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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零四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腿上和脸火辣辣的在痛,王翠凤心窝子有股火在飙,恨不得冲上去将打自己的老女人和乐清给甩十几巴掌,将自己受的委屈加倍的讨回来,偏偏又不能,至少在哄回女儿之前不能,女儿没有认她之前,打骂都得受着,等认回女儿,她就能翻身做主人。

    原本又想哭嚎,听到乐清在说女儿之所以今天才回来是因为出国旅游去了,心肝都在疼,出一趟国得花多少钱啊。

    等她认回女儿,孩子的银行卡必须给她管着,要用钱得由她批准,所有帐目要经她的手,不能让女儿乱花,出国去哪也得由她陪同,免得被人骗钱。

    女儿现在就有钱出国,将来自然会赚得更多,被打的委屈和痛都值了,也不闹腾,没人理自己,自己爬起来坐长板凳上,拿出镜子一照,气得嘴都歪了,她的脸上有巴掌印子,补的妆也花得不成样子,一张脸惨不忍睹。

    王翠凤呲牙咧嘴的嘶嘶的抽气,自己拿纸巾将弄花的妆擦掉,再稍稍补妆,让自己脸没打到的地方跟肿起来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打妈妈的叔叔走了,王晟轩才敢松口中气,悄悄的蹲下身,等妈妈起来时扶妈妈一把,妈妈不理自己,坐在一边不吭声。

    扒婶和大家聊了会子天又去炒菜,也叫周村长周满奶奶和乐清在她家吃饭,乐清肯定不能回家的,他回家,那女人也跟去,会闹得乐善不安宁。

    周村长也没客气,回家去把电饭锅内胆提到周扒皮家,周扒皮家中午只做他们两口子的饭,多三个人肯定不够吃,他们家有煮饭,四个人的饭五个吃应该也够吃。

    挨着村委的村民们坐一阵,也回家去吃晌午饭。

    扒婶炒好菜,又煮锅面条,用大碗装一碗,往面条碗里加一些菜,放在一张小板凳上,端给女人带来的男孩子吃,至于某个臭女人,饿死更好。

    老年阿姨送来香喷喷的面条,王晟轩说声谢谢,没敢自己吃,端给妈妈吃;王翠凤想去街上找地方吃东西,怕离开了再回来又挨人打,儿子递来吃的,立马狼吞虎咽的吃,将菜和肉、面条吃得所剩无几,留下一点点给儿子。

    王晟轩抱过妈妈吃过的残汤剩面,大口大口的吃,全部吃光,因为主人家还没吃完饭,没敢送碗给主人。

    周村长等人在周扒皮家的堂屋吃饭,扒婶送面条给王某女人的儿子吃,他们谁也没反对,小男孩子摊上那么个妈,也够可怜的。

    因王姓女人来闹事,周村长等人中午没喝酒,开瓶花生牛奶当茶喝,吃了晌午饭,先在堂屋休息一阵才去屋檐下坐着,外头日头虽然很大,晒着热,走到阴凉的地方就凉快了。

    很快,附近的村民也相继跑到周扒皮家外和村委楼,坐等乐家姑娘回来和她亲妈开撕。

    吴嫂子吃饱喝足,想到村委楼找人说闲话,炫耀一下姑娘,刚离开家没多远儿见到陈武笑容满面的朝村委方走,叫住问他有什么喜事那么开心。

    陈武已经六十多岁,有些瘦,普通脸,看到张科老婆,眼眼贼亮贼亮的,眼神溜溜儿的瞟向女人的胸,嘿嘿的笑:“你还不知道啊,乐韵的亲妈,乐清以前的女朋友找来了,在村委等乐韵回来,好多人都去看热闹,我也看热闹去。”

    “真的?”吴嫂子眼睛一亮,乐韵的亲妈来了?岂不是周秋凤的情敌来了,这下乐瘸子家有热闹了。

    “哪还能有假,听说晌午前就和乐清掐了一架,我先走喽,我得去占个好位置。”陈武又瞄瞄女人鼓起的胸,摸摸下巴,乐滋滋的背着手踱走。

    陈武乐呵呵的直奔村委,吴嫂子笑容越拉越大,转身就朝家跑,一口气跑回家,冲到堂屋门口朝内喊:“妈,小婧,快,看热闹去。”

    张科的妈,张大奶奶坐在椅子上吹着风扇吃着西瓜并没搭理。

    张科的爸在张家堂兄弟中排行老大,张大奶奶连生三个女儿才生出儿子张科,前些年一直在老三家帮带孩子,而且一去就是七八年,听说儿子准备生二胎,老太太上个月才回家。

    张大奶奶已年过六十九,人还精神,也是精明的老太太,加上她老三是在城里街上住的,她这些年也跟着跳跳广场舞,挺年青,看着像五十多岁的老人。

    张婧和奶奶在吃西瓜,忙得没空跟妈妈说话。

    “什么热闹?”张科躺在躺椅上,对老婆风风火火的样子挺奇怪的,有什么热闹值得大惊小怪的。

    “好消息,乐韵的亲妈找上门来啦,”吴嫂子开开心心的报告好消息:“听说,乐韵亲妈和乐清晌午掐架,还在村委等乐韵回家,好多人去看热闹啦。妈,你不是一直说要看看乐韵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吗,赶紧的,这是个好机会。”

    “妈,你等等我。”张婧激动的丢开瓜,爬起来去洗手。

    “毛毛燥燥的干什么,乐家小短命鬼不是还没回嘛。”张大奶奶不急,将西瓜肉咬完,慢条斯理的去找毛巾擦手。

    张婧洗了手,想想,叫妈妈等等自己,转身朝楼上跑,冲回睡房,换件漂亮的红色裙子,又飞快的打粉抹口红,换上一双细高跟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下楼。

    女儿上楼,吴嫂子也猜到是去化妆,自己也跑回去抹点粉抹口红,也换条大气的牡丹花红裙子,到楼下等女儿。

    张大奶奶没有特意打扮,仅只淡淡的抹点口红,等孙女下楼,婆媳祖孙三代三人打太阳伞,高兴的组队去看热闹,张科闲着无事也跟着凑数。

    一家人走出一段路,吴嫂子拉过女儿耳语几句,张婧高兴的“嗯嗯”应着,从岔路去周家。

    吴嫂子和婆婆老公沿村主干道的支道去村委。

    张婧从岔道绕个小圈,跑到周奶奶外,到大门口看到门是开着的,边朝内跑去边叫“春梅姐”。

    周哥一家刚吃完饭没多久,周嫂在洗碗,周哥和儿女在上堂屋喝冰水,听到张婧的声音,周哥眉头皱了皱,没出声。

    周春梅应了,也没跑去看,坐着等,不到半分钟,看到张婧出现,爱搭不理的问:“你大喊小叫的干什么?”

    张婧跑到周家堂屋,看到周夏龙轻声叫声叔,不敢表现得太高兴,仍急切的问:“春梅姐,听说乐韵的亲妈找乐韵来了,是不是真的呀?”

    ?周哥一愣,乐乐的亲妈来了?他怎么没听到消息,乐清没告诉他,秋凤也没说。

    “不知道,没听人说,乐韵的事要问我姑才知道。”周春梅还没反应过来。

    “听说,乐清……你姑爸晌午还跟乐韵亲妈掐架……”张婧正想继续说,只见周夏龙站起来,吓得缩嘴。

    周哥穿着干活的粗布长袖衬衣,没扣扣子,也没管张婧,出自家屋去乐家,他得去问个明白。

    看到周夏龙出去了,张婧凑近点:“春梅姐,天明,你们不去村委看看情况吗?”

    “你爱去就去啊,别拉我姐下水。”周天明可没给面子,直接怼:“张婧你家想干挑拨离间的事,别拿我姐当枪使,我不笨。”

    “我哪有,我就是问问是不是真的,你家姑姑是乐韵后妈,知道的更多,我才来问,要不然我才不来。”

    张婧被周天明说得心里直打鼓,装作生气,转身就走,周天明一直不太喜欢她,在他懂事后就不喜欢跟她玩,为了不挨周天明给没脸,走出周家,打着太阳伞先去村委楼。

    张婧走了,周春梅脑子还有点迷糊:“你们在说什么,一股子火药味?”

    “姐,你脑子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周天明对姐姐恨铁不成钢:“刚才张婧跑来问你说乐韵的亲妈来了是不是真的,先不管她从哪听来的消息,她的意思就是想让你跑去问姑,乐韵的亲妈是我们姑爸以前的女朋友,跟我们姑是情敌关系,你要是真的跑去问了,姑姑能高兴?”

    “我……我没有去问啊。”挨自己弟弟说自己脑子没用,周春梅气得想哭,为什么连弟弟也骂她笨?

    “你没去是因为我在这里,我不说话,张婧再说几句,你就会什么都不想,马上跑去姑姑家打探真实性,爸可以去问,你不能问,长辈的事,晚辈去问不合适。”

    “我……”周春梅被气得说不出话,气冲冲的坐下去。

    周天明也不管姐姐,他姐就是个没主意的风头草,谁说得好,三下两下就被人骗得分不清南北,他有时真担心姐姐被骗子忽悠。

    从张婧那听到一点消息,让周哥心里不踏实,马不停蹄的跑乐家一瞅,自家老娘和妹妹在堂屋逗乐善,没见乐清,就问:“小凤,乐清呢?”

    “哥,找乐清有急事?”周秋凤看到哥哥急三火四的跑来,站起来:“乐乐的亲妈中午前找来,人在村委,乐清去见那个女人,估计不要脸的女人纠缠不清,要等乐乐回来才能解决麻烦。”

    “这么说乐乐亲妈来了是真的?”周哥一脸惊讶,张婧家的消息还真灵啊,他都不知道的事,张婧家反而先知先觉。

    “是真的,十一点多钟就到了村委。”

    “张婧刚找春梅说乐乐亲妈找来的事,张科妈也在家,那两女人估计会跑去添乱。”周哥想想就觉得堵,张科妈也是个长舌的,恨不得别人家天天吵架打架,她在旁看热闹说风凉话。

    “她们爱看戏就让她们看,乐乐的戏不是那么好看的,以后有她们倒霉的时候,哥你就不用担心了,要不,你和有德他们下午也休息半天,一起去捧场。”

    “……”周哥沉默一下:“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我跟有德他们商量商量。”

    周秋凤抿唇笑,周哥说干就干,拿出手机给张破锣打电话,接通电话就说乐清前女朋友的事。

    “你说什么?骗乐家钱的那个女人找来了?哎妈呀,这脸皮得有多厚啊,我算是长了大见识,还上什么工哟,兄弟收拾收拾,咱们也去看看那女人长什么天仙样,脸有多大。”

    张破锣收到周哥电话,当时嗓门就跟放炮似的响,嚎一嗓子,看到娘老子和老婆盯着自己,忙解释说是以前骗乐清感情,骗乐家钱的那个女人来找碴。

    张老三一听,立马吆喝着老太婆和儿媳妇,举家出动去给乐清家撑场子。

    刘路收到周哥电话时的反应跟张破锣是一样的,最初震惊,然后就是喊上父母老婆,换衣服,去和兄弟们碰头。

    程有德程有良也是差不多的,先吃惊,之后就是一片兵荒马乱,乱一阵,换上干净衣服,赶紧儿锁门外出。

    周哥打完电话转身回家换衣服,周天明看到老爸冲回来,便猜着之前张婧说的事儿是真,跟父亲喊话:“爸,张婧说的是真的吗?要不要我去帮撑场子?”

    “是真的,不要脸的家伙还带来一个孩子,你也去吧,必要的时候你帮看着点那个孩子,记得不许打人啊,那个女人跟你姑爸有旧怨,跟她的小孩没关系。”

    儿子头脑比他姐聪明,周哥比较欣慰,不指望生得儿子是天才,好歹不蠢,不给自己惹事就是福气。

    “嗯。”周天明应一声,回房间带上充电宝,在外面等着爸爸。

    周春梅闷闷的,等爸爸换衣服出来,看到弟弟跟上去也闷声不响的跟着,周嫂刷完碗筷,也不声不响锁上房门跟上,走出家门,将大门虚掩上。

    刘路与程有德等几家住得挨得近,先收拾好的到乐清家屋外路上略等等,等都出来,组队去村委。

    当周哥等人在忙着收拾时,陈武晃到村委,见很多人先到,本来想起哄看乐清以前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因为周村长周满奶奶坐在周扒皮门口,他不好搞事,找个地方坐着。

    等得会儿,张大奶奶带着儿子儿媳姗姗而来,扒婶看到婆媳俩嗤之以鼻,做出一副婆慈媳孝的样子给谁看,谁不知她们婆媳掐架的事儿,尤其是张大奶奶,一把年纪还不安份,总是恨不得挑拨得别人家整天鸡飞狗跳,也不嫌丢人。

第七百零五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2

    张大奶奶带着儿子儿媳大摇大摆的走到村委村前的地坪,见村委楼和周扒皮屋前坐了一堆人,老远先笑:“哎呦喂,今天有嘛喜事,大伙都在这聚会商议出份子钱啊。”

    别人还没答话,扒婶笑嘻嘻的接话:“需要商议出份子钱的事多了去,比如,张科什么时候生二胎,我们吃酒席该给多少礼钱,正在研究着是不是响应国家节约不浪费的号召,以后学你的好媳妇,到你家吃酒席一律给二十块的红包。”

    吴嫂子原本的兴奋瞬间被冷水淋熄大半,她到乐家给二十块礼钱的事现在几乎满村皆知,大多人家不会当她面说,扒婶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婆做的事被人当笑料论,张科垂着头,闷声不吭。

    张大奶奶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硬着头皮硬撑:“摆席面就是图个喜庆,不是为收礼钱,给多给少随人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哎呀,张大嫂子这么通情达理,就这样说定了啊,听你好儿媳妇说你明年七十大寿大摆酒席,我们就包二十块的红包。”扒婶大笑:“还听你好儿媳妇说你孙女男朋友非常有钱,希望你生日和你儿子生二胎时你孙女的男朋友给你们家长脸,也会发几包七八十块的烟,让我们这些泥腿子沾点光也能抽几包有钱人才抽得起的好烟。”

    张大奶奶恨不得一巴掌呼死儿子老婆,贱婆娘多嘴,这下好了,宣扬得人尽皆知,万一张婧男朋友不来,让她的脸往哪搁?

    “你也是听说而已,听说嘛,不可信。”当着别人的面,张大奶奶不好变脸,避重就轻的避开扒婶说份子钱的问题,大寿摆酒席少说要花好几千,全村真的每家包二十块的红包,她还不得亏死,到时在女婿面前也没脸。

    张大家的遇到让她赚不了的地方就打哈哈,扒婶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啊,听说不可信”,先不再抓张大家的小辫子。

    张家三口子走到村委楼前,直往周扒皮家挤,张大奶奶看到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当作没看见周满奶奶的冷脸,热络的挤到周满奶奶身边坐,占个最好的位置,方便看戏。

    张科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在老娘屁股后面,在村委楼前找空坐了,吴嫂子跟着家婆跑到周扒皮家外,眼珠子像猫头鹰的眼睛似的骨碌碌的转着四下瞅,找到被孤零零的坐在周扒皮家大门另一边的女人和孩子,便知那人就是乐清的前女友,乐韵的亲妈。

    当看到乐韵亲妈脸颊红肿,小腿上也很多红道道,顿时惊叫起来:“哎哟,这是谁家媳妇啊,跟老公打架了吗?哪个男人这么凶啊,把自己老婆打成这样啊,这是家暴。”

    “呵呵,”扒婶冷笑着怼了过去:“张科家的,你知道村里人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像现在这样子,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装不知道,装得还满是那么回事,然后就明里暗里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让别人打架吵架,你在旁看戏。”

    周满奶奶也抢去话头:“那贱婆娘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我打骗我侄儿感情,骗我侄子家钱财的骗子关你屁事,你有这么份闲情不知早点生二胎,你要是不能生,或者不想给张科生孩子,想让这女人代替你给张科生孩子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磨角的,那女人屁股大,看着是好生养的,给张科生儿子肯定没问题。”

    “……”吴嫂子被扒婶呛得脸上发烫,当听到周满奶奶的话,脸色猛地的大变,本来想往某个女人身边走去套套近乎,透露点消息的,也不敢过去,讪讪的往周扒皮家找板凳:“你们说的哪里话,我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那位妹子脸都肿起来了,我也没认出是谁,一时觉得奇怪才多了句嘴。”

    姓吴的消停了,扒婶懒得理她,张大家的脸色很不好,不满的问周满奶奶:“满妹子,你什么意思,你什么叫我儿子老婆不能生,要让别的女人给我儿子生孩子?”

    “这个啊,你问你好儿子的好媳妇,”周满奶奶半点不怕张大家的找碴:“你们想看我侄儿的热闹,那就老实点呆着,谁当着我面搞事情,莫怪我不给脸,到时谁下不了台,哭得是谁还说不定呢。”

    周满奶奶话里有话,吴嫂子后背有点毛,老女人不会知道她……不能生的事吧?!她再也不敢多说话,找张板凳,搬去屋檐下和别人一起坐。

    周村长老婆明显是在警告自己和儿媳妇,儿子老婆也怕周家妯娌的样子,说明可能真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把柄落在周家人手里,偏偏眼下又不能问,张大奶奶心里憋着火,特别难受。

    陈武原以为张大家的来了能有热闹看,结果连张家婆媳的火也被周家妯娌给压下去,心里挺失望的。

    大家坐了一会,张科的姑娘来了,大伙儿看到张婧是从周村长那边的路来的,不用问就能猜出来张婧去什么,无非是去周家找春梅,想通风报信让周奶奶或周秋凤知道。

    周满奶奶呵呵笑:“张大家的,你孙女是去我侄子夏龙家了吧,还真热心。”

    “没有的事,她怕陈家的狗,绕了个弯儿。”张大奶奶哪会承认是儿媳妇唆使张婧去周家“打探消息”的事实。

    周满奶奶没理她,看张婧走近些,笑咪咪的问:“张婧,周春梅有没在家?”

    “在家。春梅姐在,周天明也在。”周满奶奶难得的和颜悦色主动问自己话,张婧脆生生的回话。

    挨着周满奶奶坐的许多人笑出声,谎话当众被揭穿,张大奶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张婧不知道原因,走到周扒皮店铺前,好奇的观看被孤立的女人和男孩,那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样儿,想必就是和乐清掐架的结果,因为妈妈和奶奶都没说什么,她更加不敢跑去问女人是不是乐韵亲妈之类的问题,赶紧跑去妈妈那边。

    晌午之后来了些村人,最初,王翠凤以为村里人他们中午习惯性到村委来坐坐,当人越来越多,来的人都往小卖部前张望,看看她和儿子才跑去找地方坐,她也猜到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发现村人的意图,她心头不是怕,反而特别高兴,人越来越好啊,到时人多,乐韵回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认错,哭可怜点,孩子想不原谅她也拉不下脸,毕竟孩子是大学生,背上不孝的名声会影响到前途。

    王翠凤脑子不笨,先不嚎,留着力气等见到乐韵再哭,本来以为会有人过来跟她说说话,让她多了解一点女儿的喜好,等见到孩子,她也能利用上,没想到店铺的女主人和那个自称是乐清长辈的女人太厉害,欺压得别人根本没机会跟她说话,心里特别恨,等她认回女儿,第一个就收拾杂货店的女人和那个老女人。

    她再恼也没办法,和儿子孤零零的坐在一旁,听着一群泥腿子用方言谈天,像鸡听鸭讲,完全不懂。

    村民自然不会照顾外来人听不听得懂,叽喱哗啦的讲自己的,过了一阵,看到周夏龙程有德等人组队而至,村里人大部分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周夏龙刘路张破锣和程家兄弟跟乐清虽然并不是全部同年,但却是从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好着呢。

    张破锣的嗓门大,边走向村委楼边嚷:“那个骗我兄弟钱的谁,在哪,赶紧站出来,让俺看看脸上是不是长有花。”

    扒婶笑着喊:“花是有的,不过不是天仙花,是鸡冠花。”

    “噗哧-”周满奶奶等人笑出声,那女人脸上挨了几巴常,有手指印,还真像朵鸡冠花。

    “真有花?我看看。”张破锣大踏步的快走,跑到周扒皮楼房前,扫视一顿,视线落独占大门一边地盘的女儿和男孩子,看到女人那张脸,笑出猪叫声。

    “哈哈哈,还真是花,颜色也好看。”

    “呸,就这种货色,哪来的脸来寻亲。”张老三屋里的张三奶奶也打量鼻青眼肿的女人几眼,啐了一口就走过去:“乐清,不得不骂你一句,你十几年前真的是眼瞎。”

    “张三婶,我知道我以前眼瞎,我现在擦亮了,您就别骂我了吧。”乐爸心里苦啊,为他眼瞎的事,各家婶子没少骂他。

    “你没有继续瞎,是因为你姑娘聪明,你姑娘要是不帮找个好老婆,这女人找来你还没结婚的话,厚脸皮一定会说你心中有她,她心中有你,要赖上你,你跳进黄河洗不清。”

    刘路老娘刘九奶奶哼哼一声,不给面子的说教。

    周满奶奶等人也一致点头,可不就是那回事儿,如果乐清还没结婚,那不要脸的货色找来,肯定会死乞白赖的赖上乐清。

    扒婶搬出几长板凳摆大门靠小卖部一边的屋檐下给大家坐。

    周春梅跟着妈妈,特意寻找乐韵的亲妈是谁,看到被打肿的女人,好奇的观望,被弟弟拉一把,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走过去。

    周哥停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你就是骗我兄弟乐清的那只鸡婆是吧?当年我没在G东,所以没见过你,不知你长傻鸟样,也不知道你家在哪,要不然找去你家K你。今天你竟然送上门来,这很好,等乐乐回来说完该说的,我再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算上我。”张破锣嗓门特大。

    “上阵还需父子兵,打虎得靠兄弟们,还有我。”刘路声音温和,让人听不出有多大怒火。

    “一个好汉三个帮,我就是三个帮中的一个吧。”

    “我打嘴仗不行,如果挥拳头伸伸腿儿还是可以的。”

    程家兄弟俩一个一句,还不好意思的红脸,论打架,他们当不了主力,但蛮力还是有几斤的。

    “你们凭什么说我骗乐清,我和他是自由恋爱,自愿同居,自愿生孩子,是他自愿跟我谈恋爱,我一没逼他二没绑着他强行要他做我男朋友,他自己乐意为我花钱,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跑来指责我?一群男人欺负我一个女人,我算领教到了你们村的好村风。”有人来跟自己辩,王翠凤立即梗着脖子怼,不吵起来,她哪有机会哭诉自己的无奈,让村人同情她。

    “哎呀,你们要吵吵之前咋也不提醒一声,好在我早有准备,要不然我就错过了一节,”周扒皮拿着手机对着现场:“你们别看我啊,继续继续,之前这个女人和我老婆、周满嫂子、乐清说的话我也全有录音,等小乐乐回来我就给她听,让她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会说谎。”

    “你……”王翠凤腾的站起来:“没经我同意拍摄录音,将东西删掉,否则我告你侵犯隐私权。”

    “随便,你想怎么告就告,我这是在收集证据,小乐乐的朋友有个是学法律的,要打官司,奉陪到底。”周扒皮才不怕威胁,上次来乐家的帅哥当中听说有个是学律的,打官司老厉害了。

    “叔,你太聪明了。”周哥几个也不跟女人打嘴仗,一拥而上围着周扒皮。

    “那是,小乐乐和她的朋友们全是青大京大的高材生,跟他们混了些时间,从他们那我也学到点东西,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要是再年青三十年,能认识那样的人才,我估计也能考个官当当。”

    “哎呦,刚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啊……”

    刘路等人笑坏了,一致七嘴八舌的打趣周扒皮,嘈嘈哇哇的嬉笑着坐下,问周扒皮要录音,周扒皮拗不过几个年青人,只好笨拙的复制录音发给几个青年,让他们帮保管一份也是好事,万一他手机坏了,还有其他人存有。

    王翠凤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偏偏不敢去抢手机,她敢去抢手机,只能证明她心虚,气得肝疼肺疼还得忍着,重重的坐下去,告戒自己要忍,等认回女儿就能翻身把歌唱,再狠狠的羞辱这些乡巴佬们。

第七百零六章 夫妻同心(1

    周秋凤中午喂了奶,哄乐善睡觉,想让他早点睡,再让外婆帮守着,她去村委,她好歹是乐清名正言顺的老婆,必须要去宣示一下主权是不是?

    可是,小乐善不合作,说什么也不睡,以前中午玩一二个钟,一般最迟到二点就会睡觉,然而当天玩到两点,小家伙还精神抖擞,眼睛贼亮贼亮的,不睡觉就算了,还总盯着妈妈,被送到外婆手里,只要妈妈一转身不见就哇哇大哭,搞得母女俩哭笑不得。

    有个小宝宝拖住脚,周秋凤没法去村委呀,眼见过两点,小乐善还是没有要睡的意思,实在没办法,决定带孩子一起去村委。

    周奶奶收拾小宝宝可能需要换的衣服和尿片,纸巾装在一只大手提包里,自己帮背着,再锁上门,帮姑娘撑太阳伞,三代仨慢慢的走向村委。

    秋天稻子还没收获,红薯也正在长,农村事情不是特多,留在农村的大多年青有活做的去做活,没活做的在家管田地,全村闲着的人寻常四处晃荡的比较少,村里知道乐清前女友来了的人家也并不是特别多,很多都是被好事者叫回来的,跑到村委坐等。

    因为人比较多,周村长干脆打开村委各间房,将板凳搬出来让大家任意坐,等到过二点多,村委楼前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大概有一百来号人,陈大脸和何嫂子也刚到不久。

    难得像开会似的,男女老少操着方言,叽喱哗啦,将田里的地里的事说完说河里的山里的,说完说谁谁家里,将各种话题搬出来,讨论得热火朝天。

    正说到乡街上谁谁家明天要办酒,说某某的亲戚摆多少桌,他家不知道会摆多少,在瞎帮人操心的份儿,眼尖的人看到周奶奶陪着姑娘和外孙来了,大叫:“乐清,你老婆来啦。”

    哗,于是,正议论着摆席面问题的村民全望向从乐家来的路弯,果然见周秋凤抱着孩子来了,周奶奶帮举着一把红色的太阳伞,给她姑娘和外孙遮太阳。

    好事的用的是普通话,王翠凤也听懂了,望向之前乐清来时的那个方向,看到有两大人抱着个孩子走来,死死的盯着抱孩子的女人,那人就是乐清老婆?!

    听说老婆来了,乐爸哪坐得住,噌的站起来,丢下众人就跑出去,飞奔着去接自己的老婆。

    看到乐清跑出去,王翠凤嘴都气歪了,这是作秀给她看吧!想告诉别人夫妻恩爱是不是。

    张破锣等人大笑:“看看,乐清多疼老婆。”

    “你也可以心疼你老婆。”

    “怎么不说心疼儿子,怕热着……”

    人多,所以嘛,你一句我一句,闹哄哄的。

    周秋凤走到村委地坪,看到村委楼前的一群人,想“呵呵”,不用问,有些人肯定是跟乐家不怎么合得来的人特意送消息将人给叫来的,要不然哪可能有那么多跑村委闲逛。

    看到乐清跑过来,心里挺感动的,乐清当着他前女朋友的面跑来接她,是给她撑腰,也是向所有人宣告他重视家庭,不会为所谓的前女友闹离婚。

    “小凤,妈,你们怎么来了,乐善睡不安稳,你们在家就好,不用非来不可的。给我抱,乐善重,走这么远手酸了吧。”乐爸跑到老婆和岳母面前,赶紧帮抱儿子,乐善才两个月多几天,体重要比同期的宝宝略重一点,很沉。

    男人憨笑着抢着帮带孩子,周秋凤将儿子递给乐清,嗔他一眼:“你跑来做什么嘛,就这几步路,我抱得动。”

    “你抱了这么远,我帮抱几步也好啊。”乐爸接过儿子,熟悉的抱在手里,憨憨的笑。

    周秋凤赶紧从妈妈手里接过太阳伞和包包,帮乐清和自己妈妈遮太阳,周奶奶直接快步去有阴影的地方,让姑娘和姑爷俩一把伞。

    因为梅村的地势和树木多,又到下行二点多钟,太阳往西偏,屋檐和树的阴影比较宽,周秋凤撑着伞走几米远不需要打伞,将太阳伞收来,也塞进双肩带的大手提包里。

    王翠凤盯着乐清,看到他从女人手里抱过孩子抱在怀里和女人一起走过来,直到女人收走伞才真确的看到女,当时瞳孔微缩,那个女人确实年青!

    乐清身边的女人穿七分裤,有领的宽松体闲衫,身体没有刚生宝宝的臃肿相,反而很匀称,连小肚腩都没有,最重要的是皮肤很白,一看就是没抹口红没抹粉,可一张脸白里透红,气色很好。

    女人和乐清走在一起,男高瘦,女纤秀,十分相配。

    一对男女旁若无人的走来,王翠凤的牙齿紧咬,乐清是她的!小三抢走她的男人,还跑来炫耀,等她认回乐韵,叫乐韵让乐清和那个讨嫌的女人离婚,必须要让他们离婚!

    周奶奶走得快,两脚生风似的走至周扒皮家的大门前,看看这边看看边,无视顶着肿脸的女人,去周满奶奶那边坐。

    扒婶看到周奶奶来了,自己让开,让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坐,自己再去堂屋拿板凳,她坐的地方离大门近,周扒皮坐在挨小卖部的地方,谁想买东西,他能照看得过来。

    周秋凤走在乐清的右手一侧,走到周扒皮家门口,特意问:“不是说你前女朋友来了,在哪?”

    乐爸连个正眼都没给王某女人,脚步也没停:“扒皮叔家大门右手边的女人就是了,一个来找碴的女人,你不用管,省得污眼睛。”

    周秋凤往前伸头,朝楼房方向一瞅,看到独呆周扒皮家大门右手一侧的母子,目光在女人浮肿的脸上掠过,忍不住抽嘴角,只当没看见,和乐清走过去。

    女人示威的看一眼就过去,王翠凤气得心头喷火,头顶直冒烟,一对狗男女,贱人!

    老婆没对王某女人做什么,乐爸挺奇怪的,哪有心思关注王某女人表情,越过去,和周秋凤到周满奶奶坐。

    周满奶奶也有三天没去看外孙,赶紧从乐清手里抱过孩子。

    扒婶重新摆板凳,等乐家两口子坐下,她凑到周满奶奶身边看小宝宝,看到孩子睁着双眼睛骨碌碌的望人,乐得合不上嘴:“秋凤,这小子今天怎么没还没睡?”

    秋天早晚凉,白天还是有点热,小乐善穿长袖,只有一件亚麻棉的衣服,夹着尿布,怕吹风不好,额头上顶着一块围额,手腕上戴金银手锣子,脚上戴一只银脚镯子。

    小家伙也跟所有小宝宝一样,爱将小拳头放嘴里咬,有人陪玩不爱咬,冲着人咧着嘴笑,很萌。

    扒婶被萌得不要不要的,摸小宝宝的小拳头,逗他玩耍,顺势一挤坐下去,将张大奶奶和周满奶奶隔开,不让张大奶奶离孩子太近。

    “我也不知道,平日里最迟两点准时睡觉,今天就是不配合,怎么哄都不睡,我只好带她来走一走。”

    “该不会是知道他姐姐要回来,高兴的连觉也不睡了吧。”

    “有可能。”

    周奶奶周满奶奶都笑起来,赵嫂子几人也凑近逗小乐善,嫌男人们在旁碍手碍脚,让他们坐一边,女人们挨着坐。

    何嫂子也有好久没见乐善,到赵嫂子柳嫂子胡嫂子堆中去看看孩子,看到长得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乐得舍不得走,也挤在女人群中不回原来的地方。

    一大群人围着周秋凤的儿子,差点把自己挤走,张大奶奶心里那叫个气啊,装着乐呵呵的:“听说周秋凤生的大胖小子又白又胖,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些小青年让让,让我看看。”

    “张大嫂子,你偏头就能看到了啊。”扒婶稍稍朝后挪一点,让张大奶奶看周秋凤的宝宝。

    张大奶奶扭一扭身,朝周满奶奶看去,看到她怀里捧着的胖娃娃,满是嫉妒,乐清一个十几年的残废竟能生出那么白胖的小子,破孩子投胎时眼瞎了吧,才选中乐家。

    心里嫉恨,脸上笑容堆起来:“长得真结实,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

    柳嫂子等人望向周秋凤和乐清,张大奶奶那句“比他姐姐长得有福气得多”,可是十分刺耳,让人容易想歪。

    “这是肯定啊,”乐爸镇定的答:“我姑娘是亲妈不要的孩子,小时被人骂了不知多少恶毒的话,我儿子是我们一家三口千盼万盼盼来的,是他姐姐陪在产房外等着出生的宝宝,他当然是有福气的。”

    周秋凤笑笑:“等张科和吴嫂生二胎,想必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张婧比我们乐乐大几岁,肯定会更疼弟弟。”

    “呵呵,我想也是。”乐家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张大奶奶打个哈哈,不再去挑事儿,周家妯娌在看着她呢,再说句不中听的,估计会一致对她。

    张大家的折腾不起水花,其他人也没戏看,女人们跑去看周秋凤的崽,十分热闹,也彻底将某个女人遗忘。

    一大堆乡巴佬围着乐清的儿子差点把孩子夸上天,王翠凤气得七窍生烟,恨天恨地,一遍一遍的诅咒孩子早死早投胎。

第七百零七章 抢注意力(2

    乐同学和学霸们乘坐的航班十点钟在拾市机场落地,下机后先去航站楼外与出租车辆的公司人员碰头,接收两部面包车,主要用于运行李。

    车是在网上出租联系到的,检查车辆性能与安全方面的问题,还有手续是否齐全,帅哥们确认是自己满意的车辆才接收,又等得二十多钟行李出来,一行人踏上前往九稻的路途。

    因为帅哥们是第一次走机场到房县的路,并不熟悉,乐同学坐在第一辆车的副驾座指路,燕少自然以无比强势的优势抢去当司机的工作,美少年不放心妹妹,坚决坐妹妹坐的车后座,几个小帅哥也坚持要跟小伙伴们坐一起,于是燕少开的车变拉客车,可怜的蓝三开着面包车载着部分行李跟在后面。

    将近十二点时分才至房县县城,车下高速进县城,不是去吃饭,众帅哥才不想在县城吃快餐,一致要求到小萝莉家再找吃的,哪怕是吃清水汤面也行。

    车进县城到一个路口停,罗班、李大牛和杜妙姝同学已经等在路口翘首以待,直到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他们看到副驾座那个顶着笑脸的女孩子才发觉叫自己来的人到了。

    杜同学冲到车门外,等里面的大胸小萝莉下车,先扑过去将人拉在怀里笑咪咪的蹂躏,把一只粉粉的小萝莉的脸揉面团子,还是罗班看不下去,将乐同学给解救出来。

    差点被玩坏的乐小同学,幽幽的给小肚子N个白眼,回头从放副驾座的箱子里提出六大包东西分给三人,一人一包海鲜,一包她自制的月饼。

    罗班李大牛杜同学收下中秋礼物,因为乐同学还要赶时间,他们没虚留她,也没多啰嗦,让她赶紧回家,等有空再联系,目送她的车子走远,两大一少拧着小乐同学送的礼物高高兴兴的回家。

    讲真,乐韵原计划自己回来时在县城吃午饭,和小肚子聚聚,那只小肚子暑假要打工,寒假目前还不确定会不会打零工,国庆假时间长所以回家过中秋,元旦不会回家,她中秋也回家,难得有时间想一起吃个饭,结果因有一群小跟班,只好改期。

    小萝莉重新上车,燕行开车直奔大道,出县城,驶上通往九稻乡的城乡公路,路上一直在暗搓搓的思考,究竟要不要将她渣妈已到梅村找她的事告诉她。

    蓝三在十二点时收到队友消息,说王某女人带着儿子抵达小萝莉的村子,然后又将消息给他,因为晁少等人全坐后面,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想啊想,燕行就那么想了一路,终究还是忍住没提醒小萝莉。

    逢节日,大城市车堵如狗,小县城的城乡公路交通没多少压力,两部面包车一路疾行,在行程四个多小时,于下午三点十分驶至九稻乡的行政管理地。

    车进乡,沿乡街缓行,再进梅子井村的路口转弯,驶上比较窄的路道,当又转个小弯,便可见村委楼前地坪的一角,再驶几米越过两栋民宅便至地坪,村委楼前的情形也一目了然。

    “她来了?”看到村委楼前一大堆人,从副驾座的乐韵,一张脸由晴转阴。

    “是的,据悉十一点多钟就到了。”燕行平静的开车进地坪,奔村委楼。

    “小萝莉,谁来了啊?”几个帅哥搞不懂小萝莉和燕少在打什么哑谜。

    “一个在怀着我时就选择放弃我生命的人渣,看到我有出息了,跑来认亲,我今天要处理私事,不能第一时间带你们去我家。”乐韵抓着面前的背包,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不用想也知道,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她渣妈来了,都在等她回来,还有些人就等着看她家热闹,呵呵!

    “乐乐,是你渣妈来了?”晁宇博秒懂,温润的脸未变,眼中有煞气凝聚,乐乐不愿提渣妈妈,他还是知道原因的。

    “啥,抛弃小萝莉的女人还有脸找上门?打死他!”萧君仪怒:“小萝莉,这种事少不了萧哥我,要打官司我帮你,非要她身败名裂,外加赔偿得倾家荡产。”

    “还有我呢,我家亲戚有在法院工作的。”

    “我家也有学法律的。”

    “我爷爷有法律学的老学者朋友。”

    经美少年和萧少那么说,罗少李少王二少也秒懂,他爷爷的,抛弃小萝莉的人渣还有脸来认亲?打死!

    明着不能打死,阴死他!

    学霸们气愤填膺,抛弃儿女的人最可恶了,必须整死整残,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你们记得,我没说动手打,你们可以口头喊喊,不管有多气愤都不能先出手,萧哥最好任何时候都不要挥拳头,你是律师,只负责辩护就好。”晁宇博特别嘱咐了一句。

    “懂。”四只学霸眼神一亮,晁哥儿的意思,等小萝莉处理完了,如果有机会,他们还是可以动手帮小萝莉出出气的。

    燕行忍不住抽嘴角,他就坐在这里,学霸们看不到不成?有他和队友在,哪有学霸们的英雄用武之地。

    乐韵的手紧紧攥成拳头,努力的深呼吸,再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能够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村委那边人多,燕行也不倒车不打弯,走直开往村委楼。

    村委楼前的众人看到车过来,抑不住激动,当面包车开近,看到副座坐着的乐家姑娘,很多人大叫“乐清,你姑娘回来了。”“乐乐回来了”,周满奶奶等人站起来。

    乐爸也看清副座上的是自己小棉袄,激动的跑去接。

    听到一片激动的呼喊声,王翠凤也知应该是女儿到了,腾的站起来,伸长脖子望向第一辆面包车。

    看到小萝莉的爸爸冲出来,燕行在离着人有四米左右的地方停车,自己飞快的跳下车,冲到乐父面前喊:“乐叔好。”

    他下车时,后面的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四只学霸们也拉开车门,急三火四的跳下车,飞快的往前冲,冲冲冲冲的冲上去,跑年青的叔叔面前刷脸,欢快的喊:“乐叔好。”

    美少年落最后,从副驾座一边的门下车,还帮妹子打开车门,等妹妹出来,撒开脚丫子跑了,他才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蓝三落在后面,自己下车,跟在美少年后面不远,看着队长和几个小青年抢去刷脸,内心是崩溃的,他们队长高大英武的光辉形象就这么没了。

    面包车刚刹住,从车上跳下来数个俊美青年,村民差点看花眼,那几个青年真的长得太耀眼,笑容明晃晃的,跑动时像太阳光一样晃眼。

    “哈,是小乐乐的朋友。”

    “上次来过的。”

    “一个二个……”

    周村长和刘路等人笑成一片。

    乐爸还没跑到面包车前,被争先恐后跑来的青年给围住,被小青年的笑容给晃花了眼,憨憨的笑:“帅哥好!”

    “乐叔,你有没想念我们,我们可老想你们了……”

    “乐叔,我们回家后天天记着你……”

    小青年叽叽喳喳的表达自己的想念,抓住一切机会刷脸。

    乐韵冲到学霸美青年后身边,挤进去,扑向自己的老爸:“爸爸,爸爸,小棉袄回来啦。”

    “乐乐,乐乐小棉袄-”看到孩子扑过来,乐爸赶紧将姑娘揽住,拥着扑进怀里的贴心小棉袄,眼窝发热,小棉袄是他的,谁都不许抢!

    “我就知道这样,乐叔见到小萝莉就会看不见我们。”

    “我跑那么快,就是想抢在前面在乐叔面前刷个脸熟。”

    “啊呜,小萝莉,下次能不能先让我们刷刷脸,然后你再出现。”

    父女俩感情深,完全没自己表现的机会,四只学霸忧伤的望天,他们拼老命抢在小萝莉面前跑乐叔叔面前刷脸,结果不到三秒,又被小萝莉抢走乐叔的注意力啦。

    小青年们在抱怨,刘路周哥等人差点笑出眼泪,那群帅哥挺搞笑的,8月份在乐家的时间,只要有一丁点机会都会跑乐清和周秋凤面前刷脸,大多时候挨小乐乐和最美的那个少年给拍回去,青年们却愈挫越勇。

    几个青年眉目如画,丰神玉朗,笑容明媚,青春飞扬,站在一起像一副画,村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一句话:这个好帅,这个也好帅,这个好俊,这个也好俊……

    张大奶奶以前没见过小青年们,当看清小青年们的脸,嘴张得能塞个西瓜,青年们长得真好看啊,比明星还有气质。

    周春梅又看花眼,无论看多少次,那些帅哥都是那么帅。

    周天明瞪着眼,郁闷的想撞墙,真的太帅了,让他这样的脸往哪搁啊。

    王翠凤盯着面包车,看到几个青年,整个人都看呆了,太……太帅了,乐韵认识的人都那么帅,无论是哪个当她女婿,都能让她脸上有光。

    “你们这些二货,总想着刷脸,要点脸不。”美少年姗姗来迟,看着几个吃货被无视,毫不同情自己的小伙伴们。

    蓝三站到自己队长身边,为队长掬把同情的泪,队长跑去刷脸还没混到脸熟,一定很心塞。

    “不抢先刷刷脸,乐叔完全看不到我们啊,哪怕我们长得很帅很帅。”

    “果然,在乐叔家长得帅没用。”

    四位俊少摸鼻子,燕少望天,他长这么美都没用,何况是比他略差一丢丢的吃货们,他刷脸失败,他们能成功才怪。

    “哇-”青年们正围着一对父女,被妈妈抱着的小乐善不干了,暴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哎呀,小乐善怎么哭起来了。”

    “善善不哭,姐姐回来了哦,不哭……”

    宝宝号啼大哭,周奶奶几个忙哄,帮擦眼泪。

    乐韵听到弟弟哭声,立马从爸爸怀里钻出来,挨着爸爸身侧蹿过去,冲向周扒皮门口站着的人群,边跑边喊“满爷爷”“周奶奶”“程五爷爷”,人多,喊起来声音串成一串串。

    乐家姑娘往前跑,大伙儿才看清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衣领子开得很小,只露出一截脖子,两条手臂,裙摆遮住膝盖,露出细嫩的小腿,穿双凉鞋。

    乐家姑娘不该露的地方一点没露,裙子很漂亮,看样子就知道那条裙子很贵,女孩子脸白白嫩嫩,穿裙子的女孩子婷婷玉立,美如莲花。

    很多人看向张科的姑娘,张婧也穿衣领比较低的宽口领红裙子,挺着胸,嘴唇抹得腥红,跟乐家姑娘一比,好吧,连他们都觉得张婧很俗气。

    小乐乐跑去看她弟弟,晁宇博再向乐四叔问好,和青年们族拥着乐四叔走向周村长等人。

    周秋凤抱着儿子,小乐善挥胳膊蹬脚儿的闹脾气,还特别有力,想哄都哄不住,看到小乐乐跑过来,果断的将孩子转手:“乐乐,揍你弟弟一顿,这小子从中午闹腾到现在还不肯老实睡觉。”

    听到弟弟那震天的大嗓门,乐韵心肝都在疼,哪舍得揍宝贝弟弟,小心的接过来抱在怀里,不顾三七二十一,先亲亲弟弟的脸蛋,再亲眼睛:“善善不哭,姐姐抱抱,姐姐抱抱就不哭了啊,男孩子哭得这么响亮,羞羞脸,不哭了哦,嗯嗯嗯,不哭啦,这才是乖孩子,有没想姐姐啊,有想姐姐的话笑个给姐姐看看,哇,乐善越来越帅了啊,香一个。”

    哭得惊天动地,恨不得让全村人听他大嗓门的孩子,被姐姐亲几口,破涕为笑,小手在眼前挥舞着,“咯咯咯”笑,眼睛贼亮。

    “臭小子!真只有他姐才能治得住。”周村长气得牙根痒痒,那小子脾气挺好的,一般不闹,偶尔闹脾气,谁都哄不住,非得闹够才能安静,当然,如果闹脾气时一到小乐乐手里三下两下就老实了。

    “他从产房出来,第一个抱他的人就是他姐,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人是他姐,最先帮他换尿布的人是他姐,第一个帮洗澡的人也是他姐,所以跟乐乐最亲。”乐爸帮补充,乐善能出生都是托他姐姐的福,臭小子要是不听他姐姐的话就太没天理。

    “臭小子有个好姐姐,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真的该打。”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又骄傲又欢喜,乐乐对她弟弟好得没话说,比一母同胞的姐弟还亲。

    小萝莉在哄弟弟,美少年和小伙伴们向周村长等人问好,一边向村民散烟,一边问:“今天叔叔婶婶们这么多人在村委,是要开什么大会,领什么国家补贴吗?”

    俊少们都有准备,各背一个男士包,里面放着烟,就只为到小萝莉村里遇到村民打招呼时散烟给村民,虽然不鼓励抽烟,但在农村,烟是硬通货,不管抽不抽烟,你散烟给他,也是一种礼貌和尊重。

    学霸们每个人一般只放二包烟,一个人的烟肯定不够用,一个人在前散烟,后面的撕烟封,等前面散完递上去,王二少很机灵,再去车上行李件里拿烟。

    “没开会,我们闲着没事,就来谈谈天。”

    “现在田地里没什么活,我们没事凑在一堆说说闲话。”

    村民哪好意思说是来看热闹的,都顾左右言他,绝对不当第一个捅破窗户纸的家伙。

    俊少们排成队去给村民散烟算是打招呼,燕大校将烟给晁家少年,自己和蓝三哪也不去,站在小萝莉身边,王二少取回一条开过的烟跟在小伙伴们后面。

    当小青年去散烟,周村长等人才发现青年当中最高最俊美的青年左手臂缠着黑色肩纱,便知他有亲友长辈在最近几天不幸辞世,低声的对他说声“节哀顺变”,燕大校一一感谢关心。

    柳嫂子等女人们没有接受小青年的烟,她们男人收下烟就可以了,张大奶奶很想接过来抽,看到女人们都没收,她拉不下老脸,忍痛谢绝。

    乐韵逗弟弟玩会,催他睡觉:“善善不睡午觉是要等姐姐回家,现在姐姐回来了,乐善该睡啦,睡到傍晚再起来,姐姐陪你玩,晚上姐姐带你睡,不老实睡觉,姐姐晚上不带乐善睡。”

    她抱弟弟从来不抖不摇晃,只轻轻的拍拍他的小肩膀或者揉他的小屁股,哄几声就行,小乐善本来玩耍那么久,有睏意,被哄几声,老老实实的睡觉,最初还会揭开眼皮瞅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很快便美美的睡着。

    王翠凤看着乐韵跑向人群,跑到跟乐清结婚的女人面前接过她后妈的孩子如珍似宝的哄,气得头顶冒烟,肺都快炸了,几次想冲出去告诉乐韵自己才是她亲妈,她生的才是她亲弟弟,最后还是死死的忍住了。

    她不是怕乡巴佬,而是乐韵身边两个高大的男人一直盯着她,让她感觉很怪异,那两人很像乐韵的保镖。

    她记得谭炤星给资料给她是说让她好自为之,如果乐韵有保镖,说明来头必定不少,让谭炤星也忌惮,她也得再重新考虑乐韵的价值。

    直到听到周村长和青年说话,看样子青年也是乐韵的朋友,并不是国家部门派来的保镖,心中有了底,扯开嗓子就嚎:“乐韵,妈妈来看你了,我的宝贝姑娘啊,十五年了,妈妈终于见你了……呜,我可怜的孩子……”

第七百零八章 陈年旧帐(1

    好戏来了!

    某个女人嚎了一嗓子,张大奶奶心头大喜,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重头戏。

    吴嫂子嘴角上扬,前女朋友,老婆,乐清家后院要起火;亲妈与后妈都在,看乐韵怎么办。

    张婧挪挪板凳,准备看人撕架。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等人转向某个女人,他们原本以为当小乐乐下车时女人就会嚎,没想到她当时没吭,到这个时候才嚎,真的很奇怪,毕竟在小乐乐刚出现时先嚎起来,那叫抢占先机,现在嘛,可能效果要打点折。

    乐韵抱着弟弟侧转身,看到周扒皮大门右边的女人,瞳孔微微收缩,她好意思自称妈妈?!

    还在车上时她就看到坐周扒皮家大门右侧的女人和男孩子,知道女人就是曾经扼杀自己生命的渣妈,渣妈脸肿起来,看不清样子。

    渣妈不冒出来,她还能控制住不恨,看到人,心里的情不自禁的恨,一个烂人渣,有什么资格自称是她的妈妈?

    当年扼杀了她的生命,现在又跑来找她,以为她是垃圾,想丢就丢,想捡就能捡?

    死死的盯着女人,心里恨意翻涌起来,就是这个女人害得爷爷奶奶后半生都活在别人的嘲骂里,就是这个女人害得爷爷奶奶负债累累,终于累垮身体,双双早逝,见不到她出身头地的这一天,让她这生都将活在子欲育养而亲不待的遗撼里。

    想到早逝的爷爷奶奶,乐韵心里刀扎似的,恨更浓,人渣女人,弄死,必须弄死!不弄死渣妈,怎么对得起早逝的爷爷奶奶,怎么对得起世间仁义孝德!

    王晟轩一直老老实实的呆着,最开始不知道谁是自己姐姐,当看到打妈妈的中年叔叔和一个漂亮女孩子相拥,猜着那个女孩子就是妈妈生的那个女孩,他没敢出声,只盯着看。

    讲实话,姐姐……非常漂亮,如果他真有那么个姐姐,他也很喜欢。

    当看到他本该叫姐姐的女孩子抱着个小宝宝哄,心里很嫉妒,如果姐姐也那样对他,那该多幸福啊,妈妈打他的时候有姐姐护着,别人欺负的时候也有姐姐安慰。

    看着原该是自己的姐姐抱着小婴儿温柔的样子,心酸,眼酸,他也想要姐姐,想成为被姐姐抚摸头的弟弟。

    当听到妈妈忽然哭,王晟轩吓得浑身僵硬,看到妈妈哭着站起来,自己跟站起来,心惊胆颤的看着妈妈。

    美少年带着小伙伴们给村民散烟,听到那边有人嚎起来,口口声声叫是乐乐的妈妈,谦意的跟村民说声“抱歉,好像有人找我妹妹麻烦,我先去看看。”,带着小伙伴转身就朝回跑。

    帅哥们都是常运动的,跑起来速度不慢,噌噌的冲到燕大少和小萝莉站的地方,将小萝莉族拥起来。

    那边闹起来,村民哪顾得烟,也风风火火的往周扒皮家门口跑,一大串人呼啦啦的涌至,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张大奶奶等人的位置好,坐着看戏。

    王翠凤哭嚎着站起来,举着自己的脸给人看:“乐韵,我是妈妈,十五年前因为种种原因,妈妈和你分开,十五年来妈妈都不知道你是死是活,妈妈前些日子才知道你健康的活着,妈妈很开心,立即托人探听到你的下落就来看你,孩子,我的可怜的宝贝,妈妈总算见到,我的宝贝女儿,让妈妈看看你,妈妈做梦都在想你的样子……”

    “乐乐,不要相信她,她在胡说八道。”乐爸反应过来,两步站到自己的孩子身边,周秋凤也赶紧跟着,免得乐清一激动火爆脾气又冒出来。

    “我知道,爸爸不用紧张,我先问她几句话,”乐韵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压下“弄死她”的叫嚣声,深呼吸。

    乐爸不说话,仍然很紧张,周秋凤抱住男人的一条胳膊,是安慰,也是防他突然冲出来去做什么。

    乐清跑来阻止,王翠凤抹眼泪,哽咽着哭:“乐韵,我真的是你的亲妈妈,我和你爸之间有太多误会,他根本不听我解释,还打了我一顿,为了见到你,我任打任骂,终于等到你回来了,乖宝贝,你确确实实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怀胎十月……”

    误会?乐韵抱着弟弟的手紧了紧,将差点想暴起踹女人的冲动死死的压下去,再次做个深呼吸,平平的平视女人:“你说你是我亲妈?”

    “是的是的,我真的是你亲妈妈。”王翠凤激动的点头:“孩子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妈妈不心疼,我离开你是逼不得已,但凡我能不离开,我哪舍得让你那么小就没有妈妈照顾……”

    渣妈无耻至极,乐韵隐忍得太阳穴的青筋都在暴跳,还得死死的忍着:“你说你是我妈,没有真凭实据,没谁会相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翠凤,王是三横一竖的王,翠绿的翠,凤凰的凤,乖女儿,我真是你亲妈,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王翠凤抑不住激动,女儿没有发火骂自己,说明她是很渴望亲妈疼爱的。

    “有身份证吗?”

    “有,我给你看。”王翠凤连装悲伤都忘记了,飞快的翻包包,找到身份证出示给女儿看:“你看,我没骗你。”

    “我看清了,你叫王翠凤,你自己也说你叫王翠凤,没错吧?”乐韵勾出一抹冷笑。

    “没错。”

    “那就对了,你不是我那个所谓的亲妈,”乐韵微微仰头:“我爸只有一个前女朋友,叫王桂芳,三横一竖的王,桂花的桂,芳香的芳,王桂芳也就是怀了我七个多月的女人,爸爸,对吧?我们家里还存着王桂芳的身份证复印证和产检时的资料。”

    嗡,王翠凤惊呆了,大脑嗡嗡作响。

    张大奶奶等人也愣住了。

    乐爸张着嘴,吃惊得可以塞个大西瓜。

    燕行:“……”小萝莉渣妈当年用的是假身份证和假名,叫王桂芳,小萝莉连那点儿能利用的地方也没放过,脑瓜子太聪明了。

    “不是的,我才是你亲妈妈,王桂芳是……”王翠凤呆了呆,激烈的大叫着给自己辩护。

    “你叫王翠凤,身份证都拿来看了,”乐韵笑容灿烂:“也幸好你不是王桂芳,你知道吗,王桂芳在我爸腿断住院时我还在她肚子只有七个月多一点,王桂芳跑去医院引产,将孩子的生命扼杀在娘胎里,当孩子引产下来还活着,王桂芳亲手将孩子活活掐死了。”

    乐韵安静的陈述,听到帅哥们的抽气声,顿了顿,继续说:“引产的一位护士见过我爷爷奶奶,心生恻隐之心,叫我爷爷奶奶去看我最后一眼,等我爷爷奶奶跟着护士赶到,亲眼看到王桂芳掐着我的脖子提起来甩来甩去的甩动,嘴里骂骂咧咧,她看到我爷爷奶奶,吓得扔掉孩子夺路而逃,之后跑去偷走我爷爷奶奶家的所有钱,和一个野男人私奔。

    当时我才刚出生啊,一旦落地,肯定会摔得脑桨迸裂,我爷爷奶奶心善一生,哪怕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不忍心见我落摔个粉身碎骨,拼命扑过去接住我,那时我已经被掐断气,是我爷爷用尽方法才抢救回一口阳气,又是我爷爷奶奶跪在医生面前求他们救我才为我求来一线生机。

    王桂芳在怀着我时做引产手术,收回了怀胎七个月的恩,她没有生我,还掐死我一次,一共杀我两次,我不欠她任何生育之恩,我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她。

    而且,我爷爷奶奶将我爸将我从医院接回来,后来因为我爸有轻生的念头,去王桂芳的老家找她,找到身份证上的户牌,那户人家说王桂芳早就死了,骂我爷爷找死人找到她们家让他们家晦气,还打了我爷爷一顿,后来在一个好心人的带领下,我爷爷找王桂芳家,王桂芳的父母亲人早已死去多年,王桂芳也死去多年,连房子都倒塌了。

    所以,我没有亲妈,那个勉强可以算是有点血缘关系的女人也早就死了,不管你是王桂芳的远房亲戚,还是她同村的人,你想冒充我妈妈,找错了地方。”

    王翠凤大脑“轰”的巨响着,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乐韵都知道?为什么她还知道王桂芳是个已死的人?

    周扒皮等都惊呆了,小乐乐也知道她被亲妈掐杀过一次?

    乐爸先是愣愣的,转而“哇”的哭出声,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爸爸不知道你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爸爸的眼泪滴在自己脖子里,乐韵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知道那么多本不该是自己那个年龄段该承受的残酷事实并不痛苦,最痛苦的是爷爷奶奶为她受尽苦楚,为她曾低声下气的求人,为她这条命付出所有心血,却等不到她成年孝顺他们的那一天。

    在听到小萝莉说她亲妈将她引产,又掐死她时,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小比挨雷劈还震惊,小萝莉竟然有着那么坎坷的过往,她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也足见乐家曾经积了多少善德,也可知乐爷爷乐奶奶是何等伟大的爷爷奶奶,他们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培养出一位医术超群的鬼才医生,有这么个好孙女,想必乐爷爷乐奶奶就算英年早逝,也能含笑九泉。

    只是,那个人渣……

    众少望向吓呆了的女人,呵呵,人渣啊,死一万次都不够,这样的人渣应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乐清抱着他姑娘哭得稀喱哗啦,周村长等人束手无策,围观的村民一脸懵,这结果太出人意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乐清抱着姑娘哭,周秋凤只好安抚他:“乐大哥,你坚强点,乐乐太苦了,你……再哭,她会更伤心的……”

    她想劝,自己先哽咽,乐乐竟然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她还那么小,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撑得住不崩溃,还能紧守秘密,从不对别人说。

    乐爸心头更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以为乐乐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生的,不知道她亲妈曾经怎么对待她,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一定是他爸妈临终前偷偷告诉了她,让她将来不至于被人拿着血缘关系威胁她,左右她的人生。

    晁宇博往前,将小伙伴们挤开,将没哭出声,只有肩膀一耸一抖的孩子搂在自己怀里,轻柔的摸她的小脑袋:“乐乐,不难过了啊,爷爷奶奶呕心沥血养大你,你这么优秀这么聪明,现在的你就是对爷爷奶奶最好的回报,乐乐又找到新妈妈,有了弟弟,爷爷奶奶在天有灵肯定很开心。

    乐乐是个乖孩子,这世界人渣太多,总会冒出来几个无中生有的给人添堵,咱们不能上当,不能被人渣影响心情。”

    怀里的小丫头眼泪汪汪,硬忍着眼泪吸气,美少年心疼不已,将她拥得更紧一点,给她精神依靠。

    “这女人冒充小萝莉的妈妈,打死她!”王二少抡起手臂:“小萝莉现在出名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跑来攀亲,对于这种想占便宜的王八蛋就该打死打残,让她知道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对,打死她,太不要脸了,必须打死,”

    “这种人太丢我大天朝民族的脸,打死了免得浪费国家粮食。”

    “无耻恶毒不要脸,不打死不足以平民愤。”

    萧少李少罗少也振臂响应,现在他们没动武,嚷嚷几声助助威,语言鄙视人渣是在许可范围哒。

    看热闹的村民第一反应是朝后退一步,以免那几个青年打人时误到把自己给打了。

    乐爸原本哭得一塌糊涂,被青年们嗷呼声惊得都忘记哭了。

    王晟轩惊恐的看着挥胳膊的几个青年叔叔,害怕得朝后退,背抵着墙,惊恐的抱着头。

    “不,不不,”王翠凤脸色红红白白的变幻,惊慌的大叫:“乐韵,我真是是你亲妈,我以前打工时还没有十六岁,用假身份证,套用同村王桂芳的名字,乐清,你说句人话,我有没告诉你我用的是假身份。”

第七百零九章 强势出手(2

    乐爸脸上还有泪,被王某女人攀咬,抹把脸:“以前,王桂芳说什么我都信,当我腿断了,王桂芳偷走我家的全部钱财逃跑后我才发现她说的全是假话,你不是王桂芳,更加不可信。”

    王二少缩缩脖子,哎妈呀,他只是嚷几句,好心办坏事,好像将事情搞复杂化,给小萝莉添麻烦,博哥儿会不会打死他?

    挥胳膊抡巴掌的三位俊少也放下胳膊,准备听听女人还能有什么后招,美少年紧挨着自家妹妹身侧,一手还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她快要炸毛的情绪。

    最让人羡慕的是乐善,被她姐姐搂得稳稳的,哪怕别人吵翻天,他窝在姐姐温馨的怀抱里两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管睡大觉。

    “乐清,你心虚了,你不敢让孩子做亲子鉴定,你不想让孩子认亲妈,所以你们编造谎言,说我引产,说我掐死婴儿,说我偷你们家的钱,你们一家子将脏水全泼我身上。”王翠凤找到一丁点的空隙,再次大嚎:“天啊,世上竟有这么渣的男人,白睡我几年,我帮他生孩子,他没给一分分手费,还不让我见孩子,不许孩子跟我相认,孩子连亲妈都不认,天啊,我得造了什么孽……”

    乐爸气得浑身在抖,女人毒如蛇蝎掐死孩子还不知悔改,到如今还在污辱他去逝的爹娘,气得大脑都要炸了,他忍不住往前冲,周秋凤本来就抱住乐清的一条胳膊,当他要往前冲,一把抓紧,硬时将人往回给拖回来。

    有个人渣还在侮辱爷爷奶奶,乐韵心窝子里火气噌噌的冒,恨恨的咬了几次牙才将火气给压下去,免得自己忍不住一把毒毒死她,气得青筋乱跳:“你要哭丧回你家去哭,我爷爷奶奶作古多年,不需要你在这嚎,你还以为我爷爷奶奶不在了就死无对证,可以在这信口开河的侮辱我爷爷奶奶是不是?告诉你,当年医院给王桂芳做引产手术的医生护士还健在,我手里有他们的联系地址,随时可以请他们到法庭做证,证明王桂芳引产掐死婴儿。”

    “我没有侮辱乐家逝去的老人,我当年是被逼引产的,我有苦衷,乐韵,我真的是你亲妈啊,不管当年怎么样,你活下来了啊,孩子是娘身上掉上的血,哪个妈不心痛,我要是不被逼得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引产,你活下来了,我高高兴兴的来找你,我只想在余生补偿你,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问,从不听我半句解释,你怎么可以不认亲妈啊,连亲妈都不认,你不怕天打雷劈……”

    女人没了道理就撒泼,萧少和小伙伴们你看我看你,脸皮都在抽,见过不要脸的,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女人简直就是垃圾人当中的VIP,不要脸人群中的王者。

    渣妈不要脸至极,乐韵差点气笑:“你又不是怀我七个月的王桂芳,我干吗要认你?随便钻出只阿猫阿狗说是我亲妈我都认亲,那我得养多少个妈。世界上狠毒的人那么多,天打雷劈也是劈掐死婴儿的那类禽兽不如的人渣,哪会劈我这种还没出生就被人杀死在娘胎里的苦命人。”

    “王桂芳是我的假身份证啊,我就是王桂芳,你说我不是王桂芳,我们做亲子鉴定看看有没血缘关系。”

    “是啊是啊,是不是亲妈,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吴嫂等半天终于等到机会,立即附合:“乐韵啊,妈总是妈,不管亲妈做了什么,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是不是?”

    “我觉得我妈说得对,妈妈都是爱孩子的,不管以前犯了什么错,总得给她一次改正的机会。”张婧附合妈妈的话:“乐韵,你不是从小羡慕别人有妈妈,为什么亲妈就在眼前反而不认,是不是嫌她跟野男人跑了,让你觉得丢脸?”

    “儿不嫌母丑,犬不嫌家贫,再丑再恶,妈总是妈,一个连亲妈都不能原谅的人,还算是人吗?”张大奶奶不咸不淡的给自己儿媳妇和孙女助阵。

    “就是就是,连亲妈都不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陈武终于有机会说话,也万分赞同张家三女人的话。

    周村长怒视张大家的一眼,没骂人,周满奶奶冷笑:“感情是你们妈生你们的时候没掐死你们,所以你们有机会在这说风凉话。”

    陈武脖子一缩,不吭声。

    “满妹子说什么话,本来就是如此啊,老人都说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无论父母有多大的过错,血缘关系是假不了的。”张大奶奶笑呵呵的:“我儿女要是敢不认我,我一巴掌拍死他,连亲妈都不认的不孝子女,就该在她出时就掐死,省得养大受闲气。”

    “哦,不孝父母的就该掐死,你妈当年生病躺床上三年,从没见你回家侍候,你妈死时一定也后悔没有在生你的时掐死你。你当年也没少骂你婆婆老不死,你家婆肯定在心里也恨你妈为什么在生你时没掐死你。”周奶奶怒了,直指某个人当年的不孝行为。

    “我……”周奶奶拿自己死去的亲妈和婆婆来说事,张大奶奶被怼得满面通红,再也不敢说半句。

    乐韵还没来得及跟张家婆媳母女掐,周家奶奶顶上去了,一时没说话,等那边消停了,偏头望向渣妈:“你刚才说做亲子鉴定是吧?”

    “对对,做个亲子鉴定就能证明我是不是你亲妈。”王翠凤忙不迭声的点头。

    “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你吸毒吸得产生幻觉,冒充我亲妈想骗钱供你吸毒,还在这撒泼,我呸,只有脑残才会帮你说话,我要是跟一个莫名其妙跑来的吸毒人员做亲子鉴定,那才是笑掉人大牙。”

    王翠凤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朝前冲,边疾冲边骂:“你个不孝女,不认亲妈就算了,还敢胡说八道冤枉我说我吸毒,你个没教养的,你爸没教好你,我来教你做人……”

    女人突然冲上来,乐爸第一反应是保护自己的孩子,立即将孩子抱在怀里,拿自己的背挡住女人来的方向。

    美少年和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也不慢,呼啦啦的保护小萝莉。

    他们快,燕行更快,往前一闪挡在小萝莉面前,又往前迈出一步,抬脚,一脚踢向女人肚子。

    砰-,那一脚又快又疾,结结实实的踹中女人肚皮,往前狂冲的女人“啊”的惨叫着,身子弓起来,朝后倒。

    蓝三飞快的冲上去,在女人倒退两步时就无比利落的抓住女人双手反剪于后,再一脚勾倒,三下五除二的将女人摁得跪坐在地上,一手抓住女人手,一手摁住她的肩。

    制住女人,无视她“啊啊”杀猪似的痛嚎,沉声喝斥:“不许动,老实点!”

    某个女人突然发狂,周村长等人脑子都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凄厉的女人惨叫声,吓得打个哆嗦,再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自称是乐韵亲妈的女人被一个青年按倒在地,那模样,分明是像对待罪犯的样子。

    这一下,村民张口结舌。

    乐爸听到惨叫扭头,发现一个高大的青年挡住自己和小棉袄,小晁和他兄弟们也护着自己的儿女,感动的想哭。

    被踹一脚,又被人摔在地上,王翠凤最初痛得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膝盖上的痛让大脑清醒点,发现自己被摁着,大叫:“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非礼啊,快救命,有流氓啊……”

    一边大喊,一边伸头朝后撞,伸腿朝后踹。

    蓝三很生气,一脚将女人的一条腿给踩住。

    燕行顶着张帅得没边的脸,平静的伸手摸男士背包,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拉开保险,“咔嚓”推弹上膛,举手朝着空旷地带上空朝空一枪。

    “砰-”手枪的枪鸣声惊破天空,弹壳‘叮’的跳落于地。

    周扒皮楼前的村民被鸣枪声吓得噤若寒蝉,王翠凤的好似被掐住了脖子,干嚎声卡在喉咙里。

    燕行鸣枪警告一次,缓慢的将手臂收回来,平静严肃的警告女人:“王翠凤,刚才是警告,负隅顽抗或者逃跑,就地击毙。”

    “啊-”王翠凤吓得瞳孔放大,尖叫只冒出咙喉又被自己咽下去,惊恐的浑身发抖:“你…你们是…是什么人?”

    “刚才没来得及说,现在说明一下,”燕行不紧不慢的解释:“我和你背后的这位是现役军人,乐韵同学聪明机敏,协助军警破获数起特大的走私案,立有军功;同时乐韵同学医术超群,有妙手回春术,为军部抢救回数位英雄的生命,被视军人和警C的保护神,最近收到情报,有人意图绑架乐韵同学,我们奉上级命令保护乐韵同学安全,任何意图攻击乐韵小同学的人将被视为恐怖分子,第一次予以警告,不听警告者将予以现场击毙。”

    青年手中握着黑漆漆的枪,像尊杀神,威震四方,村民生恐被当恐怖分子对待,没人敢乱动,偶尔看向乐家姑娘的眼神都带着深深忌惮。

第七百十一章 捅破秘密(1

    乐韵的话像惊雷滚过众人头顶,村委楼前静得落针可闻。

    乐爸双眼红赤,嘶声大骂:“吴玲玲,你个贱人!”

    乐爸往前冲,只想去宰了姓吴的以消心头之气,他力气是那样的大,周秋凤抱住他被拖着往前走,周村长和周哥张破锣刘路程家兄弟死死的抓住乐清,不让他冲动,陈大脸帮忙拦住乐清。

    “你们放开我,吴玲玲你个杀千刀的贱人,老子操你全家女性,你妈卖匹的,你骂我残废我忍你,你骂我是窝囊废我忍你,你丧尽天良,你欺我姑娘到如此地步,你不死天理难容,老子今天杀了你再去自首。”

    乐爸悲愤欲绝,乐家以前就乐乐一个孩子,那么弱的一棵苗,两老费尽心思才保住命,没想在村里竟然遭吴玲玲残害,害女之恨如何能忍。

    乐清暴怒,村民也从呆若木鸡中回神,仍禁不住背皮阵阵发毛,张科老婆好可怕!

    燕行恨不得一枪将女人给崩了,那个女人竟然对小萝莉做那种卑鄙事,人渣,弄死!

    乐家小短命鬼的话引起公愤,吴嫂子吓得两腿在弹棉花,矢口否认:“不,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事实就事实,你想抵赖也赖不掉,还有呢,”乐韵没有准备在一件事上磕,继续:“在我四岁的那年端午,我去捉泥鳅,你看到了我,我没发现你,你跟我到烂泥塘附近,趁着没人将我抱起来丢进泥塘里,还拿竹竿将我往塘里摁,把我摁泥里,想闷死我。

    村里人都知道烂泥塘是什么样子的,我那么小,摁进塘泥里哪能活命,幸而我命不该绝,那天凤婶回娘家给周奶奶送粽子,顺路帮看田水经过附近,你看到有人来跑了,凤婶听到有声音跑塘边去发现我将我救了回来。

    吴玲玲,杀人偿命,你蓄意谋杀没杀死我,是杀人未隧罪,这一笔帐,你准备拿什么来偿?”

    “吴玲玲,你不是人!”原本抱着乐清的周秋凤,眼泪哗哗的流,松开乐清往外冲,莫说乐清想杀了姓吴的,她也想杀了那贱人。

    那年端午,她路过位于梅子井村水田区那口蓄水的烂泥塘,听到微弱的哭声跑去看发现是小乐乐在泥里挣扎,当时把她魂都快吓掉,那口塘里曾经就有个成年男人陷进泥里没爬起来生生给泥焖死,小乐乐那么小,若没人经过,蔫能有命在。

    柳嫂子赵嫂子几个眼见不好,飞快的扑上去将周秋凤抱住,不让她去打张科老婆,帐还没算完,不能让人先乱成一锅粥。

    周满奶奶气得直哆嗦:“吴玲玲,你会遭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张大奶奶脸色惨白,不管吴玲玲有没有做过害乐韵的事,从今天起,大家都认为她有做过那些丢人的事,家家户户都会防着她们家。

    缩在人群中的张科,张着嘴巴,后背的汗一层又一层的流。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扔乐韵进水塘,是她自己滑下去的。”村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像看到毒蛇似的,吴嫂子惊恐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想害死乐韵的心,我有拿针扎她,从没有想过要弄死她。”

    村人头皮发麻,吴玲玲真拿针扎过小乐韵,好恶毒的女人!

    “那次你没弄死我,我也防着你,每次远远的看到你就会早早的躲开,要去哪里前也会观察你有没在附近,你找不到机会害我,到我六七岁时,你们母女哄周春梅出头,让她哄骗周伯周奶奶和我爸说教我游水,周伯周奶奶我爸相信周春梅,放心的让她带我去河边玩,周春梅带我到和张婧约定的地方,每次我想走都走不了,张婧和周春梅将我拖进水里,把我往水里摁,有几次差一点把我淹死,我命大,每次总是能从虎口里死里逃生。”

    乐韵还在翻帐,周春梅连坐都坐不稳,浑身发抖:“乐韵,不干我的事,是张婧和她妈叫我带你去的,她们只说让你喝几口水,我不知道她们想要害死你,我真的不知道……”

    她太害怕,说着说着呜呜的哭起来。

    周哥气得头发竖起来,还得死死的先按着乐清,拖住妹妹,不让妹妹和妹夫杀出去。

    周扒皮等人大脑都快不够用。

    美少年将妹妹拥着依着自己,轻揉的抚摸她的脑袋,默默的安抚她饱受摧残的心灵。

    萧少罗少李少也伸手摸小萝莉的小脑袋安抚她,王二少气得怒目瞪,死瞪着某个坏女人,那人渣毒妇那样凶残的欺负小萝莉,等小萝莉不限制他们行动,不整死她,他们以后也不用混了。

    吴嫂子腿软,坐不稳,朝一边歪去,挨着她的扒婶快速站起来躲开,她就那么砰的一下栽坐在地又撞到板凳,痛得直流泪,脸上的粉被汗和眼泪冲刷出道道,一道浅一道白,惨不忍睹。

    “这就腿软了?重要的帐还在后头,”乐韵柳眉一竖:“吴玲玲,我爷爷究竟是怎么摔下山崖的?你家公张大又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不关我事……”吴嫂子本来双腿无力坐下去了,被一连两个问题问到,噌的站起来就跑。

    周奶奶奶周满奶奶想去抓没抓住,扒婶走远了几步,离得远,没法拦。

    张大奶奶一个激灵站起来:“乐韵,我男人是怎么没了的?”

    张科原本汗泠泠的,听到扯出自己爹死因的话题,吓得连冷汗都不出了。

    姓吴的想跑,乐韵更快,噌的蹿出去,一阵风似的抢到吴女人面前:“别跑,帐还没算完。”

    小萝莉蹿出去,燕行几乎如影相随,紧随其后的拦在某个村妇面前,对女人怒目而视。

    “乐韵,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求你放过我吧,我赔偿你……”吴嫂子看到眼前的乐韵和她身旁的青年挡着自己的路,吓得朝后退两步,惊恐的求饶。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乐韵微笑着盯着自己忍隐数年的仇人,直指真相:“吴玲玲,我爷爷是你弄下山岩的,我爷爷在那片山岩上种有石斛,他去采摘,腰上拴着绳子,你解开我爷爷拴树上的绳子,让我爷爷掉下去……”

    “不是,我没有!你血口喷人。”吴嫂子大叫,一连倒退数步,双腿发软,摇摇欲坠。

    “有证人,而且是三个,你家公就是其中之一,”乐韵并没有放过她,乘胜追击:“你家公是以为你要与野男人约会才偷偷跟去捉奸,没想到见到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心中有愧,找下山岩将我爷爷找到背回来,对外说是半路见我爷爷走不动背一程。

    你家公怕外人知道他儿子老婆杀了人抓去坐牢,从此一家人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跪在我爷爷面前求我爷爷放过你,也因为你家公心怀愧疚才对你冷眼相看,张科总是无条件的听你的,你总是吹枕边风让张科找他爸吵,气得他爸郁结于心。

    捉奸要捉双,你家公一直在找证据,终于有次抓到你跟野男人睡觉,你不仅不知羞,还说不怕你家公告诉张科,因为张科不会相信,还不要脸的叫你家公和野男人一起来三人睡……”

    “你…你…”张大奶奶手指着吴玲玲,浑身如筛糠。

    “你胡说八道,你无中生有编排事非坏我名声……”

    “我呸,你作做贼心虚了吧,所以故意胡搅蛮缠想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乐韵吐口水鄙视,再戳人要害:“要我说出你家公抓到那次跟你睡觉的那个野男人名字吗?他就在这里,那人的儿子跟张科年纪差不多,平日跟你家公还挺好,正因为如此,你家公捉到你们才被你们气得生生吐血,等他回家,因为你跑去向张科告状说你家公意图调戏你,张科听信你的枕边风跟他爸闹,你家公就那么被你们俩活活气得喷血而死。”

    “我没有……”被人说出自己爸是喷血而死的事实,张科不由的又想起爸倒下去的那刻,爸嘴里喷出一口血,像喷水注一样,倒地,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根本来不及送医就没了。

    想到自己和父亲最后一次争吵的场景,张科呆呆的站着,像个木头人。

    张大奶奶脑子里动荡了起来,浑身颤抖着,慢慢的坐下去,脸上似哭不是哭,似笑又不笑。

    张婧吓傻了。

    “吴玲玲,你知道你家公看到你解开我爷爷的绳子让我爷爷摔下山岩,所以你才想尽办法气死你家公,以为你家公死了,我爷爷也不在了,再没人知晓你做过什么,可惜,那天还有另两人也看到了,”

    乐韵看着吴玲玲僵硬的站姿,安静的继续陈述:“你家公求我爷爷不告你,我爷爷自知命不久,给你家公面子,可惜,你家公真的很不值,他保护的竟然是条比五步蛇还毒三分的毒妇,为此还搭上他的命。

    吴玲玲,这么多债,你要先还哪一笔?

    还有,四年前,你女儿张婧在我读初三那年的冬天,和人合伙花钱叫流氓烂仔在路上打我的一笔帐也得清算,那一次打得我重伤住院,并留下后遗症至今,而我奶奶也受到惊吓,惊忧过度以至心脏出问题,几个月后去逝,你和女儿以及你姘头家族要对我奶奶的过世负一半责任,你们欠我奶奶半条命。

    你欠我爷爷一条命,你们母女欠我奶奶半条命,欠我半条命,等于你们欠我家二条命,你和你女儿敢那么大胆,是因为你姘头罩着你,这一次,我想知道你姘头和他家族还罩不罩得住你。”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吴嫂子惨白着脸,颤抖着否认。

    “不急,还没完,”乐韵笑:“你和你女儿骂了我十五年的野种,我就想问问你,你说我和张婧究竟谁才是真正的野种?”

    “乐韵,你有完没完?无中生有,我要告你诽谤。”吴嫂子梗着脖子喊,气势又高涨。

    “你这么声色厉茬,因为你心虚,因为张婧不是张科的种,张婧是真正的野种。”乐韵噗噗的笑:“你告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影响越大。”

    “你胡说。”吴嫂子以更大声的声音喊。

    “你……说张婧是野种?”张大奶奶睁大死鱼眼,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乐家姑娘。

    “你们自己看张婧有哪一点像张科像你们张家人,张小叔家的儿子像爷爷,张二爷爷的孙子像子他爸,张五家的儿子有点像奶奶,也像爸,就你张大家的孙女完全没有张家人的影子,反而跟前几年在九稻乡来工作的黄某人像,那个黄某人就是张婧亲爸家族的人,张大奶奶和张科好肚量,帮别人养了十九年的野种,”姓吴的越心虚,乐韵越开心:“吴玲玲,你真够心狠的,张科帮你和你姘头养野种,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不愿给张科生孩子,要让张科绝后……”

    “……”自己的秘密被曝光,吴玲玲的脸白了青,青了白。

    “你说什么?”张大奶奶惨白着脸问:“乐韵你说清楚,什么叫不愿张科生孩子,什么叫要让张科绝后?”

    “很简单啊,我已经说了张婧不是你家的种,吴玲玲也早就做了绝育手术,结扎还能放扎,做了绝育手术,想生孩子等下辈子投胎重新做女人吧。”

    张科家一家子面如土色,乐韵越发开心:“吴玲玲,从今后你女儿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姓黄,虽说落毛凤凰不如鸡,私生女就是落毛凤凰,但你姘头家族家大业大,张婧他亲爹黄某人现在的官也大,你女儿是私生女也足够让本市的官二代富二代巴结,同样能像个小公主一样活着。

    你姘头被人知道跟有夫之女私通,还有私生女,你说他的乌纱帽还保不保得住?你跟你姘头常在吴家幽会,是你父母哥嫂们帮打掩护,你说他老婆知道了会不会直接杀到吴家去闹个地翻地覆?”

    吴嫂子原以为乐韵是在诈自己,当听到她说出女儿该改姓黄时,心中最后仅存的一点侥幸之心倒塌,乐韵什么都知道了!

第七百十二章 身败名裂(2

    听说张婧不是张家的种,张大奶奶脑子里嗡嗡巨响,张着嘴说不出话,张婧露出见鬼似的表情。

    村委楼前看热闹的人也惊呆了,最初张科老婆对乐韵做的事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当听到乐鸿掉下岩摔成重伤的真正原因,以及张大的死因,都不敢置信的望向张科老婆。

    张科老婆……竟然是害死乐鸿和张大两人的杀人凶手?

    大家如何也想不到张科老婆一个女人竟然是那么狠毒的人,她哪来的胆子敢害人?

    更可怕的是她害了人还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过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被人说出来,或许永远都没人知道。

    村民在听到张科老婆害死过人时,情不自禁的远离张大奶奶和张科,张奶奶身边和张科身边瞬间便空出来。

    而当众人狂跳的心还没平静下来,赫然听乐韵说她十一岁那年冬天在从学校回家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拦住暴打的事,那些人竟是张婧和别人花钱请来的人,惊得眼珠子快掉地。

    四年前,乐韵初三的冬天听说要去参加什么比赛,老师给她开小灶,结果回家就被打,被打得肿成一只球,因为她是要参加什么比赛的选手,因此闹大了,连县电台都进行跟踪采访,最后打人的人连个影子没抓到,后来一年后抓到几个混混,听说就是当年打人的家伙。

    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件事不了了之竟然另有隐情,还跟吴玲玲张婧母女有关。

    当乐韵说张婧不是张科的种,而是某个人的野种,村民瞠目结舌,这……内幕布一件接一件,简直比演大戏还精彩。

    周扒皮周满奶奶等第一时间就望向张大奶奶和张婧,以前觉得张婧长得跟张家人没相似处也没觉奇怪,被人捅破窗户纸,再看,果然发现张婧跟张家人没半点相似处。

    恍然间,村民以古怪的眼神看向张科老婆,吴玲玲在背后总说乐韵是野种,原来她自己生的才是野种,所以贼喊捉贼,现在被打脸,不知道心里爽不爽。

    又看向张婧,张科的姑娘也没少欺负乐韵,在村里跟比她大点比她小点的小孩说乐韵是野种,是扫把星,吓得村里的小孩都不敢跟乐韵玩,其实她才是真正的野种,以后张婧拿什么脸见人?

    村民们摇摇头,自作孽啊,吴玲玲母女要是没有往死里欺负乐韵,乐韵想必也不会当众给她们放杀招,让她们颜面扫地,张大家的和张科若是心地好点,不让吴玲玲张婧太过份,想必乐韵也会给张大家留点面子,这下,张大家的事都曝光出来,张大一家的脸面全丢在这村委楼前,捡都捡不起来。

    村人望过来时,吴嫂子怔怔的回望几眼,又怔怔的望向乐韵,看到乐韵身边的青年,想到青年的身份,霍然间,惊恐像潮水淹没心脏,怎么办?乐韵都知道了,她举报的话,黄……

    吴嫂子肠子都悔表了,她为什么要来看热闹?她为什么要说话?

    如果她什么都没说,乐韵也不会找她麻烦,跟她翻旧帐,哪怕翻旧帐也不会在这种时刻,不当着别人的面翻出老帐,没人知道乐韵说了什么,张科家和别人也不会怀疑张婧是不是张家的种。

    现在,不管张科家信不信,别人也会在人前人后会说她的孩子是野种,会骂她不要脸,她和张婧在这村里没法再呆下去。

    怎么办?

    吴嫂子大脑乱成一锅粥,视线先是茫然无焦距,慢慢的转头,望向四周,平日熟悉的村人都望着自己,表情明显是嫌恶的,讽刺的。

    那张张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激到了她,想到自己以后会成全村人的笑柄,人人都会骂自己烂人,后背脊椎骨像有蛇游过,阵阵泛寒。

    视线转到家婆那边时,看到的是家婆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再转去张科那边,看到平日里从不会对自己大声说话的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吴嫂子心惊胆颤,目光投向前方,看到乐韵笑盈盈的脸,心头有如六月飘雪,冷得发抖。

    乐韵太可怕了!

    她才十五岁,能忍那么多年,就连她都将自己做过的事抛之于脑后,乐韵却一直记得,而且还隐藏得那么深,没有说给别人听,没有对自己露出愤恨的表情,心计之深,一百个张婧也不及乐韵。

    乐韵一定蓄谋已久,就等合适的机会找她算帐,今天,她借着身边有国家部门派的保镖的威势,终于对她发难,自己没有防备,所以输得一败涂地,连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乐韵掌握了张婧不是张科家种的把柄,乐韵一定在算计着要将张婧亲爸拖下水,让他丢官丢职。

    乐韵连小时候的帐都不放过,对于知道是她导致乐家老东西早死的事又怎么可能不计较,她究竟想要怎么样的结果?

    面对小小年纪便心计深深的女孩子,吴嫂子心脏收缩,手脚僵硬:“乐韵,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你姘头,问你女儿的亲爸,问你自己,”乐韵挑眉浅笑,笑容越来越大:“我等着你姘头和他家族有什么反应,这次他们兜不兜得住,他们敢不敢再次欺上瞒下的瞒天过海,又一次将你和私生女保护起来。”

    “你呀,淘气,”燕行忍不住伸手摸小萝莉的脑袋:“黄家纵使是拾市最显赫的大家族之一,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毕竟E北不是某个家族的天下,谁想当土皇帝,也得先称称自己的斤两。”

    站在乐韵身边的青年开口,声音温柔,嗓音优美比歌唱家还动人,吴嫂子却如泼冰水,从头凉到脚,那个人……也知道黄家是什么家族,岂不是说小婧亲爸早就被盯上?

    她的瞳孔越睁越大,看到乐韵灿灿的笑脸,吓得惊叫一声,撒腿就跑,回家,必须立即收拾行李回吴家,这里绝对不能再久呆了。

    跑了几米,猛然又想起小婧,扭回头找到女儿:“小婧,回家,我们回家!”

    “……妈,”张婧瑟缩在一角,恨不得当空气,被妈妈叫唤,颤巍巍的站起来,脸上眼泪直流:“妈,我不是野种,对不对?我怎么可能是野种。”

    “不要说了,跟我回家。”吴嫂子脸色再次惨白,小婧怎么就那么笨,这个时候还问那种无关紧要的问题,眼前首要的问题是离开这里。

    “张婧,当野种的滋味如何?孩子是爸爸的种,妈妈不要的孩子不是野种,只有爸爸不要的才是真正的野种,你是你爸不要,让别人养的野种。”

    被人骂了十几年野种,终于一朝扬眉吐气,乐韵毫不掩鉓自己的幸灾乐祸:“张婧,你一个爸不要的野种,凭什么骂我野种?其实,你最应该感谢我,我说出你不是张科的种,你才有机会去见你亲爸,要不然,有可能你一辈子不知道你亲爸是谁,

    你亲爸官那么大,你亲爸家的长辈们也是大官,就算你是私生的野种,也足够配得上你现在的男朋友,要不然门不当户不对,你想嫁进你男朋友家的希望渺茫。”

    “乐韵你个妈不要的野……”张婧破口回骂,当又下意识的骂“野种”,又硬生生的吞掉一个字,气得满面胀红,手脚哆嗦。

    “别激动别激动,小心你肚子里的宝宝,”乐韵咧嘴笑:“张婧,先恭喜你又怀孕了,去年高考后你怀的宝宝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所以打掉了吧,现在你肚子里的宝宝应该是你男朋友的,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不用再流产了吧?

    别激动啊,你怀孕一个多月,胎儿还不是很稳,可别自己弄没了,你妈说你男朋友家很有钱,想来不会介意还没结婚就有私生子,再说,你朋友家是有钱人吗,养几个私生子应该没太大压力。

    何况你亲爸家族也是有钱人,养你一个私生女没问题,就算你男朋友家不要孩子,你亲爸家再帮你养个私生女更不成问题,你回你亲爸家认祖归宗,别人卖一送一,你亲爸有你妈一个小三,你妈帮他带回女儿和外孙,你亲爸把你认回去就是卖一送二,你亲爸坐着就当外公,赚大发了。”

    杀人不过点头地,然而,乐家姑娘杀人不用刀,每说一件事却比刀戳人还让人痛苦。

    吴嫂子气得心口一阵悸动,眼前一片金光闪闪,当时站立不稳,打个踉跄,脚下歪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张大奶奶的脸是绿色的,张婧去年就打过孩子,岂不是说张婧在去年就差点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科因为父亲的死而呆呆站着,当吴玲玲叫张婧回家时才回神,看着吴玲玲,一张脸五彩纷呈,当听说张婧去年打过胎,再一次如遭雷击。

    “呜-”张婧被说又怀孕,一下子捂住肚子,惊恐的四下看,看到很多人望着自己,她觉得每个人都在笑话她,心里羞耻,手脚都不听使唤。

    她不想被人盯着看,战战兢兢的跳起来,跳过两张板凳,从屋檐底下中出,从几个村人身边绕过,往妈妈身边跑。

    她穿着高跟鞋,鞋子得得磕磕的敲击着地面,分外刺耳。

    村民们看着张婧逃避,扒婶直摇头,语重心长的劝:“吴玲玲啊,按时间算,你姑娘是一个月多月前怀上的,应该是八月份你说你女儿和谁谁去旅行那次的事吧,我当时就是说让你看紧点自己的姑娘,免得小青年们做出没羞没臊的事来,你看,不听老人之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好在你姑娘怀的是她男朋友的孩子,竟然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还好点,只是,你也得赶紧跟你姑娘男朋友合计合计,要催男方赶紧上门提亲,将小青年们的婚事定下来才放心。

    哎哎,瞧我瞎操心个啥,有张大嫂子操心,啊啊啊,不对,看我这嘴巴,张婧不是张家的孩子,应该让张婧亲爸家那边的亲奶奶亲爷爷亲什么的长辈操心,张婧亲爸是有头脸的,想必只说句话,男家就得乖乖来上门提亲,完全不用担心张婧会因此被男方甩掉。”

    “……”张大奶奶脸先白后青,气得胸口堵得快喘不过气来,狠狠的呼息几口,颤颤的站起来,挪步。

    吴玲玲好不容易才从天晕地眩的状态清醒,听到扒婶那夹枪带棒的话,气得太阳穴青筋鼓跳,心口被火气给烧得嗞嗞啦啦的响,愣是没冲去撕扒婶的嘴,扭头朝张科家的方向跑。

    张婧边哭连追着妈妈跑。

    看到张大家的站起来想溜,乐韵笑咪咪的问:“张大奶奶,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后悔你生张科时没有掐死他?你当时掐死他的话,想必他就不会讨到吴玲玲这种女人做老婆,生生气死你男人。或者,你也恨吴玲玲妈生她时没掐死她,让她祸害了你儿子,还祸害了你男人,让你早早守寡不说,还颜面扫地。

    你和张科是不是也后悔在张婧出生时没掐死她,要是当初掐死了吴玲玲生的野种,应该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出好戏了。”

    “你…乐……”张大奶奶抬起手,想指向乐韵骂,却是手脚无力,手只能扶腰,一手捂胸。

    “你也应该感谢我,我这么早说出来虽然让你家没脸,但张科还年青,还能找个女人生孩子,给你家留点香火,我是像你一样心思不好,我得等张科六七十岁时才说,那时张科老了,张家什么都给了野种,就算知道张婧是野种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所有东西全被野种得去。”

    把某个老太太气得直哆嗦,乐韵大仇得报,非常开心,老家伙当年没少欺负她和爷爷奶奶,看到老女人用吃人的眼神瞪过来,耸耸肩:“别那么看着我,比起你们的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行为,我算是仁慈的了,当年你男人生病,你家身无分文,求我爷爷奶奶借钱,还求着我爷爷奶奶买你家的地。

    九五年时你们卖的地,几块瘦得要命的地,一块长着不到百棵杉树的荒地,卖五千块,2002年时,当我爸腿断急需要钱时,你和你儿子老婆跑我家闹,一千五百块将地买回去。

    你们卖地时地里没树,我爷爷奶奶修山种上树,多年管理树木长满地,你们五千卖出,一千五买回所有地,我呸,只有你们这些黑心肝才做得出来,也活该你们被人骗得帮人养野种。

    你一把年纪的,明年就满七十的人,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照理你应该懂得做人的道理,可你们母子的心也是黑的,不会记别人的情义,只想弄得别人家鸡飞狗跳,你们在旁看戏。

    若不是吴玲玲惹毛我,我真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我这么好心的说了,等于是让你们家不断香火,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和你乖儿子回去吧,以后别再挑唆别人到我家搞事情,谁想搞得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介意像今天一样让搞事的人家先一步妻离子散。”

    被一个黄毛小丫头指着自己骂,还骂自己恩将仇报,张大奶奶气得心口比刀戳还痛,硬是连骂回去的理由都没有,气得直掉眼泪。

    “哎,我们之前还说明年张大嫂子满七十大寿的事,你好媳妇说要摆席面的,这下可能摆不成啊,生二胎的事也泡了汤,不过没关系,张大嫂子可以赶紧物色新的好儿媳妇,赶在今年娶回来,说不定明年就能生宝宝,到时照旧还是双喜临门。”

    扒婶自言自语似的讲了一句,看到大家望着自己,一脸不解:“你们望着我干什么?中午的时候,我们说到出份子钱的事,张大嫂子同意我们按她好儿媳妇的做法,去她家吃酒席包二十块钱的红包。”

    “挺好的啊,”周奶奶乐呵呵的赞同:“摆席图的是喜庆热闹,又不是图收礼金,红包多少各凭心意,心意到了就好。”

    “就是就是,”扒婶点头:“张大嫂子也是那么说的,所以,张大嫂子以身作则,大方的叫我们去她家吃席面时给十块二十块的红包就行了,重要的是心意到了嘛。”

    周家同宗妯娌一唱一合的排兑自己,张大奶奶气得心脏痛,看到周满奶奶淡定的望着自己,一副看戏的模样,硬生生的将所有屈辱气忍了,颤巍巍的往前走几步,绕过板凳,也往家的方向走。

    乐爸被人拖住,眼眶赤红:“姓吴的就要跑了,吴玲玲肯定是要回娘家去找她野男人,你们再拦着我不让我打她,以后不一定有机会,你们放开我!”

    刘路和哥们几个绑着乐清不让他去暴打张科老婆,说话也温吞吞的:“你急什么,张科帮人养了十几年野种,他老婆跟那么多野男人睡觉,他才是最气的那个人,要打吴玲玲也是张科打啊,哪轮到你,就算张科怕老婆惯了,早知道老婆偷汉子也没离婚,这次应该也不会离,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打姓吴的耳把子。”

    刘路在劝乐清,周村长嘴角直抖,刘路那个黑心货,他分明是提醒张科说他们都知道他被人戴绿帽子,知道他老婆偷汉子,是张科不怕被人笑话。

    “不行,”乐爸不甘心的叫:“张科是张科,他心疼他老婆舍不得打,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养老婆,他不要脸那是他的事,我必须得死打姓吴的一顿,不打她难消心头之恨,我姑娘被人欺负,我要是不打姓吴的,我算什么男人。”

    “哎,你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刘路继续劝:“这跟是不是男人无关,我是叫你等等,不要脸的人脸皮厚,总是耐不住寂寞的,他们不离婚,不出三个月又会挑事儿,到时你再一起打也不晚啊,你该学学你姑娘小乐乐,你看她多温柔端庄,沉稳平静,你呀别总这么火爆,让你老婆孩子为你担心。”

    小罗莉温柔?燕行差点没捂眼睛,怪力小萝莉一言不合就是挥拳头揍揍揍,或者伸脚踹踹踹,要不就是怼怼怼的怼到底,哪温柔了?

    怪力小萝莉今天没挥拳头动武,她一个人却愣是怼得那几人灰头土脸,面子没保住就算了,连里子都丢光光,这么凶残凶猛的小萝莉,把村人吓得瑟瑟发抖,哪有温柔的样子。

    如果真有温柔的样子,一定是在拿着手术刀对着病人的时候,而且还必须是个听话的病人,对于不听话或者是坏人,小萝莉拿刀的样子可以说是残暴。

    想到某个怪力小萝莉挥着刀在暗杀她的人身上取零部件的样子,燕行忍不住瞄小萝莉,白嫩娇美的小萝莉怀抱她宝贝弟弟,冲着某几人的后背冷笑,那笑容格外的……冷酷凶残。

    张科原本在等自己老娘,听到刘路和乐清的话,一张脸涨得发紫,也没等老妈子,闷着头朝家里跑。

    张破锣等人看得真切,眨眨眼睛,张科往回跑喽,就是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像个爷们,他们估计很悬,毕竟张科十几年来在老婆面前维维诺诺的,就算明知被戴绿帽,也是雷声大雨点少。

    目送张科跑走,乐韵慢悠悠的转头,心情也格外美丽,忍了多年,终于让姓吴的身败名裂。

    姓吴的害爷爷摔落山岩成内伤不治身亡,张婧和某人花钱雇凶打她,导致奶奶忧急过重而逝,张婧母女欠爷爷奶奶的命,早晚是要还的。

    今天就只能到这种程度,先让吴玲玲身败名裂,再逼得她向张婧的亲爸求救,要让她们尝尝那种随时有可能会被人找上门讨还人命债、惶惶不安的滋味,不到弄死时就让她们饱受生活煎熬,该弄死时才让人渣死。

    至于张家的老女人,同样欠着乐家的一笔债,等合适的机会再算,现在嘛,够他们家折腾的了,张科和吴玲玲早晚会离婚,就是不知道会拖多久,张家能不能从吴玲玲那里拿到补偿。

    就算吴玲玲想赖着不离婚,张科的三姐张秋香可不是吃素的,和吴玲玲半斤对八两,有那位帮折腾,准能闹得吴家天翻地覆。

第七百十三章 支走(1

    对于没有害自己之心的人看自己的戏,乐韵不计较,张科家欠着乐家太多的债,还想让乐家闹得鸡犬不宁,必须要他家付出代价。

    搞定张科家的牛鬼马神,想到张家即将鸡飞狗跳,乐韵原本因渣妈弄得很坏的心情都好起来了,愉快的走向晁哥哥站的地方。

    美少年和小伙伴等着小乐乐,等她走来,摸摸她的头,美少年将妹妹半拥在怀里,给她一个安慰的抱抱。

    看到老爸还在掉眼泪,乐韵苦着脸喊:“老爸,凤婶,你们家小棉袄和帅哥们还没吃午饭,帅哥们牛高马大是饿不坏的,你们家姑娘这么小,饿坏了不长个儿,你们两口子是不是赶紧的回家帮煮个面条。”

    小乐乐喊饿,绑着乐清和周秋凤的男女们笑着手,让他们赶紧滚回家去给他们的孩子整吃的。

    乐爸听说孩子没吃饭,哪还顾得找人干架,被兄弟们松开,第一时间跑到自己的女儿身边,将孩子揽入怀里,摸着她的头,想到孩子从小到大受了那么罪,眼里又酸胀起来:“都是爸爸没用,没能力保护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一个大男人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刚跑到孩子身边的周秋凤也禁不住潸然泪下,在吴玲玲百般折磨下,小乐乐成长的过程凶险万分,能长大是乐家祖宗保佑。

    “爸爸,凤婶,不难过了,都过去,我长大了,现在该轮到坏人活得心惊胆寒,老爸,你抱弟弟回家,我手酸啦。”。

    “好的。我先带乐善回家。”听到姑娘说长大了,乐爸眼泪再也止不住,哗的流下来,自己抹一把脸,赶紧接儿子过来抱。

    乐清周秋凤在那哗啦啦的掉眼泪,周村长想劝也不知该怎说,想到孩子们还没吃东西,立马大声吆喝:“乐清,秋凤,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回家帮小乐乐煮吃的去。饿坏孩子,我打断你们的腿。”

    “哎!”乐清周秋凤也没时间伤心难过,立即带着儿子回家去给姑娘做吃的。

    “凤婶,老爸,我不要吃荷包蛋面,我要吃水煮蛋面,要多多的青菜,有花生或者豆豆也要多多的。”

    “知道啦。”

    “连你们家小棉袄在内一共是八个人,帅哥们胃口好,要多吃点,还有个帅哥特别能吃,必须要吃两人份的才够。”

    “知道啦。”乐爸周秋凤两口子边跑边答。

    “哈哈哈-”张破锣几人狂笑,眼睛直往帅哥们身上瞄,就是不知道哪个帅哥饭量好,一人要吃两人份。

    被盯着打量的帅哥们:“……”他们其实吃得不是很多啦,不要看哇。

    燕行摸了摸耳朵,小萝莉说特别能吃的人就是指他,他才不会跳出来承认呢,能吃是福嘛。

    老爹和新妈妈带着弟弟溜了,乐韵咧着嘴,冲着爸爸的好兄弟们乐:“周伯,我带回不少东西,能不能请你回家帮开个三轮来帮我拉行李?”

    “没问题,我去开车来。”周哥原本满心阴郁,准备去找女儿周春梅给上堂思想教育课,被小乐乐请去当司机,没拒绝,走时深深的看眼女儿,小乐乐是个聪明的,猜到他准备教训周春梅,所以支走他,不让他当着别人的面打女儿,是给周春梅颜面。

    “我们等着帮乐乐搬东西。”张破锣等人笑着找板凳坐,还招呼帅哥们。

    围观的村民也赶紧去找地方坐,有几人悄悄的离开,他们原以为乐清会后院起火,谁知乐清家没烧起来,反而是张科家先着火。

    小乐乐处理好了私事,美少年将小家伙拥在怀自己里摸摸头,转身蹲下:“我们乐乐小团子受委屈了,哥哥背你走几圈。”

    美少年哥哥那么贴心,乐韵爬上去趴好,乖乖的当个有人宠爱的妹妹。

    美少年将人背稳妥,站起来慢慢的挪步,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抢着摸小萝莉的头安慰她,也不坐,陪着美少年站着。

    燕行陪着晁家少年,光明正大的将大巴掌放小萝莉脑袋上轻抚,心里那叫个开心,小萝莉今天没抗议他摸头唷。

    “姐,快回家。”周天明眼见得当爸爸转过弯道看不见背影,机灵的拉上姐姐也赶紧闪人,再不闪,等老爸回来,姐姐只怕就要跑不了当众挨打。

    周春梅手脚僵硬,被弟弟拉起来跟着弟弟跑路,周嫂也知道不宜再看戏,和儿子女儿赶紧回家。

    村民三三两两的刚坐下,就见从来村委的路上出现两位派出所干警的身影,顿时又精神啦。

    周村长等人见俊后生背起小乐乐,猜着小乐乐大概心情不好,所以也就不多问,本来想和小帅哥们说话,因为派出所的人来了先不聊。

    蓝三守着人渣王某某,也一直关注着小男孩子,见到派出所人员总算冒头,忍不住想撇嘴,他不会告诉村民说那两位警员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他们大概见这边在处理私事,先回避,不得不说那两人挺机灵的。

    妈妈被手铐拷起来,王晟轩不敢乱动,哪怕没人注意自己也没敢乱走,悄悄的站着看姐姐跟人吵架,听到她说小时候被人欺负的事,吃惊的瞪大眼,姐姐比他还可怜,他经常被同学打,但是没有被人拿针扎,没有被人扔水里去闷,没有被扔塘里,有被假蛇吓过。

    有过受欺凌的人才会感同身受,王晟轩也能理解姐姐的心情,她小时过得那么苦,怎么可能会原谅妈妈,当看她将欺负她的人收拾得落花流水,直觉大快人心,当姐姐被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子背起来,满心羡慕,他也好想有个那么温柔的姐姐或哥哥,在自己心情不好时能陪着自己。

    妈妈对姐姐做了那么残忍的事,姐姐不认妈妈,同样也不会认他这个弟弟,说不定还会恨他吧,因为她被引产,他是妈妈生下来的,妈妈还把他养在身边。

    当看到警C过来,王晟轩垂下头,妈妈要被抓进派出所,他也肯定也会被带走。

第七百十四章 姐弟会话(2

    放国庆假,管治安的单位只有轮休,讲真,九稻乡派出所的警员最初不太相信周村长说梅子井有个贩毒分子,后来经再三确认,立马向上级请示,然后两个警员火速出发。

    上午乡里某村有人打架,所里的公车由另两位警员开出去处理,目前还没返回,因此,所里的人留下一位值班,由两位警员直奔梅子井。

    梅子井村是组成乡行政中心的村之一,路不远,两警员骑自己上班的摩托车前行,他们在快到村委楼前地坪时发觉那边动静很大,先缓停,听到那边提及些隐私问题,机灵的往后退,在转变处回避。

    有些事民不告官不理,所以还是当作不知道好一点,知道了不管不妥,管也不妥,反而容易两面不是人。

    避在转弯处听到梅村那边的争吵结束,两警员才再次冒头,开着摩托车驶上梅村村委楼前的地坪,直奔村委楼。

    接收毒贩子的人来了,周村长往前走一二米去接待警员,并且用拾市的大众方言解释一下经过。

    两警员随着周村长走到店铺前,先看向人群,第一眼就被一个高大挺拔、美得耀眼的青年吸走注意力,心头一阵犯颤,那位长得真英俊,可是……眼神比刀子还利,应该就是上头派来保护某个女孩子的特别人员。

    他们不敢盯高大青年看,飞快挪开视线,看到背着个人的那位,定睛一看之下再次骤惊,那位长得太漂亮了!

    忍不住多看几眼,看到美丽又年青,像十六七岁的少年背上背着的女孩子,脑子里灵光一闪,便知那位应该就是周村长说的梅村的乐家女孩,也就是受某部门专派人员保护的重点人物。

    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目光投向另几个气质迥然的青年,那些个青年个个俊美,长相各有千秋,无一不显示着拥有良好的家传基因。

    那些都是周村长说的乐姓女孩认识的来自首都的达官显贵之后,听说每个青年不仅家世好,本身也是特别优秀。

    两位警员打量陌生的远方贵客,看向另一边,看到手脚被拷住的女人和摆地面上的物品,也看到小男孩,当面对着站女人身边不远的青年,两人心下一凛,情不自禁的站直,向着青年啪的敬礼。

    蓝三点点头,往前走两步,从男士包里摸出自己的军官证和身份证出示给当地警员看,又指向站在晁少身边的高大青年:“这位是奉上级命令保护贵地梅子井村乐韵同学的负责人,因部队保密需要,我们队长一般以私人友人身份保护乐韵同学,不到不得已时不透露军职。”

    “我们理解。”两警员看向青年军官的证件,看到上面明明白白的注明职位是少校级别,神经咻得拉得笔直,立即请青年军官收回证件,少校职别的军官都派出来保护一个孩子,可想而知那位小同学有多重要,也能预测另一位负责人军职必定更高。

    “请问,需要我们如何配合?”少校级的军官,职位比他们普通的干警高,就算兵与警不是一个兵种,却是一家人,本地的干警自然是配合军部派出的人员行动。

    “这个女人是吸毒人员,并且携带一定量的毒,这人之前有攻击受保护的乐韵同学的举动,先处以行政拘留警告,请将人带回所里按正常程序处理,毒品已经验查清楚,这边这些糖中间藏有白粉,其他的并无,将物证一起带回去登记备案。”

    这点小事,队长是不会出面的,蓝三跟警员交接,又指向孩子:“这个孩子是女人的儿子,孩子无辜,也请将他带回所里安置,你们先将人带回去,我稍迟些会过去一趟,给你们一份视频记录,以及陪听审讯,这女人无事,只是晕过去了,不用送医,用冷水泼脸就会醒,最好先让她晕着,等我过去后才弄醒她进行审讯。”

    干警二话没说,立即着手收拾吸毒女人的物品以及军官们找出来的证据,证扰与物品装起来,一人扛起女人,请一个村民帮开车送他回派出所,另一个人开车载小男孩。

    “叔叔,我可不可以跟……乐家姐姐单独说几句话?”王晟轩没有做辩解,也没哭闹,安静的走向警C叔叔,走到看守妈妈的青年叔叔身边时,小声提出请求。

    蓝三望向队长,燕行伸手摸摸晁少背上的小萝莉脑顶:“你愿意跟他说几句话吗?”

    “好吧。”乐韵看看比自己还高的男孩子,点点头,那个人也是个可怜人,投胎到渣妈的肚子里就是不幸,他唯一幸运的就是生下来时没被掐死。

    小乐乐同意跟小男孩子谈谈,美少年下蹲,将背上的小可爱放下地,摸摸她的头,让她去做她的事。

    燕行默声不响的跟上,他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小萝莉,必须要跟着,以示上级部门对她的重视。

    五只学霸对燕大少的行为表示理解,他刚才说是上级派来的保镖,当然要防备别人对小乐乐不利,哪怕对方是个孩子也一样是防备对象。

    两警员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扛着女人的警C上车,由一位村民开走先回所里,让另一位留在后面。

    王晟轩默默的看眼跟着自己姐姐的青年美叔叔,默默的朝载着妈妈离开的警C叔叔去的方向走,低着头,看着脚下,能看到有一双漂亮的女生的脚和一双穿皮鞋的男人脚跟就在自己的右手一侧。

    乐韵默默的走,走几米远,轻声的问:“她是不是经常打你?”

    “……”王晟轩垂着头,无声的抿住嘴巴,心里想哭,这么好的姐姐,为什么妈妈当年要掐死她?

    少年不回答,乐韵知道自己猜对了,从他背依墙与总是做出要抱头的姿势可以知道他曾经必定挨过很多打,有部分暴力来源当然是来自他妈妈或王家极品亲戚,有部分打骂可能来自校园凌霸。

    投胎是项技术活,她当年没技术,投胎到渣妈肚子里,所以没出生就遭受扼杀,少年也是个没技术的,同样投胎到渣妈肚子里,大概她们上辈子一定做过造孽的事,所以被发配到那种女人肚子里。

    她知道少年还没被渣妈家人染黑,他的眼神有惊恐有挣扎,但没有叫恨的东西,他也是幸运的,还没品尝到恨是什么,她在很小的时候心中就浮生出恨的情绪。

    乐韵没法安慰少年,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着往前走,无论渣妈妈对她做了什么,渣妈的孩子无错,只要不来伤害她,她也不会伤害他。

    走到远离村委楼,距离进村委的路还有几米远时,王晟轩停住脚步,又快步往前走两步,缓缓的转身,面对着比自己大两岁,比自己矮的漂亮姐姐和高得像山一样的青年叔叔。

    看一眼长得很美的叔叔,微微低下头,望着仰起头来的女孩子:“我知道妈妈对你做了不能原谅的事,如果是我……我也不能原谅,你原谅她的话,她会不停的问你要钱,不要钱会打你,妈妈只认钱。”

    燕行惊讶的看向少年,少年是个明白人,也算是出污泥而不染,人渣有万般不好,然而有一点值得别人羡慕,就是她生的孩子都有坚韧的品质,这一点很多人家的孩子无法比拟。

    乐韵垂下眼睫毛:“我知道。”

    “……”王晟轩沉默一会,轻轻的、满眼希翼的问:“我……还能不能叫你姐姐?”

    他见漂亮的女孩子垂下眼睛,默默的偏开视线,他知道他的想法很过分,可是,他真的很想有个姐姐或哥哥。

    听到少年小心翼翼又满怀希翼的问话,乐韵微微的屏了屏呼吸,沉默长达半分钟,望向少年,他偏头视线,看他侧面与气息能感觉到他很难过。

    她默了默,伸出手放在比自己高几厘米的少年头顶,轻轻的摸他的脑袋:“等你长大到自己独立生活,或者你完全脱离你妈妈掌控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姐姐,在你妈妈还掌控着你的人生时,我不会跟你联系来往的。”

    头顶上多出一只手,王晟轩先是条件反射的悸缩,猛的扭头,看到漂亮姐姐举起来摁在自己头顶的手,惊呆了。

    头上的手很轻,来回揉着脑袋,能感觉到她的手指穿过发丝的动作,很轻柔很温暖的抚摸,很亲切。

    原来……原来被姐姐摸头是这么幸福。

    被摸头是被爱的表现,爸爸偶尔会摸摸头,也没有这么温柔,头顶的手来来回回的抚摸着自己,王晟轩想哭,是幸福的想哭,姐姐是爱他的,可因为妈妈的原因不能认他。

    “我知道了。”他点头应了,微微低头,希望姐姐摸头能摸得更顺手一些。

    “听说你有体育特长,如果真的很喜欢,自己坚持爱好,以后可以考体育大学,当然文化课也不能落下,读书很重要,尤其是有那样的妈妈,必须读书才能有出路,将来才能脱离你妈妈的掌控,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

    少年声音有点哽咽,乐韵叹口气,多嘱咐几句,凤婶生的弟弟是她亲弟弟,虽然她不愿承认来自母亲一方的血脉,这个少年身上也有部分血液和她相同,那是无法否认的事实,理论也是她的弟弟。

    “我知道了。”王晟轩眼眶发热。

    “记住,绝对不要碰任何毒品,一旦吸毒,人生就毁了,吸毒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爸爸和你舅舅姨妈们都吸毒,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你要防着你妈妈娘家人和你爸爸老婆拿毒品害你。”

    “我知道了。”王晟轩哽咽着将头垂得低低的,他长这么大,除了学校老师上毒品危害宣传课说不能吸毒,就只有姐姐会真正的关心,舅舅和姨妈们从来没有告诉他要远离毒品。

    明明是少年要跟自己单独说话,反而变成自己在说教,乐韵自己都觉得画风不对,无声的叹口气再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等我能喊你姐姐的那一天,我再说。”王晟轩眼角湿湿的,努力的将泪咽回去,自己一低头,转身先跑,朝路口跑,他怕再不走,他会舍不得离开,会贪恋姐姐的温柔。

    手底下的脑袋滑走,乐韵的手在空中定了定,缓缓垂下,他也是可怜的孩子,和她一样总渴望着有个哥哥姐姐可以依靠,可以在自己受欺负时保护自己。

    王晟轩跑出几米远,站住,用手摁住被姐姐抚摸过的地方,默默的抽泣,也等着警C叔叔。

    与周村长在说话的警员随时关注着去单独说话的小男孩子和乐家姑娘,看到那边少年跑出去,想必谈话结束,他和周村长说声有什么事随时通知派出所,骑上摩托车离开,绕过高大美青年军官和小女孩,往前缓行到小男孩子身边停下,等小少年自己坐上后座,开车回所。

    目送摩托车转过弯,乐韵低下头,眼里有些酸涩,她没错,他也没错,错的是不负责任的渣妈妈,生而不爱,让孩子缺失母爱,没有快乐的童年。

    “很难过是不是?”小萝莉垂头不语,燕行怜惜的摸着她的脑顶,小萝莉事非分明,再恨渣妈也没迁怒无辜。

    “嗯,心情很难过,都是渣妈害惨了我和他。”

    “不难过了,我背你走两圈,走两圈心情就好了。”燕行飞快的跑前,到小萝莉面前蹲下身,同时将男士背包摘下来挂脖子上,小萝莉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他背很宽,有安全感。

    ?乐韵脑子里闪过问号,这货什么时候学会晁哥哥的大招了,她心情不好就背她,可这招管用。

    于是,她真的爬到燕帅哥背上趴好,当只可以放松四肢的懒虫,还别说,燕人后背宽阔,还挺有安全感的,就是有点硬,也没有晁哥哥身上香,勉强可以将就。

    “小笼包,你之前踹人渣的那脚很帅。”

    “以后有机会,我帮你狠踹人渣。”

    后背上粘上温软的一团,燕行心头鲜花朵朵开,他历经千辛万苦,丢掉节操各种不要脸的刷脸终于有成效啊,小萝莉愿意让他背啦。

    心中升起守得云开见日出的喜悦,将小萝莉的裙子拢好,托着她的翘臀,稳当当的站起来,晃悠晃悠的走向梅村的村委楼,心里高唱着“幸福就像花儿一样”。

第七百十五章 夫妻决裂(3

    吴嫂子和张婧一前一后的从村委楼前朝家跑,跑到家时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淋,就差没伸出舌头像狗喘气。

    到家,吴嫂子也顾不得累,开门,蹿进楼,继续小跑:“小婧,快去收拾你的东西跟我回外婆家。”

    张婧累得快瘫坐下去,抚着大门框,哭着问:“妈,我爸……我爸究竟是谁?”她怎么可能是野种?明明乐韵才是野种。

    “回外婆家我再告诉你,快去收拾值钱的东西,越快越好。”吴嫂子又急又气,都这个时候了还问那些干什么。

    张婧一屁股坐下去,坐在门前地上,哇的放声大哭,她真的是野种?!

    吴嫂子气得想呼女儿巴掌,可也没时间顾她,跑上楼飞奔进女儿卧室,打开衣柜将一些衣服和比较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她从学校带回来的皮箱里拖到外面,再回自己卧室翻箱倒柜的拿出金首饰装行李箱里,再往箱子里塞衣服。

    张婧满脑子都被“野种”两个字充斥着,哭得稀喱哗啦,一塌糊涂,隐约见有人走近,抬头望一眼,看到是自己叫了十几年爸爸的人,一时张着嘴巴,忘记了哭。

    匆匆跑回家的张科,看到在门口哭得天崩地裂的张婧,理都没理,带着一身的火气进家门,直冲楼梯,一口气冲上二楼,看到放走廊上的皮箱,飞奔往自己睡觉的房间。

    跑到门口看到吴玲玲胡乱的往箱子里塞衣服,就知道她想逃,冲走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一巴掌呼了过去。

    吴嫂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张科,本来想合起箱子直接走,其他的先不拿了,刚合上箱子盖还没锁扣,张科冲到不由分说抓住自己的头发,痛得“啊”的惨叫,双手去掰张科的手,气极败坏的大叫:“张科你疯了,放开……啪!”

    她还没喊完话,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当时就火辣辣的剧痛起来,那一巴掌也把她打懞了。

    张科从没打过她,不管是她吵得多厉害,哪怕闹着说要离婚,他也从没打她,总是她打他,被她追得抱头鼠蹿,有时打得他身上流血,他也不会还手,最厉害的一次,她打得他胳膊上开了一条几寸长的口子,他也没舍得打她巴掌,连大声吵都没敢跟她吵,自己去缝针。

    十几年来一向是她大声喝斥几句张科就闷声不吭,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打她,吴嫂子被一巴掌扇得耳朵嗡嗡响,都忘了反应。

    张科扇吴玲玲一巴掌,抡着大巴掌又扇第二下第三下第……巴掌连巴掌,用力的扇着吴玲玲耳把子,眼睛红赤。

    一连挨好几巴掌,吴嫂子被打得晕头转向,嗷嗷呼痛,痛得大脑清醒,去抓挠张科抓着头发的手,用脚踢张科:“死张科,你个没种的货,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没错,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被吴玲玲踹了两下,张科吃痛,心火更怒,一脚踢过去将吴玲玲给踢倒下去,松开她的头发,用脚踢。

    “贱货女人,你偷汉子,让我给你养野种,还将我当狗一样骂,你气死我爹…贱货,你他妈的比鸡婆还贱,我瞎了眼将你当宝…你他妈的还想跑…老子以前让着你疼着你,你真当老子好欺负,老子今天就让知道老子有没种…”

    张科气疯了,带着怒气的脚,一脚一脚的踹女人身上,踢人头踩手踹腰踹小肚子,踢脸,踹到哪就是哪。

    踢得女人发出杀猪似的嗷叫,心里的恨意并没减,反而越来越浓,当年他家穷,娶媳妇不容易,吴玲玲嫁给他,他惜福,将老婆当宝,她骂他,他受着,她闹她打他,他受着,她嫌他赚钱少,他拼命的赚钱,从不问她钱花去哪。

    她每次吵架回娘家,他好声好气的去接回来,现在才知道原来吴玲玲回娘家是跟野男人幽会,就他被蒙在鼓里头。

    他帮人养十九年的野种,帮别人养老婆,吴家一定在背后笑话他是个傻瓜,全村人都会笑话他,现在成了笑柄,比当初的乐清还要惨,至少乐清还没结婚,女人跟野男人跑了,他是老婆当他是死人,跟野男人睡,还让他养别人的野种,让他当牛作马。

    最过分的是吴玲玲竟然昧着良心冤枉他爹调戏她,让他气愤不过,跑去质问,将爹气得吐血。

    他是亲眼见父亲死亡的,那时爸倒下去嘴里涌着血,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后来入殓时眼睛也没闭上。

    以前,他以为爸是真的有过要调戏吴玲玲的行为,所以被他质问时情绪过激吐血,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忍,是他误听老婆之言才气死了自己的爸爸,还让老人死不瞑目。

    想到自己为老婆的话连生养自己的亲爹都不信,还将亲爹气死,这些年也听老婆的话,她说谁不好,他也信以为真。

    可笑啊,他是全村……不,可能是全乡第一号大傻瓜,被一个女人搓圆捏扁的玩弄于股掌之上而毫无察觉,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老婆厉害,让全村人都不敢惹。

    以前有多骄傲,现在就有多讽刺。

    张科想到村委楼前那帮人看自己的表情,想到刘路说的话,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直冲大脑,原来,全村人都知道他老婆偷汉子,就他不知道!就他像个傻子一样的围着老婆转,给别人看戏。

    越想越火,狠狠的踢吴玲玲,犹觉不解气,再次抓起女人的头发,握起拳头朝女人身上狂砸,砸脸砸头,又踢她的腰和肚子。

    张科像疯子一样,吴嫂子哪是对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惨叫着打滚,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痛死我了,呜,别打了……”

    “贱货,说张婧是谁种的野种?”张科怒火中烧,抓着女人的头发提起来,恶狠狠的问。

    吴嫂子痛得眼泪直掉:“张科,你家暴我,我们离婚!你家暴,财产分我一半。”

    “我呸,你跟野男人生个野种要我家养了十几年,还想分我家财产,你做梦?”张科一脚踢过去:“我要做亲子鉴定,再告你骗婚,要你和你姘头赔我养孩子的钱,赔我青春损失费,赔我精神损失费,张婧亲爸不是当官的吗?大不了我去求乐韵,给她叩头,求她告诉我张婧亲爸是谁,再去举报,看看你的野老公还保不保得住头上的乌纱帽,反正我现在没了脸,要丢脸大家一起丢脸,贱货,在那之前你也讨不了好,贱货,说,你跟谁睡觉被我爸抓到才气死我爸?”

    “我不知道,我没有,是乐韵胡说八道……”

    “你不说是吧,打断你的腿,我再去给乐韵磕头求她告诉我……”

    “…啊…”被狠狠的踩到腿,吴嫂子惨叫一声,哭着求饶:“张科,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我说,那次是…是和陈雷他爸在一起…是他勾引我的……”

    张科听到吴玲玲说出野汉子是谁,大脑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像雷劈焦了,一动不能动,陈雷他爸就是……就是陈武!

    陈武与张家有亲,陈武的亲娘和他爸的亲妈是堂姐妹,也等于陈武和他爸是姨表亲,他也要叫陈武一声表叔。

    张科呆呆的站着,抓着女人头发的手松开,脸色在变幻着,人却没反应。

    头发松开,吴嫂子连滚带爬的到一边,看到张科站着不动,也顾不得痛,锁上箱子扣,提着箱子夺门而出,到外面又去拖起女儿的行李箱,忙乱的朝楼下跑。

    张大奶奶年纪大了,没年青人那么力气好,在路上歇几次才一路追回家,看到野种在门口哭,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贱货生的野种,还有脸哭?”

    骂一句,张大奶奶喘着粗气进屋,一脚迈进楼门,听到楼梯响,抬头看到吴玲玲冲下来,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嗓眼,吴玲玲脸肿得像猪头,头发乱成稻草似的,裙子也被扯破了,样子特别惨。

    吴嫂子拖着行李慌手忙脚的冲下楼,看到家婆,哪还管得她是谁,跑完最后几阶楼梯,跌跌撞撞的冲出张科家,将一只箱子塞给女儿:“小婧,走,我们回外婆家。”

    张婧学坐在地上呜呜的哭,手里被塞进一只行李箱也没反应,吴嫂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呼过去:“哭什么哭?不走你就等着被打死吧。”

    甩出一巴掌,吴玲玲拖着自己的箱子掉头就走,到外面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疼,钻疼钻疼的,眼睛视力也不怎么好,也不知自己脸成什么样子,直奔村口,张科已经发疯,再不走,被抓住会更惨。

    张婧被打一记耳光,自己一把捂住脸,又“哇”的号啼大哭,看到妈妈不管自己就跑,她哭着爬起来,抓着自己的行李箱拖着在后面追。

    母女俩一前一后的跑,抄近路去乡街,绕过村委那条近路,赶至乡街上时见穿制服的警员从村委出来,吓了一大跳,忙避开,然后直奔乡街停车的地方。

    最后一趟公交巴士三点半就走了,已没有去县城的车,吴嫂子找跑运营的面包车,包车去县城。

    吴玲玲一身青肿,衣服也烂了,像遭了劫,张婧也哭得满脸花,好似死了爹妈似的,她们走过去时也把街两边的商铺主们吓了一跳,运营车的司机更是吓得不轻,开始不同意接生意,怕沾晦气,听说是夫妻打架打成那样子的才接单,送母女俩去县城。

    张大奶奶跑回家时累得够呛,又因乍见得吴玲玲鼻青脸肿比猪头还肿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吴玲玲带着张婧跑了才霍然想起儿子也不知怎样了,急匆匆的上楼。

    好不容易爬回来二楼,累得伸着舌头出气,扶着老腰跑往儿子主卧,叮叮咚咚跑到门口,就见房间弄得槽槽的,儿子呆呆的站在那儿,像木头似的。

    张大奶奶吓傻了,以为儿子遭啥不测,“小科小科小科”的嗷哭着冲进房间,差点被地上的一只盒子绊倒,打个踉跄,歪歪晃晃的扑向儿子。

    如遭雷劈过般的张科,傻愣愣站半天,魂都不知道去哪,被嗷叫声唤醒,机械木然的转过头,两眼空洞,没有焦距的望着自己老娘。

    “小科小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儿子像失了魂般,张大奶奶吓得两腿打颤。

    “妈,妈,吴玲玲她…她竟和陈武睡觉…”张科机械的张着嘴,出出颤颤的音,整个人像抽干力气似的坐下去,砰的坐在地板上,脸抽搐着,眼泪流了出来。

    “你说…你说吴玲玲和…和陈武睡了?”张大奶奶跑得发红的脸色“唰”白到无血,腿肚子打着颤,一个歪倒也坐下去,连嘴唇都在抖。

    “是的,睡了,她们睡了,把爹活活气死。”张科发出一声呜咽声,如失母的羊恙般痛苦。

    张大奶奶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比溺水的人刚能呼吸时还要急,脸涨成青色,浑身如触电似的颤抖。

    张科呜咽两声,一个骨碌爬起来就跑:“我杀了他,杀了不要脸的老男人!”

    张大奶奶本来软得没有半丝力气,猛然发现儿子跑出去,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爬起来就去追,一把将慌乱朝外冲的儿子给抱住:“张科,你清醒点,不要闹了,别闹了……”

    “你叫我别闹了?我有闹吗?我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我不能去找他,我还算是男人吗?”

    “张科,你嫌脸丢得还不够吗?吴玲玲跟哪个野男人睡了都不重要,她早就没了脸,你再去找陈武闹得全村皆知,没脸的只有你,现在重要的是打官司,和吴玲玲离婚,让她赔偿你,叫你三个姐姐回来,我们明天去找吴家算帐……”

    张大奶奶死死的抱着儿子,绝不让他儿子杀去陈家,别人不知道吴玲玲有几个野男人,都是谁,再闹全村都知道,丢脸的是张家,是张科。

    张科无力的坐下去,“呜呜”呜咽起来,张大奶奶抱着儿子,母子俩抱头痛哭,稀喱哗啦的痛哭一场,张大奶奶给三个女儿和女婿打电话,商量怎么找吴家算帐。

第七百十六章 打死她(1更

    讲真,无论是周村长还是村人,见到俊美青年背着乐家姑娘走来时都是震惊的,那个俊后生不是上头派来保护小乐乐安全的吗?咋还负责当保姆?

    萧少罗少李少远远的看到燕大少背小萝莉,恨不得拿眼刀子戳死他,他们还从没背到小萝莉,竟然让燕少给抢先,简直气死个人了。

    王二少不嫉妒燕少,反正小师叔不会让他背,所以嘛,谁背小萝莉都差不多。

    蓝三笑对队长露出高山止仰般的目光,还是队长厉害,跟小萝莉相处得越来越好。

    美少年仍然笑意盈盈,见燕大校晃过来,往前走两步,摸摸燕少背上小团子的脑袋:“小乐乐,不难过了啊,等会哥哥背你回家。”

    燕行想伸脚踹飞晁家少年,小萝莉在他背上,还跑来抢,太过份了!要不是因为他是小萝莉哥哥,一脚送太平洋去洗澡。

    “晁哥哥,去我家要走几分钟,路很远,让燕帅哥背,他牛高马大,身强力壮,走上几里路也累不坏他。”乐韵趴燕人背上,咕咙一声,还是懒洋洋的。

    “嗯嗯,也好。”美少年心中花朵簇簇开,笑成一朵雪莲花。

    小萝莉的意思是路太远,让她美少年哥哥背她会累着他,所以让他背,燕行懂小萝莉的潜意思,仍然开心,力气大也是优势啊,反正只要小萝莉愿意呆他背上,甭管是她心疼他哥哥,还是咋原因,无所谓。

    萧少罗少李少心里平衡了,小萝莉要燕少背是因为燕少力气大,他们要弱一些,嗯嗯嗯,就让燕帅哥当牛马吧,他们不嫉妒他啦。

    柳嫂子赵嫂子和周奶奶周满奶奶等看着俊青年背上的小乐乐笑得合不拢嘴,想逗逗小乐乐,发现周夏龙开着周秋凤的电动三轮车来了,转而用方言讨论小乐乐带回啥,竟然需要车拉。

    萧少李少罗少王二少跑到面包车旁将后车门打开,等周哥将车开过来掉头倒好车,他们往外搬行李,成箱成箱的海鲜干货,干海生植物;数种蘑菇,有竹荪和竹燕窝等,只有大城市才有卖的干制水产和比较稀有的蔬菜。

    再之后搬放另一辆面包车后座间的箱子,有些是给乐家小宝宝的衣服和用品,两箱进口原奶和一箱奶粉,有两只活甲鱼,当然是养殖的,六箱大闸蟹,六箱大龙虾,四箱是贝、生蚝等海产,还有六箱黄河鱼,其中二箱是三指宽的小鱼,四箱大鱼。

    那些礼物部分是贺家所赠,有些是晁二爷和王师母早早定购之物,在首都都用保鲜箱和氧气保鲜,空运到E北也是活的。

    刘路和兄弟们几个帮搬行李,看到能看得见的活水产,“哎唷哎唷”的叫嚷,问这个是啥哪个是啥,嚷得人尽皆知,也引得一帮村民凑上去看热闹。

    最后搬下车的就是乐同学在京中自制的月饼和饼干,满满三箱,待将物品全搬至三轮车的车厢里把斗给塞满,周哥开车先跑路,刘路张破锣等人也呼啦啦的跟上,去乐家帮缷货。

    众帅哥各人提自己的行李背包,蓝三还帮队长和小萝莉提着大背包,美少年帮自己妹妹提她那只满载医学用品的包。

    周村长和周满奶奶周奶奶、张老三等老年人也组队回家,其他人也散场,乐韵趴在燕帅哥背,对着扒婶挤眉弄眼:“扒婶奶奶,今晚你和扒皮爷爷不用做饭,一起去我家吃晚饭啦,周满爷爷和满奶奶也去的。”

    “好呦好呦,小乐乐做什么好吃的给扒婶奶奶吃?”乐家姑娘娇娇的喊自己扒婶奶奶,听起来总特别的喜感,扒婶那叫个乐啊,立马就同意了,连假装客气推辞都省掉。

    “时间不够,今晚应该就只能吃大龙虾和鱼。”

    “好啊,你和帅哥们赶紧的回家去吃东西,我和你扒皮爷爷等太阳落山后喂了鸡鸭猪,天黑时就到。”扒婶笑得脸上开花,轰帅哥们赶紧带小乐乐回乐家去吃东西。

    燕行背着小萝莉欢快的跑路,蓝三和五只学霸青年紧随其侧,青年们欢欢乐乐的奔乐家。

    周扒皮和扒婶受邀到乐家吃饭也特别开心,挨着住的人家也特别羡慕,周扒皮和周夏龙家是同宗,所以和乐家比较亲近,一直有走动,因此去乐家吃饭也很正常,他们大部分一般要等乐家摆席或者去给乐家做什么活才好意思去吃饭。

    刘路等人追着周哥,当周夏龙将车倒进乐家屋檐下,他们也到了,帮着缷货,新鲜水产品一律先不动,帮搬干货去二楼大厅。

    周村长和程五等老人先各回各家,因而当萧少等帅哥们回到乐家就只见帮搬物品的年青人,帅哥们先将行李放乐家二楼一间房间,下楼洗手准备吃面。

    乐爸和周秋凤抱着儿子回到家放乐善到床上睡觉后立马就着手煮鸡蛋,洗青菜,烧开水烫面条,之后由周秋凤煮面条汤,乐爸上楼帮收拾客房,二楼的房间打上次帅哥们住过之后也经常打扫通风,其实很干净,乐爸仍然拿干净拖布拖了一遍。

    乐爸将地板拖一遍,周哥刘路等人就回来了,他没空帮搬物品,在堂屋摆开桌子,和老婆给孩子们装面,端面上桌。

    燕行将小萝莉背回乐家,小萝莉要下地他才恋恋不舍的将人放下来,和小萝莉去洗手,坐上桌。

    八个青年刚好一桌,一人一大碗面,还有两盘青菜,一小盆水煮鸡蛋。

    帅哥们自己拿鸡蛋剥壳,乐韵伸手先抓两只放到一边,再抓一只剥壳放进自己面碗里,麻利的吃。

    家常面有瘦肉,有炒香的豆豆,还有青菜,鸡蛋,添加辣椒面,就算不是老汤面也香喷喷的,帅哥们哧溜哧溜的吃面,还将汤喝光,再去添半碗,然后才慢悠悠的慢吃。

    燕少和蓝三第二次装满碗,干掉两碗面,吃饱了,蓝三收拾出简单的一点物品,准备去派出所。

    乐韵抱一只箱进自己睡房,拿出一包月饼和饼干,分出一份单独装,又放进两只鸡蛋,将两袋月饼给蓝三:“有鸡蛋的这份给那个孩子,不要让某个女人知道,另一份给派出所的几位,那个孩子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请嘱咐派出所那边的工作人员晚上帮他叫外卖,还有,那个孩子是在家暴环境中长大的,很胆小,挺可怜的,如果要问什么话请尽量温柔些,免得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明白。”蓝三提着东西出发。

    小乐乐给东西让青年带去派出所,刘路等人没问原因,麻利的搬海鲜产品进屋,部分放在放冰箱的房间,晚上说要杀着吃的水产品仍放车上,将车开到不碍事的地方停放。

    因为明天中秋节是不杀鸡鸭的,刘路等先回家去帮老婆杀鸡杀鸭,小乐乐叫他们家晚上来吃饭,个个欣然接受。

    乐爸也准备杀鸡鸭,帅哥们热情洋溢的表示要帮忙,乐韵躲放冰箱的房间说要配药水,从空间取出井水,再上楼开箱子,提出几样海植物和蘑菇用井水泡发,再开氧气袋子取鱼剖杀。

    刘路等人回去,周哥直奔自己家,家里静悄悄的,他大步的到下屋,看到儿子和老婆在客厅,转身又到上屋抄起一根二指宽、长约有一米二的长竹篾片,进下屋楼上二楼。

    周天明猜到爸爸肯定要打姐姐,忙追上去,周嫂也追着上楼。

    周哥冲上二楼,到周春梅房间外拿钥匙开门,发现反锁了,冷笑一笑,朝后退两步,抬起脚用力一脚,“砰”的一声巨响就将门给踹开,朝内一看,自己女儿周春梅趴在床上在玩掌上电脑,还悠闲的不得了。

    周哥那叫个气啊,头顶直冒青烟,冲进去,一脚将碍眼的椅子给踢开,举着竹篾片朝着想爬起来跑的周春梅打去。

    周春梅被弟弟拖回家,也意识到可能要挨打,自己躲回房间将门反锁,等了半晌发现爸爸没回来,猜着可能又在乐家,自己玩掌上电脑,最初还提心吊胆,过了半个钟也没见爸爸回家,放了心。

    玩着玩着,玩得忘乎所以时听到门锁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几两眼,正想继续玩听到门砰然大开,看到爸爸踹坏门冲进来,人都傻了。

    就那么愣神的功夫,爸爸冲到床边,周春梅吓坏了,慌乱的想爬起来跑,刚爬坐起来,肩和手臂就挨打到,痛得“啊”的大叫一声,眼泪也夺眶而出。

    “你还有脸叫痛?”周哥抄着大竹片照着女儿的腿和屁股后背抽,一下一下的打,咬牙切齿的咆哮:“我一直教你和你妈不要和张婧吴玲玲走得太近,我再三告诉你们说吴玲玲那女人心眼不好,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学会阴奉阳违,连害人的事都敢做,老子打死你这个祸害!”

    爸爸发狠,周春梅痛得抱着头打滚,连滚边哭嚎:“我不知道张婧她妈想害乐韵,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她只叫我将乐韵叫出去,从没说要弄死乐韵……呜呜,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有脸叫屈?我没短你吃没短穿,该给的零花钱也没少给,你为了几块钱,别人说什么就什么,哪天别人给你三五万叫你骗老子出去,你是不是也要将老子骗出去给人打给人砍?我说了那么多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张婧和吴玲玲说什么你听什么,在你心里老子还不如一个外人,老子打死你不听话的害人精,打断你的腿,省得给人当帮凶……”

    周哥气得满腔是火,他从小就教孩子不要成天跟张婧玩,教姑娘离张婧和吴玲玲远点,他经常在外做工,不可能常盯着孩子一举一动,每次孩子都答应得好,他还真的信以为真,没想到自己看似很乖巧的女儿背着他竟然帮着张婧母女俩害人。

    周夏龙打孩子下狠手,抽得周春梅腿上起血痕,周嫂子看得直哭,看到他打了十几下,觉得应该解气了,跑过去抢竹片:“夏龙,别打了,你都打了这么久,也可以了,春梅当年还是个孩子,是被吴玲玲蒙骗的……”

    周哥一把推开刘桐,一回身,抡起竹片就给刘桐来了两三下:“还有你,当初我再三告诉你和周春梅离吴玲玲远点,你背着我跟吴玲玲搅和在一起,听她的挑唆欺负小凤,你们母女俩都是一个德性,把我的话毒药,把吴玲玲的话当圣旨,总认为姓吴的话有理,认为姓吴的对,要不是姓吴的今天曝露了,还不知道你们母女将来又会听姓吴的话做出什么事来。”

    周嫂子挨了几下打,痛得嗷嗷跳脚,朝着门口跑,跑到儿子身边,躲在孩子背后,又跳脚又哭的叫“痛痛,痛死我了”。

    几个竹片将刘桐打走,周哥没有追着老婆打,回身再次打周春梅,竹片子“噼喱啪哒”的爆响,周春梅被打得满床打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天明原以为老爸打姐姐一顿就会消气,所以不去劝,眼见爸爸越打越重,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猜着不妙,转身就朝楼下跑。

    周嫂子本来躲在儿子背后,儿子跑了,她吓得跑出房间,只敢站在门口唏唏啜啜的哭。

    周天明冲下楼,两脚不沾地似的冲出家,一口气冲到姑父家,见帅哥们在乐家楼前拔鸡毛、洗鱼,顾不得喘气,喊:“奶奶奶奶-”

    乐家在做好准备工作后,乐爸抓鸡鸭杀掉,帅哥们帮烫毛拔毛,他们都有听到从周家传来鬼哭狼嚎的尖叫声,谁也没去凑热闹。

    当周家小儿子跑来找周奶奶,美少年代为回答:“周奶奶去村长家,还没回来。”

    奶奶没回来,没人救姐姐,周天明直跺脚,转而朝乐家喊:“乐韵在没?乐韵,乐韵,在的话快应一声。”

    乐韵在屋后洗海鲜,听到周天明喊自己,将手在毛巾上擦擦,小跑到堂屋,看到周天明站在大门口:“天明哥,找我有事?”

    看到乐韵,周天明松开口气:“乐韵,我爸要打死我姐,我奶奶不在家,没人能劝得住,你快去帮劝劝吧。”

    “唔,我说刚才怎么好像听到哭声,原来是周伯在打春梅姐,我跟你去看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啊,天明哥,你咋不拦着你爸?”

    乐韵做恍然大悟状,快步跑出堂屋,她耳力那么好,没错过周家发出的砰然大和周伯打人骂周春梅的话,她假装没听到,周春梅和张婧小时候以欺负她为乐,活该挨打,现在嘛,周天明跑来找她求救,她不能抹他的面子,当然要去走一趟。

    “我爸发脾气,我不敢拦,等我爸气消了就好,这次我爸火气特别大,再不找人劝劝,我爸真的会打死我姐的。”周天明转身小跑着往家跑。

    周伯是什么脾气,乐韵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周天明说的是真话,跟着周天明小跑,跑进周家,周春梅和周嫂子的哭声更清晰,周春梅的嗓子都变声,可见被打得不轻。

    周天明带着找来救场的乐韵到下屋爬楼梯到二楼,飞快的跑到姐姐卧室门外,陪乐韵进房间。

    周嫂子见到儿子找来乐韵,呜呜的哭得更大声。

    周春梅被打得腿上到处是乌青红紫色的血痕,有些地方还破皮,渗出血丝来,她嗓子都哭破了,发出断断续续的噎气声。

    乐韵跟进周春梅的卧室,看一眼,眼角狂跳,这次周伯下狠手,周春梅被打得皮开肉绽,估计肯定会有心理阴影。

    看到周伯举着大竹片还在抽,小跑着冲上去抱住周伯的胳膊:“周伯,别打了,再打下去春梅姐就得进医院。”

    被乐乐冲过来抱住手,周哥犹觉不解气,单手拿竹片继续打:“乐乐,你回去,这里没你事儿,周春梅和张婧想害死你的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没准将来谁挑唆几句,她就敢杀我,打死她,也省得将来给我家惹祸。”

    “周伯,春梅姐本性不坏的,就是从小被吴玲玲张婧给洗脑,分不清好与坏,现在她应该知道吴玲玲张婧那类人不可信,你教育过了,总得给她改正的机会啊。”乐韵拖着周伯倒退:“周伯,我家在杀鸡,我爸一个人忙不过来,小帅哥们笨手笨脚的,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鸡内脏,辛苦你去帮指点指点。”

    小乐乐的力气极大,周哥都拗不过她,就算很想打断周春梅的腿,还是给乐乐面子,气狠狠的将竹片丢下:“这次有乐乐救你,放过你一次,下次再敢做害人的事,直接打死你。”

    竹片啪的砸到地上,还弹起来跳了跳,吓得伸头张望的周嫂头皮发麻,也不敢挡着门口,立即往一边闪开,离自己男人远远的,免得被看见又打自己一顿。

    周天明见乐韵将自己老爸拖走,立即抢去将竹片抓住,心里也真正的松气,还好,老爸还听得进去劝,要不然姐姐这次死定了。

    周嫂子见乐韵将周夏龙拖着下楼,赶紧冲进女儿房间,扑到床边去看周春梅,看到女儿大腿和小腿上密密麻麻的伤,倒吸了数口气,心疼的去摸摸伤痕处:“春梅春梅-”

    “痛,痛,妈,痛-”周春梅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鬼叫声。

    “你忍着啊,我去拿点白药来给你擦。”周嫂子吓坏了,缩回手,跑下楼去找白药。

    姐姐是女孩子,周天明不好跑去看,拿着竹片在楼口:“姐,你忍一忍,等妈找药给你涂,以后眼睛擦亮点,千万别跟表里不一的人做朋友,要不然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周春梅痛得脑袋抽痛,哪有空听大道理,嘤嘤的哭。

    周嫂子跑下楼,找到一瓶白药喷雾剂和一瓶白药粉又匆匆上楼,拿毛巾给周春梅擦去血迹,再上药。

    上药需要揭起衣服,周天明不方便在场,先下楼回避。

    周嫂子看到女儿腿上和后背的伤,又嘤嘤的哭,怨周夏龙太狠心,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那是真的往死里打啊。

    周春梅痛得头都晕晕的,妈妈给上药,痛得直哭,哭着哭着趴着迷迷糊糊睡过去。

    周哥被小乐乐拖下楼,小乐乐叫他去乐家帮忙,其实是给他台阶下,反正在家也是生气,他跟小乐乐到乐家看看有啥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看到几个帅哥在做着干活,心里也越发的气闷,他养个姑娘尽给他惹闲气受,乐清养个姑娘尽给他长脸,同样是养女儿,乐清和他是一个天一个地。

    周哥觉得人说的富养女儿全是屁话,他从没短周春梅吃,没短穿,也没短零花钱,结果呢,周春梅读书成绩平平,没啥长处,尽学跟别人拼打扮,拼一个月有多少生活费。

    乐清的姑娘从小过得是苦日子,大人们隔个两三年才给她买一件衣服,她反而懂事早,读书刻苦,学有所成,持家有道,还获得了别人一辈子都盼不到的殊荣。

    两相比较,周哥觉得不论男孩女孩,还是要让他从小吃点苦,只有先吃过苦,才懂得珍惜。

    帅哥们其实很能干,就是以前没做过脏活,处理鸡内脏时显得特别手忙脚乱,周哥帮忙,教青年帅哥们怎么处理鸡肠、鸡肾等活。

    乐小同学是很会指使人干活的,等帅哥们忙完,又抓人去帮清洗海鲜,她将土鸡丢配制的药水里腌制,再煮四只大龙虾,让帅哥们帮剥壳,她给泡过药水的鸡肚子里填弃药材。

    乐爸搬出大太阳伞放屋后,扛来大灶和锅架起来,加水,洗好大蒸笼放锅里,烧灶火。

    等锅里的火烧开,乐同学将肚子里塞满药材和食材的土鸡裹上荷叶,绑结实,放锅里蒸,乐爸一次性宰十只土鸡四只土鸭,一锅蒸,也省事儿。

    上锅蒸着荷叶鸡,再去腌鱼,制作海鲜和鲜的配料汤和佐料,摆盘,等到荷叶鸡蒸了一个半钟,启下来,再蒸一小桶米饭,最后蒸海鲜和鱼。

    乐爸只管烧火,给姑娘做打杂的活。

第七百十七章 惊吓(2

    蓝三拿着小美女给的东西沿着路到村委村前开面包车去派出所,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地头。

    到梅村走一趟的警员将吸毒人员带回,先安置在问审室,将小朋友安排在接待厅,给倒杯水,还给一包薯片,然后就等某位青年军官。

    王晟轩很乖巧,并没有吃零食,只吃了水,总是用手摸脑袋,摸被姐姐摸过的地方。

    小朋友很懂礼貌,警员也很奇怪,一个吸毒人员竟能养出那么乖的孩子,警员们等得不久,带人去处理上午打架事件的所长急匆匆的赶回来,详细的问了干警的情况,又打电话向县级机关领导请示,得到指示,心里才踏实。

    因为不知道青年军官几时到,警员们也时时留意,当等到青年军官自己找过来,所长带着警员忙去迎人进派出所楼,想请办公室,青年军官说要见小孩子,先去接待室。

    蓝三随干警们到接待室见到小少年,很温和的说话:“小朋友,乐家小姐姐有东西叫我送给你。”

    看到之前抓妈妈的军人叔叔来了,王晟轩并不吃惊,准备他们问什么他答什么,听说未来姐姐有东西给自己,忍不住露出欢喜之色:“真的?”

    “是真的,她说让你不要告诉你妈妈,要保密哦。”蓝三提着袋子走到小少年坐着的地方拖过一张板凳坐下去,从袋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小少年:“乐家小姐姐会做好吃的,这些是她亲手做的月饼和饼干,还给你拿了两个土鸡蛋,鸡蛋不能放隔夜,要尽快吃掉。不要怕,这里的叔叔是很好的,你有手机吗?等会给你爸爸打电话,叫你爸爸来接你回家。”

    年青叔叔将姐姐送自己的东西递过来,王晟轩高兴的双手抱在怀里,抱得好好的:“我有手机,被妈妈收走了,在妈妈的包包里,是黑色机套的那只,红色机套的手机是妈妈的。”

    “我知道了,你先吃东西,我等会给你拿手机回来,你再电话给你爸爸。”小少年明显很珍惜小美女给他的东西,蓝三不打扰他,示意干警跟自己一起离开。

    王晟轩看着青年叔叔和警C叔叔们出去还帮关上门,马上打开袋子看,里面有圆滚滚的鸡蛋,再开另外的两个小袋子,一只袋子里有四个圆圆的饼,另一只袋子里是薄薄的饼干,很香。

    他没舍得吃,闻闻味道又包好,先剥出一个白嫩嫩的鸡蛋慢慢的咬,吃完一个,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姐姐……真的很好很温暖。

    蓝三带走干警们,悄悄的在窗口观察,看到小少年的动作和吃完鸡蛋掉眼泪的举动,恍然大悟,小美女看出小男孩本性不坏,所以还是希望能够挽救他,不希望他因父母是吸毒人员而最终步上父母的后尘,给社会添乱。

    挽救一个人最有效的莫过于感化,能被感化的人都是良知未泯的人,一旦醒悟便能洗心革面从新开始,而有些是假装认识到错误的人即使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也仍然不会珍惜。

    小美女觉得小男孩值得挽救,所以哪怕她不会承认他是她弟弟,也还是想感化他,不让他因父母的事而有恨,从而心灵扭曲,变成潜在危害社会的人。

    蓝三没有再去接待室破坏小少年的心情,和干警先去办公室,坐下后与所长和干警们交流,商谈如何处理吸毒人员,商谈完毕,将另一只袋子给警员们,说是乐家姑娘因为他们逢节假日还值班,要在派出所过中秋,辛苦了,赠送一份中秋月饼。

    警员们表示感谢,先将月饼放办公室,去审问室看吸毒女士,见女人还没醒,一个警员拿冰块给女人敷脸。

    被吓晕过去的王翠凤,被冰凉的冰块敷脸没到五分钟,悠悠转醒,当时人还晕晕乎乎,睁着眼睛迷茫的打量四周,直到看到眼前站着穿警服的人才尖叫着扭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还想大叫,猛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瞳孔扩大,浑身颤战,却不敢再大喊大叫。

    蓝三凑过去让女人看了自己的脸,很平静的走向刑审员们坐的地方,坐在最旁边的位置当陪听人员,所长和警员们各就各位,开始问话。

    王翠凤看到将自己拷起来的人也在,吓得心惊胆颤,生怕他掏枪出来崩了自己,当警员们问姓名、地址等时不敢隐瞒,一一回答,当被问到为什么来房县九稻梅村时,立即放声大哭,说是来找自己女儿的。

    “这女人的话不可信,”蓝三在旁补充:“她报的住址有假,报的是以前出生时父母住的村,现在住广市市区,至于来这里的目的,她说来找女儿,实际上是来讹人,她以前怀过一个孩子,七个月时引产,引产下来的孩子没死,她亲手将孩子掐死,之后偷盗孩子生父家的所有钱财与一个老相好逃跑回C省。

    论理,她选择引产,这一点国家法律没有规定是犯罪,是道德上的沦丧,但掐死孩子就是犯故意伤害罪,以及还有偷窃罪,并还有遗弃罪,也在她掐死婴儿时等于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同样也等于放弃将来要孩子赡养的权利,与孩子再无关系。

    那个被掐死的孩子是被她爷爷奶奶救活养大,因为学习好运动好,名扬全运会,这女人知道了又跑来讹人,要认亲,还编造一系列的谎言蒙骗孩子,那个饱受伤害的孩子拒绝承认母亲,这女人还骂人,意图攻击行凶,被我的长官鸣枪警告,并就地逮捕。

    我想,你们大概知道我说的那个孩子是谁,那个孩子就是梅子井村的乐韵同学,全运会上打破多项纪录的小姑娘,也是国家部门重点培养的未来栋梁之材,是为国家立有军功的少年英雄,受军部保护,她的家属也列入军属名单,这个孩子一旦受到伤害,地方部门不能公正处理,那么军部将介入,或起诉到最高法院,必要的时候由军事法庭审理。”

    蓝三看到警员露出震惊的眼神,平静的笑了笑:“我这么说吧,上半年时有黑道小混混不长眼对乐小同学不利,有几个被当场击毙,有俩没有当场挂掉也得老死在牢里,这次收到可靠消息,有人意图绑架小同学,上级指派专人保护,因此,任何意图攻击乐同学的人都有是恐怖分子的嫌疑。这女人也不例外,先行政拘留,再按正常程序处理。”

    “我们明白,一定遵照上级指示处理。”所长和警员们抹把冷汗,立即答应,之前他们商谈过怎么处理,现在的话是说给吸毒女人听的,心头也直犯悸,军部派人保护的人就是在梅子井村,他们压力好大啊。

    青年军官戳破女人的谎言又不说话,派长和警员再次问话,王翠凤被人指出自己说的地址有假,吓出一身冷汗,那个……人竟然知道她的详细资料?

    听说曾经对乐韵不利的混混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永远关押,差点尿裤子,生怕那人因为自己说得不对,将自己视为恐怖分子击毙,问什么老老实实的答,连到达E北后吸了几次毒都老实交待。

    问完话,验尿,因为所里所里的女警轮休不上班,警员通知乡医院的护士过来帮取样品,然后再次验查吸毒人员的行李和收缴到的毒品。

    警员验查毒品时,蓝三等警员们做了物品记录,取走黑色机套的手机去接待室,给小少年打电话通知某人来接孩子,至于某个女人,先行政拘留,再押送回原籍。

    王晟轩在接待室安静的等着,等到青年叔叔帮拿来手机,开机,等到有信号,找到爸爸的电话打出去,等了四十秒才接通,先叫“叔叔”。

    谭炤星和道上的朋友们在KTV聚会,搂着美女,喝着酒,喝歌跳舞,正醉生梦死,收到电话本来想按断,发现是儿子的电话去外面走廊接电话。

    “轩轩,你妈妈是不是打你了?”听到儿子叫叔叔的声音有点不对,谭炤星第一反应是王翠凤可能赌钱赔了又拿儿子撒气。

    “叔叔,妈妈带我来姐姐家找姐姐,在姐姐的村子里被军人叔叔抓进派出所关起来了。”王晟轩听到爸爸问话,简略的先说出大概。

    “你说什么?”谭炤星大吃一惊:“轩轩,你记得那个村子的名字吗?”

    “记得,这个地方叫九稻乡,姐姐家的村子叫梅子井村,来之前,妈妈收走了我的手机,我不能打电话,带我坐车时经过了……,前几天在一个地方住宿,叫鱼镇,有个风景区叫神农山。”王晟轩将自己记得的地名一一报出来。

    电话那头在报地名,谭炤星惊得酒也醒了,冷汗都出来了,等儿子说完,忍着心惊肉跳的惊悸感,问:“轩轩,妈妈是被谁抓住的?”

    “是保护姐姐的人,手里有枪,妈妈想打姐姐,被当恐怖分子抓起来,妈妈带着毒品,放在我书包里,被搜出来了,叔叔,军人叔叔要跟你说话,我把手机给他。”王晟轩将机递给青年叔叔。

    蓝三接过手机:“谭炤星先生,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立即过来接你儿子,乐韵同学不会承认毫无人性的母亲,以后管好你的女人,再让她来打搅小姑娘的生活,后果你承受不起,我该说的说完了,就这样。”

    蓝三不想听某些人的声音,将手机还给小少年:“电话应该还没挂,你可以跟你爸爸多说几句。”

    “叔叔,我说完了,爸爸应该有记住我说的地名,请将手机送给警C叔叔保管吧。”

    王晟轩没有接手机,妈妈的东西收走了,他的东西肯定也要先没收的。

    “好吧,手机我拿走,你爸爸来接你时会还给你。”蓝三轻轻的弹了弹小少年的脑袋,将通话挂断。

    王晟轩点点头,抱着自己的袋子安静的坐着。

    蓝三将手机送给派出人员保护,同时将小少年的作业拿走,问警员们拿遥控器回到接待室,将作业给小少年,遥控器也给他,让他想看电视可以看,告诉他可以去外面走走,只要不出派出所楼大门,不去警C叔叔的办公室乱走就行。

    王晟轩不看电视,也不想外出。

    蓝三拎走小少年,带他去找厕所在哪,在哪可以洗手洗脸,带他去买牛奶和水,回头又陪小少年做会作业,见他情绪很平稳,去和警员们做正事,把自己带来的视频传一份给警员,将派出问王翠凤的话以及验查毒品等视频拿走一份,当天色微黑,嘱咐警员们对孩子温柔些,让晚上给孩子多点几个菜,自己开车回小萝莉家。

    谭炤星在跟儿子讲话,听说王翠凤是被乐韵身边的有枪的人当恐怖分子抓起的,当时原本喝酒喝得有点小晕的大脑中的最后一丝酒意也吓跑了,瞬间清醒,当听到说某个人要跟自己说话,心弦咻的拉成得笔直,差不多达到一碰即断的程度。

    不容他想好该怎么说,电话传来一阵沉稳干净的男子嗓音,听到对方劈头盖脸的唤出自己的名字还没什么,当听到对方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是谁”,后背冷汗唰唰狂冒。

    对方知道他是谁,预示着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那个孩子身边真的有特殊人员保护,对方可能早就调查过王翠凤,知道他和王翠凤的关系,甚至有可能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下一刻,他的猜测得到证实,从对方的话说明对方真的知道他是什么,甚至可能猜到王翠凤的资料是他给的,所以给与警告。

    对方不给他任何辩护的机会,他一时找也不到给自己辩护说自己完全不知情的理由,当儿子的话传来后电话挂断,他不禁摸后背,发现就那么短短的功夫后背都被汗浸湿。

    谭炤星拿着手机,额心还在不停的渗冷汗,站了会,转身回包厢跟朋友说自己有急事要去处理,让他们尽情的玩,匆匆回自己在娱乐城的私人休息处收拾必备品开车直奔E北拾市。

第七百十八章 心惊(1

    太阳快落山时,周村长周满奶奶和周奶奶到乐家,稍后周扒皮夫妻、程家兄弟夫妻和程五家、张老三一家老少、刘路全家,以及陈大脸夫妻相继而至。

    各家带来鸡蛋鸭蛋说是给帅哥们吃的,把几只学霸乐呵得跟什么似的,讨论让小萝莉给做皮蛋,被美少年几巴掌将他们的歪主意拍飞。

    当蓝三姗姗归来,摆饭,共三大桌,主菜有荷叶鸡、油爆大闸蟹、花蛤、牡蛎,还有龙虾和清蒸鱼,有裙带菜和紫菜做佐料,素菜是自家产的青菜。

    帅哥们负责端菜,乐韵去将弟弟抱过来,小乐善在妈妈抱着时还会闹,到了姐姐怀里那叫个开心,自己乖乖的玩耍,玩得不亦乐乎。

    周秋凤去叫娘家嫂子和侄儿侄女到乐家吃饭,只叫来侄子周天明,坐下大家就吃饭。

    乐家三大桌,人人吃得热火朝天,眉开眼笑,最后将桌面上的菜一扫而空,帅哥们欢快的当洗碗工,周村长等坐着聊天。

    而当乐家众人吃得满嘴流油时,周嫂子做好家常小炒,端楼上女儿睡房里吃饭,周春梅腿啊后背上的伤青青紫紫,上个厕所也痛得掉眼泪,根本下不了楼。

    母女俩吃着肉炒青菜,闻着从乐家飘来的香味,怎么吃都是索然无味,草草吃点东西垫着肚子就算。

    同样,张科家的晚饭也格外的凄凉,张科大受打击,一副生无可恋状,还是张大奶奶做饭劝儿子吃了一碗,免得事情还没解决,他先倒下。

    吴嫂子带着张婧直至七点半后才回到县城父母和哥哥住的地方,吴家原本是九稻乡人,后来记在她父亲名下。

    楼房一楼有八十多个平方,前面是一个铺面,后头有厨房和一个小客厅、卫生间楼梯间,楼上有两层住房。

    吴玲玲有一个哥哥叫吴建国,一个弟弟叫吴建业,弟弟在九稻邮政上班,哥哥跟父母住,以前有做建材生意,家里店铺做小百货生意。

    当吴嫂子张婧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店铺前,吴妈以为见了鬼,啊啊啊大叫着往里跑,惊得吴爸吴哥跑出来看,因放假,吴嫂带着儿女们去给娘家送东西,要明天才回,因而家里就吴父吴爸吴哥。

    吴家父子冲到店门口看到脸肿成猪头的人哑着嗓子在呜呜的哭,第一时眼没认出是谁,看到张婧才知哭的人是吴玲玲。

    吴母反应过来,搂着女儿心啊肝啊的叫着:“玲玲,怎么回事儿,谁打的你?”

    “呜呜,张科……打的。”吴嫂子抽抽噎噎的哭。

    “他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你,我明天就去教训他,非打死他不可。”吴父气得爆跳如雷。

    吴母吴哥也气愤难当,叫嚣着要打死张科。

    “呜呜,他知道了……他知道小婧不是他的孩子,他要打死我,我跑得快才跑出来……好痛,呜呜,妈,好痛……”吴嫂子呜呜咽咽的哭诉。

    轰,吴父吴母吴哥大脑“轰隆”一声如山塌方,人像冬天放在零三四十度的雪地里,一寸一寸的僵硬。

    张婧不知不觉松开手里的密码箱,呜咽着哭出声:“原来我真是野种,我是爸爸不要的野种……”

    她的哭声也让傻愣愣的吴爸吴妈吴哥回神,吴妈抱过外孙女搂在怀里,又哭又哄:“小婧不是野种,你的爸爸有不得己的苦衷,不能跟你妈妈在一起,我们小婧有爸爸有妈妈,不是爸爸不要的野种……”

    吴爸吴哥对张科有再大的气也蔫了,父子相对叹气,也没功夫废话,先进屋,关上门简单的说情况,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吴哥陪妹妹去医院,吴妈哄外孙女。

    吴嫂子抹着眼泪跟哥哥去县医院,到医院拍照、检查,初步检查有内伤,先办住院手续入院观察。

    吴哥在回家的路上坐在自己车里给外甥女的亲爸打电话,没有说情况,像以前一样约明天有空喝喝茶,当回到家听说老妈子将小婧哄好了,他也不问外甥女什么话,该做啥就啥。

    在乐韵家的周村长程五等人在热闹闹的聊天,小帅哥们抽空上楼收拾房间,燕大校和蓝三住一间,美少年和伙伴们住一间,因为后天辛五少可能会来,预留一间客房。

    乐同学陪弟弟玩耍一个多钟,配制洗澡水,给弟弟洗个香喷喷的药浴,交给美少年哥哥帮带着玩,自己搬工具到屋后摆开桌子,将醒二个多钟的面团搬出来和面粉,做包子。

    燕少跟着帮忙,他捏出来的包子有模有样,受到小萝莉表扬,让萧少罗少李少王二少眼红得跑去打下手,做出来的包子模样很丑,乐同学忍了,凡事要学习才有进步,她不能打击学霸们的积极性。

    周满奶奶等人在乐家坐到九点多钟各回各家,美少年帮妹妹去提月饼送一家一包,让他们自己带回,省得明天小乐乐再跑一趟。

    一群高邻拎着月饼笑咪咪的家去。

    周哥带儿子回到家,将月饼放妥,没理老婆,冷着脸去睡觉,周嫂子抓过儿子问:“你爸又发什么神经?”

    “爸说姑来喊你和姐吃饭,你和姐给脸不要脸,以后叫姑和姑爸逢年过节不用再喊你和姐,接奶奶过去就行。”被妈妈抓住,周天明实话实说:“妈,你别总护着姐,得说说姐别老想着打扮啊,配什么衣服啊那些,让她多读点书,我姐考试挂科,马上要毕业了挂盐水连脉在哪都找不着,再不努力,实习也难有好成绩,毕业后说不定乡医院都不愿接收。”

    被儿子说教,周嫂子脸涨得通红,想骂根本骂不出口,气得吹胡子瞪眼,因为周夏龙为乐韵的事打周春梅,她心里有气,周秋凤来接她和春梅天明过去吃饭,她冷着脸没去。

    没想到一时硬气,惹火周夏龙,让她母女俩以后不要去乐家。

    早知道如此,她逞什么能,大不了给春梅打包一点拿回来,现在倒好,以后乐家有什么山珍海味也不会叫她去吃,得不偿失。

    看着儿子兴高采烈的上二楼,周嫂子心疼肉疼,悔得肠子都青了。

    邻居们走了,周奶奶、乐爸周秋凤轮流着去洗澡;帅哥们陪小萝莉做包子到十点将面团用光才嘻嘻哈哈的去洗洗刷刷。

    晚上凉快,帅哥们收拾得整整齐齐,还往小萝莉身边凑,被轰走,屁颠屁颠的跑乐家堂屋向乐叔告状说小萝莉凶他们,不要节操的求安慰。

    乐小同学忙到十点半,收拾好家什,洗个澡吹干头发,抱走弟弟去睡觉,周奶奶等人也各自休息。

    等各人回房间睡下,乐韵悄悄的点燃安神香放堂屋,抱弟弟回空间,自己打坐到一点出空间用特制的药汤冲奶粉喂弟弟喝,等他睡着再回空间,让弟弟睡觉,自己收药材,种植药材,配药。

    小狐狸带着小灰灰守着小丫头的弟弟,小灰灰很好奇,偶尔悄悄的伸爪子去戳小婴儿的脸蛋,讲真,小狐狸并不怎么喜欢婴儿,一个小丫头就够头痛的,再来一个人类小婴儿,麻烦。

    乐韵在空间里忙到凌晨四点半才放下活跑出空间,轻手轻脚的到厨房生火烧锅煲鸡汤,用昨天收集的鸡血做鸡血旺,五点时分到屋后大灶生火,等火开,热包子和饺子。

    到五二十分,将厨房里的火弄得小些,回房间将弟弟从空间转至床上,自己换一套衣服,背上背篓,将一张纸贴门上,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借着外面微蒙蒙的光亮,沿着路朝后山跑。

    乐爸周秋凤每天五点半准醒,收拾整齐,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想听听乐善有没醒来吵他姐姐,乍然发现乐乐房间上贴着张纸,凑近一看,乐乐留言说去山里一趟,下午回来,让他们中午不用等她回来吃饭,告诉他们早上的鸡汤在锅上煲着,用小火煲到六点半就可以,还安排帅哥活计。

    看到孩子的留言,夫妻你瞅我我瞅你,就一个意思:小浑蛋又偷跑了!

    孩子偷跑前还为他们准备好早餐营养汤,他们还能咋的?对着空气吹胡子瞪眼一阵,轻轻的开门开灯,发现小乐善醒了,捧着自己的拳头咬得欢,却没哼哼,乖巧得很。

    两口子分工,周秋凤负责照顾孩子,乐爸去厨房管火,依孩子说的从冰箱里取出几盘昨晚烧好的菜拿屋后蒸锅里加热。

    乐爸弄出点动静时,楼上的帅哥们也相继起床,一个个麻溜的刷牙洗脸,跑下楼没找着小萝莉,当听说小萝莉清早就偷溜进山,燕大校脸色墨黑墨黑的,臭小萝莉,肯定又做了手脚,要不然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哪时走的。

    小萝莉扔下大家进山去了,帅哥们也不悲伤,看完留言摆桌椅,等周奶奶起床,兴奋的吃早餐,饱搓一顿,麻利的收拾好桌椅,清洗工具,依照小萝莉说的泡豆子,洗磨子,泡发干海鲜。

    蓝三不用帮忙,不慌不忙的晃去派出所。

    帅哥们起得早,张大奶奶张科也起个大早,母子俩六点钟即赶至乡街停车的地方,搭乘去县城的巴士车,六点半,巴士出发县城。

    谭炤星自己开车,从C省广市到E北的拾市有六百多公里,自驾车约七小时多一点,他用导航,找出去目的地的最佳路线,不去拾市和房县县城,直接抄近路去房县的九稻乡。

    自己开车,在路中吃晚饭,能走高速时走高速,没有高速走城乡公路,按预计行程时间大概要八个半小时,他对有些路线不是很熟,预计十个小时可至,晚上半夜时分在一个高速路口的休息区睡几个钟,然后继续走。

    谭炤星披星戴月的赶路,于凌晨五点多钟赶至九稻乡的行政中心,在街旁停车休息,等街两边的店铺开门营业,找一家卖早餐的店吃早餐,又等到七点半后才开车奔派出所。

    派出所楼的门大开,门口站着个面容钢冷清秀,挺拔似小青松的青年,谭炤星停车,抓着装有证件的小腰包下车,想问问派出所办公室在哪,便听到青年先一步出声:“谭炤星先生,我已恭候多时了。”

    “是……你?”听到耳熟的声音,谭炤星心头一凛,说话的人就是昨天那位,也是保护某个女孩子的人。

    “没错,是我,我是军部派谴保护乐韵小同学的人手之一,”蓝三平静的看着衬衣西裤颇有几分儒士模样的中青年人:“你儿子比较幸运,没遭乐同学厌恶,你姘头手里的资料是谁给她的,我们心里有数,你是用什么方法查到乐韵小同学的资料,我们心里同样有数,以后看管好你的女人,谁再敢给我们惹事,增加我们对小姑娘的保护工作难度,后果自负,还有你儿子,谁若让他碰毒品,后果自负,后面这句是乐家小姑娘说的。”

    谭炤星心中的弦咻咻拉直,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直至青年转身才敢呼息,默默的跟着青年去接待室,他根本没有机会辩解自己的无辜,也没有理由再狡辩。

    王晟轩在派出所呆着,没受半点委屈,昨晚跟警C叔叔们一起吃饭,晚上警C叔叔怕他害怕,搬来席子陪他在接待室一起睡,早上青年叔叔过来和警C叔叔们带他去吃早餐,还陪着他等爸爸。

    青年叔叔有事出去了,他和两个警C叔叔坐在接待室等,当青年叔叔回来,看到青年叔叔背后的人,有几分激动,跳起来跑过去:“叔叔-”

    跟着挺拔的青年进派出所楼,沿走廊到接待室,跟进去,一眼就看到儿子和两位警C,丝毫不敢露出半丝蛮横之气,安份的当个老实人,看到儿子跳起来,快步往前接住儿子,拉到身边摸头:“轩轩有没吓到?”

    “没有,叔叔们对我很好。”王晟轩摸摸自己被摸头的地方,爸爸也会摸头,但是被姐姐摸头时能感受到温柔和喜爱,爸爸摸头就是摸摸头。

    儿子很好,谭炤星看到两警员拿着文件过来,让儿子站一边,主动向警员们出示自己的证件,等对方拍照后,自己在身份证空白处签字,又在派出所拿来的文件上签字,摁了指印。

    当警员们备案后给自己一份,收起来,再接过儿子的背包,待警员说“可以带孩子离开”,说了谢谢,带孩子走人。

    王晟轩跟着爸爸走出接待室,看到青年叔叔也出来了,回头,露出笑脸:“谢谢叔叔们,叔叔,帮我转告乐家姐姐,月饼很好吃,谢谢!”

    蓝三点点头:“好好读书。”

    王晟轩应一声,扭回头后跟着爸爸往前走,不再回头,走出派出所,跟着爸爸走到车子旁,爬上后排的座,自己系安全带。

    谭炤星坐进主驾室,开车,倒车,驶至城乡公路踏上回程,走了超过五百米,远离派出所才问:“轩轩,乐家姐姐有没说什么?”

    “乐家姐姐知道妈妈怀着她时就引产了,掐死过她一次,说永远不会原谅妈妈,还知道妈妈经常打我,叫我不要吸毒,让我好好读书。”王晟轩很诚实,简简单单的说明要点。

    儿子说得简略,谭炤星心头惊出一身冷汗,乐家知晓王翠凤引产还掐死过韵,是不是还知道王翠凤跟谁跑了?

    他装作不经意的又问:“妈妈带你去乐家姐姐的村里说了些什么?有没有见到乐家姐姐的爸爸?”

    “见到了,乐家姐姐的爸爸很年青,他也知道妈妈做了什么,说妈妈偷了他家的钱跟一个男人跑了,妈妈说谎,乐家姐姐的爸爸打了妈妈耳光。”

    “乐家姐姐在她爸爸打妈妈时,她没有阻拦吗?”

    “乐家姐姐没在家,等到下午三点多钟才回来,还有几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到乐家姐姐家玩。”

    “……都是保护乐家姐姐的人?”

    “有两个叔叔保护乐家姐姐,”王晟轩详细的说明:“有一个就是在派出所的叔叔,还有一个长得特别好看,很帅很帅,比明星还帅,妈妈要打乐家姐姐,被帅叔叔轻轻一脚踢开,拿出手枪开了一枪警告,把所人都给吓坏了。”

    “轩轩有没吓到?”

    “没有,帅叔叔很温和,妈妈把毒放我背包里,帅叔叔检查出来时说妈妈利用我运毒,跟我无关,让我不要害怕。”

    “乐家姐姐给了你什么东西?”

    “月饼,乐家姐姐自己做的,很好吃。”王晟轩抱着自己的包,非常心疼,他还留着两个月饼没舍得吃,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分走自己的。

    童言无忌,谭炤星从儿子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心头直犯悸,王翠凤这次惹大麻烦,把他也给拖下水,弄个不好他就得栽进去。

    他想利用某个人创造机会让自己拿回儿子的抚养权,没想到那个孩子身边会有国家部门的人保护她,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也不帮王翠凤查某个人的资料,这一查,自己让人给盯上,简直是无妄之灾。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是赶紧回去做清扫工作,至少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表面上要做个正经的生意人。

    长途开车很累,将车开至邻县的县城,自己请的代驾也到了,谭炤星与代驾碰头,让代驾帮开车,自己和儿子坐后座。

第七百十九章 张家闹事(2

    吴父吴母因为女儿隐瞒多年的事突然曝光,女儿没有明说详细的具体经过,猜着必定经过一场不少的风波,越想心里越不安,晚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鸡叫数遍才迷迷糊糊的合上眼。

    半宿没睡好,早上也起得略迟,老两口起床见外孙女好像平静下来了,没有受到惊吓才勉强放心些,但心头还是隐隐不安,张家知道姑娘不是自己的,还会跟玲玲过日子吗?

    老两口了觉得很悬,就算不离婚,估计以后也会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日子不会安稳,可玲玲也没说是不是直接跟张科离婚,人又住院,他们也不好逼得紧。

    吴哥到九点钟时让父母和外甥女看店,开车到县城与高速路出口等候,约半个钟后,接到电话下车,过会儿一个微胖的男人往吴哥停车的方向走来。

    男人个头挺高,超过一米八,微微发福,一副官相,年约四十来岁,五官端正,鼻子很有特色,是蒜头鼻,皮肤白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短袖衬衣,收拾得十分精神,提着只男士手提包。

    吴哥将后座车门打开,等男士过来,笑脸相迎:“黄局,不好意思,让您走这一趟,希望没打挠到您工作。”

    走向吴哥的黄振邦,有肉的脸上荡出笑:“哪能,放假轮休,我昨天今天明天三天休息。”

    就着吴哥拉开的车门,黄局坐进车后座,等吴哥坐进主驾座发动车子行驶时才慢条斯理的问:“你急急的找我有什么事?”

    吴哥开着车,故作悲伤的叹口气:“黄局,纸包不住火,玲玲和小婧的事曝光,张家都知道了,玲玲昨天带着小婧回来,被打得一身是伤。”

    “你说张家知道了小婧不是张家的孩子?”黄局微微一怔:“怎么可能嘛?玲玲那么机灵的人,姓张的翻不出她的手掌心,想捏圆搓扁就捏圆搓扁,玲玲瞒张家十几年都没事,怎会突然被张家发觉?”

    “被一个小短命鬼坏了事儿,小短命鬼不知道从哪得悉小婧的秘密,直接当着村里几百号人的面捅了出去,玲玲和小婧在村子里也呆下去了。”

    “是被别人捅出去的?那人是谁?他怎么知道玲玲的秘密?”黄局一惊非同小可,有人知道吴玲玲的女儿不是张家的孩子,那么,知不知道孩子的亲爸是谁?

    “黄局,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知道秘密的,但是,那家人跟我妹妹有宿怨,而且,那个人你应该也听闻过,她是去年本省的理科状元,全国运动会上连破纪录,出尽风头的女运动员,也是本县唯一的独姓,姓le,快乐的乐。”

    “姓乐?”黄局骤然大惊:“你说的乐韵?全运会上的黑马,去年全国理科第一的乐韵,十四岁的那个理科状元乐韵?”

    “是了,就是她。”吴哥心中震惊,看样子,黄局对乐韵不陌生,好像还颇有了解,是不是妹妹还瞒了他什么事没告诉他?

    “完了!”得到吴哥确定,黄局脑子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黄局,怎么了?乐韵很了不起?”吴哥大吃一惊,能让黄局心慌,该是多大的事儿。

    “岂止是了不起,简直是了不得,”黄局抹把汗,心神不宁:“昨天九稻派出所给县局打电话汇报一件工作,县局报到市里,就是跟乐韵有关,乐韵昨天从首都回来,身边有几位首都权贵家族的青年,还有两个军部派谴的保镖,是带枪的军官,一个是少校级别,另一个不知是什么级别,目测比少校只高不低。

    乐韵有军人保护,你知道代表着什么吗?你没打电话给我前,我已经决定来县城一趟,你打电话给我,我今天才先跟你见面。如果没猜错,小婧的事被捅出去时可能就是当着从首都来的那几位人的面。”

    “黄局,还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我从我妹妹说的话里猜测,乐韵知道小婧的亲爸是你,还知道四年前小婧和黄诗诗黄雅莉叫人打乐韵的事是被你压下去的。”吴哥脑门子上也渗出汗来,原本昨晚他还没当回事儿,如今,目测麻烦大了。

    “……”黄局心尖一颤,后背直冒寒气,完了!乐韵今非昔比,她知道张婧是他的私生女,知道几年前他滥用私权掩盖打人事件的真相,岂不等于京中权贵们也知道了?所以乐韵回乡,也有专人保护?

    后背冷汗泠泠直下,黄局不停的抹额,过了半晌,才勉强平静一点:“玲玲在哪?我必须去问她些事情。”

    “玲玲在医院,我送您去。”吴哥没敢多问被人知道小婧是谁的孩子该怎么办,赶紧提速,驱车去医院。

    到达医院,将车停去医院的停车场,吴哥陪黄局去住院部,乘电梯到达楼层,找到病房。

    吴玲玲住的是双人间,吴哥帮妹妹包下病房,只住一个人,吴玲玲还在挂消炎药水,一张脸肿得比昨天更严重,眼睛就只余下条细缝。

    她的视线不清,看人视物很吃力,听到门响,努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有两人进病房,看不清人的脸,也不知道是谁。

    “玲玲?”黄局走进满是消毒水的病房,看到坐在床上那个脸肿成猪头的女人,吃惊的喊了一声,心头反感的想呕,还是强忍着没表现也丁点异色。

    吴哥将黄局带到病房,将地方让给妹妹和黄局,自己退出将门关上,自己守在外面,免得有人跑来偷听。

    听出声音,吴玲玲心里委屈涌上心头,呜哇放声大哭,嗓子又破又哑,十分刺耳,眼泪从青肿的脸上滑落,留下一道油亮的痕迹。

    看到吴玲玲流泪的丑相,黄局心中不喜的感觉更强烈,还是忍着,走到病床边坐下,面对着女人,伸手轻抚女人的脸:“玲玲,委屈你了,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内伤?”

    “呜呜,邦哥,好痛,片子出来了,说胸内有淤血,脾有损伤,要住院。”吴玲玲找到依靠,扑到情人怀里,靠着男人的肩膀肆意的宣泄委屈,眼泪像泉水呼啦啦的往外冒

    “乖,不哭了啊,哭对伤不利,”黄局搂着女人,轻抚女人的头,小声的哄:“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现在最紧要的是养伤,将张家的事情处理,乖,不哭了啊,你先跟我说说具体经过,我分析一下,尽快处理麻烦。”

    “嗯,”吴玲玲拿纸巾擦眼泪鼻涕,委委屈屈的说起梅村的事,从跑去看热闹说起,再到自己碎嘴说了一句招来乐韵秋后算帐的经过说给情人听。

    黄局的脸色越听越阴沉,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你明知道你对她做过什么,还不停的刺激她,泥人还有三分性子,何况人家现在有人撑腰,哪有不发火找你算帐的?你上次还说很多首都官后代到乐家做客,知道那种人不能惹,你还跑去看她的热闹,你不是自找麻烦?”

    “呜,你也怪我,半个村的人都去看热闹,我去凑热闹也没什么啊,她本来就是个讨人嫌的短命鬼,谁会想到她会有走狗屎运的一天,我只是在她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让她呛水,又没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就那么点事还记仇十几年。”

    吴玲玲委屈得又嘤嘤嘤的哭,她在小短命鬼小时候拿针扎了她一顿,拿水呛她,不就是感染风寒几次,又没死也没傻,过去十几年的老事,犯得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出来吗?小短命鬼是故意那么做的,让全村人骂她恶毒,骂她是坏女人,让她在村里呆不下去。

    “玲玲,有些话你自己一个人说可以,被人听到了就不行,谁也不能保证别人会不会暗中记恨,唉,算了,现在怎么说都晚了,要紧的是怎么解决。”

    要是换个人,黄局一定骂得他狗血淋头,这个女人现今骂不得,谁叫她生的孩子真是自己的种,一旦捅出去,自己也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所以,就算她捅出篓子,自己不能骂,还得解决。

    吴玲玲不敢哭太声,抽噎着问:“怎么解决?”

    “你和姓张的事好办,直接离婚,顶多再赔偿他一笔损失费,宁事息人,重要的是乐韵那里……难办啊,她怎么都知道,随时能举报,一旦上头查我,就算能想办法遮掩过去,也必定会迁职,以后也不可能再升得更高,本来我还有望上升一级,到达厅级,这下没指望了,能不能保得住现在的位置都难说,我保不住事少,万一牵连黄家其他人,莫说袒护你们,黄家老爷子们非得扒了你们母女俩和你家人的皮不可。”

    黄局心里比猫挠还难受,坐卧难安,乐韵知道他有私生女,知道他几年前打压过她,一旦举报,他就玩完了。

    坐不住,站起来踱步,越踱越急燥,反复几回,拧着眉问:“你真的做过害得姓乐的摔下山岩的事?”

    看到情人也急得团团转,吴玲玲睁着只有一条缝隙的眼睛看着他烦燥的走来走去,本来就紧张,听说如果他丢官职黄家会扒了她的皮,吓得眼泪啪哒啪哒的掉。

    听到问她乐家老东西摔死的事,惊惶不已:“他看到的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我害怕他说出去,所以一时冲动,就想着让他摔死……”

    “你,唉,你做就做了,怎么不做得干净点,现在还有证人,乐家告你谋杀你就得坐牢,姓乐的有后台,肯定会插手,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黄局气得肝都在疼,蠢女人,想做谋人命的事就做干净点,偏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坐牢?吴玲玲傻眼了,她不要坐牢啊,坐过牢以后还怎么见人?

    黄局没心情安慰情人,烦燥得很,点燃根烟,到窗口去思考。

    而当黄局在病房和吴玲玲窃窃私语时,张大奶奶张科也终于到达县城,母子俩下车,打个密封的电动小三轮车去目的地,路上不停的打电话联系女儿们。

    不出十分钟,母子俩到达一条街下车,那儿等着七八个人,是张大奶奶的三个女儿和女婿,还有她的两个内侄儿。

    张科的三姐夫是杀猪的,在邻县卖肉,二姐夫家开农用车帮人运砖运树木的,大姐夫是九稻邻乡上庄乡人,家里以前养牛,现在种田,帮人打零工。

    张家三姐妹都是厉害的,见着弟弟,气愤填膺的一顿骂,骂姓吴的,还不忘记数落弟弟以前懦弱,什么都听老婆的,钱都在老婆手里,这下人财两空。

    张科被骂得抬不头来,一声不吭,张家姐妹骂了一顿,大家出发,十来人气腾腾的杀向吴玲玲父母家。

    他们会面的地方离吴家不远,不到三分钟的路,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杀到吴家,看到吴母在店子前,张家三姐妹往内里冲,边冲边喊:“狗日的吴家人,叫吴玲玲那个卖匹的烂货和她生的野种出来。”

    店里有两人在找东西,看到人叫骂着冲过来,吓到了,东西也不找了,急急忙忙的跑出店子,吴母看到张科和一群人便知大事不好,想躲,一边大叫:“你们要干什么?影响我做生意,我要报警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报啊,你报警啊,闹得越大越好。”张家姐妹冲进店里,一把抓住吴母,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巴掌就扇,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甩耳光。

    吴父在里头听到声响,跑出来看到是张家人,立即大喊:“不要打人,有话好好说。”

    “好说个屁,你们一家子老少帮着吴玲玲打掩护,让吴玲玲跟野男人幽会,一家子不要脸……”

    张家姐妹们在骂,张家女婿冲进店里,一把抓住吴父“噼啪啪啪”的打脸,一边喊:“让吴建国出来,不要脸的货,自己妹妹给人当小三,他还帮着妹妹和野男人幽会,背里坑张家,真当张家人是死的是不是,叫他出来,你们一家子狗日的!”

    “你们打人是犯法的,抓你们坐牢。”被打了几巴掌,吴父挣扎着边挡边推。

    “你们就是因为吴玲玲的野男人是当官的,所以有人帮你撑腰,你们不怕是不是,报警啊,看看这次当官的敢不敢出面来罩你们。”

    张家姐妹叫骂着,张家三女婿被推得撞到腰,立即大吼:“你他N的还敢打人!姑娘给当官的当小三当情妇了不起是不是?狗日的,老子跟你拼了!”

    张家三女婿气冲冲的找东西,看到锅,顺手抄起一只锅就砸,一抡扫过去,一个柜架上的东西哗啦扫倒,他抡着锅乱扫,扫向碗碟,那一片碟啊碗顿时遭殃,噼噼啪啪的被砸得稀巴烂。

    有一个人砸东西,其他几个也帮忙,弄不坏的打倒,能打碎的直接砸,能踩的就踩,见什么就弄倒什么,就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各种响声。

    “不要砸不要砸啊,啊啊-”吴父吴母看到张家人在砸店,心疼的在滴血,钱啊,都是钱啊!

    张家妹们看到自己的人很给力,推推搡搡的将吴父吴母推出店子,喷着口水大骂,杀千刀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什么的,各种骂人的话,骂娘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吴父吴母身上扔。

    吴家铺子有人闹事,附近的人也全跑来看,一见有人来捧场,张大奶奶一屁股坐地,扯开嗓子嚎:“快来看这天杀的吴家人啊,这一家子人不要脸,吴家老东西养的姑娘是个婊子,给当官的做地下情人,当小三,欺负我们家是老实人,生个野种让我们家养了十九年,

    吴家养的婊子十几年来一直背着自己男人给当官的当情人,每次回娘家来不是走亲,是回来跟当官的野男人睡觉,吴家一家人帮姑娘和野男人打掩护,让吴玲玲和野男人幽会睡觉,当官的给吴家钱买地买房子做生意,给吴家小儿子走后门弄进邮局。

    吴家老不要脸的送女儿给当官的睡,吴家儿子让姊妹给当官的睡,自己拿好处,吴家男女老少不要脸,一家子享受着当官的给的好处,吴家婊子她跑去做了绝育手术,让我儿子帮养野种就算了,还要绝我家的后,吴家人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事,丧尽天良,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好死……”

    老太太扯开嗓子又数又哭的将事情数落给人听,附近相邻的店家和看热闹的人都听呆了,这简直像演电视剧好吗?

    吴母内心惶恐不安,大叫大喊:“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你坏我家名誉,我要告你。”

    “你告啊,你报警啊,你有种报警,我们打官司啊,”张大奶奶嚎哭起来:“大家评评理,这一家子老少做了那种事还狡辩,把女儿和野种藏起来,吴家老大也不敢见人躲起来了,让两个老不死的顶场,吴玲玲臭事败露,逃跑回娘家找当官的撑腰,卷走我家的存折存款,还说要分我家的一半财产,叫那被野男人睡烂了的烂货出来,吴家不要脸……”

    吴母快气疯了,想骂街,被张家姐妹抓着“啪啪”几个嘴巴,嘴巴火辣辣的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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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好运来了挡不住,高考前无意间开启一个系统,双眼获得魔力,看一眼就知人或物有无生病,病在哪个部位。
系统空间种出来的药材吃一口,力气充盈,吃一样,身体倍儿棒,乃医生成神之必备神器。
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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