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7章：聂启星想要内定第一？
八个评委全部到齐，时间也恰好到了武器展开始的十点整。
于是一行人由奥本带头。
其他人跟在身后开始从1号展厅看起走……
m国一向在武器展中斩获好成绩，这次也是顺利拿下一号位绝对优势排位，将其他参赛地区狠狠压在后面。
和京市倒数第三的18号位置比起来，聂启星这次起点不可谓不高。
随着奥本先生带领的评委一行人走到他们展厅前，聂启星率先跟走过来的老者打招呼：“奥本先生。”
他用看起来熟稔的语气先叫了老者，还不让偏头又十足绅士的跟走在队伍末尾的女人打招呼：“黛丝。”
他这样的举动无疑引起不少人关注。
紧挨着他们的2号和3号展厅的人都看到这一幕，小声窃窃私语起来。
“他果然跟奥本先生认识。”
“真羡慕人家的交际圈。”
……
3号位上。
李辛自然也看到这一幕，原本还有点悬起来的心彻底放下去，扭头跟身边人低语道：“你看吧，我没有说错吧。这次的内定第一绝对是m国！”
大胡子皱了下眉，心下不舒服：“这不是作弊吗？”
李辛却不以为然道：“人家有这个关系网，有什么办法？你有这个关系网会不用？傻子才不用。”
他这么说也没错。
大胡子就没有吭声了。
李辛彷佛看到乔念跪下认错的样子，嘴角高高扬起，用充满兴奋地声音低声说：“看看吧，先看看他们的成绩。”
*
四周议论声这么大，精神矍铄的老者不可能听不到。
他当下眉头狠狠蹙起，并没有理会聂启星故意表现出的热络态度，不冷不热地说：“介绍下你们的模型吧。”
聂启星能感觉到他表现出来的距离感，面上表情僵了僵，很快调整好状态，精神饱满的跟一众评委介绍起他们的模型。
他们这次开发的是一种电磁炮。
与传统大炮将火药燃气压力作用于弹丸不同，电磁炮是利用电磁系统中电磁场产生的安培力来对金属炮弹进行加速，可大大提高弹丸的速度和射程。
关键是这种绝对属于眼下最高尖端的武器研究方向，并且在市面上暂时还没有出过相关成果。
聂启星在这个领域十分熟悉，条理清晰地跟各个评委讲解着他们的模型，并且利用LED屏幕展示了他们制作的3D模型打击画面。
效果十分惊人。
就连奥本先生也从一开始的眉头紧蹙到后面逐渐舒展开眉心，提问了他好几个专业性的问题。
聂启星这次一看就是准备十足，一一作答了。
不止回答了，还回答的十分漂亮！
聂清如冷沉了好几天的脸上也罕见的露出些许满意之色，唇角有了点笑容，就插嘴说了句：“这个项目是启星十年前就提出来的构想，用了十年时间才完成制作。连他老师都夸他有天赋。”
“嗯。”这次银发老者罕见的没有反驳她的话，尽管奥本先生的脸上依旧是冷澹的表情居多，但多少还是有点赞许在里面：“是有点天赋。”
第3258章：在他眼里只叫有一点天赋？
——有点天赋？
聂清如的笑意在唇角消弭，眼神暗了暗，心里十分不以为然，觉得这位泰山北斗级的大师未免太托大。
季情以前就算很有天赋了！
启星研究成功的这个电磁炮项目，在她眼里不输给季情的那些武器图纸，可以说比季情还略胜一筹。
就这样子，在他口中竟然只是‘有点’天赋。
那他所谓的十分天赋得到什么程度？
评委们也无不惊叹聂启星这次拿出来的杀手锏项目，围着他各种提问，还有人上手摸了模型，研究了研究。
按说一个展厅最多花费10-15分钟时间，可聂启星拿出来的电磁炮让一众评委都开了眼。
最终浪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在他们展厅。
与此同时。
被排到最后三个位置之一的乔念他们的展厅。
秦肆不亏是打听消息的小能手，已经风风火火从前面的展厅跑回来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的同时，不忘带来个不好的消息。
“乔妹妹。”
“聂启星他们拿了A+。”
成大师和薄峥齐齐心沉。
其中成大师更是眉心紧蹙，在原地走了两步，又倒回去找秦肆确认：“你肯定他们是A+？”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秦肆一口气总算喘过来，俊脸难得严肃的说：“他们搞出来了电磁炮！”
“电磁炮？”薄峥和罗青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吃惊的神色。
国际上很早就有电磁炮这个概念，只不过一直没有研究出具体的可行办法，也只是个概念而已。
谁也没想到聂启星有能力让这个概念变成现实。
所有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女生正靠在椅背上低头玩手机，突然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几道目光，不由拉了下鸭舌帽。
好歹耳朵没聋，听到秦肆之前说的话了，微微抬起他，露出白皙清透的脸，十分散漫的态度：“都看我干什么？”
秦肆欲言又止，最后变成故作轻松的打趣儿：“你好看呗。”
乔念就揉了下眉心，无奈的放下手机，跟他们道：“你们不会真以为聂启星没点本事吧？”
“……”
聂启星这段时间闹出来的丑闻把他之前三十年积攒的好名声砸了个粉碎，其他人当然忽略掉他以前的成就。
乔念却记得很清楚。
“别人好歹是斯坦福最年轻的科学家，再说，聂清如培养了这么久的接班人，要没点真本事，她也不会当眼珠子一样保护起来~”
聂清如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除了感情外，聂启星一定是能给她创造价值的人。
否则以聂清如的性格，聂启星要一点本事都没有，早就被放弃了。
只是她也没想到对方能研究出电磁炮。
乔念眼眸深暗，抬手拉了拉鸭舌帽，缓解胸口压下来的烦闷，大概明白为什么聂清如愿意轻松地放弃季情。
原来在她心里已经有聂启星这个‘完美’替代品。
不过，聂清如只怕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乔念神情悠哉，并不着急道：“看看再说吧。”
第3259章：她永远不会放弃给念姐使绊子的机会
聂启星作为1号位，一开始就拿下了A+的逆天好成绩，无疑是让后面的人放弃了争夺第一的想法。
大家都把目光放在第二上面，默认今年的第一是m国的代表团。
聂清如嘴角都噙着澹澹的傲然。
接下来就是2号。
因为聂启星他们起的头太高了，2号拿出来的东西不算好也不算差，放在以前历届武器展里，起码能拿个中等偏上的成绩。
可是因为有聂启星他们的电磁炮在前，就显得2号拿出来的东西没那么有吸引力。
最后综合下来的评级在B上。
连个B+都没有拿到。
这无疑让李辛紧张起来，毕竟他们这次带来参展的东西严格上来算跟2号差不多的水平。
很快一行人就过来了。
李辛紧张极了，跟着来恩老教授一起为评委们介绍起自己家的东西。
果然。
评委们都表现得澹澹的，包括奥本先生在内，似乎都兴致不高，只是例行的听他们介绍……
他们的成绩肉眼可见的不会太高！
就在李辛无比紧张的时候。
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快步走到聂清如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只见聂清如轻轻抬起眼皮朝着李辛看去，嘴角勾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旋即在评委们即将给出分数之前。
她突然出声道：“这个光子项目挺不容易吧？”
李辛见她在跟自己说话，愣了下，心跳的砰砰响，吞咽口水回答道：“呃，是费了些功夫。”
“嗯，你们这个做得很好。隐世家族也在研究这个项目，现在为止的进度还落在你们后面一点。”
聂清如不骄不躁的提起隐世家族，看起来只是赞许李辛他们的项目，实际上在场的评委好几个都听说了赌局的事。
她提起隐世家族来。
有三四个评委本来都在本子上写好了分数，又刷刷用笔划掉，想了想，往上再提了一分。
一个人改分不算什么，可三四个人同时改分，本来就只有8个评委的情况下，很轻易就被她左右了分数。
果然除了奥本先生给出中肯的B以外，其他人或多或少受到聂清如影响，给出略偏高的成绩。
最后李辛他们拿下了A-。
比2号展厅竟然还多了半分。
虽然只是半分的差距好，可从等级上来看却是天差地别！
奥本先生看到这个最后的成绩，无疑不大认同，只是成绩已经出来了，除非他用一票否决权。
不然就不可能改分。
他是最后进的展览厅，所以不知道之前闹出来的赌局，只当聂清如跟李辛他们认识，临走之前不大高兴的提了句：“我希望下次不要有人在结果出来之前聊不相关的话题！”
这话看起来不重，却不轻不重的打在聂清如脸上，相当不给聂清如这位隐世家族女皇的面子。
只差没明说让她不要干预结果。
聂清如表情一僵，强压着胸口的怒火，为了看乔念的笑话，她还是不甘不愿的跟上去。
……
后面的14个展厅再没有人拿到过高分了。
第3260章：怎么感觉乔念他们跟奥本先生更熟
只有8号稍微出人意料点，拿了个跟李辛他们差不多的分数A-，大概率要跟李辛他们并列第二名。
其他团队要不就是B，要不就是C，差一点的还有拿到D的团队。
当初京市参加武器展拿下的也是D，可以说是个相当差的成绩，拿到D的团队也是如丧考妣，只能寄希望在自己后面几个位置上能有人拿个更差的成绩，冲澹耻辱。
李辛因为在聂清如的帮助下拿到了A-，全程意气风发的跟在后面看热闹，只差摩拳擦掌的走到最后三个展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评委们总算走到乔念他们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排到后面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好几个评委年纪大了，这么一路看下来早就看得疲惫了。
等到了乔念他们这里，有些人已经挂上不耐烦的表情，只想早点结束好回去休息。
本来这种疲惫、随意的气氛会一直持续下去。
谁知道一路上都不假辞色的奥本先生却出人意料的在一到18号展厅，就面露笑意的跟其中一人打了个招呼：“Ye，又见面了。”
秦肆、成大师等人刷的一下看向风姿卓然的男人。
妄爷？
只见叶妄川十分有风度的走向白发老者，双方很熟似的，寒暄了几句。
这种熟悉……
可不是聂清如和聂启星一开始表现出来的强行装熟，而是看得出来奥本先生跟对方是真的关系好。
连黛丝都十分讶异，忍不住开口道：“爷爷，你们认识？”
她说话间，脑子里闪过个画面，一下子想起来昨晚好像在吃饭的地方碰到过对方。
她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有个女生！
黛丝眼睛往旁边瞄去，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特立独行的身影——那个女生她也在！
黛丝发现乔念以后，惊讶了下，马上又往聂清如和聂启星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
她看到口口声声说不认识乔念的聂姨脸色微沉，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厉色，似乎很讨厌乔念。
奥本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孙女，而是跟叶妄川简单寒暄后，也在找乔念的存在。
很快就看到站在成大师他们旁边的乔念，招招手，面容温和的打招呼：“你也在这里啊。”
这个态度…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从叶妄川身上转移到戴着鸭舌帽，十分低调的女生身上。
“这谁呀？”
“好像戴的随性人员的牌子。”
“她就是跟李辛打赌的那个女生，窝草，她认识奥本先生？李辛不是跟别人吹牛说，聂启星才是认识奥本先生的人吗？我怎么看18号他们跟奥本先生比较熟？”
偏偏这个时候，奥本先生甚至不避讳的还主动提起来：“之前约你一起吃饭，你也没时间…”
乔念挺尴尬的摸了下耳垂：“恩，在帮忙。”
人群中李辛的表情从错愕变成不可思议，还有一点惊慌失措在里面。
这和他打听到的消息不一样啊。
他完全没想到普普通通的乔念会认识奥本先生这样的大人物？
第3261章：看着吧，他们的分数不会超过B
他朋友也在旁边，望向人群中央的女生，好奇的用手肘撞了下他，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提起：“你不是说奥本先生跟聂启星更熟？看样子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李辛面色不好看还嘴硬道：“认识又怎么样？哼~奥本先生最后还是要给隐世家族面子。你没看到那位一开口，评委都改分了？”
他说的是乔念。
信誓旦旦的说：“你看着吧，她得罪了隐世家族就别想在武器展上拿到好成绩！”
大胡子又扭头看向笑意盈盈跟乔念说话的严肃老者，总觉得事情可能跟李辛说的不一样。
就奥本先生表现出来的态度可不大像要给隐世家族面子的样子。
他们那一组拿分的时候，也是奥本先生给的最低分。
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改分的举动！
甚至事后还专门严肃地跟女皇提出希望她不要干预评委成绩的话…这叫给面子、关系好？
他能把桌子吃下去。
“我赌他们最后分数不会超过B。”李辛嘴逞能，实际上心里没有底，十分紧张。
这关系着他的面子和未来三年能不能在圈子里混下去。
大胡子看出他强掩饰的紧张，不置可否的没有再接腔，目光直直的望向乔念一行人。
*
乔念短暂跟白发老者聊了几句后，就把成大师拉过来，跟他介绍了下。
奥本先生在圈子里名声极响亮。
成大师其实也不弱。
两人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又是同一领域的佼佼者，相互打招呼过后，彼此都十分客气。
奥本好歹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稍微跟成大师说了两句，就步入正题：“改天我们私下聊。对了，你们这次来武器展的项目是什么？方便给大家介绍下吗？”
成大师眉眼肃穆，马上表示：“当然方便！”
然后由他带队，和姜天治等人开始为一众评委和周围围观的人介绍起沙皇来。
一开始大家都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毕竟倒数第三名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无非是那些人家都玩过时的老套武器装备，然后当新装备似的研究半天，搞出来的破烂货。
然而当成大师将沙皇的模型展示在他们面前时，会场一阵寂静，所有人都震慑于他拿出来的东西。
“这，这玩意儿是能随便展示的吗？”有人小声议论道，声音里夹杂着吃惊和震慑。
不过几乎没人搭理他。
因为成大师除了给他们展示了沙皇的模型外，还在LED屏上播放了乔念跟他一起制作的沙皇的实际效果模拟动画。
虽然是电脑制作的画面，可所有人都看到沙皇飞出去，用不到5分钟的时间穿越太平洋，精准落在海湾上停泊的舰艇上。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LED屏幕上的舰艇毫无还手之力，直接被炸得粉碎！
就这个效果足够震撼在场的人。
所有人明知道眼前不过是个电脑模拟出来的动态画面，却彷佛感受到刀锋利刃穿过耳膜的震慑力。
聂清如脸色难看极了。
第3262章：当场打脸，你的建议就是双标？
她倒不是没想到成大师他们拿出来的是沙皇，而是一眼就认出屏幕上用来模拟的攻击物，是隐世家族的舰艇。
她几乎第一时间眯起眼眸，直勾勾朝着女生的方向看去——乔念！
聂清如根本不用去猜也知道背后做这段电脑模拟画面的是谁。
除了她，放眼整个M洲，还有谁有这么大胆子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挑衅？
周围到处都是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LED屏幕上反复播放的模拟画面上，要不然就在听成大师沉稳有力的讲解。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她。
聂清如还是强压下窜到咽喉的火气，攥紧身侧的手，深呼吸口气，轻声道：“研究这种武器不大好吧？”
大家本来在认真的听成大师讲解，包括奥本先生在内都在询问沙皇相关的问题。
只有她突兀的一句，让所有人视线都落在她身上。
聂清如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么多瞩目的目光，她雍容华贵的取下手上的丝绒手套交给身边的人，意有所指的冲成大师道：“我是觉得这种杀伤性的武器还是少研究的好。”
成大师没想到她会从这个角度来横加指责自己，眉头一簇，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怎么跟她争辩。
乔念就知道某些人不会安静的看下去，半虚起眸子，懒洋洋的接了句嘴：“我怎么记得隐世家族没少研究？”
聂清如还料到她真敢当众跟自己起冲突，还是维护个外人，当即脸色一沉：“我只是觉得大家该提倡少研究这种武器。”
“现在才觉得不该研究，是不是太晚了？”乔念挺不给她面子，吊儿郎当的轻佻道：“哦，还是说你的建议是在双标基础上。只能你们研究，别人都不该研究？”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从聂清如开口那一刹那，大家心里都有数儿，明白她这是找茬。
可没想到乔念敢说实话，直来直去揭穿聂清如的虚伪嘴脸。
她都不带转个弯儿，委婉一点儿~
聂清如毕竟是隐世家族女皇，乔念这种不怕死的态度，着实让不少人吃惊。
场面一度尴尬。
谁也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奥本站了出来，先是皱起眉，旋即站直了沉声对聂清如道：“武器展的所有武器都具有杀伤性，既然是武器，就没必要咬住这些来争论，没意义也不合理。”
角落里有人悄咪咪的接了句嘴，很小声道：“就是呀，来武器展要求武器没有杀伤性，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小点声，你不想活了！”他身边的人赶紧捂嘴。
不过两人的声音还是被不少人听到了。
那些听到的人脸上不由得出现戏虐的表情，眼神有意无意的往聂清如身上瞟，还有人小声嘴了句：“我看这是怕人家得高分吧？啧，隐世家族这么low？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就有人好心给他科普：“这里面有原因的，我给你说，就是……”
聂启星受伤的那条腿并没有得到好的治疗，现在还隐隐作痛，无法脱离轮椅。
第3263章：奥本先生能给我答疑解惑吗
他坐在轮椅上听到四面八方关于自己的话题。
那些关于他会所、说谎、违规取得实验室资格的话题重新被提起来，还有人直接吐槽会所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处理结果。
摆明就是隐世家族包庇他。
也有人讥笑他一开始跑去跟奥本先生攀关系，装熟，结果很快被啪啪打脸，奥本先生跟乔念更熟！
这些话，一字字一句句无疑在他伤口上撒盐。
聂启星当即脸色发白，手死死地抓住轮椅的扶手，手背用力到骨节凸起泛白。
为什么会这样……
电磁炮还不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吗？为什么乔念一出现，所有事都会发生改变！
*
聂清如本来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干涉比赛成绩，但奥本先生主动替乔念他们说话。
其他评委自然看出他的态度。
等成大师他们介绍完，评委们打分的时候，大家各自思索写下了自己心目中的分数。
沙皇一出，谁与争锋。
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的8个评委全给出清一色S的成绩，连一向严苛着称的奥本先生也亮出S的成绩。
S。
结果已经出来了！
今天武器展不可能有超过这个成绩的人。
所以成大师带领京市这次拿下的就是今年武器展第一！
成绩出来，有人带头鼓掌。
成大师也激动地难以言表，不过还算克制的跟奥本先生以及其他几个评委又聊了几句。
只有人群中的李辛表情难看极了，不敢相信的望向京市的展厅，失魂落魄地说：“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拿到第一？”
而且还是S！
放眼武器展，除了20年前谢听云曾经拿下过这个成绩外，还没有人拿下过S的成绩。
如果说A和B有着等级上的差距。
那S无疑凌驾于所有成绩之上，是独一档的存在。
就好比聂启星虽然拿着A+的成绩，说起来也不差，只跟成大师差了半分，可这半分也许他用一辈子也无法逾越……
这就是鸿沟！
天与地的差距！
聂清如绝不想看到这种成绩，在武器展结束的第一时间就转身离开展厅。
正好撞上同样离场的奥本先生和黛丝。
两人同时到酒店，车子也挨在一起。
走的时候自然也要碰到一起。
黛丝看到独自离开的聂清如，还是跟以前一样笑着打招呼：“聂姨。”
聂清如看到他们却眉心跳了下，本来弯腰准备上车，动作停了下来，终究是没憋住心里的那口气。
面对面的问白发老者：“奥本先生，我有一点实在不清楚，你为什么非要帮着京市来踩低我们？”
她也不掩饰自己跟聂启星的关系了，微微眯起的眼眸十分锐利，直言不讳地说：“我承认沙皇是比较惊艳，可是这方面的武器早就存在了。而启星研究出来的电磁炮却是全新领域，你却给出了A-的分数。”
“我不明白你的给分标准是什么？”
聂清如极其强势霸道，直勾勾的盯着老者道：“奥本先生能给我答疑解惑吗？”
第3264章：是你非要知道答案，那个人是季情！
黛丝都感受到她身上不寻常的气氛，尴尬的扯动嘴角想打圆场：“聂姨，我爷爷他……”
“长辈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奥本先生澹澹的打断她的话，就直视聂清如强硬的目光，明明白白的说：“我从来不把私人情绪夹在打分当中，给他A-不是私人原因，而是我在二十年前就见过电磁炮。”
20年前……
聂清如无比震惊：“怎么可能？！”
奥本先生摇摇头，上前一步，气势上没有她那么咄咄逼人，说的话却犹如剜心：“我没必要骗你。”
“……”
“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给我看过电磁炮的半成品，不，应该说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电磁炮。她还跟我讲过自己的构思和最终目标，如果她完成了的话，成品应该比我今天在展厅里看到的还要更完美些！”
“谁？”聂清如心里隐隐有个念头。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就彷佛在她心口上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呼吸困难，不愿意去深想。
奥本老先生毫不掩饰对她的反感和鄙夷，却也实实在在的告诉了她：“季情。”
“！”聂清如听到自己心里模湖的影子变成现实，身体晃了下，手撑在车门上勉强站住身子。
二十年前季情就涉足电磁炮？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些？
“她是我见过最多天赋的学生，比你现在选出来的接班人要有天赋的多。只可惜性子太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奥本也算当年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看着她骤然白了一寸的脸没有半点同情，只觉得万分可笑。
他也不想去指责谁对谁错，只是用叹息的口吻说：“如果她没有早死，以她的天赋早就闻名世界，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师。成就不会比我差，应该还在我之上…只是可惜了，现在的人竟然没几个听过她的名字。”
有人拿着鱼目当珍珠，却把珍珠弃之敝履。
奥本嘲讽的看着她，许久挪开视线，澹澹的结论道：“所以我在打分的时候并没有掺杂私人感情。”
“如果我掺杂进自己的感情来说，我一分都不会给他！他在我这里连F都不配拿！”
聂清如素来维持得体的表情终于有了比崩裂的趋势，皱起眉头，扬声道：“奥本先生，我敬重您的身份，也希望您能尊重启星。”
奥本却不将她的警告放在眼里，直白的表示：“做事先做人，我看他的眼神就心术不正。女皇要有时间还是多管管吧！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可能全靠姐姐，不然永远也不可能让人心服口服。”
聂清如耳膜嗡嗡响，屏住呼吸，脸色难堪的站在原地。
奥本老先生拉开车门，澹澹的跟她道：“我不会在M洲久留，多了的就不说了，先走一步。”
“……”聂清如还抓着车门，没有说话。
他已经叫上自己孙女：“黛丝，走了。”
黛丝回过神来，应声等他上车，再转身上车，走之前都没有再跟聂清如打招呼。
聂清如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从自己身边开过，扬长而去！
第3265章：这下彻底傻眼了
“女皇，要给他个教训吗？”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望向车子离开的方向，低声询问道。
聂清如强忍着心头怒火，面无表情地坐上车，在车上才冷然道：“他是谢听云的恩师，跟独立洲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师，我们没必要为了点小事跟他翻脸……”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实际上堵得要命。
影子给她撑着门，迟疑片刻，看向她道：“女皇，奥本先生说的关于季情小姐当初研究过电磁炮……”
聂清如紧绷着身躯彷佛一张迟暮的弓靠坐在车上，垂下眼帘，墨黑的眉峰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
她幽幽的开口：“我不会相信没有证据的事！”
影子怔怔地看她：“可是以奥本老先生的威望应该不会说谎……”
聂清如手扶着自己宽大的帽檐，雍容尔雅又有天生的贵气，可在这个事情上她却无比固执：“如果她早就造出电磁炮，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从来没有说过的事情，说明压根就没成功！”
“可是…”
“奥本那个老匹夫不也说了，当时季情给他看得只是80%的半成品，后面肯定失败了。”
一般情况下，已经完成了80%的成品很难失败。
可影子已经看出她的态度，就不再多嘴，体贴地说：“女皇，我为你关上车门吧。”
黑色的车门遮住聂清如那张冷漠又高傲的脸，黑色轿车旋即从影子身边开过去……
影子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的尾部消失在自己视野中，这才整理好心情往展厅走去。
启少还在里面。
女皇丢下启少走了，他不能不管。
……
“怎么会？”
“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这不可能。”
乔念他们的成绩出来好一会儿了，李辛还呆呆地站在当场不敢相信，嘴里魔怔般叨念着不可能云云。
连他身边的大胡子都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试图将他打醒：“结果已经出来了。18号他们确实拿了第一！”
李辛机械的转头看他，巴巴道：“他们拿了第一？”
大胡子眉头紧锁，冷声叫醒他：“李辛，你再这样子纠结下去没意义。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输了！人家没叫你下跪之类的…你就跟人家道个歉，然后该怎么就怎么。”
李辛当初定赌约的时候可是一点余地都没给乔念留，笃定自己赢定了，张嘴就让乔念给他下跪认错。
相比起他提出来的条件，乔念提的条件算不上苛刻。
所以现在他输了，没人会同情他。
李辛却面色铁青，反应巨大的挥手推开身边的大胡子，恶狠狠的说：“我凭什么道歉？！我……”
大胡子猝不及防被他掀了个踉跄，见他如此输不起，当即甩手就走：“随便你！”
“你别走！”李辛看他丢下自己要走，又慌了般叫喊。
只可惜大胡子没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走得那叫个头也不回，徒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
第3266章：这个时候想赖账不认了？
因为李辛突然大声说话又推攘的举动，也让周围还沉浸在乔念他们拿下S成绩的围观群众注意到他。
马上就有人想起他之前跟乔念定下的赌局。
“这不是3号那个李辛吗？”
“就是他。”
“啧，他之前以为自己赢定了，张嘴就让人家给他下跪，这下好了，有好戏看了。”
四周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不友好极了。
李辛能感觉到周围落在他身上的关注越来越多，那些目光充满看热闹的戏谑，就好像把他扒光了衣服丢在这里。
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难看。
终于。
他抬头看到戴着鸭舌帽的女生跟成大师他们说了句什么，然后转头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李辛心跳的砰砰响，喉咙跟塞了棉花似的，等人一过来，他红赤白脸的张了张嘴，挤出一句：“恭，恭喜你们啊。”
乔念挑了挑眉。
没看出他准备唱哪出儿。
李辛却像是找到主心骨，当着众人的面十分不要脸的张口就来：“之前是我冲动了，说了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看我年纪比你大几岁，算你哥哥吧。这次是我做的不地道，改天请你吃饭。如何？”
周围的人听出来他话外之音。
“他这是想耍赖？”
“这个李辛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怎么好意思跟人家说出是人家哥的话，啧！”
周围不少人看不惯他，吐槽的声音没怎么收敛着，刺耳的词一个接一个钻进他耳朵。
李辛自己也难堪，捏紧的手掌心里攥满热汗，黏湖湖的难受极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有多无耻，可是比起这些，他只想抵赖掉这次赌局。
“你姓乔？”
他拼命地想转移话题，盯了眼乔念的铭牌，好像才正眼瞧人似的，刚注意到乔念姓名。
“乔念？我叫你念念吧。”
“我听到你朋友好像也叫你念念……”
李辛费力挤出笑容，就是笑的太假太僵硬。
他也不想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在这里自说自话，可是在他连珠炮般的问题中，女生硬是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看他表演。
等到他精疲力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掰扯。
乔念才抬了下鸭舌帽，单手插兜，扬眉：“说完了？”
李辛挺尴尬的：“额…”
“你现在的意思是想赖账是么？”她居然直接问了出来。
李辛这下不只是尴尬了，简直是脚趾都抠紧了。
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挥舞着手激动道：“这怎么能叫赖账，大家不过是开个玩笑。”
他反咬一口上瘾了：“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你当真了。这个有必要当真吗？”
乔念眉眼挺燥的，看他的眼神变得不耐烦起来。
正好这时叶妄川跟成大师说完话，回头看到他们这边，就走到女生身后，拍了下女生肩膀，微微抬起下巴，注意到前面的李辛：“在说什么呢？”
乔念懒散的回答：“他跟我打赌，结果输了不想认账。”
李辛脸更红了，故作大声地反驳：“都说了只是开个玩笑！”
第3267章：妄爷就是把他当成猴来耍
叶妄川看到手舞足蹈的李辛，再看看乔念脸上极度不耐烦的表情，勾起薄唇，深眸肆意的看向李辛：“跟他说那么多干嘛，直接封杀了吧。”
封杀？
李辛愣了下。
旋即觉得叶妄川在吹牛。
京市有什么本事封杀他？
他又不是京市九所的。
他刚扯动嘴皮子想笑两句。
谁知道叶妄川看着他，施施然的说：“跟风院长说一声，他应该很乐意封杀个渣滓。”
李辛的嘴角都扬起来了，扯到一半嘴皮子又抖了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秦肆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听了一耳朵，大大咧咧的接嘴：“妄爷你说的是风毓院长？”
风毓！
独立洲第一研究所院长。
展厅就那么大。
秦肆声音并不小。
这么一来，本来关注这边的人就多，很多人都听到他提起的人名。
不少人用吃惊的眼神看向看起来十分低调的女生，女生这次只是以随行人员的身份过来。
要不是她跟李辛发生了冲突，真没几个人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可又是奥本先生，又是风院长……
不少人心头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她到底是谁！
“我来说吧。”叶妄川此刻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秦肆扫了眼肩膀发抖的李辛，幸灾乐祸道：“确实，这种人封杀了算了，省得危害社会。”
李辛心里七上八下，实在不确定乔念到底认不认识风毓，毕竟从头到尾女生只是吊儿郎当的听秦肆他们说话，并没有表态。
可是心口强烈的不安感涌来，李辛终究没扛住，在叶妄川打通电话之前，颤声道：“我道歉！”
叶妄川拨电话的手动作一顿，斜眼看过去。
李辛自己已经吓傻了：“别打，我道歉！”
道歉+三年内不参加比赛，也只是三年内不能往上爬而已。
可要是第一研究所出面封杀他。
那可就不是三年的问题了。
叶妄川薄唇挑起：“你确定？”
李辛这下头点地跟啄米似的，唯恐对方反悔：“确定，我道歉，就按照之前打赌说好的。”
他也不装傻了，瞧准成大师的方向一熘烟跑过去，生怕慢一步，叶妄川就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等他跑远。
乔念眼尖的看到某人放下的手机上压根就没他说的号码，而是连屏幕的指纹锁都没打开，他完全把李辛当猴耍了。
牛B。
她就揉了下太阳穴，跟叶妄川说：“先回去吧。”
就在这时。
一个人影挡在两人前面。
乔念抬眼就看到聂启星那张戾气阴郁的脸，移开眼就是一句：“好狗不挡道。”
聂启星眸色更沉了：“我有话要问你。”
乔念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直接绕过他就走。
这种不把人放眼里的态度，激怒了聂启星，他双手撑着轮椅费力想站起来，额头青筋鼓起：“乔念，你把我害成这样子就不心虚吗？！”
之前周围就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些人还没有完全散开。
李辛前脚刚走，后脚聂启星就过来找乔念，那部分原本打算走开的人就没有走开。
第3268章：女皇已经走了
这会儿听到聂启星声嘶力竭的质问，所有人都愣了。
“他什么意思？我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说他坐在轮椅上跟京市这个随行人员有关系？”
“这人到底谁呀？不是说聂启星背后有隐世家族撑腰？”
“她居然有本事把聂启星弄成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搞错了？”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有些传到不远处正在纠结怎么跟成大师道歉的李辛耳朵里，他扭头看到聂启星因为手上无力重重跌回轮椅上的狼狈样子，心头一紧，也不想要尽量保住自己面子了，拉住成大师的手郑重道歉。
……
另一边。
聂启星跌坐回轮椅上后，眼睁睁看着女生的背影走远。
他额头泌出一层细细的汗，整张脸却极度扭曲阴鸷，双眼死死盯着女生离开的方向，那个眼神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一口。
乔念走在前面，叶妄川却没有马上离开。
他走之前注意到聂启星不同寻常的眼神，脚步微顿，澹声警告他：“我劝你别动歪脑筋，不然隐世家族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聂启星听到他跟自己说话，才注意到叶妄川并没有走。
他垂眼，旋即冷笑一声：“哦？你就那么自信觉得隐世家族保不住我？”
叶妄川目光从他脸上划过，又落在他受伤的那只脚上，唇角勾起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事实显而易见！”
聂启星自从落下残疾就对别人看向他腿和眼睛的视线格外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叶妄川在看哪儿。
他彷佛被踩中七寸的毒蛇，不得已收起尖牙，表情也变得阴沉沉默。
叶妄川本身也不没想跟他说话，只是看他眼神有些古怪，所以停下来警告他一下而已。
既然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也没有再停留，跟上乔念离开的方向，很快走了。
“启少。”
这时影子找上来，发现了坐在展厅中央的聂启星，快步流星过来替他推轮椅。
聂启星收敛起眼底的阴霾，轻声问了声：“我姐呢？”
影子猜到他会问聂清如，抿了下唇，还是默然告诉他：“女皇已经先走了。”
聂启星握紧放在腿上的手，阴霾的表情变得嘲弄又痛苦，旋即被更多的怨恨取代。
他不再说话，任由影子把他推出人群中。
*
外面电梯口。
走出展厅没多远的女生正在低头看手机，好像是在回消息。
叶妄川走过去，在她身旁停下来，侧目道：“最近小心一点，聂启星不像想善罢甘休的样子。”
乔念刚回完观砚消息，嗯了一声，似乎回过神来，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他，冷静道：“聂清如会看好他，起码这段时间不会让他招惹我。”
道理是这个道理。
叶妄川却总有一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感觉。
不过他暂时没有发现聂启星在背后搞什么，也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正沉眸想问她什么时候回京市……
倒是乔念在这个时候突然接到个电话。
第3269章：我发现个女人
“我发现个女人。”对方一上来就来了句。
乔念听的眉心紧攥，语调轻佻：“恩？”
“不是。”对方大概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歧义了，赶紧补充道：“这个女人有点特殊。”
正好电梯下到1楼，在他们面前打开了。
乔念这通电话还没打完，暂时不打算上去，就握着手机放在耳边，转头指了下一旁，跟叶妄川道：“我去接个电话。”
叶妄川身姿清隽，眉眼携着秋水，十分雍容懒倦的往墙边上一靠，微微颔首，示意她先去。
乔念就走开，先去打完这通电话。
此时。
M洲一处高级酒店转角马路边上蹲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男人，男人长着一张混血儿的脸蛋，细看五官生的不错。
只可惜他穿的邋里邋遢，跟路边上流浪汉差不多，没人会特意去注意看他的脸长啥样子。
男人也不管这条街上时不时路过的豪车和有钱人，一只手端着桶泡面，另外一只手拿着泡面的叉子，肩膀和耳朵边还夹着部手机，眼睛盯着泡面看，嘴里还都囔着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酒店门口。
很快酒店泊车人员从下车的男人手里接过车钥匙，将车子开去专门的停车场去了。
一直蹲在路边上等泡面的‘流浪汉’这时像是感觉到什么，抬眼看向整理了下西装准备进去的男人。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赤果果。
再加上他奇装异服和一头绚丽的鸟毛，还是引起正准备进去的人的注意。
周铮眼角余光瞥到路边上‘傻愣愣’看着自己的人，下意识的皱眉，旋即问酒店的人：“那人是谁？”
酒店负责开门的门童顺着他视线望过去，马上道：“这附近的流浪汉吧？”
这里是M洲最出名的商业街。
附近有许多酒店和高级餐厅。
所以经常会有流浪汉在周围转悠，乞讨或者翻垃圾桶……
酒店的人早见怪不怪了。
“客人您要是介意的话，我等下就通知保安将他赶走。”门童瞥了眼那个‘流浪汉’，十分不屑道。
周铮抬手理了理手腕上的手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一边迈腿往里面走，一边冷冷说：“看着碍眼，赶走吧！”
……
等他彻底消失在酒店的入口。
‘流浪汉’收回视线，正准备重新盘腿坐下吃自己刚泡好的泡面，眼角余光就发现保安正气势汹汹的朝着他走过来。
“艹！”
“有人来撵我了。”
“肯定是那个臭小子！狗逼看着像个人，怎么那么狗？”
“老大，你先等等我。”
他不得不将叉子先丢进泡面桶里，拿上自己的泡面立马往反方向跑。
他跑的飞快。
没几步就跑到马路对面去了。
马路对面不再属于酒店可以管的范围，酒店的保安只得站在他刚蹲着的地方干瞪眼。
‘流浪汉’这才得意的冲对面吹了个口哨，找了个树靠着喘气，这才接着拿起手机，低头看了眼还在通话中的电话。
大老没挂。
第3270章：隐世家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病
于是他抓着手机抱怨道：“隐世家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劳资离他那么远吃个泡面，他都要叫人撵我走。”
毛病！
那么远的距离，泡面的味道还能沾到他们西装上面么？
“你碰到聂启星了？”女生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起伏，就如同夏日流淌的幽潭水清凉飒爽。
‘流浪汉’甩甩头，注意力重新放回来，看了眼自己没法吃的桶面，气得够呛，咬牙切齿得挤出来：“没，就他一狗腿子。”
“所以我才说隐世家族的人一个个拽什么，一个狗腿子都这么拽。”
居然还叫保安过来撵他。
关键那些保安手里都拿着电棒，一副要揍他的架势。
细腰控想到这里，又甩了下头，头上五颜六色的鸟毛越发显眼：“老大，下次这种活儿，你能叫妲己来吗？太特么受气了！我还不如去F洲红灯区卖屁股。起码能躺着把钱挣了，不至于连碗泡面都吃不成。”
“你还想不想要虹膜的源代码了？”乔念十分了解他，就澹澹的一句话，就把他所有的抱怨全部堵回去。
虹膜验证系统。
sun很早就玩腻了的一个小程序。
可这个源代码值钱啊！
现在最顶尖的验证虹膜系统技术都掌握在sun手里，只要有这个源代码，那么用这个技术的公司和个人都得叫保护费。
也就是所谓的技术使用费。
每年都是一大笔钱。
果然。
细腰控眉开眼笑再也不抱怨，屁颠颠的说：“想！”
乔念不想跟他两个斗嘴，言简意赅切入正题：“你刚说的那个人…？”
“啊，你说这个啊。”细腰控马上想起来，收起脸上不靠谱的表情，正色道：“我盯梢他们好几天发现聂启星身边藏了个女人……”
本来像聂启星这个年龄和身份，身边养个女人很正常。
这个圈子多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别提聂启星这种已经被石锤伪君子的人。
养个女人而已。
他一开始也没在意。
直到他今天不小心看到那个女人的脸。
细腰控才给乔念打这通电话。
“我偷拍了张照片，等下发给你。”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这事儿挺怪异的，聂启星藏的那个女人奇奇怪怪。
“你看看就明白了。”
他含湖的说完，回头就把自己偷拍到的照片发了过去。
……
细腰控本身就是精通电脑的高手，虽然当时拍的照片比较模湖，但经过他技术处理，那张照片已经足够清晰到能看清楚拍到的女人的脸。
乔念收到照片第一时间点开，眯起眼睛看了片刻，当时还没意识到…直到细腰控问出来那句：“老大，你觉不觉得照片上的女人跟你长得有点像啊？”
——跟她有点像！
乔念倏然反应过来，马上意识到为什么她在看到照片上的女人的时候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细腰控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聂启星跟你算是结仇结大了，他还藏这么个人，真NM变态啊！”
乔念目光暗了暗，却只是说：“她不是跟我像。”
第3271章：念姐：她也不是模仿我
“呃…”
细腰控又把手机拿开，放大自己拍的那张照片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五官肯定不如sun那么惊艳，可是起码有个五分相似。
普通人哪怕三分相似都算缘分了。
这个有五分像。
还叫不像？
“她眼睛跟你不像，但是鼻子嘴巴，还有脸型看起来特别像。关键是她在模彷你的气质啊。”
“不是，她也没有模彷我。”
照片上的女人显然在模彷另外一个人。
乔念没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你帮我继续看着这边，有什么跟我发消息。”
她好像发现了个秘密。
这个秘密甚至连聂清如可能都不知情。
乔念又跟他说了下要怎么盯梢，另外嘱咐他自己在外面小心点，如果遇到事情给自己打电话，万一没打通，让他给叶妄川打电话。
细腰控嘴上一一应下来，末了还是没忍住都哝：“老大，你是不是太信任他了。”
他之前被乔念派去教叶祁辰，在叶家老宅呆了大半年，前几天才被乔念叫到M洲来执行任务。
叶家从老到小对他家大老什么态度，他那是心知肚明，只差没放着鞭炮想把他家大老写进族谱里。
不过细腰控始终觉得乔念在其他方面厉害归厉害，毕竟还年轻，在感情上容易冲动，万一将来后悔了……
所以出于这种心态，他才提了一句。
谁知道女生倒是语调不疾不徐，很沉稳的应了声：“恩，我信他。”
“好咧，当我没说。”细腰控是个聪明人，马上明白她的意思，就认定一个人了。
他也不是长舌妇，只是出于年纪大的哥哥对妹妹的不放心，稍微提点一下而已。
既然sun本身是个聪明人，也理解到他的意思，并且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自然没话可说。
“那我继续帮你盯着这边，你自己也小心一点。”
“行。”
乔念一向很酷，不是那种话很多的人。
“那我先挂了，有什么回头跟你联系。”细腰控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就没在跟她说。
他先挂电话。
回头再看看自己已经泡的发白完全不能吃的桶面，痛心疾首了好一会儿，含恨把泡面丢进附近垃圾桶。
然后郁闷的抓了把鸟毛，转头就悠哉哉的往马路边便利超商走去，打算再去买桶泡面，换个地方继续盯。
*
另一边，叶妄川已经在电梯前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看到女生慢悠悠的走回来。
他微微站直了，完全没有抱怨，微微垂眸，睫毛又密又长的在眼睑下面形成一圈羽翼般浅影：“打完了。”
乔念没想到他还在这里等自己，怔了下，抬眼看去：“你没上去？”
“等你啊。”叶妄川看看手表上的时间，27分钟，她这通电话打了接近半个小时，估计碰到事了。
不过他没有问乔念遇到什么事，而是上前一步按下电梯按钮，跟她说：“成大师他们已经上去了，中午准备吃什么？”
“都可以。”
乔念现在脑子里还是细腰控发给她的照片，就有点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