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总。”
以前所有人总是毕恭毕敬称呼她一声‘女皇’，现在大部分都知道聂清如不再是隐世家族女皇，本着不惹麻烦和不刺激她，很多人开始改口叫别的称呼。
秘书选择最保守，不容易出错的叫法。
然而他还是敏锐发现即将下车的聂清如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秘书心头一颤，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喊错了。
他不该叫聂总？
那叫聂女士？
秘书直觉如果自己叫后面的称呼可能会更讨嫌。
他跟在聂清如一行人后面，路上还在想下次应该称呼聂清如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奇怪的感应。
他突然想起‘女皇’两个字。
秘书悄咪咪偷瞄起前面大阔步前行人的背影，自己先否决这个‘荒谬’想法。
——聂总都不是隐世家族女皇了，总不可能还想让人叫她一声女皇？！
……
秘书身份有限并不能跟聂清如同行。
他如同小尾巴跟在队伍最后面，负责开门按电梯按键之类的杂活儿。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光凿可见的大堂穿行而过，引来无数注目视线，再进了电梯。
聂清如有自己的专属电梯。
除了常年跟在她身边的影子被允许例外，其他人不能跟她乘坐同一部电梯上去。
所以所有人在等聂清如进入电梯，她那部专属电梯关上门后，才赶紧乘坐旁边电梯去22楼。
……
22楼。
此刻圆形会议桌前坐满了史密斯银行的股东们。
在这张汇聚M洲金融大佬的圆桌上除了股东外，还有几个举重若轻的银行高管位列其中。
偌大的会议室里充斥着互相寒暄交流的声音。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大概就是雷纳德家族代表人雷凯，雷凯一身深灰色西装笔挺坐在右手第一个位置，身侧全是凑上来跟他攀关系的人。
每个人都对他笑脸相迎，话里话外打听起枢密院对聂清如的态度……
这些人全是人精。
当初聂清如从季无隼手中继承史密斯银行，一开始股东们并不服气自己被一个空降过来的女人压一头。
直到聂清如凭借出卖季情，手段雷霆坐上隐世家族女皇位置，依仗隐世家族支撑她顺利接手下银行。
上流社会永远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眼下聂清如失去自己最重要的身份，被她压制已久的股东们不再愿意跟以前一样雌伏在她下面也很正常。
毕竟能成为M洲金融中心史密斯银行股东的人又怎么可能没点身份背景，没点野心？
雷凯双手交错放在会议桌上，耳边听着身侧恺撒集团总裁在他耳边的寒暄密语，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恺撒集团总裁斯蒂夫顿了顿，笑吟吟切入主题：“…我们家族从第一代开始就信奉‘自由、拼搏、敢闯’的家规。”
“从某种角度上面说，我们家族并不算保守派，只是我父亲跟薛老私交甚笃，父亲出于友情考虑在枢密院选择支持老朋友。”
“现在我父亲退居二线，开始享受生活，将家里大小事情交给我来接手。我个人更遵从从小受到的家族家规教导，所以…我这种并不算严格上的保守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