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1章 是儿是女
刘氏还想骂两句呢，赵氏家的大门忽然打开了，王氏拿着扫帚就冲出来，“刘氏，你个死女人，快给我滚，要是再敢来撒野，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氏又退了几步，这老太太疯起来多厉害她是知道的，再者，这还是长辈，不好惹。
不过她还是不服气，哼了声，“娘也是真够偏心的，哼。”
说完她就走了，王氏也不理她，赶紧扶着赵氏进去，“巧芳啊，坐了这么久马车累不累啊，快回去歇歇。”
刘氏在远处站着，看见赵氏被几个人簇拥着进去，心里别提多羡慕了，恨得咬牙切齿的。
哼，得意啥啊，这么大岁数还想生孩子，不怕难产死了啊？
这么一想，刘氏平衡了一点，要是现实难产死了她可就太高兴了。
那头一家子完全不知道刘氏的恶毒想法，老太太关心完赵氏又问天恒。
她知道今日赵氏带着天恒干什么去了，但是她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反正就是担心，“天恒你咋样啊，身子不舒坦可要说啊。”
天恒道，“奶奶放心吧，娇姐姐很厉害的，一定不会有事。”
“哎，回屋去歇着吧，不是说得好好养着？”
天恒听话地回屋了，王氏有些得意，孙子听自己的话，她可高兴了。
这会儿不到做饭的时候，王氏就扶着赵氏回房去歇着，孕妇坐马车肯定是累的啊。
也是赵氏情况稳定，要不然一家子还真不会让她出门。
不过今日是天恒试药，是大事，赵氏不去陪着是不可能放心的。
在床上躺好了，赵氏道，“娘，刚刚刘氏说，我怀的是个闺女，我想着也有这个可能，可是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不喜欢她，希望爹娘也不要轻视了。”
陈家老两口是重男轻女的，这一点根本就不用怀疑，刚刚刘氏也是给赵氏提了个醒。
王氏道，“孙子自然是好，可是孙女儿我们也不嫌弃，咱们家也不是没孙子，没绝后，生什么都一样。”
再说了，顾思南那个孙女儿，可是谁也赶不上呢，王氏醒悟过来之后，重男轻女的想法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她这么说赵氏也放心了不少，这是她的孩子，王氏喜不喜欢都不妨碍她对这个孩子好。
可是她还是希望家里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孩子，让这个孩子得到更多的温暖，不要跟秋桂和天恒小时候一样。
“娘体谅就好。”
“巧芳，你放心，不管你生的是什么，我们都喜欢的。”，王氏安慰她道。
不过说起这个，王氏又想起来一件事，“巧芳，秋桂如今就那么着了？今年可都二十二了啊，再不嫁人，以后还能嫁什么好人家？你也劝劝她啊。”
赵氏也是担心的，但是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过问秋桂这件事，秋桂答应过她，要是真的想嫁人了，一定会说出来，所以她没必要去问。
“娘就别操心这个了，秋桂自己心里有数，她喜欢当大夫，就让她好好当吧，等哪日她想嫁人了再说。”
第2232章 为什么要嫁人
王氏皱眉，“这姑娘家过了二十那就是不值钱了，秋桂再这么拖下去，以后还能嫁吗？也不知道那个柳孟谦怎么回事，哎。”
到现在王氏还是以为当初秋桂没嫁人是因为柳孟谦要守孝，但是三年之期都已经过了，两人还是没成亲，王氏也着急了。
这几年因为有柳孟谦的事在，别的人家也不敢让人来说亲，所以就一直这么耽搁着。
一晃就几年过去了，当初对秋桂有意的也都成亲有了孩子，又加上她年纪的确是大了，所以就算是三年之期已经过了，还是没人上门提亲。
这几年相处得多，王氏对秋桂的关心也是不少的，可真是发愁。
赵氏是不敢把莫子楚的事说出来了，王氏是什么性子她知道，要是知道这其中还有莫子楚的事儿，没准儿就去找莫子楚了，到时候更是难办。
“娘就好好享福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秋桂这么大人了，她自己能做主，如今她每月也能挣钱，不用靠着男人过活的，思南和秋桂，跟一般的女子可是不同的。”，赵氏说道。
女子为什么要嫁人？还不就是要找个依靠，没嫁人之前娘家人养着，嫁了人婆家人养着。
赵氏这几年想得明白，秋桂一个月挣十来两银子，自己就能照顾好自己，嫁不嫁人有什么重要的呢？一切看她的意思吧。
王氏点点头，倒是觉得赵氏说得有几分道理，“你说得对，有本事好啊，那时候还觉得思南是瞎折腾，现在才知道，女人就该多学本事，这样才能谁也不靠，自己把日子过好。”
赵氏一笑，“嗯，就是这个道理，除了自己，谁也不可靠啊。”
经过了几十个孩子的试验，证明了芙蓉堂防治天花的法子的确是有用的，顾思南很高兴，准备在全镇范围内推行。
当然了，最后的目标是在全国范围推行，但是总要从一小部分人开始，做好秀安镇的疫苗接种就是第一步。
但是这件事进行起来并不容易，很多地方都需要注意到。
首先，接种疫苗之后三日内必须要十分警惕，不能受凉，这就表示孩子们接种之后三日不能上学。
书院那边就要协调好，最好能停几日课。
但是读书识字被这时候的人看成大事，停课几日，别说书院不容易答应，就是家长也是有意见的。
不过顾思南也有办法，那就是找岳大人帮忙，不得不说，有时候衙门出面，办事的确是容易许多。
再来就是后续反应的事，接种之后一个月，要是不好好注意，也是会导致发热等症状的，如果不协调好，到时候会产生很多的纠纷。
毕竟那么多人，芙蓉堂做不到每一个孩子都放在芙蓉堂照顾，这就需要家长带回家去。
而这时候的人并没有接种疫苗的常识，也许并不会把嘱咐放在心上。
顾思南想着，还是要定一个协议才可以，她不能因为这件事让芙蓉堂惹上麻烦，任何时候，都要先保全自己才能做下一步的事。
第2233章 难得
首先要定好协议，接种疫苗的孩子，一定要先按手印，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问题，与芙蓉堂无关，这样一来就省了很多麻烦。
接种疫苗的事越快进行越好，顾思南在书房待到很晚，把协议的规则给定好了。
回房时李林琛正等着她，见她回来了，把书一放，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她。
顾思南忙嬉皮笑脸地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相公，对不起啊，忙得太晚了。”
“你还知道太晚了，难得。”，李林琛阴阳怪气的，想把她推开来着，到底是没舍得。
顾思南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并没有生气，嬉皮笑脸地道，“相公，我这不是忙着嘛，这几日就打算在秀安镇进行接种，但是还有许多事没有定下来，这些都要我来操心。”
李林琛伸手揽着她，放柔了语气，“你这个芙蓉堂的东家，倒是比我累多了。”
他平日里公务繁忙，可也只是批一些公文罢了，很少有事需要他亲自出面。
可是他这个媳妇儿许多事都要亲自出面，平日里可比他忙多了。
顾思南缩在他怀里撒娇，很是放松，“忙过这一阵也就好了，相公。”
顾思南躺在李林琛怀里，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竟然睡着了。
李林琛看着她的睡脸，心头暖暖的。
这媳妇儿，总是说忙过这一阵就好了，可是每次忙完了，她又有新的想法，新的打算，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每日也要抽出时间陪着家里人，并没有冷落家人。
他虽然总说她忙，没时间陪他，可是心里却是知道的，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少。
李林琛就那么抱着她坐了好久，见她睡熟了，才抱着去了床上，也没叫丫鬟进来，李林琛自己拧了毛巾给她擦了身子，然后换了睡觉的衣裳。
忙活完了自己才上床，将她拥在怀中。
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李林琛忍不住笑了，这一世，大概就她一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这些琐碎的事了吧。
顾思南又去了趟衙门，与岳大人商议了一些细节，两人经过激烈地讨论，终于把这件事定下来。
接种开始进行，书院挨着放假，每个书院都有三日假期，让学生自愿来接受疫苗。
按理来说这个应该强制接种，但是现在才是最初实行阶段，根本没办法做到那样。
顾思南就想着，能少一个是一个吧，等以后能在全国范围内实行了，到时候就可以想办法强制执行。
现在的话，总有一些人是不愿意来接种的。
因为怕乡下地方听不到消息，岳大人还派了衙役去乡下敲锣打鼓地传消息，秀安镇就那么几十个村子，没几日也就全都知道了。
芙蓉堂名声在外，又加上这疫苗已经在人身上试用过，接种也只需要三十文钱，大部分的人还是愿意把孩子带来接种的。
一时之间四面八方的人涌来，芙蓉堂十分忙碌，顾思南另外选了个地方，专门进行接种。
第2234章 你也没规矩
专人去接种，芙蓉堂也就不会拥挤了，也还有大夫在，不会导致没有人坐诊。
这件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倒是比顾思南想象中还要顺利许多。
顾思南不用坐诊的时候就要去帮忙给孩子接种疫苗，每一个孩子都要先在协议上按了手印，然后才能进行接种。
这件事已经是如今秀安镇的热议话题，大街小巷没有人不知道的，芙蓉堂有防治天花的法子，带孩子去一下，就能保证一辈子不染上天花。
镇上的百姓觉悟还是要高一些，听到了消息，见那么多人去接种，都没什么事，自己也就带着孩子去了。
天花那病实在是可怕，要是能保证孩子不得天花，当爹娘的真是少活十年都愿意了。
这消息自然也传进了宋府，宋府好几个孩子，最大的就是宋麟，现在快十五岁了，还有几个小一点的，宋常宁房中的妾生的，有男有女。
还有个身份尊贵的就是宋成了，不管他到底是谁的孩子，明面上他就是宋章俊的长子，也是独子，尊贵着呢。
知道了消息，陈玉兰自然是要带着宋成去，不管她把不把顾思南当回事，起码芙蓉堂的名声在那里，她还是很信得过的。
不过这件事不是小事，必须向大夫人，甚至是宋老爷子报备一声。
宋老爷子不管这些事，他疼爱孙子，但是并不怎么操心，反正这府里为几个孩子操心的并不少。
大夫人倒是问了几句，“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可不可靠，那可是天花，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陈玉兰道，“大夫人，芙蓉堂在秀安镇可是十分有名的，妾身已经叫人打听过，不少的孩子都已经去过了呢，没有什么不适，我想着还是该让成儿用一下那个药。”
“嗯，是应该用一下，不过让成儿去太折腾了，去芙蓉堂叫人来吧，多给点儿银子就是了。”
陈玉兰顿了顿，还是只好道，“不瞒大夫人，芙蓉堂的东家是我堂姐，但是早些年家里闹得不愉快，而且芙蓉堂有规矩，不出外诊，应该是叫不动的。”
也是她提前知道了这一点，要是不知道的话，她也是想派人去叫人来的。
大夫人一脸不屑，“就是个开药堂的，还真会摆谱。”
陈玉兰连忙附和，“可不是嘛，她最是没规矩了，当初可是让我爷爷给逐出家门的。”
大夫人看她一眼，“你的规矩也不怎么好，行了，既然叫不动人，就自己带着成儿去，你亲自带着，多叫几个下人跟着，要是我的宝贝孙子受了委屈，我可不依。”
“是，妾身明白。”
大夫人挥挥手，“去吧，好好照顾成儿，去之前去告诉三少奶奶一声，她是俊儿的正妻，你理应敬重她。”
陈玉兰恨得咬牙，还是只能福了福身，“妾身明白。”
回去之后就在屋里撒泼，摔了两个茶杯，“哼，我带我自己的儿子出去，凭什么要告诉她？她要那么想操心，自己生孩子去啊！”
第2235章 刮什么风
云儿听得心惊胆战的，这兰姨娘可真是不长记性，三少奶奶进府不久，她们在三少奶奶那儿吃的亏还少了吗？
上回在花园里跪了两个时辰，膝盖疼了好几日，这才多久啊，竟然又忘了。
云儿真觉得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陈玉兰给连累，还是挺害怕的。
“兰姨娘，您还是小声点儿吧，咱们院子里还不知道有没有跟外头勾结的呢，这话要是传到三少奶奶耳朵里，又是讨不着好的。”
陈玉兰咬牙切齿地瞪着云儿，“合着我说都不能说了？你竟然向着外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云儿一阵憋屈，“兰姨娘，奴婢可是一心向着您的，奴婢这不是怕被有心人听见了，三少奶奶又要罚姨娘嘛。”
陈玉兰哼了声，没说话，反正心里挺烦的。
凌湘云长得的确是好看，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虽说脾气不怎么好，不像个大家闺秀，可是架不住宋章俊喜欢啊。
陈玉兰知道除了生了个儿子之外，其余的都不如凌湘云，但又是因为知道，她才觉得憋屈。
明明凌湘云年纪还比她小，结果每次见了面她还得行礼，谁能不生气啊？
不过再怎么生气都得去，要不然传到大夫人那里，又不知道会怎么样。
陈玉兰带着宋成往凌湘云院子里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名大夫从里头出来，见了她微微福了福身，“成少爷，兰姨娘。”
这是府里的府医，一直给府里的人看病，所以都是认识的。
陈玉兰笑了笑，“哟，三少奶奶这是身子不适？”
李大夫忙道，“只是寻常请脉罢了。”
锦绣还在旁边，陈玉兰也不好多问，不过她心里却是想着，凌湘云的身子看起来挺好的啊，能有什么问题？用得着请大夫来看？
锦绣道，“兰姨娘带着成少爷来，这是有事？”
陈玉兰道，“自然是有事，不过我跟你这个丫鬟说不着，让我进去见三少奶奶吧。”
要是平日里，锦绣还真就不让她进去了，不过是个妾，拽什么拽？
不过今日少奶奶也挺无聊的，见人应该会开心些，锦绣笑了笑，“兰姨娘里面请。”
陈玉兰因为锦绣对她恭敬，还挺得意的，哼了声就拉着宋成往里面走。
凌湘云这会儿也得了消息，悠闲地靠在贵妃榻上，看着陈玉兰带着宋成进来。
两人行了礼，凌湘云道，“今儿个是刮什么风啊？兰姨娘竟然带着成少爷来了，还规规矩矩地行礼。”
陈玉兰道，“三少奶奶，最近芙蓉堂在给全镇的孩子用防治天花的药，今日妾身也要带成儿去，大夫人嘱咐，让奴婢来说一声，以示敬重。”
“嗯，兰姨娘倒是懂规矩，既然是为了成儿好，那就去吧，多派几个人跟着，可不能慢待了。”，凌湘云说道。
陈玉兰福身，“多谢三少奶奶关心，那我们这就走了。”
两人吐出去，灵芝十分不满意地道，“成少爷竟然没叫少奶奶嫡母，这也太没规矩了，果然是陈玉兰教出来的孩子。”
第2236章 教训一顿
“没叫就没叫，又不会少块肉，不重要。”，凌湘云十分无所谓地道，她也不想给人当娘啊。
灵芝还是不服气，“可是……”
“好啦，成儿再如何，那也是主子，你是奴婢，这样在背后说主子就有规矩了？把脾气压着些。”，凌湘云十分严厉地道。
灵芝这丫头就是个急性子，见不得自己的主子受委屈，却是十分忠心，为了主子能豁出命来那种。
锦绣就要稳重许多，遇事也不慌不忙的，同样忠心。
有她们两个人在，凌湘云觉得日子过得格外舒心。
灵芝被教训了，也没有不开心，恭敬地福了福身，“少奶奶教训的是，奴婢想的不周到，以后不会了。”
“嗯，你们两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一定要机灵些，我也不希望你们惹上麻烦，知道了吗？”
凌湘云怕的是灵芝这样口无遮拦地说话，哪一日会被人听见，要是那人要对灵芝如何，也许她求不了情，那就难办了。
“是，奴婢明白了。”，两个丫鬟一起回答。
“好啦，我刚刚话说得重，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还是最亲的人，刚刚李大夫开的药，你们看着人熬，咱们这里的人，我也不是个个都信得过的。”
凌湘云今日叫府医来就是看看身子，她进府也要两个月了，肚子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虽说她并不是太着急，可是一直没有心里也没底啊，总还是要生个孩子的。
今日闲来无事，就让人去找了府医来看，府医说是气血有些不足，慢慢调理着就好了，凌湘云不想喝苦药汤子的，但是为了能生孩子，也只能忍了。
锦绣忙应道，“少奶奶放心，一会儿抓了药回来奴婢就去看着，一定不会出岔子。”
“嗯。”，凌湘云托腮，“陈玉兰要带成儿去什么芙蓉堂，那是什么地方，真有防治天花的药？天花可是个治不好的病。”
凌府有几个孩子也是染上了天花没了的，那时候凌湘云还小呢，怕染上病，由她娘带着去庄子上住了半年。
她有些记忆，所以说起这病来还是有些怕的。
凌湘云来秀安镇也才两个月左右，又一直在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对芙蓉堂自然是知道得不多。
锦绣道，“奴婢听过这芙蓉堂的，当初在凌府就听过，说是一名女大夫开办的，里头的医生个个医术了得，那女大夫更是厉害，当初有名妇人难产，她直接划开了那人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了呢。”
凌湘云一听，吓了一跳，掩着嘴巴道，“那人还能活？”
“怎么就不能活？奴婢听说那人好好的呢，孩子也生下来了，就是因为这事儿，那位女大夫名声响亮起来，然后就办了这芙蓉堂。”
凌湘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真是这么厉害，那芙蓉堂能有防治天花的药也不足为奇了，只是我竟不知这女人也能做大夫，可真是有意思。”
灵芝也道，“是啊，那时候奴婢听着也觉得惊奇，那大夫的确厉害。”
第2237章 不知道帮忙
凌湘云点点头，忽然眼睛一亮，“那位女大夫最擅长看什么病？”
锦绣想了想，“似乎是妇人胎产，听说好多人慕名而来，多年没怀上孩子的都能怀上。”
话音刚落，锦绣就明白过来凌湘云的意思了，“少奶奶，您是想找那位女大夫看看？”
凌湘云道，“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只是现在不着急，再过些日子吧，现在才成亲两个月就忙着去看大夫求子，让人知道了再背后嚼舌根，我听着心烦。”
“奴婢记下了。”，锦绣道，心里想着，也是该替少奶奶打听打听，那位女大夫当真那么神吗？
芙蓉堂旁边的一间空院子，顾思南临时租下来接种疫苗的。
刚开始每日来十几个孩子，倒是挺轻松，这过了几日了，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些忙不过来了。
芙蓉堂开始限制人数，来了的人先登记，反正每日只接种三十人，多的就排到明日，一直往后排。
陈玉兰选的日子倒是合适，今日正巧才开始限制人数。
出府的时候就遇上了陆云燕，宋麟也要去的，陆云燕不放心，自然是要跟着去。
陆家遭受打击之后，这几年一直没怎么爬起来，她也失势了，宋常宁又不宠爱她，就只能指望着宋麟这个儿子，自然是宝贝得不行。
陈玉兰可是没以前那么怕陆云燕，见了她就要刺两句，“哎哟，这不是大少奶奶吗？平日里也不见大少奶奶出来，倒是许久没见着了呢，要我看啊，还是得多出来走走才行，大少奶奶一直不出门，难不成是怕人笑话？”
毕竟曾经陆云燕在宋府的地位那是不一般的，这几年还有几个人把她当回事啊？
陆云燕性子是变了，温和了不少，可也不是好惹的，这会儿被一个妾欺负到头上来了，哪有不反击的道理？
陆云燕轻飘飘地看了陈玉兰一眼，“玉兰妹妹说的自然是对的，我的确是该常常出来走走，这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错过了多少好景色啊？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顶着大太阳在花园里跪着呢，还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这种事可是难得一见啊。”
“哎，麟儿，你说那人是不是傻啊？竟然在大太阳底下跪着。”，陆云燕笑着问宋麟。
陈玉兰脸色铁青，没想到陆云燕竟然拿这件事来笑话她，恨恨地瞪了陆云燕一眼。
宋麟如今快十五了，早就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指着陈玉兰哈哈大笑，“可不是嘛，娘，就是这个傻子啊。”
陆云燕故作惊讶，“原来那人就是妹妹你啊？哎哟，怪我这张嘴，不该乱说话，惹妹妹不高兴了吧？”
陈玉兰咬牙切齿的，却也不敢对陆云燕做什么，不管怎么样，陆云燕大少奶奶的身份还在那里放着，她能如何？
两对母子在府门口闹了一阵，这才各自上车，陈玉兰戳了戳宋成的脑门儿，“你啊你，怎么就那么笨，娘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在旁边竟然不知道帮忙，气死我了！”
第2238章 多了厌恶
宋成一脸不服气，“娘又没有让我帮忙，再说了，婶婶说得也没错啊，那日娘的确是在太阳底下跪了两个时辰嘛。”
陈玉兰一阵气愤，“那宋麟怎么就知道帮着他娘欺负我？你怎么就那么笨呢？成儿，你以后得护着娘啊。”
她本来想的是让宋成发火，推陆云燕一把。
宋成虽然是小辈，可是身份尊贵啊，就算是对陆云燕怎么样了，有大夫人护着，他也不会有事的。
但是她就不一样了，要是跟陆云燕动手，不用陆云燕出手，大夫人就能把她骂一顿，觉得她丢人现眼。
想得倒是好，但是宋成不开口，就让她被那对母子骂，这还是亲生的儿子吗？
陈玉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怎么别人的儿子就那么好呢？
说完之后，陈玉兰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凶了，要是成儿以后跟她疏远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陈玉兰忙又放柔了语气，摸着宋成的脑袋道，“成儿，娘也是心里委屈，所以才对你说话凶了些，你好好的啊，给娘争气点，以后这宋府看谁还敢欺负咱们母子两个。”
这话陈玉兰经常念叨，宋成都已经听得能够背下来了，这会儿十分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我知道了，你真是烦死了，成日里念叨着这些，你说着不烦我听着还烦呢。”
陈玉兰被噎回去，这可是她的儿子啊，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呢？
宋成今年才七岁，但是大概是从小就被陈玉兰教育的原因，说话也是很刻薄的，就算是自己的娘亲他也不客气。
他还很嫌弃陈玉兰的身份，是个妾啊，就是因为这个，他不知道被书院的同窗嘲笑了多少回，被宋麟嘲笑的时候更是多不胜数。
宋成现在已经很看不起陈玉兰了，就跟当初陈玉兰看不上刘氏和王氏一样的，这母子两个在性格上还真是非一般的相似。
“成儿，我可是你娘，我把你生下来的，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陈玉兰气急败坏地道。
宋成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谁让你把我生下来的啊，你只是一个妾，生什么孩子？生下来还不是让人笑话，我还巴不得你没有生我的，哼！”
陈玉兰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了，猛的一拍茶桌，“宋成，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声音有些大，马车外头的云儿听着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马车里怎么了。
宋成还是有点怕的，他说话再成熟，但是他也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肯定会怕大人，“你你你干嘛？”
陈玉兰咬着牙道，“我是你娘，你必须争气，必须让我过好日子，要不然你就是不孝，听明白了？”
宋成还不太明白陈玉兰为什么如此在意日子过得好不好，但是这会儿他害怕，只能先点头应下来了，“我知道了。”
陈玉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知道就好，你给我乖一点，你是我儿子，必须听话。”
宋成没说什么，小手紧紧捏着，在这一刻，对这个娘更多了一丝厌恶。
第2239章 也好意思
宋成没说什么，小手紧紧捏着，在这一刻，对这个娘更多了一丝厌恶，也不知道是厌恶什么，反正就是厌恶。
他很是羡慕宋麟，至少他娘长得好看啊，而且他娘还是大少奶奶，是正室，府里的下人都说妾都是卑贱的，只有正室才是尊贵的。
宋麟的娘就是尊贵的呢，真好。
陈玉兰还在因为宋成答应了她而沾沾自喜，半点没有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跟自己离了心。
宋府两辆马车同时到了芙蓉堂，这会儿时间还早，正在门口登记，今日只有前三十人才能接种疫苗。
陈玉兰带着宋成在陆云燕和宋麟后面，看着前面的人有些着急，要是超过了三十人怎么办？岂不是明日还要来？
她也知道自己和顾思南关系不怎么样，连走个后门儿都做不到，要是没排上，岂不是又让陆云燕笑话嘛。
眼看着就快要够三十人了，陈玉兰只好让云儿拿银子去让前面的人让位出来，云儿喊了一声，“前面的，谁愿意腾个位置出来就给一两银子，快来领钱啊，先到先得。”
陆云燕一听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两银子也好意思？兰姨娘，你可别丢了宋府的脸面啊。”
陈玉兰瞪了云儿一眼，觉得她给自己丢人了，云儿觉得自己相当委屈啊，银子拿多了你能不心疼吗？
再说了，不就让个位而已，哪需要那么多银子？
陈玉兰还没想出怎么还击，前面的人群中跑过来一人，“哎哎哎，我让，我让啊，银子给我呗。”
听着这声音陈玉兰就皱了眉，抬眼一眼，脸色又黑了几分，这不是刘氏吗？
刘氏跑到跟前儿，见是陈玉兰，顿时十分高兴，“哎哟，是玉兰啊，快到前面去吧。”
她也不提银子什么的了，反正到最后银子肯定少不了，不止一两银子的。
刘氏心里十分高兴，好久没见陈玉兰了啊，她也没往家里送东西，今日倒是遇上了。
陆云燕一脸嘲笑地看着陈玉兰，显然刘氏的出现又让她找到了嘲笑陈玉兰的地方。
陈玉兰跺跺脚，拉着宋成去前面了，刘氏带着陈天赐，也想一起回去来着，结果后面的人不让了。
“喂，你这人咋回事儿啊？你让就让了，这个位置给了别人你还回来干啥，不许插队啊。”
刘氏又怎么会怕这个，反正她脸皮厚，随便骂多难听都无所谓的，“这可是我闺女，我站她后面咋的了，闭嘴。”
后面的人气愤，但是也不说了，今日真是倒霉啊。
刘氏插进队伍，站在陈玉兰后面，声音特别大，“哎哟，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你又长好看了呢，成儿也是，这么高了啊。”
刘氏抬手去摸宋成的头，宋成直接躲开了，一脸嫌弃地看着刘氏。
他手上拿着个玩具，陈天赐看着很想要，话都不说直接就动手抢过来，“这个好玩儿哎，娘你看，这个多好玩儿啊。”
宋成气呼呼的，但是也不抢，哼，这种脏兮兮的人摸过的，他才不要。
第2240章 吃是第一位
刘氏半点也没有看出来宋成不高兴似的，笑着道，“天赐啊，成儿给你的你得谢谢他啊，你可是成儿的舅舅，要懂礼貌的。”
陈玉兰在一旁听着，心里厌烦得要死，刘氏声音也太大了吧，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不知道他们是一家人似的。
跟这种人做一家人也是挺恶心的，陈玉兰觉得，自己之所以在宋府受人排挤，就是因为没有好的出身，有这样一群家人。
没等一会儿就轮到他们进去了，好巧不巧的，顾思南今日也在这里，几人见了面，谁的脸色也不好。
宋成是让旁边一名大夫接种的，而陈天赐就轮到了顾思南这里，刘氏见状，忙警告道，“顾思南，你可给我好好弄啊，天赐要是出了事，你可是赔不起的。”
顾思南看她一眼，无所谓地笑了笑，“这药也是我做出来的，你要是看不上我，带着你儿子走就是了。”
刘氏插着腰梗着脖子道，“我凭啥走啊，我可是交了银子的，没那个道理。”
“大不了我让人把银子退给你啊，你可别来了，你看着我烦，我看着你也不高兴。”
陈天赐拉着刘氏道，“娘，不要，我不想得病啊。”
刘氏这才软了语气，“你好好弄就是了，我也没说什么，你说话可真是不好听。”
顾思南也没非要他们出去，毕竟接种的孩子越多越好，没必要为了点儿私人恩怨放过一个孩子。
刘氏见她没拒绝才松了口气，撇撇嘴，她也就是逞能，谁知道顾思南这么倔啊。
接种完成，顾思南照规矩嘱咐，“三日内不要见风，一个月内不要受凉，饮食不能太油腻，否则后果自负。”
刘氏撇撇嘴，“说得那么玄乎，哼。”
“你可以不当回事，你儿子没命了别来找我就是了，就这样。”，顾思南淡淡地道。
刘氏撸起袖子想吵架，顾思南指了指门口，“出去吧，后面的人还要进来。”
陈玉兰觉得刘氏真是丢人极了，拉着她就走了，全程没有跟顾思南说一句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出了芙蓉堂，陈玉兰道，“既然几日见着了，一起吃个饭吧，走。”
陈天赐一听可以吃饭，高兴地不得了，“我要吃猪肘子，还想吃红烧肉。”
顾思南白了他一眼，“你刚刚没听见顾思南说什么吗？想要命就管住你那张嘴。”
刘氏也想起来，忙说道，“对对对，这个不能吃，天赐乖啊，等日子到了娘给你买，今日就吃清淡的。”
陈天赐很是不服气，冲着陈玉兰道，“哼，你不就是不想给我买嘛，抠门儿。”
陈玉兰真是懒得理他，几人一起去了一家酒楼，随便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就算是这样，陈天赐还是吃得狼吞虎咽的。
“娘，天赐也快十六了，你可管管他吧，这像什么样子？吃个饭跟猪似的。”，陈玉兰十分嫌弃地道。
陈天赐不仅身形像猪，就连性格也像，傻乎乎的，除了吃不再想其他的事
第2241章 该娶媳妇儿了
还说让他考状元呢，读了这么多年书，银子花了不少，结果儒童都还没考中一个。
偏偏刘氏还抱着幻想，总觉得哪一日天赐是要当状元的，还是依旧让他念书，谁劝也不听。
刘氏听着这话就不大高兴。“你咋能这么说你弟弟啊，他听着多不高兴？”
陈玉兰看了陈天赐一眼，见他吃得开心，丝毫不在意，轻哼了声，“我可没看出他不高兴。”
再一看宋成，因为平日里吃的就是好的，这些东西根本不放在心上，这会儿十分淡定，小口小口地吃饭。
陈玉兰十分自豪，瞧瞧啊，她儿子跟陈天赐比起来简直就是人中之龙。
刘氏吃了几口，搓了搓手，“玉兰，你弟弟这也是好久没吃好的了，所以才馋嘴啊，你看看能不能接济接济家里，随便给几个银子也成啊。”
陈玉兰就知道有这一出，叫他们来也就是因为这个，给云儿使了个眼色，云儿就拿出一个钱袋来放在桌上。
“这是十两银子，娘还是省着些花吧，我如今也是不比从前了，三少爷已经娶妻，那三少奶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总不好再像以前那样接济家里。”
刘氏忙收下了，听说以后不好拿银子了，有些着急，“哎哟，这可怎么好啊，你说这三少奶奶管那么多做什么啊？她都已经是少奶奶了还嫌不够啊，管着你做什么？”
“她管着我的地方可多着呢，谁让我家世不如人家，就算是生了孩子也没法子扶正了。”，陈玉兰这话就带着些怨念了。
刘氏不会听不出来，只得道，“哎，是家里人对不起你，玉兰，你可好好的啊，你妹妹秀芝算是指望不上了，咱们家能指望的也就你一个。”
陈玉兰嘲讽一笑，“娘不是还有个宝贝似的儿子吗？怎么就成了只有我一个了？”
刘氏道，“你弟弟这不是还小嘛，等过几年他中了状元，咱们家也就好过了，到时候你在宋府也不用再看人的脸色。”
“娘，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啊？天赐他哪里是读书考状元的料？他现在可是十六了，连个最基本的儒童都没考上，人家陈天恒比他小一岁，如今已经是秀才了，你还能指望他什么？”，陈玉兰气得不轻，说话也不顾着那么多了。
刘氏一听这话，瞪了瞪眼，“玉兰，可不敢这么说啊，算命的说了，你弟弟就是要中状元的，当初那朱先生也那么说啊，陈天恒那是运气好罢了。”
陈玉兰真是要被她气死了，“今日我把话说这儿了，天赐他根本就不是状元的料，娘你就别做梦了，今年上完学，也就别再送天赐去书院了，浪费银子，娘要是不听，以后我也不会再给银子接济。”
刘氏立马就急了，“玉兰，这怎么行啊，你弟弟还小呢，现在怎么看得出来？得让他上学啊，要不然怎么考状元？”
“还小？十六了啊娘，他现在都能娶媳妇儿了还小？娘，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哪个姑娘愿意嫁来咱们家里啊？”
第2242章 不管了
刘氏哼了声，“我儿子好着呢，谁看不上那是眼睛瞎了，我还看不上一般的姑娘呢。”
陈玉兰一阵无语，“左右我把话说这儿了，今年天赐要是再考不中儒童，就不许继续上学了，要是继续上学，我不会再给娘一文钱，自己挣钱去吧。”
“玉兰，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要是不给我们银子，我和你爹，还有你弟弟咋活啊，我们……”
陈玉兰都被气笑了，“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凭什么一直养着你们？”
“娘要是活不下去，就该让天赐去挣钱养家，他享福这么多年，也该长大了。”
刘氏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骂着陈玉兰狠心，陈玉兰也不想听了，带着宋成就走。
上了马车，陈玉兰揉揉额头，“成儿啊，他们可真是喂不饱的狼，以后娘真是不想管了。”
宋成撇撇嘴，“不想管就不管呗，凭什么管啊。”，反正他非常不喜欢那几个人就是了。
酒楼里刘氏骂够了，带着陈天赐继续吃，“你姐可真是个白眼儿狼，这就不管咱们了，她忘了以前我是怎么养着她了？”
陈天赐吃得差不多了，哼了声，“她不管了娘就闹呗，反正她要面子，肯定不敢不管娘的，嗝……”
陈天赐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刘氏打量他一眼，想起刚刚陈玉兰说的话，也有些担心了，“天赐，你还是少吃一些吧，再这么下去还怎么娶媳妇儿啊？你现在是有点儿胖。”
刘氏用词也真是够保守了，陈天赐这哪里叫有点儿啊，根本就是胖得跟个球似的。
陈天赐哼哼了声，“娘，你也听了陈玉兰的话了啊，竟然开始嫌弃我了。”
刘氏忙道，“哎哟，娘怎么会嫌弃你，你可是娘的宝贝儿子啊，天赐你乖乖的，今年好好念书，要是考不中儒童你姐真的不管咱们了怎么办？”
陈天赐满不在乎地道，“哎呀，别怕啊，她不会不管的。”，他心里想的是，要是陈玉兰不管的话，他就去宋府门口闹，看陈玉兰的脸往哪儿搁。
“天赐，你听话啊，好好念书。”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烦死了。”，陈天赐不耐烦地挥挥手，反正先应付了再说。
“真是娘的乖儿子，等你考中了，娘就给你看门亲事，天赐也该成亲了。”
陈天赐心里，吃是最重要的，这些他还没有考虑到，所以兴致缺缺。
接种进行了一段时间，人就渐渐少起来了，这就是因为大部分都已经接种过，剩下的只是一小部分了。
又过了几日，也就没人再来接种，但是顾思南安排了人一直负责这件事，以后有人来也是要接种的。
结果比顾思南想象中要好，接种了那么多的孩子，没一个出现副反应的，这就代表疫苗没有什么问题，家长也的确按着大夫的嘱咐做了，所以才没有孩子出现副反应。
顾思南都还在跟芙蓉堂的大夫说呢，“想不到这件事进行得这么顺利，我还以为会遇上一些孩子出现反应，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第2243章 不经念叨
许放道，“也是这药好，这么一来，少了多少人得天花啊，以后也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的，顾大夫，这法子可不能只在秀安镇用啊，还是得让更多的人免受其害才行。”
“这是自然，我会跟岳大人商量，让他想法子向上反映，争取在更多的地方施行。”
“好，这可真是太好了，有了这法子，以后少了多少麻烦，顾大夫做出这么大的成就，朝廷将来说不定还要给嘉奖呢。”，有人笑着说道。
顾思南微微一笑，“我倒是不在意这个，好好地做大夫，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哈哈，顾大夫不是追名逐利的人，这个我们知道的，不过是玩笑几句。”
有的事就是经不住念叨，顾思南才说了没人有副反应，在某个地方，有人就开始折腾了。
别的孩子都是三天假期，然后就去书院上课了，平日里注意些，也不会出事。
可是偏偏陈天赐娇贵得很，必须要在家里待够一个月才行。
陈天赐也就是想偷懒不去上学，而刘氏也完全纵容着他，不想去上学也就真的不让他去了，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
今日陈大石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别人家的孩子早就去学堂了，天赐咋还待在家里啊？他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好好学考上状元吗？”
刘氏道，“天赐才去芙蓉堂弄了那天花的药呢，顾思南说了，不能着凉的，等他待一个月再去吧。”
“那别人家的孩子咋都好好的？不也一样在上学，我说你就是惯着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陈大石气急败坏地道。
“咋的，我就是惯孩子，这是我自己的儿子，我凭啥就不能惯着了？我可告诉你啊，别的孩子去了那是因为他们的爹娘不心疼孩子，再者，他们也皮厚啊，哪儿那么容易着凉啊？”
“我们天赐可就不一样了，从小身娇肉贵，哪里受得了苦？”
陈大石对她这番言论真是无语至极，“上学苦，既然那么苦，你还让天赐去上学做什么？读这么多年书也没读出来个名堂，还不如待在家里，每年还能省下几两银子呢。”
刘氏气得把陈大石推出去，“你个狠心的，你也想着让你儿子不能上学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有我在，我就一定会让天赐上学，以后他还得考状元呢。”
陈大石撇撇嘴，要说几年前还抱着那么一点点希望的话，现在是半点也没有了。
“天赐这个样子，考什么状元？你可别做梦了。”
“你才做梦呢，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他听见了得多难过啊？”
陈大石道，“他才不会难过，他成日里想的都是吃好喝好，才不会在意别人说他不能考上状元。”
刘氏正要骂，隔壁屋里陈天赐出来了，睡眼惺忪的，“娘，早上吃啥啊。”
“哦，天赐醒了啊，早上吃大米粥，还有白面馒头，香着呢。”
陈天赐不满意，“烦死了，成日里吃这些，咱们家又不是没银子，我想吃肉。”
第2244章 惯坏了
刘氏走过去，给他把衣裳拉好，“天赐乖啊，你那日可是亲口听顾思南说的，不能吃油腻的啊，你要是出了啥事儿，娘可咋过？”
“顾思南的话你也信？哼，娘，你给我买猪肘子吧，我想吃。”，陈天赐不以为意地道。
刘氏还记得顾思南那日的话，说是还想要小命就乖乖地记着，她疼孩子，可是不敢大意啊。
“天赐，这可不成，还有半个月呢，你好好的，等日子到了娘给你买一桌子猪肘子。”
陈天赐勉强应了，那就这样吧，再忍一些日子。
陈大石道，“天赐，你是不是该去上学了？书院可是早就开始上学了，你不去咋行？”
“我不去，娘说了的，我可以在家待一个月呢，我才不去。”，陈天赐一听上学就眉头紧皱，那是真不想上学。
刘氏见他不高兴，忙哄着，“天赐乖啊，不想去就不去，等身子养好了再去。”
“嗯，娘最疼我了。”，陈天赐冲着陈大石吐了吐舌头，压根儿不把这个爹放在心上。
“娘，饭做好了叫我，我还得去睡会儿。”
“哎，你去睡吧，我和你爹说话小声点儿。”
陈大石见状，也不说什么了，还能说什么呢？这孩子已经被刘氏给惯坏了。
十六岁啊，十六的孩子能做什么？别人家十六岁的孩子，没读书的，已经能帮着干活儿贴补家用了。
也开始有媒人上门说亲，准备着成亲了。
可是他这个儿子呢，成日里好吃懒做，吃排在第一位，玩儿第二位，爹娘在他心里不知道排到哪儿去了。
陈大石感叹，这孩子算是毁了啊。
又一个人醒悟过来，可是刘氏依旧是做着自己的美梦，相信陈天赐总有一日要当上状元。
也不知道梦碎的那一日，刘氏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见他往院子门口走，刘氏嚷着道，“当家的，饭都要做好了，你出去干啥？”
“心烦，吃不下，出去走走。”
刘氏哼了声，“那你走吧，我和儿子一起吃就是了，不给你留。”
早饭陈天赐又发了一通脾气，没有肉啊，心里烦。
刘氏怕他饿着，哄着劝着，总算是让他吃了两碗粥，几个馒头。
其实压根儿就不用劝啊，陈天赐也就是发脾气罢了，其实他根本就不会让自己饿着，闹够了自己就会吃。
“天赐啊，这些日子你委屈了，娘心疼啊。”
陈天赐哼了声，“我看那个顾思南就是故意的，她讨厌咱们，所以故意折腾我的。”
刘氏道，“这可不能大意啊，天赐，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可不能出事的。”
“哎呀知道啦。”，陈天赐吃了早饭就要出去。
刘氏又拦着他，“天赐你干啥去？外头热，你可别热坏了，就在家里待着吧”
“待着闷死了，我要出去走走。”，陈天赐摆摆手，“放心吧，我午饭之前就回来。”
刘氏想跟着去来着，就是手里还拿着碗要洗，又想着这是在村里，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啊，也就没跟着去了。
第2245章 我娘太笨了
没成想，陈天赐走这一趟，还真就出了事。
陈天赐一个人闲逛，觉得很无聊，就往河边去了，平日里那儿人挺多的。
今日正巧也是名医堂休沐的日子，林家两个孩子，还有狗蛋，几个人在河岸上头搭了个架子，河边架着鱼竿，准备钓鱼烤着吃。
林宝最是兴奋了，钓鱼加烤鱼啊，多好玩儿，“狗蛋儿哥哥，这鱼竿放下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啊，我们真的能钓到鱼吗？”
狗蛋儿这会儿正在搭架子，笑着道，“你放心吧，这条河里的鱼可多了，几日前我见村里的二牛捞了许多，我们一定能钓到鱼的。”
“那好吧。”，林宝嘿嘿一笑，跑到河边继续看着鱼竿，希望鱼快点上钩。
林明道，“小宝，你小心些，别掉水里去了，我们前些日子才接种了治天花的药，大夫说了不能着凉的。”
林宝回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我不会碰水的。”
今日他们来河边玩儿，爹娘，爷爷奶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几个孩子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也是因为他们平日里听话，要不然还真不放心让他们独自来河边玩儿。
黄氏想得周到，还给他们备了许多调料，还有一些碗筷，孩子们上好几日学才能休息一日，出去玩儿玩儿也挺好。
几个人正忙活着，陈天赐发现了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了，“喂，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几个人见是他来了，都不想说话，特别是林宝，很是不屑地转过头去，就当没看见。
陈天赐见没人理他，很是不高兴，插着腰道，“你们干嘛呢？要是不说，我打死你们。”
这回倒是有人开口了，林明撇撇嘴，“陈天赐，我们可是三个人，你一个人，不自量力你也要有点儿谱吧，你打得过我们吗？”
陈天赐看了看，心里还真是没底，只好转移话题，继续问道，“你们到底干嘛呢，我这会儿正好无聊，跟你们一起玩儿好不好啊？”
林宝哼哼了声，“还是别了吧，我娘不让我跟傻子玩儿。”
这话一出，林明和狗蛋儿笑出了声，陈天赐怒道，“林宝，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谁我都愿意一起玩儿的吗？”
“哦，那好啊，求你看不上我们，赶紧走吧，你娘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惹不起啊。”
陈天赐还当这话是夸他娘，顿时有些得意，“哎呀，这些我也就不介意了，一起玩儿呗，你们这是要干啥啊？”
狗蛋儿懒得应付他，直接就说了，“我们打算钓鱼，然后烤着吃。”
陈天赐好久没吃过肉了，听见能吃鱼整个人都跟饿狼似的，搓了搓手，“不对啊，顾思南不是说不能吃肉？”
林宝一脸无语，“谁跟你说的不能吃肉？娇姐姐明明就说的是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不吃肥肉不就好了？”
陈天赐这才明白过来，一拍大腿道，“我娘也太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