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乔若晴敏锐听到一个男人声音，按捺小心思：“堂姐，你在外面？和谁在一起啊。男朋友吗？改天大家出来约一约，我请你和你男朋友吃饭。”
乔念没有搭理乔若晴，从他手上接过柠檬水的过程中，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手指尖。
微凉的皮肤下能感受到一瞬间摩擦过的火苗，只是萤火之光，又像是瞬间能点燃燎原之火！
她刚要把手收回去，就被叶妄川一把抓住，扬起头，鼻挺唇薄，眼睛里仿佛有小钩子，浓稠的夜色化开一汪春水。
“乔神撩完就想跑？”
“啧。”
乔念拔回手，面无表情看他：“我怎么觉得是你在耍流氓？”
叶妄川动了下肩膀，不置可否笑笑。
他本就容貌极盛，在夜色中更是宛如作家落入人间的贵公子，骄矜贵重，举手投足无一不优雅。
“你先打电话。”
她本来就打算先打电话。
乔念瞥他一眼，右手拿着饮料，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另外一只手还把手机放在耳边，已然没有多耐烦了。
“那个人是我。”
“？”
乔若晴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什么？”
她还沉浸在乔念的男朋友也在身边当中，还在思索怎么把人约出来吃饭，一来搞好关系，二来……
就听到乔念声音：“你刚说的刁民是我。”
乔若晴：“……”
她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堂姐在跟我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也觉得不好笑？”乔念对她没那么多耐心，言简意赅说：“咱们到底什么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没必要来我这里套近乎。”
“我对乔家的人不感冒，对你也一样。你离我远一点，我还想不起来以前的那些事情……”
她非要凑上来只会让自己回忆起以前在绕城，乔家这帮子人的骚操作。
乔若晴自己也心虚：“我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我也没干什么。”
乔若晴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个人是乔念，还觉得乔念只是故意恶心她，说是那个砸车的人。
乔念没理她，径直挂断电话，反手将人拉进黑名单，不给乔若晴二次打过来的机会。
叶妄川见她周身笼罩煞气，冷燥不爽，不着痕迹问了句：“跟谁打电话。”
“绕城的一个人。”乔念没细说，就一个含糊的回答，叶妄川已然猜到和她打电话的人身份。
“先上车，我带你去吃那家涮羊肉。”
“OK。”
乔念将手机丢进衣服口袋，绕到副驾位置，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单手系上安全带。
一只手还拿着叶妄川给她带来的柠檬水，就这么靠坐在了副驾位置上，打开车窗透气，顺带将手肘搭在边缘。
“要不要叫上辰辰和老爷子。”
叶妄川斜睨她眼，伸手调低车上空调，说：“老头子下午来家里找你，发现你不在家，在家里等了一下午，晚上吃饭的地方就是他定的，他已经把辰辰带过去了，两个人在那边等你。”
乔念喜欢吃的那家涮羊肉在南锣鼓巷一家四合院里面，属于私房菜，老板不对外营业，只接待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