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初定(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好不容才平复了心中升腾的欲念,庞士元连忙开始说话:“我的武功,自然是我师父教的。至于说金针渡穴,是我师门收藏的书籍中有记载。以前,我光顾着学武功,这些看过也就忘记了。上次你一说,我就记住了,就去学了。”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害我多担心了这么多天?”安千月再问,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撒娇。
不管多大的女人,不管是少女,还是少妇,不管是美的,还是丑的,撒娇,从来都是女人的本能。
庞士元微微苦笑,道:“我那时不是和你不熟吗?”
“那你现在怎么就突然和我熟了?还这么大胆!”安千月似乎是兴师问罪,但她靠在庞士元身上的样子,实在没有兴师问罪的气势。
“谁让千月今晚这么让人心痛呢!我忍不住就心生怜惜!”庞士元这话说的,好像还都是安千月的错一样。
果然,安千月一个粉拳就开始敲打他的胸膛,有些生气地道:“难道,这还是我的错?”
庞士元另一只手握住了安千月不安分的手,道:“还就是你的错,谁让你如此美丽!”
庞士元这话一出,安千月突然就沉默了。
安千月对于两人突飞猛进的发展其实很有些不安,想要收回手,却被庞士元紧紧握住,有些软弱地问道:“士元,你以前就喜欢我吗?”
这个时候,庞士元即便是不喜欢也会说喜欢,更何况他也确实是有不少好感:“当然。否则,我怎么会一听说颖莹的病,就这么上心呢!”
庞士元的这个回答,似乎让安千月放下了不少的心结,诘问道:“那我那天问你是不是借买药接近我,你还当面否认?”
“说起这个,虽然我确实有接近你的意思,但我买药也是真的有用。”庞士元为自己正名。
“哦!说起这个,我还真的想知道,你买这么多培本固元的药材是做什么?”安千月也是真的有些好奇。
庞士元买的药可都是经她的手,她知道那些药绝不是一个人能用得了的。
“当然是练功。那段时间,正是我武功突破瓶颈,需要大量药力补充的时候。要不你以为,我年纪轻轻,怎么就会有如今的实力?”
“这个倒是。我听说你杀死了变异人,还是用剑杀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看,就是桌子上的那把剑杀死的变异人。”说着,庞士元指了一下被他顺手放在茶几上的宝剑。
不过,庞士元很快就后悔了他这一指,因为安千月终于很坚决地坐直了身体,伸手去拿剑。
感觉这满是馨香的身体一点点离去,庞士元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安千月一只手抓住剑就想拿起来,却“哎呦”一声,身体向前一俯。
原来宝剑的重量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让她措手不及。
庞士元连忙伸手一抄,架住了她的身体。
只是,他的手架的位置好像有些问题,正好是安千月饱满的双-乳。
庞士元还不来不及感受那双-乳的丰满,大惊的安千月迅速坐直了身体,剑自然被她放了开来,结果就落在玻璃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上。
只不过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有注意它。
安千月这次是真的羞臊得不行了,似乎觉得坐直了身体还不够,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而庞士元还在感受那双乳的丰满,只觉回味无穷。
“士元,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让安千月觉得她再呆下去恐怕会出事,就想要离开。
庞士元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出现,也知道无法强留,也站了起来,道:“确实是不早了,我送送你。”
“不用了。这么点路,我自己走就行。”安千月推辞。
庞士元坚持:“要的。你这样一个美人晚上走夜路,我可不放心。你看这世道,连变异人都出来,谁知道会不会也出来个劫美色的。”
看庞士元在那里贫嘴,刚才已经有些慌乱的安千月平静了不少:“你就贫吧!你要送,我还能挡着你啊!要知道,你可是大高手。”
“那就让大高手为你保驾护航。”
楼梯上,安千月完全恢复了平静,很诚心地向庞士元道谢:“谢谢你,士元!”
庞士元笑了笑,道:“不用谢。这都是我自愿为你做的。”
“不。还是得谢谢你!你不知道,因为颖莹的病,这些年我的压力有多大,总觉得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头一样,怎么都无法搬开。如今终于有了治好颖莹的希望,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这种感觉,真的无以言表!”安千月说得有些动情,但也是事实。
昏暗的楼梯灯并不能阻挡庞士元犀利的目光,他看到了安千月眼角的湿润。
庞士元知道安千月的感受,但他永远无法感同身受,他只是伸手拉住了安千月的手。
这是在屋外,而不是在屋里,安千月很是不安,想要挣扎,但又哪里能挣开庞士元的手。
最后,哪怕是心有顾虑,她也只能听之任之。
两人就这么拉着手,一路下了楼梯,走出了楼房,进去了小区的空地上。
秋日的夜晚还是有些热,两人一走出楼房就看到不少人在室外活动,这让安秋月更加不安,她再次想要挣脱。
感受到安千月的不安,庞士元看向了她,语气肯定地道:“不用担心,没事的。”
庞士元的话很平淡,语气也没有多么温柔,但安千月却感受到了话语中的肯定。正是这肯定,让安千月不安的心神奇地安定了下来。
当年的唐忆航倒是很温柔,也会安慰人,但他的语气却从未如庞士元这般的肯定,让人心安。
她不再挣扎,就这么任由庞士元拉着,踏进了小区中的空地,向小区外面走去。
走出小区,踏上了街道,一路向着安记药店而去。
安千月这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做了,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
很多人都看到了庞士元和安千月手拉手地走着,但人们也只是微微地好奇,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语言。
庞士元通过安千月的手,清楚地感觉到安千月的心理活动。
先是紧张得不行,那微微的冷汗和狂跳的脉搏就是最好的证明。接着,冷汗不再冒出,脉搏也逐渐平静,手也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
尽管宅男庞士元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但他似乎也意识到两人的关系现在才算是真正确立了起来。
路过一家拍档,庞士元问了一声:“要不要吃个夜宵?”
安千月摇了摇头,道:“不了。颖莹还在家里等着,我太迟回去,她会担心的。没有我,她晚上睡不着。”
“那好吧!下次,我们可以带着颖莹一起吃,你觉得如何?”庞士元顺口就道。
安千月微微迟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两人终于到了安记药店门前,眼看着就要分开,这次轮到庞士元微微迟疑了,但他终究还是开了口:“千月,我要不要进去和伯父、伯母问一声好?”
安千月觉得今晚的发展实在超出了她的预料,她不想让事情在她毫不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确定下来,就道:“士元,能给我些时间吗?”
“那好吧!”庞士元答应了下来。
当安千月这么婉拒的时候,庞士元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心里其实也是微微一松。
他这辈子还真的没有见过女朋友的长辈——在他心里安千月已经算是他女朋友了,完全不知道真见面了会如何发展,心里也是紧张不已。
能把这个让他紧张的时刻稍稍推后,庞士元心里是乐意的。
第90章 冥曦为剑
回到家,庞士元才有心思好好整理这个晚上的神发展。
怎么好好的,他和安千月就来了个一个情感大爆发呢?
要知道,两人从实际上说,只是认识并说了几句话而已,根本谈不上感情!
虽然从心底说,庞士元其实是有些窃喜,毕竟安千月的美丽那是众人公认的,即便她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儿,也无损其吸引力。
看看安记药店门外假装有事没事却就是逡巡不走的人流,还有那些装着买药的青年、中年,就知道安千月有多么地吸引人。
现在,安千月愿意和他交往,庞士元其实是有些自豪的。
只是,庞士元依然为他自己今晚的大胆而惊讶,他还真的不知道他还有这么色胆包天的一天。
也许真的是安千月太美丽,又或者是安千月的脆弱打动了他的心弦,又或者这就是他的本性,以前只是没有机会。
不过说起来,庞士元也觉得安千月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似乎和他所知道的安千月有些不符,如此脆弱,如此轻易地就被他揽入怀中。
也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安千月。
也许,安千月是因为他会内功和金针渡穴而曲意逢迎。
又也许,安千月是真的对他有好感,今天只是顺水推舟。
庞士元想了很多,有想好的,也有想坏的,最终他什么答案也没有得到。但不管如何,他觉得这是好事。
在这种满脑子都是官司的情况下,庞士元也不敢修炼内功,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走火入魔。
他的内功已经小成,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资格,他自然不敢再心绪不宁的情况下修炼内功了。
既然无法修炼内功,干脆就睡觉算了,他还要在梦境世界好好学习针灸。
和安千月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之后,庞士元更是把颖莹的病当成了己任。
可惜,躺在床上并不表示他就能睡着。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他又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拿出长剑。
宝剑上黑压压的黑云剑纹依然,丝丝红线也依旧诡异。只要定睛一看,变化就开始出现,黑云滚滚,红丝游走,让人的心神都不由地沉入其中。
可只要一定神,滚滚的黑云和游走的红丝又全部消失,剑纹只是剑纹,什么变化都没有。
心不定,庞士元再次养剑以定神。
以绒布反复擦拭着剑身,整个身心都慢慢收拢,投入擦剑这个简单的动作之中。渐渐地,脑子果然开始变得空明了起来。
脑子这一空明,庞士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宝剑好像还没有名字。
剑需要名字吗?
普通的剑当然不需要名字,反正是损耗品,用过了就扔。谁耐烦给一把破剑命名啊!
可真正的好剑,几乎都有名字。
他手里这把宝剑绝对是好剑,这点毋庸置疑,那它就配得上有一个名字。
庞士元想了又想,最后想到了一个名字,冥曦剑。
晦暗、深沉曰冥。
他以冥指代宝剑上的黑云剑纹,是期望黑云能蕴藏更深藏的变幻,而不只是简单的视觉效果。
曦通“吸”,指宝剑的吸血自强的能力。
原本,庞士元觉得用晦涩的“息”来代“吸”应该更加恰当,毕竟两者似乎都蕴含着一种暗的信息。
但他又觉得如果用“息”,这把宝剑名字的色彩未免太暗淡了些,于是就用了同音,但却意指阳光的曦。
这样一组合,就变成了冥曦。
由冥而曦,非但不会给人以晦暗之感,反而给人一种由黎明前的黑暗到旭日东升的光明之感。
于是,这把宝剑就被他命名为“冥曦剑”。
等他把宝剑的名字命名完,他再把玩手中的冥曦剑,就感觉这把剑已经不再是一把普通的宝剑,正在孕育着剑的灵魂。
虽然,这剑现在肯定还没有灵魂,但庞士元相信,他会为这把剑注入灵魂,并以冥曦之名而名扬天下。
宝剑的名字也起了,心也定了,庞士元已经不再想睡觉了。
他吃了药,继续每日地修炼。
有观想大-法扩展经脉,再有每日不断的药补充精气,庞士元内力的积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想想顾景天练武七十余载积蓄的精气炼化而成的内功都不如他深厚,就知道他这段时间的进步有多么地骇人。
不过,庞士元也感觉到他的进步速度正在减缓,他感觉自己的经脉正在逐步饱和,观想大法虽然神奇,终究不可能让经脉的扩张速度快过药力的补充。
而且庞士元也想到了他这些天的修炼,恐怕是把梦境世界给予他身体的赠与差不多都用完了。
以后,他将恢复到按部就班修炼的状态。
虽然观想大-法能提升一些他修炼内功的速度,但再也不会如这些天那么骇人听闻了。
陈亚恒今天起了个大早,但却只能在家里坐立难安。
后来,他实在捱不下去,就打电话把朋友找了出来一起向牛头山方向走去。
到了到了目的地一看,才发现他们并不是最早的,别墅门口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探头探脑。
再一打听,原来武馆的招生还没有开始,里面还在布局之中,来早的人都只能先等着。
陈亚恒不愿意在外面傻等,就挤到了武馆(别墅)大门口。
大门口并没有在那里守着,不过陈亚恒也看到距离大门不远正有人向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好几块长板。
陈亚恒就叫了起来:“大哥,你好,我们都是来拜师学艺的。我知道武馆现在还没有开始招生,不过我们这些来早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让我们帮一下忙如何?我们就是义务帮忙,想加快一些进度。”
搬东西的人正是陈至言,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昨天匆匆制定的武馆招牌和武馆招收条例,准备挂起来。
听到陈亚恒的话,陈至言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就答应了下来:“行。就过来帮我一把。”
有了陈亚恒的主动帮忙,其他人的积极性也马上被调动了起来,纷纷要求帮忙。
只是还不等他们正式开始帮忙,一些人就看到了那块武馆招收条例上的说明,顿时叫了起来。
“怎么这么贵啊!”
“怎么还有任打任骂的要求?”
“黑店都没有这么黑吧?”
他们的叫声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接着惊诧和不忿的声音就开始此起彼伏。
第91章 花钱找虐合同(一)
上源到来凤的国道上,一脸红色的法拉利正在飞速前进,超越了一辆又一辆车。
要不是国道上有限速,华婧文真恨不得一直踩着油门不放。
华婧文有些懊恼,昨天她明明想得好好的,要早起去来凤报名,却不想因为想得太多,结果就睡过了头。
一觉醒来,已经是九点了。
她急赶慢赶,依然花了半个小时才整理完毕出门,开车法拉利就飙向来凤镇。
然而,不管她开得多块,有些时间是省不了的。当她好不容易按照全球定位系统来到了目的地,时间已经指点了十点。
按照路标指示,她停好了车,就向着武馆走去。
今天,她没有穿让她高挑的身材变得更加突出的高跟鞋,而是老老实实地穿着平底鞋。
这次,她是真的想要学武,而不是说着玩。
既然想要认真学,穿着高跟鞋来报名,似乎就不那么严肃。
远远地她就看到武馆门口一带有不少的人聚集在那里议论纷纷,一些人有些犹豫不决,一些则有些气愤。
她心里有些疑惑,不就是报个名嘛,怎么还犹豫不决,又为什么要气氛?
华婧文很快就知道了原因,高高挂起来的招牌上写得清清楚楚。
岱宗武馆收费标准:
全勤:
中、小学生,每月两千五百。
高中、大学生,每月三千五。
已工作成年人,每月四千五。
双休日:
中、小学生,每周四百。
高中、大学生,每周六百。
已工作的成年人,每周八百。
很显然,很多人都觉得岱宗武馆的收费太高了。就是富婆华婧文也觉得,这学费收得有些高。
要知道普通的武馆也就是一个月一千左右,按照成年人算的话,岱宗武馆的收费是普通武馆的五倍。
不过华婧文转念一想,带上武馆的武功可不是烂大街的武术,是真正配有内功的武功,也就释然了,反正她又不差这点钱。
在收费标准旁边,还有一份合同。
华婧文认真地看起了合同,这一看她终于知道武馆外的这些人为什么如此犹豫了。
因为这合同,简直就是一份花钱找虐合同!
合同上没有写一个打和骂的字眼,但里面的内容无一不告诉所有的人,进了武馆当了学员,不但要交贵得要死的学费,还要任打任骂,不得反抗。
不过,合同边上也做了说明,不签合同的一样可以报名,武馆也保证教学内容和签订合同的一样。
只是现代人再差,也都经过九年义务教务,基本的思考还都是会的。
既然武馆明文规定了签订合同这一条,那就说明两者的待遇是不同的.不签合同的学员,恐怕是很难学有所成。
而这也是众人犹豫的原因。
人们既想学到真正的武功,又不想吃苦。
华婧文也在犹豫,甚至有些想要打退堂鼓。
看这合同的内容,庞士元这武馆可和她知道的那些宽松管理的武馆明显不同,更和她以为的轻松学武的想法大相径庭。
在这个武馆学武,似乎必须得经历痛苦地打熬,才能学到真正的武功。
否则,这合同就不会写得如此苛刻,应该就是岱宗武馆为了避免严厉教学可能引发的纠纷。
只是武馆也考虑到娇生惯养的现代人可能无法承受这种教育,这才留了余地,可以不签合同也能学到武功。
但华婧文脑子稍稍一转就知道,如果她真的不签合同就报名学武,恐怕她还真的就学不到她渴望的内功。
就算武馆明文说明了不签合同的学员和签了合同的学员所学的内容是一样,可她却能肯定,最终的结果肯定会非常不同。
华婧文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到底还要不要进去报名学武。
她对于学武并没有太多的兴趣,但她希望能通过练武驻容养颜。
美丽,永远是女人无法抗拒的**。尽管华婧文现在还只是青春美少女一枚,也无法抵挡。
为了驻容养颜,她确实是可以付出一些代价,比如金钱和时间。可要她吃苦受累,任打任骂,她就有些犹豫了,她这辈子还没有被人真正骂过打过呢!
就是她爸妈,虽然成天板着脸训她,可也不忍说一句重话,更不要说打她了。
可看庞士元所公布的任打任骂合同内容来看,学武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吃苦受累,挨打挨骂几乎是必然的,这就让她有些下不了决心。
她这辈子,还没吃过苦,她也不想自讨苦吃。
可她心里又有些不甘。
那次飞车贼事件,原本她是很感激庞士元的出手的,可庞士元后来对她的无视,这让她非常不忿。
她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嘛!至于用这种态度对她?
所以,她才会关注庞士元,也才会知道庞士元还会传说中的内功。
这才有了她跑去舅舅徐先宽那里询问的一幕。
虽然她确实是抱着驻容养颜的目的学武,但心中的不忿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只是这不忿值得她去自找罪受吗?
事实上,在这里徘徊不去的人几乎都和她差不多的想法。
他们也想学武,也有相当多的人相信岱宗武馆有真正的武功,但一想到要吃苦受累,还要任打任骂,他们就犹豫了。
如今这个世道,虽说不是大同盛世,但大方面上绝对称得上和谐,大部分人都没有吃过真正的苦。
可偏偏岱宗武馆却摆明车马,想要学武,就得吃苦受累,就得挨打挨骂,这下子,众人就有些吃不住劲了。
至于那不签合同也能学到真正武功的说明,大部分都觉得不可信。
当然,昂贵的学费也让很一部分人犹豫不决。
就在她犹豫不决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个有些流里流气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美女,你看这个,难道也是要学武啊?”
华婧文一转头,就看到一个一只耳朵带着金环的黄毛小子。
这黄毛小子原来的样貌应该还算可以,但被这么一打扮,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小混混。
华婧文有些嫌恶地移了几步,想要远离黄毛小子。
而黄毛小子眼见美色在前,明显有些魂销色授,哪里愿意让她离开,马上又贴了过来,还嘴花花:“美眉,想要学武,哥哥教你就行了。哥哥这身手,在上源,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第91章 花钱找虐合同(二)(四更贺新年)
华婧文这下子有些急了,迈开修长的美腿,就向着武馆的大门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她还没有决定是不是报名了,只想要先摆脱这让人恶心黄毛小子再说。
她这一跨入武馆大门,身后的黄毛小子不由顿了一下身子。
只不过,色心不死的黄毛小子也只是顿了一下脚步,接着又跟了上去。眼见着一只脚就要踏入武馆大门,一个人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奇装异服者,不得入内。”
挡住他的人指了指高高在上的标牌,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入内。
黄毛小子眼看着华婧文走远,就有些急了。他出来混也有些时间了,还真没有被人这么阻拦过。每一次,他只要摆出痞痞的样子,人们总会退避三舍。
当然,真正高档的地方,他也不敢去闯,自然就没有被挡。
在他眼里,一个武馆哪怕吹得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经商之地,居然还敢阻拦他这位道上的大爷。
难道是不想在上源混了?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就向里面闯去,嘴里还呵斥道:“小子,上源黄爷办事,你也敢挡?”
可惜,黄毛小子只知道这是武馆,却不知道这个武馆和他所知道的武馆是完全不同的。
这里的人,每一个人都不是简单人物。
而更可惜的是,黄毛小子来得有些晚,没有看到挡住他的人之前平息怨言的手段。
否则,他就不会如此嚣张了!
今天把守大门的正是殷唯的大弟子陈至言。
陈至言很早以前就被顾景天认为是少年老城,必成大器。
这次,庞士元让他把手大门,就是看重了他的干练和稳重。
庞士元开出了如此苛刻的招生条件,就知道今天肯定会有一些麻烦。
要处理这些麻烦,让姚宏砚和殷唯上,有些大材小用,于是二十七岁的陈至言也就被委以重任。
而陈至言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很好地镇住了武馆外面越来越多的人。
虽然这些人嘴里还在唠唠叨叨,骂骂咧咧,但却不敢有任何过激的动作。因为之前那些有过激动作的,都被陈至言给镇压了。
黄毛小子来得有些晚,没有看到陈至言的出手,自然不知道陈至言的厉害,这才敢如此猖狂。
陈至言一看黄毛小子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往里面闯,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出手了。
他之前,可是看到了黄毛小子**那美少女的过程。
只是他发现那少女正往武馆走,也就没有过早干预,先让人进来。。
迎着黄毛小子向前的步伐,陈至言就是一个上步。
他这一上步,脚几乎没怎么抬起,就这么趟了过去。
结果,他的右脚就趟到了黄毛小子右脚的右边,接着微微一挤,黄毛小子的膝盖就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
而黄毛小子这一弯膝盖,整个身体不由地下蹲前趋,结果正好迎上了陈至言的肩膀。
陈至言肩膀微微一挺,黄毛小子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就被撞得飞了起来。
“啊,哦,哎呦……”
飞出去的黄毛小子的惊叫和痛呼直接连成了一串,在飞了至少三米之后,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让黄毛小子疼得是呲牙咧嘴,一阵阵地叫唤,但却怎么也起不来身。
陈至言刚才那一撞,可是有不少名堂,几乎一下子把他的骨架给撞散架了。要不是陈至言知道,今天不宜出事,结果就不是几乎,而是事实。
所以,黄毛小子在一阵痛呼之后,终于还是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刚刚站起身,黄毛小子就想对陈至言进行恐吓。
可惜,陈至言一瞪眼,他再也没有恐吓的勇气,转身就一拐一拐地跑了。
在他的身后,是观众们的哄堂大笑。
这些观众可都看过陈至言发威,这才老老实实地在武馆外发牢骚,而不敢进武馆理论。
因此,他们刚才一看黄毛小子闹事,就知道有好戏看,结果他们还真的看到了一场好戏。
陈至言根本没有在意,一个闪身,就又回到了大门后,再次回到了之前几乎隐身的状态,似乎他之前根本不曾出过手一般。
武馆外的人们看了一场好戏,而武馆内的可华婧文却为陈至言的厉害而震惊。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武者出手,这才知道现实和影视小说有多么大的区别。
影视小说中的打斗和现实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那种震撼的效果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体会。
现实中把一个人摔出去几米,能让人看得起鸡皮疙瘩。只觉得,这一下会不会把人摔坏了。
可在影视小说中看到这样的画面,只会觉得才几米未免太短了吧?怎么也得有个十几米吧!
而且还会觉得,摔这种方式未免太没有美感,应该加一些别的元素才能看出效果。
华婧文突然觉得,她之前学武的两个目的是不是有些偏颇了?
也许,在达到目的的同时,她真的可以学一些真正的武功,这武功打起来还真的很帅!
想想刚才陈至言那轻松而潇洒地一撞,她就觉得,那也是一种美。
这是力量和技巧结合后的美,和她以前所有曾经见过的时尚之美完全不同,让她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华婧文走了回来,向陈至言诚挚道谢:“谢谢你。”
这种出手,对于陈至言来说连小试牛刀都算不上,当然不会在意。当然,被一个美少女感激,总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就笑着道:“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
“对你是举手之劳,对我可不是。还是要谢谢你!”
陈至言不想在大门口为感谢之事纠缠,就道:“没什么的。你是要报名学武吗?向那边走,那里有人会引导你。”
华婧文却不急:“不差这一会儿。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你请问。”
“你刚才打那**的一下,用的是什么武功?”
“八极拳。”
“八极拳?”华婧文还真的知道八极拳,知道这是中国相当有名的一种武术。只是她不解的是,这里不是庞士元的岱宗武馆吗?怎么把守大门的是用八极拳的人。
华婧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不是庞士元庞老师的武馆吗?我听说,庞老师练的可是岱宗拳,你怎么用的八极拳。”
陈至言早有准备,回答道:“这确实是庞老师的岱宗武馆。不过,一个武馆不可能只教一种拳法,八极拳也是教学内容之一。”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看来,我倒是也可以学学八极拳!”华婧文对八极拳已经有了相当好的印象。
看着美少女远去,陈至言转过了头,继续把守大门。
第92章 前景堪忧(五更迎新年)
华婧文的报名很顺利,看到了陈至言那一击,让她在签花钱找虐合同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地犹豫,毅然签上了名字。
在签字的那一刻,华婧文自觉,已经拿出了壮士断腕,舍生就义的绝大勇气了。
庞士元和顾景天,还有姚宏砚坐在二楼阳台上,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而殷唯和张思武一起,带着林子墨和一帮子三代弟子在楼下主持今天的招生工作。
庞士元看到了楼下的纠纷,开始只是觉得那美少女有些眼熟,接着就想起来,那不就是当初他教训了飞车贼有问他是不是使用跆拳道的女孩嘛!
这个女孩可是徐先宽的侄女,她怎么会来这里报名?
庞士元有些不解,但也不觉得是什么问题。
人家女孩光明正大地来报名学武,他难道还能拒绝?不说徐先宽的面子,就是武馆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不管女孩的事情,庞士元开始对陈至言刚才那举重若轻的一下表示了赞赏:“老哥,至言的武功很扎实啊!相信用不了多久,至言就能成为你这一脉的中流砥柱。”
听庞士元的口气,陈至言就像是他小辈一样,其实他也才不过二十五,比陈至言还要小两岁。
顾景天对陈至言也很欣赏:“我也很看好他。天资好,还肯下苦工,更难得是,这孩子身上有一股气质,看着就让人觉得放心。”
庞士元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确实是如此。”
庞士元和顾景天在那里老神在在地闲谈,一边的姚宏砚却有些着急,问道:“士元,武馆的学费和规矩是不是定得太高、太严了?这报名的人,实在有些少啊!”
庞士元和顾景天相视一笑,根本没有在意,道:“姚大哥不用担心,这个情况我和你师父其实早有预料。今天是星期三,不管是学生还是成年人,都在上学和上班,人少一些也是正常。”
听到他和师父早有预见,姚宏砚也放心了不少,但他依然有些担心:“可是,看今天报名的情况看,哪怕是星期六、星期天,真正报名的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吧?就这学费和规矩,现代人能够接受的,可真的不多。”
坐在阳台上,楼下的情况一览无遗。而他们这些练武之人的眼睛、耳朵又特别的好,招生的情况自然是一清二楚。
其实能在工作日工作时间来报名参加武馆的人,基本上都都相当的诚意。可就是这样,今天真正进入武馆报名的人,依然寥寥。
姚宏砚稍稍估计了一下,也就十几个。可今天来到武馆外面的,怎么说也有上百人。想想这比例,就知道结果不容乐观啊!
然而,庞士元依然不在意,道:“很多人应该还在犹豫吧!我把合同这么一摆出来,人们自然能想到签合同和不签合同的不同,也就难免抉择不下。我想,他们考虑清楚了,接下来就会好得多。”
说到这里,庞士元发现姚宏砚虽然有些释然,但依然没有被他说服,就继续道:“其实,因为武馆刚开,我们也没准备招太多的人。更重要的是,我们就是要以高昂学费和严厉规矩,来淘汰一些学武心智不坚的人。我和顾老哥都觉得,心智不坚的人很难有所成就。”
“可武馆需要管学员的成就吗?不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姚宏砚不解。
在姚宏砚看来,武馆不就是收钱教武功嘛!
至于学员能不能学成,武馆根本不需要在意。时下的武馆基本上也都是这么做的,也没有任何问题。
岱宗武馆如果想要做得好一些,更对得起良心,完全可以教得更加尽心,并拿出真功夫就行,至于说那些心智不坚最后没有学成的,管他们干什么?
只要武馆的精英学员能够学有所成,那么那些学不好的就无话可说。
说破了天,那也是他们自己不够努力的结果,难道还能怪武馆?
所以,降低一些门槛,收更多的学员,那就能有更多的收入,武馆自然也就变得红火。
可按照庞士元的做法,这岱宗武馆的前程绝对堪忧。
当初他让他的律师朋友给庞士元弄这么一份合同,是为了教精英学员的时候用,可庞士元却推及到了所有学员,这让他很是担心。
庞士元知道姚宏砚是好心,才会如此不解和担心,就解释道:“话是这么说是没错,不过我这岱宗武馆却有不同的规矩。我也想赚钱,但我更想把真正的武功传出去,这就是岱宗武馆和其他武馆的最大区别了。因为岱宗武馆传授的将是拥有内功的武功,因此心智就非常重要。姚大哥也修炼出了内力,当知道武功有了内力的辅助是多么的强大,出手就能重伤,甚至要人命。因此修炼者的心智就非常重要,我可不想教出来的学员到外面胡作非为。而这,就是我要提高门槛的原因之一。”
顿了一顿,庞士元继续道:“除此之外,我提高门槛,还是为了提高成才率。我一直都认为,没有付出的得到,人们是不会珍惜的。这就像打赌赢来的钱,总是留不住一样。因此,我就以高门槛让他们大量付出。他们付出了不菲的钱财,付出了艰苦的努力,还要承受武馆严厉地教导。他们付出得如此之多,我相信他们在修炼武功的时候,就会格外地珍惜。而人只要懂得珍惜,肯定会更加地努力,而努力了,成才的可能自然就高。这就是我提高门槛的第二个原因。”
听着庞士元的解释,姚宏砚最初还是有些怀疑,但渐渐地还是被庞士元说服。
虽然,在姚宏砚看来,庞士元这么做是有些吃力不讨好的嫌疑。毕竟,他完全可以更加轻松地赚取大量的钱财。
以庞士元在来凤镇、上源县,甚至到整个祥云市的名气,他如果按照时下武馆的方式运营的话,绝对能收到大量的学员,从而轻松赚钱。
可庞士元却别出机杼,选择了这么一条更加艰难,而且完全不知道会不会成功的武馆之路,他当然有理由担心和不解。
不过庞士元的解释也在情在理,更有着看似崇高的理想,他也就无法质疑更多。
再说了,这岱宗武馆终究是庞士元的事业,他愿意这么做,他也就无法置喙。
而且在心里,姚宏砚未必就没有一些佩服。
毕竟,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坚持自己理想,并付诸行动的人,其实真的不多。
姚宏砚只能笑着表示了祝福:“我只希望,接下来几天能够有更多的学员到来。否则,士元你的投入,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我可是知道,你也不是多么富裕。”
庞士元向姚宏砚举了举茶杯,表示了感谢:“那就承姚大哥吉言了。”
庞士元也知道,愿望再美好,也得有金钱支持,才能实现。
他和顾景天想通过武馆做一些准备,并顺便做一些好事,但他也知道,以他的财力,这个武馆决不能亏本经营。
否则,武馆根本坚持不下去。
张思武会帮助他,兄弟情义当然是一部分原因。但庞士元也知道,张思武看好他的武馆的未来,恐怕也是一大原因。
如果武馆没有未来,那么张思武曾经提议的合作卖剑的事情自然也就泡汤,而他之前所借的钱,恐怕也会出现问题。
毕竟,一个没有未来的武馆,庞士元即便脸皮厚,也无法让张思武白白投入。
而这也是庞士元在花钱找虐合同边上做出说明的原因。
为了赚钱,他并没有拒绝那些没有毅力、恒心的人来学武。尽管他并觉得他们能学有所成,但这些人,却能为他带来不菲的学费收入。
能生存,才能谈理想。
岱山武馆的招生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虽然签合同报名的人依然不多,但庞士元却还是相信他做得是对的。
报名的第一天,庞士元向方庆余校长请了假,方庆余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准了。
至于方庆余放下电话后是不是在诅咒他,庞士元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庞士元就开始继续上班了。
只是他到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在办公室坐下,就被纷涌而来的同事给淹没了。
同事们知道他的武馆招生报名的事情,也知道学费超级贵,很多人都在谴责庞士元是一个吸血的资本家。当然,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
当然,也有人为庞士元说话,这些人以陈崇为主,他们的观点是庞士元收费贵,那也是物有所值的。
变异人的死,还有校长办公室办公桌上的那个掌印,就是明证。
双方一番争论,谁也没有说服谁。
最后,有人提出了一个众人都关心的问题:“士元,那合同必须得签吗?不签,难道就学不好?”
学校的不少老师其实都想到武馆学两手,但他们在知道了合同的内容后,都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签。
庞士元笑着点头道:“不签,还真很难学好。”
“为什么?不都是学武功嘛,而且武馆也保证教的都是一样的,怎么就学不好?”很多人都不解。
庞士元绝顶敞开了说:“大家都是几年的同事,我在你这里就和大家实话实话。练武,最重要的还是基础,有了基础才能修炼更加高深的武功。否则,练了也只能强身健体。想要打好基础,武学筑基就非常重要,而武学筑基恰恰是学武最艰难的阶段之一。这其中的难处,我无法细说,但我可以保证,仅仅凭兴趣,那是很难坚持下来的。为了让弟子们学好,很多时候,师父都得强迫弟子去学,打骂那是必不可少,这才有可能学有所成。有合同在身的,武馆就能强迫学员,达到武馆的要求。可如果没有签订合同,武馆当然就无法强迫了。可没有了强迫,学员想要靠自身兴趣和自律达到修炼的要求,我真的不怎么看好。反正,我接触过练武的人中,真正靠兴趣和自律达到筑基要求的,十不存一。”
第93章 变色(求票,求赏)
武馆招生报名工作进入正轨后,庞士元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此时,蒙明玉也从祥云回到了上源,准备继续上班。
爸爸蒙启良的停职已成了定局,谁也无力改变。不过家里虽然有些忧虑,倒也没有她曾经以为的那么愁云满布。
在知道了她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后,蒙启良再没有稀罕他曾经还比较看重的宣传部长的官职。
他觉得,他还没有堕落到需要靠卖女儿才保住的官位的地步。
而其他的人,不管愿意不愿意,也都接受了父亲停职的事实,并准备积极面对。
梦明月和吴星玮俩夫妻更是决定直接关了外贸公司,免得成为定时炸弹。反正他们夫妻俩又不是没钱,完全可以找别的营生。
这个结果,对于蒙明玉来说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在她回上源之前,父亲又专门找她谈了一次。
这次的谈话称得上开诚布公,让父女俩的关系亲密了不少,而蒙明玉对于未来可能遭遇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父女俩都肯定,卫家不会就此罢手。
而以卫家的力量,从底层一点点打拼上来的蒙家根本就不是对手,自然就会遭遇更大地打击。
但蒙启良也给蒙明玉保证,他虽然也犯过一些小错,但他还不至于铛锒入狱,最多也就是被挂起来当一个彻彻底底的闲人。
如果卫家实在不放过他们,那他最多也就是不当官。
蒙明玉刚刚进入电视台大厦,还没来得及进入办公室,就被人叫到了台长办公室。
台长王笑山依然是一脸笑容地接待了她,但蒙明玉却感觉打牌王笑山今天的笑容和往常不同,少了以前的热情,而多了一些矜持。而在矜持的背后,她还看到了一些她非常厌恶的欲望。
蒙明玉就知道,今天这次谈话恐怕会不怎么愉快。
她相信,台长王笑山肯定已经知道她爸爸已经被停职的事情。所以,以前对她无比热情,甚至可以说是巴结的王笑山才会有如今的矜持。
对于王笑山,蒙明玉是相当了解的。
电视台只是外表光鲜,里面的龌龊那是数不胜数。而这些龌龊的源头,很多都要归结于王笑山这个台长的身上。
“台长,您找我?”
“是明玉啊!来,这边坐。”说着,王笑山就把蒙明玉迎向一边的长沙发,而他走路的样子,似乎也想坐在长沙发上。
“台长客气了。”蒙明玉顺着王笑山的手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却在半路上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看到蒙明玉的动作,王笑山的笑容就滞了一下,再笑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僵硬。
在长沙发最靠近蒙明玉的位置坐下后,王笑山开始展现出他的关怀:“明玉啊!我听说你爸爸蒙部长遇到了一些困难,需不需要王叔帮忙?”
“谢谢台长,我爸爸说那算不上困难。他正觉得上了年纪,有些力不从心,能休息一下,也不错。所以,就不用王台长帮忙了不过,还是要谢谢台长。”蒙明玉说得委婉,但拒绝得很坚决。
王笑山却热情不减,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明玉。我觉得蒙部长正是大展拳脚的年龄,怎么能现在就想着要休息。明玉,其实你王叔我,是很愿意帮忙的,我在祥云其实也是有些朋友的。我相信,他们肯定能帮得上忙。”
王笑山表现得如此急公好义,但蒙明玉却从他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中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不怀好意。
蒙明玉再次拒绝道:“谢谢台长。不过我爸爸已经在考虑彻底退下来了,因此就不劳烦台长和您的朋友了。”
听到蒙明玉再次拒绝,王笑山即便是假笑,也有些挂不住了。神情顿时就冷了不少,带着点训斥地语气道:“明玉,你怎么能这么倔强呢!这可是关乎你爸爸的前程,也关乎你一家人的未来生活。你拒绝王叔的帮忙,难道这是要和我见外?”
“当然不是。台长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深知的,我岂能不知道这是台长的好意。只是我爸爸真的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想要退休,我这才无奈拒绝。还请台长多多海涵。”蒙明玉不管嘴里说得多么好听,但拒绝是不容置疑的。
“这样啊……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一直都觉得,蒙部长还能在宣传部长一职上再任一届的。”王笑山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很快就回到了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
蒙明玉笑着道:“让台长失望了。”
“蒙部长让我失望倒没有什么,怎么说他也曾经是我的直属上级。”王笑山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不怎么客气了。
什么叫“让我失望”,什么又叫“曾经”?
这天下哪里有直属上级让下级失望的,下级又有什么资格对上级失望?
很明显,王笑山已经不再把停职的蒙启良当一回事了,这才回如此说,而那个“曾经”,更是画龙点睛啊!
蒙明玉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
不过王笑山却没有说完,道:“明玉,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情可能可能有些不好,我还听说你很喜欢放下电视台的工作,到外面亲自采访。我想着,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到外面多走走,也好放松一下心情。你的主持人的工作接下来先由何静园来做,你就先放松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蒙明玉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了王笑山一会儿,盯得王笑山都有些不自在了,这才笑着道:“台长果然很为明玉考虑,明玉当然没有意见。”
王笑山看蒙明玉依然没有任何委曲求全和求救的意思,突然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既然没有意见,那你可以下去了。”
走出办公室,顺手带上门,蒙明玉站在门口怔了一会儿,接着就不由自已的笑了。
这笑容中有苦涩,也有嘲讽。
她知道,这个世界很现实,但她从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此地现实。
她当然看出来王笑山最初的好心,后来的打压,都是为了让她求饶,让她像台里那些想要上位的同事那般求着他,那样他就能做一些他一直想做,但以前根本不敢做的事情。
可惜,她并没有如他所愿。
第94章 小人物
方庆余看着坐在他对面女人,心里有些犹豫不决。
这个女人是杀人犯连栋梁的妻子宋雪娟,她想把她的儿子连四海转到来凤镇第一小学读书。
如果是以前,凭着宋雪娟和连四海的身份,方庆余根本想都不用想就会直接拒绝。
虽然说丈夫造的孽不应该由妻儿来偿,但事实上这根本就可能,没有人能够做到完全地客观,所以宋雪娟和连四海受到连累是必然的。
结果,在祥云市呆不下去的母子俩就想到来凤镇居住,儿子连四海自然也要转学到来凤镇小学了。
只是让方庆余疑惑的是,为什么这母子俩其它地方不去,非要来来凤镇,还要入读来凤镇一小?
要知道,连栋梁可就是在来凤镇被杀的,而杀他的庞士元恰恰就是来凤镇一小的老师。
要说这母子俩没有点别的心思,方庆余是绝不相信的。
方庆余甚至想到,这母子俩就是报仇来了。
想明白这些,方庆余的心里就更犹豫不决了。
如果说是为了避免麻烦,方庆余就该毫不犹豫地拒绝连四海的转校。但方庆余心里却又有些不甘心,他真的很想做些什么,即便他的心中有些害怕。
前天庞士元的那一掌,把他这个校长的威严完全打到了地下。他当时倒在垮掉的办公桌里,和桌子上的日历、笔筒、显示器、书本等东西埋在一起的可笑画面,被无数人看了个正着,顿时让他成为了全校的笑柄。
以致他现在每次看到有人笑着和他说话,他都会不由地想:“这个家伙不会是在心中笑话我吧?否则,怎么会笑得这么开心。”
可如果有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不笑,他又会想:“这家伙见到校长我居然敢不笑着说话,肯定在心里鄙视我。否则,他为什么不笑。”
他心里有了这么一个阴霾,顿时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笑话、鄙视他,让他觉得这日子真的是没发过了。
因此,他对庞士元的怨恨,绝对是爆棚的。
可他只要一想到庞士元拍桌子的那一掌,他心中的恐惧就彻底压倒怨恨,结果什么都不敢做。
然而,怨气不发泄出来,只会越积越多。现在他感觉他这个人都要被怨气埋没,甚至连生活都受到了影响。
他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干什么都不顺心,睡觉也辗转反侧,甚至连身体开始不舒服了。
所以,他必须找一个发泄的渠道。
而这送上门的连家母子,就是最好的发泄渠道。
他相信,连家母子肯定是想要报复庞士元才会专门转校到这里来。而他只要答应让小孩转校,其它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庞士元就会遇到麻烦。
至于说别人怀疑他让连家母子转校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只说是工作失误,没能好好调查连家母子的背景。
实在不行,找一个替罪羊,说他没有好好调查不就行了?
想了这么多,方庆余终于下定了决心:“转校可以。不过相关的费用,你都知道吧?”
已经等得心焦的宋雪娟大喜:“谢谢方校长,谢谢方校长。赞助费什么的,我一定会足额交付的。”
“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希望连四海小朋友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方庆余一锤定音。
祥云市昶盈集团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卫斯盈看着坐在那里都显得畏畏缩缩的年轻男子,神情很有些不喜。
这个人叫罗京,是她弟弟卫斯昶的一个帮闲,经常帮弟弟做一些台面下的事情。
卫斯盈早知道这些,但她知道弟弟卫斯昶很有分寸,虽然做的一些事情说起来不怎么好看,但却绝对合法。
所以,尽管她有些不喜,但也从未干涉。
以前,像这样的帮闲,她眼角都不会扫一下。不过,昨天她收到消息,说这个罗京知道一些弟弟出车祸的内情,她这才决定见他一面。
“听说你知道一些斯昶出车祸的内情?”卫斯盈语气有些冷,坐在老板椅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这种高贵的味道,卫斯昶的身上也有一些,但和卫斯盈一比,那就显得流于浮华,显得画虎不成反类犬。
庞士元见到卫斯昶的第一眼,就知道卫斯昶是一个公子哥,就是源于这种流于浮华的高贵。
罗京尽管坐在那里,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一听卫斯盈问话,连忙回答道:“是知道一些,卫总。”
“那就说说看。”
罗京马上就开始说了起来:“出车祸前,卫公子为了蒙明玉小姐,曾和一个人发生了冲突。卫公子在上高速前,他还特意让我调查那个人的底细。只是我还没有开始调查,卫公子就出了车祸。”
卫斯盈听出了罗京的意思:“怎么,那人有什么蹊跷?和斯昶的车祸又有什么关系?”
罗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也无法肯定地道:“可能有关系。”
“怎么说?”。
罗京道:“在卫公子出了车祸后,我原本也没有想到这点,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只是,这几天变异人伏诛的消息到处都是,我才想起来,那个杀死了变异人的庞士元,就是卫公子让我调查的人。”
“哦!还有这事?”卫斯盈渐渐坐直了身体,开始真正关心起罗京的话了。
罗京大力地点头,继续道:“就是这样。我想到了这个,就特意去寻找这个庞士元的消息,才知道这个庞士元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内功高手。我也不知道内功高手有多厉害,但听说是真的厉害。我就想着,卫公子出车祸,是不是和他有干系。毕竟,他们曾经发生过冲突。而这个庞士元,如果真的那么厉害,似乎也有办法暗算卫公子。”
卫斯盈开始的脸色很平静,渐渐地就不那么平静了,逐渐有了些波动。
罗京的话虽然都是猜测,但也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也解释了她心中的一些疑惑。
卫斯盈原本就对卫斯昶出车祸这事存疑,毕竟卫斯昶开车的速度是比较快,但他的技术绝对是好的,怎么就无缘无故和卡车撞了起来?
当时的录像回放,卫斯盈看了很多遍,怎么看都觉得是卫斯昶自己找死才钻到了大卡车下面。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卫斯昶当时的神智出了问题。
那么,卫斯昶的神智为什么会出问题?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想,罗京的猜测就有了相当的道理。
弟弟卫斯昶和庞士元发生冲突,庞士元对他进行暗算,结果导致卫斯昶在高速公路上神智失常,直接导致了车祸的发生。
卫斯盈好好地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抬起了头,对罗京道:“你这次做得不错,不亏斯昶这些年提携你。既然斯昶说了让你查这庞士元,那你就继续查,查到了什么,就直接联系我。”
“好的,卫总。我一定全力以赴!”罗京信誓旦旦地保证。
卫斯盈摆了摆手,显然这次会面到此结束。
罗京很识相地站了起来,就准备告辞离开。卫斯盈突然开口道:“我弟弟在夜景花园的那处房产,你知道吧?”
夜景花园是祥云市开发没有多久的一处高档小区,至于建筑公司自然是昶盈集团名下的建筑公司了。
罗京道:“知道,卫总。”
“好!那处房产以后就归你了,过几天会有人找你签收。”卫斯盈是慷慨的,她知道忠心是需要物质和金钱才能维持的。
罗京果然感激涕零:“谢谢卫总,谢谢卫总!”
“庞士元……”
第95章 见父母
拥有了梦境世界,修炼出了内功之后,庞士元一下子变得充实而精彩。
很多以前他根本不可能接触的事情如今都开始和他发生交集,并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只是在他的生活变得充实而精彩的同时,大量的危险也相随而至。
很多的危险,庞士元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可它们却又如此真实地向他逼近。
果然,一个人的实力决定了他所在的社会层次,也决定了他可能遇到的事情。
庞士元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实力,也就开始和各种超出常人想象的事情打交道。
武馆招生的工作有殷唯和张思武主持,还有顾景天和姚宏砚在那里看着,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由于顾景天还不想回上源,姚宏砚的这个假期算是都泡在来凤镇了。而庞士元也因此而得到了极大地帮助。
幸好,有顾景天送出的巨大人情在,姚宏砚他们都没有任何怨言。
如庞士元所料,人们在经过一番挣扎后,第二天报名的人数开始有所增加。不过,大多数人的还是没有签合同,只是报名参加武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星期五。
庞士元再次走进了安记药店,就看到安千月正在给人抓药,也看到安重谨正在给人看病。
他来了安记药店不少次,看到安重谨给人看病倒还真的是第一次。似乎安记药店只是负责抓药卖药,并不负责给人看病。
庞士元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就碰到安重谨,本想上前问候,但看他正在给人看病,就走到了柜台边,眼睛却看着那病人。
病人是一个老年男子,看他面色有些发黄暗沉,整个人都显得萎靡,庞士元就知道这个人的脾胃、肝胆可能有些问题,可能还有贫血的状况。
心里有了判断,又听着安重谨在那里看诊开药,发现还真的就是他想的那样。安重谨开的几乎都是养脾胃,易消化,补血气的药,还有就是一番忌烟酒,多吃补气、补血食物的医嘱。
庞士元心里微微有些自得,看来这些天在梦境世界的恶补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
从安重谨和老人的说话里,庞士元就知道两人应该是多年的朋友,也就难怪今天安重谨会亲自坐诊。
安重谨亲自把老人送出了安记药店。
店里,庞士元正在和抓好了药的安千月说话。
“千月,那是伯父的老朋友?”
“嗯,几十年的老朋友。”
“我看他脾胃、肝胆好像都有些问题,还气血两亏的样子,情况似乎不怎么好啊!”庞士元有了些把握,也就敢把他的诊断说出来了。
“是不怎么好。听我爸说,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造成的。现在再怎么养,也养不回来了。咦……”安千月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有些惊奇地道,“你刚才说你看出来的?”
“是啊!就是看出来的。”庞士元有些自得,“想要学金针渡穴,就不能不学医理,渐渐地也就知道了一些基本的中医知识。刚才看了一下,又结合伯父开的药,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一个老人的声音在庞士元身后响起:“能在短短几天里学到这个程度,那说明庞老师在医药一道上很有天赋。庞老师要不就专心学医如何?”
庞士元回身就看到了安重谨,连忙道:“伯父回来了,您叫我士元就行。医术,我现在正在学呢。如果哪天我觉得有困难了,我就来问伯父。希望伯父到时候能不吝赐教。”
安重谨呵呵一笑,道:“你要真的想学想问,我当然是言无不尽。单单你为颖莹所做的,我就可以把一身医术都传给你。就怕你看不上眼啊!”
“伯父说得哪里话!你这一身医术可是了不得,来凤镇谁不知道你医术精湛。”庞士元笑着恭维。
其实,庞士元对安重谨在来凤镇的名声还真的不怎么了解,谁让他之前宅得那么厉害呢!
不过他这次算是误打误撞说对了,安重谨在来凤镇还真就是一大名医。
安重谨笑得有些得意,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也只是来凤镇有些名气罢了。真正的医术,其实还差得远。你看颖莹的病,我就找不到办法,最后还得请人帮忙。”
庞士元连忙安慰道:“伯父,颖莹这病是奇症,是特例,可不能作为医术好不好的佐证。”
安重谨很快调整了情绪,道:“我知道,咱们不说这个。我们来说说金针渡穴吧!你现在学得怎么样了?”
庞士元道:“认穴没有问题。只是针灸手法上,还得多多练习。幸好颖莹的病也不急在一时,我想时间上应该不是问题。”
安重谨点了点头,道:“确实不是问题。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幸运了,谁能想到金针渡穴居然还需要内力的辅助,而我们也就恰好碰到了你这样一个内功高手。真是老天保佑我们家颖莹啊!”
“其实是天佑好人!安家行医这么多年,也算是造福一方,这才会有如今的好报。”庞士元发现,他最近说起话来似乎顺溜了很多,说出来的话明显更加中听了。好话是一句接着一句,都不打磕绊的。你看安千月就对他露出了笑容,显然是赞他说得好。
这个晚上,庞士元就在安家吃了饭。
其实庞士元原本的打算是想约安千月出去吃饭的。
只是安重谨夫妇一开口,庞士元也就只能留下来吃饭了。
吃过饭后,他终于还是找到了机会把安千月带出了安家。
可惜,把安千月带出安家的同时,安颖莹小朋友也跟了出来。而在他们的身后,安重谨夫妇正一脸欣慰地看着他们逐步离去。
这次和安千月的父母的见面吃饭远没有他以为得那么艰难,相反还无比地和谐。
吃饭的时候,安千月妈妈那满意的眼神,庞士元都不用观察就能感觉到。而安重谨也对他非常满意,尤其对他暗中学习金针渡穴帮助颖莹非常赞赏。
所以,他们的相处自然就变得容易。
至于安颖莹小朋友,一听说庞士元能够让她像正常的小朋友那样活蹦乱跳,她马上就接受了他。
这也让庞士元大大松了口气。
“千月,你爸妈人很好啊!”离开药店,庞士元这才完全轻松了下来,接着就感慨了一句。
安千月还没有回答,被两人一个人一只手牵着的安颖莹已经脆生生地说话了:“爷爷、奶奶当然好了。他们对我可好了,以后对叔叔也会好的。”
庞士元低头摸了一下安颖莹可爱的小脸,笑着道:“颖莹说得真好。以后,爷爷、奶奶对颖莹好,对叔叔好。以后,叔叔也对颖莹好,颖莹觉得如何?”
“好!不过,叔叔,你是妈妈的男朋友,除了对我好,还应该对妈妈好才对!”安颖莹很开心,可也不忘捎上妈妈。
不过她的话却让庞士元和安颖莹都闹了个大红脸。
虽然,两人算是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但被小女孩这么大声地宣布,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第96章 武功与枪(一)(求票 求赏)
三人原本是准备去广场公园,不过他们都不着急,说着话慢慢地走着。
不知不觉,他们就来到了香满楼前。这时,庞士元就听到香满楼里好像有打闹和痛呼的声音。
庞士元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凝神一听就听到有林子墨、姚亭林、陈至言等人的声音。虽然听得还不真切,但也能感觉到其中的怒气。
庞士元马上就决定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对安千月道:“千月,我们先去一趟香满楼怎么样?”
安千月的耳力可没有庞士元的好,自然也就听不到香满楼里的打闹,就有些不解:“我们进香满楼干什么?不是刚吃了饭吗!”
庞士元解释道:“不是吃饭。我听到香满楼里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去看看。”
“那不是还有香满楼的保安嘛!我们还带着颖莹,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吧?”安千月不想多事。
庞士元知道安千月说得对,他们现在确实不应该招惹麻烦,毕竟他们还带着一个小孩。不过他也有他的道理,于是道:“香满楼的少东是我的弟子。如果真的有事发生,我这做师父的,总得去看看。你说是吧?”
“这样啊,那我们就去看看吧!”安千月并不知道庞士元收林子墨为徒弟之事,现在知道了,自然也就不会反对。
由于林子墨曾在香满楼举行拜师酒,香满楼的人都已经知道他们少东成为了庞士元弟子的事。
因此,一看到庞士元他们,门口两个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就很殷勤地把他们迎了进来。
庞士元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我在外面听到里面好像有打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迎宾小姐脸上顿时就有了敬佩之色,心想:“高手就是高手,这耳朵都快赶上顺风耳了。我在楼下都只是隐约听到,他在街上居然也能听到香满楼内的动静,实在厉害。”
嘴里自然更不敢怠慢,道:“确实是有一帮人找茬闹事。”
“那我上去看看,你就不用带路了。”说着,庞士元就向二楼大厅走了过去。
上了二楼,就看到两帮人正在对峙。
一帮人是林子墨、姚亭林、陈至言等人,他们的身后还有不少的服务员。而另外一帮人则是一帮衣着各异的人,看打扮和神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庞士元从中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招生报名的时候被陈至言打跑的那个黄毛小子。
他很容易就想到,这些人可能是黄毛小子吃了亏找来寻仇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黄毛小子会跑到香满楼闹事,而不是到武馆。
黄毛小子这边的人叫得挺凶,但却没有人动手,再看看被他们搀扶着的几个人,就明显给人色厉内荏的感觉。
显然,刚才两帮人动过手了,黄毛小子这边吃了不小的亏。
和陈至言这帮拥有内功的师兄弟动手,黄毛小子这帮人想不吃亏都难啊!
所以,现在他们只敢叫唤,却不敢再动手。
庞士元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林子墨他们吃不了亏,也就没有上前,而是放心地看起了戏。
这时,一个两只手臂都纹着龙形纹身的青年制止了其他人的叫嚣,一脸玩味地看着林子墨道:“你就是香满楼的少东林子墨,是吧?”
“正是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林子墨冷冷地看着他,问道。
龙纹青年没有回答,他的小弟黄毛小子已经接口了,声音很有些自得,并饱含对林子墨的轻蔑:“小子,上源九纹龙史震史大哥,你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架梁子,你胆子可真肥啊!”
听到龙纹青年的名号,林子墨的脸色陡然就是一变,变得阴沉了起来。
只是他的变色却让黄毛小子以为他是害怕了,顿时更加嚣张了:“哈,现在知道害怕了?迟了!打了我们的人,今天这事没完了!”
黄毛小子的话让姚亭林和陈至言几个都把目光转向了林子墨,也发现了他脸色的变化,不禁心中有些奇怪。
他们可不认为林子墨是害怕——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又哪里需要害怕,但他变了脸色又是为了什么。
林子墨没有理会姚亭林和陈至言等人的疑惑,语气冰冷地问道:“史震,我问你,秦亮、金成德、李万钱,是不是都是你的人?”
史震一听林子墨的问题直接就笑了,笑容很是猖狂:“哈哈,打听得还挺清楚嘛!看起来,你小子还憋着想要报仇呢!”
林子墨冷笑一声,声音中饱含痛恨:“你们能伤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报仇?”
史震装模作样地鼓起了掌,似乎很是欣赏的样子,道:“不错。血债就要血偿!有点男儿气派。要不,你小子就跟我混了,怎么样?”
听着两人的对话,庞士元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听这意思,导致子墨爸爸林宏强重伤的那几个元凶,好像都是这叫史震的人的手下。只是不知道,这史震是不是主谋?”
“跟你混?跟你混,你能让秦亮、金成德、李万钱任我处置?”林子墨语气冰冷。
史震深出食指,慢慢地摇了摇,道:“当然不能。不过,跟我混,我能让你消灾解难。”
林子墨嘲讽道:“消灾解难?恐怕这灾和难,都是你带来的吧?”
史震笑了,似乎还有些得意:“你要是这么以为也不是不行。怎么样?机会我可是给你了!”
史震是如此地得意,让姚亭林、陈至言等人都看不下去了。
原本他们看林子墨和史震有私人恩怨,就想让林子墨自己交涉,但看史震这嚣张的样子,他们有些受不了了。
陈至言上前了一步,道:“九纹龙是吧?我说你小子到底是依仗什么这么嘚瑟?你可别忘记了,你现在还有好几个人伤着呢!”
陈至言这话一出,刚刚被史震的出场姿态和言语弄得有些紧张和沉闷的大厅气氛顿时一松。
那些围观的食客和服务员这才发现,那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九纹龙史震其实什么依仗都没有。
说地盘,这里是林子墨的酒楼;说实力,他的手下刚刚被林子墨的朋友们教训了一顿,那么这史震到底凭什么这么嚣张?
很多人都开始不解。
第96章 武功与枪(二)(求票,求赏!)
史震被陈至言一句话给泄了底,也不恼怒。
他不再理会还在狠狠地盯着他的林子墨,转而看向了陈至言,道:“我有什么依仗,你很快就会知道。只是,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岱宗武馆又是凭什么,就敢伤我九纹龙的人?”
姚亭林此时也已经上前,闻言就道:“就凭我们的拳头够硬,难道这还不够?要不,你们还想再试试?”
史震慢慢地摇了摇头,神情好像有些无奈,接着眼睛就从林子墨、陈至言、姚亭林他们三人身上一路扫过,语气嘲讽地道:“哈!拳头!我好怕啊!大家说,拳头是不是很可怕?”
史震这问题一出,他身后的那些小弟们顿时都笑了起来,有几个还笑得前俯后仰,差点就要打跌。
他们笑得如此之得意,如此之轻蔑,让陈至言、姚亭林等身有武功的几个人的脸色都一阵青一阵白。
姚亭林怒气上涌,就向史震走了过去,显然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拳头到底有多么可怕。
只是,他刚刚迈出了右脚,左脚却怎么也跟不上去了。在他前面的史震居然从腰际掏出了一把手枪,直指着他。
史震拿着手枪的手一点一点的,点过姚亭林,又点过林子墨,再点到了陈至言,最后眼睛还扫了他们身后的几个人。
所有被他点过的,看过的人,身体都是一紧,再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其实,身体一紧的又岂止是直接面对手枪的他们,还有二楼大厅里除了史震一伙之外的几乎所有人。
服务员和客人们都没有想到,一场言语的冲突会升级到枪械。一些人已经开始后悔,在冲突升级为拳脚的时候没有早点离开了。
从史震的手枪一亮出来,安千月的脸色就是一白,接着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到了安颖莹的身前,把她的小身子完全挡了下来。
只是三岁的安颖莹还不明白手枪意味着什么,还努力探头探脑,想要看个究竟,但却被安千月镇压了下来。
其实,大厅中像安千月这样的父母还有不少,但所有的动作都在无声中进行,即便的孩子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中国法律从来没有明文禁枪,但对于合法持枪的审批却严格得比禁枪还要厉害,以致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一辈子都没有真正看到过枪。
因此,现实里谁如果有枪,而且当众拿出来,那绝对是一件威慑力十足的武器。
如今的大厅之内就是如此!
史震环视了一下整个大厅,对手枪造成的肃静效果非常满意,脸上的得意都快要溢出脸庞。
他终于又把视线投向了陈至言,状似诚恳地问道:“兄弟,你现在知道我到底凭的是什么了吧?”
被手枪指着,陈至言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的语气依然镇定:“知道了。只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无缘无故拿抢指人,就不怕警察事后找你?”
“警察?”史震似乎很是惊讶地重复了一遍,接着才好像明白陈至言到底在说什么,道,“警察为什么要找我?哦,是为了给我发除暴安良的好市民奖啊!你看,我被你们这群岱宗武馆的蛮横武夫给逼得走投无路,不得已之下拿出了手枪自卫。你说,警察找我了,又能如何?”
陈至言依然平静:“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你把黑的说成白的,又有什么用?事实就摆着这里,我相信,警察也不会任你指鹿为马!”
史震笑了:“警察当然不会任我指鹿为马。不过,如果有大量的人证呢?我想警察会相信我的话的。”
说着,史震的手枪就指向了一边看热闹的一个客人,道:“你说,刚才是不是香满楼的少东联合岱宗武馆的人对我们施加暴力?看看我这几个受伤的朋友,人证物证俱在,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客人被史震的手枪已经吓得三魂惊飞了一魂,哪里还敢否认,连忙道:“是真的,就是这样,就是香满楼少东联合岱宗武馆的人施暴,你们才被迫反抗的。”
听了客人的回答,史震很满意地调转手枪,重新指向了陈至言几个,笑着道:“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就是你们这些人太暴力,才会导致如今的情况。”
陈至言无语。
只是他的心里依然不觉得史震真能一手遮天,中国虽然依然是强权当道,但法律也不至于如此黑暗。
而史震似乎也觉得耍够了,就在他想要再干点什么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一道银光闪过,接着他的手腕陡然传来一阵深入骨髓的剧痛。
这剧痛是如此之无法忍耐,以致他条件反射地直接松开了握枪的手,结果手枪就那么垂直地从他手中掉落下来。
而此时,史震还因为手腕的疼痛而无暇他顾。
一直严阵以待的陈至言看到如此天赐良机,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他一个疾步就冲了过去,俯身、掏手,在史震还因为剧痛而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把把手枪捞到了手里。
此时,“叮叮叮……”硬物落地声才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并很快变成了滚动的声音。
人们很自然地就把目光集中到了那发出声音的硬物上,就看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正有一块硬币在那里滚动。
在众人的目光中,硬币滚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再滚动,旋转了几下之后,躺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到了这时,人们才意识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是这枚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射中了史震的手腕,直接导致了他手中手枪的掉落,最后被及时反应过来的陈至言一把捞走。
至此,刚才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史震再也没有了依仗。
看着没有了依仗的史震,刚刚被其威胁到生命的人们心中的怒气开始升腾,他们自发地向这边走了过来。
而就在众人自发向史震走来的时候,陈至言几个却把目光都移向了那银光发出的方向。
结果,他们就看到了正在和他们微笑的庞士元。
于是,一切真相全部大白。
有庞士元这么一顿大神在,小小的一个史震即便有了枪又能如何?
他的反应能力,根本不足以躲开庞士元的暗器,那他就算手中有枪也永远没有发威的机会。
第97章 三巨头(一)
“师父(庞师叔),您什么时候来的?”林子墨、陈至言几个纷纷向庞士元问好,神情语气很是崇敬和感激。
刚才要不是庞士元出手,他们可真不知道会如何了。
死也许不会,受伤真的是很有可能。
庞士元道:“在你质问那史震的时候来的。”
林子墨还有些心有余悸:“师父,幸亏这次有你啊!要不是你出手,我们这次可真的就危险了!”
“也算是你们运气好吧!”庞士元也同意林子墨的话。
这次,要不是他适逢其会,他们这几个还真有可能遭殃。
看刚才史震那个样子,说不定就真的会开一枪,造成被迫开枪的假象。到时候,这一枪会造成什么后果,可实在难料!
说着,庞士元指了指似乎已经逐渐适应手腕疼痛的史震,道:“你们去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吧!正好我晚上还要去一趟上源,就全部送到那边去。”
“是,师父(庞师叔)!”林子墨,陈至言他们乐意之至。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顺利无比。
枪被陈至言抢走了,史震的手腕似乎也被一枚硬币给打折了,身手那是不用提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想法,就被抓了起来。
陈子墨他们还不解恨,故意找绳子把他们绑了起来。
不过,庞士元也发现,那史震除了因为手腕被碰到而痛呼之外,其它的时候似乎并不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就在史震他们刚刚被绑起来,来凤镇派出所的警察就在王立-军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厅。
“警察永远都在事情结束之后到来”这句话,还真的是永恒的真理啊!
刚才史震拿着枪威胁众人的时候,警察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这一解决了问题,他们马上就现身了。
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来迟了,还是掐准了时机在这个时候到来。
王立-军想要接手史震他们,但庞士元却不想把人给他。
他从史震的表现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不简单,因为他不知道王-立军能否顶住史震的关系网。
再想想史震手里的枪,就知道史震这个人肯定有些能耐。
在中国,想要合法拥有一把枪可不容易,而凡是有合法枪支的,其能耐都值得肯定。
史震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拿出枪来,又光明正大地说他这是“合法自卫”,庞士元相信这枪就应该是合法的,那也就说明史震的身份和关系值得深究。
当着王立-军的面,庞士元拨通了徐先宽的手机,手机很快接通。
“是庞老师?庞老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想请我喝一杯?”手机那边传来徐先宽很轻松的声音。
庞士元的语气听起来也没有那么沉重:“徐局长有兴致,喝一杯当然不是问题。不过,徐局长,你可能要先等一个小时才能。”
“一个小时?庞老师还在来凤镇?”徐先宽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庞士元道:“是还在来凤镇,不过我马上就要动身去上源了。顺便地,也把几个人犯给你带过去。”
徐先宽有些不明白:“什么人犯?”
庞士元解释了原委:“刚才来凤镇的香满楼酒楼,就在满是客人的大厅里,几个歹徒居然当众持枪威胁,被我和几个朋友拿下。这几个歹徒都是上源人,我想交给你处理应该比来凤镇派出所更合适。”
“持枪?”徐先宽马上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能给我具体说一下吗?”
“当然没有问题。具体是这样的……”
庞士元把事情的经过实事求是地都说了一遍,不添也不减,连说话的内容,他也基本复制了。
他现在的脑子真的很好用,认真听过了的话在短时间里都能复制出来,基本上一字不落。
听完庞士元的事情经过,徐先宽知道事情真的有些严重了。
作为上源县的警察局局长,他当然知道九纹龙史震,也知道他有一个超硬的后台——上源县县议会议长傅方晴。
据说,这史震就是傅方晴的私生子。当然,这是谁也没有证实过的传言。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那就是傅方晴一直都在罩着史震,为他擦屁股。
否则,以史震在上源县的嚣张,即便他是一个有文化的**——做什么都会找法律作依据,也不能在上源横行这么多年。
不过徐先宽相信,这次的事情,即便是傅方晴恐怕也无法帮忙了。
史震这次是真的越线了,更糟糕的是还被抓了个当场。
史震当众亮枪其实不是问题,就如史震之前所说的,如果他能让大厅里的人为他作证,那么倒霉的只会是庞士元的朋友——香满楼的少东林子墨和武馆的教练们。
如果宣传得好,他说不定还真的能成为城市英雄。
可惜,史震当场被打落了枪,还被抓了个正着,那么等待他的恐怕就不怎么妙了。
有上百被他手枪威胁了的客人作证,再有当事人的描述,史震这事根本就无法翻盘了。
县议长的能量再大,也得兼顾舆论物议,很多事情他是无法明目张胆地做的。而且,能量越大的人,对手也就越强。
县议长傅方晴的对手,正是徐先宽的顶头上司,县长陈正轩。
县长负责政府事务,而议会则负责预算和监督,两者本身就存在权力上的对立,再加上两人在年轻的时候听说就有不少恩怨,也就导致了两人地不断交锋。
作为县长陈正轩的得力干将,徐先宽自然要为他排忧解难。
如今,就有一个极好的机会打压傅方晴,他显然不会错过。
所以他给庞士元的话很有力度:“让王立-军马上把人送过来,接下来就都交给我了。”
庞士元把电话交给了在一边等着的王立-军,几句话的事情,王立-军立马表态坚决把人送到上源。
事情发展到这里,庞士元也无法再和安千月和安颖莹逛公园了。
安千月早就意识到了这点。
而且,今天发生的手枪事件也确实给了她不小地冲击,让她没有了兴致。
第97章 三巨头(二)
“士元,你可要小心着点。我看那史震很不简单!”安千月也是在豪门大宅生活过的,自然知道不少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庞士元反过来安慰她:“别为我担心,我知道怎么处理。倒是你刚才没有被吓到吧?”
“我没事。”安千月看起来也确实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微地不安。但这是人之常情,无需担心。
“没事就好。”庞士元也安心了不少,接着就蹲下来捧着安颖莹的小脸蛋,问道,“那我们的小宝贝,颖莹,你刚才有没有吓到啊?”
安颖莹仰着脑袋,一脸地困惑,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答非所问地道:“叔叔,我为什么要吓到?是因为你刚才用硬币打人吗?妈妈说打人不好,是不是这样?”
庞士元和安千月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对,妈妈说得太对了。打人不好!叔叔以后不用硬币打人了。颖莹以后要乖乖的,做一个淑女,可不能打人哦!”
安颖莹却一脸惋惜:“真不能吗?可我刚才还想学呢!叔叔刚才那一下,好厉害哦!真不能教我妈?”
看着安千月带着安颖莹离去,庞士元就和王立-军以及其他的警察一起押解史震他们去了上源。
路上,王立-军特意和庞士元聊了一下,庞士元才知道史震的后台是谁,正是上源县三巨头之一县议长傅方晴。
上源县三巨头,县长陈正轩,县议长傅方晴,检察长王建森。
就算庞士元是个宅男,也听过这三个人的名字,也才知道他再次惹了**烦。
似乎从武功小成之后,麻烦就一直都在追随着他。
到了上源县,庞士元再一次进入了警察局。庞士元发现,这段时间他和警察局真的很有缘,三天两头地往警察局跑。
史震的事情一目了然。
黄毛小子在岱宗武馆那里吃了亏,就到上源找史震帮忙找回场子。
他们从上源跑到来凤镇,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就准备在香满楼吃个饭先,结果就碰到了岱宗武馆的人。
一场由言语发展到拳脚的交锋,史震一帮人吃了不小的亏。
在上源县呼风唤雨,横行霸道惯了的史震又怎么会甘愿白吃这么大的亏,于是就拔枪威胁,更行污蔑之事。
最后,庞士元出手,史震的枪被夺,而他和一帮子小弟也全部被捕。
有了上百的目击证人和口供,史震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就等着走完程序,就可以直接上诉。
其实,这边没有庞士元多少事,不过作为当事人,庞士元还是有些手续要办。
其实,原本陈至言、林子墨他们也都需要来警局一趟。不过徐先宽和王立-军行了个方便,王立-军已经在香满楼为他们录好了口供,也免得他们多跑了。
走程序的时候,庞士元和徐先宽聊了几句,从他嘴里知道徐先宽的顶头上司陈正轩县长和史震的后台县议长傅方晴是死对头之后,庞士元就彻底放心了。
有陈正轩这一县之长盯着,史震翻盘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
只不过放心的庞士元并不知道,政治的较量中还有妥协和利益交换。如果傅方晴愿意为他传言中的私生子付出代价,陈正轩未必就不会和傅方晴达成妥协。
不过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庞士元非常安心地回了父母家。
警局里,庞士元再一次感受到了众警察们的热情。
知道庞士元一枚硬币就打掉了一只手枪,他们原本就有些亮晶晶的眼睛几乎都要冒出星星了。
这可是冷兵器胜**的典范,是传说中的飞花摘叶就能伤人的暗器。
他们都特意去看了一下史震那被庞士元的硬币硬生生弄断的手腕,再一次被庞士元的厉害所震惊。
面对警察们的热情,庞士元是真的害怕了,逮着机会就跑回了家。
连徐先宽想和他聊聊,都没有理会。
在龙首村,庞士元的医术学习非常顺利。按照庞相国所说的,他再巩固个几天,就能出师了。
接下来,庞士元会取得何等成绩,完全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庞士元非常感激,决定在出师前再送上一份丰厚的仪呈。
今天的学习结束,庞士元就想要告辞离开,却不想庞相国却要留下他共进晚餐。
庞士元自然无有不可,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原本庞士元也不觉得有什么,弟子在师父家里吃顿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当他意识到庞相国妻子周睿妍的目光正长久地注视着他之后,他渐渐开始感到不自在了。
这种目光他在进入梦境世界之前刚刚看到过,也就特别地敏感,自然也知道其中的意思,那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目光。
庞士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庞降香的母亲以这种目光看着他,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似乎正在向他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着。
他很想早点告辞,但正吃着饭,他又有什么理由溜号?
在龙首村,他就是一个闲人。每天除了练功、切磋,就是学医,根本没有其他的事情。
结果,一直到周睿妍开口说话,他都没有找到借口。
就在庞士元的坐立不安中,周睿妍开了口:“士元,听说你过几天就要离开龙首村去闯荡江湖了?”
庞士元应道:“是的,七婶。”
“那我们夫妇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希望你能答应。”周睿妍延迟恳切。
庞士元尽管心中有警铃在响,但也无法拒绝,道:“七叔、七婶这说的什么话!你们有事相托,做侄子的又岂能推脱。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周睿妍道:“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降香小的时候曾有一次奇遇,从一个老前辈那里学到了灵犀指。只是你不知道的是,那老前辈教降香灵犀指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庞士元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
庞降香回道:“老前辈希望我能把学到的灵犀指传给秦城路家。哦,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那老前辈姓路?道路的路。”
“没有。”庞士元先是摇了摇头,接着点头道,“那路老前辈的条件也很正常啊!可能那路老前辈就是那路家的老人,他自然想把他的绝学传回家族。”
庞降香肯定了庞士元的推测:“确实是这样没错。而我也很愿意去完成路老前辈的条件,可惜秦城距离我们这里实在太远,而我爸妈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所以才一直没有成行。”
庞降香说到这里,庞士元就算是笨蛋,也明白庞相国夫妇的意图了,他们是想让他护送庞降香去秦城。
庞士元自然不会反对。
他马上就要正式进入江湖了,可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江湖对于他来说,还太陌生。
如今,有了庞相国夫妇的请托,也算是让他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何乐而不为呢?
第98章 求(求票 求赏)
黄昏,卫斯盈还坐在昶盈大厦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拿着一份关于庞士元的资料,仔细地看着。
这些资料有些是她让手下收集的,也有罗京送过来的。
如果庞士元看到她手里的这份资料的话,肯定会震惊的。
这份资料中关于庞士元的资料非常详细,从小学到大学到工作,从默默无闻到后来一鸣惊人,他的所有表现,这份资料里都有。
其中,还有那天他和卫斯昶起冲突的详尽描述,从言语到神态,几乎一丝不错。
显然,有当时在场的人做了证。
卫斯盈看得很仔细,但速度依然很快。仅仅是几分钟,资料已经全部记在了她的脑子里。
放下资料,靠在老板椅上,卫斯盈嘴里喃喃自语:“不管是不是这庞士元导致斯昶的车祸,他身上有疑点是肯定的。而且,他也有这方面的实力。既然这样,就不能放过。”
说完,卫斯昶坐直了身体,抓起了手边的电话。
“表姐,今天怎么有空找我?表弟现在怎么样,有好转吗?”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青年热情的声音。听称呼,就知道是卫斯盈的表弟。
“斯昶还是那样。医生说了,短时间里,很难有好转。”说起弟弟卫斯昶,卫斯盈的悲伤就难以自抑,声音不自禁地就有些黯哑。
电话那边的狄歆鄯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得多余,惹得表姐难过,连忙转换了话题:“表姐,今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小弟一定惟命是从。”
卫斯盈很快就控制了情绪,道:“确实是有事找你。歆鄯,我听说你手下的一帮人都很能打,是不是真的?”
“当然。怎么,表姐想要教训人?那你可找对人了。”狄歆鄯对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
卫斯盈道:“你知道你表弟出了车祸,而我这边就有一个嫌疑人。我想让从你这找个人去摸摸底。”
狄歆鄯一听,立马就爆了:“表姐,既然有嫌疑,还摸什么底啊!我直接找人把他废了不就行了,还搞这么多事干什么?”
“我也想这么做,只是那个人找了上源县的警队做靠山,暗地里的手段就有些不好施展。”卫斯盈解释道。
庞士元恐怕不会想到,他当时只是为了避免麻烦,也因为徐先宽盛意拳拳,这才答应的做警队武术教官,今天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听说有警队背景,狄歆鄯冷静了不少,问道:“那表姐希望我怎么做?”
“那人的武馆就要在星期天开馆,我想让你派人去踢馆。最好,能光明正大地把他打成残废!”卫斯盈说出了想法,想法相当之毒辣。
“好!我一定派我这边的得力手下去。”狄歆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卫斯盈还有些不放心:“歆鄯,我希望你最好派你手下最强的人去。那人不简单,就是他杀死了变异人。”
“是他?那还真的有些麻烦。”狄歆鄯似乎也有些吃惊,似乎对庞士元也有所耳闻,不过他依然很有信心,“表姐放心,我会让海川去一趟。有海川出手,我想你可以放心了吧!”
“如果是海川出手,我当然放心了。那就麻烦表弟了。”卫斯盈知道海川的威名,心头大放。
“为表姐服务,那是理所当然的!”
上源县东佛山半山腰的别墅里,傅方晴正在会客。
傅方晴的客人从来都是络绎不绝的,虽然在心里他对一些客人是根本看不上眼,但他总是会热情地接待他们,总给人以宾至如归的感觉。
也正是他这种为人称道的接人待物作风,让他的朋友满天下,而他也能一坐县议长之位就是十几年。
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有一直做下去的可能。
今天来拜访他的是上源县的一个企业主,也是上源县议会的议员。来找他,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常来常往的来往,增加点交情。
两人正愉快地闲聊着,傅方晴的手机响了。
傅方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着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时间点正是他会客的时间,只要不是大事,都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他。
毕竟对傅方晴这样的人来说,会客其实就是一种工作。而人只要在工作,就没有喜欢被人打扰的。
尽管有些不悦,傅方晴还是拿起了手机。
就如之前所说的,既然相熟的人(不相熟的,根本没有他的手机号)都知道他这个时间点在会客,依然还打来电话,那就说明有事情发生。
一看显示屏,就看到秘书两个字,傅方晴就知道恐怕是真的有事发生了,否则这个电话不会在这个时候响起。
他连忙和客人示意,他要接电话,这才起身走远接通了电话。
“瑾瑶,发生了什么事?”傅方晴的声音偷着一丝关怀,不是熟悉的人是听不出来的。而手机对面的那叫瑾瑶的女子,正是能听出这一丝关怀的人。
瑾瑶的声音有些慌,但还没有乱:“方晴,小震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说是持枪行凶,情况非常严重。”
“你别着急,先慢慢给我说清楚。”一听是史震的事情,傅方晴就有些头疼,但说话的时候依然有条不紊,雄厚的男中音让人不自主地安稳下来。
这些年,史震真的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
要不是苏瑾瑶几十年如一日地无怨无悔地跟着他,而史震又是他唯一的儿子(私生子也是儿子),他真的就想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听了傅方晴的话,苏瑾瑶果然镇定了不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傅方晴听了苏瑾瑶的话,就是一阵沉思,他正在思考该怎么摆平这件事情。
而手机那边的苏瑾瑶也是一言不发,等着傅方晴说话,她对傅方晴真的是很有信心,也有足够的爱恋。否则,她也不会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跟着傅方晴,不为名不为利,还生了一个儿子。
终于,傅方晴说话了,但却不是什么好消息:“瑾瑶,这次我恐怕也没有办法,小震必须得在监狱呆一段时间才行。”
苏瑾瑶很是失望,但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地问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办法?”
“他这次在当庭广众之下被抓了个正着,有这么多的人证在那里,根本不容置辩。不过,你也放心。就算在监狱,小震也吃不了亏。而且,等这件事的关注度一过,我就能让他保外就医。再想办法减刑,用不了一两年,我就能让他出来。”傅方晴也有些无奈,他终究不是神仙,而上源县也不是他一家独大,但只能尽其所能!
“嗯,我不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这边没事了。”苏瑾瑶很失望,但她没有像其他的母亲那样强求,还让傅方晴继续做事。
就因为苏瑾瑶如此体贴,尽管她已经年老色衰,但傅方晴也依然对她不离不弃。
傅方晴保证道:“瑾瑶,我一定会尽力让小震早点出来的。”
第99章 第一堂课(一)
第二天庞士元早早起床,刚出门,就在门口看到了一辆警车。
庞士元不由地笑了起来,心想:“这是谁这么有心?”
走了过去,敲了敲车窗,车窗打开,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于盛。
“不是说不要专车接送吗,怎么你还在这里等着?”庞士元说的话有责怪的意思,但语气却透着亲近。
于盛笑了起来:“庞老师,这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你就勉为其难吧!你是不知道,为了获得在这里等的资格,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庞士元也笑了:“哦,什么代价啊?”
“主题餐厅的一顿大宴!”于盛说的时候还有些肉疼。
上源就一家主题餐厅,大革-命主题餐厅。以二十世纪初中国大革-命时代为背景而设计的一家餐厅,价格超贵。
庞士元当然知道大革-命主题餐厅,也为于盛肉疼:“这可宰得有些狠啊!”
“没办法。公平竞价,这价格就低不了。”于盛状似无奈。
庞士元上了车,还是有些不解:“有这个必要吗?我又不会藏私。”
于盛笑着解释道:“我们当然相信庞老师不会藏私。其实,大家也就是找个由头,准备聚一聚!”
“那就是说,钱不是你一个人出了?”
“我的主意被所有人接受,算我请客,但只出三分之一。其它的,大家凑钱。”于盛道。
庞士元点了点头,道:“这样啊!那也算我一份。”
说话间,车子已经发动。
开没多久,庞士元就发现车子的方向好像有些不对:“于盛,这好像不是去警察局的路吧?”
“确实不是。”于盛肯定了庞士元的判断,解释道,“我们不去警察局,而是去特警大队驻地。”
“怎么就变成了特警大队驻地?”庞士元有些不明白。
于盛道:“警察局太小,而且地处上源县城区,不适合练武。徐局长和特警大队陈大队长一商量,觉得特警大队驻地更偏僻,也更加宽阔,明显更加适合练武。就选择了那里。”
“这个倒是。”庞士元也这么觉得。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特警大队的驻地门口,那里已经有一大帮人等着了。
庞士元认识的人还真不少,警察局局长徐先宽,上源县特警队大队长陈汉民,祥云市特警支队大队长李长青等等。
李长青还真的从祥云市赶到上源来上课,他的学武之心也算是相当坚定。
庞士元还没有下车,就听到了极其热烈的掌声,以徐先宽为首的一帮子警察正在用力地鼓着掌。
他都不用去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仅仅是声音就知道他们的掌声发自真心。
感受到这点,庞士元心头也是一热。
每个人都渴望得到他人的承认,他也不例外。那些说不需要的,只是他们得不到之后的嘴硬罢了。
庞士元以前的生活想要得到别人的承认,实在是太难了。
他很少和人交往,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沉迷在自己的武侠世界里,加上本身也没有什么成就,这样的他又如何能得到他人的承认?
只是,但是人都希望得到他人的承认。所以,庞士元总会花不少的时间在网络上生活,通过他自己的发言和偶尔发表的一些文章,来寻求不多的支持和承认。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他一梦五年,修炼出内功,这才彻底扭转。
如今,他基本上已经没有上网了。
之所以会如此,一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二是他已经不再需要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网友们的支持了。现实里,随着他实力的展现,他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支持和承认。
很明显,在警队里他再次得到了一批人的承认,而这批人还是人们心目中比较强大的警察。
这一刻,庞士元有种自豪和自信在心中升腾。
在徐先宽的引导下,他们走进了特警大队驻地。
说实话,庞士元对这个特警大队驻地还真的有些好奇。不过,他也知道他今天是来做教官,而不是来参观的,所以他按捺了好奇心。
再说了,既然以后都要在这里传授武功,那他肯定会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个特警大队驻地的。
当然,随便扫几眼那是无所谓的。
总体来说,特警大队驻地给庞士元的印象,倒是有些像学校。
围墙、房屋、操场,还有不少的运动设备,要不是其中的一些运动设备明显不适合学生,他还真以为是进入了某个学校呢!
简单的欢迎仪式和介绍之后,整整三十个受训人员,再加徐先宽、陈汉民、李长青三人,就形成了三个以他们三人为排头的十一人横队。
这是签订教官合同的时候,庞士元就特意说明了的。他只教三十人,再多他就忙不过来了。其实,就算是三十人,也已经非常勉强了。
徐先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最终就挑出了这三十个警察。至于其中有多少的博弈和人情,庞士元既不关心,也不参与。
站在三个横队前面,看着众警察灼灼的目光,庞士元感受到了压力。
这三个横队中的三十三个警察,可以说是把上源县警队的精英一网打尽。就算其中有关系户在,可这些关系户也都具备了相当的实力,才能被选中进入这里。
庞士元说话了:“大家好,我是庞士元,一个武者,以后就是你们的武术教官。我知道,你们对我都有不小地期待,渴望能够学到影视小说里那神乎其神的武功。不过在这里,我要先打破你们心中的期待。我教你们的武功,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神奇。”
庞士元这话一出,三个横队有了微微地骚动,但警队的纪律又让他们很快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以疑惑的目光看着庞士元,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庞士元继续道:“当代的武术界有这么一句话,叫做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功不练气,不如放个屁。”
“噗嗤,噗嗤”的笑声在三个横队中响起,一些警察被庞士元的话给惹笑了。
“其实,这话虽然糙,其实一点错都没有。练武如果不练功,不练气,练武就没有一点意义。”庞士元的声音微微一提,内力已经含到声音之中,顿时所有人都感觉到耳朵一震,同时心中凛然,马上都安静了下来。
第99章 第一堂课(二)
庞士元的声音在整个操场上回荡,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的声音压下,让这个清晨的操场多了一丝肃穆。
“当代传统武术的功,从根本上说,其实就是力。没有力,武功就是花架子。而气,其实并不是大家以为的内力、真气,而是指人体气血。气血足,人才会有力。就算七老八十了,还能如壮年一般。所以,当代的武功,练功和练气,才是根本。否则,再怎么练,也是徒劳。我说了这么多,大家恐怕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练功、练气其实都只是人体的力气和气血,那么传说中的内功和内力是否真的存在?我在这里,可以很负责人地对大家说,它们是真的存在的,而我要传授给你们的,也正是这个。”
庞士元这话一出,警察们再次开始骚动,这次他们不是因为想笑,而是因为激动。
传说中的内功和内力是真的,而他们真的有幸学到,这让他们如何不激动。每一个人的心头都开始变得火热,变得有些迫不及待。
每一个中国人,都曾有一个武侠梦,只是大多数人最终都被“现实根本没有武功”的现实多击败,不得不放弃。
可只要让他们知道,现实其实是有武功存在的,并让他们有了接触武功的机会,很多人都愿意重新拾起他们曾经放弃的梦想。
这些警察就是如此。
一想到能够学到传说中的内功和内力,他们的心中的梦想再次开始翱翔,而热血也同时开始澎湃。
庞士元没有在意警察们的激动,继续道:“我传授的武功当然和传统武术不同,虽然也有练功和练气之说,但所指却是不同。这其中的功是人体之精气,而气则是指真正的内功。道家有三句至理名言是这么说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我想,你们之中肯定也有不少是看武侠小说和网络小说的,对这三句话恐怕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吧?”
在一片笑声中,警察们果然纷纷表示了肯定。
庞士元点了点头,继续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这三句话其实已经包括了武道的所有内涵。武者的修炼,其实就是精、气、神的修炼。不管是内功、外功,还是其它的奇功妙法,最终都逃不过精、气、神的窠臼。对于大多数的武者来说,炼精化气这一句话就足够让他们修炼一辈子。而我也正处于这个阶段。至于炼气化神,我也只是听闻,从未见过有人真正达到这个阶段。至于说炼神化虚,那是连听闻,我也不曾听闻了。当然,那些神乎其神的仙侠小说不算。”
说到这里,庞士元的说话内容一转,从玄乎转入了现实,道:“我说这些玄而又玄的道家之言,并不是让你们好高骛远,而是让你们对自身的修炼有一个最基本的概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会知道怎么做才能更好,也才会知道什么不能做。”
庞士元的神情变得非常严肃起来:“现阶段,我能传授你们的武功只能是炼精化气之前的练精。这个练,不是修炼的炼,而是训练的练。练精,就是练功,也是俗称的武功筑基。只有筑基成功,把身体的精气调整到一个极点,才有资格炼精化气,也从而修炼出内力。大家看过武侠小说,肯定看过主角拿着一本武功秘籍,一练就练成了高手,然而大杀四方的故事吧?其实,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那基本上都是扯淡。一个人没有筑基,就直接修炼内功,最初可能会有些成效,但时间稍稍一久,身体就会被内功直接给拖垮。因为,内功的修炼,内力的点滴凝聚,都意味着自身精气的大量消耗。而人体精气一旦消耗过度,其结果就是身体直接垮掉。所以,我在这里郑重地告诫,你们如果不希望自己未老先衰的话,在筑基完成之前,决不允许修炼内功。”
听着庞士元的郑重警告,原本还幻想着一步登天的警察们都是面色凛然,同时也在心中庆幸。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像庞士元所说的那般,做过主角的梦。可现在听庞士元这么一说,他们才知道幸好他们没有如主角那般得到一本武功秘籍。
否则,他们恐怕已经未老先衰,垂垂老矣了。
看到了警察们脸上的凛然表情,庞士元知道他的警告起到了作用,就开始正式进入正题:“练武筑基的最佳年龄是小学、初中的时候,而你们明显都过了这个年龄。因此,你们想要有所成就,就要相对困难得多。为此,我特意为你们制定了一套筑基之法。按照这套筑基之法,你们将有极大的可能在一年之内修炼出内功(有了之前说话的打底,这次警察们没有再如之前那般动容了,尽管希望就在眼前)。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完成筑基。这样,我才能真正传你们修炼之法。”
说到这里,庞士元觉得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最后道:“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们之中,有人有疑问的话,现在就问。举手提问!”
庞士元当老师习惯了,把这些成年的警察都当成了小孩子了。
“唰!”三十三个警察,除了徐先宽、陈汉民、李长青自持身份之外,其他的三十个全部都举起了手。
庞士元随意点了一个警察。
“庞教官,我想问,你说在一年之内有极大可能的可能修炼出内功,到底有多大?”这个问题提得不错,很多人都很关心。
庞士元道:“如果你们的训练能达到我的要求,有一半的可能!”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那一半不能修炼出内功的,以后还能修炼出内功吗?”
庞士元这次稍稍沉吟,在众警察紧张的注视中道:“有可能,但可能会小不少。如果按照我的方法,一年还修炼不出内功,就说明此人要不就是不够投入,要不就是资质不行。不管是哪一种,希望都小了很多。”
看到顾景天三代弟子的修炼情况,庞士元对于内功是否适合现实的人再无怀疑。
同时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不知为何又变得适合内功的修炼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这里信誓旦旦地保证五成的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