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佛寺（上）
比如，十分常见的：现在，实际，单位，迷信，净土，化身，忏悔，芸芸众生，三心二意，回头是岸等等。
一些专有的词汇，十八层地狱，一报还一报，大千世界，口头禅，以及许多俗语，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看僧面看佛面，生老病死，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天花乱坠，梦幻泡影，万劫不复等等，等等。
佛教对华.夏以及周边国家的影响，真是难以计量，许多人不信佛，但其实不知不觉中，在学习生活中都已经受到了佛教的影响。
这才是为什么佛教被称为三大宗教的原因，因为它的存在已经渗透到二十多亿人的思维深处，变成了一种固定的思考模式。
比如，你骂别人：狗东西遭殃了吧？真是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其实这就已经包含了佛家的因果报应思想在里面，不一定非得去寺庙里礼佛，才能说是受到佛教影响。
“阿弥陀佛，佛祖证得菩提之处，竟变成如今模样！”
老和尚潸然泪下，脚步蹒跚的走到佛塔前，放下锡杖，双手触摸这座被无数藤蔓缠绕的佛塔，一时间泪如雨下。
众人哑然，特别是三女，她们虽然感慨，可没有这种伤心极致的感觉。
李云走上前几步，劝说道：“老和尚，哭也不管用，要不咱们将这座佛塔清扫一下，也算是对佛祖的一种尊敬！”
老和尚用袈裟擦了擦泪水，“好，好，就依施主您说的做，老衲要亲自打扫这座佛塔！”
说着，就用双手去抓住缠绕石塔的藤蔓，试探的用力拉扯，生怕将石塔被拉断。
绾清妃张了张嘴，本想说直接一把火烧掉藤蔓就好，但见老和尚这样，估计是一点法力也不想用，就单纯靠双手来打扫。
“那就……”
李云刚想开口说一起打扫佛塔，有好多天没动静的系统，又一次发出了提示。
“叮，触发选项事件，请宿主选择：
选择一：一起清扫佛塔，奖励：绾清雅。
选择二：无动于衷，奖励无。”
看到这选项，李云真是又淡定又不淡定。
不淡定是因为系统居然在这里提示选择事件，淡定则是因为这些选项虽然看似莫名其妙，但又一切都很直白。
奖励绾清雅，大概率就是说能解决绾清雅身上的事，只不过需要一些事情发生后，才能得到这个奖励。
“那就打扫吧！”
李云一下子变得兴致勃勃起来，在空间戒指还有物品栏一顿翻找，意外的找到了之前白色礼物袋开出来的一套打扫工具：塑料扫把，塑料簸箕。
直接将这两件东西直接递给了绾清雅，李云笑道：“只有一套，多的没有，清雅，你来用。”
“啊？”
绾清雅迷迷糊糊的接过来，眼神里满是迷茫。
“别啊了，诚心礼佛，打扫的时候用心点。”
李云摸了摸她的脑袋瓜，柔声说道：“等下打扫一定要虔诚，不许乱说话，更不许埋怨，我们，我，清妃，霓裳，都陪着你一起打扫！”
打扫佛寺（中）
“啊？”
绾清雅继续迷糊，一起打扫？有必要吗？
“我才不……”绾清妃下意识想要傲娇一下拒绝掉，但猛然想到什么，看向了李云。
绾霓裳同样想到了，一起看向他。
“对，一起打扫这座佛塔！”
李云又敲掉了一遍，有些事不能说出口，但她们能明白，也必须明白。
“好吧。”
绾清妃妥协了，为了自己妹妹，她就做这一次扫塔的工作。
绾霓裳同样如此。
于是四人就开干起来——指进入塔内，开始清扫。
佛塔占地颇大，直径有将近十米，虽然被藤蔓，杂草，风雨侵蚀得不成样子，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这座塔曾经是以白玉建成，塔内有壁画，塔身则是雕刻着各种瑞像图，比如之前在裟椤双树见到的法螺，双金鱼，莲华，宝瓶等等。
原本的塔高应该有二十多米，但不知为什么断裂，只余下不到十米高的塔身，断裂的塔不见了踪影，或许是被附近的村民给捡去当做建房子的材料了。
塔内和塔外一样满是藤蔓杂草，没有任何东西留下，只余下一个佛像的基座，上面的佛像也不见了踪影。
不过，塔身上依旧存留者大量的壁画，记载着一些佛门事迹。
“咳咳咳。”
绾清雅咳嗽了起来。
李云四人和老和尚合力，拔去塔内的杂草，才勉强清理出一个可以站脚的地方，但大量灰尘和碎草屑沸沸扬扬，让绾清雅咳嗽了起来。
绾清妃有些古怪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正常来说，这样糟糕的环境都会下意识的用法力屏蔽这些脏东西，或者干脆不呼吸，以她们的实力都完全没有问题。
但清雅却没有这样做，李云说不用法力，以凡人之身清扫佛塔，清雅就真的什么法力都不用，认认真真的清扫。
“阿弥陀佛，女施主受累了。”
老和尚满是欣慰，“接下来就让老衲开路吧，上面还有大量的藤蔓杂草等着清理。”
塔内有旋转往上的石质楼梯，在五米高处分了一层出来，塔顶还有一层，算起来原本可能有五层，大约二十五米高，现在就只剩下两层了。
“不，我来！”
绾清雅将扫把拿在手里，簸箕暂时交给姐姐拿，一马当先走上楼梯，倔强说道：“今天我就是要诚心礼佛，谁也不能阻止我！除非是我老公~。”
李云哭笑不得，“好好好，你就第一个，老和尚你在楼下清扫吧，把周边也打扫一下，我们上塔去扫。”
老和尚欣喜的答应，也不管塔底是如何的脏乱，直接用双手清理塔底的乱石草木。
绾霓裳皱了皱眉，“这样恐怕效率太低，是不是回城去买多点工具来？”
“也不用，这样吧，去拿点树枝来扫就行。”
李云转身出了佛塔，在附近找了一些合适的树枝，绑在一根木棍上，很快就做好了五把扫把，交给了众人使用。
绾清妃挥舞着这根“李云特制”扫把，试了试，觉得竟然还挺顺手，忍不住好笑道：“你是怎么会这种东西的？”
打扫佛寺（下）
连拿着塑料扫把的绾清雅，都特意和妈妈换了一个树枝扫把，越加兴高采烈的清扫起来。
李云笑道：“毕竟农村娃，这种事还是难不倒我。”
“你农村？”绾清妃一边用他制造的树枝扫把，沿着楼梯往上清扫塔身，一边揶揄道：“我怎么记得你是乡下县城娃？”
“乡下县城也是农村啊，差不多。”
其实树枝扫把很常见，不过多是用坚韧的竹子叶来制造，现在不少城市的环卫工都是用这种扫把，一来轻便，二来也好用，够大，一下子就能清扫很大的范围。
众人顺着楼梯往塔上打扫，意外的是，第一层上还留着一尊只有一半的佛像，绾清雅很乖巧的上前拜了拜，管它什么礼节，是拜就好。
绾霓裳心疼两个女儿，主动承担了拉扯塔内密密麻麻的藤蔓的工作，不过，绾清妃却也心疼师父和妹妹，硬是抢过来，最后还是李云亲自来扯断藤蔓，让两女来帮她。
至于绾清雅，则是乖乖在前面开路，先清扫出一条路来。
“给你们说一说佛祖证菩提的传说吧。”
为打发无聊的干活时间，李云继续说之前的神话传说，也叫历史故事。
“好啊！”绾清雅第一个相应，但干活却没停下，一直在打扫佛塔，已经全身变得脏兮兮的，但李云没叫她停，也没让她休息下，所以她一直清扫。
李云说道：“之前说到释迦牟尼出了皇宫，见到生老病死的苦难后，就决定出家修行，历经六年苦修后，他终于发现苦修并不能解决心中困惑，于是来到了这里。”
“这里？！”
三女同时问道。
“对，就是这里，古称菩提伽耶的地方。”
李云在古塔的第一层的窗口往外看，“也许就是在佛塔的周围，也许就是在不远处，总之，佛祖坐在菩提树下，发誓道：‘不成正觉，不离此座’，据说，佛祖那时候的修为已经非常高了，四天魔王的波旬害怕释迦牟尼得道，所以率领魔軍前来干扰，却近不了佛祖的身，而当佛祖成就三丈金身，悟得四谛、八正道、十二缘起、三十七道品等。”
绾清雅若有所思，但绾霓裳却不以为然，反对道：“你之前不是说，四天魔王都是无形无质，也没有思考能力的魔头吗？这魔王波旬又怎么率领魔軍前来干扰了？典型前后矛盾！”
李云耸耸肩：“所以我说是神话传说，四天魔王应该还是小苏说的，无形无质……也或许，”李云看向了绾清雅，“那位企图干扰佛祖正觉的魔王波旬，也是一个被天魔影响的人。”
就和绾清雅一样。
“就和我一样？！”
绾清雅好奇的看过来，倒是没有多害怕，毕竟……有很多原因，一来她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魔，二来也有李云在身边。
“或许。”
李云没有纠结这个话题，又继续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比较凡人一点的传说，释迦牟尼苦修多年，又在菩提树下打坐一天，饿得头昏眼花。”
腊八粥
“这时，是一个牧羊女盛了一些乳糜送给他喝下，这才让他恢复了体力，之后，释迦牟尼又苦坐七日，终于在十二月初八这一天，悟道成佛。”
“乳米是什么？”绾清妃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李云看向绾霓裳，笑着说道：“霓裳前辈应该懂吧？”
绾霓裳拿着“李云特制”树枝扫把，闻言笑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点绾清妃的额头：“让你多看点书，你就是不听，所谓糜，就是粥，古时候穷苦的人就是喝糜，用各种谷物混杂熬煮，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上大米饭。”
在古代，穷苦的人家能吃白米饭就已经是过年过节，至于吃肉，那简直就是过大年，一般的年份可能也就三五两杂碎肉吧。
绾霓裳和梵玲珑一样，都活了几百年，她们就算出身不凡，但活得久了，也见得多，对古时候寻常人家的生活还是很了解的。
“哼哼，知道啦……”绾清妃躲开师父的手指头。
李云继续说道：“乳糜就是奶与谷物共煮而成，和粥也差不多，而且，难道你们不觉得熟悉？十二月初八，喝粥。”
“不就是腊八粥嘛。”绾霓裳翻了翻白眼，又笑道：“我也喝过许多年的腊八粥，但竟不知道这腊八粥来自佛祖……也就是说，当年第一份腊八粥，就是牧羊女在这里供给佛祖的？”
“对啊。”
李云点头。
第一份腊八粥不是在十二月初八，而是在初一，也可能更早一些，腊月初八只是佛祖证悟的日子。
“原来如此。”塔底清扫的老和尚也听到了李云的话，感慨道：“牧羊女心存善念，我想她之后也获得了善良的回报，世间之事本就如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阿弥陀佛。”
“啊弥陀佛~”
绾清雅也跟着宣了一声佛号，却是故意读错为啊，特别的逗，惹得她姐姐又敲了一下她。
绾清雅嘻嘻一笑，赶紧继续打扫。
李云故事也讲得差不多了，其他的他也不是很懂，就不讲了。
接下来就是默默干活时间，佛塔虽然只有两层了，但因为实在太久没有人打扫，五个人从接近中午时分，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中间休息吃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月亮升起的时候，才将佛塔清理干净，周围也清理出一大片的空地，基本还原了当年的外貌。
除开那些被侵蚀得实在厉害的石头外。
“终于，完成了……”
站在佛塔下，绾清雅仰头看着焕然一新的佛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累得要趴下了都。
全程她都没有使用任何法力，一点一点的打扫，将石头藤蔓全都清理出去。
老实话，要不是有李云在身边陪着鼓励她，她早就撂担子不干了。
她姐姐和妈妈，也差不多，全都累得不轻，这细致活特别耗费精神。
李云也终于接到了系统的提示，不过，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仿佛只是冥冥中有什么存在关注到了这件事。
“ok，拜一拜我们就回去吧！”
过夜
李云从空间戒指拿出一把香烛，每人三支分发给她们以及老和尚，点燃后，插在了佛塔之前，老和尚还特别在佛塔前用石头搭建了一个临时的供香地。
还别说，香烛点上后，古旧的佛塔仿佛一下子有了人气，原本的破败气息一扫而空，就好像清明节去拜祭先祖的时候，也是在清扫坟墓完毕，点上香烛，拜祭过后，坟墓也会变得不一样。
“回去吧。”
等了半天，没等到佛光涌出的李云，对众人说道。
“哦哦，回去回去，终于能回去洗澡了！”
绾清雅出了一身的香汗，脸颊上也满是脏兮兮的，李云还不允许她用法力来清洁，说今天特别特殊，等过了今天就好。
她姐和母亲也差不多一样的感受，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休息，这一天的忙活是她们从未经历过的，按理说她们的实力不会很累，但这种麻烦活一做就是半天，返虚境也吃不消啊。
“老住持，咱们走吧。”
李云看向了老和尚：“得明天才能继续去找下一个地方。”
“不了。”
老和尚却摇摇头，盘腿坐在了佛塔前，脸上还是那副宝相庄严的模样：“大菩提寺已经许久没有僧人在这里念经，老衲今晚想要在这念诵一整晚的经文，以宣扬佛法之精妙……或许，以后老衲就留在这里，当这里的住持就好。”
李云四人面面相觑。
敢情这老和尚已经有了闭关在这里当住持的想法？
但李云也不知道怎么劝他，明天找完其余几个地方后，老和尚或许真的就留在这里了。
至于现在，没人劝得动一个固执的老和尚。
“那我们可走了？”
绾清雅作势要走向那辆中巴车内，走了没几步，却又回头看向老和尚。
隐约间，她也没有了离开的想法。
绾霓裳和绾清妃对视一眼，为了清雅……她们忍了！
“那就都留下来吧。”绾霓裳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无力了。
自己一身汗，李云这小混蛋却还不允许她们清洁自身，特别的难受。
“啊？真要留啊？”绾清雅有些吃惊，但母亲和姐姐的态度似乎都很坚决，就是要留下来，陪着老和尚一起在佛塔下度过一晚上。
不一定要念经，但至少要不离开佛塔周围。
“……留！”
绾清妃咬咬牙，做了决定，谁也劝不动她了！
一切都是为了清雅。
老和尚睁开眼，微微一笑道：“各位施主不必强求，今日你们陪同老衲清扫佛塔，相信佛祖知道了也会欣喜，不会再责怪什么，今晚的守塔，有老衲一人就够了。”
守塔……
李云差点笑出声来，连忙掩饰，说道：“在野外度过一晚也没什么，老支持您稍等，我们去河边洗个澡，很快就回来搭帐篷，我们就在佛塔后面睡觉就好。”
“也好。”
老和尚点了点头。
李云笑道：“待会我们回来时，希望老住持您为我们念诵一段佛经，以洗涤一下我们的心灵，等佛经念完，我们就睡。”
“老衲求之不得。”老和尚展露笑容，李云这才带着三女离开佛塔周围。
仙府
“原来是你……聂小倩！”绾霓裳见到聂小倩，一下子想到了许多问题。
之前在除夕夜的时候，她就觉得聂小倩不像是人，总之就是怪怪的，没想到她居然是居住在这片洞天福地的器灵！
“你是这的器灵？”
绾清妃也立刻猜出了她的身份。
“是的。”
聂小倩歉意的说道：“之前在除夕夜的时候，原谅我未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公子现在让三位姐姐进来，就代表公子已经相信你们。”所以才能告诉三人关于她的身份。
“他相信……我？”绾霓裳吃惊的看向李云，这家伙正在应付兴奋得不行的清雅，清雅那丫头一直想要亲他，可见已经激动坏了。
绾清妃深深的看了李云一眼，伸手将妹妹给拉回来，没好气的对李云说道：“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洞天福地，难怪你之前什么都不怕，也难怪你能弄出那么些神奇丹药出来。”
李云笑而不语，丹药可不是在这里产出的。
“老公最棒！”
绾清雅被姐姐控制着不能脱身，但还是很激动的喊道，十分的开心。
这里就好像一个秘密空间，是老公的，也是她的，今后她就能经常来这里玩了。
绾霓裳没有再说话，仔细感受、观摩这里的情况，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怎么获得这个洞天福地的？”
这处秘密空间足够大，容纳十万人生活都绰绰有余，宛若一个仙家宝地，到处都充满了鸟语花香，奇花异草盛开着，散发出异香，让人心旷神怡。
若是心情不好，完全可以躲进这个空间内，静静的看着流水穿梭过大片的草地，赤着双足踩在鹅卵石的河底，让鱼儿游过脚心，堪称至尊享受。
“其实也没那么好。”李云解释道：“偶尔来看看还好，看久了也就这样吧，毕竟地方就那么大，很容易心烦……嗯，说的就是你，小倩！”
“嘻嘻，完全不会哦。”聂小倩掩嘴笑道：“素衣觉得这里就很好，无聊的时候就栽种一下草药和花朵，也可以编织一些东西，还可以看书，公子也随时在小倩的身边，这样的生活还不好吗？”
“好，非常好！”绾清雅笑嘻嘻的赞同，聂小倩对她眨了眨眼，除夕夜的时候，这个绾清雅就很活泼，现在似乎更活泼了。
李云伸手抚摸了下她的脸蛋，问道：“怎么你一下子自称小倩，又有时候叫素衣？”
“因为，小倩两个身份都不想丢~，都是我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素衣？你是潘素衣？”绾霓裳看向她。
“是的。”
“原来如此。”
绾霓裳回忆起来了：“上次在除夕夜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些熟悉，你曾经是生活在一百年前的中海市吧？似乎还变成了厉鬼，是梵玲珑那家伙解救了你？”
“是的。”潘素衣又点了点头。
“那家伙倒是好心。”绾霓裳说道。
“其实，公子也是解救了我的人。”
“嗯，这家伙也是好心，倒是和梵玲珑配成一对了！”
“哈哈。”
“好了好了，师父我们就别聊了，先去洗澡吧。”
真没看
三女疲惫了一天的身子被温度适中的温泉水浸润，底下是光滑如玉的鹅卵石，翻一个身，石头就和身子相互触碰，好似给她按摩一样，舒服得她们差点不想起来了。
绾清雅连玩水都不想了，就仰面漂浮在水中，任由流动的温泉水带着她在池水内四处漂浮。
这地方很神奇，温泉水是流动的河水进来补充，但河水是冰凉的，流过温泉池时，水温就升高，流入湖泊中又变回清凉。
绾清妃都有了一种住进来和聂小倩一起住的想法。
“真没！”
李云举起双手表示绝对没偷看。
“老公看了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们的身材都很好，没什么好害羞的~。”绾清雅笑嘻嘻的想要扑过来，李云赶紧制止她。
“我还没洗澡呢，你们等等，我去洗一下。”
“速去速回。”
“得令！”
等李云离开后，绾霓裳才咬着唇，脸上微红，问她们：“你们觉得，那家伙偷看了没？”
这个地方就是李云的所有物，他只要一个念头升起，就能看到温泉池中的三女，而且她们还绝对不可能发现。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李云看了个光光，绾霓裳就忍不住一阵羞涩，要不是今天清扫佛塔实在太累，她绝对不会进温泉水里洗澡的！
在温泉池的时候，全程她都是羞红着脸的状态，总觉得天上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将她的身子看了去……
可恶的小混蛋！
“放心吧，霓裳姐姐。”
聂小倩轻笑道：“我们的夫君是一个好人，他肯定不会看的。”
“什么我们的夫……君。”
绾霓裳闭上了嘴，意识到聂小倩口中的“我们”，指的是清妃和清雅，而不是她。
但也说不定！
因为聂小倩冲她眨了眨眼，很明显，“我们”也包含了她。
聂小倩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这个地方，只有夫君和他身边的女孩子才能进来呢……”
这句话让绾霓裳越发脸红，原本活了大半辈子没那么轻易就被撩动才对，可不知为什么，面对李云她总是守不住心防。
一来，李云是她的恩人，给了她恢复丹，二来，她女儿绾清雅和他关系匪浅，三来，梵玲珑和他的关系也是爱人关系，四来，又因为绾清雅。
最后，李云还带她们来寻找解决绾清雅身上的问题。
以及，除夕夜那一晚上，在皇庭山别墅时候，李云的家庭所带给她和两个女儿的温暖……
等等。
种种事情，都让李云完全和其他的男人变得不一样。
她该怎么办？
“妈妈……唔。”
绾清雅想说话，却被她姐姐捂住了嘴，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了她嘴边。
绾清雅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发呆的妈妈，悄悄的点了点头。
……
李云很快洗完澡，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三位女孩子洗完澡后的温泉池变得特别的香，咳咳。
“小倩，我们出去了。”
李云歉意的对聂小倩说道：“今晚我们要去在佛塔外面过夜，不能在这里陪你。”
“好的，没事的公子，等下次公子再陪小倩好了。”
“好！”
空间戒指
李云重新带着三女出了青莲仙府，进去的时候三人疲惫不堪，脸上手臂都是脏兮兮的，但出来后，三女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神态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更加的淡定。
“走吧，回去，听一听老和尚的念经。”
李云招呼她们，三女回到现实世界，都有些精神恍惚，从绝美的仙境回到荒郊野外，一时难以反应过来也是正常。
“还没吃饭。”绾霓裳看向自己的两个女儿。
李云想了想，“先随便吃一点，等听完一次念经，我们再野餐？”
“野餐？好啊好啊！”
绾清雅欣喜的说道，开心的上去挽住老公的手臂：“老公你的空间戒指里，肯定有很多食材的吧？待会我们就野餐，就在那辆车子旁边，啊不，是找一个好风景的位置，反正只要在佛塔边就好。”
要不是今晚要守塔，她都想在仙府内过夜了。
“好。”
李云笑了笑，从物品栏里拿出了一枚戒指，清雅这丫头看到后，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老公，这是……求婚戒指？！”
绾霓裳和绾清妃也诧异的看向他。
“对……也不对。”
李云把戒指塞给她，又把另一枚塞给绾清妃，后者犹豫了一下，才心安理得的收下，给了李云一个意味深长，又或者眼神十分复杂的白眼。
这已经表明，她接受李云的求婚了。
只不过，当绾清妃看到李云拿出第三个戒指，并且递到她师父面前时，她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了。
“你！”
绾霓裳简直难以置信，这小混蛋居然在这种时候，在这样的地方，而且，就在现在……对她求婚？！
而且还是一次三个？！
“我什么？这是送你的，正好我这边还有几枚戒指。”
李云一副你赚大了的表情，绾霓裳恨得牙痒痒，差点想要一巴掌打给这枚戒指。
“我不要！”
“？”
“拿开。”绾霓裳冷冷道：“我允许你一次送两枚戒指给我的女儿，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你还想送给我？你脑袋里想什么呢？！”
“嘻嘻嘻。”绾清雅咬着唇，红着脸偷笑，一把接过了李云手中的戒指，想要强赛给她妈妈，绾霓裳无法对可爱女儿生气，但说什么都不肯要！
“空间戒指你都不要？”
“空间戒指？！”
“对。”
戏耍够她们后，李云终于笑着开口了：“你们想什么呢，求婚戒指当然不能这么随便了，这是空间戒指，能容纳10立方米的东西，应该比你们的储物袋好用得多……你不要的话，就还我。”
绾霓裳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却一把夺下了女儿手中的那枚戒指，冲李云抛了个得意的媚眼：“谁说我不要的！既然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东西，不许反悔！”
“说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李云耸耸肩。
“谁知道呢。”
“说不是就不是，古代的正人君子都没我高尚，我正义值好几千万。”
“我看你的邪恶值满满……你以为我没见过古代的正人君子？别人哪一项都比你强。”
三净肉
或许是气氛太好的原因，李云看了一眼成熟风韵，又不失年轻貌美的绾霓裳，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包括床……”
“呸！什么混账话？我会是那样的人？”
绾霓裳怒而看向他。
“呃，哈哈，抱歉，是我不好……我们回去吧。”
李云赶紧转移话题，拉着清雅就走。
绾清妃跟在身后，忍不住多次看向自己师父，她和李云的关系，已经越来越好了，刚才李云开颜色笑话，师父也没生气，只是有些恼怒，觉得他不信任她而已。
……
回到佛塔下，四人收敛了嬉闹的信息，李云拿出几块布，与她们盘腿坐在了老和尚面前。
老和尚缓缓睁开眼，无需多说什么，直接开始给她们和李云宣讲佛经。
“……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这篇心经相当有名，李云也听过不少次，但从来没仔细研究过，此刻再听，也……丝毫听不懂。
他和绾霓裳绾清妃一样，都是听到一般就昏昏欲睡，等老和尚开始讲第二篇的时候，三人就开始魂游天外，就好像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高深的内容，学渣们的状态就是李云三人的状态。
反而是一直不安分的绾清雅，现在却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惊叹声，也不知她到底听懂了多少。
一个小时后，老和尚停下了念经，对李云四人点了点头，表示今晚就到此为止。
李云赶紧说道：“老住持，您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吗？”
“不必，几天不吃不喝对老衲来说不算什么，你们去吧。”
劝不动老和尚，李云四人很干脆的离开，让他独自一人守在佛塔前边，李云则是和三女，在佛塔的侧后方，找到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草地，距离老和尚两三百米的距离，老和尚面前点燃着香烛，勉强能看得起他的面容。
“野餐野餐！”
绾清雅没有了听佛经的正经，开始欢呼起来。
“等等。”
绾霓裳叫住李云和清雅，担忧的看了一眼佛塔：“和尚都是吃素，我们在这野餐，也不能吃肉吧？等下不许烤肉吃！任何肉食都不要拿出来。”
在李云的要求下，她们都忙活了一天了，可不想因为吃肉食的事而得罪佛祖。
绾清雅一张小脸都垮了下来，满脸不情愿。
李云笑道：“其实佛教有一种说法是三净肉，意思就是，自己没看见牲畜动物被杀死的模样，自己也没听见动物临死前的惨叫，还有就是，这只死去的动物不是因为自己而杀的，这样的肉，就被称为三净肉，是可以吃的。”
“啊！”
绾清雅眼前一亮，“那我们买来的肉，肯定不是为我们杀的啊，这样就能吃了！”
绾清妃敲了下她的脑袋：“谁说不是啊？那些摊贩为了卖猪肉而杀猪，我们去买，不就是为我们杀吗？三净肉应该只是指那些自然死亡的动物。”
绾清雅鼓了鼓嘴：“好吧，那今晚就不吃肉，吃……吃点心？吃零食？吃瓜子，老公，这些你有吗？”
她看向了李云。
“都有都有。”
“耶。”
“况且，就算没有肉，也能炒出好菜给你们！”
美味佳肴
绾霓裳咽了咽口水，她对上次除夕夜念念不忘的很大原因，就是因为吃到了李云亲手做的菜肴。
她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向自家女儿，见到清妃也在忍耐的样子，而清雅这丫头就很直白了，扑到李云身上，缠着说想吃好吃的。
奇怪的台词。
“好好，都有。”
李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让清雅先放开他，今晚的清雅好像越发的粘人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荒山野外的缘故。
在一个背风处的山坡下，李云把锅碗瓢盆给拿出来，这里可以随便炒菜，而不担心老和尚看到，香味也不会影响到他。
“今晚……我们就吃点豆腐，还有鸡蛋炒西红柿吧。”李云看了看食材，说道。
“鸡蛋不是荤？”绾清妃斜眼瞥他。
“要什么紧嘛。”
绾清雅又开口反对道：“与其纠结鸡蛋和牛奶是不是素食，还不如心存善心，多做善事，而不是顾虑这些戒律，戒律说到底是给那些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划定的界限，老公不是说过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就是这个道理啦！”
“我！”绾清妃被自家妹妹怼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李云大笑，“甚是有理！”
“那干脆吃肉算了！”绾清妃恼羞成怒，瞪着眼睛看向李云。
“那不行，不，是清雅可以吃肉，你不可以吃，因为你属于那种意志力不坚定的人。”
“你说什么？我意志力坚定着呢好吧！”
吵吵闹闹间，一顿丰盛的素食+鸡蛋晚餐就做好了，现在的时间，应该算是夜宵。
绾霓裳母女三女一起动手，将做好的饭菜带回之前的草坡上，放在了餐布上，绾清雅又点了几根香烛照亮四周，给人一种烛光晚餐的美妙感。
“开吃开吃，肚子都饿死了~”
四人分开四个方位坐好，绾清雅拿起筷子，一脸眼馋的模样。
“等等。”李云叫住了她。
“又做什么？”
这下连绾清妃都不满了，忙活一天肚子已经饿扁，还不能吃？
李云又拿出一个碗，盛了一些饭菜进去，递给清雅。
无需多说什么，绾清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来就走，口中说道：“好吧好吧，老和尚先吃，你们都不许吃，我马上回来！”
“什么老和尚，是佛祖先吃。”李云笑道。
绾清妃咽了咽口水，等了不到两分钟，清雅就回来了。
“老和尚吃了吗？”她母亲问她，绾清雅肯定的点了点头：“那老和尚之前还说今晚不用吃，我拿过去的时候还推辞，结果我说了一句‘佛祖打坐还有牧羊女来献乳糜，现在我是牧羊女，你都不肯吃？’，这样说之后，他才又说了一声啊弥陀佛，老衲着相了，才拿起来吃。”
李云大笑，不知为什么，听绾清雅说“啊弥陀佛”，总有一种惹人发笑的感觉，明明她知道是读阿（e）弥陀佛，却偏偏要读啊弥陀佛。
“好了好了，懒得管那老和尚了。”
绾清妃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西红柿炒鸡蛋放入母亲的碗中，又夹了一块给自己妹妹后，第三口，终于自己一口吃掉。
“好吃！”
吃撑了
李云的神级厨艺自然不必说，三女中和他最不对付的绾霓裳（相对来说），都对他亲手烧制的菜肴赞不绝口。
不管是简单的炒青菜，还是西红柿炒蛋，亦或者一份简简单单的炒豆芽，再或者是细细用油煎过，呈金黄色的豆腐，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存在。
特别是四人在经过一天的劳累，又跑去仙府内洗了个澡，再听了一遍佛经，饥肠辘辘后再吃美味佳肴的满足感，再再加上此刻是野餐，简直就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就餐环境。
——众所周知，野餐就是要比在家里吃饭更美味几分，而在肚子饿的时候，更是恨不得连盘子都吞掉。
“呜呜，怎么那么好、好吃？”
四人大快朵颐，绾清雅一边吃一边眼泪汪汪的，一张小嘴内满是食物，脸颊鼓起，不断蠕动着，就跟一只仓鼠一样好笑和可爱。
绾霓裳吃得一样很欢，筷子不断的夹东西，只有绾清妃相对来说矜持一些，但嘴巴也从没停过。
一顿风卷残云，四人直接吃得撑肚子，绾清雅那张小脸上满是舒服的神色，捂着小肚子靠在了李云身上哼唧，也不知是舒服，还是说太饱了肚子疼。
“呼~。”
绾霓裳吐出一口气，从不知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张软塌，展开来后爬了上去，躺在上面舒服得一动不想动。
这应该就是来自她原本的储物袋了。
“坏蛋，怎么办？现在我不想坐着。”
绾清妃用湿漉漉的恳求眼神看向李云，她也想躺着了。
“我找找……给你一张床吧。”
李云从物品栏找到一张双人床，拿出来后，三女都惊了。
“你连这种东西都放在空间戒指里？！真是个大色狼！”
骂着李云色狼，绾清妃却毫不客气的爬上去，在野外都有柔软的双人床睡，简直就是至高的享受啊。
“老公，我也想要~”绾清雅开始撒娇，摇着李云的手臂，靠在他身边虽然也很舒服，但她也想要躺着。
“去和你姐姐。”
“不要，就和老公！要不老公你也来吧，双人床，咱们四个人挤一挤，我在老公的上面，姐姐在妈妈的上面，咱们一起睡！”
“……”
绾霓裳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要。
李云哭笑不得，又找了找，找到一张长沙发，终于让绾清雅满足的欢呼一声，拉着他就扑到了更加柔软的沙发上。
这样一来，绾霓裳就坐不住了，她带的软塌只是临时休息的地方，与沙发那当然是比不了的。
“喂，小混蛋，还有沙发吗？”绾霓裳转了个身，用一双妩媚的眼睛看向李云：“话说你的空间戒指多大？怎么装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多，也就一百立方，而且，仙府也可以装东西。”
“真奢侈，这样岂不是能把十个超市都装进去？快，给我来一个沙发！双人的，单人的躺不了。”
吃饱喝足后，绾霓裳也想躺着，不想坐了，现在这种时刻，躺着聊天才是最大的享受。
开心的事（上）
最终，李云拿出了三张长沙发，拼凑成一个野外客厅的模样，纯天然无污染的客厅，中间再放一张桌子，又顺便给她们准备了一壶茶，总算让这三位美女消停下来了。
“老公~”
绾清雅还是和李云挤在了一张沙发内，整个身子都贴着他，软乎乎的娇躯特别娇柔，香气也很迷人。
“怎么了？”李云把手放在了她的纤腰处，半搂抱着她，一边看手机。
“陪我看星星啦，不许看手机！”
绾清雅拿掉了李云的手机，哼唧着撒娇道：“今晚是特殊的，老公你就只能陪我和妈妈还有姐姐！”
另外沙发上的母女二人：“……”
见到清雅和李云如此親密的模样，两人莫名的有些心塞，甚至绾清妃忍不住在想，如果不是师父在这的话，她怕不是也会被清雅拉着一起，三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看星星。
“好好，今晚就依你。”李云捏了捏清雅的小脸蛋，此时此刻，让他有一种心灵非常放松的感觉，相信三女也是如此，所以才那么安静的看星星吧？
“嘻嘻，老公~~”
“嗯。”
“老公。”
“什么？”
“老公~~~！”
“到底什么事啊？”
“没什么，就是……清雅现在非常舒服~”
李云哭笑不得，“累了一天，还非常舒服？你不想睡觉吗？现在快十一点了，睡吧，篝火还燃着，明天起来不会有露水的，等下我再把篝火挪到中间来。”
篝火的一大作用，就是露水在旁边凝结，不然的话，露水附着下来，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会特别冷，冷到骨子里那种。
“还不想睡，姐姐你睡了吗？”绾清雅问她姐姐道，四人一起在野外过夜，给她一种特别新奇的感觉。
“还没，快了。”
绾清妃打了个哈欠，李云一说睡觉，她也有些忍不住了。
不过今晚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她又不想一下子睡着。
“妈妈你呢？睡了吗？”
“你这丫头一直说话，我怎么睡？”
“嘻嘻。”
李云给了她们一人一张毛毯，想睡觉的话完全可以了，睡沙发也不比谁床差多少，就算不习惯，看在是野外的份上也只能忍了。
绾清雅转了个身，背对着李云，看向了妈妈和姐姐她们，说道：“今天可能是最开心的一天了，妈妈和姐姐你们觉得呢？”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绾清妃嗤笑道，她身上盖着一张毛毯，躺在了沙发上看着星空，心情不知为何很放松。
尽管她现在身处荒郊野外，还睡的是沙发，可因为身边的三人都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其实也赞同妹妹的话的。
“不开心吗？姐姐应该也很开心才对，妈妈也是~。”
绾清雅说道：“今天我们清扫了一天的佛塔，虽然很累，但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开心。”
绾霓裳和她女儿绾清妃，都安静下来，一家人这个字眼，竟然距离她们如此之近。
换做是以前在六道门的时候，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甚至连做师徒，都得偷偷摸摸，不敢承认，更别说承认母女关系。
开心的事（下）
而随着李云的出现，六道门的分裂，她们展露笑容的时候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了另外一个女儿，也是她们的开心果调节剂，绾清雅的话语和动作，总是能让绾霓裳和绾清妃都开心起来。
“是你自己开心。”绾清雅习惯性的反驳自己妹妹的话，口不对心，说的就是她。
“姐姐也开心吧？”
绾清雅把背部靠在李云身上，挤了几下，让自己更加的贴近老公一些，又把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盖住自己和老公，双腿还往后缩，面部朝着绾清妃那边，说道：“姐姐和我一起打扫佛塔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每天停过，不也是很开心吧？”
“哪有！”
绾清妃气急败坏，反驳道。
“就有！还有在老公的仙府内洗澡的时候，姐姐还和我打水仗！”
“还不是你这丫头故意捉弄我？”
“姐姐那时候也很开心啊！还特别用力的泼我！”
李云忍不住遐想连篇，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清纯绝色美人，什么衣物都没穿啥的，在他家的仙府内的温泉池里嬉笑打闹，曼妙的娇躯……呃，打住，不然等下清雅就发现他的异常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不许吵嘴了！”
绾霓裳笑眯眯的叫停两个女儿，“时间也不早了，都早点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去找地方，要是明天再累一天，你们可受不了。”
“不要！”绾清妃拒绝了，这种事一天还好，第二天再来，就受不了了。
“妈妈。”绾清雅问道：“今天你开心吗？”
“开心开心，当然开心，和我女儿们在一起，能有不开心的吗？快睡吧。”
绾霓裳有了一种哄女儿睡觉的感觉，可惜，小时候的绾清妃入睡很快，基本不需要她哄着。
“那……和我，还有和老公在一起，开心吗？”绾清雅又问道。
“开心啊，和清雅，和老公在一起当然也……绾清雅！！”
被骗了的绾霓裳尖叫了起来，绾清雅连忙躲进了李云的懐里，用毛毯蒙住了脑袋，闷声喊道：“睡觉睡觉，妈妈不许生气，我要和老公一起睡觉了~！”
“……小丫头，鬼精鬼精的。”
绾霓裳对自己小女儿无可奈何，这丫头是真的活泼，但有时候也是真的会惹人想要打她屁股。
绾清妃轻笑一声，经过这么一闹，她反而没睡意了。
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一轮弯月高挂夜空。
而在这样的景色之下，她，妹妹，还有师父，以及那个坏蛋，却在荒郊野外，躺在了沙发上，在千百年前的释迦牟尼佛悟道超脱的地方，即将要入睡。
怪异的处境中，却有着美好的享受，一时间，绾清妃脑海内既有着浮想联翩的思绪升起，却又异常的平静，身上李云送给她的毛毯，仿佛如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她。
而身边睡着的三人，则是为她遮风挡雨的屋子，让她虽住在野外，却有着比在五星级酒店更加美好的享受。
这样的日子，谁还想出家呢？
离开佛塔
不说每一晚都享受到，绾清妃不敢奢求，但只要一年，两年，甚至三年，只要心中有对这样美好事情的期待，她就能忍耐那些个女人，那些，李云身边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绾清妃正在看着星星发呆的时候，感觉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转头一看，是李云这家伙。
“吵醒你了啊？”
李云放低声音，指了指不远处的火盘，表示自己要去把火盘挪到中间，让夜晚的露水不要落到她们身上来。
绾清妃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发现她已经熟睡了，而且李云把她放到了沙发内侧，保证她晚上不翻滚下来。
这家伙对女孩子真的没话说，温柔得不像话。
心里吐槽一下，绾清妃再看向自己的师父，发现绾霓裳她也睡着了，闭着眼睛，曲着一条腿倚靠在沙发背上，身上盖着李云送的毛毯，枕着枕头，神态很是安详。
李云把桌子轻轻的挪开，再把火盘给挪到了中间，又把火给挪出来放到地上，添加三根干燥的木头，中途只要醒来一次，就能保证能燃烧到第二天早上。
“唔。”
火光中，这个男人的身影散发出一声让绾清妃难以抵挡的温柔，让她不禁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哼声。
“怎么了？”
“过来。”
绾清妃低声道。
“嗯？”
摆弄到火堆，李云走了过去，隐约间听到她的呢喃声，但又听得不真切，他只能伏低脑袋，“清妃，你说……唔。”
绾清妃把他的话，用红唇堵在了嘴里，一双手从毛毯里伸出，搂住了他的脖颈。
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睁了开来，看着吻得热烈的两人后，又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只在脑海内回想两人拥吻的一幕。
许久，绾清妃才推开李云，转身面对了沙发背，用手一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羞红的脸蛋。
“呵呵，真好。”
李云拉开绾清妃使劲拉着的毛毯，在她滚烫羞红的脸蛋上又亲了一口后，道了一声晚安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身法上，抱起熟睡了的绾清雅，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上，搂着她睡觉。
绾清雅睡得很死，只是本能的感受到李云抱住了她，脸蛋磨蹭几下老公的胸膛后，又继续睡去。
“……坏蛋。”
半天后，绾清妃才从毛毯里把羞红的脸露出来，她也不知道这次为什么那么主动，见到李云的样子，就忍不住……
算了，反正这家伙已经亲了她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虽说，这一次是她主动的……
——
第二天，四人睡到了早上八点多才醒来，而绾清雅更是赖“沙发”到了九点，等李云做好小米粥，才欢呼着起身。
吃了早饭，李云叫上了老和尚，这次是他开车，带着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绾清雅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颇为怀念，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这次大概就是分别了，虽说那地方没什么特殊的，但昨天和昨晚，她真的非常开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次身体力行的打扫古塔的经历。
当然，是和老公，以及母亲外加姐姐一起打扫的。
初转
“今天我们要去哪？不会真的又要扫一次古塔吧？”
中巴车开动，绾霓裳从后座抱着女儿清雅，询问在开车的李云。
“理论上不会。”
“理论上？”
“嗯，到了地方你们就懂。”
中巴车开到目的地后，绾霓裳确实懂了为什么说理论上不会。
因为，今天来的这个地方，是在一个闹市街头，行人络绎不绝，想要打扫，那就只能扫大街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古称是鹿野苑。”李云笑道。
“鹿野苑？野鹿公园的意思？”绾清雅好奇道。
她母亲绾霓裳则是没好气的对李云说道：“我没问你这叫什么地方，我是说，这地方和佛祖是什么关系！？看着这地方，也不像是有什么特殊的。”
老和尚也看过来，他也很想知道这里和佛祖有着怎样的联系。
“这里，”李云伸手一指窗外，“应该是是释迦牟尼佛第一次转法论（实际是轮）的地方。”
“法论（轮）？！”
三女齐声问道，但老和尚却慌张下车，连声说道：“阿弥陀佛，这里竟是如此重要之地，是老衲怠慢了！”
“法论，什么意思？法器的轮子？！”
绾清妃好奇的看过来。
李云下了车，三女也跟着下车，给她们解释说道：“所谓法论，其实是阿三国的一个传说，谁能统治这片土地，就会有法论这种宝物现身，法论威力无穷，是至高无上的宝物，得到法论的人，就被称为法论圣王。”
“我明白了。”
绾清雅笑眯眯说道：“初转法沦，就是说佛祖在这里第一次宣讲佛法吧？”
绾清妃诧异的看向她：“为什么是第一次宣讲佛法？而不是第一次转动法论杀死敌人呢？”
“姐姐真笨。”
绾清雅皱了皱小鼻子，“怎么可能是杀死敌人，佛家讲究不杀生，当然不可能纪念杀死敌人这样的事情，所以转动法论，只能代表是宣讲佛法……我猜，那位佛祖，或者他的弟子，大概是把精妙的佛法比作了至高无上的法论，所以称为初转法论，对吧老公？”
她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看过来，李云只能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我家清雅真聪明。”
“嘻嘻，初转法论，我猜对了！”
绾清雅兴冲冲的跳下车，张望着四周，很快与摇头道：“可惜，这里完全变了样，真不知当初那位佛祖选了个好地方，还是说这里一直都没变，始终都是繁华热闹的地方。”
李云说道：“根据传说，佛祖第一次宣讲佛法的时候，只有五个人听讲，这五个人也是一开始跟随他的人，只不过因为佛祖放弃六年的苦行生活，让他们感到失望，所以离开了佛祖。
不过，在佛祖参悟佛法后，又去找回了这五人，在这个被称为鹿野苑的地方，对他们第一次宣讲了悟出来的佛法，所以，佛教特别重视出转法论。”
看那老和尚就懂。
“初转法论啊……”
绾清雅感慨着，看了看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又看向那老和尚沉默的样子，喊道：“喂，老住持，你干嘛不也学一学佛祖，对路过的行人宣讲佛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