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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八章 我一直都在努力

    黄支昌处理了电脑,心底仍隐隐有几分不安,想叫人去通知那个帮装摄像头的那人悄悄的把摄像头给取走,又怕因此被乐小命鬼抓个正着反而弄巧成拙。

    反复纠结良久,他终究放弃叫人去撤摄像头的想法,摄像头装在那里天长日久没人理睬,小短命鬼没抓到嫌疑人,就算怀疑黄家也仅只是怀疑,她总不可能跑黄家来兴师问罪。

    同时,以防万一,他决定让家属人员再检查黄家人居地的四周,把各个路口都装上监控,做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全区,如果哪天姓乐的出现在黄家附近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她。

    安全第一,黄支昌没有拖泥带水,想到要给增加监控设备便付储于行动,把任务给交待下去,让家族后辈们尽快完成。

    安排好了正事,再带行李和两侄辈去旧居院子收拾厢房,安顿下来,再去与师父共商大计。

    在小萝莉家当杂工的燕大少,心情不太美妙,闷头杀鱼,忙了约半个钟把最后一批鱼处理好了,沥去水,一部分送去南楼厨房,一份端进北楼厨房。

    他杀鱼时身上沾了腥味儿,怕被小萝莉嫌弃,自己去冲凉换衣,焕然一新,再跑进厨房给小萝莉当烧火工。

    燕吃货殷勤得像只小蜜蜂,乐小同学暗中给了几个赞,却没有明着大力表扬,省得那家伙骄傲,把蓝帅哥磨好的最后两桶生豆浆过滤煮开点了四箱豆腐,一桶豆脑。

    晚上也实现了对老爸的承诺,做了以鱼为主的鱼宴,红烧禾花鱼,酸汤禾花鱼,还有烧糟卤鱼和配制大酱吃糟鱼。

    乐爸早上去放牧时得到了小棉袄偷偷给的当零吃的干糟鱼,晚上又吃到姑娘做的鱼宴,那颗老父亲心被姑娘给温暖到了,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乐小同学将家务活做完,把沥水沥得差不多的豆腐箱和晾凉的烧糟卤鱼和卤肉搬进冰箱房放置,有些食材打包塞在冰箱或冰柜里,又把明天中午需要用的食材配料给配置齐全。

    忙完活,带着两帅哥出去“散步”,把安装在附近多余的电子眼睛一个不落的全给找了出来。

    一共有七只非自己人安装的“眼睛”,通往村后去的路段,通向村前的路段,还有乐家南楼往张家人居住的方向,从乐家北楼前的菜园子前方路段去村里的方向,从周家门前往程五家那个方向去的路,各个路段都有被装电子监控。

    有几只监控设备装得很隐秘,分别藏在树上、村人的家畜房的墙上和电线杆上,若不是带上专业工具去查探,很难发现。

    不管东西藏得多隐秘,对于乐小同学而言就是扫一眼的事儿,开启眼睛特异能扫描一遍,入目之处哪里有什么东西都难逃法眼。

    轻而易举的将所有多余的电子眼睛给揪出来,小萝莉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回家帮弟弟洗澡。

    跟着小萝莉跑了一遍的燕少蓝帅哥,打小萝莉找出第一个监控设备即面沉似水,带着收缴到的“战利品”回到乐家即进南楼的南边朝东的那间客房,开启他们前几天安装的监控。

    帅哥们以前把存储监控记录的设备放在乐家北楼二楼,小萝莉重新装修了北楼,在她去山里时,他们把设备全转移到南楼。

    乐家北楼二楼客房经常有客,南楼一楼的客房基本很少住人,做设备房更合适,南楼外虽然也是路,偶尔有人来往,但楼上有两位江湖高手,也不用担心谁敢半夜三更的撬门破坏电脑。

    两帅哥开启监控设备,检查了各个摄像头的角度和拍摄区域,锁上门,再回北楼二楼客房,开了电脑,将找回来的摄像头连接电脑查看。

    将各个摄像头内的资料转移,燕行毫不犹豫的联络发小柳某人,把摄像头的某些参数给柳某人,让柳某人在他所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柳少之所以没有跟着发小小行行当小尾巴,是因为他心上人于7月初从防化大毕业后就去T市报道,他不放心未来小媳妇,自己跟上司协调了一番,以去T市某部队协助网络安全检测为由,先一步去T市。

    耿家姑娘于7月8号正式毕业,9号到T市某海军陆战部报道,开启国防生毕业正式服役的模式。

    早一步跑T市等着的柳少,将心上人服役部队的人员全给摸了底,等到小心心到达,他便以工作的名义正大光明的在某部驻地晃荡。

    耿同学在服役部队第一次见到柳大哥的脸时是无比震惊的,听说他是因为工作原因暂时到T市协助一二,她也没怀疑,很开心的接受了柳大哥的出现。

    柳少三五不时的到心上人的营队刷刷脸,一边协助某部工作,小日子过得那叫个爽歪歪,差点就乐不思蜀。

    当接到发小扔来的任务,柳少才恍然想起小行行跑E北休养去了,默默的把发小从头到脚的吐糟了一遍,臭小行行,跑去E北蹭吃蹭喝竟然不叫上他,好可恶啊!

    不满小行行偷跑的行为,工作上还是鼎力支持,默声不吭的追踪查探某几个摄像头的信息,从摄像头商家提供的网络域名进行追踪,查找出一大堆资料。

    在自己领域发光发热的发挥了作用,柳少将自己收集到的成果整理一番,发送给发小小行行,希望小萝莉知晓他的辛苦付出后以后能请他搓几顿药膳。

    燕大少在发给发小消息后一个多钟才收到回馈信息,接到了压缩包,再解压,再把一堆乱码以特制编码给译出来。

    看完发小给的资料,燕行的脸色很臭,那些多余的摄像有黄某人的手笔是百分百确定的事实,还有其他组织也掺了一脚,不过,另外的人员比老杂毛聪明,那些家伙是从黄老杂毛那里坐收渔利。

    有些人员明显是黑客,无法追踪。

    燕行暂时不纠结都有谁在监视小萝莉,将资料整理好,存档,等小萝莉什么时候有闲暇时间再给她,现在吗,天晚了,赶紧睡觉。

    一年一度的双抢是最累人的,乐家人也早早休息,养粗蓄神一整晚,第二天起个大早,神采亦亦的做了早饭吃了,扛着工具下田。

    蚁老先带小徒儿学习,燕大少不能干重活,承包了三餐和家务活,包括喂鸡鸭猪,喂牛,煮猪食等零零碎碎的活。

    岩老早上穿了练功服,腰扎大宽巾,和蓝帅哥跟着乐家主人们一起出工。

    乐家人攻略的第一块稻田即是南楼屋后方不远的那块水田,人员开进田,麻利的割稻,五个成年人当中有周秋凤和乐同学两个触手怪,不到半个钟就把田里的水稻放倒。

    割倒稻子,立马搬电动脱粒机进场,给稻子脱粒。

    乐家并不是梅村唯一收稻的人,好几户村户都于当天收稻,有一户人家昨天下午就割倒了一块田的稻子。

    乐家田里响起机器隆隆声,周哥闻声而至,瞅着几个人热火朝天的干活,差点没想跳,他妹夫家竟不声不响的就搞双抢了!

    搞双抢也不叫自己,好气哦。

    再气,还得微笑。

    说服自己不跟妹夫妹妹一般见识的周哥,回家换了长袖衣服,戴顶草帽,到乐家田里帮干活。

    乐爸周秋凤倒不是不想告诉娘家哥哥,而是他们知道娘家哥哥和村里几个搞建筑的哥们都接到了周村长的通知,九稻初中开工请他们去建设工地做小工,夫妻俩以为他们应该去学校干活了,所以也就没有去叫哥哥帮忙。

    自家哥哥来帮忙,乐家夫妻自然是高兴的。

    多了一个帮手,速度更快,将一块田的水稻脱粒,稻谷运回乐家楼前倒地面上晒,稻草也全扎起来挪出田放路边,给稻田蓄水。

    上午将一块田蓄水,下午就能翻耕,若人手足够,明天就能一边收割水稻一边插秧。

    将离家最近的一块田搞定,扛着机器前往乐家其他稻田,由远及近,把曾经放养禾花鱼的两块稻田尽量留在最后收割,让稻田多晒一二天的太阳。

    蚁老给小徒儿上完课,收拾收拾,戴了草帽,带小徒儿去田里帮干活,顺便培养小徒儿爱劳动的优秀品质。

    有了蚁老的加入,乐家收稻队变成七人队,蚁老岩老割稻的速度也相当快,乐爸在吃了排毒药后身体倍儿棒,干活不觉累,队伍中除了周哥的速度,另六人就像是头牛,干活都不知道疲惫。

    因此,到中午收工时,乐家收稻队成功的放倒了六亩多的水稻,仅只余乐家自己原有的那块大田,而且收工前还给一块略小的稻田脱粒,并且蓄水,收工回家时带着稻谷和一车稻草。

    负责当煮夫的燕行,那可是相当的尽职尽责,九点半钟时段给田里干活的人送水和面包,十点半即把小萝莉早上发泡的菰米倒进蒸桶里开火蒸米饭,十一点后择青菜,十一点二十分将小萝莉配制好的猪蹄倒进锅里开火炖,十一点五十分用蒸锅加热白斩鸡和烧糟卤鱼,炒菜。

    收稻队伍回到乐家,洗脸后休息了不到十分钟即开饭。

    燕大少是个很好的家庭煮夫,饭后收拾桌子,刷碗,再调了猪食喂猪,等众人消化了一阵,又给大家端冰镇的凉粉。

    休息到二点,下田干活的人员又出发。

    乐家的收稻队刚走到村道上,与正要去乐家的程家兄弟相遇,程家兄弟和张破锣帮陈大脸收稻,他们刚吃完饭回来,听说乐家也收稻了,想去问问是不是真的。

    两拔人遇上了,程家兄弟没再去乐家,和乐清等人出了村再分道扬镳,他们仍然去陈大脸家的稻田帮忙。

    乐爸下午不跟大部队行动,他运了一车家用肥撒早上蓄水的田里,再用梨田机耕田,粗耕细耕,翻耕两遍。

    整好一块田,乐爸又运一车肥料和机器去找大部队。

    乐家的收稻队下午也分了两拔,周秋凤带着姑娘先割稻,周哥、蓝帅哥和蚁老岩老脱粒,把一块田的稻子脱了谷粒,弄走稻草即蓄水。

    当乐爸带着肥料到达他们中午收工前蓄水的田,撒了肥料翻耕好,再回去运一车肥料,周哥等人下午刚脱粒蓄水的田也蓄足了水,另一块刚脱完粒田的也开始蓄水。

    众人的工作可谓无缝衔接。

    燕行在家帮晒谷,发泡竹米,下午四点,提着冰镇的豆脑、熏鱼和茶水下田,给干活的人补充营养。

    当乐家起早忙着收稻时,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带着孙子也起五更爬半夜,于凌晨三点即起床赶往机场。

    与此同时,美少年的小伙伴们也俱起得比鸡早,从各个方向往机场赶,万俟教授也开着车送自家娘子和小孙子去赶飞机。

    从各个方向出发的人,最终殊途同归的归于机场,于七点前陆续在机场大厅汇合,共十四人。

    十四人中仅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王师母三个老年人,其余的全是小青年,都是晁家哥儿的小伙伴们,有美少年晁宇博和萧君仪、李宇博、罗自清、才子俊、陈书渊、贺明智、贺明新、许希望、邓宇轩和王二小王瑞晨。

    许希望和邓宇轩以前没机会跟晁家哥儿去小萝莉家度假,这次死缠烂打,软缠硬磨才成功争取到机会,两位可高兴坏了,他们家人生怕他们给乐小姑娘添麻烦,送到机场时千叮万嘱的嘱咐了一番。

    许家邓家的家长也各为孩子准备了一些食材,装了满满一大箱,李少、罗少、萧少和贺家、晁家以及王师母也都带有大行李箱,因此,他们的行李得托运。

    一行人乘坐每周一三五从首都直飞E北拾市的飞机,飞机八点起飞,十点抵达拾市机场。

    众人有行李,等了四十几分钟才拿到行李件,携带行李出了机场,再与出租车公司的负责人员对接,接收了四部车,自己开车。

    一行人开车先绕去拾市,扫荡了两个大商场里的保鲜盒,然后踏上前往九稻方向的路。

    从拾市至房县就得一个钟的车程,一行人到达房县也已是中午,先去县城找地方吃了午饭再出发。

    因天气太热,从县城到九稻的路也七拐八弯的,开车的青年们也不敢大意,车速保持最安全的速度,在几条河流旁还做了停留,让晁老爷子两位老太太透透气。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当一行人抵达九稻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后,四辆车驶至梅村村办楼前停以直升机四周,众人带着部分行李直奔乐家。

    一行人中除了许少和邓少是第一次来,其他人对于去乐家的路那是驾轻路熟,不需要旁人引路。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穿过村,风尘仆仆的杀到乐家。

    燕行给干活的人送了点心,回到乐家刷洗了桶和碗,又把蒸桶等洗一遍,预备晚上蒸米饭和做菜需要的工具。

    他刚把必备的工具清洗备用,听到外面喧哗声,出去张望,看到王师母、晁家老爷子老太太带着一大群俊小伙杀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师母、晁家老夫妻来乐家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许少邓少也来了,还有才某人陈某人,还有……

    然后,俊美青年看到俊少群中的十五十六两个弟弟,心中酸水翻涌,小萝莉竟然从没告诉他说他家十五十六也会来乐家玩!

    心头有万种情绪,千般不是滋味,这时候,燕行半点都不敢流露出来,立即小跑两步,跑去帮两老太太拖行李箱:“晁老爷子老太太,王师母,您们可算来啦,您们的小棉袄都念叨您们好几天了。”

    原谅他吧,他撒谎了。

    小萝莉没念叨她师母和晁家爷爷奶奶什么时候来,小萝莉天天在忙啊,她说过放假后师母和她美哥哥以及小伙伴会来梅村度假。

    但是,为了在王师母和晁老太太面前刷个好感,必须要说中听的话,先把老人们哄开心了再说。

    燕行忍着满腹心酸感,毫不犹豫的抢过王师母、晁老太太拖着的行李箱,自己拖着走。

    王师母听燕小子说她的小棉袄念叨自己,心花怒放,看燕家小子也觉得格外顺眼,笑得合不拢嘴:“我小乖乖在忙什么呀,怎么没见人影儿?”

    燕大少抢走了老太太的行李箱,萧少等人暗中直翻白眼,燕少真不愧是军人,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抓住机会就在老太太们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乐家今天搞双抢了,早早就去了田里,小萝莉不知道您们今天来,要是知道,必定会开了飞机去接机。”燕行拖着两只行李箱抢前跑进乐家屋檐,往堂屋跑:“帅哥们的行李先放去南楼客厅吧,这次晁哥儿和你的小伙伴们大概全部住南楼。”

    “小乐乐家有客,还是北楼还没装修完?”美少年很淡定的问了一句,从燕少那说乐家的陈家舅爷爷要来,他也懂了,与小伙伴从北楼屋檐下经过,先去放行李。

    乐家楼房前地坪上有一半地方晒着稻谷,旁边留有路,美少年带着小伙伴经过地坪,再过了小巷子,拖行李进南楼。

    萧少等人到达乐家南楼客厅,看到那张闪闪发光的长桌,“哎哟哎哟”的嚎叫了起来,扔下行李先去欣赏桌子。

    众少嘴里大呼小叫的说个不停,最后一致确认那张桌子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金丝楠木”,一片狂汗暴汗瀑布汗。

    “小博,你妹子是个土壕啊,求给抱大腿。”李少几个逮着发少,嚷嚷不休。

    “男女授袖不清,你们抱抱我的胳膊可以,敢抱我妹妹的胳膊腿儿,一脚送去太平洋。”美少年赏小伙伴一个白眼,神清气爽的冲向北楼。

    萧少等人一窝蜂似的追着美少年冲回北楼,先在水池那儿洗把脸,再进客厅,当看到北楼堂屋那漂亮的桌椅又嗷嗷叫,抢凳子。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王师母随燕小子进北楼堂屋,看到新家具也赞个不停,欣欣然的坐下再次不要钱似的赞美小乐乐有眼光。

    燕行将行李先放角落,去洗了手,进冰箱房拿西瓜和青瓜洗净,杀了四个西瓜,用托盘装着先摆放在桌子上,再拿碗去冰箱房装凉粉。

    三位老人享受着燕小子的服侍,满足的啃瓜。

    俊少们冲到堂屋,找着板凳坐着,也各自拿西瓜吃。

    曾经尝过西瓜味道的萧少等人,笑得两眼迷成缝,许少邓少第一次吃到口味与众不同的西瓜,眼睛瞪得老大,哎妈,感觉前二十几年吃的好像是假西瓜?

    燕行装了十五碗凉粉,端到堂屋,分给一人一碗,自己也没亏待自己,陪着老少们喝凉粉。

    冰镇过的冰粉沁心的凉,配制的酸汤酸中有甜,那滋味,爽歪歪。

    喝了半碗凉粉,晁老爷子才慢吞吞的问出一句:“燕小子,你又光荣负伤了是吧?”

    “是呢,差点挂掉,幸好有您老的小乖孙妙手回春把我给救了回来,我才能站在这里给您老端个凉粉递个瓜果什么的。”燕行也没隐瞒,很坦然的承认自己负伤的事实,就算不承认,别人看到他没去田里干活就能猜出来。

    贺小十五贺小十六骤然一惊,龙宝哥又负伤了?为什么家里一点信儿都没收到?

    “燕少,你总是动不动就负伤,负伤就赖着我家小乐乐,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美少年心里不太爽,燕少负伤总赖着小乐乐,好想把那家伙扔出去。

    “我也没办法,不赖着你妹妹,起码得多休养半年以上,少休养一天就能早一天回去上岗。”晁家哥儿对自己不满,燕行也无奈。

    “燕少,你得努力提高战斗技巧,争取打得别人躺着才是硬道理。”

    “我一直都在努力。”燕行很认真的表示自己一直都想赢,从不希望自己是负伤的那个。

    燕少态度端正良好,美少年见好就收,不再喋喋不休的得理不饶人。

    美少年在说燕大少,萧少等人一律闷声不响的喝凉粉,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晁哥儿和燕少就是两尊神仙,他们斗嘴也好打架也好,他们这些人还是一律当吃瓜群众吧。

    王师母和晁家老夫妻啥也不说,燕家小子没被小乐乐一脚踹飞,他们就眼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第九九章 不用这么急的

    一群俊俏的小帅哥们狼吞虎咽地喝完凉粉,又风卷残云般的瓜分光了西瓜和青瓜,犹意犹未尽,眼巴巴的瞅着美少年,就一个意思“好吃,还想吃”。

    被小伙伴们那高过十万瓦的炽热热线盯着,美少年特别无语,终究还是抵不住小伙伴们集体的请求,起身去冰箱房查探情况,发现小乐乐准备充足,水果货源丰富。

    冰箱房已被整顿,没了床,只有置货的架子和冰箱,东西一目了然,西瓜和青瓜香瓜摊了一堆,冰箱和架子上放置着凉粉和豆脑、豆腐,还有很多装满了东西的保鲜箱。

    绕着冰箱房走一圈,美少年心情无比美好,拿只篮子装了青瓜,出了冰箱房再关好门。

    晁家美少年去觅食,萧少等人翘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人盼出来,看到美少年提来的青瓜,眉开眼笑,离得最近的李少才同学冲上去抢过篮子,提青瓜冲出堂屋到水池边洗好,再回堂屋,与小伙伴们分食。

    众小青年们干掉了青瓜,也不再贪心啦,抹抹嘴,呼啦啦的前往南楼,先参观了一楼的两个客房再参观二楼的客房。

    如果说一楼是三星酒店标准,那么二楼绝对是五星级酒店中的总统套房的标准,具备接待各国元首的高逼格。

    帅哥们参观了二楼客厅和三个客房,被高大上的家具给震得口呆目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瞅了半晌,十人分成两组,以每组住楼上N天住楼下N天的方式轮流对换。

    要问明明是十一个学霸,为什么变成十人?

    原因很简单,美少年暂时与晁老爷子共住一个房间,另十个学霸分享受四个房间,若万俟教授来了,美少年再挪去与小伙伴们挤,让万俟教授和晁老爷子住一间客房。

    分好了组,青年们立即把行李搬进客房,然后再风风火火的跑到村办楼,将他们购买的保鲜盒给搬至乐家,清洗干净,先放南楼一楼厨房。

    做好了活,学霸们轮流冲凉洗衣服,衣服晒二楼阳台,个个收拾得人模狗样,再跑回北楼,等着给燕少分忧。

    因为晁老爷子等人的到来,中午泡发的竹米根本不够,燕行只好再去量米淘洗一遍,与竹米混合,用电高压锅煮米饭。

    煮好了米饭,再临时捞了几斤禾花鱼剖杀沥水,之后,带着小帅哥们将乐家屋前地坪的稻子收起来,又上楼把楼上的稻子也打包归仓。

    燕大少先把一些必备的活忙完,喂了鸡鸭猪,直至六点才开锅热菜,至于禾花鱼,那得留着小萝莉回来煮。

    大暑节前后,天黑得晚,每天要到七点多钟才黑暗,乐家收稻队忙到六点半才收工,当他们回到乐家也差不多将近七点。

    虽然天色苍冥,犹有一丝热气未散。

    带着满满一车稻谷归来的一行人,受到了小青们热情的迎接,那一声声“乐叔乐婶”“周叔”“小萝莉”,甜得发腻。

    蓝三看着一拥而上的小青年,几乎是以飞的速度闪开,绕开众少,把草帽把放在屋檐下的小椅子上,再去搬稻谷口袋。

    大狼狗皱着鼻子嗅嗅空气,只跑美少年身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找老爷子老太太们卖萌讨巧。

    美少年跟四叔四婶问了好,逮着脸蛋被禾灰和太阳弄得红彤彤的小粉团子,连推带搡的带走:“乐乐小团子脸蛋都晒红了,赶紧的去二楼洗澡。”

    跟着姐姐的乐善,看到美人哥哥,笑嘻嘻的抱大腿。

    “哎哟,乐善也去田里帮忙了啊,从小这么爱劳动,真了不起。”看到背着个小口袋的乐善,美少年将人抱起来,给与大力表扬,小家伙捡到了不少稻谷,口袋鼓鼓的,估计有二斤以上,甚至能看到口袋里的稻穗。

    学霸们先到乐家夫妻面前刷个脸,再跑小萝莉面前刷脸,簇拥着小萝莉,殷勤的表示自己和小伙伴来搬稻谷,让她去休息。

    与此同时,当小萝莉摘掉草帽,他们才看清小萝莉如何处理她的头发,她将头发在脑后编成一个大辫子,再把辫子倒折回绑扎后,然后把垂在腰际的发辫用布条系在腰间,不让头发向往左右滑动,也不会妨碍她干活。

    有那么多学霸帅哥,有足够的搬运工,乐韵也没坚持,顺便扛了两袋谷子送到三楼倒地板上,再回二楼,找出自己的衣服和弟弟的衣服,先帮弟弟洗了澡,自己再冲凉。

    美少年把小乐善送到二楼,自己下楼和小伙伴帮搬稻谷上二楼的楼顶。

    蚁老岩老和乐家夫妻各自扛了两袋稻子上楼,然后也去冲凉,周哥也帮扛了一袋稻子上二楼顶,再回家去洗洗涮涮,他洗刷好了,和老母亲一起到乐家吃晚饭。

    周奶奶傍晚听到小青们的愉悦的欢笑声,也知道晁老爷子老太太和王师母来了乐家,她要侍候家禽,也没去乐家打招呼。

    蓝三和小帅哥们将稻谷全送运送至楼顶,并把稻谷倒在楼顶地板上,用一块防水布盖起来,再下楼洗澡。

    学霸们虽然都累得一身汗,差点成狗,喘顺了气,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嘻嘻哈哈的下楼,再去搬桌椅。

    乐家主人与蚁老岩老、燕少蓝帅哥原本就凑成一桌,晁老爷子一行人共有十四之多,新添两桌。

    洗涮好,乐韵披着长发下楼,到厨房溜一圈,发现主菜基本已好,套上袖套,洗手,做禾花鱼汤。

    周奶奶到了乐家,与王师母和晁老太太相谈甚欢,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听说周夏龙离婚了,不由大吃一惊,对此皆深感意外,搞不懂那两口子咋就走到了那一步。

    她们是不怎么喜欢周家媳妇刘桐那种势利刻薄,又爱搬弄口舌是非的人,却从没有在周奶奶面前煽风点火说刘桐什么坏话。

    两老太太怕周奶奶想太多,也想着法儿劝慰,让老太太别担心,乐善他舅舅还年青,还可以找个伴儿等等。

    周奶奶早就看开了,没啥忧心的,与晁老太太王师母笑谈自如。

    乐小同学做好鱼汤,摆饭时,三个老太太已经从南谈到北从北谈到南的侃了几大圈的大山,心情可愉悦了。

    闻到鱼汤鲜香的小青年们早就伸长脖子等着当杂工,小萝莉说了准备开饭,立即行动,殷勤的当跑腿功。

    晚上老爷子老太太们和乐家姐弟、周秋凤坐一桌,乐爸和周哥、燕少蓝三与小青年们坐。

    菜都是药膳,每人一碗鱼汤,各人三尾鲜嫩的禾花鱼,又有醮酱吃的酥脆炸鱼,还有酱汁猪蹄,香爆小排骨、五香牛肉和白斩鸡。

    小萝莉做的菜太好吃,学霸们差点把筷子吞下去,不仅空盘,那些盘子干净得好似被舔过,都快不用清洗了。

    吃得满足,学霸们帮收拾了桌子,在燕少刷碗时,他们围着小萝莉叽叽喳喳的叫给他们派活,明天他们干什么活。

    老太太老爷子们在旁当吃瓜群众,看一群小青年闹腾,乐呵呵的。

    周家母子与乐家客人畅谈到十点多钟,又喝了一碗豆脑才回家,乐家主客们也分别去休息。

    乐家客人睡下不到一个钟,全部酣然入梦。

    乐小同学带弟弟睡,睡到凌晨一点,起床熬通宵包饺子、做包子、做翦饼卷子。

    当燕少萧少等人一觉睡醒,闻到的是扑鼻香气,纷纷争先恐后的起床,洗刷好了跑去厨房找小萝莉刷脸,待他们跑到北楼,就见桌上摆满了筛子和保鲜盒,装着成箱成箱的饺子和包子。

    学霸:“……”小萝莉半夜就起来做早点了吧!

    感受到了小萝莉的不容易,学霸们把余下的面团承包了,负责擀面皮包饺子,小萝莉煮禾花鱼汤,煮鸡蛋。

    早饭后,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帮燕少分担家务活,让下田干活的老少们趁凉快出发,美少年承担了给乐善上文化课的重任,蚁老没在家监督,他和岩老、晁老爷子与小青年们一起出工。

    美少年给小乐善上完课,带了老太太和燕少装好的面包、翦饼卷子和茶水,携带小乐善下田,给干活的人送点心。

    美少年刚走没多久,武老太太带着自己换洗的衣服,提着一篮鸡蛋和两只鸡到了乐家。

    乐家姑娘早上打电话给她说她师母和晁奶奶来啦,跟她说有空到乐家小住几天,武老太太心里欢喜,一天都没等,收拾了衣服,去附近买了些鸡蛋和两只土鸡就欢欢喜喜的到乐家玩耍。

    王师母、晁老太太将武老太太迎进屋,笑着责怪:“你来了就好了,还拿什么东西,你每次来还自带伙食,小乐乐哪好意思接你来家里玩。”

    “乐乐这孩子贴心,我每次都空手来,一住就是十天个月,我自己怪不好意思的。”武老太太笑着进了乐家堂屋,看到新家具,笑着赞小姑娘眼光好,挑得的家具都是那么大气端庄。

    晁老太太王师母那叫个欢喜,立即巴啦巴啦的赞美小团子,好词一大堆,差点就说得天花乱缀。

    仨老太太观点一致,话题扯不完。

    燕少切了西瓜招待,又去装豆脑请老太太们品尝。

    仨老太太慢悠悠的享受甜品,那碗豆脑还没喝完,陈康周微带着小儿子陈捷和小孙子陈丰年也风尘仆仆的抵达乐家。

    陈家老夫妻各背了一只背包,陈康穿着白衬衣,周微穿了暗花石青色连身裙,陈捷陈丰年父子俩各背一个包外加一个行李箱,穿白衬衣。

    陈家三代四人于昨天乘坐高铁出发,于昨天下午就到了与神农山和房县相邻的昌市,又乘巴士到了神农山的鱼镇,在那边住了一晚,今儿早上出发九稻。

    送陈家四人的车将人送到梅村村办楼,陈康正月回了老家,记得路呀,老少四人不声不响的就杀到乐家。

    在屋外听到人说话声,却没见狼狗出来迎接,陈康走到外甥家屋檐下才喊“外甥,外甥媳妇”。

    “莫不是乐清舅父到了?”在喝豆脑的晁老太太王师母闻声,放下汤勺子,站起来走向门口。

    “是了。”燕行听声音分辩出就是正月来过乐家的陈家老舅,迅速飞奔着冲出堂屋,也看到了走来的陈家老少四人,礼貌的问好:“陈老爷子老太太,陈先生,早,主人们下田收稻子去了,你们请进来坐。”

    “噫,燕……大……少?”陈捷看到长相俊美、气度不凡的青年,吃了一惊,差点叫出他的官阶,这位大校先生怎么又来了表弟家啊?

    看到从屋里冲出来的俊青年,陈康周微也愣了愣神,很快就镇定如常,笑着说了句“小伙子,辛苦你了”。

    陈丰年第一时间发现表叔家换了门,然后才看到某个英俊帅气,比明星还上镜的帅哥,只羞涩的微笑,跟着爷奶和爸往前走。

    燕行很有眼色力的,立即帮陈家父子提行李箱,当陈家人走到门口,两老太太也过来了。

    陈康看到两位穿着及脚踝的连身裙的贵气优雅老太太,也差不多猜到是谁,先问好:“两位嫂子好!”

    周微也跟着老伴称呼为“嫂子”。

    燕行赶紧的给介绍,向双方人员说明谁是谁。

    “陈家兄弟,弟媳,不用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晁老太太王师母笑着打了招呼,当燕小子作了介绍,再正式认识一番。

    互相握手,寒暄了一番,再进堂屋,燕行又将武老太太介绍一次,武老太太在晁老太太和王师母起身时也站了起来,绕出桌子,立在一旁,当乐清的亲人们进屋,也微笑着打招呼。

    互相认识了,仨位老太太请陈家夫妻坐。

    陈康周微将背包摘下来放到北边的宝座椅内,走到南边的罗汉榻前就坐,因仨老太太坐了一张罗汉榻,他们夫妻俩坐另一张罗汉榻。

    陈捷陈丰年把行李放下,坐圆鼓凳。

    燕行将行李箱拖进堂屋,招呼陈家老少坐下,再去洗手,洗了两只西瓜杀掉,用托盘装着放桌面,再去装了四碗冰镇豆脑给陈家四人一人一碗。

    款待了客人,燕行打电话给小萝莉,通知她说她舅爷爷到了。

    正喝着豆脑的陈康,倍觉身心舒爽,冷不丁的俊青年竟给外甥孙女打电话,顿时就紧张了:“这……这,其实不用这么急的,等中午回来就能见着了……”

第一百章 紧张

    近乡情怯,近亲更怯,已经坐在外甥家,陈康对于即将要与从未谋面的外甥孙女相见,心里没半点底儿。

    他知道乐家当家作主的是他的小甥孙女,乐家对外的重大事皆由乐家的姑娘说了算,他不知道小外甥孙女是如何看待他的。

    没见着人时,他满怀期待,这即将见面,陈康反而忐忑不安,一颗心偈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下八下。

    因为心里有点慌,在喝光豆脑,又吃了一片西瓜,待青年呈上茶,他也无心喝茶,坐不住了,士脆走出门,在屋檐底下张望。

    周微陈捷母子俩无语至极,坐着和老太太们聊天喝茶。

    陈丰年发觉西瓜比奶奶老家的西瓜还好吃,一连吃了两瓣瓜,也哧溜一下蹿出门,跑外面陪爷爷等表姐。

    因众小青年们的到来,乐家收稻队早上出发时多了十几号人,为了提高效率,学霸们兵分两路,一支小分队随蓝帅哥去给稻子脱粒,一去小分队去扯秧。

    晁老爷子负责带小青年们扯秧,蚁老岩老和周哥、周秋凤、乐家姑娘先去秧田扯了几手秧,先返回乐家南楼后面的稻田插田。

    蚁老岩老晋阶之后,反应能力上升了一个台阶,插秧的速度比不得乐小姑娘和乐家主妇,但是,那速度也是相当吓人,比周哥快很多。

    两位老人家和周秋凤、乐小同学堪称插秧机,为此,周哥差点被打击到变手残。

    几人搞定了乐家南楼屋后方不远的那块稻田,再去秧田提了秧苗去其他整顿好的水田插秧。

    当有人打来电话时,忙着插秧的乐韵,又栽了几棵秧苗,才往下手里的秧苗,就着田水洗了一下手,直起腰,从拴腰带上的小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燕吃货,按了通话键。

    原以为燕吃货队里有什么事要回京,听闻是奶奶的弟弟也就是自己该称舅爷爷的已到家,也没惊讶,回了句即挂断电话。

    “凤婶,俺老爹的老舅到了,我先回去看看。”把手机塞进布袋子里,乐韵一连向凤婶报备,一边走向田埂。

    “乐乐,你舅爷爷家都来了谁啊?要不要我也一起回去?”周秋凤快速站直腰,舅舅们来了,身为外甥媳妇,她应该回家去招待长辈。

    “凤婶,现在农忙时节,不用讲究那么多,有我回去就行了。”

    “那行,乐乐回去了陪长辈们说说话,不用再回来啦,你中午管饭吧。”双抢抢得是时间,周秋凤也没坚持,又弯腰插秧。

    乐韵走到田埂旁,先把腿上沾着的泥洗掉,再上田埂,赤脚走到放凉鞋的地方趿上鞋子穿妥当,再一阵飞奔,跑到脱了粒的稻田,从田埂上扛了两袋稻子就往家跑。

    双抢时一般不让狗狗跟着,因为狗狗进田总踩稻穗,大狼狗黑龙跟着小姐姐,睡在田埂外,小姐姐扛稻子回家,也快快乐乐的跟着当跟班。

    陈康在屋檐下张望,时不时的走上村道,越等越心焦,在心乱如麻时,一只黑背毛的狗狗从村道上欢蹦乱跳的冲到乐家屋檐下。

    那只狗项上戴着金灿灿的项圈,吐着舌头,特别的精神。

    “狼狗回来了!”看到黑背毛的军犬兴冲冲的冲回来,陈康惊喜的大叫着就往村道上跑。

    他大叫时,黑龙也没管屋檐下的客人,开开心心的蹿进到堂屋,跑八仙桌下方趴着歇气。

    听到喊声,周微陈捷站起来,转而就见军犬进屋,也三步作两步的跑出去看情况,晁老太太王师母武老太太也陪陈周氏去屋外。

    燕行又洗了一些瓜果放桌上,本来上楼去给楼顶的谷子翻个身,听说狼狗回来了,猜着小萝莉回来了,也走出堂屋。

    男男女女们从屋檐下走到紧挨着的村道,站在楼房的阴影里张望,也看见通向村后方去的村道有几人,有个人挑着担箩筐朝村后走,有人推着板车拉着稻谷,一个挑着一担秧苗,有一个人则扛着两只袋子。

    太阳升很高了,阳光很热,每个人都戴着草帽,不到近前比较难以认出谁是谁,陈康也不知小外甥孙女是不是那几人之中。

    “哎哟,小乖乖是想当大力神吗,一个人竟然扛两袋谷子啊。”王师母一眼就认出两肩各扛一只口袋的人是自己的乖乖小棉袄,丢下众人,小跑着去给自己的小棉袄帮忙。

    燕行也飞快的冲出去,想去给小萝莉分忧。

    原本还不明情况的陈捷,也反应过来了,也急匆匆的跑出去;陈丰年也回过神,跟着燕少飞奔而去。

    陈康周微傻眼了,那个扛着两个口袋的人是外甥孙女?!

    扛着稻子回家的乐韵,在走到快到周奶奶家位置时黑龙一溜烟儿的跑了,自己继续走,还没越过周家,见到从自家屋檐底下冲出来的男男女女,一眼就把陌生的老年男士给扫描了一遍。

    因为视力好,她也把老年男士的面貌看了一清二楚,那位老年人的面孔也奶奶有几分相似。

    看面相,再有自己的眼睛特异功能当助攻,不需要谁介绍,她也知道那人与奶奶有血缘关系。

    老年人的腿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其他方面尚好,没有什么大的健康问题。

    看到师母朝自己跑来,乐韵的心窝比太阳还暖,师母最疼她,所以反应都比任何人快。

    又瞅到跑来的中青年和少年,不用猜,那俩是父子无疑,也就是她该叫表伯父和表弟的亲戚。

    扛着稻子一边走一边把奶奶娘家亲戚观察了一遍,师母和燕吃货也来了,乐韵抱着装稻谷的口袋乐呵:“师母,我扛得动的,师母您把燕某人拎开,那家伙跑来凑热闹,万一他闪着腰还得辛苦您小棉袄,不划算。”

    “行。”王师母看着小机袄扛着的口袋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一把抓住凑上来的燕家小子的后衣领把人扯到一边:“臭小子,你自己是伤号,别跑来添乱,哪凉快哪去。”

    被扯着后领给扒拉开的燕行:“……”他不要面子吗?

    他想面子。

    但是,在宠女狂魔似的王师母面前,他自己也清楚,自己这点斤两根本不够用,王师母分分种就能把他拍飞几条街。

    识时务的燕大少,没刷着脸,默默的当空气。

    燕大少被王师母给拎走,陈捷便得以直面表侄女,当看到表侄女那张粉嫩的脸和齐眉刘海,以及偏垂在腰侧的一截黑辫子,整个人都是懵呆的:“乐韵……侄女?”

    不是说乐家姑娘是短发,活脱脱一个小假子吗?

    现在谁来告诉他,这个留着齐眉刘海,好像还有辫子的小姑娘是谁?

    不是说表侄女今年四月满十八周岁了吗,十八岁的姑娘不该是像朵娇美的花,青春俏丽,艳光照人吗?

    为什么他见到的不是英姿飒爽的青春美少女,而是个和表侄乐善一样粉嫩的小女孩子?

    陈捷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面对着那张粉嫩白净、微微泛红的脸,有种“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我是谁”的迷茫感。

    “表伯父好。”直面着比老爸略高一点的中年,乐韵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表伯父’,转而看向小少年,眼角狠狠的跳了跳:“你就是陈丰年表弟吧?”

    陈丰年刚跑到老爸身边,顾不得顺气,激动的望向扛着麻袋的女孩子,看到她那姑姑家的小表弟还嫩的脸,目瞪口呆:“表……姐?”

    这是表姐?

    扯蛋!

    分明像是个小表妹好吗?

    瞅着比自己还白嫩的小女孩子,陈丰年严重怀疑表叔家给小表姐谎报了年龄,这明明是个小表妹,怎么可能是表姐?

    “我家小乖乖长得水灵,又嫩又白,看着像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别人看到都傻眼儿,真有趣!”陈家父子口瞪目呆的样子取乐了王师母,她伸出纤纤玉手捏了捏小棉袄的嫩脸蛋,帮她摘走草帽:“乐乐扛着谷子呢,别傻站着了,赶紧走吧。”

    “师母说得对,表伯父和表弟回堂屋坐吧,外面有点热了。”表伯父和表弟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打量,满眼不敢置信的神色,乐韵也习惯了那种眼神,笑得见牙不见眼,继续走。

    “噢噢。”陈捷陈丰年胡乱的应了,转身也往回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不是来帮忙分忧的吗?!

    没能帮忙分忧,父子俩盯着前面人的后背,瞅着那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心情复杂,说好是个短发假小子,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个长发小美女啊?

    陈康周微围观了儿子小孙子和外甥孙女见面的情形,心情同样无比复杂,当看着那有着齐眉刘海的女孩子扛着重物铿锵走到眼前,不自由主的放轻呼吸。

    小伢崽好嫩啊!

    小伢崽有一双漂亮的杏眼,眼仁黑白分明,黑色部分黑如墨,又有珍珠一样的光泽。

    那双睛睛干净清透,有如映日之明珠,熠熠生辉。

    在那样一双眸子注视下,陈康周微有种自己好像没穿衣服躺进机器被扫描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第一百零一章 藏私房钱(2更

    陈康周微在被小伢崽扫了一眼,莫明的就生起紧张感。

    那是种自然反应。

    与当初见外甥时紧张感不同,见外甥时紧张是近亲情怯,而见着小伢崽的紧张感,则是……好像见到了特别厉害的人物,被其气场给震慑住了似的。

    “乐乐,我是你……舅爷爷。”

    “乐乐,我是你舅奶奶。”

    老两口盯着小伢崽,尽定镇定,亲和的微笑。

    扛着百多斤谷子有如无物的乐韵,走到自家屋檐外,将谷子先挨着墙根放,近距离的打量陌生面孔的中老男女,对老年男子生出一抹亲切感,那是血缘关系的奇妙反应。

    “舅爷爷,舅奶奶。”目视两位年长的男女,乐韵第一时间承认了他们的长辈身份,从两位长辈身上感应不到令人反感的微妙感,说明他们对自己家没有恶意和居心不良的心思。

    “嗯。”像小孩子一样软糯又清脆如玉碎的女孩子的声音入耳,陈康眼圈发热,一步冲上去,一把将娇小的孩子搂在怀里,呜咽起来:“对不起,都是舅爷爷没用,让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

    周微心头也酸酸的,挤到老伴身边,一手揉小伢崽的脑袋,一手给老伴抚后背,无声的安慰。

    陈家老舅搂着小乐乐哽咽想哭,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母立即上前劝慰。

    被舅爷爷给一把拥入怀,乐韵懵呆呆的,愣了愣,伸手绕到老人后背,帮着轻拍背:“舅爷爷,这不是你的错,是有人见不得乐家好,从中作梗,这跟你本人没关系,奶奶临终前还记挂着你,你平安健康,还成家立业,儿孙满堂,奶奶九泉之下有知必定开心。”

    小外甥女提及自己姐姐,陈康心中情绪翻滚,眼泪啪哒啪哒的往下掉,泣不成声。

    老伴又哭起来,周微只好拉着老伴又劝又吓:“老陈啊,你哭得像猪嚎叫,弄得满脸眼泪,又老又丑的样子吓坏了小外甥孙女,她不理你,到时你哭都没眼泪。”

    “我……我没哭。”被老伴一吓,陈康立即咽了声,一边抹眼睛,一边偷偷的看小外甥孙女,生怕她嫌自己,不肯认自己。

    “……”乐韵眼角直抽搐,这哪是劝,分明是恐吓吧?

    不过,这招看着挺管用的。

    看到被劝住不哭的老人,乐韵暗中给舅奶奶竖了个大拇指,老夫老妻就是有默契,舅奶奶才知道舅爷爷的软肋在哪,这种时刻,舅奶奶出马,一个顶无数。

    “好了,我知道你没哭,赶紧去洗把脸吧。”老伴眼眶里含着两泡泪,还睁眼说瞎话,周微也是无语,连拉带推的推老伴去洗脸。

    陈康没搞议,还顺从的就坡下驴,去水池边洗脸。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母拉了周微的手,先进堂屋去坐。

    舅奶奶搞定了舅爷爷,乐韵得以解脱,再次扛起谷子直奔南楼,长辈们就在家里,跑不了的,先抓紧时间晒谷。

    陈捷陈丰年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先回屋,周微陈捷也早早把自己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等着一会儿给外甥孙女/表侄女。

    燕行跟小萝莉到南楼,在一楼客厅等着小萝莉下来。

    乐小同学扛着口袋一口气跑上楼顶,将口袋里的谷子倒楼板上,再摊平,曝晒,再下楼,看到等在一楼的燕吃货,眨了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小小问题,新增三人,早上泡发的黑米应该不够,中午是加一些米煮饭,还是用黑米煲粥?”小萝莉下来了,燕行赶紧的当小尾巴,就米饭问题征询她的意见。

    “首先更正你的说辞,那些不是黑米,是菰米,不懂菰米是什么去问度妈妈。我家的稻米也是无污染的好米,外面买不到的,中午用菰米掺米一起煮米饭吧。”

    乐韵走出南楼,一边拍打身上沾着的灰,一边往北楼走:“还有你,吃货小笼包啊,总感觉你胃口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一点。”

    “可能是你做的药膳太好吃,我每顿都多吃了一点点。”又被间接说自己是饭桶,燕行耳尖发烫,他就是想多吃一点,尽快补足营养,争取尽早健复。

    “幸好你不是我家的,要不然,非被你吃穷不可。”

    “……”燕行摸摸发烫的耳尖,其实,他自己会赚钱,如果入了乐家,吃再多也吃不穷乐家呀。

    那话,他不敢说,只说拿了什么招待武老太太和陈家亲戚,得到小萝莉表扬说做得不错,喜得心花怒放,就说嘛,干活他是一把好手,在家也能当煮夫,标准的上得战场,立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好暖男在别的地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乐小同学不知道燕吃货的想法,她要是有读心法,知晓他的心思,一脚把他踹去太平洋洗个澡,那货上场战场总是半死不活的回来,然后死皮赖脸的赖着她,他哪的脸说上得战场?

    什么立得厅堂,是想说他就算凭脸也能吃香喝辣?

    下得厨房,他那厨艺确实不错,不过,能跟她比?

    什么暖男,暖在哪?他暖也是暖着了国民,没暖着她,只会坑她的药丸子,在她这里,他是让人堵心的寒男一枚。

    要说打着灯笼找不着,纯属鬼扯,美少年哥哥的小伙伴就不错,古修界的青年才俊们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华有才华,随手抓几个出来,不比他差哪去。

    未知是趣,没有读心术,乐小同学不知燕吃货骄傲自满,走到北楼,从墙上的毛巾架子上摘自己的毛巾,在水池边洗脸洗手洗脚,再去堂屋。

    陈康自己洗了脸,回到外甥家的堂屋,也不去罗汉榻坐,搬个圆鼓凳坐在下首,眼巴巴的等着,当等到小外甥孙女再次出现,噌得站起来。

    周微陈捷也坐在桌子外侧,看到乐家姑娘进堂屋也站起来,拿着准备好的见面礼,站在老伴/老母亲身侧。

    回到堂屋,看到亲人,乐韵再次喊“舅爷爷舅奶奶表伯父”,也表示承认了陈家长辈。

    小外甥孙女走过来,陈康将一只红包塞过去:“这是舅爷爷舅奶奶给你的一点见面礼,莫嫌少。”

    “这是舅爷爷舅奶奶给你的压岁钱。”周微将一个大红包给外甥孙女。

    “这是大表伯父小表伯父和你表姑给你的压岁钱,你大表伯父和表姑都有工作,不是放五一十一那样的长假,没时间回老家来走亲,我们争取今年过年全部回来团聚。”陈捷将仨个厚厚的红包塞给表侄女,他是教师,有寒暑假,他哥和妹妹没寒暑假,所以嘛,他成功的抢到了机会跟随父母来见表侄女,哥哥妹妹们只能嫉妒。

    有礼物收,还是长辈给的见面礼,乐韵收起来毫不觉烫手,笑咪咪的将红包接在手,笑得见牙不见眼:“亲戚长辈多就是好,收红包能收到手软。”

    “前两年是谁收礼后苦着脸来着?”晁老太太笑得眼睛起鱼尾纹,小团子回晁家认亲那天,收礼收得开心,之后拿药丸子做回礼,那心疼肉疼的表情,她至今记忆犹深。

    “晁奶奶,人艰不拆。”乐韵也知道晁奶奶说得是哪次,抱着红包一溜烟的挤到老太太们中间坐着:“拆红包最幸福了,我就坐在这里拆,让您们眼馋。”

    “你拆吧,我们不眼馋,眼馋的时候大不了我们顺手各摸一二张钞票揣口袋里,过两天上街就有钱花啦。”武老太太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乐家小姑娘大部分时间少年老成,偶尔才会有这般的孩子气。

    “这主意好。”

    王师母晁老太太附和。

    小外甥孙女收了红包,周微陈康也彻底的放下心,绕过桌子坐罗汉榻,陈捷也仍坐圆凳,笑看小伢崽顶着张笑脸拆红包。

    乐韵快速将红包拆出来,舅爷爷奶奶给的红包有一万二千六百六十六块,两个表伯父和表姑包了九千九百六十六块。

    “哇,好多钱。”数一遍,乐韵欢乐的将钱塞进红包里,哧溜一下溜走,往楼上跑:“我先去藏钱啦。”

    “小气巴啦的,看都不给看啊。”

    “小气乐乐,竟然攥着从没松手。”

    小粉团子攥着红包就跑了,老太太们乐不可支,小乐乐是个开心果,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这是舅爷爷舅奶奶和表伯父表姑给我的压岁钱哟,您们不要告诉我老爹和凤婶,这样我就有一笔私房钱哒。”

    “想让我们不告密也行,中午做道拿手好菜赂贿一下我们。”

    “这个可以有,我藏好钱,先给您们做道消暑小吃,中午做皮蛋豆腐。”

    “成交,你藏私房钱去吧。”

    于是,双方愉快的达成协议。

    陈家四人瞅着老太太们笑,童心未泯的老太太们真可爱。

    燕行默默的当观众,晁老太太王师母也只在小萝莉面前才会如此放松,在首都的时候谁见过她们有此童趣?

    乐小同学将钱送回书房,再拆舅爷爷给的小红包,小红包里装着一块平安玉扣,与舅爷爷奶奶给乐善和晁哥哥的玉扣是同品质的翡翠玉扣。

    她把玉扣和晁家长辈送的见面礼放在一起,红包钱则先放在一个盒子里,收妥了,飞奔下楼去做收买人心的消暑品。

第一百零二章 知道了

    乐小同学做了个比较简单的葛仙米甜汤,葛仙米煲煮出来,再以冰镇着的冲豆脑的汤冲和,哪怕葛仙米刚煮熟,冲了冰镇的汤水,葛仙米甜汤也是冰凉冰凉的。

    当然,小萝莉并不是仅给在家的客人开小灶,煲煮了一大锅葛仙米,分出一份吃,另外的先冷凉。

    配制好葛仙米甜汤,再给老太太们和陈家长辈们一人一碗,最后再分给燕吃货一碗,自己和表弟各人一碗。

    乐韵把甜汤送到表弟面前时,小魔爪爬表弟头顶上,温柔的揉他的短毛,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

    陈捷看着被摸头一脸懵呆的小儿子,默默的忍着不笑,而陈康周微看到小外甥孙女摸小孙子的脑袋,笑得嘴巴快咧脑后跟,他们差点以为小乐乐不喜欢表弟,是他们想多了。

    挨揉了脑瓜子的陈丰年,是懵逼的,傻怔怔的怔了一下,伸头摸摸脑勺,又望望坐在自己身侧的表姐,眼睛一弯,笑得满眼星光:“姐,你是我偶像!”

    小表傻乎乎的,挺可爱的,乐韵起了逗一逗的心思,微微偏脸,很随意的问:“偶像啊,是呕吐的对象,还是还崇拜的雕像?”

    “是膜拜的那种偶像,不是呕吐对象。”陈丰年唯恐表姐想歪,立即解释:“姐,你好厉害,读书是学霸,还是运动员,还会做好吃的,好棒!”

    “挺有眼光的。也幸好你没说是呕吐对象,要不然,你姐我就得跟你好好的聊天聊地聊人生理想了。”乐韵小魔爪一伸又爬小少年头顶揉呀揉的揉他的短发,仍然保持着严肃脸。

    又遭摸头,陈丰年想躲开又怕表姐觉得自己嫌弃她,被老太太们注视着,脸爆红,可怜巴巴的求饶:“姐,我三观没歪,你真是我崇拜的偶像。”

    “嗯,知道了。那你就像姐学习,争取也当个论学习能力是学霸,换上运动服能轻松抢到冠军,下地是一把好手,进家厨房是好厨子的全能小能手吧。”乐韵揉着手底下的一颗脑袋,假装没看见小表弟那可怜的小眼神。

    “姐,我会努力的,你能不……能别摸我头?”表姐的手还在脑项揉来揉去,老太太们都笑眯了眼,陈丰年被逼得没办法,由暗转明的求表姐手下留情。

    “当然……不能。”乐韵严肃脸,手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一手揉着表弟的头发,一手拿起勺子喝葛仙米甜汤。

    “为什么?”老太太们瞅着自己笑得更开心,陈丰年羞得耳朵都红了。

    “弟弟生来就是给姐姐欺负的,否则就算有再多的弟弟也将毫无意义。”

    “啊?”陈丰年目瞪口呆,表姐这是什么……理由?

    老太太们瞅着小少年和粉嫩嫩的小丫头互动,都没说话,慢悠悠的喝消暑甜品,当看到粉嫩嫩的小丫头一脸严肃的摸小少年的脑袋,个个眼睛笑得眯成缝,当听到小乐乐那个正大光明欺负弟弟的理由,实在撑不住,噗卟噗卟的捧腹大笑。

    小乐乐一本正经的摸丰年的头,陈康周微心里乐开了花,丰年遇上他表姐,妥妥的被整晕乎了。

    陈捷尽量忍着不爆笑,小乐乐怎么就那么可爱呢,这个姐姐欺负弟弟的理由真的很强大,很有道理啊。

    燕行时不时的瞅小萝莉,心里郁闷的要命,他想被小萝莉摸头还盼不来呢,陈家小屁孩被摸头还不乐意,熊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摸摸头,你不服气?”乐韵转面,很认真的瞅着小表弟,很认真的提示:“你不服可以提出抗议,一定慎重的考虑你的意见。”

    “姐,我抗议!”

    “抗议无效。”

    “姐,你明明说了我可以提出抗议的。”

    “嗯,我说了,我只说考虑,没说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哪有这样的!”

    “不服可以武力反抗。”

    “真的?”陈丰年眼神发亮,允许反抗就好哇,他不敢对表姐动武,但是,跑总是可以。

    “少年,你太天真了。”眼见小萝莉笑得眼儿弯弯,燕行给了一个怜惜的眼神:“你表姐是个小仙女不假,论武力,就你这小身板,你表姐一巴掌就能把你扇回湘南。”

    “这……”陈丰年刚燃起来的一点希望之火,瞬间就被泼来的一盆冷水给泼得烟灭无痕,一脸生无可恋。

    “乖,不要听信那只吃货瞎说大实话,你姐是个小仙女,不是母暴龙,不会无故动手揍人的,你姐最擅长整治熊孩子,你不是熊孩子,不怕。”乐韵笑得两眼弯成了月牙儿,很自然的又揉了揉小表弟的脑袋,过足了揉人脑袋的手瘾,一本正经的收回爪子。

    陈丰年默默的埋头喝甜品,姐啊,你都说那个谁说的是大实话了,谁还敢熊啊!麻麻,我好怕。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和王师笑得肚子快抽筋,周微陈康竭尽全力的假装镇定,如果不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们的内心,说不定别人还真以为他们很淡定。

    陈丰年埋头苦干,一阵风卷残云,将一碗甜品干掉,余味无穷,亮晶晶的眼睛又望向表姐:“姐,你做的甜品真好吃!”

    “姐姐还会做很多甜品,有空了给你做甜品名吃双皮奶。”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姐,我来洗碗。”

    “嗯,乖孩子就该这样,从小爱劳动,力所能及的事要自力更生。”

    被表扬是个爱劳动的乖孩子的陈丰年,快快乐乐的把碗收起来,搬进厨房,用热水刷洗干净,再放篮子里沥水。

    他正月在表叔家有旁观别人怎么做家务,基本知道哪些用品放哪。

    陈康陈捷父子俩倍感欣慰,以前,陈丰年在家从不主动干家务活,打正月来他表叔家,不知道受了什么启发还是触动,回家后竟然主动帮分担家务活,几个月下来,干活干得有模有样。

    陈丰年洗了碗,又当乖孩子。

    休息了一下,乐韵安排住宿,请武老太太和舅奶奶住北楼二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舅爷爷和小表伯父住一楼北侧朝西的客房,至于小表弟,扔去南楼,让他与晁哥哥们的小伙伴们挤一挤。

    陈家老少们毫无异议,武老太太原本想去周奶奶家与周奶奶做伴,让乐家方排客人住宿,周微和晁老太太王师母没让她去,听从小乐乐的安排。

    陈捷陈康搬行李进一楼客房,看到了新换的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去研究一番,心头震惊,床的材料看着很名贵,床上还镶着玉石垫!

    观察了一番,陈捷叫来小儿子商量,让儿子跟他们住一间客房,他睡长沙发,让儿子跟爷爷睡床。

    陈丰年也知表姐的义兄和他的朋友们来了乐家,每三人住一间客房,他也不想去给人添烦麻,欣然听从爸爸的建议。

    陈捷跟儿子商量好了,再找小乐乐说他们住一个房间就够了。

    乐韵想了想,也尊重他们的决定,到二楼书房从衣柜里找出备用的一张草席和一张玉片席子放木沙发上,给表伯父打地铺用,木沙发有点窄,小憩还可,晚上当床睡就太难为人了。

    客房还备有席子,陈捷更加开心,决定晚上打地铺。

    晁老太太王师母陪武老太太和周微上二楼客房,四人看到客房闪着光泽的新家具,俱吃了一惊。

    “我小乖乖说要给家里换家具,还真改头换面的来了次大换血啊。”王师母惊愕之后就是骄傲,小家伙说要回家重新整顿家里,还真大换样了,家具很有档次,小乐乐很壕!

    “小乐乐路子广,竟能找到如此多的贵重木材。”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也感慨万分,小家伙太豪气,也不怕别人得红眼病。

    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参观了客房,到客厅欣赏多宝架上的物品,等武老太太、周微老太太放妥行李,又一起参观了小乐乐的书房匾和对联,再下楼。

    乐小同学将住宿问题解决,着手准备中午饭的菜,杀了两只土鸡煲汤,又杀鱼做糖醋鱼,把皮蛋剥壳切片,与嫩豆腐摆盘。

    乐家姑娘在忙着准备午饭时,在淞海市复大上学的周天明也终于回到梅村。

    周天明的学校17号就考完了,他没抢到高铁票,只买到了19号近凌晨的普通特快火车票,20号到达E省首府,昨天近凌晨到了昌市,早上再从昌市乘车回九稻。

    刚进梅村,周天明遇到了族叔周扒皮运稻子回家晒,说了会子话,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几拔村人,都宣暄了几句,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一点。

    周天明背着行李包进了家,没看到有谁在家,正想上楼去放行李,听到奶奶在屋后骂鸡的吆喝声,喊了一声“奶,我回来啦。”

    周奶奶在屋后的家畜房喂小鸡,听到孙子喊,急冲冲的冲进正堂后面暗房,再到堂屋,果然看穿着齐整的孙子站在堂屋那张罗汉榻前。

    “天明回来啦,渴了吧,奶杀瓜吃。”看到孙子,周奶奶心中高兴,将装有稻料和谷子、玉米的瓢放下,折回正常后的暗间抱西瓜。

    看到奶奶,周天明也开心,跑上去自己抱了西瓜,用井水清洗一遍,再抱回上堂屋罗汉榻前的桌面上,拿刀把瓜杀了,给奶奶一片,自己一片。

    祖孙俩各吃了一片瓜,幸福得眉开眼笑。

    “奶,我妈又去外婆家了啊,去了几天啦?”周天明再给奶奶一片瓜,自己也分一片,一边吃一边问,他逢节日打电话回家,每次爸都说妈妈回外婆家去了,今天看见奶奶在家,猜着妈妈必定又回了外婆家,所以要奶奶回来喂鸡鸭。

    “%……”周奶奶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顿了顿,才叹了口气:“天明,你爸你妈……上个月就离婚了。”

    “啊?”周天明差点被西瓜给呛到,抹了把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奶奶:“奶,我爸他和妈……离婚了?”

    “是的,离了,”周奶奶惆怅的叹息:“你姐结婚,男家孝敬了你爸妈一套房子,你妈私下里就把房子独吞了,没告诉你爸,你妈和刘家人合计着让你姐在刘家出嫁,收了十万块钱的彩礼,还听说以前男方见家长、谈婚嫁时原本也给我们这些家人每个人包了大红包,你妈也全吞了,估计也有四五万吧。

    你妈手里有了钱和房子,心也大了,不愿在梅村吃苦,去城里当富太太去了。他们离婚时……算了,不说了吧,你爸没告诉你,是怕影响你学习和考试。”

    周天明愣愣的听着奶奶说爸爸和妈妈离婚的原因,脑子里乱乱的,爸爸有打电话说姐姐结婚的事和妈妈的各种反应,说他们有可能哪天会离婚,没想真的离了。

    对于姐在外婆家出嫁的事,他也是反对的,所以姐姐定了在外婆家出嫁,他也干脆不回来参加姐姐的婚礼。

    可他真没想到妈妈竟然……贪财如此,妈妈那么做跟卖女儿有什么两样?

    周天明心里满是无力感,听到奶奶说一半留一半,追问:“奶,我爸和我妈离婚时还怎么了?是不是我妈还要我爸给钱?”

    “嗯,你妈私吞了房子和各种礼金,还想问你爸要二十万补偿……”

    “二十万?我妈她想钱想疯了!我爸……他不会真给了吧?”

    “没有,你姐夫孝敬的那套房子值三十万以上,你爸跟你妈算了一笔帐,你爸要把那套房子平分,还要把彩礼一起对半分,你妈要房子先拿出二十万,再以周家的情况论要补偿你妈多少,论起来周家最多补偿你妈十万左右。

    所以,你妈要城里的房子还得再拿十万出来给你爸,你妈舍不得腰包里的钱,用那十万块钱买断了……你和她的母子情分,以后你妈的生老病死与你无关,那十万块就当是你给她的养老金。”

    周奶奶说到刘桐用十万块买断母子情分时,心底也为孙子心痛,天明摊上那么个妈,唉。

    周天明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黯淡,颓败的垂下眼,妈为了钱,与外婆家的人瓜分姐姐的彩礼,又为了钱,抛夫弃子。

    妈妈为了钱,竟然连骨肉血缘都狠心的舍弃了。

    想到自己在妈妈心里还不及十万块钱,周天明的心头像有人拿刀子在割,钝痛钝痛的痛。

    如果是姑,若谁拿钱给姑让与乐善断了情分,姑妈恐怕宁死也不会选择钱。

    还有乐韵,她为了救她弟弟乐善,独自去跟绑匪谈判,为了还弟弟一个公道,砸出去上百万的钱征集线索。

    在姑、姑丈和乐善眼里,自己家人重于一切,为什么在他妈妈眼里却是钱比骨肉亲情和夫妻情分还重要?

    在金钱面前,妈妈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

    成为被抛弃的孩子,周天明心里酸酸的,那股子酸味弥满胸,连眼眶都酸了。

    孙子勾着头没了声响,周奶奶心里难过,把孙子手里捧着的西瓜拿走,把人揽过来搂在怀里,轻轻的帮拍着他的后背:“天明,想哭就哭吧,不用憋着的,虽然你妈跟你断了母子情分,将来你有出息了,她老了,你仍然可以孝敬你妈,没人会阻拦你的。”

    被奶奶揽在怀里,周天明没有挣扎,闻嗅着奶奶的味道,又想起了小时候他受了委屈,奶奶也总是这样搂着他,陪伴着他,给与他最温柔的疼爱。

    奶奶是最好的奶奶,一如既往的疼爱他。

    奶奶疼爱,妈妈却不要自己,周天明心中的酸楚如潮水般褪去,妈妈都不要他了,他为什么还要伤心?

    有这么好的奶奶,为什么还要难过?

    有出息了,为什么要孝顺宁要钱不要自己的妈?要孝顺也是孝顺奶奶啊!

    “奶,我没事,我就是觉得我在我妈心里还比不过十万块,有一点点的难过,现在没事了,我妈不要我,我还有奶奶和爸爸。”

    心里不酸了,周天明从奶奶怀里爬起来,帮奶奶揉肩:“奶,你也别难过了,天要下雨要娘要嫁人,我妈要城里去当富太太就着她去吧,奶,你老和满奶奶扒奶奶她说说,请她们暗中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我爸的对象,有合适给我爸再找个伴儿。”

    孙子明事理,没有钻牛角尖,周奶奶欣慰得露出了笑容,乍听得孙子让她找妯娌帮他爸留意对象,吃惊之下都结巴了:“天明,你……你也赞成你爸再找?”

    “我爸才四十几岁,这么年青,不找个伴怎么成?乐韵以前不放心她爸,以后我去了外地工作,哪放心奶你和我爸,爸再找个伴,家里也多点人气。

    奶,我想过了,只要爸同意,女方家有没小孩都无所谓,女方家如果带有孩子,结婚前立个合同就行了。当然,我也是有要求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女方必须要对奶奶你和我爸好,能孝敬你,能跟我爸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周天明说出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心里无比轻松,乐善一个女孩子都能想到支持她爸再对象,他一个男子汉,哪可能比女孩子还心胸狭窄?

    孙子经历了被亲妈抛弃的打击,还能如此清醒,周奶奶欣慰得眼底涌上泪花,天明真的长大了!

第一百零三章 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

    周家小孙子田到了梅村的家,曾跑梅村寻亲被抓进局子里吃了一个月免费粮的王举和孙女孙子也终于回到了自己家。

    王家姐弟吸毒并携带有毒品,王举明知孙子孙女吸毒和藏毒而进行包庇,分别拘留一个月,于19号晚24点满期。

    王家姐弟在九稻的派出所挺乖巧,但是,在离拘留期满还有四天时因超过半个月没吸粉,毒瘾发作了,折腾了两天被折腾得不轻。

    王家祖孙拘留期满,20号这天,房县公安派了一位干警与九稻派出所将王家祖孙遣送回原籍。

    王举在婆娘拘留满期回家时将钱全给了婆娘,已是身无分文,被遣送回原籍有免费车坐,祖孙仨求之不得。

    公职人员将王家祖孙遣送回广市,先去王某人所在的县公安局给王家祖孙做了信息记录,采集了指纹,因为当时天色已晚,便在县城住宿,21号才去王家祖孙户口所在的派出所。

    地方公安局派了人员陪同房县的干警去王某人家乡,在派出所进行了交接,以后监督王家祖孙戒毒的任务便由地方行政部门负责。

    王家姐弟在九稻录口供供出了购买毒品的来源渠道,地方派出所也暗中对目标摸了底,当王家姐弟回到出生地,在地方派出所再做一份笔录。

    王家祖孙在派出所做完笔录才允许回家,而派出所也没含糊,当王家祖孙前脚离开,他们后脚就在县里派来的警力的协助下立即出警,直捣贩毒者的老巢。

    离开派出所的王举,怕被熟人看到自己从局子里出来,遮遮掩掩,直至离开派出所比较远了才放下心,大摇大摆的往家走。

    王家祖孙仨在九稻派出所吃了一个月的免费皇粮,又没有运动,而派出所的伙食也不差,王举长胖了,王金枝王金宝原本也吃胖了,因为毒瘾发作折腾了两天,长出的肉又掉了几斤,但仍然比他们从家里离开时略胖。

    王举仗着吃胖了的优势,从镇街回村时大摇大摆,摆出了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以此让人误会他们出去那么久是享福去了。

    可惜,他装得再神气,还是被孙子孙女拖了后腿,王金枝王金宝前几天才经历毒瘾发作,精神颓废不振,面色黯淡,走路也是有气无力,整个人恹忧无神。

    因此,前面老的装得春风得意,后面俩小的就是一副犯鸦片瘾的萎蔫相,当他们从镇街回村,认识他们的路人甲乙丙丁都能看出来老家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王举带着孙子孙女穿过镇街,神气活现的从村人家前经过,回到自家。

    在家的王妈,看到老伴和孙女孙女回来,喜极而泣。

    她当初独自回家,一路战战兢兢,好在她还不笨,乘车到了重C市不知道怎么回广市时知道找车站的服务人员帮忙买票带去乘车的地方,到了广市又找服务人员帮买票回县城。

    到了县城,王妈胆子也大了些,而且听得懂本地的方言,问路乘车都方便,很顺利的回到家。

    在E北蹲了局子,又是自己一个人先回来,王妈生怕不小心自己说漏嘴透露什么风声,尽量呆在家里,不串门,不跟村人拉家常。

    一个人躲躲藏藏,每天担心吊胆的过了个半多月,终于把老伴和孙子盼了回来,王妈紧绷的神经也松下来,激动的眼泪汪汪,给老伴和孙子孙女倒凉开水。

    王金宝王金枝扔掉自己的背包,坐下去就瘫成一团,呵欠连天。

    王举喝了老伴递来的凉开水,坐了会儿也缓过神,阴着脸问:“老三有没打电话回来?”

    “有,”王妈小心的回答:“老三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问了我们在做什么,我照你说的话对老三说你带金枝金宝去了E省,我在家,我叫她不要打你们电话,免得被小赔钱货发现不跟你亲近,老三三天前又打了一次电话回来,我说你们打电话回来说过几天就回来。”

    “老三有没怀疑?”王举拉着脸,老三好样的,竟然敢坑爹,欠教训!

    “应该没有。”

    “先不理她,在局子里呆了一个月,金宝都闷坏了,等缓缓气我再跟老三算帐。”王举越想越火大,恨不得把老三给打死,还是忍住了。

    王金枝王金宝因为犯毒瘾,精神不振,听着爷奶说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上心。

    王妈一切听老伴的,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老三第一次打电话,我说了一句身边没钱了,老三给打了二千块钱。”

    “哼。”王举从鼻子里哼哼一声,问老伴拿了银行卡,骑摩托车去街上的银行取钱。

    他速度很快,取了钱,再去买点肉回家,把割回来的肉给老伴去给孙子做点吃的补一补,又给孙子五百块零花,给孙女一百块,并嘱咐孙子孙女千万别跟他们三姑说他们在E北被关局子的事。

    王金枝王金宝也不想让三姑知道自己去找表姐被送局子的糗事,自然答应的好好的。

    王金宝手里有了钱也坐不住,以最大的耐心等到午饭出来,吃了饭,骑着摩托车说要出去透透气,实则直奔网吧。

    王金枝也找理由说想去散散步,得到允许,洗涮一番,换了衣服,跑去找男朋友。

    孙子被拘了一个月都快闷坏了,王举心疼宝贝孙子,哪会再拘着他,放任孙子去外面透气玩耍,孙女要出去透气,自然也同意了。

    燕大少是知道王老渣渣一家子什么时候拘期满被遣放回原籍,当王人渣祖孙回到出生地不久,他也收到了消息。

    在乐家协助小萝莉做饭的燕行,收到队员反馈回来的消息,很淡定,当小萝莉去南楼找东西,也悄咪咪的跟过去,趁四下无人,打小报告:“小萝莉,王人渣祖孙仨今天回了他们的狗窝。”

    “噢,回去了啊,我现在没空理他们,让他们先享受一下人生吧,姓谭的若不做点什么,等我从R国回来再给那些家伙各送份大礼。”

    乐韵没半点意外,人渣们在九稻,她不会动渣渣们半根毫毛,要灭渣也得让他们死在老家,还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燕行默默的为谭某人掬了把同情的泪,那家伙曾经伤害了小萝莉的爸爸,所以那家伙现在就是小萝莉眼里的蚂蚱,他若识相,能约束住渣渣不来E北给小萝莉添乱,小萝莉可能会看在王渣女生的那个男孩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

    谭某人连王家渣渣们都搞不定,还让渣渣们来了E北,若谭某人还不做点什么弥补,下场也必定会很惨。

    小萝莉护短又小心眼,不可能让给她父亲带来深重痛苦的罪魁祸首一直逍遥下去的。

    小萝莉不让自己出手,燕行也不抢机会,很识趣的不问小萝莉送人渣们什么大礼。

    乐小同学不关心王人渣祖孙仨回家后心情咋样,把中午该做的菜准备好了,等到下田做活的人员回来,先抱弟弟去洗脸,将皮蛋豆腐放蒸锅里加热,再去冰箱房准备凉粉。

    当收稻的人员回来,陈康周微也去招呼晁老爷子、蚁老岩老,当看到一群俊美的小帅哥,哪怕有心理准备也吃了一惊,首都权贵家的子弟个个不凡,让小青年们下田做农活,也难为他们竟然能吃得了苦。

    学霸青年们下田固然很辛苦,但是,精神方面却格外愉悦,热得脸红红的,笑得开心。

    小帅哥们与陈家两老人和武老太太打了招呼,先扛稻谷送往南楼北楼的楼顶。

    陈捷陈丰年也帮忙当搬运工。

    乐爸周秋凤与舅父一家和武老太太宣暄了几句,再去干活。

    陈康周微发现外甥上甥媳妇比正月所见还要年青,白肤也更白,心中诧异,谁也没有问原因。

    人多力量大,众人各跑了一趟,也将稻谷全送上楼顶摊楼顶晒着,再下楼,洗脸洗手,再去换凉鞋,让脚透透气。

    干活的人员收工回来了,燕少摆桌椅,再去帮小萝莉端凉粉。

    洗了脸的老少们到堂屋坐下,喝了一碗冰凉冰凉的凉粉,就如雪碧广告说的“晶晶亮,透心凉”,爽歪歪了。

    乐善喝了凉粉,带着大狗狗,迈着小短腿跑到外婆家接外婆去吃饭,走进周家,看到表哥,笑咧嘴:“表哥,姐姐叫你和外婆过去吃饭。”

    时间还没到十一点半,周天明在堂屋帮奶奶择菜,看到小表弟来了,把人抱起来捏表弟的脸蛋:“乐善,你姐姐怎么知道表哥回来了啊?”

    “不知道,姐姐就叫我来叫外婆和表哥吃饭。”乐善以手捂住脸不让捏,挣扎要下去。

    “好了,外婆跟你回家。天明,不弄这个了,我们过去吧。”周奶奶因为孙子回来了,本来不好意思再去乐家吃饭,乐乐叫了乐善过来接,自然不矫情。

    “好的。”周天明应了,把小表弟放下地,飞奔去关另一扇大门,再跟上奶奶和表弟的脚步,走出通巷再把门掩上,不是防贼,是防止谁家的狗跑家里撒尿。

    周奶奶只锁了房门,牵着外孙的小手,和孙子一起穿过村道,到乐家报道。

    萧少等学霸们看到周家孙子,招呼着一起坐,老太太们招呼周奶奶。

    周奶奶看到陈康老两口子和武老太太也没意外,和老爷子老太太们坐一桌。

    乐小同学没给周奶奶和周天明吃甜品,直接上菜,燕少则去把在南楼煮饭的电饭锅搬到北楼,先放乐家祖宗神位前的八仙桌上,再去端菜。

    中午仍然没添桌子,乐韵带弟弟与老爷子老太太们一桌,周哥乐爸周秋凤与陈捷与小青年们坐。

    中午有一道让众学霸们每每提起菜名就垂涎三尺的皮蛋豆腐,看到它,学霸们惊喜得几乎想振臂高呼。

    香嫩滑腻的皮蛋豆腐,老少皆宜,人人爱吃。

    吃到了皮蛋豆腐,学霸青年们格外开心,饭后又有青瓜和香瓜,还有健胃润肠的凉茶,待遇特别好。

    享受着好待遇的小青年,一点多钟后又喝了冰镇的豆脑,二点过后又顶着太阳出工,去田里挥洒青春。

    下午,陈捷陈丰年和周天明也积极的加入大部队,去帮忙搞双抢。

    乐善自从见了陈家小表哥,生怕姐姐被小表哥抢走,不肯跟美少年哥哥,化身为黏糊虫,坚定不移的粘着姐姐。

    小乐善不跟自己,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去稻田脱粒。

    因为人多,不到半下午的功夫,乐家稻田的稻子全部完成脱粒工作,青年们将稻谷送回乐家,顺便喝了下午茶,然后,懂插秧的青年去乐家田里插秧,另一部分人员去给周哥家割稻。

    周天明带着青年学霸们给自家割稻,周哥帮妹夫家插秧,晚上仍然是在乐家吃晚饭。

    第二天,周哥管自家的田,青年学霸们仍然一拔人帮周哥家割稻,一拔人在乐家插田。

    众人拾柴火焰高,乐家的田在22号上午即完工,而周哥家稻子也全部割倒,上午还把一块田的稻子脱粒。

    下午,晁老爷子华老和乐爸在家搬运稻草,乐家夫妻带着姑娘,陈捷带着儿子给周家帮忙,众人分工,一拔人扯秧,一拔人去脱粒,给稻子脱粒的队伍又一分为二,用两台脱粒机同时上工。

    周哥只负责梨田,他刚整好一块田,扯了几十手秧苗的乐小同学和周秋凤下田插秧。

    分工合作,配合得当,周哥家的稻子仅一个下午就搞定,还有一亩多田也插好了秧。

    翌日即是23号,学霸们大清早的跑去采购回一堆东西交给小萝莉在家做药膳,他们分成两拔,一拔跟着乐爸去给刘路家割稻,一拔人员跟着周秋凤给周哥家插田。

    周哥家的田只用一个上午即搞定,下午,周哥也去给玩得好的哥们帮忙。

    陈大脸家和周扒皮家收稻子的时间与乐家收稻子的时间相同,陈大脸周扒皮没去乐家帮忙,因乐家人手多,程有德等人也没去,然后他们又给张破锣家收稻。

    张破锣家的稻子收完,轮到刘路家收稻时,乐家周家搞完双抢,新增那么多帮手,收稻插田的速度像坐箭似的快。

    也因有了学霸们那群帮手,刘路家张破锣家田里的活在25号那天收尾,26号预计给程家收稻。

第一百零四章 你还想坑我

    每年的双抢时间正值酷暑,总是格外的酷热。

    在万万千千的农民忙着抢收栽秧之际,日与夜的一次交替,26号姗姗来临。

    7月26日,农历六月初六,原本该是试新节,因为当年有个闰四月,所以实则等同时以往的农历七月,包谷老了,早稻也在收割。

    本年的试新节正好可以吃新米。

    而六月初六,也是小乐善的假生日。

    乐善生在闰六月初六,真要论起来得几十年才能过一次生日,所以嘛,只能把六月初六也当生日过。

    乐小同学宝贝自己的弟弟,起五更爬半夜的爬起来,做了弟弟最爱吃的饺子,烘焙了饼干和烤面包,给弟弟做了一碗长寿面。

    那碗长寿面仅只一根面条,是圆面条,像征一年里无波无折,一帆风顺,圆圆满满。

    早上所有人都有一碗手拉面,吃到纯手工面的老少们,幸福得如飘九天云外。

    美滋滋的饱搓一顿,青年们去给程家收稻,乐小同学将家务活做好,找出给弟弟用的竹茶杯和自己的九子竹茶杯装了提炼酥油留下的奶清当饮料,抱着装有授课用的教材的箱子,携弟弟上南楼三楼,亲自给弟弟上课。

    蚁老岩老在旁旁听,当小丫头开课授学,两老骤然一惊,小丫头给小娃娃正式开课的第一堂课竟然是“君子六艺”。

    君子六艺,是华夏国古代君子必修的课程,指:礼、乐、射、御、书、数,其内容包括五礼、六乐、五射、五御、六书、九数。

    小丫头第一堂课即讲君子六艺,可见她是准备以最严格的要求教养其弟,也可见她对弟弟寄与了厚望和疼爱。

    真正的疼爱,不是一味的放纵溺爱,而是从严教导,让他成材,将来能独挡一面。

    真正的疼爱,不是毫无原则的迁就,而是教人立世原则,让其懂得如何为人处世,懂得适者生存的原则。

    乐家小丫头疼爱弟弟,所以,从他还在娘胎里即开始教导,出生后也随时进行言传身教,在小娃娃很小时就已开蒙教学,三岁正式启蒙,以六艺为原则教学。

    两位老人家心头震惊之余又觉得很正常,小丫头自己学识渊博,涉及甚广,识古礼古艺,不可能肤浅到只教现代的必学课。

    一口吃不出一个胖子,凡事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来,教学又讲究循序渐进,乐韵也没有妄想把各种知识一股脑的塞进弟弟脑子里,讲课讲得很慢,让弟弟能跟得上节奏。

    而且,讲君子六艺同时铺教拼音,比如给礼、射等字加注拼音,繁简对比,再联想展开释义。

    乐善学得很认真,会做笔记,学习生字,他用的是他姐为他特制的小号毛笔,用的墨汁也是不掺化学添加剂的纯天然墨水。

    小家伙一岁多始读书识字,别人初学握铅笔,他从一开始即用毛笔,已经习惯,哪怕因为人小手劲儿小,写得字没什么气势,但绝对端正整洁。

    学习讲究劳逸结合,乐小同学定于每天上午两节课,八点到十点属于文教,十点安排武学。

    两节课每一节课五十分钟,中间十分钟为自由活动时间。

    上午的两节课仅仅只讲了君子六艺所包括的内容有哪些。

    文化课结束,蚁老岩老围观小丫头给小娃娃讲学的教材,当看到小丫头用的教村和小娃娃的“书”本,以及小丫头准备的一箱子的手写教材,整个人都不好了,想抢,怎么办?

    蚁老不好意思抢自己小徒儿的那份课本,巴着小丫头装教材的箱子,眼底一片渴望:“小丫头,我们打个商量吧,你看我小徒儿一个人读书怪冷清的,我们宗门已经有第五辈第六辈第七辈的小徒孙,我回去挑选三两个稚龄小儿过来给我小徒儿当伴读,你看行不?”

    岩老同样对教材垂涎三尺,也想送几个家族弟子来乐家当伴读,可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是被请当镇宅兽的“保镖”,不像蚁老有乐家小娃娃的师父那层关系。

    “……”乐韵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幽幽的斜眼瞅着某个老人:“蚁老,是不是我家的饭菜他不香,还是你小徒儿不可爱?”

    “不,小丫头家的饭菜非常香,我小徒儿最可爱了。”蚁老没弄懂小丫头的意思,但是,他求生欲强大,绝对不会捋小丫头虎须。

    “我家的饭菜很香,我弟弟也很可爱,那你还想坑我?”乐韵脸都皱了包子:“您老上下牙一磕,叫您老宗门挑几个小家伙送来读书不出三天就能实现,可我就头痛了,信不信您宗门的小孩子前脚送来,后脚就有其他宗门或家族想办法把小孩子送来我家,您老是想让我开私塾?”

    蚁老懂了小丫头的意思,想了想,涎着笑脸讨好:“小丫头,要不,你干脆开私塾授课?”

    “蚁老,我觉得您老当我弟弟的大师父相当不靠谱,看来我下半年有必要带弟弟去拜访某几位前辈。”

    让她开私塾?

    难道是药植物它不香吗?或者是研究丹药不好玩吗?

    她堂堂中医传人,有神医潜质的未来医学界大师,好好的医生不当,当什么孩子王?

    像这样怂恿她放弃医学开么私塾的馊主意,也就蚁老想得出来。

    乐韵对蚁老的认识再次被刷新,感觉蚁老也越来越不靠谱,她觉得有必要再给弟弟找几个师父。

    小丫头觉得他不太可靠,蚁老瞬间如临大敌,立马一本正经脸:“小丫头,我就说着玩儿,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开私塾太累人,要请夫子还要供应小孩子食宿,多麻烦啊,你是未来的医学界泰斗北星,哪有那个闲功夫操那些闲心。”

    “蚁老也知道开私塾要供应食宿啊。”乐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教材收拾装箱,从多宝阁架子上捧出一只陶瓷笔洗,倒水清洗毛笔。

    蚁老装傻充愣,再不提之前的话题。

    岩老也装聋作哑。

    课上完了,乐善记好了笔记,把最后一页纸的字纸吹干,再把笔记码整齐,连同教材书本放进一只小书箱里,再清洗自己用过的毛笔。

    毛笔醮墨用完不清洗,墨汁干涸,笔毛就胶在一起,笔头僵硬,天长日久,毛笔的寿命会变短,而且下次再使用时,毛笔头因墨水凝涸而变僵硬也不好使。

    因此,每次使用完毛笔需及时清洗,这个时候,笔洗便用了英雄用武之地。

    笔洗有大小两个,大笔洗为初洗墨汁之用,当毛笔上的墨汁洗得差不多,再在小笔洗里清一遍。

    本着节约原则,从毛笔上洗下的墨汤可以再回收提炼成墨汁。

    乐韵以身作则,洗好了毛笔,把它挂在一件树形笔山沥水,再把大笔洗的水倒进放在多宝阁架侧的一只圆肚窄颈收口形的冰玉坛子内储存,小笔洗里的水装在另一小坛里,沉淀后下次可以再次洗毛笔。

    休息一阵,喝了水,到点即授武学课。

    乐小同学正式教弟弟打坐修炼法和一套最基本的炼体武技,那套武技是她从东辰大陆的某些修炼功法里化繁为简简化来的一套武技,适合男孩子修炼。

    两位老人精再次被小丫头一波神操作给惊艳到了,如果没弄错,那套武技是乐氏家学吧?

    小丫头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教学,不怕他们偷师?

    小丫头毫无防人之心,蚁老岩老也是君子,立即主动回避,抱着茶壶和茶具爬三楼顶喝茶赏景。

    乐善是超级姐控,但凡是姐姐说的,他必定是百分百的执行,因此,不管是文化课还是武学课,都十分投入,姐姐上课时用心听,认真做笔记,姐姐教炼体技法,也一板一眼的跟着学。

    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姐弟俩配合默契,那教学画面特别有爱。

    自己外甥的假生日,周奶奶也是一直记在心头,上午割回红薯藤煮了猪食,再给鸡鸭换了一次水,添了食,自己再冲个澡,洗掉身上沾着的一些味道,收拾得整整齐齐,提着一只鸡和鸡蛋去女婿家。

    她十点多钟才到乐家,在乐家的小帅哥和陈捷陈丰年父子与乐家夫妻都去帮人干农活,陈康夫妻、晁老夫妻和王师母武老太太在家,当然还有俊美的燕少和大狼狗。

    晁老太太看到周奶奶又拎来一只鸡和用木瓢子装着的鸡蛋,责怪了一句:“妹子,你咋又拿乐西来了?乐清是你女婿,你这样老补贴他,哪天把乐清给惯坏咋办哟。”

    “我呀从没惯乐清,经常逮着他骂呢,今天是乐善长尾巴,我拿几个鸡蛋给伢崽吃。”

    周奶奶笑眯了眼,把鸡和篮子递给来接自己的俊后生,望了望,没看到两个伢崽:“噫,乐乐今天又哪去了啊?”

    “乐乐在南楼教乐善读书,从今天起,乐乐给乐善调整了学习时间,每天上午上半天课,下午让乐善自己玩。”

    “小乐乐真疼乐善。”

    “哎哟,乐善满打满算今天才三周岁,这么小就要学很多东西,很辛苦的,你不心疼乐善啊?”

    “三岁看老,娃娃们就得从小严加管教,长大了才有出息。”

    周奶奶亲眼见证了乐乐的成长,对于乐家的教娃方式那是万分佩服的,乐乐怎么教乐善必定有她的道理。

    老爷子老太太们没其他事,有小孩子话题就一样子,转绕着小孩子的话题聊得热火朝天。

    负责当煮夫的燕行,把鸡蛋放八仙桌上,再将土鸡关在乐家家畜房,回头洗了手,再进冰箱房给取甜品、

    小萝莉昨晚熬通宵做了一份翡翠凉粉,冰镇了几个钟,已可以开吃。

    翡翠凉粉是用鲜榆钱叶和凉粉果捣碎榨汁而成,颜色浓如帝王绿翡翠,配以汤汁,犹如一块块绿翡翠浸在水里,煞是好看。

    燕行用碗装好凉粉,再冲汤,将带着点薄荷味道的消暑品端到堂屋,请老太太老爷子们品尝。

    凉粉不仅消暑,还有祛湿除燥、润喉健胃功效,因此不用担心吃多了会增加体内湿气。

    老爷子老太太们看着那漂亮得像艺术品似的凉粉,都舍不得下口,欣赏够了才一口一口的喝,凉粉香气沁人,喝下去有冰透感,他们的心头却是甜蜜蜜的,有个懂药膳的小伢崽就是幸福啊,这样的幸福生活,谁给他们个村长都不换。

第一百零五章 又来了

    拾市农村方言众多,有“十里不同天”之称,风俗也略有不同,很多地方比较重视六月六,有些地方则不怎么重视,像拾市市区与某几个市或县城城区并不过试新节。

    李垚家历来并没将六月六视为节日,李垚在与周春梅结婚前做了攻略,知道梅子井村人心中的六月六与五月端午一样重要。

    因而,哪怕他端午节回梅村被岳父扫地出门,他也仍然将六月六这个节日记于心头,提前准备了礼品,于当天早上带着礼品再次前往九稻。

    李垚自驾车行,在路上经过某个比较大的村委时去入手了两只土鸭,等他们赶到梅子井已经十一点。

    正值双抢季节,梅村人早出晚归,哪怕已是快晌午,村子里除了幼龄小儿或耄耋之年的老人,偶尔才会见到运稻谷、搬肥料或挑秧苗经过的村民。

    李垚载着周春梅的车子开进梅子井,一眼就看见了停在村办楼前地坪上的直升机,看到它,便知乐家那位名声在外的姑娘在家。

    周春梅看到颜色呈灰绿色的直升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噫,梅村又有谁买直升机了?”

    “直升机不是乐家姑娘的?”李垚诧异的望了眼周春梅,那飞机不是乐家姑娘的吗?

    直升机再便宜也得上百万,拾市拥有几十万或上百万名车的富豪不少,拥有直升机或私人飞机的人家就两,其中之一就是房县九稻的乐家姑娘,另一位拥有私人客机的人是E北拾市籍,但本人与其家人几十年前就已迁居他省。

    如果梅村村办楼前的飞机不是乐家姑娘的,会是谁的?

    九稻还有谁那么土壕,能买得起直升机。

    “乐……乐韵的飞机都是白色的,也不是这种式样。”周春梅也很奇怪,梅村没有大土壕,谁买得起飞机,如果不是梅村人的飞机,怎么又霸占着梅村的地坪。

    李垚心里有一个想法,想说“也许是乐韵又换了架飞机”,终究没说出口,小心的将车往空处停。

    村办楼前停着架直升机,还停了数部车,能停车的空间已经不太多。

    李垚把车泊在不妨碍别的车来往的空位,下车后把放有手机或随物用品的斜肩背包背好,再开后座车门拿礼品和鸭子,这次仅两盒礼品,一盒虫草,一箱进口中老年牛奶粉。

    周春梅下车后撑开太阳伞,再去帮提了一盒虫草,她撑着伞帮李垚遮太阳。

    村民们忙着搞双抢,没什么人,李垚周春梅小两口从村办楼前往周家的路途中仅只遇见一个村民骑摩托车运送稻谷。

    小两口走到乐家门前菜园所对着的路段时,长驻乐家的军犬从屋檐下蹿至村道上,“汪汪”的吼叫。

    把乐家北楼楼顶晒着的稻谷翻了一遍,下楼想给楼前地坪上的稻子翻身的燕行,刚走出乐家堂屋门就听到黑龙汪汪叫,望向村道方向,看到了撑着伞的男女。

    他的视力超好,一眼认出伞下那个举伞、穿蓝白格子连衣裙的女青年是周奶奶的孙女,不消说,另一个想必就是周家姑娘的夫婿。

    看到周家孙女,燕行转身又两步进屋,压低了声:“周奶奶,您孙女和您孙女婿回来了。”

    周奶奶和武老太太晁老太太王师母周微老太太一起说说笑笑,吃点水果或干果,甭提多开心,咋听到俊俏青年说话,还有点回不过神儿:“你说谁来了?”

    “周奶奶,您孙女孙女婿回来了,正朝您家走去。”燕行浅浅的笑着又重复一遍。

    俊后生穿白衬衣,衬衣扎腰,丰神玉秀,容颜如画,他的嗓音醇厚性感,有如大提音D调音优雅动人。

    那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只是,话的本意内容就令人感觉不那么美妙了,晁老太太和王师母齐唰唰的望向周奶奶,她俩对周家的事最为了解,知道周家姑娘出嫁过程。

    “我锁了门的。”周奶奶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来往外走:“我先回去看看,燕小哥辛苦你打电话给蓝帅哥,通知一下我家周夏龙快回家。”

    “我来吧,我打电话给乐清,叫乐清跟乐善舅舅说一声。”晁老太太自告奋勇的接过打电话的任务,蓝帅哥一般跟小青年们一起干活,乐清与周哥大部分时间是做同样的活计,乐清更容易找到周哥。

    晁老太太说干就干,立即把扔罗汉榻角落的手机找到,翻找到号码拔号,电话很快就接通,她没废话直接让乐清告知乐善舅舅说他姑娘回来了,说清楚了原因即挂电话。

    举着爪机的乐爸,被老人家那干脆利落挂电话的方式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定了定神,打电话给大舅哥。

    因为人手多,帮程家收稻的队伍分了两拨,一拔给程有德家收稻,一家给程有良家收稻,乐爸和周哥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周哥在帮程有良家的稻田脱粒,接收到电话,知悉周春梅和李垚又厚着脸皮跑来梅村刷好感,那叫个火大,挂断电话后跟主人说有事先回家一趟,如果他没去程家吃饭,不用等他,然后就往家跑。

    干活的人也没问周哥有啥事,当周哥有事先离开,他们继续热火朝天的干活。

    周奶奶刚迈出大门,听到后头晁老太太打通了电话和乐清说话,略停了略,当晁老太太说了乐清会通知周夏龙,她放了心,慢吞吞的往家走。

    老人家在即将走到紧挨着乐家的村道时,站在屋檐下先伸头望了望,发现周春梅还没走到周家大门前,先站一站。

    把消息告诉了周奶奶,燕行操起木粑翻稻谷,也不再管别人家的闲事。

    周春梅李垚看到从乐家蹿出来的黑背毛的狼狗,心里是害怕的,怕狗狗冲过来,好在那只狗叫了几声便偃旗息鼓。

    乐家那边紧挨着村道边缘排放了稻草把子,周春梅李垚走在靠周家那边的村道一侧,走到周家大门外看到铁将军把,不由得傻了眼。

    “爸是不是收稻去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李垚一边擦汗一边催周春梅打电话。

    太阳大,路面受热,热气熏人,周春梅后背都汗湿,脸上也是汗水,可又不敢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吸脸上的汗。

    听到李垚的话,没有反驳,从包包里找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她也不敢打爸爸的电话。

    打自离了婚,刘桐成为单身人士,有房有存款,住自己的房子,每天出去走一走,没事就在家看剧,心情倍儿棒。

    她没告诉春梅已离婚的事儿,免得被李家人知道春梅刚结婚她这个当妈的离婚了,让李家人觉得很不吉利从而轻视她这个当岳母的,所以每当周春梅打电话,她都是说好不说坏。

    当周春梅又来电话问在哪,刘桐问:“春梅,我在家啊,你们是不是想回来过节啊?”

    “妈,我和李垚就在家门口啊,可大门是锁了的。”周春梅望着门上的锁,皱着眉头,妈说在家,为什么大门是锁着的。

    刘桐心里一个咯噔,脸色变了变,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回了梅子井?”

    “对啊,刚到,就在大门外,大门锁着,你和爸是不是在田里收稻?”周春梅一手举伞一手拿手机,没法擦汗,额间脸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出来,快要渗进眼眶,十分不舒服。

    姑娘和女婿不声不响的又回了梅村,完全不知情的刘桐,心头莫明的发慌,只好扯谎:“春梅,我……和你爸少架了,我在竹县这里,没在家,不知道你爸在干什么,要不,你打你爸电话,或者,去对门乐家找你奶……”

    她正想叫春梅去乐家找人,猛的咬住话头,春梅与乐小短命鬼不合,乐小短命鬼在家,万一又给春梅没脸,女婿也觉得丢脸,以后不孝顺她咋办?

    她原本是不知道乐小短命鬼在不在家,这不前些天看本地新闻看到新闻里报道说乐小短命鬼给九稻初中捐了几百万当奖学金,前几天乐小短命去了学校,这几天必定是在家的。

    “……,我知道了。”听到妈妈让自己去对门乐家找奶奶,周春梅心里非常不舒服,干脆挂了电话。

    周春梅打电话时,李垚站着等,因为听不得不太清楚,问:“妈说什么了?”

    “妈和爸吵架了,妈在县城。”周春梅不想打爸爸的电话,拿着电话很为难,不由得望向乐家;“我奶可能在我……姑家……”

    她刚说了一句,就见奶奶从乐家走出来,朝家里走来,。

    李垚也望向乐家方向,看到从乐家屋檐下走出来的老人,心头复杂,表面惊喜:“奶奶回来了。”

    他反应快,从周春梅手里取走伞,飞跑着穿过村道,冲到老太太身边,将伞举到老人头顶帮遮太阳,亲亲热热的喊:“奶奶,我和春梅回来陪您老过节,家里是不是收稻了?爸在哪呀,我叫春梅带路,去田里帮忙。”

    “不要叫我奶奶,周春梅已经不是周家姑娘,她的娘家是刘家,你们六月六要回娘家陪老人过节应该去刘家。”

    哪怕李某人再热情,周奶奶也喜欢不起来,先前与刘家做下那么一连串的事儿,现在跑来献什么殷勤?

    “奶奶,都是孙女婿以前做得不对,您老骂我是应该的,可这血脉亲情是断不了的啊,春梅身上流着周家的血,周家姑娘这身份是改不了的。”被给没脸,李垚再觉难堪也得受着。

    周奶奶毫不留情的冷笑了一声,停住脚,直视着一脸假笑的李某人:“你始终强调春梅姓周,不希望周春梅跟周家断亲,无非是周春梅的姑姑嫁得好吧。”

    那句话犹如一枚炸弹,炸得李垚心神俱凉,不仅一下子站住了,同时也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没敢吁,心头慌乱,竟不知该什么解释。

    “我都能看得出来你打什么主意,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们啊早早的死心吧,乐韵早就跟周春梅撕破了脸,乐韵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没找周春梅算老帐就是给了天大的脸。

    当初,你们但凡有点真心,别耍花样,别把我周家的脸扔给刘家人踩,或许,念着周春梅身上还留着周家的血,真有什么事,我和周夏龙也不可能不管,就算是舍了脸也会去乐韵面前帮说说。

    你李家人和刘家人合伙把我周家人当傻子耍,拿我周家的脸当泥巴踩,现在还想套近乎,是你们在做白日梦,还是觉得我周家人真的蠢如猪。”

    周奶奶面对着变了脸色的李某人,腰杆挺得笔直,李某人上次来周家被赶出去了,他还厚着脸凑上来,没脸没皮,真当周家人全是傻子啊?

    反正,她一把年纪了,戳了人心窝子也不怕李家报复,李家真要报复天明或夏龙,大不了她血染李家,让李家血债血偿。

    李垚被怼得面色青白,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奶奶,您……真的误会我了,我们李家人从来没有……欺负周家的心思,我是因为想隐瞒离过婚的事才听了刘家馊主意,我已反省了,以后我一定改。”

    李某人的脸色很难看,周奶奶知道是自己戳中了他的心窝子,毫不留情的又戳刀子:“你说你没打歪意的话,周春梅已经跟你结婚,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周春梅成了你婆娘,她跟周家关系好不好都不紧要了,你还跑周家来示好做什么?”

    “奶奶……”老太太的话太犀利,李垚心都凉了,一步错步步错,就因周春梅在刘家出嫁那一步错了,现在再多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周奶奶把在乐家度假的那些个贵太太们学来的东西都用了,从鼻子哼哼一声,转身就走。

    老太太扔下自己不管,大脑都不太灵光的李垚,再次追上去,拿伞帮老太太遮太阳。

    伞被抢走,周春梅站在门口等,不知奶奶和李垚在争论什么,因为隔得有点远,没全部听清,却听到了奶奶提及她在外婆家出嫁的事,她心虚,没敢跑过去听那边究竟在说什么。

第一百零六章

    身为一个好姐姐,乐韵只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监督弟弟练体术,奈何神识听觉太强大,就算不想听,外面的声音它总往耳朵里钻呀,以致于当周春梅和某人在村办楼地坪说的话也一字没漏的听了个一清二楚。

    把周春梅和某个男性生物的话听了一耳朵,不用大脑分析,用膝盖想也能猜出来那个男士是周春梅的夫婿,那两口子回娘家来了。

    作为一个外人,乐韵表示不想掺和别人家的家务事,权当不知道周家姑娘回娘家来了,继续当个认真监督弟弟练功的好教练。

    她呆在屋里不去张望,超好的听力也知周春梅到了哪,当听到黑龙汪汪叫唤,脑子里想到到的就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黑龙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冲路上行人叫几声,权当是吊嗓子了。

    当燕吃货发现了周春梅转而通知了周奶奶,乐韵暗中给燕某人点了个赞,燕人那家伙还是挺机灵的,他把消息告诉了周奶奶,周奶奶回了周家,周春梅和那个李某人也就没机会借机跑来乐家刷脸。

    周奶奶的反应在意料之中,只是,当周奶奶毫不留情的给与李某人灵魂拷问,她都惊讶了,周奶奶好犀利有没有?

    听到周奶奶怼李某人,乐韵想了想,让弟弟自己练功,自己飞掠下楼,从南楼跑往北楼,刚跑下楼,从脚步声分析知周奶奶怼完了人正走向周家,再次加快速度,飞奔到北楼屋檐邻路的墙角,偷偷的张望。

    悄悄抻头望去,看到了站在周家大门外的周春梅,距周家大门仅两二米远的周奶奶,以后追着周奶奶帮打伞的一个……中青年男人。

    问她为什么说李某人是中青年男人?

    华夏民族古有“三十而立”,三十岁即是中年,三十岁以下的是青年,而国际标准则是18岁到45岁为青年。

    古风俗习惯与国际标准两相结合,中合一下,那么三十岁以上的人便属于青年群中的中青年。

    乐韵用外挂似的眼睛扫描了一遍某人的身躯便收到了一堆数据,那个李某人现年36周岁,从数据分析,他应该是正月生的,也就是说他实际年龄差不多是36岁半。

    36岁的男士,说是中青年绝对不是岐视行为。

    收到大脑反馈回来的某人年龄数据,乐韵很淡定,然后,当眼睛外挂扫描到的其他数据一并传输至大脑,她想喊“哎妈呀”!

    周春梅的夫婿李某人具有基因所携带的染色体异常的遗传性疾病,他本人属于基因遗传性疾病的携带者,因先天性遗传因素导致如果跟女性结婚生的孩子基本都将有基因缺陷方面的遗传性疾病。

    他的后代最常见的遗传性疾病有唐氏综合症、先天性卵巢发育不全综合症、肌营差不良症等,其至像血友病、白化病出现的可能也极大。

    某人具有先天性遗传疾病因素就算了,他并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家伙,私生活不太好,感染了AIDS,是位AIDS病人。

    收集到一大堆数据,乐韵已经猜到了李某人追周春梅并结婚的最终目的——某人是冲着她来的!

    李某人家族有遗传性疾病,他本人又是位AIDS病人,找个家族有亲戚是医生的女性结婚是最个非常明智又理性的决定,而周春梅的姑姑嫁到了乐家,生的儿子是她的弟弟,论起来,她与周家关系匪浅。

    李某人成了周春梅的丈夫,就凭她弟弟与周春梅有血缘关系这一点,李某人找周家人出面再找她给看病拿药什么的,她也不好拒绝。

    所以说,周春梅被介绍去某个诊所,李某人与周春梅的相识,都不是什么巧合,是李家精心策划的结果。

    燕帅哥的队友们早就做了调查,周春梅的舅舅与李家某位亲戚以前就有来往,周春梅上班的那个诊所的老板也是李家的亲戚。

    明面上周春梅是舅舅家介绍去诊所上班的,实际是李家人暗中划策,再让某位亲戚出面,将周春梅介绍进诊所上班,然后,李某人“机缘巧合”之下去亲戚家的诊所,与周春梅认识。

    周春梅和她妈想必以为李某人对周春梅是一见钟情,为周春梅迷倒了一位富二代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周春梅不过是别人相中的猎物。

    在听到周春梅被富二代追求时,乐韵就心怀疑惑,周奶奶和周伯也同样表示了怀疑,想要考察李某人,可惜,周春梅和刘桐不配合,当周天明想去竹县观察一下李某人时,刘桐和周春梅暗中通风报信,李某人借口回避了,也令周天明根本没有见到李某人。

    周家周奶奶、周伯、周天明三个是理智清醒的人,仨人都没见过李某人,不了解李某人,李某人哄住了刘家和刘桐周春梅,将周春梅骗上了贼船。

    周春梅的婚姻若将来不幸,也与别人无关,那条路是周春梅刘桐母女俩自己选择的,是她们母女俩贪恋虚荣所致。

    想来李某人和周春梅结婚后在夫妻生活上有做防护措施,周春梅目前还没有感染AIDS病毒,身体健康,当然,也没有怀孕。

    悄咪咪的观察了目标,乐韵悄无声息的又缩回头,转身轻飘飘的飞掠着跑回南楼,爬到三楼继续教导弟弟练功。

    乐善打从娘胎里就接受了良好的胎教,出生又被灌输良好的作风教育,哪怕姐姐有事去了也没有偷懒,一板一眼的练习,姐姐回来了没叫停,坚持不懈的练功。

    李垚并不知自己的底细早被乐家姑娘给摸清,打着伞举在周老太太头上帮遮着太阳,走向周家大门。

    周春梅怕热,在没了伞遮阳后挪了一下,挪到了大门的门头底下避太阳,当奶奶走过来,挪步下台阶,站到村道路面上,硬着头皮喊:“奶奶。”

    “早就说了不要叫我奶奶,我没你这种孙女。”周奶奶看到孙女,气就不打一处来,撇过脸望向另一边,从周春梅面前走过去。

    老人家抬步上台阶,走到大门正中,没开门,转身,坐在紧闭的大门前的石门槛石上,沉着脸,不见一丝笑:“我回来不是开门的,我不回来,你们就会厚着脸去乐家,影响别人家的好心情。”

    再次被奶奶“大义灭亲”的拒绝承认祖孙关系,周春梅羞愤得脸红耳赤,眼泪夺眶而出,又不敢大声哭,抽抽噎噎的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从鼻子里嘴里发出唏唏啜啜的啜泣声。

    “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脸哭?”周春梅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周奶奶更不耐烦:“我教你做人要堂堂正正,你半句没听进去,你听你妈的话,尽跟张婧姓吴的学坏,你们母女俩一个鼻子出气,把吴女人和张婧那些不要脸的作风学了个十成十。

    在你要在刘家出嫁时就跟你说了,你在刘家出嫁,以后刘家是你娘家,别跑周家来丢人现眼,你自己选了刘家当娘家,现在跑来哭什么?

    我还没死了,想嚎丧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也不要你来嚎丧,你已经不是周家人,要嚎丧你去给刘家人嚎。”

    老人家的话那太重,周春梅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呜呜的直哭。

    老太太就算没有点名骂自己,李垚也觉得跟骂自己没两样,又气又慌,憋得脸上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自食其果”,他家当时只想着先蒙混过关,与刘家人配合着想办法先和周春梅把婚结了,等生米做成熟饭,再跟周家家长们慢慢摊牌,谁曾想周家家长并不是刘家人眼里那种吃素的乡巴佬,周家家长个个认死理、

    周家最有威权的两个家大家油盐不进,就认准了周春梅在刘家出嫁丢了周家的脸这一点,大作文章,坚决不承认周春梅是周家姑娘,要断绝关系。

    李垚第一次直面惨败现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想得太简单,他们错漏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乐家!

    周家的姑奶奶嫁去了乐家,生下了男孩,乐家姑娘对她弟弟那般疼爱,她怎么可能会任周家人被周春梅和刘家欺瞒蒙骗?

    有乐家姑娘那个人从中出力提点周家母子,周家母子又哪可能凭他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关?

    李垚心里乱糟糟的,面对眼下的局面也束手无策,举着伞,进退两难。

    就在他进退维难时,传来了摩托车的嘟鸣声,李垚扭头望向朝向村子背后方向去的村道,呜呜哭的周春梅也抬起了头。

    去村背后方向有一辆摩托车急驰而来,那部车红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闪得眼人眼花,自然也看不清骑手。

    那车在没什么人来往的村道上狂飙,眨眼即驰至周家大门对着的路道,骑手一个急刹车把车稳住。

    直到车在身边不远刹住,骑手落地支起车摘旧头盔,李垚周春梅才看清骑手的脸,不由而同的喊“爸”。

    风驰电挚而归的周哥,老远就看见了门前的人,当近到眼前才发现自己老娘坐在大门口当门神,摘掉头盔挂摩托车机头的巴手上头,大步走向门口,看到周春梅在哭,烦燥得不行,破口大骂:“周春梅,老子早就说了老子没你这种不孝女,你要嚎丧回你李家或刘家去嚎,你要死也死远点,别跑来弄脏我周家门前的地。”

    “……嗝!”一抽一抽哭得眼泪汪汪的周春梅,惨遭亲爸怒骂,抽气声咽住,顶着哭花了妆的脸,愣愣的盯着爸爸,爸爸让她……死远些?

    李垚也不敢置信,周春梅再有什么不是,那是岳父亲生的女儿,他竟然如此狠心骂亲生的孩子?

    周哥骂了周春梅,转而就朝另一个人喷火:“还有你,你聋了还是傻了,老子早就说了周春梅的外婆家那边是周春梅的娘家,你要当孝子也去刘家,跑我周家来添堵,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周春梅,你为了在刘家出嫁,自己愿意听你妈的,写了合同与周家断绝了关系,现在又跑回周家一哭二闹,你当你是什么大人物,老子还得给你脸?

    老子今天把话摞在这里,自你在刘家出嫁的那刻便不再是我周家姑娘,老子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老子明天就找律师写断绝关系声明,登报登电台公布老子与你断绝父女关系,以后生死富贵各不相干。

    现在,带着你们拿来的破烂玩意给老子滚!滚回你们李家或刘家去,别来我家碍老子的眼。”

    李垚被岳父话里的意思惊得脸色惨白,周春梅在刘家出嫁是写了断绝关系书的?为什么周春梅、岳母和刘家人没有告诉过他?

    有些事情完全脱离了掌控,李垚心中懂,硬着头皮争取机会:“小婿再有不是,我已经反省了,春梅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啊,她再有不好,您说要断绝父女关系,以后让春梅在别人面前如何能抬做人?”

    “周春梅是刘桐的姑娘,是你婆娘,她在别人面前什么做人关我屁事?”周哥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蹿:“还有你,你李家和刘家背着老子做了那么多恶心事,现在还来满嘴的仁义,你恶不恶心?

    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当别人不知道?你以为你跟周春梅结婚就能攀上乐家,做你的白日梦。

    周春梅没告诉你她和刘桐是怎么对待乐家姑娘的吗?你不知道乐家姑娘最讨厌刘桐和周春梅吗?

    歪锅配歪灶,你们两个还真是配对了,现在,你们两个恶心玩意儿拿上你们的东西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不滚是吧,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今天非得灌你们两个恶心玩意儿几瓢屎。”

    “……”李垚被骂得羞愤难当,脸色白了又青,一咬牙,正想准备跪着认错,猛的听到岳父也说出与周老太太类似的话,整个人如被敲了闷棒,周春梅和岳母与乐家姑娘不合?!

    所以,他讨好岳母和刘家人,完完全全是错误的做法,从而也彻底将周家大家长给得罪狠了?

    恍然明白最大的症结在哪,李垚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他们怎么就相信了刘家人那几个小人的话,竟然真以为刘家姑娘在周家和周家出嫁的小姑娘子面前很得脸?

    现实太……残酷,李垚被打击得心头发凉,发觉岳父又用粪便泼他,整个人如火烧屁股似的跳了起来,转身就跑。

    他跑了几米远,猛然后应过来周春梅没跟来,又往回跑,周春梅的手,拖着像傻子一样的周春梅跑路。

    “唉,把你们的东西拿走!”周奶奶看到儿子回来了后什么都没说,当儿子成功的将两个跑来添堵的家伙轰走,看到扔地上的东西,站起来追着喊。

    李垚哪里在意那点礼物,拖着周春梅一个劲儿的跑,如今打亲情牌也失败,想让周家人消气,只能用最后一招——让周春梅怀孕!

    周春梅生的孩子是周家的外孙,不管怎样,周家人不给周春梅脸,总得给孩子脸面的。

    就算被骂得狗血淋头,再难堪,李垚还没彻底的自乱阵脚,还会思考。

    周哥冲向屋后,想去勺茅坑里的大粪泼两个烦人精,听到老娘喊话,转身,看到那两人又逃之夭夭,小跑到门口,将扔地面的东西提起来挂摩托车上,骑上摩托车在后追。

    儿子去退东西,周奶奶掏出钥匙,开门,进家,坐在堂屋等消息。

    李垚拖着周春梅急跑,跑着跑着听到有摩托车行驶声,回头一望,认出是岳父追来了,催周春梅:“春梅,爸追来了,快跑!”

    被拖着跑的周春梅,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就像一锅浆湖似的乱,根本不会思考,听到爸爸追来了,出于对爸爸畏惧的本能,吓得哇哇大哭,一边大哭,一边使劲儿的跑。

    前头两个像有鬼在追,半刻没停,后头的周哥椅着摩托车,不紧不慢的跟着,不跟在近,保持着着十几米远的距离。

    李垚周春梅一跑跑到梅村村办楼前,累得气喘吁吁,后背衣服都被汗湿透,腿也在打颤,却谁也没顾上抹汗,冲到轿车旁拉开车门爬进驾驶室。

    他们刚爬进驾驶室坐着还没关门,周哥的车横在他们的车头前方,他下车,将李家送来的礼品提在手,拉开李某人车子的后排座车门,把东西扔进去,把车推到一边等着,李某人若是把东西扔下来,也必会塞回去。

    东西被一样不少的扔回来,李垚心里再难堪也只能生受了,白着一张脸,关上门,再探出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爸,我们先回去了啊。”

    周哥连一个字都懒得说,黑着脸盯着车。

    再次碰了一鼻子灰,李垚已经连气愤的心思都生不出了,开着车子驶到路中央,驶出通向梅村的巷道,再转进城乡道。

    当车子出了乡街,混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稍稍理出点头绪,李垚才问:“春梅,你为什么没说你在外婆家出嫁前还写了与断绝关系的合同?”

    周春梅整个大脑都是混乱的,远离了梅村,还没平静下来,听到问话,眼泪又掉下来了:“我不知道,都是我妈和我爸说的,我妈没告诉我还有什么合同。”

    李垚太阳穴青筋暴跳,蠢货!这样的蠢货怎么就那么好命竟然生在周家,有那么幸运的一个姑姑和表弟,手里那么好的一把牌,她竟然打得稀巴烂,成为连亲爸都嫌的存在?

    若换成是他,就凭姑姑生的孩子是乐家姑娘的弟弟那一点,他必定能凭此优势混得风生水起。

    心里再气,还得忍着,如果周春梅不蠢,也轮不到他娶,就凭乐家姑娘结交的达官显贵那么多,随便帮介绍一个男朋友,家世也必定比他家强。

第一百零七章 人选

    被奶奶和爸爸视为垃圾似的嫌弃,周春梅心里委屈难受,李垚不哄她也不安慰她,心里更难过,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在周家吃了闭门羹,李垚心里烦燥,问周春梅有关合同的事她一问三不问,心里窝着团火,周春梅还莫明其妙的又哭起来,更加不好了。

    周春梅自己选择在刘家出嫁,连爸爸和妈妈是怎么商量的,爸爸有什么反应都不知道,她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他觉得周春梅是个脑残,大脑就是个花瓶,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哦,作用还是有的,在买衣服买化妆品时会思考分析哪款更好。

    内心烦燥,李垚哪有心思哄人,绷着脸开车,路途刘家所在的镇也没有停,更懒得花思去讨好岳母,直接回家。

    将东西退回给了李垚,周哥并没有立即就走,他还悄悄的到进村的路口张望,目送着李某人的车子没有停留的远去才回村,在从村办楼回家的路上遇见了提前收工的同族周家的一位族叔,又说了几句话。

    周哥回到家门外,把车停在门口,进屋,看到老母亲在堂屋等着自己,也坐上罗汉榻,像没骨头似的摊着。

    “是不是累坏了?”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周奶奶看着儿子那有气没力的样子,一阵阵的心疼,她现在还活着,能帮着照顾一下家里,她要是不在了,儿子没个婆娘,可怎么过日子哟。

    “心累。”周哥心里积着郁气,没精神:“妈,李家为了攀亲,肯定还会再来的,这样一次一次的赶人总不是办法,我真的想登报声明与周春梅断绝父女关系、”

    “你怎么做我没意见,你问问天明吧。”周奶奶沉吟一下,又自顾自地说:“夏龙,天明那天回来跟我谈心,他说不希望我这把年纪了还操劳家务,希望你趁早再找个伴搭伙过日子,你有了伴,他在外面也放心。”

    “……”周哥先是震惊得坐了起来,转而沉默,再张口时声音有点低沉:“妈,不是我泼你和天明的冷水,半路亲风险很大的,就算我跟乐清差不多,都是憨直的,你也会对半路媳妇好,天明也接受后娘,可并代表着后娘都像我妹那样心善没有私心,能对你对天明好。”

    “这点谁想不到啊,二嫁的女人或许不能像天明亲娘一样对天明好,只要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不起害人的心,能安心跟你过日子,我和天明就没什么意见了,女方如果还有孩子,大家先立个合同,周家的房屋田地全归天明,你可以帮二嫁来的女人养孩子,不分那个孩子家产,你们要是又生了一个孩子,你们自己再挣钱给孩子另外置家产,这样不就行了。”

    “妈,你们想象的倒挺美好的。”

    “人啊得向前看,总得往好的方面想。夏龙,你满婶八婶倒是打听到了两个人选,你自己琢磨琢磨吧,一个是……”

    难得儿子肯坐着与自己商量,周奶奶趁机吧啦吧啦的当说客,两妯娌那可是真的对侄儿好,对给夏龙找媳妇的事很上心,东打听西打听的打听到了两个比较中意的二婚人选。

    一个是带有孩子的寡妇,那位青年寡妇是贵省农村人,她是姐姐,底下两个弟弟,家里重男轻女,以致初中没毕业就外出打工挣钱供弟弟读书、娶老婆。

    待她供两个弟弟都娶了老婆,她本人都已经是28岁的大姑娘,后来与上庄乡的一位男青年在打工的地方相识,29岁结婚。

    女人与她男人感情挺好的,偏偏一直没生孩子,男方家有兄弟仨,她男人是中间的那个,最不得父母心,因为女人没生孩子,没受少家婆的气,她男人倒是个看得开的,在女人33岁那年捡养了一个女娃儿、

    原本有了孩子应该算是有盼头了,可好景不长,只过了三年好日子,女人的男人在煤矿难中没了,煤矿是黑矿厂,老板只赔了七八万块的安葬钱。

    女人倒是个有情义的,男人没了也有想过要改嫁,奈何她的是捡来的,婆家的伯叔与家婆怕她占了家产,排挤得厉害,总想把女人和那孩子扫地出门。

    女人为男人守了三年,那三年算是守节期,婆家人碍于别人的眼光不好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守节期一过,那一家子便想着法子搓磨她,想把人赶走,女人实在熬不下去,有另嫁之心。

    另外一个人选是九稻邻镇柳镇的,与男人离异,因为生了两个孩子,离婚时各分得一个孩子,女人带走的孩子也是个女孩儿。

    第二个人选的女方文化略高,读过职高、

    女方离婚原因,据说是男方有喝酒打人的坏毛病,还有就是据说好像男人与其他女人不清不楚。

    周满奶奶和扒婶为了侄子的未来幸福,也是很上心,目前仍然还在“调查”第二号人选离婚原因和现在、过去与男方的感情纠葛等等的细节。

    当然,两个人选也是妯娌俩从现有的几个人选当中选出来的比较满意的,另有三两个人选,不是女方太泼辣、好吃懒做,就是风评不咋的,被她们从名单中X掉了。

    周奶奶巴啦巴啦的把两个合适的人选说给儿子听,末了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两个都不错,各有各的长处。”

    “妈,你说说,她们有啥优点?”周哥都被老母亲给逗乐了,老母亲和婶娘们为了他的二婚也是操碎了心啊,这么快就筛选出了合适人选,不管成不成,就凭她们这份对他的爱护之心,他也得配合一下。

    “头一个,从她能为男人守节就知道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也是个比较老实可靠的女人,适合过日子,只是,就是……不知道现在她对娘家弟弟们的做法如何,如果还是像没结婚那样一心一意顾着弟弟,来了我们家,等于我们得养她娘家一家子,说不定那些人还会赖上你妹夫那边,等于是招来一堆麻烦。”

    “妈说得对,另一个呢?”

    “第二个人吧,文化比较高啊,有文化,应该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事大家摊开讲,不容易钻牛角尖,有文化的人也分得清好坏,少很多事非,不过呢,也因为文化较高,万一有了坏主意,想坑人也防不胜防,很可怕;

    另外一点,她的孩子是亲生的,当妈的在亲生的跟非亲生的孩子之间,天称大多会偏向亲生的,如果带孩子来了我们家,在她的孩子和天明之间,她肯定偏向她自己的孩子,会让天明受委屈。”

    周奶奶说得头头是道,周哥频频点头:“妈说得都对,两个人选的孩子都多大了啊?”

    “第一个女人好像是38岁,实岁还是虚岁不太清楚,她的孩子今年七岁。二个女人的孩子略大一点,有十一岁了,这个人年龄也略大一些,今年四十岁。”

    “妈,你们觉得不错的话,不妨再仔细的摸摸底,摸清楚了再商量吧,没摸清底细,千万别说是给我找婆娘。”

    “行,这点我和你婶子都懂得。”儿子有找婆娘的意向,周奶奶喜出望外,只要崽有意找伴,其他都好说,最怕的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周哥跟老母亲说了会子话,也把周春梅带来的烦恼给忘了不少,又骑着摩托车去程家稻田,就算快收工了,多一个人手也多份力量啊,多少也能分担点活。

    周奶奶不慌不忙的又去给鸡仔添了水,喂了食,再锁上门到女婿家与老太太们扯家常。

    晁老太太等人也没打探周家孙女回来了留不留饭,谁都没提那话题。

    乐韵监督弟弟练体术,手把手的教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十二点下课,放任弟弟自由,粘人精弟弟要姐姐抱,她将弟弟抱下楼,让他休息,再去厨房做麻婆豆腐、皮蛋豆腐。

    乐家姐弟刚下课没十分钟,帮程家搞双抢的一群学霸和蓝帅哥把稻谷送至程家后风风火火的溜回乐家。

    青年们帮别人干活,却不去主人家吃饭,为的是防止谁借机请他们帮忙请客吃饭赂贿他们,与乐家相好的人家都懂其中的道理,谁也没因此心生不快。

    陈捷带着儿子陈丰年随表弟两口子帮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饭,陈康是梅村出去的,梅村算是陈捷陈丰年的老家,所以嘛,他们入乡随俗。

    学霸们爬回乐家,洗了脸和手,在堂屋摊成狗,当乐小萝莉换了西瓜给他们,学霸们秒速满血复活,嘻嘻哈哈的杀瓜分吃。

    六月六是小乐善长尾巴的日子,乐爸凤周秋凤帮人干活,中午没回家吃饭,午饭只增加了两个药膳。

    在程家吃完饭的陈丰年,早早跑回表姐家,在与学霸们快出发干活时,他表姐拿出了昨晚做好的双皮奶,一人分了一份。

    自制的双皮奶,白如凝脂,香甜可口。

    青年们风卷残云的干掉了自己的份子,眼巴巴的盯着乐家小宝宝,乐小宝宝一个人有一个蛋糕形的双皮奶甜品哟,好想分享点!

    青年们馋得流口水,乐善根本没看见,他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一意,一勺一口的吃着自己的甜品,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白里透红的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学霸们不好意思央求小萝莉,陈丰年凑到小表姐身边,可怜巴巴的舔嘴唇:“姐,明天还有没有双皮奶?”

    一群吃货!乐韵爪子一伸爬小少年头顶揉啊揉:“乖乖学做农活,傍晚回来还有吃,谁偷懒扣谁份子。”

    “我有很认真的干活。”陈丰年咧开嘴,幸福得笑了。

    “嗯,舍得出力气的都是乖孩子,农活是农活,也别荒废了你的功课,等姐回来要查验的,过关了,给你做甜品做零食吃,不过关,你做好准备接受地狱式的补课。”

    “姐,求手下留情!”

    “呵呵,放心,怎么说你是我的表弟,我给你点面子,不会打死你的,顶多把你打得连你亲爸都认不出来。”

    “姐,你还是我姐吗?”陈丰年背皮都张紧了,感觉好可怕,万一不能让表姐满意,他是不是来时是个小帅哥,回去就变成了三等残障人士?

    陈康周微笑咪咪的,小乐乐在初中时刻意藏拙,没有锋芒毕露,高考是全国理科状元,有她指导丰年功课,那是丰年的福气。

    “你乖,你姐是你姐,你不乖时,你姐也可以不是你姐。”乐韵揉着一颗脑袋,笑得云淡风轻,她最喜欢收拾熊孩子,别家的孩子懒得管,她家表弟嘛,哪怕歪得了天边去,她也有自信能把他扳回来,何况这娃还没歪。

    陈丰年撇撇嘴角,默默的当只被揉毛的小乖宝,他开学就是初三,原本暑假是要加班补课的,他爸为了带他来表姐家,给老师的理由就是他表姐曾是全国理科状元、青大学霸,他家把他拎回老家请他表姐教导。

    有个学霸级的表姐,压力山大。

    尤其,这个表姐还是体与智全面发展的学霸,在国际医学界都已经展露峥嵘,妥妥的座让人仰望的丰碑。

    陈丰年觉得从今天开始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了,晚上必需要以悬梁刺股之毅力挑灯夜读。

    乐小同学光明正大的威胁了表弟一顿,笑咪咪的陪着弟弟吃甜点,等弟弟吃完甜点,有燕帅哥帮刷碗,她又折腾弟弟,帮练柔术似的活动手脚。

    学霸们休息够了,成群结队的出发去干活,老头头老爷子们没事,帮着翻晒稻谷,翻晒稻草。

    乐小同学闲着没事,拎弟弟上书房教弟弟学习琴棋书国四艺中的棋,先教围棋,认棋盘、棋子和围棋规则。

    乐善很喜欢棋,师父跟岩老对奕时能看半天,他师父跟岩老大多数时下象棋,姐姐教导学棋,可高兴了。

    教了一阵,乐韵也发现了弟弟的异样,他在棋道上的天赋比他在学习上的天赋更高,对于棋道方面特别的通透,一教就会,记得也特别牢固。

    弟弟有棋道上有天赋,那是好事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棋是传统国粹,同样需要代代继承。

    她教弟弟学习两个钟的棋艺,放任弟弟玩,自己去南楼做蒸糕,包饺子,做晚上吃的药膳。

第一百零八章 杯酒醉筑基

    因当天是自家崽崽长尾巴的日子,乐爸周秋凤傍晚收工时没去程家,陈捷陈丰年父子和周哥也一样没去程家吃饭,他们与小青年们组队而归。

    乐小同学说话算话,当小帅哥们收工归来,先上甜品双皮奶给众人垫垫肚子,之后才烧最后的几道青菜。

    她的青菜还有一道没烧好,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和周扒皮的堂哥堂嫂结队到了乐家吃晚饭,每家都拎了一只鸡和几十个鸡蛋,是给乐善长尾巴吃的礼物。

    周扒皮的堂哥在周家男孩当中总排行第七,周扒皮排行第八,周七大名叫周祐,村人一般叫他周吃。

    周七周扒皮周村长和周哥爸是同一个太爷爷的子孙,其他周姓人出了五服,因而乐善最亲的外公家是周奶奶,其次是周村长、周扒皮周七家。

    而周村长即与周哥爸是堂兄弟,又是乐鸿的拜把子兄弟,与乐家的关系最亲,乐善有时叫周村长满外公,大多时候跟姐姐一样叫满爷爷。

    周家最亲的外公外婆们以前看侄女周秋凤顺眼,侄女嫁去了乐家,他们疼爱周秋凤的崽崽,就连小孩子长尾巴也不愿缺席。

    乐爸早就知晓周家几个长辈们要来,也提前添加了一张桌子,当周家六位长辈抵达,陈康周微便陪着周家几位入座。

    小乐乐在厨房忙,周秋凤和乐爸去冰箱房拿了双皮奶请周家长辈们品尝,至于茶水就不上了,因为马上要吃饭。

    周家几位老人吃了甜品,比喝蜜还甜,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们刚吃完甜点,晚饭菜也全部出炉,摆膳,先祭天地神灵,之后再祭供乐氏祖宗。

    祭祀完毕,才正式上菜,共十二道菜,分两轮,第一轮先摆六个菜。

    晚上不吃米饭,以蒸糕当主食。

    第一轮的菜上齐,乐小同学抱出一坛竹筒酒,分别装在陶制壶内,一桌一壶竹筒酒。

    当酒坛开封,浓香四溢,喜爱酒的,不喝酒的,闻香狂吞口水。

    饮酒用的杯子都是白玉杯,比较小巧,美酒入杯,亮澄色的酒汤清澈明亮,美酒玉杯,相得益彰。

    蚁老眼巴巴的等着好酒,看到小丫头用的小酒杯,无比郁闷:“小丫头,这么小的杯子,一杯都不够一口好么。”

    岩老都想当作不认识姓蚁的是谁,蚁老家伙也太不要老脸了,丢人啊。

    “蚁老,您老是想让您小徒儿见识您老有诗仙太白‘会须一饮三百杯’的豪爽,还是想告诉您小徒儿您是酒鬼?”乐韵翻个白眼,无视某老,亲自帮岩老斟酒。

    蚁老:“……”小丫头总爱戳他软肋,一点也不可爱!

    “姐姐的意思是说吃酒误事。”乐善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抱着自己的杯子,笑得脸上露出小酒窝。

    蚁老的心灵受到来自小徒儿的一万点暴击值,小徒儿懂吃酒误事,他以后还能喝得上酒吗?感觉好玄。

    岩老笑开了花,蚁某人的克星就是乐家姐弟,两只出手,妥妥的能秒掉蚁老。

    蚁老馋酒了,偏偏碍于小乐善不好说出来,那副想翻白眼又舍不得说小徒儿的表情,令晁老爷子等人心情美妙。

    乐爸帮周满叔等人斟酒,帅哥们自己斟酒。

    各桌斟好了酒,开席。

    开席先品酒。

    正宗的竹筒酒,酒汤迷人,酒香迷人,口味更迷人,酒醇厚浓香,饮一口,令人如久渴之时逢甘霖,久饥之际饮琼浆,浑身舒畅。

    酒,入口香甜,回味无穷。

    好酒的蚁老,饮了一口美酒,整个人都精神了,眼睛比星辰还亮,小口小口的嘬饮,细细的品酒。

    学霸们帅哥们可没有太斯文,一边喝酒一边朝药膳进攻。

    晁老爷子等人也没说话,慢慢的品酒,吃菜,享受美酒美食带来的美妙体验。

    各桌自斟自饮,壶里的酒饮完,再去坛子里勺酒装满。

    当第四壶酒喝光,第一轮菜也清空盘子,第二轮菜上桌。

    乐小同学没喝酒,和弟弟饮果汁。

    每桌共饮了十壶酒,晚饭散席。

    燕行也饮了不少酒,但毫无醉意,两眼清亮,麻利的收拾了桌子,给各桌上一壶茶和水果,再去刷碗。

    竹筒酒喝时甜醇,丝毫不像烈酒,但后劲儿有点大,只坐了小会儿,陈丰年和一群学霸已经昏昏欲睡,他们也没强撑,自己拿毛巾洗了脸,赶紧回客房睡觉。

    学霸们一走,周村长周扒皮等人也觉得有点犯睏,也不侃大山啦,结伴回家。

    乐爸周秋凤不放心老人们走夜路,亲自护送周村长和周扒皮周七等长辈,周奶奶和周哥母子离家近,不需要人护送。

    乐爸周秋凤将长辈们分别送到各家再返回,陪着家里的长者们聊聊天。

    晁老爷子陈康等人也只稍稍坐了会儿,都有想睡觉的感觉,忙忙洗涮,早早去休息。

    最后就余下蚁老岩老、蓝帅哥和燕少是清醒的。

    “小丫头,你这酒莫不是放了安神药?”蚁老瞅着空荡荡的堂屋,特别的懵,那群老少爷们都醉了,他和岩老咋越喝越清醒?

    “哪有放什么安神药?这就是最正宗的竹筒酒,不过就是原酒度数高了那么一点点嘛。”

    “原酒多少度?”

    “我亲手提炼出来的高度黄酒,八十五度左右,在活竹竹筒里酿了三年,酒度大约是五十度上下。”

    “你会酿酒?”蚁老岩老震惊得打量坐着慢吞吞吃瓜的小丫头,满眼惊喜。

    “酿酒不是高难度的技术活啊,制作酿酒用的酒曲子需要的技术反而更高。”

    “你厉害,有你这么个样样精通的小丫头,本老有口福了。”小丫头会酿酒,在乐家长居还怕喝不到好酒?

    “蚁老,您小徒儿都懂吃酒误事。”

    “哪可能,就今晚这种度数的酒,一口气一百斤都不会醉。”

    “……”乐韵瞅着蚁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起身进冰箱房,从南边近西北角落的架格里抱出两只装有三斤酒的小坛,又拿盘子装了一盘熏鱼。

    抱着酒坛和端子出了冰箱房,摆桌:“这是我许诺给两老的好酒,请慢用。”

    墨色的长颈小酒坛散发着星辉色的釉光,坛顶置着一块红布,在坛颈系着绳子,那小小的酒瓶特别可爱,也特别的诱人。

    燕行嫉妒得红了眼,没他们的份?!

    仅只有两只小酒坛,蚁老岩老生怕别人抢自己的份子,各自飞快的出手,抱一个小酒坛在怀,解开绳子和布,再拍掉泥封,拔掉木制瓶塞,瞬即,一股酒香冲出,就如打翻了一坛酒,那香气散开,满屋皆是浓郁的酒香。

    那香味,比之前的竹筒酒浓郁了不知多少倍。

    见酒心喜,蚁老岩老心花怒放,捧起酒坛便饮将起来,饮了一口美酒,大赞“好酒”,仰头又一口,再赞一句好酒,然后一手抓鱼,一手执酒坛,痛快的喝酒,痛快的吃鱼。

    蓝三的目光在豪饮的两老身上扫来扫去,兴致勃勃的围观两老会不会醉。

    燕行吞了几口口水,弱弱的问:“小萝莉,我也想喝几口。”

    “你哪凉快闪哪边去,顶着个破身体,还想喝酒,找骂呢。”乐韵手痒痒的,真想一巴掌把燕吃货给拍进泥里去,那货明明在养伤期,还眼馋酒,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打死他算了。

    挨训了一句,燕行生无可恋的耷拉着脑袋,他觉得喝点酒有益身心啊,小萝莉却不给喝,好心塞。

    蓝三撇开头,身边这个不是他们的队长,这人是谁,他不认识!

    只有自己有酒喝,蚁老岩老心情美美的,一口酒一口鱼,大口喝酒大口吃鱼,颇有江湖豪侠的风范。

    乐善坐得端端正正,围观湿壶喝酒。

    蚁老岩老痛快的饮美酒,不到二十分钟,酒见底,鱼吃光,两老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清醒变得迷离,就如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

    眼蒙着水雾的两老,表情呆懵呆懵的,特别萌。

    “奇怪,怎么有两个小丫头。”

    “乐善,你别晃来晃去啊,还有那边的那谁,你也别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摇去的摇脑袋。”

    蚁老岩老左看右看的张望,嘴里嚷嚷着,连呼吸出的气体都是带着酒香。

    这是醉了?燕行蓝三你瞅我瞅你,眼神古怪,他们才喝了那么小小的一坛酒就醉了?

    “湿壶好像喝醉了。”乐善老神在在的咧着嘴笑。

    “没有,谁说本老喝醉了的,本老千杯不醉。”蚁老睁大了眼睛,梗着脖子直嚷嚷。

    乐韵笑咪咪的瞅着明明成了醉鬼还不承认的老人,悄无声息的将小酒坛和盘子拿走,盘子放厨房,小酒坛送回冰箱房。

    再开了一只箱子,取几只木碗装了凉粉,用托盘端到堂屋,给各人一碗。

    蚁老岩老喝醉了,不过还没完全糊涂,很多本能俱在,有吃的,自己端着碗喝凉粉,还一个劲儿的说“好吃”。

    燕少蓝三边吃凉粉边瞅着两位老人家乐呵,喝了一碗冰凉冰凉的凉粉,哥俩将碗收走刷干净,又坐着围观两位老人家还会不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乐韵没管两老,提了热水带弟弟去洗澡房洗澡,顺便把衣服也洗好晒在北楼的二楼阳台。

    在小萝莉去洗澡洗衣服的功夫,蚁老岩老在嚷嚷了一阵“好酒”“好喝”之类的,醉眼朦胧打量了四周良久,背倚着罗汉榻,没过一会儿就已经呼呼大睡。

    “队长,他们喝醉了是吧?”蓝三欣赏着两老的睡容,一脸惊讶,那两位竟然醉得连房间都不回就睡着了?

    “嗯。”燕行心有余悸的揉太阳穴,幸好他没有夸海口说什么饮一百斤也不会醉,否则,小萝莉睚眦必报,必定会让他也醉成狗。

    蚁老说什么喝百斤不会醉,结果,只喝了看起来绝对不到五斤的一小坛酒就醉得不知天昏地暗,可见那酒有多厉害。

    小萝莉是个坑,随时会坑人,尤其擅长治各种不服。

    两老明天醒来,想必以后再也不敢在小萝莉面前说什么千杯不醉。

    想想,燕行又美滋滋的暗喜,叫两老馋酒,这下长教训了吧!

    乐善洗好澡后就坐在堂屋,看到湿父睡着了,睁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当看到姐姐从楼上下来,跑去抱大腿:“姐姐,湿壶他真喝醉了。”

    “嗯,乐善的师父喝醉睡着了,岩老也喝醉了,乐善以后要盯着你师父,不让他多喝酒,他们的酒量很差劲儿,喝多了会坏事儿。”看到两老就在罗汉榻上歪着,乐韵笑开了花,敢说喝百斤不醉,呵呵!

    乐小仙子酿的佳酿,连大乘级的真人都能放倒的好吗!

    想放倒两筑期修士,都不需用绝品佳酿,随随便便挑一种没有勾兑的酒就能让他们酿成狗。

    喜欢治各种不服的乐小同学,毫无心理负担的在弟弟面前给两老上了一次眼药,以此报复某老总是馋酒的本性。

    “懂。吃酒误事。”乐善点着小脑袋,一副我懂的表情。

    “对的,你师父酒量不好,喝酒会误事。好啦,你师父醉了就让他们在这里睡,我们也睡觉去。”乐韵抱着弟弟,潇潇洒洒的抬脚就走:“燕帅哥,堂屋帮留着灯不要关吧,免得谁起夜猛然看到两老受惊。”

    “好的。”燕行从善如流的点头,看到小萝莉朝外走,一脸不解,小萝莉要去哪?

    乐善也发现姐姐不是上楼,好奇的问:“姐姐,去哪?”

    “我们乐善满了三周岁,是个顶天立地的小小男子汉,该学着自己一个人睡啦,今晚开始,乐善睡你自己的房间。”

    “姐姐,我想跟你睡。”

    “嗯,姐姐带乐善睡两天,以后乐善要适应自己睡。”

    “嗯嗯嗯。”乐善频频点小脑袋,只要姐姐还带自己睡就行。

    燕行暗中撇嘴角,小娃娃太幸福了!

    再嫉妒,他也只能在心里,目送小萝莉抱着弟弟走出大门,去关了大门,和蓝三上楼睡觉。

    大狼狗没有跟着小姐姐去南楼,他也喝了小半碗酒,然后真正的成了醉狗,早就爬回窝,睡得天昏地暗。

    乐小同学抱着弟弟到南楼,开大门进楼,再锁好门,上三楼,到了弟弟的卧房,找出装绸缎的盒子取绸布铺床,找出枕头摆放好,陪弟弟打坐修习,打坐两个钟完成了晚修课才美美的睡觉。

第一百零九章 出发

    蚁老岩老美美的睡了一觉,大约三点半的时候相继醒来,当时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举目四望半天有些混沌的大脑才彻底清醒,忆起了昨晚喝酒的经过,明白自己在哪。

    想到自己说什么千杯不醉,结果喝高到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两老自己都觉臊得慌,快没脸见人。

    悄悄的倾听,乐家主客们呼吸均匀平静,都睡得很沉。

    夜半三更,无人看见自己的糗态,蚁老岩老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俱心领神会,悄无声息的开门,再关灯,然后又掩上大堂,再回南楼。

    两老手里有乐家南北楼的钥匙,他们没从南楼的大门进屋,先进后院再从小门进楼梯间,轻手轻脚的上楼。

    南楼的小青年和晁爷子睡得很沉,基本不可能被脚步声惊醒,两老忌惮的是乐家小丫头,从呼息分辩,小丫头在他们开北楼的大门时已惊醒,也可见小丫头有多警醒。

    蚁老岩老蹑手蹑脚的爬回三楼,没见小丫头起来,心里松了口气,悄无声息的轮流洗涮,把自己收拾好了,再在三楼厨房用电烧了一壶水,坐在客厅里泡茶。

    两老才喝了半壶茶,乐家小丫头起床。

    听到从小乐善的睡房传来的轻微细响,坐在客厅的两老不由自主的挺直腰杆,正襟危坐,当穿着橘色半臂裙装的小丫头翩然飘出来,两老表情略感不自然。

    “蚁老岩老,你们咋这么早就起来了?”乐韵假装没看见两位老人家的表情,也绝口不问他们醉酒的感觉好不好。

    “小丫头,你怎起这么早。”

    “小丫头,有没兴趣一起喝杯早茶。”

    小丫头不问他们睡得好不好,蚁老岩老也假将把醉酒的那事儿抛之于脑后,笑咪咪的点头。

    “乐善想吃拉面,我早点起来制作手拉面。”乐韵淡定的说明早起原因,进厨房快速洗了脸刷好牙,返回客厅,在桌旁开一把椅子坐下。

    蚁老岩老给小丫头一杯茶,仨人一起喝早茶。

    喝了三盏早茶,乐韵再回弟弟的卧房,将装有茶叶罐的一只箱子抱到客厅给两老收藏,自己飘然下楼,回北楼厨房做早饭。

    小丫头给了一箱子茶叶,蚁老岩老开箱验看,看到装满箱的竹制花叶罐,那叫个开心啊,发现茶叶罐都有绳子和挂牌,拿起来看。

    茶罐上的挂牌是茶叶名牌,有好几种功效不同的茶叶,除了配制的药茶,还有纯正宗的明前茶和雨前茶。

    茶叶罐精美雅致,两老兴致勃勃的的欣赏着茶叶罐,一边清点数目,数好了,再一一放归原位,把箱子放在多宝阁架顶。

    有了新茶,蚁老岩老心情愉悦,喝完一壶茶再泡二遍三遍,茶叶三泡之后也没了味儿,把茶叶倒出来用竹筛子装起来放在阳台上晾晒。

    两老又坐了约半个钟,也到五点,小乐善准点起床,等着小家伙的两老带小娃娃洗涮一番,去楼顶练功。

    在乐家的老少们睡得特别香,一觉睡到自然醒,特别精神,尤其是数天农活的青年们,感觉所有的疲劳一扫而空,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那样浑身充满了力量。

    力量满满的学霸们吃了早饭,与乐父周秋凤、陈家父子俩又出发去帮人搞双抢,乐小同学上午继续给弟弟当老师。

    周家三代三人,睡了一觉,疲劳尽去,心情很好,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周哥趁机把周春梅和李某人昨天回来套近乎和李家那边想攀亲的意图与儿子说了,也说了自己想断绝父子关系意思。

    周天明沉默了一下,表了态,他不反对,因为爸爸跟姐姐断绝父女关系是爸爸和姐姐的事,若哪天姐姐清醒了,他和姐姐仍然是姐弟。

    儿子不反对,周哥再没什么心理负担,上午出工帮程家干活,中午有点空,跑乐家找大律师萧少,请教他断绝父女关系的各个细节问题。

    周哥的那点儿相对各种官司诉讼来说不过是芝麻小事,萧少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给起草了一份草稿。

    蓝三和燕少也给了些建议,告诉周哥把断绝关系声明发表在哪些报纸上比较好,最好在一些网络门站也发表一份声明。

    周哥把萧少帮写的草稿手抄一份,再把原稿给烧掉,记下了蓝帅哥燕帅哥推荐的杂志报刑和网络站点名,决定找个时间就去把事儿办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梅子井村的人在搞双抢的季节,也是世界奥运会召开的季节,世奥会于7月24日在R国的假想首都开幕,25日正式开展项目赛。

    世奥会首先开赛的是篮球、游泳、排球等项目,奥运会的重头戏——田径赛,因是压轴戏逢然安排在后期,各个项目定于7月31日-8月9日之间举行。

    乐小萝莉的项目皆日田径项目,因为她个子小巧,所以没有随运动员代表团参加世奥会开幕式,只需在到国家田径队正式出征之前去与大部队汇合飞R国参赛。

    不参加集训,可自由行动,是她的特权,也是自己以实力赢来的相应待遇,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与亚运会上先后破世界纪录的成绩是举世公认的,她能为国赢得荣誉,同样也享受得起特权。

    国家田径队定于7月29日飞R国。

    乐小同学27日在家呆了一天,28日上午又给弟弟上了半天课,吃了午饭即起程回首都,燕少蓝三自然也随行。

    因为小萝莉即将出征奥运,美少年与小伙伴们送行,晁老爷子王师母等老爷子老太太们也送小家伙出征,与乐家相好的人家都没有急于出工,全在村办村前送行。

    因小乐乐是梅村第一个国家级的运动员,周村长也代表全村在村办楼前等着送行。

    送行的队伍十分壮观。

    老少爷们殷殷嘱咐,以万分期待凯旋的心情送小乐乐登飞机,直至那架小飞机升空,最后化做一个小点从视野里消失。

    直升机飞走了,老少们恋恋不舍的返回乐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当镇宅宝,青年们顶着烈日去给乐家高邻们帮忙。

    姐姐没在家,乐善下午跟师父学棋。

第一百零十章 先来为敬

    燕行的心情有点不太美妙,因为小萝莉回来时,他在边境执行任务没有消息,上级部门便安排蓝三定为乐同学的保镖,蓝三将以安保人员的身份与田径队前往R国。

    每当想到蓝三能跟在小萝莉身边,燕行心里就冒酸泡泡,那份工作原本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心里再羡慕嫉妒,他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谁叫他现在是病号呢,哪怕他自我感觉良好,但小萝莉说他骨质因伤受损很脆弱,承受不起超负荷的工作量,那么,他的话毫无说服力。

    他也有自知之明,真要强行抢了蓝三的工作由自己硬着头皮上,万一真遇到什么事儿,他的身体拖后腿,后果很严重。

    有觉悟,可心里就是不得劲儿。

    心里郁闷的燕行,坐在直升机舱,瞅着小萝莉戴着耳机抱着电脑争分夺秒的学习,更加的心塞,他一个美男子坐在身边,小萝莉竟然从没给他半个眼神,她是什么审美观啊!

    心塞得快犯心肌梗塞,还不敢去打扰小萝莉学习,也没地方诉说委屈。

    燕行决定等明天小萝莉出国了,他得回贺家找太姥姥哭诉一下自己的悲催心情,要不然,这样憋着,他会得抑郁症的。

    蓝三帅哥可不知队长大人心里戏那么多,他开开心心的驾着飞机飞呀飞,一路往首都飞去。

    因要回首都,乐家当天的午饭提前了一些,十二点即开饭,蓝帅哥一行人约一点半左右即出发。

    小飞机在途中加了两次油,于傍晚七点半回到首都。

    蓝三将飞机开回基地,停在距宿舍楼不远的地坪上。

    看到直升机飞来,在营地内的狼王们飞奔着出迎,小飞机停妥,帅哥们蜂拥而至,帮开舱门。

    当他们的队长走出小飞机,帅狼王们只是喊了声“队长”便无视,当小萝莉露脸,个个脸上开花,争抢着把小萝莉递出来的装有皮蛋的两只保鲜盒抢走,又帮她提背包,帮她拿水杯。

    一句话,在帅汉子们的眼里,那么娇娇弱弱的小萝莉是需要保护的小国宝,肩挑手提的东西统统是他们的活。

    讲真,如果不是因为小萝莉介意,他们心甘情愿的轮流当背夫,背着小萝莉行走。

    待小萝莉步下悬梯,青年帅汉子们簇拥着小萝莉去食堂,一路争相刷脸,七嘴八舌的表明他们还没吃饭,等着小萝莉一起吃晚饭。

    被挤到一边的燕大少和蓝三默默的泪流满面,队友是因为他们去了小萝莉家,所以一致对外的排挤他们了哇!

    队友们暗搓搓的搞孤立报复行动,他们不能报复,更不能叫屈,默受了呗。

    被挤得边缘化燕大队长和蓝三,落在后头,跟着争相向小萝莉示好的狼群们餐厅,各自入座。

    以前排得与小萝莉同桌的协议生效,帅哥们自己也坚决维护定的协议,并按规矩,该轮到与小萝莉同桌的人员与小萝莉同桌。

    至于燕队长和与蓝三,呵呵,他们得等大伙儿把第一轮列表走完,然后下一次轮流排队时才有他们的份儿。

    燕行蓝三再次成为“弃子”般的存在,难兄难弟唯有默默的以少数服从多数,要不然,队员联手坑他们,他们也吃不消。

    食堂在中午接到蓝三电话,知晓小萝莉将来基地吃晚饭,提前做了准备,给小萝莉开小灶,煲了一锅三鲜鱼头汤,还有一个贵妃鸡。

    狼王们分别取拿自己一桌的餐,与小萝莉同桌的帅哥们帮小萝莉把特例先端上桌,再端其他菜。

    乐小同学食量小,只喝了一碗鱼汤吃了鱼头,吃了一只鸡腿,再加一碗米饭就饱了,余下的鱼汤和鸡肉由同桌帅哥们帮分忧分掉。

    有小萝莉在,狼王们胃口都变好了,吃嘛嘛香,个个吃得心满意足,刷好了盘碗,再去拿饭后水果。

    吃了饭后水果,心情愉悦的狼汉子们先把小萝莉送他们的皮蛋搬进恒温室存放,再搬了几箱水果和零食去宿舍楼。

    帅哥们嘻嘻嚷嚷的回到宿舍楼,分出两人开车去医务楼那边接另三位伤员,他们先在大厅等,让小萝莉把行李送回她住的宿舍。

    乐同学入乡随俗,依帅哥们的心愿,把背包送回宿舍,她住的宿舍经常有人打扫,干净整洁,私人用品类的梳子洗发水都用自封口的密封袋子套了一层。

    放好了私人物品,乐小萝莉回到客厅,与帅哥们坐地啃水果,吃零食。

    去医务楼的人很快去而复返,将仨伤员接了回来。

    肖二五、刘十九和卓十七因为是伤员,在旅部的医务楼养伤,那边有病号的专属食堂,以及一些医疗用品,还有专业医护人员照顾。

    被接回营地宿舍,三只还是病号的帅哥被队友们带到大厅见到那个穿着汉服的娇美小萝莉时,个个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地。

    若不是有队友们在,他们绝对以为见鬼了。

    仨帅哥将小萝莉打量了又打量,仍不太敢相信眼前嫩得像婴儿,娇美的长发小仙女是小萝莉,坐下后,视线也不停的往小萝莉身上瞟。

    三只帅哥被领来,乐韵用眼睛X光线功能扫描了一遍,仨病号的身体肌能在恢复中,因为他们不像燕吃货天天在乐家吃药膳,所以,仨只帅哥的恢复速度比燕吃货慢几十倍。

    哪怕恢复速度比较慢,相对于医院的那些普通病号,他们的恢复能力也算是逆天了。

    “三只倒霉蛋帅哥哟,我准备给你们扎一次针,你们自己剪刀石头布决定谁来。”发现他们的视线总往自己身上瞅,乐韵笑得露出一口白玉似的牙齿:“来个帅哥帮他们找席子来,再把第一个挨针的人扒衣服,让他躺尸。”

    “懂。”青年们激动的一声吼,有人冲去宿舍抱出三张席子铺地,然后就望向仨伤号,等着他们谁先来。

    “也不用剪刀石头布了,依顺序来吧,我排在前,我先来为敬。”卓十七耳尖发烫,却没有退缩,自己主动起身挪到席子上坐着自己解衣扣。

    捉十七太自觉,狼王们想用强的机会也没了,不甘的狂瞪眼。

    十七的觉悟那么高,十九二十五也不甘示弱,自己到席子那边坐好解衣扣。

    三只伤员超级自觉,感觉自己无英雄用武之地,帅狼王还是不甘心,最后忍不住手,拥上去,七手八脚的把三伤员给扒光。

    乐韵交待了帅哥们找席子,回自己住的宿舍,抱了装医用针的一只玉盒和装药丸子的玉瓶,返回帅哥们举行会议的厅,看到仅穿裤衩的病号们躺成了一条僵蚕,非常欣慰,知道配合医生的病号都是好孩子。

    心情颇好,抱着盒子走到卓帅哥躺着的地方,先喂他吃两颗药丸子,再给他扎针,然后再给刘十九和肖二五吃药丸子、扎针。

    等了十分钟,分别给仨伤员又扎了几枚针,再分别给仨人按摩头部和四肢,按摩一次再扎几根针,再喂吃另一种药丸子,再按摩。

    小萝莉给仨病号反复按摩了七次,时间也过了十一点,收回医用针,她把仨病号丢给帅哥们照顾,自己回宿舍休息。

    经历了一次针灸,仨伤员出了几身大汗,已经沉沉睡去,燕少和队友们等他们收了汗,再扶去洗澡,再送去睡。

第一百十一章 血槽空了

    燕行想着明天小萝莉要去R国,辗转了大半宿,实在睡不着,干脆爬起来修炼,五点即起床,跑舍楼的会议厅坐等。

    众兵哥们也起比鸡早,跑会议厅发现队长头儿坐成了一尊雕像,特别感动,队长一定是因为小萝莉要出征世奥所以紧张了,队长是个有爱心的好青年哇。

    在基地的兄弟们每天都穿训作服,蓝三早上没如以往一样穿夏季训作服,而是换了一套常服,白衬衣墨色西裤,特别帅气精神。

    而且,他离开宿舍时顺便把行李箱也带着,当跑到聚会的地方,发现众兄弟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没底,以为衣服哪里崩线或没整理齐,又检查了一遍,确定仪表整齐才走到兄弟人堆中。

    蓝三换上常服,英俊帅气,燕行暗中狂丢眼刀子,哼哼,整得再帅也是个后勤人员,又不能跟着小萝莉上赛场,嘚瑟个啥!

    帅兵哥们等了约十几分钟,千呼万唤似的总算把小萝莉给呼出了,而待众汉子们看清小萝莉,直直想捂眼睛。

    小萝莉没穿传统汉服,换上了国家田径队的队服,队服的颜色是好似夏季被点燃,是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红色。

    小萝莉搞研究闭关回来后一直以汉服示人,不管是宽袖还是窄袖或者是无袖装,外面总搭着纱外袍或者半臂的纱衣,起到了一定的遮掩上围的作用,让人不太确定她的三围有无变化。

    当她换上运动装,再没什么可遮掩傲人的身材,前凸后翘的身材一览无余。

    不需要仔细研究,一眼就能看出小萝莉的上围更加丰满。

    以前看小萝莉穿修身衣服,让人血管里的血瞬间少了一半,现在,令人一管血在秒速间清空。

    等着小萝莉的帅哥们,刹时觉得血糟里的血不见了。

    幸而,他们一直把小萝莉当作小娃娃,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除了震惊,并没有不良反应。

    “小……”燕行第一眼看到小萝莉便心血沸腾,第二眼……鼻血唰唰的涌了出来,那声“小萝莉”的后两个字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反应快,感觉鼻子里滚烫时便知不妙,自己一把捂住鼻子,把涌出来的鼻血给遮盖住。

    完犊子!

    燕行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蹦起来,连跳到跃的从队友面前飞掠而过,冲向离得最近的一间宿舍。

    他拧开宿舍门,一头扎进某位营长级头儿的宿舍,飞奔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将脸凑到水柱底下冲洗。

    队长像火烧屁股似的爬起来就跑了,蓝三等人面面相觑,队长发什么神经啊?

    拎着背包,神清气爽准备找帅哥们一起去吃饭的乐韵,清楚的看到了燕吃货忽然喷鼻血并捂着鼻子逃离的糗样,一脸迷茫:“帅哥们,你们队长昨晚后来又偷偷吃了什么夜宵?”

    面面相视中的青年狼王们被玉碎似的少女嗓音拉回神智,一致摇头,异口同声的答:“没有。”

    昨晚小萝莉针灸完休息之后,他们将三只病号收拾好也分头睡觉,没有再偷吃夜宵哒。

    “小美女,大概,队长看到你,血糟就空了。”蓝三瞅瞅队长去的方向,又瞅瞅身材火辣的小萝莉,飞快的撇开视线。

    乐韵最初没反应过来,二秒钟后明白是什么原因,瞬间黑了脸,一把将背包放地,快速的掏出一块薄纱披肩头,并盘绕一圈,像中东妇女一样把自己包在薄纱内。

    虽然做了遮掩,心里仍然愤愤不平,身材好能怪她吗?

    在服助骨骼增长的汤药时,她已经用了针灸刺穴,尽量阻挡胸围尺寸暴涨,却也无法完全遏止,经几十年的积累,上围已经超越E,朝着F级的目标奔去。

    因为胸型的原因,只要不特意穿修身衣服,还是能遮掩一二的。

    因为脂肪全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不得不舍弃定型胸衣,只能穿肚兜似的贴身内衣,饶是如此,仍然无法掩盖住丰满,她还能怎么办?

    心里郁郁不乐的乐韵,披着中东妇女头纱一样的披肩,黑着脸,拎着背包,气乎乎的直冲大门口而去。

    蓝三与队友们也发现小萝莉好像生气了,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知道该咋办,迟疑了几秒,呼啦啦的追上去,簇拥着小萝莉去食堂吃早餐。

    因为小萝莉要去机场,食堂也将早餐时间提前。

    小萝莉虎着脸,青年不知道该咋哄,默默的取早餐,大厨们仍然给小萝莉开小灶,煲了鸡汤,还有代表圆圆满满的汤圆。

    燕行躲在某位营长的宿舍洗干净脸和手,又按压了后颈一顿,平复了心情,才挪步离开宿舍,从空荡荡的宿舍区挪到食堂。

    青年狼王们唯恐队长见了小萝莉又搞出什么举动来,当队长一进食堂,坐得离大门口较长的帅汉子拉走队长,让他远离小萝莉。

    被拉到角落坐着,燕行很不开心,担心自己凑到小萝莉面前又喷鼻血,只好当空气。

    食堂十分安静。

    吃完早点,蓝三飞奔着去洗了手,又涮了口,跑出食堂,先把自己的行李箱塞进一部车内,开着车跑去直升机那儿帮小萝莉把她的行李箱从直升上转移进轿车内,再开车回到食堂前等。

    乐小同学吃好早餐,也去洗涮了一下,拎着装有随行家当的背包,迈着小短腿穿过食堂,到门口自己爬进等着的轿车内坐好。

    蓝三陪小萝莉坐后排,负责当司机的帅哥登车,在队友们高喊“祝小美女旗开得胜”“祝小美女摘金夺冠”“祝小美女凯旋归来”的口号里远去,留给大家一个车屁股。

    帅青年们目送小萝莉乘坐的车远去,回身揪出队长批判:“队长,你偷吃了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弄得火竟喷鼻血啊。”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邪恶想法?”

    “队长头儿,因为你突然喷鼻血的举动,小萝莉好像生气啦……”

    成为众矢之敌,燕行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你让他说啥?喷鼻血是事实,有邪恶想法也是事实。

    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百十二章 强加的项目

    车子出了基地,转进环城大道,直奔机场。

    蓝三坐在后排,偷偷的观察小萝莉,发觉她那张不到他半个巴掌大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红艳艳的唇也嘟得高高的,看起来就知怒气未消。

    想了半晌,小声的帮队长找理由开脱:“小美女,我们队长就是一钢铁直男,他昨晚晚饭吃得太好,上火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乐韵虎着脸,气哼哼的从鼻子里哼哼一声以示气愤。

    燕人那只死吃货,满脑子有不正经思想,好想打死他!

    讲真,要不是人在基地,碍着众兵哥的面不好动手,她早就动手收拾燕某人了,非得给他放点血,让他血槽全空为止。

    想到某货满脑子猥琐思想,乐韵就想敲碎燕人的头盖骨。

    小萝莉连话都不想说,蓝三很头痛,他也不会哄女孩子啊,尤其还是天使般的小萝莉。

    憋了半晌,憋出一句:“小美女,你这个头纱很漂亮。”

    小萝莉披着的像中东妇女们戴的头纱一样的披肩薄如蚕翼,白色为底,绣有花纹,颇有几分印阿三妇女们的纱丽一样的风格。

    乐韵扭过头,不理蓝帅哥,世界如此美好,某些人类的思想却那么歪,逼得她好好一个炎黄子孙不得不披块披帛来掩盖身材,不知该说是人类道德思想的沦丧,还是说是人类思想的进步。

    小萝莉不理自己,蓝三没办法呀,默默的当空气。

    当司机的三八号同志时不时的从后视镜观望,同样对小萝莉束手无策。

    两帅哥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打破僵局,只好三缄其口,车子就在一路沉默之中以五过五关斩六将的速度穿越数条大街大道,于八点半时分赶至国际机场。

    挂着军用车牌的车子原本可以直接进机场内部,因为小萝莉要去与大部队汇合,车子便在舱站楼前停靠,两位帅哥拿行李,护着小萝莉进航站楼。

    到了机场,乐小同学给欧教练打电话,问清楚了在哪登机,再去找人。

    欧教练仍然是国家田径队的跟团教练,他和田径运动员、教练们比乐同学略早一点点抵达机场,也没有早太多,也就大约十来分钟的功夫。

    接到了小飞人小乐同学的电话,欧教练那压在心底的石头才落了地儿,赶紧的跑出候机厅,在安检处等。

    他等了小会儿,就见乐小同学在两位青年的护卫下姗姗来临,忙小跑着迎接,将小同学和蓝某人的机票和证件还给他们。

    欧教练一边递证件,视线落在小同学身上,满眼古怪:“小乐,你明明是个漂亮的小美女,学中东妇女披头纱干什么啊?”

    “我也不想啊,还不是怕别人清空血槽么。”乐韵心情老不好了,接过机票和证件,将证件和机票给工作人员换取登机牌。

    欧教练秒懂,默默的望天:“现在包得再严,上了赛程还不是得曝光。”

    乐小同学心塞死,不想说话,给了小欧同志一个白眼。

    三八号同志将小萝莉的行李箱交给安检人员,忍着不笑,蓝三先将自己的机票和证件给工作人员,再把行李箱和背包递去安检。

    他一边盯着自己的行李,一边问:“欧教练,你给小美女报了什么项目?”

    “跟世大运会差不多,万米五千米,八百米和一千五米,三级跳级和标枪。”欧教练一副“我给报的项目很少”的表情。

    蓝三点点头,欧教练还是把他们上级的建议听进去了,没给报竞走和马拉松项目,如又让小萝莉参加竞走项,他们队长肯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会找欧教练谈谈人生。

    乐小同学携带有贵重物品,在安检时又填了份出境物品清单,之后带着安检后贴了签的中号背,和蓝帅哥随欧教练进候机厅。

    蓝三也只背着一个行李包,行李箱托运。

    大华夏国参加世奥会的运动员共计数百之多,因为各个项目依次进行,其他项目的运动员早已经陆续去了R国比赛,最后一批运动员队是田径队。

    田径赛是世奥会的重头戏,大大小小的项目有几十,很多项目限制了参赛国的参赛人员,单人赛人数限制在三位以内,因而每个国家田径的队员队伍人数较多。、

    大华夏国的田径队队伍也相当壮观,团队乘坐专机前往R国。

    乐小同学没参加集训,没跟大部队行动,她被欧教练拎进候机厅,还没去与团队汇合,便被小欧同志逮着进行赛前动员。

    说是动员,其实就是小欧同志无耻的威逼利诱,无耻的压榨小同学的潜力。

    小欧同志叽喱哗啦的说了一大堆动员的话,然后,以比荆珂刺秦王还悲壮的心情,向小同学坦白从宽:“小乐同学啊,你教练我忘记说了,我只给你报了六个项目,但是,上头领导们对你寄与无比厚重的厚望,觉得你一定能为国争光,所以划拉了某项目赛给你。”

    “上强行给我增加了什么赛?”乐韵眼角跳了跳,之前看小欧同志的表情就觉得有点问题,没想到还真是如此。

    “呃,就是400米和200米的短跑,还有一项400米接力。”欧教练心里羞愧,脸发烫:“也不知谁胡说八道,听说你参加了这届世奥会将退役,上头大概想让你的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所以划拉了好几个项目给你,原本还有一个铅球和竞走,我尽我之力帮你挡去了那两项,400米和200米这两项推不掉。”

    “?”这是强卖强买的意思?

    乐韵望了望田径团队那边,小脸墨黑墨黑的,某些领导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连先斩后奏的手段都使出了。

    是觉得她会顾大局,不会不服从的是吧!

    捏了捏手指,乐韵笑了笑:“没事,多两项就多两项吧,反正就是多流点汗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竟然有人提前帮我公布了退役的消息也挺不错的,我努力去破个世界纪录,然后如果有采访,我会当着全世界的面宣布世奥会后退役,如此也免得说我要退役的那位下不了台。”

    小同学好说话,被强加了两个项目也没有抗议,欧教练挺高兴的,谁知,高兴不过一秒,下一秒就被小同学亲口说要退役的消息给惊得目瞪口呆。

    小同学是田径界的一颗新星,刚在东方冉冉升起,她竟然就要退役?!

    小乐同学刚满十八岁呀,正迎来田径运动员们最辉煌的时代,她却要退役,这是什么操作?

    他愣愣的盯着娇小可爱、软萌粉嫩的小姑娘,声音轻飘飘的:“你……你真要退役?”

    “对,”乐韵点头:“竟然有人说我会在世奥会后退役,我若不退,那人怎么下得了台?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啊,必须得成全那位,要不然,那位怎么下台。”

    “……”小欧同志沉默,小乐是因为有人说她要退役,被巧立名目的原因强加项目从而不高兴了,所以干脆赌气退役?

    顾全大局,不能不从,但又不想吃哑巴亏,顺便以别人的借口为退役之理由,这样的做法还真是小乐同学做得出来的。

    欧教练不劝,也不帮谁说好话,坚决不再做夹心饼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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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好运来了挡不住,高考前无意间开启一个系统,双眼获得魔力,看一眼就知人或物有无生病,病在哪个部位。
系统空间种出来的药材吃一口,力气充盈,吃一样,身体倍儿棒,乃医生成神之必备神器。
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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