，说白了跟美女主播健身这种视频也没啥区别，卖的是颜值，内含淡淡性吸引力。
这想法让林双有点不自在，特别是刚才自己看自己都看出涩情味道之后。
唐沅面前，最好别说自己长得好。
林双低头，目光落在她脚上，雪白漂亮的赤足踩在地板上，诱得人心痒。
“问了微播那边人，说主要还是海外粉丝占了一半，昨天晚上传上去有点晚，今天他们会开会讨论是不是给个屏推。”
“屏推？”
“就是首页直接放你的号。”
“他们要多少钱？”
“这个不要钱，他们也是要热度，昨天他们还不太相信你是你。”
作为流量入口，互联网平台有强大的主导权，也需要不断地用话题来保持用户的粘性。
林双这种大热人物，加上现在又是奥运季，还有那逆天的颜值...都必然是平台争相抢夺的对象。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很容易。
“他们不会已经找到我的资料了吧？”
“你以为他们会看不到？”
林双叹了口气，很不喜欢这种数据被人掌握分析的感觉，媒体平台现在都在资本家手里，后面利益关系非常复杂，又涉及到了国际，自己作为一颗正起发射的新星，很容易被集火！
不知道林昭有没有考虑这些事，这个女人，毕竟还是个女人。
“西林他们会在今天上午放出你在那边抓球和，那个一字马的视频。”唐沅接着说道。
“你也会出镜？”
“是的。”
“紧张？”
“还好，一点点，我估计他们会猜测我是你什么谁。”
林双看看唐沅，你...是我的谁？
“可以打马赛克。”
林双好想笑：“你脸打马赛克？别，你让他们弄个面纱上去吧。”
“......你想到哪去了？”
“不是我想到哪去，而是我知道别人会想到哪去，你要不就是把脸去掉啊！”
又拧我！
“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我妈也说也可以出镜，但你不是说没女友吗，然后昨天一堆异性在边上。”
唐沅点起手指，“我，丽菲，程苗，程泉，李凤琴，张京都在镜头里出现过。”
“程泉人家会看得出是女的？”林双刚说完自己捂住嘴，失言了。
“人家已经微播关注你了。”
“她也有？”
“她怎么就没有？现在运动员几个没有的。”
“倒也是.....”
林双扶着栏杆想了想，“你说我要不要在这最后一点时间，把我那边的东西搬过来？”
“什么东西要搬？”
“才买了一些吃的，那地方不耐放东西。我可是很节约的。”林双笑笑，突然又想到件事，“我那些私人物品要进来，是不是也得跟快递一样被安检一下？”
“对，不然谁知道你拿了什么东西。”
“也不方便看来。”林双叹了口气，“有点怀念之前的生活了。”
“你想住回去？”
“也不想，那里我也只住了一个月，没感情，就是把地方清理得好干净。租房子还要居委会登记什么的，以后还要暂住证，......”
至于房东那点押金，已经无所谓了，那个男人，估计还在为离婚的事头大吧。
“想不想买这套？”唐沅突兀地问了句。
“太贵了......”林双叹了口气，“再等.....一段时间吧。”
等我从静静那里多捞点，那货是真大方，随便就两百万美元。
脚下这套一百六十多平方，考虑报价虚高，大概三千万能买得下来。不过其实一个月三万，三千万能住一千个月，八十多年......
唐沅笑了，足尖点地：“还满意吗？”
“还好，设计感，安全感，舒适度，诶，你知道我理想的是什么样的房子？”
“什么样的？”
“是在大山里，很美丽的那种，外表有点旧带着岁月的记忆，但里头还比较现代，有个院子。
开门见山，不远处有曲曲折折的小溪流，水里是圆滚滚的卵石。岸边是片田野，上面分布着果园麦田稻田，院子里有果树，院外有各种花和茶树......每当山风从山上吹下来经过树梢，带着草木的清香，一直吹啊吹啊......”
“吹出你的骄傲放纵？”
“你也是真的皮。”
林双轻肘了她一下，笑道：“不是，是吹到哪就把香气带到哪，经过窗口，会晃动风铃，慢慢睁开了眼，没有感觉到寂寞，因为满鼻子都是田野的味道，起来去菜地里拔一点菜，认真地做一顿饭，吃完了，坐在果树下，忘记了时间和这个世界......饿了，就伸手摘一个果子来吃。”
唐沅仰头，满眼都是神采：“哦....我也喜欢那种。”
想起那天在紫山公园，看到林双独自坐在亭子里，光着脚，一身湿，然后边上晒着袜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这家伙原本就是那个样子的。
他可能喜欢在山间小路上慢跑吧，路过小牛和稻田。
林双看看唐沅，挺喜欢这姑娘，没跟他说乡下会怎么不方便。
“对了，还要有些小动物，一头奶牛，几只鸡鸭，还要有鹅。”
“狗呢？”
“不要狗也可以，鹅很有战斗力的。”
“为什么不要狗？”
“狗喜欢到处拿屎尿圈地盘，烦人。”
“鹅不也是？”
“那真不是，禽类那是肠子短，跟你说，养鹅很好，可以看家，就养在院子外面，让它们当领导带着鸡鸭跑。”
林双仰头，“也许中间有几只会飞起来，落霞与孤骛齐飞，...我说的不是烧烤啊！”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田园任务
唐沅笑得很开心，轻声开口：“我知道你说的是景色。”
“嗯，我想那种地方可能几百万就可以了，这里还要几千万。”林双摇摇头。
[任务：完成你的田园牧歌梦想，保底五千万，奖励另计]
当然接受。
居然给了五千万这么高的保底，可见我身价越来越高，小歪大概是看自己在静静那边能拿那么多钱，也大方了。
这家伙又放空了，唐沅出神地看着林双的侧脸，突然开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嗯？”
“喜欢...眼前这么闹的生活？”
早上那时，其实林昭还跟女儿分析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林双是不是对目前当明星的事表面淡定内心焦虑，表面迎合，内心抗拒。
大战前夕，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冒这么大风险乱来。虽然也知道跑步会产生血清素，这也是可以让人愉悦的东西，或许林双是跑步上瘾。
但上瘾不能解释为什么要跑那么长距离。
母女俩一推论，想到了一种奇怪的可能：
有些人为了逃避某些事，又情愿做别的任何事情，比如说希望自己生一场大病，包括这个那个，现在这个名单上可以加上一个：跑一个马拉松。
其实很多人的懒惰只是表象，没有目标才是根源，有些懒人一旦找到目标，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么，林双是不是内心并不情愿走这条道呢？
他老说自己是天秤座，有选择犹豫症，然后别人帮他拿了主意，他并不真的想？
“还好吧，忙就一阵子，还有这么多钱拿。”林双没怎么犹豫，“我哪里让你看出我不喜欢了？”
林双知道他以前在手机电视网上看到的那些惬意、闲适、无拘无束、不受金钱困扰的慢生活，其实都是生活某一个甜美的瞬间，并不是全部的日常。
而他想要自己一直这么生活。
累就累一个月。
说到底，还是希望岁月静好。
现在赚钱并不是目标，个体强大也得通过完成任务才得能到。
唐沅松了口气的样子：“嗯，之前老听你说不想工作什么的，我以为......”
“我是很想咸鱼，但人不可能无所事事，而且也需要钱来支持的。”
林双伸手，把一根飘到她眼上的发丝撩开，“有钱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唐沅心头微颤，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昨天林昭给林双做行业分析时，少放了一整块内容，那就是圈内的这些人在私生活和感情上的混乱关系，什么剧组夫妻，什么脚踩几条船之类的。
那感情线密得跟蜘蛛网似的。
下来之前，唐沅都带着一堆困惑：林双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如果他喜欢自己，那么那天自己同意他当妹妹的预备男友就是犯下大错。
如果不能及早确定感情，以后随着时间，林双一步步起飞，两人会越来越难。
她还担心，自己先说，可能会给林双一种误解，是看他现在好看，有钱......
要说没这原因，也不是事实。
内情太复杂了。
“嗯？”
林双看她表情，觉得是不是自己给人带来困扰了。
“你觉得....这个事意义不大？”
林双失笑：“不是最大，但是个台阶。财务自由不好吗？我又不是傻！”
有颜值，能创造价值，这就是人生意义！不然我们还有什么？对，还有系统......
“走吧，上去看下。”林双到门口，开门，“你当初也差点走这条道，怎么好像.......”
“当初，我妈跟你说了，其实后来发现那边是个流氓窝，还好我没有去。”
“......哦，吓我一跳。”
林双之前想的是，会不会因为破相的缘故，但这年头，多丑的人都可以整得漂亮，再看林昭这条件，应该不差钱。
可为什么宝贝女儿非得难看着？
想到这时，脑子里头又出事了，小歪给了任务：
[揭开唐沅的真面目，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这是什么鬼？
唐沅的真面目？
哪方面的？
体表的，还是内心的？
要不要接呢？
谁都有两面，甚至是多面，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内心世界也很复杂，有时候，真相是很残酷的。
如果我发现了唐沅的真面目，还能做朋友吗？
一百万，林双有点犹豫。
“所以丽菲的事我们也一直压着，不敢让她进这行，可是有些机会一错过就很难了，正好你又......”
“能打是吧？”
“你能打是一方面，主要是你身上有种让坏人害怕的特质。”
林双脑子里浮现出“正气凛然”四字，这不是那主动技吗？
原来那个特效这么有用。
“我们学法学的，如果心中有正义，总会不自觉冒出来，你不也是吗？”
林双笑笑，还记得那天，唐沅一下把妹妹护到边上，然后大声说自己是律所的，你连司考都没考呢。
你妈倒真是律师，还养了一个律师团。
不过这时代，漂亮的女孩子总会被很多人觊觎，当然，漂亮的男孩子也是一样。
目前为止，林双都没见过唐沅的爸爸，也不知道是不在，还是不在了！
他不敢问。
“话说你们把这么多事都教给丽菲，就不怕她心里产生阴影？”
“变态都是缺爱的，她又不缺爱，至少有家，还有我们。而且世界就是这样的，你只告诉她一面，万一她叛逆起来不接受我们的保护怎么办？”
“那为什么找我？”林双指的是那个预备男友的事。
“这一块缺啊，你没听她说，别的小朋友有的就已经谈了，你说让她跟人比这个，不合适。
不比呢，好像又不对劲，现在孩子成熟得是很快。所以她自己想到这个办法，也跟我讨论过，我同意的，也说人不好找，她说就在这里找一个，反正别人也去不了她那么远。”
“怎么就去不了，不还在国内？”
“花钱啊！去一次都加一起不得一万块？”
“那找我，我...”林双皱眉，“我那么请客还让你们感觉是个穷鬼喽？”
唐沅笑了：“你请是请客了，但你不是刚失业了吗？”
“呃.....合着你们是听到我失业才......”
“主要是你也不讨厌，另外你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唐沅轻轻歪了下头，“年轻人不想谈恋爱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但交友就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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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妈妈知道这事了吗？”
“没有，她还不知道。你是打算跟丽菲说不要了？”唐沅妙目如水看向林双。
“呃...不知道啊！”
唐沅微不可查地咬着下唇。
拉开门，林双开始换门锁密码。
唐沅皱眉。
“你记一下，这个，回头告诉她们俩，我在家穿得不多，万一房东再放别人进来就不好了。”
“......”
“说到圈里流氓，你们给丽菲上过课了？”
“当然上过了，流氓有名单的。”
“名单长吗？”
“超长...”唐沅叹了口气，“还有女的。回头你也得背一下。肉食者众啊！”
林双哈的一笑：“这说的，嗯，肯定要记牢，....所以这也是你会支持她找我当预备的原因？”
“一点点吧...”唐沅很勉强地开口，那天之前的支持，现在已经变得不是很坚定了。
心底深处，唐沅已经宁可没有这回事。
但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由头，也不可能第二天直接去林双家。
走过长长走道，两人到电梯前，沉默。
“我发现这里人很少出现....”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可观的知识量
一座楼怎么也得住百多人，进了这个江枫别苑之后，林双见到的人屈指可数。
普通人期待的美女邻居，美女物业人员，美女上司，美女助手和美女同学，邻家萝莉在这里都有。
这样的构成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高级小区都这样。
“这一层没有别人在住。”唐沅按了电梯键，很自然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
“我妈知道，她是业委会的。”
“厉害！一定是核心成员。对了，你知道夏目漱石吗？”林双随口问道。
“夏目漱石，日本的文人，日元千元纸币上的人就是他。夏目这个姓在日语里的意思其实是枣。鲁迅家门前有两棵枣树的枣。”
唐沅这么一说，林双也想起来了，夏目就是枣。
“漱石其实是笔名，他原名金之助，这个名字是从友人那里拿来的。漱石更早词源是枕石漱流，出自《三国志·蜀志·彭羕传》说的是隐居生活，以石为枕，用溪水洗漱。到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排调》里，变更了字序后，就有了另一层意思，用石头漱口磨砺意志，用流水洗耳朵去除杂音。”
唐沅微顿，瞄了眼墙面，里面林双表情僵硬，不觉一笑：“怎么这表情？”
“努力记！”
林双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的知识量总觉得不够：“要不你坐电梯，我从楼梯上去，比比谁快？”
唐沅哼了声：“无聊！”
叮！
电梯门开。
林双先进去，手拦门，唐沅进。
“没跟你比，只是正好知道。”唐沅头也不回说了句。
“正好这个词用得很妙。”林双笑道，“化解了我智商被碾压，尊严被摩擦的尴尬。”
电梯门关，唐沅耳根酡红，莫名想到昨天晚上给林双洗刷刷的场景。
林双抬头，电梯上行，数字不断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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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紧张。”
“嗯？”
“都听得到你心跳声。”
“对了，你同意把那派出所的视频......”
“是啊，同意，为什么不呢，那三个小子还在拘留。你是怕他们报复？”
“有一点点怕。”
“但是那个其实是瞒不住的，我们这里不放出去，人家也会从我这些视频里认出我们，然后哪天就找上门。我们这边放上去，然后再盯死那几个小子。”
“他们知道如果我们出事他们会有嫌疑，也不敢乱来。”
如果乱来当然就是大的了，但林双又不怕。
“你说快递进不来，为什么昨天你们能点外卖？”
“因为我们点的是小区边上的。”
“关系户啊，所以说，什么规则都有漏洞，后门都给你开好了。”
“都是在物业做过登记的。”
“还不是一样。”
“你的话里透着愤青的味道。”
“什么愤青，我们学法的，不要人家一提到社会问题就说人是愤青，视而不见不是眼瞎就是心瞎好不好。”
“这么能说，学校辩论赛怎么不参加？”
“不喜欢故意弄出什么正反方，就一个答案还非得找歪理，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你真得修闭口禅了呢！”
“话还是要说的，看对谁，我不喜欢公众。对了，夏目的日语是枣的意思，是不是因为枣子长得像眼睛，又是夏天成熟？”
“可能吧，我不知道，...”
林双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以为你知道呢！”
“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不知道的事多了。”唐沅轻轻哼了声。
电梯墙上有处理紧急事态的图解说明，林双目光落在上面，感觉写得很细：“这电梯出过事吗？”
“以前没有，以后不知道。”
叮！
到二十楼，进门。
唐古丽菲不见踪影。
林昭在打电话，跟他点点头，很快挂了电话，示意他过去。
“丽菲人呢？”
“她在阳光房画画，每天的课。”
“哦...”真是个好学生。
“刚才不是睡觉？”
“哪能一直睡，我叫起来的。”林昭说道。
“睡觉能长高。”林双说道。
林昭看看他：“她急什么，昨天都一五九了，这岁数一年能长十多公分，她骨龄才十一岁。”
倒也是，唐古丽菲现在都快一米六，急着长高做什么呢。
这一家子，都是善良自律有爱的，林双挺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从来没有仇富思想，现在当然更不会有。
讨不讨厌跟有没有钱没关系，这得分人。
“安排了下工作的事，把之前的案子都移交了。”林昭轻描淡写。
“专门打理这边？”
“当然了，你这个多重要，律师又不是一定要打官司。”
林双点点头：“是啊，现在都互联网四代了，大数据之下没有新鲜事，如果什么都放在网上，一个案子都不需要有律师，有事实就可以了。”
林昭看看他：“你这想法...”
“拉仇恨对吧？”
“别在外面说，本来就业就难，互联网改变很多。”
“哦，对了，你两个助理那个.......”
“中午前会到，她们俩个都是有证的，你的前辈。”
林双无奈：“如果是学长倒是还可以叫，我都不是律师哪来的前辈？”
“都是你的学姐！”林昭横他一眼。
林双无奈：“今天要做什么？去签协议？”
“对，你要是不想去，就让他们过来。”
“你的意思呢？”
“让他们过来，然后正好把方案讲一下，怎么开始做。我们先给个今天的优先谈判权给他们。”
优先谈判权，今天的。
林昭把事情处理得很细。协议也弄好了，里头承诺了今天不会与别人家在这个项目上的接触，以及保密条款。
“要我签字吗？”
“需要，签字，传真过去，他那边就可以放心弄了。”
笔来！
签字。
唐沅去发传真。
唐古丽菲出来，见林双立刻眼睛一亮，然后又绷起脸，绕着他看了一圈，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怎么了？”
“今天真不想理你！”
“......唉”
林双自己去岛台那边吃早饭，桌上东西很多，他吃得很简单，牛奶和谷物做的膨膨圈。
然后尝了几片面包。
说是不理，但唐古丽菲显然还是理了，只过了一会就坐到林双边上，也随手拿了一片水果吃着。
“昨天你跑步视频全程都拍下来了。”
“哦，所以呢？”
“你还真能跑啊？”
“嗯，还行吧，我其实知道我能跑那么远，但你们不相信。”
“对了，把你扶下来放地上的时候，你说让你打个劫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要打劫了？”林双一脸莫名。
唐古丽菲拿个平板，也不知道点了什么，直接调出一个视频，里头是唐沅跟林昭把林双放地上。
林双躺着。
“我借贵宝地打个尖...”
“是打个尖，不是打个劫，吓我一跳。”
“什么叫打个尖？”
“就是休息睡觉，这是个古代用法，因为古代做饭用火石取火，打击火石尖部就能出火花，点燃火绒，火就来了。就可以做饭了，所以起火做饭叫做打尖。”
林双指了下前面，灶台，“电磁炉以前没有。”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么听起来还挺有感觉的。”
唐古丽菲俏脸一扬，笑盈盈看向林双，“你平时看很多书吧？”
“也不用看很多，网上各种碎片知识，这种古代说法其实也经常出现，你总会遇上的，记下来，以后参加节目时可以卖弄一下。”
“......比如？”
“比如你是新省的，原来西域那些小国家的名字读音就很有讲究。”
“我知道啊，龟兹(qiuci)，大宛(dàyuān)，吐（tu）谷（yu）浑，大月氏（rouzhi），阏氏（yānzhi），......焉耆yān qi，
焉耆又称乌夷、夷、乌耆，位于天山中部的焉耆盆地，国都是员渠城，又称河南城。当年玄奘去印度取经，从高昌国向西出发，第一个到达的就是焉耆国。《西游记》中所说的乌鸡国就是焉耆。”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拿粉丝一针一线
林双感叹：“真有文化......我都不知道乌鸡国是它！”
“还有楼兰国，旧都在楼兰城，遗址在罗布泊西北岸。公元前77年改国名为鄯善，迁都扜泥城，就是若羌附近。后来兼并了小宛、精绝、且末等小国，公元448年，被北魏所灭......
别的不是西域的，高句（gou）丽（li），鞑靼（dádá），瓦剌（là）......”唐古丽菲拈着水果片，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词。
林双点点头：“看不出来是智慧少女啊！”
人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有知识储量，这以后发展不可限量，林双左看右看，身心愉悦。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林双觉得这几位和自己确实气性相合，如果别随便进自己房子就完美了。
“没办法啊，其实人小时候和长大后，是两种不同的形态，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五官会改变、骨骼会生长，外貌也会发生变化，如果小时候太好看了，长大后就容易达不到大家的预期，所以万一我长丑了，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值得骄傲......”
唐古丽菲做了个鬼脸。
林双心道：小妖精！
手机响了，是李凤琴。
“李姐，您好，还可以，是啊，马拉松呵呵，还行吧没那么累的，嗯，反正我看也没那么快。”
“是的，这个您放心吧，合作是相互成就，你们那边过来比较好，隐蔽，您也这样想吗？呵呵，我家...也不是家了，只是租的地方，我怕啊，好的...您忙吧，我会注意休息的。”
挂了电话，抬眼，林昭站在边上。
“她也知道过来我们这边更保密，但她提醒我说，私生饭的问题。”林双沉吟，“我会有私生饭......吗？”
吗？
妈？
两人同时惊觉尴尬。
林双脸热，林昭翻了个白眼。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你来。”
林昭下意识拍了下他的手，昨天发生了太多事，不知不觉就感觉距离很近，人跟人的关系真是奇妙。
到书房。
开电脑。
“关于粉丝管理的，昨天只跟你们讲了圈里头行内风险，有一部分没说到。”
“粉丝？”
“对，就是这些饭的问题。”林昭抱着肩站在桌边，“沅沅你关下灯和窗。”
“饭的问题，一听就很严肃了。”
林双把椅子轻推：“您坐下说。”
林昭坐下：“你们也坐。”
三人坐沙发上，房间很暗，然后投影仪亮了起来。
林昭把资料直接投影了。
“粉丝分几类，按着相互关系，我指的是他们的自我认知，就分成了，真爱粉、路人粉、黑粉、妈妈粉、女友粉、男友粉...等等...你最怕哪种？”
林昭突兀问了句。
“最怕哪种？”
林双愣了下：“好像哪种都挺可怕的，....嗯，路人粉可以排除。”
女友粉他没兴趣，男友粉去死，黑粉现在是可以动用法律手段打击。
“我们最担心的是私生饭。”
“并不是所有私生饭都是真粉，有一些可能只是假借饭的名义工作，拍明星照片去卖，拿**去换钱。”
林昭示意唐古丽菲，“这也是我们不敢急着把丽菲推出去的原因，也是怕这些人。”
接着投影上放出历年来的各种私生饭干的事。
偷进明星家，安装监控，偷偷一起生活......触目惊心。
甚至还有变态在活动现场直接进行人身冲击的，包括求婚......
看得林双眼皮直跳，他观察了下唐古丽菲，那小表情满是嫌弃，仿佛在说谁要你们喜欢。
“有些人是刻意去买粉丝来做活动，但也有真的明星是有这些粉，比较可怕的那种。”
“这些应该是明星自己纵容的。”林双指了指说道。
所谓可怕，就是超出正常距离的关系。
我爱你，就必须得到你，否则就毁了你。以爱之名，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伤害之事，只为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控制欲和虚荣心。
这一类人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追星轨道，甚至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变得疯狂且偏执。
这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伤害甚至违法犯罪，不仅影响自己及周边亲友的正常生活，更对自己的偶像百害而无一利。
林昭点头：“是，其实有些人借粉丝的名头做事，也是想逃避惩罚，他们认为明星不会追究粉丝责任。公众人物必然要忍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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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么办呢？”
“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从一开始，从源头就控制住。”
林昭目光冷静，又给林双看了所谓饭圈出的一些大事件。
“这个我知道！”
“这个我也知道！”
林双仔细看标题，居然自己都听说过，时间跨度长达八年。
“借应援的名义，已经形成了一条产业链。”
“这种类社团的很难管理，但国家又很重视，所以有时候板子会打到明星头上，动不动就得背锅。”
“然后这些人，也说不上无辜，你看这里，去年快本这个事后来越闹越严重....”
林双摸了摸下巴，点点头。
热门综艺节目国内有几个，那一上就是巨大的流量，对于走流量路线的偶像们来说，最想上的就是这些节目。
作为后援会，表面上肯定是说让节目方对自家宝贝多照顾，其实粉头有粉头的利益，而这边不管是主持人也好，工作人员也罢，名贵小礼物都收得手软了。
说起来，这就是商业贿赂，额度哪回都得超过五千块。
其实普通粉丝还真没这种闲钱乱用，这里头少不了粉头们的鼓动，还有那些利益方产业链上的不良导向。
所谓应援，说不好听的，就是一群挤公交的给开劳斯莱斯的送公交月卡充话费。
但热门节目主持人，制作团队，以及相关的部门人员，利益方，都得到了大量的好处，所以也在推动这个不良风气发展。
“我先表个态，我林双不拿粉丝一针一线....”林双很严肃。
他这两天都快赚别人几辈子的钱了。
粉丝被称为饭，那么吃相就很重要。
“不拿粉丝一针一线，这口气是够大的！”
林昭笑盈盈看看他，语气揶揄：“确定不要？什么都不要，不管是买的还是自己做的，还是你没有的限量的......”
“对，你们也不能要。”
林双头转了转，“知道这里东西是送不进来，只是不想他们乱花钱，规矩先定下来，就是绝对不要。”
唐古丽菲翻了个白眼：“谁要你粉丝的东西，我们自己又不是没有。”
唐沅撇嘴：“就是。”
林双失笑：“那上面不是说明星边上工作人员容易出问题嘛，我也是丑话先说前面。”
“这可是你自己立的flag。”林昭笑道，“倒的也是你的人设。”
林双叹了口气：“我是能保证我自己绝对不要的，如果我边上的人...”
“你真要把这个当人设，我也不反对，只不过容易被集火，认为你哗众取宠，而且这种事不是问心无愧就好。”
送礼这种风气数千年不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双敢说不拿粉丝一针一线这话，不仅是上热搜挂半个月的事，而是一辈子都得被人盯死。
有必要这么累吗？
林双犹豫了下，脑子里迸出一个想法：“那这样，像做慈善清单，如果有人送礼我们又确实需要，就以市场价买下来，同时在上面列出来，怎么样？”
第二百章 三万真爱粉
“想法不错，可以一试。”
林昭轻笑点头，这家伙确实脑子好，连消带打，打击的是圈里那些别的明星。
唐古丽菲拍手笑颜如花：“这个主意很好。”
唐沅看了林双一眼，点点头，目有嘉许。
“对圈内，我们要有数据库，这样就可以知道哪些邀请是真实，有效且善意的。”
“恶意不光是占便宜，圈子里甚至还有演员进了剧组才发现那是个搞传.销的，被关了三十天才被救出来，所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
林双也算是开了眼界，他虽然在学校看过大量案例，但娱乐圈里有很多事是不会暴露在公众眼中，真要摆出来，多少人要被炮决。
“我这里有一个软件，是粉丝管理的，它有几个功能......”
林昭点开一个软件。
“一个是从网站上扒粉丝的留言，一个是把这些数据归档，然后可以分析。”
“包括视频的弹幕。”
林双抬眼：“爬虫软件啊？”
林昭点头：“根据他们的发言来判断这些人是什么类型的粉丝。”
林双叹了口气，现在是买卖数据都可能违法，然后用爬虫抓数据肯定违法，就去年送进去好几个。
但为了更重要的安排，自己偷备一个也是应该的。
这就跟人带着防身武器一个道理。
“昨天在你那边试了一下，”林昭对林双说，“一开始大多数都是路人粉，然后有一些真爱粉出现了。”
“这么快？真爱也太廉价了。”林双可不信。
“这只是这个软件里头自带的判定标准。”林昭说道。
她又点了一下某个按钮：“我采集了昨天热度最高的一个视频，是别人拍你打球的，点击量已经一千万了，弹幕留言五十万条。.....”
说的时候，墙上开始滚动粉丝留言，这一片都是弹幕，很多都是代表各种震惊，然后有些语气词。
然后点了一下，查询真爱粉。
马上出现一个数字，三万出头。
“恭喜，三万个真爱有了。”唐沅似笑非笑。
林双翻了个白眼：“这怎么就真爱了？是根据内容还是什么别的？”
光标点了下，查看真爱粉列表。
出来一堆网名。
“不知道，但我判断，可能是根据发弹幕的数量，或是字量。”
“你没有问开发者？”
“问了，他说就是有个算法在里头，综合一切包括了参与度，如果我想知道具体的算法，要另给一笔钱。一百万。”
“......”
“所以你判断是根据弹幕数量？”
“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两条就算真爱粉了。”
“所以这个软件有可能是这样的，网友给你发一个评，就是粉，一个评是路人粉，两个评就是真爱粉......”
呵呵，也是哦，不是真爱谁给你评两条。
现在真爱好便宜的说。
“可能这就是他的逻辑。估计还加上点赞了，素质三连加一个评论已经就是粉丝了，两个评算真爱。”
林昭看眼这软件，“这个也是花了五万块钱买的。”
林双表示无语，这种软件其实每个明星都想要，但做得这么差劲还卖五万......
或许明星客户不差钱，然后又想着能有多点粉丝自己看着高兴。
“这样是每个视频我们都要采集？”
“是要的，当然因为这个很分散，还有就是这些数据每天都在变化，所以为什么人家喜欢官方出品，其实还是为了统计方便。”
“有这个就可以做粉丝管理了？感觉还差得远。”
“是啊，这个软件也不成熟，它实际上只是做到扒评论和归档，每一次数据都要重新加......”
“我们不可以跟网站要报告？”
“可以要，但人家也要钱，我当初考虑的是自己弄一个，就一劳永逸了。而且网站也可能不方便给，因为这算是出卖用户**，但如果只是说多少粉之类的，又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防患于未燃，这种事等出了就来不及了。”
林双不想说话。
小歪刷出任务：
[任务：自行开发一个完美的粉丝管理软件，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这么可心？
接受！
“还是要弄个好点的。”林双开口说道，“我可不想哪天里头冒出私生饭来，不止是对我，对你们也不好。”
“我会再想办法。”
林双想了想：“我也可以试一下。”
“你？”
“我觉得也不难，无非就是扒数据，再分析，这个编程的人可能是对人不够了解。”
林昭深深看了林双一眼，犹豫了下：“也行吧。”
“你还会编程？”唐沅肘了一下他，“昨天怎么不说。”
“你没上过电脑课啊？”
“上是上过....”
“没当回事是吧，也对，那教的也很落后，不过我会去下一些教程，这个还是我们自己来干，应该不难。”
唐沅嘴角轻扬：“从不太会到很会，是你的套路吗？”
“试试又没关系的，艺多不压身，再说这种东西，感觉并不难，逻辑我有，就是用什么语言以及一些数据接口，我研究一下。”
“真是能耐。”唐沅轻笑。
“也得谢谢你。”
“哦？为什么？”
“误伤你之后，我都不敢出去玩，怕被人蒙头揍，所以就好好学习，包括这个编程我都有学。
真的，我想着算是艺多不压身也好，而且学习成绩好了，万一我被学校开了，我还能有这口饭吃。”林双说得是一本正经。
“你真有那么惨吗？”
唐沅坐在林双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手在他腰间在扭了。
林双忍着不叫，默默地在脑中接了小歪刚才那个任务：揭开唐沅的真面目。
不仅是因为一百万元，而是他猜到了，这真面目搞不好就是，唐沅是个小魔女。
林昭大概是看到了，眼含深意地点头：“那你就试试，别太使劲伤了腰就好。”
唐沅手触电一下缩了回去，脸红耳热。
“我们再对林双你的微播操作一下，昨天放上去那个视频，你那个跑步的。”
林双看了，林昭把视频让人处理了一下，去掉了她自己的声音，都用字幕代替。
然后自己就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身材好得没话说，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会说话。
自己说的话音量调大了点，还加了字幕。
字幕是中英文，
从对跑步机的看法，到那个西西弗斯的故事，......
“评论下面，以夸的为多，”林昭抬眼，嘴角含笑，“也有说太能装...的”
“这里有条弹幕说，这假的。除非你在他眼前跑。”
林双不屑一顾：“假的，他觉得是就是吧，有人一个马拉松分成十年跑的也有。我还能一个个抓到面前跑给他看？”
“这里能扒出多少真爱粉？”
“这就多了...三十万。”
“所谓真爱粉是什么意思？”唐古丽菲好奇又不解，“是让她们买什么东西？”
“所以说这里定义不清了，真正如果说要细分，你得看能号召她们去做什么，比如为你打扣，为你应援为你消费，为你....算了，其实最好是别烦你。”
“你呢？如果冒出来一堆女友粉怎么办？”唐古丽菲眼中似有杀气。
“我会害怕！”林双无奈摊了下手，“会有种给丧尸包围的感觉。”
无论是私生饭还是别的什么，刚才资料上看都是张牙舞爪，特别私生饭，为了等艺人，没时间打理自己，黑眼圈都是轻的，想想那是不是跟丧尸很像。
第二百零一章 我可不是日本特工
林双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堆私生饭，那他真的要学会易容术才行。
“慎言！”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说出去绝对掉粉。”
“我又不涂大白，掉什么粉。”
林双又想到了何晏那家伙，站了起来：“我回桃湖那边一下，拿东西过来，笔记本电脑什么都没拿。”
“沅沅，你开车跟他去。”
“我也要去。”唐古丽菲说道。
“你留在这里帮我。”
唐沅去了下洗手间，出来时一脸的防晒霜，又变难看了。
在门边取了钥匙，林双跟着下楼，到了车库，开的并不是玛蒂，当然更不是斯玛特，而是一部吉普。
“你家多少车？”
“几百辆吧.....”唐沅语气随意。
真能吹！
林双觉得“揭开唐沅真面目”的任务颇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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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吹牛那就是凡尔赛。
“车子多不麻烦吗？这一天天光洗车就得不少时间了。”
唐沅不理他，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她生气了。
“话说你这个防晒霜涂得...感觉像刷墙啊。”林双叹了口气。
“我乐意.....”
“总觉得你在掩饰什么呢.....”
林双嘀咕了句，唐沅今天又瘦了一圈，腰是明显细了下去，于是胸就大了起来。
面部线条也很美，那五官，那下颌线条，总是能让林双想到大一时的那个她。
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化妆这么随意，林双怀疑唐沅在扮丑。
再加上唐古丽菲的表现和对自己的态度，让林双觉得疑窦丛生。
唐沅哼了声，发动了车子，瞄眼林双，突兀来了句：“你开过车？”
林双一惊，这都能看得出来吗？
自己只是动了动腿，做了个车子起步看后视镜的动作，唐沅这眼力。
“做梦开过，平时男生宿舍，聊天打游戏也算开过。”
“开车习惯右舵的，做梦说日语，还会编程，打保龄这么好，你不会是日本敌特吧？”唐沅又追问了句。
“当然不是！”
林双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是，你现在这么说就很危险了，别跟柯南似的，老喜欢在凶手面前装逼。”
认真看了眼唐沅，语气严肃：“我生是中国人，死也是中国鬼。”
“怎么解释？”
“日语大学时学的，技多不压身，我看剧也都是看原版，做梦做到混到小鬼子堆里了。”
“做梦到鬼子堆里了，给人开车？”
“哈？”
林双给气笑了：“开车那是学你的，这不是在副驾驶座上，我说你想像力这么丰富，安全部门应该请你去当顾问。给你放在海关，把好国门！”
“安全起见，谁让你老是瞒这瞒那的。”
唐沅轻笑，“那天狼人杀，人还是胖子观察力却那么好，最近变化又这么大。我们可不想捧一个敌特当明星，浪费国民感情......”
“谁瞒了，我总不能把自己一天拉几斤都说出来吧。我就是学习能力强一点。你要是什么都不信，就当我变异好了！”
林双抱怨着往后一靠，他最大的秘密其实就是两个系统，别的什么都好解释。
瘦得好看，变白什么的，在这世界上都是正常。
当然，所有的线索全拼起来，就是不正常了，特别是自己“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还有两百万美元在脑子里，这就更没法解释了。
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其实有这么多钱，还有这身体，当不当明星都无所谓了。
可是，如果这秘密保不住，以后真得抱国家大腿了，估计随便一个小处长就能指挥自己，这是他不愿意的。
“变异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说梦话的毛病要改一改。”
林双点点头，解释道：“其实昨天跑步太累了，做梦梦到参加东奥会，一不小心拿了冠军，在领奖台上接受了采访，有日卖电视台记者......”
“日卖电视台，柯南里的电视台啊，你这梦可够怪的，什么内容呢，就跑个步？”唐沅语气揶揄。
“嗯，梦嘛，就是乱七八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正好奥运，我又正好跑马拉松，然后脑子里对小鬼子那边印象最深的就是柯南了...这七拼八凑的也是一场大戏。”
这个解释可以吧？
“采访时记得说中文，不然别人说你不爱国。”唐沅笑道。
“我当然先说中文，但说了人家听不懂，我就用小鬼子的话翻译了一下，对了，跟我一起跑步的还有柯南呢！这家伙半路上顺便还破了个案子，你猜是什么案子.....”
“不想猜。”
“正好半路上有人在办婚礼，新娘把伴娘给杀了...”林双叹了口气，“还好有六个伴娘，死了一个还有五个。”
“好烂的剧情。”
唐沅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开动车子，那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根本没信。
林双沉默了一会：“对了，安全方案也不光是私生饭吧？”
“当然，我们有预案，这个你放心好了。在签约之前，就要做些调查，一些犯罪是临时起意，另一些是有预谋，但你这个事，在没有确定时间之前，别人还没想到要把你当作目标，这个时间窗口正好可以做行为对比。”
“行为对比，你是说看这些人在得知消息前后的？”林双立刻想到了自己在幻境中那个事。
无差别袭击，现实当中是怎么防范的？
搞不好林昭这里有完整的方案。
“对，包括你之前在那边的表现，那里工作人员有什么反应，通过这个可以圈出重点监测人群。”
“我们有权利监测？”
“不是我们，是主办方，必须做，因为这算是公共安全了，毕竟你这也是属于大型体育赛事。”
“大型了已经？”
“嗯，世界级的，当然，现场人不会多。”
“我知道，也不能多。”
林双看着这车库，就只有自己一辆车在开动，这小区，不会是什么特别部门员工宿舍吧…...
——
西湖体育馆。
“李总，您看这个！”
有人发过一个链接，点开，是个美妆公众号，标题是男生也要美白得像他一样。
图片里是一组林双的照片。
有他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在换鞋的。
还有放大的局部图。
红圈圈到了小腿上，放大图。
“说林先生不但是cg脸，美肤也做得好。”
“然后呢？”
“有人说这是有病，连腿毛都没有，不是做了激光就是拿蜡脱了。下面有人就回，人家是男孩子不是猴子！点赞一万多个。”
李凤琴无奈：“这些人....”
都在跟风热炒。
“还有人说体毛归肺管，头发归肾和血管，为什么能跑马拉松的人体毛那么少，不科学”
“有人说林双是假跑....”
“假跑有必要？”
“可能是因为把在场的人挡去了，所以他们觉得.....”
“不能由着他们乱来了，这样对我们不利。”
“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就得出发了，目前地址只有李凤琴一个人掌握着。
其实别人也可以通过手机号去查林双在哪，但真要那么干，合作前提就没了。
李凤琴会带着包括陈十里在内的一组人去林昭家里。
“好了！”
“出发吧。我们先去外面吃饭。”
“这么早吃饭？”
“对，总不能去别人家里吃吧！”
这些搞运动的都起得早，早饭吃得也早，现在这才十点，就开始准备吃午饭了。
约定了时间，李凤琴算过，在外面吃了饭再去人家里，估计大中午的也没人会跟这么久。
跟也没有用。
第二百零二章 一百万扎针放血
李凤琴对方案还是挺满意的，发过去对方好像也觉得不错，具体再说明其实只是为了今天能把字签下来。
签完之后，当然就可以马上招商了，万事俱备，只欠一个签名。
董事会还交待了，你再看看那林双的状态，可别出什么问题，什么鬼跑马拉松！
嘴上不讲，心里估计都在骂这货有毛病。
保龄球那是精细微操作，马拉松那是运动项目里的粗活。
这两个你横跳得这么欢？
当然了，如果那小子真的体能那么好，对西体的价值也越大，想想看，保龄球水平是顶级了，脸也是一等一，再来个超强体能，这种猛将也许百年才出一个。
这次搞完保龄球表演赛，以后再组织马拉松时也可以请他。
流量明星又有这么强的体育属性，天佑西体啊！
不过跑了三个多钟头这成绩，......
算了，人家这张脸可以减去三钟头。
这个林双可能就是那种男女老少通杀型的巨星苗子，只差一个爆发点，不，人家已经不差了，有网络，其实西体都只是借势而行。
就这颜值，随便开个直播就是搂粉亿万。
——
唐沅这边，车到桃湖小区，打了个招呼开了进去，停到了楼下。
“你在下面等我，家里没开空调，我收拾下就下来。”林双边解安全带边说，今天又是高温天，突然懂了为什么不开电动车。
“不用急。”唐沅知道这家伙力气大，两个箱子也费不了多少事，“别落下什么重要东西。”
“也没什么重要的。”林双戴上口罩。
“那看是对谁了。大明星的一针一线，都可以卖出大价钱，万一以后捐钱，也可以拿破裤头代替。”唐沅笑盈盈说道。
“是吗....已经被处理了不少了，我也没那么多破裤头。”
林双失笑，下车上楼，开门进了房间，一股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没人没开空调夏天的样子。
回到小区，越发感觉江枫别苑那边的好。
拉开柜门，先把两个滚轮箱拿出来，接着就开始装东西。
倒不是说要把旧衣带去，他都没几件旧衣了，但也必须把一些用得着的东西带上。
他天天运动很费鞋，这些鞋要带去，还好他不是买的仿名牌，就是国内的牌子，便宜货。
以后有赞助是以后的事。
他可不想东西便宜了房东。
就装了半箱，幸好没别的什么东西。
查了一下，他还在网上买了些物品，还有些在路上，这个以后再说。
书虽然被送给了陆文婧，但平时的笔记本本还有一堆，都要带去，这就装了半箱子，纸是挺沉的。
笔记本电脑装在包里，再装进箱子。
毛巾之类的垫进去。
站在房间里，突然感慨，当初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这套房子，才过没多久又要离开，下一次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恍如人生际遇，如浮萍聚散。
突然之间，小歪刷出一条任务：
[带上针去三零一，给病人放血，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小歪这任务什么鬼？”
“对面有人正在中风边缘，你给他放血可以增加急救回来的机会。”
林双一听就急了，心里叫声麻蛋，开始去找针。
任务当然是接了，也不管为什么小歪能知道这里有个人正在中风。
真能给自己找事。
这家里居然没有配急救箱。
上次收拾屋子的时候，他这些零碎都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翻起了抽屉，也找不到针线包，林双犹豫着转了个圈，又打开箱子，从笔记本上取下个回形针。
拿到厨房，用剪刀斜着剪出个锐角，拿起打火机放在口袋。
手机直接开了视频录制，摸出口罩戴上，带上门来到三楼。
直接向着三零一过去。
这楼是一梯八户，他是四零四，正好楼梯口。
三零一在尽头，走廊的延长线上。
这人家门口放着一个老柜子，挡去了半边门。
远远看到门开着，人靠坐在门边，一脚盘着一脚伸出门，脸色苍白眼神无助，嘴角歪着人在发抖。
手机掉在边上。
老人挺面熟，经常在健身点活动，林双第一天就见过，云中漫步还敢放开双手，把林双吓够呛的那个。
自称退休金有六千多的，没见过他老伴跟儿女。
你说有钱有啥用，林双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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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多说，各家门口拍打几下，叫声出事了，马上蹲到老人身前。
“您怎么样？”
没有回答，目光呆滞中，像是在读碟，卡带了。
“是中风，别怕，我给您急救下好不好？打电话叫医生救护车？同意就眨下眼皮。”
“好，您同意了。两个都同意对吧。”
林双把手机放口袋，拿打火机烧了下回形针的头，又抓起老人的手，直接在手指上戳戳戳。
血一下就渗出来了。
放血，两手都放，十指都没放过，然后脚趾头。
小歪没说怎么放，但他看过很多急救知识。
中风其实就跟水管爆了差不多。
血循环是个闭合系统，心脏就是个泵，不断地在打血往动脉里，现在给放了血不知道能不能好点。
民间技法，没有官方认证的东西，以前是绝对不会用的，现在是执行任务。
“谁啊？”
边上有人在门里叫。
“出事了！开门。”
林双捏着老人的手指，一边挤血，一边单手打起急救电话。
“对，中风老人，是我邻居，地址是....”
“好，我在这里等着。”
“啊呀，老李，你怎么了？”好几个邻居出来了，大热天都在家里看电视吹空调。
“中风。我下来时看到他倒在门边上。”林双简单交代情况。
“这血？”
“我给他放血，急救的办法。”
“啊呀，你是医生？”
“医生很快会来，我打电话了。现在是急救。”林双抬头看看，都是面熟，都没戴口罩。
“放血....行不行啊？”
“有这个办法，总不能等血冲到脑子里吧。”又有人说。
“老李....听得到吗？”
大家都蹲在边上，没有人一起动手。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人似乎认出林双，低声说就是那个天天跑步在锻炼的小伙子。
真强，林双都戴了口罩还能认得出来。
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
“小伙子，你这个是什么针？”有人看出不对劲了。
“这个是回形针。”
“针消毒了没有？”
“我是针是消毒了，但他的手脚没消毒。”
过了一会，更多人下来了，围在边上，走廊也不宽，这一下就堵上了。
“太热了大家让开一点点。”
“要不要把老李抬到床上？”
“不不，不能动他，血管破了。”
看来老人们个个都懂一点。
“林双？”唐沅也上来了，在人群外面张望后又强行挤了进来，也是一目了然发生了什么事。
也是，在下面肯定能感觉上面出事了。
林双冲她点点头。
唐沅欲言又止，算了，林双当然是见义勇为，能不能救回这老头现在不好说，但现在的林双显然是有资本救人了。
“呃呃....”老李突然能发声了，但还有些含糊不清。
“嘴正了一点......”有眼睛好的。
“你不要怕老李，医生马上就来了，救护车在路上。”
一听救护车，林双赶紧回头对唐沅：“你快把车开走，不然救护车进不来。对了，大家下去看下路通不通。叫门卫把大门先开好，有个人去引路。”
第二百零三章 破绽很多
“救护车进来之后还要出去，看看是不是方便倒车，让他们先倒好。”
“来几个叔叔把这个柜子抬到楼梯那边，不然一会担架过不来。”
林双言语温和礼貌，指挥有度。
大家也真听话。
这柜子还挺沉的，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宝贝，上面放着一堆落满灰尘的鞋盒子，大家合着给弄出了十多米远。
“叔叔们再看下楼下有没有堵到路的地方，一定要把道路清干净。”
老楼就是这样，随便什么东西就往门口放，门口这走道有点公私不分，平时没事，有事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医保卡在哪？”林双又问了句，去医院没这个就麻烦多了。
“身份证呢？”
一个人住，怎么不把社保卡身份证放门口呢？
现在该怎么办，进人家里翻吗？
违法的。
算了。
近四十度气温，闷热的空气让大家都疯狂流汗。
老人却是面色苍白，除了汗水，眼泪和口水也不停地在流，目光极度呆滞，不知道这时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嘴唇是一直在颤动，应该是有一堆话想说但说不出来。
有人给林双拿来了湿纸巾，给他擦手擦汗，却不敢碰那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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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自终，都是林双一个人接触。
林双简单给人擦了下眼角，很平静地观察着，中风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放血是不是正确的做法。
系统说放血，那应该是对的吧，还是说自己放得少了？
任务期间不许提问，问也不回答，这小臭脾气。
围观的人都带着浓浓的兔死狐悲情绪。
听到救护车声音，林双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天热路上不堵。
提交任务。
一百万到手，奖励是：
针感提升百分之百
针术入门
临危不惧，被动
处变不惊，被动
哈？
啥玩意这是。
你要么来个针灸，要么来个飞针。
结果是针感和针术！
我可能还得学点绣花和打毛衣？
“亲，绣花打毛衣不好吗？”
好好好，林双不想说话，静静完全没有表态，但这家伙的脸上表情，有点不可描述。
“小歪，能不能直接用针治好中风？”林双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这个能学会，那就厉害了。
小歪并不回答只是给了一个新任务：
[保证老头顺利就医，保底十万元，奖励另计]
林双苦笑接下，这老头不会是系统它爹吧？
又五分钟，急救人员出现。
带着担架跟急救箱。
“病人在哪里？”
大家迅速让开一条道。
林双也站了起来，让给医生处理。
他在学校看过很多医疗类的案子，有一类就是急救中产生的。
目光打量着，上来这三个人里头有一个医生，两个男护士，这是符合标准的，估计医生护士口袋里头都放着录音笔之类。
没办法，这年头，大家都给吓怕了。
医生翻看眼皮，轻声询问之后判断：“中风...初期。”
“你放血了，你是他什么人？”医生拿不知道什么药给手脚消毒，大概是酒精。
“楼上邻居。”
“他亲属呢？”
“居委会去通知了。人在外地。”有邻居说。
“这个放血有没有用？”有人在问。
医生沉默了一会：“也不好说，可能没大坏处，如果不感染的话。”
看了眼林双手里那东西：这是什么？
“回形针，烧过消毒的。”
“这种事风险很大...”不知道谁说了句。
“如果要做手术，最好还是得家属在.....”
林双回了下头，他当然知道风险很大：“那个，赶紧送医院，钱我一会过去交。”
“你？”
空气一下安静。
大家看着林双，感觉很不可思议。
林双所做所为已经超出他们理解力了，这年头只有把麻烦向外推，哪有往身上揽的。
所以，你到底干了什么？
急救人员把人放上担架，固定好下了楼，放上了车子，跟去了两个邻居。
“谁帮着看着这家门？”
“把钥匙给我吧。”一个大妈说道。
“我上去拿点东西！”
林双上楼回房间，仔细洗了手又冲了个战斗澡，换了衣服，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很爱干净的一个人。
穿好衣服提着箱子出来时，几个邻居正站在他的门外抽烟，估计都是因为那句交钱惹的祸。
“走了？”
“先去医院，然后出差。”
众人表情各异。
这小林摘了口罩后他们就发现，实在是太好看了，比明星还明星的那种好看，气质也是大富人家的。
有女朋友了吗？
在哪工作收入多少？
父母都死完了吗？
能不能倒插门？
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堆大龄未婚恨嫁女，见林双马上就想到了很多。
一堆问题还没问就想起还有个钱的事，跟上来就是为了盯他的。
“小林你那个....没必要...”
“老钱老陈跟去了，....”
“没钱应该可以让他儿子转吧？”
七嘴八舌劝林双不必多事，如果做手术，那应该是得家属在的，也就是说，没有家属，医院也就是保守治疗，你一个非亲非故的去做什么？
沾染一身晦气。
“他儿子联系上了吗？”
“......居委会那边应该是联系了，不过肯定赶不回来。”
“他这个病大概要交多少钱？”林双随意问道。
“中风这种不好说的。”
“不交钱的话，那医院那边会怎么办？”
“也不会不治，先打几针，挂点水吧。”
林双点点头，只是保证就医，相信医院不会随便让人交几十万。
任务还是得做，万一真能得到神级针术，年底就不用买毛衣了。
——
目光交织中林双下楼，提着箱子去找唐沅，把箱子放进车子里：“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做什么....”
唐沅皱皱眉，看眼林双：“你这一天八次澡的习惯.....回头得拿八四给你消毒了。”
“没事的，我提前拍了视频。”林双呼了口气，“一百万见义勇为奖励呢！”
“谁给，你自己给自己啊？”
林双点头嗯了声。
“你.....认识他？”
“见过一次，在小区健身点，他踩那个云中漫步，还敢两手放开，当时我就坐离着四米不到的地方，吓得不知道往哪躲.......”
林双伸出两手，绘声绘色讲述。
诶，你说这人呐，有什么病都看不出来，按说中风就会有预兆，腿脚不灵什么的？
一个月前这人还那么活泛，还跟人说自己不爱运动。
世事无常！
“还当时把你吓的？”
唐沅给气笑了：“那万一人家说是见了你被吓到中风了呢？”
“见到我被吓到？”林双摸摸脸，就这脸怎么可能吓人，因为太美？
“我戴口罩的呢！”
“戴口罩怎么就不能被吓到？你刚才怎么跟人说的？”
林双回想了下当时场景：“怎么说的，我就是看到那人倒地疑似中风，这算是常识了吧。”
“哪这么简单，你住四零四，他在三零一，你怎么发现人倒在门口的？你不是回去整理东西，什么都没带跑到三楼......”
唐沅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你下楼是为什么？怎么会带打火机？”
林双愣了下，半晌叹了口气，果然瞒不住唐沅。
如果东西多，要分几次下楼，怎么一件都不在边上。
更不好解释就是打火机，他又不抽烟，身上怎么会又有打火机又有回形针的——还是说你跟这李老头打招呼，准备抽一支然后人家突然中风了？
不然你这么热心？
204.隔离膜
法学院出来的，个个都是推理小能手，林双也没指望瞒过唐沅，只是希望她不要过度解读。
于是林双很认真地问了个重要问题：“你是觉得我不该救人？”
这句话问得自己内心忐忑，如果唐沅说是，那好，既然你这么冷漠这么无情这么无义这么无理取闹，那以后我就.....得对你重新认识了。
还挂在任务表里的——[揭开唐沅的真面目，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进度不明。
人的表相变化多端，可以浓妆，可以淡妆，可以素颜，可以正装可以休闲，男的可以扮女的，女的可以装成男的，内心世界更是复杂，性格多变人格多重。
身边这女孩无数次在梦里出现，可梦中的那个更多的是自己脑补的形象，真实的人又会是什么样，林双并不很清楚。
极致的美丽是曾经的，善良也是林双自己脑补的，并没有什么实证。
他极度喜欢的那个她，也许在自己一球砸上她脸的时候就消失了。
三观不合，以后没法过日子！
当然，美容丹还是一定要给的，说不定唐沅“黑化”是因为容貌变丑的缘故......还是自己的锅！
唐沅摇头。
林双沉默了下：“开车吧！”
挺失望的，有种什么东西崩坏的感觉。
他不喜欢圣母，但还是希望身边人能善良，善良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否则就像柯南剧情里一样，危机四伏，谁都可能对你冒出杀意。
唐沅开动了车子，语气严肃：“见义勇为救人当然没问题，而是你帮人的程度过了。”
林双松了口气，唐沅这语气，不像是想揭穿他，只是让他把话给说圆：“去医院看一下嘛，刚才当那么多人面说了，不去不太好。”
“我就是不知道你非得到医院做什么，节外生枝，你跟人也不认识，别的邻居也跟过去了，你再去算什么？你是医生？过犹不及惹人生疑。”
还挺押韵。
这种考虑倒很合理，这小区住户超过五百，有很多外来人口，自己平时昼伏夜出深居简出，极少与人有交集。
别说现在去医院是过犹不及，刚才说替人交钱就很过分。
那几个邻居跟到家门口说明人家已经起了疑心。
做好事惹一身骚的案例可多了去了。
“你还要去医院？”
“还要说几回啊，...”林双很无奈。
“医院都联网了，他肯定去过不止一次。”
“身份证没带都不要紧，居委物业都有，人已经过去了，住院三十天内只要把原件拿出来都可以报销费用，像这种急诊一开始也就是交个三万块，跟过去的还有邻居，家属在外地，也可以联系上，委托真正的邻居帮忙......我不相信你想不到！”
林双搓了下额头，果然！
唐沅不是不善良，只是太聪明。
“有始有终嘛....就像打保龄球，为什么我能打三百分，就是从出手到最后，我都全程控制。”
他不想说替人交钱，因为如果只是交钱，完全可以让人代，保证就医这个说法又太可笑。
“什么终？”
“你这理解....”
“也没事，”
唐沅叹了口气：“最坏的可能就是赔点钱......”
“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情况，我正好把这事弄大。”林双冷冷开口，“我们是学法的，还会怕这么点事。”
唐沅不想理他，谁说学法不怕事，更怕好不好，因为知道这里头有多少麻烦。但林双如果怕事，那天他会打小流氓？
打人的成本多高啊！
“我真不理解你做事的逻辑，老是说什么奖金，你就说出于爱心又怎么样呢！”唐沅把车停在路边。
“爱心....还真不是，就是不想把球丢沟里，你别进去了，里头不干净，我去看一下情况。”林双温声开口，伸手拉门，开不动。
“嗯？”
“中风观察期最少三天，人可能好转可能恶化，里头全是病人，最近又出了几款新病毒，这边还有一堆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弄得大家一起隔离....”
林双石化中。
“哼！”唐沅摸了个瓶子，“闭眼！”
“这什么东东？防晒保湿？”
“隔离膜。”
唐沅喷雾似地在林双身上打了一圈，从脸到脖子，到手，甚至是衣服。
林双感觉凉凉的一层罩在自己身上：“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降解时间半小时，紫外光下分解速度很快。”
又拿了个新n95口罩给林双，“戴好了。”
随手按下开门锁：“快点。”
“看起来很不喜欢医院的样子。”林双笑道，唐沅的细致让他很开心。
“你喜欢？”唐沅没好气反问。
林双干笑，他当然也不喜欢，无奈这是个大活，神级针术....万一真是这种奖励呢？！
我这是为了人类的福祉，谁能理解我呢？
没有！
拉门下车，迅速前行。
看着林双下车，唐沅立刻一个电话打给了林昭，简单说了这里发生的事：“现在他进去了，大概是去交钱，......”
“先处理完再回来吧。”林昭没多说什么。
唐沅放下手机，目光幽远看着前面林双的背影，怎么他老能撞上这种事呢？
如果不是她很了解林双为人，真会以为他是借机炒作爱心人设。
无心炒作，效果还是一样。
——
林双还没到大门，一股浓重混合气味就冲进鼻腔。
刷健康码进了医院，到急诊区，找到那正在急救的老人还有邻居。
“小林来了。”
“他怎么样？”
“能说几个字了，....”有个邻居对林双说。
“什么情况？”医生扭头。
“你是病人家属？”
“邻居，我发现他倒在门边。”被唐沅一提醒，林双这就慎重多了，少说少错。
“是缺血性中风。”
缺血？
林双一惊，那自己放血还放错了？
“嗯。还好是初期，来得及时，去付钱吧。”
一听说付钱，几个邻居全看向林双了。
“给我吧！”
林双接过单子，看了眼：“要做手术吗？”
任务是保证就医，这里头弹性空间很大。
送到医院丢过道里算不算呢？
送上手术台还是送进病房，这里头区别很大。
林双惦记着那可能改变人类命运的奖励——神级针术！
话说到现在科学都没弄清穴道经脉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给点这种知识也是大妙。
医生摇摇头：“不用手术，缺血性初期要溶栓，一般费用在一万五到两万，然后保守治疗，费用一万以下，先交三万。”
林双点点头，既然这是最佳方案，那就这样吧。
这钱倒是不多，邻居有人带着卡的，但听说小林要付，就在这等着，果然人来了，小林不错，言而有信。
很多人中风，因为吹空调，内因还是身体不行。
一个月前那放手的太空漫步，大概是李老头人生最后的倔强。
人啊，是既坚强又脆弱。
坚强得可以拿胸口顶住枪口，脆弱得呢，到处是死穴。
脾有很多大血管，但是肋骨却护不到，一次踢击足以致命。食管离主动脉很近，一根不小心咽下的鱼刺可能让这次饭成为最后一顿。
股骨头只有一根血管供血，一次拉伤可能要终生坐轮椅。延髓控制着心跳和呼吸，但一旦出血，医生却根本来不及开颅?...
他觉得医院大门外不要写救死扶伤，应该换成另八个字——活着不易，相互珍惜！
第二百零五章 确认是好人
到了医院，那交钱就好。
到收费处，唐沅在那里等着，双手抱胸，远离人堆，头上多了一顶帽子。
“你怎么....进来了？”
下意识就感觉这也非常理。
“怕你没钱。”唐沅也戴着口罩，手还压着边角，似乎怕漏气。
“你怎么知道我要付钱？”林双直接刷钱宝宝，花钱的感觉还挺好。
唐沅没说话。
李老头大名很有意思：李似李。
预交费用单子给了个跟过来的邻居大爷：“这位大叔，我还有事要走，这里就你们来吧，我手机号你问房东会知道，不要跟别人都说。”
“如果他家没钱，这钱就算了，有钱就还。”
有人在拍照，有好多人在录像。
林双说完就被唐沅拉走了，用行动证明这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
“慢一点啊，别撞到人。”林双反手勾住她的胳膊，居然还敢在医院加速，这是钱太多了吗？
两人手勾手出了院门，来到阳光下，林双松了口气，就想摘口罩。
“别动！”
“嗯？”
“过一会。”
车子还没有被贴上罚单，警员还有一分钟到达现场。
“你不怕晒啊？”
唐沅没理他，在阳光下转着身子，林双发现她的腰明显又细了一圈。
“你怎么知道我要付钱？”
“不然你硬要跟过来做什么？你又不是学医的。”唐沅不耐烦地回了句，“医院很香吗？”
“你真聪明。”
人来人往，来去行人有些戴口罩，有些没有，林双看着汗珠从唐沅额角慢慢渗出来，冲去了一些粉末，露出晶莹的肤质。
“所以就更奇怪了。”
“好吧，就当我很有爱心行了吧？”
“那也没见你帮别人付。”
林双叹了口气：“也没那么多钱。”
两人站在车边阳光下，伸手接受紫外消杀，八月的阳光，射得地面都在反光。
林双摸了下鼻子，摸不到：“口罩戴着挺难受的。”
“这隔离膜是哪买的，可以多买点。”
“有多的。”
开门上车。
提交任务，保底十万到手，额外奖励只有一项：免疫力提升百分之百。
这....好吧！
感觉是因为自己进了到处都是病源体的地方才得到了这个奖励。
医院真香！
免疫力是什么东西，这是身体抵抗这个微生物世界的最可靠的底气，只是百分之百这程度还是让林双吓一大跳。
按惯例，消化这个奖励都得一晚上时间，难不成明天我要发高烧？
可是，我明明一身隔离膜，.....
林双思来想去，还是准备问系统，结果唐沅这边没准备放过他。
“不是说准备喝西北风，还有这钱？”
“你没看我微号上写着大大的穷字？”连照片都换了。
“嗯？所以呢？”
“我家给我打钱了。”
“你真是.....”唐沅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钱。”林双看窗外，又摇摇头，“虽然不知道这老人是不是个好人。”
林双看看手机，不是看转账，而是看有没有消息跟电话：“我没给他们手机号，他们要去问房东的话，房东也应该来问下我。”
仔细回想了下，邻居里面有些人是住在这里多年的，相互间都认识，虽然说这样的小区，邻里关系比较复杂，不见得都是朋友。
可出了这种事，估计消息传得不会太慢。
系统任务给自己惹来的后续麻烦不会少。
“如果他不是呢？”唐沅反问道。
“如果的可能太多了，如果他是做了坏事，被发现才中风，我还把他救回来，是吗？但我不想设想这个可能啊！我不希望我父母出这种事时别人无视而过。”
林双叹了口气：“可能也没啥用。”
“希望你没救错人。虽然我不想说，但仅仅是他把个又破又脏的柜子摆到门口占公用地盘，操守就有问题。”
唐沅语气淡淡，“家里地方小，柜子舍不得丢，摆在外面，就应该弄干净些，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林双眼皮跳了下，唐沅说得真是太对了，于细微处见人品。
摆到外面这种事太常见了，上面摆几盆花完全可以，退休金六千多又不是穷，真穷也可以种点菜，韭菜葱姜蒜都行，结果摆的那都是什么东西。
老子还从路上捡草来当装饰呢！
“算了，别说他了，反正中了风的人生活不可能过得舒服，生活不能自理的痛苦我知道......”
“你知道？”
林双没回答，只是轻轻靠在椅背上，以前可能不太清楚，刚才在医院里似乎一下就全懂了，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系统给的钱现在已经多到他不知道怎么花了，而身体，却还远远不够强大，不希望自己哪一天变老变丑，慢慢步入死亡。
突然之间，林双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道标，永远健康活着，短生种怎么能知道长生种的快乐，无非是求而不得罢了。
——
车子在路口停下，等红灯。
“你那个构想很明显不切实际，就今天这个事看，你让国家全担起来，然后再来看是谁的责任，国家哪受得了，不分好坏，什么都先国家花钱，......”
“什么叫受不了，罪犯治病有时也免费的。我是出于社会管理考虑。”
林双看眼唐沅，“社会问题就是一个个起火点，救火是要成本的吧，但你也没见消防跟你收费。”
《消防法》有规定，火警在灭火时，不得向任何单位和个人收取任何费用。因为消防所产生的费用是由国家财政支出，不用他人承担。
有人可能会说就算人员跟车不用钱，水也要用钱，自来水公司要收费，这都要支出。
其实也不是，消防车自己携带的消防用水，不用钱是肯定的，如果携带消防用水不够，需要使用到消防栓，该消防栓属于市政工程储备消防用水，这些水是提供给消防队紧急使用的，也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林双是基于这一点来构想他的论点，某教授给三字评价：太天真！
当然，论文还是过了。
这绝对不是抄的。
——
喵喵西点店。
“怎么了那救护车？”
哇呜哇呜的声音开得人心神不宁，秋伊戴着口罩站在门边，也不敢去打听，甚至不敢开门。
陆文婧脸色紧张，双手合什：“千万不要！”
秋伊看她一眼，知道她大概在担心什么事。
店开了这段时间，跟街坊很多人都混了面熟，也不知道是谁出事了。老人随时都可能去掉。
如果是因为出现传染病，也会影响这边上店的生意，刚租了住所，可别....不知道怎么说。
赶紧看手机，她加入了社区群聊，能看到最新情况。
“是有人中风了。”
消息传来。
秋伊松了口气马上又紧张：谁啊？
看到楼号跟房号，又看到了现场照片，惊讶地看到了林双在里面给人做急救。
陆文婧也凑过来了。
“是他？”
又过了一会，群里说小林跟到医院替人交了三万块钱。
两人四目相对。
三万？
那天林双也说可以借周转金给她们用。
陆文婧咬了咬下唇，颇带埋怨地看着秋伊，把人说得那么坏，现在打脸啪啪的。
秋伊憋着气摸了下鼻子，手粘湿，赶紧去洗手间。
镜中一张雪白的小脸，阴沉的表情。
扪心自问，自己开店什么时候真能赚钱？
多少人创业从一无所有到负债累累，有几个人会同情你，有几个人会不图回报帮你？
…...
第二百零六章 新星
“学校有联系你吗？”唐沅突然问。
“学校，没有。联系我做什么？”林双一脸疑惑，不知道学校还有什么事，这都毕业了。
毕业前那些事经过这一个多月折腾，记忆都淡漠了许多。
唐沅淡淡一笑：“不联系也好。”
“你是说论文？”
“嗯。”
林双在临海大学出彩过两次，一次是大一开学把唐沅给打破相了，另一次就是毕业的论文“事件”。
前者能记得人可不太多，受害人还在边上，后者嘛，就比较复杂了。
本科生毕业论文很像应付毕业，可实际上，文科生是有可能写出点好东西。
别人写了一篇，林双写了六篇，被戏称为“乌托邦法学概论”。
汇报用的是其中一篇，论文通过就存到了学校的数据库里，并且网上可以查阅。
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没有任何人联系林双，现在这个时代，不是你写的东西有价值就会被人重视。
当你的构想损害到某些人利益时，被压制和无视也是必然的结果。
唐沅甚至知道林双和导师在论文定稿时的争论。
林双以火灾和疫情举例，认为和消防一样，传染病免费强制治疗是社会主义健康的基本操作。
导师一定要他改成“传染病免费强制治疗是社会发展的目标”，这个话题甚至在同学宿舍里都引发了几次争论。
传染病，国家给免费治疗，还得强制？
这话题可太敏感了。
你轻飘飘一句话牵动数十万亿的财富转移，联合国都没这胆子。
全球感染新冠人数过亿，消灭病毒遥遥无期，传染病还不光是新冠，甚至精神上的疾病是不是会传染也是一个争议点。
就拿新冠来说。
辉瑞最早用mrna弄出疫苗，国内的是灭活疫苗。
灭活疫苗是传统路线，就是先生产一大批的病毒，然后通过各种方法把病毒杀死，使其没有感染能力，但又保留了让免疫系统记住的蛋白。
但这个方法最大的困难在于生产病毒，生产了多少病毒，才能制造多少疫苗。而生产病毒安生性很重要，不是谁开个小工厂就能生产的，所以需要p3级的实验室才能生产。
就算国内把做实验的p3实验室都转为生产，一年也不过两亿份。
而辉瑞的那种mrna免疫速度就快多了。
rna在细胞内指导工作，产生不同的蛋白质。
mrna的工作原理就是送去特定的rna信息，等细胞吸引了rna后，就会开始生产相应的蛋白。
所以，它不用生产病毒，只要研究出病毒的基因序列就可以了，而且也不用生产特定的蛋白，而是把生产特定的蛋白交给了我们人类自己——听起来特别高级，人人都是疫苗工厂。
因为不用培育病毒，也不用灭活，只要有基因信息就可以做，所以生产快。
所以辉瑞三个月搞出疫苗，一年可以生产十多亿份，灭活的可能一二亿就是上限了。
但因为是新技术，有好多东西都没有彻底搞明白，或者没有论证好，比如这个rna进入细胞之后，会不会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传承复制出去，那人就成了转基因人。
基因被改变，那后果就不是人要以预料的，说不定丧尸片就会变成现实，现在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到目前为止，无论是检测还是疫苗，对普通民众都不是免费。
美国那边：
诺瓦瓦克斯：104元人民币。
辉瑞：124元人民币。
莫德纳：163~241元人民币。
英国的阿斯利康：26~53元人民币。价格是全球最便宜，效果也是全球最差，其他疫苗大部分有效率大于90%，而它只有70%有效率。
俄罗斯的疫苗：65元人民币。这个疫苗和英国的疫苗采取同种工艺、水平，但有效率在90%以上，只是因为紧急使用，进入市场时甚至都没进行三期临床试验。
这些当然是进不了中国市场，所谓的人民币价格也只是汇率换算，按着本地收入还更便宜些。
国内疫苗采取的是最成熟的灭活疫苗，效果稳定，价格最贵，一开始定价是200元人民币。
所以到现在也就是大城市开打，毕竟有六亿人月收入不到一千。
就算如此，还得从大局考虑支援到海外某些地方。
临海是超大城市，属于必须全民接种，从三月份开始到现在都没结束，大学是五月之前打完。
要参加东奥的运动员，也得提前都打好疫苗。
这些都是摆到人眼前的事实，只是因为小小的病毒，整个社会财富蒸发了不知几何。
可新冠仍然在变异，新冠后面还有别的一堆这名字那名字的小怪物。
“按你的设想，人们就无视成本了，反正都免费治好。”
唐沅看着前方红灯，倒计时还有八秒，随着身边这个男孩影响力变大，他原来的那些积累都会变成巨大的政治资本。
这些敏感而激进的想法如果只在一个普通人脑子里，说一万句也没用，但如果一个超级明星公开这么表达，效果不亚于火山爆发。
难怪母亲如此看重此事，要亲自下场操作。
唐沅脑海里又浮现林双那漂亮的屁股，莫名想飞起一拳打在林双脸上。
林双对自己的危险毫无知觉，耐心解释：
“国家要追赔的嘛，怎么就没成本了。我是指，先灭火再谈别的。再说平时防火已经有前置成本了。我说的重点是，要把每一个小问题都当成火情来看，现在很多事都不是个体事件......”
加重语气。
“防患未然道理很简单，不立法有几个人能记得住，有些灾难后果再多的钱都补不回来。你觉得社会记忆能保持几年？”
唐沅微微点头：“一般来说，三年....”
“我觉得三年都多，人类个体对痛苦记忆天然是排斥的，但社会不能这样，越痛越要记牢，但这就是一个社会管理问题，我们立法的速度太慢。”
林双叹了口气，“上次你问我是不是没看书，跟你说司法考试我都在想要不要去考，不是考不过，而是主观题我恐怕....”
“太主观？”
“是太偏激，就算考过了，还要面临选择，是公务员还是律师，一个是从政，一个是做生意。从政就希望事越少越好，做生意就希望事越多越好。律师，毕竟是把法律当生意的。”
唐沅撇撇嘴：“现在好了，都不用选。”
“好了，别说太多，你专心开车吧，真是的，我也应该学个车了，以后出名了，学车都不方便。”林双嘀咕。
“学车都怕人看......那也不考试了？”
“应该是不考了。”
反正是不可能进体制了。
体制内就是权力依附，不然的话人家为什么提拔你？
你不是依附人家，人家用你给自己找难受？纵观历史，唯一不依附权力，能够进阶的这种窄门儿，只能是最危险最困难，最需要解决问题的地方。
外部危机存在就能一路青云，否则的话就会很快被人摘桃子了。
我带两系统还被人欺负，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唐沅轻轻一笑，前面准备转弯，打了方向灯准备。
林双瞄了眼：“唉，那个，我们再去一次桃湖。我想以后估计回不去了。”
唐沅看看他：“还有什么东西？”
“米面粮油，还剩了点。”
“刚才那么大方，现在还要回去取那些。”说是这么说唐沅还是前面转了弯。
书都送人了。
第二百零七章 别了
唐沅安排了人去喵喵西点店做了调查，结合很多迹象，判断出林双应该在喵喵西点店生意好转中帮了不小的忙，还把自己所有的课本和法典送给了秋伊。
这家伙是没意识到那些东西多值钱吗？
小秘密这么多，真相只会有一个。
“节约粮食都立法了嘛，我也是很守法的。”
主要是这些东西，他现在送人，也没地方送。
林双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很健康，可惜，别人不见得这么想，所以还是自己拿着吧。
刚从医院出来，又得到了免疫力的提升，林双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年的疫情。新冠这个事看来还得闹个几年，对世界改变很大，对中国也一样。
把它看成人类和病毒的世界大战不为过，看作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可以。
倒是自己，这免疫力如果再提两档，不知道是不是就百毒不侵了。
林双内心很清楚，自己应该是变异了，变就变吧，只要还是人的模样就好，别给自己弄成怪物。
——
回到桃湖。
林双先把之前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车里，拎着两个空箱子上楼。
天还是那么热，小区里还是没见人影，刚才的热闹仿佛不存在。
对比就知道，这小区跟江枫别苑没得比。
“你不用上去了。”
“可别再...”
“哪有那么巧！”林双提着箱子上到四楼。
进门看了看，其实就是吃的东西要搬走，别的就算了。
冰箱清空，拔了插头。
干脆把总开关关了。
什么毛巾之类之前就已经装了，现在把漏掉的都拿起来，最后看了看，屋子里已经基本没自己的东西了。
多肉也拿上。
鹰视之中，一根毛都没有，除了墙上的那棵干掉的麦冬，那个算了。
除了被芯。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给别人吧。
对了，再冲了个澡，把衣服又换了。
本想把钥匙放在门缝下面，想了想又算了，万一自己再有机会要进去。下次交房让房东自己换门锁。
箱子很沉。
但对现在的林双来说，都还好。
“停一下前面。”
“嗯？”
“丢衣服。”
刚换了两套衣服，因为去过医院，估计通不过江枫别苑的安检。
想到那可怕的过关模式，林双心有余悸。
“粉丝们一定很心痛。带着偶像的印迹，能卖很多钱。”唐沅开口。
“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林双摇摇头，“没那个习惯卖自己的旧物。已经丢了不少了。”
“你不恋旧？”
“不恋这种旧，都是网上买来的又木得感情的喽。”
唐沅轻笑：“留着吧，毕竟有点纪念意义，等老了跟后代说，当年就是穿的这个衣服打小流氓，穿这鞋子半夜跑了二十公里，穿这套打的第一个三百分......人生中这种事能有几次。”
林双看看她，沉默了一会，手收了回来：“那好吧，我就是觉得一会要过安检。”
“没事的，交给她们，会给你处理好。”唐沅笑了。
“还真的是服务周到。”
“你以为呢，....”
车出小区，门卫很热情地打招呼：“小林走了？”
林双：“走了。”
车子拐上主路。
“他大概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你。”唐沅突然开口。
“很多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也没什么的.......不过也真的见他次数比较多。”
每天跑步，都得经过大门，点头给烟的交情。
林双撑着窗边，目光从街边滑过，嘴里轻轻哼唱：“辗转之后各安天命....”
又跑调了。
喵喵西点店门口，站着两个女孩，是秋伊和陆文婧。
陆文婧左右看似乎在找人，秋伊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车子，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
林双摸出手机，又放了回去。
“秋伊，你不跟她告个别？”唐沅突兀来了句。
“告什么别，莫名其妙地...”林双无奈笑了笑，“别搞得人家以为我要退卡。”
“别把人想那么坏啊！你不是帮她出了主意，现在人家生意起来了，......”
“就是生意起来了，我刚去过医院，她们是做食品的，别带着菌过去，回头整得关店。”
秋伊好不容易才把生意做起来，还没进入安全区。
“等下，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出了主意？”林双惊讶看眼唐沅，“她跟你说的？”
“没有，但现在知道了。”
林双无语，被唐沅套出话来了：“其实也只是分享一些想法，我又不会去做。”
“未必不会，你那个思路可以解决很多人的生计。”唐沅平静地说道。
林双点点头：“同时也砸人饭碗。”
唐沅轻笑：“还好了，盘活资源。”
“那孩子胆子真大。”林双嘀咕了声。
“胆大？”
“什么都不懂就开店，我都不敢。”
“你都不敢？你还有不敢的？”
“我是说我如果是她，宁可好好先找个工作，而不是把钱在这种时候丢在这种地方。”
“这不是有你吗？”
“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多事的。而且只是巧合...我....”林双仰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那天把秋伊一膀子撩倒的事。
“其实你随手能帮人挺好，只是要注意方式方法。”
“哦.....”
唐沅轻笑，没说什么，随手在方向盘上按了两下，音乐响起，极巧正是新裤子乐队的那首《生活因你而火热》。
音乐旋律静静漫延，充满着车子这小小空间，像是屏去了所有外界的噪音。
“勇敢的你站在这里，脸庞清瘦却骄傲....在这远方没人陪伴，只有幻想和烦恼...”
林双轻声跟唱。
唐沅突然开口：“骄不骄傲不知道，但这身材能抵两个清瘦！”
“什么？”林双疑惑看她。
“你那天唱的时候，听众的评价。”
林双笑了：“当时有那么胖吗？也就是一百七。”
唐沅笑而不语。
不能再见的朋友，有人堕落，有人疯了，有人随着风去了，我难过。
我不得不去工作，在大楼的一个角落，格子间的女孩，时间久了也很美，我会和她结婚，带我去小城过年，忘了吧那摇滚乐奔腾不复的时代，我倒下后不敢回头.....
不能再见的朋友，有人堕落，有人疯了，有人随着风去了，那些昙花一现的灿烂是爆炸的烟火，那一团耀眼的火焰在燃烧着你和我！
“你是不是喜欢秋伊？”唐沅突然问。
“什么？”
“秋伊长得不错啊，还挺自立的。怎么没试着追一下？”
“没有！”林双看看唐沅，自己昨天上门就跟林昭说喜欢唐沅。
林昭没有转告跟女儿？
还真是信守承诺！
“我喜欢谁的事，你可以问下你妈妈。”
唐沅皱皱眉，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停一下，我去买个新手机卡。”
“嗯？”
“我得有两个号了。”
“你这么去？”唐沅奇怪地看着他，“怕人认不出来？”
“...我没那么有名吧....算了”
林双翻包拿出自己的黑框眼镜边，戴上，把头发打乱，“这个怎么样？”
唐沅叹了口气：“算了，家里有多的。”
“可是不是我的身份绑定。”
“先用吧，有什么要紧的。”
“感觉你们这边什么东西都有很多的样子。”
车子几百辆，希望不是自行车，然后又是律师，又是助理，又是隔离膜又有手机卡。
透着大户人家的气派！
唐沅不理他。
车子来到江枫别苑，直接下了地下车库。
“不安检？”
“我们上去，车子会有人拿去消毒。”
林双提着箱子先回自家，把东西一放：“我先洗澡。”
“不理一下？”
“一会再理，你上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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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提前控辩
唐沅眼见要出门，突然又转身，一脸好奇：“到底是谁？”
“什么？”
“你喜欢的那个。”唐沅翻了个白眼，“我不想让我妈误会。”
林双犹豫了下，现在就要说吗？
一说，两人的关系马上就面临着巨大的变化。
但他还是遵从内心，虽然不说，用手指在身前划了个圈。
唐沅嘴角微微扬起：“什么意思？”
林双叹了口气：“你这么聪明猜不到吗？”
唐沅摇头：“猜不到！”
林双笑笑：“一年一次，十五的时候会吃的....”
手又划了个圆。
“月饼吗？”唐沅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洗快一点吧！”
开门走了，走了，就这么走了！
林双捂着胸口，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刚才那是这辈子头一回告白啊！
就这么给人对付过去了，可恶！
这么看来，唐沅还真是个汤圆，你不咬下去都不知道里面是黑芝麻。
等下，貌似刚才自己说的那个提示也有问题，汤圆好像变成日常食物了，倒是月饼是真的一年一次。
同样是租的房子，这里莫名带给林双一种安宁的感觉，为了平复心情，林双打算再去幻境里看看情况。
结果这一次居然进不去，静静的解释是系统剧情正在调整当中，呸！
也不知道系统准备发什么大招，还好自己有两个。
林双洗完澡，把东西简单塞一下，回二十楼。
“哥哥又救人了。”唐古丽菲笑盈盈上来，献上一朵花，“听说又赚了一百万？”
“你也知道了？”林双瞄向唐沅，“就你话多。”
“你多厉害啊，救个人一百万，我得帮你宣传哼！”唐沅给他打了一杯果汁，没好气塞给他：“喝吧。”
林双喝了两口：“那什么情况？”
林昭示意他过去：“你这个事已经上网了。”
“哪曝出来的？”
“医院，有人拍了你，有人认出来了。”
“你的意思？”
“别的都不担心，对目前计划有好处，但也得防着那人家来咬你。”
林双拿出手机，一脸漫不经心：“咬我？是怕我名气太大？”
“人家可以说你预谋用这个事来炒作，你吓倒了他父亲，吓到中风。”
林昭看着手机说道，“我让人查这家人的家属，看看有没有失信纪录。”
林双啜着果汁，瞄眼唐沅跟唐古丽菲：“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我有视频，证明我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中风倒地了。”
很多人之所以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除了要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之外，也因为发生了非关联性强化。
这是个心理学概念：指的是个体错误地把某一行为和某一结果对应起来，认为该结果的产生是因为个体的某一行为而引起的，从而该行为的频率得到提升，但其实它们之间没有联系。
就好像说有些好人没得到好报，结果就变成了做好事没好报。
在这个事里头，林双就不相信人家敢说他拿保龄球打老人，我出手得多少钱。
一边说一边把视频传给林昭。
林昭打开视频看，后面两姐妹。
看到视频开始是门道，这时林双好像出门，然后走下楼梯，下一楼时转弯，看到尽头有门开着，一个老人坐在地上，靠着门，门是开着的。
视频里有门，林双手在拍打三零四三零三和三零二的门，叫出事了。
然后蹲地，跟老人对话。
“中风别怕...”
这地方很关键，林说要给做急救，打电话给救护车问老人同不同意，同意眨眼。
林昭全神贯注：“有没有看到眼皮眨动？”
感觉若有若无，但好像是有。
“肯定有啊。”林双很小心的，“反正中风的人总会不自然眨眼睛，我就当他同意了。”
林昭：“呵呵！”
视频里，林双拿打火机烧针，给人放血。
手法就不说了，能给专业人士喷死。
后面就是别人出来了，一通乱。
直到医生到场。
视频结束了。
林双看林昭：“怎么样？”
林昭面无表情：“可能你下来又再上去了呢？”
“这得他拿证据。”林双神色不变看了眼唐沅，这两人一个思路。
搞笑，当这是谋杀案吗？！
就是一个老人轻度中风，然后被人看到，人家施救，你还能弄出惊天大案？你是要逆天啊！
“如果是我把人吓倒了，我为什么要救，我直接下楼不就好了？三零一在最里头，我跟他又没交集的。”
“你为什么能拿手机拍照下楼？生活习惯？”
“我听到下面有动静，三楼四楼，他是三零一，我是四零四。单面楼，其实距离很近，我又是运动员，听到下面门撞墙的动静，我能想到什么呢？
第一，出事，第二，出事，第三，还是出事。我又是学法的，社会什么样我是知道的。”
“所以你就开着手机录像下楼。”
“对，必要时我还可以拿手机当保龄球砸坏人。我会怕人无理取闹？！”林双面无表情，好像真的在抗辩。
林昭翻了个白眼：“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是您要问的。”林双无奈叹息。
“哥哥好棒！”
唐古丽菲朝他飞了个可爱的小眼神，又对林昭说，“昭姨，我们不是有那个哥哥打坏蛋的视频吗？这个就可以证明哥哥就是天生正义感很强的人。”
又对林双：“如果今天有人要跳楼，哥哥你会怎么办？”
林双愣了下：“你很喜欢送命题？”
“问一下嘛，如果呢？”
“看是不是缺钱，给钱让人下来，我是说如果正好给我撞上的话。”
林双瞄眼林昭，“别的绝不多事，想死的人多了，没打算都救，而且低空无绳蹦极这种项目我很讨厌，...”
“那为什么你要给人手脚趾都放血呢？”林昭又板起俏脸。
“有这个急救的办法，手痒想试一下。”
“手痒，想试？”
林昭摇头：“我查过，这个只是网上的一种说法，并没有写到急救手册里。”
手指叩了下桌面。
“就算你前面都做得好好的，在这一点上你就犯了错。无论他治疗之后好或是不好，急救环节你不是医生，你使用了非常规的手段都足以造成自己的被动！”
她这么一提高调，唐沅跟唐古丽菲都紧张起来。
特别是唐沅，她早上就知道林昭对于林双那种“莫名其妙”地搞出意外事端很不满意。
本来都是很顺利的事，一会冒出一个支线剧情，弄得别人很累。
好像这世界就你能干活了，你考虑别人了吗？
“......就算没用，也没有坏处，扎针放血只是一点点。那医生不也说没大坏处？”
“不是量的问题，是质，你怎么会身上带针的？”
“我为什么身上就不能带个曲别针？你知道曲别针有多少种用途吗？我可以用它挑水泡，可以用它取刺，用它防身......”
林双说了一堆用途：“我建议每个人口袋里都放个曲别针，和一个打火机。”
“......感染呢？”
“我能感染他？”林双指着自己的脸。
林昭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
林双看着她，想了一下：“所以你是觉得，现在人家看我是这么个名人，就一定会心动冲上来咬我一口，也一定会有律师为了赚钱挑动他来告我？”
林昭纤指点点桌面，眼神跟他直接撞到一起：“你不怕？人家告你，让你上庭，你不烦这些事？你喜欢被人告？”
209. 新丽菲工作室
“不喜欢，也不怕！无非是中西医大论战而已，真理越辩越明，我怕什么呢......有本事把不准施救写到法里，对，现在还没有急救法，正好弄一个！”
“呵呵....”林昭翻了个白眼。
林双摊了下手：“谁都知道我在见义勇为，就算是打官司期间，我也一定可以参加活动，我又不是劣迹艺人。”
“妈妈担心西体那边要来的人会有这种顾虑。”唐沅看两人几乎要吵起来了，赶紧劝。
“也未必会有，这些事要看从什么角度了。”
林双看向三人，“至少对他们来说，机会更难得，我以后还可以破纪录，但他们就会永远失去一个合作机会。”
如果西体放弃了，那也正好，反正他还可以在幻境里头赚钱，一次两百万美元，轻轻松松。
至于林昭，解约他也不怕，最多就是有点失望，原本以为气性相合的一家人，今后恐怕又是路人了。
林昭点点头，这家伙看起来真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又缓：“总之不可不防，现在准备下午的工作，我那两个助理已经到机场了。我已经安排她们去医院和去桃湖取证。”
林双呼了口气，手指轻轻在桌上划着：“好可怜，人家才下飞机就被支使来去的。”
“你还没见人就开始怜香惜玉了？还不都是你弄出来的，”
林昭冷笑，接着开口：
“我派小陆去医院，主要是那个老人，他只要能恢复说话功能，马上就得问清他是怎么摔的，只要跟你没关系就好，录音录像怎么取证她都懂。当然医生救护过程也不能放过。
小杨去桃湖小区取证，主要是问周边的人，这些必须及时拿到手，这个老人现在在急救，家属还没有赶回来，你又交足了钱，有钱他们暂时不可能想到要敲你，所以这个时间差我们必须利用足。
我们先取完证，证据有先后，他们再想串供也很难了。”
林双不想说话。
脑子里头，静静跟小歪在吵架，见林双注意力过来。
静静开口：“亲，你看看这家伙布置给你的是什么狗屁任务，这世界上哪有人不死的，就算有人值得救，也绝不是那个普通老头！！！”
小歪：“生命充满挑战，对不对啊亲！”
不想理这两个，但小歪刷出一条任务：
[任务：因势利导，化危为机，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我了个去！
林双当然要接，不管有没有任务这种事都是要做的。小歪是让自己积极面对这复杂的局面，然后主动出击。
该怎么主动出击呢？
林双在别人眼中是思考了一下。
“你也不用太紧张了。”
林昭缓缓语气，善良的人没道理受到苛责，她只是有点为林双不值，但毕竟关系在这里。
“我没有，我在想....”林双点点桌面，他已经有主意了，早上那个瑜伽给了一个颠覆性思维的奖励。
“不就是我有可能被告吗？”
“在告之前，肯定有不少争议，正好现在我需要热度。”
“你是说现在无论是怎么也好，吵起来更可以扩散你的个人影响力和知名度，特别是这种官司的事，海外都会把两件事拼起来报道。是这意思？”
“我是说，还可以更主动一点。”
“主动？......难不成你还希望那人来告你？不可能这么快的，人在外地呢，回来人家还得去医院看情况，找律师写诉状，至少半个月。”林昭皱眉问道。
在她想来，所谓的告至少也是十天之后的事了。
林双打了个响指：“我可以预放消息出去，直接把此事的始末说清楚，也直接从律师的角度看哪些地方会被告，直接演出来......”
林双把想法一说，三人都听呆了，这家伙居然还想这么搞，这脑子可以的。
唐沅：“如果案子上了庭就不能这么做了。”
“但现在还没有。”林双说道。
“倒也是可以。”
“但得是第三方。”
“你是想以你所的律师发贴子？”
“对，我来安排吧，直接把这个演上网，展开大讨论，就让人知道你最坏的后果是什么。看民意！”
“会是什么？”
“赔一些钱，不会超过一百万！理想一点十万以内。”
林双闭眼吸气，这下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个放血的任务是一百万元的保底！
小歪！！！
…...
林昭可不知道林双内心戏如此丰富，她还要借机教导两个小姐妹：
“现在社会就是这样，我们必须把事情考虑到最坏，当我们可以接受，并可以应对最坏的可能时，我们就不会害怕了。”
两孩子对一百万并不在意的样子。
“如果只是赔一百万，那算起来别人也未必敢在这种情况下告哥哥吧？拿了钱会被多少人骂。”
“那就不好说了，也许人家就觉得一百万比自己的名声重要呢！你知道别人是什么三观。”
“律师做生意，告林双，然后官司打到最后，赔钱可能律师拿一大半走，然后这个人可以把房子卖到，拿着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人家又不知道他干出这种事！”
唐古丽菲秀眉紧蹙。
“这些事我不想你们自己遇上，正好这次这个...”林昭手指虚点林双，“这个头铁的家伙主动接过来，我就用它给你们上课！”
唐古丽菲扁扁嘴，同情的目光看向林双。
唐沅无奈叹息。
林双已经回神了，哼了一声：“放心，如果真弄到我输，我也不会让他们拿到钱！”
没道理做好事还得给坏人赔钱！
林昭点点头，她也有一堆办法：“不过呢，钱未必会赔，倒是人家还有几桶脏水不可不防，不一定是这人家出来泼的。”
“嗯，比如？”
“比如你，利用这个来造势谋利，这个我们怎么解释？”
“很简单啊，赚的钱成立个基金会，做点好事。得益的人自然会跟那些眼红的人对骂。”林双随口说道。
看眼唐古丽菲：“你不是说家乡要建设吗？哥哥给你投一千万！”
“好耶！”唐古丽菲拍手。
林昭一头黑线，拍桌子：“吃饭！”
“不吃了，没胃口。”林双往后一倒。
林昭柳眉倒竖：“不行！”
早饭就没好好吃，一天下来这么大的运动量，真的会把身体累垮的。
林双看林昭是真的生气，只能乖乖起身。
四人围坐在岛台，到处都是菜。
其实林双也不是不想吃，他其实是习惯了简单，而且运动之后如果大量进食，他会发胖。
人变帅很难，变丑却很容易，他只要胖起来，形象估计得崩。
“说真的，如果放以前，我都不敢劝人节俭。”
“为什么？”
“怕被人说我穷啊。”
“呵呵....”
“所以有钱还有个好处，就是传统美德你怎么讲究别人都不会说你，只会夸你。”
“......”
吃着饭，林昭又开口：“谈判到这个阶段，就得考虑到后面的发展了。”
“嗯？”
“你个人成立工作室，在这个项目运作上来不及。”
林双点点头，成立工作室在法律上要走程序的，工商税务注册之类，因为那个就是企业。
“之前我们已经成立了一个工作室，给丽菲准备的。”林昭拿出一份资料给林双看。
“丽菲都有工作室了啊！”
新丽菲工作室。
这资料里头，林双看到林昭是股东，丽菲名字却没有在上面。
ps：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生活顺利！
210.无偿转让
“当然要有，她都是以工作室名义跟外面签约，这个工作室很干净，目前只签了一部戏。你没看到丽菲的名字，是因为她现在还小，又不能出面处理很多事，所以为了防止这个工作室出什么问题把她卷进来，她就没在上面。”
林昭解释了为什么工作室里有丽菲，而唐古丽菲却不是股东的原因。
“所以？”
“我们签个股份转让协议，把这个转给你，然后我们用这个工作室执行这个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同意了，不然怎么办。
“股份协议，是全转给我？”
“是啊，毕竟你现在这项目很大，我们不需要在里面占你的便宜。”林昭说道。
“那倒不用，股份什么的大家分一分。”
林双看看三人：“我就觉得这名字有点娘，和我的硬汉气质不符。”
“硬汉气质？”唐沅直接笑出声来，打量着林双，也不知道啥意思。
林昭倒是冷静：“我们本来就是女的，难道还起个爷们的名字？什么强什么壮？”
“我就是说说。”
“先全转给你，等我们协议期过了，再续约时，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大家能再合作下去。能合作再商量名字的事。”
林昭言语间半点也没有执着于股份的模样。
你是不知道我能多赚钱吗？
“昨天怎么没拿出来？”林双有点好奇。
“昨天才第一次见，我知道你人到底什么样啊....”
“今天我见义勇为了是吗？”林双盯着她，那刚才好像还嫌自己多事？
其实也确实多事，中间行为和自己表现出来的那种绝对不合理。
著名思想家谋略大师鬼谷子同志在《反应篇》中说过：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你觉得是就是......”
林昭笑笑，可不光是见义勇为的事，还有很多是现在不能说的。
“那接下来，丽菲也还是以这个工作室名义？”
“那就得看这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明白，做得好就是高台，做不好就是坑。”
现在很多明星和当红主播名下都注册个人独资企业。
因为他们的收入很高，如果用有限公司，除了25%的企业所得税还有20%个税，这样税负太高。而个人独资企业能最大的限度的合理的节税。
不仅不用缴企业所得税，还可以核定征税，最终的综合税率只有百分之几。不过个人所得税还是少不了。
新丽菲的注册地在浙省东阳，那里应该是有优惠政策的。
林双看得出来，为了给丽菲一个有力的保障，林昭很早就做了大量准备，但仍然觉得不够，因为这孩子长得太美，以至于现在得有自己这种“开外挂”的再加一层防护。
“这上面还有承诺协议，你要看看清楚。”林昭很严肃提醒他。
林双点点头，仔细认真一条条看那上面的内容。
虽然是无偿转让，但也得遵循基本规则，比如尽职调查。
现在是来不及做了，只能仔细看看内中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当过妃英理这大律师之后，林双对法律文书的敏感度增长了不知道多少。
系统设计延袭了柯南的原剧情，妃英理从小就是学霸，精通好几门语言，她打民事官司的时候经常也会涉及到多国文字的证据，英德法意西拉中都懂，程度不一。
中文，在日本叫汉文，也是学霸们必学的内容之一。
法律文书的语法句式很简单，并不讲究文学美，反而给人一种生硬刻板的感觉。
眼前的中文在林双脑子里，一下被翻成英文，一下又是日文，一下又变成了法语。
林双心中兴奋，没想到现实当中找到了一个学习语言的好办法。
又觉出静静那幻境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好处了。
叮！
林双抬头，是唐古那边发出来的，小家伙应该是饿了，用勺子敲了一下盘子边缘，以示不耐。
“看得那么久，是不相信我们吗？”唐古丽菲不高兴地问道。
林昭看她一眼，丽菲下意识露出委屈小表情：“我饿了。”
“嗯，看好了！”
林双笑道：“我这是第一回，想见识下大律师起草的文件，莫怪。”
没有出格的内容，工作室的经营范围也很正常，是艺人经纪内容。
并没有过分约束他的自由，而且上面承诺保证这家工作室此前没有任何抵押，没有任何债务.......这点非常关键。
也不是你说空壳就空壳，回头整出一堆法人责任。
有这一纸承诺就好办了，都不用上法院。
如果说林双不想要这个工作室，跟林昭商量同意，两人把这一纸合同撕了，或是重新拟定，都是可以的。
直接就跳过了工商变更环节，大有余地。
法律精英，办事就是滴水不漏。
不知道在林昭的律所里，她设了几级律师等级，自己又算得上哪等。
笔来！
签完字，林昭把协议中一份拿起来，瞄了眼林双的签名，然后认真看他。
“怎么了？”
“刚才前面跟你说那些，不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做好事。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情要适度。给自己留点余地。”
说到这，林昭伸手理下林双有点翻起的袖口，语气突然温柔，“你不需要用什么去激励你的勇气了，你已经很勇敢，我们都知道，所以不要再用什么马拉松扎针之类的去展示。”
“听懂了！”
林双错开眼神，突然间被林昭这么一弄，莫名心头有点麻乱，赶紧点点头：“您还是说我幼稚。”
林昭气得抬脚踢了他一下，把协议拍他怀里：“收好！”
踢的时候把拖鞋都掉了，林昭扶着林双把拖鞋穿好，转身就走。
林双回头，唐沅唐古丽菲都在瞪着这边。
眼神怪怪的！
“律师打人知法犯法啊....没人理了吗？”林双轻声嘀咕。
两女同时翻了个白眼，又各自夹了个东西吃，对他被林昭踢了一脚的事视而不见。
“真的是没天理。”
林双嘀咕着在台边仔细洗了手又坐了下来，看看桌上，
“跟你们说，我这要吃了，肯定得用大运动量去抵消的。但不吃又怕浪费，你们平时都点这么多菜？”
四个人八个菜，林双觉得，对唐沅有点多。
似乎知道唐沅是怎么胖起来的，可你才开始瘦啊！
“给你的！”
唐沅拿起一块红烧鳗鱼丢进他碗里，没好气开口：“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了！”
“你们真不吃吗？”这不知道是照烧还是红烧还是什么烧的鳗鱼林双觉得很好吃。
生不逢时的他也没吃过几回。
“油太多了。”
“油......我就不怕？”
“你怕？”唐沅反问。
还真不怕，只是看到眼前这美味，林双不由得想到幻境当中那正在为他开放的量子宴席。
老话说不自量力的新解读就是不要自学量子力学。
接下来的剧情，不知道是更合理，合乎现实逻辑，还是往大开脑洞向发展。不讲逻辑的系统要发大招，不知道会发出个什么样的，而他，却不得不咽下自己作出的“苦果”。
林双一边吃，一边注意着三人的动静。
林昭走开了，唐沅专心吃东西，小口细嚼慢咽。
而唐古丽菲，坐得笔直，不断地打量着他，妙目如水。
“怎么，我吃相难看啊？”林双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