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投机
秦怀玉四个人就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苏瑜和顾有德越聊越起劲,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两个人在聊些什么,什么统一风格,什么专卖店,什么烤鸭啥的。
在他们的意识里,古往今来,这生意不就是这么坐的吗?这烤鸭不在饭店里面卖到什么地方去卖,这卖来卖去还不是都给有钱人买了吗,有什么区别?
“为啥要开这专卖店呢,我给你说。你注意观察一下,就发现这吃烤鸭的人都非富即贵,好多人都是看别人吃了烤鸭,才知道有烤鸭这个东西。你看,如果今天没人吃这烤鸭,是不是今天就没烤鸭生意了?”顾有德得意的说道。
“高,先生观察入微啊,真不愧是坐生意的一把好手。”苏瑜竖起大拇指对顾有德赞叹道。
像这种细致的事情,他都没有注意到,而这顾有德只是在门外看了几天就看的明明白白,这经商手段实在是惊人。
“如果专门开一个烤鸭店,这有钱人就会都来到你店里。这自然就把优质客户给选择了出来。只要他来,他就肯定吃烤鸭,我们就肯定赚钱。”顾有德得意的说道。
“如果我们有了新的烤鸭系列商品,这顾客也会在烤鸭店里第一时间知道。而不用像现在一样要伙计反复给顾客介绍,根本不需要。”顾有德指着烤鸭说道。
“嗯,你是说商品文化的延伸。”苏瑜总结道。
顾有德看向苏瑜的眼睛里也充满了佩服,他还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懂得这个专卖店的方法呢。
看看对面这个小伙子,年纪这么轻。自己一说什么,他就能知道自己说的意思,还能很准确的给概括出来,实在是不简单啊。
“再给你说一下这伙计的问题。”顾有德意有未尽的说道,同时看了一下正在大堂里面来回走动的伙计。
“这几个伙计不行,文化水平低。”顾有德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依你要如何坐呢?”苏瑜带着笑容看着顾有德。
“这专卖店的伙计一定要有文化的样子,哪怕是装也要装出文化人的感觉。还要对这烤鸭的来历,做法,以及养殖都要了解,这样顾客就感觉自己吃的不止是烤鸭,这吃的是文化！”顾有德兴奋的说道。
厉害了,这家伙太牛逼了,连这个挖掘商品的历史价值都知道。苏瑜现在已经对这顾有德要刮目相看了。
“先生等等。”看到顾有德还准备洋洋洒洒的讲着这生意经,苏瑜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我讲的有问题吗?”谈话被打断,顾有德有点茫然的看着苏瑜,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讲的不对?
“不是,先生讲的太好了,我有个想法,想要和先生商量一下。”苏瑜静静的对一脸茫然的顾有德说道。
“哦,什么想法?你是要开一家专卖店吗?”顾有德看向苏瑜,眼睛里是跃跃欲试的神采。
“不,我不是要开一家专卖店。”苏瑜淡淡的说到。
“哦!”顾有德的眼睛里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我是要开无数家专卖店,我要先生将我的商品卖到天下各处！”苏瑜看着顾有德大声的说道。
第392章 市场划分
“无数家专卖店?”顾有德惊呼道。
这是个什么概念?每个专卖店都需要有独特的产品,要无数个专卖店,那的有无数的商品才行啊。
“你是开玩笑的吗?不是每个商品都能开专卖店的。”顾有德晃动了一下脑袋说道。
“当然不是开玩笑,我不但有很多的商品,而且每个商品在天底下都是独一无二的！”苏瑜傲然说道,他有这个自信,工业化时代的产物可不是手工业时代所能代替的。
顾有德愕然的看着苏瑜,然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正发呆看着两个人的程处亮等人,脸上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怎么样,顾先生,到我苏家来,这里有你尽情施展的舞台！”苏瑜向顾有德抛出了橄榄枝,他觉得今天实在是没有白来。
居然能遇到顾有德这样一个宝贝,就算是这烤鸭吃的十分的失败。
可是,如果能将顾有德这样一个在经商上有天分的人纳入自己的麾下,那就是几顿饭不吃又如何?
要知道,他苏瑜的生意会越来越大,生意版图也会越来越大,他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掌管过来的,这就需要一个得力的,了解商业的人去替她管理苏家的商业帝国。
“苏家?你是哪个苏家?”顾有德眼睛里带着迷惑的神色看着苏瑜,好像要向苏瑜确认一个事实。
“顾先生,在洛阳能说出开无数个专卖店的苏家你认为会有几个?”苏瑜微笑着看着顾有德,这人虽然不是洛阳人。不过他的消息很灵通,自己只是提了一下,他居然就能开始展开了联想。
“你说的是那个卖方便面的苏家吗?”顾有德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苏瑜。
这方便面的大名太响亮了,以至于他以前在扬州,都听说过方便面的大名。
“不错,正是我洛阳苏家,顾先生,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以前那点小小的家业,又算得了什么?”苏瑜手指轻轻的敲击在桌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嘶。”顾有德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诧异的看着苏瑜。
“苏先生,我以前顾家可是在大唐占有了两成的份额,这不是个小数目！”顾有德提醒道。
他是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以前干的事业有多大。
“就两成的市场份额吗?呵呵。”苏瑜笑着看向顾有德,好像顾有德说的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顾先生,这么说吧,我苏家从来都不和别人抢生意,你知道为啥吗?”苏瑜好笑的看着顾有德。
“为啥?”顾有德一脸懵逼的看着苏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狂傲的人,这天底下有啥商品是蝎子拉屎-独一份的?
不对,好像还真有,这方便面好像就是除了苏家别无分店。
“因为我苏家出产的东西,别人都做不了啊,哈哈哈。”苏瑜说到最后仰头长笑,引的别的食客都纷纷转头看着他。
“碱面,方便面,二锅头,这都是我苏家出产,你可见过这天底下还有别人有的吗?”苏瑜笑着看着发呆的顾有德。
“别说两成份额了,就是五成份额我苏家都不会去作,利润太小。没意思,对于已有的市场,我苏家从来都是直接掀桌子,重新洗牌划分市场！”苏瑜敲击着桌子大声说道。
第393章 招揽
“为什么?”顾有德惊呼道。
“为什么?”苏瑜看着顾有德觉得有点好笑,因为我有技术啊。
“处亮,你告诉他。”苏瑜看着还一脸茫然的顾有德,看来这家伙的信息还是做的有点不够多,对自己不够了解。
“老顾啊,来来来,我告诉你。因为苏家够牛逼啊,你看这酒,以前苏家没参与吧,对不对?”程处亮拍着顾有德的肩膀,感觉顾有德这懵逼的神情和自己很象。
“然后呢?”顾有德看着程处亮,还是不太明白他的话。
“还什么然后,现在苏家出了一种叫做二锅头的酒,现在还只是在长安和洛阳的贵族圈子里疯抢。”程处亮一想到父亲给他写的信里告诉他的长安抢二锅头那疯狂的场面,他就忍不住高兴,这都是钱啊。
“还有这样的事情?”顾有德惊讶的看看苏瑜,再看看程处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这个所谓的二锅头,他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也不怪他,二锅头现在产量小,只能在很小的范围里流传,要等到作坊建立起来以后,才会逐步的铺开市场。
“不信是不,你看我傻不傻?”程处亮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嗯,有点！”顾有德看了一眼程处亮就马上低下了头,这当面说别人傻是很不礼貌的。不过程处亮自己都不在乎,他还是要满足一下对方的。
“你看我这么傻的都能看出来这酒赚钱,你还能看不出来?”程处亮说到这里,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说了一句很高明的话一样。
秦怀玉,房遗爱,程处默,苏瑜都惊恐的看着程处亮,感觉这货又二出了新境界,这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硬是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啊。
“现在你不要看什么三勒浆卖的欢,只要我苏家的二锅头产量一上来,这些酒酒没人喝。”苏瑜牛气哄哄的说道。
“嘶。”顾有德倒吸了一口气,看着苏瑜呆呆的发愣。
“二锅头算好酒吗,NO,NO,NO！”苏瑜继续说道。
“就是不的意思,怎么样,是不是酷毙了,”苏瑜得意的说道。
“苏公子,你刚才说还有比二锅头还好的酒?”顾有德却是抓住了苏瑜话里的信息,急切的问道。
“多得是,这二锅头以后就是给买不起酒的穷苦百姓喝的,象有钱人以后都得喝茅台！”苏瑜装逼的说道。
“茅台?”几个人同时睁大了眼睛看着苏瑜,有点不敢置信。
现在这二锅头在长安正是在贵族圈子里卖的火爆的时候,你说以后这酒要烂大街,这谁信,
“对,国酒茅台,那才是上档次的酒,二锅头这样的,就是那些粗鲁汉子喝一下就可以了。”苏瑜嘴角瞥了一下,不屑的说道。
“好了,顾先生,不扯淡了,来吧,跟我干。”苏瑜正视着顾有德。
第394章 待遇
“跟你干?你要聘用我?”顾有德看着苏瑜问道。
“对啊,你这样整天在大街上流浪算是怎么回事?”苏瑜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
这也就是在唐朝,要是放在后世,就凭借着顾有德这惊人的观察力,随便搞点啥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是在这唐朝,他顾有德能坐什么?给别人讲解如何坐生意?你看看谁会理你?这唐朝的掌柜都是替人经营生意的,就是拿一份薪水,谁会那么用心?
做个小生意,那也只能糊口而已,而且他的一身经营本事并不能真正的得到发挥,而且即便成功了,他还是会遇到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事情。
看着顾有德在那里陷入了沉默,苏瑜没有打扰他的沉思,只是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他。
“你还想东山再起对不对?我帮你啊,我可以让你重新在布匹市场占据半壁江山,怎么样?”苏瑜对顾有德说道,他就不相信了,这个炮弹分量还不够重。
“真的?”顾有德猛然抬起头,看着苏瑜,眼睛里面露出熊熊燃烧的希望的火焰。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跟着我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你的梦想其实是个很没意思的事情。”苏瑜淡淡的说道,半壁江山?那有什么意思,我苏家从来都是整个整个市场的拿下,有我苏家在,就没别人什么事情了。
“好,我答应你。”顾有德考虑了一下说道。
毕竟,他的背后还有他的家人,梦想虽然伟大,可是也要让阳光照进现实不是?
“那就好,跟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苏瑜看着顾有德沉声说道。
“我想要一套能住下十几口人的院子。”顾有德看向苏瑜,有点心虚。
在通常的招聘用人上,这东家都不给雇员提供住处的,都是让他们自己解决,这可不象后世包住宿,管吃住。
“继续说。”苏瑜没有说话,只是让顾有德继续说他的条件。
“每月的工钱,两贯,呃,算了,一贯吧。”顾有德以前也算是给人发薪水的人,知道要讨价还价,不过想到自己的境遇,他就没了底气。
他给自己开到两管钱是按照这个时代的掌柜或者账房先生的标准来提的,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比这些人提供的效益要差。
但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他所做的工作并不是那么就能直接显现出效果出来,这个时代的人更看重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还有吗?”苏瑜看着顾有德,有点感叹这命运弄人,这后世的经理级别的人哪个开的条件不是都年薪结算的?就这还要好几个公司一起对比着挑选个好的。
“嗯,没了。”顾有德将头低了下去,现在他可没资格提太多的要求。
“好,你不说,那我说了。”苏瑜将折扇一收,凝目看着顾有德。
“苏公子,你说吧。”顾有德将头低下,不敢看苏瑜。
现在人家东家要还价了,他都不确定心高气傲的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对方给出的低价。
现在他知道以前为啥有人来应聘的时候,那些人总是那么低声下气的了。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
“这个数！”苏瑜张开了右手对着顾有德。
“五百文?”顾有德的心马上就沉入了谷底,这太少了,根本就是只能算是在糊口了。
苏瑜摇摇头,笑着看向顾有德。
“五贯?”顾有德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苏瑜。
第395章 提成
苏瑜继续摇头,看着顾有德。
不会是五十贯吧?顾有德心里想到这个答案,然后就自己将这个答案给否定掉了。
这怎么可能?放眼天下,又有哪一个东家给掌柜的开这么高的薪水?就算是繁华的扬州,有些能力很强的掌柜,东家也是在看到多年的经营出现了非常巨大的提升以后才会给人开出十贯的月薪。
自己和这个东家还只是素味平生,对方都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过去,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具体能力,就听自己胡吹几句就敢给这么高的薪水?想一想都不可能。
“怎么不敢猜了?”苏瑜看到顾有德忽然低下了头,有点诧异的说道。
“猜不来,你还是直接点吧。”顾有德垂头丧气的说道。
“五十贯一个月！怎么样,不要嫌少啊。”苏瑜笑着看向顾有德。
“大哥,你是不是没招过掌柜?”秦怀玉呆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看向苏瑜。
“对啊,大哥,这市场行情你得了解一下,这掌柜也就是五六贯钱一月,你这都翻了十倍了。”房遗爱也赶紧过来劝说。
顾有德坐在那里,听着两个人的劝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两人一看就是东家的好朋友,自己一个陌生人在这个档口没法插话进去啊。
“没错,就是五十贯！”苏瑜重重的拍着桌子说道。
“还有你说的什么住处,也别小院子了。我直接在洛阳河边给你买一套小型宅院送给你。”苏瑜继续说道。
“洛阳河边?小型宅院?”顾有德茫然的看着苏瑜,觉得苏瑜在逗自己玩。或者是这个家伙就不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值多少钱。
“对啊,你作为我苏家商业总管事,没个像样的宅院能行吗?本来,我想给你买一套庄园的,可是一想,你肯定不敢接受,那就买小一点的好了,也免得你有无功不受禄的心思。”苏瑜得意的说道,好像他已经洞察了别人的心思似的。
“苏公子,你是认真的?”顾有德喃喃的说着,有点痴呆的看着苏瑜。
这洛阳河可是富人才能住的地方,他一个落魄商人,忽然就能在富人区居住了?这不可能。
“当然是认真的。当然这并不是全部！”苏瑜继续说道,看着顾有德,老话说的好,惊喜连连,这才一个惊喜,那怎么能行?
“还有?”顾有德有点不敢相信了,刚才苏瑜开的条件已经让他不敢相信了,没想到别人还没说完。
“俗话说的好,男人不挣有数目的钱！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能只拿固定的月薪?”苏瑜说到这里,看向了顾有德。
“什么意思?”顾有德有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自己一个打工的,不拿固定薪水拿什么?
“我给你提成,每卖出一件商品,你就可以拿到利润的百分之一。也就是你们说的一成里面的一成。”苏瑜大声说道。
“大哥,你疯了?”听了苏瑜的话,秦怀玉惊呼出声。
第396章 买买买
作为苏家的合伙人,他们共同经营二锅头,还有以后的茶叶生意,他们自然是了解苏家的商品是多么的好卖,利润是多么的巨大。
好不夸张的说,苏家就是躺在那里啥都不干,这钱财都会像长了翅膀一样落在他的脚下,还要看他是否有兴趣去捡。
现在居然要给一个刚认识的商人百分之一的提成,这听起来好像数额不多,可是这要和具体的销售数量合并在一起看才能看出来。
说的难听点,苏家就是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不会将生意坐的太差。那为什么要给这个落魄商人的这么高的薪水?
“疯了吗,我根本没疯。你们看到的是现在我苏家的商品销售的很火爆。可是,你们没主意到现在商品销售的太粗暴,太没有销售策略了,一个方便面在黑市赚的钱比我本身赚的还多,这是不正常的。”苏瑜没有理睬秦怀玉的建议,淡淡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苏家要作的是天下的生意,那就需要有专业的人才来对我苏家的生意进行梳理,给出专业的销售策略,这样才能让商品的利润实现最大化,你说呢,顾先生?”苏瑜说到最后,看向已经一脸懵逼的顾有德。
“怎么样,顾先生,我的诚意足够大吧?”苏瑜将条件一个个都说了出来,然后看向了顾有德,他还就不相信这么优厚的条件他顾有德不动心。
“苏公子,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我顾有德愿意为先生赴汤蹈火！”顾有德颜色沉重,站立起来,对着苏瑜重重的躬下了身子。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啦。走,我们这就去买宅院去。”苏瑜也站起来,拉着顾有德向着门外走去。
“哎呦妈耶,怀玉,大哥这是闹的哪出啊?”程处亮兄弟看着苏瑜和顾有德两个人走出了大厅,一脸茫然啊。
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吃烤鸭吗,怎么这一下就要走,要去给一个落魄商人去买宅院了呢。
“走,跟上！”秦怀玉一打手势,几个人立马随着苏瑜而去。
于是,这整个下午,顾有德就像是在做梦一般跟着苏瑜到了牙行,浑浑噩噩的买了一套能容纳几十口人居住的院子。
然后,又跟着苏瑜回到家里提了五十贯钱,装上了马车。
“顾先生,怎么样,现在你该相信了吧?”苏瑜看着顾有德哈哈大笑,这一连串的砸钱行动,他就不信顾有德接受得了,这家伙绝对懵逼了已经。
“我信了,苏公子,今天这是老天开眼吗,让我遇见了苏公子。”顾有德反复的确认着手里的房契,这个还是他亲手从牙行那里签订的呢。
“黑大,把顾先生送回家,这辆马车就送给顾先生了。”苏瑜对着车把式黑大说道。
“不是吧,老爷,那我怎么回来?”黑大摸着脑袋,想了一会才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傻啊,再买一辆新的马车啊。笨！”苏瑜满不在乎的说道。
有钱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啊！
第397章 困境
“娘,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饿。”在洛阳老旧的平民区的一处巷道的小院子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正仰头看着坐在窗台下的一个头发已经有点发白的中年女子。
那中年女子正就着夕阳昏暗的光线,正用线努力要将线头穿过一个银针的头部,只是这光线实在是太昏暗。她虽然眯着眼睛,依然是试探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将线头穿过银针。
最后,她索性打开了窗户,一道道冰冷的气息夹杂着寒风扑了过来,将她头上的头发吹的飘扬起来。
女子赶紧用手将头发拢在了耳朵后面,迎着光线,这女子的轮廓居然是十分的优美,就是这拢发的动作也是舒缓大气,充满了大户人家小姐的那种优雅气质。
和她身上穿着的这一身补丁套着补丁的青色麻布衣服非常的不协调。
“雅儿,你也年龄不小了,就不能再等等吗?”那中年女子看着女孩,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同时也带着一种对现实的无奈。
“娘,你看堂伯父家都吃上了。娘,咱们搬出去住好吗,我不想在这里看他们的白眼。”那个叫雅儿的女孩听见了母亲的话,有点委屈的说道。
“傻孩子,搬出去?搬到什么地方?在这里简陋是简陋了一点,可是至少不用在寒风中受冻。再说了,那毕竟是你的堂伯父,都是一家人。”中年女子爱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叹息了一声说道。
“现在就只能指望着你父亲早日在街上寻找到一个好的差事,有个好的东家能聘用你的父亲,我们的生活才能慢慢的变好。”中年女子对雅儿说道。
“可是,娘。爹爹在洛阳找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了,也没见到他找到什么好工作呢。我听人说,爹爹整天在街上给人指点怎么坐生意,别人非常的讨厌他呢。”雅儿听了母亲的话,马上就崛起了小嘴,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胡说,你爹可是有大本事的。他曾经在扬州坐布匹生意。我们顾家可是在天下占有了二成的市场呢,就是说,这天底下的人每十个人穿的衣服,就有二个是买的我顾家的布匹,你说你爹厉害不?”那中年女子打断了女儿继续说下去,给女儿说起了以前的辉煌。
“哎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提成年往事啊?就是不知道你们今天晚上的饭菜是在哪个角落呢?”这中年女子的话刚说完,院子一角就忽然响起了一个尖刻的女子声音,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女子绝不是好热的。
“娘,她偷听我们说话!”雅儿听了那个女子的话,马上就走到中年女子前面,小声对中年女子说道。
听了女儿的话,女子陷入了沉默,只是将窗户关上了,默默的在一块织布上绣了起来。
“哼,偷听?这可是我家的房子,你们不过是寄居在这里,小丫头,你要分清主次！”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房间的门口,依在门框上,右手拿着一个白色的馒头向着嘴里塞去。
“堂嫂！”看到这个肥胖的女子来到了自己家门口,中年女子连忙站了起来,给肥胖女子行礼。
“行了,别假惺惺的。以前你家发达之时,想要在你那谋个差事都是推三阻四的。现在好了,老天有眼,让你家沦落到我家,看你还能说什么。”那中年女子不屑的说道。
第398章 奚落
“堂嫂,不是这样的,有德说伯父性格太过于诚实,不适合从事商业。”那中年女子连忙给这肥胖女子解释道。
“哼,不适合从事商业?你家顾有德不老实吧,怎么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我家男人虽然老实,现在不也是不缺吃不缺喝的?”那肥胖女子听了中年女子的解释,立刻就勃然大怒,指着中年女子说道。
“堂嫂……”那中年女子想要解释,可是事实确实如此,即便是辩驳也无从辩驳,只能默默的又做了下来。
“娘。”看到母亲被这女人一顿抢白,却没有一点反击之力,雅儿马上就走到了中年女子身边,轻轻拍着中年女子的背部。
“雅儿,娘没事的。”中年女子慈爱的看了雅儿一样,柔声对雅儿说道。
“堂嫂,这段日子住在你家,给你们添麻烦了,等有德他赚钱了,就让他出些钱财给你们也算是一种报答了。”想了一会,那中年女子沉声回答道。
“哼,不是我说。顾有德这一辈子是别想翻身了,你都不知道这街上的人是怎么议论他的,作为他的堂嫂,我都丢不起这人。”那肥胖女子狠狠的咬了一口白色的馒头,然后用力咀嚼起来。
“都说了什么?”那中年女子听了肥胖女子的话,顿时有点脸色苍白,声音都有点发抖。
“他们说啊,这顾有德整天在街上疯疯癫癫,指点这家坐生意,指点那家开店铺,说的头头是道,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是什么身份。他们都说顾有德这里有病了。”那肥胖女子说到这里,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不是的,有德他很厉害的。顾家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能东山再起！那些人只是不明白有德的用意而已。”那中年女子听了肥胖女子的话语,马上就脸上起了瘟色,她对顾有德非常的有信心,一点都不想听到别人对自己丈夫的任何一点诋毁。
“东山再起?你做梦吧！就你家现在这般田地,能有一口饭都算不错的了。怎么了,小丫头,是不是肚子饿了?”那肥胖女子一把将剩下的馒头塞到了嘴里,慢慢咀嚼着,看向了正一直盯着她的雅儿。
“雅儿,等会你爹就回来了,不要看着别人吃东西！”中年女子注意到雅儿正露出一副馋嘴的模样,不由感觉到一阵阵自责,痛恨自己没有能力给子女一个安定温暖的环境,竟至于雅儿看到别人吃东西面带艳羡。
同时,更是感觉自己要及时加强对雅儿的教育。俗话说,男孩要穷养,女儿要富养。如果女孩在小时候对财富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张大以后就很可能因为一点点的便宜而犯下大错。
“我看啊,顾有德这辈子是没什么翻身指望的了。你家以后要想不受穷,只有能靠雅儿了。”那肥胖女子盯着雅儿端详了一会说道。
“堂嫂,你是什么意思?”那中年女子听了那肥胖女子的话,眉头一皱,看向了她。
“什么意思?雅儿这岁数也该到了定下亲事的时候了,我给雅儿说了一门亲事,这对方很看中雅儿的容貌。关键是,对方家里有地有产业,还不嫌弃你家家贫。”那肥胖女子看着雅儿,眼睛咕噜噜的转着。
“不行,雅儿年纪还小！有德说以后要给雅儿说一门大户人家的。”那中年女子站起来断然说道。
“哦?是这样的吗?”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忽然有人冷冷的说道。
第399章 回来了
“有德,你回来了?”那中年女子听见了那个冷冷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向着门外看去。
“爹爹。”雅儿正坐在那里局促不安,现在看到顾有德回来了,马上就站了起来,奔跑着出了房屋,走到了顾有德身边,欢快的拉着顾有德的手。
“爹爹,没有呢。今天雅儿可乖了,还帮娘绣花了呢,娘说明天要把绣好的手帕和荷包拿到集市上卖呢。”见到顾有德,压抑了一天没有说话的雅儿马上就活跃了起来,拉着顾有德的手喋喋不休的说道。
“还卖什么卖,不用去了。”顾有德几步就走进去屋子,看到妻子在这么昏暗的管线下正努力的刺绣,不由的心中感动。
“爹,真的不去卖吗?太好了,那里坏人好多的,老有人盯着我看呢。”听了顾有德的话,雅儿立刻就拍手高兴起来。
可是,那中年女子听见了顾有德的话确实眉头皱了起来,定定的看着顾有德。
“有德,今天我又缝制了两个荷包,明天拿到集市上也能换点钱买米,在堂哥家里,也不能白住不是?”那中年女子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正依靠在门口看他们一家笑话的肥胖女子,慢慢说道。
“英娘,这两个荷包也值不了几个钱,还卖什么卖,送人得了。”顾有德拿起应娘手边的两个绣花荷包,看了看,又扔了回去。
英娘看着丈夫那轻佻的动作,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霾浮上了她的眉头。
顾有德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说起了大话,以往他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他每次回来都会走到自己身边看看自己的绣花产品,说两句安慰的话,难道是因为他看到了堂嫂在这里,想要挽回一点脸面?
可是,家里都这样的地步,还要那虚荣的面子有何意义?
她再看向顾有德空空荡荡的手,心里就升起了一丝不妙的念头。今天,丈夫居然在外面一点钱也没有挣回来。这是又要低头向堂嫂借粮的节奏吗?
一想到又要给堂嫂低三下四的说好话,还要受到她的奚落,应娘的心里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酸楚难当。
“哎呦,有德,今天你这是挣到钱了啊,知道心疼老婆了啊。”一直站在门口看笑话的肥胖女子这个时候忽然笑着说道。
“堂嫂,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顾有德啥时候不心疼老婆了?这和有钱没钱有关系吗?”没想到一直对堂嫂低眉顺眼的顾有德这个时候却一反常态板起脸来反驳这个肥胖女人来。
“呃?”那肥胖女人显然也没有想到顾有德今天居然还有胆量和自己顶嘴,不由的一怔。
“顾有德,你这话说的怪漂亮,也挺硬气。只是你这两手空空,连个馒头都买不起,是想要家里人跟着你吃风喝气吗?”那肥胖女子反应过来,立刻就看着顾有德空空的双手,开始对顾有德冷嘲热讽起来。
听了这肥胖女子的话语,英娘和雅儿都看着顾有德空空的双手陷入了沉默。
这说话要说到点子上,打蛇要打到七寸上,这肥胖女人说的话无疑就是顾有德的死穴。
你一个男人在外面混了一天,连个饭都没混回来,还装什么比。
“馒头?谁吃那玩意,我们晚上在月明楼吃！”顾有德傲然的说道。
第400章 疯了
“什么?你说什么?”几个人全都长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顾有德。
这肥胖女人可是洛阳本地人,当然知道这明月楼是洛阳有数的大酒楼之一。菜肴昂贵不说,关键是那个桌位可是非常的难以预订,没有一点身份人家就根本不可能让你进去。
这个顾有德昨天还在大街上流落,为了让家人吃一口吃食,受尽了人家的冷眼。今天这么晚回来,显然是在街上没寻找到好工作,结果这家伙一回来就直接说要去洛阳最有名的酒楼去吃饭?
这家伙是不是发疯了?那肥胖女子想到这里,又仔细的打量起来顾有德。
没错呀,这家伙和昨天一样,还是那幅穷酸的打扮,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点什么东西。
“有德,你是不是想找工作太着急了。不用急的,一时之间找不到工作,我们可以向邻居向堂嫂借一点先度过难关再说,可不敢把身体给搞坏了。”英娘走到顾有德的身边,拉着丈夫瘦骨嶙峋的手掌,轻声说道。
“就是,爹爹,我们晚上可以不吃的。”雅儿也在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顾有德说道。
“你们可真奇怪,去月明楼吃个饭很稀奇吗?以前我顾家在扬州不是都是去那些高档酒楼的吗?怎么到了洛阳就只能吃馒头?”顾有德站在那里,有点好奇的看着几个人。
呃?这家伙真疯了吧?肥胖女人看着顾有德说话的语气,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这人正常吧,她还能嘲讽几句。可是这顾有德如果脑子坏了,她可不会和一个不正常的人呆在一起,脑子不正常的人发起病来,人都是敢杀的。
“应娘,雅儿,把家里收拾一下,我们先去月明楼吃个饭。然后把东西带到我在洛阳河边买的宅院里面去,晚上在新房子睡觉。”顾有德没有时间和这个胖女人说什么,转过头对英娘和雅儿吩咐道。
完了,完了,听着顾有德的话,再看看他的表现。英娘的心里就发冷,日子已经这般艰难,丈夫在这个节骨眼还居然发疯了,这让她一个女人怎么支撑下去?
“堂嫂,你把堂哥也叫上,我们一起去月明楼吃顿饭,算是报答这么几年你们收留我顾有德一家的恩情了。”顾有德转过身对肥胖女人说道。
“有德啊,你是认真的?”看到顾有德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这肥胖女子更加觉得心里发毛。
“当然是认真的。看,这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再不快点这路就不好走了,堂嫂,你快去把堂哥叫上。”顾有德看了一眼天边快要落下去的太阳,对肥胖女子说道。
“好好好。”那肥胖女子看到顾有德脸上的神色有点急促,好像一副马上就要去月明楼吃饭的模样。看来,这家伙病的不轻,不由的产生了退意。
“英娘,还愣着干啥,赶紧收拾啊!不然太晚了,那边也没准备丫环,我们只能抹黑收拾了。”顾有德转过头看着妻子还在那里呆呆的发愣,雅儿也是一脸恐怖的看着自己,不由的一呆,出口催促道。
新宅院?丫鬟?丈夫是不是急糊涂了,脑子里产生了幻觉?
“有德！”英娘伸手在顾有德脑门上摸了一下,眼角忽然迸出泪花。
她本已脆弱的心理防线被顾有德的这句话给击溃了,顾有德疯了！
第401章 清醒
“娘,你不要哭！”雅儿瞪了父亲一眼,走到英娘身边,用白生生的小手在英娘的脸上擦拭着。
都怪父亲,将娘给气哭了。还要去什么月明楼,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能有顿饱饭吃就不错了,还以为自己是在扬州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吗?
顾有德这下有点抓瞎了,有点茫然的看着英娘,完全不知道妻子怎么在这个时候哭了起来,是因为太开心了吗?
也是,这穷苦日子过的时间太长了。就是顾有德自己都有点绝望了,更不要说妻子了。这平时都是自己在街上靠着一张嘴混点饭菜带回家里给妻子女儿充饥,就是吃点带肉的,女儿都要高兴好几天呢。
想到这里,顾有德有点歉然,走了过去,拉住英娘的手,动情的看着妻子。
“英娘,都怪我没本事,让你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清苦日子。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我给你说,我会在短时间内让你们过上以前那种挥金如土的生活的。”顾有德拍着胸膛说道。
“我不要过那种生活,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就是吃糠咽菜我也认了。”英娘将脸上的泪花抹去,看着顾有德说道。
“对,爹,晚饭我不吃了,你先好好歇息,明天早上就清醒了。”雅儿有点难受的看着顾有德。
她年纪虽然小,但是也知道爹爹恐怕脑袋有点不清醒了,这让她小小的心灵有点绝望。
“什么?你们的意思是说我疯了?”顾有德从女儿的话里这才明白这娘儿两为啥会哭哭啼啼的抱在一起,感情是觉得自己疯了,对生活更加绝望了。
“哈哈哈哈！”想到这里,顾有德仰天长笑,心里异常痛快,不要说妻子和女儿了,就是顾有德自己要不是有地契在手,也不敢相信今天的一切都是真的。
“有德?”忽然,门口出现了肥胖女人和一个枯瘦中年男子的身影。
两个人都是用一种看待疯子的眼光看着顾有德,身体站在门外却不像以往那样踏入房中。
“有松堂哥,堂嫂。”看到两个人,本来脸上表情丰富的顾有德脸色马上就冷了下来,对着顾有松拱了拱手。
“呃,有德啊,你不要着急啊,没饭吃,我们可以给你允一口的。”顾有松看着顾有德慢慢的说道。
“有松哥,你误会了。我是真的要请你们去月明楼吃饭,不是疯了。”顾有德知道这个有松堂哥心眼倒也不坏,就是对这个刻薄的堂嫂太过于依赖。
“哼,凭什么给他匀一口?这都是自己下力气挣的,他没钱就活该受穷。”那个肥胖女子哼了一声,对丈夫的话语表示了不满。
“这……”顾有松有点为难的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尴尬的场面。
“堂嫂,多谢你往日厚待。今日,我顾有德就带着家人搬出这里！这月明楼之宴算是我对两位的报答。”顾有德沉声说道。
“英娘,雅儿,不必要的东西就不要带了,新宅院都有。堂哥,堂嫂,这马车就在门外等着,我们这就走吧?”顾有德看着这几个人,看来不摆出事实是没法让他们相信了。
“马车?”几个人都呆在当场。
第402章 显摆
顾有德也不顾众人的惊愕,从床上抱着一些他自己的洗漱之物和必须的物品大踏步走向了院子门外。
几个人连忙跟着他冲出了院子,却看见院子门外空荡荡的,有哪有什么马车的存在?
她刚才看顾有德那幅架势,还真以为门口有辆马车呢,心里还着实有点紧张呢。
“娘,爹是真的疯了！”雅儿小声的在英娘耳边说道。
英娘茫然的看着正大步走向外面街道的丈夫,总感觉哪里有点不正常。
“黑大,把这个放进车厢。”顾有德转过巷道,来到早就等在这里的马车,对黑大吩咐道。
黑大早就听了苏瑜的吩咐,知道眼前这人将是苏家产业里面一个重要的人物。因此对顾有德非常的恭敬。
真有一辆马车?从巷道里走出来的几个人看到这一幕都呆立在了那里。
从这马车上就看得出来,这马车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那种小马车,而是富贵人家专用的精装马车,看看人家这高头大马,看看人家这车厢上面的雕刻工艺。
英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确实泛起了惊涛骇浪。
难道丈夫真的要马上翻身了吗?
顾有松和肥胖女人有点胆怯的看了黑大一眼,低头进了他们这一辈子都没享受过的车厢。
“英娘,你们也进来吧,这车厢足够大。”顾有德笑着看着还在发呆的英娘和雅儿。
几个人依次进入了车厢。虽然每个人都有很多的问题要问,可是被这压抑的气氛压着,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黑大,月明楼。”顾有德对外面的黑大说了要去的地方。
这家伙真的发财了?这不可能啊,一定是碰上了以前的朋友,专门来给我们显摆的！穷人还有几个富亲戚呢。那肥胖女人看了看车厢里面那精致的紫铜暖炉,在看看顾有德那还没来得及换的有点寒酸的衣服,在心里猜测着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有德,你这是时来运转了啊。”顾有松羡慕的看着车厢里的装饰,对顾有德说道。
“不能这么说,就是今天找到了东家,请堂哥堂嫂吃顿饭一表感谢。”顾有德淡淡的说道。
“哦,原来是找到工作了啊。我说有德啊,你这刚找到工作,工钱也不高,要多存点钱,不要光想着显摆。毕竟现在不同于以前,给人跑腿要看别人脸色的。”肥胖女人听了顾有德的话,顿时就开始联想了起来。
原来这家伙是因为今天找到了工作,要显摆给我看的。哼,到了月明楼,我看你还怎么显摆,月明楼的桌位可是出了名的难以预订。肥胖女人在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同时准备看顾有德的笑话。
“呵呵。”顾有德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第403章 月明楼
“客官,您是和本店有预约吗?”马车刚在月明楼停下,马上就有一个衣衫整齐的小二迎了上来,仔细的打量着顾有德一家的装束。同时,微微行礼,看着顾有德,感觉有点眼熟。
顾有德没有说话,只是站立在月明楼前的上,看着眼前这座看起来气势恢弘的月明楼,心里思潮起伏。
这应该算是洛阳城最大的酒楼了,就是他顾家还没有败家之前,他在扬州就听说过这个月明楼。
他以前也曾经多次来过月明楼,想要在这里谋求个差事。可是,他连月明楼的门槛都没踏上,就被赶了出来。
“客官,客官?”那小二见顾有德没有理自己,有点着急,看向了顾有德身后的人。
“嘿嘿,我们就是来看看,来看看。”从走下马车以后,本来就有点胆怯的顾有松夫妇早就被月明楼那异常明亮的大厅,还有在昏黄的夜晚之中还断断续续有豪华的马车在这个停下的情景给震住了。
他们就是普通的市井小民,欺负欺负一下比自己还弱小的人。对身处困境之中的顾有德两口子冷嘲热讽还行。现在见到这从月明楼出来的店小二那一身衣衫都比自己要穿的布料要高档的多,不由就生出了自惭形愧的心思。
而应娘的心思则是完全放在了丈夫的身体上。她以前好歹也是扬州一等一的大户人家,这月明楼虽然豪华。可是在她心里,这一切的豪华都和她无关。
雅儿的眼睛放光的盯着在这个昏黄的夜晚里依旧灯火辉煌的月明楼,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她幼儿就遭遇到家道中落,一直跟随父母流落尘世,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豪华的酒楼！
她现在的心思就是非常想进去见识一下,吃饭倒是其次。她就觉得进去了,自己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就能得到很大的满足。
她看着在前边腰杆笔直的父亲,觉得今天晚上父亲一改以前的邋遢落魄,散发着一种她很陌生的气势。
“随便看看?”店小二听到了顾有松夫妇的话语,疑惑的看看顾有德,再看看气质迥然不同于顾有松夫妇的应娘。这一群人看起来衣着都是那么的寒酸。
可是,这英娘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轻柔舒缓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读过书的。
“走,我们进去！”从遐想中缓过劲的顾有德,看了一眼正在大厅门口迎接客人的两个门童,牵着英娘的手向着月明楼大厅里走去。
顾有松夫妇有点畏惧的看了一下正询问他们的店小二一眼,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顾有德身后向着门口走去。
他们反正就是跟着顾有德来混饭的,能混一顿饭当然是好的,就是混不到也有马车给他们送回去。这大晚上的回去也是躺在干冷的房间里睡觉,还不如出来见识一下呢。
“喂,喂,客官,我们月明楼可不同于其它的酒楼,没有预约是不能进去的！”那小二见到顾有德竟然无视了他,直接要进大厅,顿时着急了。
第404章 争吵
“预约,这是什么道理?你叫你们掌柜的出来。”顾有德傲然说道。
“叫我们掌柜的出来?”那小二拦在了顾有德一行人的身前,有点疑惑的看着顾有德。
我们掌柜虽然只是负责酒楼的经营,可是这月明楼是洛阳王家的资产。就是依靠着这个,我们掌柜在洛阳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怎么可能你说让他出来他就出来?那小二看着顾有德,心里的怒火渐渐升起。
“对啊,不让你们掌柜出来,就让我们进去！”顾有德看着店小二丝毫没去注意到店小二眼睛里面开始出现的怒火。
他白天跟着苏瑜去了苏府,苏瑜大概把苏家的产业给他梳理了一番,凭借着他多年的经商经验,他已经知道这月明楼和苏家的关系其实是一种供和求的关系。
苏家就处于这供应链的上方,按照通常的供求关系,供应方通常是处于弱势的地位。但是苏家和其它商人都不一样,在各种关系里面都牢牢占据着绝对的话语权,这也是让顾有德对苏家特别有信心的一个方面。
“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那个店小二听到了顾有德的话,再仔细打量着顾有德的脸庞,一下子就想起了前两天这个人还来过月明楼找工作,只是被自己和同事给赶走了,难怪那么眼熟。
“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里捣乱。我特么的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你以为大晚上我就认不出你了?”想到这里,那个店小二马上就换上了另一幅脸庞。
这都什么人,以为雇一辆马车就能跑这里来装逼。你一个叫花子一样的人,以为晚上大家眼神不好就想满混过关?那个店小二一边气势汹汹的挥着手,像是打发一个叫花子。同时在心里暗暗想到。
跟在顾有德身后的顾有松夫妇两个人马上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哼,我就说嘛,还真以为自己找到个工作就敢来月明楼吃喝?”那肥胖女人在惊讶过后立即就给眼前发生的事情给出了解释。
“顾有德啊,我说你赶紧让那个车夫把我们送回去。这月明楼可不是你这种给人使唤的人能进去的,那都是大官人大富人才能去的地方。你在这里闹,可不是把我们都给连累进去了吗?”那肥胖女人走到顾有德身边,冷艳瞧着顾有德说道。
“这位小哥,你认识他?”这还没完,这肥胖女人又扭着走到了店小二身边,小声的问店小二。
“你谁啊?大姐,我说你要主意一下这个人整洁。你看,像我们,每天都要洗澡的,就怕熏着别人！”店小二闻到那肥胖女人身上浓重的体味,厌恶的用手扇了一下鼻子。
“切！”被店小二给无缘无故的在个人卫生上说了一嘴子,那肥胖女人也感觉挺没有面子的,将脸转了过去。
“你看,那个夫人不是也很胖吗?”看到旁边一个胖胖的女人昂首进了月明楼大门,那肥胖女人有点不服气的说道。
“那能一样吗?我们月明楼养的狗看见骨头都不带睁眼的,城门口的狗在粪堆里连一条蛆都要抢,你说这两条狗散发的味道能一样?”店小二占据了身份上的优势,马上就开始变得嘴毒了起来。
第405章 商业总管
“你！”那肥胖女人被店小二一顿抢白,立刻就变得语塞。
“你问他是是谁?来来来,我告诉你。”店小二看到对方在自己的凌厉的话语之下败下阵去,立刻就开始得意起来,指着顾有德对肥胖女人说道。
“这家伙前两天还穿着破破烂烂的来到我月明楼说要找个掌柜的工作,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找死?一来就想当掌柜,你让我们掌柜怎么想?让我们这些店小二怎么想?“店小二两手叉在腰间,指着顾有德说道。
“还说自己是经商天才,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好像我们只能有当店小二的潜质是的,我告诉你,我也有个当掌柜的梦想,可是那也只是梦想。做人一定要认清自己,这样才能活得开心,活出自我！“店小二说上了瘾,站在那里指着顾有德一家人,心里浓浓的心理优势让开始在这里充当起了人生导师。
顾有德一家人就站立在那里,看着店小二不断翻动的嘴皮子,听着那无意义的教诲,尴尬无比。
“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他要发达了呢,专门带着我们来这月明楼见一下世面。顾有德,你作孽啊,你说你要找不痛快,就自己一个人来,你居然还带着老婆孩子在这里闹,你作死啊。“那肥胖女人听了小二的话,勃然大怒指着顾有德骂道。
“这位小哥,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有的人天生就是要坐掌柜的,有的人则是这辈子店小二是坐定了的,比如你。“顾有德走到店小二面前,诚恳的说道。
“谢你吉言！要是能一辈子在月明楼当店小二我也是很开心的。“没想到那店小二听了顾有德的话却反而很开心。
“好吧,少扯淡了。你,赶紧带我们进去,马上天就黑透了,回家可不方便。“顾有德也被这没志气的家伙给干败了,赶紧对他吩咐道。
“带你们进去,凭什么?我给你说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听到顾有德坚持要进月明楼,店小二本来还开心的神色马上就变了。
“有德,不要闹了,就一顿饭哪里不能吃?“英娘看到旁边开始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赶紧上来小小的拉扯了一下顾有德的衣袖。
“英娘,既然我答应了要带你们在月明楼吃饭,那就必须要兑现承诺。再说了,月明楼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楼,以我今日的身份,来这里吃饭,那是给他们面子。“顾有德看着英娘淡淡的说道。
反正苏瑜给他承诺过,这洛阳的几个酒楼,自己随便去吃,自有人给他结账。
“疯了吧,你?“店小二听到顾有德的话,吃了一惊,倒退了一步,看着顾有德,感觉这家伙好像脑袋有点不正常。
“在这里闹什么呢?不去招待客官,没看那有几辆马车需要人过去指引吗?“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外一个威严的声音传递了过来。
“掌柜！“那店小二听到这个声音,气势马上就小了许多。
人群分开,一个身形肥胖,穿着绸缎圆领衣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眼睛在店小二身上扫过,然后看着顾有德。
“二掌柜,这家伙没有预约,非要闯进去,我在这里阻拦于他,故而发生争执。“那店小二指着顾有德,小声的给这个中年人汇报。
“呃,这样?“那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有德,眉头皱了起来。
“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是何身份,执意要进月明楼?“那中年人沉声缓缓说道。
“我,苏家商业总管！“顾有德看着那中年人不卑不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