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正在阳台上扶着洗衣机，一边准备晾衣服，一边用耳机听着英文广播。
清晨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他洁白的衬衣上，衬得他皮肤愈加白皙，仿佛吹弹可破。
他侧着脸，在洗衣机结束运作后，弯腰将衣服全部拿了出来，踩在板凳上，一件件悬挂在晾衣架上。
见她醒了，君君取下耳机，轻声催促，“三明治做好了，在桌上，吃完了送君君去兴趣班。”
“哦。”
顾南笙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在桌前坐下，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配着牛奶，脑海里胡乱的思维逐渐恢复清晰。
将君君送去兴趣班之后，她想了想，去超市买了一些牛奶饼干，打车去了顾建国家。
拿了七百多万抚恤金之后，顾建国难得没有犯浑，买了一套房子。
六年前，房价还没那么贵，旧房置换新房，但地段也不算好。
到了顾建国家，她敲开门，许久之后，曹桂琴一身睡衣过来开门，见到是她，顿时一脸晦气。
“你怎么来了？”
顾南笙想到自己有求于人，挤出客气的笑容来，“伯母，我来探望下你们！”
屋子里传来顾建国的问话，“谁啊？”
“哦，你侄女，说是过来看你！”
曹桂琴一边开门，一边回应。
星期六，一家三口都在家。
顾南笙进门之后，曹桂琴就忙自己的事了。
顾建国趿拉着拖鞋走来，见是她，看她提着一盒牛奶和一箱饼干，嫌着寒酸。
“来都来了，坐吧！”
“大伯，我……”
顾南笙刚开口，曹桂琴突然从洗漱间探出脸来，“呀，不会是来借钱的吧！？要钱没有啊，钱都被你大伯败得差不多了，至今还欠了那么多赌债呢？！”
顾建国“啧”了一声，嫌她多话，“少说几句。”
顾南笙惊讶，“爸爸那么多抚恤金，大伯，你全败光了？”
她知道顾建国素爱吃喝嫖赌，但也不至于这么大手大脚吧。
“别听她乱说！哪有那么夸张啊？但是存款是没多少了！”
光是一套房子，虽然是置换，但也贴了不少，四百万就搭进去了。
剩下三百多万，这么多年，顾建国和曹桂琴没工作，加上有钱了，顾甜甜又要买好衣服，买好手机，买车，挥霍得的确差不多了。
顾南笙还没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灰，尴尬至极。
曹桂琴走过，扫了一眼顾南笙拎来的东西，嫌弃说：“来就来，干嘛还拎东西来，现在谁还吃这些东西？”
顾南笙咬牙。
不就嫌寒酸么，还用拐弯抹角干什么。
tm的就这些还是用花呗买的！
“看样子伯母不是很欢迎我嘛！算了，我就不打扰了。”
“诶？！”
顾建国挽留了一下，“来了干嘛急着走，留下来吃午餐吧！”
顾南笙也没回绝。
君君兴趣班上一天，中午在培训中心用餐，她闲着没事，就留下了。
午餐的时候，顾甜甜才起床，一见到她，脸色也没多好看，全程懒得理会。
午饭时，场面一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