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1章 巅峰画作
巅峰画作？还是唐伯虎？
林天差点没被吓死……
“不过……”
又特么不过！林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李老，您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不？”林天咬牙道。
闻言，李泰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唐伯虎晚年很少作画，因此他流传下来的化作极少，时至今日已经万中无一，现在市面上流通的画作，大都是同朝代的仿品，或者是当代赝品。”李泰说道。
万中无一？这不就相当于没有？
听到这句话，林天的心里略微好受了一些。
万中无一的几率，他就不信能被秦洛碰到。
“李老，我带您看看画。”
说着，林天径直走向了秦洛。
“这位就是画作的拥有者，燕京大学教授秦洛，秦教授……”林天微笑着坐着介绍。
“秦教授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李泰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秦洛这个少年，他很是喜欢，毕竟他为华夏学术圈作出的贡献，那是有目共睹的。
“可惜，他不是个历史学家……”李泰无奈的摇摇头。
当然，这种事情无法强求。
“李老你好，有您老给掌眼，我想一定能鉴定出此画的真伪。”秦洛含蓄的笑着。
“那我就看看？”
“李老请……”对着李泰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洛让开了身形，露出身后的书画台。
书画台上，并排摆放着两幅画卷。
两幅都是捏花仕女图只不过其中一副画卷已经被裁剪开来。
而另一幅则完整无缺。
李泰眼皮猛地一跳，试探性的问道：“这是画中藏画？”
“没错。”秦洛点头道。
“我从事古字画鉴赏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到画中藏画的技法。”李泰一脸唏嘘的说道。
“李老上一次取出的是什么画作？”
“五牛图。”
“……”秦洛嘴角一抽，尴尬的说道：“我的这幅画，比起五牛图可差远了……”
“秦教授，这话你就说错了，唐伯虎晚年仕女图，如果是真迹，价值恐怕得超过亿元，比之五牛图的价值也差不了多少。”李泰一脸微笑着说道：“当然，我说的是确定真迹的情况下……”
“那就祝我好运。”秦洛淡淡一笑，说道。
李泰点点头带上手套，从口袋中掏出放大镜戴在眼睛上，整个身体几乎匍匐在画桌之上。
那种浸入骨子深处的认真，直扑面门。
大师！
真正的大师！
只有大师才能有如此风范。
秦洛觉得自己的技艺并不输于李泰，输就输在没有李泰这样的阅历和他超乎常人的专注。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幅画非常贵重的缘故，李泰在鉴定的时候显得尤为的仔细。
他时而轻嗅画卷，而是轻轻抚摸，时而透过放大镜认真观察。
但凡是能够调动的感官，李泰几乎通通调动了一遍。
“老师，这鼻子也能鉴宝？”看着李泰的动作，李绍林眼中充满了迷糊。
不是他读书少，太还真不知道有人依靠鼻子完成古董鉴定的。
第1352章 超乎寻常的鉴别手法
“你觉得李老在嗅什么？”秦洛问道。
想了想，李绍林做出回答：“气味……”
“什么气味？”
“呃……不知道。”李绍林摇摇头。
他又不是鉴定大师，他知道个锤子。
果然一日学渣，终身学渣，不能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
秦洛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李老嗅的是历史的味道。”
李绍林：？？？
历史的味道？还有这说法。
原谅他孤陋寡闻，他还真没有听过。
“老师，历史也有味道？我咋没闻到？好歹我现在呼吸的也是几百万年前的空气。”李绍林说道。
“单纯的历史的确没有味道，但是历史却符与画卷独特的气味。”
“霉味、颜料、笔墨，甚至连纸张都有其特别的味道。”秦洛微笑着说道：“真正顶级的鉴定大师，即便是没有接触实物，凭借着其散发的味道，也能大致推断出画作的年代。”
凭味道，就断定年代？
听到秦洛的话语，李绍林一脸激动的点点头。
牛，实在是太牛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眨眼就过去十来分钟，在这十几分钟内，李泰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聚焦在画作之上。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泰这才去下戴在眼睛上的放大镜。
“呼……”李泰胸腔起伏，长长的舒了口气。
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李老，这画是真品吗？”见状，林天急切的问道。
李泰没有着急回答，他的目光再度落在画卷身上，开口道：“此话色彩艳丽却不失清雅，侍女体态优美，造型准确，笔锋细秀，洒脱秀逸，融合了南派和北派画作的特点，不得不说这是一幅唐伯虎的典型画作。”
唐伯虎的典型画作？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林天脑袋中炸响，这几乎就是宣布了他的死刑！
“李老？您确定没看错。”林天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看没看错，我还真不知道。”李泰说道，
不知道？
这又是嘛意思？
“李老，能不能解释解释？”
“无论是从画作的整体构图还是作画的笔锋来看这都是典型的唐寅作品，可是在右下角收尾部分中，笔锋虽然依旧潇洒，但是却给人一种绵长的感觉，而且还有一抹暗红色的颜料我有些拿不准。”李泰眉头微皱，疑惑的说道。
这就是李泰回答不上来的原因。
——
右下角？
听到李泰的话语，林天原本昏暗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
既然有问题，那就不能确认真伪！
“李老，有没有可能这是一名作画顶尖高手，临摹唐寅的作品？”林天笑着问道。
临摹？
李泰想了想，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能够将唐寅的作品临摹的如此细致恐怕也只有少数和唐寅齐名的作家才能做到。”
“文征明，祝枝山，不过到底是谁，并不能确定……”
我要的就是不能确定！
这一刻林天悬着的心脏彻底放松了下来。
第1353章 唐寅绝笔
他不管是这幅画的作者是谁，不管画这幅画的人名气有没有唐寅大，只要不是唐寅画的，这幅画就不值钱。
因为没有谁会为了一副不确定作者的画作买单，即便是他画的的确很好。
“秦教授，看来你得失望了……”林天眯着眼睛，戏谑的目光看向秦洛：“这幅画作恐怕超不过200万。”
200万？
对此，秦洛只能淡淡的一笑。
“我说过，200万只是这幅画的零头。”留下这句话，秦洛扭头看向李泰：“李老，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关于唐寅的典故。”
唐寅的典故？
李泰微微皱眉，唐寅分流倜傥，花边新闻不少，他不知道秦洛说的是哪一个。
“秦教授说的是哪一个？”
“人人都知道唐寅才华横溢，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晚年相当的凄惨。”秦洛说道：“唐伯虎晚年时期，生活艰辛，体弱多病，他唯一可以支配的就是书画创作，而这幅捏花仕女图，就是其晚年疾病缠身时期的作品。”
“甚至有可能是他的绝笔！”
绝……绝笔！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参加这次拍卖会的大都是对古董收藏有兴趣的人，他们知道绝笔的含义。
这有可能是唐伯虎最后的一副画作。
如果这是真的，其价值恐怕还得翻倍。
“空口无凭，秦教授可真会吹牛逼的。”林天讥笑道。
“你想要证据？”秦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当然。”林天戏谑的笑道。
“那我就给你证据！”
说话间，秦洛走到画桌前，右手指向画卷的右下角那一抹淡淡的红色。
“李老刚才询问这是什么，现在我告诉大家答案。”秦洛铿锵有力的说道：“这里的红色不是颜料，而是鲜血！”
“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刮一点下来送去化验！”
“呵呵，就算是血有能怎么样？这也不能代表这就是唐寅的绝笔。”林天嗤笑道：“秦教授，你钻牛角尖了。”
牛角尖？
秦洛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还有另一个证据。”
秦洛穿戴好手套，将画卷猛地一番，使其背面朝上。
在左下角，一首七言古诗出现在众人眼前。
“身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也何妨。”
“阳间地府具相似，只当漂流道异乡。”
临终诗——子畏。
字写的并不好，甚至还有些难看，但是从字里行间之中，依旧能感受到那奋力挣扎过的痕迹。
静！
死一般的安静。
此诗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如果说之前那口鲜血还能够解释，可是现在这“临终诗”呢？
所有人都知道，临终诗，只会在将死之前才会作下。
这幅画十有八九就是唐寅绝笔！
“为什么，唐寅要将诗写在画卷背面，这根本不符合他的风格。”林天死死的捏紧拳头，咬着牙说道。
“不，你错了，这就是唐寅的风格。”不等秦洛说话，李泰已经抢先一步作出了回答。
“李老！”
李泰笑着摇摇头。
第1354章 钱重要但是信念更重要
“唐寅平身潇洒，他的画作更是把潇洒二字融入其中，按照平常时候，他宁愿毁掉化作，也绝对不允许画作有一丝瑕疵。”
“可是这幅画留下来了，而且还是在瑕疵如此巨大的情况之下。”
“这又能代表了什么？”林天问道。
“这代表唐寅已经无力在作画！他只能将这幅画作为其绝笔！”李泰沉声道。
“那又怎么解释画卷背后的诗词？”
“我说过，唐寅平身多潇洒，他不会允许自己残次的书法露于人前。”
“所以他将绝笔书写于背后！”李泰继续说道：“从刚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会出现画中藏画。”
“当我看到这首临终诗的时候，我找到了答案。”
“将唐寅绝笔藏于赝品之中的人，一定是唐寅毕生的好友，了解唐寅，不想让唐寅残次的作品现于人间，因此才将之藏于画中。”
“得此好友夫复何求……”李泰长叹一声，目光中露出无比的羡慕。
“咕噜……”
这一刻，众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整个宴会厅寂静无声。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副画卷竟然会引出如此之多的事情，到最后他们竟然会看到唐寅的绝笔。
“秦教授！不知您能否割爱，我愿意话1亿购买这幅仕女图。”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洛，微笑着说道：“教授放心，我一定会非常爱惜这幅画，为它请最好的装裱师。让他重获新生。”
“教授，我也有一购买，我出1亿1千万。”
“教授……”
短暂的沉默之后，会场里爆发出山呼海啸似得的呼声。
众人纷纷来到秦洛面前，企图购买这幅画作。
1亿、1.5亿、1.8亿……
价格还在不断的上涨，转眼间已经突破两亿。
天价、真正的天价！
听到耳边不断攀升的价格，林天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虽然有钱，但是2亿依旧不是一个小数目！平白的损失了2亿，这几乎差点让林天抓狂。
价格在攀升，但是秦洛却缓缓摇头。
“在卖之前我想问各位一句话，你们会怎么对待这幅作品？”秦洛微笑着问道。
“秦教授放心，我有一个专门的收藏室，这幅捏花仕女图将会得到最好的保护，别说十年，就算是二十年，三十年它依旧会完好如初。”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珍藏？
秦洛笑了笑，将目光转向其中一个老人：“苏老，您呢？”
“唐寅绝笔，如此贵重的华总我想他不应该被束之高阁，恰好我有一座私人博物馆，如果能够得到这幅作品的话，这件事我苏某人的荣幸……”说道这里，老人顿了顿，有些苦涩的说道：“不过我出价可能达不到教授的预期。”
“您老肯出多少？”秦洛微笑着问道。
“5000万！”苏老认真的说道。
5000万？
其价值还不够这幅化作的4分之1！
第1355章 商周青铜鼎
“苏老，我看您还是算了吧？没必要为了一幅画将自己的棺材本都搭进去。”
“是啊，5000万或许很多，但是远不止这幅画作的一半。”
“教授，我愿意出价2亿！”
“……”
众人再一次议论开来。
唐寅绝笔！
天底下仅此一副，其价值不可估量。
然而，面对这天价的诱惑，秦洛却淡淡的摇了摇头。
“5000万就5000万，这幅唐寅绝笔，属于您了……”说话间，秦洛对着苏姓老人伸出了右手。
“教授为什么？”看着秦洛的动作苏仁愣在原地。
老实说，当他开价5000万的时候，他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众人说的没错，5000万在这幅“唐寅绝笔”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秦洛有很多选择权。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秦洛竟然对选择了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很想知道。
“或许是因为我和苏老想法一致吧……”秦洛微笑着说道：“国家宝藏不应该被束之高阁。”
“谢谢教授！”没有任何犹豫，苏仁赶紧伸手和秦洛我在一起。
古玩界规矩，双方握手就表示交易达成。
静，死一般的安静……
就在秦洛和苏仁握手的瞬间，整个礼堂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想到秦洛竟然放弃了上亿的诱惑，而选择了5000万！
“啪……”
一个孤独的掌声打破了会场的沉寂。
这是来自于故宫博物院的文物专家李泰的掌声。
“啪啪啪……”
几秒钟后，掌声响彻云霄。
为了一个理念而放弃上亿软妹币的事情，很多人不敢苟同，但是他们却不得不对秦洛说一句佩服。
能够做到这样的人，很少很少！
掌声很热烈，犹如雷鸣。
但是就这么热烈的掌声落在林天耳中却异常的刺耳。
一百万购买的画作，转一道手就卖价5000万，而这还是在让利的情况之下。
金钱，美名通通归属于秦洛。
一时间，林天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
要知道这五千万，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是他赚这五千万，这热烈的掌声也是属于他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秦洛给抢走了。
一想到此，林天就恨的牙痒痒。
他恨不得一拳甩在秦洛的脸上，将秦洛的脸揍成八瓣！
可是偏偏他做不到！
咬咬牙，林天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挥了挥手：“把其他藏品带上来。”
吩咐完工作人员，林天的目光再度落在众人身上，他拍了拍手，朗声道：“大家静一静，接下来还有很多珍贵的藏品，我们拍卖会继续。”
就在这说话的瞬间，工作人员已经将一座青铜鼎运到台上。
鼎！
在华夏有着很多的含义，她被赋予很多含义：显赫、尊贵、位高权重。
华夏自古以来就有九鼎镇四方的说法。
而眼前这樽青铜鼎，如果是真品，价值连城。
“商周青铜鼎，仿九鼎制作，起拍价1000万，每次加价100万，现在开始竞拍。”林天大手一挥，朗声说道。
第1356章 鉴定
静，死一般的安静……
这一次的拍卖没有刚才的火爆，十几秒总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举牌。
“各位，起拍价1000万，每次举牌100万，现在可以开始竞拍了。”咬咬牙，林天再次说道。
竞拍？
竞拍个锤子！万一拍回来一个现代仿品，不仅亏钱不说，最重要的还是掉面子，他们可不是人傻钱多的蠢货。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皆不为所动。
林天：“……”
看着不为所动的众人，林天差点儿没被气死。
他知道，经过刚才的插曲，他已经失去了众人的信任。
“各位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任意鉴定！”咬咬牙，林天说道。
鉴定？
当然得鉴定！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秦洛和李泰的身上。
前者是发现唐寅绝笔的大佬，后者是故宫博物院的顶尖鉴定师。
“李老？”
“秦教授先请……”
秦洛点点头，带上放大镜，径直走向青铜鼎。
这是一尊圆口三足大鼎。
高约1.5米，直径超过2米，鼎厚大约15公分。
鼎身上下刻满了铭文。
脱下手套，秦洛轻轻摸了摸鼎壁。
和鉴定书画不同，书画纸张质地相对脆弱，易受到汗液的侵蚀，所在在鉴定的时候，鉴定师通常会选择带上手套。
但是青铜器鉴定则全然不同，他的材质很结实，几乎不会受到太大的侵蚀。
而且对于鉴别青铜器来说，手感也是一门很重要的判断依据。
刚一入手，一股厚重感就通过手指，传进秦洛身体。
这是经过岁月才能留下的痕迹。
秦洛心中微定，从工具箱中取出铁针刺向铜锈部位，就一般来说，如果是真品青铜器，他的铜锈很难刺入，而用树脂或胶水伪造的锈迹则会非常轻易的穿透。
秦洛用力探了探，针头始终没有穿透铜锈。
“怎么样？我就说没问题吧？我保证这鼎绝对是真品。”见到这一幕，林天脑袋微仰，一脸得意的看着秦洛。
他可以保证，这座铜鼎绝对是真的。
秦洛并没有着急回答，两项指标并不能证明这座铜鼎就是真的，万一要是对方造假技术很高超呢？
秦洛微微一笑，从口袋中取出小刀，取下一块铜锈观察其断裂截面。
截面泛着褐色的光彩。
这还真是一座真鼎！
一、二、三……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这座鼎还真就是真鼎。
“呼……”秦洛长长的吸了口气，刚准备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被秦洛生生的咽了回去。
他的闻到了一股气味，一股不属于铜鼎本身的气味。
这是一股浓浓的土腥味！
想了想，秦洛的眼中露出一抹了然，他终于知道林天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他为什么会有胆子保证，因为他知道这鼎的出处。
微微一笑，秦洛走向李泰，“李老，请……”
“我的特长是书画鉴定，这青铜器我实在是不拿手，不过我已经通知了另一个人，我想他应该快到了……”
“咣当……”
第1357章 真品
就在李泰话音刚落的瞬间，一个老人已经推门而入。
“老李，老李，商周青铜鼎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人未至，但是声以到。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白大褂儿，头发花白的老人冲了进来。
他那深邃的眼睛四下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拍卖台上那尊硕大的铜鼎之上。
“老李，就是这尊鼎？”黄德光快步走向李泰，目光灼热的看向李泰。
“没错，有什么感觉？”李泰笑着问道。
“十有八九是真品。”想了想，黄姓老人说道。
真品？
此话一出，就像是在众人的脑海中刮过了一道旋风。
就这一样就能判定为真品？这未免也太儿戏的吧？
“黄老，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只一眼就能看出真伪？”
“就算是火眼金睛也不过如此吧？”
“……”
一时间众人议论开来。
这并不是他们大惊小怪，而是黄德光的话语实在是太过惊人。
“玩笑？哼，你觉得我有必要跟你们开玩笑么？”不屑的冷哼一声，黄德光径直走向青铜鼎。
没办法，众人只能将目光看向李泰，他们想要从李泰身上得到答案。
“如果我说这就是一种感觉，你们信么？”李泰耸了耸肩膀，微笑着说道：“真品中那股焕然天成，磅礴大气的气势是仿品所不能具备的。”
“而眼前这尊青铜鼎，给人一种浑厚如山的错觉，这就像是他的身份证明。”
“所以，这尊青铜鼎有很大的概率是真品。”
感觉？
Emmmm，众人不可置否的，对于李泰的话语，他们并不怎么相信。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太过虚无缥缈。
就他们的感觉，眼前这尊鼎除了造型精美，和一个“大”字以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黄老，您请……”见到黄德光到来，林天赶紧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忽然，黄德光的鼻子抽了抽……
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土腥味。
而散发这味道的东西，就是眼前这大鼎。
“明器？”黄德光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明器泛指刚从土里处突没多久的器物，而眼前这尊鼎要是明器的话，那就是国宝。
私自拍卖国宝，这在华夏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
不过也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将铜鼎埋在地下营造一种明器的假象，混淆视听。
呼……
黄德光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铜鼎开始认真的鉴定起来。
从纹路、到铭文、在到铜鼎上的铁锈……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转眼间十来分钟过去，黄德光丝毫没有停下的痕迹。
只不过随着他鉴定的深入，他的脸色由原本的涨红，变得越发惨白。
随着鉴定的逐渐深入他现在越发的确定眼前这尊铜鼎，就是刚出土不久的明器。
而这个时间，不会超过一周！
因为他在铜鼎中，发现了少量没有彻底干燥的泥土。
“呼……”黄德光深深的吐了口气，取下眼眶上的放大镜，一脸认真的说道：“鼎是真的。”
第1358章 神奇的泥土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林天的脑袋瞬间扬了起来。
“既然是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竞拍，商周青铜鼎，起价1000万，每次加价100万，现在开始拍卖……”林天朗声道。
拍卖？
呵呵呵……
这个时候，黄德光开口了：“我倒要看看谁敢竞拍。”
林天：？？？
好不容易才搬回一成，还没来得及装逼，结果就被黄德光阻止了？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黄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天阴沉着脸说道：“这是我私人藏品，为什么不能拍卖……”
“好！你说这是你的藏品，你敢说说这尊铜鼎的出处吗？”黄德光满脸铁青的问道。
“我买的。”
“从那儿买的？”
“这不用你管。”
“我看是从盗墓贼的手里吧？”黄德光眼睛眯成一条缝，充满寒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天，声线沙哑的说道：“倒卖明器，而且还是国之重器商周青铜鼎，林少，恐怕是你也兜不住吧？”
林天心中一揪，张了张嘴，彻底说不出话来：“！@￥%……＆”
“黄老，有些话可以说，但是有些话说不得，你说这是明器，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半晌后，林天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证据？
“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不等黄德光开口说话，一旁的秦洛已经抢先一步做出了回答。
秦洛微微一笑，径直来到林天的面前，一脸灿烂的笑道：“林少，你要证据是吧？这就是证据。”
说话间，秦洛张开了紧握着的右手。
掌心中静静的躺着一小嘬褐色的泥土。
泥土有些干，但是依旧残留着水分。
沃日！
林天眼皮猛地一跳，心里稍稍颤了颤，他没想到居然遗漏了如此重要的证据！可是他并不打算就此认命。
“秦教授，一小嘬泥土证明不了什么吧？”林天咬牙道。
“普通的泥土的确证明不了什么，但是这一小嘬泥土不同，因为他是商代的泥土。”
泥土就是泥土，哪分什么商代现代。
对于秦洛的说法，林天嗤之以鼻。
“秦教授，你这理论可真够搞笑的。”林天淡淡的笑了笑，说道：“都是一样的泥土，我真就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
“还有，我看这泥土也不是什么商代泥土，而是运输的过程中，不慎沾染上的罢了。”
对于林天的说辞，秦洛淡淡一笑：“首先我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每个年代的泥土都是不同的，因为这是夯土。”
“哦，对了，我猜你也不知道夯土是什么意思，那就让我给你解释一下。”
“夯土是一种经过加工之后的泥土，里面掺杂了大量的石灰、木灰、米汁等人工成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每个年代土壤的碳分子构成不同。”
“只要将这泥土送进实验室化验，我想很快会有结果。”
“第二，如此贵重的商周青铜鼎，不管是哪一个藏家都绝对不允许有一丝瑕疵，泥土更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第1359章 挖错了墙角
“所以综上所述，这尊商周圆口三足青铜鼎，这可能是刚刚出土的明器，根据泥土湿润的程度，这尊青铜鼎出土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周，甚至有可能就在三天之内。”
说罢，秦洛扭头看向黄德光：“黄老，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问题。”
看着眼前的秦洛，黄德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脑海中苦思冥想，将整个考古界的青年才俊愤愤回忆里一遍，但是这里面并没有秦洛的身影。
这又是那个考古教授的关门弟子？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泰。
难不成是李泰？
想一想，黄德光有些嫉妒了，李泰收了个好徒弟啊。
“青出于蓝胜于蓝，老李你收了个好徒弟啊……”黄德光由衷的说道。
徒弟？秦洛？
听到这句话，李泰差点没笑出声来。
得亏秦洛不是他徒弟，如果要真是他徒弟的话，他恐怕这一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至于什么原因？特么的，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老黄，你这是挖苦我呢，还是挖苦我呢，还是挖苦我呢？”李泰瞪了黄德光一眼，说道。
“咳咳，咱两谁跟谁啊，我这怎么能挖苦你呢？有这么一个好徒弟，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黄德光爽朗的笑道：“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徒弟，我恐怕做梦都得笑醒。”
秦洛很年轻，而且见多识广，见微知著，仅仅从一小嘬泥土就能推断出青铜器的身份，这让黄德光刮目相看，他恨不得挥舞锄头把秦洛给翘到自己门下。
“我和你一样，这是没有这个机会……”李泰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
没机会？
什么意思？
听到李泰的话语，黄德光直接愣住了。
“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你的徒弟？”黄德光诧异的问道。
“……当然不是。”李泰摇头：“他是燕大……”
不是！
黄德光根本不等李泰把话说完，已经箭步来到秦洛的面前。
“小伙子，有兴趣学习考古吗？我叫黄德光，故宫博物馆青铜器鉴定专家，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当你老师。”黄德光爽朗的说道。
当老师！还是当秦洛的老师。
听到黄德光的话语，李泰差点没有直接摔趴下。
他不知道该说黄德光是异想天开呢？还是该说他心脏太大，居然敢收秦洛当徒弟。
“老黄，他是秦洛！”李泰忍不住提醒道。
“秦洛同学，你有兴趣，额，秦洛……”话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黄德光直接瞪大了双眼，舌头打结，看着秦洛的眼神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秦洛这个名字他可一点都不陌生，不，准确的说是整个华夏学术界都不会陌生。
菲尔兹，诺贝尔，图灵奖……
自己竟然想要收这样的人当徒弟？
黄德光一度怀疑自己没睡醒。
“咳咳，秦教授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都是误会……”黄德光尴尬的说道。
“黄老师您太重了，学无向后达着为师，您在青铜器鉴定费方面可是华夏最顶尖的学者，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您学习。”秦洛含蓄的一笑，说道。
第1360章 狂傲的林天
“咳咳……”黄德光尴尬的笑了笑，将目光转向林天。
那里，林天正在悄无声息的退场。
“站住！”黄德光脸色阴沉的喊道。
“呃……黄老，有事儿吗？”林天脚步一顿尴尬的看向黄德光。
什么叫有事儿吗？
听到林天的话语，黄德光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事到如今，林天竟然还不知悔改，这让黄德光非常生气。
“林少，你好像还欠我们一个交代。”黄德光声线沙哑的说道。
交代，什么交代？
林天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难看。
“黄老，我承认，这青铜鼎的确是明器，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受害者。”林天咬牙说道：“你要交代，应该去找那些盗墓贼，而不是在这里质问一个受害者。”
是的，他承认是明器有能怎么样，他也是受害者。
“哼，如果真是受害者也就罢了，但是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事先知道铜鼎的情况下，依旧购买明器。”冷哼一声，黄德光说道。
受害者不犯法，但犯法的是明知故犯。
林天那般言之凿凿的确定商周青铜鼎是真品，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黄老，你这话说的，凭什么就能断定我事先知道呢？”林天咬牙道。
“事先不知道，你凭什么敢断定，这青铜鼎就一定是真的？”黄德光冷声道：“别说是你一个门外汉，就算是我也不敢肯定。”
“我有信心还不行？”
“哼，这件事情我不会就此作罢，我一定会一查到底。”黄德光厉声道。
查！
听到黄德光的话语，林天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就想不通了，他都已经做出让步了，为什么黄德光还是咬着牙不放。
“好！好好。”林天他眯起眼睛，眸子里寒芒四溢：“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明知故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怎么样？
“你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那你倒是制裁给我看看啊。”林天不屑的说道。
他林天可不是普通人，他就不信黄德光能拿他怎么样。
说的好听一点，他叫黄德光“黄老”，说的不好听一点，黄德光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给我等着！”
黄德光匆匆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李局，是这样的……”
他赶紧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
“什么有人私自贩卖国之重器？他是谁？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他是林天……”
“那个林天……”
“京城四少……”
“嘟嘟嘟……”黄德光话音刚落，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天？
惹不起、惹不起……
挂了？
听着电话中的盲音，黄德光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在听到林天的名字后，会直接挂断电话。
该死的！
暗骂一声，黄德光再次拨通电话。
相同的剧本再一次上演，对方刚才开明确的表示要给明知故犯者一个教训，可是在听到林天的名字之后，纷纷偃旗息鼓。
“黄老，我看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
第1361章 京城四少
一次、两次、三次……
看着黄德光的电话不断被挂断，林天脸上的得意越来越盛。
只要他自己不愿意，在这燕京城内，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
“你……”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他，话到嘴边，最终没有能够说出来。
“别的太早了！”黄德光跺跺脚，作势就要拨通电话。
可是这一次，秦洛伸手拦住了他，淡淡的笑道：“黄老师，有句话说的好，恶人还需恶人磨，恰好我就是个恶人。”
“所以，他就交给我来处理。”
“秦教授……”
“对付这种人，我有经验。”安慰似的说了一声，秦洛凌厉的磨光看向了林天，他声线冰冷的说道：“林少，你真以为在这燕京城，没人能治得了你了？”
看着秦洛上前，林天不惊反喜，脸上的得意之色，比之前更加浓郁。
他承认，秦洛在学术界是挺牛逼的，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他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控制舆论，让秦洛滚到阴山背后待着。
“秦教授，没用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多搞搞研究吧。”林天一脸戏虐的看向秦洛，微笑着说道：“真正的高层斗争，你不会董的。”
闻言，秦洛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如果我很想试试呢？”
“随你便，不过我可提醒你，要提前做好失望的心里准备。”
秦洛淡淡的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径直拨了出去。
“完了……”看到这一幕，李绍林顿时乐开了花。
原本他只想着让和秦洛一起装装逼，杀一杀林天的威风。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牵扯出一起倒卖文物的“大案！”
而且更加让他意外的是，林天竟然不知好歹的硬是逼着秦洛打电话。
呵呵，他就不知道秦洛现在已经是秦老爷子跟前的红人吗？他们都一起吃饭了已经！
现在李绍林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那就是：林天完了。
京城四少从此变成三少。
要不我顶上去？
还别说，李绍林还真有这个想法。
可是看看秦洛，在看看林天，他又将这个想法生生的按了回去。
好歹他现在也是学霸了，得跟林天这类学渣划清界限。
“京城四少，我看是京城四渣才对。”李绍林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满脸得意。
“嘟嘟嘟……”三声忙音之后电话顺利接通。
“秦洛，有事吗？”电话中传来陈强生的声音。
“陈部，我有件事儿想问你。”
“说。”
“你认识林天吗？”秦洛问道。
“林天，那个林天？”陈强生有些意外。
“听说是什么京城四少。”
“哦，你说他啊，认识，林海东的儿子，典型的败家子儿一个，怎么他招惹到你了？”陈强生笑呵呵的问道。
“呃……是这样的……”秦洛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倒卖商周青铜鼎？”
“没错。”
“这件事情我不方便直接插手，这样吧，我马上跟林海东说一声。”沉吟了片刻，陈强生开口说道。
第1362章 火辣辣的疼痛
“谢谢陈部……”秦洛心满意足的挂断电话。
又被挂了？
看到秦洛收起手机，林天嘴角渐渐上扬，脸上带着狂傲之色。
“怎么？又被挂了？秦教授，我早就跟你说过没用的。”林天笑着说道。
“有用没有等会儿才会儿才知道。”秦洛微微一笑道。
“等会儿是多久？你总不能要我等一辈子吧？”
看了看时间，秦洛回答道：“十分钟吧，十分钟后我想你会有意外的惊喜。”
“哼”冷哼一声，林天厉声道：“死鸭子嘴硬，我就等你十分钟，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
看了看手表，林天得意的说道：“教授，看来你的希望落空了……”
落空？那可不见得。
秦洛目光飘向酒店门口，哪里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匆匆赶来。
下一刻，中年男人猛地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咣当！”
巨大的撞击声，将众人惊醒。
林海东，他的亲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林天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随后就化作狂喜。
“爸，你来的正好，这些个人居然想抓你儿子，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林天笑呵呵的说道。
然而，迎接他的额不是林海东亲切问候，而是林海东那铁掌一般的巴掌。
林海东竟然一巴掌甩在了林天的脸上。
“可笑，可笑你吗个头！”林海东一边甩着巴掌，一边狠狠的骂道：“想我林海东纵横一身，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儿子。”
“啪……”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就像是交响曲一般在众人耳边响起，一时间，众人纷纷愣在原地。
片刻后，他们的目光看向了秦洛。
林海东的出现，完全是因为秦洛。
是秦洛那通电话，让事情来了个今天翻转。
这学霸当得，真够牛逼的……
一时间的心里纷纷涌现起这么一个念头。
火辣辣的疼痛，不断的挑动着林天的神经，将他从懵逼中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睛，看着林海东不断袭来的巴掌，林天抬起了右手，挡住了亲爹凶猛进攻。
“爸，你打我干嘛！”林天大声怒吼道。
平白无故的挨了还几巴掌，他气的快要抓狂。
林天不说话还好，一说林海东也跟着抓狂了。
“打你？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打死你。”
又是一阵清脆的交响乐，林天的脑袋有朝着猪头发展的趋势。
“啪~”
甩完最后一巴掌林海东揉了揉手腕儿，恶狠狠的瞪了林天一眼，他的目光落在秦洛的身上：“秦教授，非常抱歉，是我管教无方给你添麻烦了。”
“你放心，林天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绝无二话。”
“林部，林少现在正是人格形成期，如果稍有不慎，走错了路，后果恐怕会相当严重，所以请林部一定要用心引导。”秦洛微笑着说道：“虽然现在已经是素质教育，但是古时候的话却也不无道理。”
第1363章 棍棒底下出孝子
“棍棒底下出孝子，放在今天同样适用。”
棍棒底下出孝子？
这是赤果果的上眼药啊！
听到这句话，林天差点没忍住吐出一口老血。
特么的欺人太甚！简直就不他当人看！
“秦洛！”林天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
“闭嘴！”林父反手就是一巴掌。
“秦教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林海东笑了笑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带着他先走了。”
说着，林海东转身就走。
“林部，请等等。”
“教授还有事儿？”
“那伙盗墓贼是谁，林少还没说呢。”
盗墓贼？
特么的，林海东原以为林天只是一时不慎收了件明器，然后倒卖。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和盗墓贼扯到了一起。
这是吃了雄心还是豹子胆？
看着林天闷声不语，林海东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知道的通通说出来。”
我……唉……
林天很难受，他好不容易留学归来，原本打算搞个慈善拍卖会，好好的涨一波脸。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不仅脸没涨到，反而被打成了猪头，而且更过分的是，动手的人，还是他亲爹。
这特娘的，如果不是他心脏大，他现在已经被气死了。
“他们就在潘家园儿，名字叫马天龙……”咬咬牙，李天开口说道。
潘家园，燕京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里面龙蛇混杂，良莠不齐……
那里是各种古董珍藏和明器的集散地。
“回家在收拾你……”踢了林天一脚，林海东看向秦洛说道：“秦教授，有时间的话欢迎到林家做客，顺便帮我好好管教管教犬子……”
管教？
听到这句话，林天差点没被气死。
他之所以落的这幅田地，一切都是拜秦洛所赐。
现在他亲爹还要让秦洛管教他。
想到这里，林天就有种一头转是在墙上的冲动。
林天牙关紧咬，满是威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洛：“只要你敢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洛怕的东西不少，但是唯独不怕死鸭子。
见此情形，秦洛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林部放心，只要一有时间我肯定会上门拜访，叨扰之处，希望林部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秦教授能够上门指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呢？”林海东笑呵呵的摆摆手，对着林天说道：“还不赶快谢谢秦教授。”
Mmp，好憋屈。
咬咬牙，林天从口中挤出几个字：“谢谢教授。”
“不客气。”
“秦教授，那我们就走了。”林海东点点头，笑呵呵的说道。
“请便。”
最终，林天还是走了。
不过和他来时的意气风发不同，他走的时候显得异常的狼狈。
不过想想也是，都被亲爹差点揍成了猪头，就算是想不狼狈都很难。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慈善拍卖会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简单的寒暄之后，众人相继离场。
“秦教授，你最近有空吗，如果的话，更我去潘家园儿走一趟这么样？”黄德光微笑的看向秦洛。
第1364章 潘家园儿
这群盗墓贼一分钟不捉到，黄德光就一分钟寝食难安。
他不知道在这一分钟之内会有多少古墓被确定位置，又有多少古墓被盗窃。
“呃……现在就走？”秦洛问了一句。
“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那……好吧。”看着黄德光一脸认真的表情，秦洛点了点头。
“我马上联系车子。”说话间，李绍林从口袋中掏出手机……
几分钟后，一脸黑色的奔驰轿车稳稳的停在酒店门口。
几人登上车后，轿车急速朝着潘家园儿驶去。
潘家园旧货市场位于燕京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桥西南，占地大约4.85万平方米。
市场分为地摊区、古建房区、古典家具区、现代收藏区、石雕石刻区、餐饮服务区等六个经营区。
每年在这里迈出的古董玉器无以计数，成交额达数十亿元。
市场拥有4000余家经营商户，经商人员近万人，其中百分之六十的经营者来自燕京意外。
真是因为其复杂的社会关系，这里成为一种盗墓贼理想的销账场所。
或许是燕京交通相当拥堵的缘故，车子行驶了近一个小时，这才停在潘家园的门口。
秦洛和黄德光等人下车，走进潘家园。
入眼，就是拥挤的人群。
来自于全国各地的人流，用着不同的口音不断的交谈着。
整个潘家园热闹非凡，甚至还可以看到许多金发碧眼的老外掺杂在其中，那些摊位的老板唾沫横飞，天花乱坠的在吹嘘着自己的卖品。
想要在如此拥挤的市场当中寻找几个盗墓贼，纵然是秦洛也觉得难上加难。
“黄老，这难度恐怕有点儿大吧？”
“难度在大也得找。”说着，黄德光就朝前方的人流走去。
看他的架势，大有把潘家园儿翻个底儿朝天的架势。
emmmm……我又没说不找，我只是在想有没有简单的办法。
追上黄德光，秦洛赶紧问道：“黄老你先等等，你在潘家园儿有没有认识的熟人，要不我们先找熟人打听打听。”
黄德光脚步一顿，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Wtf？
黄老你确定也是这么想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深深的看了黄德光一眼，秦洛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作为故宫博物院的青铜器鉴定专家，黄德光在潘家园儿还有些名望。
一路之上，不断的有摆地摊的摊主跟黄德光打着招呼：“哟，黄老，您老怎么有空过来，快来看看我刚收的宣德炉，您老给掌掌眼？”
“黄老别听老周瞎说，如果真是宣德炉还能落在他手里，黄老来看看我的，清朝方口铜鼎……”
“……”
众人纷纷拿出摊上的宝贝，想要请黄德光给看看。
老实说，他们虽然也算对古董鉴定有些心得，但是比起黄德光这种天天接触传世国宝的顶级鉴定师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听到众人的话语，黄德光脚下微顿，笑着说道：“那我就看看？”
第1365章 掌眼
“有您给掌掌眼，我们放心。”
很快，黄德光拿起一尊直径约30厘米的铜炉。
宣德炉，是由明宣宗朱瞻基在大明宣德三年参与设计监造的铜香炉，简称＂宣炉＂。宣德炉它是华夏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风磨铜铸成的铜器。
由于其造型精美，胎质细腻，入手浑厚，因此他的价格往往十分高昂。
只要鉴定为真品，其价值轻轻松松超过千万。
曾经有一尊宣德炉在苏富比拍卖行上，以5800万的价格成交。
黄德光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观察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手感倒是不错，但是胎质不够细腻，入手有毛刺感，与经过数次精炼的宣德炉比起来，有一定的差距。”
“老周，这炉子，你花多少收的？”
“不值钱，不值钱，就几百块，那天在农村逛了一圈，以为见到个大宝贝来着。”姓周的中年男人摆摆手说道。
“几百块钱那倒是不错，这炉子虽然不是宣德炉，但是也有些年份，我估计应该是民国时期工匠仿制，现在算起来，也能够值个几万块吧。”黄德光笑着说道。
从几千万，到一文不值，在到价值上万，中年男人的脸色极度流转。
不过一想到自己只花了几百块，他脸上又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容：“民国仿宣德炉制作，专家鉴定，保证正品，3万块有人要的没有？”
下一刻，他已经吆喝来开。
没吆喝几句，这炉子就被人以3万块的价格买走。
“谢谢黄老……”中年男人从其中抽出一叠钞票递给黄德光，这是给黄德光的鉴定费。
“这次的鉴定费就不用了。”黄德光摆摆手道：“我向你打听个事儿。”
“黄老想知道什么，我周富贵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中年男人拍了拍胸口，爽朗的笑道。
“你最近有没有收到过明器？”黄德光问道。
“明器？黄老，这东西我可不敢收。”周富贵笑呵呵的说道：“你说我卖些假货我还敢，你让我卖明器，那我哪敢啊。”
“我可是有老婆儿子的人，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待在牢里度过。”
潘家园儿本身就是一个真假混杂的市场，在这里面卖家卖假货，买下想捡漏，赚钱还是亏本一切都靠眼力。
周富贵卖卖假货不犯法，但是卖明器那就不行了。
黄德光摇摇头，道：“没卖就好，那你知道最近有人卖吗？”
“呃……”听到黄德光的话语，周富贵嘴角抽了抽，最终没有能够说出话来。
都是在潘家园儿里混的，他要是把别人名字点出来，这不是断人财路吗？
要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对方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黄老，你就别难为我了，我真不知道。”咬咬牙，周富国说道。
“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想说吧？周富贵我可告诉你，这里面牵扯到一起贩卖国宝的大案子，你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知道了不说，别怪我给你安一个包庇罪犯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