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梦与现实的联接点
“......”
林双轻轻感觉着嘴唇，上面有点点润唇膏的感觉，但女孩子不承认，那就这样吧。
抱着唐沅就像是实现了生命中最大的梦想，已经被填得满满了。
这身体好轻好软，好香好热。
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隔着不远的地方，跳得像是林间的小鹿。
林双没有亲眼见到林间的小鹿，想像中大概是那种柔弱而灵活，绷直着四肢，能跳过好多枯枝和沟壑。
心跳隔着胸膛和衣服。
软软柔柔，从开始的一百八，到后面一百五。
又过了好久，林双突然有点感觉不对劲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他轻轻咳了一下。
唐沅敏感：“你着凉了？”
“没有，我是想...”
林双挪了下身体，把距离拉远一点，“你会不会不舒服。”
唐沅突然也缩了一下，挣扎着坐起，背对着林双整理着衣服，转头，看着林双，林双也看着她。
林双突然抓着她的手，两双眸子对视，都觉得对方好好看。
“你不嫌我难看？”唐沅轻声问。
林双看到她眼里自己的影子：“你怎么会难看......”
夜色中的唐沅，极为美丽。
唐古有几分与她相似，林昭也有些许相似。
大概美人都有点像。
然后唐沅手机响了。
“我妈的。”
“......”
唐沅轻轻叹了口气，林昭肯定是知道人都走了，怎么还不上来，接起电话：“妈，嗯，我收拾一下就上来，这里有点乱。”
林双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怎么办，是把唐沅拉到怀里，还是就这么放她走。
“他，睡了吧，挺香的，盖着大米....”
挂了电话。
“妈说给你盖条毯子，说你老是折腾自己，别让你乱来。东西让你自己收拾，反正你会给自己发钱。”
“我听到了。还说让你上去，现在不是时候。”
林双笑着，拿起唐沅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居然有种麻辣的感觉，还真的是泡椒凤爪。”
唐沅咬着唇，被林双亲了这一下，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才是个大猪蹄子！”唐沅红着脸，抽开手，想掐下林双又停了下来。
努力整理好情绪。
好害羞。
确实，现在不是时候，这些日子是林双的关键期，刚才林双的举动，其实已经是表态了，他就是喜欢自己。
这就已经够了！
“你在这里睡啊？”
“挺好啊，我身体没事的。”
林双头脸蹭了下米袋，把头下这个推开，又换了一袋，“还别说，这玩意感觉还挺好用，还踏实，枕着一袋大米，啊呀这沉甸甸的....富足感。”
唐沅真的不想走，但还是咬牙站起：“你真不起来？”
“困，对了，那个扫地机挺可爱的，其实只会嘤嘤嘤不够，我觉得它程序可以进化一点，比如说点有趣的，真人声配音，还可以像手机壳这样给它换外形，弄成不一样的效果，你觉得呢？”
林双说着又把另一袋大米压胸口，别说还挺暖和的，十斤被的重量。
“知道了.......”
唐沅拿脚虚踢了下林双的屁股，甜滋滋气呼呼出门去了。还有心思想这些这个人，反正林双说他不会有事，也确实没事。
….....
书房里。
林昭坐在电脑前，脸上带着笑意，看到唐沅进来，也没说话。
“睡了，人也走了。”
“我看东西卖得不错。”
“嗯...他说了个关于扫地机的想法。”
“你情绪有点激动？”
“我...我有点生气。”
“生气什么？”
“弹幕太脏太乱了。”
“是吗？呵呵，也是......”
林昭也看出点什么，她猜想会不会女儿一个人在下面，看着林双，然后偷偷做了点什么事。
这两人，应该是只差了一层窗户纸，所以也有可能女儿偷偷盯着看了，近距离看异性，又是喜欢的那种，必然春心萌动。
不过她承诺过林双，顺其自燃....也不可能，身为母亲怎么会看这种事不管呢！
林双目前她觉得基本了解了，自身极为出色，但在感情这方面肯定也是有犹豫症，甚至可能还有点洁癖。
别的不说，只要把圈里头那名单给他看一次，就根本不用担心有的没的。反而是普通人会成为女儿的小威胁，但普通人又有几个能及得上唐沅的？
“有没什么办法过滤一下？”唐沅皱眉问道，她看弹幕是真的不舒服。
“应该是已经过滤很多了，但这些先不用。我们都得习惯这些。”林昭看向女儿。
女儿的表情显然并不愿意。
“我已经不怀疑他会盛开很久了。”林昭指尖互戳，歪头，“另外，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这个你一定要记牢。”
“我知道的。”
唐沅走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下，“我去休息。”
“嗯”
唐沅回到房间里，进了浴室，看着镜子，手指按着嘴，盯着镜子里的人。
过了一会，她拧开水龙头，开始慢慢清洗自己的面部，洗好之后抬头，镜子中出现了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孔。
“哼....”
今天晚上的冲动并非无因，唐沅确实被刺激到了。
那些上百万计的弹幕留言，很多是说抱着手机看着老公，睡得真香！
有些说好想变成那台跑步机，被林双踩踏两个小时......荷尔蒙加上抖m，处处污力十足。
有些说，不用面膜皮肤也这么好？
最怒的是另一条，也是超多一样的：给我老公一张床！！
评论也是一条条增加，有些是看完之前的那个倒立，健身达人们都表达出“这货确实厉害”的意思。
“协调性超强不用说了，我还注意到之前和这个的视频，林双的锻炼法在我看来并不算科学，但偏偏在他身上效果很好。”
“很多人可能知道人体有六百多块肌肉，分别为骨骼肌，平滑肌，心脏肌，但是受意识控制的肌肉只有骨骼肌。
骨骼肌又分为深层肌肉和表层肌肉，通常我们经常训练的肌肉大部分为表层肌肉，比如：胸大肌，三角肌，臀大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等都属于表层肌肉，表层肌肉都是可以最大化强化的。
但是深层肌肉中有四块肌肉是不能过分强化的，比如：斜角肌，肩胛提肌，胸小肌，髂腰肌，这些都属于不可过分强化的肌肉。
如果过分强化会导致身体姿态的严重不对称。今天我们看到了林双在倒立式的时候，他的这些肌肉......”
后面一个链接，引到另一个视频。
林双视频就是个主流量池，很多人在这里进行引流，但如果你说的事跟林双没关系，不好意思，没人会去看。
但如果你说林双，你有福了。
“没错，林双真的是很匀称的，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他一抬手就有种轻舞飞扬的感觉。”
“我感觉他好仙啊，不知道是不是我有飞蚊症，我看他的时候总觉得有雪花在下落。”
“雪花落下...我还想着他，他睡得好吗？他在想我吗？”
今天晚上，不知道又会多出多少视频，网站都喜欢，审得很快。
有过社群运营经历的人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在社群里，活跃的总是那么几个人，其他的人、绝大多数人都去哪里了？
其实，这里也是个二八定律，在社群中就是只有20%的用户是核心用户、活跃用户，那么剩下的80%的用户是外围用户、沉默用户。
林双一个跑步加倒立，再加睡在地板上，这么简单的一个直播，加上后面那些录下来的视频，不知道给那小皮站带去多少流量，反正当天这公司的股价疯涨，人家海外上市的，这边开播这边马上要开盘。
激动得三点钟小皮站的老板给林双发来三百字，主要内容是谢谢的短信。
当然，另两个网站老总也没落后多少，关键是，这两家没上市，只看到东西在狂卖，股价他们没法知道涨不涨，可惜了。
昨天他们在林双提出关闭打赏送道具功能时很不开心，毕竟这些算是他们的收入。
但你不同意，林双就让你出局。
你出局另两家就上。
这样一个大明星的直播可以带来多少流量多少影响力，也不是那不确定有多少的打赏可以比的。
现在不就看出来了，小皮站市值涨了八十亿！美元！
真要是打赏能有这么多？
当然，还有无数厂家后悔，今天没有进行植入。谁能想到会有两亿多人看他的首秀？
中间电邮电话打个不停，但那都没用，本次机会已经错过，下次请早。
…...
唐沅刚关门，林双第一件事就是在脑子里向小歪提交了任务。
成立团队任务完成，得到五百万元保底，奖励是：
领导力提升百分之百。
凝聚力提升百分之百。
狮王特效，被动
242.不太科学
这前两个都是跟组织建设有关，狮王特效是什么？还被动？
哄巴拉~~~七里呱啦，嘿咻嘿咻~~
在苍茫的非洲大草原上，当太阳照向大地，动物们抖掉一身的露水，开始为新的一天奔跑。
巨大的，毛发旺盛的雄狮趴在树下，甩着尾巴，时不时晃晃脑袋，打一个哈欠。
配偶们已经出去捕猎，而它最关心的绝非今天的食物，而是有没有别的雄狮企图挑战它在本群中的领导地位。
呸！
林双很不开心。
拜托！
直播的时候，那些女人全都坐在空气屁垫上看戏，而自己是足足跑了五十公里，这可不光是破了人类的马拉松的世界纪录，连马的都给破了。
全世界哪有我这样的雄狮？
小歪笑而不语，静静在睡觉，估计改造工作非常艰巨。
林双想想，又提交了那个直播任务，看看这个又会有什么奖励，经验告诉他，任务过程越用心努力，奖励也越丰硕。
果然，丰硕得令人眼晕，开始就是一串货币数字——
保底人民币八百万
奖金：人民币三千万，美元一千万，日元一亿，韩元十亿......泰铢，欧元，....
啧！小歪也给外币了。
好吧，静静都能给，小歪当然也能给。
林双是既不知道这些钱从哪来，也不知道这些奖金是怎么计算的。
跟直播观众有没有关系，大概是有吧，明明没让人打赏的。
只不过，
我要，这些钱有何用？
林双麻木地看着这些数字，暗暗叹气，名气这么大，这钱是提不出来了。
非法收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给人知道就是天下大乱。
定定神，看身体奖励，这才是重点，人的地位越高，就必须越强大自身，——
远程魅力值提升百分之百。
动态视力提升百分之百。
夜视能力增加百分之百。
大惊喜啊！
林双差点要对月长啸化身狼人了。
所谓远程，大概是滤镜之类，浓浓的粉丝滤镜一上，再丑的模样也可以被称为“丑萌”。
动态视力，眼睛在观察移动目标时，捕获影像、分解、感知移动目标影像的能力。
拳击比赛，选手都要利用动态视力捕捉对手的快速行为变化。几毫秒的时间内，你可以打倒对手或被对手打倒。
优秀的棒球运动员，可以看得到写在棒球上的阿拉伯数字，也可以捕捉到棒球的旋转方向和移动变化。
可想而知这个对运动员多重要了，超级英雄，强大的动态视力是标配。
林双估计这个跟自己看弹幕有关系，直播这几个钟头，弹幕几百万过去，洪流似也，从里头找到自己想看到的评论，何等高难度。
小歪直接提升自己的动态视力，非常科学。
视力可不光是视力一家的事，后面还跟着大脑的处理速度，很开心。
那天得到了鹰视能力后，林双马上就去查了一下。
在动物界，老鹰是出了名的眼睛好。
几千米的高空，在高速飞行的过程中，准确无误地辨别地上的动物，就连蛇、田鼠等也逃不过它的眼睛，视力范围能看到36公里，不知道是人类多少倍了。
听说这是因为老鹰的眼部结构比较独特，人类每只眼睛里的视网膜上，都有一个凹槽，叫作中央凹，而老鹰眼中的中央凹却有两个。
这两个中央凹的作用不同，其中的一个专门用来向前方看，另一个则专门用来向侧面看。这样，老鹰的视觉范围就宽得多，能兼顾前方和侧面。
除此之外，老鹰的每个中央凹内视细胞也比人类多出六七倍。
有些资料上称老鹰可以从10公里的距离发现猎物的活动，其实就是动态视觉，它们视网膜上血管的数量少，而视网膜上的血管会导致入射光散射，血管数量少可以减少散射，因此视力就好一些。
另一方面，鹰眼的瞳孔很大，能够让进入眼睛的光线产生的衍射达到最小的程度，因此看东西更清晰。
人类的色盲分不清几种特定的颜色，视觉机制的不同导致不同生物眼中世界也不一样。
蜜蜂对紫外线敏感，鹰眼可能对鼠、兔在草叶上撒尿标记的光线有特殊的洞察力，新鲜的尿液会产生与环境不同的紫外光谱。
综合起来看，就是林双得到了眼部的一个突变。
视网膜的血管变少，瞳孔也变大，能看到部分可见光谱外的光，这实际上就是不容易出现眼血丝，同时还更加萌。
结论，本人已变态。
我，林双，走在万人求种的大道上。
既然变态了，那就得不断变强，这是条无法回头的路。
说到夜视力，同样是禽类，有的就有夜盲症，比如家鸡，有的直接就是夜间动物。
林双马上想到了近年大家比较喜欢的猫头鹰，这货可以二百七十度转头。
“小歪，这是让我变成猫头鹰吗？”
那货也是很萌的。
“为什么不自己分析呢亲？可以提升思考能力哟！”
“好吧！”
手机刷了几下，常识就到位了。
很多动物在夜间的视力都不错，长期夜间觅食进化出来的，能放大微光形成视像。
也就是说，还是得有点可见光源。
不过动物也不单靠视力，还有听觉来配合，整个环境无论是画面，还是声音，都是形成脑子对外界环境处理的信息源。
“夜视还有红外版，这次这个是？”
猫头鹰夜间视力比人强百倍，因为猫头鹰拥有的杆状细胞是人的十倍。每个细胞都具有“视紫质”，这种物质能够把最微薄的光线变成视觉印象。
但这不是红外版本，红外线那是物体有温度就会发出来的。
“亲，敬请期待哟！”小歪终于露了点口风。
所以这一次并不是。
“好吧，我会加油的。”
虽然很期待，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变化才能完成。
先睡吧，做了一个头眼保健，直接开始冥想，这夜视能力肯定不是一日之功。
——
江城郊外的一座别墅里，灯火通明，这里是一家自媒体工作室，在各平台上经营着很多账号，最有名的一个叫作“牛顿的盖板”。
牛顿的盖板，很容易被人看成牛炖的盖饭，其实是专门解析生活中的物理现象的一个号，粉丝有三百多万。
“快点，再快点！”
徐明不断地按着键把速度调高。
刘兵在跑步机上面狂奔，跑步机的档位已经调到了最高。
“不行了不行了！”
只跑了一分钟，刘兵就拉着扶手，跪到了跑道上，大裤头被无情的扯到了脚踝处，露出两条丑陋的毛腿。
“哈哈哈哈~~”
徐明赶紧关上机器，但也不把人拉起来，只是笑：“你这个我也可以剪一个。”
“我草，太狠了这个速度。”刘兵坐在地上把裤子穿好。
“是有点！”
人下来，一身的汗，拿起水就开始灌。
伤不起，就像林双说的，容易猝死。
徐明把dv上的视频转到电脑上，开始和录下来的林双视频开始合并分析。
今天林双在跑步机上整整跑了两个小时，很多人都好奇，他到底跑了多长的距离，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说到他调了哪个档。
官方并没有通报，或者是还没来得及通报，或者不准备通报。
那么在这一段空白期，正是可以做分析视频的好时机，有真正科学精神的自媒体并不太多。
电脑上，两个视频重合。
“比你要快。”
243.这都是钱呐
“刚才我的是二十公里，比我要快？”
“嗯，比你快。而且你也没有跑好。一分钟333米，你应该没跑全，”
“怎么可能呢，那是跑步机。跑步机怎么可能没跑到量，你慢一步就会被甩出机子。”
徐明点点头，放出刘兵的那个跑步视频，看了一下，评价：“步伐不均匀凌乱，...”
这个刘兵得承认，他跑得很丑。
牛顿掀开棺材板，发出腐朽的声音：后面那小子的腿短。
先剪出林双视频一分钟，跟刘兵的那个合并，徐明操作，刘兵点起一支烟，又给徐明点了支。
轻烟袅袅。
跑步机的速度范围因品牌和型号而异。
较低端，较便宜的跑步机最高时速是16公里/小时。
中档和高档跑步机的最高速度通常为20公里/小时。
少数型号的最大速度为25公里/小时。
林双用的那款跑步机，产品介绍说的最大的速度可以达到25公里/小时，微调是以0.1为一个单位。
而房间里的这一台，最高时速是20公里。
通过视频比对就知道，林双的速度没有低于20，那么究竟是多少？
把刘兵的视频放到视频编辑软件里。
通过鼠标拉动视频，达到了跟林双一个频度后看了下时间轴。
时长，48秒。
“你算一下。”
“怎么算？”
“按330米算，你用了48秒是多少？”
“....这么算的？”
“就这么算吧。”
徐明嘀咕了声拿手机按动了几下，先算了下林双的秒速度，再换算为一小时：“应该在二十四以上。”
“还要对比一下他有没有那什么，偷偷调速了，不是说自动会降速吗？”
“所以，还要把这两小时的视频拆一下。知道折纸吗？折起来就可以看出有没有不同，这个侧面角度最合适。”
两小时的视频被切成了十份，每十二分钟一份，在视频编辑器上分成了十个轨道。
合并！
播放！
合并视频中，速度不连贯很容易被看出来错影。
十二分钟之后，两人表情震惊。
从一开始到最后，几乎就是匀速，连摆臂的幅度都是一样，不差分毫。
“怎么可能呢？”
如果林双一直就是匀速运动，那只要用初中物理知识就能算得出结果，林双今天晚上跑步的总里程，至少四十八公里。
“马拉松世界纪录破了！”
查了下马拉松的世界纪录，一小时五十九分多，反正是两小时以内，也就是说，两小时跑了四十二公里多一点点。
但林双跑了四十八公里。
就算没四十八，四十七，四十六，四十三公里，都一样，破纪录。
“不可能吧，这....”
“我再弄一次。”
这一次，徐明把林双的视频切成了四十份，每一段三分钟。
把最开始的三分钟和最后的三分钟直接合并，只看动作几乎是没区别。
播放完之后，两人默默地点起了烟。
看着电脑发起了呆，思维有点混乱。
“这个，能发吗？”
“这家伙超人吧？”
就算是按着二十公里时速去跑两小时，无限接近马拉松的全程之后，林双连个气都不喘，还在玩倒立。
“要么就是中间视频做假了，我们看的直播其实只是录播，要么就是这家伙超人。”
联想到那是一个能在保龄球项目上连得满分的人，超人的可能性无限放大，然后再想到现实世界，超人的可能性又开始缩小。
“不可能的，”徐明摇头，理智告诉他，这里有假。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中间有一段是录播，比如，他只跑了一个小时，然后这一小时的视频被接到直播平台上，我们也看不出来的。”
“那还有一个可能，之前跑过几次，然后也是这么剪辑，再植到直播里面。”
以现在的视频技术，这很容易实现。
所以结论就是，不是林双造假，就是平台配合着造假。
“配合造假的可能挺高的，毕竟直播不能出事，而且他全程都没说话闭眼睛，很.....”
“不管怎么样，这东西发出去绝对是.....”
会炸裂，会赚钱。
他们在各家媒体平台上都有号，像这样一个视频，能给他们赚上百万。
“干了！”
他们不做这个事，也有别人做。
直播造假啊，这可不是新鲜事。
林双你敢全球直播，就应该考虑到这个后果。
“问题是，能不能过审？”
“别管那么多，你去写文字，我把这些视频做成一个。快的话四点能上线。”
“对了，你就别说谁造假了，反正咱们就说林双两小时跑了五十公里，破了世界纪录，自然有人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徐明把烟头摁到边上的碗里。
文案写好，导入字幕，这边还要配音，一个完整的原创视频正式出炉。
视频全长二十分钟，做成了上下两集。
四点钟，先在头条上传，接着又把改变一些内容的版本在另外几个平台上传。
二十分钟后，一声欢呼，过审了。
后台可以看到，视频的点击量几乎是直线上扬，瞬间过了三十万。
这些都是钱！
一万个粉丝的点击可以给他们带来30元的收益。
点击越高的视频，越会被网站推送。
这还只是大半夜。
“文字版也要上。”
围绕着林双跑了多长的路这个主题，徐明工作室弄出了一堆的视频和文章，分发到了各个旗下的账号上。
清晨四点五十，鸟叫。
林双在地板上醒来，
迷糊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好像真搂到了唐沅，心情越发好起来，事业爱情算是双丰收了，可惜昨天没胆子大一点，初吻没送出去。
这年头，人与人之间信任非常难得，一个咳嗽都可能把人吓跑，更不用说想让人跟你交换唾液了。
唐沅脸上的那些疤也是自己弄出来的，以后肯定要想办法去掉。
这点慢慢来。
洗澡排毒，收拾了一下房间，钱多得林双都不想往外转了，但他想把现在这房子买下来，今天的方案里头说，会运来很多东西，然后这么多东西会在客房摆放，像超市那样弄成开放的货架。
有吃有喝有用的，就算是丧尸围城也不怕了。
磨到六点半，到二十楼，按了门铃，猜测着是谁会给开门，不开门自己是不是回楼下。
林昭给开的门，宽大的白t加睡裤，仍然漂亮迷人，却是眼皮微肿，浑身上下带着慵懒的气息：“这么早....”
“您睡了吗？”
“睡了还能给你开门？我像梦游吗？”
林双：态度这么差，一定没睡好啊！
….....
“这是早上他们发过来的初步统计。”
进门林昭就拿了三张纸给他看，三个网站，罗列了各家昨天的数据，多少人看，各分时段都多少人。
各种产品各下了多少订单。
“不相伯仲。”
“他们数据有假吗？”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订单不会有假。”
跑步机一共连买带预售了三十万多台，一台4999元，一共是十五亿。
嘤嘤怪一共连买带预售了一百五十万台，一台1998，一共是三十亿。
大米连买带预售了五百多万袋，一袋45，一共是两亿三千万。
各种水果和各种坚果...加起来连买带预售了卖出一千万份，也超过五亿元。
裤子和衣服......
别的乱七八糟的
总计，林双昨天那个直播，带出了五十多亿的名义货值。
“后续肯定有退单的。”林昭提醒他。
244.钱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各种水果和各种坚果...加起来连买带预售了卖出一千万份，也超过五亿元。
裤子和衣服......
别的乱七八糟的
总计，林双昨天那个直播，带出了五十多亿的名义货值。
“后续肯定有退单的。”林昭提醒他。
林双看看她，欲言又止，怎么说呢，开始有点怀疑林昭这边会动用一些手段给他刷单。
但现在看着这些金额，感觉又不太可能了。
拿一个亿给他刷单？
“没有！”林昭淡淡说道。
“没刷单？”
“我没有安排，至于你的粉丝有没有组织起来，我可不知道。”林昭笑了笑说道。
“粉丝啊....”
林双不想从粉丝身上赚钱，他系统的钱多到都花不出去。
“大米大家都要吃，水果也要吃，我没想到这跑步机跟扫地机也能卖那么多。”
林双：我的粉丝都是懒逼？
“跑步机那是因为你在跑，而且送的东西多，三十万台看起来多，相比较看直播的人，比例也还正常。”
林昭笑笑：“两亿多用户，三十万台，不过是千分之一点五。另外，这种大件，退单率可能也会很高。”
“那就退，用了不喜欢有什么办法。”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他家本来库存也只有一万，现在三十万订单，怎么安排生产，先发给谁是个问题，真心真意要买的，搞不好先拿不到货。存心欺诈的，反而先拿到了。”
林昭淡淡提醒：“会扰乱整个产供销系统。”
林双想了想：“是不是可以按时间段划分，一开始就下单的，感觉不靠谱，哪有上来直接盯着这么贵的东西买的。”
“是，网站那边也在做排查，他们一开始就有限制......”
网站作为中间商，也拿钱，因为结算要一个月，如果用户退单退货，那他们也拿不到佣金。
如果是未成年账户，还有高危警示，买东西倒是比打赏好点。
他们现在只希望冲动购买的人早就退单，这样才知道真正的客户是哪些。
“不过现在各家手里没有完整的信用名单，所以这里头也一定会出问题。”
林昭所指的是，昨天直播的三家，都不是以电商起家的。
他们这些都可以通过数据监听来给用户推送广告和信息，却没有像阿狸那么多年积累起来的信用数据。
新用户进来，充了值，买了东西，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心诚意要？
“正常买东西，总得研究个几分钟看说明吧，页面停留时间他们没数据？”
“有肯定是有的，但这种事就是你知道，别人也知道。”
“好吧。那如果是我，就得分析订单了，是买了多少东西，然后可以等到大米水果到货再看是不是再给这人发那两个大件。”
林双想了想：“正常来说，如果住的房子太小，不太可能买这两个东西。跑步机放不下，扫地机走不开。这个从收货地址就可以看出来房子大小了吧？”
“我会把你的意见发给他们看。但他们在这个事上未必会多积极。”
“哦？为什么？”
“你说呢？”
林双想了想：“因为钱充进来了，早晚会在这个网站用掉？最差也是他们的流动资金？”
“对！”
“所以还是得推一下，主要还是产品要够吸引人。”
林双想了想，“跑步机如果是那样，我觉得家里还是需要，能跑步，能当椅子和小床。”
林昭点点头又说道：“至于扫地机，还不是他们看你在吃那个，觉得这玩意在家里当个能跑腿的宠物也不错，那个嘤嘤嘤还是有点想法的。”
林昭说话间，林双已经看到了一台嘤嘤怪从桌子下钻出来。
“另外，你提的那个意见很好，你是准备无偿给西米公司？还是跟昨天一样先弄个专利申请？”
林双看看她，看来晚上唐沅是说过这些事，也不知道有没有提自己那些轻浮的动作。
捏着手指，仿佛还能感觉到唐沅柔软的腰肢，心情突然就忐忑了起来，如果林昭知道这个事，会是什么想法，赞成，还是反对？
林昭突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给吧，反正都是造福老百姓。”林双回避着她的目光，“是吧？”
“是什么是，资本家卖东西赚钱，跟造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白给。”
林双叹笑：“那我要是直接在直播里说，肯定一堆人要退货。说给他们听，他们做准备，就可以增加产品的附加值，那东西应该是可以更新系统的，而且专门卖套也不难。也增加就业对吧？”
大米公司是不是能造福中国老百姓这个得打上一堆问号，不过年初这公司被大米国制裁的事倒是真的。
主席说过：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应该支持！
系统任务当然也是理由，一百个创新一亿元，当然得是小发明小创造。
“难是不难的。”
林昭点点头笑道：“你倒是挺大方的，一会出个主意给这些资本家。不过我建议申请还是要做，回头要不要送由你。你不是最讨厌资本家吗？”
“也没有最讨厌了。”
“哦？那还是讨厌吧？”
林双没接这话茬，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划着：“56亿，百分二十....”
“这里包括预售，总金额没那么多，肯定会有退货的，要等厂家收到款。”
“......这个不急，他们会不会不给？”
十一亿呢！
林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也没太大感觉，毕竟现在的钱他都花不完了。
昨天他算了一下，小歪给的任务里，他前前后后现有的，和可能完成得到的钱，绝对就超过五亿了。
五亿跟十一亿区别多大？
以他现在的生活方式，真没多大。
除非他志存高远，但目前他还没有。
当然了，钱不方便拿出来。
这就有点像是他在语文课上学过的那篇《妈妈的银行存款》——
[妈妈在银行里有存款，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我们都引以为荣。它给人一种暖乎乎的、安全的感觉。我们认识的人当中还没有一个在城里的银行有存款的......]
那个母亲每个月计划开销时总是让一家人在一起，钱不够的时候总是对孩子说家里有一笔银行存款，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应该动用，于是家人齐心合力，省吃俭用，度过生活中的所有难关。
直到孩子们都长大了，自立且能赚钱，把钱交给母亲时，他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那笔所谓的“银行存款”。
这么多年过去，林双再次想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仍然会觉得很温暖。
这是一碗来自美国的营养鸡汤。
孩子们居然是在这么一个谎言里长大，而且没有长歪，也没有变态。
温暖的背后，当然还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冰冷——还不起钱的人会被拖出家门。
而我们这边，去年的年度广告画面：[再穷再苦，生日也要有尊严，爸爸有花呗]
“想什么呢？”
“呃，网站会不会压货款。”
“按协议，网站那边直接会扣除分成给我们转账。这个由不得厂家。至于会不会压货款，昨天连带着他们的股价涨了多少你猜猜看？”
“不知道，多少？”
“你自己看。”林昭给他资料。
“呵，小皮站市值涨了八十亿美元。”
小皮站在美国上市，昨天开盘股价比前天直接就高了一个点，然后一路走高，从44美元，一直到66美元多，最高达到了八十美元以上。
原本的市值是160亿美元，然后变成了240亿美元。
“这么厉害？”
“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林昭给他一小纸杯牛奶：“简单说——赚钱了。”
“那复杂一点呢？”林双撕开牛奶盒，注意到盒子上居然没有任何品牌标志，三无产品？
特供的可能更大一些。
“复杂一点，因为小皮站和长视频平台一样在亏损，但它的亏损和长视频平台亏损绝对是两回事，优爱企中月活最高的爱七艺，月活是6亿，它家这次没参加你的直播。”
“嗯....是跟它比？”
“对，爱七艺q1营收成本为79亿元，其中内容成本，就是购买各类影视剧综艺花了59亿元，会员服务业务收入为46亿元，在线广告收入15亿元。它家花了59亿元去购买内容，然后你看，这些内容成本正好被这两块收入打平。”
林双点点头：“还剩两亿，但有别的开支，对吧。”
“数字内容产品不会消耗，只会增加，但用户的口味会转移，所以它家主要就是尽可能诱导用户尽快去消费。你有体会吧？”
“我没办过会员。”
245.反复热搜
林双摇头：“但我知道，网站的套路就是不停推出各路会员头衔，引导用户付费以解锁新内容，免于广告骚扰，但实际上网站仍然会违背承诺。就好像游戏打怪一样，升级了之后，怪物也在升级，就是让你去氪金。”
“你也打游戏？”
“这不用打游戏也知道，不然怎么玩下去。那这家呢？”
“不一样，它的收入结构与成本结构正好错开，这家公司在内容上投入重金吸引用户，却不太指望用户为此买单。”
“哦？”
“先看它的成本结构，一季度有8.8亿元被用游戏分成+直播分成，这项支出是17亿元。除此之外，6亿元营销费是第二大成本。”
“在收入结构上，23亿元营收却主要由另外两部分构成——11.5亿元的移动游戏收入，和7.9亿元的直播及增值业务收入。”
林昭自己也倒了一杯牛奶，跟着对面喝着：“你有没有在这站上花过钱？”
林双摇头：“还真没有。”
林昭这么一说，他就有感受了。
好像对于如何赚用户钱这件事上，小皮站不是特别“积极”。
无论是移动游戏、直播打赏、大会员还是“充电计划”，也就是向up主打赏，均属用户自发行为。
手游可以不下载，下载了也可以不充钱；直播打赏和充电打赏不必多说，全凭个人意愿。
大会员付费服务功能又相当鸡肋，由于站里大部分内容由用户提供，非会员用户的使用体验基本不受影响。
去过的人都知道，如果不发弹幕和评论，你甚至不用注册账号。
“这个商业模型，负责用户增长的导入口非常宽，用于盈利的导出口非常窄。导入口与导出口在吞吐量上的巨大差距，好处是在不伤害用户体验的前提下，慢慢培养深度用户的付费需求。”
林双听起来，感觉像是静静给的幻境。
“坏处是...钱来得不快？”
林双并非对商业一无所知，却不觉得在这方面的知识量超得过林昭，至少说到什么财报数据，林昭能随口即来，他不行。
林昭点点头，有意科普：“别的那几个站，用户与其说在购买服务，不如说在直接购买内容，它们只承担了播放器功能。
之前也是这样，因为对华尔街而言，高质量的用户增长，比快速取得盈利更加重要，这也是它家虽然亏损却能值百亿美金市值原因。而且用户非常年轻，年轻意味着未来可期，当然也意味着消费的活力。包括它本来就是国内最大的二次元集中地。”
“但是，”
“以内容为生的网站有很大的知识产权风险，而且这里还有很多营销号，甚至网站方面都有意识地培养一些搬运工，但总体来说，网站用户越多，就越需要新鲜内容，不用花钱的内容是由用户生产的，可没有回报打白工又使生产乏力......”
林昭随口又说了一些内容网站，比如号称底层的网络文学站，都处于类似的困境。
林双已经喝完牛奶，却还是很认真地听着，如果这就是“开早会”，他就很喜欢。
今天除了配合项目计划之外，还打算看一些日本的资料，二次元和三次元都得了解，就为公演之后进入幻境里好好干一场大的。
中国的二次元，特别是小皮站，不如说是日本二次元的中国副本。
而柯南世界，更像是这些年国内的环境，至少林双觉得非常非常像。
从林昭这里可以得到很多在网上不容易找的信息，比如，网站自己养搬运工，这种事如果不说，他不会知道。
林昭说出来，林双也觉得半点不奇怪。
打白工，白打工这个，当然也很容易理解，这是相对于平台和生产型用户的关系。
双方连个劳动合同都没有。
说到底，一个平台想让人人都成为生产者，又成为消费者，就必然会走向这种极度内卷——
生产者以梦为马用爱发电。
平台拿着一堆内容和版权却无法变现。
那么投入那么大的平台要靠什么来发电呢？
卖货？
广告？
游戏？
正确答案是，股市。
没错，就是那个可以靠消息发财的地方。
“从直播业务赚钱，当然得有头部明星，所以他们也在堆人，搞什么百大up主，不过这些人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明星呢。”
林昭在“真正”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看了眼林双，示意他就是那个真正的。“正常来说，应该是今年底要看到收费用户在增长。”
“但是......”
林昭又拿了一纸杯牛奶递给他：“昨天的直播，小皮站上的很多用户开始充值，为了给你打赏。”
“谢谢，那这个直播......没有打赏功能。”
“是没有，但他们开始并不知道。”
“之前直播及增值服务是它家营收的重头戏之一，但直播对于二次元用户而言并非十分必要的功能。直播的战略意义在于提升用户粘性，直播+泛娱乐视频内容的组合，并不服务于核心用户群体，而是专注于整体的用户增长和用户粘性，帮助吸引用户，并留住用户。”
“但现在，他们开始花钱了？”
林双撕开纸盒，然后林昭伸手拿走。
原来不是给我喝的。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关于直播，你让市场看到了，你的号召力，不是别人能比的。相为因果。”
林昭打开一盒谷物早餐，往碗里倒了一半，把牛奶倒进去，慢慢搅着。
然后推给林双：“先垫下肚子。”
原来还是给他的。
“我觉得挺正常啊！”林双拿过勺子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他没吃过这种东西。
“你只看到了你，没看到之前多少人不正常。”
直播带货的衰落是必然的，随便翻一下各大平台就知道了，无论是顶级红人还是专家学者，无论是明星大腕还是贩夫走卒，人人直播，人人带货……
大家都去带货了，谁来干活？
每个人都想刷脸挣个轻松钱，可社会的消费水平和数量是有限的。
和其他各行各业一样，当大妈大爷们都一拥而上带货时，其实，这个行业早已高度饱和，严重过剩，然后就是一地鸡毛。
鸡毛当然也有用。
“老用户，没有充过值的充值了，然后新用户，进来为你注册和充值，这个网站都会发现。”
“他们开始还以为是我们安排的，但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因为没人花这么多钱。”
“很多？”
“相当多，他们后台有数据，昨天充值的人非常非常多，一人充十块也进来一个多亿了，就是为了你！”
“而且不仅是为你充值，他们昨天虽然关掉了打赏功能，但打赏页面还是能打开的，所以他们知道多少个ip在点打赏页面。”林昭看看他，“他们老总说的。”
“多少？”
“千万量级独立ip。”
林双有点小激动，这可不是十块钱的问题，而是能让人充值。
几千万人愿意为自己花钱，这可不容易。
“不管是什么原因吧，或许是看你长得好，符合他们的审美，或许又是因为你被卷到这个救人的风波，大家有同情心。”
“然后从直播里头，你的表现又没有让他们失望。”
林双捏着下巴：“没让人失望吗？好像我也没做什么。”
大概是长得没让人失望。
林昭轻轻一笑：“是啊，你也没做什么，只是随意开了个直播，不小心破了个世界纪录，普通人十年内都超不过的那种。比对一下就能算出你的速度，再加有时长，很容易算得出来。虽然比对的那个人跑得很差劲。”
两双眸子相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
“世界纪录这个事....我也没注意，大概没有吧，我弹跳力比较好，滞空时间长....”
林双淡定自若，上来前就想好了说辞：“嗯，不是有人说，只要跳在半空中一天，就相当于跑了八万多公里，有这说法吧？虽然我不可能一直飘，但每一步都比正常更晚落地，积累起来就...不少。”
林双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不可能没人想到吧？初中物理呢！”
“那么大家就很关心，你的真正实力是多少呢？”林昭歪着头看他，挑挑眉头，嘴角含笑。
“真正实力嘛，”林双凝视着林昭的眼睛，“差不多也就是世界纪录这个水平吧。”
林昭微微一笑：“那也值得头条了。”
“已经...头条了？”
“热搜上过第一名，但被撤掉了。”
“撤掉？”
这有点反常理，正常应该是明星破事万人追，网站还得助力推。
上热搜排名，别人要花钱，林双是有钱拿的，上一条热搜前十至少五百万，前三名更是给了六百万，八百万和一千万的巨款。
撤热搜别人要花钱，他一分都不用花。
网站居然这么有节操，也是怪了。
小歪布置的这个上热搜任务弄得林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特么的太来钱了。
一天能给他搂大几千万。
如果说这些钱真的拿不出来，可能真要花到静静里去，可惜！
对于系统提供的钱，就算是可以随便用，林双也觉得应该想个好用法，别搞得国内通货膨胀，最好能有办法从海外买东西进来。
246.头部和顶流
“临时措施，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放出来。”
“有心人夸你两小时跑了五十公里，说你是超人，评论里一些人认为是网站在作假，一些人认为你就是个超人，这么大争议的事，平台当然会把这个视频下架。”
林双敛起眼。
闹大了！
都怀疑我特么是个超人了？
国家什么时候派人来联系我？
“其实无所谓，反正国外总觉得咱们很神秘，基因战士很多。”林昭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姿态越发从容了。
“是嘛，那我承认我真有红色基因，我爸就是军人。”林双笑道。
去年末，老美那边放消息说这边搞基因战士，证据就是一张部队里照片，墙上刷着标语“传承红色基因”。
“是啊，谁都没做假。你全程在跑，那三家网站当然很清楚，工作人员又没有被催眠。”
林昭纤纤手指在杯子上轻轻画了几下，“当然，她们都有签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在这种事上有用吗？”
“有没有用看结果。”
结果就是网上有没有人曝光。
林双笑着拿出手机，看了下，皱皱眉，现在挂在热搜头一名的是——林双挂威亚。
“挂威亚？”
我什么时候挂威亚了？
林昭点点头，轻笑。
林双迅速看了下，这热搜头条内容应该就是跟着之前的话题冒出来的。
有人说林双两小时跑了五十公里，就有人以常识来解释——林双只是跑了两小时，具体多长的路可说不准，但你要说跑了五十公里，不可能的。
而且跑得也太轻松了点！
长跑运动员在跑步机上确实比路跑的成绩更好，但不至于好那么多。
那么究竟怎么回事？
有极大的可能，林双是吊着威亚在跑步。
威亚这个东西大家都很熟悉了，拍电视电影常用。
所以视频上面的一个胖妹穿着威亚背心，背后是弹力绳挂在天花板上，人在跑步机上跑，嘴里说着话：
“确实很轻松，感觉像在月球上跑步。”
“还紧腹。”
“以前我跑一百米都累，今天这样，我能跑一公里了。”
“只需要一个遮挡就很容易实现把这条绿色的绳子给抹掉，跟影视特效一个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林双始终没有额外动作的原因。太特么合理了！”妹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唱歌。
这是诬蔑吧？
我告你个下半生...算了。
居然跟我刚才的说法类似，好特么巧。
镜头一切，这妹子身上的绳子不见了，跑得仍然轻松。
林双盯着那视频，世界真是奇妙得很，有时候你越把自己当超人，越有人帮你解释你不是！
“这倒是个好办法，减重跑。”
这姑娘看起来有一百七，那一身的膘。
抬眼看林昭，她在眯眼笑，十足十像极了唐沅。
林双心中一动：“您安排的？”
“还能有谁？”
林昭翻了个白眼：“省得有人学你，死一个你都麻烦。天没亮就看到你的头条，烦都烦死了！”
语气里透着无奈和埋怨，却没生气。
“可这...直播造假算不上吧，如果要解释的话.....”林双看看林昭，“我可没说要怎么跑。”
心中也是升出浓浓佩服，果然，有个团队就是给力。
这是上哪找的胖妹子，回头发个红包先。
“让他们说去吧，何必解释呢，多上几个头条也当推广了。”林昭语气很淡。
林双点点头，琢磨起各方可能的反应，估计这件事最后会成为罗生门，但自己拿到的钱和奖励可是实实在在的——很好。
“也不会影响粉丝对你的信任度。”
林昭喝了口牛奶，看看他，“你真跑反而麻烦大，像你这么跑绝对死人。”
“是啊，熊出没都会被告，我那个确实...”
林双想到外头那么多人，就算傻逼比例百万分之一，也有几千个了，想想这些年见过那些奇葩案子。
为傻逼买单这种事，他不想做太多。
人做事的底线是法律，道德肯定是高于法律的。
跟着他上直播的这些植入产品都是符合国标的，至少拿到他面前的都是合格品，不会出现什么假冒伪劣。
那么如果说厂家后续到的货里出现的问题产品，也不可能归疚于林双，不满意就退换货呗！
林双支着下巴看着她，其实很无所谓，这么多人，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他。别家的粉丝肯定也会拿这一点来黑。
无视就好。
最好就是反复热搜，那都是钱。
平心而论，换任何别人，这么干能赚几千万，也都去做了，关键是最后钱怎么用。
“可以这么说，别人的直播多少都违了广告法，虚假浮夸，反而是你这个，整个过程里头没有说多少产品的事。偏偏用户都能买账。”
林双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综合因素，脸能占五成。
换个长得丑的试试？
结果难以想像！
“总之市场认为他们现在是抓住了真正的头部流量明星，激活了沉默用户，而且找到了变现的良方，就是明星带货。
你无论是年龄还是形象，都很符合他们对二次元的定义。市场期待你们有更多合作，实际上也是，因为接下来都有他们的参与。甚至期待包括对你形象的漫改和剧改。”
漫改就是弄成漫画，剧改那就是弄成动画剧或是直接电视剧。
“至于你说美国佬，那是资本家的世界，涨可以赚钱，跌也可以赚钱，要的就是这种大起大落。但这个跟国内老百姓可没关系。”
林双呼了口长气：“南瓜跟企视呢？”
“南瓜后面的字节没上市，估值肯定是涨了，但他不说我们也不会知道。跑步机公司没上市，稻花香也不是上市公司，西米集团在港股，企视后面的公司在港股，所以都不知道，应该会涨。”
“你有没有考虑过入股他们的公司？”
“先不想这个。”
“那想什么？”
林双回头看了眼周围，想买那房子，总住别人的地方不是个事。
“我问她一下，多少钱愿意卖。”
林昭像是会读心术，说得也很干脆，看这样子，似乎原本就是希望林双住得近些，容易照顾。
“谢谢。”
“把你那层另外三间也租下来。”林昭说道。
“做什么用？”
“一间当宿舍，两间以后可以当成临时住所。”
“那还不是宿舍？”
“不一样，一间宿舍是给杨米跟陆蕾住，另两套是以后如果有业务上的人或是别的，可以住那里，比如你父母，比如丽菲的父母。”
林双抬头看看：“我以为你会让他们住这里。”
“我不喜欢别人在自己家里住。”林昭冷脸低头，“算了，问她们卖不卖吧。”
“要买？”
“嗯呐，反正都是一层楼的，买了也省得以后有闲人到这层走动。”林昭在手机上发了消息，抬眼：“还想吃什么？”
林双：“....有什么吃的？”有点没饱。
林昭想得周到，就算父母来看他，最好也不要住在一个空间里，生活习惯不一样了。
林双一会光着一会洗澡，也不喜欢别人看。
“面包片怎么样？”
“椰奶比较好，这东西运动后最适合了。”林双早上起来有喝了一杯。
“又运动了？这回挣了多少钱？”
“也没几个钱，....”林双不好意思说，说多说少都没意思，早上那锻炼确实都是小活。
林昭轻轻哼了声，洗手给他准备早餐。
林双安静地坐着，一会看看资料，一会看看林昭。
奇妙的，身心舒爽的感觉，人与人的际遇还真的是缘分。
阳台开着窗，晨风吹进来，吹动着白色的纱帘，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
没见另两人。
“吃吧。”
“今天我没有出绯闻吧？”
“倒是没有。”
协议里头约定，这几家网站，不允许出现林双女友的内容，不管有没有，本周之内绝对不可以上这个内容，自媒体文章只要被查到这关键字，都不可能通过审核。
唐沅的名字也不能出现在正文里。
唐沅跟唐古丽菲还在睡觉，两人昨夜失眠严重，唐沅是去楼下现场了，而唐古丽菲，林昭不让她熬夜，所以她就只能偷偷用手机看直播。
林昭有点儿累。
反而这个林双，神采弈弈气色好得让林昭想咬他。
对坐在岛台上，中间放着一叠面包片，裹着金黄色的蛋液煎过，并洒了胡椒盐。
林双吃了两片还没够，又在吃第三片，慢慢嚼着，品味着这之中的鲜美。搭配的是一杯椰奶。
昨天签约，订了很多糕点水果，开始结果剩了好些。水果完整的就收起来，切开的就做成果汁，反正大家消耗量也大。
糕点也是一样，晚上人更多，直接就给当夜宵吃完了。
林昭在看手机。
带货金额还没有变成新闻，大家都有节奏地在控，有些人可能在猜到底昨天卖了多少，但没有官方数据大家只能猜测，订货下单是看得到，但退货那是看不见的，特别是直播之后，也许大家全退货了呢！
官方不报，什么原因呢？
林双的直播首秀失败了吗？
两亿多人看的直播，可别说只卖了一千万的货。
247.资本的玩法
说少了不行，说多了呢？
也不太好，你要说卖了56个亿，或说近六十亿，那让别人会怎么想？
无地自容人人自危了，也说不清会干出什么下作的事。
这一点，林双的合作方都有默契，目前先保密，至少你订单的钱还没到手，那都不算真正赚到。
万一今天全部都退货了呢？那就是大型翻车惨案，够媒体笑三十年的。
产品有问题，也真是可能全盘崩溃！
当然，有人在分析数据，这些人只去算厂家拿出来多少货被抢光了。
结论也很可怕：考虑到这只是第一次的数据，林双带货应该国内第一了！
放到世界上估计也得排名前列。
而且视频看下来，特别有个性，不是拿厂家钱就不要脸地替人吹，客观地说大家看着需要买，用不了就别买，当然，买了也可以退......
这莫非就是带货的真谛？
大家可能都厌烦了那种“赶紧买”“还想什么”的土包子作风。
…...
热搜前十，对面那家伙还是占了九份，无人出其右。
多了一条：我们为什么喜欢林双？
在知否网站上有一个超长的图文回复被人点了十几万个赞并得到了三万多回复及超过一万个转发。
贴主是个经常回复问题的老用户，在回答里头，他放上了林双的几张照片。
“为什么喜欢，因为他的美好，因为我在现场，见证了他的美好。”
第一张就是林双丢出一个保龄球的动图，对比的是他自己打保龄的样子。
“林双打保龄像在迎风跳舞，我的像在逆风挑粪.......我从来没有看到人动作好看成这样，他不是在跳舞，他就是在击球，而且他还能全中！”
第二张是林双站在那里回眸，这是一张静态高清图并打上了字（无ps），生图
“真的很吃她的颜，不好意思我还不确定林双是不是女的，但在我心里，我宁可认为是个她。看她的容貌第一感觉是很冷静，很知性。
有些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好漂亮好帅啊，但这都太俗，而林双你第一眼对上，脑子里头蹦出来的就是这个人好有气质，然后才是咦，这眼睛漂亮，这五官比例真好，这身材真棒，这微微一笑一嘴又齐又紧的小白牙，谁不想亲一口？”
第三张，是林双在游戏厅的视频，是个动图。
“只能说，这几下神乎其神，真的没人不愿意自己的小伙伴里有这样的人，他很会球，也会照顾人，还会保护你，我绝对相信，就算连续有十个人冲上来，也会被他用篮球一一击倒。”
第四张图，林双在医院把缴费单给一个老人，图有配文字：有钱就还，没钱就算了。
“有爱心，要知道，很多明星都是高高在上，对人不假辞色，如果说对粉丝好一点，那也是出于营销的目的。但林双，是真的去做了个好事，而且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有勇气，见义勇为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不同性质，已经说明这个姑娘心中有团正气，......好吧，我虽然是个老爷们，林双可能也是个男的，但我真的超爱这个家伙！”
最后这个抠脚大汉弱弱又说了一句：“有没有人能给林双做一个女装图，我想私人收藏！”
终究还是变态多！
…...
林昭看不下去了，抬眼，看看林双的脸，若有所思地咬着一片面包出神，确实是一眼就能让人陷进去的气质。
忍不住想起昨天唐沅上来时的表情和神态，若是大胆点的小姑娘，偷亲都是有可能的。
但唐沅估计不太会。
“嗯？”
林双眼神瞟过去，跟林昭对上。
突然安静。
同时错开。
林昭低下头：“我在想要不是说是你买，还是说工作室买。”
“有什么区别？能省钱？”
“省钱是一方面了。这个是资产，资产也会产生成本。”
别的明星成立工作室主要是为了避税，比如通过自己名下的工作室参与了某部影视剧演出，制片方把片酬会直接打到他名下的工作室。
如果数目相当可观，这笔钱会以理财或者投资的名义，再次转入到他成立的另一家公司，进入这公司后，这笔钱又会转入到参股的公司。
依次类推，直到经过核算后，需要缴纳的税点为最低，甚至为零时，再通过现金、置业等的方式转回至那明星及其相关利益人的账户中。
在此过程中，会有非常专业的理财顾问，甚至是专业的第三方财税机构进行操作，确保万无一失。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股权分红模式，尤其在电影市场，通常会发现一部电影的背后，有许多都叫不出名字的公司，这些公司在一部电影里出现过一次，然后下次就再也见不着。
这些公司有时候就是明星自己成立的公司，甚至是为了一部影片，而临时注册的公司，作为投资方进入到整个电影项目，以方便明星日后走账。
这样的方式，相较于个人所得纳的税，少了很多很多。
如果林双以个人去操作项目，作为个人的收入，百分之四十五以上都要交税。
但这一次，林双本人是来不及成立工作室的，所以才用到了新丽菲。
具体能省多少税现在是看不出来的，要买东西，把钱花出去这样成本才成立，可也不是乱花。
“区别就是能不能算是固定资产，毕竟你以后应该还要买一套房子。”
“那工作室吧。”林双只要有地方住就可以了。
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乡下的生活，他跟唐沅描述过，对了，那也是个任务。
估计不可能一直这么折腾下去，别的明星还要吃饭。
说起来也挺奇怪，这么大地方，也不养点小宠物啥的，就不无聊吗？
嫌狗闹嫌猫烦，那可以养点兔子吧，......
过了一会，林昭又看了下手机上的消息：“价格来了。”
转过手机给林双看了看：“差不多，应该是有诚意卖的，房子我看过，都是设计装修的那种。”
“那怎么都这么爽快？卖家产这种事这么随意的吗......”林双不太理解。
看到的价格比想像的要低，算下来是五万一平方，应该还可以还价，当然也可能是人家对林昭报价比较实在。
传闻真可怕，居然说这里三十万一平方。
他当时信以为真，其实是因为桃湖那个小区就得三万多一平方，那地方多破啊！
不过可能是因为学区房的关系。
这一套八百万不到，四套算下来三千万出头。
而且里面还是两层，价格只算的是单层面积，法定的那种。
“你以为人家就这一套房子？有钱人哪套房子不装修。卖家觉得装修是钱，买家可不这么想，在这里住的人，但凡买了房，多好的装修都得全拆掉，还不如毛坯省钱。”
林双叹笑，一句话暴露我的穷。
“这里叫江枫别苑，你想想看，能买这里的会是第一套房？”
“江枫别...苑？你这么说，不会这里都住的是外室吧？”林双问道。
林昭瞪他：“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
“我是问一下。”
“差不多吧，我是业主委员会的，这一堆女房主。现在就是经济不景气，她们也想抛售一些资产。女人呐，拿青春换钱......”林昭轻轻叹了口气。
“这房价要崩？”
“能崩哪去，当然不会再猛涨了，缓着陆，你又不差这点钱，而且以后总得有个办公场所，也不能在我这，也不可能都在自己住的地方。”
林双点点头：“那倒是，如果一层四房都拿下来，倒是方便加班了。”
“......”林昭面无表情看他。
林双回看，两人目光缠到一起大概有十秒钟后，又不约而同错开。
“房产税估计不会少，一下子四套。”
“钱算什么，昨天托你的福，我还赚了点小钱。”林昭咬着面包片说道。
“什么小钱？人家给你回扣了？那是犯法的呢！”林双笑着说道。
林昭轻哼一声：“我买了小皮站的股票，昨天晚上买的。”
“小钱钱是多少？”
“买的时候四十四块多，你说多少？”
“那恭喜你，挣了十二美刀，......”
林昭轻笑：“我买了一百万股，八十块钱卖的。”
“....这么多？”林双很吃惊啊。
“你以为呢。”
林昭眯着笑眼得意地看着林双。
“您真会投资。”林双夸了句。
毕竟林双的直播必然会有大公司的参与，而小皮站自然是最理想的，不过影响这么大有点出乎意料。
无怪林昭并不打算从他的业务额里赚多少钱，这在外头赚得更猛！
248.看起来很得意的林昭
林昭淡淡一笑：“这不叫投资，叫投机。”
“那您的投资是什么？”
林昭点点头：“还真有茅台。”
还真有？
这三字听得林双心中一颤，刚才那随口一问时，脑子里头想到的是巴菲特买可口可乐，而国内大概是....茅台？
林昭的话让人觉得她有种能读心的错觉，不过推理能力超强的人确实也能做到这一点。
毕竟是学过多年心理学。
“多少钱买的？”
林昭竖起食指。
“一百？”
林双还在想那玩意一百块是什么时候，林昭淡淡开口：“一五年买的。”
“那年哦...好像股灾了。”
“股灾前是股疯。”林昭有些出神，似笑非笑。
“您抓了很多机会？”
“大的几个都抓到了。其实一开始资金也不多，但我信息比较足，很多客户本身就是这行业的。”
林双淡淡哦了声，他对那段时间的行情略有所知。
头一个月是小股票，互联网金融、智能汽车、智能电视、食品安全、大数据，第二个月，大数据，资金光是在大智慧上就翻了十倍。就是那个卖炒股软件的。
到了三月，就是南北车，中电投这些大央企......在这之前能赚的基本都是做多，直到六月中旬，聪明人就开始做空了，....
“知道什么叫做空吧？”
“知道，融资买入做多，融券卖出做空。”
林昭嗯了声，托着腮，看林双：“谁都知道既然有这个政策，肯定要用上，弹得越高，摔得越重。”
“......能抓着机会也不容易。”
“很容易，你只要看到没什么钱的人不应该炒股的都借钱炒股，就差不多了。”
林双无奈笑笑，很好奇林昭是不是真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家呢？炒没炒股？”林昭目光闪闪。
“我爸以前有炒一点，我妈就给他两万，说好绝对不能再转钱进去。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可能没赚吧。毕竟我还要上学什么的。”
回想了下，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
“没说肯定是亏了。”林昭淡淡一笑。
林双不想说话，他也不知道林昭在股市上圈了多少钱，这个他没兴趣，除非你说在海外赚了钱买了东西进来补贴老百姓。
在国内圈钱有什么好吹的。
“暴涨暴跌，出政策，反弹，再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就把大部分资金退出来了，留了一点在里头，茅台上了一百我就知道，这东西只能一路上扬了，普通人买不起，也很难扩产。我就买了一千万给小沅。除非厂子突然没了。”
林双不由咋舌，这女人真的是有眼光有魄力，不管是时机，还是别的什么。
而且一千万在当年，恐怕也是值一套房的，现在他也知道这年头隐形富人很多。
只是不知道，她当初进了多少钱，又拿出了多少，又拿了这些钱做什么。
像林昭这种，能住这么好房子，然后又有各种底气的，大概是不差钱，没想到是给女儿留了这玩意。
当时的一千万，现在应该有小两亿了。
唐沅还是这样一个富二代！
“那我跑马拉松你不差点吓死？”林双笑道。
“那只能算我倒霉，”林昭扁扁嘴，突然狠狠瞪了下林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样....”
林双想了想，“其实好像还好，毕竟你是做多，外面没利空也不太会跌，最多就是赔点交易费。这点损失我早晚帮你赚回来。”
林昭昨天晚上买的，这个基本就很安全了，毕竟直播是在开盘前就开始的，只能说，别人大概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充分说明了，钞票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其实....”
“嗯？”
“股价后来往下跌也是因为有人觉得你跑步作假。”
“所以？”
“没什么所以不所以，你的能力核心又不在跑步上体现。”
“嗯，是保龄球。”
“还有外貌，长得好看的人别说是没犯错，就算是犯了错，也有一堆人愿意替他解释开脱。”
林双叹了口气，无所谓了，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长得好看就容易被原谅，丑就是原罪。
这里头应该是人的生物天性在驱动，就好像柯南世界里头，灰原还是宫野志保的时候，完全是一个没人性的科学家，给组织研发毒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可大家一看那张脸，哪还会想得起这是个杀人帮凶？
现实也是一样！
美女罪犯上新闻，一堆人说好可惜，话里透着“留下来给我爽爽再死”的意思。
我的粉丝大概是不会在意我是真跑还是假跑。
“不管涨还是跌...反正已经赚了三千五百多万，美元哦。”
林昭美不滋笑着，很得意的样子。
“那你已经卖了？”林双问道。
落袋为安，这道理....
“当然卖了，一会要买西米集团。你昨天给他们带那么多订单，一会还要给那个方案，这么大的利多，怎么也得涨百分三十。”
林双托着腮：“难怪你跟我签约都那么松的，原来是在这里赚钱。三千五百万美元，差不多也两亿四千万了。”
这么一算，林昭在美国股市上赚的钱还超过了系统给他的奖金。
两个亿万富翁，一大早的，这是在做什么！
林昭也同样托着腮，两眼迷朦看他：“要不要给你包个红包啊双双....”
一声双双叫得是又软又糯，听得林双身子一颤，慢慢抬眼过去。
两人目光对上，都怔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双咽了口口水，突然低下头，深吸气，拿起椰奶喝，嘴里嘀咕：“这么赚老外的钱挺好的。”
林昭耳根通红，马上坐直身子，表情也整理好了，手指胡乱在手机上划着，过了一会，清了清嗓子：“那个早上九点半有个访谈，你准备一下，今天有八个。”
“才八个......”
“为了不重复，不然只要一个就可以了。”
“关于你可能会被告的问题，在这些访谈里都被回避了，这个回头自己录。”
“自己录？”
林双也不想让人知道那个问题是这边让人挑起来的。
目前为止，林双官方没有任何表态，就是让事情在网上发酵，现在一件事没完又来一件，给外人看了还以为是想冲淡事件影响。
刚才气氛一下转折有点不适应，他其实觉得林昭真的有点像他的大姐姐，可她又是唐沅的亲妈。
刚才那气氛让他有点害怕。
不是第一次了，好几次都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容易两人就吸引到一起，好像耳机线。
阿米陀佛我才跟唐沅....
林昭这个应该跟我演过妃英理有关，我喜欢她其实就是喜欢自己....没错就酱紫！
林双心中疯狂地找着解释。
系统屏去了他看自己时的自恋感，但肯定还保留着基本的审美。
林昭相貌算不上顶级，但这言谈举止气质全部加起来，那真是很难有人比得上。
我林双，从来就不是看脸的人啊！
道德伦理还有节操，中国的传统美德。
“重点是你究竟怎么想的？”林昭严肃得像个律师。
林双下意识咬了下唇，我怎么想，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最多只是不想当赘婿......
笃笃！
林昭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影响力大了，说话就得慎重，你一言一行都会被人家放大了看，千万别膨胀。如果不懂，那你就想想马云是怎么从马爸爸降级成杭州马老师....”
林双松了口气，原来是说这个：“唔.....其实关系到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国家责任要多大的问题。”
这一换话题，刚才那点不良的气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提醒你，无限责任是不可能的！”林昭眼神很平静，“受生产力的制约。”
林双点点头：“我只是说我们努力的方向和目标。”
林昭微微敛眸：“经济性呢？你论文是两个月前完成的，现在你的眼界和能力已经不同了，观点还完全一样吗？”
“什么都说经济.....”
林双叹了口气：“见义勇为就是互帮互助，成本高是对个体。对社会，不这么做的成本才高！
什么每个人看到各种救人反被讹诈的新闻时都会设身处地：如果是我，我会去扶吗，如果扶的话该怎么扶？
这要是若干年前能算个问题吗？根本不能称不上问题吧，而现在却让人犹豫，是大家道德水准都不够吗？”
“你不要说以前，就说现在，你再怎么说社会也回不去。”
林昭微微摇头淡淡开口：“经济社会就是个人承担行为成本。”
“我记得今年一月份加拿大新省通过了一个法案提到所有人都将被视为器官捐献的默认同意人，除非他们主动退出，有吧？”
林昭点点头：“法案是19年4月通过，今年一月十八日生效。”
“哦，我倒没记那么多，所以您看，默认同意器官捐献除非自己主动退出，这点设计直接就解决了器官不足的问题，那你说谁会知道自己捐出的器官是给谁的？给好人用，还是给坏人用，这都不知道，而且好人也会变坏。所以我觉得总体上来说，这个默认同意原则挺适用于.....”
“你真想清楚了？”
面对林昭平静的，淡然无波的眼神，林双苦恼地揉了下额头：“算了，暂时我不会提这些。”
他确实没想太清楚。
249.唐沅的绝世真颜
见义勇为是个人行为，为什么它的成本会高？就是个体可能承担不起这个简单的、善意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或者说风险。
完全有能力救人的情况下，也存在另一个可能，万一救起来的是一个无情的魔鬼呢？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而是很多，从古到今。
比如曹操，吕伯奢救他，给灭了全家，华佗提了个治疗方案，给杀了....
八十年代有个十五岁的少女，救了两个落水的学生，自己牺牲了，大家都以为那两个人会成为社会栋梁，结果十八年后，其中一人犯下重罪被判了死刑。
最好的答案是：量力而为地救，但需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比如报警、录像、查看附近是否有监控等，但也不能某个叫林双的人那样，以为自己有钱，随便就拿针去给人放血。
虽然说现在民法典是明确规定了，见义勇为不承担责任。但那是说在法律上你占理，可实际生活里头，谁经得起人闹？
“我其实也不知道，如果冷漠一点去想，如果不存在见义勇为，那就当一切都是命，谁受损了谁倒霉，哪一天就是轮到了自己。”
林双表情无奈，网络上现在替他说话的人虽然多，却没有放到这个高度，只是把原来的一些事例拿出来讲。
“他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林昭看了眼手机，这个问题她是关注收藏的，所以时时会更新。
说给网民听的话当然是各方面各角度都得有。
她那些合伙的律师都得把公益内容放上去，至少不能让上面觉得这律师心坏了。
所以主要还是说现实，这就是一个多因一果的事情，很多方面的原因。
比如在见义勇为后被发现是碰瓷，更可恨的是还没有监控或者证人证明清白；又比如在见义勇为受伤后，被帮助的人不但不感谢，反而因为怕事躲着。
再比如在见义勇为时被要求有度，但是危急时刻如何理性精准地把握这个度呢，没有把握好还可能涉及犯罪。
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的，人人自危，倒不如冷漠以待，回归趋利避害的本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暂时不提，也就是还准备提喽？我建议你等公演后。”林昭轻声开口。
林双看看她，觉得她这么说是怕自己影响了公演，比如突然被上面叫停，会吗？
不好说。
拿手机看了下那些回答和评论的标题，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够，建议没有。”
“提建议没有用。保护见义勇为的法律制度不是没有，难的是落实和执行。而且可不光是免责，是要奖励，没奖励的事谁愿意去做？就说你，你不也是做什么事都给自己钱，不给不做？”
林双有苦难言。
“没话说了吧？”
“没用也要提，至少会引起重视，这不会是一个人的事。”
林双把面包片吃完，喝了口奶：“搞默认同意的立法有难度，您觉得是不是可以弄一个办法，让大家签协议，他人对自己救助时彻底免责的？”
“你是说像保险那样？前置？”
“是！我看到有人给自己家老人挂了个牌子，说救他免责。这个个人行为能不能通过什么办法形成共识？”
“......有很多事，能不能事先给出安排，类似遗嘱这种身故委托形式，弄一个意外委托呢？......”
林昭沉默了，林双的想法其实很有意义。
遗嘱以前是在继承法里头，现在归到了民法典里。
但人生的意外从来都不是只有死亡，这很多都只能找保险，但保险未必赔。
任何一种法律制度都不会很难制定，至少不会难到根本不去制定算了。
“保险都能卖得起来，怎么这么重要的事就弄不成了呢？”林双叹了口气。
林昭看看他：“签这个只是防止了受助人对施助者的损害，客观方面呢？”
“社会组织，包括国家或是个人，可以得到奖励，就好像我们如果当兵为国牺牲，就知道国家会....”
“看你的意思，你以后会拿钱出来做这个事了？”
“我当然，不管我是不是会在这个事中受害，我都有理由去做了，我说是有动机，不是说马上。”
林双皱起眉，如果按着系统这么玩下去，自己脑子里那些钱就真变成虚无的数字了，外头的钱何时能到账？
“真是理想主义爆棚啊！”林昭叹了口气，“我以为这种人已经死绝了。”
“你可能是误解了，我不是理想主义，其实也是很现实，为了安全这种底层需求，您不觉得很多人像我一样，并不是有没有理想，而是无能为力吗？”
“哦？”
“都说正义不会缺席，只会迟到，但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惩罚来晚了，受害者也可能变坏，这世间不知道多少罪恶都是因为这个迟到引起的。”
“如果说正义迟到了还是正义，那它可能是个打了折扣的正义，就好像我们买东西，买到的过期品，还得作出没有多花钱的样子。”
林昭看着林双：“这么看来，你大概是没看过原文。”
“原文？什么？”
“这话是国外进来的，原文是justicedelayedisjustiied.意思是迟到的正义，等同否定正义。你所知道的，其实都不知道是谁翻译过来的鸡汤句子了。”
“是谁这么翻译的？”
“谁翻译的不重要，你都认为那个是错的了，何必还纠结在那一句上，......”
林昭托着腮，“看来你也是不求甚解......不过也无所谓了，知道或不知道，都不影响你现在的发展。”
林双一声叹息：“这么错翻的人用心险恶啊！”
“有很多人就是靠卖这些东西赚钱，更多的人，靠看这个保持一点希望之光，......”
林昭语气淡淡。
林双眉头紧蹙。
林昭口中的很多人，其实也正包括了之前的他。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矛盾而统一在这些人身上。
无论男女，无论年纪，都在人群中孤独而茫然，苦没有真正苦过，富没有真正富过，发现贫穷不是正义，金钱也不是唯一的追求。
因为没有能力，也不知道向何处使力。每天被无数信息冲刷着脑子，弄得三观陷入不知来去的矛盾。
过早看到了更大的世界，知道的东西杂乱没有系统，很想努力却无法坚持，那不知道存量多少的热血也只能洒在键盘上，十数年的人生浅薄，理想看似丰满其实瘦弱而命不久矣。
他们的整个青春，可能只是在别人世界里徘徊和挣扎，终将老去，叹惜一声，看，我当年也这么年轻......
我做了什么呢？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林昭平静地看着他：“想什么呢？”
“我父母哪一天出事没人救，......到时我就算有再多钱，也没有用了。”
林昭没说话，偏过头，刚才林双说到一半，她不由自主就觉得眼睛酸涩。
已经听到了唐沅的脚步声。
林双抬头望去，一下愣住。
眼前的唐沅小脸干干净净，黑痣没有了，口鼻边上的疤也不见了，整张脸白净得像剥壳的煮鸡蛋，眉眼娇好姿容绝色，眸子似乎带着星光。
就这么轻盈地走过来，却让所有的背景都化作虚无。
林双没文化不知道怎么形容人的美，但只觉得这好看程度，直接盖过了唐古丽菲。
让林双直接想起初见之时那种摄魂夺魄的感觉，如果算上自己现在的定力，那眼下的唐沅比初见时肯定漂亮得多！
林双心中狂跳，嘴却像是糊住似的说不出话，就好像刚跑完了一百公里，肾上腺素多巴胺血清素疯狂分泌。
唐沅装得不在意的样子，唇齿微启：“你们聊什么？”
“说要买房子了。”林昭抬头，拭了下眼角。
“买房子你为什么要哭？”唐沅下意识看林双，瞪起眼，“我警告你，别把我妈弄哭啊！”
林双不想说话。
小歪发了个任务：让林昭大哭一场，保底一个亿，奖励另计。
我去你的吧，不接！
250.真好玩
林深吸气，咬紧了后槽牙，从刚才的震惊情绪中跳出来，好费劲！
“你这是化没化妆？”
盯着唐沅的脸，用最不经意的口气发问，可说出来的话明显带着颤音。
“没化....”
唐沅说着就走到母亲边上，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擦眼泪。
林双眼又直了，唐沅的手把林昭脸上那黑痣给抹了下来。
合着你们都是故意把自己画丑了？
我真的，太低估女人了！
只以为人人都想把自己弄得更漂亮，没想到，你们日常生活也在演戏！
林双深吸气，一口两口，平复心境，冲击有点大，差点被送走。
“这家伙有点英雄主义，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林昭淡淡开口。
唐沅看看两人，似乎奇怪怎么一下母亲对林双的评价这么高了。
“看你好像没醒，我考你个题吧。”林双对唐沅问道。
“说吧！”唐沅扬起下巴。
“收回扣不办事能轻判吗？”
“谁收回扣了？”唐沅下意识看林昭。
林昭翻了个白眼。
林双点点头，直接提交小歪那任务，肯定就是这个了，唐沅的真面目就是这个，她原本就是顶级的美人儿，自从受伤之后，故意把自己维持在一个容颜及格线上。
不知道有何所图，林双猜测是不想有人打她的主意。
一百万到了，奖励居然没有。
是我的任务完成得太敷衍了吗？
因为不是我揭开，是她自己洗了脸？
“亲，您的主动性太差，再来一个。”
小歪又给了任务：揭穿林昭的真面目，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林双很犹豫，黑痣都没了，还要揭？
难道下面是层人皮面具？
真面目是丑还是更美？
一个亿的任务我都不要，谈什么一千万。
“吃吧....”
手机响了，林昭的，小皮站的负责人打来电话问了一堆事。
除了问今天是不是还开直播，又问了今天别的一些工作安排，为了确定林双今天没有变动。
“他们把你昨天的直播视频重剪了一个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倒版的。”
“盗版？”
“倒过来的，你不是倒立着走太空步，他们就再出了一个翻转的，就是你正常走的。发过来了。”
接着又是两家，三家都急不可待。
这时唐古丽菲也已经起来了，手里拿着个平板，笑着跳出来的：“早啊，哈哈哈！”
三人盯着她。
“什么事这么好笑？”
唐古丽菲仰起头抹着眼泪，嘴里还在笑：“这些评论太好玩了！”
林双：“......”
“今天不想上班说：昨天看了林双的直播，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他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有天他跟我说要减肥，早上一杯水，中午一个蛋，晚上一碗稀饭，每天跑十公里，跳绳五百，蛙跳五百，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五斤重。”
五斤重？
“那个朋友是死了吗？”
“对，五斤是骨灰盒。”
林双哭笑不得：“多悲伤的故事，你笑得这么开心。”
“不是，你看下面这个。”
“不对吧，哪有那么轻的盒子，最少都是十五斤重的。”
“五斤的有，拼多多上买得到......”唐沅冲林双眨眨眼，“如果要上月球，轻的比较好。”
“好降解对吧？”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林双也是笑得无奈：“知道我那不好学。”
下面还有一条高赞评论：“我有一本关于瑜伽方面的书，里头从入门到残废介绍得清清楚楚。”
林昭看了眼林双：“别愁眉苦脸了，给老百姓多点欢乐也很好。”
人一到齐，气氛似乎就欢快了起来。
“有点意思呢，这么看好像你真的在空中走步，不过就是摸着天花板。”
那个嘤嘤怪不停地移来移去。
“一个视频又得骗几千万点击。”林双看向林昭，“卖早了吧？”
“急什么？有的是机会。”林昭看眼两姐妹，“好好吃饭。”
“那港股是什么时候开盘？”
“跟这边一样，九点半，怎么，要看我怎么操作？”
“算了，我应该在做访谈。”林双看看手机，“你在这边还要加杠杆？”
“当然要加，这么好的机会。”
林双抬起头，“那我去准备一下。”
林昭头也不抬嗯了声。
今天的唐沅看不出来心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在送林双出门时，忍不住又掐了一下他的腰，然后被林双握住手，也只有三秒钟。
林双心情很好，心结完全打开了。
空气中散发着恋爱的酸味。
“小沅！”林昭叫道。
“嗯？”
“今天你带几个人，带几个整理箱去把四楼另外几套里的一些东西收一下。”
林昭今天要安排的事非常多，还好，李凤琴那边，还有物业这里都会全力配合。
林双在二楼地板上坐着，尽量不打扰别人的工作。
扫视完产品，林双又抓紧时间，看起了日本资料，在家里没有外人可以大胆一些，如果有外人，或是去到外头，就不方便了。
唐古丽菲轻手轻脚来到二楼。
“？”林双回了下头，笑了下。
手指切了下页面，回到产品资料那。
“在做什么？”唐古丽菲又扒到林双肩膀上，强行要看他的平板。
“看一下今天要上的货。”林双努了下嘴。
“开心吗？”
林双叹了口气，鼻间满满都是少女芳香，微微缩了一下，跟唐沅“定”了关系，再跟丽菲这么接近很不好。
而且，那个什么亿元任务，感觉时刻都得失败。
“是担心别人不喜欢那些东西吗？”
“倒不是，不喜欢他们不买就是了，也可以退货。”
林双看眼越来越近的小脸蛋，这脸可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
美大概是世人最常提及的一个概念，却没有什么可公认的度量单位，打分这种事也不是那么靠谱。
不过极致的美丽会让人不由得会陷进去，又或是让人无法直视，因为害怕自己的沉迷。
无疑，唐沅和丽菲都是属于这一个级数的美丽。
还有现在不确定有没有那么美的林昭。
充满神秘的美人窝啊！
林双隐约觉得自己可能陷入非常巨大的麻烦。
“哥哥你如果不想卖那些东西，可以卖自己的产品。”对于林双脑子的想法，唐古丽菲似无所觉。
“我自己暂时没什么东西可以卖。”
“不会啊，你现在出的视频内容，对了，你可以卖书。”
“我卖什么书，我没文化的。”
唐古丽菲咯咯娇笑，坐下来：“不需要有文化，明星出写真集很容易的。”
“写真？那就更显得我没文化了。”林双摇头。
长得漂亮就可以出书了吗？
对，可以！
“哥哥你别老说自己没文化，这样很不好的！我觉得你写的东西一定不差，写个小说改编一下，自己演，不是马上要拍东西了吗？”
“我这是实话实说，我写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还自己演...给人骂死。”林双捏着下巴，突然笑了下。
“你笑什么？”唐古丽菲很用力盯着他，“快说！”
“就是想到一个好玩的事....”
“快说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挺红的女作者，笔名叫颜什么的，写了一本书名字我记不清，大概是讲婆媳关系的，好像给骂得很惨！”
唐古丽菲哈的一拍手：“我知道！”
“你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知道？
“昭姨有培训的嘛。”唐古丽菲拿手机稍微点了几下，亮给林双看，“是这个人吧？”
“哦，好像是....”
林双笑着叹了口气，看着那篇文章上的图片，毫无人性地又大笑两声。
这个颜凉雨写了本名为《媳妇儿难当》小说，被改编成为了同名影视剧。
小说的人气很高，所以影视化之后的作品也备受期待，但是在预告片曝光之后，粉丝们就疯了。
主演实在是太丑了，完全不是粉丝们想象之中的形象。
粉丝一怒之下当然要怪剧组和资本方，以为作者又被欺凌了。
大家纷纷跑到书的评论区里面吐槽、抱怨，吐槽选角太丑、抱怨作者为啥选这样的演员。
然而，面对这粉丝们，颜凉雨选择了默不作声，对这些声音视而不见。
本来大家还在疑惑，为什么颜凉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回复粉丝的问题，也没有了之前的宠粉人设。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天大瓜降世——这个因为丑被的吐槽最多的演员，竟然就是作者本人，而且另外一个主演就是作者的老公！
粉转黑那程度非常可怕，看看那些评论——
“辣眼睛”、“又黑又胖”、“比她老公还像男的”等等，甚至还有她的粉丝表示“悔死我了”、“求一双没有看过这个的眼睛”、也有“因为这个而看不下去她的书”。
其实正常来说，喜欢作者更多是因为作品，喜欢其UU小说的人物，你长得好当然好，长得差也不影响别人看书。
但现在社会，真真是个看脸的。
明星网红谁都有可能在颜值上翻车，一翻车，那铁粉都得锈一地。
“我知道你的意思，长得好写什么都有人买单，不过同样，也有人不买单，鲁迅写个错字叫通假，我要是写错字，那就是没文化。”
“你会写错字？”
“那可不好说，就好像你说的西域小国的名字，我一个都读不对，没你厉害呢！”
251.秋伊出事了
唐古先是板起脸，然后噗嗤一笑，背着手转起了圈，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又看看林双。
林双回她一眼：“怎么了？”
如果可以，倒是希望丽菲能给他留点清静的时间，消化一下目前的形势。
“那....”唐古丽菲作势想了想，拍手道，“那你可以出一本无字天书。”
“无字天书？”
“对啊，有个英国人也出过，好像是15年的时候，就是书名起得好，里面两百多页全是白纸。”
唐古丽菲拿手机点了几下，亮给林双看。
“哦这个....”
“你知道？”
“新闻看过。”
腐国史上有一本奇葩的畅销书卖得很火，火到什么程度呢？
进入15年排行榜前十名。
书名《what every man thinks about apart from sex》，翻译一下，就是《男人脑子里除了性还有什么？》。
作者是一位名叫sheridan simove的牛大硕士，号称伏案九年才出了这本惊世巨著。
宣传时，说这本书会透露出男性内心十分神秘的想法。
于是此书在初售时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很多人都怀着很大的好奇心来买书，销量一度超过《哈利波特》等热销作品。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本书二百多页内容居然全是空白。
这全托了有网络销售的福，要放在传统书店，怕是一本都卖不出去。
而且居然还没有吃官司？
很多读者认为，西默夫的此举动其实很明显——男人的心中除了性根本就不会想其他的任何事情，就像是这本书一样，空空如也。
这书可不是卖记事本的价格，可就因为猎奇营销，后续仍然大卖，达到很多大学生人手一本的程度。
…...
林双瞄了眼唐古，不知道她说这个有几层意思。
现在他很确定，无论是林昭，唐沅，还是丽菲，智商都非常高，应该会高过他。
林双自己高中时测过智商，也就是一百二十左右，现在估计也没超过一百三。
但这点智商已经足够发展各种阴谋论了，比如今天唐沅突然展露出真面目，比如她突然抹去林昭的一点伪装。
再加上这边上到处都是女人，还有系统给自己的那个狮王特效，林双打心底发颤，这是警告我别乱动小心思？
唐古丽菲昨天还说自己“轻浮”，我什么时候轻浮了？
难道是觉得我会变得轻浮？
说到海外畅销书，今年目前为止法国有一本书也挺畅销的。
一个来自政治世家的女律师发售了一本回忆录引发法国政坛震动。
书中讲述法国特权家庭的生活和黑暗，甚至公开了一段极其可怖和恶心的陈年往事：在30年前，她的继父，多次性侵她的双胞胎弟弟。
林双当然没看过那本书，同学们对这些也是作为谈资，大家除了说贵圈真乱外，还达成了一个共识，在现在这个社会，人做了坏事，确实很难瞒得住。
丽菲这孩子当然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并没有变丑，但林双又是她的预备男友，六年考察期。
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那也是一个承诺了。
自己跟唐沅的关系在她看来，也是不道德的吧！
林双突然觉得心很乱，早知道就不接那个亿元任务了。
唐古以后也会出名，名气绝对也不小，万一她在不经意间说起有过这种事，自己肯定也得被人黑到底。
简直是里外不是人了！
“你的书名可以起一个，叫想要成为我这样的人需要做的那些事。”唐古丽菲兴致勃勃。
林双回过神，勉强笑笑：“那你可以先出一本，我说丽菲，你这个样子也值得很多人羡慕了。”
“我可是天生的。”唐古丽菲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戳林双的手臂，“哥哥你是锻炼出来的。”
“那你可以出一本投胎学。”
后天努力固然可敬，可是怎么比得上先天条件好又努力的人。
林双挨了一拳，还好不重。
他并不想出这样的书，如果真的可以，宁可把钱用来补贴毛选。
唐古丽菲眼珠微微一转，突然俯低身子在林双耳边：“看到姐姐是什么感觉？”
看到唐沅是什么感觉？
当然是很复杂了。
足够写一本小说的那种复杂。
林双再笨也知道，别跟一个女人谈另一个女人，会粗大事。
正好耳朵被丽菲的呼吸引得痒痒的，不由自主动了下。
“哇！”唐古丽菲一下被惊到了，“哥哥你耳朵会动啊，再动两下。”
“...有动？”
林双都不知道自己耳朵会动。
“嗯，这是天生的能力。”唐古用很确定的口吻说道。
林双肯定没这种能力，只能说最近身体又发育了。
林双试着，动了动眼睛，对正常人来说，面部的肌肉至少有一半是不太受管理。
“再来一下？左，右左右右...大力一点！”唐古孩子般打起节拍，笑得很开心。
林双身子一晃，突然身体里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让他头晕。
一下按住了额头。
“怎么了？”唐古伸手，“生病了？”
“刚才动眼珠的时候有点用力，头有点晕。”林双低声说道。
“你倒下来。”
唐古用力扳着他的身体，让林双靠在她的身上，又挪动了下，变成头放在大腿上。
两掌轻按着他的脖子，手微凉，嘴里说着：“我知道了。”
“知道了？”
“是眼心反射。”
唐古轻声说着，两手从颈部移到了眼上，用掌心盖着轻轻揉动，目光带着温柔。
“这是什么？”
“眼球在被摘除、受压或眼肌牵拉时受机械性刺激，会引起迷走神经过度兴奋，导致心律失常，脉搏变慢，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导致心跳停止。”
林双吃了一惊。
“不过为什么哥哥你动耳朵的时候要转眼珠子呢？”
“我....”
林双很无语，这只是下意识地，有些想去看自己的耳朵，可实际上，人是无法直接看到自己的耳部，又不能像卡通里把眼珠子弹出来。
刚才很明显就是自己对自己的眼珠子下了毒手，“拉扯”过度，引发了这个什么眼心反射，这孩子知识量也是够大的。
“活动眼部要温柔一点，眼睛很脆弱的。”
“嗯....”
几秒之后，感觉好多了。
后脑传来温润的触感，有一丝旖旎气息，少女的芳香围绕口鼻。
大学时宿舍天天都有夜话时间。
作为一个忠实听众，林双学到了很多细碎的知识，比如说：
女性的身体内储存着超乎想象的大量的脂肪。即便是看上去相当瘦的人，从腹部、腰部、大腿一直到肩部和胳膊都有大量脂肪。
正是这些脂肪使女性的身体变得柔软圆润，它们是在女性荷尔蒙的作用下产生的。
当然，肥胖的男性体内也储存有大量的脂肪，不过它们大多都储存在内脏中，从外面看起来并不明显。相较而言，女性的体内到处都储存着脂肪，尤其以较胖的中年妇女为甚。
对了，这些话出现在了渡边淳一的《男人是鳟鱼，女人是鲑鱼》一书中，渡边淳一是个日本作家。
日本文学到处都充满了性。
林双收腹一下坐起。
“动了动了！”
唐古丽菲又叫道，她看到这一次林双的耳朵动得非常有趣，居然折了起来，还抖了两下。
林双能感觉到，自己的控制力确实已经达到了耳部，但他最多只做到能把耳朵弯起来。
弯起来的作用是什么？
睡觉时不会让小虫子钻进耳朵里。
“要不今天直播就表演这个？”
“其实我也会动，但没这么厉害。”唐古撩起头发，侧头对着林双，表演了下什么叫动耳朵。
小巧精致，白皙可爱，非常淡的一点点红晕缓缓化开。
她的耳朵可以上下移动，整体，但没办法像林双那样折耳根。
“这有什么用呢？”
“这说明神经系统比别人发达呢！”
唐古歪着小脑袋笑道，“这边上的神经发达，听力就好，耳聪目明，所以哥哥你的视力也不错，总结一下，身体好。”
林双想了想，好像动物会这么动耳朵，有的时候是为了打苍蝇，有时确实是为了多收点音，可最近奖励里根本没有听力这一项怎么回事。
看着林双出神的模样，唐古丽菲眼里闪着光，甩了下头又研究起林双的耳朵：“再动一下嘛！”
“.....”
林双的耳朵又动了下。
“换这边。”丽菲轻轻软软的身子趴到了身上。
“丽菲！”楼下门开，唐沅出现。
唐古迅速弹开，单脚支地转了七百二十度伸了个漂亮的懒腰，口中应道：“我在看哥哥做什么呢。”
“画画去。”
“哦....”
唐古理着头发，从另一侧下了楼，跳跳蹦蹦像只小兔子，拉起唐沅：“那姐姐要陪我上去。”
“你先上去，我有事要跟他说。”唐沅表情严肃把丽菲推出了门，又关门。
林双皱起眉头，突然间怎么有种修罗场的感觉呢！
从二楼直接跳到一楼：“什么事？”
唐沅的脸化了丑妆，也不是太丑，反正就是肤色比之前暗沉了一些，也有色斑，大概是因为要面对外人。
唐沅把门关上，回身看到林双站在身前，眉头紧蹙，张口就是一道惊天雷劈：“秋伊那边出事了。”
林双一惊：“出了什么事？”
252.无妄之灾
“可大可小。”
唐沅飞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可林双听起来这比他面对修罗场感觉还可怕。
凌晨的时候，警方在路上临检了一辆轿车，在车里发现两大箱合计四百小瓶装的笑气。
车里有一名男子，姓赵，是该车的车主，核查身份证后发现，此人有xd史。
赵某声称这是给喵喵西点店送的货，而他正是秋伊的房东，喵喵西点店的店面是他的。
警方当然不信这个说法，但程序上要求必须进行核查。
作为商户，资料都有备案。
于是，一大早警察就上门了解情况，接着秋伊要求到派出所跟那个人当面对质，也是配合调查。
“秋伊比较谨慎，联系了一个叫刘明的警官，同时把情况发到她的班级群里了，现在人还在所里，她说没有跟这个人进过什么货......
但这个姓赵的说，这些货是自己很早以前的库存，在把店面租给秋伊时有过口头约定，嫌房租高，会送她一些开店用得着的东西，这些笑气就是。”
唐沅仔细看着林双的反应，轻声说道：“目前了解情况就是这样。”
林双皱着眉，努力冷静，心里飞快地在捋这里面的关系：“没实质进过货，只是那个人单方面说辞对吧？”
“对。”
“所以在法律上是没有问题的，极可能是这个姓赵的想用这个来掩饰他非法售卖笑气的手段，他把各方面都考虑周全了。”
口头约定，就跟自己和丽菲的六年之约差不多，说有就有，说没有也没有，这种非法的事。
“是的！”
笑气，一氧化二氮，n2o，无色有甜味气体，是一种氧化剂，它在一定条件下能支持燃烧，但在室温稳定时使用有轻微的麻醉作用。
人吸了笑气后，会感觉到轻松，然后不由自主的大笑。
这个东西原来在牙科里有用，在西点店也常用，是奶油发泡的增压剂。
曾经在网上到处售卖的各类奶油发泡器其实就是笑气气弹，它的包装盒上，也明确标明它是淡奶油发泡的食品加工助剂。
可实际上，它也是一种新型会成瘾的药品，有段时间极为泛滥。
现在这些网购平台上已经下架了，可销售会被转到网下，比如微号之类的，甚至还有小作坊在偷偷生产。
“如果真的只是送给秋伊，他在量刑上会很轻。”
林双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我相信秋伊，她说没有跟这个人进货，那很容易查得出来，双方有没有金钱往来，......”
“既然是房东和租客关系，肯定是有金钱往来的。”
唐沅提醒他，“姓赵的说双方协商房租时，有说会送她一些东西，这些有录音，还是当着秋伊的面录的。”
林双目光一凛：“有说到笑气？”
“没有说笑气，但说到奶油发泡剂，虽然指一个东西，但意思不太一样。”
林双点点头，想到自己租桃湖小区时也说过让房东少要一点，自己可以提供免费的法律咨询，这就一个打法。
房东有时候也会把房子里一些自己用不上的东西留给租客。
只不过，在这个事件中，姓赵的是反过来利用秋伊，给自己的非法生意做掩护。
“口头说没有用，进货肯定要有凭证，不然怎么做账报税....以我对她了解，她没必要用到这个，打发奶油也不是一定要用这个....”
林双仰头想了想，“我提醒过她这一点。”
现在看来，姓赵的那个人简直是坏得很透。
他手机刚才放在楼下充着电，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事情大得唐沅急着告诉他，那怎么就没人打电话过来？
大概是因为秋伊是不同专业的，隔着好几层关系，事情又发生得太快，来不及反应。
这件事的影响非常之大，不仅是牵扯到了当事人，甚至连他，还有学校都会被牵连。
临**学院毕业生一出校门就犯罪，还是这种事，舆论都得炸。
媒体管你是真是假，是嫌疑还是定了罪，先给你炒糊了再说。
“你提醒过？”
“是的，你知道我做事都很谨慎的，那天跟她们吃饭的时候我说过，有些风险要规避，她们现在带那么多学生，要把材料看好。”
“你确定你说的话她们会听，会严格执行？”唐沅反问，对于林双说自己做事谨慎，听起来好荒唐。
“呃.....”
这一点就不能肯定了，毕竟西点店会用到的材料都是成本，从前店东那里进货，不是不可能。
秋伊真能听自己的话吗？
“我看她听得很认真。”林双叹了口气。
他帮人的时候真就是全心全意的，难道又错付了？
秋伊应该是个很守法的人吧，还是说她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这几天没联系，应该不至于变化那么快。
林双突然想到陆文婧去酒吧的事，再回想一开始自己觉得喵喵西点店的生意不好而秋伊似乎并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难道她为了求生存，不择手段了吗？
他人即地狱。
与人相处越久，我越喜欢狗！
“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陆文婧曾经想邀请我去她们店里帮忙，如果店里有做这种事，应该是人员越简单越好。”
林双是个三观很正且很不喜欢麻烦的人，而且他分辨是非的能力很强。这一件事，他得相信自己的直觉，秋伊应该是被人暗算了。
“那秋伊同意吗？”
“好像是同意的....”
“好像？”
林双仔细回忆，当时主说的是陆文婧，而秋伊并没有真正表态。也许是因为陆文婧说入股让她变得敏感，毕竟是自己的产业。
还有陆文婧还想让自己跟她们合租....
当时的自己一身正气，不相信她们看不出来，这就跟把柯南请回家是作死一个道理。
“你还了解什么？”林双认真问道。
唐沅翻了个白眼：“其实警方那边会把秋伊叫去，也是担心这一点，如果说这么多笑气供给一家店，这店又有那么多孩子可能接触，问题就很大。不过仅从我了解的来看，秋伊的店里不提供材料给学生，只在本店里做，当然，也是打擦边球。”
林双叹了口气：“是，我是这么说的，短时间之内不要卖材料和书。学生买自己做的那东西就足够了，难道还想一年买房子？”
林双摇摇头，莫名心烦，他也不知道人的**到底是什么结构。
反过来想想，那个姓赵的，每个月光是房租就能收两万，居然还要干这非法的生意，这人是怎么想的？
“法律上没什么说的，店里有没有用到笑气，用了多少很容易查出来，...”
唐沅很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他要怎么应对这件事：“警方很容易了解这些学生有没有接触过笑气，目前没说有，不过他们可能会一个个打电话给学生问询。”
林双眉头紧锁，不说别的，一个个打电话给学生问询，这店的口碑绝对塌了。
那不光是秋陆两人的心血，自己也出了主意，难道就因为这事给毁了？
“等下，几分钟前，双方在小房间里隔着桌子对质，发生了一些争执后那个人突然呼吸困难剧烈咳嗽然后咳出了很多血......”
唐沅飞快读着手机上的最新消息。
林双无比震惊，这特么的是拍大片？
事态升级恶化得这么快！
这是绝命毒师还是生化危机？
“被捕之后，如果有吸毒史应该马上进行三项四项检验的吧？”
现在的重点是在于这个男人他有吸d史，还吐了血！不确定他有多少传染病。
“哪有那么快，检验也要排队，那边又没有设备，要去定点医院。”
林双沉默了，按这么说，大家都在等着结果。
“秋伊也要检查，她也同样流了鼻血。”
“她怎么会的....”
林双心中隐隐不安，流鼻血的原因有很多，可大可小。
初次见面时，自己手肘打翻了秋伊不知道跟这事有关。
“那边会再了解一下，到底距离近到什么程度，当时确实是隔着桌子，可那个人咳得很厉害。”
“都不戴口罩的？”
“扯了！”唐沅眉头紧蹙，其实很不乐观。
她接到的情报上说，现场的警员看到秋伊激动得流了鼻血，扯下口罩擦血，然后那个男人突然呼吸困难，按着咽喉拉开口罩狂咳得像个超级豌豆射手，...
血雾扑洒得满桌都是。
对桌的秋伊手臂绝对是溅上了，脸部估计也没躲过，桌上的手机同样。
那场面，有监控可以证明，非常诡异！
然后那个人直接被急救，现场是鸡飞狗跳，疯狂消毒。
253.最坏的可能
林双看了眼唐沅，按下心中的疑团，没必要去问唐沅这边为什么能这么快拿到消息，林昭一定有很强的关系网。
唐沅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闭上眼睛。
“怎么？”林双有种不祥的预感。
“阳性！”
“阳性？”
“一般来说，感染者六周之后是可以查出抗体的，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林双心中几乎要爆炸：“他自己不知道？”
“这个不清楚，也许是不知道，不过在他xd被抓后是没查出来，那是两年前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这个期间得了病，同时也传染了别人。”
“秋伊本人有没有不知道，但既然是高暴露过..感染的风险就存在了。”
林双捏起了拳头，又松开，没地方可砸，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店里的生意才上轨道，如果人家听说她跟个hiv阳性的人这么近距离接触，怎么可能再上门。
特别又有那么多孩子在学习，退卡都是轻的。
不仅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简直就是天塌了。
“目前...”
唐沅看了下手机，“别的都很健康，但还要等六周，就算六周之后是阴性，也还得再三个月。”
“你觉得我怎么办呢？”
林双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女孩的模样，在他看来，都有点智商不足，不太能应对当前的复杂形势。
如果只是关店，他现在有的是钱，随时就可以摆平这点小麻烦。
可如果秋伊被感染了，那有钱也治不好这种病。
刚才还想着可能没事。
现在又出了hiv阳性的报告单，这就让人想到墨菲定律，最坏的事一定会发生。
最有可能被感染的就是秋伊，因为她流鼻血肯定鼻腔里有伤口，而那个赵某咳出来的带血飞抹也不知道有多少病毒。
“秋伊在所里有去消毒了，....”
“不是说也不一定感染？而且鼻血是往外流的，离伤口也很远吧？”林双急切问道。
唐沅看看他，点点头：“是，感染可能性不大，但接下来就得等检查结果，期间肯定得面对很多困难。”
“这个事要绝对保密。”
“我知道！但这件事在派出所发生，现场知道的人很多，怕是保密不了，她店里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而且接下来，也可能发生诉讼的事。”
林双深吸口气，看着她：“谁在了解？”
“我们安排的人。”
“钱不是问题，”林双点点头，又补了句：“毕竟是我们同学，属于应该帮的忙。”
有人办事就是方便，之前唐沅还说过，现在的侦探其实算是律师的外围工具。
林昭有律所
律师得有侦探帮着工作
推理可得，林昭手下养着一些侦探。
林双知道什么叫人生无常，有时听到耳边的惨事说起来很轻，但放在当事人身上，就是一座山一样重。
唐沅看看他，点头：“我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流鼻血这个事，不知道跟我有没有关系.....”林双犹豫了下。
唐沅皱皱眉：“跟你？”
“上个月七号，我到她店里，不小心打到她的这里。”林双示意下颌。
唐沅眼睛一下瞪大。
“当时情况，怎么说呢，我准备买几块蛋糕，她说请客，我不想让她请，毕竟生意不好，就拿手机付钱，正好她走过来，手肘这里撩到了一下。她就摔倒了....”
林双满面愁容，难道当时脑子里就给撞出血了？
唐沅指着他：“你用肘？”
林双的力量全国人民都知道有多大了，昨天直播的时候，倒立走太空步，拿着十公斤的大米轻若无物。
秋伊挨那一下。
“不不，我当时没那么大力气。就是拿手机时抬了下手，轻轻碰了下，她也是后退好几步才倒下的。”
“怎么说你才好呢！这个责任.....”
唐沅凝神想了想，“一个月前....”
“是的，我就因为这样才在那边办了卡，后来看她生意不好，也支了点招，其实我都不爱吃西点。”林双叹了口气，说这些都没用，感觉还是自己的锅。
“又怎么了？”
“我前几天自己做的辣酱和炸花生，有送给她们，会不会是吃了上火？”林双可没忘记自己还送给了那个警官刘明，把人吃了一嘴的泡。
“那你自己去问。”
唐沅没好气甩了句，想想都生气，开学把自己砸个满脸花，现在又把另一个女孩子.....
林双拿着手机，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打一个电话，他有秋伊的号码，可如果换位思考，在结果出来之前绝对不希望太多人关注。
唐沅手机似乎不断有消息传来。
“那个男人去医院了，大概要做手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气管破裂......”唐沅轻轻蹙眉。
给hiv感染者做手术是高风险的事，得全防护，特别这又是个不断咳血的患者。
“气管破裂？”
“嗯，从出血量和疼痛部位，大概是气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瘤子，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医药费谁出？”
“秋伊在现场说她出，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傻啊！”林双脱口而出。
“你不是一样？搞不好是跟你学的！”
“那怎么可能一样，这个人....”林双说到一半停住了。
有xd史，还非法销售笑气，还攀污一个无辜女孩，真想一脚踩死。
“是啊，出这个钱不可能没影响的，不过可以解释为以后用来抵消房租。”
林双默默点头：“还是不理智，这根本没必要。”
“你不是一样！”
唐沅嘀咕了句，看看心神不宁的林双，“你如果要取消这边的事，我帮你取消掉。”
“不用，我....”
林双拿起手机，“我打给陆文婧，她的员工，问一下情况。”
“她未必知道。”唐沅抓住林双手机，“你打给她好吗？”
“秋伊这个人，好像朋友很少。”林双抽回手机，点开微号，犹豫了下，把陆文婧和秋伊的微号都添加好友。
过了一会，陆文婧添加成功。
秋伊没有回应。
林双犹豫了下，也不知道应该跟陆文婧说什么，抬眼，唐沅定定看着他，似乎在看他要怎么做。
“她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知道吗？”
“好像刚租了个三室两厅。”
“业务扩大了....”林双叹了口气。
按下电话，开了扩音。
电话响起，陆文婧哽咽的声音传来：“林...林双？”
“嗯，小陆，你在哪里？”林双用尽量温和平静的语气问道。
“我...我在卫生间。”
“......”
“出事了....”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秋伊在哪？”
“她还没回来...我们刚租的房子....我在店里看着，今天还有学生，警察来问过话了，我们都没有用笑气，都是用打蛋器手打的。”
陆文婧声音浑浊，抽抽泣泣，“都怪我....”
“怪你？”
“本来你的书放在这边都好好的，我收起来了.....”
“这...跟书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法律书还有...那个毛选...可以镇宅.....”
林双马上想起自己把书送给陆文婧时说这些可以辟邪的话，我哪有说镇宅。
不过作用当然是有的，光放着就可以让人肃然起敬，时不时翻看还能洗涤心灵净化灵魂。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的书那么不爱护，现在还收起来了？
不过再怎么说，秋伊这个事跟收不收书大概是没关系的。
“那个人昨天来过店里一次，看了一下就走了，也没说什么，如果你的书有在....他大概不敢....”
“好了，这些事不要乱联系。”林双温声劝道。
现在看来，那个姓赵的本来就是想拿这个事当幌子，又不是真要把东西卖给秋伊。
而且当时自己就觉得房租有点高，吃饭时听说这是因为房东把前店家的物品也算到了里头。
而前一家店倒闭，相当于也是把装修和一些带不走的东西白送给了房东。
这个姓赵的是两头吃！
简直该死！
254.钱多到没法用
对面传来浓浓的擤鼻涕声，林双记得陆文婧吃饭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大概是有点崩溃失控。
“那个她流鼻血的事是怎么回事？”林双沉声问道。
“那个，有几天了，可能是上火，她最近心里有事....”陆文婧吞吞吐吐。
林双沉默了会，没听到下文，只能叹了口气：“既然只有你在店里，那你就当好家吧，记住一点，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实在不行就把生意先停三天。”
“嗯.....”
“另外....”
林双想了想：“我给你打些钱，你让秋伊通过一下吧，那个事，我觉得不会有的。”
“如果真有了怎么办啊？”陆文婧带着哭腔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林双一头黑线，边上唐沅表情怪异，这对话怪怪的。
就好像林双养了个小三，小三还怀上了。
“哪那么容易有，虽然是流血，可是那么小的东西想要进入伤口也不容易的，想想也知道了，主要是影响要消除掉。”
越发的怪了。
“可是我听说眼睛如果沾到了也会....”
“如果需要，我可以过去。”
“嗯...你还是别来了，我看网上说你很忙，而且现在在这里蹲你的人很多....你周末还要公演....”陆文婧低声说了几句。
林双过来大概是为了提振信心，可实际上作用也不大，反而会影响到他。
“那再见，有事先发消息，有时我手机不方便接听。”
林双放下手机，想了想，看看唐沅：“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我可不知道。”
“那就先二十万吧。”
“别一下那么多。”
“也还好，店里流动资金一般会在秋伊那边，我估计陆文婧手头是没什么钱的，如果说人家要退卡退钱的话，她可以直接办理......”
“你为什么不让她们感受一下社会的真实呢？”
“你是说街坊还有客户的态度？”
“是啊，会不会被感染都不确定的事，就算是感染了，要发展到传染期也得有一段时间，这个时间退什么卡，秋伊自己又不操作。”
唐沅语气奇怪的平静。
“要退就退吧，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网上转账，她应该都有联系方式。”林双看眼手机，果然还是把人删光了比较好。
“这个没疫苗可真是麻烦，刚才陆文婧还说眼睛，眼睛被溅到了？”
“我不知道。”唐沅摇摇头。
林双叹了口气，看看手机上的消息，陆文婧连续几条消息过来，说钱暂时不用，说学生有问这些事，大家也说不要紧，还会继续支持两个姐姐。
学生们说不要紧，可家长们未必这么想。
这单纯的女人。
“还是先打点钱。”林双刚把钱转账，手臂就被唐沅拍了一下。
“给她点安全感...什么？”
唐沅手机在他眼前：“她的事上热搜了，挂着你的名义！”
“什么？”
微播热搜头条：林双同学险被感染
“让他们撤下去！”林双大怒，都不点进去看具体内容。
什么险被感染，谁管你是没被感染还是被感染，回头都当你真得了病。
而且怎么这么快的？
“嗯，”唐沅点点头，迅速发了个消息出去，过了一会，“可以了。”
微播这么听话的吗？
当然不是，人家识趣，知道自己不能过线。
林双松了口气，拿起手机刷了下，那一条热搜果然不见了，代之的是“林双成为最新整容模板”
内容是从日韩传过来的消息，那边整形医院接到很多电话问要整成林双这个样子需要多少钱。
就这一分钟不到，两个热搜头条，两千万。
“查一下谁干的，怎么知道是我的同学！可恶！”
“这还用查，这些平台都有资料的，都是临海大学学生，当然是同学。”
唐沅也显得不高兴，“这就是因为你的名字自带热搜，所以什么事能往你身上凑的都来了，以后什么同学，林双邻居，你去过的地方....我看得跟这些平台规定一下，不可以这么做！”
林双愣了下，这些都上热...热搜？
据说做媒体的人都特别讨厌名人明星，特别是一些知名度较高的流量明星。
因为这些人特别喜欢在周末的时候官宣结婚、离婚、恋爱、分手、生娃、出轨等等，所以往往一边骂，一边还得写稿、编稿、发稿、推稿，连个周末都过不好，尤其是现在网络时代。
写稿、发稿、推稿都是争分夺秒，马虎不得，简直就是明星动动嘴，编辑记者跑断腿。
到了林双这里，就更夸张了，毕竟目前才出圈，没太多资料可挖，于是连同学都拿来用。
可按任务来做，一条几百上千万？
好几个平台呢！
有的平台热搜位五个，有的十几个，有的一百位。
我....要什么自行车。
“算了，反正我们盯着，上去就让他们拿下来。不用这么咄咄逼人。”
“这样也好。”
唐沅看看他：“我一会给你转一百万吧。”
“....不用了吧。”
“你哪有那么多钱？”唐沅已经在手机上操作了，“跟家里要？”
“我....”
林双看了下脑子银行帐号，里面那一长串的数字，各种货币。卡里当然还有钱，可这是真不好解释哪来的。
卡里倒是只有两百多万。
这是他不应该有的钱。
拿不出来的钱不叫钱，反而是唐沅，林双猜测她可以用的估计不少于一千万，光是股市里茅台就值两亿多。
“所以你看，你说对于这种危险传染病如果要国家全包，又无限治疗....”唐沅看着他，“这种根本治不好的病怎么办呢？”
林双无奈，他还说要强制呢，按他的做法，秋伊这种就叫密切接触人员，陆文婧还有那些学生都可能是。
然后全得隔离。
手机一震，发来消息，有钱到账了。
——
警车开进小区，在楼前停下。
刘明看了眼后座默默流泪的女孩，心生怜惜：“那个...是这里吧？”
秋伊抬了下眼，哦了声，开车门下车。
“东西....”
刘明赶紧跟上，拿着后座的两个袋子，袋子散发着怪味，里面装的是秋伊的衣物还有她的包，在所里用84消毒水泡了二十分钟又放进消毒柜里给蒸过了。
对了，还有手机，也拿消毒水擦过，用玻璃盒子装着进了消毒柜。
hiv病毒在高温下会迅速失活。
手机在高温下也同样如此。
东西当然是不能用了，但还得还给受害人，也不知道这些值多少钱。
现在秋伊穿的是警所临时提供的一套服装。
“那个，你也不要太受影响，这个感染的可能性很小。”
刘明小声安慰，看了眼后面，跟着自己进来有两部自行车，上面各有一个女生，不知道是不是搞自媒体的。
秋伊冷淡地点了下头，一言不发把袋子拿过去，上楼。
刘明隔着几步跟着，很担心这女孩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其实他当时也在现场，是陆文婧叫他过去的，那疑犯咳血的时候，他还好戴着口罩。
离得也不算近，虽然心里还是害怕，但现在都得绷着，不然以后找不到老婆。
其实眼前这个妹子还不错，如果没病的话。
一路跟到人家门前。
“这家啊，...刚租的是吧？”
“好了，我没事，别跟着了！”秋伊开门，头也不回说了句。
刘明挠挠头：“其实.....”
“你要搜这里？”秋伊冷冷一笑，站住，让个身位，“那你搜吧！”
“不是，我是说，你好好休息，这个真的没什么事的，一般来说是不会感染的。”
呯！
门重重关上。
刘明叹了口气，摸起手机打给了陆文婧，占线，想走又不放心，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算没感染，事情也很严重，在车上就知道消息没掩住，如果传开说店老板有艾滋，那店的生意可想而知。
没过一会，有脚步声，门开。
秋伊冰冷的脸，手里拿着个袋子递给他：“衣服。”
换下来的警服。
手里套着一次性手套。
房间里传来洗衣机放水的声音，刘明松了口气，还记得洗衣服，那就没多大事了：“那个，衣服最好先不要洗，病毒有可能存活15天。”
“不是消毒烘干过了？”
“那....”
呯！
门关上。
背靠着门，秋伊慢慢滑落。过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走进厅里，看着丢在地上的手机。
拿起，上面好几条的消息，陆文婧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消息。
林双...他也知道了？
他会不会猜到？
是我....做的？
让自己停业几天.....
秋伊闭上眼，把头埋进手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暴怒。
用念动力隔着一米多扼紧了那个人的气管....
——
255.追问三连
昨天离开的摄制组到了楼下。
二楼的商务中心被借来用了，杨米跟陆蕾在下面跟拍摄团队的人接洽，很多东西要审，这里还有物业的人员帮忙。
首先是审身份证，不能让人被冒名顶替进来搞破坏，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人过一夜都可能变。
然后就是......
“保密协议都是签过的吧？”
“不能跟林双要签名知道吧？”
“这几个问题不行。”
“......那我不问。”
各家网站要采访，都得提前给出问题，这一次好就好在，林双这边的新丽菲也给了一个问题表，就是你们可以从里头各挑一些，但不要重复，然后再加上一些你们自己的。
问题库的设计是林昭亲自动的手。
之所以不让媒体重复问题，还是担心林双采访时翻车。
比如他记不清某个问题的答案，两个采访中回答不一致，这就尴尬了。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一定会有人把两个拿出来对比，再弄一个“此人不诚实”的结论。
总之，还是为了少做后期，他这张脸是怎么都不会崩的。但脑子就不好说了。
林双给她的感觉挺神秘，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脑抽做出令人措手不及的事。
中国社会总体上崇尚谦逊做人、以德立业，特别是公众人物，官员也好，企业家也罢，明星更是如此。
明星不管收入几何，过气多久，他们对公众的影响都非常大。
作为在激烈竞争中胜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生赢家，公众对明星的人设构建有了前所未有的参与，明星成为粉丝们很多美好向往的寄托，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社会责任。
过去，对这类人的私德，公众没有过高要求，即使有明星突然冒出“惊天丑闻”，真真假假的，也很容易被洗白，甚至还成为了事业的助力。
而今年以来，整个社会风向开始向上，因此明星可以在私生活上放纵的时代结束了。
“情况就是这样了。”唐沅跟林昭汇报。
“嗯，你告诉他，采访时注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好的。”
看着唐沅背影，林昭秀眉微蹙抱肩沉思。
一个多月以来，林双，秋伊和陆文婧的三条时间线开始交错，中间有不少盲区。
猝不及防不要紧，要分事情，核心标准就是道德这条红线。
林双亲口说他没谈过恋爱，没有女朋友。
这句话可判定为真！
可没谈过恋爱未必就是没在男女关系上犯过错误，有些行为在现代人眼中可以看作“互助”。
他和秋伊陆文婧的关系还要再仔细调查一下。
那个陆文婧曾经无意中露了口风，说林双快成为她的男友，也许是先性后爱？
中间又夹了个秋伊。
一男两女？
往脏里想非常可怕！
林昭朝女儿招了下手，唐沅把手机交给她。
“你跟陆文婧和秋伊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密切程度，身体接触到什么程度？”林昭直接了当问道。
对面沉默了下。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我在回想，....”手机里传来林双怨气十足的声音。
林昭嗯哼一声：“太多了吗？”
“不多，跟秋伊以前学校上大课有过邻座，不知道有没有碰过手，上个月七号到她店里认出她，不小心手肘碰到她下巴，又过几天我夜跑的时候，陆文婧被人下药从酒吧跑出来抓着我让我报警，后面请两人吃过一次饭但什么都没碰到！”
林昭展颜一笑：“好了，算你老实。一会注意说话的内容，少往学校引。”
“我知道！”
挂上手机，林昭看着女儿，撇撇嘴：“看把他急得......”
“救人的事他没说过，你这么问....”
唐沅红着脸抱着林昭的胳膊摇了摇：“生气很正常，他完全是出于好意帮着出了主意，不过秋伊流鼻血，有没有脑部病变的可能呢？
如果是这样，他也是有责任的。不过林双也送过她们一些自己做的辣酱，还有油炸花生米，也可能是上火。”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看到他的新闻，没来得及发展关系气出来的。”林昭替唐沅说完。
唐沅点点头：“我觉得...”
“我知道他喜欢你，但这并不妨碍他中间去喜欢别人，”林昭冷静地捏了下唐沅的下巴，“等公演结束，安排她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
——
“怎么连水都不给的？”
不但不给水，也不让人带水进去，有几个记者因为带着水，硬是在进楼前一口口喝完，完全就跟机场安检一样。
“怕带毒呗。”
“你想多了！”
“哼怎么会想多，我觉得不带反而好。”
去年好几件饮水机案子，有投激素的，有直接投毒的。
游族公司的一个高层，为了除掉对手，直接在郊区租了房子配制药品，多次下手，终于把老总送走，当然，他自己也被送进大牢。
第一个访谈开始。
八个访谈，就跟面试一样安排起来，每个访谈安排半小时，这就是四个小时，中间还包括他们上去排机位看灯光。
但那些都是基本定好的。
只是背景物要调整一下。
实际上能给这些媒体的真正采访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可也够了，短视频时代，太长不看。
a！
“林双老师，您好。”
“您别叫我老师了，我不是老师，我没证。”
“不是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吗？”
林双不想说话，什么就三人行，我跟谁就三人行了，这记者是故意拉开车门让我上去？
萧伯纳：我见过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
林徽因：我们应当相信，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人间的。有些人在纷扰的世俗中，以华丽的姿态尽情地演绎一场场悲喜人生。
刚隔空经历过秋伊的那事，林双心情不太好：“总之别叫我老师。”
“那叫您？”
“林双就好了。”
“那双双行吗？”
“....可以。”
林双在微播官号上写的是木木又又，但叫他又又的并没有几个，大家还就是叫他双双，可能是因为好听吧。
好看的人就得配上好听的称呼，像小龙女的真名就绝对不能叫龙霸天，叫龙霞飞也不行，龙小翠，龙爱花、龙如苹、龙玲玲...都不行！
林双现在在他的粉丝中就是叫双双，因为双双对对嘛！
“对了，为什么您在微播上直接说您不会给粉丝签名呢？”
“没有人替我解读一下吗？”林双笑着反问，该题在库中。
“有是有的，但我们想听听您自己的官方说法。”
“说法其实就是，签名是个很严肃的事，比如合约协议，我给人签名，也不知道会被用到哪去。如果说拿去卖，那就更不行了，总之我是不会给人签名的，这样子，也省得喜欢我的人跑来跟我要签名，我们远远打个招呼就挺好的。”
“这样的话，有些粉丝难免会失望。”
“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不然也不叫人生了。”
记者低头看本，原先是想问学校，但是个人**是一个都不能问，不能让人猜到林双在哪里上学，哪里住。
“那会开见面会吗？”
“不会，我觉得没必要最好尽可能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林双现在心里有浓浓的危机感，总觉得天上有一堆锅等着往他头上扣。
如果不是不想打乱林昭的安排，这些采访他是真想取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