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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八章 乐善上幼儿园啦

    陈康在外甥家玩得开心,但回家的日子转眼就到了,29号,陈康一家三代四人如期启程回家,他们先坐车到昌市,再坐高铁回湘南省。

    武老太太送走周微一家子,也带着行李回家,回去时背着个背篓子,装着青菜瓜果。

    当陈康一家人回家时,萧少罗少等学霸们也分别陆续起程飞往欧洲美洲,他们的学校虽然还没开学,因需提前去办理手续入住公寓楼,打点好住处。

    出国深造的学霸们从29号始出国,美少年和陈同学出发的最迟,他们31日才飞Y国,原因吗,当然是因为万俟教授的大孙子就在剑桥,帮他俩租好了公寓,他们过去就能入住。

    周天明也于29号返校,先乘车至省会再坐高铁去淞海市。

    开学季,各地的高初中与小学也即将开学,梅村带孩子在外打工让孩子就近借读的那些中青年也相继回老家,送孩子在老家学校读书,跑入学手续。

    不仅是梅村带孩子在外读书的中青年把孩子送回老家,九稻乡其他村也有很多原本在外借读的孩子也被家长送回老家上学。

    九稻乡的小学与初中学从而招收到不少学生,差不多各个年级都有新增生源。

    高校学生返校时,乐小同学没急,呆在家里每天按时给弟弟上课,教下棋,或教弟弟识乐器。

    晃眼间,9月悄然而至。

    9月1日,是全国各地高中初中小学最忙碌的一天,也在这一天,乐小同学和两位大家长、蚁老岩老齐上阵,送乐善去幼儿园。

    乐善满了三周岁,可以送去幼儿园啦。

    乐善口龄清晰,与人交流无障碍,且早早学会生活自理,在家又有老师教,理论上是不用送幼儿园的,所以送他去幼儿学校,是让他与普通小朋友一样学会交朋友,学会与同龄人交流,享受属于他那个年龄孩子该有的快乐和童趣。

    有姐姐描绘幼儿园的美好,乐善对去幼儿园还是有期待的,早上自己穿了蓝色的短袖休闲上衣,配条墨色的裤子,穿白色凉鞋。

    被送去学校时,背着姐姐亲手制的绣有一只小狮子戏龙珠图案的书包,包里背着姐姐帮洗好的苹果,姐姐制作的一盒饼干,以及一只水杯。

    背着小书包的小乐善,牵着姐姐的手,乖巧可爱,又软又萌,让人见之心悦。

    幼儿还没有自己的辩析能力,一般看到漂亮的东西都本能的想拥有,为了不给幼儿园和其他孩子的家长添麻烦,乐同学没穿宽袍汉服,换了一套普通的唐装,头发也扎成高马尾。

    她每次穿修身衣服妥妥是宅男杀手,穿一套似旗袍的唐装,简直就是宅男收割机,柳少都撑不住,不敢直视,燕大少数次放空血槽,幸而他早准备了纸币,没在人前露馅。

    蚁老岩老是暗红色的寿字团花唐装,乐爸周秋凤也换上了姑娘给他们量身定制的刺绣唐装,即不显太出挑,又不会让人觉得与场合格格不入。

    乐家父母走在前,乐小同学牵着弟弟的小手,和蚁老岩老走在后头,柳少燕少兄弟俩断后,黑龙也参与其中,由柳少牵着狗绳。

    一支八人小队伍从街头招摇过市,直达离九稻乡小学不远的中心幼儿园。

    九稻乡是山区,地宽人稀,也仅只有乡行政中心才有一所幼儿园,公立的,属于九稻中心校的一支幼儿教学机构。

    公立幼儿园才建立五年,每个学期大约有四五十个孩子,生源来自乡直辖村委与离得很近的周边村。

    幼儿园距九稻小学不太远,两者之间隔着一座直径约二百米的石头土包山和一个水塘,还有少量的几堆乱石堆。

    公立幼儿园的场地足够,美中不足的是因资金限制,仅只有每所幼儿园所必须具备的最基本的一些基础设施,像室内、外大型活动器材类的滑梯、蹦蹦床等俱无,音乐器材等皆不足。

    乐同学在幼儿建园之时已读高中,后来又去首都读书,至今还从没参观过幼儿园,送弟弟入园之时也是她第一次参观幼儿园。

    学校建筑整体上论还是挺气派的,大门与外墙都与幼儿园的主题有关,墙上画有充满童趣、有启蒙性的图案。

    园内的建筑也处处画有墙饰,绿化也很好。

    乐爸周秋凤曾暗戳戳的参观过幼儿园,所以心底有数,带着儿女去办公室给儿子报名。

    乐韵牵着弟弟的小手,慢吞吞的走,一边走一边欣赏,还没走到办公楼,默默的拿出手机给尹老校长去个电话,请尹老校长帮忙找中心校的校领导和乡领导派个代表来幼儿一趟。

    她没有中心校领导的电话,所以要找某些领导,要么请周满爷爷帮忙联系,要么就只能找尹老校长代劳。

    开学期,九稻初中的老生回校上课,新生报道,学校老师和校领导们也挺忙,尹老校长接待了一波又一波的家长,忙得团团转。

    当在接待新一波的家长时,接到乐同学的电话,瞬间便明白小同学在幼儿园,估计看到幼儿园设施寒酸,又准备砸钱资助幼儿园的建设。

    尹老校长急人之所急,赶忙给中心校校长打电话,把乐同学在幼儿园,希望中心校领导派代表去一趟的意思转达,再立即给乡领导去了一个电话。

    中心校与乡领导一听,啥?乐家姑娘资助了初中、小学的图书馆教学楼后,再次决定大力支持幼儿园工作?

    猜着乐小姑娘的目的,领导们哪敢怠慢,抛下手头的工作,带了相应的负责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公立幼儿园。

    小萝莉给尹校长打电话时,燕行与柳向阳悄悄的对视一眼,眼神就一个意思——小美女是想实现一条龙服务咩?

    小美女大力支持教育事业,哥俩没有资金方面的支持,在思想方面一致给与赞同,想要提高国民素质,最好的方式就是从根本入手,从孩子幼儿时实行良好教育,一代接一代的努力,不出四代,国民整体素质就会有质的飞跃。

    乐爸周秋凤对姑娘想做什么,不管自己懂不懂为什么,就一个举动——支持。

    夫妻俩啥也没问,雄纠纠的当引路人,前往幼儿园办公楼层。

    幼儿园因功能不同,分了不同的区,最高的楼房也仅有四层,那还是职工宿舍楼,办公室也在其内,办公室在一楼,楼上即是职工们的宿舍。

    周秋凤领头,带着自己的队伍找到园长办公室,给自己儿子报名。

    为了不给人添麻烦,乐小同学没有露面,先在办公室外面等,乐爸周秋凤带乐善见园长,办理入园手续,再去找教室。

    一行人沿着学校贴的标识指引,去另一栋共三层的楼房,一楼是小班小朋友们的教室和活动场,二楼是中班小朋友的地盘,三楼是大班小朋友的地盘。

    到达中班小朋友的教室外,周秋凤将乐善交给带班的幼师。

    带中班的有两个主负责老师,一个中年阿姨,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姑娘,班里已经有十来个小朋友。

    班里的小朋友大部分是从小班升中班的小朋友,有一二个是新来的,乐善也属于插班生。

    乐善长得好看,刚进班就受到了欢迎。

    为了不让弟弟舍不得自己,当大家长将弟弟交给老师,乐韵躲了起来,在外面偷听几分钟,感觉应该没啥问题,和两只吃货帅哥先下楼。

    乐爸周秋凤和蚁老岩老闲着没事,躲在教室外偷窥。

    乐小同学带着两吃货保镖去室外游乐场踩场地,还没测量完所有场地,扔下工作的中心校校长与乡长等人急驰而至。

    两支领导班子根本不需要问别人,他们入幼儿园就看到了乐小同学,她和两墨镜帅哥在园内空旷的场地测量面积。

    两支班导班子找到小同学,个个笑容亲和。

    乐同学没废话,先测量完几个区域的面积,再与中心校和乡领导人员说自己的计划,她预备资助幼儿园硬件设施,完善幼儿园的基础设备。

    另外,就是对幼儿园与小学之间的水塘和乱石堆那片区域有个大胆的想法,希望上级部门把那块区域划给乡小学和幼儿园,再行改造。

    她的设想是把水塘填平,仅保持小小一块做个水深约二三十公分的浅水池,种植睡莲和水生观赏植物。、

    填平的水塘区和四周那些毫无用处的荒芜之地改造成花园,留下些区域给学生们当劳动实习区,学习种植花草和菜。

    再在花园建小亭子和廊道,把花园开僻成学习花园,供学生们或老师闲暇时在花园长廊和凉亭里自由交流,看书、学习。

    就连那座没有多少土的石头山包也可以改造一下,修建台阶梯环山而上,在能建亭子的地方建凉亭,说不定以后就是登山健身的最佳场地。

    小萝莉的设想很美好,中心校和乡领导们也心动不已,那片土地倒比较好解决,土地是国有的,还是荒芜之地,批给学校做建设用地是完全没问题的。

    他们为难的是实在不再好意思说好,小同学已经给初中和小学资助了图书教学楼,又给幼儿园资助硬件设施,算起来至少要花一千多万,再建花园起码又得花一百来万,你说,他们哪好意思张口同意,再让小同学掏钱?

    他们不好意思张口拍板同意,乐小同学很开心的请中心校领导去跑土地手续,他们争取到场地,她出设计图,出钱建设。

    至于幼儿园的设施,仍然由她亲自找商家下单,幼儿园和中心校、乡领导们只管负责接收设施设备,以及配合商家安装硬件设施,监督安全作业。

    乐姑娘主意已定,中心校、乡领导们欣然接受了小同学给学校的资助,陪同小同学参观幼儿园,讨论还需要哪些设备。

    参观了室外,又去参观室内。

    直至要去室内参观,中心校领导才通知园长。

    幼儿园的园长是中心校委派的负责人,是位中年男士,微胖,姓付,中等个头,面相和蔼可亲。

    付园长接到中心校校长的电话才知乐家姑娘也来了幼儿园,急冲冲的赶至,从领导那儿听闻小姑娘要给幼儿园资助基础设施,激动的连连鞠躬感谢。

    幼儿园因资金问题,没有大型活动器材,室外活动场仅有沙坑和跷跷板,跷跷板还是用木头做的,甭提多寒酸了。

    乐家姑娘想去参观幼园儿室内设施,付园长热情的当导游,引着领导们陪同小姑娘前往,参观室内活动区,有玩智力游戏的场所、有学习、跳舞等地,也参观午休室和用餐的餐厅、厨房……

    幼儿园的设备真的很紧缺,很多智力游戏的器材工具仍是空白的,每个班有电视机,但没有多媒体投影设备,每个班只有两台手风琴。

    乐小同学一边参观,一边默算哪里缺什么,参观一圈下来,唯有一句评价:这也缺,那也缺。

    中心校人员和付园长颇感汗颜。

    柳大少和燕大少也陷于迷之沉默。

    参观到餐厅时,看到全是塑料材质的椅子,乐小同学挤出一句话:“感觉上头给九稻的教育资金少得可怜啊!”

    “房县是小县,得到的教育拨款一直有限,九稻更是最穷的乡,生源少,能分得资金更加有限。”

    没办法,中心校领导和乡领导们也有心无力,放眼全县,很多乡都很穷,资金又有限,那点资金对于那么多的学校来说是僧多粥少,他们再努力争取,能争取到的资金也是有限的。

    “但凡存在安全隐患的器材用品全换了吧,尤其是跟饮食有关的家具用品不能将就,与小孩子们接触频繁的用品全换成环保无污染的绿色产品,塑料用品能不用的尽量不用。

    我明天去首都,接下来一段时间很忙,这一项工作交请中心校领导和幼儿园操劳,联系商家下单,告诉他们说等他们的货到了,验收合格再付款,若不合格,我拒绝付款。”

    “……好,没问题,我们一定全程跟踪进程。”小同学关爱儿童健康,众领导们除了说好,还能说啥?

    参观完了厨房和餐厅,再去小朋友们午睡的宿舍转一圈,室内区也参观完了,乐小同学谢绝领导们挽留在幼儿园吃午饭的美意,与众领导们分道扬镳。

第一百五九章 引导

    因为不希望某些领导们过多的关注自己家的宝贝弟弟,乐小同学不动声色的引着领导们出了幼儿园才道别。

    众领导们去忙他们的工作,小萝莉直接回家,溜回家即进书房去忙自己的,她得为小学和幼儿园之间的花园写计划说明,画设计图。

    乐家家长不在家,蚁老岩老也没在场,柳向阳得到了小萝莉的允许,去探索那间最神秘的书房。

    燕行也跟着当小尾巴,他原本有心里准备,当小萝莉把门打开,他和柳某人跟进书房看到那株高大的珊瑚树,也惊呆了。

    “我的天啊!”柳向阳挤进书房,看到那株流光溢彩的红色珊瑚树,嘶的倒吸了口凉气。

    他惊叫一声,下一秒一冲冲到珊瑚树前,盯着树研究,还上手触摸,发觉是货真价实的真货,比了比个子。

    “哥我一米八七有余,它比我还高啊,目测超过六尺了。”与树比了个子,柳大少感慨万分,史记说晋朝那个叫石什么的家伙巨富,有五六尽高的珊瑚树,现代人很难相信,可是,他见到了实物,六尺高的玉珊瑚真不是瞎说的。

    “……”燕行想起了小萝莉父母卧室的那张珊瑚树床,欲言又止,玉珊瑚树比起那张床,小巫见大巫。

    他说服了自己,默默的欣赏小萝莉的书房,看到那摆满物品的多宝阁架和床头的盆栽,已经无话可说,在圆桌旁坐下,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柳大少感慨一番,再欣赏其他物件,被那些或温润如玉、或流光溢彩的陶瓷迷得三迷五道,舍不得移开眼。

    乐同学没理经常犯二的两吃货,找出纸和羽毛笔,先研墨,再铺开纸,在矮案几后坐下,先画设计图,再写说明计划书。

    小萝莉用的羽毛笔非常漂亮,比鹅毛羽还长还粗,还是彩色的,毛色艳丽,色泽鲜艳,柳大少坐不住,悄悄的溜到书案前盯着研究,然后才发现小萝莉画图不用尺,是直接上手画线。

    她的纸面呈现出一样又一样的建筑,明明是设计草图,看着像是水墨画。

    柳大少心思活络,摸出手机,悄无声息的拍视频,小萝莉抬头望他时,他友好又狗腿的送上笑脸。

    柳某人跑去小萝莉身边当电灯泡,燕行以为他会挨小萝莉扫地出门,结果发现没有,他也轻手轻脚的溜过去,坐在小萝莉对面的方向,拿手机拍视频。

    两只吃货帅哥坐在案几对面,妥妥的就是百瓦灯泡,乐小同学好几次想一脚把人踹飞,还是忍了,权当他们是空气。

    当她画好了设计图,写好说明书,自己家的大家长还没回来,她也不急,带着图纸和电脑去放摄像头设备的南楼客房,把图纸复印一份,原稿扫描上传至电脑。

    之后,先查看了性比价比较高的幼儿园用的大型器材商家,圈出自己比较满意的几家,丢给两只吃货帮去查底细,把人打发走,自己再与订购乐器的乐器行唐经理沟通。

    有过合作,唐经理和乐同学皆知对方的底线,根本不用试探,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较量,双方交流一阵,再次谈成一笔交易。

    乐同学再次向乐器行下订单,购买各类乐器。

    唐经理接了单,立即着手给小姑娘调集现货,先把小姑娘为幼儿园订购的乐器集齐,先发货。

    燕少柳少接了小萝莉派谴的任务,溜回客房去调查,一个半钟后有了详细的结果,他们把某几个厂家从生产工厂到售后服务的情况都给摸清。

    乐同学看完资料,并没有直接联系厂家,准备回到首都再亲自去现场看看现货,她与吃货帅哥忙完正事,乐家两家长和蚁老岩老也姗姗归来。

    小徒儿上学去了,蚁老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从幼儿园归来,一言不发。

    岩老无视某个老家伙那副郁闷的模样,笑盈盈的泡茶,慢吞吞的喝。

    乐小同学收拾物品下楼,看到面有悒色的蚁老,和表情略显失落的老爹凤婶,再看看眼中含笑的岩老,惊疑不定,虚心请教:“岩老,蚁老和我老爹凤婶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受了打击似的?”

    她说得比较委婉,其实真正想说的是“怎么像被抢去了心头好似的”,考虑到大家长的面子,她就不说太直白啦。

    “……”蚁老闷头喝茶。

    “没什么没什么。”乐爸讪讪的,脸色极为不自然。

    “确实没什么,”小丫头又望向自己,岩老嘴角勾出一抹笑弧:“小乐善在幼儿园挺受欢迎,用小青年的话说就是人见人爱,隐隐成班里的老大。”

    “这不是好事吗?”乐韵更不懂了,乐善在学校跟小朋友相处得好,这样才令人放心啊,要是去的第一天就被人孤立,那就糟糕了。

    乐家两位大家长和蚁老脸色更臭了,岩老笑得更欢:“确实是好事儿,只是你弟弟的师父和爹妈可能觉得孩子有了小伙伴们,他们的地位受到了危胁,不被需要了,心里失落。”

    “怎么说?”看三位大家长的表情,像是被岩老说中心事的样子,乐韵好整以暇的坐听八卦。

    “小乐善跟小朋友们相处愉快,中途课间休息,被老师带到外面去学做操,小乐善看到父母和师父说了句‘师父,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没回家啊,快回去吧。’,蚁老和你娘老子听了,然后就是你见到的这副表情了。”

    岩老吃瓜不怕事大,笑容满面的将在幼儿园发生的小插曲说给小丫头听,讲真,蚁老和乐家夫妻在幼儿园偷看孩子怎么跟小朋友相处还是挺开心的,听了小乐善那句话,之后就一脸失落了。

    “噗,”乐韵笑喷,瞅着被抛弃似的蚁老和两位大家长,笑得嘴巴快扯到耳后根去:“蚁老,老爸凤婶啊,你们是不是想多了?乐善说那句话难道不是关心你们吗?大热天的,你们呆在幼儿园躲躲藏藏,多热多辛苦啊,乐善怕你们被晒坏才让你们赶紧回家嘛。”

    “真是这样?”蚁老郁闷的心情一秒阳光灿烂。

    乐爸周秋凤被儿子抛弃的失落感也一扫而空,原本沮丧得不得了,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

    燕行柳向阳:“……”仨只娃控家长,你们的脑子呢?

    “不是这样还是那样?我弟弟那么尊敬长辈,乖巧懂事,你们以为他有了小伙伴就会抛弃家人啊。”

    “没有没有,我小徒儿是最孝敬师父的好徒儿。”蚁老眉开眼笑,他乖徒儿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有了小玩伴就不要师父嘛。

    “嗯嗯。”乐爸周秋凤频频点头认同,姑娘说得对,是他们想多啦。

    于是,神采亦亦的夫妻俩兴冲冲的去厨房张罗午饭去了。

    想通了,蚁老和乐家夫妻心情好了,胃口自然也好,哪怕小乐善没在家,午饭也吃得香。

    乐善第一次离开家和家人,很不习惯,但因为有姐姐的提前教育,知道自己要上学,以后长大了也要离开家,自己学着适应完全陌生的环境,适应跟小朋友相处。

    他在学校没哭,也没像某些小朋友那样抢东西打人,在学校玩了半天,中午与小朋友们一起去食堂餐厅,排排坐着吃饭。

    幼儿园里供应午餐,保证一顿两菜,有肉和青菜,开学第一天,幼儿还没有全部入校,只有三十几个孩子,中午有三个菜,一个鸡蛋羹,一个肉末茄子,一个焯水生菜。

    幼儿园的饭菜与姐姐做的菜相差十万八千里,乐善尝了菜,纠结了良久,看到别的小朋友吃得津津有味,他也默默的努力把饭菜吃完。

    小朋友们吃了午饭,自由玩耍四十分钟,然后集体睡午觉。

    小朋友们在幼儿园里用的被子类的物品由各家自带,因为是热天,还没用到秋冬用的棉被,都没带被子,只有学校统一提供的与床搭配的席子和小枕头。

    学校的床有围子,各班各有各的午休室,一人一张床,每个人的床头贴有各人的名字,以按先来后到的顺序安排床位,不存在偏心或不公平之说。

    中班的床有三排,乐善的床位居中一排第四张,他自己找到自己的床位,自己脱鞋,自己爬上床坐着,看老师阿姨们帮别的小朋友脱鞋什么的,一脸黑人问号。

    他在家没有午睡的习惯,姐姐说如果不想睡觉,可以躺着默默的练习姐姐教的养神修习法,不等老师催,他自己躺好,默默的修习功法。

    于是,乖巧懂事,生活完全自理的乐小朋友再次成为榜样。

    幼儿园午觉睡到三点多钟,小朋友们醒来再玩一个多钟,差不多就放学啦。

    等到放学,小朋友们排队,在学校门内等家长接回家。

    小徒儿第一天上学,蚁老四点多钟就坐不住,早早跑学校外等,乐小同学不急,等到五点才晃去学校,她到达没几分钟,幼儿园放学。

    开学第一天,小朋友们的父母大多在家,到校接送孩子的家长大多是父母,有些是爷爷奶奶辈,也有寄住亲戚家的,由亲戚长辈接送。

    老师点名,点到孩子名字的家长将自家孩子接走,前面的小朋友被接走,乐善迈着小短腿走出幼儿园校门,在很多小朋友羡慕的眼神中一溜烟儿的跑到姐姐和师父身边,喊了师父,抱姐姐的大腿当腿部挂件。

    差不多一天没见乖乖小徒儿的蚁老,看到小徒儿活蹦乱跳的可爱模样,摸摸爱徒的小脑瓜,自己帮小徒儿拎着空空的小书包,他那空落落的心腔瞬间就得到填实。

    一天没见,弟弟又化身粘人精,乐韵抱起弟弟,亲亲弟弟的小脸蛋,和蚁老回家。

    乐善挂在姐姐脖子上当挂件,叽叽喳喳的说中午吃了什么,午睡的床咋样,小朋友们的表现,只说事实,不发表自己觉得饭菜好不好吃之类的评论。

    有个像小麻雀似的乐善,回家的路上一点儿也不单调,回到自己家里,乐善终于可以说悄悄话,吐槽幼儿园里的菜没姐姐和妈妈做得好吃,米饭也没自家的香。

    说谁那么大了,自己不会上厕所,拉臭臭还要老师带去,要老师帮擦屁屁,还有谁谁鞋子松了不会自己整,还有小朋友吃饭要喂,还要哄……

    他巴啦巴啦的吐槽,老少们坐着洗耳恭听,乐爸周秋凤一脸尴尬,感觉乐善不太喜欢幼儿园,有厌学的迹像啊。

    燕少柳少:“……”你就是个三岁的小屁孩啊,怎么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似的老成。

    他们就想问问小萝莉,你家宝贝弟弟究竟是天资聪慧,以致少年老成,还是被你给催得早熟?

    宝贝弟弟喋喋不休的吐槽,听着一串串的话从弟弟那粉嫩红润的小嘴里说出来,乐韵微笑着倾听,当个好听众,听完,笑着表扬:“乐善才去了幼儿园一天,语言表达能力更好了,观察能力也更强,乐善能把自己观察到的事物用语言表达出来,用词用句也贴切,把幼儿园里的人和事描述得很真实,这一点值得表扬。”

    囧!燕行柳向阳都想敲开小萝莉的头盖骨看看她脑子里装得啥,你宠弟也不带这样宠啊,你弟弟在吐槽,你还表扬,你是要支持你弟弟上天?

    身为家长的乐爸周秋凤也有点愣神,那啥,还能这样表扬?

    “乐善观察到了很多学校生活细节,没有在路上说,也没有说给别人听,回到家才跟自己信任的家人说,这一点也做得很好,我们要做个有原则的人,不在大庭广众面前说三道四,不在别人面前议论别人的得失,要尊重他人的隐私,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也是个人该有的教养。”

    乐韵再次表扬弟弟:“乐善观察到了小朋友的生活细节,不见人就说,这是个好习惯,也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以后也继续保持自己良好的观察习惯,观察到了什么,自己记在心里,我们要吸收教训,学习别人的优点,做个更自信更优秀的人。”

    被姐姐表扬,乐善眼睛亮晶晶的,一个劲儿的点脑袋:“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教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说人坏话,我看见了什么,不喜欢什么,不能说给别人知道的,我只说给姐姐听,说给爸爸妈妈和湿壶听。”

    “乐善做得对。”乐韵摸摸弟弟的脑瓜子,继续问:“乐善把观察到的不太美好的方面说了,有观察到学校老师和小朋友的什么优点吗?”

    “有的,老师很温和……”乐善咧着小嘴,继续巴啦巴啦的说,哪个老师脾气好,很爱小朋友,哪个小朋友有什么好习惯,说得头头是道。

    燕行柳向阳默默的摸摸脸,感觉有点脸疼?

    他们以为小萝莉溺爱她弟弟,无论他弟弟说什么做什么都觉得对,原来,人家根本不是无节制的宠爱弟弟,她在引导着她弟弟探索世界。

    听着小娃娃口龄清晰的描绘看到的、感觉到的美好面,两大少觉得自己长见识了,果然他们因为年龄大了,不了解小孩子的内心世界啊,还是小萝莉更懂小孩子。

    倾听弟弟表述完他觉得好的方面,乐韵再次表扬弟弟的观察力和语言表达能力,温和地问:“乐善有什么想法?有没觉得跟小朋友相处不来?”

    “我还要观察几天才知道小朋友是不是真的喜欢跟我玩。”乐善想了想,把原本说自己不想上学的想法划掉。

    “乐善觉得有小朋友不是真心想你跟你做朋友?”

    “嗯。”乐善很诚实的点小脑袋:“有几个小朋友总跟着我转,要跟我玩,要跟我做好朋友,我觉得他们……”

    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形容,想了想,才勉强想出来:“我觉得他们其实就是想来我们家玩,想占小便宜。”

    “怎么说呢?有证据吗?”乐韵表面平静,内心震惊,不会是有家长对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们灌输了什么想法,让小朋友故意接近乐善,想从乐家占便宜?

    “有啊,他们总是说听说你姐姐好有钱,听说你家有什么有什么,问我这样是什么样子,那样是什么样子,问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总是问我们家的事情,”

    乐善皱着小眉头,历数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我带的小饼干,被小朋友给吃光了,苹果也被人分了,他们还叫我明天继续带好吃的给他们,他们还想要我请他们到我家玩,我没答应。”

    “嗯,乐善说得对,这些小朋友确实是想占小便宜,乐善自己观察哪些小朋友是可以做朋友的,哪些小朋友是不适合做朋友的,自己学会处理与小朋友的关系。”

    “好的,姐姐,我多观察几天再说。”

    “乐善做得对,我们不能只看表面,要多多用心的观察,多用心感受,不能别人有不好的表现,我们就逃避,不去学校,不去接触其他人。”

    “懂啦,姐姐,我是你最乖的弟弟是不是?”

    “当然是啦。我家弟弟是姐姐最爱的宝贝弟弟。”

    “姐姐,弟弟想吃姐姐包的饺子了。”

    “没问题,姐姐晚上包饺子,明天早上吃酸豆角馅饺子。”

    “姐姐最好!”乐善跳下椅子,扑到姐姐怀里撒娇。

第一百六十章 训弟

    乐家豆大的小娃娃会观察生活,会分析事物,还撒得一手好娇,燕行只觉自己大开眼界,他觉得他想成为合格的备胎,还得向小娃儿学个十年八年。

    涨知识了的燕大少,吃了晚饭,小萝莉进厨房和面包饺子,他没有在堂屋侃大山,和兄弟回客房,给幼儿园工作人员和幼儿学生来次大摸底。

    两帅哥有直觉,小萝莉必定会查幼儿园学生和老师们的底细,他们对自己的职业锐敏直觉相当自信。

    乐小同学晚上包了足够多的饺子,到十点半即带弟弟去三楼睡觉,研究观察了弟弟睡觉前起床后的修习习惯,颇为放心。

    而天亮时分,昨晚从首都启程的蓝三,驾着小萝莉的直升机夜航一宿,也成功抵达梅村,他把直升机停在梅村村办楼地坪,风尘仆仆的冲往乐家。

    他速度快,成功的赶在早饭前到达,所以嘛,幸福的成为早餐桌上的一员,美美的搓了一顿药膳。

    吃了早饭,蓝帅哥顾不得休息,和自己头儿以及柳队搬运稻米,他们部队第年要采购大量粮食,小萝莉家的稻米质量好,营养高,他们团队购买小萝莉家的稻米。

    小萝莉家去年的早稻米还没吃完,晚稻米还积压在仓库,新一年的早稻又上市,粮食充足。

    燕大少非常机智,不仅购买乐家的部分新稻,把去年的晚稻也全收归囊中,乐家的晚稻米与早稻新米无二,都是高质量的营养米。

    乐家的早稻产量比一般人家的产量高,一共收获了一万多斤的稻谷,学霸们买走部分粮食,自留二千余斤稻谷,余下的稻谷全部辗成米,差不多有六千斤的净米。

    乐家去年的晚稻也有一万多斤,与乐家相好的人换去了一些,大约还有九千斤的稻谷,辗成米也有六千多斤。

    因此,燕少一次性就给他团队购得一万多斤的高质量大米。

    乐爸帮帅哥们搬运,运了十几趟才把米全部运去村办楼,搬进直升机舱内。

    小乐善吃了早餐,先在家扎马步晨读,到八点才去上学,坚决不再带苹果和零食,只背了自己的水杯和幼儿园发的幼儿图书、笔盒。

    蚁老和小丫头送乐善到幼儿园,把人交给老师,再回梅村。

    乐小同学早上穿的是汉服,梳得也是古式发型,回家后没再换衣服,回书房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和仨只帅哥启程回京。

    仨兵哥赶在小萝莉送小乐善上幼儿园返回前把行李全拎到直升机舱,在飞机上坐等,小萝莉登机,柳大少驾机跑路。

    蚁老最开心,那些臭小子滚蛋了,没人跟他们抢药膳啦。

    乐善知道姐姐要去上学,姐姐那么厉害也坚持上学读书,他也很乖,在学校当个好孩子,耐心的学着与比自己大、却比自己幼稚的小朋友玩耍。

    柳大少当了飞行员,心情愉悦,驾着直升机溜溜的跑路,到半下午的三点多钟才飞进首都空防区。

    他没回基地,开着白色铁鸟直降万俟大公子就职的医院,飞机降落在休闲区的草地坪上,仨青年陪小萝莉去医院看望某个小倒霉蛋。

    四人乘电梯上楼,直达VIP病房。

    唐森俞百英早几天前就知乐姑娘要送她弟弟上幼儿园,因此也猜到小姑娘大约在2号3号回京,白天就留意着,当听到有人敲门,猜着可能是乐小姑娘来了。

    夫妻俩说了“请进”,站起来愉步走出病人住的小隔间,也看到乐小姑娘和仨墨镜青年推门而至,小姑娘难得的穿了一袭红色衣裙,红衣如火,腰间系着二尺多长的玉牌结禁步,头梳飞仙髻,簪一支华贵的闹娥扑花头饰。

    “唐叔唐婶,辛苦你们啦。”走进病房,乐韵笑着与唐氏老夫妻打招呼,不慌不忙的走向小隔间:“熊孩子有没瞎闹腾?他不听话,两老尽管放心的揍,趁着还在医院,打断了腿也方便做接骨手术,”

    “小朋友挺乖的,醒来后一直很乖巧的配合治疗,没闹腾。”唐森俞百英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朝里喊:“唐余安,你乐家姐姐来了。”

    王晟轩从唐爷爷唐奶奶那里听说乐家小姐姐开学会回首都,默默的掐着日子数,等到9月来临,也不知乐家姐姐哪天来,翘首以待。

    忐忑不安中,1号过去,2号又过了大半,乍然听到门响时下意识的就绷紧了后背皮,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原本躺着的,一个骨碌爬坐起来,想下床又没敢,紧张的望着门口。

    他听到唐奶奶喊,应了一声,视线死死的定在门口方向,很快就见到了乐家姐姐,乐家小姐姐穿着电视剧里古代人穿的衣服,美得像个小仙女。

    他盯着乐家姐姐的脸,眼珠子都舍不得动,直到看到小姐姐踏进小隔间,有香风袭来,他大脑一震,恍然回神,脸一阵阵的发烧,右眼发热,哽咽着喊:“乐……姐姐-”

    蓝三提着小萝莉带给唐氏夫妻的一包物品,进病房后放在外间的桌几上。

    燕行帮小萝莉提着她的背包,与蓝三柳某人跟进小隔间,看到那倒霉孩子竟然能自己坐起来,也十分震惊,那孩子伤得那么重,十几天竟然就能行动了!

    飘然进得小隔间,乐韵打量倒霉蛋,她下了血本,效果然自如期所料,熊孩子的骨折伤、续接的筋已全愈,柳枝骨与骨头融合得很好,那几块比较大的柳骨也经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被钙化成脆骨,再过半个月左右,柳骨就能全钙化,再养三两个月,柳骨与真骨无二。

    因她没说什么时候拆膏贴,膏贴犹在。

    穿着病号服的小少年,身长超过一米七二,比较瘦,遵守医嘱没有进杂食,胃与肠内没有积残食,其肝叶伤已经愈合,脑部神经也恢复健康。

    倒霉孩子那只移植的眼睛也恢复得很好,可以拆纱布了。

    扫描了倒霉蛋的身躯,乐韵平静的走到病床旁,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着头的小少年:“讲实话,我对你很失望,你已经是个十五岁的小男子汉,身高也超过了一米七,以你的体能与高度,你完全可以打赢你妈妈。

    就算你心存孝道,在你妈妈打你时你念着她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下不了手反打回去,你应该有能力夺走你妈妈手中的凶器,再不济,你不敢夺你妈妈手中的刀,你完全有能力逃离现场。

    可你呢?

    你做了什么吗?

    以你的伤势推测,你当时根本就没有反抗,也没有躲,是老老实实的站着给你妈妈拿你当猪肉砍的是吧?

    你被你妈妈伤得很惨,能怪谁?一半原因是你妈妈心狠手辣,心中没有骨肉亲情,另一半原因是你自己软弱无能。

    你伤得再重,我也不心疼你,因为是你自己不反抗不自救,换句话说你落得那样的下场是活该。

    我不惜代价救你,只因为是同情你和我一样不会投胎,投到了那样的女人肚子里,生来不被妈妈爱,从小受尽苦难,一辈子还要背上有个当鸡的生母那样抹不掉的污点。

    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没长歪,就因为我们之间存在那一点点的血缘关系,我也得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像你妈妈娘家那两个小祸害,就算死了我也懒得看半眼,还会说一声死有余辜。”

    唐森俞百英以为小姑娘来了,肯定会哄哄小朋友,谁知,她一来就劈头盖脸的开骂,他俩都惊呆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仨只帅哥望天,就知道不要指望小萝莉按牌理出牌,看,她刚来就给人当头棒喝,就是不知道倒霉孩子是听君一席话如醍醐灌顶,还是被打击得心灵崩溃,从此一蹶不振或者自暴自弃就此黑化。

    受了当头棒喝的王晟轩,先是全身僵硬,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尽失,转而深深垂下头,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被骂得心灵发颤,羞愧难当,哭着认错:“……我错了……我不应该自暴自弃的想着不如死了算了,我应该跑……”

    倒霉孩子羞愧的垂下了脑袋,身躯轻轻的抖,乐韵伸手摸了着少年的脑袋:“这次,体谅你十几年来生活在你妈妈的家暴中,你逆来顺受惯了,所以不敢反抗,我原谅你这次的犯蠢过失。

    我帮你转学去重C读书,请人照顾你,也只保护你到十八岁,以后你得学会自保,我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自己不强大,自己不爱惜你自己,像这样被打得差点小命都没了的事不可能是最后一次。

    我帮你迁了户,改了名,也不可能瞒得住你妈妈你外公家那些人一辈子,他们早晚仍然会找到你,你自己不坚强,不给你自己披上保护你自己的铠甲,到时他们仍然能肆无忌惮的伤害你,你仍然只有被动挨打的份,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我绝不会再护你。

    我家里的弟弟今年三岁,他那么小已经在努力地学习自保技能,他还想着长大了保护姐姐,我不指望你保护我,你能护住你自己就行。”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我不欠我妈什么了,以后再也不犯傻。”头顶有一只手轻轻的来回摩娑着,温暖的感觉涌至心头,王晟轩哭得不能自己,姐姐骂他,是因为他犯傻才导致自己差点没命,姐姐骂得对,是他错了,他不该因为不被妈妈爱就自暴自弃,不该轻生。

    “知错就改,这样就对了,你自己不爱惜你自己的生命,又怎么能要求别人爱惜你?人得学会自爱,要有尊严的活着,别学你妈妈你外公你王家老表那些人渣祸害,那些人走到哪里人人喊打,谁家有一个那样的人都是奇耻大辱。

    努力做个优秀的人,无论在哪,无论做什么工作,有人愿意与你合作,有人以与你做朋友为荣,你困难的时候有人愿意伸手帮你,那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嗯,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王晟轩眼里含着泪,温顺的听姐姐教诲,妈妈不会教他做个对社会有意义的人,只要求他将来挣大钱,爸爸也没有教过他要做个有益社会的人,只有老师和姐姐会教他做人的道理。

    小萝莉先给了少年一顿棒喝,又温柔的安抚,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儿,倒霉孩子缺爱,偏吃那一套,燕行瞅着倒霉孩子一副深爱教诲的模样,感慨不已,怪力小萝莉将一个有可能黑化的少年引上了正途,挽救了一朵祖国未来的小花花。

    小姑娘将小朋友骂醒了呀,唐氏夫妻看得挺乐呵的将椅子挪一挪,请小姑娘坐。

    乐韵婉谢了老先生的关心,让倒霉催的孩子躺尸:“唐余安,脱掉外面这件病号服,像尸体一样躺好,我等会给你撕药膏,药膏贴得有点久,撕的时候可能会有些辣痛感。”

    燕行对尸体两个字感慨良深,总被小萝莉当尸体对待的心灵也得到了安慰,小萝莉对任何一个病人都当尸体,不是区别对待的仅视他一个人为尸体。

    “嗯。”王晟轩乖乖的应了一声,看了看三个戴墨镜的……叔叔,迟疑一下,自己脱掉宽宽的病号服,只穿着贴身内裤,老老实实的平躺下去。

    “燕帅哥啊,看看,小孩子都比你老实,哪像你,每次半死不活的,叫你躺尸还犟,非得吼几声你才肯配合,你呀最好祈祷从今以后再不会倒霉,要是哪天又被倒霉给光顾了,再叽叽歪歪的,一定现场拍视频,让全天下人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熊孩子。”

    倒霉孩子乖乖的躺成尸体,乐韵从燕吃货手里提来背包,一边掏东西,一边语重心长的说教,燕吃货那货受重伤的时候就是个超级大的熊孩子,特别不乖。

    “……”柳少蓝帅哥默默的忍着笑,这个时候,必须得给燕同志面子啊,人艰不拆。

    “……”当了反面教材的燕行,满心无奈,他能说什么?他也很羞涩啊。

    唐氏夫妻想给燕少面子的,奈何他们笑点有点低,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燕吃货不争辩,乐韵挺奇怪的,瞄了他一眼,见他老实的站成木桩子,得,不再继续拿他当反面教材了,将自己备好的药瓶摆在床头柜上,拧开盖子,拿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在倒霉孩子头顶所贴药膏四周。

    小萝莉同时给好几块药膏贴抹药水,给这一块药膏贴抹了水再给另一块抹,等某块药膏的水份被吸收,再抹药水。

    药膏贴吸水,慢慢软化。

    唐氏老夫妻和三只帅哥英雄无用武之地,站着当吃瓜群众。

    小萝莉不停的给药膏抹水,当一块药膏贴全部软化,再从某个地方抠开一角,慢慢的把整块药膏撕掉。

    药膏贴了十来天,被药膏覆盖的区域的皮肤因与氧气隔绝,惨白如纸。

    药膏贴与皮肤粘得太紧,撕开时有些地方提起了皮肤,把脆弱的皮肤也撕伤。

    撕膏贴时确实有火辣辣的撕裂感痛,王晟轩抿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躺得笔直笔直的,一动不动。

    撕掉一块药膏,乐韵再开另一只药瓶,另取一根棉签沾药膏在白皮肤表面涂抹一层药。

    一边给药膏抹令它软化的药水,一边给撕掉了药膏的地方抹药膏,一边撕药膏贴,工作各不耽误。

    花了大约半个钟,倒霉孩子头部的药膏贴被全部撕掉,再撕面部贴的药膏贴,再一路往下,撕前胸和手臂的药贴。

    万俟医生工作很忙,中午进手术室,当他做完一项手术,出得手术室回到办公室听说小师妹来了,去了某病房,飞奔着赶往病房。

    以十万火急速度急驰而至病房,再以旋风似的冲势冲进病房内的小隔间,万俟医生看到小师妹在帮某个倒霉蛋小朋友撕药膏贴,小朋友头部、右胳膊和前胸的药膏都被撕掉啦。

    那娃儿身上的药膏贴被撕掉,这里一块白那里一块白,像身上被打了一个个白色的补丁,竟莫明的有喜感。

    万俟医生挤开燕少,果断的给小师妹当助手,帮着给药膏抹涂药水,一边问小师妹小朋友咋样,哪天可以拆纱布,哪天可以出院。

    乐小同学知无不言,撕掉药膏后就拆眼睛纱布,计划让他4号出院,4号是周五,倒霉孩子回重C市休息一二天,下个星期就可以去学校上课。

    万俟医生惊奇得不得了,眼睛移植不到一个月,真能去上课?

    燕行蓝三也将信将疑,赤十四从移植眼睛到被拆纱布后可是被小萝莉勒令休养了很久哪。

    帮不上忙的人站到一边当吃瓜群众,乐同学和万俟医生两人亲自动手,花了约四十分钟,把所有的药膏贴全部撕掉,再拆左眼的纱布。

    拆掉纱布,再掀掉竹膜片,所敷的药已被吸收得所剩无几,因眼睛表面敷的药层厚,眼角犹留有一些药膏。

    轻轻的弄湿药膏,抹在其他撕掉药膏贴的地方,再给倒霉孩子清理眼眶四周一番,消毒,再清洗。

    将倒霉孩子的在眼四周清洗得干干净净,乐韵再拿出一只玉瓶,用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少年左眼四周,抹了好几遍,再让人坐起来,试着睁眼。

    王晟轩生怕自己不乖,乐家姐姐不喜欢,一直很听话的当木头人,被拆掉纱布,也坚定的闭着眼睛,被扶起来,听说可以睁眼才慢慢的试着睁开左眼。

    左眼被遮太久,好似被粘住了似的,睁了几次才撕开一条缝,见到光的那刻,他激动之下,霍然睁眼,左眼先是看到一片白光闪动,转而一阵刺痛。

    刺痛传来,王晟轩一下子捂眼,眼泪也夺眶而出。

    他的举动吓了围观的众人一跳,以为手术失败了,还没问呢,倒霉娃抬起头,慢慢移开眼,试着让左眼面对光。

    这一下,大伙儿也看清了,少年的左眼除了像是久睡才醒时具有的朦胧感,眼珠转动自如,与与生俱来的眼睛没有什么两样。

    “能看清东西吗?”万俟医生好奇的研究倒霉孩子的左眼,发现表面真的看不出什么异样。

    “能看清,光太亮,眼睛有点不舒服。”王晟轩伸手挡光。

    蓝三机灵的移了两步,伸手摁掉小隔间的灯。

    关了灯,室内的光线暗淡了几分。

    王晟轩试着睁眼观察,仍然觉得光太强烈,左眼有些不太适应。

    乐韵很淡定,把几只陶瓷瓶交给唐老先生,一瓶是湿润眼睛的药水,一瓶是抹涂撕掉药膏贴区域的药膏,还有出院后继续吃的药丸子,那种药丸子是促进柳骨快速钙化的特效药。

    唐森老先生把药瓶放在柜头抽屉里,让小朋友躺好养护眼睛,他和老伴陪小姑娘到外间说话。

    乐小同学将带来的一包东西交给两位老人,有糟鱼和熏鱼,一袋皮蛋,一只荷叶竹筒鸡、一袋饺子,还有小保鲜盒装的一盒凉粉。

    她交待了些事项,主要是倒霉蛋出院后近半个月有哪些东西不宜多吃,要注意些什么,拆了纱布,倒霉蛋可以正常进食了,仍需忌辛辣,忌牛羊狗蛇等大补之物,短时间宜吃猪、鸡与鱼肉。

    唐森俞百英记下医嘱,送小姑娘和万俟医生离开。

    王晟轩也想送送姐姐,被嘱咐好好养护身体,他很听话,只站在小隔间内目送乐家姐姐和医生。

    唐氏夫妻送小姑娘一行人出了病房,目送他们去了电梯那边看不见背影才转身回病房,整理小姑娘带给他们的药膳。

    小姑娘从家乡给自己带东西,两位老人特别高兴,商量了晚上吃哪样,再给族侄唐岩瀚打电话,通知侄子说小姑娘让小朋友4号可以出院,让送身份证来。

    他们来时房子还没入手,来时又是乘坐直升机,不需要身份证件,他们的身份证和户口本留在唐家,用于买房子、给小朋友迁户时办手续用。

    4号小朋友出院,他们自己坐飞机或坐高铁回去,要买票,所以嘛,必须要证件。

    唐岩瀚得悉消息,先订了3号的飞机票,再处理手里比较急的事情,因接下来几天他可能仍需要为某个小朋友的事与谭某人合作跑保险公司,不得空,有些案件转给其他同事。

    万俟医生领小师妹去自己办公室,他很想拐小师妹回他家,小师妹说有事要忙,他只好把她托付他保管的玉盒子和还没用完的药还给她。

    小萝莉大手一挥,玉盒子收回,有一瓶没用完的药和还余有两颗的药丸子赠送给大师哥,那只大师哥还盒子时眼睛都几乎粘在某种药瓶上舍不得离开,那眼馋的模样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万俟医生得到小师妹赠送的两种药,那叫个开心,唯恐某仨个人见药眼红,抢他的东西,他一把把药瓶揣兜里捂得严严实实。

    仨只帅哥:“……”他们是很眼馋,但是,再馋也不致于动手抢啊。

第一百六十一章

    仨兵哥被万俟医生防贼似的行为给刺激得快冒黑气,还得假装自己宽宏大度,不跟某医生斤斤计较。

    已经傍晚了,乐小同学也没有在大师哥的地盘逗留,如来时般轻飘飘的走人。

    仨只帅哥也不想再看见某医生的嘴脸,巴不得赶紧走,跟着小萝莉头也不回的跑路,跑回停直升机的地方,欢乐的登机,蓝三当驾驶员,飞赴基地。

    几分钟之后,直升机飞至基地,在燕少的团队营的食堂前方降落。

    他们回到基地的时间也是饭点时间,训练归来的兵哥们还在等着队长和小萝莉共进晚餐,看到飞机回来了,开开心心的拥上去,待小萝莉从飞机上下来,簇拥着小萝莉进餐厅。

    燕大队长被挤到一边,成为路人甲乙丙丁,他和兄弟与柳某人默默当小兵,没办法,众怒难犯啊。

    狼王汉子们紧守排班表,排到陪小萝莉同桌的人上阵,当晚原本预排的两人轮值上岗中,与下一班的人对换。

    身为队长的燕某人和柳某人,只能委委屈屈的坐邻桌,尤其看到小萝莉笑咪咪的与帅汉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什么鱼好吃,哥俩插不上话,那叫个忧伤。

    帅汉子们陪小萝莉愉快地吃了晚餐,麻溜的去搬大米。

    兵哥们一百来号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就把大米从直升机上传递进仓库收藏,最后被传下飞机的还有两筐新鲜蔬菜和一大包干蘑菇。

    卸载了货物,帅哥们陪小萝莉去营区的活动室看电影,一群帅汉子竟然喜欢充满童真的魔幻大片哈利波特。

    乐小萝莉被迫当了回孩子,看完电影已经快到每晚的熄灯时间,意犹未尽的帅哥们不得不去休息。

    在基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又与帅哥们吃了早餐,乐小同学与几位帅哥开着小飞机去飞行训练基地。

    部队的一个飞行训练基地就在效外,隔得不远,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燕大少提前跟训练基地的人打了招呼,给小萝莉安排好了宿舍,人一到,直接入住宿舍。

    训练基地也是军营化管理,什么都是统一的,乐小同学安置好行李物品,盘好头发,奔机坪,登驾驶室试开飞机。

    燕行以豁出去的勇气坐在副驾室当陪练监督,当小萝莉一顿操作猛如虎,毫无滞感的熟练的控纵着小飞机起飞,他觉得脸很疼。

    小萝莉说直升机那玩意儿很简单,根本不用系统专业的学习,她看他们开几次就学会了,他还以为她吹牛,坐等她打脸。

    结果,她还真的不需要任何人指点,自己轻轻松松驾机飞上蓝天,那娴熟地操作丝毫不比老飞行员差……不,其实可以说,她操纵直升机的熟悉度不比他们队里的王牌飞行员差。

    小萝莉没有打脸,被打脸的是他。

    燕行觉得脸很疼,估计能肿三尺高。

    更让他想吐血的事还在后头,小萝莉驾着直升机,把各种操作展示了一遍,然后在空中玩了一把漂亮的鸽子翻身,侧翻、圆环翻、正翻倒翻……换着花样儿在空中玩翻转。

    随小萝莉从基地至飞行训练基地的柳大少和蓝三黑九赤十四,在地面围观,瞅着天空的小飞机,默默的摸脸,他们以为小姑娘能操纵直升机升空就不错了,结果……好吧,自古巾帼不让须眉!

    除了一个大写的服,他们还能做啥?

    当小萝莉驾着直升机玩了几把花式表演,那只白色铁鸟稳当当的降落,帅哥们拥上去,发现小萝莉屁事都没有,有事的是燕队长,燕队长他好像晕机啦!

    哥们几个一拥而上,把燕队抬出副驾室,放在地面顺气。

    顺过几口气,燕行一脸生无可恋:“小萝莉,小祖宗,麻烦你下次别做高危动作,我服还不行么?”

    他不是被吓花式动作吓到,他是被小萝莉的大胆给吓得不轻,这幸好是在训练基地,四周没有高压电线、高楼与高杆树木什么的,山头离也得远,若是有什么障碍物,以小萝莉那凶残的本性,撞上某一样,训练空难史上又要添加一起空难事故。

    “就说吧,我对直升机的了解未必不如你,你还以为我吹牛呢。”乐韵仰着小下巴,一脸嫌弃:“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胆儿怎么那么小?你好歹也是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怎么就这么不经事儿。”

    “……”燕行气成一只河豚,换个人来,就算空难史上真的再添一笔,他也不致于如此啊,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他是被想象到她万一出意外的后果而吓得失态。

    她自己不懂她的重要性,他懂!

    因为懂得她的重要性,他无法想象她在他眼前发生意外的后果。

    未知最无畏,燕行默默的瞪了小萝莉一眼,再气也无可奈何:“想到处飞可以,别再玩危险动作,下周就去考飞行驾照吧。”

    “哎哟,你早这么通情达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还非得逼我来训练基地展示我的技术,你不是自找打击吗。”

    小萝莉神采飞扬,燕行气得快吐血L“……”被看扁,气得吐出心脏也没地方诉苦啊。

    柳向阳和几位狼汉子们默默的当空气,小萝莉太凶残,他们惹不起,还是乖一点吧,省得被她虐得无脸见江东。

    “好啦,小飞机给你们开着玩耍,我中午想体验吃大食堂的幸福感,下午再回去吧,柳帅哥,有事找你帮忙,有空不?”

    小萝莉拍拍屁股就往宿舍楼走去,柳大少狗腿的跟上去,欢乐的当小跟班:“有有有,小美女找我,我随时都有空。”

    燕行也缓过气来,和兄弟们扔下小飞机,追着小萝莉去宿舍楼。

    宿舍楼是安全区,乐小同学请柳帅哥到自己住的宿舍,找出自己从黄某杂毛家顺来的摄像头,给一只给柳帅哥研究,请他发光发热。

    燕行蓝三几人也跟进小萝莉住的宿舍做客,坐地板上围观小萝莉给柳某人的摄像头有什么秘密。

    柳少到哪都带着吃饭的家伙,在训练场看小萝莉学飞机时没带电脑包,可他的宿舍就在小萝莉住的宿舍旁边,跑去抱了电脑,连接无线网络摄像头,查看拍到了什么。

    几大帅哥直勾勾地盯着电脑,想看看有啥好东东,镜头出现,赫然发现是间书房,之后,镜头有好长时段的空白,空白过后,镜头拍到拾市黄某昌走进书房。

    “小美女,你……你竟然拿到了某人家里的摄像头?”兵哥们集体露出见鬼似的表情,他们知道小萝莉很神秘,可是,黄某人的书房那可能那么好进,她竟然拿到了某人家书房的摄像头,简直不可思议!

    “还不止一个呢,这个也是书房的,这个是他主卧室的摄像头。”乐韵摊开小爪子,每只白嫩如羊脂玉的手掌心各躺着一只不到两指宽的隐形摄像头。

    “……”五位兵哥的脸色比调色盘还精彩,定定的盯着娇小甜美的女孩子,心里翻江倒海,她连别人家主卧的摄像头都能悄无声息的拿走,还有什么地方她去不了的?

    “别像防贼似的瞅着我,我没有兴趣起五更爬半夜的跑你们住处散步。”被人盯着,乐韵汗毛都竖了起来,帅哥们的眼睛好像是生怕她半夜三更跑他们宿舍偷窥他们洗澡的防备表情。

    “小美女,我们打个商量哎,”柳向阳激动的挪身,挪到紧挨着娇小的女孩子,笑容猥琐:“我对某国的51区好奇,你有没办法悄悄的潜进那里帮弄点东西出来?”

    燕行差点想动手一拳将柳某人砸飞,小萝莉出个国,他们都提心吊胆的,他竟然教唆小萝莉去探51区?

    他还没动手呢,粉嫩嫩的小萝莉笑颜如花开:“那得看看那个地方具不具备前提条件,一般来说,如果某个地方的警报在扫描到小动物时不会鸣警,那么我就能进去,如果警报对所有能移动的物体一视同仁,我也进不去。”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会努力收集资料的。”柳向阳眼神骤亮,哎哟,听起来好像有希望的样子。

    “其实吧,你让我潜去找东西,还真的很让我为难,如果换作让我想办法把某区的中心区域夷为平地,在我看来难度更低一些。”

    “嗷,小美女,你别吓我,我怕。”小萝莉的话题太凶残,柳向阳心惊胆颤的朝一边挪得远离了她几公分。

    蓝三黑九赤十四也以看怪物似的眼神盯着小萝莉,燕行一张俊脸泛绿:“小祖宗,麻烦你们聊点正常点的,别涉及太恐怖的话题,我们心脏不太好。”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算啦,不说了,快看看老杂毛有没有秘密会见过什么人。”乐韵无所谓的撇撇嘴角,她说得是真话呀,在东辰大陆从雷劫中收集到的雷电力量凝聚的那颗雷珠可当核武器使用。

    小萝莉言归正传,帅哥们心有余悸的抹抹额头,也绝对不再涉及其他话题,看摄像头资料。

    摄像头监控视频一般保存一个月到三个月,黄某昌书房里的摄像头存有将近三个月的资料,忽略空白之地,拍有图像的视频也非常多,大多是他一个人进出书房的视频。

    柳大少以筛选法筛掉某人单独来往的视频,截取多人视频,有十几个视频是他与家族人员会见的场景,有些是他会见以前的政道旧友的视频。

    看了很多视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柳大少把视频全部保存,留着哪天有需要时备查,再查看某人卧室的摄像头,除了生活起居,有几段不可描述的视频画面。

    每当有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要出现时,燕行每次都以最快的手速蒙住小萝莉的眼睛,柳少再以快进方式把画面拉过去。

    场面一度很尴尬。

    为了不让小萝莉看到某些不健康的东西,燕行不顾小萝莉抗议,果断的让柳某人把某个摄像头没收,某人书房的那个摄像头仍然还给小萝莉。

    研究完某人家的摄像头监控,也差不多到中午啦,帅哥们带小萝莉去飞行训练基地食堂用餐。

    训练基地一年四季都有兵哥们在做飞行训练,每天都有几百号人吃饭,大食堂每天都人气满满。

    燕少与兄弟们护着小萝莉在大食堂占据一桌,品尝了食堂的营养餐,收拾行李回他们的驻守基地。

    返回驻守基地,燕少想一脚把柳某人踹走,他好拐小萝莉去山上玩耍,结果,小萝莉又逮住柳某人做苦工。

    燕行与兄弟俩暗中朝柳某人丢了无数眼刀子,敢怨不敢言哪,默默的与柳某人一起进小萝莉住的那间宿舍。

    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小萝莉在基地时进她住的宿舍,没那么多板凳,仍然坐地板,都有几分小激动,昂,他们受邀到小萝莉宿舍做客啦!

    帮手们团团坐,乐小同学不慌不忙的拎出背包,掏出一只袋子,把东西给帅哥们,把一张写满手机号码和一张有名字有手机号的纸交给柳帅哥,请他帮查查那些手机号的主人都是什么人物。

    柳向阳拿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内容,瞄一眼密密麻麻的数字串,一脸好奇:“小美女,这些是啥人物啊?”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是某个老杂毛手机里存的通讯录,以及他最近联系过的号码。”乐韵把资料发散下去,坐着当甩手掌柜。

    “这些呢?”燕行捧着一本日志式的笔记本,指指兄弟手中的复印件,特别不解。

    “那些嘛,老杂毛书房保险柜里顺来的东西,和从老杂锁抽屉里某些资料的复印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我不懂,你们是专业人员,瞅瞅有没有价值。”

    “……”五只狼王噌的挺直腰,再次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别瞅我啊,你们倒是赶紧的瞅该看的啊。”

    “……”五只帅哥把想说话的咽进肚子里,默默的上工,查号码,分析复印单据,看笔记本日志记录。

    五只帅哥各司其职,柳帅哥尚好,查到的是些人名,燕行翻开着笔记,脸色越来越严肃,中途又让柳某人查了某几个人名。

    柳少的任务巨大,暂时完不成工作,另四个初步分析完手头的资料,也快到训练结束时,大家先休息。

    趁着还在小萝莉宿舍,燕行柳向阳把他们查到的幼儿园学生资料和小萝莉请他们帮调查的周家择媳候选人的一份资料给小萝莉。

第一百六十二章 惊吓

    周家仨妯娌打出了第一号人选那档子事,在对挑选合适人先的问题上也格外仔细小心,她们去相过新一号人选,也没声张,暗中托乐家小伢崽帮查查底,她们仍然在暗中打探其他人选的消息。

    周家外嫁姑奶奶提供的人选本身没有不妥,但是,女方与C省男家那边的关系还没处理清楚,姑娘与男家其实是办了结婚证的,还没来得及迁户口。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生的孩子没及时在男方家上户,因此,她回娘家后给孩子在娘家上户口是符合条件的,孩子成功的落户九稻。

    估计男方家几年没来找人,是因为反正没离婚,人跑不了,想让女方家把孩子养大了再来认娃,如此一来,自己不用花一分钱,孩子就长大了,多划算!

    看完帅哥们调查到的资料,乐小同学默默的望天,她又要当一回拆庙小能手的节奏。

    燕少与兄弟们看到小萝莉纠着小眉毛,顿觉心理平衡啦,没道理他们被小萝莉整得心情七上八上的,她仍然逍遥事外呀。

    心情变好的帅哥们,收拾好物品,先送回燕队长的宿舍,再和小萝莉去食堂吃饭。

    他们到达食堂,才发现基地的一把手柳首长和旅部的一把手黄旅已早早占了位儿。

    柳老大、黄老大昨天并不知小姑娘也来了基地,以为是燕参送小姑娘去了学校把飞机开了回来,上午听闻小姑娘从基地去了飞行训练地,下午看到直升机再次回来,想找小姑娘,听说她在忙,他俩跑食堂等人。

    等到甜美可人的小姑娘,两位大佬乐呵呵的抢人,与小姑娘聊天,重点其实是想预订她家的晚稻米。

    燕行好整以暇的等两位头儿表达完毕,慢条斯理的弹弹衣袖,一脸云淡风轻:“不好意思,你们来得太晚,我已经提前预订了乐家的稻米,乐家每年除了自留下食用的量,余下的量不论多少,全售给我的团队。”

    “你……”柳正义气得想拍桌:“我也不要太多,匀一千给我这边。”

    “我这边一千斤。”黄旅也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不要求太多,匀一千斤稻米,足够大家吃上几天,提升提升体质。

    “想得美。”又想从他们兄弟嘴里抠东西,坚决不行。

    “柳向阳,你出来,你来说说燕参是怎么与乐家沟通的。”柳正义想起侄子,赶紧的把人揪出来。

    缩着当鸵鸟的柳向阳,被强行推到风尖浪口,苦哈哈的回话:“首长,您们动作太慢,燕队他确实提前向乐家下了订单,乐家的稻米有多少收购多少。”

    “小姑娘,匀点给我们吧,你家粮食一年有二万多斤,留下三四千斤,匀一千斤给我们,燕小子也还有一万多斤啊,燕小子想吃独食,你忍心看我们这些人眼巴巴的看着吗?”

    眼见燕小子那边行不通,柳正义灵机一动,朝最有权威的乐家小家主打商量,燕小子那是油盐不进的主儿,跟那小子谈判简直就比打仗还辛苦。

    “这个事你们自己商量吧,你们内部事务内部解决。”乐韵直接把皮球踢回去,她才不掺和大佬们的斗法,坚决不当炮灰。

    大佬们:“……”就是自己解决不了才找粮食的主人嘛。

    匀米的事儿暂时谈不拢,两大佬直接先放弃,转移话题,聊聊其他愉快的话题,热情的想邀小姑娘去他们家做客。

    大佬总想拐小萝莉,兵哥们气得牙痒痒,跑他们地盘上蹭吃蹭喝还外带抢份子,还想抢人,好气哦,好想扎大佬们的车胎啊!

    小萝莉忙得没空去谁家做客,燕大少很放心,吃了晚饭,果断的以他们还有事要加班为由,抛下两位首长走人。

    成功刷脸的两位首长也不恼,慢吞吞的回去了。

    小萝莉不爱折腾,回宿舍去做她的喜欢的事儿,燕少与兄弟们先去办公楼,通宵达旦的加班加点,忙了一晚,也基本把小萝莉给的资料理得七七八八。

    理清了一些东西,帅哥们的心头泛寒,老杂毛的家族不仅与多个地下组织有交易来往,还与境外几个非法集团有牵涉,因为有老杂毛当保护伞,被护得好好的,那个家族表面就是遵纪守法的榜样家族。

    狼王对某些人心寒至极,却谁也没有暴走,不动声色的将资料捂死,等什么时候时机到了才能让它曝光于天下。

    乐小同学在基地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去忙自己的私事,先去乐器行与唐经理会晤,再次详谈订购哪些类别的乐器,幼儿园、小学、初中,三个年龄段的学校都需要乐器,前两次订购的数量远远不够,必须补单。

    还预购了几种乐器,等她国庆前回家时自己来提货带回家。

    与唐经理友好的会晤过后,小萝莉亲自去自己筛选出来认为信誉不错的经营幼儿园各种器材的厂家看货,查验产品有没质量问题。

    一连跑了好几个地方,查过了现货,最终择定两个合作对象,分别订购幼儿园用的悬浮地板和室内大中型器材,双方协商好了由商家在放国庆期间送货去九稻安装。

    把私事办妥,已经是半下午,奔波了快一天的乐小同学,拎着自己的背包,愉快的去晁爷爷晁奶奶和晁爸爸住的大院当乖宝宝。

    燕大少因公负伤,属于休养期间,白天和柳某人跟着小萝莉当跟班,跟着她东奔西跑几圈,送小萝莉去了晁三爷住的大院,他们也各奔东西。

    柳少回家去报道,他跑回到家,就挨老爷子一顿虎吼,柳老爷子中气十足,逮着不成气的孙子就一顿长达半个钟的说教,别人家的孩子多机灵,知道从乐姑娘采购粮食,他家小三子蠢笨蠢笨的,简直气死个人了!

    挨训的柳大少,听到最后才明白自己为毛挨老爷子上思想教育课,搞了半天就因为他没买米!

    心里冤,他还不能说,他明明问了家里有没缺米,要不要囤粮,是老爷子们说家里存粮很足,不用囤货啊,所以他就没抢乐家的大米了。

    委屈得想嘤嘤的柳大少,一个劲儿的表示下次他再去乐家,一定买点晚稻米回家囤着,才成功让老爷子的脸由阴转晴。

    相比他,燕大少就幸福多了,因为好几个月没回贺家看长辈,他回到太姥姥住的大院,被太姥姥、舅公舅婆们当宝宝疼爱。

    当乐小同学去飞行训练基地学驾驶直升机时,唐岩瀚乘机抵京,他乘坐的航班到机场刚10点多种,从机场到医院反而花了三个多小时。

    千辛万苦的爬到医院,又饿又渴的唐大律师,得到了族叔为自己留的熏鱼,瞬间满血复活,美美的吃了一条鱼,精神抖擞,等到下午上班时间,去找万俟医生协商出院事宜。

    为某个小朋友办理出院手续的人来了,万俟医生很爽快的同意,先公事公办,开单让病人去做检查。

    病人入院时做了各项检查,想出院自然也得把某些项目做一遍检查,检查结果的康复程度达到可以出院的要求就可出院,如果无原则的放任病人出院,出现什么恶果,常常会被病人家属栽脏给医院或签字同意出院的医生。

    自家小师妹手术的病人,小师妹说几时可出院,万俟医生是没有半点异议的,但因为小朋友是医院登记在案的病人,所以嘛,必须走正常流程。

    何况小朋友出院后还要去找保险公司报销,需要医院的诊断报告和检查拍的片子,所以出院前的检查也必不可少。

    把该做的检查项目做完,等着检验报告,检查报告在傍晚下班前全部出了结果,应唐律师要求打印两份,连同小朋友入院时的检查图片也另外再多打印一份。

    一份要拿去保险公司,一份留给病人收藏。

    拿到最后一份检查报告,万俟医生把某个小朋友入院拍的影像资料和入院时拍的照片、以及医院开的诊断结果资料弄好,与出院前的检查报告一起交给唐律师,自己圆满的功成身退。

    唐律师拿着影像资料回病房,特意让某个小朋友自己看,让倒霉孩子自己看他当初伤得有多重,让他明白他生母对他有多狠心,免得他什么时候心软,还顾念母子情分,辜负乐小姑娘的一片苦心。

    医院洗手间有面小镜子,王晟轩自己上厕所时也有看,有看到自己从头到脚到处贴着药膏贴和敷着药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惨。

    然而,当律师叔叔拿来CT影响资料,亲眼看到医院拍的照片,比扔进冰池子里还凉,从身到心,从外到里,全身冰凉。

    首都医院在他入院时拍的照片是在广市医院做了手术后的模样,那样子都是触目惊心,试想,他刚被砍伤送医院时的样子该有多吓人。

    王晟轩自己都被满是丑陋伤痕的模样吓得冷汗泠泠,左眼又一阵阵的刺痛,不得不闭眼休息,休息一阵再看。

    把所有影像图片全看完,他从浑身到寒凉变为平静,对妈妈唯一的一点同情也消失了。

    原本,他觉得妈妈生在外公那样重男轻女的家庭也挺可怜的,妈妈希望得外公外婆的爱才一次次的拿他的钱去讨好外公外婆,就像他,也一次一次的期望妈妈对他是有真心的。

    哪怕去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也不恨妈妈,可当看到自己的惨样,他心里仅存的一点对妈妈的同情也消失了。

    如果妈妈对他有一丝慈爱,哪可能下得了手把他砍成那样子?

    心里难过,王晟轩默默的把图片装进档案袋,默默的躺着养护眼睛,躺着躺着,控制不住悲从心来,无声的流泪。

    唐家叔侄没去安慰小朋友,必须让小朋友自己思考,看他自己能不通迈过那个坎,如果他始终迈不过母子情分那道坎,那么,早晚有一天会辜负乐小姑娘的一番苦心。

    如果小朋友能迈过那道坎,把母子情份看淡,他才可能拥有自我,将来也能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

    他若迈不过那道坎,也必然将一辈子生活在他妈妈带给他的阴影里,难成气候。

    唐家叔侄陪小朋友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结帐出院,乘飞机回重C市,当回到唐家代购的别墅已是半下午后,唐氏老夫妻与小朋友也正式入住新家。

    乐家姐姐安排的地方宽敞明亮,环境也好,王晟轩很喜欢新家,也特别开心,晚上做饭时帮着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唐律师在别墅小住两天,观察小朋友的情况,他们将按小朋友的恢复情况决定哪天送小朋友去学校报道。

    乐小姑娘果然不愧是仙医门传人,她的药堪称神药,小朋友明明只养了十余天,做手术留下的创口竟然全部愈合,贴竹膜的那些创口和撕掉药膏后留下的区域在抹了几天的药膏之后也与正常皮肤一样健康。

    如今的小朋友仅有鼻梁那道伤与前胸、腿部的几处伤口与开手术窗超过十公分的创口位置还留有浅浅的伤疤残痕,能让人看出他受过伤。

    前胸与腿上的伤要捞起衣服才能看见,表面上也仅只有鼻梁上的一道伤,若忽略鼻梁上的痕迹,非知情人士根本不相信他半个月前还在鬼门关前做生死徘徊。

    唐氏叔侄原本担心小朋友因鼻梁上还有伤痕,去学校可能会被人玩笑或嘲笑他破了相,会打击到小朋友的自尊,想让他再养十天半个月,先请个家教帮他补课,让他等到鼻梁上的伤疤看不出来再让他去学校,王晟轩自己不介意脸上有伤痕,自己坚持要去学校。

    唐家叔侄仨也遵重小朋友的意见,新一周来临的第一天,即送小朋友去高中学校报道

    唐律师把小朋友交给老师,跟其班主任单独聊了一阵,之后与族叔族婶分开,他带着简易行李去广市,与谭某人一起跑保险公司报销小朋友的医药费。

    谭炤星与唐律师见面,把自己手里暂时保管着的广市医院拍的片子交给唐律师,同时也看了王晟轩在首都医院拍的片子。

    对比了王晟轩入院时与出院前拍的片子,谭炤星陷于深深的震憾中,乐家姑娘的医术之高简直不科学!

    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憾,他也彻底的放弃了将来认为儿子的打算,唯唐律师马首是瞻,配合着做事,找王晟轩以前就读的初中领导们开某些证明,再跑保险公司。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人阴了

    全国各地的学校最忙碌了几天,基本上都已正常上课,王举为了给孙子找学校奔波数天无果,不得不再次跑初中学校,希望能说动老师收下他孙子让他孙子复读一年。

    王金宝的中考成绩只得两位数,莫说高中不收,就是自费的职高在查看了他的档案之后也不愿接收那个大麻烦,将其拒之门外。

    在王举心里,自己的大孙子一等一的好,从来没想过孙子有可能被学校拒收,他以为只要不是重点高中,去哪所学校读书都是妥妥的,结果报名时高中一律不收。

    人家高中学校的回答很公式化:学生成绩没达到他们招生的标准!就连职高的答复都是一样,学生成绩不达标!

    职高的成绩线都是三百多分,王金宝成绩两位数,距职高的门槛还有十丈离得八丈远的距离。

    王举满以为孙子读高中没有任何问题的,以前没考虑过中考技院,现在处处碰壁,再想找中技校也为时已晚。

    他之前有到初中学校找过老师想让孙子复读一年,被学校拒绝了,跑了数次职高都以失败告终,他不死心的再次去初中找老师,同样又一次被拒之门外。

    初中学校拒绝的干脆,理由也充足——王金宝已经初中毕业,初中三年的义务教育已完成,他们的使命已完成。

    再复读,那就不是义务教育的职责了,所以嘛,学校坚决不接受王金宝复读,哪怕举报都没用,毕竟他们不是在义务教育期间开除王金宝,学校已经完成国家赋与学校义务教育应受教育年龄段的学生的职责。

    碰了软钉子的王举,走出初中时已近中午,被炙热的太阳一晒,急得上火的心更加烦燥,前段时间的好心情被也被磨得荡然无存。

    在下增年的新开学以前,王举有过一段短暂时间的好心情,他之所以心情好,是因为他家一向不好的运气于某一天竟莫名其妙的变好了。

    原本从8月份因筹不到医药费,孙子被医院被扫地出门,他带着回家后给孙子打了一天消炎针,口袋里仅剩的钱只够再打一天的消炎针。

    因为手里没有钱,王举为了孙子的手,本着能打一天针就打一天针的原则,第二天带孙子去打针,之后,他口袋里的钱也只余下几块。

    也在那天,当他回家时被人拦截并扔了三千块钱给他,扔钱的人说说曾经在牌桌上欠了王龙生三千块钱,他一个活人不想欠死人帐。

    王举不认识那人,但是有什么关系?不管是谁,还钱了就好。

    手里有了三千块,王举原本紧皱的眉立即就松了,阴郁的脸一秒阳光灿烂,留二千给孙子打针,给了孙子五百块零花,余下的一些买肉买鱼给孙子补充营养。

    王金宝拿着钱转而就去又泡吧,不到一天一夜又花了个精光,回家又打了一天的消炎针,再次问爷爷要零花钱。

    视孙子为宝的王举,不舍得大孙子受委屈,又给五百,王金宝转而又不到一天一夜花得精光,再次要钱,又花光光。

    王金宝一下子就撒了一千五百块,再加上打了几天消炎针,钱又所剩无几。

    手里又紧巴巴的,王举打电话找孙女,得悉孙女去了外省穷得身无分文,本来气得不成,谁知正在发愁时又有人主动还帐,说是以前与王龙生打牌欠的帐,扔给他五千块。

    没钱就有人送钱来,王举心情好到暴,带孙子去打针时听人聊八卦聊到运气,他也后知后觉的想到好像从孙女去了外省,他家运气就好转,缺钱有人送钱。

    最初,他倒没特别在意。

    又过了十来天,孙子的手也不用再打消炎针,因为孙子暗中买了粉,又泡吧花了些钱,钱又不够用,日子紧巴巴的过了三四天,再次有人送钱上门。

    送钱的人都说是以前欠王龙生的赌债,扔给王举家八千块。

    龙生已经没了,还有人来还钱,王举觉得是龙生在概也记挂着金宝,所以暗保佐,让欠债的人来还钱了。

    他也更加相运气之说,觉得以前一定是孙女与家里八字不合,冲撞了家里的福星,以致家里总是走霉运,孙女离开家,家里晦气消散,所以没钱了就有人送钱来。

    于是,他巴不得孙女再也别回来,死在外面都无所谓,自然再也不关心孙女去了哪。

    手里有八千钞票,王举有了底气,一半预留给孙子开学上高中用,再给孙子二千零花,二千用与家里的日常开销。

    只是,他孙子打游戏手气不太好,很快就把钱花光,他又给了五百,再过了几天,8月终于过去,迎来了9月。

    9月学校开学,王举带着孙子,兴冲冲的县里高中报名,结果到学校找到报名处,问要通知书没有,被看到成绩单上两位数字的分数,被“客气”的回绝。

    第一次被学校拒绝,王举那叫个气,觉得是学校狗眼看人低,再找其他学校,同样被拒绝,然后,直到跑遍了所有高中,回到家他才想起看到孙子的成绩,发现孙子只考了两位数!

    那一刻,他才觉得孙子的成绩确实有点差,再去初中想送孙子复读,被拒绝,不得不去联系职高。

    被职高拒绝,不得再次找初中学校,仍然再次被拒收。

    孙子被高中、初中学校拒收,王举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孙子其实很想读书,因为元月份手受伤才所以中考才没考好,想复读,学校竟然不收,那些狗屁倒灶的学校全狗眼看人低!

    越想越气愤,也更心疼孙子,孙子明明有在学校好好读书,因为谭某人的原因出了意外,伤到了手,又受了惊吓,中考才没考好,学校老师竟然嫌弃他孙子分数低,那样的老师哪里配当老师。

    再满,他也不能把学校怎么样啊,王举带着一肚子的不甘和怨气,顶着烈阳回到家,热得一身汗,婆娘上来问,也没好脸色。

    他坐着吹了一阵风扇,才想起没见大孙子,问婆娘大孙子哪去了。

    “大概……因为一直没联系到学校,金宝心情不好,去街上散心了。”男人的脸色难看,王妈给拿了冰水,小心的报告孙子的行踪。

    “哦。”王举听了更加心疼孙子,开学已一周了,别人都去学校读书,金宝的学校还没着落,金宝哪能开心得起来,去逛一逛,散散心也好。

    他一等等到晚上,还没见孙子回来,打电话问听说在网吧,他也没催,第二天又去初中磨学校领导,他也差不多明白了,让孙子上高中没可能了,唯有复读。

    王举在初中学校磨了半天仍然失败而归,想找人走个后门,也没人脉,心里哪叫个愁啊,长短短息,吃嘛嘛不香。

    王金宝可不知他爷为了送他读书的事差点跑短腿,在网吧里愉快的打游戏,他7号上午进得网吧,通宵达旦的玩游戏,熬了两天一夜,直至8号过了晚十二点,时至9号凌晨三点多钟,钱用光了,不得不下线。

    在网吧呆了差不多两天两夜,他也很乏,幸好晚上街上没人,骑着摩托车横冲直撞也没事儿。

    精神疲惫的王金宝,骑着摩托车驶过镇街,转进回村的道路,当过了有人居的地方,进入那小段两边都没人住的荒地时,前方路旁忽然倒下一物。

    从路边倒地的某物是根木头,横躺于路面,王金宝骑着车飙飞,根本没想到会突然有东西朝路上倒来,发现有黑影倒下来时吓得一个激灵,急忙急刹车。

    那一个急刹车晚了那么一丢丢,车子一下子撞上倒路上的东西,于是,因为力的惯性问题,车子朝前翻倒,越过了那截木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往前飙了一小段路,重重的摔地。

    车子倒地,摔得前轮轮壳变形,车把的刹车也撞坏了,车灯还亮着。

    王金宝也被摔飞了出去,还挺幸运的,没有落地成盒,但着地时下巴与手掌与地面摩擦,刮伤了皮。

    他摔得眼冒金花,转而那辆摩托车翻倒时也车头也压在他身上,又给了他一击,把他给砸得晕头转向,一时半会根本爬不起来。

    木头倒地的位置一端有一条通向其他地方的小路,当王金宝连人带车翻倒时,从黑暗里冲出两个戴着头套、手套的黑衣人,那一身打扮颇像是影视居里的蒙面大侠。

    蒙面大侠迅速冲至王金宝身边,趁着小青年还没回过神,一个手刀劈在小青年的后脖子上,轻轻松松的把人给敲晕。

    小青年晕过去了,两黑衣人迅速处理现场,先把木头倒下时刮蹭路面弄出的一点木屑扫干尽,然后在摩托车撞上木头的那个位置放了一块小石头。

    粗步处理好了现场,两黑衣人把翻倒的摩托车抬起来,再挪个位置,让车从躺地当路基的某个小青年腿部辗过去。

    小青年的腿被车辗断。

    两蒙面大侠还没罢休,支起车用后轮又给小青年受伤的地方重重的砸了一记,再把车扔小青年身上。

    做完那些,黑衣人抬着木头沿小路似幽灵一般离开,很快就消失于黑暗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截肢了

    蒙面大侠撤退时并没有关掉摩托车的车灯,灯光静静的洒开,照亮了小小的一片区域。

    被扔下的王金宝早已陷入晕迷,就那么躺在黑夜里,像条死狗似的,一动不动。

    夜半三更的乡下,连狗都睡了,镇主街上也没车辆来往,更不用说通向某个村的那种分支岔道,没车辆人员来往,自然没人发现王金宝。

    时间静静的流逝,至五点多钟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

    天亮了,人们也相继起床。

    与王举同村的两村民因要去街上有事儿,起床后骑着摩托车就走。

    两村民有先有后,走在前的一位发现路上好像发生了车祸,隔着好几米远就停了,因为怕被讹,没敢靠近,找出管自己村的派出所干警的电话打了过去。

    他在打电话时,第二个村民也到了,同样没敢靠近,等前一位打电话了,两人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等着。

    大清早的,派出干警们还没上班呢,接到群众报警的干警上报了所里的所长,所长又急召干警们出警,也通知了镇里的医院。

    接到电话的干警或从所里或从家里急急的出发,他们在镇街上集合了再一起前往事发点,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现场。

    还在事发地点的两村民,见到民警们到了才敢跟去看。

    干警们到事发地点,拍照取证,拉起警界线,查看事故人员。

    查看车祸当事人的干警抬走压在人身上的摩托车,发现小青年还有气儿,赶紧通知快催医务人员,一边查找当事人的身分信息。

    两位路过的村民凑近,终于看到车祸当事人的脸,认出是王金宝,惊讶的叫:“这是我们村的王金宝!”

    干警们望向村民:“你们认识他呀?帮通知一下他的家属吧。”

    他们也没有王举的电话,一位村民骑车回村去通知王举,一位村民在现场给干警们解释发生车祸的是谁。

    村民一解释,派出所的干警们也差不多把人对号入座,XX村的王金宝,那不是镇里第一混蛋王龙生的崽子,是镇里上了黑名单的吸毒青年吗?

    知道当事人是谁,干警们仍然公事公办,寻找当事人身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找到了摔去了路边草的手机,然后,竟然在王某小青年身上翻出一包白色粉末。

    经有经验的警们辩识,那是鸦片。

    找证明身份的东西竟找出白粉,这就尴尬了。

    干警们将物品作了拍照记录,再登记在案,用密封袋子装起来。

    他们还在侦察现场,镇医院的车来了,镇医院没有救护车,有一部可以接病人的面包车。

    随车而至的医生和护士检查车祸当事人,给打急救针,初步检查即与派出所干警们说病人的双腿折了,有可能要截肢,他们镇医院不具体收治的条件。

    派出所立即给县医院打电话,请救护车来接病人,这边则由镇医院的车将病人往县城送。

    去报信的村民跑到王举家,王举家还关着门,村民大力的敲门,将人给叫醒。

    有人挠人清梦,王举心情烦燥,还没来得及发火,听说他孙子出事了,吓得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开门,问他孙子在哪。

    报信的村民说王金宝发生车祸,就在回村的路上,派出所的人已经到了现场,让他们赶紧过去。

    王举听说孙子遭了车祸,想到儿子龙生也是车祸没了,吓得魂都快没了,自己家也没车,央求村民送。

    报信的村民平日不想与王举有交集,因为事发地有派出所人员,他好事做到头,让王举上车。

    村民驼着王举,返回事故现场,镇医院的医护和干警们正在商量怎么把王金宝移上担架,王某青年的腿被摩托车压断,目测很严重,必须谨慎对待,以防造成二次伤害。

    王举到了,慌里慌张的爬下车,急冲冲的冲向被围着的孙子,冲近,看到孙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死了,当时就鬼哭狼嚎的喊“是谁撞了我孙子,要他赔命”,一边嚎一边扑过去。

    两干警立即将王某人给架住,让他别给医护人员添乱,耽误抢救时间。

    被拦着的王举,后知后觉的反应孙子还没死,一屁股坐地,又嚎,喊着一定要找出是谁撞得他孙子,什么什么的。

    干警们都听不下去了,很明白的告诉他说根据现场线索推测,某人有可能是吸毒产生幻觉,自己飙车,速度过快,以致撞上石块导致翻车。

    也就是说车祸纯属车主自己造成的,基本排除与人相撞的各种外来因素。

    王举哪肯接受,坚持说一定是别人撞了他孙子,要派出所严查。

    干警们与镇医院的医护费了一番力气,把王某宝转移至医用担架上,抬进面包车,所长跟车去,也让王举跟着去县城,若有什么需要家属签字的地方让王举签字。

    王举生怕孙子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不让他去他也会跟去,有顺风车坐,自然爬上车跟去县城医院。

    车主被送走了,干警们收集足材料,在事故现场四周拉好警界线,放了醒目的提示标志,先收队回派出所吃早点。

    两位村民先去办自己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问他们,派出所会打电话通知。

    派出所的干警们吃了早饭即投入侦察,去查街上路口的摄像头和走访网吧,寻找王某宝是什么时候出事的线索。

    镇上挂牌的网吧就那么几家,干警们非常轻松的查找到了王某宝上网的网吧,网吧有登记人上网下线的记录,网吧内的摄像头也记录了王某宝进网吧和离开的时间。

    王某宝凌晨三点多钟从网吧离开,也就是说距被发现差不多过了两个钟,依事故现场的种种迹象论,事发时间对应得上。

    干警们又查了镇街的交通摄像头,从记录看,在王某宝事发前三个钟,事发后街上都没有车辆来往,再次排除被别人撞车的可能。

    从收集到的证据来论,干警们将其事故定为意外事故,车主负全责。

    送王金宝去县里的车,在半途中与救护车相遇,再把病人转送至救护车,一路送到县医院,先急救,再检查。

    派出所的所长请医院抽了伤者的血送去检验伤者是否吸毒。

    经过各项拍片、CT检查,结果显示伤者的双腿自膝盖以上约三寸至大腿根以下约二寸的区域因外部原因造成粉碎性骨折,非常严重,大部分骨块无法粘合,血管与肌肉软组织不同程度的遭重创而损坏、坏死,已经无法重建。

    医院所给的诊断结果只有一个——情况危机,伤者唯有手术截肢保命。

    王举无法接受孙子被截肢的事实,坚决不肯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请医生另外想办法保孙子的腿。

    病人家属不接受截肢,医院爱莫能助,让他立即将伤员带走去其他医院,县医院不愿留着病人,以免拖久了病人感染以致有生命危险,从而被家属把责任推诿给医院。

    王举没钱,怕孙子出了医院再没医院接收,打滚撒泼不肯出院。

    医院气坏了,准备报警,王举怕进了局子,自己孙子被医院扫地出门而发生危险,立即又变了脸,低三下四的央求医院救自己孙子。

    医院给出的选择就两,一是截肢,二是出院去其他医院。

    自己家没钱送孙子去更好的医院,有可能连截肢的手术费都不够,如果让医院知道他没钱,可能连截肢手术也不给做,王举没办法,只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家属同意给伤员截肢,医院安排准备手术,催家属去交钱。

    王举离开家时没带一分钱,硬着头皮说事发突然,来得太急,请医院做手术,他叫家人送钱来,再给婆娘打电话,让婆娘送银行卡。

    王妈只听说好像孙子出事了,男人出去了也没个电话,她也不知道孙子在哪出的事,唯有在家等,等了几个钟,人都快疯了。

    在她心急如火时接到老伴电话叫送银行卡去县医院,赶紧翻箱倒柜的找出存钱的卡和一点现金,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马不停蹄的送去县城。

    王金宝因双腿粉碎性骨折,大量出血,被发现时人已休克,被送到县医院时情况相当糟,用奄奄一息来形容也不为过,为了保他的小命,医院没等到家属送来钱,进行紧急截肢抢救手术。

    王妈辗转到医院,她孙子还在手术中,王举先拿银行卡取了钱,交了三千的押金,他预留了一千以防万一因钱不足被强制出院,他带孙子回家也有钱去打消炎针。

    王金宝两条腿都要截肢,手术持续到半下午才结束,手术结束,他被送回病房打针。

    派出所所长已经去专门化验血液的部门等结果,王举王妈守着孙子,看到孙子没了腿,那心跟刀剐似的疼,孙子才十五岁啊,没了腿可怎么办?

    想到孙子要一辈子当个没腿的残疾人,老两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伤者出了手术室转至病房,负责病房的护士给伤者挂好药水,很快,护士站也送来费用清单,请患者家属缴费。

    一次截肝手术花了将近两万,王举交的三千远远不够。

    因为孙子失去腿而哭得凄惨的王举王妈,看到医用清单,哪里还顾得上哭,为药费发愁,这一时半会的,教他们到哪去找钱?

    愁眉苦脸的老两口商量一阵,王妈硬着头皮给娘家亲友打电话借钱,毫不意外又一次吃了闭门羹,根本借不到半毛钱。

    被逼无奈,王举让婆妈在病房守着,他走到医院外去打电话,先打给孙女,发现孙女的号码已变空白,根本联系不上,气得头顶冒烟,孙女那扫把星,一点也靠不住!

    找不到孙女,他打电话给老大老二家的儿女们,告诉外孙们说他们老表发生车祸住院了,急需要用钱,让外孙们借点钱给他应急。

    王翠香王翠玉的儿女们打听说三姨砍了王晟轩而被抓,老实安份多了,也坚决远离外公一家子,唯恐外公家谁出了什么事迁牵到自己,当接到外公电话听说王金宝又出事,哪可能借钱给外公。

    莫说不没钱,就算有钱,他们也不会借。

    不仅没借给外公一分钱,等挂断电话,果断的把外公外婆那一家子的电话全拉黑。

    那么多个外孙没有一个人借点钱给自己,王举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些翅膀硬了不认外公的逆子给打死。

    人离得远,打不着,他气得心口一阵阵的疼,也无可奈何,最后不得不打老三王翠凤的电话,结果回应的是关机。

    他气得肝都快炸了,咬咬牙,打王晟轩的电话,赫然发现王晟轩的手机号也成了空号!

    这下,王举气得肺都炸了。

    他气得想吐血又吐不出,回头跟婆娘说让她在医院守着,他去找市里找老三,气冲冲的跑到公交车站,坐巴士去市里。

    当车子到达市里,已经是傍晚,广市华灯初上。

    在车上晃了那么久,王举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些,转车到老三住的小区外,想到上次去老三问要钱没要到,后一次去见到王晟轩屋里的血,心里又莫名的不安。

    心里不安,怕被谭某人找麻烦,可孙子没了腿,急需钱,他硬着头皮进小区,找到楼,上楼。

    爬到楼层,王举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想来后来门修好了,敲门,敲了半天没任何回应,气得想踹门。

    最终,他没敢踹门,黑着脸下楼,找人问了社区部门在哪,跑去找社区干部,社区干部下了班,他找去社区居委会的主任家。

    居委会主任接待了来客,听说是某某小区某户人家的家属,还是王某凤的爸爸,理由竟然是说王某凤不孝顺,不管父母生死,他找女儿也被拒之门外,某人要找居委会主持公道。

    听了来人理由,委会主任的脸色“腾”的沉了下去,当场训斥:“你就是王翠凤的父亲?上个月就是你跑王翠凤家问她要钱,逼得王翠凤为了逼迫儿子拿压岁钱孝敬你,竟砍杀了自己儿子。

    你连外孙手里的钱都不放过,现在王翠凤被抓进去关了起来,你还有脸跑来找我们主持公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 偷溜

    王翠凤砍杀王晟轩一案性质恶质,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内部召开了多次会议,商量如何做宣传,杜绝社区内再次发生家暴恶性事件。

    而且,王某凤一审时,为了更好的吸收教训,社会的工作人员全部去法庭旁听,某小区某楼的王某凤也成了小区内的反面教材。

    社区居委会主任对于王某凤和他父亲的可耻行径深痛恶绝,知晓面前的人就是某个反面教材的父亲,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人自己行为不正,教坏了孩子,还有脸跑来求助?

    老三砍杀了王晟轩?!王举吓得噌地站起来,脸色发白:“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逼王翠凤杀儿子,我要是做了那种事,哪有胆子跑来找你们,我……我去派出所找我女儿……”

    居委主任巴不得某人赶紧滚蛋,一句话都没说。

    王举连一秒都不敢再呆下去,急急忙忙,以跑的速度跑出居委会主任家,半刻没停的离开小区。

    直到跑到远离居委会办公地,到了街上,他才在行道树下停留,喘气,那颗心乱跳,几乎要飞出来,脑子里回荡一个消息: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

    恍然间,王举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不是因为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所以谭某人报复王金宝,暗中弄断了王金宝的腿?

    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的脸刹那惨白,如果王晟轩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谭某人知道自己事发前去找过老三,一定会把过错全算他头上,从而报复王金宝!

    他吓得连心脏都要跳掉了。

    受了惊,紧张过度,胸口一阵阵的抽恼,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阵才缓过来,手脚都控制不住轻轻的抖。

    在行道树下站了好一会子,王举勉强镇定些,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良久,思覆再三,他决定去管最近一带的公安部门打探打探情况,如果……王晟轩真的死了或者可能救不了,趁着谭某人还没腾出手来报复金宝,他回去马上带孙子离开家乡,找个地方躲起来。

    理出了头绪,王举立即去找派出所,他好歹也是在社会混过的,很轻易的找到了地头,发挥自己最拿手的装弱扮弱的能力,以诚惶诚恐的表情进公安局值班室求助。

    警局晚上只有值班人员,因为还早,两位值班人员在看新闻,有群众来求助,两人接待群众,给他倒杯开水,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听了来求助的老年群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大致情况,两位值班的干警面面相视一回,心里有了底儿,这位就是那个家暴案的单亲妈妈的……父亲?

    某个单亲妈妈家暴儿子,差点把儿子砍死的案子在内部不是秘密,毕竟家暴案也不并不是没有,但家暴严重到那种程度的情况可不多啊。

    内部人员每每提及都唏嘘不已,不想案件当事人的父亲竟然跑来了,话说,这位……其实也是诱发家暴案的俑作者之一,因为被家暴的孩子生父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局里才没传他问话。

    而现在,这人还跑来巴啦巴啦的说什么他好久没见外孙子和女儿了,来市里看望女儿外孙,找到家里没人,打电话不通,问居委会才知道女儿打伤了孩子,他不知道外孙的情况,心里担心,来问问?

    对于某个人说的话,值班警员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因为案子当事人与被家暴的孩子生父都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局里也暂时没有要传讯于他,他们自然不评价他了。

    两值班人员公事公办,不透露任何案件内容,只说他女儿的案子应该属于刑事案件,由刑警队负责办理,他们没经手不清楚情况,让他回去等消息。

    王举装了半天可怜人,硬是什么信息都没打探到,那叫个气,警C又不给安排住处,想在局子里免费蹭住的计划失败,灰溜溜的离开。

    他舍不得花钱住旅馆,仍然去车站候车厅将就,准备明天白天再去警局去见见老三再论。

    当王举在广市将就着等待明天时,王妈守在医院倍受煎熬,下午医院又送费用清单,家属没有去交押金,医院把当天的消炎药水给打了,已经再三通告家属如果再不押金,明天停药。

    王妈傍晚去吃了点东西,天黑后给老伴打电话,得到的是让他在想办法的回答,猜着老伴找老三要钱可能也弄不到钱,心里急得慌。

    这个时候,她也把亲戚怨上了,她孙子是出了意外才借钱用,又不是借钱打麻将,竟然个个有钱也不借给她家,那么无情无义。

    她只觉得亲戚不借钱就是不对,丝毫不觉得自己家以前经常借钱打麻将赌钱,借了亲戚家很多钱到现在还没还的做法不对。

    王妈一边怨恨着,一边守在病房观察孙子。

    同病房住着个青年男人,骨折,一条腿缠着纱布,病人人缘不错,来了好几波探病的亲友,看病的人都带有营养品和水果,他的柜头都堆不下了。

    自己孙子床头柜头什么都没有,王妈好几次拐弯磨角的表示自己孙子可怜,家里穷,竟然什么都没有给孙子准备,想让邻床那位给点东西给她,结果邻床竟然当作没听到,什么都没给。

    她心里更气了,那么多的东西,他也吃不完,给她一些又怎么了?

    王妈想等半夜人睡着了,她自己去拿一些给自己孙子吧,谁知,当晚饭后,病人家属回去时竟把所有吃的全打包带走了!

    看到某人的家属把东西带走,王妈觉得那人拿得是自己的东西,心揪疼揪疼的,恨不得去抢回来。

    她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家属有好几人,还有两牛高马大壮小伙,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

    病房里没了其他家属,没人说话,很安静,王妈坐等了大约一个多钟,在九点多钟的时候,王金宝醒了。

    王金宝本来因为在网吧泡得太久,睡眠不足,被压断了腿昏迷了那么久,又被锯掉两条腿,手术后非常虚弱,比以前被剁了手和剁了指头的那两次更虚,醒来后连动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他发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喊了两次‘爷爷’,王妈才听到细弱的喊,站起来查看发现孙子醒了,激动的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从迷糊到清醒,看到奶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先“哎哟哎哟”的喊痛痛。

    “金宝乖乖的啊,不乱动,你的腿没了,刚做完手术肯定有点痛的,你忍着啊,家里没钱交住院药了,你千万别再乱动,再弄个什么来,医院不给治可怎么办,金宝,腿没了没事,不要难过啊,爷奶以后一定叫你三姑弄钱给你装假腿,装上假腿跟真腿一样能路……”

    王妈听到孙子喊痛,心都揪起来了,生恐孙子乱动碰到哪加重伤,家里没钱医院不给治会出大事,慌乱的安慰孙子。

    她巴啦巴啦的一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王金宝原本没感觉到痛,听说腿没了,吓呆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上半身,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被掀开,自己大腿以下的腿全不见了,只有短短的两截裹着纱布的白团团。

    看到两截白,王金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子倒下去,嗷嗷:“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王妈吓坏了,按住孙子,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哭:“金宝金宝……”

    邻床的病人也被吓了一跳,看到那边闹腾,默默的围观,傍晚时分,他与家属见到了来医院的一位警C,也听了一嘴,知道邻床是位吸毒青年,自己泡吧吸毒,大约出了什么幻觉,半夜三更飙车发生了车祸,早上被路人看见报警才被送医。

    据说,那位是不良少年,家里家长也是有案底的,别人说二进宫,他们家的人都不知进宫了几回。

    邻床青年决定远离那种社会败类,坚决杜绝与人有交集。

    护士听到铃响,急冲冲的跑至病房,看到某个伤患者又哭又嚎的问腿哪去了,问家属怎么了,听说是家属自己告诉伤患说截腿让病人知晓没了双腿一时接受不了所以闹了起来,立即就说教家属不懂事,这种情况自然先瞒着,等伤患者情况稳定了才说明啊。

    自己老伴不在,王妈被护士给训了也不敢反驳,一个劲儿的哭。

    因为药水还没打完,伤患者乱动,血倒流了,他又不肯配合,护士也按不住耍横的伤患者,将药水关停,不得不拔掉针,先让家属安抚。

    王妈哪懂什么安抚,左右就是说什么“腿没了也没事,装个假腿”或者就是“乖宝乖宝”的叫。

    王金宝原本很虚弱,嗷了几下,又急又慌,闹了三几分钟,累得脱力,病歪歪的躺着了。

    护士去拿了工具,重新找脉消毒,再次下针打点滴。

    护士打好针,又忙去了,王妈守着孙子,哄劝莫宝,说爷去找三姑弄钱,弄来钱一定给他用最好的药,不会让他出事,以后一定给他装假腿。

    王金宝闹了一阵,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又醒来了,有点力气又大喊大叫,再次把静脉通道上的置留针给弄歪。

    夜班的护士很气,拔掉针头,让伤患者闹个够。

    王妈知道自己没钱了,那些药水都是医院贴的,如果不打完,明天没钱就不再给打针,哪里肯,抱着药瓶不让拿走。

    王金宝闹了一阵,想起上次欠医院钱被赶出医院,知道又没钱了,明天可能就要停药,晚上的那些药水是还没付钱的,他怕死,老实下来。

    护士再次给打上点滴。

    王金宝怕医院不给自己打针,再不敢闹,只是吵吵嚷嚷的问自己怎么会没了腿,一个劲儿的说是有人害他。

    王妈又哄又劝,折腾了好久,然后就在半醒半迷糊之间,一夜就过去了。

    手术后二十四时内药水不停,天亮后,王金宝的药水还没打完,仍然在输液,而到白班医护人员接了班,医院再次送清单催家属交费,交了费,护士站才会去取药继续打针。

    王妈急得团团转,求护士求医生先给用药,说他男人去市里找女儿凑钱了,等拿回钱再补交。

    伤患者已欠一万多块的费用,医院再一查,发现某人上次住院还欠有药医费没交,这次又欠费,共欠了三万多块,坚决拒绝给病人先用药。

    医院发现了自家上次还欠钱没交,王妈生怕马上被赶出去,吓得再不敢缠着医生护人员,跑回病房,让孙子乖一点,以免被医院给轰出病房。

    王金宝也不敢再瞎闹,老实的等爷爷的消息。

    晚上有点凉,在广市车站夜宿的王举,熬到天亮,自己去吃了点东西,等到警局上班时间到了,再次愁眉苦脸的跑警局诉苦,希望见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王晟轩。

    警局遵守原则,拒绝了王某人的要求,但是,倒是让他知道了王某凤家暴儿子的后果有多严重,并且告诉他他女儿已经失去监护权资格,某个小朋友由他生父监护,谁想见王某轩小朋友必须经过其监护人谭某人同意。

    王举看过了警局给看的王晟轩被砍伤时的样子,听说王晟轩以后由谭某人管,吓得魂都快没了,警局不让见老三,他也没胆子纠缠,慌忙离去。

    老三坏了事,王晟轩也归了谭某人,谭某人可能是因王晟轩情况不妙,所以一直没有去找他家麻烦!

    王举生怕谭某人抽出空就找自己算帐,哪敢在广市多留,如丧家之犬般的逃离,急匆匆的回县医院。

    他回到县医院,孙子婆娘哭嚎着找他做主,王举心头慌,哪有心思哄,立即叫婆娘拿好自己的东西,带孙子出院回家。

    王金宝听说要回家,坚决不干,回家,万一感染他会死的,他不想死啊,听到爷说了一句悄悄话,立马就怂了。

    他爷说三姑砍伤了王晟轩,王晟轩被谭某人带走了,谭某人可能会为了王晟轩来报复他。

    王金宝怕得要命,乖乖的任爷爷背着离开医院。

    王妈把昨天带到医院的一些零碎物品收拢起来提在手里,王举背着孙子,老两口生怕被医院人员发现追着要交费,偷偷摸摸地出了医院,不得不包个车回镇,再去私人诊所打消炎针。

第一百六六章

    无论是C省王举为孙子上学的事四处奔波,还是王金宝倒霉,乐小同学丝毫不知情,她忙着呢,忙着——考驾照!

    没错,就是考驾照。

    身为拥有十几辆车、拥有飞机和游艇的乐同学,偏偏是个无照人员,莫说飞机那种高大上的代步器的照驾了,她连摩托车行驶证都还没有!

    无证不得上路。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又已经到达可考证的年龄,乐同学决定考驾驶证,把飞机、汽车的驾照考了,以后再去考船驾照。

    鉴于小萝莉太妖孽,燕行不想因质疑小萝莉没学过车不会开车而被她带着跑路上玩高危动作,也不再自找苦吃的送她去驾校学车,而是直接带去交通部门划定的考核点。

    乐小同学在晁爸爸家当了两天乖乖小闺女,周一一早就被燕吃货接走送去考车照,心情美美的。

    其实,如果燕少想给小萝莉开后门,直接给她向某些部门递份材料办驾照来个一步位也是毫无问题的,他不愿意让小萝莉留下黑历史,坚决的杜绝了一步到位的方式。

    当然,他还是给开了个小小的“后门”,没让小萝莉如正常流程一样先报驾校、学习理论、练习、考试一步一步的走,他直接送小萝莉参加考试。

    交通部门划定的考试点在首都西郊的区域,离得有点远,燕大少驾着车晃啊晃,晃到差不多十一点才抵达,他干脆拐带小萝莉找地方吃了饭,快到下午上班时再送人去报道。

    考证的人大有人在,有几个驾校带着学员等待考试。

    考科目前还得有现场实习,就是去交通路口监督人员、车辆过马路,身临其境的体验车主与行人之间的身份转变的矛盾心态。

    人是一种天生的趋利动物,天生趋利而为,同一个人,在有车时的心情与没车时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自己没车时,过路什么的,自己在路上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横穿过马路就过马路,觉得有轮子的让自己两条腿的是天经地义。

    于是,身为路人时行走在路上觉得开车的家伙真讨厌,总是横冲直撞,想赶着去投胎似的,好像有车很了不起似的。

    当自己有了车,在路上行驶时,那心态立马就变了,觉得行人太没素质了,乱穿马路,明明不是绿灯还大摆大摇的穿越行人道,找死呢!

    从两条腿走路到有车子代步,换了一下身份,人的心态来了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却又从不觉得不对。

    这就是趋利心态,人们因立场、身份不同,心态与观点也随之朝趋于有利自己的方向转变。

    考驾照时让学员到交通路口实习,也是让人好好的重温一下自己行人、与车主之间的双重身份,以后有了车,也莫忘自己也曾是行人之一,以后自己在路上行走也记得自己也是车主之一,学会体谅、礼让。

    按规定,乐同学也得去交通路口站岗,她也没觉得没有啥为难的,披上小马甲,跟着教练去交通路口。

    小萝莉为了方便开车,穿的是休闲衫,肩上搭着一块又宽又长的纱巾,需要去路口站岗,摘了纱巾,穿上小马甲,秒速间变成宅男杀手。

    教练:“……”感觉放某个小同学去公路旁站岗是件相当危险的事!

    燕大少的血槽瞬间又空了。

    幸好,小萝莉没去考试现场转悠,如果去现场转一圈,估摸着当天考试的人员全得亮红灯。

    教练带着燕少与小同学到了离得最近的交通路口,进行现场教育,结果,原本站岗的学员们看着身材好得爆的女生,眼睛都直了。

    然后,有青年行人走近想穿行人道,发现路边站着只身材超辣的萝莉,也不走了,有几拨人从对面过来,同样有挪不动脚步的。

    围观的男青年有点多,有开车的在等红绿灯时挪头一瞅,卧槽,哪来的大胸妹子?卧槽,那脸那胸那细白的腿……

    那个披着小马甲的辣妹子,分明就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美少女,目测E型胸!

    嗷,不行了不行了……鼻血啊!

    还有刚从另一面过来的车辆,车主也偏头看,有人差点把油门当刹车,有人来了个急刹车,差点被后面的追尾。

    最无语的是原本有几拔小青年,走在了行人道上想去对面,因发现路上很多人好奇的回头看,一瞅瞅到大胸小萝莉,嗷的尖叫往回冲,有两人差点与摩托车相撞。

    教练发现谁让小姑娘站路边妥妥的就是想制造车祸,她才是最危险的马路杀手啊。

    为了不致于令交通路口因小姑娘而成车祸现场,教练果断的拧走燕大少和某个小姑娘,带回考试点,跟主考与上级领头沟通了一番,让她马上考笔试。

    考点的负责人就一个想法:让某个小同学考完赶紧走!

    考完理论,燕大少暗戳戳的带小萝莉回基地,路上堵了一下车,于是顺便又在途中找个环境优雅的餐厅享受晚餐,过过两人世界。

    一天两次单独与小萝莉单独吃饭,在燕行心中有像情侣约会似的感觉,心情美美哒,晚饭后再带小萝莉去兜个风,然后才回基地。

    待回到基地,都过了统一熄灯点,基地内的兵哥们也按时作息了,自然没机会跑小萝莉面前刷脸。

    晚上躲过去了,早餐是避不了的。

    燕行很大方的让一群狼崽子抢走小萝莉,早饭后,他又是一个合格的司机,愉快的送小萝莉去考点考试。

    依考试流程,科一科二科三科四一项一项的来,大多是考完一项再学习下一项,到了乐同学考试,全安排在一起连着考。

    考试时,主考官坐副驾室,燕大少和几位副考也坚持坐后排陪考。

    原本监考的考官们对心里也没多少底,如果小同学车技差,他们究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水,还是公事公办该卡就卡?

    当小同学正式驾车,一顿操作猛如虎,每一步都按指令做得几乎完美,考官们:“……”

    囧,真人不震相啊。

    若不是因为在考场,他们一定觉得小同学是十年以上的老司机。

    然而,现实是小姑娘才第一次考驾照!

    那个燕谁,事前悄悄的跟他们说某个小同学从没开过车,又爱淘气,让他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坏。

    因为燕某少的提前暗示,害得他们差点以为小姑娘的车技差得掉渣,是让他们做好被载着撞墙撞什么以致负伤的准备,他们也暗中做好损失一二辆教练车的计划。

    结果……嗯,小同学这车技,都赶超老司机了好么。

    白纠结了的考官们,暗中默默的戳燕少眼刀子,燕少误人啊,幸好他们没因他的话而做出让小姑娘先去学几个月车再来考的决定。

    别人考驾照要好几天,乐同学周二上午一个上午就把所有该考的考完,就等隔几天拿驾照。

    小萝莉考完最后一项,燕大少利索的带人跑路,理由就是“让她回基地好好休息,明天去考飞行员执照”,马路杀手小萝莉还是拐回基地放在自己和兄弟们身边安全,放任她在外边太容易招蜂引蝶。

    离开了交通部门的考点,燕行开着车不紧不慢的朝基地方向走,一边毫无不犹豫的送高帽:“小萝莉,从没见你看练过车,你竟然无师自通,你这样就叫天资聪明、智彗不凡、一点就透举一反三,不仅是学神,还是妥妥的车神!”

    燕吃货不要钱似的拿好话砸自己,乐韵得意洋洋的仰着下巴,一副鼻孔朝天、孔雀开屏相:“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不就是开车,那么简单的活,看看就看会了。”

    “嗯嗯嗯,你聪明伶俐,悟性超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力,学什么会什么,你是学神啊。”好话人人好听,难得小萝莉也爱听马屁话,必须吹起来。

    听到“学什么会什么”一句,乐韵内心有一丢丢的……郁闷,其实吧,她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人,她怕深水啊,游泳那项技能,学再久也没什么成就。

    所以,目前,对于船照那一项,她也没底儿,不知道自己敢不敢驾驶游艇。

    心里有点小郁闷,表面滴水不露:“必须的,学神的宝座不是白坐的。想想拿到驾驶自己能开车去兜风,心情棒棒哒!”

    燕行的心头一片惆怅,小萝莉拿到了驾照,再拿到飞行员执照,她自己会开车会开飞机,更加不需要他,可他,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好心塞有没有?

    再心塞还得忍着,燕大少将人拐回基地,和一群帅汉子们陪着玩耍,至少在自己地盘上不用担心她被什么迷了眼,被小鲜肉给勾走。

    他也说话算话,让小萝莉在基地玩了半天,周三,打包行李,和蓝三一起送小萝莉去航空局指定的考试基地考飞行员执照。

    既然要考飞行员执照,他们自然也没低调,开了EC225直升机直达飞行考试基地。

    考飞行员执照的人也不少,是航天学院明年要毕业的那届毕业生,他们有两次考试机会,最后一年的第一个学期考一次,如果哪项考试不合格,明年春季还有一次机会。

    如果春秋两季考核不及格,那就得补考,不过关拿不到毕业证,拿不到毕业证,想从事飞行工作无异于空谈。

    待考的人员以十二分的认真对待,随时带着专业书本,有空就研读。

    燕行把小萝莉送至航考基地,上午踩地盘,研究考试区域的情况,下午,小萝莉与应考的航空学生们一起上计算机考理论。

    乐同学自己有直升机,考完和两只帅哥先溜,仍回帅哥们驻守的基地玩耍,周四再去考飞行驾驶操作,同样仅半天考完。

    圆满的完成考试,就等驾照出炉。

第一百六七章 找不着人

    周三,在普通上班族眼中是很正常的上班日,晁一爷忙完一天的事务,下班后回了市政大院的家属分配住房。

    政府按职分配房,晁一爷分配到一套五居室的房子。

    入秋的首都,每天艳阳高照,空气很干燥。

    牛妈妈在家,在先生和夫人下班前先把空调开好,让室内温度适中,待先生回来,先帮先生把公文包送去书房,再回头给先生倒一杯温茶,又把先生喜欢吃的苹果和葡萄端来,葡萄只装了一小碟。

    给先生拿了水果,牛妈妈准备去厨房时听到有人敲门,特别奇怪,谁来了啊?

    先生上班的地方近,夫人工作的地方离大院比较远,因此,一般情况下,夫人在先生到家后半个钟左右才能回来。

    先生刚到家不久,肯定不是夫人回来了,再说,夫人就算忘记带钥匙,一般会打电话告诉她。

    牛妈妈带着惊疑出了客厅,到玄关处从猫眼往外看,看到来访者赫然是王副市长,更惊讶了,打开门:“王副市长,您好。”

    王凌云穿着白衬衣,没打领带,显得比较休闲,手里提着水果篮子,对晁家保姆温和的点点头:“牛妈妈,晁书记回来了吗?”

    “我们先生刚回来,您请进。”牛妈妈利索的把门打开,恭敬又不失礼仪的请客人进。

    王凌云点点头,提着水果篮子进晁一爷家,再把果篮交给牛妈妈。

    牛妈妈关上门,提着果篮请王副市长往里走。

    因白天工作比较多,晁盛国也觉得有点累,下班回家倚着沙发坐着,放松四肢,听到牛妈妈和客人的对话,挺直了腰杆,坐得不是特别正式,也不显散漫。

    当看到王副市长转过玄关进来,身为主人自然不能失礼,站起来打招呼:“今天什么风把王副市长给刮来了,快坐!”

    转过玄关,王凌云看到晁书记,脸上堆起更多的笑容:“之前没有预约,希望没有打扰到晁书记。”

    “王副市长客气了,同在单位工作,王副市长过来串门儿怎还带礼物,让你破费了。”晁盛国等着王市长。

    “来得有些匆忙,没来及得去商场,只带了点水果,还望莫嫌寒酸。”王凌云走到主人家的席座前,与主人握手。

    握了手,主客坐下。

    牛妈妈放下果篮,再去倒了杯温热的茶给客人,再去洗水果,用四种水果装果盘招待客人。

    做好了自己该做的活,牛妈妈轻手轻脚的回厨房准备晚饭菜。

    王凌云坐下,与主人先寒暄了几句,又拉了一下家常,才斟酌着开口:“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冒昧登晁书记家的宝殿是为私事而来,我家老父亲昨天又进了医院,情况相当不乐观,我想请晁家小公主为老父看诊,希望晁书记能为我在晁家小公主面前帮美言几句。”

    诚如客人自己所说无事不登八宝殿,自当初在晁家举行的那次茶会之后,王副市长私下里再没与晁家有来往,这次冷不丁的来串门,晁盛国也猜到必定是私事。

    他猜着有可能跟小团子有关,听到王副市长亲口说出来,也没意外,连公式化的笑容都没变:“王副市长,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小团子是个有主见的,我们不能,也不会自作主张的做主替她接诊。”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请晁书记帮我转达一下小姑娘说我想请他出诊就行。”

    “仅只是说一声倒是没问题,小团子接不接诊就看王副市长的运气了。”

    同在单位共事,表面面子还是要给的,晁盛国点点头,甚至没说等稍后给小团子打电话,伸手拿过自己扔茶几上的手机,查找小团子的电话。

    晁书记愿意给面子,肯答应当中间人与小姑娘说他想找她出诊,王凌云已经很感激,原本想表示感谢后就走,看到晁书记找电话,安静的坐着。

    晁盛国找到小团子的电话号码,拨号,拨出去后听到是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一爷:“……”

    囧,小团子又关机了啊!

    他默默的挂断,再拨另一个号码。

    拨号之后几秒,听到的仍然是机械化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晁大爷:“……”

    不得不说,王副市长的运气真不咋的啊。

    拨打了两次号码显示关机,挂断,再拨号,并开了外音。

    莫得感情的“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就那么传进人的耳朵里,一遍过后再重复一遍。

    拿着手机的晁国盛,表情仍然没变:“王副市长,我们家小团子手机关机中。”

    王凌云也听到了机械式的女声,心底失望,仍不想放弃:“有劳晁书记了,小姑娘她回京了吗?”

    “小团子月初已返京,上个周末还去我三弟那边陪老爷子老太太,周一被燕少接走,去干什么就不清楚了。”晁盛国挂断了电话,他没说谎,老太太只炫耀说小团子去老三家陪她们解闷,并没有说小团子在做什么。

    王凌云当时心中一个“咯噔”,小姑娘是回京了,但却被燕大校给接走,代表着要不就是去帮燕大校排忧解难的救人,要不就去做什么研究。

    晁家小义孙与燕少关系亲厚,他家与燕大少的关系?

    因为赵宗泽和王玉璇的关系,他家可是把燕大和贺家都得罪透了。

    他的心情顿时更加不好了,就算是马后炮,也只有一个想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可惜,世间没有早知道啊。

    心中惆怅,面上没露半分,感谢晁书记:“多谢晁书记,小姑娘可能忙着学习,我明天傍晚再去青大拜访小姑娘,希望运气好能遇上小姑娘。”

    晁书记已帮忙打了电话,电话打不通那就是他的运气问题,他也不能再厚着脸皮请过后再帮联系,决定亲自去青大拜访,以示自己的诚意。

    晁书记能帮忙的已帮,王凌云也不再占用别人的私人时间,再次表示了谢意,告辞。

    晁盛国送王副市长送出家门,就算是同在一单位工作,又住同一个大院,他们其实也并非天天见,也不是私交很好的那种朋友,所以礼仪方面自然不能落人口实

    为了符合首都市的形象,哪怕在首都寸土寸金的条件下,市政工作人员家属大院的楼房也仅七层,都是一梯两户型,每楼两梯,还配了电梯。

    在分房的时候,晁一爷分到了二楼,其楼层不高不矮,挺合适。

    其实,他本身想跟人换,他想要一楼,方便什么时候接父母到大院居住,让老父亲多一点空间种点花花草草。

    出于多方原因考虑,他有想换房的想法也没有提出来,抽到哪层就住哪。

    王凌云从晁家离开时走的是楼梯,下了楼,再穿过公共活动区和绿化场地,绕了好几栋楼,才到他自己住的楼房。

    王副市长与晁书记住的楼房不在同一个方位,差不多是斜对角方位了,两者之间隔得有点远,上下班走的也不是同一个门,因而很少相遇。

    分房摇号时,王副市长抽到了第六层,他的也是五室居的大房子。

    因为拜访晁家是昨晚就计划好的,王凌云下班后直接即去了晁家,返回自己家住的楼,乘电梯到六楼,回家。

    他太太还没回来,儿子王玉辉的媳妇李青盈在家。

    李青盈是天山脚下的X省人,祖上原是几百年前的封建王朝时代因走商而迁移过去的汉族人,因几百年来世代与当地人互相联婚,也继承到了一些维吾尔族人的相貌特征,高桃身材白皮肤,眼色微带黄褐色。

    王玉辉考务员选择了Q省,李青盈的爷爷在Q省任职,王玉辉在Q省任职,从某县城再升迁到市,机缘巧合认识了李青盈,两人相恋二年,之后步入婚姻殿堂。

    王玉辉被调回京,李青盈自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为家属也跟着一起进京,小两口回京后跟父母居住。

    李青盈原本已怀有宝宝,随夫回京后不久生下一子,其小孩子也是王凌云的长孙,也是王家的嫡长重孙。

    一般人嫁与类似王副市长那样的权贵家族,或许需要母凭子贵,而李青盈并不需要,因为他的爷爷论职位并不比王副市长低,论起来是同级,她的父亲同样是某市的二把手,前途无量。

    因而,李青盈与王家孙子结婚绝不存在高攀,更不要说在王家会低人一等,甚至可以说她在王家比王玉辉的奶奶的腰杆还要硬。

    王副市长家有一位保姆,当添了一位孙子,王凌云原本想再请一位保姆,因为住房不够,没有另请保姆,只请家政钟点工帮打扫卫生,又找了代买负责每天买菜,保姆负责做饭和帮忙照顾孩子。

    王家王老先生住院,王玉辉和王凌云父子因工作原因不能为私事而常请假,都正常上班,王副市长的夫人下午请假去医院照顾家翁。

    保姆在准备晚饭,李青盈在陪儿子玩耍,看到公公回来了,站起来,小跑着去洗了手,去放水果的冰箱装了一碗冰镇的雪梨银耳羹给孩子的爷爷。

    “爸,玉辉打电话说今天要晚一些才回家。”孩子爸原本说傍晚与爸爸一起去拜访晁书记,下班前打电话说单位有些事,要晚一些回家。

    “玉辉也给我打电话了,我让他好好工作,我下班就去了晁书记家,刚从那边回来。”儿媳妇在外被传高傲,在家对老辈们敬重有礼,王凌云很看重儿媳妇,也让她参与家里的事务。

    “晁书记答应帮忙了吗?”儿子在玩积木,并没有闹,李青盈坐下与公公论事。

    “晁书记倒是给面子,当时给小姑娘打电话了,小姑娘关机了,联系不上,我明天下班再去青大一趟。”

    联系不到人?李青盈沉吟一下:“爸,您的意思是晁家那位小义孙在学校?”

    “不确定,据说上周末在晁家陪老太太老爷子,周一被贺家外孙燕大校接走了,不管在不在学校,我去一趟,是请人看诊应有的诚意。”

    “爸,我有个想法,”李青盈想了想,主动揽责:“据说晁家小义孙子对小孩子很温和,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这样吧,我明天带孩子去青大拜访晁家小义孙。”

    “……”王凌云沉默,半晌,有些迟疑:“你去倒也挺合适的,只是你带着孩子,我们也不太放心。”

    “没什么的,爸,我不开车,我打车去。”李青盈眉眼间浮现光彩,据说晁家小义孙在青大知名度很高,在某些家族前地位也极高,她也想亲眼见识见识某个小姑娘是否真如人说的那样神奇。

    “好。”王凌云犹豫一番也同意了,据说晁家小义孙对孩子是真的很宽容,她在家乡时每年正月全村的小孩子都想往她家跑,由青盈带个小孩子去,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揽下了跑腿的活,李青盈又向公公问了一下要准备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合适,讨论了一阵,看到儿子朝自己爬来,先去管孩子。

    王凌云喝了消暑的银耳汤,给在医院陪护的孩子妈打电话询问老父亲的身体情况,问老父亲情绪怎么样。

    王老先生之所以犯病住院,纯属被气出来的,把他气到住院的人就是他的枕边人、他儿子的妈。

    王老先生自王玉璇那件事之后,一直跟大儿子住,在大儿家享受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直至上半年,因他老伴多次认错,他才回了他家居住的大院,当然,每个月必定有十几天时间到大儿家陪伴小重孙。

    前几天,王老太太因一点事儿又跟他吵架,吵着吵着,吵大了,生生的把他给气得犯心脏病,送进医院抢救才救回来。

    在医院陪护的王夫人接到丈夫电话,温柔平静的将老爷子的情况说给他听,老爷子除了医院说不宜再做手术的事,其他方面良好,情绪也稳定下来。

    王凌云让孩子妈多多安抚老父亲,让老爷子放宽心,他正想办法请晁家小义孙看诊,结束了通话,假装的轻松便无影无踪,唯希望明天儿媳妇青大行能马到功成。

第一百六八章 上眼药

    晁一爷目送王市长下楼,再回家,到阳台观望了一阵,看到王市长远去,才回到沙发前坐下去,以放松的姿势惬意的依着沙发背。

    他吃了几颗葡萄,再慢悠悠的拿起手机给两个弟弟打电话,跟他们说王市长想找小团子看诊的那茬事儿。

    晁二夫妻忙于生意,最近没听到有关小团子的消息,从大哥那听说王市长的父样又住院,还想找小团子,就想给个翻白眼的表情。

    那谁当年在他们老父亲办寿宴时依老卖老,骄傲的带着孙女和八字还没一撇的孙女婿赵宗泽,想借机为那两不要脸的铺路、扩人脉,想必王老先生做梦都没想到他也有一天会求到他们家小团子头上来吧。

    晁二爷内心得意,燕小子接走了他们家的小团子,就是不知王家那边得悉小团子有可能去燕小子的部队了,他们有没脸去求贺家联系燕小子。

    晁三爷接到大哥的电话,非常淡定:“大哥,我跟你说,我知道咱老晁家的小公主在哪哟,我们家的小粉团子忙着考驾照呢,根本不在学校,某位明天真去青大,注定要跑空啦。”

    “你咋知道的?”晁盛国也十分惊讶,小团子想考驾照?

    “哎哟,大哥啊,你知道不,就因为我们家的小公主跑去考驾照,跟我抱怨了两天,你知道那家伙说啥了吗?

    那位老大说我们家小团子去考驾照,原本是按程序步骤让小团子去交通路口站半天,现场体验。

    结果,咱们家的小团子太可爱,往那儿一站,妥妥的就是人见人爱,红绿灯见了也眉开眼笑,因为车主骑手路人看小团子而差点发生车祸。

    交通部的头儿说我们家小团子妥妥的就是马路杀手,一个劲儿的向我诉苦,说交通部的考官们有多不容易。

    我琢磨着,那老小子是想向我家小团子刷脸,因为没机会,所以以此为借口找我联络感情。”

    老三在说,晁盛国在笑:“得,你知道就好,不要多说,王家若托谁向你打探小团子的行踪,记得推给燕小子。”

    “懂得懂得……”晁盛辉坐在车里跟大哥打电话,笑得见眉不见眼,小团子在考证照,燕小子寸步不离的跟着呢,有什么事必须推到燕小子头上啊。

    被晁家兄弟暗中推出来当担责大使的燕大少,他可不知道晁家爷们的想法啊,如果他知晓,必定举双手双脚接受任务,一力挑起重任。

    不怕被晁家长辈们当牛马使,就怕他们不愿意使唤他。

    处处想着当牛做马的燕大少,还不知道王市长家在找小萝莉,在小萝莉考完了理论,他就把人从飞行考试基地带回了驻守基地,趁兄弟们在训练,拐了小萝莉参观基地。

    重点是带着小萝莉开车去后山,向小萝莉炫耀基地的后山资源有多丰富。

    基地与后山是禁区,禁止采伐植物,因而保留了植物的多样性。

    若换作以前,乐同学自然是稀罕的,现在中嘛,她的星核空间被绿化得不错,不说神树中心区内外药园,就是中心区外的随便一座小山头的资源,也不是燕某人驻守基地后山可比的。

    她心中有数,却没有说明,很平静的欣赏风景。

    燕行带着小萝莉,单独在外溜达了一个来钟,心头美滋滋的,直到快开饭前才回返营。

    翌日周四,也是一年一度的教师节。

    燕少早饭后依如既往的开着直升机,将小萝莉送到飞行考试基地,让小萝莉接受考官们的检验。

    王玉辉晚上回家才知父亲和媳妇定好了工作任务,也觉得由他媳妇去青大拜访晁家小义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一来,小姑娘也还小,他媳妇也才二十几岁,代沟不是很大。

    二来,他媳妇带着个小孩子,小姑娘应该不会给带孩子的妈妈难堪。

    他觉得计划不错,自然不会反对。

    周四一早,父子俩准点去上班。

    李青盈等孩子爸上班去了之后,又等得过了早上上班高峰,再略略收拾了一下,带着孩子,背着一只容量很大、可以装很多物品的LV牌的大容量包包,打的出发。

    早上班高峰过了,交通没那么拥挤,的士车仍花了一个多钟才到青大。

    上课期间,学校不对外开放。

    当天是教师节,下午放假。

    学校要等上午下课后才接待游客,李青盈去附近的万园之园转悠一阵,等到学校下课后再到校门的正门找门卫做来访登记。

    门卫听说某个年青妈妈想找医学部的乐同学,很诚恳的实话实说:“据我们所知,乐同学还没有回校上课。”

    “乐同学还没回校吗?”李青盈心头失望,假装很惊讶:“我听说她回来了,所以特意想拜访乐同学呢。”

    “噢,也可能是我们消息过时,反正截止昨天晚上十二点以前,乐同学是没回学校的。”

    保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李青盈在来访登记处登记好了,拿回身份证,得到许可进校游览的号牌,进青大学校。

    她乘坐环校公交车到学生宿舍区,找人打听乐同学的宿舍,再找到青大学霸们住的状元楼,找舍管阿姨登记。

    舍管阿姨听闻某个女士要找某个同学,十分惊讶:“小乐同学没在学校啊,你是晁会长家的世交朋友,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啊?”

    “这……”李青盈有点尴尬:“我听说她前两天回来了,以为她回京一定会回学校,所以急冲冲的跑来了。”

    “哦。”舍管阿姨点头表示理解,等来访者填好来访信息,收起来,再带她去乐同学住的楼层。

    李青盈跟着上楼,到四楼,敲宿舍门,无人应答。

    确定宿舍没人,舍管阿姨带人下楼,再在来访登记上记一笔,说明来访者什么时候离开宿舍楼。

    晁家小义孙不在学校,李青盈也没有心情游览校园,乘坐公交车到校门口,再还回号牌,登记离校时间。

    从青大离开,再打的士回家属大院。

    在李青盈前往青大时,乐同学正在飞行考试基地接受考核,操纵着直升机在空中展示技能。

    乐同学的飞行理论考试满分,考官们觉得在实践操纵时也许有机会扣她一二分,然而,无论是坐在副驾驶室监督的考官,还是在地面各个位置监督的考官,都找不出可以扣分的理由。

    当小同学完成各项操控考试,考官们逮着燕大少到一边去“单独会晤”,哇啦啦的一顿吐槽。

    肯定不是吐槽小姑娘的飞行技能渣,是吐槽燕少不厚道,明明小姑娘飞行技术那么高超,之前还跟他们说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还以为可能要牺牲一架教练机,也做好了光荣负伤的万全心态。

    讲真,他们是不介意损毁一二架教练机的,因为,如果小姑娘考试时弄坏飞机,燕少说他会双倍赔偿。

    结果……他们心心念念的飞机就那么没有了!

    快到嘴的鸭子飞了,深感上当受骗的考官们,对燕少的评价就是——阿呸,你个骗子!

    遭受了一顿唾沫攻击的燕大校,完全无视众考官的怨念,在他们那群人的嫉妒目光中,驾着直升机,带着小萝莉潇洒走人。

    考试结束时还早,燕行带小萝莉回基地,吃了午饭,等小萝莉收拾好了行李扔直升机舱,让蓝三把飞机开去小萝莉的四合院,他开车送小萝莉去晁二爷家搬制药用的东西。

    在去晁爷家的路上,燕行收到了两通电话,当时没说什么,至交通顺畅的路段才跟小萝莉说话:“小萝莉,王市长家的人在满世界的找你。”

    “嗯?找我干吗?”乐韵一脸懵,她跟那个王某市长家不熟啊。

    “王市长的父亲前几天又住院了,”燕行漫不经心的把兄弟们收集到的消息透露给小萝莉:“王老先生以前犯病住院,王市长就想找你给看诊,你拒绝了,只给了药,令王老先生成功做了第二次心脏搭桥手术,这次据说已经不适合再做心脏搭桥手术了。”

    “我还是老规矩,医院能治的病,不接。”乐韵淡定的翻个白眼,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我记得没错的话,王家的孙女王玉璇应该快出狱了。”

    “嗯,理论上来说,十月下半月刑期就该满了。”

    “哇,你记得那么清楚呀。”

    小萝莉一副天下不乱的样子,燕行俊脸墨黑:“小萝莉,麻烦你别用那么怪异的语气说话,我还等着看某人出狱闹腾得王家鸡飞狗跳呢。”

    语气顿了顿,又接一句:“不过,某蠢货可能闹不起来,王家的孙媳妇可不像王老太太那么蠢。”

    “王家孙媳妇来头很大?”

    “嗯,王家孙媳妇的爷爷……

    王家孙媳妇娘家底子厚,连王老先生都得以礼相待,王家孙媳妇是模特出身,随夫进京后很快就在贵圈里立稳脚跟,人缘也很不错。”

    燕帅哥在兜人底子,乐小同学做仰望状:“一家子的官,妥妥的官二代啊,让人仰望的存在。”

    “那也没啥,官二代再厉害也比不得你这种实力派的强人一代,若你愿意,谁办宴会,你赏个脸去露面,只有别人巴结你的份儿。”

    “……”乐小同学表示有点忧伤,她不喜欢热闹的场所啊,最烦跟人交际了,所以,她觉得有必要培养亲信,是完全效忠自己的那种存在!

    “对了,王家孙媳妇今天上午去了青大拜访你。”燕行再说另一个消息,特意又加一句:“她带着她儿子一起去的。”

    ?乐韵黑人问号:“有什么问题?”

    “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对小孩子很温柔。”

    “那又怎样?”

    “他们家可能觉得带个小孩子,你心软,更好说吧,比如,让小孩子哭几声,说什么救救太爷爷,太爷爷太可怜了,你念着小孩子有孝心,心中感动就化身小天使去救苦救难了。”燕行给人上眼药,上得不动声色。

    “……”乐韵撇撇嘴角,她对小孩子心软是事实,但是,她更讨厌利用小孩子的人。

    谁想利用她对小孩子心软的弱点,就不先揣摸揣摸后果么,不知道她是睚眦必报的吗?

    乐韵摸了摸小下巴,一脸阴笑,原来,已经有人知道她对小孩子心软了啊,她是将计就计的反坑人呢,还是继续当个仙气满满的小仙女?

    察颜观色,哪怕小萝莉没说什么,燕行也知他的话引起小萝莉反感,小萝莉反感王某人家的做法。

    使诡计是不对的,但是,当初王某老夫妻捧赵宗泽那个玩意儿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落了贺家和他的脸面。

    以前别人不给他脸,现在嘛,他也不屑当好人。

    不到落井下石的时候,有机会给某些人上上眼药必须上,谁叫他比较幸运,离小萝莉近呢。

    小萝莉在思考问题,燕行没打扰她,过了一段,车子转向前往晁二爷所住别墅区的那条大道。

    左右车辆车距在安全距离,俊美大校想了想,又提示:“小萝莉,人渣李文章也快出狱了。”

    提及李文章那只渣,乐韵的小手手攥紧成拳头:“嗯,我记得。”

    燕行悄咪咪的扔出一枚小炸弹:“人渣家求子得子,今年喜添麒儿。”

    “啥?人渣母亲老蚌怀珠,生二胎了?”乐韵着实吃了一惊,她回家后一直在忙,真没听到李文章家添丁的小道消息。

    “嗯,他们捂得很紧,连村里人都不晓得,女人正月后就回娘家养胎,五月份生的,其实,那女人之前还怀过一次孕,可能检查出来是个女婴,流掉了。”

    “呵呵呵,女孩子就不是人了么,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祝人渣家新生儿是智障!”

    重要的话说三遍,如果诅咒有用,她不介意天天念叨三遍。

    听着小萝莉碎碎念,燕行勾唇,弯起一抹弯月弧度,小萝莉心地也太善良了,只是嘴里诅咒,换作他,他有小萝莉那样的能力,必定人为让某人渣全家变智障。

第一百六九章 好像要起风了

    燕行将新收到的消息告诉了小萝莉,再没废话,车子到达目的地再转弯,进别墅区,直奔晁二爷家。

    周四,工作日,晁二夫妻去了公司,别墅里只有家佣在,而且,又在搞大扫除。

    因为草长得有点高了,李叔在剪草,看到有车来了,先开院门,发现是燕少送小公主回来了,激动的喊:“四姑娘回来啦!”

    那一嗓子,中气十足。

    楼上楼里楼后的人听到,欢乐的朝一楼跑,当燕大少的车子驶进院子,胡叔与方妈妈等人也风风火火的飞奔而至。

    胡叔跑到小公主坐的副驾室车门外当车章,当小公主钻出来,笑得满脸的褶子:“先生和夫人昨晚还念叨着小公主,还真把小公主给念叨回来了,明天就星期五,四姑娘这次可以多住几天了吧?”

    “胡叔,我回来搬些制药用的物品,马上就要走的。”乐韵双脚落地,整了肩上披的纱巾,一脸无奈。

    “哦哦,那样啊,没事没事,小公主忙正事要紧,要搬什么?您说一声,我们来。”

    “我要搬几个药炉和几块翡翠之类的东西,胡叔你们忙,我先去看看我的小仓库。”

    “我帮小公主拿钥匙。”胡叔飞奔着冲进一楼大厅,去拿了备用钥匙,再去追小公主。

    李叔等人也跟着小公主去仓库,等着当搬运工。

    燕行差不多又成了摆设,那叫个无奈,晁家那只黑心公主出国了,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头,其实,他仍然是空气。

    胡叔拿着钥匙,帮开了小仓库的门。

    小仓库经常通风,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架子都擦得一尘不染。

    乐韵进仓库转悠,挑出装有翡翠石头的几只箱子和几块石头,交给争相当搬运工的众人,她再上二楼去卧室找东西。

    胡叔带着人,抬的抬,抱的抱,把东西搬到楼前,装车,再上楼。

    乐韵回二楼房间,悄悄的从空间拎出几个药炉装在纸箱子里,又拿出些装有物品的箱子放房间,抱了几个箱子放在门口,等胡叔带人来了,再搬下楼。

    胡叔带着帮手将小公主要搬去用的物品装车,想着小公主忙,肯定没时间去购物,把当天才采买的水果打包给小公主带走。

    小公主收下了东西,他才露出老父亲般的亲切笑容,目送燕少的车出了院子走远,再赶紧的安排人手去采买水果。

    胡叔等人谁都没有跟自己说王某人在找自己,不管他们知道不想告诉自己,还是他们并不知情,反正自己就装作不知道那茬事儿,乐韵的心情仍如来时那种棒棒哒。

    当燕吃货的车远离了别墅区,乐小同学下车,她乘坐公交车去茶街,让燕某人帮自己把东西送回四合院。

    燕行也想跟去茶街,遭小萝莉美人杏眼一瞪,他从心了,老老实实的当送货员。

    他一个人开着车,费尽力气的爬回小萝莉的四合院,蓝三和傅哥早就恭候已久,等着当搬运工呢。

    蓝三将小萝莉的EC225开至四合院,和傅哥又给四合院做了大扫除,坐等到队长回来,不见小萝莉,也不敢问,队长的脸色有点臭哟。

    傅哥、蓝三负责搬沉重的物品,燕大少搬一些小巧的箱子,东西全搬至四合院上房东边的耳房,又把小萝莉的背包行李也送至她的那间卧室。

    小萝莉说明天才回合院,蓝三燕行也不急着回基地,赖在四合院当花匠,晚上留宿,蹭傅哥的床。

    乐小同学乘坐公交车游首都,转了好几趟车才到茶街,她慢悠悠的晃至宣家别院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宣少主收到了小姑娘发的信息,早早的赶回别院,下厨做猪肉炖粉条。

    小萝莉到达宣家别院时,其他菜随时可以桌,就差猪肉炖粉条还差半个钟的火候。

    宣家别院的气氛与宣家少主的气息令人心安,乐同学在宣家也完全随性而为,溜进厨房当厨师,搬出自己手里的猪皮冻和豆腐,做了一道凉拌猪皮冻,一道锅塌豆腐。

    吃了小姑娘做的冰拌猪皮冻,宣家青年们眼神热切,恨不得小美女天天来宣家别院,她一来,他们就能吃到药膳,好幸福!

    美美的搓了一顿,到东厅坐着悠闲的喝茶,嗑干果。

    乐韵知道宣家帅哥们很喜欢嗑各种干果,大大方方的赠送他们蓁子、板粟、核桃、巴旦木果、腰果各一百斤,还是炒好的那种,让他们没事慢慢嗑着消磨时间。

    宣家青年们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喝着茶,嗑着坚果,宣少毫无形象的熊猫瘫,跟小美女说话:“小美女,我这里有古武界的新消息,想不想听?”

    “黑白讲,不太感兴趣。”

    宣家青年:“……”

    宣少一点也不囧,笑咪咪的自顾自说:“你不感兴没事,就当听话本子吧,第一个消息,古武界又有人员进京,峨嵋女弟子刘凝霜,雪山女弟子李婉瑶先后驻京;

    吕氏家族也派了少主入住京城别院;虞氏家族也谴弟子驻京;

    散修派后起之秀李修福考入青大读研,车皓考入京大进修;

    黑马李修士成了你的校友哟,小美女,有没有觉得惊喜?”

    “……”乐韵漫不经心的丢白眼:“青大京大又不是我家的私人地盘,有才之士皆可入,他们来与不来,跟我没关系吧。”

    “现在看着没有,以后就难说了呀,”宣少以手托下巴,笑得春风荡漾:“第二个消息,天山女弟子李婉瑶与现任京市一把手的王市长儿媳妇李青盈乃为同族;峨媚女弟子刘凝霜与国院刘老同宗。”

    ?原本不在意的乐韵,惊疑的望向宣家少主:“你说那位天山弟子与某位市长的儿媳妇是一个家族的?”

    “对,”宣少很随意的点点脑袋:“李婉瑶与李青盈是同一个祖宗的后代,李婉瑶年长一辈,从李婉瑶往上数七代,她的烈祖与李青盈的太祖是同胞兄弟。

    刘家那边,刘凝霜与国院刘老家是同宗,往上溯源到十一代是同一个父亲的孩子,但刘凝霸祖上非嫡长子,所以后来就变成了支系。”

    “总感觉……好像要起风了。”入京的古修门派弟子与权贵家同族,这就让人不得不往深里想了。

    小姑娘的小眉头纠成了两条细线儿,宣少假装没发现,慢悠悠的摸娑下巴:“还有呢,姜少等人都还没进京,大约要等中秋后才入京长驻,华少也是,我家和华家合计在国庆节那段时间去你家。

    我们理由都找好了,华少于中秋节家几天去你家,理由就是给他们家的前辈送点东西,陪前辈过节;

    我们家嘛,当然是因为乐家小娃娃正式拜入观音殿门下,我们去恭喜蚁老喜得佳徒。

    咋样,这理由不错吧?”

    “这理由,很强大,很贴切。”乐韵想翻白眼,宣、华两家什么都安排妥当了,还问她干什么哟。

    小美女不反对,宣少欣然然的抚掌:“就这么说定喽,我也会提前几天回家陪长辈们过中秋。”

    “你们随意。”宣少主那表情满满的是向往,乐韵连白眼都不想翻了,反正她早说了参悟匾额有没收获看他们的运气。

    宣少笑得眉飞色舞,叽叽喳喳的又说姜少周少等人有打电话联系,说想预约重阳去登高揽秋等等。

    宣少主私下里形象全无,肆意张扬,乐小同学手痒痒,从储物器里搬出小几,研了墨,铺开一卷空白画轴给他描了一张嬉戏画。

    小姑娘在作画,宣家青年们凑近围观,看到小姑娘潇洒挥毫,纸上呈现出来的少主竟活灵活现,特别真实,个个嗷嗷叫,请小姑娘把画给他们收藏。

    宣少凶巴巴的瞪护卫,死守着自己的画像不让被抢,等小萝莉加盖了她的私章,飞快的抢过来自己欣赏,笑得得意洋洋,还嚣张跋扈的呲牙:“我敢赌,我肯定是古武世家第一个得到小美女赠画的人!”

    想抢少主画像而失败的青年护卫,狂瞪眼,少主啊,你自己想看你长啥样照镜子不就成了?

    某位神采飞扬,越发的没了古武世家第一秀的风范了,乐小同学默默抹了把冷汗,再取出一卷轴再次绘画,画的是屋内之前众帅哥嗑坚果喝茶的场景。

    宣家青年这次学乖了,不怕死的挡住少主,不让他抢,等小姑娘完成画作加盖了私章,他们把画拿走,表示要送回本家交给家主挂轩辕家的内院中堂展示。

    随手涂鸦也被当宝,乐韵默默的抚额,鉴于宣少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求一副字,硬着头皮挥毫写了一幅字给他当炫耀品。

    拿到了小萝莉赠的一幅字,宣少主心满意足,将字画揣得好好的,先送回自己卧室收藏好再跑回来和小萝莉磕牙。

    乐小同学在宣少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饭后带上自己准备好的物品去自己的四合院。

    古武世家大多已知乐小姑娘在京有座私家四合院,还是燕少赠送她的,因为她的宅子没挂匾,他们也没机会去参观。

    宣少也很想去参观,因为小美女还没正式入住,他跟过去实在有些不妥当,只派车送小美女回去。

    宣家派了两位青年当司机,载着小姑娘的物品出发。

    宣家的车慢悠悠的穿过大街小街,兜转了一个来钟,杀出重围,顶着艳阳,轻盈的驶至乐姑娘的私人四合院门口。

    在四合院住了一晚的燕行、蓝三,早饭后闲着没事,帮莲花池换了一次水,早早的开了大门,坐待着主人回来。

    当宣家送小萝莉回来,燕行蓝三傅哥等车进园,与当司机的两宣家青年打了招呼,等着当搬运工。

    乐韵下了车,看到装假肢的中青年,便知是燕吃货帮自己请来看护四合院那位从特殊位置退任的兵哥,礼貌的问好:“傅哥好,我是乐韵,辛苦你了,以后仍然请傅哥多多费心照顾这里!”

    走下车来的小姑娘梳着单环的凌云髻,穿无袖的淡紫长袖,外套一件袖子及手肘的蓝色半臂薄纱衣,腰系一串玉禁步,手拿折扇,犹如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

    傅哥看到穿汉服的小姑娘,手脚无措,耳根发红,露出羞涩的笑容:“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份内事。”

    “傅哥,你脸好红。”蓝三看到灌下三斤白酒脸都不红的傅哥,竟然脸红了,惊奇得不得了,傅哥以前明明见着女孩子从不害羞的啊。

    “!”傅哥差点想一脚踹飞蓝三那厮:“太阳太大了,太热了。”哼,他难道要扛个喇叭宣告天下说他迷汉服美少女,看到堪比二次元世界的美少女就在眼前,所以激动了?

    “太阳确实有点大。”蓝三识时务的附和。

    傅哥是个很纯情的大男孩,乐韵觉得很可爱,反正以后相处日子多着了,也就没急着交流,帮着卸货。

    宣家青年将小姑娘的物品搬下车,也没参观园子,赶紧回去,小姑娘忙,他们就不留下来添乱了,等什么时候小姑娘入主,他们再正式拜访更合适。

    送走宣青年们,燕行关上园门,傅哥蓝三当苦工,搬东西进四合院,一些食材放厨房,小萝莉要制药用的物品搬进上房东耳房。

    当了苦工,燕行蓝三自然而然有理由留下蹭午饭啦。

    趁着小萝莉整理物品,燕行凑过去打杂,顺便告诉他新收到的消息:“小萝莉,C省王老渣渣家的小渣渣被人阴了,那只小渣渣双腿被截肢了。”

    “哎哟,简直大快人心哪!”乐韵只想放鞭炮庆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那堆渣渣以前横行霸道,现在终于慢慢遭报应了,就算天不报应,也会有人为报应啊。

    活该!

    开心过后,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怎么知道小渣渣被人阴了?”

    “那只小渣渣半夜从网吧回家,在回村的路上翻车,第二天天亮时被人发现,大腿部分粉碎性骨折,严重到没法拼接的程度,如果不是被人下了黑手,被摩托车砸到了也顶多严重骨折,治好留下点残疾,不至于截肢。”

    “有没官方证据?”

    “那只小渣渣自作死,身上还带着粉,验血也证明三天内有吸毒史,所以嘛,官方证据确凿,判断为车主吸粉可能导致出现幻觉,在超速的情况下撞上路上的小石子意外翻车。”

    “截肢啊,需要不少钱,真不知渣渣家哪来的钱。”

    “在前段时间,经常有人以欠老渣渣儿子赌债的借口给老渣渣送钱,老渣渣坐在家中有钱来,日子过得挺爽的。”

    “所以,其实可能是谭某人一手策划的?”

    “种种迹象表明是那样的,谭某人没出面,而且,最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跑保险公司给王晟轩报销药医费,有不在场证据。”

    “他还算聪明。”乐韵暗戳戳的决定,如果那人能快刀斩乱麻的为王晟轩解决了后患,她或许能将旧怨一笔勾销,不报复他了。

第一百七十章 求上家门

    燕行跟着小萝莉屁股后头转,帮着把各种各样的物品整理齐整,也满心诧异,小萝莉从晁家、宣家运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甚至还有燃料木炭、无烟煤、牦牛粪。

    把各类物品按顺序捋整齐了,乐小同学踱去西厢做厨房的耳房,收拾食材。

    厨房用品齐全,傅哥经常给家电通电,家电用品都保养得挺好,燕行知小萝莉在四合院呆好几天,昨天就给冰箱通电,冰箱随时能存储物品。

    蓝三和燕队长当天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去了菜市场采购了一批食材,冰箱里存有肉类和蔬菜。

    乐小同学把少量食材放冰箱,其他的仍然让它留在内是冰玉外是木头的箱子里,收拾好了食材再做午饭。

    到晌午时分,被叫进四合院内吃午饭,傅哥挺不好意思的,他义上可是守门人啊,哪好意思跟宅主人同食。

    他原本束手束脚,放不开,发现队长和蓝三吃饭像抢,都惊呆了,直到他尝到了小萝莉整的药膳,默默的抛却矜持。

    仨只兵哥搓了一顿美食,内心喜悦。

    乐同学可没惯着燕吃货,饭后黑着脸轰人,坚决拒绝那货赖四合院蹭吃蹭喝。

    惨遭“驱逐”的燕行,一万个不想走,却也没有多做挣扎,默默的从直升机上拎下来自己的行李包,拿出几样物品,背包放傅哥住的宿舍,他带着常用物品和蓝三开车回基地。

    在离开前,他千叮万嘱的嘱咐了傅哥,小萝莉闭关制药时不容任何人打扰,只要没有小萝莉允可,不管是谁来了一律不接待。

    不接待,自然就是坚决不开门,让人吃闭门羹。

    傅哥秒懂,并牢记于心,送走队长和蓝三,关拢大门,尽职尽责的当好守门人,晚上也没去四合院吵小萝莉,自己做饭吃。

    待燕吃货走了,乐同学也没耽搁,换套宽松的练功服,进自己的制药房,先把一些物品收进空间,搬出一只巨鼎,生火,开炉制药。

    燕少与蓝三从小萝莉的四合院离开,兵分两路,蓝三去交通部门帮小萝莉拿汽车驾照,燕少杀去了航空管理部门,给小萝莉拿飞行执照。

    两人于傍晚时分殊途同归,回到了基地。

    翌日是周六,上班族们休息。

    李青盈周四从青大铩羽而归,王凌云心中也焦急,四下打探晁家小义孙去了哪,他有他的人脉,周五的时候有了结果,知道晁家小义孙之前在考驾照和飞行员执照。

    他也仅只能打探到这些,因为晁家小义孙考执照是由燕少亲自随行保护,来往由燕少亲自接送。

    晁家小义孙考完飞行执照后去了哪,猜测大抵是三个地方,一个是在燕少基地,一个是晁家,第三是学校。

    但,她具体去了哪,没人亲眼看见。

    已经去过一次晁书记家,王凌云自然不好意思再去晁家,他想亲自去趟青大,医院打电话通知他去一趟,他只得先去医院陪护。

    医院之所以通知王市长到医院会晤,原因就是病人的情况不太好,王老先生曾经做过心脏支架手术,做了一次心脏搭桥手术,前几天受刺激而导致心肌梗塞,差点救不回来。

    虽然经过医生们的努力把人给抢救回来了,王老先生已不堪重荷,不仅心衰,伴随着肾功能、肝肺功能衰弱。

    鉴于王老的病情,军总医院的专家们给出的结论都是相似的——维持常规治疗,至于手术,很抱歉,没有哪位专家敢接,因为,以王老的情况,上了手术台百分百下不来。

    被自己夫人电召至医院的王凌云,从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心急如焚,去见秦主任,单独询问做手术的风险率,得到的答案是让人失望的。

    他不死心,提出疑问:“医院不是聘请了乐小姑娘为外援吗,能不能请乐小姑娘来我父亲主刀?”

    “很抱歉,这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秦主任不温不火,实话实说:“总院并没有聘请乐小姑娘为顾问或外援,每次请小姑娘出诊的人是燕大校,小姑娘看诊的人无一不是军士,或者是情况特殊。

    小姑娘来医院看诊的病人都是经燕大校做了担保的,燕大校承诺但凡有任何意外,所有后果由他一力承担。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燕少做担保,小姑娘是不会出诊做手术的,小姑娘自己也曾说了没有可信之人担保,她拒绝给高干人员看诊。”

    秦主任的话很直白,王市长的内心卟嗵一下沉入湖底,秦主任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私人请不到晁家小义孙看诊,想通过官方渠道请晁家小义孙看诊,那必须得有燕少做担保!

    他的父母为王玉璇那败家玩意捧过燕少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弟弟赵宗泽,差一点点就招了赵宗泽为孙女婿,就凭他父母和王玉璇曾经所为,燕少哪可能不记仇,哪可能愿意为他父亲做担保!

    他家与燕少不和。

    同样,因为赵宗泽的事,也等同于得罪了贺家。

    心里沉甸甸的,王凌云没有再追问秦主任怎么样才能请得到燕少做担保那种蠢问题,离开秦主任的办公室,回到病房。

    王夫人看老公表情不对,也假装不知道,避重就轻的坚决的不问他怎么了,只问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可以安排手术那样的正常问题。

    老父亲的身体状况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王凌云没明说,只说老爷子身体状况不允许,暂时不宜手术,还得观察。

    他在医院呆到半下午后先离开,回到家属大院,利用自己的人脉寻找晁家小义孙。

    若是不用卫星定位之类的方式,在首都找一个人,某些时候真跟大海捞针差不多,但是,倘若有一定的范围,找起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市长的人脉也很广,在周日傍晚前得到了准确的反馈,确定晁家小义孙没有回学校,她曾在周四回过晁二爷的别墅。

    晁家小义孙在晁二爷别墅没呆多久,是由燕少开着猎豹车接送,猜测是去拿什么东西。

    人不在学校,不在晁家,唯一的可能就是燕少那里。

    那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王凌云思索再三,还是硬着头皮,带上一份随手礼去同住家属大院的副市长贺棋英家拜访。

    周末,贺棋英也在家休息。

    因为老祖宗还要过两周才生日,而且,因为本年老祖宗生日是9月28日,其时段距国庆还有三天,上班族们不方便请假,是以贺家辞拒了亲友们别在那天去贺祝寿,等国庆假大家再热热闹闹的相聚。

    也因如此,预计老祖宗生日当天仅只有自家在京的子孙们,也就不用做太多准备。

    当然,最重要的是贺市长周六还有公干,因而周末才没有回去陪老祖宗,他妻子罗绣兰也在家照顾他。

    贺市长的房子同样是五室居,他住的楼房与王市长相邻,他抽号抽到了三楼,楼屋不高不矮。

    夫妻俩见到忽然到访的王市长,十分惊诧,他们与王市长家人经常碰面,除了公事上的见面,私下里没什么交情。

    王市长突然登门拜访,贺棋英也猜着他必定是有所求,客气而不失礼的招待客人。

    喝了一杯茶,王凌云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这次冒昧打扰贺市长,也是被逼无奈,我老父亲前几天住院,情况不太好,医院专家不敢给老父亲做手术,我想请晁家小义孙看诊,一直找不到人。

    我打听到晁家小义孙可能在贺家外孙燕少那边的基地,国防重地不宜拜访,想请贺市长帮忙联系一下燕大校,能否请燕大校转达我家想请小姑娘看诊。”

    王市长说明来意,罗绣兰暗中瞄了一眼王市长,眼神隐晦,王家的脸真够厚的,王家当初捧赵宗泽那东西,王玉璇对贺家老祖宗和小龙宝做了那么恶心的事,他们竟然还好意思求小龙宝找小医生。

    “王市长想找我们家小龙宝啊,”贺棋英笑容淡了一分:“你知道的,我们小龙宝也是个记仇的,王玉璇当年对我们小龙宝做了什么,想必王市长心中也有数,小龙宝只怕也是难以释怀的。

    我们同在一个单位共事,打电话这个忙我帮一次,我家小龙宝什么反应,我就不敢担保了。”

    贺副市长说着话,拿起放双层桌几底层的手机,找到小龙宝的号码,开了外音,拨出去。

    电话拔出去,很快就有回应——“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贺副市长的前半段话不中听,但那是事实,王凌云再难堪也怨不得别人,权当自己听不见,坐等消息。

    他听到机械的女音,心头堵得慌,晁家小义孙的手机关机,燕大少的手机也关机!

    听了两遍对方关机的提示,贺棋英表示爱莫能助:“我们小龙宝手机关机,只能深表遗憾。”

    小龙宝有两个私手机号,一个是对公或对外联系的号,亲友们也全知晓,另一个私人号码仅只有贺家少数几位知晓。

    贺棋英自然知晓小龙宝的另一个私人号码,但是,他绝对不会说啊,更不可能为一个外人的事打小龙宝的保密手机号。

    贺副市长帮了忙,联系不到人也怨不得主人,王凌云心里失望至极,笑容很勉强,表示了一下感谢,辞别主人,回自己家,再次想办法发动人脉关系。

    贺棋英罗绣兰送走王市长,夫妻俩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谁都没把王市长的来访当回事儿,更不会打电话问贺家兄弟们找小龙宝在哪,王家找小医生就让他自己找,贺家可没有义务帮忙。

    重要的是他们也是护短又记仇的类型,都还记得某些人做了什么混帐事儿,现在某人倒霉,他们坚决不当烂老好人。

第一百七一章 吃闭门羹

    就算猜着晁家小义孙在某基地,王凌云也不能冒然跑去找人,只能借助人脉关系去投石问路。

    昼夜交替,转眼又是周一。

    周一,上班们忙着努力工作时,燕大少开着车晃悠悠的晃至小萝莉的四合院,想刷个脸。

    结果,问过傅哥才知小萝莉打那天下午之后一直没外出,四合院的门数天没开。

    四合院门从内关闭,里面的人不开栓,想开门一是暴力,二是当梁上君子翻墙而入。

    那两种方式,燕行不敢用啊。

    郁闷的燕大少,干脆赖大院不走,和傅哥相依为命。

    王市长的人脉力量也挺厉害的,通过蛛丝马迹,查探到晁家小义孙在赵家曾经的旧居那里,并知道那里已经贺家整改,被燕少赠送给了晁家小义孙。

    王凌市于15号晚上才收到确切消息,与家人商量一番,16号一早,李青盈带着孩子,携带礼物前往乐姑娘的私人宅院。

    李青盈自己开车,到达某街的四合院外的街再驶至通向某座高宅大院门有路。

    被高墙圈起的大院,很宽。

    从院内飘出很浓的香味,那种香沁人心菲。

    那香,扩散的范围很远,至少在二里外就能闻到了。

    从远及近,香味由淡到浓。

    香气袭人,令人心旷神怡,以致令从大院门前街上与附近街道来往的车辆行人都情不自禁的减速。

    李青盈在闻到香味时关注坐后座安全座椅上的儿子,发现原本因为长时间坐车而不耐烦手脚乱动的儿子竟然安静下来,也特别惊讶。

    当车子转至大院前的路,她也开得很慢,直至距大门三四米远停车。

    她停好车,先下车抱出儿子,走向那扇门。

    走近,才发现门有两重,一重是铜门,那厚重的铜门打开,用了一种可推移的铁艺花门挡在门口。

    门铃装在复古式门洞的侧面。

    李青盈一手抱儿子,一手按门铃。

    按了两次门铃,才见一位穿衬衫的中年男子一脸汗水的跑至,站在门内朝外看,问:“女士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看到中年男,李青盈怪惊异的,还在猜想他是谁,听到他先发制人的问自己,露出温柔恬静的笑容:“你好,请问这里的主人是乐韵小姑娘吗?”

    “是的。”匆匆跑至的傅哥,看着抱着孩子的女青年,不为所动。

    他刚才和队长在麦田那边打理植物,听到门铃才跑来查看,果然是如队长所说,有人来叨扰小姑娘了。

    “我是本市王市长家儿子的媳妇,久仰乐小姑娘医术,特意来拜访小姑娘,可以帮我与小姑娘说一声吗?”

    院内的人不问自己是谁,不问是不是找屋主,李青盈自己自报家门。

    听到女青年自报来历,傅哥冷硬的脸仍然平静无波,声音都不带丝毫犹豫的:“小姑娘闭关制药,拒绝来访,女士请回。”

    队长说了,只要园子的主人还是乐小姑娘,那么,当门卫的他就有足够的底气,不是小姑娘欢迎的客人,不管是谁,该拒绝就拒绝。

    他明面上是小姑娘宅院的门卫,实则是暗镖,可是别人家那种雇佣的保全人员,保安为五斗米而不得不对主人或客人低三下四,他不用对谁奴颜婢膝。

    要不要给人留面子,因人而异。

    眼前这位,一来就报公公大名,想官大一阶压死人,送她两个字——呵呵!

    当兵的都是铁憨憨,傅哥是铁憨憨中的王者,以前就是个硬汉子,哪怕因伤退了任,也不改英雄本色,被派谴到乐小姑娘的宅子当门神,有队长的嘱咐,他就更硬气了,坚决不助长歪风邪气。

    原本以为中年男士至少会请示一下主人,没想到却直接让自己碰钉子,李青盈盯着门内的中年男打量:“请问你是乐小姑娘的朋友还是亲戚?”

    “我只是门卫,”傅哥答得干脆利落:“没有小姑娘提前嘱咐要款待的客人,我不会开门接待,也不会越俎代庖代小姑娘接受来访者预约,更不会让人踏进大门半步,你请回。”

    又碰了一个软钉子,李青盈气得心里冒火,面上还得保持着端庄的微笑:“等小姑娘不忙的时候,请你帮我给她说我家来拜访过她好吗?”

    “小姑娘问的时候我有问必答,不问我的时候,我不会多说,我不是秘书,我只是门卫,只管看门,打理园子的茶草。”傅哥直来直去,仍然是雷打不动的铁憨憨脾气。

    “我知道了,打扰了。”看门人油盐不进,李青盈再气也没办法,他说得对,他是门卫,不是秘书,秘书才能代为处理大小事。

    连门都进不去,更不用说小姑娘的面儿,李青盈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得不接受现实,抱着儿子回到座驾,把儿子放儿童安全座连椅上,自己开车回家。

    母子俩回到家属大院,也已经中午。

    王市长因记挂着儿媳妇的某街之行,中午没去食堂吃饭,回大院吃饭。

    保姆也做好了饭。

    当儿媳妇抱着孙女进门,原本心情有几分轻松的王凌云,看儿媳妇的脸色就知出行必然不顺利:“青盈,是不是小姑娘拒绝了?”

    “爸,我根本没见着人。”想来就有气,李青盈语气也带着感情色彩:“那个小姑娘家的门卫也太把他当个人物了,说什么小姑娘工作时间谁都不见,无论我说什么,他油盐不进,坚决不让人进门。”

    “……”王凌云叹口气:“他有底气,因为他是帮乐小姑娘看门。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你没得罪门卫吧?”

    “没有,我一直都很客气的。”

    “那就好,有道是宰相门房七品官,能被小姑娘安排看门的人必定不是一般人,他是小姑娘放在门口的一面照妖镜,得罪门卫,他若给人上眼药,说一句比别人说十句还管用。”

    “……”李青盈有点心虚,但是,绝对没有流露出来。

    晁家小义孙拒绝访客,王凌云也只能先暂时放一边,决定等周末自己亲自去登门拜访。

    其实,无论是燕吃货跑四合院蹭吃的,还是某人家的儿媳妇来访,乐小同学通通都知道。

    她知道,但她懒得理呀。

    她忙着呢。

    忙着把在东辰大陆制好的一些丹药释稀,重要的是忙着调制治疗师母要用的药,趁着在调制药剂,也培植几种特殊疫苗。

    除了调和丹药,有空暇时间就做月饼和饼干或者做烤面包,每晚必给小狐狸煲一锅海蜗牛汤或者羊胃汤,以实现自己的承诺。

    她人在四合院内,足不出门,却对方圆数里的动静了如指掌。

    燕吃货跑四合院刷脸,她当他是空气,某个市长的儿媳妇跑来,仍然当她是空气。

    黑白讲,某个与某派弟子同族的女青年一开口就炫夫家,让她很不开心。

    不开心的乐小同学,暗中给某位市长划了个叉叉,

    她也不是为别人的过错而亏待自己的人,把某人当个屁放了,自己仍快快乐乐的调配丹药。

    晚上子时准时打坐,练功,凌晨一点后给小狐狸煲汤,喝了一锅汤,也差不多快到天亮。

    已经有数天没有出耳房的乐小同学,收拾收拾,去洗浴间洗了一个澡,换了套漂亮的红色长裙,吹干头发,再去厨房烧了一壶茶。

    等到天边破晓,拿出一块匾和两只木制灯笼,一只装有工具的背包,再拿出一张小桌几,摆放一只香炉,一柱香,三只杯子,一壶茶。

    走到四合院门口,开门,再出去。

    燕行和傅哥天没亮就起床健身,在园子里跑步健身,听到四合院的门响,燕行腾的跳起来,撒开脚步子就冲向四合院那边。

    他跑得快,一阵飞奔跑近,看到小萝莉走了出来,她红衣如火,一手扛着一块蒙有布的四方物和两只木灯笼,手腕间挂着只背包,另一手托举着张桌子。

    燕行来不及欣赏小萝莉的妆容,飞快的冲近,献自己最美丽的笑脸:“小萝莉,早!我帮你端桌子!”

    他说着话,将桌子接在手,自己端着,笑得春风荡漾。

    “你把桌子给傅哥帮端着,你去扛梯子。”看着燕吃货那俊朗明媚的笑容,乐韵觉得没法看,那货的笑容太晃眼了,能认瞎人的钛合金狗眼。

    “小美女,我去扛梯子吧。”落在后面的傅哥,听到小萝莉差谴,立即自告奋勇的跑向停车场。

    燕行也没跟傅哥抢活干,让傅哥去扛梯子,小萝莉不说,他和傅哥也猜得出来,小萝莉要给她的窝挂匾啦。

    傅哥似兔子般一阵奔腾,跑到停车棚的角落,扛出木梯,再朝大门口跑去。

    乐韵抱着匾和提着灯笼,和燕吃货先到大门口。

    燕行开门,将厚重的铜门大打大开,再把桌子摆在门外路中央,等傅哥扛来梯子,把梯子架好。

    傅哥扛来了梯子,乐韵请他帮提灯笼,待燕吃货至情梯子架好下来让他抱着匾,自己遵守古礼,敬香,敬香茶,向天地神灵禀明自己将给别院挂匾,以示正式入住,求天地神灵保佑家宅平安,子孙兴旦。

    国外有宗教信仰,大华夏国也有自己的信仰,从三皇五帝、龙神雨神到太老君等神仙,敬奉神灵,就是最真实的对自然界的信仰。

    华夏国的信仰是自然神,天地、五谷神等等都是自然神。

    人啊,有时候应该有信仰。

    大华夏国的先人们敬畏神灵,其实就是敬畏自然的表现。

    经历过异界游,乐韵更加敬畏自然,从心底尊重自己民族的传统信仰习俗,按照爷爷奶奶逢大事必向天地神灵敬茶敬香的习俗,向神灵祈福。

    敬了三轮茶,提着装有工具的背包,揭了匾上蒙着的红绸布,登梯挂匾。

    阿玉坊玉和他同门在帮建造门楣时预留有挂匾的位置,乐韵将匾置于户对之上方的位置,仍然只打了两支花式螺钉,就把匾给固定得牢牢实实。

    紫檀木雕刻的匾,精致而古朴,从右往左写着“乐园”,乐字上面还有它的读音的拼音标注“lè”,让人见了就知它念lè,不念yuè。

    挂好匾,乐韵再移动梯子,挂上灯笼,之后,再贴对联和门神。

    对联是很常见的式样,上联:民安国泰逢盛世,下联:风调雨顺颂华年。

    朱砂红纸着浓墨,那字铁画银钩,矫若惊龙,仅看字,便知执笔之人书写时必定是‘胸中翻锦绣,走龙蛇’。

    所以,观之,字字气势磅礴,有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洒脱不羁,狂傲奔放。

    有漂亮流苏的红灯笼,大红对联,画红纸上的门神,都是喜庆的颜色。

    “新宅新景,万事吉昌。”乐韵对着门拜了三拜,拜的是门神。

    “恭喜小萝莉住新宅,祝万世昌顺!”

    “恭喜小美女住新宅,祝万世昌隆!”

    小萝莉把对联贴好,又拜了门神,燕行傅哥立即送上祝福。

    “嗯嗯,走起,再给四合院门贴好对联,我请你们吃早餐。”乐韵提着背包,昂首阔步往四合院方向疾走。

    “小美女万岁!”傅哥欢呼一声,扛着梯子跟在后头。

    燕行端起桌子,快步跟着小萝莉。

    虽然不知道小萝莉还要不要梯子,傅哥仍把梯子扛到了四合院门口。

    小萝莉还没想好给四合院挂什么匾额,所以暂时没挂匾,只贴了一副对联,再去拿来两只木灯笼挂起来。

    挂灯笼的时候用到了木梯子,傅哥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小萝莉挂好了漂亮的灯笼,他扛着梯子送去车棚存放,再跟着队长当小跟班。

    乐同学贴好对联挂好灯笼,把工具包送回上房,再晃去厨房,麻利的拿出几道药膳加热,再煮个蘑菇汤,下饺子。

    早餐有五个药膳,一个蘑菇汤饺,还有香喷喷的烤面包。

    燕行傅哥敞开了肚皮吃,吃得十分饱,幸福得像吃到了小鱼干的猫儿,他们也不打扰小萝莉制药,收拾了厨房,掩上四合院的门,去当守门神。

    小萝莉新居挂了匾,依风俗大门大开大敞三天,他们俩负责当门神看守大门,拒绝访客。

第一百七二章 我这样很好

    华夏国刚从中午转入下午时分,秋阳灿烂而热灸。

    首都国际机场的工作人员们依如既往的忙碌,搭台接收一架又一架飞机的接线,值班人员有条不忙的将安排给飞机降落的跑道号发给每架飞机的机长。

    当又一架即将飞至首都领空的飞机出现在雷达上,工作人员按规定接收请求信息,指令从Yi国飞来的某国的飞机在哪条跑道降落。

    从Yi国飞往华夏国首都国际机场的航班上几乎座无虚席,头等舱与公务舱最前面几排座位的客人俱是欧洲面孔。

    头等舱仅八座,八个客人中七成年和一个小孩子,七个成年人俱是男士,从青年到中老年龄段的人俱有。

    唯一的小孩子是个女孩子,约四五岁,躺在加了保护措施的座椅上,还戴着氧气面罩装置,旁边有家庭型的小型氧气瓶。

    七个成年男士有六人穿白色的圆领衬衫,打着黑色领结,一律黑色西裤,黑皮鞋,各人发型不同,但无一例外的每个人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着装特别的正式,特别的严肃。

    七人中唯一一个例外是位英俊的青年,穿着白色休闲衫,同色的休闲裤,脑门上支着一副蛤蟆镜,犹如去海边渡假似的悠闲。

    头等舱的座椅可三百六十度旋转,客人们俱将座椅调得面对中间,穿休闲衫的英俊青年懒懒的靠着微微倾斜的座椅后背,享受六位成年男士对自己的虎视眈眈,俊美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

    “米罗,我的孩子啊,你真的不换一套衣服吗?”留着两撇小胡须的罗伯托,第五次问同一个问题。

    “是的,我这样很好。”米罗笑嘻嘻的扯了扯自己的休闲衫,哎哟,教父和老法拉利先生、罗史斯先生以及霍华德家族的先生们打扮得那么正式严肃,像跟人谈生意或像出席宴会似的,不觉得累么?

    “可是,飞机很快就要落地,万一在医院遇到小甜心,会不会影响你英俊的形象?”罗伯托也很忧心,米罗很英俊,只是,感觉他穿正式礼服更英俊。

    “不会啊,小乐乐小甜心说过我穿什么衣服都是最英俊的。”米罗愉悦的给自己脸上贴金,小朋友夸过他的盛世美颜,说他是欧洲最美的美男子,说他哪怕披个麻袋也是最帅的大帅哥。

    “好吧。”罗伯托第五次放弃说服米罗穿正式装的主意。

    霍华德家族的几位先生不自觉的又整了整衣服,温斯顿·威廉·霍华顿再次矫正了实际上并没有歪的领结,又从私人行李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端详仪容。

    眼瞅着老霍华德先生那副认真整理仪表的模样,比去参加什么高级合作会议还要正式,米罗已经无力吐槽了。

    老霍华德先生是罗伯托和阿历桑德罗的朋友,其家族即是汽车零件材料供应商,也涉及酒业、地产、航空,其家族握有欧洲三家家航空公司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霍华德家族是欧洲最著名的家族之一,最著名的一脉居于Y国,世袭着伯爵封地,温斯顿家族这一支是霍华德大家族的一支分支,定居于F国,同样是贵族,还有着子爵的爵位。

    霍华德家族的代表们去年也出席过老洗拉拉利先生的生日宴会,这次来华夏国,是为霍华德家族的小公主劳拉·温莎·霍德华-爱德华看病。

    霍华德家族现今五世同堂,自温斯顿的父亲一代起,到现今最小的一代,共五代没有女婴出生,其年限跨越了百年之久。

    每代没有女婴出生的事实就如一个魔咒,令霍华德家族愁坏了。

    直到六年前,霍华德家族持续一百零二年没有女婴生出生的历史才随着一个新生儿的到来被划上句号。

    这个幸运的新生儿就是——劳拉·温莎·霍德华-爱德华。

    劳拉的降生,无异于天使降临,安抚住了霍华德家族众人的心,她成为全家族捧手心的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劳拉是温斯顿的最小的小儿子的孩子,是他的小孙女,他最大的孙子已经结婚,也生育了一个孩子,他的哥哥弟弟们的孙子中最大的一个已三十几岁,第五代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已在读中学。

    劳拉是霍华德家族现今第四代中最小的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是整个家族的心肝宝贝。

    只是,上帝给劳拉开了一扇金光灿灿的大门,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她,劳拉在两岁时被查出患有淋巴细胞克隆性增殖肿瘤性疾病,病名全称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简称白血病。

    自此之后,劳拉便一直与药物为伍,其中数次命悬一线,最终都被抢救了过来,为了家族唯一的小天使,霍华德家族也跑遍了欧美最先进的医院。

    去年,老法拉利先生举行生日宴会时,劳拉正在住院,因此,疼爱小孙女的温斯顿并没有亲自去参加老朋友的生日宴会,霍华德家族派了有代表性的人去出席老法拉利的生日趴。

    因为见证了小法拉利先生的奇迹,霍华德家族也上了心,记住了华夏国的小医生那号人物,回去如悉向家族做汇报。

    霍华德家族也由此记住了华夏国的小医生,原本他们计划等劳拉的情况稍微好转,想请老法拉利先生引荐一下,请华夏小医生为劳拉看病。

    谁知,当劳拉情况好转时,想找老法拉利先生帮忙,得悉华夏小医生去做什么研究,联系不到小医生。

    因为小医生的研究不知道几时完成,霍华德家族等不起,在本年的五月份给劳拉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虽然霍华德家族给家族的小公主做了骨髓移植手术,手术也是成功的,老霍华德先生仍然很睿智,当老法拉先生和比奇安先生、史密斯先生等人为庆祝华夏国小医生成年送礼物时,他也豪气的送了一份礼物。

    大佬们送给华夏国小飞人生日礼物中的两架直升机之一即是霍华德家族的手笔,另一架是史密斯先生所赠。

    霍华德家族还赠送了两辆儿童跑车,一辆迈巴赫。

    而就在霍华德家族送出礼物两个半月后,即也是八月下旬末,劳拉再次病危——她在移植骨髓手术结束后的观察期没有出现排异反应,三个月后才出现排异反应。

    骨髓移植失败,意味着最后一项有可能治愈白血病的方法行不通。

    在确定小宝贝劳拉手术失败时,温斯顿紧急向老朋友阿历桑德罗求助,请老朋友帮忙请华夏小医生救他的小孙女。

    阿历桑德罗找了米罗,请米罗联系他的小朋友。

    米罗受托,联系了自己的小友,得到小朋友的同意,再回消息给老法拉利先生。

    老洗拉利又回复老朋友温斯顿,温斯顿收到老朋友的消息,立即安排家族人员去向华夏国驻F国的大使馆办理签证,并且请老法拉利先生陪同自己一起前往华夏国。

    阿历桑德罗、罗伯托、李斯特早就想到华夏国一游,因温斯顿要带孙女前往华夏国找东方医生小姐,他们也早早做了安排,匀出时间,欣欣然的结伴同行。

    要说论跟医生小姐的交情谁最深,论起来当然是米罗啊,所以嘛,谁都可以不带,米罗必须不能缺。

    温斯顿整理了仪表,又整理了一下袖口的钻石袖扣,仍不太放心的问老朋友阿历桑德罗:“老伙计,你看我这样行吗?”

    “噢,老伙计,很好,非常好,你非常的绅士,非常的优雅。”阿历桑德罗微笑,老朋友不太自信,怕因外表不整洁而在医生小姐面前失礼呢。

    老霍华德先生又望向英俊的米罗青年,眼里带着点求助。

    “先生,您的着装非常完美,非常的符合您的绅士身份。”没办法,米罗不得不违心的赞美,他若说不合适,估计老霍华德会重新再去换一套衣服。

    有米罗的认同,温斯顿放心啦。

    稍稍一会儿后,客机飞抵华夏国首都的国际机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等到塔台指令才降落。

    巨大的白色铁岛降落于地面时震颠了一下,戴着氧气面罩的小女孩大约受震而微微的颠动了一下,接着睁开眼。

    霍华德家族人都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淡金色的眼睛,而劳拉的瞳孔颜色随了她的母亲,是蓝色的。

    女孩子的眼睛颜色略深,很漂亮,然而,因为她一直生病,眼睛也呈病态,十分的暗淡,像一潭死水。

    她的父亲亚历克斯·温斯顿·霍德华就在她的旁边,看到宝贝儿醒来,伸手温柔的抚摸小天使戴着假发的头:“宝贝,我们到了,很快就能见到华夏国的医生小姐,我们宝贝的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等宝贝身体健康了,爹地带宝贝去看熊猫……”

    被抚摸着的劳拉,只眨了几下眼,在飞机平稳稳定下来前又昏昏欲睡。

    亚历克斯以前留有美丽的大胡子,因为自己宝贝女儿太脆弱,怕胡子扎到女儿,他剃了胡子,成了个阔脸大汉。

    身为合格的父亲,他仍然温柔的安抚自己的孩子,直到空姐请客人们带行李下飞机,他在从商务航过来帮忙提行李的保镖们的帮忙下背起氧气瓶,怀抱自己的小宝贝,与众人出机舱下飞机。

    霍华德家族为表诚意共出动了四代人,包括最老的一代人——即温斯顿父亲一辈,温斯顿的父亲因为年龄太大,没有同行,是他的一位叔叔做霍华顿家族最老一辈的代表人物。

    温斯顿的叔叔是位八十多岁的高龄老人,叫弗兰克,留着两撇小胡子,是标准的西方绅士的严肃表情。

    霍华德家族来了四代人,每人两个贴身保镖,还有八个负责提行李物品的保镖,仅保镖就有十六人。

    老法拉利带了四个随从,李斯特也带了四个保镖,罗伯托和米罗一向低调,习惯独来独往,都是轻装简行。

    罗伯托这一支队伍共有三十二人,贴身保镖们护着先生们,负责生活琐事的保镖提行李物品,老法拉利、老霍华德和史密斯先生都带有懂汉语的青年,由他们当翻译。

    一行人下了客机,落在客流队伍之末,随着出机场的乘客们走向航站楼,再走外国人入境通道接受安检和申报财产。

    经过安检门,先与他们预订的酒店派出的接机人员汇合,再兵分两路,一拨保镖在酒店接机人员的陪同下留在机场等托运的行李,他们拿到行李即去酒店;

    老法拉利先生、史密斯先生各带一位保镖,和罗伯托、米罗一起陪同霍华德四代人去医院,霍华德家的几位先生只带贴身保镖去医院。

    老霍华德预订的酒店是五星级的,他一口气包场了所有豪华套房与总统套房,还有几套行政套房,妥妥的是酒店的大客户,应他的要求,酒店给他配备了几辆车、和专车司机、酒店管家。

    送客户去医院的几辆车的司机都有十五年以上的开车经验,开车开得平稳,不抢道不闯红灯,保持着最安全的车速,一路沉着冷静。

    华夏国的首都车辆来往频繁,哪怕避过了中午的上班高峰期,从机场到医院,在没有严重堵车的情况下,仍然耗去了二个多小时。

    霍华德家族一行人乘坐的航班一点多钟落地,在机场花了约半个钟,因而至医院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

    酒店的车辆把客人送到医院的大厦门前,等跟随服务的酒店管家陪同客人下了车,他们把车开去停车场停泊,再在大厅坐等吩咐。

    法拉利家懂汉语的青年在自家少爷住院那次来过一次医院,他驾轻就熟的找到导医台,向医导小姐出示了霍华德家族预约了万俟医生看诊的凭证,请医导帮联系主治医生。

    医导打电话给万俟医生办公室,万俟医生的助理接了电话,听说是某位提前预约了的外国病人家属带病人来了,通知导医送病人家属到哪栋楼乘电梯到哪层楼,他拿了备忘录再找万俟医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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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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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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