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神月三式再显威(一)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而且,福星照还隐隐觉得,庞士元应该和他有不小的渊源。也就是为此,福星照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小姑娘。
否则,他再怎么没脸没皮,也不至于这么不着调。
他就是在逼隐身在侧的庞士元现身。
而他,也做到了。
魏思语不知道庞士元和福星照暗地里的交锋,听到庞士元的声音,她顿时惊喜不已,马上叫了起来:“师父,你出关了?快帮我打这个坏蛋,他这几天老是欺负我!”
魏思语所说的打,当然还是帮着下棋。
可惜在棋道上,庞士元真是爱莫能助。
说起棋艺,他的水准真的很一般,也就能教育一下业余好手。这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他并不喜欢算计。而下棋,最需要的就是算计,也需要时间琢磨。而不愿意花时间琢磨的他,棋术自然就普普通通了。
不过,下棋帮不了,他可以从其他方面入手。
“好,师父帮你!”庞士元一口应承,而魏思语马上就笑靥如花。
魏思语对庞士元可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相信他无所不能,战无不胜。
在师徒俩说话的时候,福星照已经收敛了有些肆意的笑容,难得地郑重了起来。他双手一抱拳,神色认真地道:“福某孟浪,希望阁下海涵!不过,小姑娘是真的很聪明,总能举一反三,让我也起了爱才之意,这才欲罢不能。”
魏思语可不会被他一句夸赞给收买,很利落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福星照笑笑,丝毫不以为忤:“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又为何不现身一见?”
庞士元一直未曾真正出面,福星照也就只能对着空气说话。可他好像一点不适都没有,坦然自若得好像他面前就坐着一个人一样。
这一刻的福星照,才是真正的“福星”。
气态俨然,自有强者风范,让人见之心折。
“神月宫神月,见过福兄。”庞士元用的,依然是化名。
可神月,也算是他的真名。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的“他”了。
“见,不如不见。”庞士元可不想露出真身,直接就转移了话题,“福兄,不如们继续下棋?”
“神月兄,说笑了。我们不是一直在下吗,怎么还要多此一问?”福星回了一句让魏思语莫名其妙的话。
庞士元却是大笑了起来:“福兄说得对,是我多嘴了。那咱们就继续,我也很想领教福兄的高招。”
原来,在庞士元和魏思语、福星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发动了“血月”。此时的车厢,已经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外面根本不知道车厢里发生了什么。而身在车厢内的福星照,也就等于处于“血月幻境”的攻击之中了。
不过看起来,“血月幻境”对福星照的威胁好像不大。
在魏思语下了一步棋后,福星照就马上跟了一步,行动之间毫无迟疑。
显然,“血月幻境”并没能影响他的判断。
庞士元也不奢望能这么轻松就拿下福星照。
在持续加大“血月”威力的同时,他又祭出了“啸月”。
“啸月”的攻击,可兼备神魂和内力效果,也可取其一。此时两人的较量,更像是文斗,庞士元就只取神魂攻击一道。只听他语气温和地问道:“福兄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第一次上马车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到了晚上庞兄飞天办事,我才有所察觉。之后几天,次次如此,我这才彻底确定。”福星照据实以告,语气同样平和。
不过,看他微微有些紧的神情,显然已经不是那么轻松了。而他接下来的一步棋,也明显下得要比之前慢了不少。
福星照的感觉,确实不怎么好了。
庞士元的声音很温和,温和到几乎让人无法生起戒心。
而更厉害的是,这温和的声音中,似乎还有一种舒缓人心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放松,再放松。同时,他开始想起许许多多久远的往事,那都是一些温馨和愉快的往事,让他忍不住去追思、去回忆。
而随着他不断地追思和回忆,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过去一样,历历往事开始一一重现,让他不忍割舍。
不过,再怎么不忍,他也得割舍。
他还记得他此时是在哪里,又正在做什么。
因此,他拴住了心猿,也套牢了意马,沉稳以对。
其实,沉稳以对的福星照很不喜欢自己的被动挨打,可他却无法改变局面。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神月的真身所在,他无往不利的灵觉和武意,都失去了作用,这就让他有力无处使。(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331章 神月三式再显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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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直接把车厢掀了,逼神月出来,那可不是他的风格。
他更喜欢的,是“谈笑之间,樯橹灰飞烟灭”。
可福星照却不知道,他的“谈笑”风格,恰恰就是了他的弱点。
庞士元被逼露面,确实有看不下去的原因。可也是因为,通过观察他已经了解了福星照,有了应对他的方案。
而从福星照进入车厢开始,他就已经落入了下风。
这间看起来和大家闺秀的闺房差不多的温馨车厢,可不是普通的车厢,而是经过他特别改造的主场,那是结合了古今中外影音技术,还有修真、玄幻、未来科技等特殊手段(其实,都只得皮毛。毕竟,材料和能力有限,只能稍稍借鉴),而特制的放映厅。
在这个特制的放映厅里,“血月”的“血月幻境”幻化效果,将得到了成倍的增强;而“啸月”的声波威力,也能发挥百分之两百的威力。
庞士元和福星照的实力,谁弱谁强不好说。可不管谁强谁弱,都绝不可能有整整一倍的差距。这就导致,福星照一上来就被庞士元处处压制,完全陷入了有力无处使的尴尬境地。
不得已,福星照只择了唯一能选择的胜利方式——下棋。
此时,棋局优劣之势已经非常明显。
他大势已成,只要收尾不犯错,那就必胜。那么,他就要好好收尾,直到胜利。只要他棋局的胜利,那就意味着神月攻击的失败。
而福星照也相信,自己能应对神月的幻术。
庞士元的修练,以武道为基。
可他现在的根本功法《神月大@法》,却早已经脱离了武道。那是一部借鉴了武道、“月桂”修炼之法、天狗传承功法、妖修功法,以及山河社稷图本身特性,而创造了的全新功法。
甚至连庞士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练,最终会走向哪里。
而以《神月大@法》为根基而发动的《神月三式》,理所当然地也脱离了武道的范畴。虽然,它施展出来的时候,有武道的影子,但其本质,却是完全不同了。
因此,当福星照以他对武道的认识,去判断庞士元的攻击的时候,其实已经走入了歧途。
不过,福星照依然有资格自信。
作为后天巅峰强者的他,神魂凝练如链,武道意志坚如磐石。
尽管庞士元“啸月”的神魂冲击实在不凡,居然能动摇神魂之链,撼动了意志磐石,让福星照脑海、眼前、耳中的不断浮现记忆、幻象和幻想,可终究还是无法影响福星照的本心。
福星照依然清晰地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他还在一步接着一步地下着棋,尽管速度有些慢、有时还迟疑,但他确实还在下,而且完全不出错。
福星照再次伸出了捏着棋子的手,向着预定的目标落去。
只要这个子落下,福星照就能把魏思语小姑娘的大龙给彻底杀死。一旦这条大龙被杀,小姑娘的失败,就再无可挽回。
魏思语双手紧握,圆润可爱的小手用力地搅在一起,以致指节都发了白,显得无比地紧张。同时,她那圆溜溜的好像会说话一样的大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福星照持棋的的右手。好像这么用力地盯着,就能让棋子不落下一样。
然而,紧张和注视如果有用,那眼神也能杀人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的奇妙,福星照正在前伸的手,居然真的变得缓慢而迟疑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力量正在阻止他一样。
魏思语双眼顿时一亮,笑容也开始一点点绽放。因为她知道,她师父终于出手了。
既然师父出了手,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被徒弟完全信任的庞士元也确实再次出手了,而且直接就往死里整。
“神月三式”第三式,“吞月”!
“吞月”是拼命招式,但并不是动用“吞月”就一定要拼命。
庞士元现在所用的“吞月”,只是“吞月”的前半式,可以称之为“惜月”。
惜者,吸也。取其谐音,也取其意。
天上月华凝聚成柱,直射车厢。
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车厢厢顶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就被月光柱直接穿透,,直接照射在福星照身上。
福星照顿觉心神一松,同时就有一种无以名状的舒爽之感直透直透身心。这舒爽,像是身心的洗礼,让人心神飞扬,飘飘欲仙。又像是吸了-粉一样,整个人都迷醉其中,几乎不可自拔。
福星照的灵觉在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而他也就本能地催动武意以自保。
可他不催动武意还好,这一催动武意,一种无拘无束、无挂无碍的大自在感,就跃然心头,让他更加地投入了,完全不能自己。
原来,福星照的武意,正是追求天地逍遥的逍遥武意。
而“惜月”所展现出来的无拘无束、无挂无碍、飘飘欲仙,恰恰就是符合了福星照所修逍遥武意的最终追求——让他舍去臭皮囊,留下无拘无束、无挂无碍的真灵,去天地逍遥,自由自在。
于是,福星照的本能自我保护,非但没有起到保护的作用,反而让他的神魂,彻底不安其位了。
终于,神魂,飞了。
而“福星照”,也就看到了自己——他居然还在下棋。
“我怎么能看到我自己?”
“难道,我的神魂,真的飞离了**,成就了我梦寐以求的大逍遥、大自在?”
“可神魂既然都飞离了体,那我怎么还能下棋……”
虽然神魂离了体,可福星照却没有恐惧。
他的灵觉告诉他,庞士元没有恶意,而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他就理所当然地相信了。福星照相信自己的灵觉,甚于庞士元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是绝对地信任,无丝毫怀疑。
因此,他还有心情去思考。
而思考,也就带来了无数的疑问。
而他的这些疑问,也只有始作俑者的庞士元才能解答。
“惜月”,虽然只是“吞月”的前半式,可其中奥妙,却是一点都不下于演化自天狗神通“天狗啸月”的后半式。
“惜月”原理,就是以“山河社稷图”汇聚月华之力,再以月华之力陶醉神魂,分离神魂,并最终让神魂借助月华之力脱离体魄。说白了,“惜月”就是以月华之力把他人的灵魂从体魄中生生吸出来,所以才以“惜”(吸)为名。
没有经历过神魂离体的人,是永远也无法理解神魂离体有多么地可怕。
同样,没有特殊神魂功法或者神魂法宝的人,也无法理解离体的神魂有多么地脆弱。一点点的风,一丝丝的阳光,一点点的神魂冲击,都能让神魂万劫不复。
可以说,只要神魂被“惜月”吸出了体魄,那结果就由不得人了。
由此可知,“惜月”虽然只是“吞月”前半式,可也是“吞月”的精华所在。反而接下来的后半式,虽然有“天狗吞月”的演化,也奥妙异常,但总体上说,依然是神魂和神魂的直接较量,直白而干脆,非生则死,并没有太多可说的。
此时,福星照的神魂已经离体。
如果此时是生死相敌,庞士元的后半式“吞月”肯定已经施展了出来。那么福星照就算真的有福星高照,恐怕也要难过非常。重创,恐怕也只是分分秒的事情。
当然,庞士元是不会这么干的。
无冤无仇,他犯不着这么做。
说起来,庞士元其实挺欣赏、羡慕福星照的逍遥自在的。
不是什么人都能活得潇洒自在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把潇洒自在贯彻到底,并成为自己的武道意志的。这世间的人,几乎都天生就背负责任,并最终也接受了背负责任的生活。就算不为责任,也因为追求、理念、情感等,而不得不屈身。
就是庞士元在自己,同样也不得逍遥啊!
同时,也因为“惜月”的能力,终究还是不够。
“惜月”是很不错,可还无法把后天巅峰强者“福星”的整个神魂都吸出来。它真正能吸出来的,也只是那部分被他动摇了的神魂。而这,就是为什么明明神魂都离了体,福星照的本体却还能活动的原因。
庞士元还在努力克制福星照,而福星照却已经自顾自地玩上了。
“不对不对,下错了。这边啊,这边啊,笨蛋!”
“哎,哎,哎,停下,快停下,就这里,就这里了……”
“哎呀,混蛋啊!你下错位置了!”
神魂依然离体,可“福星照”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他”正在想方设法地控制自己的本体,想要让他听“他”的使唤好好下棋。而福星照本体也确实在配合“他”下棋。只是本体的棋力,似乎大失水准。仅仅是几步棋,就让原本大好的局势丧失了大半。而这显然让福星照大为光火,以致破口大骂。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破口大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所骂的,其实就是他自己。也许,他就是在骂自己,也说不定。
魏思语小姑娘可不管福星照的失态,其实她也听不到离体的“福星照”的破口大骂,她毫不客气地抓住机会,展开了大反攻,一举扳回了局面,夺回了失地。
小姑娘一时间喜笑颜开,心里越发认定:“师父,果然无所不能!”
魂魄本为一体,任何地分离,都是一种“逆天”的行为。
而神魂本身,也为一体,同样不可分离。
所以,神魂分离的身外化身,才会这么难得。
如今福星照的部分神魂被“惜月”拉出了体魄,造成了魂魄、神魂的被动分离(其实依然有联系),也就让福星照本体的灵智,出现了明显的问题。
既然连灵智都出了问题,那下棋的胜负也就不言而喻。
虽然后来“福星照”觉得魂魄分离、神魂离体有些不好玩了,想要回归本体,扳回局面。可庞士元又哪里会让他轻易回去,何况回去了,又不是不能再拉出来,结果这一拉锯,“福星照”也就更没有精力去下棋了,结果自然是大败亏输。
大获全胜的魏思语小姑娘笑靥如花,而大败亏输的福星照,也没有什么的沮丧,依然笑语晏晏。
对于潇洒自在的福星照来说,胜负从来不是问题。
他是真的做到了,胜固欣然败亦喜。
有了这一次的交手,福星照和庞士元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再接着,他们就开始了正式也正常地交流。
福星照对庞士元的“神月三式”非常好奇,完全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而庞士元对福星照的武道,也同样感兴趣。岱宗目前非常欠缺直达先天的后天级功法,而庞士元自身也需要更多的后天级功法来反过来印证、推敲《武相心经》。恰好两人又都不是有门户之见的人,完全不介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修练经验和功法,也就让两人一交流,越来越投机,简直是废寝忘食,欲罢不能。
结果两人这一交流,就是整整两天两夜。
庞士元是神魂之体,只要不是过度消耗神魂之力,本就不知疲惫为何物。
而福星照作为后天武者,其身体和能力,也早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类的范畴。虽不说是完全脱离了饮食需要,但他们确实能通过吸收灵气和空气中的水分、氧气,还有少量的微生物等等,达到长时间不吃不喝的效果。
因此,两天两夜废寝忘食地交流,对他们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甚至,因为各有所得,他们的精神反而越来越好了。
他们都感觉到,就在前方不远,几乎是触之可及之处,正有一扇武道大门,等着他们去开启。
同时,他们都肯定,在那扇大门之后,就是先天之道。
这两天两夜的交流,并没能让他们直接推开大门,进入先天,可却让他们找到了制造先天大门钥匙的办法。
终于,两人几乎是同时地停止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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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国书至疑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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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说结盟争执不下
“看看大山镇之战,我们就知道,东越人入侵我们地球的决心有多么强大——完全是不惜代价。他们不惜用数万东越人的血肉和灵魂为代价,开辟了仙门。接着,他们又以上万几乎是死士的东越将士作为先锋军,跨界攻击大山镇。”
“要不是庞宗主适逢其会,以东越申国展现出来的实力,我们大山镇肯定已经陷落。而东越申国,也就成功在地球建造了一个桥头堡。而拥有了桥头堡,申国就可以一边适应地球,一边源源不断地从仙磑山福地派兵过来。
“等到他们兵雄马壮了,再有超凡强者坐镇,东越申国在大山镇的势力就将不可遏制。到那时,即便是我们岱宗,恐怕也奈何不得他们。这也就意味着,攻守之态,彻底改变。而一旦攻守易势,局势就有很大可能崩坏,变成申国在我们地球开疆拓土。而作为邻居的我们,自然是首当其中。”
“而以申国在大山镇之战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我们岱宗必然会陷入相当困难的局面。对此,没有人反对吧?”梁室铭说着,就很自信地询问与会之人。
战争结束,很多真相也就浮现了出来,大山镇、岱宗高层几乎都知道了东越申国的布局。以当时的情况推演,梁室铭的推测,毫无问题。
因此,没有人能反驳梁室铭的说法。
梁室铭见无人反对,就继续道:“大家再想想,东越申国为了一个桥头堡和先锋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还不可得。而我们现在,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就直接一纸盟约让东越吴国完成了东越申国渴望而不可得的桥头堡和先锋军。这样的我们,岂不是太过搞笑?”
“好像是有些搞笑!”众人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想到之前梁室铭关于申国未来局势的描述,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梁室铭越说越自信,他深信自己所说的,都是对的:“我相信,也肯定,不管是申国人,还是吴国人,他们对地球的野心都是一样的。一旦吴国人在地球站稳了脚跟,接下来的,必然就是开疆拓土。而东越人的开疆拓土,对于我们,就是被征服、被奴役。”
“在场之人,有谁愿意被征服、被奴役?”梁室铭环视众人,没有人回答,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而梁室铭显然也知道众人的回答,自然就不需要众人开口,就继续道:“我想,没有人会愿意!那么,冲突就不可避免。而吴国的实力,本身就不弱于吴国。而他们又轻易就在地球站稳了脚跟,避免了实力的无畏消耗,也就保持了最强的战力。”
梁室铭的声音开始激昂:“到那时,我们岱宗再想遏制、消灭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到那时,冲突必然升级。从冲突到局部战争,从局部战争到大型战争。”
“好的话,我们得道多助,终于把他们斩杀殆尽,重新赶回仙磑山福地。可如果一个不好,我们战败了,那吴国可就真的在中国大地上生根发芽了。真要变成那样,我们就是这个国家、人民的罪人。”
“到那时,如果我们还在苟延残喘,再回想今天,是我们否会后悔今天所签的盟约?而我们是否就将作为卖国贼和带路党,遗臭万年?”梁室铭的话真的很冲击人心,尤其是卖国贼和带路党这两个词,更是给了众人不小地震动。
只是,在震动的同时,也有人心生不爽。
毕竟卖国贼和带路党,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头。
而且,他们这些支持结盟的人如果都是卖国贼和带路党,那么唯一坚决反对的梁室铭,岂不就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大英雄、大智者?
这样的对比,相信没有人会喜欢。
马澜和侯圣显然都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心中不高兴,就想直接跳了起来。不过庞士元的眼神却正好向两人飘了过来,恰恰制止了他们的发飙。
梁室铭此时恰恰说到高潮,也是结尾,根本不曾注意众人的反应,依然在慷慨激昂地演讲,整个会议室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回响:“所以,我坚决反对重订盟约。而且,我还主张废弃雁门和吴国签订的盟约,把东越人死死地困在仙磑山福地,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梁室铭神采飞扬,顾盼自雄,自觉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论,有理有据,有礼有节,而且占据大义、道理、人心,可以说完美无缺,相信一定能让众人抛弃之前的签约想法。
而岱宗只要放弃了签约,那他就是拯救了岱宗、人民、国家的大英雄。
不期然间,梁室铭似乎听到了热烈的掌声,怒放的鲜花,还有无数人崇拜的眼神,整个人都有些熏熏然起来。
可掌声和鲜花,一直未曾出现。
熏熏然的梁室铭这才警觉情况有些不对,定睛一看,才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意味深长。还不等他明白这意味深长到底意味着什么,顾景天就道:“梁教官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大家觉得如何?”
侯圣第一个站了起来,手动了一下,似乎是想伸手指向梁室铭,却又觉得不好——梁室铭也是他尊敬的教官——连忙放回了原处,就大声嚷嚷道:“梁教官,你知道我是尊敬你的。可你说我们卖国贼、带路党,这我可不能接受。”
而马澜也马上附和道:“就是。你这帽子盖得也太大了吧!我只听说当官的喜欢给人扣帽子,没有想到现在当军人的,居然也有这种爱好!而且,这一扣帽子,比当官的还狠,直接扣成了卖国贼、带路党!”
梁室铭没有想到大家首先关注的,不是最重要的结盟问题,而是先不满他言论有些过激。这让他觉得,自己蓄满了力的一拳完全打在了空处,全身不舒服。
幸好,他马上就听到了支持的言论,这才让他心里舒服了一些。
就听铸剑堂堂主王长喜道:“侯大队长、马的队长,卖国贼、带路党什么的,就不要太在意了。那只是梁教官一时激动之言,大家就不用太当真。我倒是对梁教官所描述的,吴国在我们这边站稳脚跟后的表现和担心,有些认同。事情要真发展成国与国,地球和仙磑山福地的战争,那我们现在所做的,还真就是引狼入室!严重一些说,卖国贼和带路党,其实也不算错!”
“王老,你老归老,可也不能这么乱说话啊!”侯圣是真的口无遮拦,毫不客气地反驳王长喜,“你说我们带路不对,说得好像我们如果不带路,那东越人就不自己过来了一样?大家可别忘记了,大山镇的东越申国人是怎么过来的。他们自己就能开辟仙门,把人传送过来。”
“他们自己开仙门自己过来,那是他们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们就能给他们带路,让他们轻轻松松就过来啊!”王长喜也据理力争,“再说了,我们主动带路放行,和他们自己开仙门的代价显然是无法相比的。更何况,他们就算付出了代价,开仙门也未必能够成功。就像上次,不是被庞宗主给破坏了吗?”
“那是申国那些东越人足够倒霉。你觉得,像上次那样的幸运,天天都能碰到?我可不认为,下一次我们还有这么好的运气。”侯圣不以为然。
王长喜同样不以为然,只是意思完全相反,他坚持道:“我还是觉得,不要签约比较好。怎么说,这也能增加了东越人来我们地球的难度!”
侯圣和王长喜大眼瞪小眼,谁也说服不了谁。
此时,徐梦真插嘴道:“梁教官、王老,你们都在担心东越人入侵地球,会酿成大祸。可你们却别忘记了,在他们入侵我们的时候,其实也在入侵他们的仙磑山福地。”
“我先不说,一个福地到底能给我们带来多少好处,我就说入侵和被入侵本身。我认为两者,其实根本没有明确地界限,完全那其实就是手快有,手慢无的问题。就看谁发展得更快,谁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同时也就能变得更加强大。”
“因此,最终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完全就看各自的发展。而比发展,我可不认为故步自封,闭关自守,闭门发展会是一个好办法。历史上,浩浩荡荡的万里长城,没能保住我们;闭关锁国,也只会让国家越发虚弱。”
“也因此,我认为:我们根本不应该惧怕东越人的入侵,而是应该和他们不断交流、碰撞,甚至是厮杀。只有这样,才能知己知彼,也才能有的放矢地进攻和防御,乃至征服!”
“我们岱宗,不应该惧怕任何挑战!”
徐梦真貌美如花,是岱宗的众多少男少女的梦中女神。
可貌美如花的她,却不是靠相貌吃饭的,她指挥军队、军团作战的能力,在整个岱宗都是首屈一指的。她的作战风格,细腻精确,可她的行事风格,就像刚刚的话一样,刚强有力,锐不可当。
而她这强硬而自信的话一出,梁室铭之前苦心营造的“结盟是祸害”的忧国忧民氛围,顿时就被破去了不少,大家都觉得整个人的心气都不一样了。
就像徐梦真所说:岱宗,不惧怕任何挑战。
顾景天听了徐梦真的话,也是微微地颔首,状似满意。
庞士元对徐梦真了解不多,今天他算是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了解了。
梁室铭此时也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他的发言真正有反应的,都不是能真正决策岱宗大局的人,而像庞士元、顾景天、华婧文、千秋等岱宗大佬,却一个个都讳莫如深,几乎都不说话。
他顿时意识到,他的意见恐怕不合大佬们的心意。
不过,梁室铭并不觉得意外,更不觉得气馁。因为他今天的发言,本身就抱着仗剑而鸣、警愦觉聋的心思,想要以自己的一己之力阻止他们的错误。因此,不被喜欢,本就在预料之中。
而这,反而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于是梁室铭再次开口道:“徐团长壮志凌云,梁某佩服。只是,徐团长有豪情壮志,也有这个实力,可却有没有想过外面的平民百姓,还有岱宗千万修者、将士考虑一下?正所谓: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你是否问过他们,他们是否也愿意和东越人不断战斗?”
徐梦真很坦率地道:“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战斗。但我知道,如今这世道,哪怕不是彻底的乱世,可也算不得太平。因此,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得学会战斗,并勇敢去战斗。”
梁室铭却摇头,无法苟同徐梦真的论断:“徐团长恐怕是言过其实了。如今这世道虽然是坏,可也没有到全民皆兵的地步。我还是认为,战斗和战争,就该让平民远离。而且,我们既然完全有能力控制战斗的规模,为什么非要把把战斗打成战争?更何况,如果我们做得足够好,甚至可以御敌于国门之外,又为什么非要让战火在我们的国土上点燃?”
“所以,我还是觉得,结盟毫无必要。”梁室铭咬定青山不放松,接着又试图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服众人,“我知道,大家都觉得,洞天福地难得,不想让已经到手的仙磑山福地从手边溜走。可洞天福地,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要知道,说到洞天福地,我们岱宗自己就有岱山灵境。可岱山灵境我们开发过了吗?既然我们连自己的洞天福地都未曾开发,为什么我们非得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地想要更多的洞天福地?”
说到岱宗灵境,其他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庞士元身上。
岱宗的岱宗灵境是开辟出来了,可掌握了岱宗灵境门户的庞士元却一直出门在外。这就让岱宗之人只能对着岱宗灵境流口水,却无法得其门而入,一个个都是心中痒痒的难受。(未完待续。)
第334章 灵境开,众喜之
如今这个问题被梁室铭一提出,众人自然是怨念沸腾。
庞士元被众人充满怨念地眼神一看,顿时也感到压力山大,连忙补救道:“这确实是我的错!我离开前,就应该有所交代。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我这一离开,会耽搁这么久啊!不过,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我想我现在应该能远程开启岱宗灵境,让大家进去了。”
“真的?”众人大为惊喜。
“真的。回头,我们就可以试试!”面对众人的期待和惊喜,庞士元就差拍着胸膛保证了。
就在大家都为好消息而高兴的时候,华婧文却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庞大哥,你是不是一早就能远程开启岱宗灵境,却一直忘记了?结果就让我们这些人,傻等了这么久!”
庞士元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有一种秘密被拆穿的心虚,但表情却像是被恒定了一样毫无变化,只是镇定自若地道:“怎么可能?我也是最近才感觉和玄黄功德碑的关系越发紧密,这才觉得可以远程开启灵境。”
庞士元信誓旦旦,可众人似乎并不是那么相信。
不过想到终于可以进入梦寐以求的岱宗灵境了,大家就决定先放他一马。
会议还在继续,在场之人中,有疑问的并不只是梁室铭一个人。
在庞士元、顾景天等人的有意引导下,其他人也纷纷发言,或支持、或反对,一时间会议室里好不热闹。
而这,也正是庞士元他们所希望。
藏着掖着,在心里、私底下做文章,还真不如拿到台面上来说。
真正的真理,是能越辩越明的!
而他们之所以会开这个视频会议,也就是为了讨论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基本信服的“真理”,从而统一岱宗上下的思想,为接下来的行动和计划做准备。
一个势力不能只有一个声音,因为只有一个声音的势力,最终都会走入歧途——是人,就会犯错。
可一个势力到了具体做事的时候,如果还有各种杂音干扰、扯后腿,那这个势力也不会有什么前途。因为,令出多门、朝令夕改乃是为政大忌,不但内耗严重,而且力分则弱。
视频会议开了很长时间,最终以华婧文的长篇大论为结尾。
而华婧文的长篇大论,则是庞士元、顾景天、千秋、华婧文、张思武他们在视频会议之前的提前会议上的讨论成果,基本回答了所有人的问题。
这次会议之后,岱宗众高层不说是心服口服,但也确实统一了思想。
再接着,身在岱宗本部的顾景天他们就一边心急火燎地直奔牛头山雁来峰,一边则吩咐张思武几个召集岱宗子弟,挑选人员准备进入岱宗灵境。
同时,两个消息也迅速传播了开来。
第一个消息:岱宗灵境,终于要开放了!
第二个消息:岱宗副宗主张思武、民兵团团长徐梦真和三军总教官梁室铭,将要负责挑选第一批进入岱宗灵境的岱宗子弟,有意者速来。
这两个消息一出,整个岱宗都轰动了,岱宗内外的一干人等也不管有没有资格和能力第一批进入岱宗,都纷涌而来。即便是研究院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科研”人员,也无法忍住好奇和诱惑,而放下了工作跑来凑热闹。
洞天福地,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其实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名词,可依然让人充满了向往和好奇。哪怕如今已经有大量的事实证明,洞天福地其实和地球一样,美好和丑恶并存,机会和危险相依,坦途和艰险并立。可人们依然无法遏制地想要知道,洞天福地到底是什么样的,又是否真的和神话传说中的那样美好,让人心想事成。
可以说,人们对洞天福地,真的有太多的期盼和渴望。
这就和西方人仰望天堂和伊甸园一样,东方人向往天界(而从某种意义上说,天界也可以说是一个更高级的洞天福地)和桃花源差不多,已经上升为一种精神的寄托,一种思维的惯性,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他们自身行为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一时间,整个岱宗都是呼朋唤友,呼儿唤女的声音,凡是能动的,又有空闲的,几乎都直奔岱宗武馆而去。
岱山武馆案例,马上就要进行初步的遴选。
人流不断汇聚,相熟的人自然就容易碰到一起。
“大鸿,今天你不是值班吗,怎么有时间过来?”两个正好相遇,其中一个顿时就奇怪了。
齐鸿笑得无比得意:“哈,本来是该我值班的。可昨天阿海跑过来说,他想和我调班,说想把时间腾出来准备放一个长假,好好闭一次关,提升一下实力。朋友有所求,我当然无有不应。如今看来,我也是好人有好报啊!”
“哈哈……,大海这下子非郁闷死不可。”那同事也是好笑不已,“我可记得,上次他还为岱宗明明有洞天福地,却一直不开启而耿耿于怀。还跟我说,一定要进洞天福地看看呢!现在却好,就因为一念之差,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齐鸿似乎觉得大海还不够倒霉,继续伤口撒盐道:“这还不是最郁闷的呢!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想要闭关吗?”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进入岱宗灵境了。”齐鸿笑得真的很贱,“你也知道,大海一直很有想法。他非常肯定,岱宗灵境必然会开放,而且应该就在最近。而岱宗灵境一旦开启,也必然会挑选一批有实力,又能让人放心的人进入其中。”
“大海是根苗正红的岱宗弟子,就是实力并不突出。他就担心自己实力太差,会落选,这才想闭关提升一下实力,确保自己会成为第一批进入岱宗灵境的岱宗之人。可惜,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岱宗灵境的开启时间,会比他以为的还要早。结果,就恰恰便宜了我。”
齐鸿现在不说是幸灾乐祸,却也是真的有一种头上掉馅饼的感觉。
要知道,他也是根苗正红的岱宗子弟,实力也不算差。完全有机会通过遴选,成为第一批进入岱宗灵境的人。
“果然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
“耿老弟,你也来了啊!”
“当然要来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就是陈兄你,不也和我一样,急赶慢赶地赶过来了吗?”姓耿的大龄青年说得理所当然,接着就表情有些怪异地指了指对方的身后,“只是陈兄,你这队伍,是不是有些庞大啊!”
“庞大吗?哈哈,我觉得还好了。”陈姓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神情很是自得,“我这是全家上阵。怎么没有见到弟妹和侄子?”
“燕子有事,小孩又太小,我就没让他们来凑热闹。”耿姓青年道,接着就问道,“陈兄,你带妻子孩子都过来,这是准备让他们也参加遴选,还是只是让他们开开眼界?”
“当然是要参加遴选了。”陈姓中年很肯定地道。
耿姓青年就有些不解:“可这两个孩子,会不会太小了点?我记得,当大哥的天维,好像也才十五岁吧!要知道,洞天福地,可不算安全。现在外面那么多的危险,其中很多可就都来自洞天福地。就这样,你也放心让他们参加遴选?”
耿姓青年的话陈姓中年的妻子脸色就变了一下,显然也担心孩子的安危。
不过陈姓中年的立场却非常坚定:“放心,肯定是不放心的。可不放心,也得让他们去啊!现在这世道,想要什么危险都不冒,就想得到好处,哪里有那么容易。所以,我还是想让他们去一趟。也许,就有收获也说不定!”
“是不是有什么说头?”耿姓青年听出一些不同。
陈姓中年笑笑,并没有说话。
耿姓大龄青年一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他马上就从兜里拿出香烟,虽然肉疼,可也痛快地递了过去。他知道,陈姓中年脑子好,而且消息比他灵通多了。
如今的生活物资,可不像以前那么充裕了。
香烟,已经可以说是是奢侈品了。
可正因为是奢侈品,才要好钢用在好刃上。
“兄弟这么客气,让我怎么好意思啊!”说着不好意思,陈姓中年的手却很不客气地接过了香烟,并迫不及待地点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陈姓中年这才开了口:“耿老弟一心科研,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岱宗的岱宗灵境,和其他的洞天福地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
“我们的岱宗灵境,是庞宗主一个人独立开辟出来的,完全受他一个人的掌控。因此,我觉得岱宗灵境,应该没有太多的危险。而且,我也考虑过,遴选的时候,如果张宗主、徐团长、梁教官他们真的选中了小孩,那就说明危险肯定不大。如果危险大,那就应该会选不中。”
“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陈姓中年的又顿了一下,一下子就压低了声音,好像深怕人听到一样,“我认为,岱宗灵境初开,必然有最多的机会。岂不闻,开天辟地之时,都是天地间法宝生成之时,也是有最多机缘的时刻。正所谓,先到先得。所以,我就想带着全家人都去碰碰运气。怎么说,人多概率也大一些不是?”
耿姓青年闻言顿时神情一动,也是心动了起来。
而陈姓中年还没有说完,有些卖弄地道:“而我又觉得,相比成年人,天地应该更钟爱无邪的小孩。所以,我才带着他们过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被选中。更说不定,就能在灵境里得到法宝认主呢!”
“多谢陈哥为我解惑。这包烟,就是小弟的孝敬。”耿姓青年这才一听完,直接把整包烟往陈姓中年手里一送,接着转身就走。
陈姓中年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回去把我妻儿都带来!”耿姓青年步履匆匆,都来不及回头。
看着耿姓青年匆匆而去,一直没有说话的妻子就有些不满地埋怨道:“老陈,你就是好卖弄。有好事,你自己留着不就行了,说得全世界都知道干什么?等小耿带着妻儿过来,这不是多了竞争对手了吗?”
“你以为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吗?”陈姓中年看了妻子一眼,一晒道,“这个世界聪明人多着呢!以小耿的聪明,他只要再想想、看看、听听,迟早会想到这个。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做一个人情?别忘记了,耿老弟可是研究院的人,我们以后还要用到他的!”
“反正你总有理!”妻子可不买账。
“有理还不好?”陈姓中年可不怕妻子的冷水,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
“看,快看那里!”
“看什么,看什么?”
“咦,玄黄功德碑又发金光了!?”
“最近这玄黄功德碑和四灵大阵,好像总是动个不停。你们说,这不是岱宗灵境开启的先兆?”
“也许,不只是岱宗灵境开启的先兆。要知道,宝物出土,可也是有祥兆的!”
就在两夫妻说着小话的时候,周边突然就有喧哗和议论之声响起,接着他们就看到坐落在雁来峰峰顶的“玄黄功德碑”的万道金光又一次普照岱宗。而他们的心头,顿时就觉得希望无限。
……
就在岱宗上下为岱宗灵境的开启而一片欢腾的时候,顾景天他们早已经来到了牛头山雁来峰峰顶。站在鹰嘴巨岩上,面对着高高耸立的“玄黄功德碑”,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岱宗灵境开启这一历史时刻的到来。
远在雁山的庞士元,没有让他们失望。
其实,开启“玄黄功德碑”没有庞士元以为得那么难。那就好像是一种本能,根本无需学习,他就已经会了。并且,开启的时候,直接一念既成,完全没有难度。
唯一的问题就是,消耗的神魂之力实在是有些多。(未完待续。)
第335章 玄黄混沌考人心
庞士元感觉,就像是有大马力的抽“魂”机在不断抽取自己的神魂之力一样,神魂之力就随着岱宗灵境的开启,飞泻而去。即便以他的神魂强度,也支持不了多久。这也就意味着,岱宗灵境的开启还得有所限制。
万众瞩目中,万道金光笼罩下的“玄黄功德碑”开始了变化。它逐渐从实变虚,最后变得就像是透明了一样,让人觉得一眼就能直接看透一样。
而事实上,它也就真被看透了。
只不过,这看透的奇妙就在于,它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看透——目光从正面穿透“玄黄功德碑”,一直看到它的后面——而是目光穿透“玄黄功德碑”,看到了碑中的岱宗灵境。
他们就看到,“玄黄功德碑”里的无垠世界。
不知是因为距离太远,还是因为穿越时空造成的传输问题,这个无垠世界很是模糊,所有的一切都扭曲变成,真很有抽象画的风采。没有点“艺术细胞”——修为,不要说分辨了,看着都要头眩脑晕,不知所以了。
幸好,如今欣赏这“抽象画”的,都是称得上高人的岱宗高层。他们之中,修为最差的,也都有一流武道境界;而高的,都已经成就后天、筑基等境界。
强大的修为,给了他们超凡的五感和神魂之力,不但能抵御住时空变幻的眩晕感,也能透过现象来看到了本质。他们就隐约看到了耸立的山,辽阔的地,蜿蜒的河,还有无边的海。
而有了这些,这个世界的基本轮廓和形态,也就已经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这,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这就是岱宗灵境啊!好壮阔,真就和地球界一样!”华婧文深为感慨,“就是不知道,是否和地球一样,也是圆的?也有日月星辰,也有浩瀚星空。”
华婧文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洞天福地的存在本身,就是对科学的一大挑战。
也许,到了未来,更完善、更高端的科学也能解释洞天福地的存在原因,但在现在,很多曾经放之四海皆准的科学道理,确实都变得不那么正确了,也就很多人、事、物都蒙上了浓浓的神秘色彩。
其实不要说是顾景天他们了,就算是庞士元这个岱宗灵境的开辟者,对洞天福地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然——甚至连知其然,也不是真的那么“知”,只是知其皮毛而已。
就如华婧文的问题,庞士元就不甚清楚。
此时,岱宗灵境的外围,依然是一片迷雾。即便是他,也无从得知迷雾之外,到底是什么。也许是广阔的大地或海洋,也许是无垠的星空,又也许连通其他的洞天福地……真是完全无法预测,也完全无从知道。
庞士元现在所做的,也只是接受和探索。
而其他人,所能做的似乎也是如此,而且效率更差。
“玄黄功德碑”内的世界景象越发清晰了,不但山、林、海、河清晰可见,连城镇都有了比较清晰的轮廓。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不管是山林,还是海河,它们的表面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玄黄之色,让它们看起来有些失真。
不过,这一点点的失真相比之前的抽象,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就在顾景天他们以为,他们终将一睹岱宗灵境的真面貌的时候,逐渐清晰的画面居然又开始模糊了起来,原来那原本只是泛起的玄黄之色居然逐渐浓郁,开始喧宾夺主,从而模糊了画面。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看到画面越发模糊,几乎就要不可见,马澜有些着急了。
侯圣更是脱口而出:“难道灵境开启出了问题?不会开启失败吧?”
“乌鸦嘴!”华婧文马上就呛了他一句。
“先看看。”顾景天还算镇定,可着急和担心之色也一样无法掩饰。而其他人,也莫不如此。
就在他们的着急和担心中,“玄黄功德碑”中的玄黄之色越发浓郁,不但模糊了画面,更彻底占据了整个石碑内外,最终只给众人留下一片玄黄色的混沌,再无其他。
“完了。”众人都觉得,岱宗灵境恐怕是开启失败了。
就连老成持重的顾景天,也难掩失望之色。要知道,他对岱宗灵境,可也抱着不小地期待,并以之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如今岱宗灵境开启失败,那他的计划,恐怕就要大大推迟,说不定还得变更、取消。那对于岱宗的发展,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就在他们极端失望的同时,庞士元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而且还带着明显的大功告成的兴奋:“好了,岱宗灵境开启成功,大家都快点进去。”
“啊……啊……啊……”
“岱宗灵境成功开启了?成功开启了?成功开启了?”
所有人都被这绝地逢生一般的神转折给打败了,一时间真实满脑子官司,结果就忘记了动作。
而成功开启岱宗灵境,还满心成就感的庞士元,可不知道顾景天他们刚才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历程,只是催促道:“大家动作都快点,灵境开启的消耗可不小。”
还是顾景天先率先反应了过来,道:“老夫先走!”
说着,他一马当先,就走向了“玄黄功德碑”。三步两步,他就走到了石碑前。再走一步,他的脚就要踢到石碑。
此时的“玄黄功德碑”,早不再是他们熟悉的白玉石碑,而是一片混沌玄黄之色的的玄黄碑。它看起来好像并无实体,只是一团玄黄混沌,可却又奇妙地带着厚重、磅礴,乃至远古的气息,让人肯定它就如那山岳一般,亘古不变、万古常在。
面对如此奇特的“玄黄功德碑”,哪怕顾景天确信这一步毫无危险,可紧张依然难免。甚至,他体内真气都已经在快速流转,时刻准备应对不测。
这不是他不相信庞士元,而是武者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
这就像普通人去接别人递过来的刀一样,会很自然地避开刀刃、刀锋。哪怕他明知道递给你刀的人,根本没有伤他的意思;而他也确定对方不会伤他,可他依然会那么做。
因为,这就是人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顾景天伸出了手,试探了一下石碑,结果手指直接伸入了玄黄碑。那就像是手伸入了水一样,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更妙的是,他还感到了一种特殊的温暖气息。
那种感觉,就像是久违的母亲的怀抱一样,让人忍不住去去接近,去汲取更多的温暖。
顾景天没有加快速度,可也没有再迟疑,他继续迈步,于是他的脚也迈进了“玄黄功德碑”,继而连他的人,也全部走了进去。
这一进入了“玄黄功德碑”,感觉又有了变化。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玄黄功德碑”中,而是徜徉在大地的怀抱之中。大地的厚重、大地的温暖,包围了他,让他几乎都要沉湎其中。那是孩子对母亲的留恋,无法割舍、无法忘怀。
不过顾景天还记得,他是来做什么的。
他是要通过“玄黄功德碑”,进入岱宗世界。
只是,他这一进了碑中,反而有些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好像失去了方向感,明明知道前后左右上下都不会变化,该怎么走,完全可以就怎么走,可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思考。
而思考,就带来了迟疑。
玄黄之色,充斥整个空间。
空间的概念,在这一刻似乎有了全新的理解。
顾景天所看到的一切,也尽是玄黄之色,没有远近高低,没有前后左右,没有上下之别,一切尽皆玄黄。而后路,也早在就在他踏入这一片玄黄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就连他脚下之地,也是一片玄黄,感觉不像踩在实地,而像是踩在云端。
要不是他确定自己没有动过,还能根据自身的站位来判断方位,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
而比迷失了方向更可怕的,则是迷失了时间的概念。
他这才刚刚踏入“徐昂黄功德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干,他就感觉时间好像有些无法确定了——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才只是一刹那。
迷惑,不觉间充斥心头。
同时,大地的温暖也在融化他的身心,让他流连忘返,几乎就想这么一直停在这里,一动不动,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了。
幸好,顾景天的武道意志足够坚定。
这一点点,短时间的迷惑、温暖,还不足以彻底迷惑了他。
他不再观察,也不再迟疑,更不再留恋,他开始举步前进。
而于此同时,庞士元的声音也就在他耳边响起:“顾老哥,不要停下,一直往前走就是。”
顾景天越走越深,心头的迷惑也就越发清晰,让他几乎怀疑是否走在黄泉不归路上,一次次让他有停下脚步的冲动。可他又觉得,整个身心都越来越舒服,舒服得想要直接躺下,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
这两种感觉,很矛盾,但他心中停留的念头却是持久不断。
而顾景天就一边对抗着,一边继续前进。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好像走了很远,又好像才走了几步;好像只是一会儿,可好像又过了好久很久。
终于,景色开始有了变化。
玄黄之色,终于不再是唯一的颜色了。
他发现,前方似乎有了一些光亮。
而有了光亮,也就有了不同的色彩。
顾景天毫不犹豫地向光亮走了过去,而庞士元也就是这么引导的。光亮开始逐渐驱散玄黄之色,顾景天开始从光亮中分辨出不同的景色来了。
那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广场极大空阔,却空落落的没有什么人,只有正面他的地方,站着一群人,看她他们的姿态好像挺恭敬的样子。
就在顾景天想要看清楚他们模样,也想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眼前突然大亮。而他,也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那些人的面前,也就是广场之上。
外面的光线实在是太明亮了,已经习惯了柔和又厚重的玄黄之色顾景天,很不习惯地眯了一下眼睛。接着,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也看到了那些人恭敬问好的模样。
“陈河携岱宗文武,恭迎上使。”
上使?
没错,就是上使——来自上界,也就是上界、天界、仙界的使者。
对于岱宗灵境,也就是原古战场的人来说,庞士元是神、是仙,那么和庞士元来自一个地方的顾景天他们,自然就是来自天界的使者。他们原本想称顾景天他们为天使、仙使的,可惜庞士元不喜欢那些称谓,也就只能称上使了。
庞士元人不在岱宗灵境,可他的意志一直都在主导岱宗灵境的发展。
目前,岱宗灵境的发展,还是不错的。
他并没有在岱宗灵境发展科技,而是以武道为主。
这不是他不想发展科技,而是以岱宗灵境古人的教育程度,实在无法发展科技。勉强发展,那还不如武道来得有效。
毕竟,岱宗灵境,也不是天堂。
原本就有蒙人的威胁,在岱宗灵境开辟之后,又有了新的生物出现,也成了岱宗灵境古人的对手。
因此,灵境需要的是能学能用的战力。
而武道,目前还算比较合适。
当然,到了以后会怎么发展,那还得看以后再说了。
反正作为岱宗灵境的神,他能随时把自己的意识降临到这个世界,也就能主导岱宗灵境的发展。
顾景天这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后面就又有人走了出来。
这是华婧文。
再接着,马澜、侯圣、王长喜等人纷纷走了出来。
他们的出现顺序,和他们进“玄黄功德碑”的顺序并不一样。至于为什么会不同,这就和他们在“玄黄功德碑”中的表现有关了。
有人迷惑了,有人留恋了,有人恋栈了,有人驻足了……
最终,所有人都走了过来,但他们的表现,其实都被庞士元看在眼里。
而这,也是庞士元有意为之的。(未完待续。)
第336章 人和,就是气运(此章可不看)
(这一章,几乎都是理论。不耐烦的,可跳过不看。)
把最后一个人送入了岱宗灵境后,庞士元第一时间就关闭了岱宗灵境,接着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灵境开启的消耗大,他早有预料。可他真没有想到,消耗会这么大。尤其是他这一次还刻意引动了“玄黄功德碑”的一部分能力,去考验岱宗高层的人心,也就进一步加剧了神魂的消耗。
而他之所以要如此做,就是为了进一步巩固、增长气运。
人都说,命运天注定。
这话在庞士元看来,至少有六分对。
至于为什么是超过了及格线的至少六分,那是因为人的一生从出生那一刻开始,真的就已经注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很多时候,人挣扎了一辈子,却还在原地挣扎,从未曾跳出自己出生的那个地方,那个范畴。
而这,岂不就是天注定?
只是,人的命运又不是完全天注定。
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最终超脱了天注定的范畴,走出了他们自己的精彩。
而这,就是所谓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大道之所以给天道留了“遁去其一”,就是因为大道知道,只有变化才能带来生机,带来进步。否则,世界只会在一潭死水里沉寂,进而沉沦。
人道,在天道之下;
天道,在大道之下。
然而不管是什么道,都不可能完全固化。
因此,人就不能认命,就要去挣——挣命!
庞士元有“玄黄功德碑”镇压气运,可他从不认为,有了“玄黄功德碑”,那就万事大吉,可以坐等鸿运降临。
气运,到底是什么?
庞士元认为,所谓气运,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用一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说法来概括,那就是:
天时、地利、人和!
在古代,天时地利人和,主要指战时的自然气候、地理环境和人心向背。到了后来,天时地利人和又开始喻指一切能够指向成功的内外条件。
在庞士元看来,天时地利人和,其实很简单:
四时分明是天时,风调雨顺也是天时;
灵脉汇聚是地利,灵境生焉也是地利;
人心所向是人和,各得其所也是人和。
天时,不可强求。
庞士元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上天的私生子,天时一定在他。因此,他也就从未想过要依靠天时。他所要的,所希望的,仅仅是上天的无私——无私,就是大爱。
而地利,有“玄黄功德碑”镇压地脉,汇聚并生成灵脉,又有岱宗灵境做万世之基,庞士元自觉,不说尽得地利,可也算是得之七八。
因此,他也不担心地利。
有了天时和地利,庞士元剩下要考虑的,就是人和。
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所以,人和,才是关键!
而他又认为:人和,主要体现在人心所向和各得其所。
有岱宗“有容乃大,海纳百川”的宗旨在起汇聚人心,又有“玄黄功德碑”凝聚人心,庞士元也不担心人心所向。
那么,他唯一所要担心的,就是各得其所。
人只有各得其所,才能各安其位。
然而,什么才是各得其所?
庞士元认为,各安其位,各展所长,就是各得其所。
那么,如何才能知道岱宗上下,都已经各安其位、各展所长了呢?
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似乎真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标准答案。
一番思考之后,庞士元自认,在行政、商业、科研等方面,他并没有太多的发言权。而他也不在乎自己这些方面的不足,因为他自有他的长处——他能分辨人心——修炼之心。
和平年代,行政第一。
因此,和平年代,文人的地位总是更高。
而到了战争年代,武人就当之无愧地走上了历史舞台,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和主角。
如今这世道,说是战争年代,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因此,武人(修练之人)的地位,自然就要高出文人。
那么,能够分辨谁更拥有更坚定的修练之心,岂不是要比分辨行政、商业、科研等能力,更加重要?
正所谓,有心才能成事;而成大事者,莫不有恒心!
所以,想要修炼有成,那就必须有坚定的修练之心。
而他能分辨这点,那他就能有的放矢地做出安排,让拥有更坚定修练之心的岱宗子弟,获得更多的修练资源,从而培养出更多、更强大的岱宗子弟。
那他也就做到了各展所长,各得其所,也就掌握了人和。
而有了人和,他就有信心应对一切。
用“玄黄功德碑”考验人心,是他灵机一动的结果。恰好,他就有这方面的能力“神月三式”,而“玄黄功德碑”又给了他施展的空间,于是他就顺势而为。
而结果,也让他欣慰。
岱宗高层,基本都是修练之心相当坚定之人。
尤其是顾景天、马澜、侯圣等梦予者,他们的向道之心坚定不移,不说完全不为“玄黄功德碑”制造的真实幻境所动,但他们确实都坚定而顺利地就通过了考验。
而其他人,虽然差了一筹,可也相去不远。
其中表现最惊艳的则是华婧文,不是梦予者的她居然比马澜和侯圣这两个梦予者还要快地通过了考验。
庞士元心里也不免奇怪,既然华婧文有如此坚定的修炼之心,为何当初没能成为梦予者?
回头一想,他不觉哑然失笑。
他最初认识的华婧文,那就是一个时尚都市女郎。
在她的心里,有爱美,有爱钱,有现代女孩所想要有的一切理想,可惜那都不是修练之心。
她的修练之心,是在她知道修练可以驻容养颜才开始有的。
后来,她一步步尝到了修练的甜头,这才变得如此坚定。
因此,当初满心赚钱、享受、花钱的她当初要是能被选为梦予者,那才是真有鬼了。
不管如何,借助“玄黄功德碑”,庞士元对自家人,又有了进一步地了解。
而他也决定,以后就以此对以后进入岱宗灵境的戴总字第,进行考验。
当然,也只对有前途的人进行考验。
其他人,就让他们直接通过算了。
否则,岱宗上下小几十万人(包括雁山),他哪里忙得过来?就算忙得过来,也没有那个神魂之力用于消耗啊!(未完待续。)
第337章 功德炼化定海珠(一)
尽管心中早有预见,庞士元还是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而惊奇。
碧蓝色的水,充斥了整个世界,入目所见全部都是水。庞士元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水,神念所及,除了水,还是水,再无其他。
这就像是传说的无尽水世界。
由于全部都是水,一切就显得格外地宁静。哪怕有暗流潜藏其中,也因为到处是水,反而看不出来了。庞士元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块无边大的碧玉一般,通透而澄净。
大道无形,也许就是如此。
就在这无穷无尽水世界的最中心——应该是中心,反正没有边际,也就无从知道是否是中心——一颗同样由水汇聚而成的巨大碧蓝色球体,正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如此自然,如此平和,好像一切本该如此一样。
而庞士元自己,一通过小仙磑山,就来到了这个碧蓝色的水球之中。
这个碧蓝色水球很特殊,里面充满了水,可人在其中,却能自由呼吸。更妙的是,行动的时候,海水的阻力也意外地小。不说感觉不到,但也就是比空气的阻力大一些而已。
庞士元一边观察水世界,一边活动身体,适应环境。
碧蓝色水球不小,庞士元站在里面,马上就感到了自身的渺小。
他估算了一下,碧蓝色水球直径怎么也有上百米。
然而,这上百米的直径,相比那无边无涯的水世界,又渺小的就好像一颗尘埃,完全不足道。
这一刻,庞士元有些理解,顾景天他们进入“玄黄功德碑”被玄黄混沌包围时的感受了。那真的就是没有空间,也没有时间的混沌之感,让人不自觉就有会产生茫然无措之感。而他又在边上落井下石,也就难怪他们觉得进一次岱宗灵境真心不容易了。
幸好,庞士元进来之前,就已经做了足够的功课,对可能遭遇的一切都有了相当地了解。不像顾景天进“玄黄功德碑”是开天辟地第一遭,才会被他借机好好地考验了一番,从而泄了不少的底。
庞士元知道,这无尽水世界,就是“定海珠”内的世界。
而他现在所在的碧蓝色水球,自然是“定海珠”的控制中心。
庞士元突然恶作剧一般地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定海珠”的水,就发现定海珠的水除了拥有更多的灵气之外,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甚至都不咸。
只是如此多的水的地方,哪怕不是咸水组成的,也只有海才能概括。再看起无风无浪,一片安宁的模样,也当得起一个“定”字。
因此,“定海珠”之名,倒也名副其实。
庞士元知道,他只要炼化了这颗碧蓝色水球,那就是控制了“定海珠”。
曾经,这个控制中心因为融合了雁飞的身外化身,而被雁飞所控制。
庞士元试着用真气、神念去炼化“定海珠”。
不出所料,果然炼化不了。
他倒也不失望,因为他早知如此。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别的炼化手段。
而他的炼化手段,就是功德炼化。
功德,有因果之力。
而因果之力,无因,也有果;有因,就能得出果。
那么,他想要炼化定海珠,所要的仅仅的付出功德就够了。
功德和气运相似,原本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存在。
因此,哪怕是修为高深之辈,也无法知道自己到底具备多少功德,更不要说使用公德去达到某种目的了。
如果庞士元没有得到“玄黄功德碑”,那么他也将如此。
哪怕全身都被功德包裹,甚至成就了功德金身,他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依然捉摸不到功德的存在和真正作用。
可他现在有“玄黄功德碑”,那一切就都不同了。
他完全能够借助“玄黄功德碑”来使用功德,从而以功德因果之力炼化“定海珠”。
至于他的功德从何而来?
那就要说上次的大山镇之战了。
就是那一战,适逢其会的庞士元就巧而又巧地破坏仙磑山东越申国入侵地球的计划,让地球暂时免遭异界的大规模入侵。
本来阻止了异界入侵也就阻止了,能得到大山镇军民的感激和投效,庞士元也觉得值回票价,根本没有再去想得到更多。可奇妙的是,自从他阻止了东越人的入侵之后,他就自觉神清气明,睡觉好,吃饭香,连修为都嗖嗖地迅猛直涨。
如此状况,不觉让庞士元想到了古战场的经历。
那一次,他是被功德金光灌体。然后他千疮百孔,已经彻底崩溃的身体就完全复原,而且变得更强。继而,他就得到了他现在的根本功法《武相心经》。再接着,就是修为的蹭蹭蹭上涨——就和如今相差仿佛。
庞士元也就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居然又一次获得了庞大的功德。
借着“玄黄功德碑”映照自身,庞士元就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身功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功德金身一样,闪闪发光。他完全肯定,他如果愿意用这意外而得的庞大功德来提升在自己修为的话,他应该就能突破先天。
可庞士元忍住了,哪怕先天的诱惑真的很大很大。
而他之所以会忍住不成就先天,当然是因为他还想要比先天更加广阔、高端的未来。
中国古老传说中,成圣有多种办法。
最强大的,自然是以力成圣。
唯一成功,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而盘古的强大,当然毋庸置疑。
其次,就是斩三尸。
最成功的,就是鸿钧,合了天道,也“成”了天道。
而次一等的,则是三清。鸿钧不出,三清就是洪荒的终极存在。后来三清主宰了中国神话世界不知道多少元会,就证明了斩三尸的厉害。
再次,就是发大愿。
这就相当于向天道借债,成为亿万富翁,然后慢慢还债。
其中有没有利息不知道,但从战力上说,肯定不如前两者。而且,约束更多,束缚更大,条件也非常苛刻。
最后,就是功德成圣。(未完待续。)
第337章 功德炼化定海珠(二)
成功的,就是女娲。她创造了人族,以创人之功德成圣。
而失败了的,则是冥河老祖。他虽然也创造了罗刹一族,可却因为功德不足,而功亏一篑。
其实,除了盘古不假外物之外,其他的圣人之所以能成就圣人,或多或少都借助了功德之力。
鸿钧以教化得功德之助,从而成就天地间第一个圣人。
三清、接引、准提都创立了教派,同样以教化世人之功德成圣。
然而功德终究只是天地所赐,而不是自己修炼所得。这就从本质上,限制了这些功德圣人的能力——他们只是洪荒的圣人,而无法超脱。
因此,他们虽然成圣了,可却没有一个能达到鸿钧合天道的水准,更不要说和以力证道的盘古相比了。也因此,他们都没有能力开天辟地,没有能力拓展洪荒,结果就只能窝里横。
所以,洪荒纪年,其实就是圣人们吃老本的纪年。
也所以,洪荒虽然圣人多了,可他们除了让洪荒越来越贫瘠,越来越差之外,对洪荒几乎没有任何帮助。
因为从本质上说,他们的存在,就是在消耗洪荒本源。
庞士元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就非常看不起洪荒的圣人们,觉得他们开辟了这方世界“二代”的先河——吃老本、败家、嫉贤妒能、小气吧啦、没有远见、窝里横……反正所有二代的缺点,在他们的身上都能看到。
结果,洪荒就这些崽卖爷田心不疼“二代”给玩坏了。
庞士元不想成为“二代”圣人,因此他明知道功德是个好东西,可他也不想以功德之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第一次在古战场,那是无可奈何。
不用,他就得死。
现在有了选择,他还是希望自己能一步步地修练上来。
既然功德不用来修练,那么功德就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情,比如用功德炼化“定海珠”。
而这,就又直接关系结盟之事。
梁室铭知道东越人、东越吴国、仙磑山福地是威胁,庞士元、顾景天他们岂能不知?
可他们还是决定结盟。
这是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们有杀手锏。
而这杀手锏,就在“定海珠”身上。
“定海珠”极其特殊,几乎不可炼化。
雁飞能够炼化并控制“定海珠”,是牺牲了一个“身外化身”才做到的。而这,还是机缘巧合,想再来一次几乎没有可能。
在雁飞身死道消后,近水楼台的吴国曾偷偷尝试过炼化“定海珠”,可惜毫无所得。并最终得出结论,在无法化神(修真境界,相当于武道炼气化神)之前,没有人能炼化“定海珠”。
而在目前的仙磑山和地球,两边都没有这样的人物。
这就意味着,“定海珠”彻底成了无主之物。
既然“定海珠”成了无主之物,那身为地主的吴国其实就相当于拥有了“定海珠”——只要他们有心,他们随时能够消灭已经投靠了岱宗的内雁门,掌控“定海珠”。
而掌控了“定海珠”,就相当于掌控了半个仙门。
“定海珠”加小仙磑山,就是一个完整的仙门。
“定海珠”虽然在岱宗手里,其实就是在吴国手里;而小仙磑山则在岱宗手里,正好一人占了一半的仙门,也就彼此忌惮、钳制,也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为了取信吴国,庞士元还准备咋接下来的谈判中交出小仙磑山(仙门)的精神烙印,让他们也能控制小仙磑山——这点吴国已经知道。
因此,吴国很放心。
也因此,吴国才会急切地想要签订盟约,再以堂堂正正之势进入地球福地——他们根本不害怕岱宗搞鬼。
可吴国不知道的是,庞士元虽然无法凭借修为炼化“定海珠”,可他却有宝贝能帮助他炼化它。
而这宝贝,就是“玄黄功德碑”。
“玄黄功德碑”能驱动功德,施展功德因果之力,从而蛮不讲理地炼化“定海珠”。
这就意味着,庞士元完全有能力控制整个仙门。
而只要庞士元能控制仙门,那他自然就能随时关闭仙门。
那就意味着,不管吴国在地球做了多少工作,最终都会因为仙门的关闭而功亏一篑——以致被关门打狗。更妙的是,因为吴国自认为自己已经有现成的仙门,自然就不会重新花费大力气去重新开辟仙门——也就起到了拖延吴国的效果。
所以,庞士元他们才会同意与虎谋皮,签订盟约。
庞士元还在炼化“定海珠”。
功德因果之力不断流转,庞士元很快就和“定海珠”有了一丝联系。
果然,有功德,就有一切。
因果之力,也是真的厉害。
过程是如此之顺利,如果让吴国大国师知道,非得吓死不可。
要知道,当初在雁飞死后,偷偷潜入内雁门尝试炼化“定海珠”的,就是他。
可惜,他们失败了。
就在这一丝联系刚刚形成的同时,庞士元就和“定海珠”,尤其是碧蓝色水球,有了明显地感应。他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水,完全融入碧蓝色水球。
他就是碧蓝色水球,而水球也是他。
似乎他只要随便抬抬手,强烈的旋涡就能应手而起;而他再轻轻摆摆手,汹涌的波浪就能随手而出。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个水世界的主宰,随心所欲,心想事成。
而他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他掌控“玄黄功德碑”的时候。
可就在庞士元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一股寒意却不期而来,直袭心头,一下子就把他高高在上,随心所欲的世界主宰心态给瞬间冻结,打落尘埃。
庞士元来不及失落,马上就以神念搜索周边。
他确信,危险就在附近,而且这危险能直接危及他的生命——他的直觉又一次在危险来临之际提醒了他。
可神念扫了一遍又一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这并没有让他感到放心,他又以“目神通”查看四周。
然而,“目神通”也未能有所获。(未完待续。)
第338章 玄元控水刺客现(一)
而这同样无法让他放心,反而让他更加地担心了。
“定海珠”的两头,一头是小仙磑山,在岱宗的绝对控制之下,不可能有敌人进来。而另一头则在内雁门的定海大殿内,同样也是重点防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可苍蝇飞不进去,并不表示人就进不去。
如今的内雁门,可没有超凡强者坐镇。因此,吴国如果想要钻孔子,总还有空子可钻。而如果真的有人钻了空子进入了“定海珠”,如今又连他的神念和“目神通”都找不到,那庞士元就得担心这人的实力了。
庞士元心中担心,表面却依然故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
他只是加大了马力,疯狂输出功德,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炼化“定海珠”。
哪怕这样会产生无谓消耗,他也无怨无悔。
花出去的钱,才是好钱。
守财奴,从来都是什么好词。
同理,花出去与的功德,才是真正的功德,也才发挥了功德的真正力量。
只要他能炼化“定海珠”,那他花再多的功德,也是值得的。
因为,只要炼化了“定海珠”,那他就是“定海珠”的神,再无惧任何威胁。
这就和他炼化了“山河社稷图”,任何神魂只要进入“山河社稷图”,就都生死两难一样。
同样的道理,也适合“玄黄功德碑”。
谁要是和他在“玄黄功德碑”的玄黄混沌世界里和他争锋,那绝对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功德之力不断汹涌而出,他和“定海珠”的联系也就越发紧密。
只是,他好像来不及了!
寒意,已不只是寒意,而是冰寒,并直袭心头。
庞士元再也等不了了,他感觉哪怕再等一秒,他都有可能直接生死灯灭。
“绝对重力”
既然找不到人,庞士元干脆就进行无差别打击!
如天地之威一般的威压无差别地施加在了周边水域之上,顿时整个水域都为之一沉,而一丝一闪既没的涟漪也就此出现。
虽然这涟漪的出现和消失是如此之快,好像根本未曾出现一样。
可它,终究是出现过了。
而它只要出现,已经全神贯注关注着周边一切变化的庞士元,又岂会让它逃过,马上就牢牢地锁定了它。
它就在背后!
而且,已经发起了最后地致命攻击。
庞士元清楚地“看”到了一把分水刺模样的“水”刺,正直刺他后背而来。
没有时间细想,更没有时间转身,庞士元只来得及把冥曦剑倒转,接着就毫不犹豫地从肋下刺出,妙若巅峰地抵住了分水刺中间的那个锋尖。
刺客受此一击,再无法和碧水相融,就此整个露出了身形。
而庞士元终于看清楚了刺客,居然是一个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裸男。虽然裸男看起来挺帅,身材也很好,可再帅的男人,而且还是想杀他的男人,都不会是庞士元欣赏的对象。
他现在有的,除了一种伤了眼,日了狗的不爽之外,还有的就是浓重的杀机。
敢来刺杀他,那就要付出死的代价!
只是,庞士元也知道,想要杀这个刺客,恐怕不容易。
不说他之前把自身完全融于水,完全不可辨的能力,仅仅是冥曦剑刺中分水刺的拿一下,就让他知道刺客很不简单。
没有激烈地碰撞,也没有气浪地纷飞。
庞士元只觉冥曦剑空荡荡得好不难受,那分水刺真就如那流水一边,不可捉摸,又如白云苍狗一般变幻无常,冥曦剑明明已经抵住了它,可却感觉前方空空如也,完全无法着力。不说什么都没有刺中,可十分力却最多发出三四分。而且,就是这三四分力,恐怕也不是他攻击的成果,而是刺客有意借力的结果。
而刺客的卸力、借力技巧确实是浑若天成,不但让他攻击无效,更借着冥曦剑和分水刺的对刺,迅速后退,拉开距离,整个人连同手中分水刺又一次融入了水中,完全不可分辨。
只是,庞士元既然能找到他一次,那就能找到他第二次、第三次。
“绝对重力”忽强忽弱,整个水域都被他折腾得泛起了阵阵涟漪,而融于水,而不是溶于水的刺客终究还不是水,还无法在忽强忽弱、忽轻忽重的天地威压下,做到和水完全一样的反应,也就再一次露出了破绽——不一样、不和谐的涟漪、波动。
庞士元蹂身而上,一招“风雨如骤”就已发出。
冥曦剑分化无数,无数剑光、剑气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一方水域,让刺客避无可避,只能被迫应战。
而这,也就是庞士元的目的。
同时,也是他的无奈。他只能选择像“风雨如骤”这样的群攻招式,才能做到有效攻击。
这个刺客的隐匿能力,实在太强了。
哪怕他此时被“绝对重力”露出了破绽,可他依然和水相融,并没有像之前冥曦剑和分水刺相击那般被逼露出了身形。庞士元现在所能发现的,仅仅是“涟漪、波动”的位置,至于刺客的具体状况,依然如“人在此水中”一般,“水多不知处”。
面对庞士元几乎是蛮不讲理地范围攻击,刺客从容以对。
庞士元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自然也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应对,他只见到一道道透明的水幕陡然出现在他的前方。
水幕很薄,看似柔弱无力,可防御力却相当可观。
剑气号称无物不摧,可所有先期而至的大量锋锐剑气,却都被一一阻挡。虽然在阻挡的同时,也有一面面的水幕同时破灭,可最终所有的剑气还是无功而灭。
不过,庞士元的攻击还远没有结束。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骤者,急也。
风雨如骤者,风雨又急又猛也。
之前的大量剑气,只是风雨大作的前奏而已,真正的狂风骤雨是在庞士元突进之后,才算是真正开始。
黑、红剑光闪烁、纷飞,刚刚立功不小的水幕完全无法阻挡冥曦剑和剑芒的攻击,就纷纷被撕裂、消失。(未完待续。)
第338章 玄元控水刺客现(二)(二合一)
眼看着,再进一步,就是刺客所在。
就在此时,一颗深蓝小球凭空出现,直奔庞士元而来。
庞士元无从知道深蓝小球的厉害,但他感应到了它深藏的庞大能量。以深蓝小球的飞行速度,他有把握让过它。可他不知道这深蓝小球还有什么后招,也就不想让它近身。保险起见,剑气弯曲成卷席卷而上,就想把它远远甩开。
只是,成卷的剑气这才刚刚接触小球,小球就直接爆开。
平地一声惊雷,深蓝小球深藏的庞大能量也随之轰然爆开。原本就因两人的战斗而不断荡漾的碧水,顿时掀起滔天巨澜,摧毁一切。其中,更有一种庞士元从未曾接触的力量推波助澜,让巨澜威力以几何级数倍增。
那是至柔,又是至刚的力量。让人无所适从,完全不知该躲,还是该挡。
而庞士元的选择最是简单直白,依然勇往直前,毫不退缩。
“岱山神剑之拨云见日”
黑暗中的光明,绝望中的希望,一剑冲天,天日可见!
面对滔天巨澜,庞士元镇定收剑,蓄势,再一斩而出。
一道带着丝丝血红之色的黑色剑光冲天而起,以雷霆之势划破水域,汹涌而至的滔天巨澜直接就被拦腰斩断。巨澜瞬间溃散,散成了无数无根的浪涛,化入碧蓝水域之中,消失不见。
庞士元再进,可刺客的踪迹已经消失无踪。
深蓝小球爆炸引起的震荡还在继续,也就让整个水域一片沸腾。之前庞士元以“绝对重力”制造的那点“不和谐”,在这一片沸腾的水域里,顿时就如水滴混入了大海一样,再不可寻。
庞士元再一次失去了刺客的踪迹。
可他知道,刺客依然就隐藏在身边,等着下一次的刺杀。
不过庞士元镇定自若,除了以忽轻忽重,忽强忽弱的“绝对重力”,不断试探着周边水域,不让刺客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接近身边之外,就再无别的多余动作。
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等待着刺客的再一次出现。
繁剧纷扰之时,静,比动,更好。
而庞士元也相信,时间是在他这边的。
别看他此时一动不动,可他依然在飞速输出功德,进一步炼化“定海珠”。而他也确信,距离他炼化并掌控“定海珠”控制中心,已经不远了。等到时候,主场作战的他,完全能瞬间反转战局。
其实,此时的他已经能通过“定海珠”感应刺客的存在。
可他不会这么去做,因为感应并不能让他杀死刺客。而他又担心“定海珠”的感应,会让刺客察觉,让他选择了逃走。真要那样的话,以刺客表现出来的逆天水性,庞士元不觉得自己能追上他。
从刺客出现开始,庞士元就没有准备放过他。
因此,他宁愿被动,也不愿意掀开底牌。
如果他真要掀开底牌,那肯定是一锤定音的时候到了。
刺客当然不可能知道庞士元的底牌,可他似乎也知道等待并不会让情况变得更好。
因此,他的攻击很快再一次来临。
深蓝小球爆炸引起的强烈震荡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平息,反而变得更加地剧烈了。潜流、旋涡、波澜、浪涛等水系法术层出不穷,不断冲击庞士元。同时,还有暗藏的水刃、水箭、水针、水柱等水系法术,也在不停地攻击庞士元。
庞士元能感应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推动“定海珠”内的碧水形成各式各样的水系法术,可他却无从发现这力量到底来自何处,就像他无法找出刺客的踪迹一样——当然,如果他能找到刺客,力量的出处自然也无所遁形。
面对这似乎无穷无尽的水系法术,庞士元并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沉着以对。
“岱山神剑”展开,磅礴而锋锐的剑意喷薄而出,身周一丈之内,所有的水系法术都被剑气、剑芒、冥曦剑清剿一空。
显然,庞士元自保有余。
只是这么一直找不到敌人的被动挨打,还是让他心中火气升腾。
他在忍耐,也在等待!
其实,庞士元应该庆幸,他看不到刺客。
否则,他恐怕就要为他所看到的,爆(zhang)粗(zhen)口(yan)了!
此时的刺客,已是赤身裸体,那最后的内裤居然也脱了下来。
只是,好好的战斗,把内裤脱下来又到底是为何?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暴露狂、**癖?
事情,当然不是如此!
那“内裤”其实是一件相当了不得的法宝,正是它的迎“水”招展,才让刺客轻易就操控了“定海珠”内的无穷碧水,形成各式各样的水系攻击,让庞士元疲于奔命,而无法去寻找他。
其实,“内裤”是法宝这事本身,并不是那么让人意外。
刺客功法特殊,能力非凡,能够把自身和水相融。可他身上的衣服可不会什么特殊功法和能力,自然也就无法融于水。可现实却是,“内裤”也完全融于水,让庞士元的神念、“目神通”都无功而返,这已经足够说明这“内裤”的不凡了。
时间在流逝,刺客还在攻,而庞士元还在守。
一切看起来和几分钟前毫无区别,无穷无尽的水系法术把庞士元团团包围,几乎是无孔不入地围攻庞士元;而庞士元则守得稳稳当当,他只是娴熟地施展着“岱山神剑”,把一切攻击都化为无形。
然而,一切真的都无所区别吗?
情况当然不是如此,就在两人紧张而快速的一攻一防中,包围着庞士元的无穷无尽的水系法术,正在迅速有机结合,一个水系阵法正在逐步成型。而同时,庞士元炼化“定海珠”也已经到了最后一刻。
两人都在布局,都在等待着最后的收网,就看谁能更快一步。
终于,还是刺客先露出了充满了杀意的得意笑容。这杀意沸腾的笑容在他英俊的脸上,不显得狰狞,反而有了一股特殊的魅力。如果是颜控女子,恐怕已经被这充满了魅力的笑容直接征服。
也就在刺客露出笑容的同时,一批水系法术就自发结合,形成了一个圆桌大小的圆形旋涡。
而旋涡的位置,恰恰就在庞士元头顶。
旋涡一出现,就散发出强烈至极的吸力。周边的纷纷攘攘的水系法术和无尽碧水就像是乳燕投林一般,自发地飞入了圆形旋涡。
奇妙的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水系法术和碧水被旋涡吞噬,旋涡反而越来越小。而旋涡越来越小,并不是威力也在变小,它的吸力变得更加强劲,不但吞噬水系法术和碧水,就连庞士元都在吸力的吸引下,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向着旋涡漂移而去。
庞士元一看这情况,哪里还不知出状况了。
不过他丝毫不惧,不但不后退,反而向着旋涡就直扑而上。同时,大量剑气就像不要钱一样地挥洒而去,想要先一步破坏旋涡。
只是,这旋涡也不知是以什么形式构造而成。它就像是什么都吃,而且只吃不拉的饕餮一样,不但吸收水系法术和碧水,更是连锋锐至极的剑气都不放过——吞噬了后连个磕绊都不打一下,就直接消化了。
庞士元和旋涡的距离很近,而庞士元的速度也足够快,可他依然慢了一步。
还不等冥曦剑够到旋涡,刚刚还在疯狂吞噬、缩小的旋涡似乎就缩小到了极限。
也许是有那么一瞬间地静止,也许静止根本就是庞士元的错觉。
旋转速度达到极限的旋涡突然就由顺时针旋转变成了逆时针旋转,接着刚刚被其吞噬的无穷水系法术、碧水,还有剑气就被其一一吐了出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时空在倒转一样——而且威力明显强了不少。
庞士元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他并不担心。
像这样卖弄技巧的手段,只要没有上升到道的高度,不管技巧有多么高明,都只是小手段。他只要一把冥曦剑在手,就能“一件破万法”,把一切都消弭干净。
“岱山神剑之指点江山”
冥曦剑星星点点地连绵刺出,就在身前形成一片剑网,不但阻挡了所有的威胁,还进一步拉近了他和旋涡的距离,更把最后的最强一击含而不露,就等着直击已经只有碗口大小的旋涡中心。
也就在“指点江山”这一招的最强一击将出而未出的关键时刻,一声“无声”的龙吟从旋涡中冲出,一举震荡了庞士元的心神,直接冲溃了“指点江山”的后续。
紧接着,一条碧蓝色的条形生物就从旋涡中飞腾而出。
它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毫无疑问,它就是龙——一条以阵法之力结合碧水、法力、灵力等生生凝聚的水龙。
水龙这一出现,龙头就是直对着庞士元,同时就向着他头顶直扑而下。
尽管庞士元已经是超越了凡俗的超凡强者,可他面对水龙的攻击,依然感受到生物本能地压制。就像当初他以神魂之力召唤出“神魂版天狗神兽”那般,压制了周边所有人一样。
而他比其他人好的是,他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而且,能力也没有受到多少地压制。
生物和生物的较量,不只是生命本质的较量,也是实力的对比。并不是生命本质高的,就一定稳赢生命本质低的。这就像是幼虎碰到了豺狼,一样得送命一样。
庞士元的生命本质也许还不如龙,可他的实力却并不弱于这以阵法之力凝聚而成的水龙——那终究不是真正的龙,虽然它也有龙的威压,龙的部分实力。
只是庞士元的浑身汗毛依然不受控制地就直竖了起来,同时心中的危险预感也在疯了一般地提醒着他,让他小心,再小心。
而庞士元也确实很小心,他根本不迎战,就直接飞身下坠。
然而,刺客花了如此大的力气召唤出水龙,又岂会让他有逃脱的机会。就在庞士元飞身下坠的同时,刺客的身形就从他身下显露了出来,发动了最强,也最致命地一击。
这一次,刺客连身形都不隐藏了。
他知道,就这一击,就是最后一击。
既然已经是最后一击,那隐不隐藏,又有何分别?
当然,他此时也没有多余的力量去隐藏这点,就不用特别说明了(^_^)。
刺客确信,他这一击就是最后一击。
而他,也确实真相了!
这不但是他的最后一击,也是庞士元的最后一击。
庞士元憋着心中的火气,陪着他战斗再战斗,演戏再演戏。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定海珠”的炼化,等待着刺客的再一次现身,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
如今,一切条件都已经成熟了。
虽然水龙的出现是一个巨大的意外,但他依然深信,自己隐藏的底牌,能够决定胜负和生死——他胜而生,敌人败而死。
急坠的庞士元张口就是一声指天画地的律令:
“定!”
这一声律令,就是出口成宪的金口玉言,就是口含天宪的言出法随,整个世界就此静止了下来!
波澜不断的碧水,瞬间静止!
层出不穷的水系法术,同时静止!
威压四方的水龙,也在这一刹那静止!
只有刺客还在前进,可原本如臂使指,随意分合的碧水,突然就变得坚硬如石头,粘稠如浆液,变得如此地难以分开,如此地难以跨越。以致他本该奔腾而致命的速度,变成了龟速而可笑地前进。
刺客困惑、不解,更有深深地恐惧。
他看到了碧水的静止,看到了水系法术的静止,更看到了被他寄予了厚望的水龙,居然也静止在水里一动不动,他就知道,他败了!
可知道败了的他,并不相死。
就像那些曾经丧命的他手里的剑底游魂一样,都不想死!
他想走,可曾经如呼吸般自然,也给了他无穷力量和方便的水,此时却成了他最大的梦靥,让他根本无法逃脱。(未完待续。)
第339章 暴富就要靠横财
这一刻,刺客简直想笑,可他更想哭。
要知道,水,完全就是他的第二生命。从来只有帮助他,那里会阻挡他。可今天,水,却成了他最致命的敌人,不但让他势在必得的攻击功亏一篑,更挡住了他最后的逃命机会。
然而,不管是笑,还是哭,正急坠而下的庞士元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仅仅是刺客的命。
“岱山神剑之舍身一击”
决死的剑意死死地锁定刺客,根本不给刺客任何逃脱的可能。
而静止的碧水挡住了刺客的逃命和隐匿,却没有阻挡庞士元的动作,反而以一种最合适的方式,给予他最大的助力。在不开“天鹰相”的情况下,庞士元的速度从未如这一刻般快,更是顺势完成了从上到下的转身,冥曦剑已直奔刺客头颅而去。
正面交锋,从来不是躲在阴暗处的刺客的菜。
可在已经暴露,又躲无可躲的情况下,刺客除了硬抗之外,也别无选择。
分水刺上波光粼粼,看着就像是有水在流动一般,此正是刺客法力提到了极致的表现。同时,他还在努力扭动身体,想要避开当头一击。而且,他还张开了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就有一层层的水幕挡在了他的前面。
刺客相信,他只要能稍稍拖延,他就还有机会。
以庞士元之前表现出来的战力,和他所得到的资料来看,庞士元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能力一直静止碧水和水灵气。那么,他就有理由相信被他寄予了厚望的水龙还有重新动起来的机会。而只要水龙还能动,他还能拖延,那他就未必输。
他还肯定,庞士元的“定”字律令,不可能随便施展,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就像他召唤水龙一样,也是一次性的产物——这一次用过了,就只能等下一次,不可能重复连续地使用。
刺客对庞士元的判断全部正确,可他却错估了自己。
他根本没有实力等不到以后!
庞士元也不给他任何拖延的机会。
“定”字律令定住的可不只是碧水,还有定海珠内的水灵气。
而没有了水和水灵气,作为水系修真者的刺客,就等于鱼儿离开了水,一身本事十去七八。
之前还能抵抗一下剑气的水幕,就像是气泡一样一戳就穿。
而勉力以抗的分水刺也被不成功则成仁的“舍身一击”给轻松破开,也没能起到抵抗的作用。
至于他努力扭动的身体倒是成功避开了当头一击,却露出了修长的脖子,结果就被冥曦剑狠狠地斩在了脖子上,直接一剑枭首!
身首分离,却没有鲜血喷涌的凄美和残酷。
所有的鲜血在一剑枭首时,就被冥曦剑直接吸走。
冥曦剑拥有剑灵之后,就拥有了自主成长的能力。
随着时间过去,冥曦剑的威力一直都在增加,而它对能量、鲜血的渴望也随之强烈。对此,庞士元并不忌讳。哪怕冥曦剑的特性,越来越有魔剑的架势,可只要冥曦剑那初生的剑灵依然纯白如纸,那么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刺客被一剑枭首的同时,水龙也终于摆脱了律令的控制。
只是,没有了阵法之力的支持,水龙再强,也只是无根之萍。
庞士元也不和它硬拼,只是稍稍拖延,水龙就在急速衰弱中自动消散。
没有了血液的****尸体是苍白而可怕的,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寒碜、碍眼。庞士元也不想定海珠里有这么个玩意儿,于是左手成掌,一掌遥遥拍出,沉重的掌力就死死地包裹了在了尸首。
尸首很快就被掌力粉碎,并最终磨成了粉,消散于碧水之中。
只是,让庞士元意外的是,在他掌力研磨之下,刺客尸首居然还有残留之物。
掌力回收,一颗牙齿就出现在他的手心。
庞士元就把神念伸了过去,而这一伸,就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有神魂烙印?看来是好东西啊!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刺客已死,牙齿上的神魂烙印也就开始自动消散。只是这消散的速度实在有些慢,庞士元也就懒得等,就使用剑意冲击神魂烙印。
很快神魂烙印就在剑意的冲击下崩溃消散,庞士元的神念也就深入了牙齿。
“……居然是储物装备?”这真是飞来横财,庞士元被巨大的惊喜给惊得都失去了言语,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思考能力,“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就被刺杀一下,居然就有后福了?而且这后幅是又快又及时,还足够大啊!”
庞士元感慨连连:“一直觉得,世道虽然是玄幻了,可还玄幻得不够彻底。每次出个门,干个活,总得大包小包的带着,怎么都觉得不方便。而这一切不方便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玄幻世界居家旅行、行走江湖必须装备——储物装备。如今可好了,真是缺什么,就来什么,一下子解决了我最大的烦恼之一。”
“看起来,福地就是福地啊!我也算是见识了不少的世界了,可到现在,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储物装备。原本还以为仙磑山福地,可有可无。只要不影响‘大雁山’计划,就听之任之。现在看来,还真的好好看一看,瞧一瞧了。有储物装备,谁保证就没有更高级的好东西?”庞士元得陇望蜀,“就算真没有别的好东西了,如果能够得到制作储物装备的技术,那才是大发横财。嘿嘿嘿嘿……”
想到这里,庞士元是思路已经脱了缰,明显有了意淫的意思了。
“有了这储物牙齿。我想以后
好不容易等他回了神,他这才想起,他光拿着储物牙齿意淫,却到现在还没有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神念一转,储物牙齿内的物品一目了然。
储物牙齿内的东西,基本都和修真有关。灵石、丹药、符纸、兵甲(法宝)、玉简、书本,还有不少其他的物品及生活物资等等。东西看着都挺不错,不过庞士元觉得可以放在以后慢慢点看。
他首先拿出了一本书,因为书名上写着《玄元控水诀》。
由于太多的传说变成了现实,庞士元也就刻意地去翻看过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各种古老传说故事,以便以后碰到相关的人事物的时候,不至于茫然无知,而错过或被动。
而今这《玄元控水诀》的“玄元控水”四字,让他不由想到了“玄元控水旗”。
玄元控水旗,先天五方旗之一。
传说,先天五方旗都为创世青莲五片莲叶所化。和它们齐名,也同出一源的,还有十二品莲台(功德、业火、灭世、净世)、乾坤鼎、七宝妙树、山河社稷图、河图洛书、天书(封神榜+打神鞭)、地书、冥书(生死薄+判官笔),合称十大先天灵宝。
“玄元控水旗”的威能未知而莫测,但既然有玄元和控水两词,自然与混沌玄气和水行之道相关。再加上先天五方旗都具备诸邪避退,万法不侵之特性,也就足以说明它的不凡。
看到“玄元控水”,不能不让他想到“玄元控水旗”。而想到了“玄元控水旗”,也就由不得他不好奇《玄元控水诀》到底是怎么样的一部修真功法。
《玄元控水诀》材质特殊,反正庞士元从未见过,非金非木,更不是纸张而成,拿在手里,真就像拿着一团水一样,柔若无物,可又温润非常。
庞士元几乎是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就看到整个页面只有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字——水!
看到这个“水”,庞士元恍惚之间,似乎就看到了泉流、雨水、湖泊、江河、湖泊、海洋……
仅仅是一个水字,好像就道尽天下之水!
而这,还仅仅是表象。
接着,庞士元又从这“水”里,看到了柔、静、虚、空、养、善、刚……
冥冥之中,水之性似乎也言尽于此!
庞士元若有所得,却又不知得在何处。
而恍恍惚惚的他,却未曾发现,不知不觉中,他和“定海珠”的联系,居然又加深了一步。而且,这一步,还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是他自身感悟所得,而不是功德因果之力的强加。
他所知道的是,他体内自发运转的真气,在这一番感悟之后,似乎有了一些不显著地变化,变得更加的柔和,平缓。可他心念所致,又能马上变成厚重、锋锐。
两种看似完全不同的特性,就那么有机地结合了起来。
庞士元惊喜莫名!
不过,惊喜的他最终没有翻开第二页,而是直接收起了《玄元控水诀》。
他觉得,有这第一页的“水”字,就足够他长时间地感悟了。
再有更多的话,他不觉得还能有更多的帮助。
正所谓,贪多嚼不烂,他从来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不过他不贪得无厌,可他还是觉得,这《玄元控水诀》的来历恐怕真了不得,也许真的和“玄元控水旗”有关,也未必可知。仅仅是一个开篇的“水”,就给了他这么大的感悟,那么整篇《法诀》又该是何等的风采?
其实,庞士元并不知道,这本《玄元控水诀》,这个“水”字就是总纲。
可惜,刺客这一门的人,更关注的从来都不是这未曾名言的总纲,而是里面似乎也直指长生大道的“玄元控水诀”。却不知,他们这不说是丢了西瓜捡了籽麻,可也从此和真正的长生大道,渐行渐远。
收起了《玄元控水诀》,庞士元只是匆匆再看了一下查看储物牙齿的其他东西,就不再翻找。
似乎因为刚刚的那一番感悟,他一下子就得到了水性至柔、至静、至虚的特性,心性都有了变化一样,兴奋和得意之情一下子就消退无踪,平常心开始重新回归,而且长居心中。
他伸手一招,就把已经下沉到水球边缘的分水刺和“内裤”都招到了手中。
炼化了“定海珠”,他就是定海珠的神。一举一动,一心一念,都具备了莫大的威能。而这也是他能在“定海珠”发动因果律令的原因之一。
当然,“玄黄功德碑”和功德因果之力同样功不可没,且缺一不可。
分水刺挡不住他的冥曦剑,不是分水刺不行,而是刺客正面交战能力不够。至少,分水刺正面交锋冥曦剑,并没有任何损坏,就足够说明分水刺品质非凡。
在岱宗,能和冥曦剑相媲美的神兵,也是寥寥可数。
因此,这分水刺就算他自己用不到,也可以拿回去给其他人试试。
于是他直接收起了分水刺。
至于“内裤”,如果是在“水”之感悟之前,庞士元恐怕不会把他拿在手里,哪怕他明知“内裤”也不是凡品——分水刺和“内裤”都能融入水,且都避过了神念和“目神通”的探查,就知道两者都非同寻常。
可再不凡,它也是一条被别的男人穿过的内裤。
庞士元也不算是有洁癖的人,可让他去拿一个其他男人穿过的内@裤,还要好好研究一番,这还真有些难为他。
可现在,他却非常淡然地研究起了“内裤”。
其实,“内裤”根本就不是内裤,而是一面直角三角形的玄色小旗。
看着这面玄色小旗,再联想到《玄元控水诀》,庞士元不能不再一次联想到“玄元控水旗”。
实在是,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只是,他真的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先天五方旗”之一的“玄元控水旗”,就这么轻巧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这一刻,庞士元真有一种自己就是天定主角的错觉。
只是,这玄色小旗真的就是“玄元控水旗”吗?
庞士元根本不敢奢望,却又有那么一丝遐想。
神念笼罩了玄色小旗,结果又一次被神魂烙印所阻。而且,除了神魂烙印的阻拦外,他还感受到了严严实实,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层的强大禁制的阻挡。
神念被阻,庞士元反而感到欣喜。
禁制越多越强大,就说明玄色小旗越厉害,那他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多。(未完待续。)
第340章 机缘只付有缘人
梦境世界的时间,总是匆匆。
“福星”福星照来到镖队,已经近半个月了。
从那一次两天两夜的探讨之后,福星照就开始了长时间的闭关。
人们一说起闭关,很容易和苦修联系到一起。
可实际上,闭关确实有苦修的,可也未必就一定要苦修。
“福星”的闭关就相当悠闲,该吃吃,该喝喝,连活动也和平常相似,最多就是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经常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之中,等他醒来,话题都不知道到了哪里了。
其实闭关闭关,就是避开无谓的干扰,专心思索和修练罢了。
这样的状态,和古代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苦读有些相似。
庞士元其实也在闭关。
只是,他闭不闭关,根本不影响他人。反正不管闭不闭关,他都待在“山河社稷图”里,而“山河社稷图”又总是隐身,别人也就无从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除了魏思语有的时候会想念、念叨几句外,其他人基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天,他们走进了一座大城。
有了“福星”相随,这些天的行程格外地顺利。
以前他们还总会碰到一些偷窥、怀疑、试探的目光和行为,可这些天他们却是一路坦途地一直向前,中间连个一点磕绊都没有。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们的人数、残疾等再明显不过的特征。即便偶尔有人发现了这一点,也会被其他的事情干扰,而无暇顾及。或者,干脆就自己想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最后自以为得计地满意而走。
刚开始,众人还都小心翼翼,深怕露出破绽,引来追杀。
可一次两次平安无事,三次四次虚惊一场,五次六次有惊无险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情况,他们似乎总能幸运得脱。
如此之幸运,让人简直无法相信。
接着,他们就猛然想起,他们的队伍里还有一位“福星”。
原来,“福星”真的能福星高照啊!
而福星照,也就马上感受到了众多追星族的热情。
只是,追星族实在太热情了,让福星照都有些无法承受,结果就真的闭了关,以减少和其他人接触的时间了。而众人,也才意识到他们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
镖队,这才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不过,有了“福星”坐镇,又有了前例为证,镖队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以前,镖队都只是在小村镇稍稍修整,到了大城,基本都是绕着走不。如果实在避不了,也是匆匆而过,根本不做停留。
毕竟,入了城和在野外,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后者四通八达,到处都是跑;而前者,只要敌人有足够人手,就能被瓮中捉鳖,逃无可逃。
只是现在他们有了依仗,也就敢堂而皇之地入城。
而且,他们还非常放心地包下了一座小院休息,准备好好休整一番。
长时间出门在外,风餐露宿,哪怕众人都有一身不错的修为,也都觉得浑身不得劲。如今有“福星”高照,他们当然要抓住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把以前受的罪给弥补回来。
魏远华和樊凌正在茶楼上喝茶,一边也听听最近的消息。
镖队大多数时候都远离人群,偶尔落脚的村镇,又消息闭塞,也就导致他们的消息极其滞后,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因此,他们两人就乘着休息的机会,出来喝喝茶,顺便听听风。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听居然就听到了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而且还和他们息息相关
“死魔”和“刀尊”居然要决斗了!
听到消息的两人非常错愕,差点就要直接跑回去把消息报告福星照。
幸好,两人还算镇定,就坐着继续听那说书的细细说来。
说书的,是一五十开外,容貌清瘦的老人。
只听那老说书先生身形微微一探,接着就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说到这里,就容小老儿问在座各位一个问题:各位可知道,为何‘死魔’和‘刀尊’会决斗?”
茶楼上客人不少,不少也算是消息灵通之辈。
只是听到老先生的问题,大部分人还是摇了头。“死魔”和“刀尊”的威名不小,可主要威名还是在近万里之外的原州和原州附近一带。在这里,众人也只是耳闻居多,具体情况当然是不清楚了。
一时间,众人就都把目光对准了老说书先生。
这可是两位后天巅峰强者的小道消息,只要是武者,就没有不好奇的;而哪怕不是武者,同样也心中痒痒,想要知道个究竟。就有人急切地问道:“老头,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啊!大家都等不及了。”
“不急,不急!”老先生却是老神在在,一点都不着急,口风一转,就转到别的事情上面,“最近施州地面,盛传一个传言。这个传言,关系到两件宝贝、两个先天机缘。我想,大家都应该都听说过吧?说不定在场的,还是不少就算为此而来,也参与了其中!大家说说,都是什么传言?”
众客人的神情就有些复杂,毕竟老先生所说的传言,他们之中真的有不少都参与了其中。
可惜,到现在都一无所获。
那传言中携带着先天机缘的那些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就听一个年轻的剑客忍不住先不爽地叫了起来,他也是劳而无获中的一员:“不就是‘山河社稷图’和‘紫府八景灯’两大先天机缘的传言嘛,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只是,它们又和两大巅峰强者决斗有什么关系?”
“呵呵……这关系啊,可大了!”老先生神秘一笑,接着就大爆料,“大家都请听小老儿细细道来:‘死魔’和‘刀尊’的结怨,最初就源于一次托镖和失镖。而那一次的镖,正是‘福星’送给‘死魔’的礼物——山河社稷图。”
“啊……”
“怎么可能?”
“原来如此啊……”
老先生的料爆得不可谓不大,整个茶楼顿时都是一阵惊叹、惊异之声。
看到众人一惊一乍,惊疑不定的模样,老先生的两只眼睛就微微地眯了起来,嘴角胡子更是一抖一抖的,好不得意。
老先生别看只有五十开外,实则已经七老八十了。
而他这么老了,还不辞辛苦地跑江湖到处说书,可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而是为了看别人因为他的故事和爆料而一惊一乍、惊喜交加、惊疑不定、震惊莫名的模样——那会让他成就感满满!
好一忽儿,众客人激动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就有一满脸横肉的大汉站起来问道:“老头,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千真万确。小老儿一个江湖说书的,又哪里敢糊弄各位大爷!”老先生很谦恭地道,“我这消息,可也是我远在原州的表妹夫的堂兄弟的伯伯的侄子的儿子,亲自证实这才传过来的。不可能有错!”
大汉的脑子里还在转着表妹夫的堂兄弟的伯伯的侄子的儿子和老头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听其他人已经不耐烦地催促了:“老头,快点接着讲。这‘山河社稷图’怎么就从原州一直跑到施州?说得好,大爷大大有赏。”
一听有赏,老先生已经略有皱纹的顿时笑成了花:“那小老儿就先行谢过了!”
“福星高照福星照!大名鼎鼎的福星,想必大家都知道。其实,说起来‘福星’,小老儿是真的羡慕啊!想当初,我爹娘也是缺乏远见,怎么就不知道,也给我起一个福星的名字?也许,小老儿也能沾沾福星的福气。不说出门就捡到先天机缘,有一点金银铜钱,我也乐意啊!怎么也能家有余财,而不至于为了一点饭钱就到处奔波。哎,果然是人无远见,必有近忧啊!”老先生唉声叹气,为自己没有一个好名字而难过。
“老头,我们不是来听你说家常的。快点说正事!”
“好吧,好吧!”老先生嘴里说着好,可该说的还是继续说,“福星,天生有福。在家有大财,出门就拣宝。偶尔遇个难,后福必相随。话说,那天福星随便管管市场,就从一个卖画的人那里,买到了一副山水画。而这山水画,就是山河社稷图。”
“福星看着画不错,就想到了他那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朋友石莫。就托了天南镖局,把画送了过去。”说到这里,老先生就很是感慨,“福星就是这么一个有福同享的人,有好东西,他从来都不藏着掖着,总是想着和别人一起分享。也许,这就是‘福星’为什么是福星的原因吧!哪里像我们,有点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甚至为了好东西,还去抢别人的。”
老先生这话,也许只是无心地感慨,可却让不少人心头不快。
有一个心胸狭隘的,已经决定等老头爆完了料,就给点教训,让他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老先生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得罪了人,也许知道了他也未必在意:“‘福星’托镖,天南镖局当然是郑重以待。他们派出了不少高手,还做了不少的小动作,以掩人耳目。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恰恰就碰到找他们麻烦的老对头飞鹰寨。结果,不但人死了,镖也丢了。”
“可天南镖局丢了镖,并不表示劫了镖的飞鹰寨,就得到了镖。谁也没有想到,飞鹰寨辛苦杀人劫镖,可结果却是白白便宜了他人。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搞的,‘山河社稷图’恰好就被一个正好路过的,要去赶考的书生给捡走了。”
“而‘山河社稷图’的线索,也就基本至此而断。不管飞鹰寨的人怎么追查,最后都查不到书生的身份。也许,那书生说去赶考,根本就是胡说。又或者,那书生根本就是有心人假扮,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听说,天南镖局的镖师江风就是被那书生一脚给踢断了传宗接代的玩意儿,这才被杀。否则,他就能带着‘山河社稷图’跑了。由此,也证明那书生真的不简单。”
“天南镖局失了镖,当然要承受‘福星’和‘死魔’,尤其是‘死魔’的怒火。却不想,天南镖局身后居然也有大靠山。而这大靠山,正是‘刀尊’岑观崖。由此,‘死魔’和‘道尊’就结了怨,以致有了不久后就要发生的决斗。”老先生先揭开了决斗的谜底。
“原来如此啊……”众客人再一次发出原来如此的感慨。
老先生还在继续道来:“而劫了镖的飞鹰寨,自然也别想好,很快就被‘死魔’找上了门。飞鹰寨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他们可是弄丢了‘死魔’的先天机缘。可奇怪的是,这一次死魔居然大发慈悲,绕过了他们。而且,不仅仅是饶了他们,还传授他们武功。那么,大家可知,杀心转世一般的‘死魔’,这一次会如此慈悲,如此大方?”
没有人能够回答。
以他们的想法,要是有人敢破坏他们的先天机缘,那么结局必然是你死我活。
众客人就都巴巴地看着老先生,连魏远华和樊凌也不例外。
可老说书先生却不说了,只是端起茶杯,慢慢地抿茶润喉,时不时地还咳嗽几声,似乎很累很辛苦的样子。
众客人一看他这姿态,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就纷纷解囊,把金银铜钱或扔,或传地到了桌子。
有了金钱,老先生的咳嗽一下子就好了,马上精神百倍地道:“很简单,因为只有飞鹰寨的九鹰,才能找到‘山河社稷图’!”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只有九鹰能,其他人却不行?”
“对啊,为什么?”
“……”众客人哗然!
可魏远华和樊凌,却是心中一动。
因为他们发现,这老说书先生所说的,似乎还真有可能。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飞鹰寨的白鹰此时可就在他们的镖队里,距离“山河社稷图”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未完待续。)
第341章 知真相白鹰为难
“你们不要不信。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福星’亲口对‘死魔’说的。福星的话,我想大家都得信一下吧!”老先生搬出了福星,还真由不得别人不信了。
你可以说‘福星’做事不靠谱,可你不能说他说他的话都是胡说。
‘福星’早已经用大量的事实证明,哪怕他真的在胡说,他的胡说也有可能会成真——还真有一点口含天宪(乌鸦嘴)的效果。
“由于一直找不到‘山河社稷图’,九鹰就越来越害怕。深怕哪一天‘死魔’就失去了耐心,把他们的头给拧下来当球踢。最后,他们实在受不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在一番商量后,就都跑到了其他的州。美名其曰,外出寻找。也就是说,如今的飞鹰寨九鹰,也就是福星口中‘山河社稷图’的有缘人,都已经走出了原州。而这,恰恰也证明了,‘山河社稷图’也已经离开了原州。”
“飞鹰寨九鹰,除了一只留守飞鹰寨居中联系外,其他八鹰分八个方向出走。就我所知,白鹰所走的,正好就是我们这个方向。而且我听说,他现在就在我们施州。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是否觉得,该再给点打赏!”说着,老说书先生就露出了讨喜笑容,笑呵呵地看着众位客人(大梦也嘿嘿一笑,伸出了手)。
看着那老说书先生正在欢快地收钱,魏远华和樊凌就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喝个茶,顺便打听点消息,居然就听到了这么多和他们息息相关的消息。
他们也才知道,路上随便捡的两个人,居然就和他们有那么大的渊源。
“福星”,是“山河社稷图”的主人。
白千行,则是“山河社稷图”的苦主,深受其害。
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善缘,还是孽缘!
“……”魏远华好像想说些什么,樊凌直接就叫了起来:“小二,买单了。叔叔,看来,我们也可以找找那白鹰白千行!你不是一向都说我运气好吗?我想以我的运气,说不定就能碰到呢!”
魏远华一楞,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接着就哂笑道:“你小子就别做白日梦了!你以为你是福星啊!出个门,都能天上掉馅饼?”
周边听到樊凌的话的客人们也是纷纷笑了起来。
“小兄弟说得好啊!谁说我们就没有机会呢?”
“就是!当初,那书生能捡到,凭什么我们现在就捡不到。”
“小子,我看好你!”
“还喝什么鸟茶!小二,买单!老子也去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那白鹰呢!咱打不过厉害的,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白鹰?”
“说得好,哥几个也再去找找!”
“……”
一时间,整个茶楼都是买单离去的声音和动作。
……
微风吹过,枝叶摇摆,落叶和残花缓缓而落。
随着落叶和残花飘落到水面,池水上就有微波粼粼而动。突然,一个更大的涟漪泛起,却是一条不知名的鱼儿微微露出水面,一口吞掉了残花。
小院不大,却是五脏俱全,而且风景独好。
可惜,小院的住客们,却大部分都是粗人。
大鱼、大肉、美酒、美人才是这些粗人们的菜,园林、庭院的秀美、高雅之美,却不是他们所能欣赏。
此时,大部分的住客们就都舍弃了精巧、文雅的庭院,而来到了更加开阔、自在的前院,又搬来了美食佳肴,就开始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好不快活。
白千行难得地没有和“天残地缺”们一起欢快,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庭院。他坐在池塘边上,出神地看着独具匠心的花草树木,假山水池,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然而,白千行真的是沉醉其中吗?
当然不是。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白千行的双眼非常茫然,好像没有焦距一样。既然连焦距都没有,自然也就无法聚焦,自然也就无所谓欣赏了。
显然,白千行根本不是在欣赏庭园之美,而是在发呆,或者说是烦恼。
那么,白千行为什么会发呆、烦恼?
这个就要从白千行这些天的经历开始说了。
听了“福星”的话,白千行就从善如流地加入了镖队,并且非常卖力地工作,以报答救命之恩。
知恩图报之人,总是能得到别人的赞赏。
而且,《心理学》上也说了,人们更容易相信自己施恩过的对象。因为,人们在潜意识里相信,好人会有好报。
因此,知恩图报的白千行也就渐渐为镖队所接受,并被当成了自己人。
而被当做了自己人的白千行,也就理所当然地发现了镖队的秘密。
原来,镖队,根本不是镖队;而所谓的高阳小姐,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有了这两个关键点,再结合他们的人数、残疾、相貌,还有平常不怎么注意的称呼等特征,镖队上下的身份,自然就呼之欲出。
镖师们,就是“天残地缺”。
而高阳小姐,自然就是那拥有“山河社稷图”的小女孩。
再进而推之,赶车的樊凌的身份,也就一目了然,正是那手握“紫府八景灯”的……
然而,知道了一切的白千行,并没有太多的惊喜。
虽然,最初他确实的惊喜的。
他终于找到了“山河社稷图”,终于有机会摆脱“死魔”的威胁,重新回到原州飞鹰寨,和众兄弟姐妹团聚了。
可接着,他又为难了。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他已经喜欢上了这支镖队。
盗匪出身的“天残地缺”和来自飞鹰寨的他,其实就是阿大和阿二,自然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而和他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的魏远华和樊凌,他也相当喜欢。每天晚上的说书,几乎成了他每天睡觉前、醒来后都会想到的必须节目,时时刻刻都在期待。
同时,他也佩服魏远华的学富五车和平易近人。
更何况,他还没有报答救命之恩……
零零总总,白千行想出了不少不能动手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342章 还机缘绞尽脑汁
可回头一想,他却发现,阻止他动手的,根本不是那一个个看起来很有道理的不能动手理由,而是他内心身处,根本就不想动手。哪怕他明知道,把“山河社稷图”抢到手,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白老弟,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过来?再不来,酒肉都要被我们吃光了啊!”就在白千行心中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大咧咧的声音从前院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五大三粗,性情粗放的牛犇。
白千行知道,他要是不应的话,牛犇就会一直叫。如果一直叫还没有人应,那他就会直接过来找人。于是他就识趣地应道:“来了来了!好你个蛮牛,你要是敢把东西吃光,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牛犇一听就不干了:“哦,我倒是真想知道,你要怎么个好看法?”
“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
“艹了,你个身无二两肉的鸟人,居然也敢在我面前抖?想打,牛哥我奉陪到底,就怕你不敢应战,只会如惊弓之鸟一样,到处逃命。”
“什么叫逃命?那是避实就虚,以柔克刚,懂不懂?”
两人隔空吵着架,白千行就来到了前院,加入了“天才地缺”的狂欢之中。至于之前的那点心事,也就暂时抛到了一边。
魏远华和樊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热闹景象。
两人只是看了白鹰一眼,并没有就此问什么,就一起加入了狂欢。
“蛮牛,砍他,再砍他,狠狠地砍他。”
“对,就这样,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好!这一招‘力劈山河’使得好……哎呀,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鸟人就是灵活,这样居然都让他躲过去了。你们说,鸟人这骨头到底是怎么长的,这都能扭过身来?”
“白鹰雄起!左边,右边、上面,下面,抓他,往死了抓!”
“飞鹰展翅,鹰翔九天……漂亮,飞鹰扑兔。抓他的眼睛,让他蛮牛变瞎牛!”
“不可思议!白鹰今天是不是吃了药了,这么勇猛?居然和蛮牛对攻,还一点都不落下风?”
“话可不能乱说!白鹰本来就有本事。以前切磋的时候躲躲闪闪,那是白鹰轻功好。既然有好轻功,为什么不用?”
“说得好!”
“可今天,他怎么不用了?”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了吧!?”
“说起来,今天白鹰喝得可真不少。杯来酒干,一点都不含糊。”
“好像蛮牛喝得也不比他少吧?”
“晕,那这两个,可不就是醉鬼打架吗?他们不会失手吧?”
“还真有可能。好了,大家别光顾着起哄,都注意着点啊!这两个是醉鬼打架,没轻没重的。等一下真出现问题,大家可要及时出手!要不,伤了兄弟感情,可不好了!”看着一干人等只顾着起哄,魏远华就在一边提醒。
“知道了(放心吧,没问题),魏先生!”
从吃到喝,再到吹牛打屁,一直都在顶牛的牛犇和白千行,终于动起了手。
战斗一开始,两人就是疯狂地对攻。
牛犇攻势如潮,勇猛精进。
“开天六式”这一展开,真是一招比一招重,一招比一招狠。看那架势,只要擦着碰着,绝对非死即伤。
面对如此攻势,白鹰却是毫不示弱。虽不是硬碰硬地对撞,可也是针尖对麦芒的对攻。
他一上来就展开传自“死魔”的“翔鹰十三击”,顿时整个战场都是他的身影。就见他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同时发起攻击,硬是把让牛犇的攻击一次次半途而废,无功而返。
……
狂欢非常成功,每一个人都很尽兴。
可烦恼并不会因为狂欢而消除,该解决的问题,还得解决。
不过,至少今天,这个晚上,白千行是不用为要不要出手而烦恼了——他喝醉了,而且醉得不省人事。
白千行是不用烦恼了,可魏远华和樊凌,去没有这么好运。
他们也发现,白千行今天这么尽兴,恐怕是有心事。
而白千行的心事,他们随便想想也就知道了,肯定是“山河社稷图”。
以前,他们知道白鹰的身份,可却不知道白鹰和“山河社稷图”的渊源,也就基本没有防备他。而看白千行今天的表现,他们的身份显然已经被他知道了。想想“山河社稷图”可是直接关系着白千行和他八个结义兄弟姐妹,以及整个飞鹰寨上下的性命,也就难怪白千行喝醉失态了。
不过,他们也看出来了,白千行目前还处于纠结之中。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倾向于不动手偷窃、抢劫——当然,哪怕白千行想,也办不到。
只是他没有这么去想去做,本身也让人高兴。
可也正因为白千行做得好,他们反而更加难办。否则,处理起来就会非常容易,也没有心理负担。
两人一商量,发现怎么处理都不好,于是就找上了庞士元。
反正“山河社稷图”就是庞士元的,那白千行的问题,自然也就是他的问题。他们唯一担心的是,高深莫测的庞士元会不会把白千行直接给咔嚓了,一了百了。
如果真这样的话,他们真是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幸好,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得到他们提醒的庞士元只回了他们一句:“我早知道,已经在处理,你们不用管了!”
早就知道的庞士元,最近也一直都在纠结。
他的纠结不是怎么对付白鹰,而是要怎么补偿“死魔”石莫。
他早就想要补偿“死魔”损失的先天机缘,可要怎么补偿,却一直没有头绪。先天机缘可不是到处都是的大白菜,能够与之媲美的东西,真的是少之又少。更麻烦的是,他要补偿的先天机缘,还得和“死魔”相匹配。否则,再好的东西,也是白搭。
为此,庞士元绞尽了脑汁冥思苦想了好久。
更从从不防备人的“福星”那里,打听了不少“死魔”的相关情况。
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