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二哥!”听到这个声音,程咬金惊喜交加,也不管独孤云,大步向着外面走了过去。
尉迟恭,张公谨,牛进达等人急忙跟了上去。
来的人可是大唐战神秦琼,瓦岗系武将心中永远的二哥,他们怎么敢怠慢?
几匹快马随着喊叫声停在了众人面前,面色枯黄的秦琼从马上跳下来,目光在程咬金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独孤云和苏瑜。
“秦伯父。”苏瑜赶紧走过来,向秦琼请安。
在秦琼身后站立着几个人,一个是秦怀玉,程处亮,程处默,房遗爱,还有一个是唐俭,几个人都是面带担忧的看着苏瑜。
“苏瑜,你这孩子又在这里闹什么呢,要不是唐大人找到我,我都不知道长安城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秦琼用慈祥中又带着一点责备的眼神看着苏瑜。
“对啊,苏瑜,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人家段御史府上干啥?我给你说,这帮御史就会扯淡,你和他们扯基本就是白费功夫。”程咬金口无遮拦的说道。
他的嗓门本来就大,性格又是那种大大咧咧根本不会照顾别人内心感受的脾气。
这一嗓子出来,不远处的长孙无忌,许敬宗,崔亮等人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不过他们也知道和程咬金这种人辩论就和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说多了都是眼泪。
“秦伯父,程伯父,张伯父,牛伯父,薛伯父。这件事说来话长......”苏瑜向着秦琼几个人行了礼,正要讲述事情的原委,不想才刚刚说话就被程咬金给挥手打住。
“既然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我问你,你在这里干啥?”程咬金非常自我的挥动大手问道。
秦琼,张公谨等人也都好奇的看向苏瑜。
“实不相瞒,今天晚上我带着手下就是要占领段府,因为这家伙白天在大殿上参了我一本。”苏瑜指着段平用最简单的话说道,他知道这帮武将没那么好的耐心听你慢慢说其中的原委。
“占领段府?参你一本?为啥,你欺男霸女了?”程咬金嘴巴张的都能放下一个鸡蛋。
秦怀玉,程处亮,程处默,房遗爱等人眼睛中则是闪烁着兴奋。
攻占段府,这等几乎动乱的行动在他们这些少年人心里简直就是一个壮举!
自从玄武门之变后,长安城就平静的像一湖秋水,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了。
“大哥就是大哥,就是牛!”程处亮眼睛中闪耀着兴奋的小火苗。
“必须的,一天干趴下百花阁,第二天就要占领段御史府邸,大哥干的事情我做梦都想不来。”秦怀玉也是啧啧连声。
秦琼回过了头,看了秦怀玉等人一眼,秦怀玉等人将嘴闭上。
“卢国公,事情是这样的。”唐俭走出来,看了苏瑜一眼。
“今天早朝之时,段平等一众御史忽然向着陛下参苏瑜,说苏瑜占据突厥大片土地,绕过朝廷,擅自管理,是对朝廷大不敬,陛下将苏瑜叫来询问,这才引出了矛盾。”唐俭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下。
程咬金,秦琼,尉迟恭,牛进达等人听着唐俭诉说,眼睛里都冒出了愤怒的火苗。
“这帮御史就是在放屁!人家苏瑜买的地怎么还不能自己管理了?这样做,你让天下的百姓如何自处?”程咬金勃然大怒,用手指着段平等人骂道。
“对,当初我们跟着陛下反隋,就是因为百姓没有了土地,朝廷还横征暴敛,百姓才活不下去了,现在这些御史又打起了百姓土地的注意,这是要让大唐走上前朝隋朝的老路吗?”尉迟恭更是暴怒。
张公谨,牛进达等瓦岗系的武将大都出生穷苦,对于百姓的处境有着切身体会。
因此听到段平等御史居然又要建议李世民将眼光看向了百姓土地之时,都不由气的胸膛都要炸掉。
“等等,唐大人,你刚才说突厥的土地?”秦琼一直在微微眯眼听着,这个时候眼睛忽然睁开,看向了唐俭。
“对,翼国公,段御史等人就是看中了苏瑜在大漠上买的土地,有什么问题吗?”唐俭诧异的看向了秦琼。
在瓦岗系武将中,就属秦琼是属于武力出众,胆色过人同时心思缜密之人。
所以瓦岗众将都非常敬重秦琼。
“二哥,怎么了?”程咬金等人也看向了秦琼。
“我记得在征讨突厥前,苏瑜好像劝说我在那里也买了一块地来着,是有这事情不?”秦琼揉着太阳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苏瑜。
“对,对,我也想起了,我也在那里买过一大块地。当时我还以为苏瑜这小子是给我开玩笑来着。”程咬金一拍大腿惊叫道。
接着牛进达,张共谨等人也都纷纷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众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苏瑜。
这件事当时是苏瑜一手操办的,说服他们买下突厥的土地。
“诸位伯父说的不错,你们在塞外都有一块土地,我已经代替你们将钱交给了户部。”苏瑜笑着说道。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说,段平等人不同意咱们买这些地?”程咬金目光看向段平,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一个小小的御史,有什么资格管我们的事情?”张公谨,牛进达,薛万彻等人发现事情居然和自己也有关系,也都脸上变了颜色。
在不远处,房玄龄,魏征,戴胄,长孙无忌,许敬宗,崔亮等人见到苏瑜等人在那嘀咕,程咬金等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平,好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将算盘打到了你程爷爷的头上。”就在他们疑惑之时,忽然看见程咬金迈开大步向着段平走了过去。
乱了
段平见到长孙无忌,崔亮等人以后心神已经安定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和他站一个立场的,有了他们的帮忙,今天晚上就好过多了。
再有玄甲军在旁边助阵,苏瑜等人肯定已经掀不起大浪来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程咬金会忽然跳出来,指着自己大骂,好像自己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一样。
“卢国公,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我,是要吃官司的。”段平站在长孙无忌身边有点惧怕的看着程咬金。
他可是知道程咬金这种人有多可怕,一般的时候御史们都不愿意去招惹他,因为程咬金这个人脸皮太厚了,错了的时候都往往是装傻充愣混过眼前,只要不犯根本性的大错,别说李世民,就是李渊在位的时候都拿他没辙。
“段平,我问你,你安的什么心,居然要动我家土地的心思?”程咬金边走边骂,只是块走到段平身边的时候,被几个玄甲军的军士给拦住了。
“你们几个兔崽子都给我让开,让你们的头给我说话!”程咬金倚老卖老,用手拨拉开几个玄甲军士就要冲到段平身边。
“卢国公,请你自重!现在我是在替陛下行事权力。”独孤云眼见势头不对,赶紧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挥手,又调动了一队玄甲军挡在了路中间。
房玄龄,戴胄,魏征也都急忙赶了过来,在旁边劝阻程咬金。
到现在他们都还感觉莫名其妙,这不是苏瑜和段平之间的恩怨吗?你程咬金在这里瞎凑合什么?
“独孤云,你个小兔崽子,就是你老子站在我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你算什么东西,赶紧将人给我散开!”程咬金不依不饶,又将矛头对准了独孤云。
“独孤云,将人带走,这里和你没有关系!”张公谨,尉迟恭,牛进达也都跟在了程咬金身后,向着独孤云骂道。
这几个人都是开国功臣,在军队中享有极高的威名,联起手来顿时让站立在那里的玄甲军都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些军士们看来,这些人都是军中的高级将领。军中很多人都是在他们的培养和训练之下才有今天。
现在自己竟然要阻挡这些敬爱的前辈们实在是于心不愿。
独孤云此刻也是一脸的懵逼,这都什么情况。不是说是苏瑜和段平之间的矛盾吗,怎么这些老家伙也都掺和进来,而且势头比苏瑜还猛!
“卢公国,张大人,尉迟将军,牛将军,请你们安静一下,听我一言。”房玄龄走到程咬金等人身边提高了声音。
“咬金,公谨,进达,尉迟将军,你们听房尚书说,此事等陛下来了,我们再找陛下讨一个公道。”秦琼见到程咬金和玄甲军发生了冲突,也急忙走了过来劝阻。
“二哥.”程咬金,张公谨,牛进达等人看到秦琼,都停止了动作。
“秦老将军,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房玄龄看着秦琼,眼睛中满是疑问。
现在各种情况乱糟糟的,连他都有些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大人......”秦琼正要向房玄龄将整个事情讲述清楚,却忽然被一个声音给打断。
“陛下驾到!”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夜空中传了过来。
李世民
人群忽然散开,几十名身穿盔甲的御林军从远处冲了过来,将中间的百姓都赶到了一边,然后列队站好。
一匹快马在众多马匹的拥护下疾驰过来,停在了人群外面。
李世民身手矫健的从马上一跃而下,龙行虎步的向着段家大门处走了过来。
见到李世民来到,程咬金也都退到了两边。玄甲军军士在独孤云的指挥下也都散开,将中间的部分让了出来。
李世民快步走了中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
他本来就不怒自威,身上的帝王气势发散出来,让那些普通百姓都有些瑟瑟发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秦老将军,你也在这里?”李世民的眼神看到秦琼,显得有些意外,连忙走到了秦琼身边,握着秦琼的手上下打量着秦琼。
“陛下!”秦琼赶忙行礼。
“陛下!”程咬金等人也都赶紧跟在秦琼后面向李世民行礼。
他们这些人虽然在玄甲军面前个个都显得威武无比,可是见到李世民,刚才那股气势就荡然无存。
他们从十几年前就跟随着比他们岁数还小的李世民南征北战,对李世民就十分的敬畏。
他们这些人都是征战沙场的宿将,个个都桀骜无比。可是都甘愿跟随李世民,除了因为佩服李世民自身的才能和善待下属以外,主要还是李世民与生俱来的领导气质让他们甘愿供他驱驰。
李世民只是眼睛轻轻掠过,都会让他们心里泛起波澜。
“独孤云,不是让你将苏瑜给朕抓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逗留?”李世民没有搭理程咬金等人,而是直接看向了独孤云。
“陛下,苏瑜不愿意跟微臣回去,说是罪魁祸首不是他。”独孤云委屈的看了苏瑜一眼,发现这家伙正躲在程咬金等人身后看着自己乐呢。
“苏瑜,独孤云说的可是实情?”李世民一双威严的眼睛又看向了苏瑜。
“不错,独孤将军说的不错。微臣认为陛下处置不公,此处并没有动乱,我也没有罪过,为什么要跟着独孤将军回去?”苏瑜走到李世民面前笑着说道。
“哦?朕处置不公?苏瑜,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意外着什么?”李世民的眼睛看着苏瑜,目光中露出浓烈的威吓之意。
“微臣当然明白,只是微臣心中坦荡荡,相信陛下一定会来,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苏瑜无所畏惧的看向了李世民,目光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纯净,不掺杂任何感情。
李世民凝视着苏瑜,眼神也由愤怒渐渐转变成了疑惑。
“苏瑜,你让朕给天下百姓个交代,此话怎么说?今日早朝之时说的明明是你的土地,你为何要扯上天下百姓。”李世民眼睛紧紧的盯着苏瑜,目光中有一丝愤怒。
他是如何聪明的一个人,从苏瑜的话里面已经猜测到了苏瑜又开始带节奏了,将自己的特例扩大到了天下百姓的头上,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要必须阻止!
“不,陛下!段平和王圭等人可谋的不是我苏家的土地,他们这是要向天下百姓的土地动手,是要动摇我大唐的根基,我连夜赶到段平为的可不是我苏瑜一个人的个人恩怨,我是为了陛下的江山,为了我大唐的百姓。”苏瑜又开始慷慨陈词。
“胡说八道,你明明就是来找段平报私仇来了,否则你为什么要将段平的家人都赶出段府?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朕都不知道是吗?”李世民怒气冲冲的看着苏瑜,在他看来苏瑜简直比程咬金还要难对付。
程咬金是厚脸皮总还是知道错的,苏瑜是明知道错了还非要说是为你好,还要让你感动,记住他对你的好。
“陛下,微臣知道陛下知道微臣所做的一起,也知道陛下知道微臣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好。”苏瑜嘴角边浮现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苏瑜,你这都说的什么玩意!说人话!”李世民感觉脑袋有点炫
挑拨
"陛下,首先我要说明我来的目的。"苏瑜看着李世民说道。
“你还能有什么目的?不就是在这里胡闹吗?”李世民不以为然的看向苏瑜。
站立在李世民身后的王圭,崔亮,卢望,房玄龄等人也都不解的看向了苏瑜。
他们都是只知道苏瑜带着人将段平的府邸给霸占了,还煽动百姓们进入段府。
具体苏瑜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还不是很明白。
“陛下,微臣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要将段御史以及王圭大人倡导的理念进行实践。”苏瑜朗声说道。
王圭顿时脸色一黑。
他一下就明白了苏瑜来干什么了,这家伙还真是难缠啊。
“陛下,今天早上王圭和段平御史质疑我的土地合法性。小臣回去想了一下,我的土地都是我凭着真金白银买来的,怎么就有问题了呢?他王大人和段御史也和臣一样都是用钱买的?难道他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既然他说朝廷颁布的地契没有法律效应,那说明他不认可朝廷文书,他家买下的宅院自然就不是属于他的。陛下,诸位,我这么推论是不是没有问题?”苏瑜看着李世民以及众人,开始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他这番推理丝丝入扣,一环套一环,一气呵成,听得李世民以及众大臣都是无话可说。
见到李世民等人脸上的表情,苏瑜嘴角露出冷笑。
“陛下,既然段平御史和王圭尚书都说了朝廷文书无用,段氏府邸就是无主之物,我带着弟兄在无主之院中喝酒烤肉快活有何不可?违反了朝廷哪条律令,我想请陛下和王大人给指出来,小臣好虚心改进。”苏瑜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咄咄逼人的看向王圭等人。
王圭,崔亮,卢望等人对视一眼,都感觉要从理论上推翻苏瑜的说法很难。
李世民皱着眉头,苏瑜占据有突厥那么大一块土地,他在心里是不爽的。
只不过这事情是他在征讨突厥之前就已经答应了的,心里再不爽也只能认了。
因此王圭和段平等人跳出来拿苏瑜这个土地说事情的时候,李世民心里是暗喜和支持的。
这也算是一种将苏瑜土地纳入官府的一种方式了。
只是他也没想到苏瑜还会来这一手,这简直就是一个二货啊,有哪个大臣会用如此极端的手段?
“苏瑜,老夫什么时间说过朝廷文书不管用了?我和段御史说的是你的土地.”王圭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他的脑筋转的非常快,知道苏瑜在将事态扩大化,眼前要做的方法那就是要事情重新回到苏瑜身上,而不牵扯其他人。
崔亮,段平,卢望等人也都是眼睛一亮,感觉这个突破口不错。
“哦?只针对我?那我就很好奇了,我做错了什么要针对我?”苏瑜冷眼看着王圭。
“也不是针对你,是你买的土地太大太多,不方便朝廷管理.”王圭眼睛咕噜噜一转说道。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苏瑜看了王圭一眼。
李世民,王圭,崔亮,段平等人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苏瑜作为一名官员也应该有一些政治觉悟了,应该明白怎么做了。
“诸位父老兄弟们,你们现在都听到了吧?以后买卖土地千万别买太大了,不然就又可能被朝廷盯上!自古以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没想到今天开了眼,买的多还不行了。”苏瑜转过身向着周围的百姓们喊道。
周围的百姓们刚才一直在旁边听着,事情关系到自己的宅院和土地,都听的无比认真。
听到王圭说朝廷是因为苏瑜买的太大而不满的时候,心里都已经升起了愤怒的情绪。
现在再被苏瑜一喊,更是群情汹涌,大呼奇怪。
李世民以及王圭,崔亮,卢望等人都以为苏瑜已经被自己说服了,没想到还来这么一手。
周围的百姓都举着手发出了大声的质问之声,要不是御林军和李世民自身的威望强压着,估计这些百姓都要上前将王圭给撕开了。
周围的御林军赶紧用刀枪将百姓们都给阻挡回去,不让他们靠近李世民。
“苏瑜,你再要胡闹,是不是嫌朕的刀不利?”李世民瞪着苏瑜,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就没见过这样胆大之人,当着他的面还敢于挑拨百姓。
“陛下,你要这样做,我老程咬金第一个不服!”李世民话还没说完,程咬金马上就站了出来,将胸膛拍的咣咣做响。
“程咬金,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强出头?”李世民一脸懵逼的看着程咬金。
他就搞不清楚了,怎么什么地方都能见到程咬金插一杆子。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因为我在那里也买了一块地!”程咬金大声说道。
“还有我的!”
“还有我的!”
张公谨,牛进达等武将都跳了出来,站立在程咬金身后怒目看着王圭等人。
王圭也没想到有这么多武将都买了田地,知道这次得罪人可就大了,头上的虚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父老乡亲们,你们别激动,这事情和陛下和朝廷无关,都是这位王圭和段平在暗中谋划的,你们切不可对朝廷有什么看法。朝廷会维护大家的利益,有陛下领导着我们,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正确的!”苏瑜又向百姓们大声喊道。
他这是要将李世民和王圭等人割裂开,也算是维护了李世民的光辉形象。
听到苏瑜的喊声,李世民脸上如同冰块一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了结
“陛下,既然朝廷觉得我的土地太大了,那我不要了。”苏瑜忽然看着李世民说道。
不要了?这么大一块土地不要了?
李世民,王圭,程咬金等人都有点无语的看着苏瑜。
刚才要死要活的非要逼着陛下承认自己的土地,现在又说不要了,这是闹哪出呢?
“陛下,真的,我不要这些土地了,本来那地方就风沙大,又种植不了什么庄稼,我买来也是看在朝廷无钱打仗的面子上,现在既然朝廷想要收回,那我就当是白忙活了,陛下将我交上去的五百万贯还给我,利息我也不要了,就当是给将士们做粮草了。”苏瑜伸出一只手向着李世民说道。
“嘶!”李世民看着苏瑜,有一种想把苏瑜一巴掌给抽死的冲动。
你当和朝廷做生意是小孩过家家?你想买就买,想不要就不要?你逗我玩呢?
还有这五百万贯这样巨量的数字,让现在国力还很空虚的大唐从什么地方去凑?
顿时,李世民的脸色就变的铁青。
“对,对,我们的土地也不要了。”程咬金也都明白过来,也都向着李世民伸出了手。
房玄龄等人已经看得目瞪口呆,这苏瑜变脸也变的太快了吧。
段平以及王圭也都被苏瑜的手段给震住了,站立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敢说。
现在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这块土地牵扯的利益太多了,不是他们这个级别能搞定的了。
“不退!朝廷发放的文书岂能是儿戏!”李世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他当然是能看出苏瑜是以退为进,要逼迫自己在土地上做出让步。
“陛下,此事处理要慎重啊,百姓们都在旁边看着呢,要是动摇了民心,想要在稳住就难了。”房玄龄凑到李世民耳边小声说道。
李世民眼睛一瞥,果然看到周围百姓正在用紧张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显然自己的处理结果对百姓们影响很大。
“诸位父老乡亲!”李世民目光看向周围的百姓。
“今天晚上发生之事,是大臣之间产生口角引发私人恩怨,不牵扯到朝廷政策,土地房屋地契依旧是朝廷认可的文书,从来都不会有一丝变动!”李世民用非常的口气向着周围的百姓们说道。
他这招就是将事态变小,将范围只圈定在私人恩怨上,从而不会让百姓们心里再有疑问。
“陛下圣明!”
“我早就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土地契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办法怎么会错?”
“都是那个该死的段平,在那里妖言惑众。”
周围的百姓都发出欢呼声,并且看着段平王圭等人议论纷纷。
“至于苏县侯以及卢国公等人购买的土地,依旧有效,完全属于苏县侯和卢国公等人。”李世民看了苏瑜一眼,算是给了苏瑜一个交代,否则他还不知道苏瑜这家伙还能搞出什么事。
“多谢陛下主持公道!”苏瑜和卢国公等武将都向着李世民行礼。
“苏瑜带人闯入段平府邸完全是因为年少鲁莽,意气用事。此事段平有错在先,双方都存在过错,不再追究!诸位父老乡亲现在就可以散去了!”李世民快刀斩乱麻的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给做了了当。
百姓们听到这里,都感觉今天晚上没白来,心里无比的满足。他们不但看了一出好戏,还到了段平的府邸里去逛了一圈,见识了许多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到的东西。
还有很多人更是顺手牵羊拿走了一些东西,听到李世民的命令,生怕再有武侯来查,一个个都溜了个干净。
刹那之间,刚才还闹哄哄的街道就只剩下了李世民苏瑜等人还有玄甲军。
“苏瑜,这样处理,你可满意了?”李世民铁青着脸看着苏瑜。
“马马虎虎吧,我明天就安排报社将陛下承诺给安排上,让天下人都看到陛下对百姓们满满的承诺。”苏瑜笑着说道。
李世民面色一黑,苏瑜这家伙是生怕自己再反悔啊。
“当然了,段平以及王圭大人等人的表现也都会呈现在百姓面前。”苏瑜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王圭和段平等人。
李世民眉头一皱,看着苏瑜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他羡慕苏瑜有报纸这个大杀器,可以随时对政敌发起舆论上的攻击。
他非常想要将报纸纳入朝廷之中,可惜被大臣们给阻挡,这让他有点恼火。
李世民也不想多说什么,这里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一挥手领着独孤云等玄甲军回到皇宫中。
房玄龄,戴胄,魏征等人见到事情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也算是放下心来,也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当中。
“秦伯父,程伯父,牛伯父,既然遇到了不如就到小侄的寒舍去喝几杯如何?小侄还要感谢众位相助之恩呢?”苏瑜看着秦琼,程咬金,牛进达,张公谨等人,发出了邀请。
程咬金,张公谨等人都是爱酒之人,见到苏瑜邀请,当然也不推辞,都骑上马跟在了苏瑜身后向着苏府而去。
整个段府门口一会就只剩下一脸悲凉的段平和段夫人等人。
今天晚上这出闹剧,他们自始至终都是受害最深的一方。
就连李世民在衡量利益后最后也抛弃了他们。
报道
翌日,当太阳的第一缕光照向人间之时,长安城的街道上已经多了许多报童。
“快来看啊,长安城的大事都在大唐日报!”
“看大唐日报,天下事一手掌握。”
“一报看尽天下事,一眼看遍人间悲欢离合!”
遍布街头的报童背着大包袱,用响亮的声音向着周围的行人以及酒楼茶馆兜售着自己的报纸。
在道路之上,苏家设置的站牌下,许多书生已经站立在那里,做好了给围观的百姓们讲解新闻的准备。
他们今天都已经得到了报社的通知,说是今天报纸会有劲爆消息,一定要抓住机会多宣传。
所以他们天不亮就起来了,吃了早餐就来到站牌旁边等着给人讲解报纸。
而在遍布在皇宫周围的私人府邸中,也陆续有青衣小厮从森严的大门中走出去,向着周围的街道上去购买报纸。
这些私人府邸都是朝廷的官员的住所,为了方便办公和上朝这才将宅院买在皇宫周围。
自从报纸问世后,在长安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作为大唐最有权势的读书人,他们敏锐的从报纸上能看出很多政治动向,所以让家丁每天去街上购买报纸回来已经成了这些官员们的一个固定习惯。
只是每天报纸上市的时间是在早朝之后,因此他们无法在上朝之前就看到报纸,只能在退朝后才能阅读到新闻。
长安城里的一角,雷秀才打着哈欠走进了茶馆之中,脸上红润,眼神明亮,很显然他昨天晚上睡的不错。
“雷秀才来了?大家可都在等着你了。”胖掌柜笑呵呵的迎上前,让伙计给雷秀才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自从有了报纸后,他这个茶馆的生意是节节攀高。附近不爱喝茶的人为了想听报纸上的新闻,也都一大早就坐在了那里。
那些熟客更是因为要听报纸,和大家讨论新闻,在茶馆中呆的时间越来越长,重复喝茶的次数也大大增加。
这一切胖掌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对于念报纸的雷秀才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
“雷秀才来了!”看到雷秀才,店铺里的客人都是脸上露出喜悦之色,都打起了精神。
胖掌柜看着雷秀才将头道茶喝到了肚里,这才将手上的报纸递给了雷秀才。
雷秀才目光在报纸上一扫,目光立刻就被报纸上的新闻给吸引。
“苏县侯大闹御史府,天子夜断土地案!”雷秀才轻声念道,眼睛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可是大事啊,快给我们念来听听!”周围那些茶客们都是眼睛猛然一亮,急不可待的催促。
昨天晚上的事情整个长安城也只有段平府邸周围百姓才知道。
这个时代传播消息靠的是嘴,速度并不快,因此长安城里的其他地方百姓都还不知道。
那些茶客光是听这个标题,就感觉这里面的事情小不了。对于这些官员之间的争斗,他们这些吃瓜群众是最关心的,因此一个个都是非常的着急。
雷秀才将新闻的内容一点点说了出来,那些茶客们听了都是对王圭,段平两个人大骂不止。
苏瑜早就指示齐铭等人将一切罪过都推到了王圭和段平等人头上,更是指责王圭段平等人意图动摇大唐根基,想要说动皇帝谋夺天下百姓的土地。
整片报道用夸张的语气描述了整件事,苏瑜却被描述出一个为民请命的清官,和王圭段平等大恶人做殊死搏斗,听得那些茶客们都热血沸腾。
“王圭,段皮,这两个王八蛋!”
“居然将手伸到了百姓的田地上,他们安的什么心?”
“要不是苏县侯及时阻止,咱们的田地就要被这些坏蛋给夺走了!”
那些食客们都义愤填膺的拍着桌子骂道。
“这,这也太劲爆了吧?”没有参与咒骂的雷秀才看到下一条信息,嘴巴立刻就长的老大。
劲爆
“发生了什么事情?快给我们念来听听!”那些茶客们咒骂了一会,发现了雷秀才脸色不对,都停止了咒骂看向了雷秀才。
他们来这里喝茶就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新闻,来为平淡的生活增加一点乐趣。
刚才苏瑜夜斗段平的新闻那期转承和的过程大大满足了他们的胃口,让他们直呼过瘾。
现在看到雷秀才那一脸震惊的模样,知道这肯定是一个比刚才更加震惊的新闻。
雷秀才的眼神深深陷入到了报纸之上,两个手抓住报纸,连茶都忘记了去喝,脸上的表情更是呈现出异彩纷呈,各种表情在不断的变化着。
周围的食客全都停止了聊天,紧紧的看着雷秀才,期盼他能快速读完好给大家讲一下。
“呼!”雷秀才终于将这个新闻给读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出来。
“精彩,刺激,简直太刺激了!”雷秀才的手都有点激动,用力拍着桌子。
见到雷秀才这幅模样,旁边的茶客们心里都更加着急,犹如猫抓着一般看向了雷秀才。
“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雷秀才故作神秘的看向了食客们。
“什么?”茶客们都伸长了脖子看向了雷秀才。
“扒灰!段平父亲扒灰!”雷秀才脸上呈现出暧昧和神秘混合的表情小声看向了众人。
“什么?这不可能吧?”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混身一颤,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个人参果一般眉开眼笑。
这帮人平时在一起最喜欢说的就是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像是谁家老婆偷人,谁家汉子不老实等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情接地气。
扒灰也是民间的说法,就是公公和儿媳妇之间发生的那种龌龊的事情。
这种突破了人间伦理的事情往往是一个禁忌,对苦主来说都是秘而不宣之事。
但是一旦传出去,那就是一个很劲爆的消息,是百姓最想听的,也是最喜闻乐见的事情,热度往往可以持续很长时间。
那些朝廷的官员在他们这些普通百姓眼里那都是凛然生威,冠冕堂皇不可侵犯之态。普通百姓见到都要退避三舍。
现在那么一本正经的段御史家中居然发生这样劲爆的丑闻,对着爱打听私事的茶客们来说,简直就太劲爆了,一下就将他们的吸引力给吸引过去了。
“雷秀才,这事包真吗?”
“对啊,别是小道消息,一个堂堂御史家中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雷秀才,我多嘴问一下,那个段夫人漂亮吗?”
“你管人家段夫人漂亮不漂亮?人家段御史那么大的官,找的夫人能差得了吗?”
那些食客们立刻就发动了脑筋,开动了想象力,开始对这件事情进行加工。
“当然是真的了,这可是报纸上报道出来的,假的了吗?”雷秀才不满的看着刚才问真假的茶客。
“新闻上说了,段平的父亲对于段夫人已经垂涎已久,这次趁着段御史上早朝,终于对段夫人下手了。”雷秀才看着报纸,绘声绘色的给那些食客们说道。
食客们个个脸色都涨的通红,被这个消息刺激的内心的八卦之心上升到了一个顶点。
“这个消息是段府一个家丁偷偷泄漏出来的,被报社的记者给听到了,经过多方认证,这才敢放到报纸上来。”雷秀才继续给那些兴奋的茶客们透露出消息。
“段御史现在估计还不知道呢。”雷秀才眼睛里闪现出兴奋的光芒。
整个茶馆里一下就沸腾起来。
谣言
长安城段府,段夫人正坐在自己家客厅中悠闲的喝着茶,心里还在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段夫人心有余悸,也是第一次认识了苏瑜。
她真的没想到长安城里居然还有如此一个胡闹的家伙,居然用霸占段府的手段来报复自己,而且还让对手无话可说。
要不是危机时刻李世民及时赶到,自己的这座宅院恐怕很难保住。
即便如此,在被吃瓜群众洗劫过的段府也已经是伤痕累累,许多珍贵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也无从追究。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段夫人让段平不要再和崔亮等人走的太近,那些世家有的是力量,段平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跟着崔亮王圭等人在那里瞎起哄,只会被苏瑜惦记上。
“夫人,夫人,不好了。”就在段夫人一边品味着茶,一边在脑海中思考着对策的时候,门外一个丫鬟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慌。
见到丫鬟这副样子,段夫人立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安的看向了丫鬟,她以为又是苏瑜上门了。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莫非是又有人上门了?”段夫人用严厉的神色看着这名丫鬟,责怪她没有大家仆人的风范。
“夫人,没有外人来。是夫人您......”那名丫鬟看着段夫人,本来想要将话都说完的,不过话到嘴边,却有被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这种关系到主母名誉的话,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啊。
段夫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这名丫鬟,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有什么话不敢说的?是不是老爷在外面又找了外室?”段夫人小心的猜测着。
作为一个御史,整天和那些世家子弟在外面鬼混,一些女人就会顺着找过来。
她也一直将段平看管的非常严厉,就是为了杜绝这种事情。
“不是.....夫人,要不你自己看吧。”那名丫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段夫人,犹豫了一会,将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
段夫人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丫鬟,接过了报纸。
她的目光在报纸上迅速的浏览了一下,目光忽然被第一版的第二个黑字加粗的标题给吸引住了。
“段御史家中惊爆秘闻,段老爹扒灰段夫人!”段夫人的脑袋中一片眩晕,有点不敢相信的再次对标题进行了确认。
巨大的愤怒,羞辱冲上了脑袋,就像自己的身体被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一样。
段夫人只感觉眼前的事物忽然都开始旋转,整个胸腔之内就像被火焰在燃烧一般,脑袋也变得涨大了数倍,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站立在一旁的丫鬟和家丁都赶紧冲了过来。
时间推近到了将近中午,皇宫的大门打开,一群官员慢慢踱着步子从大门中走了出来。
在大门处早就很多报童守候在那里,见到官员们退朝出来,全都举着报纸冲了过来。
“快来看啊,长安城特大新闻,御史家中惊爆丑闻!”这些报童一边挥动着手里的报纸,一边大声喊着广告。
这些广告他们早就学会,有特大新闻的时候,报纸发行站的人都会教授这些报童如何用最夸张的语句将客人吸引过来。
果然听到报童们的广告,那些大臣们的眼睛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尤其是那些御史们,更是脸色一变,生怕报纸上说的是自己。
官员们纷纷掏出铜钱,迅速的递到了报童的手里,然后从报童的手里抓过报纸,目光迅速的在报纸上扫了过去。
然后,所有拿到报纸的官员都同时用不可思议和怜悯的眼神看向了走在最后的段平。
“怎么了?”情绪低落的段平察觉到周围人眼神的异常,不由一愣。
“段兄,不要太难过,挺住!”和段平交好的官员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段平。
这是个可怜娃啊,自己的父亲绿了自己,还啥都不知道。
“你们好奇怪啊,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段平环视了一圈,还是没明白这些人为何要这样看着自己,还有自己的好友为何会说这种奇怪的话。
“段兄,挺住,心胸要豁达点。”一个官员看不下去,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了段平。
段平看了一眼那官员,目光在报纸上迅速上一扫,身体忽然呆滞,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一股愤怒的热血一下就冲到了脑袋中,让他身体慢慢的倒了下来。
“快,将他扶住。”周围那些官员见到段平昏倒在地,赶紧涌上来将段平扶起来。
几个好友将段平给送回到了段府,安慰了两句,这才又急匆匆的离开了段府。
他们都明白,现在段平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
整个段府一下就笼罩在了乌云之中。
苏府,苏小云拿着报纸,眉头紧蹙,一双美目不停的看着正闭目养神的苏瑜。
“相公,段平父亲扒灰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苏小云忍不住轻声问苏瑜。
因为这样的私事公然放在发行量那么大的报纸上都不太合适,这会给当事人造成多大的心灵爆击!
“当然是假的喽,我连段平他父亲张的什么样子都没见过。”苏瑜眼睛睁开一条缝,轻声笑道。
“啊!这样也可以吗?相公,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这会害死段平一家的吧?”听到苏瑜的话,苏小云惊叫一声,白嫩的小手捂住了嘴巴。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卑劣的手段,而且是出自自己相公之手。
“政治斗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段平没有这个实力非要掺和进来,他的下场很早就注定了。”苏瑜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小云终究是心肠太软,还有那个齐铭,还是有点书生气,我等的人怎么还不出现?”苏瑜看了一眼苏小云,在心里暗暗叹气。
对答
大门打开,苏瑜脸上带着微笑走了进来。
“见过陛下!”苏瑜脸上带着自信向着李世民行礼。
“见过房伯父,魏伯父,戴伯父。”苏瑜嘴巴很甜的向着房玄龄,戴胄,魏征三个人打着招呼,至于长孙无忌自然是被他给忽略掉了。
“苏瑜,你还有脸笑?”李世民板着脸看向了苏瑜。
见到苏瑜这幅人畜无害的笑容,再想一下苏瑜做的事情,李世民恨不得将他给掐死。
“陛下,此言差异,小臣行事堂堂正正,心无隐私,鬼神不惧!”苏瑜用自信的笑容看着李世民。
“无耻!”李世民见到苏瑜都这个地步还在这里跟自己嘻皮笑脸,忍不住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房玄龄,戴胄,魏征等人眼皮不禁一跳。
圣人一怒,伏尸百万,这种暴怒天下有几个人能挡得住?
只是,苏瑜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笑呵呵的看着李世民。
“苏瑜,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要在报纸上中伤段御史,你知道这会对他的名誉造成多大的伤害吗?”李世民指着报纸大声质问苏瑜。
“还有,报纸上还发了专门板块专门说王圭的旧闻,话语模糊隐射隐太子,你别给我说你要给王圭立传!”李世民继续指着报纸对苏瑜问道。
他是久经风雨的人,官场中的一些文字话语,只要瞅那么一眼,就能明白对方要干什么。
苏瑜在报纸上大作王圭的文章,他还能看不出来?
“陛下息怒,还请微臣详细给陛下说来。”苏瑜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一点儿也没有畏惧之色。
“首先,我来回答陛下关于段平之事。”苏瑜看着李世民说道。
李世民一双虎目盯着苏瑜,就想看苏瑜能找出什么原因。
“陛下,首先要说,您做事不公平!”苏瑜回答道。
这句话一出,李世民,房玄龄,戴胄,魏征,长孙无忌等人都愕然。
“苏瑜,你此话何意?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公平?”李世民有点恼怒的看着苏瑜。
“陛下,昨天段平等人在大殿之上无中生有,大造微臣的谣,不见陛下有何为我辩解之言,倒是赶紧将臣传到大殿之上追问。今天微臣不过就是在报纸上发表了一下段御史的私事,陛下就大动肝火,亮相对比之下,做事公平不公平不是显而易见吗?”苏瑜摊开手委屈的向着李世民说道。
他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理由也十分充足,一时之间让李世民等人无法回答。
房玄龄等人也是默然无语,但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苏瑜,御史参奏别人那是他们的职责,你怎么能把公事和私事放在一起比较?”李世民脑筋转了一会才想起理由。
“陛下,正如陛下所说,御史参奏小臣是职责,报社报告段御史家事那也是报纸的天职。何为报纸,就是要报道天下一切可报道之事,上至宇宙太空,下至鸡毛蒜皮,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这也是微臣办报纸的宗旨。”苏瑜看着李世民自信无比的侃侃而谈。
房玄龄,戴胄,魏征等人内心都无语了,苏瑜这家伙也太能扯了吧。
“苏瑜,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不是你造谣段老爹扒灰的理由!你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吗?”李世民冲着苏瑜大吼。
“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段御史能造谣微臣,臣自然也能造谣于他,就看谁的手段高,传播范围广了,谁能承受得了打击!”苏瑜眼睛里一丝冷光闪过。
对答2
听了苏瑜的回答,李世民,房玄龄,戴胄,魏征等人都愣住了。
人家苏瑜说的不错啊,你段御史能造谣于苏瑜,为什么苏瑜就要默默承受?
以前御史大夫们掌握了话语权,可以风闻奏事,很多人就是因为一些无中生有的理由被打击的家败人亡。
现在苏瑜打造出了这个时代最强大的话语权,动不动就发行量达到了数万。
一个话题可以一个时辰之内就传遍整个长安城,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要口口相传,传播速度非常的慢。
现在苏瑜掌握了这么强大的话语权,段平等御史自然就是相形见拙,无法与报纸相抗。
这还真是小偷遇见强盗,强中还有强中手。
“苏瑜,虽然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你这明明就是造谣,谁给你权力这么干的?”众人沉默之际,长孙无忌站出来,指着苏瑜大声说道。
“造谣?我不觉得这是造谣,我这也是风闻奏事啊。我也是听段家街坊有人在那里绘声绘色的说,这才将这个消息登上报纸,我有什么错?难道只许御史闻风而奏,就不许我报纸闻风而奏?你要搞清楚,我虽然只是一个县侯,那也是朝廷任命的。”苏瑜大声回怼长孙无忌。
对于长孙无忌,苏瑜就没必要那么客气了。
“况且,我昨天在退朝之时可是反复向陛下确认了我有没有风闻奏报这个权力,陛下给了我很肯定的答复,我这才去做的。所以这次的报道,报社的做法完全合规,没有一丝超过朝廷法规的地方。”苏瑜看着长孙无忌大声说道。
“朕同意的?”李世民看向苏瑜,在脑海中回忆起昨天退朝之时,好像苏瑜确实是向自己求证过。
“陛下,臣也想起,苏瑜确实是问过陛下,有这么一回事。”房玄龄看着李世民道。
“苏瑜,你莫不是昨天就已经想好了要在报纸上造谣之事?”李世民目带深意的看着苏瑜。
事情现在已经基本水落石出,苏瑜这家伙早在上朝之时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段平等人遇到这样的对手,只能说倒霉。
谁让别人手里握着这么强大的舆论宣传工具,你还非要将头望枪口上去撞,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陛下,您说错了。我们报社的记者平时足迹踏遍长安每一处地方,有些消息是早就收集好了的,只不过是否要上报纸是要和其他事情进行对比的,并不是想上就上的。这两天朝廷风向是段平带头讨论土地的所有权问题。微臣对于段大人认真执着的作风非常的敬佩,就顺便查了一下有没有关于段大人的消息,结果还真有,所以微臣不敢怠慢,连夜就让报社给发出去了。”苏瑜很耐心的给李世民,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解释道。
他这一番话说的冠冕谈话,根本就挑不出一点毛病,全都是后世常用的套话。
反过来颠过去的就是在向李世民等人贯彻这件事和我无关,都是段平自己带了热点,才触发了这次事件。
李世民,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等人明知道苏瑜是在诡辩,可是从他说话的理由中找不到一点阴谋的踪迹。
“所以说,段平是倒霉呗?要是他不参你,你也不会去登他的黑料是这个意思吗?”李世民目光不善的看着苏瑜。
“陛下这纯粹是巧合而已,阴谋论都是外界在做过多的解读。但是我作为报社的负责人可以很坦白的说,大唐日报一心为民,希望官员们也都能以国为重,和我们大唐日报相向而行!”苏瑜很官方的回答道。
“扑哧。”听到苏瑜这个回答,李世民忍不住笑了起来。
动作
"嗨,突厥人你们好,突厥人再见!"苏瑜站在金属篮子边向着下面的突厥人用力挥着手,高声嘶喊。
疯了,疯了,这小伙疯了吧?
李世民,唐俭,李恪,长孙无忌已经那几个躺在篮子里的伤员看着苏瑜的行动一脸懵逼!
在他们看来,苏瑜的这个行为简直是和疯子没有任何区别。
你是要告诉突厥人我们是从天上飞走的吗?
苏瑜可没时间顾得上别人的目光,依旧是向着突厥人大声喊着。
苏瑜喊到最后,甚至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包早已准备好的鹅卵石向着底下扔去。
“苏瑜,你在干什么?你这不是要把突厥人引来吗?”长孙无忌指着苏瑜大声叫道。
“对啊,我就是要将突厥兵营走啊,不然马邑城里的玄甲军不就死定了?”苏瑜玩的正开心,听到长孙无忌的声音扭过头不解的看向了长孙无忌。
“还有,长孙无忌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是在天上,不是在地上。突厥人抓不到我们!”苏瑜大声说道。
对啊,我们在天上啊!
听到苏瑜的话,篮子里的众人都是眼前一亮。
想到这一节,李世民马上就篮子中站立了起来,探出头向着下方看去。
李世民看到,此刻在城墙外围着的人群已经变得如同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火光一片,正围着马邑城。不过即便是这样,以李世民的目力依旧能看到城墙上的每个人的长相,只是隔的太远,有些模糊而已。
李世民甚至能看到在城墙外的中军大营外,有一个长相粗旷的武将正抬头看着天上。
突厥兵和城墙上的玄甲军也同样有许多的人正仰头看着天上,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震惊,崇敬之情。
李世民心头一下就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自豪之情,现在地上这些人看自己简直就像看天神一样,而且这些突厥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他们头顶飞过而无可奈何,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老子要报被你们围困的仇!
“啊呸!”李世民想到这里,一口口水就喷了出去。
这,这,这,这还是那个威武庄严的天子吗?
这行为和一个庄稼汉有啥区别?
长孙无忌,唐俭,李恪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如遭雷劈一般在风中凌乱。
就连苏瑜都想不到李世民居然有这么粗俗的一面,简直是刷新了三观!
“爽啊,哈哈哈!”李世民双手叉腰,哈哈大笑。
不过当他转头看到金属篮子中众人那震惊的目光时,不由尴尬一笑:“朕聊发少年狂!”
“理解理解。”苏瑜看了众人一眼,笑道。
“但是我觉得还是鹅卵石才更好用一点!”苏瑜将那袋子鹅卵石滴到了李世民手中。
真够扯淡的,早点不拿出来!
李世民翻了一下白眼,从袋子中掏出一块石头狠狠向下扔去。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那块鹅卵石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着下方落了下去。
“哎呦”石头很准确的落入到突厥军营当中,很快众人耳朵中就听到一声模糊的惨叫声。
李世民兴致浓郁,一连又扔了好几个石头这才作罢。
“陛下,你应该给下面这些突厥人讲几句,让他们跟着我们走,这样我们就能将他们引开!”苏瑜提议道。
“好,这个主意不错!”唐俭点点头。
李世民用手捋了一把飘扬的长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底下的突厥贼子尔等听好!朕乃大唐天子李世民!"李世民手里拿着苏瑜递给他的小喇叭,一脸庄严的俯视着地上的人群。
此刻,地上的人星星点点,而他李世民高高在上,俯视着他们,让他有种神仙踏云巡视人间的感觉。
而在地上,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呆呆的看着天上。
分析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阿史那思摩就是因为胡子太多,虽然本事不小,可是以前的始毕可汗,处罗可汗都觉得这阿史那思摩不是突厥人,始终对他有点担心啊。"苏瑜笑着说道。
"到了颉利可汗,看到阿史那思摩这么能打,这人张的还不象阿史那族的,那当然心里更是不爽了。所以呢,对于阿史那思摩的一再表忠诚,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排斥的。"苏瑜继续说道。
"哎,这就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苏瑜脑袋里奔达出一句诗,感觉还蛮贴切的,不由脱口而出。
"噗嗤。"李丽质听到这里,不由掩嘴轻笑。
这要是不知道的人听见,以为这是一出爱情剧,结果这是一出战争大片!
"苏瑜,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战役胜败其实在于阿史那思摩的胡子?我咋觉得这么狗血呢?"李恪耸了耸鼻子,感觉苏瑜说得怎么和一个笑话一样呢?
"这很稀奇吗?这一点也不稀奇吧。古往今来,很多战役往往起关键作用的很可能就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啊。"苏瑜摊开手,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大哥,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颉利可汗有那种爱好,阿史那思摩胡子把他扎住了呢。"程处亮摸了一下脑袋,大笑着说道。
我去!苏瑜,秦怀玉,程处默,房遗爱直接喷了出来。
这想象力也是没谁了,苏瑜都不得不佩服。
李恪笑完,又赶紧提笔在纸上刷刷的写着,他感觉这个情报很重要,说不定对李世民有什么启发呢?
"突厥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了,关键是我为什么要说阿史那思摩这个人呢?因为我们唐军的主要作战对象就是他,这个人是突厥贵族,虽然受到颉利可汗的排斥,可是这个人很忠心,战斗作风很硬朗,将是阻止我唐军深入草原的最大阻力。"苏瑜收拾起笑容郑重说道。
"而飞虎军并不会与阿史那思摩相遇,你们执行的可能是另外一种任务。"苏瑜盯着秦怀玉说道。
"啊,不是吧,你连这个都知道?"秦怀玉,程处亮,程处默吃惊,一起站了起来,看着苏瑜。
"这很难猜吗?突厥人习惯于马上作战,单兵素质是高于唐军的,单纯采用大集团军作战,两国之间那将是旷日持久啊。根本就用不到什么飞虎军。"苏瑜冷静的将形式抛了出来。
"这......"秦怀玉四个人惊呆了,看着苏瑜。
"李药师善用奇兵,皇上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当然不会蠢到用这样一支骑兵去打消耗战。"苏瑜继续分析道。
其实他也不懂什么军事,只不过是根据历史上的事件倒推着分析而已,这样倒推分析当然和事件的发展是丝丝入扣。
秦怀玉,程处亮,程处默,李恪,房遗爱,五个人都是如见鬼魅般看着苏瑜。
没办法,苏瑜的分析简直就如同他亲自布置的一样,不由得他们不相信啊。
"那你说,飞虎队的作用是干啥?"过了半晌,秦怀玉才声音干涩的问道。
"干啥?当然是奇袭了!"苏瑜眉毛一挑。
暗中策划
“不错,大哥要是掌权了,可别忘了弟弟们。”武怀远等人也都跟着附和道。
“那是必须的,以后还需要几位兄弟帮衬,大家有福一起享!”听到几个弟弟的马屁,武元庆得意的笑道。
近期武士彟身体越来越差,武元庆和武元爽每天都会去探望几次,名义上是关心父亲身体,其实是在看武士彟还有多久才能葛屁。
再看到武士彟已经没有几天活了,武元庆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暗中对于那些家丁仆人都以家主自居。
那些家丁仆人早就将家中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也明白武元庆不久就会掌管武家,对于武元庆的命令也都不敢违抗,才让武元庆的胆量越来越大。
以前武士彟身体健康的时候,对于武元庆,武元爽等人看的比较严格,他们兄弟两个迫于武士彟的威严,只能做出一副听话的样子。
现在随着武士彟的权威渐渐消失,武元庆,武元爽这一下是彻底放飞了自我。
不但将以前就经常胡作非为的堂弟都叫来了家中一起胡混,还公然将烟花女子带到了家中纵欲狂欢。
“大哥,等父亲西去之后,家主之位就落在了你肩膀上,咱们受到的耻辱也就可以一雪前耻了。”武元爽一边喝着酒,一边嘿嘿怪笑着看着武元庆。
“这是必须的,阿照这个下贱婢子,居然还敢给我们设局,让我们受到父亲的鞭打,这笔帐当然要和她算的明明白白。”武元庆眼睛里露出凌厉的怒色。
“大哥,你打算要怎么报这仇?嘿嘿?”武元爽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容看着武元庆。
“对啊,大哥,阿照这个小蹄子越长是越发的漂亮了,一想起阿照,我看这个姑娘就没什么胃口了。”武怀亮看着怀里的姑娘,将她给拽起来,眼睛里泛着光芒看向了武元庆。
武惟良,武怀运也都是眼睛中露出下流之色看着武元庆,嘴里的口水滴滴答答的全部滴在了桌子上。
几个姑娘见到五个男人这幅丑陋的模样,不由都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邪。
只是从他们的口里好像是在算计一个相貌很出色的女子。
“几位兄弟,你们的心思我明白,我可以给大家承诺,只要我得手,大家人人有份。我就不相信就这么屁大一个地方,她阿照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这一次管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武元庆脸上浮现了得意的笑容。
“好,有大哥这句话我么就放心了。”武怀亮,武怀运等人听到了武元庆的话,想到那个妩媚娇柔的妹子,心里都乐开了花。
武照这朵武家之花,他们哥几个可是都垂涎已久,现在随着武士彟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一天也就越来越靠近。
他们几个和武照虽然都是名义上的兄妹,可是在他们心里,对于杨氏和阿照姐妹两个都是带着憎恶的心情。
尤其是对于武照,不但人长得俏丽非常,而且在学业上还是在平时处事之时展现出来的智慧都让他们几个武家男人相形见拙。
武元庆和武元爽两个人更是因此经常受到武士彟的责骂,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武照带来的。
所以在他们的心目中,对于武照的感情是相当复杂的。一方面垂涎于武照的美色,一方面有嫉妒武照的才能。
“大家有什么好办法?”武元庆笑呵呵的看着武元爽等人。
“大哥,还用什么办法?你都快要当家主了,当然是来硬的了!”武元爽眯着眼睛说道。
策划
"硬来?霸王硬上弓?"武元庆喝酒已经进入半醉状态,听到武元爽的建议,顿时眼睛放光。
只是他想到武士彟终究还躺在病床上,虽然已经处于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状态,离驾鹤西去只差半步,可是终究还没有与世诀别的那一步。
武元庆即便现在已经实际掌握了武家的大权,但是只要武士彟一天不死,他的心里就有那么一丝忌惮。
这一丝也让他没有立刻就做出疯狂的举动。
武元庆睁开有点迷醉的眼睛,正看到武元爽,武怀亮,武怀远,武惟良几个人正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看来这几个兄弟和自己一样,对于武照已经垂涎已久了。
“你们就不怕父亲责骂?”武元庆见到几个人的脸色,反而心内生出一丝担忧。
毕竟这可不是小事,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的可不是只是武照,他武元庆连带着整个武家都会生活在人们的唾弃之中。
面临这样巨大的代价,即便是色欲迷心的武元庆也不得不冷静一下。
“大哥,你怕什么?你想一下,今天郎中是怎么说的,已经奄奄一息了,也就是一口气还吊着。家主之位迟早是你的,你有什么怕的?”武元爽眼睛里放着光芒。
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几乎就没什么成本。反正这个武家以后都是武元庆掌管,他也就分一点财产就得离开武家。
所以对于他来说,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武怀亮,武怀远等人更不要说了,武氏几个兄弟狼狈为奸,早就对娇翠欲滴的武照心中生出了无限的遐想。
现在听到武元爽的撩拨,心里的火一下就燃烧起来。
“大哥,你忘记了武照对我们做下的事情,那些下人表面上不说,暗地里都在笑话咱们兄弟,你以后可是要当家主之人,要是这点仇都不报,怎么让下人服你?”武元爽继续望武元庆的心头之火上浇油。
果然,武元庆听到武元爽的话,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目光中如同要冒出火来。
“大哥,干吧!你想,等伯父去世后,他们杨氏母女三人还不是任由你揉搓?她们能跑到那去?”在一旁不说话的武怀亮凑到武元庆耳朵边上说道。
“是啊,那个杨氏估计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因此这几天才对你百般忍让,她都不担心,你还怕个什么?”武元爽眼睛咕噜噜一转,怂恿武元庆。
武元庆沉重的脸色一点点缓和起来,目光中闪烁着点点欲望。
看到武元庆动心了,武元爽嘿嘿一笑。
“你们都出去!”武元庆向着那几个青楼女子挥了一下手,将她们给赶了出去。
武元爽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了武元庆。
"媚药?元爽你打算用这招?"武元庆是欢场老手,这种东西一搭眼就能看出来。
“大哥,咱明人不做暗事。阿照这妞你也知道,软中带钢很不好对付,用钱和权势都不好使,因为这丫头没真正经历过世事,钱权她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咱们必须要先将她的心理崩溃,让她感觉自己一钱不值,这样咱们就好收拾她了。”武元爽嘿嘿笑着,目光中露出恶毒的光芒。
“好啊,这招妙啊,阿照妹妹就像是一匹烈马,越是烈马驯服起来才越有成功感。大哥,这种感觉可不是那些青楼女人能给到的,还犹豫什么?”武怀亮,武怀远等人轰然叫好,都拍起了手。
“好,那就依照元爽的计策来行动,等过两天爹爹西去之时咱们就动手!”武元庆一拍手笑着说道。
武元爽这个方法非常和他的心意,这样以来就不用对武照来硬的,自己也能洗脱一些罪名。
“大哥,别等爹爹了。我可是得到一个消息。”看到武元庆还是有一些惧怕,武元爽着急了。
等到武士彟死掉,武元庆当上了武家的家主,他武元爽离开家的日子就不远了,他还能享受几天武照?
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原因。
“什么消息?”武元庆看向了武元爽。
“我听给杨氏送饭菜的丫鬟说,武照打算去苏家当小妾,要不是爹爹近期病重,说不定已经将她给送过去了。”武元爽压低声音对武元庆说道。
“什么?这丫头是要将我们武家的脸给丢尽啊。我堂堂武家好歹也是官宦之家,即便是庶出也没有给人当小妾的道理!”武元庆重重的一拍桌子,神色怒不可遏。
“所以啊,大哥,咱们抓点紧吧,先把这小蹄子给降服了,再一步步剥夺她的福利,让她接触不到外界的信息,她就是天才也会才能渐渐消失的。”武元爽小声对武元庆说道。
“大哥,别犹豫了,就照二哥说的做。”武怀亮,武怀远等人眼睛一亮。
武元爽这个计策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长期福利啊。
一想到武照那娇艳的面容,几个人就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
“好,干了!”武元庆思前想后,心内的胆怯还是被兽性给战胜。
"你这个药可靠吗?"武元庆看着武元爽。
“绝对可靠,大哥,咱们可以先拿阿顺先做一下实验,等会我就叫门房将她叫来......”武元爽笑嘻嘻的对武元庆说道。
“这个办法好,正好今天阿顺这丫头出去了,没和阿照在一起。”武元庆脸上露出狞笑。
"原来大哥也早就关注她们姐妹很久了啊。"武元爽和武怀亮,武怀远等人相视一笑。
整个房间内顿时就响起了猥琐的笑声。
骗术
天色渐暗,武家的大门外忽然响起轻轻的敲门之声。
“谁啊,都这个时候了。”门房揉着一双昏黄的老眼,嘀嘀咕咕的从小房子中爬起来,走到了门后,将门打开。
“原来是大小姐。”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立着的亭亭玉立的武顺和她的丫鬟,门房心头一跳,脸上的不满顿时消失。
“打开门就闪开啊,怎么还当着门?”见到门房打开了门,并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对于人心把握远不如武照的武顺小姐脾气上来了,不满的训斥道。
在她的眼里,主人就是主人,仆人就是仆人,身份是不可逾越的。
“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这是少爷的人。”在一旁的丫鬟听到武顺的话顿时有点着急。
她年龄虽然小,可是一直生活在底层,对于人世间的相互倾轧都已经看得明明白白,早早的就练就了一副八面玲珑的性格。
穷人孩子早当家,说的就是身处底层,能更早的看到人世间的阴暗面,心智要比那些富家子弟提前的成熟起来。
“他是大哥的人又怎么了?还不是得乖乖喊我大小姐?”武顺不满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
“对,大小姐教训的是,老奴以后一定改,一定改!”门房这才从自己的想象中清醒过来,赶紧让开了门,陪笑对武顺说道。
“这才像话!”武顺狐疑的看了一眼门房,她虽然愚钝,可是也感觉今天晚上这门房热情的有点过分了。
“大小姐,刚才大少爷吩咐我说,看到您回来了,就让您跟着我直接去他房中,他要带着您再去看望一下老爷。”门房脸上带着笑,看着武顺。
“去大哥房中,要看望老爷我们自己也可以看啊,为啥要跟着他一起看?”武顺扭头看着门房。
这个傻妞还不太好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编出的话反而让她有点怀疑?
门房见到自己的谎言居然没有奏效,有点发呆。不过他毕竟一大把年纪了,一下就反应过来。
“大少爷说了,老爷身体状况不太好,为了避免大家多次去探望,大少爷命令以后大家统一去探望,现在就差您了。”门房继续圆着谎言。
这个谎言虽然认真推敲一下也是破绽百出,不过对武顺来说已经完全足够。
所以她也只是哦了一声,就随着门房向着武元庆等人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小姐,到了,请您进去吧?”门房将武顺送到了院子中,然后将门关住,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武顺和丫鬟站立在院子中,听着从里面传出的觥筹交错的捧杯声,还有女人放荡的声音,心里生出一种危险的感觉。
“小姐,我们快走吧,再晚就走不了了。”身边的丫鬟看出不对劲,赶紧拉着武顺的手想要退出去。
“还是等见到大哥再说吧,都是兄妹,想必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武顺犹豫了一下说道。
“真是个白痴!”心思机灵的丫鬟见到武顺都已经身处险地了,还在用纯真的心态看待问题,不由在心里骂道。
只是就在两人对话之时,房间的门忽然打开,武元庆,武元爽,武怀亮,武怀远等人慢悠悠的从门后走了出来。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武顺有点茫然的看着武元庆等人,按照礼节给他们打招呼。
自从武士彟的疾病越来越重之后,武坏亮,武怀远等几个堂兄弟就频繁的来到武府和武元庆等人厮混在一起。
有时候遇到她们姐妹两个,还会脸上带着坏笑对她们姐妹两个评头论足一番,实在是大跌眼镜。
这也让武顺非常的厌烦他们,这种厌烦是不沾染亲戚关系的,纯粹是女人对行为浮浪的男人那种心底的厌烦。
“阿顺,来,大哥给你说个事情。”武元庆仔细看着近在咫尺的武顺,心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武顺虽然长相没有武照那样惊艳光芒四射,可基因好,长相随了杨氏,放在人群当中也是上等的姿色,也就是比武照稍逊一筹罢了。
看看武顺,再看看身后站立的那几个恨不能把脸上都涂抹的像猴子屁股一样的女人,武元庆感觉有一种青春活在狗身上的感觉。
“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好花原来出在自己家。”武元庆不由在嘴里轻轻念叨出一句打油诗。
“大哥,你在说什么?”远处的武顺看到武元庆在轻轻说着什么,可是又听不清,不由好奇的问道。
不过武元庆身边的武元爽,武怀亮,武怀远等人听了武元庆的打油诗都是大为赞叹,感觉太贴切了。
“阿顺,你来,正好你的几个哥哥都在,咱们商量一下日后你们母女三个的居住福利问题。”武元庆强自按下心里的欲火,对武顺说道。
这是他们几个早就商量好的话术,就是要让武顺进入他们的房间中。
果然,武顺的脸上露出了心动之色。
杨氏这几天一直给她们姐妹两个念叨着以后怎么安排,去谁家居住等等。
她即便是再笨,也明白其中的关键。
“小姐,别去!”丫鬟在后面低着头低声说道,同时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恩?”武元庆一直盯着武顺,见到丫鬟的小动作,眉毛顿时就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