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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七一章 师徒名份

    乐小同学下午将制卤水的配料交给燕某人,交待完细节即不再管事,守着自己的药熬到三点多钟将一份药配制出炉,抱黑龙到新楼厨房做针灸,因为是根治药物对黑龙脑中枢神经的伤害,针灸时间特别长,到五点还没结束。

    她的针灸工作还没完成,从南方琼岛赶来的蚁老风尘仆仆的抵达乐家。

    蚁老三更半夜的在观音殿的药库折腾半宿,将许多药材装了又拿出去,拿出去又装起来,反复无数次,最后只收拾十几种珍贵药材打包。

    他在天刚破晓时抓殿中的一位师侄当司机送去机场,乘坐早上最早一趟飞往E北首府的飞机飞汉市,在不到九点即抵E省,反而在汉市等了一个多钟才搭到飞拾市的航班。

    到拾市再转车到房县,再坐出租车到九稻乡,蚁老整天不是在天空飞就是在地上跑,折腾得骨头快散架总算赶到他小徒儿的家乡。

    老人家付了车资,背着大背包半刻没停就冲到乐家,到乐家堂屋看到漂亮的美少年坐在被炉边剥豆壳,长长的喘口气:“哎哟,晃家小哥你也在这里啊,小丫头姐弟俩呢?”

    美少年看到似风一样旋进屋的老人,先是愣了愣神,转而笑着起身:“您老来了,快坐,小乐乐在新楼房那边熬药给大狼狗针灸,小乐善在床上睡着。”

    “你忙你的,我去找小丫头。”蚁老毫不犹豫的转身,又如风似的旋出乐家堂屋,飘到乐家南边新楼房,像个陀螺似的从敞开的堂屋门冲进去,冲往当厨房用的那个侧间。

    他还没冲到厨房门口,门被拉开,和着药香冲出门的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蚁老急吼吼的掠前:“小丫头,我来了,我小徒儿怎么样了啊?”

    乐韵在针灸时有闻到蚁老的气味和走路带动的风声,人不能离开,所以没去迎接,蚁老杀过来了,请人进屋:“您老咋来得这么快,过完元旦来不迟啊,先进来坐,等会带您去看您的小徒儿。”

    蚁老噌的挤进门,不用小丫头帮关门,自己反手将门给关闭,扫一眼厨房便将基本情况看清,看到一只大狗狗身上钉满奇形怪状的医用针,有几根针在冒烟,有根头上有弯月、像魔法杖的针的一头冒火,一头是药剂,禁不住多看好几眼。

    乐韵给蚁老搬个小板凳,自己跪坐在狼狗一侧,取针继续往几根医用针头的通孔头端滴药水。

    “小丫头啊,我小徒儿被欺负,我老人家心好痛,为了我小徒儿的安全,我决定以后就留这里,你看行不?你放心,我就占个房间,自带伙食费,不会白吃白住的。”生恐小丫头怼人,蚁老特别忐忑。

    “观音殿同意您老这么干?”乐韵毫不意外老人家的决策,这只老人没啥弱点,唯一的弱点就是徒儿。

    “本门没意见啊,本老言传身教的教导自己的徒儿,天经地义的是不是。”谁敢有意见他收拾谁,呃,不,他找谁要徒弟,谁送他一个满意的徒弟,谁将手指他脑门上他也不会嫌别人的手指不漂亮。

    “嗯,徒儿孝敬师父是天经地义的,同样,师父在徒儿幼年时保护徒儿也是天经地义的,我弟弟就交给你了。”

    “好丫头!本老记着你的好,必定帮你护住你的家,哪个屑小敢来拍死谁。”蚁老激动的一蹦三尺高,一张老脸绽开花朵,眼里闪星星,小丫头同意他长住乐家了!

    “您老的武力值杠杠的,我信得过,您老是习武之人,耳力好,我家里的两大家长又正值壮年,比较恩爱,为了避免尴尬,委屈您住这边新楼,您老自己去挑房间,今晚先将就一晚,明天再搬几样家具过来,我有订购全木家具,可能要明年才能送到。”

    “没问题,我先住三楼北边这间,等我小徒儿长大一点正式练基本功也让他住这边,方便每天清晨去楼顶练功。”

    “三楼夏季可能很闷热,二楼更凉爽些。”

    “这里难不成比琼岛的夏天还热?”

    “……”乐韵忽然无言以对,也不管那个喜得见眉不见眼的老人家,再次用奇技针灸,让黑龙身上的医用针同时喷火,在短时间内连喷三次火焰,等几根针孔里的烟消散,慢慢拔针。

    收回医用针,给大狼狗喂吃几颗药丸子,抱去客厅,再用温水帮它洗澡,拭干水吹干毛发,放在厨房里让它睡觉修复身体。

    她刚忙完,蚁长老乐呵呵的献宝,将自己背着的大包打开捧出药材,收到小丫头数句赞美说他对徒儿爱护有加是个超级有爱的师父,他老人家欢喜得连北都找不着,乐颠乐颠的将药材给小丫头,等小丫头锁上几条门,他跟在她屁股后头去看自己的小徒儿。

    乐小同学没走堂屋门,从朝屋檐方向的门进自己房间,让千里迢迢赶来的老人家探望他的小徒儿,自己假装开衣柜找东西,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红帖子。

    蚁老看到可爱小徒儿安安静静的躺着,心都揪起来,小心翼翼的给小徒儿摸摸摸脑门摸心口摸手脚的摸个遍,再给小徒儿整好被角,悄声问:“小丫头,我小徒儿好似在发热?”

    “那几个杀千刀的给乐善注射了艾滋病和狂犬病,两种病毒在活动,自然会发热,我怕弟弟醒着会难受才点他睡穴。您老别担心,晚上针灸后明天就没事了,这个给您,您收妥当啊,弄丢了别说我礼仪不周。”乐韵将红帖子给老人。

    蚁老拿过帖子展开,九开的大红正帖,明明白白写着他小徒儿于某年某月某日拜他为师,另有几句吉祥话,看到日期,他老人家心潮澎湃,日期是去年他来乐家那天,也就是他强行抢徒弟并强行送出信物的那天。

    小丫头早早同意小奶娃拜他为师,却一直不承认,臭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

    “臭丫头,你瞒得本老好苦!不过,看在你小丫头是本老徒儿姐姐的份上,我老人家不跟你计较。”蚁老喜不自禁,小心的合上拜师帖,捂得紧紧的。

    “您老可以计较的。”

    “哎呀,都是自家人呀,哪好意思计较嘛,小丫头,你还在熬药,我们是不是赶紧的去吃饭免得误你的工?”

    有句话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蚁长老就是那一号人儿,以前还不确定小徒儿是不是自己的小徒儿,各种刷好感,得悉师徒名份已定,转眼就嘚瑟。

    乐小同学无视某老翘尾巴的骄傲样,开门去堂屋。

    当某老到乐家露个面即去新楼房找小乐乐,美少年很淡定,和主人说了有远客,当做好晚饭,一老一少没过来,他们也没去催,一群人在堂屋闲坐,等到某老和小萝莉在隔壁房间说话,大伙儿始上菜。

    蚁老看到满屋子的青年帅小伙瞅着自己,故作高冷的板着脸,眼睛却眯成一条缝,那表情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蚁老,您老小心脚下噢。”燕行看不惯某老那春风得意的小样,意味深长的笑着打招呼。

    “放心,我老人家走路稳着呢。”蚁老笑咪咪的应一句,移步到晁家少年身边空着的两个位置占一席。

    燕大少表示有点蛋疼,那老家伙竟然坐在主人们坐的一桌,哼哼!心里嫉妒,也无可奈何,蚁老是小奶娃的师父,也算是小萝莉的长辈,他不跟老人一般见识。

    乐爸周秋凤周奶奶等人都知道老年人就是乐乐说的“某个高人”,以后将长住乐家保护小乐善,对蚁老那是格外的敬重礼敬,蚁长老想保持高冷都装不了,乐呵呵的。

    乐家满堂其乐融融,远在百多公里之外的圣武山因为入夜,从满山人头攒攒恢复了山水静默的宁静,就连有游人留宿的某些道观也比较安静,在四下无闲杂人员走动之际,俞珲带着打包好的行李走出居住几十年的临崖宫观,踏着夜色登圣武山最高的金顶。

    金顶宫是圣武山派的像征,在峰之顶。

    俞珲慢慢的登山,穿过三道常年不闭的天门,越过山坊牌门,走进宫院,各殿门已闭,唯有屋檐下垂挂的灯笼式电灯发出昏黄的光。

    宫院内静悄悄的,仅只能听到风吹树叶和瓦背的声响,静得让人觉得整座宫殿皆空无一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宫殿正殿的大殿里是有人在的,只是殿内没点灯,殿门紧闭,无人能窥视到殿内而已。

    俞珲走进宫院内,沿着右手侧方走向正殿,走到大香炉处先将佛尘别在腰际,再从提着的包里拿香,就着还没熄灭的供人点香的蜡烛点燃,恭恭敬敬的行礼敬香,再后退三步,提起行李包从香炉一边绕过去再登正殿前的台阶。

    登上台阶,站在紧闭的宫殿门外,他没有敲门,将行李放一边,对着门盘膝坐下,坐成一尊雕像。

    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在殿内人的耳朵里无比清晰,无论是来人敬香还是登台阶,大殿内的人始终未发一言,哪怕脚步声到正殿大殿之外,里头也仍然静若无声。

    大香炉里的香烟随风飘袅,殿内与殿前屋檐之下的人隔着门而坐,谁也没打破僵局,任时间流逝。

第一千七二章 自逐出门(二更

    拾市的夜晚九点前还是比较热闹的,而黄振志住过的休闲养生别墅区一片冷清,仅只有几座别墅有人,清理废墟一整天的警员和消防人员在帐篷里做各种记录。

    为了安全,清理工作仍然白天进行,因为人多,经过一个白天的努力,废墟被清理得差不多,别墅真有地下室,是别墅主人私自建造,属违章建筑。

    工作人员也从废墟中清理出不少东西,包括衣服用品等,从一个残破的垃圾桶里翻出两支玻璃管瓶,一支完好一支碎了半截;从废墟里收集到些碎肉,数量较少,警方将碎肉和染血的布料残肢等皆送去验DNA。

    整个清理过程仅有官方人员,别墅主人黄振志的老婆以及儿女们和黄氏家族等家属人员别说亲临现场,甚至连面都没露,仿若黄振志那个人跟他们没关系似的。

    警方有通知黄振志家里,早上通知家属时他老婆和儿女的电话通的,后来关机再也联系不上。

    黄家因为黄振志的事情愁云惨淡,谁还顾得着管黄振志的后事,忙着转移或销毁某些东西,要不就在考虑避风头。

    黄振志最亲的家属,嗯,上午得知大事不妙,为免受到牵连,直接离家外出到外省去了。

    黄家不关心黄振志的后事,关注拾市警局的网民可是十分热心的,没少批判黄家人有事即甩包袱的作风,对于找什么线索也特别上心,不是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士”嘛,何况“高手在民间”,民间有的是网络高手和爱拍拍的人,提供的线索还真不少。

    周春梅也特别眼红巨额悬赏金,可是,她一不是网络高手也与某些人活动区域完全没交集,莫说提供线索,就是连人的影子也不可能见到,唯有暗中眼馋的份儿,刷着手机听到乐家传来香味嫉妒得心窝子发酸,乐韵舍得丢两百万给别人,为什么就舍不得给她十万八万零花?

    遭人记恨的乐小同学,压根没空管隔壁的周春梅在做啥,吃了晚饭,先上二楼帮某位老人家收拾出一间客房,再给弟弟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和帽子祙子和弟弟的洗澡盆搬去南楼,然后抱弟弟去新楼房关上大门,不管是谁一律拒绝打扰。

    蚁老原本以为自己身为小奶娃的师父旁观针灸是没问题的,结果同样被一视同仁的对待,无比忧伤的拉着晁家美少年诉苦,对的,他就是毫无形象的诉苦,说小丫头太不敬老了,竟然瞪他威胁他。

    众人:“……”你这样告状,就不怕遭怼吗?

    美少年没怼蚁老,温柔的安慰老人家:“您老还真的受委屈了,要不我去找我家小团子说您老说她不尊老,您老觉得在乐家住得不舒心,让小团子明天派飞机送您老回岛上去休养?”

    “别,晁家小哥啊,小丫头在忙呢,别打扰她。”蚁老差点没……一口气喘不及呛着自己,这个黑心小子不仅想告状还想教唆小丫头赶他回家,太不人道了吧。

    某老吃瘪,狼王帅哥们偷着乐,叫你得了便宜还喊肚痛,这下遇上厉害角色了吧。

    周奶奶等人直乐,周村长夫妻和周扒皮夫妻闲聊到九点各自回家,狼王帅哥们有事做,分批管着屋后熬煮的糯米汤,而且还安排两个人晚上管火,其他人睡觉。

    乐小同学守在南楼的厨房熬药,将弟弟的头发推了,理成一个小光头,等到近十点从炉里分出一份药汤,再配制新药,给弟弟做第一轮针灸,专杀“DIAS”病毒。

    她想在弟弟身躯内培植两种病毒的抗体,奈何弟弟年纪太少,扛不住两种病毒为活下去进行撕杀大战所产生的负荷,决定先杀死一种病毒体再说,因为对治“DIAS”病有经验,先解决比较熟悉的一种。

    第一轮针灸用时四个钟,将每个受感染的细胞清扫干净,等于将弟弟全身血液与肌肉骨髓都清理了一遍。

    完成第一轮针灸,再抽血做样品,之后喂吃药丸子和注射药汁,观察监床反应,观察两个钟,做每二轮针灸拔毒。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天色将明。

    俞珲在金顶宫的大殿外迎风坐了整夜,当黎明前的黑暗来临之际,默默的起身,整理衣服,对着殿门行三叩九拜的大礼,起身后将佛尘横放在地面上,背起行李再次行礼:“师叔祖,弟子俞珲在宗门内苦修多年无果,思覆良久决定前往中条山问道隐修,俞珲就此别过,师叔祖多多珍重!”

    殿内无人应,俞珲深深施一礼,退后转身沿台阶一级一级的拾级而下,到宫院内的铺石地板面也没转身,从进门的左侧出,离正殿愈行愈远,离金顶宫的院墙门越来越近,走到宫院大门底下毫不犹豫的抬脚跨过门槛,沿山道走向第三道天门。

    当他走出宫院数米,金顶宫的正殿大门被从内拉开,大殿内点起灯,殿内,推开厚重大门的李资望立在门内一侧,东方慎背对着正殿供立的道教圣像而坐,吴长风与柳长鹤龙雁以及数位长老等派中大人物皆在。

    门拉开后,坐于团蒲上的众人朝外看,宫院内只有灰濛濛的晨光,再不见其他。

    李资望朝外望了一眼,深深的低头:“回太师叔祖,俞师伯留下了一柄佛尘。”

    殿内的众长老俱是一怔,俞珲留下了他的佛尘?!

    佛尘在佛家与道家皆有特殊意义,代表拂去尘缘超凡脱俗之意,也就是说代表出家之后断了尘世种种缘份情感牵绊。

    俞珲是正式出家的道士,留下佛尘而去,即有代表自逐出门的意思,另外也代表着他有可能抛却曾经秉执的出家人不涉世俗的原则,随时入世。

    俞珲对他师父有很深的感情,与乐鸿也是同门情深,他若入世必是为乐鸿与乐家姐弟相关之事。

    俞珲留下佛尘,另一层潜意思也意味着如若黄某人再对乐家有所动作,他因自逐出山,不再因是圣武山弟子之身而顾念宗门声誉而沉默,将会为乐家仗义执言。

    龙雁柳长鹤为俞珲的决然而倍感震惊,或许,俞珲早有离去之心,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寒,有可能重阳聚会已让他心寒,因顾念师父是圣武山弟子,他也自小在圣武山长大,终有些不舍未提离山隐修之事,这次黄支昌族人之事让俞珲彻底寒心,所以才毅然决然的自辞而去。

    “唉-”东方慎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叹:“你将佛尘请送回他居住的道观供奉。”

    他说了一句,合上眼皮,再不多言半个字。

    李资望恭声应命,弯腰出大殿蹲地捧起佛尘,目不斜视的走出正殿前的院子,到了外头越走越快,以奔跑的速度狂跑。

    他一路狂奔,然而,追出第一道天门之外仍不见俞师伯,再狂跑一阵,远远的看到一个朝山下方向急掠而去的背影,猜着师伯知道他追出来了并不愿见他,也不再追赶,捧着佛尘转向改道前往师伯曾经住过的宫观。

    趁着早上游人未登山,俞珲一路疾行,于天色大亮之时也到达山脚,半步没耽搁的出了山坊牌门,走至停车的地方搭乘早班车去火车站,就算坐上汽车也再没回头看山门,就那么随车飘然远去。

    东方慎令李资望送回俞珲的佛尘之后闭目打坐不语,介因太师叔级的元老没有吩咐说“散了吧”,龙雁等长老不敢擅自离开,皆静静的陪坐。

    吴长风坐得端正,面上平静,内心如起风的大海,根本无法平静,他昨天在知悉黄支昌的家族人与人绑架乐家小孩子的事就猜知俞珲晚上必会上金顶宫见师叔祖,所以,他早早的赶到金顶宫。

    他到达时,其他长老俱在,并且夜晚皆没离开。

    他知道晚上登顶的人是俞珲,师叔祖肯定也知道是谁,他以为俞珲是来请求师叔主持公道的,以为师叔会见俞珲或者会调和,谁知俞珲根本没有说来意,师叔也没有任何示下。

    然而,没想到俞珲在殿外坐了一整夜并不是请求师叔祖主持公道,竟是来辞行。

    东方师叔与诸长老没有挽留,他竟……也没有留。

    东方师叔与诸老不搀留没什么,因为师叔比俞珲大了几辈,是长辈,而他,是掌门,与俞珲同辈,他不挽留不关心俞珲隐修之细节,便是……无情,甚至,俞珲此去形同于是被他师徒俩逼得被迫远走他乡!

    若被其他门派得悉他逼迫同门远走中条山,他还有什么脸?

    吴长风越想越不安,之前他不懂师叔的那声叹息是缘何而生,现在明白了,师叔是因为对他感到失望,唯今之际只希望李资望能追上俞珲,以李资望的机灵应该能想到俞珲去中条山隐修需要搭建住屋所需的金钱之物,会以师门之名义给俞珲一笔资金。

    可是,希望有多大,失望有多大,他坐等到辰日末刻,李资望终于去而复返来回话时却说送佛尘回去的路上并没有看见俞珲。

    东方慎得悉,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都散了吧”,起身回自己静修的道观;众长老级的人皆退出正殿。

    揣测不出师叔意图,吴掌门更加不安,凡事小心,也绝不给黄支昌打电话问究竟什么回事。

第一千七三章 教育从娃娃抓起

    亲眼看到儿女平安回到家,乐爸周秋凤晚上也真正的睡安稳了,五点半准时醒来,在忙早饭前悄悄去新楼外听声响,闻到很浓的药香,也没有拿钥匙偷偷开门进去的想法,很放心的去整早餐。

    青年狼王帅哥们也起得早,蚁老不到五点起床打坐,等到六点半才慢吞吞的下楼,想跑去看看小徒儿咋样了,又怕挨小丫头怼,不得不安静的当个有世外高人风范的武林高手。

    乐韵给弟弟的第二轮针灸持续到七点才收工,收回医用针泡药水里消毒,倒药汤给弟弟洗澡,将粉嫩的弟弟洗得一尘不染,穿上漂亮的新衣裳,戴上羊毛小帽子,装扮得漂漂亮亮的。

    先将弟弟换下来的衣服丢在盆里浸泡,再解开弟弟的穴道,其时后知后觉的发现没给大狼狗解穴,过去戳几下大狗狗,洗了手,往还在熬煮的药炉里添加一大堆药材,抱着弟弟等黑龙醒来。

    大狼狗休息一晚,羸弱的身体被特制药丸子力量修复得跟受伤之的健康程度相差无几,被解开睡穴,仅躺得两三分钟便悠悠的睁开眼,偏着头张望,又望又嗅,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在哪里,我是谁?

    张望好几下,看到熟悉的漂亮小姐姐,“汪汪”一声欢叫爬起来,飞一般的扑到小姐姐脚边抱着姐姐的一条腿,用力的蹭啊蹭,使劲的摇尾巴。

    乐韵蹲身,摸狗狗的脑袋:“黑龙是个好战士,前两天夜里有坏人来家里抢走乐善,黑龙给家里报信,还受了很重的伤,连人都认不出来,现在又恢复健康啦。”

    黑龙抬起头,努力的想了想,汪汪,想起来了,有个奇怪的东西来了,抓住没有?

    “坏人抓住啦,乐善也救回了,黑龙以后和乐善继续做好伙伴,走喽,我们吃早餐去。”乐韵不懂狗语,但是可以猜啊,黑龙是军犬,想的肯定就是抓坏人。

    “汪汪-”黑龙欢欢喜喜的摇着尾巴,一边抱小姐姐的脚一边跟着小跑,等漂亮香喷喷的小姐姐锁好门,他一溜烟的先跑,像一阵风似的跑到小姐姐家的大门口,看到很多熟悉的人,高冷的仰着头,难蹦乱跳的进堂屋,越过叫他名字的兵汉们,冲到漂亮美丽的小哥哥身边抱大腿。

    从青年帅哥们看到昨天还是像犯了老年痴呆症的黑龙一夜之间变得生龙活虎,纷纷惊奇的叫“黑龙”想试试大狼狗还认不认得他们,狗狗不理,他们以为记忆受到影响,结果那家伙跑晁家少年身边讨好卖萌去了。

    就因为美少年长得漂亮,所以黑龙也以颜论人?青年狼王们面面相覤,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狗眼看人低!

    狗眼看人低的黑龙,不亲近燕队长,当不认识柳队长,抱着美少年的腿蹭啊蹭的撒欢,这个是小姐姐的小哥哥哟,漂亮又温柔,是个大暖男哥哥噢。

    “黑龙好了?”周奶奶愣了半晌才回过神,这……乐乐的医术真的能起死回生!

    蚁老暗中翻白眼,大狼狗再可爱再乖也没他小徒儿乖,他小徒儿才是最招人疼的小孩子。

    乐爸周秋凤也震惊不已,转而十分欢喜,跑去摸黑龙的头。

    黑龙很温顺的回舔乐家夫妻的手心,摇尾巴。

    晃二夫人很是嫉妒,也伸手摸摸大狗,黑龙特别机灵,抱漂亮夫人的小腿,热情的表达友好。

    “这是黑龙吗?”

    “成精了好不?”

    曾经与黑龙相处数年有着战友伙伴情谊的狼王们说不吃味是假的,那家伙在部队时他们有空就去看望,买火腿和烤鸭腿送它吃,结果一出京,黑龙有了新家忘了旧友。

    黑龙扭头冲一群糙汉子“汪汪”两声算是回应,然后继续跟美少年亲近,听到小姐姐的脚步到门口,欢跳着又回去接小姐姐,跟着小姐姐转。

    狼王帅哥们看到小萝莉抱着乐家小奶娃过来,异口同声的问:“小美女,你弟弟康复了?”

    “必须的啊,我出手药到病除。”乐韵得意的抬高小下巴,一副“也不想想我是谁”的骄傲表情,右手抓弟弟的痒痒。

    “咯咯”,乐善原本趴在他姐颈窝子里睡大觉,被挠了几下腰眼,自己笑醒,一边扭动一边东张西望,张望几下扭头看向抱自己的人,看一眼,咧着嘴笑:“姐姐,姐姐回来了!”

    原本等着小乐善反应的狼王青年们等人听到乐善软软的喊他姐,个个露出释然的微笑,嗯嗯,小奶娃智力没受影响,这下能放下心了。

    周奶奶乐爸周秋凤眼眶发红,一边喊“乐善”一跑跑到乐乐身边,让孩子认认自己是谁。

    乐善一一喊外婆,喊爸爸妈妈,喊了一遍,小脸微皱做思考状:“爸爸,你不说姐姐要放假才回家吗,为什么我睡醒姐姐就回来了,还有这么多……叔叔?”

    他在“叔叔”两字发音拖了一下,变成升调,也符合小孩子们天真无邪的反应。

    “这个……”乐爸搓搓手,不知该咋解释。

    乐韵将弟弟放地面上站着,望着弟弟的眼睛:“乐善,姐姐来告诉你我们家为什么有好多叔叔,两天前的夜晚,乐善和爸爸妈妈睡着了,有坏人来我们家抱走乐善,叔叔们陪姐姐来我们家救乐善,还有警察叔叔们一起帮忙救乐善,然后把乐善从坏人手里救回来了。

    这些叔叔是军人,是保护国家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的兵哥哥,军人是我们国家最伟大最可爱的人,有军人和警C叔叔,我们才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有些救乐善的军人叔叔和警C叔叔们现在没在这里,等他们忙完了工作也会来我们家,叔叔们救了乐善,乐善知道要怎么做吗?”

    青年帅哥们原本一致觉得乐善被绑架的事必须瞒着小奶娃,没想到小萝莉竟然亲自告诉小奶娃,他们真担心小孩子从此有心理阴影。

    周奶奶也怕小乐善知道了害怕,心脏砰砰直跳,晁家叔侄一脸平静,藏着捂着不是个事儿,乐善早晚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告诉他,不如乐家人自己说给他听,毕竟别人说的可能会添油加醋,或者故意歪曲事实,给小孩子一些不好的观点,故意误导小孩子。

    “我知道,”乐善想了想,眼神一亮,转身,对着一群叔叔们躹躬:“谢谢叔叔们!”

    “应该应该的!”

    “不客气!”

    被小小的奶娃正儿八经的躹躬感谢,青年狼王们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奶娃姐姐太厉害,他们就是撑场面的,但是,小萝莉在教导她弟弟树立正确的三观,他们必须配合。

    自己的儿子知道说谢谢,乐爸周秋凤也连连躹躬感谢青年兵哥们不远千里来救他们家的孩子。

    一群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军中狼王们面对乐家夫妻和小奶娃的感谢,非常不好意思,愣了愣,立正,回敬军礼。

    乐善说了谢谢,懵懵好学的再问姐姐:“姐姐,我还要做什么?”

    “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光说谢谢是不够的,还要回报,回报军人叔叔,回报警C叔叔,回报帮助自己的人,当他们需要的时候,我们应该义不容辞的回报他们,如果他们不用我们回报,那么,我们回报国家,回报善良的人,我们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当然,我们帮助别人前一定要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助,有些坏人也会装可怜,想让别人同情他们,然后他们利用我们的好心做坏事。

    这个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我们不能纵容坏人做坏事,也不能让好人蒙冤,怎么才能分辩谁是坏人谁是好人,乐善现在还小,一下子是分不出来的,以后慢慢观察,慢慢研究。

    乐善被坏人抓走过,现在有没害怕?”

    乐善小脑瓜里哪懂那么多,但不妨碍他听姐姐讲道理,听得可认真了,前面的长篇大论没记住,后面的是理解的,摇摇头:“不害怕。”

    “为什么?”

    “……”摇头,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吧,应该是因为乐善被坏人用药迷晕了,你没见过坏人对你使坏,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坏人坏起来时很没良心很没人性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乐善以后不能随便听别人的话,也不能跟不是很亲的人乱走,有人要带你去哪里,必须要当面问过爸爸妈妈和姐姐才可以,知道吗?”

    “知道,”乐善望向外婆那边:“姐姐,外婆,满外公满外婆,小外公小外婆要带我去玩,我可以去吗?”

    “可以,你说的几个是乐善的亲人,当然可以去,舅舅带你去玩也可以去,姐姐的哥哥,就是那边坐着的伯伯伯娘们家里的长辈们想带你玩也可以跟去,舅舅家的表姐想带你去哪里玩,你一定不能跟她走,表姐要抱你或者硬是要带你去哪,你要想办法求人救命。”

    “表姐是坏人?”

    “表姐心肠不好,眼红姐姐有钱,对我们家不友好,我们要防备她使坏,这话不能对别人说,乐善自己记在心里就好,知道吗?”

    “知道了。”乐善似懂非懂,乖乖点头,仰着小脑袋:“姐姐,你和叔叔们救我回来的,对不对?”

    “对,姐姐是乐善的姐姐,姐姐看着乐善出生,和爸爸妈妈是最爱乐善的家人,以后别人说一些不好的话,乐善不要难过不要往心里记,有事想不通,有什么想不明白问姐姐,姐姐最爱乐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要乐善的。”

    “我也最爱姐姐!姐姐最好!”乐善眼神明亮,扑到姐姐怀里,搂着姐姐的脖子在姐姐脸上亲。

    乐韵被弟弟亲了好几口,即欢喜又无奈,感情她说了那么多都没在她家宝贝弟弟心里留下痕迹,就后头那句可能留下了印象,不过没关系,弟弟还小,慢慢言传身教,弟弟在潜移默化之下也会变成一个爱国爱家又懂得自尊自爱懂自我保护的好青年。

    乐乐在现场施教,乐爸周秋凤当陪听,谁也不觉得乐善现在还小教大道理太早,他们觉得吧,不管乐乐做什么肯定有她的道理,乐乐做什么都是对的,反正夫妻俩对姑娘有着迷之自信。

    在乐乐说到周春梅心肠不好时,周奶奶倒没觉得乐乐当着那么多人说她孙女是在落她的面子,只是觉得羞愧,周春梅被她妈养歪了,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怪不得乐乐防备周春梅使坏。

    小萝莉在教弟,众狼汉子们耳朵竖得高高的,当她教小乐善要知恩图报的理论,内心再次受到震憾,小萝莉从没把什么“我爱国家爱……”什么什么的口号挂在嘴边,却将国家民族藏在心底,所以从小乐善懵懵无知时就给他灌输爱国爱民族的理念,在小乐善幼心的心里竖立起国家民族自毫感,荣辱感。

    因为感动,青年遇哥们心中的小萝莉形象再次噌噌上升了一个台阶,比队长的地位高出好大一截,至于队长,嗯,打医学鬼才小萝莉出现,他们队长在他们心里已后退一箭之地。

    因为黄某人与飞头并没有让弟弟清醒进行恐吓虐待,弟弟没有受惊,没有心理阴影,抱着撒娇的软萌弟弟,乐韵心里对黄某和飞头降的怒火少了那么一丢丢,当然也就是少了那么一丁点,想让她不追究那是不可能的。

    在弟弟红朴朴的小脸上亲几口,抱着弟弟走向席面,径直将萌萌的弟弟放在端坐的端端正正,没说话,眼里流露出渴望的老人面前:“乐善,为了让乐善以后到哪都不怕坏人,姐姐给乐善请来一位会武功的高人,他以后就是乐善的师父,等我们乐善满三岁后教你学武学本领,乐善,先叫师父。”

    被带到看着眼生的老人面前,乐善歪着头盯着老人看,看几眼又偏头:“姐姐,我学了那个本领……是不是能像鸟那样飞高高?”

    他还小,不知道文啊武啊,更不知道什么叫飞檐走壁,却听说过学什么什么后就能飞高高。

    “是啊,学了武会飞,能不能像鸟儿那样飞得高高的,要看乐善的学习成果,要看你能不能吃苦,愿不愿意努力。”她可没骗小孩子,弟弟天赋极佳,他自己肯努力坚持,若有朝一日能筑基像鸟儿一样飞完全不是事儿。

    小小的萌娃还有几分纠结:“跟湿……壶学了本领,是不是就能自己打坏人?”

    小奶娃太小,师父两字的发音不太准,但非常喜感,青年狼汉子们脑补出“湿服”“湿姑”等等的音译,那叫个乐呵。

    “对,学了本领,等乐善长大了,有自保能力,坏人来欺负的时候就能打坏人。”

    “好,我学。”乐善的小脸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笑花,向着看起来有小外公们那么老的老人正儿八经的躹躬,软软的叫:“湿壶好!”

    小丫头在教小奶娃,蚁老装淡定,当小丫头将孩子放到自己面前,他强忍着才没抢过过来抱,讲真,听到小奶娃儿在跟她姐姐谈论学武有没好处,他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生怕被小徒儿拒绝,毕竟一年前他初来乐家抱小奶娃时小家伙可没给他面子。

    回忆着自己初抱小徒儿惨遭小徒儿以哭声表示嫌弃的光荣过往,蚁老老担心了,那颗百年来一直非常强大的心脏拧巴成团,直到小徒儿同意学武,他那颗高高悬着的心蹼嗵落了地。

    小徒儿一躬躬,蚁老哪还记得高人形象哇,激动的一把将软萌可爱的小徒儿给抱住:“乖徒儿,师父知道你是个有礼貌尊师重教的好孩子,师父抱抱啊。”

    乐善猛的被抱起,嘴巴瘪了瘪,差点要哭却没哭出来,扭头望向姐姐。

    “乐善的师父是个很好很好很慈祥的人,你出生才六个月时就来我们家看你,亲手抱过你,乐善的师父是像爸爸妈妈姐姐一样爱乐善的长辈,乐善要像尊敬爸爸妈妈,尊敬外婆小外公他们那样尊敬师父。”

    “我知道了,”乐善得到姐姐暖暖的笑容鼓励,乖巧的点点头,试着伸出小胳膊抱师父的脖子,软软的的又叫了声“湿壶”。

    小徒儿亲近他姐姐,凡事先向他姐姐讨主意,蚁老也不吃味,当小家伙主动亲近自己,激动的老眼里闪出水光,都快乐傻了,搂抱着小徒儿甜甜的应“哎”,声音柔和的比三月的阳光还暖和:“乐善,等有空了师父带你飞飞,飞高高哦。”

    乐善喜滋滋的点头,飞飞好玩,姐姐也带他飞飞。

    周秋凤看得即心酸又惊喜,心酸的是因为有人针对乐家,所以乐善这么小就不得不准备学武术自保,惊喜的是乐乐竟然能请来武术行家教乐善,乐善学了武,以后长大外出,做为家长她们也更放心些。

    青年帅哥们也有点小嫉妒,小奶娃太幸运了,凡事有个姐姐帮打点,有姐姐的人生好幸福。

    “小乐善有个厉害的师父,可喜可贺,乐乐中午给我们做顿好吃的庆贺吧?”美少年摸摸可爱小团子的脑顶。

    “必须的,中午我亲自操刀主厨。”

    “哇,太好了!”

    “有口福了。”

    “快,我们快吃饭,吃完饭干活,干完活坐等美食……”

    众狼王们雀跃万分,立即正襟危坐,乐爸周秋凤也喜滋滋的请晁家二哥二嫂坐下,大家兴高采烈的吃早饭。

第一千七四章 看医生没

    蚁老得到小徒儿认可,内心那叫个激动兴奋,不过呢,他人老成精,明白绝不能让小徒儿的至亲觉得他抢了他们的孩子,所以,哪怕恨不得自己时刻抱着小徒儿也没干那种天怒人怨的蠢事儿,在吃饭前将小徒儿交给小丫头。

    小乐善才一岁半,有着五六岁小孩子的行动能力,已经能熟悉的使用筷子,吃饭的时候坐在姐姐身边,自己坐得端端正正,端着小碗小口小口的吃饭,不急不忙,特别有小绅士风度。

    自己的小徒儿小小年纪便已经有自理能力,乖巧懂事,蚁老越看越喜欢,吃相也特别的绅士优雅。

    青年帅哥们速度很快,自己吃了自己收拾碗筷,搬去屋后刷干净装起来先搬回乐家,连一刻都没停走马上任干活——拌浆帮乐家做楼顶防水层,用的材料也不是市面上的,是小萝莉指定的土货:糯米浆、黄土、石灰。

    乐爸忙完秋收正事后有空去挖回黄泥堆积在后院杂房一角,石灰也是现成的,将黄土过磅和石灰按比例过磅,再搬往南边楼的楼顶,等小萝莉吃完饭去提了一桶药汤倒进熬糯米汤的大锅里,他们才用桶装糯米浆提去三楼顶,按小萝莉制定的材料比例比将三种料混合搅抖,之后以自流平的方式刷楼面。

    蓝帅哥等刚开工干活,周村长夫妻和帮乐家去街上采购肉类的周扒皮夫妻也到了,想帮着打下手做零活,青年们拦着没让他们动手,只请周扒皮去帮乐家到街上通知卖屋顶棚材料的店家送货过来,周扒皮欣然接受委托去卖建筑料的地方催货。

    燕帅哥等青年们承包了重力活,周秋凤捉预留在家没放出去的鸡鸭宰杀,乐爸牵牛出去吃草,预测到母牛就在这十天半个月内要生崽,不敢任牛自己到处跑,人也得盯着。

    乐小同学抱弟弟到楼上见帅哥们干活有模有样,不需自己在旁指挥,带弟弟在旁观看一会,让弟弟见识了工作过程再下楼玩耍,逛了一圈,她准备去忙自己的活时周天明到了。

    周天明因为昨天姐姐的事情不好意思再去姑父姑姑家,听到乐家人声鼎沸,特别热闹,特意跑楼顶去观看发现姑姑家好像又在搞什么建筑设施,想着爸爸没在家帮忙,他才硬着头皮到姑姑家问他可以帮着做点什么。

    到了乐家,看到乐韵和晁家叔侄仨在逗乐善,旁边坐着个中老年人,当时有些进退两难,当听到乐韵叫了声“天明哥”,周天明脸一阵发烧,惭愧得不敢抬头:“乐韵,我姐……对不起!”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羞愧。

    “天明哥,你姐是你姐,你是你,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家随时欢迎你来的。”乐韵是个事非分明的人,不会把周天明和周春梅混为一谈,不会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对了,昨天的事我得解释一下,免得你和周伯误会,昨天中午周春梅急冲冲的跑我家来表示她的幸灾乐祸,明里暗里诅咒乐善变傻子,想气我凤婶我爸,我本来想直接暴打她一顿,结果我还没动手,她自己先摔倒想告状说我推她以此讹我,她玩碰瓷的方式太笨拙,我一气之下就将她扔村路上去了,后来的事你也看到了。”

    因为周伯好,乐韵还是想将周天明引上一条康庄大道,不想让他被他姐误导或被他妈他姐造谣而听信谗言,果断的先下手为强,甩锅给周春梅背。

    “乐韵,我姐脑子进水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周天明更觉羞愧,他以为姐姐只是笨,这那是笨,分明已经有了心术不正的迹象。

    “你这么说你姐,你妈会骂你使着胳膊往外拐的,”乐韵被逗乐了,笑得特别欢:“天明哥,你是不是准备去学校才来看周奶奶的,周奶奶在后头帮我凤婶杀鸡鸭。”

    “还没呢,我坐下午的车回学校,我听到你们家好像在搞建设,我爸不在家,我来帮做点零碎活。”周天明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其实不懂建筑施工的活,顶多就能做拉拉沙子提提水泥浆,说是凑个人头数比更合适。

    “我家没搞什么大建设,趁着帅哥们人手多,我请他们帮我家刷楼顶防水层面,有二十几个好汉呢,我爸都派不上用场,你想长长见识可以上去看看,晌午就在这边吃饭,下午帅哥们要开飞机去趟市里,顺便捎你到县城。”

    “好的,我先去楼顶。”乐韵对自己的态度还与以前一样,周天明暗中很开心,说了一声,先去乐家屋后喊了奶奶和姑姑,再去楼顶。

    在楼顶干活的青年帅哥们看到周奶奶的孙子来了,知道小萝莉不讨厌周天明,他们也挺给面子,逮着周天明打打杂。

    对于孙子主动过来帮忙的行为,周奶奶倍觉欣慰,周春梅蠢得无药可救,好在天明懂事,夏龙和天明父子俩同一条心,与乐家也不会生分。

    乐韵陪弟弟玩了会,将弟弟交给美少年哥哥教读书识字,她扛些东西去南边楼,一边守着厨房里还在熬煮的药,一边用昨晚抽空和着发酵当酵母团的面团和面,制作烤面包。

    当烤面包的香味渗至空气中,在楼顶刷防水层现场热火朝天干活的一帮帅哥们那叫个开心,暗搓搓的咽着口水,干起活来更加的有劲头,给顶楼刷了二层薄薄的防水桨,再搬工具下楼,转而运物品上乐家北边楼。

    他们再好奇也没去进一楼去看小萝莉整吃的,皆从屋后院子绕过楼再去北边楼,免得将灰尘带进新楼的一楼弄脏小萝莉的食材。

    蓝帅哥等人还没把糯米浆全搬上北楼的二楼楼顶,卖建筑材料的店家运来第一车材料,先缷在乐家楼旁的村道边,再继续回去拉材料。

    拉材料的车往返三趟将材料送至乐家,还有几样切割工具,缷货后老板先回去。

    燕队长带着一群兄弟们发光发热,将小萝莉家北边楼刷好防水层,运东西下楼,马不停的上南边楼看楼顶的防水层有没干。

    冬气气温低,刷的防水层凝固得很快,不到一个钟就晾凉凝固。

    研究一回,燕队长下楼和兄弟们切割建筑材料,将材料按设计要求给切割出来,集体休息半个钟再搬材料去乐家南边楼顶,先用水泥和砖头在楼面上砌几个柱子,再沿楼栏杆坚不锈钢管做柱子,搭建框架,盖隔热防晒的铁皮。

    小萝莉划出南边楼顶的一半搭棚,为的是要在楼顶种植一些不能让太阳直射的药材,另一边的楼顶要空留出来晒谷或晒药材。

    青年帅哥们年青力壮,人数又有二十几,而且因为几乎是全才,能文能武,是拿得起枪同样拿得起柴刀锄头的那类技能人才,分工配合,效率极高,到十二点主人们喊吃饭时,他们的工程主体全部完工,就差盖铁皮一个项目。

    乐小同学制做出很多烤面包,到十一点才去做菜,做了红烧肉、粉蒸肉、五香扣肉、香菇炖鸡汤、笋干焖猪蹄、酸辣魔芋块和香酥鸭肉,菜不是很多,份量绝对足。

    蓝三与兄弟们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洗手进乐家堂屋坐下,看到菜端上来,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开席后先以抢的速度将做火锅底料的香菇炖鸡汤干掉,再加水,在锅里放锅支架,将其他菜放架子上开吃,吃完一道换一道。

    燕少柳少蓝帅哥多次品尝过小萝莉的手艺,其他帅哥没有啊,于是,第一次吃到小萝莉亲自做的菜的狼汉子们感动得快哭,也对队友和柳队蓝某人嫉妒得快哭,那仨多次来过小萝莉家,享了N次口福之欲,让人好气哦!

    下午,两位飞行员驾直升机去拾市,小萝莉曾交待过张局,待清理完废墟,不管参与人员有没受伤全拉到九稻让她给做次健康检查,那边的工作预计半下午收尾,因为武警和军区的两部直升机载不了那么多人,他们去拾市接警C兄弟。

    周天明在乐家吃了饭,帅哥们准备去市里,他回家收拾行李,跑回家见妈妈从下座楼屋客厅钻出来,说了一声:“妈,我吃过饭了,我上楼拿东西回学校。”

    周嫂子看到儿子往楼上跑,追着问:“一点半的车马上就要开了,三点多钟的车还早啊。”

    “乐韵的私人飞机要去拾市,顺路搭我过去。”直升机的驾驶员们先去村委楼,周天明不想让别人等自己太久,飞奔上楼拿背包。

    周春梅听说弟弟要搭顺路的私人飞机,喜上心头,也回身将收拾好放客厅的行李拖出来,跑到上屋等着。

    周嫂子并没有说什么,看到儿子提着包下来急冲冲的说了一句“妈,我回学校去了”就飞一样的冲出家,在后面狂追,一边追一边跑:“天明,等等你姐啊,你们一起去县城,你姐一直在等你啊。”

    周天明跑出大门,回头看到妈妈和小跑追来的姐姐,黑了脸:“妈,你忘了昨天乐韵说过什么话了?乐韵的私人飞机不会捎姐姐的,你和姐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我走了,他们还在等我。”

    周嫂子气得脸发青:“你究竟跟谁更亲?”

    “我帮理不帮亲,何况我姑嫁去了乐家,乐家也是亲,我只支持有理的一边,不会像妈你一样没事在别人背后乱造谣搬弄事非,你在这样下去,你和爸只怕也很难白头到老,爸脾气再好也有心累的一天,我爸要是对你寒了心,你们就只有离婚一条路,妈,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周天明给自己妈下了一剂猛药,转身就跑,再也不管妈妈和姐姐会怎样,他姐被吴玲玲洗脑洗坏了,连妈妈也越来越不对劲儿,别人一挑唆就忘了自己是谁,总找乐家的碴儿,以前妈妈和姐姐在村里胡说八道,乐韵懒得计较,可不代表永远不会计较,妈妈若再不反省继续搬弄事非,乐韵不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妈妈和他姐姐承受不起惹火乐韵的代价。

    “你……你竟然…竟然想让你爸和我离婚?”周嫂刚跑出大门,被儿子数落她搬弄事非,还说她再说人事非周夏龙就跟她离婚?

    离婚两个字是周嫂心中的禁忌,周夏龙曾经提过一次,后来再没提,但是,她心里是畏惧的。

    周春梅提着自己塞得鼓鼓的大背包,跑出屋看到弟弟还是不等自己,她想搭直升机,哪有空管妈妈,追着弟弟跑向村委楼方向。

    周嫂孤零零的站在冷风里,胸口一起一伏,脸色青青白白的变化,视线看向儿女一前一后跑去的方向,眼里又似乎有点空,过了一会,被一阵风吹得打了个哆嗦,人也回过神。

    想到天明说过的话,她的心里一阵发慌,周夏龙知道她说乐家坏话了?是不是周夏龙打电话给天明时说了要跟她离婚的意思,所以天明才那样说?

    周嫂心里惊慌,看向路对面的乐家,心里又恨又恼,都是乐家的错,周秋凤要是不嫁乐清,她哪会气得不高兴在背后发牢骚?

    心里愤恨,气乎乎的回家,恼火的把大门也给关上。

    周天明听到高跟鞋跺地的脚步声,猜着姐姐在后头追,干脆不回头,急急的跑到村委楼地坪,看到开着舱门的直升机,冲过去,自己手忙脚忙的爬楼梯进机舱。

    直升机内的物品皆表现出“奢侈”,连地毯都是纯羊毛的,周天明怕弄脏地毯,都不敢踩上去。

    待周家小青年登进舱,坐机舱门边的狼汉子将梯子收起来,果断的关门,上安全锁,回头看到小青年站着没动,随和的笑着指指座位:“你随意坐,哪个位置都行,小美女还给你打包了点吃的给你带去学校当晚饭,我拿给你。”

    帅气青年说着将放在一边的一只袋子提起来,转眼看到周家少年坐在第一排一个位置,他将食品袋给少年,自己坐在靠门的座置。

    周天明刚坐下怀里多出一个袋子,想打开看时从驾驶舱的玻璃看到姐姐从路口跑出来,还在冲着飞机挥手,当没看见,低头拆开袋子,发现有卤肉和面包,心里感动,扎紧袋子。

    周春梅拿出吃奶的劲儿追到村委楼前的地坪,看到直升机还在,挥手大叫:“等等,还有我,等等我!”

    驾驶员本来准备起飞,看到周家姑娘追出来,还有几个村民闻声也从他们家里出来看,他打开驾驶门的窗,向外探出头喊:“周家姑娘,乐韵小美女说了乐家不欢迎你,你出去后也别以乐韵弟弟舅家表姐自称,乐善没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表姐,小美女还说她的私人飞机和车以后无论在哪见到你都不会载你和你母亲,直升机是小美女的,我不会载你的,你自己坐车去上班吧。”

    喊了一嗓子,驾驶员关上窗,驾驶飞机升空。

    他那一嗓子不说声传十里,五里绝是对的,村委楼附近的人家都听到了,个个先是懵的,然后一脸问号:周春梅又做了什么蠢事惹火小乐乐,以致小乐乐不给周春梅半点面子直接撇清关系?

    他们绝对不是因为乐韵现在出息了当墙头草,而是周春梅实在是……扶不上墙啊,周春梅好歹是乐善的亲表姐,就凭乐韵现在所表现出来的重要性,她若是聪明一点点,哪怕不拍马屁,乐韵看在乐善和周秋凤的份上多少会照顾周春梅周天明,可惜,刘桐和周春梅两个蠢得像头猪,母女俩在村里搬弄事非,无中生有处处说乐韵坏话,说乐清和周秋凤什么早就有一腿,抹黑乐家。

    得,现在得报应了吧,想必那母女俩还做了什么,将乐家姑娘给惹毛了,气得与刘桐母女划清界线。

    不作不死,村民一点也不同情刘桐和周春梅,说人长短没关系,胡说八道就是另外回事了,那俩活该倒霉。

    被拒绝本来就是丢脸的事,开飞机的人还恨不得宣扬的得人尽皆知,周春梅气得发抖,朝着直升机狂冲:“你给我下来叫来乐韵那个害人精说清楚,我哪里自私自利,乐韵自己自私自利,有什么脸说我坏话……”

    驾驶员开着飞机已经起飞,看着冲过来的女青年,问了一句:“周小弟,你姐姐她有没去看医生?”

    周天明也看到姐姐冲过来,羞得低下头,听到驾驶员的话不明所以的抬头问:“看医生?”

    “说句不好听的,你姐姐……很像有精神分裂症,我可不是乱说的,我们这样的人跟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你姐姐的症状与精神分裂症病人所表现出来的行为很像,乐韵小美女应该也发觉你姐的异常,所以严防你姐姐接近乐善。”

    直升机上升数百米,驾驶员朝下看了看,往拾市方向飞去。

    “……”周天明似被敲了一记闷棒,耳朵里有无数蜜蜂振翅膀的嗡嗡声,精神分裂症就是精神病,病人具有相当大的潜在危险性,毕竟没人知道病人什么时候精神分裂,会做出什么事来。

第一千七五章 款待

    周春梅想冲到直升机那儿撞上去,可是,她离得还好远好远,直升机已经飞到天空去了,气得狠狠的跺脚,有种别飞走啊,让她撞一下,看看乐韵赔不赔得起?

    跑得太急,她喘了几口气呼吸才不那么急,咬牙切齿的冲着快看不见的直升机吐口水,悻悻的到街上打个电三轮去邻乡再转车去邻县。

    直升机上,周天明呆呆的坐着,然而,兵王们好似觉得打击不够重,过了一会儿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周小哥,再透露点消息,乐韵小美女说有些精神病是有遗传性的,据说大多来自母系基因,有些病传女不传男,有些病遗传是不分男女的,但是,男性一般是某种遗传病的基因携带者,基本一生都不会被发现,女性爆发疾病的机率更大。”

    周天明的神经绷得很紧很紧,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哪,连语气也是飘浮的:“意思是我姐姐如果真是精神分裂症,是遗传到我妈妈和外婆的基因?”

    “理论是那样的,小美女倒是提及了很多,我和队友们大部分对其一知半解,也记不住小美女的解说,我们队长和柳少知识渊博,和晁家美少年与小美女讨论了很久。”

    青年帅哥的话像轰炸机的声音在耳朵边轰隆隆的滚过,周天明艰难的吐出口气,缓声说话:“谢谢提醒,我会观察观察我姐姐的情况。”

    如果,姐姐和妈妈都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乐韵一定有跟帅哥们说他应该没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或者就算有遗传性精神分裂症也应该是携带者,没什么发病的可能,要不然帅哥们也会将他列为危险分子,不让他接近乐善。

    周天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直到直升机降落时才恍然回神,带着自己的行李下飞机,直升飞机停在一所小学的操场,离他的学校有点远,但是并不算太偏僻,到公路上能打到车。

    青年帅哥们将周家小青年送下去,驾机飞往黄振志的别墅废墟现场,他们到达时工作人员也进行到最一步——就地挖坑深埋建筑废料。

    清理废墟时并没有找到存有的可疑药物,但没谁敢保证废料没有沾到脏东西,何况很多人体的肌组织与废料混合在一起,也不可能全部一一检验,又担心鼠虫接触受感染再通过其他途径传播扩散,或在运输过程发生意外造成什么扩散,唯有就地挖坑深埋。

    讲真,对于就地深坦的方式,无论是别墅住户或物业都是抗拒的,别墅区内发生命案本来就感觉挺不吉利,还将染有死人血啊肉的东西全埋在原地,想想就毛骨悚然,以后谁还敢住啊?

    可是,那样的解决方案是拾市各个部门都表决通过的处理方案,个人反对无用,除非谁敢承担运去其他地方处里途中有可能生发生意外产生的后果所需承担的责任。

    清理工作在当天上午完成,下午挖掘机开进,刨出一个大坑,工作人员将一些能烧得类的东西丢坑里浇汽油焚烧,然后再往坑内倒进石灰,再倒内倒建筑废料,填一层废料倒几袋石灰,一层一层的往上填,当将全部废料全部弄进坑,耗了一千多斤的石灰。

    废料顶层填泥土,压实,又填泥土,最后给别墅废墟四周消毒,最后还撒了一层石灰。

    完成掩埋工作,工作人员收工回警局,边防战士和一群武警们乘直升飞回警局先冲澡消毒,乘坐警车的一批人马在后头,消防队人员则先回消防总队。

    等所有人员归队消毒杀菌冲澡,把换下的衣服先用袋子密封起来,张局带着分出清理废墟的全部人员登直升机,三架直升机起飞飞九稻,兵王们架着小萝莉的直升机载着一拨人马,中途还去拾市消防总队接来一队消防兵,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载重量大,不考虚座位,装个百几十号人都不是事儿。

    因为九稻村委楼前坪位置太窄,先几钟到达九稻的汉市军用直升机和武警直升机干脆在乡政的行政中心降落,然后再步行去九稻。

    他们还没走到九稻村,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也回到九稻,人员在村委楼汇合,排成两队去乐家,那阵势太壮观,也引得村委楼附近的村民又一次沸腾。

    燕队长分出两人去拾市当运输工后,带其余兄弟们继续给小萝蓝家搭建楼顶铁皮棚,干完活,轮流去洗澡洗头,将自己整得人模人样,帮着将乐家南边楼堂屋的烤箱搬进厨房,再摆桌凳,生起炭火,当侦察到直升机回来,通知小萝莉,待她收拾收拾,他们簇拥着小萝莉到乐家屋旁等着。

    小萝莉下午也忙,先用药汤腌制几只鸡和鸭、猪手和排骨,继续一边做烤面包一边熬药,到三点钟时即将腌制好的鸡配上佐料再用干荷味包起来裹泥,放火灶里烧,四点正式开工做硬菜。

    直升机回来时,她也忙得差不多,收拾收拾,去外面迎接兵哥哥和警C叔叔们的到来。

    大狼狗跟着人类小姐姐,当个忠诚的小卫士,也十分温顺听话,不叫不凶人,对于某个长得好看但总是冷脸的人类经常暗中给自己丢眼刀子的行为视而不见,那位冷脸的家伙奈何不了小姐姐,也就只会暗中威胁他,他才不怕呢,他有小姐姐撑腰啊。

    小乐乐去门外招呼客人,周村长和周扒皮帮看着后院的碗啊火啊,乐爸周秋凤准备茶水,晁二夫妻准备果品。

    乐小同学站在屋外,还没见人来先闻到随风而来的气味,很快两队人马出现在路的尽头,随着人越来越近,也逐渐能看清前面人的面孔,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观察。

    张局和来自首都的两青年带着一班人马沿路前进,远远的看到乐家屋外站着人,不由得加快脚步,当走近,看到乐家姑娘亲自迎接,也格外感动,脚步更急,疾行而近,亲切温和的问:“小姑娘,你弟弟醒了吗?”

    “多谢张局和大家关心,我给我弟弟做了针灸,已经将毒逼出来,大家为救我弟弟通熬达旦不顾危险入险境,我和我的家人感谢不尽,晚些时候我带弟弟给大家看看。”

    “好了就好啊,小姑娘不用客气,保护市民平安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小娘孤身入虎穴勇救弟弟,我们没帮上什么忙,说来挺惭愧的,小家伙逢凶化吉,将来必定后福无穷。”

    “您客气,警察叔叔和军人忠于职守,保家卫国,你们牺牲小家为大家,是国家的功臣,是我们老百姓的保护神,有你们这样的人,我们才能安居乐业。”

    张局被再次被感动了,眼里的笑容更真实:“小姑娘这么理解我们的工作,我们再苦再累也值了,小姑娘让我等那边的事处理好带参与工作的人员来做检查,我带人来了,辛苦你帮兄弟们看看。”

    “张局客气了,请各兵哥哥警哥哥们一个一个的来,大家不要紧张,凭各位的气味判断,初步观察没人感染,我再诊脉,以做更细致的检查。”乐韵站到一侧,做好诊脉检查准备。

    一句没人感染,令张局紧绷的心弦瞬间放松,笑盈盈的与燕大少柳少点点头,再转身站到小姑娘右手边。

    两队人马只有汉市来的边防战士和武警各背有一个背包,拾市警局和消防队的人马没有带行李,众人先向乐小姑娘和一群军人兄弟们敬礼,昂首挺胸往前行,走最面的人先一步捋走袖子,到小姑娘面前时请小姑娘摸脉。

    乐韵认真的给每个人扫描躯体,摸脉,如实说结果,没毛病就是毛病,有点小毛病的也提一提,比如胃不怎么好,比如吸烟量重,对肺部和喉咙有影响,或者有劳累过度现象,吃辣太厉害令胃肠不怎么好等等。

    兵王们将诊脉后走来的人请去乐家南边屋坐,乐爸周秋凤赶紧的上茶,晁二夫妻递果盘。

    警员与消防员、兵哥们井然有序的移动,大部分在被小姑娘的纤纤玉手搭手腕摸脉时忍不住害羞,小姑娘说不能吃太辣,不能吸太多烟呀,要注意什么,点头点得那叫个殷勤,有两位被指出有痔疮,羞得脸通红通红的。

    与张局一起来的将近五十几人,十个汉市边防的战士,一个上尉军官,十个汉市公安厅直属武警,一位副厅和两位陪同,其他余的就是拾市警局和消防人员,共三十。

    就算诊一次脉一分钟,也需将近一个钟,当诊完脉,时间也过了六点,乐韵最后还给张局摸脉,笑了笑,没说话。

    “小姑娘,我还健康吧?”小姑娘笑得有点怪,张局心里没底儿。

    “张局,您偶尔也得多吃点猪腰子。”

    “猪腰子?你这小同学真是的……”张局最初没反应过来,不到三秒大悟,顿时哭笑不得,吃什么补什么,小姑娘间接的说他肾虚。

    “张局,我们理解你。走,我们进去坐,今晚的菜是小美女亲手做的,全是益中补气,清肺润心的药膳啊,我馋了半天了。”柳少不想再喝西北风,勾肩搭背的拖着张局赶紧去南边楼。

    张局对于小同学说自己肾虚的事也浑身不意,和几个帅青年队长去乐家,先到的人在堂屋坐,他可没摆架子,去侧面的一间入座。

    部分狼王青年们也先坐,待乐家夫妻给客人倒了茶水,端来果盘,燕队长带着几个队员进厨房拿桶装米饭搬到南边楼,再上菜,晚上的起底火锅是山药炖猪蹄。

    茶水果盘只是礼节性的饭前招待,晚餐才是重点。

    第一道菜刚上桌,便勾出大家的馋虫,当菜一道一道的端到桌上,众人看齐了眼,暗中狂咽口水。

    最后一道菜上桌,乐韵将后厨稍稍收拾一下,带弟弟和爸爸凤婶去南边楼,从堂屋进,向大家介绍自己弟弟,让弟弟感谢兵哥哥警叔叔们的救命之义。

    乐善站在最前面,站得笔直,弯腰,向叔叔表示感谢:“谢谢叔叔们救我,谢谢你们!”

    乐韵和父母亲弯腰,晁二夫妻,周奶奶周村长周满奶奶周扒皮扒婶,美少年也陪着乐家人,一致弯腰表示感谢。

    蚁老也没摆架子,向堂屋内的人抱拳表示谢意,这些人哪怕不是真正救他小徒儿的人,好歹也出了力,当得起一声谢。

    堂屋里坐着的众人看到乐家萌萌的小奶娃,十分惊讶,乐家家属人员来那么一招,俱站起来,面向门口的家属回敬一个军礼。

    向堂屋里的人表示了感谢,再到侧面一间门口,向侧间里的人表示感谢,张局等人也回敬军礼。

    晁二爷拿来一只酒杯,倒了一杯红酒,代表主人先干为敬,请大家开席,主人说了开席,兵哥们警哥们也没矫情,开饭。

    后来来的客人共有五十几人,燕少与队友共有二十几人,再加乐家自己人,共有八桌,南边楼正堂屋四桌,临东的两个侧间各摆两桌,端菜的青年帅哥和乐家人坐南边的侧间。

    乐韵让老爸凤婶陪周奶奶等人坐,她先去拿小盆装米饭和肉给三只大狼狗吃,汉市国防边防驻地来的两只大狼狼跟着他们的教导员,趴在他们的脚边,见到米饭那叫个开心,教导员说可以吃,狼吞虎咽的吃将起来。

    燕行本来想与小萝莉坐一起,想了想,还是去陪张局,喝了几杯红酒,再去堂屋与汉市边防驻地来的战士的领队和警厅领队喝酒。

    蓝帅哥等人也机灵着呢,先吃了火锅和几道菜,去堂屋陪武警兄弟和汉市边防驻地来的兄弟们喝酒,各人陪喝一杯,反正小萝莉不缺红酒,他们可没心疼酒水。

    飞行驾驶员们不喝酒,喝茶,不用驾驶直升机的人一律喝红酒。

    吃饭吃到一半,乐韵带弟弟去敬酒,各桌敬一杯,乐爸周秋凤敬一杯,晁家叔侄敬一杯,周村长代表外婆家族敬一杯。

    菜好,酒好,乐家人好,警哥兵哥们也没拘束,来者不拒,喝!

    张局和兵哥警员皆知小姑娘是真心关心他们的人身安全,也是真心的想请他们吃饭,否则,她大可以自己去拾市警局帮检查健康,哪用得着特意请他们到乐家来。

    因为明白小姑娘的用意,也更加高看乐家,以首都某些部门对乐家姑娘的看中,但凡乐家有个风吹草动,他们奉令倾巢而出保护乐家是份内事,乐家并没有当作是理身当然,乐家姑娘记挂着他们每个的健康,特意准备了饭菜款待,这份心意弥足珍贵。

    客人心情轻松,晚饭气氛轻松,吃了足足一个钟才结束,不管是兵哥们还是警哥,主动收拾自己一桌的碗筷,帮运去乐家北边楼后院,匀出几个人帮着刷洗干净装了筐才回南边楼坐着侃大山。

    乐家姑娘说晚饭后要求他们至少要坐一个钟,兵哥警哥们对于小姑娘所提之要求求之不得,他们也想与来自首都的一队军人兄弟交流侦察经验。

    燕行指挥着人将碗洗干净之后当小尾巴,也和小乐善大狼狗一样跟在小萝莉屁股后头转,她在北边的厨房里熬煮茶汤,他帮烧火,守到茶水熬到火候,倒进鸭壶里提去南边楼,和队友们给警C兄弟和汉市边防战士兄弟们一人一碗热茶。

    倒了茶,乐小同学提着一袋药丸子在后头,给每个参与清理废墟工作的人一人一颗药丸子,两只狼狗也没例外,同样得到一颗药丸子;小萝莉在发药丸子,燕队长带着队友们帮分发面包,一人一个烤面包。

    汉市边防驻地的战士们和警C们也没犹豫,得到药丸子即就着药茶吞服,捧着烤面包时,原本舍不得吃,想留着,但是,香味太诱人,尤其是在大狼狗吃面包的香味散出来时让人垂涎三尺,于是,当某人受不住诱惑开吃后,其他人也抵挡不住美食在手的诱惑力,干掉了。

    吃了除尘清肺的药丸子和药茶,张局带人回市里,汉市边防战士和警厅的人员也收工回首府。

    蓝三开小萝莉的私人小飞机送张局和警C以及消防官兵回拾市,小萝莉的飞机停在村委地坪,离得近,他的飞机先行一步。

    汉市边防驻地和警厅的直升机停在乡政内,人员列队先到乡政的行政中心再登机,两架飞机一前一后的回汉市。

    蓝三将张局等人送到拾市的警局,再架机返回九稻,没进梅村停机,因为夜晚路上难得有车,停在公路中间,再打电话给队长报告说回来了。

    在乐家等着消息的兵王们收到蓝帅哥的电话,恋恋不舍的上楼扛着白天收拾好的行装,依依不舍的与主人告别,他们其实很想在乐家玩几天,奈何上午收到驻地电话催归,他们要部队值岗或出任务。

    因为蓝三帅哥一行人开直升回首都,晁二夫妻也搭顺风机回家,美少年留下陪小团子几天。

    柳向阳不想走,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被燕某人给强行拎走。

    乐韵抱着弟弟,和美少年哥哥送帅哥们,周村长等人也去送行。

    一队青年狼王出梅村,与送行的众人道了再见,登上停在乡道中央的直升机,关舱门,小飞机升空飞向夜空,独留蓝三帅哥继续留在乐家。

第一千七六章 你做了什么

    周村长等人目送直升机没入夜色才回村,身为唯一留下来当保镖的蓝三帅哥心里甭提有多开心,打开自己带的强光手电筒照明。

    回去的路上先送周扒皮夫妻到家,再送周村长老夫妻,最后蓝三陪晁家美少年和小萝莉带着黑龙回到乐家。

    前两天进进出出能看不到穿迷服,乍一下子人走了,家里一下子清静下来,乐爸周秋凤还有点不适应,等到小乐乐回来,打水泡脚睡觉。

    小乐善粘姐姐,不肯跟爸妈睡,姐姐晚上有事,他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去跟美少年哥哥睡。

    小没良心的不跟自己,乐爸周秋凤干脆不管臭小子,夫妻俩过自己的两人世界好了。

    蚁老想旁观小丫头制药,跟着当小尾巴到乐家南边楼一楼客厅,被小丫头瞅着他笑了一下,他立即嚷嚷了两句,飞奔着逃出一楼客厅去三楼。

    轰走蚁老那位粘人精,乐小同学将通向一楼客厅的门该拴的上拴,该锁的上锁,晃回厨房,往还有火烬的炭烬里添加柴火生起火,搬出一只小药炉放支架上,放进药材和一只鱼炖煮鱼汤。

    守着鱼汤炖煮,一边搬出瓶瓶罐罐配制药汁,注射到装有血液样品的器皿里观察反应,不停的做试验,不停的观察。

    鱼汤炖煮到凌晨一点后才出炉,乐小同学将换一只药炉放火上熬煮,带着鱼汤回空间,拿出夜明珠照明,搬开小桌子分汤。

    小狐狸在龙树血洞里睡觉,闻到香味一跃而起,抓着小猴子跳下树飞奔到小丫头坐着的地方,跳上小桌子,将小猴子丢在一只小碟子旁,他自己捧起满满的一碗鱼汤咕的一口喝掉一半,再咕咚一口喝个干净。

    喝光一碗汤,掂着胡须,喜得眯眼睛:“小丫头,你换了配方?感觉这个味道跟上次的不一样。”

    “真聪明,我更改了几种火山药植的份量,添加了银剑菊的花朵。”

    “嗯嗯,这个更好喝。”喝下去胃里涌上热腾腾的热气,哪怕那点暖和对于冰凉的身体而言有如一滴水落于大海,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再小的热量也是力量啊。

    成功博得小狐狸赞鱼汤好喝,乐韵笑盈盈的帮小狐狸装汤,自己也装小半碗,小口小口的喝。

    小狐狸捧着碗幸福的又一饮而尽,当小丫头给满上,仰头又干了,一碗又一碗,将一锅汤喝得精光,满足的抹抹嘴,抓着睡意迷离的小猴子闪狐,爬回树洞里美美的调息。

    乐韵收拾干净碗桌,找出几十种药材剁切成段,再回到厨房,从空间将女飞头和澹台觅雪提溜出来扔地面。

    女飞头与澹台姐弟是大活人啊,哪怕装在箱子里丢在厨房里也不是个事儿,她怕万一周满爷爷或者谁进厨房干什么看到箱子好奇打开看发现里面装着人,从而发现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昨晚就将飞头们转移进空间,箱子还在厨房,里头装的是石头而已。

    担心女飞头和澹台觅雪被吓得屁滚尿流弄脏自己家,再找出一张防雨布在靠墙的地方铺开,再将母女俩扔防水布上让她们依着墙,先给女飞头喂喝一碗解药,再解开飞头和澹台觅雪的睡穴,再重新点她们几个穴道。

    准备工作做齐,乐小同学给药炉里添加一批药材,将自己的几样药搬到飞头母女俩前方,再搬个小板凳坐着。

    澹台觅雪先醒,她悠悠转醒,先是茫然四顾,视线在第二次扫视到短发圆脸女生时才猛的回神,盯着圆脸女生,脸色一点一点的变白。

    乐韵等着人转醒时在女青年刚醒来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并没有出声,这当儿见女青年神色变幻,笑得露出一口好牙:“醒了啊?如你所想,这里不是你们熟悉的地方,这里是我家。”

    “啊-”澹台觅雪用尽力气尖叫,想惊动四舍五邻让人来救,然而,当扯开嗓子喊了一下才骤然发现她有喊出声,却远远达不到尖叫的分贝级别,顶多算是发出了声音而已。

    “想弄出声音让别人听见来救你?你死了那条心吧,莫说你发出鬼哭狼嚎声,就是喊救命也没人来,因为我早与我家附近住的人打了招呼,别人以为我做实验失败把自己给坑得哭爹叫娘。”

    女青年仰头长嚎,乐韵没阻止她犯蠢,等她喊完脸色惨变才愉快的泼冷水,为了防着女青年乱喊乱叫吓到人,她呀先戳了人的哑穴几下,让人能发出声音,声量绝对不会太大。

    “你私自限制人的自由是犯法的!”澹台觅雪恨得想将短发的小挫子女生砍成肉酱,奈何全身僵硬,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急得眼睛发红。

    “有谁知道你在我手里?燕帅哥那边的人不会说,澹台家人更不会说,澹台家对外是说澹台家发现你们姐弟与澹台家无血缘关系,你们被你们的亲生父亲母亲连夜带走了,你们失踪了也与澹台家族无关啊,跟我更加没关系,就算有人知道你们在我手里也没关系,我就说是你们亲生父母发现你们身患遗传病,秘密送来请我给你们治疗。”

    “你,卑鄙小人!”澹台觅雪气得浑身发抖,小挫子太狠了!

    “与你母亲相比,我简直太仁慈了。”乐韵偏头望向刚刚清醒过来的女飞头降,一边笑一边拿注射器吸取一只样品瓶里的血液:“妙妙丹,我准备做实验了,你醒来的正合适。”

    妙妙丹醒来时仅只来得及打量一圈环境,发现仅只自己和女儿,来不及多想,听黄毛小丫头说要做实验,心头一颤:“你想干什么?”

    “我从我弟弟身上抽取了好几份血液样品,我准备用做临床实验,先用你女儿当实验小白鼠,试一试这有两种病毒的血液在人体内的临床反应。”

    乐韵吸取到一管血液,抓住惊惶想爬走的澹台觅雪的胳膊,准确的将针扎进女青年的静脉血管。

    妙妙丹看到黄毛小碍事精拿着注射器走向澹台觅雪,惊恐的想去抢,可她忘记自己手脚被绑,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她想爬起来半天动不了,只看见小碍精将一管鲜血的血液全部输进澹台觅雪的血管。

    澹台觅雪惊恐之下用力的挣扎,可小挫子女子力气大的出奇,被抓着有如一座大山压顶,压迫得让人窒息,她挣扎不脱,瑟瑟发抖。

    乐韵将血液输送进实验体内,拔针,观察针管,再吸取药清洗,将洗针管筒的药水滴在一截木炭内,一边观察木炭,一边观察实验小白鼠的反应。

    从桎梧中得到自由,澹台觅雪缩成一团,似只受惊的刺猬。

    妙妙丹哆嗦着一点一点的坐起来,有几缕头发粘在脸上,她死死的看着小碍事精,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起伏,肌肉如触电似的微微抽搐。

    女飞头看向自己的眼神凶残,乐韵浑不在意:“瞪我也没用,不作不死,你不作死找我麻烦,我自然不会闲得没事抓你和你的孩子来当试验品,你和你的儿女会落到如此地步,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后果。”

    妙妙丹气得头脑发胀,眼神嗜血。

    “别想着趁我不注意咬我一口,或者抓破我的皮肤,把你们身上的血滴我伤口让我感染,你们携带的病菌体对我无用,我天生带有极厉害的抗体,还天生霸道排外,一旦有外来病菌体入侵,不用我自己配药,抗体就会将病菌吞噬光。”

    飞头瞪着自己好似恨不得吃自己的肉,乐韵耸耸肩,和善的提醒一句,另取一只注射器,抓住女飞头的胳膊扎静脉取血液,再装在管形样品瓶里,一连提取五筒血样才罢手。

    妙妙丹无比愤恨,却无力反抗,眼睁睁的任血被抽走,看着小碍事精抽取不同的药汁滴在她的血液样品里,她看到她的血液遇上药物发生不同的反应。

    越看,妙妙丹越心惊胆颤,她不知道小碍事精想干什么,为什么提取她的血液做实验。

    乐小同学做完一次试验,收集到各种数据,再往各个样品瓶里添加药剂,观察,再添加药物,不停的添加,不停的观察。

    实验观察一个钟,给女青年又注射一针筒药剂,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收集到药剂的临床反应,重新调配药剂再注射,根据临床反应数据再次配出不同的药剂,一一实验。

    澹台觅雪最初很平静,在第三次被注射药剂后浑身发冷,冰得直打哆嗦,很快她感觉到恶心、想吐,惊恐的缩成一团,牙齿打架:“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么?”

    “我没对你做什么,病毒是你母亲送给我弟弟的,我拿来还给你,按照你现在的样子,是狂犬病病爆发的反应。”乐韵灿烂的笑,拿起自己做实验用的一只管形瓶子:“看到没,这里是我提炼出来的狂犬病毒,”

    再拿起一只瓶子:“这是我制出来的药剂,能克制狂犬病毒,”放下再取一只瓶子晃晃:“这是杀死狂犬病毒的一种药剂,这两种药的药性不稳定,我需要做实验,”

    最后换另一只大号的样品瓶:“这是我培植的狂犬病抗体,这份是用我弟弟的血液培植的坑体,我用自己的血液培植了一瓶,用你的血液培植了一份,预计至少要三天才能有结果。目前在你体内实验的是针对两种病毒的抗体药剂的一部分,从临床反应来看,同时培养针对两种病毒的抗体不太现实,你体内的一种病菌爆发,你有苦头吃了。”

    “乐韵,我要杀了你!”澹台觅雪再也受不了,拼尽力气站起来,不要命的撞向小挫子女生和她的实验器皿。

    妙妙丹与女儿心有灵犀,就地一滚滚向小碍事精,想抱她的脚。

    “母女联手犯贱,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女飞头与女青年想造反,乐韵笑坏了,动都没动,挥手,从空间抓出的几根银针咻咻飞出去。

    点点冷光兵分二路,两点冷光一闪之间分别射在妙妙丹脖子和小腹处,她中针的瞬间身躯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蔫了。

    两只银针哧哧两响,一支钉在澹台觅雪琵琶骨上,针狠狠的深入骨,骨头发出轻微的开裂声;另一枚针扎在女青年的鼻头,深入骨肉。

    “啊-”澹台觅雪感觉到了钻骨疼痛,当时就倒下去,栽倒那刻先朝后又朝前,一头扑地,撞得银针扎得更深,同时针也被撞弯变形。

    澹台觅雪疼得痉挛,在地上翻滚。

    妙妙丹被东西扎了一下,连呼吸都觉困难,她艰难的挣扎着勉强挪动头看向澹台觅雪,看到女儿一边打滚一边发出很轻的痛苦的嚎哼声,心被惊恐的潮水淹没,望向小碍事精的眼神都是颤抖的。

    “不作不死,你们怎么就听不懂人话?看来是我太仁慈,所以你们有力气折腾,那我就不客气了。”

    犯蠢的母女蔫菜,乐韵愉快的找医用工具,快乐的将女青年提到防水布上头丢着,再次给她一筒药剂,点麻哑穴让女青年动弹不得,发不出任何声响。

    回头再将女飞头提到澹台觅雪身边扔着,拿出一只大号的管形瓶,撬开女飞头的嘴将药灌下去,一手捏住女飞头的上下鄂,等七八分钟才提飞头去卫生间。

    妙妙丹想张嘴,嘴被小碍事精捏住,她想踹人踹不着,被提起来,惊恐的四肢乱颤,被提着走了几步,她感觉胃部像燃烧起来,剧烈的灼痛。

    乐小同学将女飞头提进厕所,解开裹着飞头的破被单,站在一边观察。

    妙妙丹想用手捂胃部,手动不了,趴地上贴着瓷砖,试图让被火烧灼的胃能冷却下来,可是,没用,胃部的灼热袭卷而来,有东西上涌,她不停的呕吐,吐出一口又一口青绿色的液体。

    “不可能,不可能的……”妙妙丹惊恐的喊叫,声音传不出去,只变成“哇哇”的呕吐声。

    她想闭住嘴不吐,可做不到,她眼眼睁的看着自己用几十年时间炼出来的集了几百种毒素的胃液变成绿色的水喷出来,离自己远去,那些毒液是她多年苦修的精华,却被小碍事精用什么药物稀释成普通的臭水。

    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上涌,不停的冲出口,在地面汇聚成团,流向厕所里通排水道的蹲式马桶里,绿水流进马桶遇到水,生出难闻的臭气。

    哇哇哇……

    胃里的东西一波一波的往上涌,妙妙丹不停的呕吐,吐着吐着,份量越来越小,吐到最后只有苦水。

    胃空了,妙妙丹绝望的看着绿色液体流淌进马桶,几十年的精华毒液没了,她很快就会从年青貌美的二十八少妇变成普通的飞头降师。

    待女飞头吐干净,乐韵拿水给女飞头冲涮嘴巴和粘有绿液的头发,再用被单将女人裹起来提回厨房,点穴道扔在防水布躺着,自己再去卫生间,从空间拿出一桶药水刷洗卫生间,将药倒进马桶里。

    女飞头的胃液有毒,她用特殊药物中和,绿液也有一定的毒性,若流到水田里能药死鱼虾,在厕所里流不出去,变为沼气也会带有一定的毒性,药水能将绿液化为水。

    处理好卫生间,乐韵晃回厨房,观察母女俩一回,踢女飞头一脚,让她离澹台觅雪远一点,才将她们母女俩身上扎的针收回来,消毒。

    澹台觅雪被点穴,不能动,不能喊叫,看着小挫子女生将母亲带出去,听到从隔壁的另一边传呕吐声,她不知道小挫子女生对母亲做了什么,心惊肉跳。

    当看到小挫子将母亲拎回来,看母亲的脸好似已经奄奄一息,澹台觅雪肝胆欲裂,妈妈在,外婆家还可能尽力救母亲,顺便救走她,妈妈若没了,外婆家族肯定不会为了她而扛上华夏国的古修家族。

    她想问母亲怎样了,却连脖子也是转不动,仅只能看到小挫子扔下母亲又出去,等小挫子回来拔掉扎得自己不能行动的针,她正想动,一波剧痛袭向四肢百骸,痛得她蜷抱成团,四肢不停的抽搐。

    剧烈的痛疼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慢慢减弱,澹台觅雪感觉没那么痛了,扭动望向母亲,看到妈妈软软的半趴躺着,惊恐的问:“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乐韵坐在旁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实验体,女青年恢复点力气想问十万个为什么,很好心的解答:“你们安份点,我最多拿你们试试新药,不会让你们伤根本,你们偏偏不老实自己犯蠢,那就怪不得我,你母亲喜欢作死,所以我给她吃了一种药,废了她的毒,没了毒,你母亲就是个普通的飞头降,很快就会变老,回到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完了完了!澹台觅雪绝望了,妈妈是外婆家最出色的孩子,失去最大的依仗,变成普通飞头降,外婆家族还会想办法救一个普通孩子吗?

    妙妙丹闭着眼睛,颓废的不愿面对现实。

    母女俩受了打击不再闹腾,乐韵比较满意,拿出一瓶药灌女飞头喝下去,将飞头药晕,再给澹台觅雪打一针,观察几分钟,点睡穴,将母女俩扔回空间,第一轮实验已收到预定的效果,实验品自然也可以暂时收起来。

第一千七七章 讨公道

    乐小同学从实验小白鼠那里收集到药剂临床反应数据,心情愉快,收起部分瓶瓶罐罐又搬出一只药炉,从火灶上的大锅分过去些药汤,另外配药熬制。

    小萝莉整夜都在忙,蚁老睡得可香了,小丫头说这几天她在家制药,让他好好休息,他也是真的很放心该睡就睡。

    饱睡一觉,蚁老不到五点醒来打坐,在小丫头熬药飘出来的香味里入定,直到晁家小帅哥带着他小徒儿起床收拾好了才慢吞吞的去洗涮,下楼,听晁小帅哥教他小徒儿早读。

    当乐家夫妻起床忙着早做饭,燕少一行人也抵达首都,小飞机先送晁二夫妻到别墅,并帮将一些物品搬到晁二爷家然后才飞往驻守基地。

    直升机到达别墅那刻,胡叔方妈才刚起床准备做早饭,老爷子等人还没起呢,被直升机的声响惊醒,都爬起床,一家人唠话。

    一家人唠了很久,晁一、晁三夫妻去上班,晁二夫妻俩不想奔波,果断的旷工在家休息。

    晁二爷是自家公司的老大,不想上班就休息,而同样是从E北风尘仆仆赶回首都的一群狼王们回到驻地立马按班就步的分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休息就休息。

    燕行只在营部呆了半天,下午即带着几个人离京前往北方边境;柳大少在驻地呆的时间更短,没呆二个钟就被抓去某研究院当苦工、

    新一天是元月2日,上班族们正常上班,学生们上课,黄支昌心惊肉跳的度过了元旦,假后也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的到办公楼上班,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杜妙姝同学周三正常上课,不知道为嘛,总感觉同学们对她好像热情多了,让她颇为不自在。

    张婧因为亲爸吃国家免费粮,她被曝光是私生女之后就被孤立,很少有人愿意跟她说话,等元旦假后再上课,她发现被孤立的情况更加严重,以前同学不会主动搭理她,至少不会明面排斥和嫌恶,现在同学们看到她总离得远远的,说话时也总是说什么某姓人太凶残了,他们可不敢惹,怕遭报复绑架他们或家人什么的,所以惹不起躲得起。

    张婧明白原因,气得暗中哭,黄家的谁绑架乐韵的弟弟关她什么事?她又不姓黄,黄家又没承认她是黄家后代。

    日子总要过下去,拾市黄家人生恐受黄振志连累遭到乐小短命鬼层出不穷的报复,可是班还得上,钱还得赚,硬着头皮去做自己的事,对于别人异样的眼光只当自己没发现。

    开公司或白领阶的人受得影响倒是不很大,唯有那些开商店或开馆餐方面的就惨了,但凡以前被人知道老板是拾市望族黄家的饭馆或日用品商店的生意一落千丈,很多人对其退避三舍,用话说就是“怕遭报复被毒死”或者是“怕假货”“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遭人记恨上绑架自己孩子”。

    乐家人没空管黄家人慌不慌,他们忙着呢,去买肉和鸡回来做卤肉,在村里买回鸭蛋鸡蛋做皮蛋,当然是美少年和乐家夫妻负责动手,小萝莉只配制所需要的药汤和佐料,她在不需要管药时才会搭把手。

    蚁老也凑热闹,帮着干了半天活,午饭后他老人家到九稻乡街乘坐县城到九稻的往返巴士至县城,再乘坐旅游车到圣武山,在圣武山门关闭前进山,慢吞吞的攀登金顶峰。

    蚁老不急呀,待他一步三晃的晃往金顶山峰途中,夜色笼罩大地,整座圣武山也变成黑山,当他晃至金顶宫已是晚九点多了。

    金项宫的门仍然敞开,宫院内的灯笼似的路灯也全部亮着,宫观的正殿大门也是大开大敞,殿外立着两个中午道士,圣武山的掌门与太师叔祖级的东方慎,以及元老级的长老们坐在殿内。

    当蚁老一脚迈进金项宫,坐在大殿内的东方慎起身,带着众道士出大殿,步下台阶到宫院相迎,先唱了“无量寿佛”,东方慎才笑语相问:“蚁长老来访,令本门蓬荜生辉。”

    “老牛鼻子,本老是来讨说法的,可不是来做客的,你说得再好听也没用。”蚁老一手负后,一手垂侧,有节奏的伴着步子一前一后的甩,说话间轻盈的飘到一众道士前方,目光从几个道士群扫过,重点在吴掌门身上停顿了一下。

    讨说法?

    众道士皆十分不解,就算蚁长老有意收乐家姑娘为徒,可乐家姑娘并没有同意再拜入观音殿,蚁长老帮人出头也太不合规矩了吧?

    “来者是客,蚁长老请进。”东方慎眼皮骤的跳了跳,仍然故意忽略蚁长老的来意,客气的请拜访者登大殿。

    他是来找人算帐的,又不是理亏的一方,怕啥?蚁老微微抬高下巴,也没客气,昂首挺胸的客随主便,在主人的陪同下登台阶过屋檐进金项宫的正殿,视线扫视过正殿后心头疑惑,圣武山已知他来拜访,怎没令小丫头祖父的那位师兄出来会客?

    东方慎将蚁长老请至殿内,再让座,分主宾在团蒲上坐下,跟随进来殿的众道士也一一入座,两位中年道士将放在一角的小火炉和小桌搬到殿中,沏茶,上香茗。

    东方慎陪来客喝几口茶,礼节性的问观音殿的掌门与诸老健康,蚁老答了“托福尚好”便言归正传:“老牛鼻子,你别扯有的没的,你们圣武山弟子欺负了本老的弟子,你自己说说这笔帐怎么算?”

    “蚁长老,这话说得叫贫道费解,本派弟子何时欺负了观音殿门下弟子?不知蚁长老的弟子是何方人士?”东方慎问得谨慎。

    “老牛鼻子,你想装傻也晚了,本老的弟子当然是九稻乐家小娃啊,要不然你以为本老凭什么资格登你们的圣武山门,凭什么脸来兴师问罪?”

    众道士心头一跳,东方慎眉峰又颤了颤:“蚁长老,不知乐家小姑娘何时拜入观音殿的?”

    蚁老眉一横,嘴一撇,骄傲得宣布:“本老何时说乐小丫头拜入本殿门下了?小丫头已满十六岁,谁敢叫她小娃娃?本老说的乐家小娃当然是乐家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奶娃。”

    众道士心中一个咯噔,顿觉不妙。

    吴掌门只觉晴空一道劈雷,被壁得两眼见星星,乐家小奶娃已拜观音殿蚁长老为师?这一定不是真的。

    东方慎黯然垂下眼,轻声道喜:“恭喜蚁长老喜得传人,只是不知乐家小孩儿何时拜在蚁长老门下,我等竟然从没听到任何风声。”

    “呵呵,老牛鼻子,你们是以为本老这两天才收徒的是吧?想说小奶娃被你们门下弟子勾结外人绑架本老小徒儿前小奶娃并未入观音殿,算不得两派恩怨是吧?”

    蚁老冷冷的瞟了吴某人一眼,一盆冷水泼出去:“好教你们知道,你们想错了,本老于去年十二月已经收乐家小娃儿为衣钵传人,去年十二月初十,小丫头家新楼房封顶,本老与轩辕家小子、姬家、华家姒家去送年礼,本老也在当时收乐家小奶娃为徒,那几家的小子们就是证人。

    本老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满意的衣钵传人,只盼着小徒儿白天好耍夜里好睡,早点长大继承本老的一身武学,可本老没想到圣武山主真是好算计啊,仗着是地头蛇,表面上给乐家送贺礼送什么贺岁礼的麻痹乐家,背后憋着大招呢,动不了小丫头就把手伸到本老小徒儿头上去了,呵呵,你们当本老是死人,还是以为本老年纪大了像软烂的柿子想捏就能捏几下?”

    蚁老说得极为不客气,龙雁等人一阵心惊胆颤,蚁长老竟然去年就已收乐家小婴儿为徒?!

    东方慎心头怅然若失,乐家姑娘果然记恨圣武山,也早就防着他们,所以早早的让她弟弟拜蚁长老为师。

    乐家小婴儿早拜在观音殿门下,乐家姑娘不露声色,说不定小婴儿还拜在另几家古修门下。

    “蚁长老,本门弟子黄支昌的族人确实是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并非是本门弟子黄支昌本人所为,蚁长老说本派弟子欺负观音殿弟子却是言重了,何况本派也并不知乐家小婴儿拜在观音殿门下,若早知乐家小孩拜在观音殿门下,想必黄支昌家族人也不敢老虎嘴里拔牙。”东方慎不肯认那笔烂帐,要认帐也该是黄支昌认,圣武山门派绝不能背上纵容弟子欺负观音殿弟子的罪名。

    “我早料到你们不会认帐的,”蚁老冷笑一笔,长身立起:“你们从几十年前就开始纵容黄支昌胡作非为,黄支昌残害同门你们都能昧着良心掩盖过去,何况现在黄支昌老杂毛谋害的又非你们门派弟子,你们更加不会承认,”

    蚁老瞟眼东方慎,眉眼染冰:“东方慎,本老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情包庇你们门下弟子,本老只告诉你,护短不是只有你们门派,观音殿同样护短,你们门下弟子黄支昌勾结异修飞头降欺负本门弟子,这事没完!”

    丢下一句话,一脚步下团蒲,头也不回的直冲大门。

    “蚁长老请留步!”东方慎急切的站起来大叫着,也跳出团蒲,见蚁老长停下,诚心请教:“请问蚁长老说黄支昌勾结异修这话又从何说起?”

    “呵-”蚁长冷冷的笑了一声:“绑架本老徒儿的另一主谋即是飞头降,也就是上次重阳聚会会议所议之异修!飞头降在行动前与黄支昌有过密谋,证据已在乐小丫头燕家小子和警方手里,为了不造成民心不安才没有公布于众。”

    他抬步又走,几步掠出金顶宫的大殿门,在屋檐下停顿:“你们因为黄支昌官大纵容他,包庇他,你们门派弟子欺负本老弟子还赖帐不认,本老记下了,从今以后,你们叫你们派的衣钵传人们小心了,哪日残了废了死了,莫找本老,更莫去观音殿叽叽歪歪,去了也是竖着去横着离开。告辞!”

    “蚁长老-”东方慎以轻功追赶想喊“留步”,蚁长老已是如一只夜鹰急掠而去,瞬眼间掠出金顶宫正院的大门,就那么疾掠着一闪而去。

    远去的身影快如闪电,一闪两闪就不见踪迹,宫观之外,唯夜色茫茫。

    追得快到殿门槛处的东方慎,落空的目光自远方收回,忽然觉得大殿内凉嗖嗖的,就连手里的佛尘柄也是凉凉的,慢慢转身,见众弟子皆不知何时站起,眼神迷茫,目光掠及现任掌门,心底无限心酸,宗门不幸,错择一任掌门人,以致宗门声誉岌岌可危!

    因为蚁长老拂袖而去,太师叔祖亲自追赶,吴掌门等人大惊失色,一律站起,见转身来的太师叔祖神色黯然,更加心忧,蚁长老说黄支昌勾结异修飞头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吴掌门更是心惊胆颤,见师叔慢慢的走来,轻手轻脚的上去搀扶,哪知手刚伸出去,被师叔一把拂开。

    那一拂,拂开的不仅是人,更是拂了他掌门人的颜面。

    吴掌门大惊,师叔几十年来为维护他身为掌门人的威信与颜面,即使明明不支持的事也从来没有当面落他的脸,这是第一次当众拂开他。

    东方慎慢慢的走回团蒲坐下,冷冷的问:“吴长风,乐家祖传之物追回来多少了?”

    “这……”被直呼姓名,吴掌门心头一凛,低头呐呐的:“回师叔,时代久远,那些东西不知所踪,一件……未追回。”

    “吴长风,你只有三条路可走,”东方慎心都冷了:“第一条,你带黄支昌从这金项宫三步一拜的拜下山,一路拜去乐家负荆请罪;第二条,你带你的得意弟子黄支昌立即自栽谢罪,其后,本派再带你们的骨灰去乐家;第三,你与黄支昌追回乐家祖传之物,为乐鸿正名,本派领你们二人去乐家了结旧怨。你自己选一条。”

    “师叔!”吴掌门骇然失色,师叔给的三条路哪条是好的?前两条是死路,第三条留了活路,同样让人生不如死。

    “你没有其他选择了,黄支昌是你的心腹弟子,这些年你是如何包庇他的,你自己心里也有数,这次,你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包不住了,”东方慎冷漠无情的揭露现实:“上次重阳聚会结束后召开联盟会议,原因即是因为有异修飞头降渗入古修界,将古修界的武学泄露给外族,蚁长老说黄支昌族人合伙绑架乐家小孩子的即是那位飞头降,飞头降在行动前与黄支昌私下有过见面。

    古修弟子与飞头降勾结,运气好本门还能洗脱污点,被古修界议论顶多算是御下不严,弄不好可能遭到古修联盟清剿,你们脑子但凡没坏便能想象得到被清剿的后果有多严重。

    吴长风,黄支昌与飞头降有勾结,你以为就凭你还能保得住黄支昌?就算你想保,你以为古修联盟像本门元老一样好说话会给你脸,假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纵容你包庇弟子?”

    柳长鹤与众长老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黄支昌与异修有勾结?这,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吴长风被晴天惊雷给轰得脑子一片糊,半晌才勉强清醒,心惊肉跳,执佛尘的手都僵了,深深的垂下头:“弟子……一定努力寻找乐家祖传之物下落。”

    “龙雁柳长鹤,你们两人从今起打理宗门事务,吴长风明日午时前将掌门信物交来金项宫后一心一意的去找乐冢祖传之物,如若找不回,吴长风,你自己了断。”东方慎闭上眼,挥了挥手:“散了吧!”

    “师叔,弟子无能,请收回成令!”龙雁柳长鹤不敢领师叔命令,一躬到膝。

    “让你们暂时代为打理些日子而已,下去准备,你们明日搬来金项宫暂住。”

    “……”龙雁柳长鹤被堵得说不出话。

    被师叔撸去掌门职务,吴长风比被雷击还惊恐,心底的慌乱像潮水翻涌着,几乎要淹没理智,他不敢喊冤,更无力辩解,深深的弯下腰,慢慢的后退,退出好几步才敢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出大殿,慢慢的走出宫观,整个人蔫了下去,完了完了,黄支昌害惨了他!

    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宫观走去,有如行尸走肉。

    龙雁和柳长鹤与众弟子连大气都没敢喘,低头弯腰,跟着吴掌门退出正殿,下了台阶放慢脚步,远远的落在后头,出得宫观大门被冷风一吹,众人那还有些混沌的大脑清醒些,却是个个心中有无数话想找个人说说又不知从何说起,反而人人无言,默默同行到分岔口分散,各自回各自住的宫观。

    蚁老在金项宫与乐方慎不欢而散,飞掠着下山,到山脚后没有走去圣武山正门山坊牌门的路,走小道到一处山峰处越过峭壁,然后出圣武山的直属地界,再掠向远处。

    老人家绕了一个圈,远离圣武山所属范围的地方住,半夜三更的不想住店,也不好跑别人家借宿,他在离圣武山不远的一个村子的一户村民家的屋檐下打坐,等到将近天明时分又悄无声息的离开,赶到有公交车站牌的方等到公交车上班,乘车到房城再乘坐巴士回九稻。

第一千七八章 献血

    俞珲自走出圣武山门并再不记挂圣武山的一切,于元日当日午后即到达中南山,在山中隐修的一位修士处借住,第二日顶着严寒去寻找合适定居的地方,期望能找到中意之处待来年开春结草为庐,做为终生停栖之所。

    蚁老去圣武山时干脆利落,归时也不拖泥带水,乘坐的巴士班车于中午回到九稻乡街,他老人家风风火火的回梅村,赶回乐家也正好开饭,乐家老少就等着他老人家啦。

    美美的搓一顿,蚁老那因奔波连早饭也没顾得上吃的心情瞬间明媚,饭后跟着小丫头到南边新楼说昨晚去圣武山的经过,特意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说一声:“小丫头,我老人家没见你爷爷的那位师兄,觉得有点奇怪,你说那些牛鼻子会不会将俞姓弟子关小黑屋,或者怕他说出什么秘密,暗中让他羽化?”

    乐韵听了蚁老说圣武山的某人不承认他们门派弟子犯下的错并不觉奇怪,某些出家人早被利欲薰心,忘了修行初衷,为了利益颠倒黑白,包庇偏袒本就是常事。

    直至听老人家说俞师伯什么什么的,立即朝一边吐口水:“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末了不爽的瞪眼:“蚁老,不许胡言乱言诅咒俞道长。”

    “我老人家没诅咒俞牛鼻子,我是猜测,以某些老牛鼻子的阴损心思,说不定会真的下黑手。”蚁老摸摸鼻子,哎,臭小丫头偏袒她师伯祖,让人心酸哪。

    “也是,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真敢让我爷爷的师兄羽化登仙,本小仙女立马杀上圣武山抓几个老牛鼻子拿大号针帮他们穿鼻孔系牛绳牵去梨田。”

    小丫头炸毛,蚁老乐坏了:“这个方法好,将老牛鼻子们捉住用针穿鼻孔拉去耕田梨地最是有趣,还是小丫头主意好。”

    老人家唯恐天下不乱,还在瞎起哄,乐韵才没管他,拿手机打电话给圣武山对外联系的负责弟子李资望,她是连弯都没转,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问俞道长身在何处。

    讲真,李资望做梦都没梦到乐家姑娘会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所以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愣了愣,待接听电话得悉乐小姑娘关心俞师伯,便知一定是蚁老回乐家后说了昨晚没见俞师伯,乐姑娘担心俞师伯的安危所以立即就来问。

    由此可见,乐家姑娘对俞师伯是不一样的。

    他迟疑了一下,如悉相告:“俞师伯在山上苦修多年无果,已离山云游,走时有说是去中南山问道隐修,昨天清晨离山的……。”

    俞道长离开了?乐韵第一反应是开心,瞬间又心生怀疑,俞道长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云游,还是被人逼得被迫远走他乡?或者,俞道长其实被软禁了,他们故意说是去云游了?

    结束通话,想了想立即打电话给宣少:“宣少,帮个忙噻,我爷爷的师兄俞珲道长据说昨天离开圣武山前往中南山隐修,俞道长年纪大了,我不太放心,宣家离中南山比较近,想请你们家匀出人手帮我去查探一下俞道长在哪修行,找到了先帮我送些物资给他过冬。”

    宣少以为小萝莉回京了找他一起吃饭干啥的,原来是找他帮个小忙儿,满口签应:“这事包我身上,我打电话回家让我家调人手去找一找,我们这边雪很大,俞道长初来乍到还真可能不太适应气候,小美女尽管放心在家照顾你家的小包子弟弟,俞道长真来了中南山,我家好歹也算是个半个地主,总得尽点地主之谊的……”

    宣少吧啦吧啦的说了秦省冬天咋样咋样,现在山上咋样咋样,吧啦一大通,和小萝莉打完电话即通知家里派轻功好点的人去中南山找俞道长。

    宣家的办事效率那是杠杠的,接电话后不到一个钟即派出四个轻功见长的中年人前往中南山寻访俞道长。

    朋友多了路好走,乐韵深觉古人的话有哲理,你瞧,认识的人多,想找人帮忙也容易,因为与宣少交情好,所以哒,找他帮忙从来不用觉得难为情。

    小丫头找到人帮忙查探俞道士在哪,没自己啥事儿,蚁老晃悠悠的晃回乐家北楼带自己的小徒儿玩。

    乐小同学继续熬药,观察自己的实验,有空会偷偷的溜去牛栏喂牛吃空间种植的玉米苗和红薯藤。

    半下午时分,武老板一家子到乐家来看望小乐善,武老板在31号当天得悉乐家小乐善被绑架的事儿,考虑到乐家有特殊人员,人多事多,他们也没跑乐家给人添麻烦,等了两天才来探望。

    其实,从元旦那天起,梅村的人也陆续知道乐家乐善被绑架,大家也想到乐家走一走表达关心,因为怕不小心说话不太中听反而惹乐家人心情不好,暂时没人去乐家看望小乐善。

    对武老板的到来,乐爸周秋凤非常意外,也特别感动,周奶奶与武老太太更是有说不完的话,大家坐着聊天,武家三口自然而然的在乐家吃晚饭,晚上武老板与武太太回去,武老太太留宿。

    乐同学继续通宵熬药,观察自己培植的抗体药物,将实验小白鼠提溜出来试验药物,没折腾飞头降,收集到了飞头降家族多个飞头的血,那只飞头基本上没啥太大的用处,拿来试药也是浪费药,还不如两个小青年用处大。

    小萝莉又忙了个通宵达旦,乐家的人一夜好睡,乐爸早上起早半个钟,先去牛栏看大黑牛转一圈,回头即生火煮稻谷,先将稻谷煮得水滚开,再做饭。

    当天半上午,大黑牛产崽,生下一只四腿粗壮的小牛崽,初生的小牛犊子毛呈黄白色,非常漂亮,武老太太看得爱不释眼,直嚷着要牵去养。

    蓝三也有想将乐家的小牛牵回首都军营的想法,他们营地宽,莫说养一头牛,养七八头也有地方安置,养了牛,小萝莉肯定会常去部队,偶尔还有牛奶喝,多好哇。

    母牛产了崽,乐爸周秋凤给它的窝铺很厚的稻草,喂它吃煮开花的稻谷。

    中午过后,燕大少差去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到达梅村,小飞机出发前去过晁二爷家帮小萝莉搬物品,到达梅村,小飞机扔在村委地坪吹冷风,帅哥跑乐家享福,直到下午才缷货物,一连拉了七八趟才将物品搬回乐家。

    狼王帅哥们一来,乐爸周秋凤知道小乐乐要回首都回学校考试,帮打包物品,又去挖几个魔芋洗干净磨出来,晚上煮魔芋豆腐。

    又忙了一个通宵,乐小同学熬煮数天的药出炉,早饭后带着大包小包的物品,与美少年哥哥和来接自己的两帅哥起程。

    小丫头带着青年们返校,蚁老那叫个乐呵,小丫头和晁家少年不在家,小徒儿没有人可黏,终于轮到他享受徒儿绕膝的幸福生活啦!

    蓝三和队友将美少年和小萝莉送到晁二爷别墅,并帮将行李搬上去,顺便吃了个饭,下午带着自己的一份行李返回驻地。

    晁老爷子老太太还在晁二家,见到孙子带着小团子回来,搂着孩子舍不得撒手,同时,那颗担惊受怕多日的心彻底安稳。

    安抚老太太老爷子,乐小同学有办法,撒娇卖萌外加做顿好吃的,妥妥的将老太太老爷子哄得眉开眼笑,让晁家风雅十足的绅士们和漂亮女士笑口常开。

    扫除了晁家大家长们心头的阴霾,乐小同学晚上窝在空间里继续做试验,第二天才去茶街找宣少。

    其日已是元月5号,也是周六,北方天寒地冻,出行车辆仍然不少,被堵也是家掌便饭,小萝莉在路上挨堵车好几回,千辛万苦的爬到茶街,都快到十一点啦。

    宣家的青年帅哥们接到乐小姑娘,将她带来的箱子袋子搬进院子径自运去厨房交给少主。

    乐小同学跟着帅哥们到宣家厨房见到的是围着围裙在灶台转的宣大厨,那位宣大厨看到小萝莉送的魔芋,笑得眼睛星光灿烂,啥形象都不要了,拽着小萝莉一起折腾什么排骨炖魔芋,酸菜炒魔芋丝。

    宣家青年们:“……”少主啊,小姑娘是客人啊,您喜欢在厨房享受油煎烟熏的快乐没关系,别老拉着小姑娘当苦力啊,将小姑娘吓怕了,以后对您敬而远之,看您上哪找后悔药。

    宣少才不管家族青年们怨念的眼神,拉着小萝莉在厨房里折腾一个多钟,不顾一身油烟味,兴高采烈去西厅等着开饭。

    乐韵没打击宣少主的雅兴,直到吃完饭,坐着吃茶闲话时才说特意不顾严寒跑来宣家的目的:“这次从我弟弟被绑架的事件里又发现另一顶事实,我想飞头降渗入古修界的层次比我想象的更深,绝对不止是澹台那边的一手,飞头降应该还有其他安排。”

    “你发现了什么线索?”宣少收起玩闹之心,一秒变得严肃,事关古武界传承安危,任何一点线索都不能马虎。

    “飞头降手里有我制的药丸子。”乐韵没有吊人胃口,直抒重点:“我抓到飞头降时才发现他们服了我制的解毒丹,那项事实让我也感到后怕,如果当时我没有因环境原因临时另外调配出针对性的迷药,对他们使用我以前制的迷药基本对他们无效,那样的后果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宣少的脸色泛黑:“我明白了,古修界有人与飞头降有勾结,而且还必须是某个家族或门派当中极重要的人物,要不然不可能触碰到丹药。你赠给古修们的药丸子是属宗师级别的丹药,无论各门派还是古修家族都妥善收藏以备不时之需,没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是触碰不到的,更不可能做主使用或发放,若当奖励品发放,得到丹药的人也应是于门派或家族有功的弟子。”

    顿了顿,又问出一个问题:“小美女,你目测他们手里有多少颗丹药?”

    “当时在场的有五个飞头降家族人,每个人都服了药丸子,按各人的量分析总量是三颗药丸子,他们在拾市还有接应人员,其余人员手里有没不好说。

    他们服用的药丸子是我第一次制的解毒丹,想来范围可以适当的收缩,当然,还有另一种比较乐观的可能性,也许药丸子不是从古修界流出去的,也可能是从首都某权贵家族流出去的。”

    “据我所知,小美女你仅回赠了几家权贵家族药丸子,那几个家族与晁少家族十分亲厚,想来舍不得将药丸子送人,就算谁想借花献佛赠送药丸子给跟自己亲近的家族也不可能一次性赠送数颗。”

    “我还赠送了几位医学大师药丸子,数量对不上,除非飞头降用偷的方式连偷数家将药丸子偷到手,可我送药丸子给谁,飞头降不可能了如指掌,何况,那几位医学狂人若丢失药丸子,第一时间就会找我哭诉。”

    “小美女不用太纠结,从医学大师手里流出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医学狂人对丹药的执着性是可怕的,是宁愿自己研究糟踏了也舍不得交给别人。从古修界流出去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古修门派收徒一般不问出身,很多门派和散修中的弟子来历很杂,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

    宣少被小美女给逗笑了,首都的药学大家九成九身世清白,还有大部分是出自医药世家或世家,他们的药丸子真不见了,还真有可能找小美女哭,用眼泪装可怜希望能得到小美女原谅他们保管不慎之过失。

    “我不纠结了,这种问题还是交给你们头痛吧,我老老实实的研究我的药就好。”她又不是古修联盟成员,不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抓内奸,她呀,能帮着提供点线索已是仁至义尽。

    “小美女,你研究的那什么抗体怎样了,成功了记得分点给我啊,我对恐水症有天然的畏惧感,我迫切的希望我拥有抗体。”宣少抛下严肃话题,无比热切的瞅着小萝莉,他想要预防狂犬病的抗体,很想很想很想,重要的事说三遍哦!

    “还在研究阶段,用我的血液培植的抗体成功了,用我弟弟的血培植的抗体和用药物培植的抗体还没结果,研究是需要漫长等待的,我不急哒。”

    “哇,小美女,求给份抗体,需要拿什么换?”宣少眼神明亮得像灯笼,炽亮炽亮的,他不会告诉别人,他不怕牛鬼马神不怕蛇鼠虫虎,他怕-狗!

    “不是我打击你,你的希望凉凉了,”乐韵笑咪咪的泼过去一盆冷水:“研究发现那种抗体太难攻克,用我血液培植的抗体仅只对我爸我弟有效,对别人无效。”

    “我……”惨遭冷水泼头的宣少,就像冬天遭冰水淋头,从头到脚都拔凉拔凉的,当时蔫了巴拉的耷拉下脑袋,比霜打蔫的茄子还蔫巴。

    这日子哟,没法过了!

    他就是想要份抗体,咋就那么难?

    狂犬病是必死病之一,一旦被疯狗咬伤的人发病,死亡率高达百分百,以前没谁研究出抗体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希望,结果,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宣少觉得自己的心比受一万点暴击值还痛,需要心灵鸡汤!谁有心灵鸡汤,快端来!

    瞅着前一秒活蹦乱跳似猴儿,转眼就蔫了的宣少,乐韵那叫个开心啊,特别愉快的翻背包摸出一支针筒:“研究结果很令人沮丧,也说明可以有针对性的培植抗体,所以嘛,宣少啊,你勇敢点,献几百毫升血给我,我试着帮你培植一份抗体。”

    “没问题!”宣少阴暗的脸一秒由阴变得晴空万里,嗖的坐正,哎妈,还以为真的凉凉,原来是“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为了不再怕狗,还等啥?

    宣少顶着比启明星还亮的眼睛,坐得笔直笔直的,脸上荡漾着阳光微笑,无比快速的将羽绒服拉下来丢一边,麻利的捋高袖子露胳膊:“抽吧抽吧,抽一次不够下次再来,我努力的吃补血品,很快就能回复满血状态。”

    宣少主的气息瞬变,就如人说的“瞬息万变”差不多,乐韵哭笑不得,没见过被抽血还这么高兴的,他当他的血是水不要钱?

    一条胳膊伸过来,她也没客气,拿出棉签和一只药瓶,用药棉醮药抹宣少胳膊先消毒,再扎根皮筋,然后扎血管抽血,一次性抽四百毫升,装在输血液袋子里。

    “宣少,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加油吃补血品,争取在我放假前补回血,这次的血用于培植犬病的抗体,预计能培植三份,下次再找你抽血试验培植艾某病那玩意儿的抗体。叫你们家的帅哥也来几个献血吧,但凡是五代以内的兄弟来二个帅哥够了,我得先拿血液研究对比,研究出眉目才会正式培植实验。”

    “好咧。”不需要少主吩咐,青年们群起响应,先归纳谁跟谁是五服以内的兄弟,谁跟谁是七服以内的兄弟,谁跟谁是九服以内的兄弟。

    更有机灵的找来纸笔先记名,商量这次谁献血,献血的这两是堂兄弟还是姨表兄弟,姑表兄弟等等。

    被抽走一针筒血,难掩兴奋的宣少还伸着个胳膊不肯罢休,又被抽走四百毫升珍贵的血才满意的用药棉摁着针眼,待不出血了放下衣袖,整张脸明媚得有如六月的天空。

    宣家青年们踊跃献血,乐小同学不怕缺血源,抽了八个帅哥的血,做好标记,标明名字与日期,并与宣家青年们登记表核对无误才收起来。

    宣家青年们麻利的找来补血补脑的什么核桃呀阿胶膏啊给少主和小姑娘吃,还嚷嚷着吃什么补什么,明天采购猪血鸡鸭血制的食品。

    乐韵庆幸需要补血的不是自己,要不然那群帅哥有可能会煮当归汤给她当茶喝,她怕了帅哥们,说要回去研究实验借机遁走。

第一千七九章 择居

    乐同学在晁二伯家又住了一晚,在第二天上午和美少年哥哥返校,她人刚回到宿舍,访客一波接一波的涌至,先是对门宿舍的三只小帅哥,她的同班八大金刚和边源同学,毋少、澹台家兄弟,李少大才子等人也相继登门关心小萝莉的弟弟。

    他们知道的较晚,几乎皆在元旦当天才得知小萝莉弟弟遭劫,当时想着她在家要照顾弟弟要安抚家人,他们没打电话去打扰,现在小萝莉回校,第一时间到宿舍表达关心。

    半下午时分,万俟教授王师母带着小孙子闻讯而至,小欧同志紧随其后。

    万俟教授王师母在元旦那天傍晚才知小棉袄的弟弟被绑架,他们是因为当天打小棉袄的电话打不通再转而打小晁的电话才知道发生啥,当时急得差点买票飞E北,听说人救回来了才没去乐家。

    王师母见到自己的小棉袄一把紧紧的搂在怀里犹自余悸未消,倘若小乖乖动作慢点,没在别墅炸开前逃离险境,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小家伙了啊!

    万俟教授只摸到小学生的脑袋,小学生没难过,他夫人心疼得掉眼泪,他和小学生手忙脚乱的哄了老半天才将他娘子哄妥。

    王二少当乖孩子,和美少年博哥成茶童。

    为了安抚师母受惊的心,乐韵赖在师母怀里打滚卖萌的折腾很久才将师母给逗得笑颜重开,晚上又亲手做拿手好菜,最后好说歹说才劝走怕她受惊做噩梦要留下来陪她睡的师母。

    送走教授师母和欧教练,美少年哥哥几人,乐韵嘘了口气,快速洗涮,关紧门窗,一边煲鱼汤,一边研究自己的培植抗体。

    她在做的培植抗体实验有多份,除了她和弟弟的,还有晁哥哥的,宣家的,澹台姐弟的,以及一份纯药物培植的抗体,共有几十个器皿。

    鱼汤出炉在将近凌晨时分,抓来小狐狸和小灰灰,一人两小兽兽喝汤,小萝莉喝了一碗汤热得满头大汗,小狐狸喝完一锅汤,和小灰灰被送洞天福地即倒草地上翻着肚皮呼呼大睡。

    折腾一夜,乐小同学早上仍如既往的做营养早餐,等美少年哥哥吃完即去考试。

    新一周即是各种选修课的期末考,以及体育考试。

    考试什么的,对小萝莉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她白天不停的换考场,晚上做实验研究,实验考试两不误。

    周二,宣少收到家里电话说找到了俞道长,等到中午时才将好消息转达给小萝莉。

    不是宣家的人不给力,那么多天才找着人,而是中南山太宽,修士们隐修的地方太多,想找一个人可不容易,宣家四人兵分两组,从北到南,从西到东的排查,找遍名谷名寺院道观,费好大劲儿才打探到俞道长的下落。

    他们找到了俞道长借居的隐士洞府,再三核对确认是俞道长才留下一人等俞道长,另三人先下山,一是向家族报告消息,二是下山去采购。

    乐韵知悉俞道长真在中南山,心中欣慰至极,俞前辈离了圣武山,她有机会尽点绵薄之力。

    俞珲每天早出晚归,当天亦在天色擦黑时才归来,到借居的隐士洞府外抖落一身雪渣子,停了停再进内。

    狭小的泥胚房仅两小间,在隐士住的一间内燃着火炉,有位客人。

    客人一见俞道长归来,起身抱拳:“在下秦中宣家弟子,听闻俞道长来中南山隐修,受人所托特来探访,有惊扰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你是轩辕家子弟,久仰!阁下请坐,我借居李缘道兄洞府,多得李道兄关照,有劳宣家上下记挂了。”俞珲将冒着寒气的外衣脱下才到火边坐。

    “哪里,俞道长客气了。”宣家弟子与俞道长相让一番才在火炉边坐下,并提起放一边的背包,捧出核桃干果,一份给俞道长当充饥之物,一份给李缘道长。

    俞珲没有客套,接过核桃慢吃,李缘道长去倒了热水,三人喝热水,吃干果当晚饭。

    吃了一捧坚果,俞珲才客气的询问是何人托宣家来寻访他,有何事。

    “是俞道长故人之后,姓乐,”宣家弟子浅笑着以实相告:“乐小姑娘在元月3日惊闻俞道长离开E北到中南山来寻道,担忧道长不适应天寒地冻的北方气候,又因事无法脱身前来,特意托付宣家来寻访道长于何处隐居,我们一路找来,打听到有隐士见道长似乎在李真人的洞府,又寻了过来,我们亲眼见到道长在中南山才放心。”

    “原来是乐……小姑娘啊。”真如自己所想,俞珲心头酸酸胀胀,舌尖尽是苦涩,幽幽的感叹一声隔了一下才问:“小姑娘的幼弟可好?”

    “道长放宽心,小娃儿安好无忧,乐家小娃娃早已拜蚁老前辈为师,外人不知而已,蚁老已赶至乐家,有那么位宗师级的武学高手在乐家,何惧宵少鼠辈。”

    “如此就好。”俞珲心中喜出望外,乐师弟的小孙子拜在观音殿门下,还是蚁长老的亲传弟子,有观音殿给小孩子撑腰,想必那些心术不正的人也不敢胡来了。

    “乐家有小姑娘,道长无须担心乐家姐弟,尽管安心在中南山隐修,不知道长可有寻得适合建府的宝地?”

    “有几处逢合居住,唯过于偏远,有两处若建房舍必须破坏土地树木,目前来论算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北方的冬天大雪封山,路滑寒冷,道长不妨等开春后再寻找合适的地方,找到做定居的洞府宝地请知会宣家一声,宣家带人负责为道长修建,家主临行时着我请问道长喜欢哪种洞府,是用砖和水泥类的材料,还是用木料建筑。”

    “不敢劳烦道友们,修行人有个栖身之地即可,我寻到地方结草为庐即能安居,哪敢劳烦宣家道友为我此等小事四处奔波。”

    “道长客气,乐小姑娘与我家少当家的交情用小姑娘的话说就是‘就凭我们的交情还说什么客气话’,小姑娘托宣家为道长修建洞府,若我们消极怠工,我们少当家也不好意思与小姑娘把酒言欢,煮茶论道。”

    “无功不受禄,我受之有愧。”

    “道长这么说就见外了,道长是乐小姑娘祖父的同门师兄,乐小姑娘最是感恩,想奉养前辈也是她的孝心,道长领受小姑娘的心意才是对晚辈的真正怜惜,否则,小姑娘记挂着道长在山中居无定所,衣食无源,因心中忧急寝食难安,反对小姑娘不利,道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宣家弟子不说舌灿莲花,那是句句在理,俞珲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苦笑:“道友所言句句是理,我竟无言以对,如此,有劳道友和宣家诸友操劳了。”

    “哪里哪里,道长客气。”宣家弟子喜上眉梢,临行家主嘱咐他务必开导俞道长,他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咋劝俞道长放宽心,谁知俞道长如此随和淳朴,他没说啥道长便愿意接受小姑娘奉养,简直是喜事一桩。

    李缘道长等两位客人谈完了他们的事,又泡一壶茶。

    宣家弟子再出干果和糕点,仨人慢慢喝茶,论论天气,论修行之道,谈论到近九点才去睡,俞珲与宣家弟子挤一挤,他半宿无眠,仅只眯了一会儿,早早起床打坐,到天快亮才生火熬粥。

    中南山银装素裹,到处白茫茫一片,山顶被雾团绕看不到山头。

    吃了一顿粗茶淡饭,李缘道长也难得雅兴,陪俞珲道长和宣家弟子去四周走一走,寻访适合建舍的地方。

    绕了一大圈,李缘道长提议:“其实,我住的附近那片山岩之下是个好去处,就是曾有修士选择在山崖羽化,离得不远又有女居士。”

    李缘道长居在山腹一片半斜半平坦的小坡下,树林边缘与山坡下有数处隐士开僻出来的地方,他住处不远的山岩之下方曾有修士建了一点土墙和石头房隐居,原本居在那里的修士在病重之际自己跳崖仙去,是以很多人也不愿意选那里定居,原有的土墙因年久失修倒塌。

    当然,那里无人住的主要原要还是因有一边离悬崖不远,冬季风大,雨季有暴雨时雨水有时会沿岩壁淌下来,普通的修士没有经济来源,没有资金修建洞府,随意搭建的房子没法安稳居住。

    那片山岩离李缘道长的洞府走直线大约只有半里地,实际要绕弯儿,起码有一里半路,同时离水源较远,离最近的水源也有两里多路,冬季要挑水需向山下方走,得有三里多的路,来回就是近七里的路程。

    俞珲未置可否,宣家弟子有几分兴趣,再去走访,仨人绕去山岩下方,在山岩往山下的方向一侧比较平坦,有两座泥土胚造的房子,住着一位比丘尼,一位女修,再远些的地方有居士或修士。

    宣家弟子觉得极好,若真论风景与位置,比起李道长的洞府更强一分,当然也只适合习武之人居住,从悬崖那边蹿来的风又急又冷,一般的修士难以抵挡,离崖稍近有被吹落的危险。

    俞珲其实也挺喜欢那边岩崖,那里的位置与他在圣武山居住的道观有些相似,他与师父几十年临崖清修,习惯了远眺与迎风修炼,乍换个地方反而不习惯。

    他之前不考虑是因为囊中羞涩,他与师父没什么积蓄,他以自己之力攒到一万,离山时也只带走自己的积攒和师父的几样物品,没带圣武山半分财富。

    那点积蓄是不经用的,借居在李缘洞府几月需要花费,到明年所余不多,若要修建定居房舍,他原想着去变卖一二样旧物换钱大概才够付材料费用。

    若真要选山崖之下做定居之所是极好,可需要花费很多钱,俞珲不愿让乐师弟的孩子为自己花钱。

    “我觉得这里挺不错的,水源稍远,挑水就当是修行,”宣家弟子观察良久,笑问俞道长:“道长,您意下如何?您若不嫌附近风大,倒是可以选此做为洞府候选地之一,若有其他更佳的宝地自是更好。”

    俞珲说不出违心之言,憋得半晌才说话:“这里修建房舍时极为不易。”

    “我个人觉得不太难,用水泥沿岩壁砌一条屋脊,再镶瓦即可。我先记录下来,回去交给少当家传给小姑娘看看,听听小姑娘的意见。至于建洞府的经费,道长不必担心,乐小姑娘拔根毫毛比我们的腰还粗,不用帮小姑娘省钱,最主要的道长喜欢不喜欢这里,愿不愿意在此建立宝府。”宣家弟子笑着拿出手机拍视频。

    李缘道长想劝说几句,想想又止住。

    俞珲心动,还是犹豫再三,并没有拍板定案,不说经费问题,运材料上山也是一大难题,很多地方山路陡峭,运材料上下来往存在安全隐患。

    宣家弟子和李缘道长并没有涛涛不绝的劝说早日定下早做准备什么的话,将每个细节处皆了解一遍,又慢慢走回李缘道长的修行处。

    修行人大多吃一餐,早中两餐合一餐,李缘道长中午做了一顿饭,在午时前进食。

    刚过午后,宣家昨日先下山的仨人再次登山,每个背着一百五十六斤的物资,米、面、油盐糖,还有被子羽绒衣和大棉袄子,还有青菜,易存放的腐竹豆腐皮萝卜干干菜干坚果等。

    有那么多的物资,足够李缘道长和俞珲道长吃上一个冬天,因为东西太多,以至将两间屋挤得满满的,连床上都码着物品。

    寻到俞道长,人且平安,又将一些生活所需送至,足够两修士吃用一段时间,宣家四位弟子向李缘道长道谢,与俞道长告别,下山回宣家复命。

    俞珲送宣家四位子弟走了一段路,请宣家道友带话:“请转述乐小姑娘,说我在中南山一切都好,请她莫记挂于我,她姐弟俩平安喜乐,我此后便再无所忧。”

    “我们一定将话转达到,外面风雪大,道长请回。”宣家四位弟子请俞道长留步,告辞下山。

    俞珲目送四人迎风踏雪愈行愈远,直至再也看不见才慢慢的转身走向李缘道长的修行之地,迎风雪的背影,笔直挺拔。

第一千八十章 找到了

    拾市警局因为乐家绑架案还有一位主嫌疑犯在逃,致力于追踪,根据少许线索顺藤摸瓜查到女嫌疑犯常居G东省,只是她居住的别墅在她女儿名下并在前几天转至了澹台家族人名下,澹台家族则主动联系警方请搜查别墅有无可用线索。

    拾市警方派出人员赴G东,与当地警方合作搜查别墅,但并无线索,澹台家族也不急于出手别墅,放在那儿随时供警方侦察。

    澹台家族拿着私生子的身份证件办完了该办的手续,派人将证件、手机等物送至首都转交给乐小姑娘。

    澹台觅雪姐弟俩的身份证学生证什么类的证件被送至青大澹台寻阳寻欢手中再转给乐同学时,同时也带去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澹台觅雪觅冬的父亲,即澹台三爷自杀了!

    澹台三爷自知道吴丹是异修飞头降之后有如行尸走肉,在没离开过他面壁思过的祠堂前院,每天有人送饭他便吃,不哭不闹,不言不语,平平静静的度过了元旦,在新历年的第三天夜里一根腰带悬梁自尽。

    他自我了断了,于他自己是种解脱,于澹台家族而言也是解脱,人去了,所有荣辱恩怨皆成过往云烟,澹台寻月再恨父亲无情,也为他披麻带孝送了最后一程。

    而澹台三爷没有在元旦当天自尽,没触家族的霉头,纵使他再有不是,澹台家族族老们还是网开一面,将他火化后葬在家族墓地。

    澹台三爷死亡,澹台觅雪觅冬被秘密带走,父子仨在澹台家的痕迹就此而断,澹台家族史里则添了一笔说澹台觅冬与澹台家族无血缘,澹台觅雪被其母系家族带走,自此,姐弟俩的生死与澹台家族无关。

    乐同学听说澹台家某位眼瞎心盲的家伙挂了,并未作啥评价,生命诚可贵,可那位渣么,不值得怜惜。

    不可怜渣男的乐同学忙着呢,忙着一天考好几科,最多的时候一天考八科,最少一天都要考四科。

    介因小萝莉每天在医学部各栋楼奔波,频频在人前露面,原本还没见过她本人的大一新生们中的大半人也终于捕捉到医学部有考霸学神美称的乐同学的倩影,只是也仅仅只是捕捉到身影,想来个邂逅偶遇什么的,那是纯属YY,考霸学神来去匆匆如风。

    在华夏国首都的小萝莉忙着考试,缅国的吴刚也很忙,忙着筹集翡翠原石,让他在短时间内筹集几千万的钱不是难事,让他短时间内弄到五万斤翡翠原石还真让他为难。

    翡翠原石是有,但是,丹说那个小祸害要的是正品,不能有劣品,也说明但凡切开的石头必须是达到宝石级的品相,全暗料的外相也必须要经得起品评。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吴刚想要集齐原石又不能让自己的生意对手发现,要做到不动声色的暗中进行,难度自然就更高。

    为换回儿子,为此吴刚不得不上心,亲自去翡翠场口和市场收集翡翠原石,切开的容易被挑出瘕疵,他首选全暗料的原石。

    东奔西跑十来天,收集到七八万斤的原石,吴刚从中挑出外相好的过磅,凑足五万斤数,为了防止小祸害挑三拣四的挑出些原石而导致重量不够,他也留了一手,预选出六七千斤的数目做备用品。

    五万斤也就是25吨,数字看着大,其实一部皮卡车的货厢就能装下去,不信查度娘,看看世界最重的翡翠原石的体型就知道了,位列翡翠界第一重的那块石头有3000多吨,那地石头还在山里没挖出来,且不说它,第二重的原石据说有210吨,仅只有5米多长,4米多宽,高也才4米几。

    还有50吨的原石,30吨的原石,有一块原石重约25吨,收藏在大华夏国的Y南省边境腾市翡翠原石博物馆内,那块巨无霸原石长3.4米,宽2.9米,高2.3米。

    二十几吨重的原石只有三四米长宽,皮卡车的货车厢就能容纳得下去,但是,能容纳不等于拉得动,皮卡车能拉5吨左右的货物。

    吴刚将原石安排三部车装载,于元月14日即匆匆赶去小祸害指定的华夏边境瑞市对面城市附近,期望自己先到一步抢占先机。

    刚先生暗中忙着抢先机,蓝三和在部队的兄弟们也收到一个从东北边境传回的令人心惊胆颤的消息——队长和两位队员失联!前且已经失联四天整!

    队长带队任务原本去的是北边偏向东北方位的边境执行秘密任务,队友却从东北的边境发回信息,说明队长带着人从北移去了东北方向。

    队长失联的消息传向首都驻地的同时,还有二位被严重冻伤的队员也正被紧急送往东北H黑首府医院抢救。

    寒流袭境,本年北方的雪来得更早,雪层也更厚,东北历来是全国最冷的地方,夜里温度能达到零下几十度,人在野外莫说冻一夜,就是冻几个钟也能变成冰雕,队长和两位队员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能存活几天?

    蓝三和队友们收到传回的消息连忙抓了才从研究院到青大当学生还没三天的柳大少,组织一班人马前往边境寻人,同时将被小萝莉的两架飞机临时调去当搜救机。

    因为人在边界区失联,若动用军用直升机容易引起误会,小萝莉的两架私人直升机皆装配世界最新的卫星导航和先进仪器,充当空中救援机绰绰有余。

    小萝莉的另一架私人飞机被队友们开去北方沙漠和雪海训练,离东北边境较近,蓝三和队友们还没起程,那边的小飞机便先一步赶赴边境。

    柳大少本来在研究院做牛马了长达十几天心情超不美妙,听说小行行在东北失联,被抓当苦工也没有半点抱怨,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和必备的电脑仪器随队出任务。

    蓝三和队友们乘坐专机前往东北,小萝莉的另一部直升机落后面一些,柳少等人到达东北又转坐森林公安的直升机去边境,立即展开搜救工作。

    两位飞行员驾着小萝莉的EC225直升机比蓝三迟了一天才赶至东北边境,他们到达时已是15日的黄昏,来不及修整,带足飞机燃料和紧急用品、足够的物资也展开搜救。

    北方千里冰封,分不清是山还是树,有些地方的雪比人还深,车子派不上用场,唯有雪橇能用得上,地上的搜救人员都是用雪橇当步行工具,带着搜救犬搜寻。

    搜救工作持续了二天三夜还没有找到燕队的任何踪迹,一群军中狼王的心情格外沉重,就连柳少也沉默得可怕。

    在十八日的下午,柳大少终于搜寻到了燕某人的一点手机信号,哪怕信号一闪而逝,于众人而言也是天大的喜讯,一支人马在柳少计算出的大致范围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一支人马搜索完二座山,当夜幕来临,执着的不肯收工仍在茫茫雪海里奔走,众人不知疲倦的又苦寻近三个小时,背着仪器设备的柳向阳惊喜的大叫:“有反应了,就在附近!”

    “太好了!”裹着大衣的几个青年喜不自尽,他们的衣服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脸被保护起来,眼睫毛上也是冰棱柱。

    柳向阳抱着被裹了防水纸的仪器,看着屏幕传来的微弱闪动的红色小点,激动的测试方向,不停的转圈,转了数个圈,朝向一片山坡:“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远,小行行有可能藏在冰层里,信号极为不稳定。”

    五个裹成棉宝宝的青年立即朝山坡方向展开地毯式的寻找,一寸一寸的探寻,在找了长达近一个钟,找到一处有个人工开凿过痕迹的雪层,它比四周的雪层要浅,像是人工凿走过一些冰,在其前方的一侧的雪堆积得较高。

    从军多年的青年们曾经在冰天雪地里求生,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立即拿出凿冰锤凿四方形的冰块,将表面的一层凿开,看到一块六七公分高的冰块。

    柳向阳抱着仪器的手在抖,他怕,怕推开冰块,找到的是几具了无生气的尸体,或者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这个时候,青年们根本顾不得激动或欣喜,凿去冰块缝里的冰,再齐力往一边推,推了一会儿,那块冰被推得向里启开缝,兄弟几个立即用破冰锤勾住冰块一个边用力的往外拉。

    将冰块拖离冰洞口,趴地向内望,冰层里被凿出一个小小的冰窖,有三个人搂抱在一起,不,是他们的队长燕头儿将另两人搂在怀里,燕头儿披着羽绒服,似保姆妈妈像奶孩子一样将两位赤着上半身的队友焐在怀里。

    地面垫着张驯鹿皮,一边还有一条吃掉了部分肉的鹿腿。

    冰窖里冷冰冰的,但是,至少能避风。

    趴在冰窖口的青年眼泪夺眶而出,连滚带爬的往冰窖里爬:“队长,十四十七!”

    柳向阳腿软了一下,差点摔倒,等站稳时腿僵了,想弯腰也弯不下了。

    队友哭着朝冰窖里爬去,余下四人像遭雷击,直趴趴的趴地朝冰窖望,他们只看到一点点衣服,第一个爬进冰窖的青年双腿还在外,半身爬到队长身边,慌手忙脚的伸手探队长的鼻息,还有一点的温度,再探队友,皮肤很凉很凉!

    他在探鼻息,外面的人看不见,心慌得不得了,颤着声大喊:“三六,队长十四十七怎么了?”

    “队长还活着!”三六手抖得厉害,去摸队友的胸口,肌肉还没温感,再次飙泪:“十四十七胸口还有点温热,队长用体温暖着十四十七。”

    听说人还活着,柳向阳冰凉的心脏又活了过来,将仪器塞进背包里,把带着的太空毯子拿出来。

    “快将他们抱出来,我们一人抱一个,通知直升机和接应的人半途接应。”等在外面的青年慌乱的心瞬间稳住了,立即解开背着的背包找毯子,解自己的衣扣。

    三六解开衣服,将赤十四以面对面的姿势抱在怀里焐着,再拿十四的衣服包裹着他,躺着向外滑:“十二,帮我一把,拖我出去。”

    李十二立即抓住三六的腿将他往外拖,将人拖出冰窖,立将赤十四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口,旁边的人帮忙,将赤十四裹好,绑在李十二怀里,像大人背小孩子一样兜着赤十四。

    三六将赤十四给了队友,又去抱出十七交给队友,再去抱出队长,最后爬进去背出三个瘪瘪的背包,搜了一圈没有找到遗落的东西才爬出冰窖。

    五个青年分出三人各抱一个队友,将人用太空毯裹得好好的,另二人负责背包,柳少负责联络队友。

    准备工具做好,戴好头灯,六人踩着雪橇滑板出发,趁着雪反映的光,和着电灯的光,在雪地里滑行。

    六束光,六个小点,在茫茫雪海里那般的渺小,然而,那闪动的光又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六个小点在雪海里迎风夜行,且行且停,踏着雪橇滑行一个半钟终于与来接应的人碰头,原本一人一块雪橇板变成两人滑雪,配合默契,又滑了近一个钟的雪才钻出雪海,到达一片荒原。

    荒原上空悬停着直升机,底下有四人在清理雪,铲出一个雪坑,当看到从丛岭雪海里飘出来的亮光,收起工具远离雪坑。

    直升机试着降落,试了几次,成功降落在铲去浮雪的大坑里。

    柳少等人踩着雪橇滑到直升机附近再缓行,到雪坑旁才离开雪橇板,一个一个的爬进雪坑,再爬进直升机舱。

    等人员全部登机,驾驶员立即驾机起飞,夜里气温太低了,稍稍停久一点直升机与雪相接触的地方有可能冻住。

    直升机赶往离得最近的医院,飞行途中,柳少等人对找回来的几人进行急救,经过一番急救,仨重伤人员心跳复苏。

    直升机在恶劣里的雪夜里飞行近个钟才到医院,早已接到急救通知做了万全准备的医院人员接到伤员立即进行抢救,医护人员抢救到天亮,勉强保仨伤员的命。

    蓝三与柳少不是同一队搜救队,他和另一支人马也在天亮前赶到医院,因为医院设备有限,立即将吸加热氧气保温的仨重伤员人用直升机运到最近的机场,再用专机送回首都。

第一千八一章 加急求救

    柳向阳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哪怕飞机抵达首都机场,他随着人员转医用直升机到达军总医院,看着小行行被送进抢救室,那颗心都没能安稳。

    在燕少被直升机送往军总医院时,派去青大接小萝莉的直升机也抵达青大校园的医学部,因为学校还在考试,驾驶员没敢跑去考场找人,联系万俟教授。

    万俟教授本来在监考的,接到电话风风火火的开跑,也忘了电梯那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愣是一口气跑上两层楼找到小学生考试的地方,冲进考场,杀到小学生身边一通急吼:“小乐,部队和军总院那边发来八千里紧急求救信,快去救场!”

    “?”乐韵全神贯注的忙着答题,被教授打断一脸懵:“发生了什么事急着找我救场?”

    “说是军人出任务出了意外,已经命悬一线,从边境用专机紧急送到首都,部队那边打不通你的电话,派直升机来学校接你,飞机已经到了,别考试了,我会向学校解释的,给你申请这科另考,快走快走,救人如救火,据说伤员就只剩半口气,去迟了可能就救不回来。”

    小学生还没反应过来,万俟教授那叫个急啊,飞快的帮收文具,帮收卷子,说得又急又快,口水四溅。

    万教授闯进的是药剂专业大三的考场,几十号人员被老教授那连珠炮似的话给轰得一头雾水,都忘记考试,直愣愣的扭头看最后方,等明白过来更懵了,那啥,军部和军总医院派直升机来接乐同学去救场?!

    该有多好的医术,才会令军总医院和部队请去救场啊!

    考场内的人惊呆了,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乐同学竟然已成炙手可热、医术超群的神医了吗?

    王系花正好在考场内,呆愣过后,脸都青了,那个谁不是常在外疯吗,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混到被人当大神请的地步?

    负责监考的教授也很忧伤,老万俟教授啊,你逮人就逮人呗,嚷嚷那么大声干吗?

    万俟教授才没空跟监考老师解释,拿起文具试卷,见小学生苦着张脸,一把拎着小学生的衣襟疾行:“你这孩子,都火烧眉头了,你怎么还在磨叽。”

    “教授,您不太靠谱啊,您没说究竟是什么伤,是内伤还是外伤,是神经类伤还是内脏功能衰竭,不知道什么伤,急也没用。”被提溜着走,乐韵捂脸,教授喂,您小学生也是要脸的啊,您像老鹰抓小鸡仔似的拎着人离开,别人怎么看待您学生我?

    “小乐,你考试考糊涂了,大北方回来还能有什么伤,多般是冻伤啊。”万俟教授提着小学生从考场后面的门出去,将考场还给学生。

    但是,学生们还是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少女的清脆如百灵鸟般的声音:“教授,我知道了,您能不能别揪我衣领,再这样拎着我我走不快啊。”

    “不拎着你,你还得磨蹭。”万俟教授嘴里咕嚷着,手却是松开了。

    乐韵整整衣领,从教授手里拿过文具盒和稿纸,请教授去他自己的岗位上监考,她挥挥爪子,乘电梯下楼。

    万俟教授将乐同学提走了,考试场内的学生们还回不神来,监考老师很不厚道的往学生心口戳刀子:“震惊了是吧,羡慕了是吧?羡慕也没用啊,人家小同学在你们忙着谈恋爱体验大学生活,在你们忙着参加什么交流舞扩展人脉交际的时候,她在忙着实践研究,忙着头悬梁锥刺股的自学各门课程,结果就是你们在考你们的专业课目,小同学也在考你们的专业科,你们在冥思苦想,小同学下笔如神,你们在羡慕小同学成了别人的救命星,小同学则在考虑要不要去救场。”

    被戳得心窝子疼的同学,只差没学西子捧心痛哭了,老师啊,手下留情行不,这样打击人,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监考老师没听到学生们的心语,又戳了一刀:“你们明年就大四,再不认真努力,毕业时你们在积极努力的给各大医院各大医药公司投简历等着别人通知面试,人家小同学呢,那是各大医院各大医学科研单位敞开了大门抢着盼着小同学光临,你们为找工作忙得焦头烂角苦恼怎么没伯乐识才,小同学则是在苦恼那么多的聘请单位究竟去哪家。

    同学们哪,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努力吧,别想有的没的,认认真真,脚踏实地的努力打好基础才是关健,你们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被戳得心在滴血的学生们,默默的低头,默默的挥笔答题,幸好监考老师没有继续往他们心窝子戳刀子,如果再继续,他们有可能会伤心得弃笔离场去厕所痛哭淋涕。

    万俟教授不知道监考老师给了学生一记小暴击,他若是知道,啥都不说,再跑回去给个暴击值,告诉那些孩子们说不等毕业,现在各大医院和医学研究院就已经在明争暗斗的抢乐同学。

    乐同学乘电梯下楼,绕过楼跑行,又穿过一栋楼,看到了停在办公楼和一栋教学楼之间草坪上的直升机,也不用等人请,飞奔过去,自己爬进副驾座,告诉驾驶员:“送我去宿舍一趟,我得带上随身家当。”

    “好。”飞行员看到小萝莉跑出来,喜从心生,等她爬进驾驶室关上门,开着飞机飞往学生宿舍区,就着指引到学霸楼前降落。

    钻出直升机,乐韵飞奔上四楼宿舍,将可能需要用到的一些药材找出来打包,需要用到的药丸子也找出部分,部分东西塞在小背包里,部分瓶瓶罐罐装在泡沫盒子里,又收拾好一些物品和药材装大背包。

    所以,等她下楼就是大包小包,也令飞行员吓了一小跳,赶紧下飞机帮开后舱门,等小萝莉上去帮关上门,嘱咐锁上门,他回驾驶室开着飞机冲上天空,飞往医院。

    从青大到军总院,车行再快也得四十分钟,直升机就几分钟的事儿,直升机在军总院手术与住院综合大厦前降落,守在大厦前的两位青年兵哥看到直升飞机,激动的往前冲,顶着飞机螺旋桨刮起的大风冲至舱门,等门从内拉开一条缝,立即帮开门,抢着进舱帮小萝莉拿行李物品。

    乐韵将大背包和一个装泡沫盒子的袋子交给帅哥们,自己抱着背面前的背包钻出直升机,跟着青年帅哥们走:“你们那只队长还没回来?”那家伙在现场,一般会抢着刷脸,抢着当药童子。

    青年狼王一边小跑一边吞吞吐吐的答:“队……长,他在手术室。”

    “是躺着的,还是站着的?”在手术室,一种是光荣负伤,一种是不放心队友在旁守着。

    “躺……着的。”狼王们的心即沉重,又格外的尴尬。

    “……”乐韵有种哗了人类好朋友的感觉,她还能说啥?

    落后一步的飞行员同样尴尬,默默的与队友护着小萝莉进大厦,到电梯厅等到电梯乘梯直上重病手术楼层,刚钻出电梯,就被焦急等候着的柳少撞上来截胡。

    柳向阳守在电梯外等得心都焦了,看到矮矮的小萝莉,一把将人抓住,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草:“小美女,小美女,他们说腿坏死了,要截肢!”

    乐韵被柳大帅哥抓着肩膀,感觉肩胛骨被捏碎,疼得呲牙:“柳帅哥,他们截不载肢我不知道,你再不松手,需要截肢的人还得再加一个我。”

    听到小萝莉嚷嚷,柳向阳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太紧张,手劲儿太大,如触电似的缩回手,一脸惶急:“这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直接让你飞去太平洋洗澡。”乐韵揉揉被捏得生疼生疼的肩膀,一片哀嚎,为嘛受伤受累的总是她啊?

    仨青年帅哥生恐柳队又紧张失控伤到小萝莉,立即架住柳队快走:“情况怎么样了?”

    “说什么组织坏死了,要截肢。”柳向阳被拖着走,那紧绷的神经仍然松不下来。

    “截肢就截肢呗。”

    “小美女,是截肢!”

    “我知道啊,我懂专业术语,截肢就是截胳膊腿儿,不是截手指脚趾。”

    “小美女,是截肢啊!”柳向阳急得直跺脚,截肢就是要将腿啊胳膊全锯掉!

    “知道知道,不就是截肢嘛,狗熊剁了一只二只爪子或者脚掌也还是狗熊,同理,英雄截了肢也还是英雄。”

    “……”柳向阳半晌说不出话,小萝莉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就是不对劲儿啊,哪里不对?

    走了好几步他反应过来,这不是英雄,狗熊的问题啊,他说的是截肢,小萝莉把话题扯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就算反应过来哪不对,柳向阳也没揪着不放,跟着几个兵中狼将簇拥着小萝莉急冲冲的冲向手术室。

    四帅男和一小萝莉匆匆穿过走廊赶至手术室外,守在手术室外的六七个狼将帅哥瞬间激动的眼里冒光:“小美女,你可算来了,快进手术室!”

    一群人当自己是救世主,乐韵无语的瘪嘴,她还能说啥?说啥都是废话,干脆啥也不说,待手术室的安全门打开,自己抬脚往里走。

第一千八二章 不怕辣眼睛

    蓝三护送队长和十四十七回到首都又跟到医院,并进手术室旁听医生们的诊断,满心慌惶之际收到电话通知小萝莉来了赶紧开门,只让柳队跟进手术室,关上第一道安全门,帮小萝莉披上杀过菌的防护服,再领着人进第二道门。

    柳向阳自己抓套蓝色衣服胡乱的套身上,跟在小萝莉身侧冲过第二道门进手术室。

    乐韵披着蓝色手术服进手术室现场,见到的是十几位医护人员在三台手术床边忙碌,给病人吸加热氧气,用保温灯给伤员加温,测心电图测血压,中医在给病人做活血推拿、针灸测试。

    就算是大手术室,同时接纳三个病人,还有那么多仪器,也显得挤,每个伤号员身上粘着很多仪器管子,病人皮肤呈青色,胳膊腿儿肿胀得很粗。

    看仪器显示屏的各项数据都不乐观。

    军总院的神经科首席专家康教授、心血管的首席专家秦教授带着助理们在忙,看到短发圆脸矮个子的小姑娘,眼神一亮:“小姑娘,这仨倒霉蛋的情况相当严重,体温反复,瞳孔至今对光没有反应,全身神经和肌肉发生退行性变,手与腿神经和肌肉组织已经完全坏死,正常情况唯有截肢保命。”

    小姑娘来了,当然不用截肢了啊,他们对小姑娘的医术有着迷之自信与崇拜。

    柳向阳只扫了手术床上的伤员一眼,就不忍再看,最初找到小行行和十四十七号时仨人冻僵,心跳几乎停止,送医急救复温后出现脑水肿、血栓形成、肌肉组织缺血性坏死等现象,现在伤号员的症状更明显,脑袋又大了一些,手脚也粗了一圈。

    乐韵看到一群忙碌的医护人员望向自己,点头笑了笑,一边走向手术床一边扫描观察,如教授们所说仨伤员的神经与肌肉组织确实发生退行性变,就算体温恢复,神经系统和肌肉组织的功能也无法恢复,因为长时间缺血,手与腿的神经与肌肉组织坏死,血管腔内形成血栓,血栓还是凝固性的,有些血管的血栓受热会膨胀,随时会胀破血管。

    燕某人有特异火种保命,他呢,肌肉组织是假死状态,拖几天,等他自己醒来运功自疗,慢慢的能疏通血管和刺激醒肌肉,有少部分神经坏死,需要另行医治。

    另两位伤员比燕帅哥更严重,神经系统因长时间处于低温之下而僵死老化,离心脏比较远的手和脚肌肉组织坏死,是死亡性质的坏死。

    扫描了两眼,乐韵一把捂眼:“我能不能当没来过?让我回去吧,我什么都没看见。”

    秦主任和康教授看到小姑娘用掩耳盗铃的方式逃避难题,笑得很明朗:“我们倒是可以配合一下当作没看见你,只是门外的那些牛高马大的家伙眼睛没瞎,不可能当作没看见小姑娘你这尊活菩萨。”

    他们百分百的相信,哪怕小姑娘现在真的溜走,那些个军官仍然会去将小姑娘给请回来的。

    “不瞎可以弄点辣椒粉把他们弄瞎。”乐韵不满意的咕咙一句,叹口气:“保留吸加热氧气维持体温,其他的仪器撤了吧,留着也没什么作用。通知护士站为他们仨准备足够的血,提前保温,输血时保持输血袋里的血是温热的,请女医护人员先回避,再派刀工好,胆大心细的医生帮那仨人剃毛。

    再则,这里用不着太多的医护人员,最多有四位心血管和神经科方面、以及在中医针灸方面的专业医护人员协助就可以了。”

    女医护人员还没反应过来,蓝三已明白,脸色涨红:“我来帮兄弟们剃毛发。”小萝莉说让女医护人员回避,那就不止要剃头毛,也包括隐私部位。

    “你和姓柳的又不是医生,别留在这里添乱了,我拣药给你们去熬药。”乐韵没好气的否决某只帅哥的提议,他们不是医护人员,挤在这里让人多难为情。

    “我……”被当成添乱的蓝三,讪讪的闭嘴。

    秦主任、康教授毫不犹豫的遵守小姑娘的指挥,让护士把不必要的仪器关掉移走,留下四位在神经和血管方面、中医针灸方面有专长的医生助理,让女医护人员先回避,让其他人先去医生值班室。

    女医护人员蒙在口罩后的脸发着烧,红着脸退出手术室,和几位医护人员回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

    乐韵将自己的东西提到一角,翻背包拣药,拣出一包药交给蓝三和柳帅哥,告诉他们加多少水,交待清楚怎么熬药,不客气的将两人轰出手术室。

    蓝三柳向阳不敢与小萝莉对着干,乖乖的抱了药材去找医护人员带去熬药的地方,老老实实的守着熬药。

    走了一半的人,手术室里宽敞多了,乐韵拖过一部手术工具推车将自己的瓶瓶罐罐排开在,调配药。

    等人员走了,秦主任、康教授带助手帮仨冻伤作员剃毛,看到小姑娘背对着手术床,康教授打趣小姑娘:“小姑娘,你现在背对着也没用的,等会针灸还是要直面现实,仍然会看到辣眼睛的画面。”

    “我不怕辣眼睛好吗,我又不是没研究过男女的身体构造,他们的第三条腿长得如何,我看他们的脸就知道了,包括康教授您,要不要我说说?”乐韵撇撇嘴,她有外挂啊,用外挂一扫描,有什么不知道的?

    “小姑娘,我怕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康教授憋得脸红脖子粗,这年头小姑娘太生猛,惹不得呀。

    “噗-”秦主任和四位留下当助理的医生没憋住,笑出声来,康教授自搬石头砸自脚啊。

    康教授哼哼两声:“笑什么,我好像被看光了,你以为你们会成为例外?”

    几个医生:“……”囧,康教授,求别真相啊!

    揭穿真相的康教授,和秦主任兴致勃勃的给燕少剃毛,也特意欣赏了燕大少的身躯,嗯,还别说燕大少的各个方面都对得起他牛高马大的身材,比例没有失衡。

    出于抢救需要,三位伤员在H省的医院已被剥光,如果没剥除他们的衣服,因体温回升,胳膊腿儿的肌肉胀肿时会撑爆衣服,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恶果呢。

    医生们利索的将仨位伤号的毛剃光,清理干净,拿纸盖住男性的隐私部位,先给盖上薄被焐着。

    两教授带助理忙完第一道工作,乐小同学上场,先喂仨位伤号吃下两颗药丸子,给燕帅哥头部、胸腹、胳膊与腿的各大穴扎针,先引血液流通,扔着不管,去医另两位。

    她认得一个是红肆帅哥,另一个见过一面,姓卓,代号十七,都叫他卓十七,谐音是捉十七,绰号十七桌。

    卓十七的伤最重,要截肢的话就是将腿齐根截掉,胳膊也是从腋窝处齐根截,就只余一截身躯,而且,饶是如此截肢了,他以后也无法控制大小便,大脑反应迟钝,临床反应大概就是类似于犯了中风的痴呆症病人的模样。

    红帅哥的伤略轻一些,以正常处理方式,他的腿仍然是要截肢的,胳膊也需要从手肘以上的手臂处截掉。

    仨人还有骨折伤,不过,那些骨折伤相对坏死的肌肉组织与神经损伤的严重程度来论算是小伤。

    乐韵怀疑那些家伙是不是像萝卜一样在雪里埋了几天,要不然咋整成那个熊样儿,这都快冻成熟萝卜了好吗?

    她也表示特别的怨念,说是她的保镖,结果每次都要她这个明明该是被保护的人来救他们这些保镖,完全倒过来了。

    心里不断吐槽,手却不闲着,帮红帅哥扎了针先搁一边,重点关照卓十七,给他喂食十几颗丸子,将他扎成一根人形仙人掌,强行引导药力冲向他的四肢百骸,刺激坏死的神经和肌肉组织。

    秦主任和康教授带着助理虚心好学,看着看着,突的看到小姑娘扎在病人左右手臂的一根针动了起来,先是一颤一颤的颤动,然后那根针向上冒出,再向下沉,慢慢的上升,再慢慢的下沉,反复的升沉。

    他们还没从震惊之中回神,又看到病人小腹处的中极、曲骨与气冲穴位上的针也轻轻的颤动,颤了几下也上升下沉的浮动。

    六人看呆了,这一手针术太奇妙了!

    更奇妙的还在后头,升沉的针大约反复一分钟之久,又稳稳的立住,紧接着下一个穴位上的针轻轻一跳,也上升下沉的来回反复,同样也是活跃了差不多一分钟,后头的针依次有样学样,手臂上的针在活跃到掌心位置时,每根手指上的针只轻轻的颤动,没有升沉,病人双腿上的针也持续到达脚底涌泉穴位,其他穴位上的针只颤震,不自己活动。

    看到针不再升沉,康教授虚心求教:“小姑娘,这个又有什么讲究?”

    “这是温脉,叫温针也行,”乐韵手指仍按着卓十七的丹田区,温声解释:“这手针法用于病人经脉或神经系统硬化或僵死的情况,以针路为引,强行引导气或药力活动,刺激僵硬坏死的经脉或神经组织,这手针法的要求也非常高,针的深度与位置,药力与人力推穴催化的力度也要把握好,药力与气劲轻了没效果,重了会爆经脉或摧毁神经元。”

    “看来,我们又是只能看不能学以致用。”康教授受伤了,小姑娘好多的神技,他们就只能看看,用不了啊。

    “您老觉悟挺高的。”打击人是不对的,然而,事实就是事实。

    被小姑娘戳了一刀的康教授,心痛得老厉害了,看到有医学神技却不能学为己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比看着葡萄不能吃更让人心痒难耐一千倍。

    秦主任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他不说话是正确的,要不然就是找虐啊,瞧,康教授不是又受打击了。

    虽然不能学以致用,但是,开眼界的机会是不会放过的,六位医生心里有遗憾,看得更认真,揣磨效果会如何。

    乐小同学认真负责的做自己的工作,反复重复三次温脉步骤,拔掉医用针,放在一只瓶子里泡着针头,再给他扎针,扎的是血管穴位路线,同样以温脉式的手法引药力疏通血管里的血栓。

    仍然是反复温针三遍,拔了针,将卓十七翻身让他趴着,给他背部扎针,先温经脉,再疏通血管,之后又将人翻个身,给他扎几十根针,将医用针泡在药水里放一边,再去给红帅哥扎针温脉。

    六位医生看到小姑娘又掏出几张排满医用针的皮革,整个人不太好,之前给一位伤员温脉用了将近四百根针,现在给第二位针灸又拿出医用针,她究竟有多少针?

    一副银针用不了多少钱,可小姑娘用的针大部分是金针,一套金针少说也要十来万,目测她至少有七八副金针,再加那一只翡翠玉盒少说值二百万,等于随身携带着三四百万的财富,囧,她不怕被打劫吗?

    医生们对小姑娘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对她的胆量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小姑娘给第二位伤员做完针灸,将医用针泡在一个瓶子里,重新取针给燕帅哥针灸时,康教授等人再次推翻了之前的猜测,小姑娘何止七八副金针,他们看到的就已经有十副!

    给燕人温一遍脉,乐小同学丢下手头的工作,去看煞煮的药如何,康教授自告奋勇的做陪,带着小姑娘去医院熬中药的汤药厨房。

    守在汤药厨房门口的青年见小萝莉来了,激动地涌上前,还没问情况咋样,康教授不客气的说还没正式手术呢,青年狼将乖乖的继续当柱子。

    康教授领着小姑娘下楼找到汤药房,蓝三和柳少用一口不锈钢锅熬药,用煤气灶火熬煮,能听到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蓝三柳向阳守着火,急得跟什么似的,偏偏小萝莉嘱咐不能掀盖子看,他们就只能听听水翻滚的声音,小萝莉一来,俩人激动地跳起来,站到一边,给小萝莉看药煲得火候到了没有。

    乐韵走到火灶台前,端起锅晃了晃,再掀开盖子察看汤色,拿有盖子的钵装一钵,再添加热水用小火继续煲,让帅哥守着,她端着药汤去手术室,同时请康教授通知护士站将给卓十七配对血型的血和输血装置送去手术室。

第一千八二章 最危险的腿(二更

    康教授给护士站打了电话,形影不离的跟着小姑娘回到手术室,和在手术室里休息一阵的五位医生排排站好,观赏小姑娘配药。

    护士站很快将输血袋送至手术室,女护士们看到手术床上仅用纸遮盖着隐私部位的伤员,红着脸飞也似的逃出手术室还一阵阵面红心跳,有个伤号员好有料的样子,他的女朋友将来有福了!

    小姑娘配制完药,秦主任亲自搭配输血装置,挂好血袋,做好输血的准备,问了一句:“小姑娘,这位伤号的腿能恢复到几成?”

    乐韵想推手术工具车,被人抢走了,她不急不慌的走,慢悠悠的嘣出一句:“其实,这仨个家伙各人的两条大长腿倒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反而是他们的第三条腿。”

    六位男士下意识的望向伤号员的某个位置,脸红了有没有?秒懂的人悄然红了脸,那叫个尴尬啊,跟小姑娘讨论男科方面的问题,实在难为情啊。

    但是呢,医生天生对未知领域最是如饥似渴,秦主任豁出老脸,继续话题:“他们的那条腿功能受神经组织和血管组织受损影响确实会有些问题,理论来说没有胳膊腿那么严重,胳膊腿儿严重到要截肢,那条腿还是不用截的。”

    男人的第三条腿能截吗?截了就可以去人妖国愉快的玩耍了!

    康教授和助理们抿着嘴偷笑,哪怕伤号员的第三条小腿冻伤了也不能截啊,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保住的,除非是在生命与小腿之间二选一,那种情况就只能舍弃了。

    “失去了原本应该具有的功能,也就只能当装饰品了。”乐韵翻个白眼,若没办法让某个零部件回复青春,就只能当个做装饰的配件。

    “噗哈哈哈-”医生们憋不住,笑得脸红脖子粗,小姑娘啊,别真相,有些事情真相了会让人不好下台呀。

    因为小姑娘真相了,医生们站到手术床旁时忍不住又瞄伤号员的零部件,为三位伤员捏把汗,若小姑娘也没法让仨恢复,他们更加无能回力,只希望他们运气好,小姑娘会帮他们妙手回春,要不然年纪青青的就那样,这辈子甭想找对象啦。

    等医生帮将手术工具推车推到手术床边,乐小同学上工,先灌一碗药,喂吃一把药丸子,用之前给卓十七针灸的医用针再次针灸,启用“九阳烈火针”燃烧掉卓十七一条胳膊里的废血,再马上给他输血。

    给卓十七输血补充血量,不用担心伤员失血,用针引一些血从脚掌心放掉,放了大约八百毫升血,止血,再次用温脉针法为他扎针温脉,每温脉一遍即从通心针里灌药,然后再为病人温脉。

    小萝莉一遍一遍的给伤员温脉,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卓十七原本肿得粗粗的腿消了一圈。

    医生们帮不上忙,不过,他们仍然乐此不疲的学习观摩。

    乐小同学不停的帮伤员温脉,重复十次,将伤员翻个身继续针灸,在她努力工作中,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到了中午,医院医生们都去食堂吃饭,她给伤员做背部针灸才做到一半。

    六个医生轮流去吃饭,守在外面的兵哥们也匀出人手去打饭,还弄了份用保温盒装的饭给小姑娘留着。

    康教授等人吃完饭回来又等一个半钟,小姑娘的针灸完成,他们帮着把伤员翻身,小姑娘再次给人扎针,包括隐私部位也被针包围,帮摸病人的手心脚心,赫然发现有温度了!

    手心脚心有温度了,说明血液已经能正常循环。

    六位医生兴奋得不得了,让小姑娘去吃饭,他们围着伤员帮他做各种检查测试。

    针灸是项体力活,乐韵也累,出手术室吃帅哥们帮买的饭。

    兵哥们帮递水,帮小萝莉捏肩,细心的照顾着小神医,小萝莉是他们的生命守护神啊,哪怕让他们当牛做马也愿意。

    小萝莉匆匆吃了饭,活动活动手脚,继续进手术室给红少校针灸,相同的步骤反复八次,到傍晚六点过后才完成。

    在药汤房里的蓝三和柳大校守着药熬煮,半下午时跑去买回只小不锈钢桶,等到六点将锅搬下火灶,用碗装汤,用买回小桶装药渣,搬到手术室,然后才和兄弟们轮流去吃饭。

    给红少校做完针灸,小萝莉和医生们去吃饭时到门口知道药汤送至,抱着汤进手术室,给每个伤员喝了一杯药汤,丢下三个伤员拍拍屁股去找吃的。

    医生们和姑娘吃饱喝足,兴高采烈的回到手术室外瞅到了在守株待兔的卢教授,不由分说地拽了眼神幽怨的卢教授进手术室。

    卢教授原本因他当天有手术,脱不了身,没法到场旁观而满腹牢骚,被拽进手术室后那些小幽怨早不知跑哪去了,全神贯注的当小学生。

    燕人的情况较轻,乐同学只给他温脉六遍,在晚十点前搞定,给每位帅哥喂了药丸子,让人送去病房保温,自己带着物品回晁二伯家。

    直升机飞机还停在厦外,为的是万一小萝莉指定要某些物品,他们随时驾机去找,于是,飞行员兵王走马上任,开直升机送小萝莉回晁家。

    乐小同学在傍晚时先打了电话回晁二伯家,请帮留个门,她晚上要去找药煲药,当兵哥将小萝莉送到别墅楼前,晁二夫妻还没睡,闻声而出,和胡叔方妈将小团子接到二楼暄寒问暖,给她吃零食,吃点心。

    当天是19号,也是周六,纵使是周末,因学校还在考试,国家部门也还没放假,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和晁一夫妻晁三夫妻没到晁二别墅来团聚,若几个大家长全在,知道小团子又被捉去医院当牛马还不知会心疼成咋什么样子。

    饶就是晁二伯和二伯母以及胡叔和方妈四人的轮番疼爱也让乐韵大感吃不消,吃了些小点心,让几位长辈们赶紧按时作息,她借口说上楼找药材去房间一趟,从空间拿出些药材再去一楼厨房熬药。

    将小萝莉送至晁二爷家,开直升机的兵哥又去医院一趟,将柳大校和几位队友运回部队,飞机也停在部队,他们有留人手在医院轮班看护转进病房的仨人。

    晁二夫妻因为记挂小团子,早上起个早,下厨房做拿手早餐,等到小团子上楼吃了早点,他们才比较安心。

    乐同学通宵熬药,早饭后继续熬,整整又熬了一个白天,到傍晚时分,药终于熬到火候,关火,先去吃饭。

    当天也是青大学生们考试周的最后一天,考完放假,美少年和李少考研读的是本校,他们俩考完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去帮小乐乐收拾宿舍物品,有些东西打包装起来,弄好了才开车回家。

    乐同学吃过晚饭再去厨房,药炉里的高温也降下去不少,用铜合金的容器装部分药汤,密封,用一只玻璃瓶装了些药汤,收拾整齐,抱药瓶去医院。

    小萝莉自己打的去医院,到军总院大厦楼前才打电话问蓝帅哥病房是几层几号,再乘电梯上楼。

    蓝三在电梯口等着,守望到小萝莉走出来,抢过用羽绒衣服包裹的玻璃瓶帮抱着,笑得一张脸变成太阳花:“小美女,队长他们的体温功能恢复了。”

    昨晚以前,冻僵的仨人的体温系统失去自我调节功能,全靠吸加热氧气和其他方法保温,经过小萝莉针灸治疗,今天天亮后伤员们的体温慢慢升高,到傍晚时体温系统功能趋于正常。

    “哦,算他们识相。”若不能在预期内恢复,她会忍不住想将仨丢去室外再冻一冻。

    蓝三嘿嘿傻笑,领小萝莉穿过很长一段走廊到VIP病房,病房原本小间才是病人住的,外间是给陪护,因为有三伤员,小间放不下那么多的手术担架推床,干脆全部住在外间,三张手术床位排在一处,倒没占多少空间。

    蓝三带三个兄弟在医院陪护,三位帅哥眼巴巴的等着小萝莉,她一来,他们的眼神格外的明亮,精神气也格外的好。

    乐小同学背着手,像皇帝巡街似的踱到三张手术床旁观察病人,扫描一遍,摆开自己的工具,给仨人针灸,每个人针灸温脉两遍,再给一人灌一碗药,然后她洗了手脚,霸占VIP病房的小隔间。

    对于小萝莉抢地盘的行为,蓝三和队友们举双手双脚欢迎,他们守在外面,分两拨,轮流守夜。

    其实,根本没啥好守的,VIP病房里的三只不要打点滴不需用心电图,连查房都省了,只有教授们有空去现场研究伤员的临床反应。

    兵哥们守夜也仅是防止有人半夜三更偷偷摸进病房做坏事而已,所以嘛,轮岗守夜没啥压力,不站岗的人放心睡大觉。

    霸占了小隔间的小萝莉并没睡,先回秘密空间打坐养神,凌晨一点过后即搬出自己的医用工具搞研究,忙到凌晨五点钟收起自己的科研品,到外头给三只帅哥针灸。

第一千八四章 你骗我

    有小萝莉在VIP病房,帅兵哥们不至于有尴尬的时候,赶在五点前醒来去医院的公用卫生间上厕所,他们轮换着洗涮完毕,没想到小萝莉竟然起床了。

    兵王们尴尬得脸红,硬着头皮凑到香喷喷的小萝莉身边:“小美女,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我们开门吵醒了你?”他们明明脱了鞋走路,没弄出任何声响的啊。

    “你们没有吵到我啊,我要起来给那三只尸体针灸,早上的针灸在八点前完成效果更好。”被几个帅兵哥围着,乐韵表示很无奈,她不是瓷娃娃呀,犯不着凡事小心翼翼怕吓到她。

    队长十四十七成为小萝莉口的“尸体”,蓝三与兄弟们对视一眼,囧囧有神,感觉队长他们醒来后有可能会遭到小萝莉的无情打击!

    小萝莉上工,兵王们可殷勤了,先调节暖气温度,再把卓十七的床挪开一些,拿卫生纸盖好十七桌的隐私部位才把被子抱走。

    他们帮忙做好准备工作,乐同学只管喂药,扎针,以奇异针法给卓十七温脉,前胸与后背各反复两次,用时八十分钟。

    小萝莉给十七桌做完针灸,兵王们分出人手去买早餐,将早餐提回病房,等小萝莉给赤十四做完针灸歇息的空档抓紧时间补充能量。

    红少校的伤势比卓十七要轻,就算同样是温脉两次,针灸时间短,针灸疗程差不多一个钟。

    填饱了肚皮,乐小同学走马上工给燕某人扎针,将一条大汉扎成刺猬,针阵催动药力与气血加速循环,冲击还没有完全消除的血栓和凝滞的淤血。

    第一遍温脉结束时,第二遍温脉步骤刚开始,原本躺尸的青年紧闭的眼睛睁开,急切的喊:“十四十七-”

    他喊着想爬起来,手刚动了动,正站在床侧以一根手指点着他丹田的乐韵小同学没好气的一抬巴掌拍按住燕某人的手臂不让动。

    在床另一侧排排站的蓝三和三个队友原本是百看不厌的在研究小萝莉针灸,乍见队长睁眼,愣住了,被队长的喊声给惊回神智,激动的挤到床头侧,纷纷俯身探视队长:“队长,队长,你醒了?!”

    燕行无意识的喊了一声,睁着眼睛四下乱瞅,最初没见人,转眼视野里出现几张面孔,哪怕他的视线有点模糊也一眼认出熟悉的面孔,急吼吼的喊:“小萝莉,快去找小萝莉救十四十七!”

    蓝三等人视线唰的投向小萝莉,乐韵撇撇嘴,移了一下身,两根手指不客气的摁在燕某人没扎针的额头上,没好气的骂:“叫什么叫?再叫缝了你的嘴,特么的,小萝莉小萝莉,需要救命的时候就会想到找小萝莉,有好事的时候,有好吃的有赚钱的机会怎么就从没见你们记得小萝莉?”

    几个兵王耳朵泛红,那啥,他们吃好吃的时候有想过小萝莉的,只是,他们吃的最美味的好东西也没小萝莉做的药膳那么好吃,没好意思说请小萝莉吃啊。

    额头被戳了一下,燕行想仰起的头再也不能乱动,他也听清熟悉的、软糯的少女嗓音,无由的,心头像万万朵烟花开放,美丽极了,心神一松,温和的笑,软软的喊:“小萝莉,小萝莉,小萝莉……”

    他眼珠子转动几下,看到小萝莉的脸,她圆鹅蛋形的脸白净得像羊脂美玉,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柳眉倒竖,像在生气的样子。

    但是,燕行的心头开出了花朵,没肝没肺的笑,有小萝莉在呢,没什么担心的了。

    “叫个大头鬼啊?”乐韵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笑?变成冰尸了还有脸笑?你以为你还是美男子啊,你现在的样子跟泡水里的浮尸差不多,脑水肿,脑袋比大头儿子的头还大,脸肿得比老南瓜还胖,连眼睛鼻子在哪都找不着了,全身是青色的,肿肿的,丑死了。”

    四个兵王瞅瞅队长,心里还是认可小萝莉的形容词,可不是嘛,队长和十四十七还没完全消肿,皮肤也呈青色,样子老丑了。

    被小萝莉怼,燕行没恼,咧着嘴笑:“没关系,反正你会治好我的,等我好了,我又是那个艳盖群芳的美男子。”

    笑了笑,转眼珠子:“十四十七呢?”

    “挂了。”乐韵气得翻个白眼,真想拍死这货,有恃无恐啊,仗着有她,天不怕地不怕,万一哪天来不及找到她,小命就那么整没了,看他们到阎王殿有没脸说自己是怎么死的。

    “挂……了?”燕行只觉呼吸困难,窒息的感觉扑天盖地的涌来,眼前一片旋晕。

    蓝三发现队长皮肤在轻颤,立即喊:“队长,小萝莉骗你的,十四十七好好的,就在你旁边。”

    “队长,十四十七在这里,在你左手边。”

    反应过来的仨兵哥也忙解释。

    燕行头晕了几秒,迟疑的转动眼珠子:“十四十七真没事?”

    “没事,”蓝三生恐队长心里悲伤弄出个什么好歹来,急急指向一旁:“十四十七在这呢,我们将你们找回来请小萝莉救命,有小美女妙手回春术,现在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了?”乐韵气大着呢,没好气的翻白眼:“你没见那俩还在躺尸吗,这个是刚诈尸,另两个一动不动的没反应,跟尸体没两样,那里好了?”

    蓝三被怼得讪笑,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美女说得对,队长是诈尸,十四十七是躺尸。”

    燕行眼珠转动,侧瞄时仅只看到模糊的物体,看不清是谁,但是,他也明白是小萝莉骗他,十四十七还活着,明白事实,又没肝没肺的傻笑:“小萝莉,他们的腿怎么样了?”

    “你说的是两条大长腿,还是第三条小短腿?”乐韵云淡风轻的反问,同时,手指也轻轻的弹压燕人的气海穴,催动燕人气血循环。

    兵王们:“……”这个话题好像有点儿童不宜啊,能不能别讨论?

    燕行只觉脸烧了起来,硬着头皮问:“是腿,腿脚有没冻坏?”

    “坏了,你们的腿处在低温环境中太久,神经与肌肉组织都冻死了,教授们说要截肢。”

    燕行急得想仰坐起来:“要截肢?不,不能截啊,不能截的,小萝莉,不能截肢!”

    “队长,小萝莉保住了你们的腿,你们的大长腿好好的在身上长着呢。”蓝三也是无奈,小美女老刺激队长,队长伤得重,大脑反应较慢,每次一激就上当。

    燕行老实的躺好,委屈巴巴地瘪嘴:“小萝莉,你骗我!”

    燕某人委屈的控诉,乐韵白眼以对,心里不平衡,计上心来:“蓝三帅哥,你去把厕所里的镜子拿来。”

    蓝三不明所以,还是很配合的跑去卫生间,将挂在洗手池上头的四方形镜子抱出来,不明觉厉的站到小萝莉身边。

    燕行听到小萝莉让蓝三抱镜子就猜到她想搞恶作居,闭上睛眼装尸。

    “给你们队长瞅瞅他现在的样子,他要是装死,那就拿手机来拍照,全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拍摄,再打印出来做成相册,挂在你们部队宿舍大门上,每天来往都能欣赏到你们队长大人的腹肌。”乐韵特别好心的提出一个特别有趣的建议。

    蓝三抱着镜子犹豫不决,哎妈,他怕被队长收拾啊。左思右想,得,听小萝莉的准没错,有小萝莉罩着,队长不可能把他杀人灭口的啦。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蓝三豁出去了,将镜子举到队长大人胸部上方,特别热情的笑:“头儿,快看你的腹肌,多么的健美,还有漂亮的人鱼线……”

    燕行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嚯的睁开眼睛,一下子瞅到镜子里的……尸体,那真是他自己?他睁大了比钛合金还珍贵的狗眼,没错,镜子里头的是他,小萝莉形容得一点也没错,他真的像被泡胀的浮尸。

    那张脸……好丑!

    燕行觉得无法直视,再瞅几眼,差点羞死,没穿衣服!就那么直挺挺的躺着个“人”字形,男性最神秘的部位顶着张薄薄的纸。

    完了完了,没任何隐私了!

    羞愧欲绝,燕行多看了一眼大长腿,试着动了动,竟然没有一点知觉,激灵灵的打个冷战:“小萝莉,我的腿没知觉,没有任何知觉了!”

    燕某人又闹腾起来,乐韵伸手摸摸他的大光头:“我是让你看看你的头,没让你看脚,你瞅瞅你的头,水肿得真有形,这么光溜溜的,亮闪闪的,往哪一放,比千瓦电灯泡还明亮。”

    燕行瞅镜子,果真看到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当时就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即视感,好丑!

    “小萝莉,我的腿,以后是不是要坐轮椅了?”头肿得很大,很丑,还是不及双腿给人的打击大。

    “你们的大长腿是保住了,第三条腿还能不能恢复就不好说了,反正你们这些家伙打定主意不跟青少年们抢资源,心甘情愿当一辈子的单身狗,第三条腿的功能健不健全无所谓。”燕人执着于腿,乐韵表示很忧伤,男性与女性的注意点果然是不同的,他咋就不觉得他的头很重要?

    四个兵王捂脸,嗷,感觉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会不会挨队长十四十七灭口?

    他们觉得吧,被灭口的机会比较少,但是,有可能先被十四洗脑,然后队长和十七在他们缺少某段记忆的时间内经常找他们练拳脚。

    ??燕行脑子里闪过几道闪电,当时就……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男人的小兄弟不健全了,还怎么找对象?

    他要是那里又出问题,岂不等于又被打回原形,一夕回到解放前,还有什么资格追小萝莉?

    燕行痛苦的闭上眼睛,直挺挺的挺尸。

    燕人一下子偃旗息鼓,乐韵瞅啊瞅,瞅几眼,淡定的叹气:“蓝帅哥啊,你们队长被他自己的样子丑哭了,现在不闹腾了,不用再给他瞅镜子,等他不乖的时候,你们再搬镜子给他欣赏。”

    “哎!”蓝三抱好镜子,飞奔着送回卫生间,回头和兄弟们排排站,与兄弟们对视,心头就一个想法:就说吧,队长醒了肯定会遭受小萝莉的打击,这下真的如期所料,队长被打击得无颜见小萝莉,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满血复活。

    燕行受到了沉重一击,意志消沉,真的将自己当尸体任小萝莉折腾,被翻过来再被翻去的翻身,他也没睁眼。

    兵王们也发现队长安静得可怕,悄悄的问小萝莉:“小美女,你是不是点了我们头儿的哑穴?”

    “没有。”

    “小美女,你没点穴,我们队长竟然不说话了,这样子好奇怪哦。”

    “他在逃避现实,明明说是我的保镖,结果总是要我这个本应该被保护的人来救他,他哪有脸见江东父老,何况他那张脸如今丑得不忍直视,缩起来当驼鸟最安全。”

    “可是,队长没有好么弱吧,我们队长抗打击能力杠杠的。”兵王们直摸脑勺子,感觉还是不对劲儿。

    “那是一般的打击,这次打击不一样啊,”乐韵意味深长的呶嘴:“你现在告诉他说他第三条腿没废,他不用三秒就能满血复活,又闹腾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兵王们霍然大悟,原来队长介意男人的某项功能健不健全!

    原来如此啊!明白过来,蓝三挤眉弄眼的说悄悄话:“小美女,十四十七的小腿是不是真的废了?”

    “他们要是真废了,你们还不得三天两头以各种理由找小萝莉,你们不嫌烦,我还妨麻烦呢。”乐韵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坐地板上给自己的医用针消毒。

    “哇,那就是说没事喽!”四个帅兵哥差点一蹦三尺高,他们还以为那仨真的废了,原来是小萝莉骗他们玩儿。

    队友们发跟小萝莉说悄悄话,燕行耳朵竖得高高的,偷听到了真相,原本低落的如死灰一般的心情瞬间明媚阳光,他没废!他还是个健全的男子汉!

    腿没废,等恢复了,他还是那个俊美的第一美男子哒。

    心中瞬间晴光万丈,燕行喜滋滋的睁开眼睛,瞅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也觉得格外顺眼,就连带着药味的空气都觉香的。

第一千八五章 添麻烦(2更

    因为队长挺尸,四帅哥一直偷偷的观察,发现队长在小萝莉说他们的第三条腿没废时忽的睁开眼,个个默默的望天,囧,原来队长真的是在逃避现实啊,这下真的满血复活了哒!

    他们决定当作没发现队长复活了,帮小萝莉用滚烫的开水清洗用过的医针,烫一遍再擦干,用小萝莉配的药水浸泡一遍再捞出来擦干,一一放回皮革针套。

    给医针消了毒,搬出零嘴给小萝莉啃,分出一个人去买水果和小吃,搬回一大堆东西。

    康教授秦教授和卢教授忙完上午的活儿抽空去病房探视时闻到的是香喷喷的烧烤味,小姑娘面前放着一大堆串串小吃,几个帅哥殷勤的在帮小姑娘递吃的,那画面格外的喜感。

    而手术床上的燕少也不知几时醒了,睁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三位教授惊喜的围到床侧:“燕大少,你醒了啊,感觉怎样?”

    “呃……这个,我醒了有会儿了,没特别感觉,目前腿没什么知觉。”燕行有点担心教授们会掀被子瞅,怪尴尬的。

    三位教授不知道燕大少尴尬啊,非常利索的掀开被子检查,戴上纱手套摁燕大少的胳膊腿儿,摁脚心摁手心,摸心跳,摁这摁那,将燕大少从头到脚的检查,查得那叫个仔细。

    燕行微微仰高头,看到被子被弄走时自己几乎要走光,那叫个羞啊,脸热辣辣的,而医学教授们好似没发现似的,还碰这碰那,他干脆再次装成一具没啥感觉的尸体。

    “小姑娘,他的脚心是温热的,他自己怎么还没感觉?”康教授摸着燕大少的脚心脚背倍感奇怪,燕大少的血管在突突的跳,他本人怎么可能没知觉?

    燕行本来在装死尸,结果教授们还与小萝莉讨论他的伤势,他生怕小萝莉跑过来,羞得想找地洞钻。

    乐小同学没动,手里抓着一支串串在啃,啃了一口才有空答:“神经与肌肉组织坏死了,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他要是现在就有知觉,我就可以上天啦。”

    “小姑娘,他们的神经要几天才能有知觉?”将燕大少研究了个遍,教授们转而无视他,帮他盖好被子,去与小姑娘讨论。

    蓝三帅哥热情的将烤串分给三位教授,还给倒杯温开水。

    “如果每天给他们针灸温脉,五天左右,对了,秦主任,麻烦帮他们开出院单,下午让他们爬去他们工作的地方呆着,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太重,呆得太久,会令我的嗅觉迟钝。”

    “行,让他们队里来将人拎走好了,留在医院也是白占病床,匀出病房来,我们一天好歹还能多赚一百二百。”

    教授们嫌弃的不得了,讲真,他们是不想让人走的,他们还想偶尔跑来研究研究呢,小姑娘说了留在这里会熏坏她的鼻子,必须让罪魁祸首离开啊。

    几个帅哥:“……”你们就这样讨论病人去留,有考虑过病人的感受么?

    若问教授们有没考虑过病人感受?当然是没有啊,为他们考虑个毛线啊,要考虑也首先考虑小姑娘的心情,病人保住了腿就该知足了,谁有空考虑他们在想啥。

    三位教授一致将燕大少视为空气,与小姑娘愉快的探讨一阵,吃了十来串烤串,心满意足地回自己的岗位。

    蓝三机灵的送教授们,顺便去拿回出院单,再去结帐,然后通知队友们带上该准备好的东西下午来医院接队长仨人。

    之所以没上午就出院,是因为小萝莉中午还要针灸,从将近十二点时分开始,还是同时给三人针灸,给仨人温脉一遍才让帅哥们帮收拾物品,让他们的队友来接。

    裴十八带着两队友开着小萝莉的私人直升机到医院接人,小飞机昨天才从H省回到首都,同时接回了另两被冻伤的队员。

    他们带有驻地医务所的手术床和被子等等,三人带物品到医院VIP病房,和在医院的蓝三几个人将队长和十四十七转移到自己带来的手术担架床上头,用被子将仨伤号包得严严实实,带上行李物品下楼。

    蓝三帮小萝莉提着她的大背包和帮抱玻璃瓶,和队友们转移进小飞机,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回到驻地的旅部医务楼,与等候着的人一起将队长十四十七搬出机舱,抬进医务二楼,仍然安置在一间房间里方便针灸。

    安置好队长仨人,蓝三开车送小萝莉去宿舍,将她的私人行李放宿舍。

    北方自寒流袭境后,几乎是雪天,就算哪天雪融化了,夜里又是冰冻,元月份后隔三差五的来一场大雪,前几天又来了一场雪,基地内白茫茫的一片。

    基地内的道路清扫过,那些不是训练的场所覆盖着厚厚的雪。

    回到燕某人营地的宿舍楼,乐同学将行李放室内,跑外头溜跶,溜跶几圈又回宿舍老老实实的看书,她倒想到处玩耍,然而很多地方有人站岗,还有监控仪器,无论到哪基本都没脱离监控。

    那些监控自然不是针对她的,可她不喜欢生活在别的眼睛底下,不如当个乖孩子安安静静的看书。

    燕行回到驻地感觉自由轻松多了,下午将一些事交待下去,让人提前做好安排等天气暖和雪化时派人秘密到H省某些地方善后,处理他们执行任务留下的某些来不及处理的痕迹。

    交待了该交待的,余下来就是安心养伤,在医务楼里呆了半个下午再没见小萝莉,到晚饭后还没见人,再也憋不住,问在房间的洛七:“小萝莉是不是回去了?”

    “没有,小美女在宿舍呆了半个下午,晚饭的时候去食堂吃了饭又回宿舍去了。”洛七如实将队友们传过来的信息汇报给队长,据说下午小萝莉跑训练场附近溜跶一圈,看样子玩得挺得开心的,后来不知咋的爬回宿舍再没外出玩。

    “她有没说哪天回去?”

    “小萝莉说明天后天针灸两天,后天晚上回晁家。”

    洛七将知道的都告诉队长,小萝莉为了队长和十四十七的伤错过两天的考试,还不能放假就回家,估计心里老委屈了。

    燕行郁郁不乐的抿嘴,小萝莉在基地呆两天就要走,肯定是去Y南省对面的地方找某人拿她的翡翠石头,他不能动,不能跟她一起去。

    他心情又莫名其妙的低落,躺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说话声,猛的惊醒,发现洛七在给外面的人开门,蓝三护着小萝莉来了!

    小萝莉来肯定是针灸,燕行感觉脸烫了起来。

    蓝三抱着一只保温桶,装着加热过的药汤,进门后将保温桶交给陪着队长的几位队友,先站一站,等身上的冷气消散将大袄子脱掉。

    乐韵没穿什么太厚的衣服,就一件羽绒服,不用换来换去的,在近门的地方停一下,衣服上的冷气很快就散尽,提着包包上工,仍然先给卓十七针灸,让帅哥们灌碗药,再扎针。

    燕行侧过着头观望,待轮到自己,想到小萝莉帮十七十四全身都扎了针,自己肯定也会有那样的待遇,想到那画面羞涩得想钻地洞。

    然而,理想很丰富,现实……有点打击人,小萝莉给他针灸时只给他四肢和小腹四周扎了针。

    燕行瞬间冒出嫉妒的小火苗,心腔里酸水泛滥成灾,整个人都不好,特别特别的不好,十四十七走光了,他却没有?

    乐同学在认真的施针,原本好好的,燕某人的气息乍的乱了,震得她的医用针有几根上浮,气得移两步,一把掌摁燕某人脸上:“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气血乱走,震歪了我三根针,我得拔掉十几根针重新来过,你给我老实点,再搞什么事给我添麻烦,信不信给你截肢。”

    一只软软的小玉手摁脸上来了,燕行脑子里不知哪去的思维“嗖”的飘回来,那啥啥的想法全没了,羞耻感涌上心头,不敢瞅小萝莉,果断的装死。

    小萝莉突然发火,蓝三洛七等人一脸懵,他们咋没发现小萝莉的针偏了啊,就看到颤了颤而已。

    燕某人安份下来,乐同学气呼呼的瞪他几眼,收回十几根针,再从他丹田处往四周扎,一路扎到脚心,开启温脉模式。

    挨训了一通,还遭了一通危胁,燕行老老实实的当尸体,被翻身趴着扎背时也乖得像条僵蚕宝宝,等做完针灸再翻身仰面平躺,偷偷的瞅小萝莉,瞄到她虎着张脸,他心虚得比做贼的人还要紧张,想跟她说话又不好意思,就那么目视着小萝莉收妥工具由蓝三陪着离去。

    等小萝莉和蓝三的脚步声远出去,听到汽车发动机声传来,燕行默默的瞪眼,那啥,他明天要不要跟小萝莉解释一下他不是故意给她添麻烦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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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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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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