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婷婷立刻解释道：“季导，我……我生理期，真没什么力气，你看，要不我把台词换成12345，反正后期都有配音的，就过了这几条吧！”
季霖眯起眼睛。
他攥紧了拳头，猛提了一口气道：“行！这你要是再不过，你给我滚听到没有！”
“是。”
“各部门准备！”
“a！”
季霖坐在监视器前，镜头里，汤婷婷一张嘴，就直接冒出一连串的数字，与她对戏的老戏骨心中固然不满，但也还算敬业，耐着性子，与她对戏了起来。
然而演着演着，汤婷婷望见老戏骨眼中轻蔑的眼神，一时间，又是敏感了一下，瞬间走神了。
“卡！”
季霖站起身，指了指汤婷婷，直接挥了挥手。
“季导，我……”
“滚，听见没有？”
他脱下帽子对着脸扇了扇风，对着顾南笙道，“南笙，你准备一下，先拍你的。我先喝口水待会儿给你讲个戏。”
他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喝茶去了。
着实太恼火了。
123456都念不出个所以然来，饶是一贯毒舌的季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话能骂她了。
顾南笙已经预备好久了，见季霖点名叫到她，站起身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全都胆战心惊的。
毕竟，如今季霖耐心耗尽，又在气头上，要是顾南笙再演不好，季霖肯定要爆炸。
前段时间，顾南笙在片场出了意外，季霖开会上就大发雷霆了，如今，虽然不会骂顾南笙，但要是他把气出到其他人头上，那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们可不想沦为出气筒。
然而，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顾南笙上场之后，表现自如，一秒就入戏了，不但台词流利，神态与表情，也张弛有度。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季霖原本被汤婷婷惹毛躁的心，这才得到了抚平。
一整个下午，她所以的戏都拍完了，可以提前收工。
顾南笙回到休息室换衣服，准备回家，换回了常服刚打开门，就见汤婷婷站在门口，怒气难平。
“顾南笙！”
她一步上前，指着顾南笙的鼻子道：“你中午是不是故意演戏的？！”
“什么啊？”顾南笙故作迷茫，“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根本没有用力撞你，是不是你自己倒在地上的！害得全剧组的人都以为是我恶毒，连累我下午拍戏都没状态。”
顾南笙无辜地道：“是我害你的吗？是你自己演技就差，还不愿意钻研剧本，连台词都不肯背，竟然连12345都念不好，汤婷婷，换我是你，我才不敢在娱乐圈丢人现眼了。”
说着，她对着汤婷婷优雅微笑，“不好意思，我要回家，让一下。”
她一手将汤婷婷拨到了一边，扬长离去。
汤婷婷掏出口袋里藏着的录音笔，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还想私底下套顾南笙的话曝光她，没想到，她口风这么严实，还又是被她嘲讽了一顿。
这个贱人！！
汤婷婷简直气到抓狂，涨红着脸，呛了一声，眼泪气得直接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