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今晚就算了，氛围不够
这话问的，莫名的撩人。
乔念有一刹那失神，很快她就回过神来，黑眸不看他：“…也不是吧。”
但下一句是——问题是你没事找我干什么？
叶妄川没给她说下一句的机会，端起红酒啜饮一口，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低声道：“我听顾三说你给成大师针灸以后，成大师好多了，你还给了成大师一瓶药。”
乔念第一次发现顾三原来话挺多，还和江离有一样的毛病，嘴巴碎，藏不住事。
她刚把头发上的水擦干，就把毛巾丢在一旁，啊了一声，拿着手机走回客厅，道：“正好身上带了，就给他了。不过偏头痛是顽疾，不是一两天能治好的病。我没那么多时间留在这里，你可以给成大师找一个中医针灸师平时没事的时候给他做做理疗，配合吃药，效果更好。”
叶妄川把她的话记在心里，准备回头让薄景行去找人。
看她的目光却越发深邃，又有种慵懒撩人的感觉，语调舒缓：“我又欠你个人情。”
乔念半眯着眼睛，已经有点困了，闻言不以为然的回他：“不算吧，我也欠过你不少人情。”
她歪过头，还没干的湿发滑过眉骨，她又正好撩起眼尾，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会说话，透过屏幕看向那头的男人，匪气十足的开口：“再说……”
叶妄川莫名的收紧握着杯子的手，就听到女生懒洋洋地声音，有点故意的意味。
“再说我们不是好朋友？”
叶妄川：“……”
“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乔念说完，成功看到对面的男人表情僵住，心情愉悦的不行，嘴角勾起邪气的弧度，眼睛也跟恶作剧成功似的眯起来。
叶妄川难得看到她心情这么好，心头那点郁闷慢慢散开，放下手里头的杯子，声线低沉道：“我明天过来。”
“恩？”乔念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漆黑的眸子看他：“到哪儿？”
“九所。”
“你在京市？”乔念这才注意到他视频那头的背景，像是在家里面，挺奇怪的说：“你不是说你要过几天才能来？”
叶妄川头往后仰，衣领微敞开，露出来的脖颈又长又直，还有大片蜜色皮肤。
乔念本来没打算看，也不由自主被吸引目光，多看了一眼。
手机那头的男人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经意，随着他的动作，衣领敞开的更明显了。
“不放心你一个人在那里。”
“……”
乔念收回视线，沉默片刻。
“你……”
她又有点上次在医院时的感觉，说不出，挺复杂的，以前没遇到过，但是碰上叶妄川，她老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她还没说完，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等到了九所，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乔念回过神来，掀了掀眼皮，看到屏幕那头男人好看到惹眼的脸，默了默：“什么事？你现在也可以跟我说。”
她挺不喜欢谁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吊人胃口。
叶妄川却轻笑一声，话里有话：“今晚上就算了，氛围不够。过几天圣诞节到了，我请你吃饭。”
第737章：妄爷狗的立起来
乔念挑了挑眉，半眯着眸子，目光挺犀利的，刚想问他‘什么话还要氛围够才能说’。
就见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新消息提醒。
是沈敬言发过来的消息。
【念念，睡了没？】
乔念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注意力被消息吸引过去，眉头也微微皱起来，挺烦的。
“恩，圣诞节再说。”
她刚说完。
屏幕上方沈敬言又发过来新消息。
【今天清大公布联考成绩，我看到你的排名了。第一名，满分650分。念念，恭喜你啊，我都不知道你考了这么好的成绩，这次顺利考上清大，有没有什么愿望，或者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舅舅给你买！想要什么都可以。】
乔念漂亮的手指划过大段的消息，眯了一下眼睛，还是没有要回的意思。
手机那头，叶妄川只看到女生倏然冷下来的眸子，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薄唇微扬，低声问：“想睡了？”
乔念目光从消息上移开，挺懒的，抿了抿红唇说：“有点。前几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我想早点睡。”
叶妄川看着女生身上松垮垮套着的浴袍，喉咙收紧，抬手，似笑非笑的摁住的鼻梁，压下差点迸发的欲望，哑着嗓音说：“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
乔念扬眉。
他继续道：“不然以后容易落下头痛的毛病。你年纪小，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吹干再睡，乖~”
乖这个字眼就用的刁钻。
乔念好半晌没回过身来，漆黑又漂亮的眸子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又觉得自己好像不能怂，学他的语调，故意压低了语气，玩世不恭的回他：“唔，这也是好朋友之间的关心？”
她本以为又能成功看到某人僵住的表情，谁知道这一次男人像是早有准备，薄唇微微扬起，矜贵又慵懒，一双眼睛如春日暖阳又如夏日绚烂火光，深不见底：“我不是还是你哥哥吗？”
乔念：……
叶妄川看到女生僵硬的背脊，声音慵懒绵长：“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念念叫的我叶哥哥，怎么，转眼就不算哥哥了？”
如果顾三在这里，正好听到这个肯定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来。
还是妄爷狗！
骚Sao的立起来！
乔念有一刹那心跳加快，还没等她细细去想为什么会这样，就听到手机那头男人的轻笑声，然后又温声叮嘱她：“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
“恩。”她有点不适应刚才的气氛，不知道该怎么回，眼睛没看那头的人，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垂下眼睫，像是不想再聊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我困了，不跟你聊了，挂了。”
叶妄川怎么会看不出她是不想聊还是困了，笑了下，那张脸就更惹眼了，衣领有三颗纽扣没扣，敞开出一片春色：“睡吧，明天我到了给你发消息。”
“最好晚点发，我早上起不来。”
“知道。”
说完，又低沉着嗓音，如琴弦拨过：“晚安，做个好梦。”
第738章：根本就不回他消息
“……”乔念面上没什么表情，无情的挂断视频，那张惹眼的过分的帅气脸庞消失在手机上，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空气都没之前稀薄。
她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就看到沈敬言的新消息又发过来。
【念念，你之前不是说要一起吃饭？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乔念注意力被消息扯回来，看到手机上难得给她发消息的人这次一口气连发三条消息。
她指腹翻了一遍，放在以前她可能会回消息。
但这一次她没回。
很干脆的将沈敬言发来的消息全部删除，在是否要把电话号码一并拖入黑名单时，她眸色暗了暗，又取消了将电话号码拖入黑名单的操作。
然后她就把手机丢回沙发上，弯腰捡起毛巾，准备上床睡觉。
临睡之前，路过镜子，乔念看到还没擦干的头发，脚步一顿，又调转方向先去浴室，找到吹风机把头发完全吹干。
等头发完全吹干以后，她这才重新上床，吃药，关灯睡觉。
*
另一头，京市沈家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卫玲刚回京市，回来就去卧室洗了澡，她一边擦脸，一边从楼梯下来，正好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
“敬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没换衣服？”
沈敬言握着手机，闻言抬头，看她从楼梯口走过来，面色紧绷着，挺严肃的，声音也疲惫：“马上去换。”
“嗯。”卫玲下来以后注意到他一直在关注手机，便忍不住问：“你在等谁消息？”
沈敬言也没瞒着她，把手机放在桌上，目光却没有离开手机半秒，沉声说：“我给念念发了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她吃个饭。”
听到乔念的名字，卫玲的脸马上拉下来，嘴角耷拉着，阴沉极了，挺不高兴地说：“你给她发消息干什么？”
“……”沈敬言没回答她，就看她一眼。
卫玲就懂他的意思，胸口堵得慌，闷闷地，心情一下子变得不好起来：“她怎么回你？”
沈敬言闻言，抬手揉着眉心，眉头皱的就跟散不开似的，满脸忧愁：“她还没回我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没回？”卫玲万万没想到乔念没回消息，她下意识望向客厅的挂钟，时钟才走到九点，她看到时间，当即冷笑一声：“我看她不是睡了，是不想回。”
“我前几天才在寰宇碰到过她，她跟聂老还有清大梁校长在一起，也来那里吃饭。程教授就邀请她跟我们一起，连嗔嗔都给她服软，让她跟我们一起，大家坐在一块儿吃饭，她硬是不给面子，最后我们也没能跟梁校长吃成饭。”
卫玲说起这个就意难平。
“事后，我们又在酒店门口碰上，乔家那么多亲戚在场，你姐姐和姐夫也在，她就像是没看到我们一大帮子人似的，直接越过我们，招呼都没打一个，叫了出租车就走。就乔念这样的态度，你觉得她会回你消息？她现在摆明了要跟我们划清界限。”
第739章：早就结仇了
沈敬言没说话，但被她弄得很烦，从包里抽出一盒烟，拿出一根来点燃。
烟夹在两指之间，他似乎烦的不行，偏偏又没抽。
沈敬言维持着夹着烟的姿势，抬起头，一脸严肃认真地问她：“你说我们和念念的关系还有没有修复的余地？”
卫玲：“没有。”
沈敬言手里那根烟变得烫手起来，他将烟头摁在旁边的大理石烟灰缸里，眉头紧蹙，不死心：“一点都没有？”
“没有。”卫玲斩钉截铁，再看他，又有些好笑又和他一样的郁猝：“你就别再想拉拢她的事！”
沈敬言：“……”
他也不想去想。
问题今天他出去应酬，人家聊天都在谈这次请大联考出了个逆天学生的事。
那个学生明明就是他侄女，他以前可以含笑站起来，貌似不经意的透露出这个信息来。
然而这一次，他明知道一桌子人谈论的就是乔念，他却不能说自己认识，憋屈的要死。
一顿饭下来，他都没吃两口。
乔念这次这个成绩太逆天，早上清大一公布成绩，京市全是讨论这件事的声音，卫玲也在这个圈子，当然听到过类似的风言风语。
她一看沈敬言郁闷得话都说不出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深吸一口气，泼他一头冷水：“卫麒那件事，我们和她算是结仇了。她之前跟你是关系不错，但因为我的关系，她肯定不会再和你像从前一样。她一向护着陈家人，卫麒找人打了那个陈远，还差点让陈远上不了学，她都记着呢，之前不就跟我们说过，她放卫麒一马，但是也跟我们扯平了……”
沈敬言浮现出女生说这话时的淡漠表情，又野肆又冷。
乔念的确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绝不会拖泥带水。
说过跟他们扯平，这次就没回他消息！
他心头越发不是滋味。
若是当初他们没把事情做的太绝，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乔念考了清大第一名，他们也能跟着沾光。
要知道，乔念考的第一名不是第一名那么简单，是满分，清大从来没有出现过满分的情况。
听说这次京市教育厅都轰动了，都因为这个事找学校开过一次会，大概意思就是抢人归抢人，大家公平竞争，良性竞争，清大和南大两所高校不要因为抢人闹得太大。
饶是这样，也有几十所一本高校跑到绕城去，到一中堵人。
“念念她……”
卫玲看他走神，冷漠的打断他：“嗔嗔这次也考上清大，成绩也不错，排在19名，我虽然气她在卫麒的事情上自作聪明害得卫麒上新闻，但是她这次的成绩我还是满意的。”
她知道沈敬言也听说过乔念拜师聂弥的事，继续道：“而且这次音乐交流会，我已经跟斯蒂文大师那边说好，他答应在音乐交流会上当众收嗔嗔为徒。里面虽然有我走动关系的原因，但斯蒂文大师能答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嗔嗔之前那首曲子，斯蒂文大师实在非常喜欢！”
第740章：没人会记得曾经的清大第一名是谁
“嗔嗔又在私下跟他解释过曲子抄袭的误会，他知道那首曲子大部分是嗔嗔自己写的以后，非常认可嗔嗔在作曲方面的才华。”
卫玲娓娓道来：“斯蒂文大师在国际上的地位不比聂老低，又是钢琴领域的大师，更适合嗔嗔一些。斯蒂文大师自己也说过，嗔嗔的天赋很高，后面有机会他会把嗔嗔举荐进钢琴协会。你知道国内的钢琴协会仅仅是一般，但海外的钢琴协会地位却非常高，能接触的人脉和国内完全不一样，若是嗔嗔能进去，以后就是鱼跃龙门，完全不一样。”
沈敬言总算将目光投掷在她身上，表情也没之前那么难受了，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不放心地问：“我听说念念选了中医专业，你打听过没有，黄老会不会出山？”
清大最不起眼的就是中医专业，这么多年就没见起色。
清大第一名选了清大最差的专业，也是一桩笑谈。
但沈敬言很清楚，中医专业还有一位大师坐镇，那位若是肯带人，那中医专业的分量又不一样了。
卫玲挺不屑一顾的：“你说黄老？嘁，黄老是什么人，怎么可能随便出山。那位可是独立洲都有名声的大师，名声斐然，和聂老只是单纯玩音乐又不一样，不可能轻易收徒弟。”
非法区隶属独立洲，京市最顶层的圈子都听说过这两个地方。
一个所有人都想去，却又无法接触的地方。
“也是。”沈敬言一想好像也是她说的那么回事，脸上的表情放轻松下来，肩膀也放松下来，靠在沙发靠背上。
卫玲这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继续说：“所以啊，黄老不出山，中医专业就是个鸡肋专业。她去了清大也是那么回事，以后不会有多大出息，未来的发展也不会比嗔嗔好。你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再多想，我们好好培养嗔嗔，嗔嗔迟早会踩在她头上，没人会记得清大曾经出过一个考满分的学生，只会记得嗔嗔的名字！”
“……”沈敬言掀了掀眼皮，默不作声拿起手机，又翻出新闻上的图片，上面是清大的成绩单。
乔念的名字高高挂在第一排。
NO.1乔念，总分650分。语文100分，数学100分，英语100分，文理科综合350分。
这一排成绩无论怎么看都显眼的不行。
沈敬言默默地叹口气，再翻出短信。
屏幕上还是只有他发过去的三条短信，短信仿佛石沉大海般，没有任何回复。
他深呼吸一口气，不想再看，退出短信页面，连带把新闻也删掉。
跟卫玲说：“希望吧。”
希望乔嗔真能争口气，别让他投资错人。
不然他会后悔死如今的选择！
*
隔天一大早。
太阳才刚刚升起来，九点不到。
乔念还在睡，就听到门口响起‘砰砰’的敲门声。
她翻了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拉起被子，不想起来。
‘砰砰砰’！
然而外面的敲门声没有停下来，大有非要把她叫起来的意思。
第741章：周薇是不是来过了
“淦！”乔念难得骂了声脏话，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漆黑的眸子还有没有睡好的起床气，眼尾依稀能看到红血丝，漂亮的眼睛燥的不行。
“砰砰砰……”外面还在敲门。
她起来以后没好马上去开门，而是在床上坐着两分钟，缓过神，才慢吞吞起来，压下眸子里的烦躁。
起身，穿上拖鞋，走过去，打开门。
“有事？”
挺冷的。
不是那种客套的冷漠，冷漠中又裹挟着戾气，阴霾的不行。
周薇看到她出来，眼眶就红了，仿佛受到莫大的委屈，忽然弯腰，给她鞠躬道歉：“对不起，乔小姐。我为自己之前做的事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乔念：“？”
女生的眸子挺冷燥，虽然没搞清楚她一大早唱的哪一出，但任谁睡得正好，被人强行从被窝挖起来，心情都不会太愉快，乔念也一样，目光冷清的看着在自己面前鞠躬道歉的人，很不耐烦地说：“你一大清早跑来敲我门，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周薇弯着腰，半天没起身，挺屈辱的，咬着牙道：“对不起，乔小姐。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
乔念深吸一口气才压下眸子里翻涌的戾气，没给她面子，侧开身，冷淡地说：“没必要。”
她说着往里面走去，拿起书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压下冒到嗓子眼上的火气，挺不耐的看着已经直起身来的周薇，道：“下次要唱戏，换个时间来，我没有一大早看巴黎圣母院的习惯。”
这几天她为了弄无人驾驶的编程和说好给A班的复习资料，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昨天也是，就飞机上睡了一会儿。
下了飞机又到九所来，守着成大师睡了四个小时，她就强撑着坐在那里打了四个小时游戏。
好不容易晚上睡个好觉，结果大清早被人挖起来，开口就是希望她原谅……
她原谅什么，希望她原谅刚刚就不要不停地敲门，一直让她起来开门为止。
睡个好觉不香吗？
“……”周薇本来来的就心不甘情不愿，心里也是憋屈的一肚子的不忿，闻言眼眶更加绯红，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望着她，抿了抿唇道：“反正我跟乔小姐诚心道了歉，我想说的话也说完了，我没有办法强迫你接受我的歉意，但是我是真心诚意的跟你道歉，另外，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
九点钟，九所的人基本上都起来了，就乔念还在睡，看这个意思，似乎是想往十二点的睡。
“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薇心头越发的不是滋味，胡乱朝着倚靠在书桌边，冷漠看她的女生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乔念神情冷淡的看着她跑掉，慢吞吞的拧上矿泉水盖子。
正好这个时候，顾三提着早餐过来了，跟她打招呼：“乔小姐，你起来了？”
乔念眼角眉梢还残留着没睡醒的起床气，都没马上回他。
顾三一看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她：“乔小姐，周薇是不是来过了？”
第742章：妄爷早上过来帮乔小姐出了气
乔念刚走过去弯腰捡起昨天丢在床边的手机，闻言，黑色漂亮的眼瞳中出现了诧异的神色，看向他，道：“嗯？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顾三挠挠头，一脸‘我就是知道’的表情，见乔念看他，又走过去，把早餐放下来，才慢吞吞地跟乔念解释：“因为妄爷早上过来帮乔小姐出了气。”
“……”乔念撩起好看的眼尾，白皙的手指已经按开手机，屏幕亮起来，她正好看到上面某人给她发的消息。
【叶妄川：我到九所了。还在睡？】
她看看时间。
八点半左右。
比周薇早半个小时。
乔念拢起衣领，挺燥，走过去，就看到顾三把早上带过来的早餐一一从袋子里拿出来。
盒子上御府的标记特别明显。
看就知道不是九所的东西。
御府的早餐不好买，秦肆之前和她打游戏的时候无意间说起过，说御府有几样早餐做的不错，下次她去京市带她去吃。
然后就提起说御府规矩多，一般不提供外汇服务。要买外带的话，需要很早起来去排队。
乔念目光在七八样早餐上顿了一秒，把手机拿到书桌去充电，一边身姿邪佞的靠在书桌旁，拿起依云水，又拧开盖子，垂着长长的睫毛，一脸浓倦的睡意，似乎漫不经心地问：“你说妄爷早上帮我出了气，什么意思？周薇是因为他才大清早过来敲我门，跟我道歉？”
顾三帮她把早餐摆好，才回过身来，见女生靠在那里，还穿着睡衣，靠在那里，腿又长又直，一副懒洋洋地样子，撩人不自知的拿着一瓶水。
嘶，乔小姐某种程度上和妄爷是一类人。
都是那种好看的有点过分，不给别人留活路的类型！
他赶紧的移开目光，不敢去看。
然后语气轻快地回答：“妄爷早上来九所，当着大家的面儿处罚了周薇，这段时间她应该都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周薇这次算是吃了大亏。
周家在京市大小算个末流世家，挨着京市上流圈子的边缘，往前追个几十年没什么出色的人物，但从这几代开始，周家狠出过几个计算机方面的人才，比如国内声名鹊起的黑客周恒峰就是周薇的三叔，周薇自己在计算机方面也天赋惊人。
现在是信息时代，国内计算机IT比国外起步晚，人才自然没有国外那么多，计算机IT方面的人才自然成为各大势力争取的焦点。
周薇和周恒峰又属于这类人才中少见在黑客这方面还有几分能力的人，就愈发奇货可居起来。
这一点从周恒峰没靠拢谁，但京市各大家族都会卖他几分面子就能看得出来。
周薇也因为这个原因在九所地位不一般。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重要性。
大概是这个原因，周薇的性子出了名的傲气，在他们组里就属于不是很能容人的人。
比如罗青手底下那个廖旭，本身也是黑客，野路子出身。
一开始廖旭跟着周薇那一组，后来被周薇排挤，硬是把廖旭挤到一组去。
第743章：很有三年前红盟sun的风采
她这个性格，看到乔小姐在一天之内完成她三个月都完不成的编程，不嫉妒抓狂才怪。
后续她处处针对乔小姐，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顾三看着哦了一声，就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水的女生，眼神明亮，透出崇拜。
说真的，他自己都没想到乔念这么猛，在编程技术上甩出周薇一大截，真能一天就把那么复杂的编程给解决了。
这个技术…让他想起妄爷和秦少、薄少他们聊天时常说起的一个组织——红盟。
黑客里面的霸主。
貌似就是红盟！
罗青昨天私下在跟他说，说乔小姐在U盘上设置的验证系统，很有三年前红盟的老大SUN的风采。
让他再好好跟乔小姐说说，别学中医了，改学计算机。
未来指不定比周恒峰还有名气，能成功进入红盟也不一定。
想当初周恒峰能在国内被追捧成黑客领域第一人，不就是因为差点进入红盟？
顾三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乔念想不注意到都难，干脆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他目光对撞上，黑瞳漂亮的不行：“你想说什么，说吧！”
乔念让他说，他反而不好意思说出口，摸摸后脑勺，讪讪然的开口道：“乔小姐，您……真的想好要学中医，其实换个专业也不错。你这个成绩，只要你开口，梁校长那边应该没有意见吧？”
清大的计算机系虽说不如南大好，比起国内其他大学还是好太多。
乔念若是肯去，梁校长不可能不同意。
就算梁校长不同意，还有妄爷在呢，乔小姐一句话，妄爷天上星星都能摘下来，他不相信改个专业的事，妄爷会不帮乔小姐找关系。
就算妄爷不找关系，叶老和梁校长多年的忘年交，叶老一句话，这种小事不就摆平了？
“恩？我为什么要换专业？”乔念惊诧看他一眼，搞不懂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正好插在那里充电的手机亮了亮。
乔念拿过手机，低头看去。
还是某人的消息。
发的挺勤。
【叶妄川：我在成大师这里等你。】
乔念挑起眉梢，黑瞳闪着清亮，有些野肆。
她指腹摩擦着手机屏幕，很想回他，她有说过今天要去给成大师针灸吗？
她怎么记得昨天跟薄景行说的两天一次。
不过针灸这个东西，不需要特别硬性去规定时间，成大师的偏头痛算顽疾，多针灸反而好得快一点。
只是她懒，再加上早上想补瞌睡，才说的两天一次。
顾三就看她低头在看手机，漂亮的侧脸沐浴在晨曦下，阳光给她高挺的鼻梁渡上一层光圈，好看到像一幅画。
他差点拿出手机拍一张下来，发给妄爷。
但他没这个胆子，暂时忍住了，说：“也没什么，就是罗组长跟我说，说您昨天给他的U盘上面有个验证技术，堪比周薇的虹膜技术，反正听他说的意思很牛逼，我就在想您要不要换个专业，学计算机……”
乔念按着手机刚回完消息。
闻言抬起头，挺散漫的收起手机，黑白分明的黑瞳看他，声音有刚睡醒的暗哑：“哦，你说那个。”
第744章：念姐：我不知道她是谁
“嗯嗯，就是那个，乔小姐你怎么会虹膜技术？昨天罗青把你的U盘拿回去后，技术部那边的人都疯了，听说一晚上都在研究你那个技术……”
虹膜技术是九所现今最厉害的验证技术。
乔念一出手就是比周薇最成功的技术还高级一级的技术，虽说不如三年前昙花一现的最强防御系统那么厉害，也算很厉害了……
九所技术部都是工作狂，跟罗青一个德行，看到这种东西，不疯才怪！
顾三满心期待，以为乔念又会给他个惊喜，谁知道是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
“我在网上随便下的。”
顾三：“？”
顾三不敢置信，往前一步：“网上随便下的？”
什么鬼？
“就是网上随便下的。网上有一个专门提供软件下载的网站，上面有各种软件的链接，我随便找了一个下载。”乔念说着走到餐桌边坐下，打开一个餐盒，就看到里面装的水晶虾饺。
白净透明的皮里面裹着Q弹的虾仁，还冒着热气，看起来都让人有食指大动的欲望。
顾三被打击的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怔怔地望着她，不大死心地问：“不是您自己写的编程？”
他和罗青都以为那个验证系统是乔念自己写的！
乔念眸子极黑，靠在椅子上，单手搭在椅背上，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摇摇头，语气淡淡地否认：“不是。我还要给班上找复习资料，没时间写那个。”
她拿起一旁的筷子，夹起一个试了下，鲜香味的虾饺裹着各种馅料，一口咬下去还有汤汁，虾肉特别鲜嫩爽口，温度也保持的刚刚好。
味道很不错。
怪不得秦肆会专门提起御府的早餐。
顾三看着女生将另外几个餐盒也打开，开始吃早餐，左看看右看看，真不想死心，可看了半天，女生都淡定的不行，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他不由得失望的收回目光，满脸失落地说：“我还以为那个系统是您写的。罗组长还跟我说您那个系统很像三年前红盟的SUN曾经放到网上的一个系统……”
乔念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淡声说：“是吗，可能是巧合吧。”
顾三注意到她停顿了小细节，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估计是吧。”
他说着，又忍不住期待的望向乔念，一脸热切：“对了，乔小姐，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乔念刚夹起一个蟹黄包，差点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呛住，幸好她反应的快，喝了一口水压下去，纤白漂亮的手叩着杯沿，眸子微黑。
“…不知道。”
顾三咂嘴，挺遗憾地说：“也不知道写出这个软件的人是谁，要是能来九所就好了。就算是模仿SUN，‘他’能写出这个来，在国内也算顶尖水平了。”
模仿SUN的乔念：……
*
吃完早饭，顾三领路带她去找成大师。
昨天乔念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到九所的时候状态特别不好，都没注意去看九所是什么样。
第745章：看书摸索你念姐
今天顾三领着她，一路给她介绍。
乔念大概对九所有个初步了解。
华夏九所，外面一般都说九所，其实就是国内顶尖技术的研究所，除此之外，兼顾着一些情报和拥有一部分稀有材料的权限。
这也是为什么叶妄川手里会有她一直想给陈叔找的管制稀有金属的原因。
因为九所在国内地位特殊，顾三也没给她讲太多九所的内部事情，只大概介绍了下这么个地方。
乔念自身对九所想知道的欲望不强，大概听了下，就跟着他找到昨天成大师的实验室。
“成大师。”一到实验室，顾三一改路上的精神劲儿，敛起眉眼，动作都收敛不少，毕恭毕敬的跟里面的人打招呼：“妄爷、薄少。”
乔念抬眸一扫，发现实验室里除了叶妄川、薄景行外，陈竹也在。
另外成大师旁边还跟着几个同样穿着九所统一白大褂的人，年龄普遍偏年轻，应该是成大师带的组员。
在几个人前面，放着一系列的实验设备，其中一个U形状的玻璃容器里装着绿色的液体，头发花白的成大师正把一个瓶子里的白色液体倒进去，白色液体一倒入导管中，立刻迸发出耀眼的火光，光线亮到刺眼睛。
她避开那一阵火光，黑眸看了下实验台，一眼就看出那个反应堆应该是在做新型武器研究的实验。
别看生物工程听起来好像是研究动物和植物的边缘专业，实际上现在很多新型武器都跟生物工程有关系。
比如很多新型潜艇就运用大量生物工程学的理论。
像成大师这种级别的大师，不可能只研究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但乔念没想到九所居然还有这种研究。
她不着痕迹的往身姿挺拔站在那里的男人身上看了一眼，黑瞳漂亮的眯起来，挺邪痞。
她把手揣进衣兜，漫不经心的拉起连帽衫的帽子。
刚拉好，成大师就注意到她进来，放下正在做的实验，招手跟她打招呼：“小姑娘，你来了？来，快过来。”
成大师的组员昨天没看到乔念，今天见顾三带着个女生跑到实验室来，再一看女生穿着黑色连帽衫，外套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九所的人，一个个眉头皱起来，一脸不赞同，碍于成大师的面子，又没人敢说闲话。
眼睁睁看着女生慢条斯理走过来，走到实验台这里，成大师实验室的组员就更是表情凝重起来。
他们正在做的反应堆实验很重要。
可不是一般人能参观的东西。
但他们看到女生走近后，那张年轻的过分的脸庞，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也许给她看，她也未必知道这个是什么实验的反应堆。
成大师倒像是对这些浑不在意，做事情非常随心所欲，见乔念过来，瘦削的脸庞露出笑意来，温声跟她说：“小姑娘，你昨天给我针灸之后，我整个人好多了，晚上难得睡了个好觉。你这个医术可以啊，跟谁学的？”
“自己看书摸索的。”乔念眉眼淡淡的，看起来不似说谎。
但就是给人一种狂的不行的感觉。
惹眼的很。
第746章：这个东西看眼缘
至少叶妄川就被她吸引住目光，深邃的眸子盛着宠溺，能把人溺毙了，薄唇翘起，看着站在那里的女生，轻笑一声。
惹得薄景行往他那边看了好几眼。
成大师一愣，再仔细看乔念，看出乔念大概是不想说，就没有多问，转头，像是临时起意道：“对了，小姑娘知道生物工程么？”
“恩？”乔念把手插兜，黑瞳静静地看向他，红唇张合，挺礼貌的回答：“知道一点。”
“生物工程其实是一个很广泛的概念，比如虹膜技术，你昨天进来的时候应该注意过九所的门禁系统，不是外面的指纹系统，是通过扫描人体的眼球来识别，这个也算生物工程的一种，非要说也能纳入生物工程领域……”
乔念静静地听他说，白皙的侧脸看起来挺乖巧：“嗯。”
成大师见她听进去，一笑，毫无隐瞒地说：“我昨天听景行说你学习成绩很好，这次清大联考考了第一名，理科全满分，有没有兴趣学生物工程？我看你性格沉稳，很适合这个。”
他这个人看眼缘。
做事也没有九所其他人讲究。
他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
“你要有兴趣的话，留在九所这段时间，我可以抽空带你了解生物工程这一块。”
但这句话一出，还是震惊了整个实验室的人。
特别薄景行，手指忍不住抖了下，暂且掩下内心翻涌的情绪，侧过头看向站在成大师旁边的女生，眸子闪过一丝惊诧，怎么也没看懂成大师怎么就这么喜欢乔念。
昨天误会乔念是九所今年新进来的人员时，邀请乔念去他实验室打杂。
今天搞清楚乔念只是个外人，还是个高中生，又邀请乔念学生物工程。
要知道，九所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各大高校的尖子生为了九所的名额能争破脑袋，更别说成大师这种级别的人身边的名额。
乔念……多少有点高攀了。
“啧。”叶妄川莹润的薄唇又呵出笑来，眼波流转中恣意又慵懒，矜贵出奇，微眯着黑眸，手放在裤兜里，一双笔直的大长腿靠在实验台那里，撩人的很，看着女生侧颜，没说话。
“怎么样，有兴趣吗？”成大师还不觉得自己投下多大的重磅炸弹，一副比乔念本人更感兴趣的样子，又问她。
女生也就迟疑了一秒，就看向他，连帽衫衬托着她皮肤白的跟牛奶似的，瞳仁极黑，眼睛形状也很漂亮，是那种眼尾微微上扬，一挑起就会给人懒散狂倦的好看。
“不好意思，我可能没时间。”
别说薄景行和九所一大帮子人，连带顾三都蒙了。
乔小姐这算拒绝成大师抛来的橄榄枝？
顾三嘴角抽了一下，脑子挺蒙，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感受。
大概也就乔小姐会拒绝成大师的邀请。
乔念礼貌的跟成大师说：“我已经答应了另外的人要学两门，精力有限，如果再多一门，可能抽不出时间。”
中医和音乐暂时是她必学的两门课程。
其实她对生物工程挺感兴趣，只是真要论起来，她还真抽不出时间来。
第747章：连续两次拒绝成大师
成大师一双浑浊却精神的眸子盯着她看，挺遗憾的表情：“真没时间？”
乔念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真没时间！”
此刻，成大师实验室的人基本上倒吸一口凉气，跟薄景行差不多的反应，看乔念的表情不能用吃惊来形容，简直复杂的不行。
成大师主动邀约，乔念竟然连续两次拒绝。
她到底知不知道成大师在国内科研界的地位？
乔念还是那样儿，双手插兜，连帽衫的帽檐被她拉起来，雪白的小脸裹在帽衫下面，眉眼精致出奇，周身给人混不吝的匪气，看起来就不像个好学生，身上玩世不恭的气场更像学校里头那种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要不是成大师亲口说出眼前的女生就是今年清大联考第一名，任谁都无法将面前的人和满分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不是不相信。
是看起来不像！
仅仅叶妄川在见到乔念第二次拒绝成大师时，一点意外都没有，扬起的嘴角弧度更盛，就知道她会拒绝似的。
顾三看他的反应，似乎还有点小骄傲的感觉，嘴角一抽，很想问他在骄傲个什么，乔小姐拒绝成大师，和拒绝九所有什么区别。
妄爷你就算不跟着薄少他们一起心头不舒服，起码也不要一脸骄傲的表情看着乔小姐啊！
作为被连续拒绝两次的当事人，成大师自己倒是挺淡定的，仅仅是片刻走神就回过神来，笑：“没时间就算了，我本来想着你若是有时间，带你认识一下生物工程。不过学习这个东西还是要自己感兴趣，自己喜欢最重要。”
乔念身子微微后仰，黑瞳漂亮的扫过他实验台上的反应堆，唔了一声，算是回答。
她这个回答不算特别恭敬。
成大师却不介意，又用那双浑浊中透出精明的眸子打量她一遍，把双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的说：“你大学确定下来没？就在清大读书？不参加高考了？”
全国联考不算高考，和高考不同，联考成绩可以当做保送成绩，但不影响参加高考。
乔念若是想参加高考，还是能参加。
就看她自己的意愿。
乔念抬手扯了一下帽檐，手指尖微凉，漫不经心的回答：“要参加高考，但是大学还是清大，专业不变。”
“你跟梁校长说好了？”
乔念这个成绩，任何一所学校都不舍得轻易放人走，他跟梁从临私交不错，很清楚对方是个爱财如命的人，不可能放过乔念这类的学生，铁定亲自去找过乔念谈过。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他一猜即中。
乔念点头，嗯了一声：“算是。”
“我就知道他不会放人。”成大师笑了一下，儒雅随和地说：“清大在国内算不错的学校，严格上说我也是从清大出来，清大课程不多，你上大学以后，若是抽的出时间就来九所找我，你理科成绩好，不走实验室路子就太浪费了！”
乔念眉头微微蹙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着他，很想说她很有可能一样抽不出时间。
第748章：妄爷你小动作有点多
成大师比她还要快：“你先别忙着拒绝我，我不是说非要强迫你学生物工程，我只是说你有时间可以过来跟着我看看，万一你后面对这个感兴趣了呢……对吧？”
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乔念也不好再拒绝，再拒绝就是她不懂事了，她无奈地抬手道：“我尽量。”
“那就说好了。”
成大师笑起来，看得出挺高兴的，正好那个实验反应堆的结果出来了，他叫一旁的几个人记录下反应堆的数据，忙完再抽出时间来让乔念给他针灸。
针灸挺费时。
昨天乔念花了四个多小时才做完。
今天比昨天好一些，也用了两个多小时，成大师才转醒。
乔念把他穴位上的针一一的拔下来，收起，放进包里，又跟成大师聊了几句。
一行人才走出九所的实验基地。
薄景行还有别的事，很有眼力见的跟他们聊了几句就走开了，回去的路上转眼只剩下乔念和叶妄川，还有陈竹、顾三四个人。
陈竹一开始还跟乔念并肩走在一排。
走着走着，就被顾三找机会勾肩搭背的拖到后面，逐渐跟前面的两人拉开差距。
京市这两天的气温挺低，叶妄川却穿的单薄，黑色薄毛衣外面套着件长款的风衣，身材颀长，俊朗出众。
他放缓脚步，跟女生走在一起，薄唇至始至终弯起弧度，看得出他心情开阔。
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下来，问跟着他一起停下来的女生：“冷吗？”
“恩？”乔念眨了下眼睛，睫毛又长又卷，好看的不行。
叶妄川自然而然的抓起她的手，摸了下，又笑，那眼神如潋滟的波光，明亮晃人：“啧，手指尖有点冷。”
他说着，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低头，仔细地将围巾围在女生的脖子上，一圈圈拢起，一直到温暖的围巾把女生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抬手，揉揉她头顶的头发，语气有种克制的宠溺：“早上我让顾三给你带的早餐吃了吗？”
乔念大半张脸被围巾包裹着，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明显被他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有些回不过神来，眉心蹙起来，但是没闪躲，白皙的皮肤裹在深色的围巾下面显得她皮肤更加白了，是那种白瓷釉般细腻的透白。
“嗯，吃了，虾饺的味道不错。你去御府买的？”
叶妄川见她没躲开，又得寸进尺的伸手在她头顶上又揉了一把，薄唇翘起来，撩人不自知：“早上六点半起来就去排的队。”
这一次乔念总算躲了，躲开以后，挺燥的说：“妄爷还需要排队？”
她怎么记得秦肆无意间透露过叶妄川是御府的幕后老板之一，老板买自己家的东西还要排队？
这话问的叶妄川撩起眉梢，目光直视她，四目相对，又笑起来，声线低沉的跟低音炮似的，低醇迷人：“来之前临时想起来他家的早餐味道不错，你还没吃过，就临时开车过去。因为太突然了，厨房那边没准备，就在那里等了一个小时。”
第749章：好几次吃人家乔小姐的豆腐
“……”乔念真没想到他为了给自己买御府的早饭真去店里排队等了一个小时。
怔忪间，她左手又被人拉起来。
宽厚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粗粝的指腹捏了下她手指尖，跟触电似的痒酥酥，又燥。
她抬起头，眉头还没来得及皱起来，就听到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呵，总算有点温度了。”
乔念：“……”
叶妄川注视着女生燥的不行的瓷白小脸，道：“等下要不要出去逛逛？”
“现在？”
乔念注意力被转移了，都忘记自己还被某人抓着手没放。
十二月的京市天气挺冷，特别这两天降温，天气更冷了，她不大愿意出门。
“不太……”不太想还没说完。
叶妄川就低沉道：“晚上我给你弄火锅，不过冰箱里没材料，要吃的话，要出去买点食材回来。吃吗？”
京市这边的口味普遍偏淡，乔念本人到了无辣不欢的地步。
昨天一整天都吃的北方口味，饮食淡的不行。
一听到火锅，她果然意动了，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来。
之前叶妄川动手弄过一次火锅，味道和外面卖的不遑多让，连江离吃过一次都念念不忘了好久。
他一提起来，乔念就想起那次火锅的味道。
垂着眼睫，思考乐不到一分钟，就想好了，抬起头，看他：“吃！”
“那你跟我一起去买食材？”男人含笑低语。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乔念没意见，耸耸肩膀，挺飒地：“恩，去哪儿买？”
“九所外面有个超市，里面有生鲜。”叶妄川早料到她会答应似的，马上又说：“超市旁边还有一家冷饮店，那里的芦荟西米露不错，出来给你买一杯。”
乔念撩起眼尾，没说拒绝。
跟在他们身后的顾三就看着自己家妄爷三言两语就敲好约会的机会，还好几次吃人家乔小姐的豆腐，木着一张脸，不停地在后面咂嘴巴，深深地怀疑起自己什么毛病，一个单身狗跟在人家小两口后面，这特么不是找虐么！
“那我去开车？”
既然敲定要去买东西，叶妄川拿出车钥匙，驻足问她。
“我等你。”乔念没车，起码京市这边暂时没有，回头等她高考完过来，她琢磨还是让袁姨给她弄一辆车，出行方便。
叶妄川开车去了。
顾三拉着陈竹找了个由头闪人。
乔念暂时一个人留在这里等，等待的时间里，她一边玩手机，一边打游戏。
刚开了一句，她就收到温如夏的消息。
乔念把手机竖起来，低头看去。
【追光大佬，我听聂老说你不来参加这次音乐交流会了？怎么回事，什么原因呢？】
乔念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屏幕，回她。
【有事。】
挺言简意赅。
温如夏隔了三秒钟才回消息过来。
【OK，懂了。你先忙你的事，下次有机会再来也可以。对了，这次音乐交流会最后有一个考核，主要考核这一批来参加的新人的个人能力，你看你方便吗，能帮忙出个题么？】
第750章：那这个追光还挺厉害的
乔念拧起眉头，看着手机，第一时间没回消息。
搞不懂出题这种事，温如夏为什么找她来做，聂弥不是更适合吗？
下一秒，温如夏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这次考核主要针对新人，你是这一批的年轻人里的领头羊，让你来出这个题目非常合适。若是聂老出题，难免对其他音乐领域的大师不公平，我们考虑再三，才决定从新一辈的佼佼者里选一个出题人。我询问过聂老，聂老也觉得国内的话，你最合适当这个出题人。】
乔念对出题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温如夏又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大概意思希望她能帮这个忙。
温如夏消息发的太勤。
乔念盛情难却，更多的是被她缠的头痛，眯着眸子，思考了一下，给她回了过去。
【那就‘雷鬼’。】
*
乔家。
乔嗔半个小时后收到卫玲透给她的内部消息。
“雷鬼？怎么会考雷鬼？雷鬼音乐不是一直都不算主流方向吗？音乐交流会这么正规的场合最后的考题居然是雷鬼……”
乔嗔咬着唇瓣，说不出的怪异，她如何也没想到这次音乐交流会压轴考核题目竟然是雷鬼音乐这种不常规的题目。
沈琼枝给她端着一杯牛奶过来，见她在跟卫玲打电话，轻手轻脚把马克杯放在桌上，竖起耳朵听她说话。
“这次是追光出的题？”乔嗔眸光闪了闪，隐隐闪过嫉妒，但比起乔念超过她，一个素未谋面的追光超过她还不至于让她太难受，便跟手机对面的卫玲说：“我知道了，舅妈。我会好好准备。”
说着，她又跟卫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沈琼枝一直守着她直到她打完电话，才小心翼翼的问她：“嗔嗔，你舅妈打电话跟你说什么，不会是音乐交流会的事有变动吧？”
乔嗔考上清大却反被那个狼崽子压了一头，她早就心气不平，若是这次音乐交流会再出岔子，她会被气死。
好在乔嗔没给她坏消息，收起手机回答：“没。音乐交流会最后会有个考核，考核之后就是收徒，舅妈打电话告诉我这次考核的题目。”
“噢，那我就放心了。”沈琼枝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刚听到的名字，一脸疑惑的说：“我刚听到你在电话里说起追光……”
乔嗔没有隐瞒她。
“这次考核的题目是追光出的，她在网上挺火，粉丝很多，人很神秘，算闯出名气了。本来这次音乐交流会邀请她来，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主办方那边就邀请她出这次考核的题目。”
沈琼枝听她这么一说，随口道：“那这个追光还挺厉害的。”
乔嗔没否认她的话。
沈琼枝注意力放在别的上面，弯腰端起马克杯递给她，关切道：“你也别太把这次成绩的事放在心上，我看聂老也没多重视她这个学生，起码这次音乐交流会她就没资格参加。”
“斯蒂文大师不比聂老差，你好好准备一下，在这次音乐交流会上表现好一点，未来只会比她好。”
乔嗔从她手里接过马克杯，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牛奶，脸在牛奶热气氤氲下模糊不清，语气却淡定自信极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