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你就是乔念？
绕城一中是一所百年名校，每年都有考上清大和北大两所高校的学生，历届出的名人校友更是不少，可以说是绕城最好的学校。
正值新学期开学季，校门口人潮涌动，不少家长开着车送孩子来报名。
其中乔为民新买的那辆宝蓝色宾利在马路上格外扎眼。
很多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都用好奇艳羡的目光往他们方向看，乔为民和乔嗔春风满脸，骄矜的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乔念只看了一眼，就提起自己的单肩包进了校门，仿佛校门口是两个和她不相关的人似的。
倒是乔嗔远远地看到一抹蓝色身影，眼尖从背影认出乔念来，拉了乔为民一把，指着乔念的背影道：“爸，那是不是姐啊？看背影好像她。”
乔为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时，那抹桀骜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他拧起眉来，不在意地说：“别管她。反正她不会跟你读一个班，以后在学校碰到了，你就当不认识。”
乔嗔望向乔念消失的方向，微微的勾起嘴角，乖巧的站在乔为民身边嗯了一声，藏起了眼底的嗤之以鼻之情。
也对，凭乔念的成绩顶多考个D班或者F班，再差点，指不定就到S班那样的垃圾班去了！
她和乔念注定是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泥土的区别！
乔嗔心情倏然好起来，正好平时跟她玩的比较好的人都来了，她把乔念抛在了脑后勺，和赵静薇她们热聊起来。
……
校长办公室外。
乔念敲门。
“进来。”
她推开门，校长办公室宽敞明亮，偌大的办公桌前全面摆放着一排绿植，除了宽大的皮质办公桌外，墙边全是书架，她粗略扫了一眼，看到不少英文原版的名著。
她顺手把门关上。
里面不止一个人。
最先跟她打招呼的是个手里拿着档案袋的男人，大概四十出头，头顶的头发稀疏，皮肤焦黑，但一双眼睛明亮认真。看到她，先是愣了下，然后低头翻开手里的资料，唔了一声问：“乔念同学是吧？”
资料上头像的地方贴了一张照片，因为角度不好，光线昏暗的原因，照片里的少女显得土里土气，五官都看不清楚。
教导主任又对比了下眼前漂亮的张扬，三分野一分散漫的女孩子，怎么都和照片上的人对不上数。
“你是乔念？”
乔念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三四秒，眼尾上扬出一分散漫：“我是乔念。老师好。”
那神情入骨的野！
“哦，好好，你先坐一下。”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似乎在整理开学用的资料，见她走进来，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
陈希也在其中。
她看着跟着教导主任走过来的女生，呆了下，以为自己看错眼了，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老师，轻声问：“老刘，这个是新来的转校生？”
C班班主任是个憨厚的男人，闻言也好奇的往乔念那边望了眼，回：“这学期学校就一个转校生，她到校长办公室来，应该就是她了。这个小姑娘长得不错啊，看着挺聪明，不知道成绩怎么样。”
第32章：我很慎重的做完了
陈希想起乔为民昨天打电话跟自己说的话，撇了下嘴角，压低声音：“成绩差。”
“找关系转校的能有几个成绩好的人，反正我们班不收这种关系户。你说都高三临近高考了，成绩不好转进来干嘛啊，只能拉低班上平均分！”
C班班主任深以为然：“是啊。”
老师也有绩效考核，他们的年终奖和学生成绩密切挂钩，谁也不想自己平白无故少挣工资。
陈希加快手上动作，利落的从一叠资料中把自己班学生的资料都翻出来，抱在怀里，跟C班班主任说：“我开学资料整理完了，老刘，你慢慢弄，我先走了。”
C班班主任见她要走，放下手头的事情，诧异的挽留她：“转校生都来了，你不看看她摸底考试情况？”
陈希答应过乔为民不让乔念读他们班，乔念考得如何对她来说就没多大关系，虽然她觉得乔念也考不上B班！
“不了，我还要去班上开早会，宣布个好消息。”
C班班主任都听说了，脸上难掩羡慕道；“是你们班乔嗔保送人艺的事对吧？真好，学校贴吧上全是这件事的帖子，以后你就是大明星的班主任了，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同事啊！”
“哈哈，我先走了。”
……
沙发边，教导主任给乔念找来了摸底考的卷子，还有笔和草稿纸，道：“校长还没过来，你先在这里考，等你写完了，我给你批改。校长来了好确定你去哪个班上课。”
“行！”
乔念随意的拿过卷子，扫了一遍上面的题目。
和她想的一样，全是一些华而不实的题目，整个卷子看下来就两个字，无聊！
考试就是这样，出的题永远是出社会用不上的无聊题目。
教导主任以为她是被题目难倒了，难得温和的说：“这套题数理化英语和语文都有，你有90分钟答题时间，不用着急，慢慢写，写的对比写的多重要……”
乔念嗯了一声，眼尾随意的扬起，像是听进去了般。把卷子放下，没用教导主任给她的笔，从书包里另外掏出一根黑色水性笔出来。
“那你慢慢写。”
教导主任见她开始答题，就跟着其他几个老师继续弄资料去了。
他不担心乔念作弊，办公室里有监控，他们又这么多老师在这里，如果这个转校生真的作弊，只能说明这个学生品行不端正，脑子也不够聪明！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半个小时后。
乔念放下笔，忽然出声：“老师，我做完了。”
教导主任闻言愣了下，走过去，：“这么快，你不检查一下？”
乔念把笔盖盖上，一双眼睛黝黑又冷：“没必要。”
“……”
他弯腰拿起乔念的卷子，扫了一眼，全填完了，出于师德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乔念同学，这关系到你去哪个班上课，你要慎重啊。”
乔念眼尾张扬：“嗯，我很慎重的做完了。”
至少这是她最认真一次考试。
教导主任看她确实不打算再检查了，叹息道：“好吧，我给你批改。”
其他老师见他要批改卷子了，纷纷围过去看热闹，都想看看这个新来的转校生成绩到底怎么样！
第33章：满分进A班
十分钟，校长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教导主任批改用的红笔一次都没落下来过，他表情凝重，盯着那张卷子左看右看，末了坐立不安的起来，说：“等下，我去看下监控。”
其他老师都纳闷了。
“看监控做什么？”
C班班主任先拿起乔念的卷子看起来。
刚主任挡住了一部分视线，他都没看清楚卷子答得如何。
其他老师也好奇的凑上前，一起观摩。
选择题……全对。
填空题……全对。
他们眼睛一边看旁边的标准答案，一边对比卷子上乔念的答案，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怀疑自己的眼睛。
全对！
还是全对！
依旧全对！
怎么可能全部做对。
几个老师这下齐齐变了脸色，往乔念那边看去。
乔念漂亮的脸上表情淡淡的，都没看批改试卷这边，眼角仿佛确信自己的成绩，连看都没兴趣看。
垂着头，似乎在回手机消息。
【江离：念念，二哥临时有个工作，今晚不在，放学别乱走，我让妄爷来接你。】
乔念才回了他消息。
手机又叮叮响起来。
【叶妄川：考的如何？】
乔念眉宇微动，黝黑的眼睛看着手机，回了个消息。
空白的对话框很快又多了一条消息。
【叶妄川：想不想去A班，我帮你跟学校打个招呼。】
咝~乔念眯起眼睛，又黑又亮的眸子盯着手机屏幕，确定自己回的是一般，没回发挥出色。
据她所知，绕城一中校规森严，肯让她高三转校过来读书已经算破例。他到底什么背景，可以让她想读哪个班就读哪个班？
“乔念同学。”
乔念没来得及回复，那边教导主任他们已经核实完成绩叫她了。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拿上自己的东西，三分野的走过去。
……
一中的贴吧突然冒出来个匿名帖子。
【淦，新来的转校生入学摸底满分进A班！】
帖子刚冒出来时没几个人关注，随着回帖的人变多，逐渐开始被顶到校贴吧前三名。
[7楼：楼主吹吧，我们学校的考试题目那么变态怎么可能满分。]
[8楼：我们学校的题要有人能考满分我直播吃翔！]
[9楼：楼上V5，万一出奇迹了，别担心不够，我友情赞助。]
[10楼：赞助+1]
……
[27楼：保护楼主。他们都在喷你，你放心，我不喷你，我就静静地看你装逼。]
乔嗔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赵静薇跟在她旁边玩手机，学校贴吧最热门的第一名帖子就是校花乔嗔保送人艺，她正刷着最新评论，一边在乔嗔身边恭维。
“嗔嗔，你的帖子热度好高，不愧是我们一中的校花，关注的人好多啊。”
乔嗔骄矜的抿唇一笑：“还好吧，大家关心的应该是人艺。”
人艺相当于艺术生的清大、北大，是京市赫赫有名的名校之一，怪不得乔嗔那么骄傲！
赵静薇最清楚乔嗔的成绩，心里羡慕她有个有钱爸妈，正埋头刷贴吧，忽然，她看到了在乔嗔下面的新帖子，呆愣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这是什么？”
转校生摸底考试满分？
乔嗔家那个假千金不就转来了一中？
第34章：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翻了好几页，回帖的好多人都表示不相信，在第4页时，还有楼主的最新回应。
[98楼：转校生真考了满分，我去教务处找老师拿班上资料亲眼看到转校生的成绩，教导主任和现场好几个老师都被这个成绩惊呆了，老师都争着抢着要人。PS：新来的转校生本人长得也巨漂亮！！！]
赵静薇翻了好几页，一直翻到最后一个回复看完，瞠目结舌的拿着手机问乔嗔。
“嗔嗔，你姐今天也来学校报道？”
乔嗔早就把乔念抛在脑后面了，一心想着自己保送人艺大出风头的事，巴不得赶紧到班上，闻言心不在焉：“好像是，怎么了？”
赵静薇：“你不是说你姐成绩不好吗？学校贴吧里出了个帖子，说的转校生摸底考了满分，不会是她吧！”
乔嗔猛地停下来，转身神情不受控制，抢过她手机：“给我看看。”
赵静薇见她越看脸色越难看，讪讪地说：“应该不是她，她学习成绩一直不好，如果是她，当初她早就考上一中了，哪儿用得到转校。可能学校从别的地方挖了个学霸过来……”
乔嗔的脸色白里透着青紫，她手指握紧了手机，恨不得把赵静薇的手机捏烂。
看的赵静薇一阵心疼，又不敢问她要回来。
正好，一个人从她们正面走过来。
那人穿着连帽衫，长度刚到大腿，下面应该穿的短裤，露出两条美腿又细又白。一张漂亮的脸蛋比乔嗔长得精致得多，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又美又飒。
“乔念。”赵静薇赶紧拽乔嗔的手。
乔嗔当然看到朝着她们走过来的乔念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喊了走过来的人一声：“姐。”
乔念看都没看挡在走廊上的两人，径直说道：“借过！”
乔嗔的脸刹那间涨成绛紫色，侧开身，眼睁睁地目送着那道嚣张的身影走进了B班旁边的A班教室！
赵静薇眼睛都看直了，张大嘴，喃喃自语：“贴吧上说的人居然真的是乔念……她怎么会成绩这么好……”
“……”
乔嗔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回答她。
是了，她记得读小学的时候乔念成绩也很好，次次年级第一，上了初中成绩才开始变得一般，但是每次期末她找乔念帮她押题都能压中……
……
A班里大家都在讨论班上要来新同学的事，难得班上的学生都没学习，叽叽喳喳围成一团。
一直到乔念推门走进来。
班上的男生轰动了，那眼睛都转不动方向。
卧槽，新来的同学长得也太漂亮了吧，把B班那个乔嗔都比下去了！
女生也好奇的往乔念那边打量。
乔念找了一圈位置，学习委员沈青青看到了，主动站起来冲她招手：“新同学，你坐我旁边的位置吧，我旁边没人。”
乔念提着书包走过去，把书包放在了沈青青旁边的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好，我叫沈青青。”
乔念面前多出一只手，葱白的小胖手指甲剪得整整齐齐，圆润可爱。配上那张圆圆脸，还有嘴角笑出来的小梨涡，说不出的清纯可爱，满眼崇拜的望着她。
“你是乔念对吧，我在学校贴吧看到你的帖子了，你好厉害。”
第35章：大佬她又美又飒
乔念把书包塞进课桌里，伸出手，握了下她的手：“谢谢。乔念。”
哇，好飒！
沈青青脸颊晕红，被电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新同学手指好长，就是手心有点冷，不知道是不是吹风冷着了，沈青青拍拍自己的脸，给脸蛋降温，默默地把靠着自己这边的窗户关上。
还踹了下前排同学的椅子：“肖涵，我冷，你关下窗户。”
“八月天你还冷……”前排同学嘴上抱怨着，却体贴的将开着的窗户拉上。
乔念从书包里翻出口香糖瓶子，看到他们的小动作，那双漆黑又漂亮的星眸往自己的新同桌看了眼，没说话，在自己的单肩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摸到一个小玩意，递给她。
“送给你。”
“什么呀。”沈青青下意识的拿起她递过来的东西，是一条极细的手链，上面有个圆形晶亮地小吊坠，她把吊坠拿起来看，发现里面是一颗特别闪亮的水晶，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忍不住发出‘哇’的惊呼声，爱不释手的拿着手链：“乔念，你这个真的要送给我吗？好漂亮。”
太漂亮了！
她就没看过这么好看的手链。
里面的水晶就像是真的钻石一样。
乔念见她喜欢，粉唇微勾，漫不经心的回：“一个朋友给我的，反正我不戴，与其被我放在书包里，不如戴在喜欢它的人手腕上，你拿着吧。”
沈青青欢欢喜喜的收下来，又觉得不好意思，抿着嘴，说：“谢谢，那改天我也送你一个小礼物。”
乔念眼尾微微翘起，又美又飒，一双美腿随意的曲在课桌下，眼睛好像会放电：“不用。”
沈青青又有种被电了的感觉，为什么她总觉得新同学一个女孩子却那么帅呢。
她摸着滚烫的脸颊，支吾着说：“你都送我礼物了，我不回你说不过去。”
“你如果不肯要我的礼物，那我也不能收下这个。”她恋恋不舍的把手链放在书桌上，推到乔念那边，眼睛就没离开过手链，看得出来她很喜欢那条手链。
乔念挑了下眉，星眸落在她微红的脸颊和透着期待的眼睛上，半晌无奈点头。
“行吧。”
正好这个时候班主任进来了，走到讲台上敲了敲桌面，大家如鸟雀散开，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了。
讲台上老师在讲着开学注意事项。
乔念听得烦，忽然，课桌里的手机震动了下。
她低头，垂眸拿出手机。
有一条新消息弹进来。
没有任何署名，就一串奇怪的拉丁数字组成整个ID。
【大佬，你等的货到了，一个小时后起拍，你赶紧来。】
乔念葱白的手指回消息时飞快。
【OK。】
台上老师总算讲完了，开始让人去搬书。
沈青青是学习委员，张罗着安排人去下面拿书。
乔念起身收拾起书包，把单肩包拉链一拉，就跟她说：“我等下有事，要先走一趟，老师来，麻烦你帮我请个假。”
“你现在要走？”沈青青傻眼了。
第36章：小祖宗，你总算来了
乔念却动作利落，三下五除二收好自己东西，拿起桌上手机，匆匆道：“恩，麻烦你了。”
“可是老师……”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己的新同桌已经麻利的走掉了，还走得头也不回。
沈青青急的不行。
等下还有开学典礼，万一老师发现乔念不在怎么办？
……
绕城一处地下拍卖点。
此刻不起眼的酒吧外面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乔念把钱给出租车司机，在街角随便买了顶鸭舌帽扣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精致的下颌，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了里面。
“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来了！”袁永琴一眼就认出顺着人潮进来的乔念，拉着她的胳膊，说：“赶紧的，拍卖已经开始了。”
这家酒吧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进去里面才看得到别有洞天。
酒吧里面很大，中间摆着个拍卖台，其他地方全是独立的小包间。
包间里可以清楚看到下面拍卖的东西，但下面看不清楚包间里的情况。
在入口处有个核查邀请函的地方。
乔念看了看，安保人员的裤兜里鼓囊囊，这个大小，应该是武器。
卫楼的地方不错嘛。
乔念双手插兜，眼神散漫的跟着她的脚步，往里面走去。
……
台下拍卖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B02号包厢内。
傅斯年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往叶妄川的方向望去，奈何垂着眉眼的男人似乎下面的拍卖不感兴趣，一直把玩着手里面的戒烟棒。
他英俊的脸庞分外迷人，就是眼底戾气太重。
衣袖下面露出一截张力十足的手腕，手腕上那串佛珠格外醒目。
“妄川，拍卖都进行大半了，你还不下手吗？”傅斯年实在忍不住问他。
叶妄川撩起眼皮看了眼下面，姿势都没变一下，薄唇碰了碰：“不急。”
站在他一旁跟保镖似的顾三轻声跟傅斯年解释：“傅少，妄爷等得东西还没开始拍。”
傅斯年抿了下嘴，想问他叶妄川到底想拍什么，但自己家这个小舅子身份不凡，和他关系又一般，他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疑虑，坐下来继续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拍卖台上换人了。
一早负责拍卖的拍卖师下去了，换上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四五出头，一张脸人畜无害，偏生脖子上又挂了个和形象格外不相符的骷髅头。
“下面我们要拍的就是今天的重头戏，相信你们中有不少人都是为它来的。我也不废话了，上东西。”
两个身高一米七，盘靓条顺的美女模特把一个盘子端上来，揭开上面的红布。
一块像是肉又像是菇类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一公斤重的肉灵芝，卖家托我出手。起拍价200万！10万一次叫价。”
傅斯年在绕城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肉灵芝，眼睛都看直了。
正想问。
就听到一场拍卖下来一次价都没叫的男人忽然开口了：“加价，400万。”
一次就加200万？
他愣了下，知道叶妄川叫他来就是让他出面叫价，起身叫价。
第37章：两个大佬互相砸钱
与此同时，B01包厢里。
袁永琴密切注意着下面的叫价，问乔念：“有人加到400万了，我们跟不跟？”
乔念站在台边上，看到下面摆放的珍贵药材，眯起桀骜的眼睛：“跟！这个东西我势在必得！”
袁永琴点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走到阳台，拿起竞价牌。
“B01，430万。”
下面有专门观察各个包厢竞价的人。
“C09，440万。”
“B02，500万。”
“F08，510万。”
乔念一只手把玩着手机，注意力放在下面的竞拍上，眼神漫不经心，那张瓷白的脸庞三分野一分散漫。
袁永琴连续跟了7、8手，竞价的人逐渐少起来，唯独她们隔壁包厢每次不落的跟价格，而且每次叫价都会把价格往上抬一个档次！
“B02，700万。”
傅斯年连叫了十几轮，眼看着价格快叫到1000万了，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绒毛汗。
一味传说中的中药而已，是不是像传说的一样能有神奇功效还不一定，值得花这么多钱？
可叶妄川没开口，他只有硬着头皮一次又一次举价。
“B01，730万。”
“B02，780万。”
“B01，800万。”
台下负责叫价的工作人员不停地喊价，从一开始很多人竞价到后面逐渐变成了B区，1号包厢和2号包厢互相攀比，其他包厢的人反倒变成看热闹的了。
“B01和B02都是什么人啊，一个肉灵芝而已，至于吗？”
“啧，都叫到800万了。”
B02包厢中，傅斯年俊脸泛白，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擦都擦不完，他剑眉紧锁，星眸望向包厢内的男人，焦虑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妄川，800万，我们还要跟？”
叶妄川没说话，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倒是没想到有人会跟他抢，一路跟到现在。
傅斯年在旁边劝他：“我知道你买这个想给辰辰试试，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病。但说实话，谁都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管不管用。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总有天能治好辰辰的病。没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叶妄川凌厉的下颌线条张力性十足，把戒烟棒丢在一旁桌子上，下颌抬起吩咐顾三，道：“去查一下隔壁包厢是谁。”
“是，妄爷。”
顾三行色匆匆，马上出门了。
“妄川，你……”傅斯年欲言又止。
叶妄川眯起眼，嗜血又雍容，道：“再跟一手。”
傅斯年无奈，只能举起牌子。
“B02，890万！”
……
乔念正在包厢里玩手机，卫楼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卫楼高百尺：乔小念，你惹到鬼了，我看对方要跟你死扛到底的节奏，890万了，啧~你要破产了！】
袁永琴也没料到会这么棘手，回过头，跟乔念商量：“对方出到890万，我们再跟下去，对方也许还会跟。怎么办？”
乔念抬起眸子，那双眼睛野到不行：“那就直接出到1000万，他们要跟就让他们继续跟！”
钱，她有点。
1000万还不至于让她破产。
她倒要看看隔壁到底能跟到什么地步！
第38章：念姐的第二个马甲
楼下B01包厢1000万的竞拍价一出来，全场都沸腾了。
“妄爷，查清楚了。”
顾三很快回到B02包厢。
“是谁？”傅斯年没拍到东西，面子有些挂不住，俊脸上的神情并不好看。
顾三没看他，直接跟叶妄川汇报：“隔壁包厢的买家是乘风集团老总袁永琴。”
“乘风集团？”叶妄川陷入深思，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指腹摩擦过圆润的珠子，眼神微眯：“她买肉灵芝干什么？”
“这…我不知道。”
乘风集团在京市名声很大，最初似乎靠钻石发家，后来入驻京市后，公司转型实业，投资了不少项目。
其中电影院做的最出色。
全国有30%的院线都捏在乘风集团手里。
袁家在京市小有名气，可惜后面各房争家产争得太厉害，这几年逐渐没落了。
想当初袁永琴被几个哥哥联名逐出袁家，本以为这位女强人要落魄了，谁知道，人家逆风翻盘，带着乘风集团杀了回来，反而是曾经不可一世的袁家先落魄！
傅斯年显然听过乘风集团，他愣了一下，凑过来跟叶妄川道：“乘风集团？我记得我弟弟的女朋友家和他们公司关系很好，这几年他们不少院线都是交给乔家承建。”
台下快要落锤了。
傅斯年回过头来，说：“这么竞拍下去没意思，明天我让他女朋友的爸爸去找下乘风集团老总，看对方愿不愿意忍痛割爱把肉灵芝让给我们。”
“1000万两次！”
下面竞拍师要和起来：“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要竞拍的赶紧了，落锤生效。”
“1000万三次！”
锤子重重落下来，昭告着这块肉灵芝的最后归属权。
顾三还是头一次看妄爷吃瘪，恨不得拿手机拍下来，奈何没那个胆子。
妄爷想要的东西，居然还有要不到的！
乘风集团的袁永琴牛逼啊！
叶妄川站起身，望了一眼下面的拍卖场，拂过衣服上褶皱，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喜怒：“算了。不止这个地方有肉灵芝，下次遇到再买就是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小姑娘该放学了。
他拿起桌上的戒烟棒，先出去了。
……
另一边，袁永琴如愿拍下东西，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笑盈盈跟乔念说：“我去付款。”
“嗯。”乔念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时间，收拾起东西，起身对她道：“快到放学时间了，剩下的袁姨你处理吧，我先回去了。”
袁永琴习惯她独来独往，摆摆手：“行，你走吧，回头我拿到东西给你送到诊所。”
“好。”乔念颔首，随性的把单肩包背在身上，压低了帽檐，遮住那张精致的脸，只留下一个下巴露出来。
卫楼的拍卖场她不是第一次来，拍卖结束，出去的人很多，乔念混在人流中就出去了。
外面太阳快下山了，夕阳余晖落在马路上，她抿抿唇，走的漫不经心，看了眼手机，没有未接电话。
正准备到马路边拦辆车回学校，就听到一个撩人的声音。
“乔念？”
第39章：带他去吃路边摊
叶妄川看到马路边上回过头的女孩，深眸氤氲出意外，他踩灭手中夹着的烟，快步走过去。
意外的挑眉，抓住她左手腕问：“你怎么在这里？”
乔念只看到高大的身影兜头罩下来，压迫感十足，手腕又被人抓住了，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忍着想挣脱的冲动，散漫的说；“听人说这附近有一家奶茶好喝，过来买奶茶。”
“买奶茶？”
“恩。”
叶妄川颦起眉头，这一条街有没有奶茶店他不知道，酒吧倒是挺多。
刚他在墙角抽烟，看到不少男人往马路边看，嘴里说着什么腿好看，就往那边看了眼。
结果看到了她毫无察觉的站在马路边！
叶妄川用手摁下眉心攒动着烦躁，声线低沉地问：“那你买到了吗？”
乔念摊开手，很随性的回：“买了，味道一般，喝了一半剩下的丢垃圾桶了。”
“……”
叶妄川以前没接触过几个她这个年纪的人，回忆起自己18岁时，好像也没她这么眼角眉梢都带着野气。
就跟驯不服的狼一样！
眼睛里都是压不住的狂和散漫。
“这个点你不是该在学校上课？”
乔念淡定的不像被抓包，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开学第一天不用上课，放学了就出来买奶茶。”
他眸色深邃，松开手，脸色缓和下来，道：“还没吃饭？走吧，哥哥请你吃饭。”
乔念诧异地用眼神瞅他：“你真要请我吃饭？”
叶妄川有些好笑，撩人的嗓音仿佛贴在耳朵边：“吃个饭还能有假的？假的你请我也行。”
“走吧，我请客。想吃什么都可以。”
乔念漆黑的眼睛似乎在审视他：“真的什么都可以？”
叶妄川没真想她请客，见她微翘的睫毛，又长又密，似乎不相信自己，薄唇翘了下，觉得有趣：“是，什么都可以。你有什么想吃的都可以说。”
乔念眼尾那抹野又氤氲开了，似乎笑了：“行，你说的！”
……
20分钟后，京市妄爷站在了马路边一处露天小摊贩前，半天挪不开步子。
“到了。”
乔念轻车熟路的走过去跟老板打招呼。
“陈婶，今天生意怎么样？”
路边就只有一个三轮车，三轮车上搭着几块简易的木板，木板上蒙了一层洗的干净整洁的碎花桌布，桌布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二十几个塑料菜篮子，串成一串串的蔬菜和肉就整齐码放在篮子里。
在三轮车最里面还放着一口锅，上面冒着一层火辣的热气，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围在锅前面正忙碌着。
见到乔念，女人显然很开心，在忙碌中露出惊喜的笑容，跟她打招呼：“念念，你来了啊。”
“嗯，放学的早，顺便过来看看。”乔念仿佛和她很熟，说话都透着轻松。
叶妄川第一次见她这么放松，拧成一块的眉头都放平不少。
他还是第一次来路边摊，他对环境不讲究，但乔念带他来的地方还是超过了他想象。
这个路口正好在十字口转角，人行道修的特别宽敞，三轮车周围分散摆放着三十张桌子，不到七点，居然快坐满了。
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还有一些人身上穿着校服，应该是附近学校刚放学的学生。
第40章：纡尊降贵的陪她吃
空气中飘着浓浓的烟火气还有火锅料的香辣味道。
乔念跟中年女人说了几句话，就招呼他去找位置。
这会儿正值学生放学和下班族下班时间，路边上摆的三十几张桌子快坐满了。
幸好靠墙角还有个位置。
叶妄川看到乔念轻车熟路过去，把手机压在桌上，占住位置，再回头问他：“你的麻辣烫要不要辣椒？”
叶妄川在一群人中就跟鹤立鸡群般显眼，他抬眸望了眼他们旁边那桌年轻人的碗。
瓷白的碗里飘着一层火辣辣的红油。
还没吃，他喉咙和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少放点。”
乔念眉眼生动自然，打了个响指：“OK。血旺呢，要不要加进去？”
京市谁不知道妄爷从不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内脏类的食物更是敬谢不敏，连法国鹅肝都不会沾。
不是不吃，是吃了会过敏。
叶妄川捏着额头，头有点疼，声音低沉撩人：“不要，就给我一碗最普通的粉。”
乔念眨巴了下眼睛，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佛瞬间看出他的弱点似的，声音散漫：“你不能吃内脏？”
叶妄川不知道她从哪儿看出来的，起码他自己没这么说过。
再想说话时，又美又飒的女生已经收起眼尾的散漫，准备去拿菜了：“内脏类的不要，还有少点辣椒是吧，我知道了。”
……
路边摊的桌椅凳子对他来说实在太袖珍了。
不到半米的高度，再搭配上一个更矮的塑料小凳子就组成了一张桌子，简陋的好比扮家家酒。
好在桌椅虽然简陋，但看得出老板很爱整洁，擦拭的干干净净。
他弯腰拉出一张凳子坐下。
他个高，手长脚长，塑料凳子又矮，他只能曲起来才能勉强坐下，一双长腿几乎无处安放。
叶妄川还是第一次这么窘迫，哪怕曾经面对枪林弹雨，他也没现在这么狼狈过。
“来了。”
乔念很快回来了，手里端着两个碗，碗里热腾腾的冒着烟，看着都烫手。
“这个是你的，没放多少辣椒。”
一碗酸辣粉摆在他前面的桌上，香味扑鼻，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红油，看起来的确不算辣。
“这个是我的。”
乔念拉开他对面凳子坐下来，一碗同样红彤彤的酸辣粉看起来就辣多了，上面飘着一层油辣子，碗里除了红薯粉外还有鸭血和豆芽菜……
她神情轻松地从筷筒中抽出两双一次性筷子，扳开一双递给他，再自己扳开了一双。
看起来心情不错，说：“麻辣烫要趁热吃才好吃，陈婶的手艺很好，附近的学生和上班的人都爱来这里吃，你试试。”
“恩。”
叶妄川看着她吃的很香的样子，莫名的有了食欲，低下头，用筷子夹起一筷子，试了下。
红薯粉在火锅料里烫的软糯入味，豆芽则刚断生，刚好综合了辣味，清爽爽口。以前他没尝试过这种街头小吃，没想到味道不错。他勾起嘴角，眼底的戾气退去不少，肩膀和乔念一样放松下来。
第41章：遇到地痞闹事
他身体往后仰，随意道：“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吃麻辣烫？我看你和老板很熟。”
乔念吃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粉，心情不错，一边吃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他：“也没有经常，有时间会来吃一碗。陈婶以前在乔家做过帮工，后来不做了就出来摆了这个小摊。”
“她家的菜和肉都是每天早上在市场上挑的最新鲜的，洗干净穿得串。比附近饭店里的东西卫生。”
叶妄川头一次听她说起养父母家，眸色深邃，刚要说话。
忽然，坐在他对面的女生眉眼一沉，放下筷子，下颌紧绷起来道；“你先吃，我过去一趟！”
说着，她起身往三轮车的方向走去。
叶妄川回头才看到几个穿着破洞裤子，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围在三轮车前，对着菜框子里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菜挑来捡去……
“我不是前天才给你拿了200块钱？你又花光了？”隔得老远，乔念就听到陈婶痛心又无奈的声音。
一群流里流气的青年里混着一个明显处在变声期的少年，操着公鸭嗓子不耐烦的回：“那点钱早就用光了，妈，再给我拿点呗。”
“不行！”陈婶拍开他要去抢钱包的手，护着钱包说：“这些钱是给你爸交住院费的钱，不能用！”
公鸭嗓少年手缩了回去，咬着牙，眼睛里掠过了犹豫。
他的同伴立刻在旁边起哄道：“哟，陈远，你多少岁了还没断奶，还跟你妈妈要钱，妈妈不给就不敢拿。”
“你们闭嘴！”
那群不良社会青年压根不怕他，继续嘲笑他：“换成我，我管那个老女人给不给，直接拿了就是了。反正拿自己家钱，你们家这个摊位生意这么好，还差这点钱？你爸都在医院住了一年多了，何必浪费钱，要我说就让他死了算了。还节约钱，他也解脱了……我草……你干什么！”
那个公鸭嗓的少年忽然扑过去，跟发了狠般，朝着说话的男人的脸就是两拳。
“我让你闭嘴！闭嘴！”
其他几个人见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小马仔居然敢动手，纷纷吐口水，摩拳擦掌就要围上去。
中年女人哪儿见过这场面，她一辈子老实巴交，眼看着自己儿子跟社会青年打起来了，顾不得被砸坏的摊位，泪眼婆娑要扑上去。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臭老太婆，滚开！”
她还没靠上去，一个社会青年就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作势要打人。
陈婶吓得够呛，眼看着碗口大的拳头就要落在她脸上了，一只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抓住了男人的拳头，还扶住了她。
“垃圾不好好待在垃圾场，跑出来成精了？”
她呆住了，扭过脸，怔怔的望着乔念那张干净瓷白的瓜子脸，都吓傻了，嗫嚅着嘴唇叫了声：“念，念念？”
“草！哪儿来的小娘们！还不快点滚开，信不信我连你也揍！”被乔念抓住手的男人叫嚣着。
她回过神来，神情焦虑的推攘乔念，嘴上忙道：“念念，你别管我，快走开，他们都是些地痞混混，你别惹他们。”
第42章：打架进了警察局
乔念就没把眼前几个乌合之众放眼里，指着地方被踩的稀碎的菜问：“这些是你们弄得？”
小混混愣了下，嗤笑一声道：“是我们弄得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赔钱！”
干脆利索。
小混混似乎被她逗笑了，一双眼睛肆意在她身上打量，流里流气道：“行啊，你告诉哥哥你哪个学校哪个班的，改天哥哥到你们学校赔给你。”
乔念眼尾撩起三分野火，笑了：“改天我没空，要不今天？”
“哈哈哈，今天？可以啊，前面有个宾馆，要不你陪哥哥睡一觉，哥哥给你钱，要多少都行，要哥哥的命都给你！”
“念念！”
陈婶脸都吓白了，扯着她胳膊，生怕乔念报出自己学校，一个劲的摇头。
“不要了，我不要赔钱，你别管了，婶子没事。”
她儿子不争气可千万不要把乔念搭进去，不然她这辈子都不安心！
乔念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道：“陈婶，你就待在这里，我帮你把钱要回来！”
“我不要了，念念，别去。”
那个小混混见她们两个在那里拉拉扯扯，不高兴的走过去，伸手要去抓乔念肩膀。
乔念眼睛一眯，刚要躲开。
一只大手凌空抓住了地痞混混的手，反手一拧，地痞吃痛叫起来。
“没事吧？”叶妄川过来，眸子极冷，压着锋芒。
乔念差点忘记他还在这里了，摇摇头。
这时，吃了亏的地痞混混脸上神情骤然变得暴怒，操起地上的凳子，就要往他们身上砸：“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吧，找死！”
叶妄川把她拉到身后，声音低沉。
“女孩子家家不要打架，到边上去。”
正好操着凳子冲过来的地痞快到他们眼前了，高大英俊的男人抬起腿，一脚，动作流畅凌厉，只见抱着板凳的地痞飞出去，塑料凳子摔得稀碎，打起架来简直就像是在虐菜……
乔念挑起眉，看他虐菜。
啧，看他细皮嫩肉的样子，没想到还会打架！
……
这个点在摊位上吃饭的人不少，马路上还有不少车停下来看热闹。
没一会儿，十字路口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有人在地痞闹事时已经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匆匆赶来时，一切早已经结束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混混，一个二十出头，气场强大的男人带着个小姑娘在一旁，像是聚众斗殴的另一方。
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只能依照法律法规，把斗殴的两方都带回了警察局。
陈婶她儿子被几个人打的伤势比较重，暂时先去医院。
乔念在上警车之前，把从小混混身上搜刮出来的钱全部塞给她，安慰的拍拍她肩膀，道：“过几天我去医院看陈叔，顺便给你们带一样东西来，你拿着给陈叔熬汤喝，对他的病有好处。”
中年女人听了连连点头，眼睛里包着眼泪，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又愧又歉疚：“念念，对不起。”
乔念看的心疼，拍着她的手：“没事。陈婶，你别想那么多。”
救护车里的护士在催她了，她又抬眼真诚的跟风姿卓然的男人道：“这位先生，今天谢谢你。”
要不是念念和她朋友在，陈远今天还不知道会被那群人打成什么样子……
可她把乔念连累进警察局，她这心里头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救护车关上门后，她硬着头皮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好久没有打过的电话：“喂，乔总……”
第43章：求乔为民去警察局捞人
玫瑰园乔家别墅里。
乔为民刚回家就接到陈婶的电话，他烦躁的扯开领带，交给一旁帮他拿衣服的沈琼枝，道：“等一下，陈婶给我打电话。”
沈琼枝诧异地问：“她给你打电话干嘛？”
“不知道。”
乔家人的傲慢和高高在上仿佛刻在骨子里，沈琼枝当即皱起眉头，不大乐意地说：“她该不会找你借钱吧？听说她家过得很惨，她老公得了一种怪病，在医院住了一年多了也没治好……”
算起来陈婶跟自己那个强势的婆婆妈有亲缘关系，陈婶的妈和自己婆婆妈是堂姐妹，后来一个嫁给了当地的小老板，一个嫁给了一个穷小子。
后来何玉娟跟着丈夫来到绕城发展，陈婶一家留在了老家，再后面，她生了孩子家里需要人手。
何玉娟不想帮着带孩子就找了自己的侄女过来。
就是那个陈婶。
一开始陈婶来帮了她不少忙，后来她发现陈婶对乔念比对乔嗔还好，经常背着他们给乔念买糖，带乔念去她家里玩，对嗔嗔却一般，她就找了个理由把人辞退了。
毕竟，乔念不是她亲生骨肉，乔嗔却是她的宝贝疙瘩。
乔为民拿起手机，说：“她之前都没找妈开口借过钱，没道理现在借钱。估计有什么事，我先接。”
沈琼枝帮他把衣服收起来，不忘说：“如果是借钱，你别借太多，一两万就算了，多了就算了。他们家那情况，你借给他们也是肉包子打狗，有无无回！我们家又不是慈善机构，这种七绕八绕的穷亲戚多的很，一旦你开了口子，他们一个个的都来找你借……”
陈婶毕竟是他家的亲戚，沈琼枝话里话外对他老家亲戚的嫌弃的他心烦，但他心里也这么想。
一两万还行，就当做慈善了，多了就算了。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接通了电话。
“喂。”
两分钟后，他脸色阴沉的挂了电话。
跟沈琼枝道：“快把衣服给我。”
沈琼枝愣愣神，不解地问：“怎么了，你才刚回来，又要出去？”
乔为民脸色极为难看，狠声说：“乔念在街上跟人打架，被警察带走了。陈婶打电话过来让我去警察局保释她！”
说起这个，乔为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同样是养女儿。
乔念虽然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好歹在他们家长大，人家说龙生龙，凤生凤，就算她是只老鼠，天天呆在他们家也该养出点教养来！
这才认亲回去几天就惹到警察局去了！
他果然不该让她继续留在绕城读书。
惹出事还得他去擦屁股。
沈琼枝听到是乔念的事，表情不大好，不愿意把衣服给他：“她不是找到自己亲生父母和爷爷了吗？怎么还给你打电话？”
乔为民气鼓鼓的，没好气道：“不知道。他们人生地不熟，去了警察局也捞不出人。我们和乘风集团的合作快谈下来了，乔念她就算不是我们家的人，好歹在我们家住过，这个时候传出不好的话，对我们也有影响。”
沈琼枝表情越发嫌恶：“她还真跟妈说的一样甩不掉了！”
乔为民从她手里拿过衣服，烦躁道：“总之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第44章：社会你念姐，就是野！
警察局里。
乔念和叶妄川被单独分成两个审讯室做笔录。
乔为民匆匆赶过来，连车子都停好，国字脸上夹着火气，进了警察局立刻抓住一个小片警：“你好同志。”
“有事？”被他抓住的小片警上下打量他一眼，态度高傲。
这是什么态度！
乔为民自从前几年公司顺利上市，在绕城好歹也算得上一号有头有脸的人物，哪儿受过这种闲气，说到底还是因为乔念不争气，他勉强自己挤出一个笑来，放下面子道：“想跟你打听个事。”
“你们是不是抓了个聚众打架的女生回来？她的名字叫乔念。”
“乔念？好像是带回来这么一个人……”
“她在哪儿？”
他正在说话间，余光瞄到走廊上走过一行人。
女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样貌出众，腰细腿长，皮肤又白，那一身的乖戾之气，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乔为民太阳穴上青筋狠狠跳了几下，快步走过去，大声叫住跟着警察走的人。
“乔念！”
乔念刚到警察局录完笔录，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忽然听到乔为民的声音，一回头，怒气冲冲的人已经大跨步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喝问。
“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一点，别给我惹事！我每天除了工作，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
乔念眼仁漆黑，眼底掠过戾气，按捺着情绪，问他：“谁告诉你的？”
乔为民正在气头上，脸色青白交加，要不是碍于在外面，估计会更不给乔念留面子：“你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除了陈婶还能有谁？！陈婶给我打电求我来捞你。”
原来是陈婶，乔念抿抿嘴。
他面色难看，连正眼都不愿意瞧她一眼，不耐烦的追问：“你为什么跟人打架？被你打的人呢，怎么没看到？”
乔念眼尾氤氲着冷意，漫不经心：“打架就打架了，难道还要看黄历选日子。”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他压不住喉管上的火气，强忍着没发作：“你一天到晚学习差，不努力就算了，我没指望你能像嗔嗔一样考上京市的大学。起码你不要给我惹是生非，在外面打群架！”
乔念眼睛看向他，脸上挂着讥讽，眼睛极黑，有桀骜有野性，就是没有乖巧两个字：“乔嗔不是你们找关系请吃饭才保送去人艺读书？”
离高考还有整整一年，乔嗔拿什么考大学！不过是考关系走后门，挤掉属于别人的机会而已。
“你……”乔为民差点被被气得背过气去，这里是警察局，还有这么人在，这些事情她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他没好气：“那也是嗔嗔平时成绩好，你以为谁都能保送？我给你找关系，你能保送吗？”
就乔念那个成绩在绕城最普通的学校考试都只能考个中等，在一中只有吊车尾的命。
以后可能连考上大学都考不上，还不知道收敛！
真是无可救药！
他生怕乔念再继续杠他，毕竟乔嗔的那个保送名额来的确实不光彩，乔为民强压着怒气，跟一旁的警察套关系：“你好，同志。我是乔念的……”
一想到乔念惹出来的事，他脸色就不好看，都不想承认和乔念有关系：“我是她爸爸。”
第45章：知道乔念考进了A班
“是这样的，她惹的事我都听人说了，是我没有教育好她，给你们工作添麻烦了。该赔偿的我们愿意赔偿，该道歉的我让她道歉，你看能不能不拘留她？”
打架斗殴根据情节严重者可以行政拘留半个月，他是懒得管乔念会不会被拘留，他只是不想败坏乔家的名声。
乔念眼神讥诮。
年轻的警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乔念，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个，乔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乔念同学她……”
乔为民疑惑他误会什么了，就见警察局门口停下来一辆绕城车牌0089的车。
一般00开头都是公家车。
他正在想是谁，就见车上下来个人，快步往这边走。
他身边的片警立刻脱掉警帽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局长好！”
乔为民这才认出匆匆过来的男人那张脸，不是绕城负责城南一片的警察局长是谁？
乔家主要经营房地产生意，难免会遇到地痞闹事之类的事情，平时和警察局这边关系搞得不错。他认出人，脸色一下子变了，立刻迎上去，双手握过去：“蔡局，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
那浮在脸上的恭维，毫不遮掩自己的嘴脸。
蔡刚从饭局上匆匆赶过来，他忽然挡在前面，一时没反应过来，握了下他的手，眼底疑惑：“你是？”
“乔氏集团的乔为民，之前有幸和您吃过几次饭。”
他露出恍然大悟表情：“哦，乔氏集团我知道。原来是乔总，你来这里是？”
乔为民汗颜着开口：“说来让蔡局笑话，我是为了乔念来的……”
他每个字都说的特别艰难，心里无比后悔自己跑来，早知道会遇到蔡刚，他说什么也不会来警察局捞人，真是太丢脸了！
谁知道他刚说完这句话，蔡刚一改方才冷淡地态度，如春风般和煦的用力握了下他的手，抢过话头，态度很客气：“原来是为了乔念同学啊，我不知道乔总是乔念同学的爸爸。你有个好女儿啊！”
“额……”乔为民一时没回过神来。
蔡局这是什么意思？
乔念打架斗殴进了警察局，怎么还成了好女儿？
莫不是昏头了？
他摸不清蔡刚究竟几个意思，试探着顺着话说：“哎，说起来惭愧，她就是这样，从小不懂事……”
蔡刚以为他在跟自己客套，笑盈盈地拍他肩膀制止他：“乔总太谦虚了。令千金还不懂事，我家那个小兔崽子岂不是连不懂事都称不上了。她在绕城一中读书是吧？”
说起这个，乔为民越发的不好搭腔：“…是，才转过去，成绩不好。”
“哈哈，乔总，我都说了你太谦虚了，你怎么还跟我这么谦虚。有点过头了啊！”
蔡刚一边笑一边打量起乔念，那眼神有好奇有疑惑，就是没有轻视，笑呵呵的说：“我都听说了，乔念同学考进了A班。以后啊，肯定是要读名牌大学。我们绕城又多了一个人才！”
“……”
乔念？
A班？
乔为民眼睛都直了，云里雾里的半天找不到状态，喉咙发干：“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