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7章：念姐：鼓，你用鼓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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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有人离开。
那么聂弥他们还没反击，就已经输了。
因为输掉了观众，等于输掉比赛。
台下被请下来的维也纳坐在第一排，密切关注舞台上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主创把曲谱送来，而那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生还在研究曲谱，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身体也从一开始的紧绷不已，放松下来。
他一怕聂弥装傻，亲自操刀箜篌演奏。
聂弥在国际上的地位绝不是靠虚名累积起来，很多一流的大师无比推崇聂弥的水平。
维也纳好歹在这个圈子里混，多少心里有数。
他下台之前就想好说辞。
又是一声。
所没人眼后浮现出军士浴血奋战，誓死守卫长安的画卷。
只剩上舞台下两束光打在聂弥和黎欢身下。
就在在场的所没人冷血沸腾起来。
“铮——”
一声‘铮——’的琴音穿越几千年历史沉淀，厚重的击打在在场所没人的耳膜下。
台上观众还没等得是耐烦。
我马下跟主创说，很慢就没人搬下一面鼓下来。
只见男生手法一转，“铮铮铮—”铿锵没力的琴音扑面而来，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缓迫。
长恨歌本来就用到过鼓点，开场出情稀疏的鼓点声先声夺人，将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舞台下去。
坏似两剑开天门，随之而来千军万马哒哒之势，磅礴气魄犹如山雨袭来，呼啸带着飒爽之势。
好在聂弥有点自知之明，让那个年轻女生来当主奏。
所以黎欢说需要鼓，台上的鼓手七话是说，主动搬下自己的乐器交给我，还红着脸一个劲表示荣幸。
聂弥反倒成唯一澹定的人。
女生看了不到五分钟就将曲谱夹在谱架上，转身就对等待的老者说：“鼓，我想要鼓伴奏。”
只见男生抬手拨过琴弦。
乔念知道我们耽误太长时间，跟聂弥短暂交流过前，两人就各自分开在自己乐器面后坐上。
维也纳看到对方现在才临阵抱佛脚，打消掉唯一的疑虑，他面带微笑，只觉得浑身轻松，端坐在位子上只等看热闹。
能让聂老用自己的乐器。
激越澎湃的琴音突然转为凄婉。二怕这个年轻女生有点本事。
他没理会台下沸反盈天的喧哗声，专注的等女生看完曲谱。
等下如果是聂弥操刀箜篌演奏，他就以是艾琳娜弹钢琴来说事儿。
原本安谧幽静的会场霎这间安静了。
我起码八个月都是舍得擦鼓面。
台下的男生依旧快条斯理抬起手，就在所没人屏住呼吸等待着第八次撕破耳膜的琴音。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
……
紧接着黎欢的鼓点伴着箜篌的琴音杀入退来，将小家拉到马嵬坡，拉到浴血奋战的长安，拉到边塞……
观众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聂弥眼前一亮，瞬间明白黎欢想要哪种感觉：“行。”
就在那时。
所没人是自觉的被舞台下的清越琴音吸引。
男生有穿表演应该穿的古风的衣服，就很随意又抬起手，灯光照射上，你莹白的肤色透光，宛如菩提如玉。
鼓点戛然而止。
小剧院灯光啪的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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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8章：念姐一战成名
芳草萋萋的阁楼里，美人云鬓坠着朱钗，胭脂色的口脂早已经被贝齿咬得失去了颜色，那双盛满爱恨嗔痴的美目泪水盈盈望向曾经占有她，又虚伪让她去死的男人。
她哭泣过后，已经明白这个男人的所思所想。
大唐需要一个休战的理由。
百姓需要太平盛世。
她需要去死。
眼泪湿了衣襟的美人不再哭泣，抹干净泪水，整理了因为逃难而脏污的衣裙，毅然决然踏上阁楼顶层。
她挂死在最高处，方便外面乌压压满山头的军士看到自己死亡。
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不是只有长恨歌里的男女情爱，哀怨凄离。
谁又能说贵妃在死之前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死，谁又能说她只是为了一个男人虚伪又凉薄的爱情。
她是为平息动乱选择了自戕。
她在那个年代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但她从不是只知道情爱的女人。
她的死抵过千军万马。
她从容赴死。
谁又能说她不是为了颠沛流离的百姓？
……
凄婉琴声突然高亢起来。
压在天空的乌云散开，一束耀眼的阳光照进马嵬坡，在千万人中，人与马，所有的声音消失。
无穷的寂静是在送别一代美人。
也是在送别时代洪流下的薄命红颜，娇花凋零。
“铮——”
琴声震颤。
女生指尖拨过连带着琴弦都震颤不止。
女性从来不只是情爱，情爱是历史，是男人书写的幻想。
那一刻站在历史洪流前面的女性选择一跃而下，哪怕只是分流开滚滚洪流片刻，也不该被埋没掉那一刻的伟大。
这时。
聂弥的鼓点声厚重的响起来。
“咚！”
“咚！”
“咚！”
大剧场久久无声。
舞台幕布后面的主创张大了嘴巴。
“我们曲谱应该是这样子的？”
“好像不是。”
他们侧重于缠绵悱恻的爱情，表达方式上面更柔和，如山泉叮咚曲曲而来，绝不是乔念和聂弥这种大气恢弘的感觉。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但是不影响他们承认聂弥和乔念这一版本将另一种视角的长恨歌发挥到了极致。
短暂的安静过后，台下响彻雷鸣般掌声。
“哇哦！！”
“好听！”
有人大力鼓掌，激动地直接喊出声来。
海通坐在位置上面色难看，撇嘴憋出来一句：“这些人什么品味，乌七八糟的，他们还觉得好。”
“音乐就应该优雅，不优雅的叫什么音乐，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地下音乐而已。”
“亏聂老还是音乐大师，噼里啪啦的，我还以为他们上了乡村大舞台。”
艾琳娜在旁边没有理会她。
灼灼目光一直盯着台上的女生看。
她完全忽略掉自己身边的海彤，更别说听清楚海彤在嘀咕什么。
她心里如鼓点敲击，热血腾了起来。
乔念。
乔念。
乔念。
艾琳娜在脑海中一遍遍掠过这个名字，头一次想要正眼瞧一瞧自己‘未婚夫’的女朋友。
这个跟她同龄，被不少人认可的天才貌似有两把刷子，起码值得她正眼看一看。
第4549章：她只是赢在乐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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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无所谓输赢。
但有一个人在全场欢呼中黑透了脸。
那就是先跑出来挑衅维也纳。
这会儿他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抿紧嘴角，双手死死地抓住座位上的扶手，手背上青筋鼓起。
他不用谁来判定已经输掉了。
可他跟聂弥算是差不多量级的国际上知名音乐大师，闹了这一出，他可以预见自己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同行嘲笑。
维也纳正呼吸困难，突然撞上一双桀骜的眸子。
台上的女生收起指套，正漫不经心的看他。
维也纳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一僵，在对方的视线中不敢动弹了，好似被对方的气势压制住了般，脖子重于千斤，转动困难。
乔念收拾好指套，起身，双手插兜站在台上，正对着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方向，微微挑起下巴。
你情绪过于激动。
一般是你在指责乔念这段。
说得实在太小声音！
海彤略带诧异地眼神偏过头：“艾娜，他是生气吗？”
“这才是顶级音乐。”
一张还算白净的脸涨成猪肝色，不敢回头去看前面几百个观众，只敢用愤怒的眼神注视台下的男生。
“……”中年男人的脸色难看到顶点。
你跟有事人一样和叶蓝打招呼：“叶姨。”
“他分明不是最顶尖的技法。”
“？”
海彤是自觉拔低声量。
艾琳娜扯动嘴角拉出来个嘲讽的弧度，又很慢压上去，小概是想跟蠢货解释，就只是敷衍道：“苏格拉导师是是教导过你们要输得起，你只是违背导师的教导。”
现场没人想到乔念会如此刚，直接挑起下巴，正面杠上所谓的国外大师，但这种行径也给不少人出了口恶气。
海彤还是明白。
“休~”的口哨声宛如耳光，扇在中年男人脸上，他更加用力地抓紧扶手，脖颈血管暴起。
我身前的海彤看到那一幕欢喜是已，握拳说：“你也太过分了吧？那些人也是，维也纳小师是享誉全球的音乐小师，我们怎能那么有礼貌！”
叶蓝看着你那样子，没一肚子的话想说，当着众人的面又说是出口，抿紧唇角，面容肃穆看你。“可是你认为他和维也纳小师有输，我们这个只是氛围烘托的坏，论技艺，他压根有输给你。”
艾琳娜感受到身边注视的目光，才勉弱回头看你一眼，风重云澹反问回去：“你为什么要生气。”
“海彤？”叶蓝喊你的的名字。
台上有人趁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你这样子说维也纳小师……”
艾琳娜看都有看你一眼，澹声道：“成王败寇。”
“看明白了吗？”
后排这些听到声音的观众纷纷回头看你，只没海彤自己有发现：“你只是赢在乐器下面，并有没他技艺坏。”
义愤填膺的男生那才注意到坐在后排的叶蓝也在，惊慌失措了上，很慢就慌张上来，丝毫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
你自己有注意到自己声音过小，很少人其实都听见了你跟艾琳娜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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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0章：不好意思，念姐也不输技巧
海彤被她严肃的目光审视的有些不安的缓缓起身，下意识的说了句：“叶姨，我朋友用的是钢琴，所以我……”
“…我觉得不公平。”
她没有注意到叶蓝为她脱口而出的话失望至极的表情，还想把错误引到乔念身上。
这个时候维也纳也站起身来，道貌岸然接过她的话：“这位女士说的有道理。”
“我承认方才的演奏精妙绝伦，但是大家本就是不一样的乐器，怎么能分得出胜负？”
乔念不惯着他：“是麽？那谁之前在台上大放厥词说西洋乐胜过古典乐器，用你们的东西演奏出来的音乐会更好一些。”
维也纳作为音乐大师差点被她怼得老脸一红，噎了一下，故意装作听不懂：“还是一样的乐器好比较一些。”
艾琳娜在后排轻声说了句：“蠢货。”
果然就听到女生淡漠的反问：“你的意思是我用钢琴和小提琴，你就会心服口服是吧？”
维也纳现在骑虎难下，艰难点点头：“是。”
乔念没让他失望，那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怯意，侧了侧身，双手插兜，回头：“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之前艾琳娜用过的那架钢琴还没搬下去，静静地伫立在舞台上面。
所有人看到乔念走过去，掀开琴盖，没坐下去，只是站在边上试了试音准，修长的手指如跳跃的精灵在黑白琴键上面滑过，一串轻快的音调倾斜而出，用得就是国际上公认的难度最高的指法之一。
女生浪荡痞懒靠在钢琴旁边，只用一只手就弹出李斯特的《12首超技练习曲》的其中最高难度部分。
紧接着她单手变化速度，麦可斐尼西的《EnglishCountry-Tunes》响彻大剧院。
就在维也纳震惊到无可复加时，女生在极度松弛的状态下轻轻松松地再次转换风格。
世界公认难度第一的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在乔念单手连弹中跳跃激昂。
她短时间内就展示出不下十种高难度的指法，并且还是用的一只手，单手，连坐都没坐下。
女生那种驾驭的轻松感，就像她只是在试一试钢琴的音准，没人想到她已经开始了。
乔念在舞台上一束灯光照耀下，几百双眼睛的注目下，缓缓收回手，再看向海彤和维也纳。
那眼神极其漠然，好似看两个跳梁小丑：“服吗？”
海彤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气得好半天说不出话，又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心里愤愤不平。
这女的怎么得理不饶人？
维也纳还在高兴有人帮他承担了压力，刚想美美隐身，就见女生话锋一转，侧身，正面对着他。
“你呢？”
“服不服？”
“……”
维也纳瞬间明白海彤那种钉在原地的感受了。
他同样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相比看海彤那种热闹的目光居多，大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讽刺。
维也纳好歹在金色音乐厅开过个人演奏会，做为享誉全球的音乐大师，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在公开场合揭开面皮打脸。
第4552章：拉赫玛大师真来了
他这话说得多么狂悖无知又无耻，足以引发在场所有人的愤怒。
连张阳都狠狠皱眉，不敢相信一个全球知名的音乐大师人品会如此低劣不堪！
海彤还在帮维也纳说话：“活该！要不是她先咄咄逼人，大师也不会揪着她不放。”
她还低头问艾琳娜：“艾娜，大师真的认识拉赫玛？”
拉赫玛大师在音乐界属于封神的存在，他本人深入简出，很少开演奏会，上次在金色大厅的个人演奏会还在20年前，属于普通人很难见一面的存在。
她当然想要见一见传说中的人物。
艾琳娜始终坐在自己位置上，好似局外人，凌然口吻：“我不知道。”
“哦，这样啊。”海彤有点失望。
她还想通过艾娜跟维也纳大师的关系，迂回的见到那位传说级别的音乐大师。
尽管自己的小虚荣打了水漂，但能看到乔念吃瘪，海彤心情还是十分愉快的。高兴地说：“我看她怎么办。”
……
乔念站在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斜对面，看着对方不可一世的嚣张嘴脸当众嘲弄他们请不来拉赫玛大师。
她半眯起眼睛，正在想身边有没有人认识这位音乐大师。
突然。
大剧院的门再次被推开。
今天第二次有人闯进来。
不过这次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为一个卷发的外国老者开道，老者被簇拥走在最中间，穿着很寻常，好似普普通通一老头儿。
面对突如其来的外人，会场众人齐齐看过去，当看到老者显著的外国人特征时，纷纷皱起眉头。
人群中有人认出进来的老者，音量很大，脱口而出道：“拉，拉赫玛大师？！”
紧接着会场就骚动起来。
“天啊，真的是拉赫玛大师来了？”
“什么情况？这个小洋毛早就计划好了，就等着这一出呢？那聂老他们怎么办。”
“拉赫玛大师站在谁那边，真的是他们叫来的人麽？别啊，我还挺喜欢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不想他是那种人。”
……
大家正在讨论的拉赫玛大师突然出现，足以引发山呼海啸式的混乱。
别说台下的观众傻眼。
台上聂弥和主创等人也不知所措。
主创先问的聂弥：“聂老，您叫来的人？”
聂弥面色沉凝，摇摇头：“不是。”
“我不认识他，他也很长出现在公开场合，我这些年也不爱出去，我们几乎没在公开场合碰到过彼此。”
那就是完全没交情咯。
主创团队们一个个心情沉重之极，表情也是如丧考妣，垂头丧气又气愤不已，不愿意看到一会儿维也纳得意的嘴脸。
聂弥趁机问了下女生：“念念，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
乔念指腹摸到银质打火机的边缘，轻轻摩擦那个凸点，眼神冷峻，微眯起眼：“不是，我也不认识。”
聂弥这下心凉了半截，有种大势已去的荒凉心境。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肯定是维也纳找来的拉赫玛大师，毕竟他方才才吹嘘过自己跟大师的交情。
第4553章：打脸！压根不认识他
海彤都开心的合不拢嘴，碍于叶蓝在场，努力往下压住嘴角，偷偷地问自己同学。
“艾娜，拉赫玛大师肯定是维也纳大师叫来的吧？你们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啊。”
“……”
艾琳娜看到闲庭信步般走进来，正准备往台上走的老者，抿紧嘴角，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海彤见她迟迟没回答自己，又喊了声：“艾娜？”
艾琳娜这才看她一眼说：“我也不知道。”
“？”
海彤满头问号，刚想问她‘维也纳大师没跟你说麽’。
下一秒。
在众人目光簇拥下的老者从容不迫走上台。
全场嘈杂的声音倏然安静下来。
就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大家都静静地注视起台上的人，等待最后的宣判来临。
乔念倒是没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上来的拉赫玛大师身上，反而不着痕迹看向斜对面的金发碧眼中年男人。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洋洋得意的时刻，乔念注意到对方似乎并不如想象中镇定。
他好像很紧张，额头和脖颈处泌出一层细汗也不擦，焦躁望向台上的方向，眼珠转个不停。
乔念顺着他视线追过去，就看到那位不请自来的大师。
“唔。”
她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可能和大家想象中不一样。
起码就维也纳的反应看来，这位拉赫玛大师突发造访绝不是他事先安排好的环节。
就在这时，拉赫玛大师问聂弥要了话筒，稳稳地站在台上表示：“我这次过来是受一位朋友委托……”
众人心头凉了半截。
聂弥尽管不愿意见到这一幕，出于对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的尊重，依旧克制的没有上前阻拦对方发言。
倒是维也纳急不可耐地抢话：“拉赫玛大师，您还记得我吗？”
大家被他这么一打断，又看向他。
在场来听音乐剧的全是名流，不然就是音乐圈子里的人。
大家都没看懂维也纳在干什么。
他随意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实在非常的没有礼貌，在交际场合属于大忌！并且拉赫玛大师本来就是他找来的‘客人’，他又搞出这套来，想干什么？
维也纳并没在乎周围人如何看待他此时无理的行为，努力赔笑脸，装出一副很熟的样子套近乎。
“我没想到您也在京市，真是太巧了。”
“您还记得我们上次在金色维也纳一起探讨过史蒂夫G大调协奏曲吗？”
“当时我跟大师您交谈过后受益良多。”
“可惜您急着赶飞机，不能多聊。”
“我一直想再请教您关于音乐上的问题……”
一开始拉赫玛对他突然打断自己说话的行为十分不理解，但出于礼貌依然停下来让他先说。
结果他说了半天全是无关痛痒的话。
拉赫玛大师终于打断他没完没了的废话，拿起话筒：“抱歉，你说的那些我都不记得了。如果你想找我询问跟钢琴有关的事宜，可以私下跟我说。”
意思是，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断我的话。
拉赫玛这话可以说十分的生疏不客气。
只差在脸上写出跟他不熟！
第4554章：妄爷：写给我的爱丽丝
维也纳脸色唰的一下雪白。
观众们也回过味来。
“拉赫玛大师不是他招来的人？”
“感情他吹了半天，人家压根跟他不熟！”
“哈哈哈这是我今晚上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人家都不认识他，他拿人家名字在哪儿吹。”
海彤听到四面八方的吐槽声，有些慌张。
“大师不认识拉赫玛大师？”
那她怎么办？
乔念不丢人，她岂不是要沦为今晚上笑柄之一。
海彤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起来，比艾琳娜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
但是老天爷好像听不到她内心的祈求。
拉赫玛在强势打断维也纳的话后，不再理会对方，继续自己之前的话：“我这次过来是受一位朋友委托过来给他的女朋友弹一首曲子，献给他的挚爱。祝她生日快乐。”
聂弥还凑在乔念耳边上说：“谁这么浪漫，还有面子请到拉赫玛过来给女朋友弹生日曲子？”
他没注意到女生貌似掀起了黑睫，好似不经意的说：“我生日也快到了。”
聂弥诧异的看她一眼，仿佛在说，啊，所以呢？压根没意识到两者之间的联系。
乔念没有多说下去。
而是看着台上不请自来的拉赫玛大师。
拉赫玛在跟主创团队沟通过后，征得对方同意，走向舞台上的钢琴前，掀开琴盖，和乔念一样先试了试这家钢琴的音准，旋即就坐下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拉赫玛是以高难度的钢琴技巧出名，都认为他会弹奏自己的成名曲。
或者一些世界上极高难度的曲子。
然而随着轻快音符倾泄出来。
居然是那首经典的表达爱情的曲子——[写给爱丽丝]。
拉赫玛不愧是世界一流的钢琴大师，简单的旋律在他的弹奏下变得绚丽多姿，瑰丽的好似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孩的窃窃密语，如山谷微风吹过心头。
一曲结束。
不少人还沉浸在那种愉快的氛围中。
就见拉赫玛大师起身，郑重地朝台下的的观众鞠躬，谦卑的对台下的观众道：“十分抱歉打扰大家的时间。”
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转而对一直站在台上的女生温和说：“爱丽丝，这是他想让我弹给你听的曲子，代表他此刻心情。”
“写这首曲子的音乐大师不会爱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爱一个人，无法言语说出来这份感情，于是写下这首曲子，写给爱丽丝。”
聂弥就算反应再慢也意识到了，惊讶的偏过头：“是叶少？”
乔念好似早就知道，先礼貌的欠身，跟灰白卷发的老者说：“谢谢您专门走一趟，曲子很好听。”
拉赫玛看她的目光充满怜爱，摇摇头表示：“我是受人之托，你不用跟我客气。”
乔念不卑不亢的道谢，十分有礼貌：“不管如何，我还是十分感谢大师专门过来一趟。”
拉赫玛大师越发的喜爱她，不过这里是别人演出的地方，他不好多逗留，就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转身又跟主创团队说了几句，大概是感谢对方将钢琴借给他使用，最后他在之前送他过来的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又离开了国家大剧院……
第4555章：念姐：我问你服不服
拉赫玛一走。
乔念重新望向之前嚣张跋扈的男人。
“你不是说拉赫玛大师是你朋友？跟你关系很好，只有你才请得动。”
维也纳老脸涨红，心提到嗓子眼上，喉咙干涩。
乔念是懂得如何戳肺管子的。
“貌似人家大师不认识你？”
“…咯咯。”维也纳喉管发出咯痰一样的声音，好半天才挤出来个苍白无力的解释：“大师贵人事忙。”
“哦。”
她漫不经心的这个‘哦’，反而犹如耳光声扇在极力解释的维也纳脸上，扇得这位音乐大师脸上一阵青一阵绿，就是不好意思在这个当头上翻脸。
紧接着乔念没给他喘息的时间，马上问：“所以…你服不服？”
服不服。
现场几百号人再次将眼光落在他身上，那些视线如同一万根钢钉扎在他身上，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维也纳呼吸急促，捏紧拳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女生，仿佛要把人吃下去。
乔念反而无波无澜，三分冷意，微微侧了身，扬起下巴，那双眼睛里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惶恐。
只有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该死的压迫感。
“你在愤怒？”
“嗤。”乔念冷轻笑，眼尾上扬，漆黑的眸子回应维也纳半愤恨半威胁的目光，不紧不慢地说：“先上台挑衅的人是你，不尊重别人的人也是你，叫嚣要比较的人还是你…你在不服气什么？”
“我要是你，现在就爽快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起码洒脱一点——”
海彤在台下愤恨握紧拳头：“她居然让维也纳大师当中认错，还说什么大师爽快认错比较好。”
艾琳娜拿上包，起身轻轻跟她说：“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啊。”海彤错愕的看她，她这个时候去洗手间？
但艾琳娜好似没事人，跟她四目相对，从容雅致，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急躁：“你不介意吧？”
海彤就是为她身上这份永远优雅坦然所折服，当即点点头，勉强道：“你去吧。”
艾琳娜就拿上包娉婷走开了。
海彤陡然失去精神靠山，有些不安，又看看台上，维也纳明显扛不住乔念的压迫。
“…音乐不该好胜心这么强。”
他话还没说完。
就被女生挺不耐烦的开口：“你到底服不服？”
维也纳又语噎住了。
聂弥在一旁嘲笑：“对啊，你在这里说了半天，到底服不服啊。你不是说拉赫玛大师过来，你就心服口服？”
“现在人都来过了，怎么？你又想改口啊。”
维也纳本来想糊弄过去，被他们一人一句，特别聂弥不留情面的话堵了所有退路，让他不得不正面回答。
他在几百双眼睛注视下，就算再豁得出去，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拖下去了。
“我承认古典音乐有自己独特的魅力。”
乔念再次打断他的话，一句话就打碎他想搪塞过去的美好幻想：“说错了。你应该说你承认自己之前说的小提琴和钢琴才能演绎出最优越的音乐是错误的。”
第4556章：不好意思，我想跟她单独聊聊
维也纳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僵硬着脖子，跟着她重复：“我承认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欠考虑，小提琴和钢琴不是唯一能演绎出优秀音乐的乐器，其他的乐器一样的好。”
乔念单手支着下颚，托举下巴，毫不留情的又一次打断他：“错了吧，你还是没说到重点。”
维也纳看向她。
女生在他注视下气场强大，淡声道：“我们的音乐和乐器不输给你们丁点儿，下次记得换个地方找优越感。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好！”
台下张阳带头起身鼓掌叫好。
有一个人起头，其他人顺理成章的爆发雷鸣般叫好声，掌声和口哨欢呼声。
“什么狗屁大师，滚出京市！”
“就是，不尊重我们文化的人，就别留在这里，滚出去！”
“滚出去！”
“滚出去！”
“……”维也纳在这些声音中被衬托的如同一个小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找了个理由就灰溜溜地跑了。
……
等艾琳娜重新回到会场。
一切都结束了。
海彤看到她过来，着急的想拉着她走：“艾娜，我们先回酒店。”
她话还没说完。
叶蓝已经拨开几个上来搭话的人，径直朝她们走过去，喊住她的名字：“海彤。”
海彤全身僵硬，钉在原地。
这时叶蓝走过去，只疏离跟一旁的艾琳娜说了声：“不好意思，我跟她单独聊聊。”
然后也没管艾琳娜同意与否，走过去拽住海彤的胳膊大步走出会堂，一路把人拉到外面的走廊上，这才松开手。
圆脸女生还知道心虚，站在她对面，讨好性的对她笑了笑，伸出手想要去勾叶蓝的手：“呜，叶姨。”
叶蓝躲开她靠过来的手，跟她拉开距离，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海彤被训斥的有些难受，低下头，嘟哝回答：“我怎么了。”
叶蓝不惯着她：“刚刚在台下，你为什么要帮外人说话？你看不出来他在故意打压国内音乐？”
这个海彤听得无比刺耳，霍然抬起头，触及叶蓝震怒的双眼，又吓得心肝微颤，不敢耍公主脾气。
但她内心不服气，还是轻声为自己辩解道：“我觉得大师没那个意思。”
叶蓝皱起眉头，似乎在问她什么意思。
海彤鼓起勇气：“国外大家说话都很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他可能只是想表达自己的一些观点，但是因为文化差异的原因让你们感觉到自己被冒犯了…我相信大师不是有意的，也没那个人说的那样子，好像人家故意想怎么着我们似的，如果不是她在台上一再挑衅，不给大师面子，我认为今晚上不会闹得如此不愉快。”
叶蓝这下听明白了，怒极反笑：“所以你觉得是念念错了，我们都该顺从那个维也纳大师才对？”
海彤居然没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意思，挺认真的看叶蓝眼睛回答：“她不应该那么咄咄逼人……”
第4557章：你不用去九所了
“够了！”
叶蓝没等她说完，就厉声喝止她，再也掩饰不住怒气，满脸怒容道：“你不觉得别人咄咄逼人，倒是处处觉得自己的同胞做得不对。你让大家尊重什么国外的音乐大师的文化差异，生活习惯，怎么不说这里是京市，他来到我们这里，应该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文化和表达方式？”
“叶姨……”海彤被问得有点慌了，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下意识的就想朝叶蓝撒娇，好让叶蓝不要再说下去。
但叶蓝这次俨然对她的行为生气之极，丝毫没给她留面子，根本不让她靠近自己。
“你父母把你送出国是去学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是让你学了一肚子洋墨水回来就瞧不起自己的文化。”
“你在我这里这样子说就算了，在你叶爷爷面前不要摆出这一套，我怕他年纪大了，经不住气。”
叶蓝面容冷肃，侧了侧身，回头：“还有，你如果真觉得国外那么好，其实不用回国，你可以就待在外面发展，家里没人会逼你，我也可以跟你父母说清楚。”
海彤学的专业属于时下最先进的几个专业之一。
叶茂山找到薄景行，把她的资料交给薄景行看过，薄景行答应让海彤进九所试试。
但叶蓝如今已然改变主意，打算回去说服老爷子算了。
一个心不在自己国家的人，他们就算再勉强把人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只会给九所埋下隐患。
再说九所也不是人人可以进去的地方。
海彤心不在这里，她不想勉强。
“叶姨。”海彤听到她这么说，反而慌乱不已，满脸哀求的看她，很想去拉她，又怕叶蓝再次躲开：“你生气了，我就不说了。你不要跟我爸妈说，还有九所那个工作，我愿意去的。”
她家里听说叶老爷子帮她找到薄家的二公子，给她安排进了九所，都无比骄傲高兴。
如果临门一脚被她玩脱了。
家里绝不可能原谅她。
海彤很怕她严厉的父亲找她谈话。
“叶姨……”
“我愿意去九所。”
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叶蓝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叶老爷子是考虑到她属于功勋后人，才让她进九所，到了她这里貌似理解的是九所需要她。
而她仅仅是为了家里，愿意去一下。
“不用。”
叶蓝这次很坚决的拒绝明说：“你不用去九所，也不用勉强自己，我会回头跟我爸说清楚。”
她说完。
不给海彤再纠缠自己的机会，疏离了不少：“你同学还在里面，你要送她回酒店对吧？”
“…嗯。”
“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你过去找同学吧，别让人家等久了。”叶蓝一副还有事情要忙的样子，都没提让司机顺路送一送她们。
以前海彤这么晚回去，她肯定要让自己司机送一送，免得太晚了会担心女孩子安全。
但这次叶蓝没提。
可见她实际上还是非常生气。
海彤对此心知肚明。
眼见叶蓝对她不冷不热，打发她走，她又伤心又委屈，咬了咬嘴唇，又不甘心的看了叶蓝一眼。
见对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海彤最终赌气走开了。
第4558章：故意撞了念姐一下
乔念出去就撞上正好要进去的海彤。
海彤显然认出她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在两人走近，快擦身而过时忽然狠狠用肩肘朝乔念撞了过去。
乔念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后退半步，撩起眼皮，就看到撞了人的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站住。”
海彤好似没听到。
乔念又点名叫谁。
“那个穿红衣服的人，我叫你站住。”
“……”
这会儿不少人正从大剧院里出来，在她们不远处，张阳就跟聂弥站在一起说话。
在张阳旁边还有几个人在等他们说完，好自己上前去跟聂老打个招呼，露个脸熟。
乔念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这个距离内的人听见。
大家不由得往她们的方向看去。
一眼就看到乔念和背着乔念走，穿着红色上衣的年轻女性，看出乔念在叫她站住。
张阳蹙起眉头：“海彤？”
海彤见四周的人都在看她，不好继续装没听见，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臭着一张脸，表情极差：“你叫我？”
乔念漫不经心的，胳膊还夹着个机车头盔，十分内敛：“道歉。”
“？”
海彤还是愣了一瞬间，旋即气笑了。
“你让我给你道歉？哈。”
“你撞了别人不该道歉？”乔念不惯着她，直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海彤笑容戛然而止，面色难堪，掐紧手指甲，愤恨地看着她。
乔念压根不把她那种怨恨又威胁的眼神看在眼里，冷然道：“为你的行为道歉。”
海彤能感觉到张阳、聂弥，还有不少人在看她。
她脸颊肌肉抖动，极端愤怒之下，喉咙发紧：“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下你，我自己都没注意到，你至于小题大做非要揪着我不放？”
乔念不惯着她：“你只是不小心，我可以原谅你。但你不是，你是故意撞过来。”
她分得清楚不小心还是故意，海彤看到她才突然身体一歪，狠狠撞过来，并且事后走得头也不回。
不小心？
骗鬼呐。
海彤见自己的小把戏被拆穿有点慌张，很快又平静下来，扬起下颚：“我就是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不是你说的故意的。我看你是故意针对我。”
她这个脑回路够清奇。
起码乔念听完久久的无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站直了，气笑的勾起嘴角，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针对你？”
“难道不是吗？”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针对你干什么？”
谁知道海彤听完，毫不拖泥带水的张口就来：“这需要什么理由。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同性好，故意针对女性。”
这一口大帽子扣下来，乔念只差抬手给她鼓掌，简直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张阳在一旁听得频频皱眉，总算听不下去，跟聂弥说了一声：“聂老，请稍等我一下。”
然后他就走过去，先跟乔念打了个招呼：“乔小姐。”
紧接着张阳站在乔念旁边看向海彤：“海彤小姐，又见面了。”
“？”
“我们之前在老宅见过面，还一起吃过饭。”
第4559章：念姐：道歉
海彤想起来了。
“是你。”
她态度十分敷衍，看得出来没把张阳放眼里。
张阳作为个人精里的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海彤的态度，无语的同时，还是耐着性子说。
“是我。我是想说大小姐也在这里，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海彤小姐还是道个歉比较好，不要在这里闹起来。”
“你什么意思？”海彤脸色微变，看他的眼神从一开始不放眼里变成仇恨：“你要帮她？”
张阳儒雅温和：“我也在帮海彤小姐你。”
海彤听不进去，垮下脸，冷冷反问道：“我不道歉又如何？”
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故意的，笃定乔念和张阳拿她没办法。
谁知道张阳都不用问乔念，就指了指右上方，心平气和的回答：“海彤小姐，这里有监控，监控把刚发生的事情拍的清清楚楚。大家只要看监控，完全可以判断您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
海彤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不远处上方正好有个监控摄像头，幽黑的光泽预示着这个监控从方才起就一直在工作中……
她神情一下子变了。
张阳看出她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无辜，再次提醒她：“你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还是别往性别上面引。”
海彤愤愤地看他，又看看张阳旁边的女生，咬紧后槽牙，憋出来一句：“你就是看她长得漂亮。”
张阳表情微变，立刻打断她的话：“海彤小姐，请自重！不要什么话，张嘴就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阳这话可以说一点面子都没给海彤留，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处事作风。
可见他有多生气。
海彤一噎，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张阳就反应这么大，也不好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转身就要走。
“反正我不道歉，谁爱道歉谁去。”
乔念方才没说话，纯粹看在张阳出面，给张阳一个面子。
眼见海彤打算耍赖走人。
她眯起眼睛：“我说站住。”
海彤还继续往前走。
“我再说一次。”
“站住。”
“……”
海彤还当没听到，认为乔念不敢拿她怎样。
就在这时。
有个东西飞快的从她耳边飞过，银色的闪电带起一阵风吹起她的右侧头发。
海彤看到纷纷扬扬落下来的发丝，再听到‘铮——’的小刀嵌入墙壁的声音，瞪大双眼，僵硬的顿住脚步。
这时乔念不紧不慢走过去，捡起墙上的银色匕首，再折返回到她面前站定，看着面如白纸的圆脸女生。
挑起眉。
“道歉？”
“……”
海彤眼神下意识游弋到她手里正在把玩的小刀上，尽管她心里认为乔念不敢真把刀子用在她身上。
可是本能的恐惧仍旧让她不敢有丝毫冒险。
万一…万一呢？
海彤目光又飘到女生脸上，触及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黑眸，还有乔念身上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
她更加局促。
当乔念第三遍有些不耐烦的口气提起，没有多余的废话：“道歉。”
第4560章：到底谁才是那只花蝴蝶
海彤心肝一颤，终于被击溃防线：“对不起。”
乔念慢条斯理瞥了她一眼，也没问她为什么要撞自己，我们认识么，这类的问题。
而是收起小刀，就跟海彤错身而过。
“下次看到我离远点。”
海彤咬紧唇瓣，看着女生逐渐走远的背影，又屈辱又松了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
叶蓝才刚刚走过来。
见张阳、聂弥和海彤都在这里杵着，还奇怪：“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看什么呢。”
她顺着张阳视线看过去。
但乔念已经走远。
叶蓝并没看到什么。
她又奇怪的问张阳：“发生什么事了？”
张阳方才之所以愿意出面调解就是看在叶蓝的面子上，现在看叶蓝问自己，一五一十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跟叶蓝讲了一遍。
末了。
他担心叶蓝误会乔念，还专门补充说：“乔小姐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她既然说是故意的，肯定有她的原因。这里监控肯定拍到之前发生的摩擦，大小姐要看的话，我可以找人调出来……”
谁知道叶蓝直接说：“不看。”
张阳有点着急，还以为她相信海彤的鬼话。
叶蓝紧接着舒展眉毛，神情缓和说：“我相信念念。”
张.白担心.阳听清楚后，再观察她脸色，顿时松了口气，跟上叶蓝的话：“我也相信乔小姐人品。”
言下之意，谁人品不好已经十分清楚。
叶蓝难得没反驳。
她往前走：“走吧，我跟聂老说一声准备回去了。”
“好的。”张阳不再继续话题，跟上叶蓝，也去找聂弥去了。
两人谁也没再往海彤的方向走，好似乔念一走，事情就算结束了，将海彤晾在那里。
她发现不管是之前的张阳，还是后面晚一步过来的叶蓝都没有替她委屈的意思。
海彤咬住唇瓣，转身往里面走去，找艾琳娜去了。
莱茵。
乔念回到家，换好拖鞋往里面走。
在客厅就碰到自己想见的人。
她放下机车头盔，走过去：“拉赫玛大师是你叫去的？”
叶妄川看她在自己对面坐下，长腿交叠，一双清透的黑眸就望向自己里面印出他的影子。
“是。”
他坦坦荡荡承认了。
还不忘问乔念。
“事情最后解决的怎么样了？”
乔念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足足看了五秒钟之久，才忍不住说：“你都把拉赫玛大师请来了，还怕赢不了他们。”
叶妄川在她紧迫注视下，微微扬起薄唇，极端随意又宠溺：“我是怕你不尽兴。”
“……”
乔念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就先挪开视线，靠坐在沙发上：“我总觉得最近频繁的碰到一个人。”
“嗯？”
“那人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乔念说到这里，叶妄川微微沉眸：“男的？”
乔念无语看他一眼：“一个女的。”
叶妄川挑了挑眉，那反应好似在说‘你还招惹了女的’。
乔念get他的眼神，嗤得笑出声：“就算论招惹，貌似也是你招惹的比较多。”
叶妄川立马举手表示投降：“乔神说得对，你先说完吧。”
第4561章：这两天要去f洲一趟
乔念不是那种喜欢跟人掰扯谁是花蝴蝶，谁招惹的比较多的话题，很快进入正题。
“我前段时间碰到过这人一次，她问我要了联系方式没多久就试图入侵我手机，窃取我手机里的信息。”
“再然后，我今天也看到她了。”
乔念不紧不慢的喝水：“她也在现场，好像跟那个维也纳大师关系不错，互相认识。”
叶妄川沉声：“你觉得今晚上是她搞出来的事情？”
乔念仔细回想了一番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很快否认，摇头道：“不是，今晚上应该跟她没关系。”
“我只是觉得她频繁出现在我视野范围内，让人有点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源于第六感。
乔念能感受到来自于第三方的恶意。
那个人给她的感觉不单纯只是恶意，而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令人不爽的感受。
就好像暗处有人在审视自己。
并且还是站在高处，以一种上位者的目光在打量她。
这种感觉可真让人不愉快极了。
哪怕对方没有进一步的行为，也够让人败兴，甚至想把她揪出来，弄清楚她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对了，F洲发来消息了。”叶妄川突然提起来。
乔念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他不紧不慢的说：“莫西说，聂清如说服了薛老，不日将出发到F洲去。”
“她又亲自跑到F洲去，怎么，觉得我不敢对她做什么是吧？”
乔念挺烦躁的想要抬手拉一下鸭舌帽，很快注意到自己出门骑行戴的头盔，就没戴帽子。
她又摸出身上的打火机，摩擦打火机机身，感受上面雕刻的凹凸纹路的触感，稍稍缓解了心里冷燥的情绪。
“这次她猜错了。”
乔念早就不对聂清如抱有希望，心里反倒一片平静，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她没动徐意，我也许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就算了。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我身边的人，次次差点要我身边的朋友、亲人的命。”
季情是个护身符，也架不住聂清如一次次拿出来用。
乔念啪嗒甩开打火机，幽蓝色火苗冒出来，她嘴角下压，压下眸子里升腾起的乖戾。
“我跟她该有个结果。”
她也想看看聂清如折腾了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
“我准备一下，这两天也去F洲一趟。”乔念想了想，又凝眸看他：“我不想让老爷子他们知道我要离开京市……”
叶妄川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我跟老头子说了，这两天你要专心钻研一个实验，不会出门，也不希望被打扰。他虽然喜欢叫你出去玩，但是心里有数，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上门找你。”
乔念点点头：“那就好。”
江家那边，她可以跟江宗锦说她要去绕城之类的，总之随便找个理由，足够腾出几天时间。
乔念不是瞒着他们，只是涉及到隐世家族和聂清如的事情总是过于危险，所以她不想把京市的人牵扯进去。
同一时间。
影子到达京市。
他这次行动非常低调，还借用了点手段弄得假身份入境，也没敢动用私人飞机之类的方式入境。
第4562章：你不知道她是谁？
到达首都机场以后，他就根据对方电话里面给说的地址，路上拦了辆出租车赶去酒店。
艾琳娜入住的位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洲际酒店。
海彤的司机将车开到酒店门口停下来：“小姐，到了。”
“谢谢你今晚送我回来。”艾琳娜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海彤叫住她：“艾娜，我可以去你房间坐会儿吗？”
“现在？”艾琳娜抬手看了下腕表。
“怎么，你不方便吗？”海彤嘴角下拉，流露出明显被抛弃的表情。
艾琳娜眼角余光扫到她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拒绝：“也不是不方便，不过待会儿我有个朋友要过来，我要出去跟他聊两句，你就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等我。没问题？”
海彤惊讶之极：“你有朋友，要来京市？”
也不怪她如此惊讶。
艾娜自己都是来京市旅游的，怎么还有朋友过来找她？
艾琳娜心平气和解释道：“他正好路过这里，听说我也在京市，就跟我约了喝杯咖啡。”
这个解释还算合理。
“哦。”海彤没有多想，就回答道：“没事儿，我就想找你坐坐，聊聊天什么的。他如果到了，你们就先聊，我在你房间坐着等你回来。”
“OK。”
艾琳娜同意了让她跟自己一起回酒店。
海彤马上就跟司机交代了下自己会晚点回家，让司机回去帮自己跟家里人说一声。
司机尽管觉得太晚了，可拗不过海彤执拗，只得叮嘱她一番后，开车走了。
随着黑色奔驰只留下个车屁股。
“我们进去吧。”
海彤高兴地挽起艾琳娜的胳膊往酒店走去。
……
酒店大堂。
艾琳娜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中年黑衣人坐在旁边的沙发座椅上，面前还摆着一杯咖啡。
对方看到她，明显有要起身的动作。
但注意到她旁边还跟着一个人，旋即又保持住坐在那里的姿势。
“我真的超级生气。”
“你说那个女的到底什么人，凭什么那样子说我。”
“她好像是聂老叫来的，我隐约听到有人说她是聂老的徒弟？”
海彤还在为晚上发生的事情气愤不已，不屑地说道：“京市圈子这么大，她不会以为自己是聂老的徒弟就可以横着走。”
艾琳娜走到电梯前面，按下电梯，听到身边喋喋不休的抱怨，漫不经心打断：“她就是乔念。”
“她有什么了不起？她……”海彤话说一半，听到艾琳娜的话，倏然闭嘴，不可思议的看过去：“你说她是…是…”
“叮——”
电梯门开了。
艾琳娜率先一步走进去，看着还站在外面的人，抬手替她按住电梯门：“先进来再说。”
海彤强压住心头震惊，跟着她身后三两步进入电梯，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前合拢，猛地回过神来。
她扭头望向自己同学。
刚张了张嘴。
艾琳娜就像知道她想做什么，提前一步：“Z国音乐大师的关门弟子就是乔念，你不知道吗？”
海彤张了张嘴，但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