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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全文阅读

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七章 I wanna be your knight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没有了夜色的掩盖,一切都变得纤毫毕现。

    学生和教师恋爱可算是一件丑闻,不过年轻的女孩容易被成熟的男性吸引,尼法朵拉唐克斯就被中年人卢平吸引了。

    莱姆斯一生经历了很多磨难,却一直没有放弃他心中的善良和温柔,这是作为一个人来说难能可贵的。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他变成狼人之后的那种模样才格外恐怖,狂暴、嗜血、凶残,这些和莱姆斯完全没关的词语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唐克斯认识卢平的时候才二十多岁,1973年她出生的时候莱姆斯已经在霍格沃兹读三年级了,20年后那个穿着古怪姐妹衬衫的女孩走进了曾经在“摇滚”的年代保持清醒和理性的中年男人的世界,一如西弗勒斯入学二十年后的1991年,哈利波特走进了霍格沃兹的礼堂接受分院仪式。

    斯莱特林不见得都是坏人,践踏伪善是这些恶徒的兴趣爱好,萨拉查斯莱特林在离开霍格沃兹之后用比黑巫师更邪恶的手段消灭那些黑巫师,但哈利却因为海格的片面之词而拒绝进入斯莱特林学院,为什么斯莱特林的院长要偏爱那个不尊重他的小子呢?

    巨怪哈利波特、废物罗恩韦斯莱,三人组里也就万事通小姐赫敏格兰杰稍微好点,但那个麻瓜种的女孩儿也不是纯洁无暇、抱着洋娃娃长大的柔弱少女,她的魔杖是龙的心弦。

    绝大多数人都搞不懂为什么赫敏会选罗恩,不论是维克多克鲁姆还是哈利波特都比什么都没有的罗恩条件好得多。

    女孩儿有时候会做傻瓜一样的美梦,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个能保护自己的骑士。救世主哈利有一个世界需要拯救,罗恩却只想救赫敏,在迪安森林他是为了赫敏回去的,不是为了哈利波特,这个罗恩最好的伙计,公主和骑士挺配的,虽然这个骑士骑的不是白马,而是一头笨驴。

    安静的室内连衣服摩挲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教师穿的黑色长袍和学生穿的校袍纠缠在一起,发出悦耳的“沙沙”声,魔药教授的怀里拥着一个系着黄围巾的赫夫帕夫女学生,此刻他们正闭着眼睛接吻。

    昂贵的龙血、牛黄等材料放在实验桌上,它们是改良之后的狼毒药剂的配方,这种精神类的魔药不是一天就能配好的,尤其是狼毒药剂这种满月时候让狼人保持清醒的魔药,需要根据配合月相进行调制,它搁置和等待的时间要比疥疮药水长得多。

    越是高阶的魔药越是如此,福灵剂要准备半年以上,西弗勒斯从来不熬那个东西,那是斯拉格霍恩的专长,重生药水则是黑魔王的专长,魔法石是尼克勒梅的专长,每个魔药大师攻克的领域不同,达摩克利斯贝尔碧虽然窃取了改良的狼毒药剂,获得了梅林勋章,但他确实是狼毒药剂的发明人,为了在月圆时保持清醒,莱姆斯连掺了狼毒乌头的魔药照样眼睛都不眨得喝下去,那种魔药掺了糖就失效了,唐克斯也许是莱姆斯苦涩生命中唯一的甜味。

    ‘唐克斯还那么年轻,她什么都不懂,为了她好,离开她吧,莱姆斯。’

    这是波莫娜当时劝莱姆斯卢平时说的。

    她当时是在保护自己的学生,可是唐克斯固执起来什么都听不进去,波莫娜只能劝理智并且成熟,知道生活艰辛的莱姆斯卢平了。

    莱姆斯照做了,他离开了唐克斯,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血是不干净的,他们不能结合,也不能有孩子,直到比尔被狼人抓伤,芙蓉依旧不离开他,唐克斯向他表白,他们最终才在一起了。

    那个法国来的混血媚娃芙蓉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虽然她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萨拉查斯莱特林禁止狼人、媚娃、巨人和麻瓜的后代进入霍格沃兹,他这么做是在保护巫师的后代遭到伤害,可是一千年后斯莱特林的院长却和媚娃混血坠入爱河。

    仲夏夜男性人类为了寻找她们不顾一切地进入森林,结果因此而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混血媚娃在学校里掀起的疯狂让理性的人也跟着一起发疯,一如全盛时期的黑魔王,一直维持自己油腻头发风格的西弗勒斯也有跟风的时候。

    时间过地即快又慢,在结束了长吻之后赫夫帕夫的女学生靠在教授的怀里倾听他的心跳声,她喜欢被蝙蝠一样的斗篷包围的感觉。

    紫袍也许是最美的裹尸布,但她更喜欢纯黑,獾院的颜色就是土黄和黑色。

    虽然赫夫帕夫出黑巫师最少,是有名的好心学院,却并不代表獾是无害的。

    獾的利齿你不会想去尝试,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可是有时你会需要它,必要时露下牙齿很有必要。

    把赫夫帕夫当傻瓜的人才是真的傻瓜,海格就是最好的例子,马克西姆夫人那么寂寞,他很容易就可以摆脱单身生活了,可惜他就是不懂,到现在还住在林场边。

    这个原木搭建的小木屋让她想起了海格的小屋,西弗勒斯是绝对不会去坐的,他能接受将死去的动物泡在奇怪的药水里,存放在他阴暗的地窖,却不能接受活着的动物发出的那股臭味,除非是他喜好的动物。

    “停下,好痒。”穿着校袍的波莫娜推开了情圣先生,他刚才一直用牙齿咬她的耳朵。

    “你知道我不会停。”他又开始用英国人口音和天鹅绒一样的嗓音跟她说悄悄话。

    “我们俩看起来肯定像两只傻鹅。”她将自己的黑天鹅项坠拿了出来,和他的白天鹅项坠凑到了一起,刚好拼成了一个心形。

    他还是在咬她的耳朵。

    “我的上帝啊,多么丑陋的东西!”一个女孩大叫着说“你就不能让你的父亲把那个小屋弄干净吗?汤姆!”

    “那不是我们的。”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山谷的另一边所有的东西都属于我们,但是那个小屋属于一个冈特的老人和他的孩子们,他的儿子很疯狂,你应该听说过一些关于村里人告诉你的故事。”

    女孩笑了,叮当声和马蹄声越来越响,“沙沙”的蛇语声响了起来。

    “汤姆,也许我错了,是不是有人在那扇门上钉了一条蛇?”女孩又说。

    “上帝啊,你是对的!”那个男人说“一定是那个男孩儿,我告诉过你他的脑子不正常,不要再看它了,塞西莉娅,亲爱的。”

    叮当的马蹄声又越来越轻了,“沙沙”的蛇语声又一次响起,她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可是她能感觉到那股恶意,就像在嘲弄她。

    “他根本不爱你。”她的脑后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闭嘴!”她捂着耳朵,拒绝听那个沙哑的声音。

    “你蠢透了,为什么你老干这种倒贴的蠢事!”

    “不,不是这样。”她痛苦地哀嚎“我只是追求我想要的。”

    “爱,对吗?它除了让人变得软弱毫无用处,不论长得丑陋还是英俊,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都不爱你。”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举起你的魔杖,你是女巫。”

    “你想干什么!”

    “杀了他!”

    她的视线逐渐清晰,站在她面前的是穿着黑袍的巫师,但她此刻并不在船坞,而他正用惊恐的视线看着她。

    “真令我恶心。”那个沙哑的声音说“西弗勒斯,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主人?”他惊疑不定地问。

    “举起你的魔杖,女巫,你想和艾琳一样,被一个麻瓜男人欺负吗?”那个声音没有理会西弗勒斯,依旧冲着她说。

    “托比亚没有对她使用暴力!”

    “他只是对她嚷嚷,我知道,你又在给他找借口了,在你眼前的人是个骗子、叛徒,他借用敌人的手谋杀了你的朋友,西里斯布莱克!”

    “不!你没有证据!”

    “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和卢修斯一样,就算所有迹象都指明他是凶手,可是没有证据,所以他总是能逃离惩罚,你和一个谋杀犯结婚了,蠢婆娘,我杀人从来不需要证据,我觉得是他干的就会动手,杀了他!”

    “你根本不关心西里斯,你只是用他做借口!”

    波莫娜想起了纽特家里,那个骑着马形水怪的俊美王子,他虽然手里没有剑,却依旧像个骑士。

    “没错,就是这样,西里斯布莱克多么英俊又有才华,不能这么白白浪费了。”那个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道“找到复活石,让他活过来,布莱克家就能继续延续了。”

    “不。”西弗勒斯哀求着“主人,求你。”

    “你曾经是个忠实的好仆人,我为这必须发生的事感到抱歉。”他冷冷地说,没有一点悲伤和愧疚“幻境终究是假的,这就是你背叛我的惩罚。”

    随着“哐啷”一声,波莫娜手里的山毛榉魔杖掉了,她浑身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小屋里回荡着他们俩惊恐的喘息声,不论屋外的太阳有多暖和都没有办法让她感觉到温暖。

    “你不会那么做的,对吗?”西弗勒斯空洞的黑眼睛注视着她,他的脸色惨白极了,就像戴着一张大理石面具。

    “我学了大脑封闭术,为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他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不会。”她立刻回答。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

    “出去。”许久之后他疲惫地说“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波莫娜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随着房门关上,她擦干了眼泪,这时一只猫头鹰飞进了厨房,它的嘴里叼着一份新的预言家日报,伦敦塔桥之战已经过去了五天,今天是2005年1月15日星期六,除蛛行动昨天已经开始了,这个月的24日是月圆之夜,在月圆之前遇到狼人就算被咬也不会变成那种怪物,只是血不再干净,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

第五十八章 自损与止损

    任何一门语言要经常使用才会变得熟练,在鲍勃奥格登提供的记忆里,冈特家的成员可以随意使用蛇佬腔,像人类的语言一样交谈。

    这是一种罕见的能力,并且具有遗传性,普通具有蛇佬腔能力的人通常要面对蛇类或者雕像的时候使用。人们通常认为蛇佬腔都是与黑巫师、黑巫术有关,并且是最恶毒的那种,常常与历史上的坏人联系在一起。

    然而16世纪它的发现者是著名的炼金术士和医学天才帕拉瑟,双蛇杖代表炼金,单蛇杖代表医学,掏肠咒一开始是用在洗肠手术的,后来变成了死相凄惨的黑魔法。杀人还是救人只在一念之间,哈利会蛇佬腔没见着他成了黑巫师,善与恶不是靠人云亦云区别的。

    亚当和夏娃住在伊甸园里,神告诉他们,这园子里所有的果子都可以吃,唯独两颗树的果子不能吃,一颗是生命树的果实,一颗是分辨善恶树的果子。

    但是夏娃经受不住蛇的诱惑,和亚当一起吃掉了分辨善恶树的果子,从此人知道了善恶和廉耻,被神逐出了伊甸园,只有经历末日审判之后人才会获得救赎,重新回到乐园。

    造人是神最后也是最神圣的一项工作,但是他最后将这个力量赋予了女性,这个力量即被祝福又被诅咒,偷尝禁果的罪责通常是由女性来承担,伏地魔的母亲梅洛普就是例子。

    邓布利多有时会让她看自己搜集来的记忆,他似乎认为这么做能教她一点东西——不要被男子英俊的外貌欺骗。

    但邓布利多显然也没有想到,即使男人长得不英俊,也一样可以和老汤姆里德尔一样冷漠无情。

    有人说,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得到的永远争不过得不到的,莉莉虽然死了,却活在每个人的心里。

    波莫娜觉得心烦意乱,她没有办法好好思考,赫敏碰到罗恩的事就不知所措,波莫娜也一样,但她现在需要思考的力量,刚才她听到了沙沙的蛇佬腔,那显然是黑魔法的一种了。

    金妮被控制时候都记忆她不记得了,不过当时汤姆里德尔都日记本在哈利的手上,萨拉查斯莱特林对蛇怪只听冈特家后人的。

    一直到里德尔的日记本被毁灭金妮才摆脱操控,如果不找到那个操控波莫娜的灵魂碎片在哪儿,那么波莫娜就要小心被黑魔王控制了。

    大脑封闭术需要集中精神,她刚才忙着和魔药教授接吻,根本就没有集中精神,然后她就被偷袭了。

    她根本没有能力阻挡黑魔王,是他放过了她。

    最糟糕的猜测,西弗勒斯和卢娜的爸爸一样被黑魔王威胁,为他的重生准备复活药水,由魔药大师准备的魔药当然比皮特佩迪鲁准备得更好,那种蛇脸的现象也许不会再出现了。

    最让波莫娜困惑的就是哈利头上的那个疤,哈利在10岁那年觉醒了,他在麻瓜动物园里闹出了不小的乱子,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把爬虫馆的玻璃消隐了,一条蟒蛇爬了出来造成了混乱,西里斯不想错过任何与哈利有关的事,波莫娜就带着他一起去动物园了。

    一个麻瓜摄影师给他们拍了一张照,西里斯放在自己桂华街的房间里,本来一切已经结束了,结果赫敏根据房间里的迹象推测出西里斯不住在布莱克家的老宅。

    又偏偏西弗勒斯以为“蠢狗”住在格里莫广场12号,那是西里斯的家,他不住在自己的房间他住哪儿呢?西弗勒斯到凤凰社总部一向都是来去匆匆,他胳膊上的食死徒标记可能会暴露位置,结果又是赫敏格兰杰,她带着罗恩、哈利幻影移形的时候直接进入了格里莫广场12号里面,食死徒亚克斯利抓住了她,凤凰社的赤胆忠心咒破了,她只要不那么惊慌失措,在房子外面幻影移形都可以不暴露总部的位置。

    聪明人一旦搞砸什么事都是搞砸大的,罗恩搞砸事最多自己吐鼻涕虫,再不然就是把自己的小命给玩丢了。

    波莫娜现在非常有暴力倾向,上次他们俩吵架也是因为西里斯,如果不是因为他一时冲动跑出去了,虫尾巴就不会在波莫娜怀孕,身体最脆弱的时候偷袭她,虫尾巴用的是黑魔王紫杉木凤凰尾羽的魔杖,那根魔杖只认汤姆里德尔是主人,它和哈利冬青木凤凰尾羽的魔杖是孪生杖芯。

    根据一本古籍上的记载,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用蛇怪的角做自己魔杖的杖芯。

    蛇怪和八眼蜘蛛一样也是要分公母的,雄性蛇怪的头上有一根红色的羽毛,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用那根红色羽毛做的杖芯。

    这一点在纽特斯卡曼德的《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书上依旧不存在,是被隐蔽的知识。

    在17世纪左右,蛇怪就在不列颠绝迹了,至少没有目击事件记录,培养蛇怪一直被视为非法行为,但是这种行为非常隐蔽,因为人们只需要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人来前将鸡蛋从蟾蜍身下拿开就可以了。

    蛇怪和八眼蜘蛛都不是生命,虽然蛇怪也可以和八眼蜘蛛一样通过交配的办法生蛋,但是它们确实不是生命,而是人造生命。

    这又是一个禁区,人类尝试用炼金术造人体和别的生命形式不是一天两天了,男人不能生孩子,公鸡不能下蛋,海波尔却做到了,如果他能让公鸡下蛋,谁知道他能不能让男人生孩子。

    蛇怪的毒液不像普通毒蛇的毒液一样会在死亡后消失、干涸,即便蛇怪的本体已经化为白骨,其原来产生的毒液依旧可以用来破坏魂器,格兰芬多之剑能破坏魂器是因为哈利二年级时用它来杀死了斯莱特林的蛇怪,剑身吸收了毒液的特性才让它可以破坏魂器。

    也就是说现在看起来银光闪闪、镶嵌着红宝石,看起来非常正义的宝剑变成了一把淬毒的毒剑,被它的锋割开一条口子就会中毒,能在数分钟内杀死一个人,它能让人在死前昏昏沉沉、视觉模糊,同时产生幻觉,更糟糕的是这把剑没有剑鞘,如果携带者带着它不小心伤着了自己,那么死的就是持剑人了。

    梅林告诉亚瑟王,王者之剑虽然强大,但其剑鞘却极为贵重,当王者之剑带着剑鞘将永不流血,后来亚瑟王失去了剑鞘,他虽然依旧拥有削铁如泥的宝剑,最后却和外甥骑士莫德雷德同归于尽了。

    尸骨再现的咒语morsmordre,由mors(死亡)和mordre(莫德雷德)组成,当一群贪图地位和财富的井底之蛙妄想成为英格兰全境之王时石中剑拒绝了他们。

    当一位少年为了保护他兄弟的生命和荣誉而奔波时,石中剑祝福了他。

    亚瑟王成人后他热衷于决斗,辜负了上苍的期盼,导致石中剑在伯林诺王决斗时折断了,后来上苍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让梅林带着亚瑟王取得了湖中剑。当梅林问亚瑟王喜欢剑还是剑鞘时亚瑟王选择了剑,这个选择使得他失去了庇佑,那把没有剑鞘的王者之剑所向披靡,却制造了太多罪孽,梅林预言有个叫莫德雷德德男孩会毁灭不列颠,但因为亚瑟王不知道他的长相,下令将所有与莫德雷德年龄相似的小孩放到一艘小船上漂流走了。

    莫德雷德杀死了亚瑟王,绝大多数喜欢亚瑟王的人认为他是反派,可是在威尔士的传说中,他是一个英雄。

    在毁灭魂器的过程中,斯莱特林也有功劳,不过战后赢家们却没有管那么多,连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肖像都不许挂在校长办公室,是哈利波特争取后他的画像才允许出现在霍格沃兹的。

    有些人对麻瓜开扩进取奋发图强的上进心没学会,反而贪婪和愚蠢给学了个十足,狮院的人一向没什么求知欲,他们最不喜欢读书了。

    蛇怪很难被销毁,格兰芬多之剑只有一把,蛇怪可不是靠“除你武器”就能消灭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命运的决斗上作弊了,格兰芬多这才侥幸获得了胜利。如果狮子们继续这么狂妄自大、步步紧逼下去,毒蛇们就来个同归于尽,将那些中世纪以来收缴的蛇怪从某个秘密空间给放出来,倘若消灭蛇怪的过程中中毒了或者被石化了,现在可没凤凰眼泪和曼德拉草复活魔药给他们解毒。

    被逼上绝路的人什么事都会做,要是某些人知道至少还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在外面,他们会尝试复活伏地魔,和没有白巫师领导的反黑魔法联盟正面对决。

    等巫师拼得差不多了,狼人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取代巫师统治世界了,没有了巫师和守护神,麻瓜人类就会被摄魂怪当成粮食,再想获得以前众生之主的地位就难了。

    想把毒蛇从地表抹去,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智能和实力,黑魔王在蛰伏十年后用纳吉尼再做了魂器,也许他已经不执着“7”这个有魔力的数字了。

    至于黑魔王做了多少个魂器,邓布利多费尽心机才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了过时的情报,但是分裂灵魂后的黑魔王已经疯了,只有食死徒胳膊上的标志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回来。

    继续歧视那些人是自找死路,虽然没人会信波莫娜说的,因为她参加了2004年10月31日在马尔福庄园举行的万圣节晚会,她已经被贴上亲食死徒派的标签了,而那一天距离1981年10月31日黑魔王前往戈德利克山谷杀死救世主哈利波特父母正好23年。

    “霍格沃兹之战后哈利还会说蛇佬腔吗?”波莫娜大声问这所房子里的另一个能喘气的活人。

    没人回答她。

    她一气之下拿出魔杖准备炸开他的门,老蝙蝠忽然把门打开了。

    “我心情不好,去杀点怪物怎么样?”

    “没问题。”波莫娜主动挽着他的胳膊“我早有此意。”

    “你又打算装成学生?”他看着她身上的校袍问道。

    波莫娜懒得理会他,直接拽着校长先生幻影移形了。

第五十九章 拆家现场

    对付蜘蛛最好的办法是火,可是火会将森林引燃,每个学院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拉文克劳就擅长与大气有关的魔咒。

    一般人看到火燃起来了会用水去浇灭,拉文克劳则用熄灭咒将火焰给熄灭了。

    这个魔法的原理是将空气中的氧气与火焰隔离开来,只要不是黑魔法火焰,包括龙炎都可以这个咒语熄灭。

    有了这些灭火专家格兰芬多施展火系魔法就没有顾及了。当波莫娜骑在扫帚上用全境望远镜观察现场的时候属于三院这边的战场正“打得火热”,又是爆炸又是火焰熊熊。

    相比之下斯莱特林那边就安静很多,不过那些不时腾起的橙色、绿色、蓝色雾气,一看就觉得最好不要接近。

    魁地奇世界杯顶级包厢门票还是很吸引人的,不只是学生,就连他们的家长和一些无关的人也参加了,他们把这次扫除蜘蛛当成了一种全民运动。

    马人肯定很愤怒,白天是他们的休息时间,不过人类巫师正在解决那些让他们烦恼的“害虫问题”,暂时并没有出来捣乱,经历了霍格沃兹之战,这点战场组织能力DA还是有的,波莫娜担心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霍格沃兹礼堂天花板上施的是气象咒,可以真实反应外面的天气,让坐在餐桌边吃饭的人有野餐的感觉。

    正巧午餐时间到了,伪装成赫夫帕夫学生的老院长找了个粗壮的树杈,心满意足地开始吃自己的午餐——熏牛肉三明治和蓝莓馅饼。

    身为一个赫夫帕夫,如果不随身携带糖果和食物是不合格的。在蜘蛛“唧唧”的惨叫声中波莫娜用煮茶咒煮了一壶茶,味道并没有开水冲泡的那么好,只能说能喝,而且她完全没有享受到那种慢慢把水烧开的乐趣,只有爱偷懒的乌鸦才会用。

    “哦,你好!”树枝下面,一个女人忽然喊道。

    波莫娜低头看,是疯姑娘卢娜洛夫古德。

    如果要给最不喜欢的拉文克劳排名,波莫娜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于是波莫娜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吃自己变味的午餐。

    “前面很危险,你最好不要靠近。”卢娜好心提醒着,她今天的穿着很正常,没有带那种狮子头大小的帽子,魔杖拿在手里,看起来像是巡视的老师。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不担心召开食死徒吗?”波莫娜问“就像94年魁地奇世界杯决赛时一样。”

    “不用担心,附近有傲罗巡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哈利波特,他可能会被暗杀。”卢娜耸耸肩“真不知道为什么哈利要加入傲罗,我明明警告过他了,傲罗是腐牙计划的一部分,他们要利用黑魔法和牙龈病从内部搞垮魔法部。”

    “你听你自己说了什么吗?他们要搞垮魔法部为什么还要守在禁林外面?”波莫娜费解地问。

    “他们要取代魔法部,用军政府的方式‘管理’魔法界,宣布永久处于紧急状态,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有十个狼人被宣布执行死刑,因为他们故意袭击傲罗,并导致多人重伤。”

    “我没看!”波莫娜惊呼“金斯莱同意恢复死刑了?”

    “报纸上还谈了狼人行为守则,要求狼人都去狼人办公室登记,但我觉得还是会老样子,没人会去。”卢娜睁着大眼睛看着她“这么说话你不觉得累吗?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波莫娜没怎么考虑,骑着扫把飞下来了。

    “你飞得不错,为什么不参加魁地奇?”当波莫娜落地的时候卢娜说道。

    “我更喜欢当裁判。”波莫娜实话实说,那种野蛮的运动不适合女生。

    “要躲过那些横冲直撞的运动员和飞来飞去的游走球可不容易。”卢娜说,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脑袋。

    “怎么了?”

    卢娜盯着虚空中说“有一种黑暗生物跟着你。”

    “你看到它是什么样?”

    卢娜摇头“它藏在黑雾里,我看不清它是什么。”

    有了卢娜的证词,波莫娜至少有点可以肯定了,那就是贝拉的诅咒和神奇动物有关。

    “你知道,福吉当权的时候最强烈的野心就是控制妖精的黄金储备,如果必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动用武力,我们有理由相信如果傲罗控制魔法部之后也会对古灵阁出手。”

    “得到钱之后他们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和麻花一样研发秘密武器,用武力胁迫国际巫师联合会听自己的命令。”卢娜疯癫癫地说。

    “我听说你和纽特斯卡曼德的孙子订婚了。”波莫娜开始聊另一个问题“你的未婚夫呢?”

    “他对海格的炸尾螺很感兴趣。”

    “你们都是怪人。”波莫娜不可思议得说道,随便问个上过海格神奇动物保护课的人都知道,炸尾螺是多么让人厌烦。

    “他只是感兴趣海格是怎么让人头狮身蝎尾兽和火螃蟹结合的,你能想象得到吗?”

    “不!”波莫娜大叫。

    “我是拉文克劳,他是赫夫帕夫,我们都订婚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卢娜深一脚浅一脚得在树根之间走着“你有男朋友吗?”

    “他是斯莱特林。”

    “他参加这次比赛了?”

    “没错。”波莫娜得意洋洋地笑着“不论那边赢了我们都可以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魁地奇,可是我朋友们喜欢,所以我很乐意支持他们,你会支持哪一方DA还是斯莱特林?”

    “为什么不能把斯莱特林也纳入DA呢?斯内普校长就是邓布利多的人。”

    卢娜没有回答。

    “如果他真的很爱莉莉波特,就不会让她的儿子去送死。”许久之后卢娜说道“他会想尽办法让哈利活着,他保护了德拉科马尔福,包括代替德拉科杀死邓布利多。”

    “也许是有其他原因。”波莫娜颤声说。

    “我妈妈死后,我爸爸很痛苦,他想尽办法要纠正过来,所以才探寻死亡圣器,你相信世上真的有复活石这个东西吗?”卢娜微笑着说,尽管她总穿奇怪的衣服,但她有时候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

    “那是童话里才有的东西。”波莫娜学着广大无知大众的样子说道。

    “那你相信童话故事吗?”卢娜继续问道。

    “是的,我相信。”波莫娜严肃地问,她倒要看看卢娜还要说什么。

    “哈利说斯内普教授是为了他妈妈成了邓布利多的人,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卢娜有些感伤得说“他没有发疯,不像我爸爸,为了我他甚至愿意出卖哈利波特。”

    波莫娜这才想起来,在第二次巫师战争的时候因为卢娜被绑架,谢诺菲留斯出卖了哈利,他差点被抓住,那个棋子一样的家好像在战斗中毁了。

    “你爸爸在哪儿,卢娜?”

    “我不知道,他失踪了,如果我结婚了家里就他一个人了,我想他不想一个人在家里住,所以出去走走,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我要经常出去旅行,纳威要教书腾不出时间,我只好和他分手了。”

    波莫娜张开双臂拥抱了这个姑娘。

    “为什么你要拥抱我?”

    “我觉得你需要支持。”波莫娜抱着卢娜说。

    “可真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卢娜也拥抱着波莫娜“我们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

    卢娜的妈妈名叫潘多拉,潘多拉洛夫古德,就是那个放出了无数灾难,最后把希望放在箱子里的女人。

    可是谢诺菲留斯却为了女儿连哈利这个最后的希望也不顾,这才是爱一个女人爱到她痴狂的男人的“正常”反应。

    “去找你父亲,卢娜,别让他干傻事!”

    “我想不出他会上哪儿去,因为我没有真的发疯。”卢娜低声说道“但我听说哈利把复活石丢在禁林里了,你能帮我找到它吗?”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让我知道那么多秘密!”波莫娜气愤地说。

    “直觉。”卢娜理直气壮地说“我该怎么称呼你,学妹?”

第六十章 好彩头

    “我爸爸说应该在婚礼上穿亮色的衣服,这样可以讨个彩头。”卢娜一边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边说“芙蓉婚礼那天我穿了亮黄色的裙子,头上还带着向日葵,爸爸一直和我跳舞,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当时三强争霸赛德姆斯特朗的选手维克多克鲁姆也来了,正是因为他我才知道爸爸脖子上戴着的标志代表的是什么。”

    佩弗利尔标志也是格林德沃的标志,因为伏地魔的崛起,很多人已经不认识那个曾经在全世界掀起狂潮的人了,就像过时的摇滚偶像,只有少部分战争受害者还记得它代表的是什么。

    卢娜的爸爸谢诺菲留斯看起来是个挺开朗的人,波莫娜以为他是因为好奇才去寻找死亡圣器,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跟隆巴顿教授谈起过你父亲的事吗?”波莫娜满脸怪异得说,就像吃了个奇怪味道的比比多味豆。

    “他看起来很忙,我不想为一点小事打扰他。”卢娜微笑着说“我听说他现在和汉娜艾伯特走得很近,他们是在一场婚礼上跳舞认识的。”

    波莫娜抬头看向天空,幸好天上没有乌云,而且有很多高大的树遮蔽,她不用担心被闪电劈死。

    “她也是穿的黄色的裙子,我相信她能给大家带来好运。”

    “哦,卢娜。”波莫娜心里愧疚极了,她曾经还埋怨过这个金发的小姑娘不经考虑让哈利骑着夜骐去伦敦魔法部的事。

    作出错误判断的是哈利,哈利当时需要帮助,卢娜提供了,一个糟糕的领袖比如福吉那样的就会给很多人带来灾难,西里斯就是直接受害者。

    “你不需要为我感到抱歉,实际上我觉得我也开始走运了,我认为是那条黄裙子引起的,它确实给我带来了好彩头,只是芙蓉的婚礼很遗憾,也许我们该给她补办一个。”

    芙蓉的婚礼被食死徒给毁了,多亏了金斯莱的提醒,绝大多数人才能提前幻影移形离开。

    “我想她不需要,那也是一种特别的记忆。”波莫娜回忆着自己的婚礼,但是她想的不是婚礼上和新郎共舞的唯美画面。

    是的,他们举行过婚礼是合法夫妻了,然而新郎新娘提前离开肯定会让来宾们很尴尬,而且他们都不是年轻人了。

    贾斯丁方列里跟她说过,柏拉图的朋友在一次宴会上说,很久很久以前,人的身体是一个圆球,每个人有四只手、四条腿,两个身子和两个脑袋,各朝相反的方向,这种人很厉害,于是众神请来宙斯,将人劈成了两半,像切苹果一样,一半变成了女人,一半变成了男人。被劈开成两半的人都有磁性,一见到对方就忍不住想要重新合拢成为一个整体。

    这是一个荒诞的故事,但波莫娜很喜欢那个人的比喻,缺失了自己身体的另一半的感觉很糟糕,韦斯莱双胞胎之中的弗雷德走了,可波莫娜觉得乔治不会想要复活他。

    乔治有了个叫弗雷德的儿子,还有安吉丽娜和父母需要照顾,他不需要再有个老是惹麻烦的兄弟给他添麻烦了。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绝不把球往门里放,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卢娜开始哼哼唧唧,唱的正是《韦斯莱是我们的王》这首歌,还是格兰芬多改编版的。

    “罗恩韦斯莱参加行动了吗?”波莫娜好心情得笑着说。

    可怜的罗恩,他最害怕的就是蜘蛛,如果他参加了,他的表现恐怕跟魁地奇一样差劲。

    “他参加了,不过他一直呆在指挥部的帐篷里不出来,贾斯丁方列里的爷爷,一个和魔眼汉穆迪一样瘸了条腿的麻瓜老是嘲讽他,一直骂他是小猫。”

    波莫娜觉得贾斯丁的爷爷,那个二战老兵骂人绝不会那么文雅。但比起被骂,罗恩应该更害怕蜘蛛,只要想想他满脸惊恐,“蜘蛛、蜘蛛”喃喃低语的样子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韦斯莱那个小傻样,他一个球也不会挡,斯莱特林放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波莫娜也开始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唱的是斯莱特林原版的,在通过残忍嘲讽削弱敌人信心方面斯莱特林学院继承了院长的风格,斯内普嘲讽人真的挺有创意,哈利和罗恩头发的颜色一个像游走球,一个像鬼飞球,并且里面都是实心的,就跟他们所说的阴尸和幽灵的区别一样,六年的魔法教育在他们身上全白费了。

    在路过一颗大树的时候,卢娜和波莫娜看到了夜骐,它们一般只在林场外围,不会随意进入禁林深处,它们是已经被驯化的神奇动物,已经离不开人独自在野外生活了。

    “好了,这片区域比较安全了,你可以等人组队,一个人进禁林可不安全。”卢娜从一个绣了飞艇李的斜挎包里拿出一个羊皮纸卷“这是报名表,你可以把队员的名字写在上面,组队人数不能超过7人,我们是按照蜘蛛的螯对数记分的,蜘蛛的螯越大分数越高,越小分数也越低,还有八眼蜘蛛的毒液,你们可以自己搜集自用,也可以和我们交换,在指挥部旁边有各种帐篷,有魔药、食物、帐篷旅馆和猫头鹰邮局,如果你们想用金币结算要等到赛后,另外不可以踏过禁林小道,那里是我们和斯莱特林的分界线,他们的猎物是不能算到我们这边的成绩里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捕猎的蜘蛛是从隔壁偷猎的?”

    “秘密。”卢娜神神秘秘地说,然后蹦蹦跳跳得走了,看起来就像是只兔子。

    波莫娜看着卢娜的背影叹息,她居然还犯傻到想撮合西奥多诺特和卢娜洛夫古德成一对,毕竟他们都是“兔子”。

    虽然没有了黄油啤酒盖的项链和胡萝卜耳环,飞艇李依旧还在。

    “嘿,卢娜洛夫古德!”在她跑远前波莫娜叫住了她“你知道为什么没人在黑湖上划船吗?”

    卢娜使劲摇头。

    “这是个秘密!”赫夫帕夫的院长坏心眼得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激起了拉文克劳的好奇心又不告诉他们真相,赫夫帕夫的傻瓜们就是这么整治那些自命不凡的天才们的。

    经过多年的努力,黑湖里的人鱼现在和人类的关系相处不错,不过湖里住着一条巨型鱿鱼,魔药教授斯内普21岁那年想偷偷自己找斯莱特林的密室,从魔药课教室的滴水兽潜入水下密道,结果遇上了它,经过九死一生才侥幸逃脱。

    每一届新生就像海怪嘴边溜走的食物,黑湖底是很危险的,三强争霸赛的参赛选手和被解救的人质能活着回来真是走运。

    在走到了林场边空地后波莫娜取下了召唤戒指。

    到午餐时间了,不论以后发生什么都需要吃饭,赫夫帕夫最擅长照顾神奇动物和植物了。

第六十一章 局外人

    霍格莫德是全英国唯一全部都是巫师的村庄,反过来理解就是除了这里麻瓜哪里都有。

    因为举行比赛,虽然寒假已经结束,这里的小旅馆又难预定了。

    三把扫帚里又一次人满为患,一楼到处都是吆喝着喝酒的醉鬼。

    霍格莫德所有房子的装潢都很简陋,从外观看起来非常贫困,一点都没有麻瓜社区那么干净整洁,但是在这里能感觉到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

    巫师村落里没有电力,照明还是用煤油灯,麻瓜出生的小孩首先要适应没有电器的生活,没有电灯、电话、电视、电脑和电子游戏,文明一下子倒退回了18世纪,人的娱乐手段变得极其有限,在打人柳刚种下的时候,有一群蠢小孩玩一个极其愚蠢的游戏,看谁敢骑着飞天扫帚碰一碰那棵树,结果有一个名叫戴维格翰的男孩差点没了一只眼睛,从此之后就再也没人敢靠近它了。

    现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就散发着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他带着波莫娜直接上了二楼,女老板从吧台后面探头看了一眼却不敢做声。

    罗斯默塔夫人对着福吉这个魔法部长都敢嚷嚷,遇上真正的恶棍就不敢嚣张了。

    斯莱特林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邪恶气质,这种明目张胆的坏和披着伪善外衣的人并不一样,伪善的人你不会提防他,混血王子就披着保护莉莉的外衣,成为凤凰社的间谍,躲过了阿兹卡班的牢狱之灾,还获得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

    霍格沃兹的格调是贵族式的,和麻瓜高中可不一样,环境能够改变人,那个昔日贫民窟里的少年看起来已经很有贵族的派头了。

    美丽的毒蛇往往有剧毒,可是人类还是忍不住伸手想去碰碰它,再一次来到德拉科马尔福接见客人的包间后,西弗勒斯对门用了个反阿拉霍洞咒以及某种诅咒,又在屋内用了平安镇守、闭耳塞听之类的防御咒后就扯着她的胳膊来到沙发边,开始享用他的“午餐”了。

    他很饥饿,同时也很愤怒,饥饿的人往往是愤怒的人,食死徒成分复杂,弱者寻求庇护,野心家想沾点威风,还有生性残忍的人被一个能教他们更高形式残忍的领袖所吸引。

    一开始他们原本计划称为滑波斯骑士,初创时的成员主要是追求纯血优越主义的巫师。他们狂热地使用黑魔法,并且不顾国际保密法,莱斯特兰奇、罗齐尔家都曾经是格林德沃的信徒,和营救一个关在监狱里的领袖比,追随一个新的领袖更简单一些,在白巫师有意的绥靖政策之下,黑魔王就越来越壮大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虽然擅长玩弄口舌,可是他终究是个人类,汤姆里德尔在追求长生的路上比谁都走得远,重生后的他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更像是个怪物。

    选错了敌人比选错了朋友更加致命,白巫师用玩魔术一样的手段“赢”了汤姆里德尔,前提是他的魂器有7个,如果是8个或者9个,那么他就可以再次重生,老傻瓜被自己的学生摆了一道,就跟三强争霸赛最后被做成门钥匙的奖杯一样。

    当他忙着和外面的人打交道的时候,他最信任的两个手下却鬼鬼祟祟地睡到了一起,疏于防范之下给了敌人钻空子的机会。

    可是他们停不下来,爱情除了父母对孩子的爱,朋友之间的爱,当然也包括男女之间的爱,但是男女之间的爱往往要接触到一个并不体面、在公共场合和孩子面前不适合提起,又让人无比好奇的话题,这是中世纪时期全面禁止,到了文艺复兴时期才出现的个***。

    柏拉图主义崇尚的是天上的爱神,那是纯精神恋爱,使人仰慕,却不可亵渎,生下圣子的童贞玛丽亚就是典型。

    但是童贞女生下孩子是不可能的,跟公鸡下蛋一样无稽,中世纪的人就是相信,柏拉图推崇的爱情只是空想的。

    地上的爱神则要世俗得多,希腊神话里的天后赫拉虽然是女神一样有七情六欲,她也会嫉妒,尤其是宙斯在外面和奇奇怪怪的男男女女暧昧纠葛之后。

    嫉妒是一种天性,为什么要扼杀?

    西弗勒斯希望波莫娜能嫉妒莉莉,这当然能让他得意洋洋,但同时也是一种解放,你不是圣人,不需要随时公平公正,更不需要无时无刻表现自己的宽容大度,表现真正的自我没什么可耻的。

    在被咬一口之后,人变成了狼人,从优等变成了劣等,和动物一样可以被判处死刑,丧失了“人权”,没人会去狼人办公室登记的。

    可是在战斗中因为和狼人作战被咬的傲罗需要安置,不能因为他们没有用处了就“销毁”,否则以后没人再愿意干这份危险的工作了。

    有些人虽然活在巫师的世界,却活得不像个巫师,“庆祝”到了一定时候就该停止了,不能无休止地进行下去,楼下传来的喧哗声让波莫娜觉得吵闹极了,她又不是那种廉价的女招待。

    “怎么了?”浑身冒火的匈牙利树蜂被推开了,大鼻孔里就像吃了黑胡椒小顽童一样能喷出烟火。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自作多情?”她抽抽嗒嗒得哭着说“刚才汤姆就是这么说我的。”

    “不。”他以严肃的表情和语气说“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个女人会看上我,更何况是你这么漂亮又聪明的。”

    “我今天碰到了卢娜,她跟我说她的爸爸是为了复活她的妈妈而追寻死亡圣器的。”

    “那个臭小子。”西弗勒斯诅咒着说。

    “那块石头就戒面大小,很容易被藏起来,留神谢诺菲留斯。”

    “你不担心我拿到复活石复活莉莉了?”他从银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莉莉爱的是哈利波特,你和詹姆都靠边站。”波莫娜整理着身上的校袍“她是个很出色的母亲。”

    “你不嫉妒她吗?”他沉声说道。

    “当然嫉妒,可是她确实是个出色的母亲。”波莫娜气愤地使劲揍那个黑巫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是你毁了我们的友谊!”

    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

    “也许这才是西里斯布莱克想杀我的理由,我又穷又没长相,却有两个出色的女人喜欢我,他有钱又有长相,却没女人喜欢他,真可悲。”

    “你怎么知道莉莉喜欢你!”波莫娜气急败坏地尖叫。

    “我输给了詹姆波特的金币还有黑魔法,他懒惰又自大,而且天真地可爱,蠢狗跟他一样,才干得出把祖宅捐出来做凤凰社总部的事。”

    “有很多女人喜欢西里斯,还有个女人声称在西里斯杀害十二个麻瓜和皮特佩迪卢的那天晚上,他们正在共进浪漫的烛光晚餐。”

    “哦,是啊,西里斯布莱克,多么英俊迷人,你当时想到他什么了?”他一边抽烟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瞪视她。

    波莫娜在说和不说之间犹豫不决。

    “他在制造纷争,你知道的,黑魔王最擅长这个了。”波莫娜可怜巴巴地说道“他的目的是让我们分开。”

    “然后敌对,最终一个死在另一个的手里。”西弗勒斯冷笑“真不敢相信,他可以做得更好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就会很快茁壮成长,你别小瞧他。”波莫娜警告着“你调查过法国那边的情况吗?”

    “不。”

    “今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法国是夺冠热门,决赛也有可能在法国举行,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派人去调查。”

    “我不想跟你聊这些。”他扯着她的黄围巾,将她一点点得拉过近自己“让我们干点有趣的事。”

    “我要喝黄油啤酒!”她把自己的围巾扯回来“我都到三把扫帚来了,不喝到我是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的。”

    “见鬼。”他僵直着脸站起来,迈着大步、解开了门锁上的诅咒后出去了。

    只剩下一个人的包间里冷冰冰的,她用魔杖点燃了壁炉里的木柴。

    “沉浸在虚幻的梦想中而忘记现实生活,到底我们谁在做不切实际的梦呢?阿不思。”

    壁炉里的火苗在听了她的问题后抖动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拿凤凰做宠物的白巫师在回答她的问题。

第六十二章 山羊和公猪

    法国魔法部位于巴黎的弗斯滕伯广场的中心,1998年因为芙蓉参加了霍格沃兹之战,英国和法国都向她颁发了英勇勋章。

    1927年纽特斯卡曼德虽然阻止了格林德沃毁灭巴黎的计划,不过他并没有得到勋章,因为他是非法越境来到巴黎的,并且他在巴黎还闹出了不小的乱子。

    欧洲人对东方来的事物很感兴趣,有一个马戏团的老板兼驯兽师就养了不少东方来的神奇动物,其中有一种动物名叫驺吾,它在一次演出后逃出了关押它的笼子,正好被纽特斯卡曼德遇到了,他用一根逗猫棒就让它乖乖听话了。

    东方没有西方那么多火龙,却有一种名为烛龙的神奇动物,它非常非常巨大,身形就像蛇一样,并没有翅膀或者手足,它平时都在地下沉睡,睁开眼就会地动山摇,除了让它安静睡觉以外没有驯服它的办法。

    就跟霍格沃兹的校训所说的一样:“眠龙勿扰”,惊醒烛龙之后的代价是沉重的,然而没有人能真正找到它,人们只能它离开时留下的隧道,它就跟伦敦地铁隧道一样。

    “麻瓜警察接到一个案子,有个人下错了站,在隐站下车后忽然失踪了,最近失踪案经常发生,家属报案后他们以为那个人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是在三天后他又再次出现了。”在三把扫帚“吃饱喝足”后,西弗勒斯的心情又变好了,他开始跟她聊新的见闻“那个失踪的人说他去了天国。”

    波莫娜没精打采得靠着他的胳膊,在霍格莫德的街上散步。

    “刚才你去天国了吗?亲爱的。”他故意装成不在意,却得意洋洋的口气厚颜无耻地说道。

    “为什么忽然说起了地铁?”她用沙哑的声音说。

    “法国人用的那个入口多好,鸟笼电梯,英国魔法部的入口实在太恶心了,反正有那么多空闲的地铁站,把入口改在那些地方也一样。”

    “那是金斯莱关心的事。”

    “不,不是金斯莱,是他的堂兄罗贝尔在处理。”西弗勒斯玩味地笑着“他和福吉更像兄弟。”

    她打了个呵欠,温顺乖巧地依偎着他,在路过蜂蜜公爵的时候,街对面的猫头鹰邮局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她的学生厄尼麦克米兰。

    他并没有认出波莫娜,毕竟她现在很像是个霍格沃兹在读学生,厄尼径直转了个弯,朝着村子的东边走去。

    “我们该跟踪他吗?”魔药教授像是闲得没事做一样问道。

    “当然!”波莫娜把自己的隐形斗篷拿了出来“以前总是他们跟踪我们,现在轮到我们跟踪他们了!”

    西弗勒斯对自己用了一个幻身咒,两个隐形人远远地跟在厄尼的后面,他一路没有停,在来到大路拐角的时候右转,进入了猪头酒吧所在的那条街。

    它还是老样子,几百年来都是狭窄肮脏、昏暗古怪,在这里出入的客人都把自己的脸用兜帽和面纱遮起来,闪亮的金发厄尼出现在店门口的感觉相当怪异。

    猪头酒吧是1612年妖精叛乱的总部,有很多密道都可能路过它,邓布利多让自己的弟弟守着这里。

    白巫师也许犯了很多错,但是他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霍格沃兹,不让巫师狂妄地认为少数人可以统治人口百万倍自己的麻瓜。

    麻瓜不像家养小精灵一样有奴性,他们经常为了自由、平等等理由发动革命,法国魔法部就是1790年大革命期间成立的。

    一开始革命党人代表的是正义,可是后来也逐渐腐化了,路易十六的皇冠宝石居然从国库里失窃了。

    再美好的帝国,如果由一群无能的人统治一样要被别人推翻。

    在乌姆里奇的率领下,斯莱特林组建了搜查队,专门找DA成员的麻烦,结果乌姆里奇倒台了,她可以走,斯莱特林搜查队的成员和DA成员的矛盾却留了下来,汉娜、厄尼、苏珊对马尔福用了变形折磨咒,把他们变成了鼻涕虫,虽然没有在身体上造成实质伤害,却在精神上形成了伤害。

    “我听黑魔王说,阿里安娜是被三个麻瓜小孩按进水里才魔力暴动的。”波莫娜看着厄尼的背影消失在酒吧门口后低声说“她一个人玩很寂寞,只是想找几个朋友,她当时才6岁。”

    “内心恶毒的人,不论几岁都是这样的。”西弗勒斯平静无波地说。

    “你报复过以前在麻瓜学校欺负你的那些人吗?”

    他没有回答,趁着有人离开,在门掩上前进入酒吧。

    厄尼正在和吧台后的阿不福斯交谈,显然他们交涉地并不顺利,阿不福斯的脸色非常难看。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可能。”阿不福斯大叫道“这是酒吧就只能卖酒和食物,你要用来聚会可以,上课不行!”

    “不是上课,是收费辅导,和幻影移形课一样,多一个人会呼神护卫就是对金斯莱取消摄魂怪当阿兹卡班守卫政策的支持。”

    “你可以去学校里找教室,不要在我这儿!”阿不福斯将两个脏兮兮的空啤酒杯子狠狠地放在吧台上。

    “我不是只针对霍格沃兹的学生,还有已经毕业的巫师。”厄尼撇着嘴“要是你害怕有可疑人员混进来,你这里可疑人员还嫌少吗?”

    “你想成为不受欢迎的客人吗,厄尼麦克米兰?趁着我没发火之前,离开!”

    “你干嘛那么固执!有人陪你总比和山羊一起玩好!”

    阿不福斯激怒之下掏出了魔杖。

    波莫娜立刻对厄尼用了一个昏昏倒地。

    “对不起,阿不福斯。”她一边说一边把兜帽摘了下来。

    “到后面去说。”西弗勒斯以只有三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把他带上。”

    阿不福斯听到西弗勒斯的声音愣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波莫娜用漂浮咒将厄尼飘了起来,在客人们的注视下来到那间挂着阿里安娜画像的房间。

    这个地方曾经是DA成员出入有求必应屋的“火车站”,和阿不思守着的那个白色的国王十字火车站不一样,它非常脏,但是有两样东西却非常干净,一个是阿里安娜的画框,一个就是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

    镜子缺了一个角,它不是完整的了,让人觉得有些缺憾。

    完美的作品固然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但是断臂维纳斯的缺陷却造就了另外一种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尊属于自己的爱神。

    她看着墙上的那面镜子,原本镜子里只有她自己的脸,后来西弗勒斯的侧脸也出现了,她连忙将它给扣了过来,还把自己的怀表拿了出来,将火焰指针对准了小巨怪的位置。

    “你还活着。”阿不福斯平静地说,显得一点都不惊奇“既然已经诈死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你又为了什么留在这儿呢?阿不思已经走了,你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西弗勒斯背着手,站在了阿不福斯的面前。

    “我讨厌改变。”阿不福斯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没人喜欢。”西弗勒斯如同蛇一样凶狠地嘶嘶地说“但闪电击中了高塔,警讯敲响了,选择不去看不去听,执意忽略危机的先兆会酿成真正的危机,在能还手的时候还手,别等到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后悔!”

    “还能有什么危机?战争已经结束了!”

    “不,没有。”波莫娜冷冷地接口“哈利波特不是魂器,阿不思弄错了,至少还有一片灵魂碎片没有找到。”

    “你是谁?”阿不福斯惊奇地问。

    “阿不思把我当成是你妹妹的代替品。”波莫娜走到阿里安娜的画像边,她正抱着一本书看着波莫娜“阿里安娜死的时候跟我差不多年纪,我和这幅画里的她一样,永远都长不大。”

第六十三章 勇者无畏

    阿不思和阿不福斯其实长得也不是那么相像,可是他有一双和阿不思一样的蓝眼睛,晃眼一看还真的挺像的。

    和接受正统的贵族教育的阿不思不一样,阿不福斯不怎么喜欢看书,他的房间里没有叮叮当当的银器,也没有那么多校长的肖像,他的墙上只有阿里安娜一个人的画像。

    他也没有阿不思那么多闪亮的头衔,他只是一个酒吧老板而已,可是波莫娜惊世骇俗的话并没有让阿不福斯太吃惊。他在屋里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用那双和阿不思很像的蓝眼睛看着她。

    “你的证据是什么?”

    “天目西比尔特里劳妮的预言……”

    “不,我要的是你是我哥哥代替阿里安娜的证据。”阿不福斯冷冷地打断了她“你不觉得自己太异想天开了吗?姑娘。”

    “她就是波莫娜斯普劳特,你们以前见过。”西弗勒斯扭动着薄唇,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复方汤剂也是我的特长,那东西在二次大战期间派上大用处了,不是么?”

    “他为什么要让你喝那个?”阿不福斯费解地问。

    “防止像我这样的男人骚扰她。”西弗勒斯得意地说“他虽然喜欢男人,也知道男人喜欢的女人是什么类型。”

    阿不福斯久久没有说话。

    “谁是我哥哥的情人?”阿不福斯问道。

    “盖沃特格林德沃。”西弗勒斯怀疑地看着阿不福斯“你不知道?”

    “我哥哥很擅长保守秘密。”阿不福斯就像中了抽离咒一样瘫坐在椅子里“而这个秘密埋藏了一百多年了。”

    西弗勒斯和波莫娜对视一眼,谁能想到这个秘密阿不思居然连至亲都没有告诉。

    “所以那天格林德沃要杀阿里安娜不是因为她分散了我哥哥的注意力,而是格林德沃不是我哥哥心里牵挂的唯一?”

    “我不知道,也对白巫师的罗曼史没兴趣,她本来的姓氏不是斯普劳特,而是莱斯特兰奇,是法国柯维斯那一支最后的后人,考乌斯莱斯特兰奇的孩子?”

    “哪一个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四世还是五世?”阿不福斯低声喝到。

    “小考乌斯,她是媚娃混血,纯血和媚娃结婚,考乌斯莱斯特兰奇四世将五世给除名了。”西弗勒斯继续说道“因为某种原因,她从法国来到了英国,被阿不思收养,克雷登斯……”

    “够了。”阿不福斯举手示意西弗勒斯闭嘴“我是一个老人了,你刚才说的还不够我受的吗?”

    “是你要我们提供证据证明她是你妹妹替代品的。”西弗勒斯轻佻地说道“如果她没遇上我也一直温顺听话,直到39岁她还……”

    “闭嘴,西弗勒斯!”波莫娜咬牙切齿地喝道。

    “他想让你纯洁地来,然后纯洁地走,但我就像白纸上的黑斑把你弄脏了,你不像阿里安娜那么干净纯粹了,在无可挽回的情况下他想把你交给信得过的人,西里斯布莱克,一个俊美、高贵、富有的格兰芬多,我在他眼里永远都那么恶心,直到西里斯布莱克也死了我才成他无奈之下的人选,可是我让他失望了,我召唤了和莉莉一样的守护神,对他说我一直如此,然后他就要我的命,没人知道是他求我杀他的,我是为他解决痛苦,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阿不思邓不利多名誉扫地的弟弟,阿不福斯,谁会相信我们俩呢?波莫娜,告诉我还有谁?你学会反抗了,你变得不再和阿里安娜一样温顺听话,他想要自己的妹妹回来,才戴上那颗戒指,你怎么就做不到和他的姑妈一样单身一辈子呢?”

    西弗勒斯朝着她吼完就开始喘粗气,阿不福斯一个字都没有说,他的眼睛看着虚空,仿佛在陷入沉思。

    “那个半巨人海格跟我说他希望能和我一样勇敢。”许久后阿不福斯说道“能不顾别人的指指点点我行我素,但是我哥哥却怀疑我认不认识字,而不是真的胆子大。”

    “这一定有什么误解……”

    “我没有误会什么!”阿不福斯浑身颤抖着说“别随便谈论你不了解的事,姑娘,我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论是我、阿里安娜还是爸爸妈妈在需要他帮助和照顾的时候他都不在,他是活在外人眼里的伟人,将学校将成了自己的家,而对他世上仅存的亲人他却很少‘浪费时间’,从霍格沃兹到霍格莫德有多远呢?骑飞天扫帚一分钟就到了,你不能因为他看着善良慈祥就真的以为他是个慈悲的老人。”

    “别说那个万圣节的玩笑!”在西弗勒斯开口之前,波莫娜朝着他大吼“我们今天来不是讨论这件事的。”

    “哦,你的口气听起来就跟我哥哥一模一样,我开始相信你们说的话了。”阿不福斯尖酸地讽刺着“你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关于阿里安娜画像后面的密道,你一个人能守得住吗?”

    “这你不用担心,亲爱的,它只能从内部打开,不能从外面开启。”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阿不福斯用失望的眼神打量着波莫娜的身材“和罗斯默塔女士比她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波莫娜紧握着自己的魔杖,看样子似乎很想把这所散发着羊骚味的房子一把火给烧了。

    “黑魔王说,那三个麻瓜男孩袭击了阿里安娜,还把她按进了水里,是这样的么?”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说,画像里的阿里安娜闻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在自己的家里用魔法,让花园里的花盛开,就和你在温室里做的一样,她没有招谁惹谁,是那些麻瓜孩子透过花园的篱笆偷看她,我猜他们是被吓坏了,所以越过篱笆,像发疯了一样阻止她,将她的头按进一个水桶里,在不学会咒语的情况下,巫师也和凡人一样会被淹死、烧死,但那三个麻瓜孩子显然不知道这些,他们认定了一个六岁的孩子是个女巫,是女巫就不会被淹死的,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正常过,她的力量不受控制的时候会让她变得相当可怕和危险,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可爱并没有敌意,我父亲找到了那几个混蛋,还教训了他们,但威森加摩却判有罪的是我的父亲。当时哈利波特的曾祖父,亨利波特是威森加摩的成员,我不知道他当时扮演怎样的角色,但是他是赞成巫师参加一战的中坚力量,我哥哥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上,用的是那个没人证实,可是人人都在传的耳语中所言,巫师介入麻瓜的战争会带来诅咒,我那个痛恨国际保密法的哥哥又变成守法的人了,母亲去世后他回来照顾阿里安娜,但我觉得他准是以为自己被困住了,虚度光阴,我说我想退学照料阿里安娜,他说他要担起重任,后来格林德沃出现了,他们又神神秘秘地计划些什么,这个时候是多吉在照顾她,一个年轻男人照料14岁的少女,我对阿不思的失职气愤极了,然后争论了起来。”阿不福斯痛苦地说“我们那时多么愚蠢,没想到她总有出嫁的那一天,我们不能照顾她一辈子。”

    “亨利波特……”波莫娜喃喃低语,在她那个怪异的梦里也有一个叫亨利的人,他用时间转换器回到了过去,可是他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工作椅上,就跟睡着了一样。

    他想要改变什么?是对帕瓦西尔邓布利多的审判,还是自己支持巫师参加一战的论点?

    “黑魔王是怎么知道的?”阿不福斯疲惫地说“我父亲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因为如果魔法部的人知道阿里安娜会随时魔力暴动的病情会将她永远关在圣芒戈了。”

    “他对自己的父亲在阿兹卡班不闻不问,在摄魂怪的包围下你父亲已经没什么活下去的意愿了,黑魔王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摄神取念大师,阿不思调查汤姆里德尔的时候,黑魔王也在调查阿不思小时候对故事。”西弗勒斯笑着说“他果然是他父亲的儿子,为女儿复仇的心是一样的。”

    “他可没伤害麻瓜。”阿不福斯冷笑着说。

    “比起教训那些容易被愚弄的蠢货,让巫师变得聪明点更容易,哈利波特就比他的曾祖父聪明多了。”西弗勒斯怪笑着说“哦,救世主自己就是个纯血反打压纯血,难怪他能和纯血叛徒韦斯莱家相处那么融洽了。”

    波莫娜看着两个人摇头。

    “你们都已经扭曲了。”

    “我哥哥有一颗狮子的心,你猜他是亚瑟王还是狮心王理查?”阿不福斯看着西弗勒斯说。

    “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是值得被人纪念的伟人。”西弗勒斯讥讽地笑着说“只有杀了他们的人永远都是罪人。”

第六十四章 绝路逢生

    关于纯血的定义是家谱中没有麻瓜或者麻瓜出身者,但实际上只要追溯地够久,几乎所有巫师家族中都能找到麻瓜祖先的身影。

    目前的纯血家族只不过是将家谱中的哑炮、麻瓜出身者和麻瓜移除了。如果将莉莉这个麻瓜出身者从波特家的族谱上移除,那么波特家就是纯血,哈利差点被分进斯莱特林学院不是没有一点理由的。

    许多纯血家族比如布莱克和冈特家族,会为了血统纯正而近亲结婚,这种做法导致了一些后果,比如严重的暴力倾向和越来越不安分的精神,两者合为一就是非理性的好战,大脑纯粹成了个摆设,根本不能冷静地思考。

    一战前的英国非常强盛,是世界霸主,即使是美国也必须排在后面,是世界一流的军事强国。

    公狮子不允许别的公狮子入侵自己的地盘,男人们好战是远古生存就注定了的事,男人负责狩猎,女人负责种植,有人宣战英国当然会迎战而不是退缩,但是一战后英国的国力开始快速衰退了。

    纯血贵族不都是为了保持血统纯粹近亲结婚生白痴,还有为了利益关系而联姻的。当初国际保密法要实行最激烈反对的就是马尔福家为首的纯血贵族,他们很多生意都和麻瓜有关联,亨利波特主张参战、公开支持麻瓜的态度破坏了国际保密法。

    波特家尽管是纯血贵族,却因为亨利波特的不当言论排除在神圣二十八家族之外,战功往往和赢家联系在一起,英国的胜算很大,很难说亨利波特是到底想要战功还是真的想为国效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亨利波特不仅没有让波特家变得更显赫,反而造成了没落,波特家联姻的对象变成了那些破落贵族。

    没有了贵族底蕴后他们越来越像富商,到了詹姆这一代后跟暴发户也没什么区别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守护着佩弗利尔隐形衣秘密的家族才能接受来自麻瓜界的莉莉。

    “佩弗利尔家族在艾欧兰斯佩弗利尔那一代父系就断绝了,只有三个漂亮女孩儿,艾欧兰斯作为长女从她父亲手里继承了隐形衣,后来在与哈德温波特结婚后,这件隐形衣才开始由波特家族的长子代代相传,格林德沃到戈德里克山谷来找的就是它,我们一开始是为了阿里安娜的安全才把她带到乡下的,我没想到阿不思居然会忙着和朋友一起探秘,忘了照顾她的事。”阿不思沉痛地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和格林德沃在找死亡圣器。”

    阿不福斯说道这里咳嗽了两声,波莫娜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波特家守护着隐形衣的秘密是从谁的嘴里透露出去的?是亨利?费利蒙?还是詹姆?

    “隐形衣的故事就算了,阿不福斯,你知道阿不思是怎么拿到老魔杖的?”杀死伟大白巫师的凶手问到。

    “我不知道。”阿不福斯厌烦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我想和我的山羊们玩游戏了。”

    “我以后能来吗?”波莫娜轻声问“我想阿里安娜会希望有人能做伴。”

    阿不福斯看着阿里安娜的画像,眼神温柔极了。

    “你想让她来吗?”

    阿里安娜看着波莫娜。

    “你可以和我玩拼字游戏。”她立刻从口袋里拿出反复执行的刽子手“我认识一家有趣的人,他们很会制造欢乐。”

    阿里安娜犹豫着点头。

    “她答应了。”波莫娜将那个小玩具放在阿不福斯旁边的桌上“这个给你,你可以跟她一起玩。”

    阿不福斯仿佛不想理她,很固执地把头扭向别的方向。

    “这个地方对da的成员有特殊意义,邓布利多先生。”波莫娜平静地说“da是邓布利多军的缩写。”

    “去年圣诞节有一个默默然袭击了破釜酒吧。”西弗勒斯忽然说道“阿里安娜最终被默默然吞噬了,对吗?”

    阿不福斯沉着脸站起来。

    “我也被黑暗生物寄生了,阿不福斯,帮帮我。”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波莫娜哀求道。

    “你知道这个?”阿不福斯问西弗勒斯。

    “是的,我知道,是因为我牢不可破的誓言把它招来的。”西弗勒斯微笑着说“我明白你的心情,阿不福斯,你宁可发生在阿里安娜身上的事由你来承担,我也希望如果我违背誓言死的人是我,可是有些事就是不那么随人心意。”

    为了女儿爸爸会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即使是一个麻瓜也会变成骑士,守护他的公主,胆小鬼也会不计后果地拿起魔杖复仇,这种感情就称为爱。

    任何能用理智判断的爱都是不纯粹的,要么是爱得不那么深,要么就是那个人长了一颗毛心脏,阿不思年轻的时候一样做过错误的选择,他和帕西韦斯莱其实很像。

    他为了这个学校牺牲了很多,他长眠于霍格沃兹,这个珍宝所在的地方。

    他是个老傻瓜,和孩子们一起玩让他很快乐,他维护韦斯莱兄弟和詹姆、西里斯这些调皮捣蛋鬼,就像是个纵然孙子胡闹的爷爷。

    可是他对“儿子”是严厉的,又偏偏“儿子”是最值得信赖的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种愤怒难以言语,以至于他连慈祥的假象都装不下去了。

    “阿不思没直接杀了你算你走运,西弗勒斯。”波莫娜疲惫得说道“眠龙勿扰,你忘了么?”

    “可是我有用处,他把我利用得渣都没剩下,你没瞧见么?”他继续好心情得笑着说“什么都不顾,豁出去的感觉好极了,他这么畏首畏尾才会想出让你溜进古灵阁,破坏金杯这么缜密却脆弱的计划。”

    “那三个蠢小孩把龙放走了!”波莫娜怒吼道。

    “现在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要玩完大家一起玩完!”他收起了假笑,冷酷得说道“阿不福斯,如果换成我是你父亲,我会杀了那三个麻瓜小杂种,反正都是要进阿兹卡班,为一条龙是一死,为一个蛋也是一死,做了开头索性就做到底,你爸爸做得太不干脆了。”

    “杀了他们太便宜了,我父亲让他们过的生不如死。”

    “有趣,他干了什么?”西弗勒斯笑着问。

    阿不福斯笑了笑,悠闲地问道“你想干什么,斯内普?”

    “把猪头酒吧借给躺在地上的小子,你去破釜酒吧驻守一段时间,这个见鬼的地狱都快翻过来。”

    “我的羊怎么办?”

    “她会帮你看着的。”西弗勒斯指着波莫娜的脸说道“留神诺贝塔,别让它一不小心把它们给吃了。”

    “没问题。”阿不福斯轻松地答应了“喝一杯怎么样?我请客。”

    西弗勒斯扯着自己的袍子,满脸怒气地跟着阿不福斯出去了。留下了波莫娜和昏迷不醒的厄尼麦克米兰以及画框里的阿里安娜在屋子里。

第一章 魔鬼的脚步

    在夏洛克福尔摩斯探案集里有这么一个故事,1884年3月16日早晨,英格兰西部的沃拉斯小村发现了一件惊人的怪事:头天晚上,一家兄弟二人与妹妹在屋子里玩扑克牌,到第二天早上,发现他们仍没有离开牌桌。两个哥哥已经发了疯。他们的妹妹,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却坐在椅子上早死了。她显然是被吓死的。三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门窗也好好地关着,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正好这时福尔摩斯和华生住在附近的镇上,于是他们兄弟中的老三莫梯黑去报告了这两位神探。他说,这天晚上他们原来是四个人一起打牌的,10点15分的时候,他离开了。离开时,他们正玩得兴高采烈,一点也没有什么不祥的征兆。

    福尔摩斯问他:“你还记得昨晚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当时我正面朝着窗户,我哥哥乔治背对着窗户。有一次我看见草地上的树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至于说是人还是动物,这,我就说不上来了。”

    福尔摩斯仔细检查了屋内,只见蜡烛早已点完,屋里还生过火。据莫梯黑说,那是因为昨天晚上又冷又潮湿,这才生起火来的。福尔摩斯又到屋外和窗口去查看过,都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

    等到福尔摩斯和华生回到自己的寓所时,有一个身材魁梧、两眼凶狠、长着鹰钩鼻的青年人在等待着他们。村上人叫他利昂博士,是个猎狮人兼探险家,长期住在非洲。他说他与死者一家有些亲戚关系,想打听一下侦查有没有什么进展。福尔摩斯告诉他,这一点很难回答。他听了就悻悻然走了。福尔摩斯迅速化了妆盯了上去,一直到傍晚才回屋,看上去好像一无所获。

    第二天一早,死者的邻居朗德黑牧师惊恐地来报告福尔摩斯说:“不好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们是被魔鬼缠住了!”原来,莫梯黑在昨天晚上也死掉了。

    就在第一天死过人的那个屋子的卧室里,这会儿气氛恐怖而阴沉,里面十分闷热。首先进屋的仆人推开窗子,这才使屋子里的空气稍微清新一点。

    房正中的一张桌子上还点着一盏冒烟的灯。死掉了的莫梯黑坐在桌子旁边,仰靠在椅子上。他的胡子竖立着,眼镜推到了前额,脸冲着窗口。由于恐怖,使他的脸歪扭得不成样子,模样儿与他死去的妹妹一模一样。

    福尔摩斯从壁炉的烟囱里刮了些灰尘,还从灯盏上收集到一些褐色的粉未,他对华生说:“两间作案的房间里都有东西燃烧过,一处是炉火,一处是灯。这说明很可能两案中所燃烧的是同一种东西,它燃烧后会放出一种气体,使人中毒。现在,我们来作一次试验。”

    他打开了窗子,让门半开着,然后将灯盏刮下来的褐色粉末从信封中倒在点燃的灯上。不一会儿,他们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麝香一般的香味,微妙而令人作呕。头一阵气味袭来,他们的脑筋和想象力就不由自主了。眼前只见一片浓黑的烟雾,烟雾中一群模模糊糊的魔鬼在游荡。两人的头发竖立起来,舌头已经发硬,他们的脸已渐渐变成苍白、僵硬、呆板。幸好两人的意志都十分坚强。他们拥抱着踉踉跄跄地奔出倒在门外的的草地上..

    好半天,福尔摩斯才说出后来:“华生,想不到这药粉有这么大的力量,只差一点就要了我们的命!嗯,第一个凶手我已找到了,难怪他要撒谎说,他看见窗外有什么东西在动。

    福尔摩斯找到利昂博士说:“利昂博士,我们想跟你谈一谈莫梯黑的死,还有那褐色粉末..

    利昂的脸“刷”地一下变色了。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福尔摩斯面前。这是莫梯黑妹妹的照片..原来利昂一直爱着莫梯黑的妹妹,但由于种种原因没能结婚,他住在他们旁边,为的是能看看她。

    非洲有一种毒药叫“魔鬼的脚”。这药十分奇特,谁闻到它燃烧时的味儿,轻的会发疯,重的马上会死。利昂弄了一包带回来。

    一天莫梯黑到利昂这里来串门,利昂无意中谈起了这种药的用法和效用。不久,他发现他的心目中的情人及她的两个哥哥受害,他发现他的药什么时候被偷走了一半。

    利昂断定是莫梯黑干的,因为他们兄弟正在为家产明争暗斗,他决定为他的情人报仇。

    今天清晨,利昂就带了剩下的半包“魔鬼的脚”和一支手枪上莫梯黑家去。当莫梯黑开门出来看时,利昂用手枪对着他,逼他进屋点上灯,把药粉撒在灯上。莫梯黑做了亏心事,一直胆战心惊,现在面对着手枪不敢反抗,于是他就像妹妹一样死了。

    福尔摩斯所说的这种“魔鬼的脚”和竖发药剂中的一种材料,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很像。

    普通的无花果生长在热带,温度太低根本就没法成活,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有非常强大的根系,即便秋天落叶,冬天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也能在雪天成活。

    这种特性在其他生长在温带的植物身上很常见,热带植物就很罕见了。竖发药剂别名恐惧药水,它能让服用的人看到非常恐怖的景象,人要是看到可怕的东西就会有那种头发竖起来的感觉,这种竖发药水可不是头发顺滑剂那种护理头发用的,对经历过黑死病的欧洲人来说老鼠尾巴绝对是能让人“头发倒竖”的了,竖发药剂里就有老鼠尾巴。

    然而很遗憾,中国人发现黑死病不是老鼠传播的,这是1910年哈尔滨有一个中国医生冒着生命危险解剖尸体得到的结论,那次瘟疫扩散是迄今为止黑死病蔓延最近的一次,有个法国医生为了研究它也到中国去了,他和中国人持不同意见,他很遗憾地客死异乡,死在他自以为很了解的疾病手中。

    福尔摩斯的作者柯南道尔生活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那个时候在英国很流行降神会,那是一种和死者沟通的神秘仪式。

    这种仪式是从中国香港传过来的,在香港有很多自称可以和死者沟通的“神婆”,满清将香港割让给英国后许多英国人在那里经商,就把这种仪式带回了本土。

    和香港一样,降神会通常会有一个被称为“导灵”的通灵婆主持,并且和中国的碟仙一样放上灵应盘作为和鬼沟通的工具,绝大多数人都是假的,世纪末的魔术师胡迪尼就爱揭穿这些所谓降神会骗子的谎言。

    在经历了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之后,麻瓜对魔法和巫术已经不像中世纪时那么排斥和畏惧了,相反变成了渴望,渴望接触和自己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力量。

    某些麻瓜对巫师非常崇拜,甚至觉得家里出了个巫师很自豪。

    但有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魔法依旧非常排斥,柯南道尔明显是属于不排斥“巫术”的那类麻瓜,他甚至还宣称胡迪尼会魔法,由于格林德沃的活动,魔法界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确实曾经有过暴露的危险,那时巫师界的战争主要战场是在美国,要到20世纪30年代主战场才转到欧洲,格林德沃的秘密武器就是克雷登斯拜尔本,邓布利多家族的一员。

    邓布利多总说羊毛袜不够穿,羊毛袜代表亲情,也有可能单纯是他的脚很冷。男孩子脚冷通过锻炼就能缓解了,不过阿不思也是一个“书虫”,和他爱决斗的弟弟阿不福斯不一样,他能在书桌边一坐就是一整天。女孩子脚冷就复杂了,有可能是贫血、压力大、神经错乱或者是因为太爱美衣服穿少了(女人真是复杂难懂),中医对调理身体很有办法,中医业是除了中餐外在英国发展最好的产业,英国也成了亚洲之外第二大中成药市场,民众对针灸和中药的认同度也比其他国家高,伦敦唐人街除了中国人外还居住有少量新加坡人、马来西亚人、韩国人和日本人,不少都是非法入境的,在1985年之前对于“中国城”没有正式的行政边界,1985年后将爵禄街一带视为唐人街区,那里就有不少中医院和中餐馆。

    然而2005年一开年,大地产商罗斯维尔决定重新开发中国城东部地区,这一计划遭到了很多华人商户的反对,他们组织起来抗议游行。

    人多的地方往往是狼人喜欢出没的地方,唐人街又龙蛇混杂,什么样古怪的人都会出现,它已经快和白教堂地区一样混乱了,那片地区历史上出过一个著名的杀手开膛手杰克。

    波莫娜喜欢的是那个和罗斯在泰坦尼克号上“你跳我也跳”的杰克道森,不是那个雾都杀人魔杰克,现在魔药教授斯内普身上就有那种让人汗毛倒竖的疯狂笑意,他快变成福尔摩斯的对手莫里亚提教授一样的超级大反派了。

    罗贝尔沙克尔爱戴一顶和福尔摩斯一样的猎鹿帽,以斯内普教授目前的心情,他应该很乐意当猎狮人,好斗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在离开了学校之后依旧争斗不断,夹在他们之间的赫夫帕夫和拉文克劳表示“我好难”。

    赫夫帕夫精神,做正确的事因为它是正确的,厄尼麦克米兰出了傲罗在霍格莫德当一个教呼神护卫的校外老师,既支持了金斯莱沙克尔,又远离了权利争夺,同时又积累了自己名望,他又在关键时刻站对了位置,虽然他这么做的初衷只是想和哈利波特比赛谁教的能召唤守护神的学生多。

    “这个酒吧需要好好打扫一下,能借几个家养小精灵给我吗,院长?”

    在重新清醒过来之后,厄尼盯着刚才他躺过的,积累了几个世纪的油腻地面说道,此时波莫娜已经喝过了复方汤剂,又恢复她矮矮胖胖的样子了。

    “你这个幸运的混蛋。”波莫娜气地无可奈何,有些人就是这么走运。

    西弗勒斯那么拼命努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厄尼轻而易举就获得了,这多么让人气恼!

    “好运?不,这是实力。”厄尼得意地笑着说“我和贾斯丁相比哪个更优秀?院长。”

第二章 火蜥蜴的眼睛

    麦克米兰家往前数九代才是纯血,波特家的历史比他们悠久依旧不能算是二十八纯血家族,谁让亨利波特在关键时刻站错了队。

    赫夫帕夫学院是出了名的人多,也是出名的胆小怕事,密室事件发生的时候赫夫帕夫的学生们就吓得惶惶不安,整天讨论谁是“凶手”。

    贾斯丁方列里是麻瓜种出身,袭击开始后厄尼就让他呆在寝室里不要出来了,瞧瞧那个长了一双漂亮绿眼睛的哈利波特,他看起来像是个杀手吗?有一种窝火是你想吼却吼不出来,只能忍在心里,波莫娜那段时间就气得想要大叫。幸好后来赫敏也被袭击了,这个误会才解除,厄尼和贾斯丁又和哈利、罗恩一起打理阿比西尼亚缩皱无花果。

    一株植物不同位置应用在魔药里的就有不同的功效,无花果的果实去皮后产生的紫色液体可以用于制作缩身药水,树根用于制作竖发药剂。缬草的根用于制作活地狱汤剂,枝则用来制作遗忘药水。

    草药采摘的时间也决定了它是否具有魔力,流液草就必须要满月时采摘的才能用于制作复方汤剂。

    如果一个人在复方汤剂效果消失之前逝世,如克劳奇夫人一样,那么这个人将会保持变形后的样子而不恢复原样,西弗勒斯为了诈死杀了一个食死徒,并不是米勒娃所想的那样活埋了一个人,每个教授都有自己专精的课程,让西弗勒斯搞明白阿尼玛格斯就不太可能。

    他和德拉科马尔福不一样,是个能杀人的人,虽然他的守护神是一只无害的小鹿。

    杀死别人的时候容易,轮到自己死的时候就怕了,这种人不少见,中国历史上有个著名的刺客荆轲,当时他和另一个叫秦舞阳的人一起要负责刺杀秦始皇,秦舞阳就是那种平时看起来很厉害很横的人,结果到了关键时刻他靠不住了,反而要作为助手的荆轲去执行任务。

    西弗勒斯是那种能把事情做对的人,不论那件事本身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单剂量的复方汤剂作用时间在10分钟到12个小时不等,具体时间取决于制作魔药的质量。他不仅可以做12个小时的长效复方汤剂,甚至还能控制变形效果消失的时间,如此才华横溢的人在男欢女爱上耗费精力真的很浪费。

    当他和黑魔王独处的时候,西弗勒斯其实可以尝试刺杀,多卡斯·梅多斯就这么干过,勇敢的人值得他亲自动手,但要那么干需要惊人的胆量,西弗勒斯没有勇敢到那个地步,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已。

    越是聪明的人,犯的错也就相应地会更严重,但傻瓜要是太多了,集体作出错误的判断,量变依旧会发生质变,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这场少数对抗多数的战争中选择了牺牲自己,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他一样无私,为了更大的利益不顾自己和家人。

    人类渴望爱人和被爱,拥有强悍魔力的克雷登斯从小在一个缺乏爱意的环境下长大,因此特别渴望家庭的温暖。他的养母玛丽是第二塞勒姆的人,蒂娜在调查这个反巫术协会的时候发现她正在殴打克雷登斯,巫师虐待麻瓜是违法的,那么麻瓜虐待小巫师呢?

    在面对麻瓜问题上巫师被戴上了无形的枷锁,连自保的力量都不允许有,女儿被麻瓜欺负了当父亲的也只能忍耐,如果找麻瓜复仇就要被抓进阿兹卡班,这样的判决公平何在?

    就算巫师不和麻瓜接触了,麻瓜也会想办法寻找巫师,阿里安娜谁都没碍着,她就在自己家的花园里种花,被偷窥的麻瓜小子瞧见了,他们闯进了别人的家里,要把一个小女孩淹死,这种所作所为和入室强盗杀人有什么区别。

    他们要杀的是一个人,不是一只宠物狗,波莫娜不知道这三个孩子的家长是怎么在教的,连基本的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巫师的法律没法惩罚他们,麻瓜的法律也对未成年人没有办法,这三个坏坯子长大了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危害。

    阿不思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他的父亲和妹妹,波莫娜知道的都是报纸上看到的,或者斯普劳特夫人告诉她的,她本以为知道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是朋友已经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了,没想到阿不思还有事瞒着她。

    知道麻瓜那么对待阿里安娜,她很难再对他们友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和阿不思一样,为了大局可以选择原谅。

    那三个孩子跨过了人性的底线,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是人吗?还是说又要拿他们只是孩子当借口?那这样的话杀人犯肯定希望自己永远长不大,他们可以永远用这个借口杀人逃脱罪责了。

    霍格莫德没有地方可以呆,波莫娜就到尖叫棚屋了,在这里她觉得莱姆斯、西里斯、詹姆都在,只要能远离人群就让她觉得好多了。

    山羊要比人好对付一些,波莫娜也想和阿不福斯、齐格蒙特巴奇一样与山羊相依为命了。

    “喵~”

    就在波莫娜看着旅行水壶发呆的时候,赫敏的猫克鲁克山出现了。

    其实这样挺好,女人都找猫或狗这些宠物过日子,纯洁得来纯洁得走,自己工作自食其力,不结婚也不生孩子。至于以后一个国家没有人口,税收和兵源枯竭了怎么办那是大人物考虑的问题,那么大的事一个小女孩哪能考虑得了。

    有人类地球会转动,没有人类地球一样会转,即便是维多利亚女王、汉武帝这样的伟人死了地球还不是没有毁灭。

    “过来。”波莫娜朝着克鲁克山招手,那只混血猫狸子很有灵性得跳进了她的怀里。

    抱着这个毛茸茸暖呼呼的小东西,波莫娜感觉到了温暖,她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你真的是一只好猫,克鲁克珊,知道有人需要陪伴的时候就会出现。”波莫娜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说“谢谢你曾经陪过西里斯,找天我带你认识斯卡曼德家的猫狸子怎么样?”

    克鲁克珊当然没有回答,但是它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像是默认了。

    “纽特说蒂娜有双火蜥蜴的眼睛,我想他可能想表达的是蒂娜的眼睛有治疗和恢复活力的能力。”波莫娜甜蜜地说,她很喜欢蒂娜和纽特斯卡曼德的相处方式,还有那些神奇动物们,有能够用爱去保护的东西真的太好了。

    “福尔摩斯探案集魔鬼的脚是个悲剧,因为一个人的贪念,三个人死了,两个人疯了,就为了一筐金币,人没了,钱还留着有什么用呢?你说对吗?克鲁克山?”

    克鲁克山还是没理她,现在波莫娜感觉到西弗勒斯比猫好的地方了,他能说人话,而且还能对那个故事发表与她不同的见解。

    纽特在学校里的时候就在空教室里建了一个小型动物园,它吸引了孤独的莉塔,两个人相互陪伴度过了少年时期。

    “孤独是一个人没法克服的。”波莫娜低声说道,她无比怀念禁林中那个将椒薄荷放在她手心里的斯莱特林少年,可惜他只能存在于她的记忆里了。

    那个时候他们是多么无忧无虑,全因为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的保护。

    她抱着克鲁克山,靠进了一个穿着紫色星星外袍的老巫师的怀里,她也说不准那是鬼还是幻觉,反正她觉得安全极了。

    霍格沃兹确实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第三章 不羁的心

    1994年2月24日那一天是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项目比赛的日期,同时也是中国的元宵节,在中国古代那是个盛大的节日。

    如果说1993年的圣诞节让她失去了思考能力,连赫夫帕夫学院和拉文克劳一起被斯莱特林院长扣了10分也没去在意,那么2月24日那天产生的冲击更让她难以形容。

    三强争霸赛期间学校还是要上课的,当事另一方的心情变得十分糟糕,首当其冲的被害人就是哈利波特。

    在熬制增智剂的时候他逮住了铁三角在课堂上偷看巫师周刊,斯内普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尖酸刻薄的口气念莉塔基斯特写的文章,赫敏格兰杰是如何玩弄救世主波特和维克多克鲁姆感情的。

    折磨格兰芬多是斯莱特林的乐趣,斯内普念一句斯莱特林就笑一声,总而言之就是要让哈利波特难堪。

    一个成年人还和小孩子做对,波莫娜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成熟还是幼稚。

    那天发生的事是一场灾难,彻彻底底的灾难,增智剂能让她的思绪清晰,现在她确实需要那个东西。只是它的材料太恶心,圣甲虫、姜根还有犰蜍胆汁,犰蜍是出了名的胆子小并且还近视的动物,很容易受到惊吓,这种动物的胆汁怎么能做增智剂的材料呢?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不过该去面对的事情还是要去面对,在敲响了老蝙蝠的门以后她直接推门而入,卡卡洛夫正在和他交谈,两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在她的身上。

    “西弗勒斯,你要的缬草。”她抱着一大捆的万灵草说道“我把它放哪儿?”

    “叫个学生送就行了,何必你亲自来?”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我正好顺路。”她直勾勾地看着卡卡洛夫。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伊戈尔?”斯内普慢吞吞地说道。

    卡卡洛夫很生气地离开了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

    等他的脚步走远了,他们反而更尴尬了,以前他们很容易找到话题聊的。

    “缬草不是夏天才开花吗?”他没话找话地说。

    “我有苗圃。”她整理了一下那些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花朵“你想跟我去看看吗?”

    缬草又名月见草,是一种傍晚开花,至天亮即凋谢,是一种只开给月亮看的植物,和秋日阳光下盛开的小雏菊不同,秋天正好是它播种的季节。

    “你只想跟我说这个?”

    “我不想跟你在这个地方聊恋爱有关的话题。”她厌恶得看着那些泡着动物尸体的瓶瓶罐罐,月见草田多浪漫呐。

    “什么?”他惊讶地问,好像懵了。

    “约会,西弗勒斯。”她翻着白眼说,真不敢相信她有一天居然会和老蝙蝠一起出去。

    那个常年阴郁,不见阳光的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你约会就是穿这身衣服?”他打量着她身上满是补丁和泥土的女巫袍说。

    “回温室之后我就去换,现在,走吧。”她将缬草放在门边,然后将门打开,魔药教授扯着他的黑袍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你躲了我几天,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

    “我们到了苗圃之后再说。”等他走出办公室的门后,她将门给关上,与此同时他用魔杖给门加上了诅咒,他一向谨慎小心,魔药仓库里不少东西很危险,尤其是这个到处都是食死徒和傲罗的时候。

    魔药和草药课教授一起出现在学校并不少见,西弗勒斯斯内普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像对哈利波特一样刻薄,尤其是为他提供草药的赫夫帕夫学生,他一贯用柔和而含蓄的声音说话。主要是哈利在那个没什么求知欲的格兰芬多学院随波逐流,整天热衷魁地奇和朋友们玩闹,他才老是针对救世主发脾气。

    他和圣诞节舞会的舞伴没有后续发展,其他女孩们又开始准备“狩猎”他了,她们对同时和维克多、哈利交往的赫敏充满了嫉妒。

    女人的友谊可以是因为有一个共同讨厌的人开始的,不少姑娘商量怎么收拾赫敏,这是波莫娜最害怕看到的。

    西弗勒斯就被校园暴力过,詹姆波特的玩笑已经不好笑了,可是比起斯莱特林内部的欺辱还是算好的,如果是换成了她自己,她是绝对没有办法在那种情况下坚持下去的。

    这个时候母狮子莉莉伊万斯小姐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胆小怕事的赫夫帕夫学姐一点都不觉得躲在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孩身后有什么可耻的,有的人天生就是战士。

    一路的窃窃私语声让西弗勒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等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后他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因为我课堂上为难了救世主?”他用冷硬的声音说道。

    “不,我只是认为你心情不好在拿哈利撒气。”她干巴巴地说“莉塔基斯特说赫敏是个相貌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女孩,钟情于那些出色的奇才,我觉得要是换个名字其实说的就是我了,你很有才华,西弗勒斯,校外有很多女人追求你,我只是想问你确定要和我继续发展下去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城堡里的学生,拉着她走进了温室。

    夕阳的余晖在天际尽头留下最后一点紫色,晚上的温室没有亮灯,却有各种各样的发光植物开始活动了,它们发出五颜六色的光,看起来就像是麻瓜圣诞节挂的彩灯。

    “野心?你能有什么野心?”他满含笑意得说“你在妄想整个世界在你的统治之下?”

    这是噩梦斯内普在魔药课上和哈利说的,男人总是容易升起统治世界,希望所有人都听自己命令的。

    无能的人可以当成是他在做白日梦,有的人就是爱沉浸在这种虚妄的梦里虚度时日,不知道自己的野心是否可能实现。

    “我听说你是为了莉莉当双面间谍的。”她抚摸着他的纽扣“你会为了我当间谍吗?”

    他的眼睛反射着魔法植物的光,看起来就像是在闪闪发亮。

    她壮着胆子在他耳边低语“我喜欢间谍,比英雄更加喜欢。”

    “你是个坏女孩儿,波莫娜,你想跟我玩间谍游戏?”他很轻佻地说道。

    这不是她想表达的意思,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纠正。

    夜晚像个轻佻迷人的荡妇,吸引着人们离开安全的庇护所出来冒险。

    从孩提时候开始,西弗勒斯就爱着莉莉了,他几乎爱了她一辈子。现在她想让这个在月光下将自己当成人盾,把孩子们保护在自己身后,有惊人勇气的人看着自己。

    月见草的香味在经过体温加热后变得更加浓郁,这种扑鼻的清香让人头昏目眩,以至于盖过了他身上增智剂那股难闻的魔药味。

    胆汁、姜还有甲虫,加在一起就是一道烹调失败的菜,关键还要把它吞下去,因为它对智力有好处。

    “我是邀请你参观月见草田的。”她就像在极速奔跑般喘着粗气说。

    “可以等会儿再看。”他也剧烈喘息着,呼吸像火龙般灼热。

    “停下。”就在他准备开始动手的时候,她将他推开了。

    “怎么了?”他费解地问。

    “我要去换身衣服。”她坚持道“你刚才说了我怎么穿这身。”

    “我收回前言,你穿什么无所谓。”

    “去花田那边等我。”说完她就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到温室旁边的办公室换衣服去了。

    赫夫帕夫学院的黑色代表肥沃的大地,黄色代表丰收的麦穗,这是个象征收获和富饶的学院,非常适合塔罗牌里的女王。

    西弗勒斯读书的时候没选占卜课,他选修了古代魔文,这门超级书呆子才去学的课程。

    和高挑修长的西里斯相比,西弗勒斯显得矮壮,小的时候他明明很瘦削,而且还是个被人欺负的失败者,现在他看起来很威严,但是他那头油腻的齐肩头发让他看起来很邋遢,喜欢他的女孩显然都非常重口味。

    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总是和古典美的卢修斯马尔福一起出入,难怪洛哈特会找他来承托自己了。

    在换好了衣服后波莫娜拿了一副塔罗牌占卜,她闭着眼睛抽了一张牌,借着暗淡的天色看清牌面,居然是一张倒立的正义。

    就恋爱占卜来说这是一张差地不能再差的牌了,不论是正位还是逆位,正位代表为爱付出,逆位代表得不到回报的爱。绝大多数人都想成为被爱的一方,爱人很辛苦,是一种煎熬,被爱则是被呵护与保护。

    如果一个女孩儿不喜欢男孩,还接受他的付出和馈赠,那是对男方极不公正的,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不要耽误别人。

    现在不少女生有个坏习惯,接受男孩子的馈赠,利用地差不多了就发一张好人牌,“你是个好人,但我想我们只能做朋友”,显然她们把麻瓜学校的坏习惯带到巫师界了。

    24日那天是她的月亮周期,他显然误会了,以为那些血是她失去童贞的证据,缺常识的人就是这样,她现在后悔其实还来得及。

    爱情是所有激烈的情感中最适合女性的。

    男人负责征服世界,女人负责征服男人。

    让欧洲人如此着迷的丝绸就是克莱奥帕特拉带起来的,她用华丽的紫袍打扮凯撒,让穿着白色羊毛罗马长袍的保民官变得不再朴实。

    在东方丝绸是用尺子量的,到了欧洲是用秤来称,一磅丝绸12两黄金,这个价格比在东方原产地翻了500多倍。

    暴利驱使人在丝绸之路上来往经商,还有什么比利益更能驱使人前进的呢?

    身为一个赫夫帕夫,不能用利益来区分你的敌人。

    她咬了咬牙,又从牌堆里抽了一张,这一次抽到的是正位的魔法师。

    “哦,真见鬼!”她抱怨着,正位的魔法师代表开展新的恋情,有意料不到的收获,是张前程看好的牌,刚好和前面那张逆位正义是意思相反的牌。

    “你该再抽一张,这样就能用圣三角占卜法了。”西弗勒斯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讥讽地说道。

    月见草其实非常好看,只是在晚上并不是很显眼,但是它的香味却非常吸引人。

    虽然是夜晚开的花,还是要栽种在敞亮通风的庭院里,西弗勒斯手里拿着一大捧月见草花束,那种清新的香味在暖和的办公室里非常浓郁,只是那张惨白的脸在黑暗中看起来如同鬼魅,让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了门,就像是某种舞步。

    “这是你圣诞节那天打算穿的?”

    她穿的是一条礼袍,和马尔福庄园穿的那种晚礼服不一样,白色的布料上布满了小花,不如芙蓉的礼裙那么华丽,毕竟她才是圣诞晚会的主角。

    “你该回去了。”她垂死挣扎一样说“城堡晚上会锁门的。”

    “我没打算回去。”他的手挥过一支蜡烛,它立刻亮了,这种橙色的光让她觉得温暖,也让她觉得可耻,就像见不得光的秘密被人看见了,她立刻熄灭了那根蜡烛。

    “有月光就够了,别亮灯。”她颤声哀求着“会有人知道的。”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很可耻吗?”西弗勒斯平静地问。

    “不。”她无比痛苦地说。

    莉莉竭尽全力保护他们,可是他们俩却丢下她不跟她一起玩,总觉得这么做好像不正确。

    他们背叛了莉莉,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

    “你要巡夜……”

    “今晚不是我,也不是你,轮到菲利乌斯了。”他就像缓缓加速的蒸汽火车一样,轰隆轰隆地朝她开了过来“别害羞,学姐,抓着我的手……”

    “这些花是要送我的吗?”波莫娜看着他手里的月见草,他保准是忘了它的存在了,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花束。

    “你用我种的花送给我。”她不可思议地问。

    “我们在约会,这是基本的礼貌。”他凶巴巴地将那束花塞进她的手里“为什么你总是把气氛搞砸。”

    她掩饰地低头,嗅月见草的香味,脸颊不可抑制地发红发烫,她能感觉得到黑暗之中有种让人心悸的旋律在流淌。

    “你吃晚餐了么?”她尴尬地说“我们可以共进烛光晚餐。”

    “等会儿再说。”他魂不守舍地看着她说“现在我有更想吃的东西。”

    她的耳朵听到“嗡嗡”的耳鸣声,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想起的却是霍格沃兹特快的汽笛。

    这辆车的车厢总是不够用,要挤一挤才能坐下,现在他就挤过来了,就是太近了些,她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我想抽最后一张牌。”她颤声说道。

    “你抽啊。”找到位置坐了,他耐心得说道。

    她哆嗦着,跟西比尔一样神经兮兮地用指尖捻出一张牌。

    是逆位的节制。

    逆位正义、逆位节制、正位魔法师代表朝前发展,如果是考试代表过关录取,可以收到入学通知书了。

    但是这个时候抽到这张牌一点都不好!

    “是正位节制!”她将那张牌放在那个“恶魔”面前,似乎是想用牌上的天使驱赶他。

    也不知道哪里好笑了,西弗勒斯笑了起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

    “你是认真的吗?”波莫娜满脸认真得看着他说。

    “是的,我是认真的。”西弗勒斯一语双关得回答,西弗勒斯在拉丁语里就是严肃的意思。

    紧接着他夺走了她手里拿着圣杯的天使,搂着她的腰来了个法式热吻。

    也许西弗勒斯那一方面不擅长,可是他真的很擅长接吻。

    刚才和伊戈尔卡卡洛夫聊天他们似乎喝了点酒,是家养小精灵酿的葡萄酒的味道。

    这酒到底是他从哪儿弄来的?难道他连家养小精灵的酒都要抢劫么?

    她就跟喝醉了一样脑子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书倒了的声音,紧接着她就浑身一轻,坐在了办公桌上。

    “我不想在这儿!”她怒吼道。

    “那你想在哪儿?”他的眼睛红了,一边说一边脱身上的斗篷。

    她想说是去月见草花田,可是她穿的是新裙子,才不想弄得一身都是泥。

    “我的休息室,就在旁边。”她无力地说道,可是他显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她唯一一次听到他说“梅林的胡子”就在那天晚上,这一次他没弄错了,带走了她的贞洁,虽然现在没多少人把它当一回事。

    波莫娜重新睁开了眼睛,天色又开始暗了,入眠前她抱在怀里的克鲁克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现在她正靠着西弗勒斯的肩膀睡着,他身上一股酒味和羊味,快和蒙顿格斯一样臭哄哄的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

    “定向咒。”他疲惫地说“我不该重新活过来。”

    “所以你想我当寡妇?”她尖酸地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男人会要我?”

    他不说话了。

    “起来吧,亲爱的,我有预感今晚会有事发生。”波莫娜拖着沉重的身子站了起来“我老想到刺客。”

    西弗勒斯扯着她的手腕,让她跌倒在他的怀里。

    “抽离和注入。”他取下自己手上的火蝾螈戒指,将它放在波莫娜的手心“使用普通的抽离咒力量会消散,这个戒指能把那些力量收集起来,然后注入目标的身体,就能把生命力转到别人的体内了。”

    “你在教我……”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就跟莉莉和詹姆一样,独留谁在这个世上都他妈恶心。”西弗勒斯满脸厌恶地咒骂着。

    “好吧。”波莫娜刚将那枚戒指戴上,却停住了。

    “怎么了?”

    “万一我怀孕怎么办?”

    “我不在乎,反正我不喜欢小孩子。”他讥笑着说“而且我也没有什么遗产需要后人来继承。”

第四章 黑夜的不安(上)

    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罗马共和末期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公元前49年在打败庞培率军占领罗马之后,集大权于一身,成为罗马的独裁者,然而他活着的时候没有成为罗马皇帝。

    公元前44年,凯撒遭到元老院成员的暗杀身亡,他的外甥兼养子屋大维击败了安东尼,成为第一位罗马帝国皇帝。

    那是罗马的全盛时期,按照罗马的习俗,成年男人要穿白色的长袍,托加是罗马人的身份象征,没有罗马公民权的诸如奴隶、外来者是禁止穿托加的。

    在盖乌斯凯撒之前,罗马官员以托加彰显其身份,没有穿托加的人甚至不允许出现在广场、赛马场这些场所,士兵除外,他们要穿盔甲,因此托加被视作和平的标志。

    西塞罗曾在《论责任》中说过:让武力屈服于托加。

    凯撒的成功在于他对外战争建立的功勋,当时的罗马贵族以穿着托加雄辩为荣耀,凯撒却酷爱战争,并且有极高的战争天赋。他极力避免随意发动战争,也不随意杀掉俘虏,他曾经是个伟人,直到他遇到将自己裹在一跳毛毯里的年轻埃及女王。

    东方来的昂贵丝绸、香料让罗马贵族过上了奢侈的生活。那些从东方来的骆驼商人榨干了贵族的钱袋,与此同时对外发动战争也需要钱,埃及富饶并且有很多黄金,早就该纳入罗马的版图了,但是凯撒却迷恋着埃及艳后克莱奥帕特拉,并没有让埃及成为罗马的一个行省,日渐见底的国库和凯撒远征帕提亚的计划让元老院的人明白,如果再不制止凯撒他会将帝国推向毁灭,于是60个人参与了那次暗杀,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连杀人都不会,凯撒被刺中23刀,其中只有1刀是致命的,这些参与了暗杀的人都没有活过三年,要么被以前忠于凯撒的人暗杀,要么离奇掉入河里淹死,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只是阻碍了一下罗马帝国时代的到来。

    安逸的生活会消磨人的意志,和南方的西西里人相比,北方的维京人就要好战得多,那些挪威海盗在欧洲肆虐三百多年,沿路烧杀抢掠,还对基督徒施展“血鹰”这种刑罚,那个时候罗马的金鹰已经衰败了,在中世纪各个王国形成王权之前根本没有有效抵抗。

    维京人素来以战斗凶猛著称,那些斯堪的纳维亚人对战斗有强烈的渴望,这次灭蛛行动斯莱特林就找了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来当援军。

    一个用桦木魔杖的人居然对黑魔法有那么强的亲和力,才一年级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比一些七年级的学生懂的诅咒和恶咒多了,对于这些知识莉莉一向都表现得很厌恶,她更喜欢魔药课,用她的话来说,魔药就像在做饭,只是材料很恶心。

    天赋这东西真的很难说得清,莉莉很努力得到的魔药课优等生成绩西弗勒斯不怎么费力就得到了,男生在逻辑思维上比女生要强得多,女生则在语言方面比男生有天赋,魔咒课的优等生几乎都是女孩子,哪怕是金妮和米兰达戈沙克这种连咒语都说不清的呢。

    同样是天上的星辰,月亮与星星和太阳不同,代表的是暗夜,也就是黑暗力量。

    在这张牌的状态下人感觉到的只有无助、不安、焦虑和恐惧,它的正位反而不如逆位的好。

    “今天不是满月。”波莫娜仰头看着树枝间的月亮,宣布一个值得庆贺的消息。

    “留神脚下。”西弗勒斯冷冷得提醒。

    “我有你了,还担心……啊!”

    可怜的草药教授被地上的树根给绊住了,脸朝前摔到了枯叶里。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蠢呢,赫夫帕夫。”狡猾的斯莱特林站着笑看她倒霉。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波莫娜气急败坏得将粘在身上的枯叶拍掉了。

    “我告诉过你,留神脚下,你眼睛刚才看哪儿呢?”

    “混蛋。”她低咒着,自己站了起来。

    “你怎么不要我拉你?”他悠闲得问。

    “我自己能站起来为什么要你帮我?”

    他叹了口气“又开始了,无休止的,没有意义的辩论。”

    “你觉得和我说话没有意义?”

    “如果我告诉你‘你说的话有意义’,你觉得我说的话有意义吗?”

    波莫娜尝试着理清其中的关系。

    “多么聪明的脑子!”西弗勒斯拧了拧她的鼻子,然后甩下她走了。

    “你知道珀西韦斯莱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变得野心勃勃吗?”波莫娜开始跟他说从贾斯丁那里听来的风流韵事“他曾经和拉文克劳的女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约会,就是曾经被蛇怪石化的那个,她把珀西给甩了。”

    “那是珀西自己的错,他对巴蒂克劳奇太毕恭毕敬了。”西弗勒斯冷笑着说“没眼光的小子,福吉是因为巴蒂克劳奇落选才成为魔法部长的,巴蒂克劳奇都从法律执行司打发到交流司来了,他还看不清局势,就算努力也没法升迁。”

    “巴蒂克劳奇是很有威信的一个人。”

    “你明白权力的真实形态是什么吗?”西弗勒斯停下脚步看着波莫娜。

    “呃~选票?”

    “有人听从你的命令,并且执行你的命令才叫权力,当我关学生禁闭,让他替我处理那些魔药的时候,他可以跟我说‘你没权力要求我这么做’,可是没人质疑我,反而是乖乖顺从执行了那些命令,这就是权力,波莫娜。”西弗勒斯摇头“选票?你可真滑稽。”

    “你是老师,管教学生是理所当然的。”

    “我看你也关过别人的禁闭,帮你除掉那些食肉鼻涕虫和杂草什么的,那也不是一个学生该做的事,他们不明白来学校是干什么的,只知道犯错了就要遭到惩罚,他们的父母也是这么教他们的,如果他们问责,我可以向他们解释我这么做的原因,他们觉得合理,那么我就可以继续惩罚他们,麦克拉根写信给了他父亲,他觉得他的儿子吐了我一身就被关一个月禁闭不合理,认为我必须撤销,于是我就没有真的关了麦克拉根一个月禁闭,我的权力没有他的老子大,所以我必须遵从他的命令,我只是让他帮我洗了一个星期的坩埚就让他走了,我喜欢贾斯丁,他是个真正聪明的孩子,帕西看起来很像个斯莱特林,有野心、不择手段,但他要是真的分进了我的学院我是不会让他当级长的。”

    “为什么?”

    “他的家世镇不住那些小子,而且他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只是成绩特别好,我不需要一个书呆子男级长。”

    卡修斯沃林顿是斯莱特林男级长,他是学院的追球手,成绩很一般,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风格一直都很暴力,和学院守则力的“时刻保持优雅”可不一样。

    “沃林顿是个混血。”

    “我也是个混血,斯莱特林是按实力说话,你真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吗,波莫娜?”

    “你觉得厄尼怎么样?”波莫娜问道。

    “他和你一样,幸运。”西弗勒斯将她身上的枯叶给拍掉了“有些东西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得到的,帕西努力错了方向,继续跟着他只会跟着一起倒霉,佩内洛克里瓦特劝过他了,是他自己一意孤行才造成他们分手的,莉莉也劝过我放弃黑魔法,但那是我增长实力最快的方法,我需要力量保护我自己,这是我和阿不思共同认同的一点,掌握力量是为了自保,在自己不受伤害的情况下再说违法不违法的事,那部国际保密法就像是帮着麻瓜来伤害巫师用的,那些执行法律的人照着教条审判,忘了国际保密法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了。”

    “哦。”波莫娜恍然大悟“难怪乌姆里奇那么不受欢迎。”

    乌姆里奇是要小巫师们放弃自保的力量,遇到危险只能呼救,问题是呼救的时候没人来救该怎么办呢?

    在女贞路哈利和达力遇到了摄魂怪,如果哈利不用呼神护卫的话,那么达力和他两个都要被摄魂怪吻了。

    救世主死了政客们才不会担心,他们反而会觉得少了个制造麻烦的人,可以继续向民众灌输“一切都很正常,大家不需要担心”的假象,直到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

    到那个时候除了束手待毙没有别的路了,因为可以扭转战局的人已经死了。

    “我不喜欢阿不思,但是他是个聪明人,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聪明。”他搂着混血媚娃的肩膀,一副人生赢家的模样“只是我不会走他的老路,我有我自己的风格。”

    “乌姆里奇惹你生气了?”

    “哈哈哈。”大魔王大笑着敷衍她,答案不言自愈。

    这时,禁林深处传来一阵闷雷一样的马蹄声,虽然明知道是马人出来活动了,她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骑马和砍杀的冷兵器时代,那个时候的人类比现在的有趣多了。

第五章 黑暗的不安(下)

    “你为什么对珀西那么感兴趣?”

    “他和我们一样,在这个城堡里和拉文克劳的级长到处幽会。”她心满意足地靠着他在他怀里说“我们有同伙了,西弗勒斯。”

    罪恶感就是干净街道上的纸团,如果只有一团纸的话看起来就很碍眼,可是要是到处都是的话就没人在乎了,波莫娜现在感觉浑身放松,手也就不那么老实了。

    想想维克多克鲁姆,多么强壮的肌肉,西弗勒斯没魁地奇英雄那么强壮,可是他的头脑比维克多好多了,男人是用眼睛恋爱的,女人是用耳朵,柔软舒适的嗓音和绵绵的情话,就算那人长得不怎么样一样会让女人陷入爱河。

    “你在干什么?亲爱的。”西弗勒斯假笑着抓住了那只在他后腰作怪的手。

    对于这种保持着禁欲气质的人,她总忍不住想要骚扰。

    他是所有人面前威严可怕的魔药教授,她一个人面前的流氓恶棍,他还跟七十年代的嬉皮士一样有纹身。

    看着他一本正经冰冷僵直的脸,她脑子里总想着他面色潮红、满头大汗,吞咽口水时喉结上下移动的样子。

    那一长排纽扣他能扣到喉头,衬衫领口和丝绸领结后面藏着喉结,解开他的衣服就像是在拆礼物,那过程难以语言形容,总而言之就是手痒,明知道可能会被教训还是忍不住想动手,在自寻死路的边缘不断试探。

    “你要不要跟珀西一样戴幅眼镜试试。”她看着那个和格兰芬多级长一样一板一眼的人,幻想着他带着眼镜在讲台上威严教书的样子“珀西和赫敏格兰杰都是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他们俩的关系非常好,你跟珀西有没有办法好好相处呢?”

    “不论你在想什么,停止你的幻想?”校长先生很无奈得说“你的品味可真是奇怪,我的夫人。”

    她喜欢“野兽”,而且还是聪明的“野兽”,让她有想要驯化他的感觉。

    在这个森林里他们是自由的,人类世界的法律在这里没有作用,这里没有“人”和“动物”的区别,如同回到了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之前的伊甸园,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出生在五月,一个很适合新娘和婚礼的月份,但她的婚礼是在冬天举行的,新郎也是个冬天出生的人,在二月到来之前都是他们的蜜月期。

    时间过得真快,就连哈利也成父亲了,西弗勒斯和詹姆同岁,也就是说他现在是爷爷辈的长辈。

    谁说老年人不能有激情,波莫娜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不断地跳动,这不是因为恐惧而失控的那种,那个在圆月下勇敢和狼人对峙的勇者现在就在她的旁边。

    在路过一颗大树的时候她直接把他给推了过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她双手撑住他身体两侧,让他无路可走,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装的。

    这里离格洛普以前的住处很近了,已经能看到他从麻瓜垃圾堆捡来的那些破烂,那个从燕尾狗无痛切割咒演变来的神锋无形就是在这里练成的。

    那个叫她学姐的人类少年看起来比她年长了很多,他们的身份整个颠倒过来了。

    但是她不喜欢这样,刚才他那是什么态度,他的见识是比她广博,成就也比她高得多,那又怎么样呢?

    他有一颗敏感的心,就像鹿,鹿肉的口感很嫩,并且多汁,这道菜还没出现在霍格沃兹的餐桌上呢。

    “可真奇怪,一个人的外在和真正想的居然差那么多,你说我说得对吗?小鹿。”

    西弗勒斯叹口气“我一直以为天鹅很优雅,结果还是跟鹅一样不自量力。”

    “所以怎么样?教训我吗?”她挑衅得笑着“你赢了我不光彩,输了更丢人,别做罗恩那样的傻瓜,输给了赫敏就说让着她。”

    “你觉得你们胜券在握了?”他冷笑着说“我们请了外援,你们已经没有人数优势了。”

    “我不在意输赢的问题,不过是一张魁地奇门票,你不听话了,西弗勒斯,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她扯着他的衣襟,让他勾腰驼背“学姐让你干什么吗,你就干什么,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么叛逆的?”

    “我已经不是那个可以用曲奇打发的小子了。”他神不守舍得看着她说。

    “你饿了吗?我口袋里有食物。”

    “我更想吃别的。”他越凑越近,大鼻子在她身边嗅来嗅去“你闻起来就像曲奇,学姐。”

    波莫娜一下子好像回到了那天早晨。

    其他人都没有来,他们俩结果不期而遇,然后他就把她带到空教室里去了。

    赫敏只是看到了珀西和他的女朋友接吻,谁知道他们后面干了什么,因为接吻失控最终走向下一步的情侣不少,圣诞节晚会那天如果不是他缺乏常识,那晚上就不是一句装无事发生能解决的了。

    双唇碰触的感觉很清纯,就像是蝴蝶翅膀刷过,接着是轻轻的啃咬,有一点疼,却一点都不像他以往的风格。

    太纯了,仿佛跟她接吻的只是个少年,她喜欢上午那个成熟的魔药教授,虽然他们的好事被伏地魔给搅合了。

    没经历过70年代的人,不理解“摇滚”的魅力有多大,魔法部里谁不知道谁是他的支持者,也不知道谁在帮他工作,如果不是卡卡洛夫的供述,卢克伍德根本不会暴露,他是个很乐观开朗,人缘很好的人,和偏激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那一次西弗勒斯惹的麻烦不是她能解决的了,他差点把自己的人生毁了,将一身的才华和天赋给浪费了。

    他需要教训,所以她回吻他的时候就像是要把他的舌头嚼碎了吞下去,当然那只是假装的,她在吓唬他,她坏心得想要知道“小鹿”被吓着后是什么反应。

    任何事练习多了就会很熟练,就像是演讲,需要灵活的舌头,为了不让格林德沃说话,美国魔法部还把他的舌头割了。西弗勒斯和格林德沃的老冤家阿不思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巧舌如簧,他的舌头放肆得旋转着,粗鲁而具有挑战,后来又变得霸道而充满了占有欲,让她很不舒服,就像他要活吃了她。

    火龙能喷出龙焰,他散发的热量能让她像巧克力一样融化了。这种融化的块状巧克力可以放进别的形状的容器里变成别的形状,比如那种长着两个脑袋、四只手、四只脚的圆球形状的怪物。

    他用魔杖对着她的身后,随着滚烫的热气传来,那只顺着蜘蛛丝从树顶垂下来的八眼蜘蛛,它发出“唧唧”的叫声逃走了。

    它没有两个脑袋,却有两个锋利的螯,刚才波莫娜差点被偷袭了。

    蜘蛛有同类相食的习惯,尤其是母蜘蛛会吃掉公蜘蛛,黑寡妇蜘蛛母蜘蛛的体型就比公蜘蛛大多了,但是公蜘蛛还是不顾一切地想要一亲芳泽……

    总之波莫娜现在不敢看某人灰暗至极的脸色,好事干到一半忽然被人打扰的心情复杂极了,聪明人现在都知道要离他远点。

    “老巴蒂克劳奇死在这儿。”她跟中了软脚咒一样站不稳了“你差点被送到阿兹卡班去,别再跟上一次一样在同样的地方摔倒,西弗勒斯。”

    他没有理她,继续干他之前没干完的事。

    “你干什么!”她阻止他那只骚扰她的手。

    “西里斯布莱克来过这儿,还有他弟弟雷古勒斯。”他冷笑着说“格洛普没杀了他们俩真是可惜。”

    她想起来了,雷古勒斯以为西弗勒斯好欺负,才以一年级新生的身份挑衅二年级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就带着雷古勒斯找巨人“玩”去了。

    “这里是我的地盘。”他心情烦躁得说“那条蠢狗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莱姆斯卢平说得不错,他们俩的恩怨太深,已经没有办法扯清了,决斗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可惜西里斯布莱克在阿兹卡班浪费了十二年,他从赢家变成了输家,再想赢回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第六章 教父的荣耀

    小孩子就像小动物,他们的行为不受控制,需要父母教他们怎么控制自己的言行,尤其是那种掌握力量的孩子,正确的教导比警告他们不许使用更好,中世纪的时候小巫师为了隐藏自己,不让麻瓜发现,默默然的出现概率比现代高得多。

    有些问题一味禁止反而会起反效果,压抑得越深释放起来的威力就越大,巫师处理默默然都小心谨慎,何况是麻瓜父母。越是希望孩子表现得“正常”他往往会向另一个极端发展,又偏偏麻瓜没有解决的办法,最终往往会酿成悲剧。

    狼人在变身后失去了理智,任何接近它的生物都会攻击。格洛普即便是个子比较小的巨人,依旧还是巨人,他轻轻一抓就能把一个人类给抓起来,跟吃糖果一样丢进嘴里吃掉。

    他的行为需要控制,说服是没有作用的,他的智商并不高,只有跟驯兽一样鞭打才能让他记住教训。

    巨人的高魔抗让格洛普成为很好的魔咒攻击对象,即便是黑魔法对他的伤害也有限。

    虐待和教训的界限很模糊,一个掌握不好就会留下难以愈合的伤口,当一个严厉的妈妈比当温柔纵容孩子的妈妈难多了,严厉的妈妈会成为家里的坏人。

    沃尔布加的爱藏得很深,西里斯没有注意到她的画像就和格兰芬多休息室入口胖夫人的画像一样,也没人想过她为什么把自己的灵魂贴在那副肖像画上。

    她在等她失踪的儿子雷古勒斯回家,雷古勒斯又告诉克里切不许把在岩洞里发生的事告诉其他人,纳西莎追着他问雷古勒斯的下落,所有人都为那个小子急疯了。

    雷古勒斯只比西里斯小一岁,他虽然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但在学校里却一直活在西里斯的阴影之下。

    到了校外因为贝拉的“帮忙”,所有人又在提醒西里斯雷古勒斯比他优秀多少。当他的胳膊上烙上黑魔标记的时候,家人们称赞他是个勇敢的小英雄,为了她的“黑魔王”贝拉让所有人都不好过,她让她的丈夫蒙羞,也让直系家族失和,布莱克家的断绝和她有直接关系,她被黑魔王纵容得自由得过头了。

    “我讨厌这样。”波莫娜抱着膝盖坐地上看着那片林中空地,仿佛那个坐在地上,玩自行车铃铛的巨人小孩还在。

    西弗勒斯没有在意她说什么,他亲吻着她的脖子,享受着人形暖炉带来的温暖。

    女孩子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成熟男性可能是源自恋父情结,男孩子恋母就复杂多了。

    当人还弱小的时候,会对能保护自己的人产生依赖心,而担当这个角色的往往是母亲。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恋母就会慢慢消失,可是还是会影响男人的一些行为。

    艾琳将精力都放在了托比亚身上,忽视了自己的儿子,西弗勒斯在波莫娜这里得到了填补,这种依恋就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波莫娜从来没有想过西里斯会注意到她,那是西里斯布莱克,王子中的王子,有多少姑娘幻想着能和他约会。

    要和西里斯出双入对需要勇气,波莫娜自认做不到和金妮一样勇敢。在和哈利确定情侣关系后,哈利离开学校毁魂器去了,金妮在学校里被女孩儿们暗地里中伤甚至是欺负。哦,那个时候波莫娜是院长了,她有权力,所以她可以制止那些女孩儿欺负金妮。

    可是学生时代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靠近西里斯的,她和掠夺者们只敢在夜晚见面,他们因此还给了她一个诺克斯的昵称。

    波莫娜还是认为西弗勒斯弄错了,她可以幻想自己和王子西里斯布莱克出双入对参加舞会,却没法接受他纡尊降贵和一个普通女孩儿恋爱。

    至于斯内普,在霍格沃兹之战、哈利波特给他澄清之前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好,没人将他和情圣联系在一起,他就像是这片垃圾堆里的垃圾,根本没人要,只有她听得见那悦耳的声音。

    死去的莉莉是天上的爱神,活着的波莫娜一辈子都争不赢她的,地上的爱神却有很多。

    身为一个赫夫帕夫,波莫娜讨厌和人正面冲突,其他学院的争夺魁地奇杯和学院杯,她其实不是很看重那些东西,只要不争第一名,就不用得罪任何人,这样就能有更多的人友好相处。

    比起魁地奇,把家务干得有趣一样也是娱乐,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她就学麻瓜动画片里的公主那样,和家养小精灵一边唱歌一边干活。

    赫夫帕夫的休息室一半在地下,二楼在地上,从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一片青草地和蒲公英,那些会唱歌的植物标本让休息室里时刻流淌着音乐,夜晚发光的植物和萤火虫则让休息室像过节一样挂着彩灯。傻瓜小獾们几乎天天都在派对,隔壁就是永远不会停止食物供应的厨房。

    纳威在赫夫帕夫要比在格兰芬多快乐得多,他跳舞虽然笨拙,可是总比在格兰芬多当隐形人好。

    他不擅长魁地奇,成绩也不好,长得也不怎么样,波莫娜真的很难相信隆巴顿家的哑炮会是救世主,可谁叫他和哈利一样出生在7月呢。

    禁林里很安静,仿佛连雪落的声音都听得见,格洛普其实很寂寞,就算她用魔法教训他,他也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巨人的胃是个无底洞,在给他供应了一段时间的剩菜后就连家养小精灵也抱怨霍格沃兹养不起一个巨人,他需要自己在禁林里觅食,有一次他饿极了跑到了不远处的麻瓜镇子上,幸好他记得人不可以吃,不然会闹出人命的。

    如果巨人能和人类一样自食其力种地就好了,他们很有力气。力量不一定只能用来战斗,有稳定的食物他们就不会被人类利益拉拢,最后搞得快种族灭绝了。

    “小巴蒂克劳奇在食死徒里面除了折磨隆巴顿夫妇还干了什么?”她问那个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黑巫师。

    “很多人参加聚会的时候一直带着面具,我也不知道谁是他。”他的手在她身上摩挲,两人黑色的袍子纠缠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听说他被关押在西里斯布莱克旁边的牢房里,每天害怕得叫妈妈。”

    “那不是他。”

    “是他,学姐,他和他妈妈是临刑前才互换身份的,老巴蒂是最有希望成为魔法部长的人,他总是会享有那么一点特权。”他在她的耳边低语“是老巴蒂克劳奇的错,他用严厉的手段支持黑魔王的支持者,他逼得食死徒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绑架了他的儿子。如果老巴蒂真的了解自己的孩子就该知道,小巴蒂其实一点都不想当乖孩子,更不想活在他父亲的阴影下,他第一次执行死刑的时候才19岁,老巴蒂可真下的了手,他不知道有很多人一个月都撑不下去,直接在阿兹卡班疯了吗?”

    他紧紧抱着她,浑身都在发抖“我很怕,学姐,我不想那么死,每天我都在做噩梦,直到你出现了,有时候我觉得你是我妄想产生的幻觉,你根本就不存在过。”

    “老巴蒂爱小巴蒂,他这么铁面无情的人都为了小巴蒂隐瞒,父母为了孩子什么都肯做的,包括替他去死。”波莫娜抱着他的胳膊“我很抱歉,忽视了你。”

    “你那时候有工作要做,不是么?忙着删除别人的记忆。”他讥讽得说道“老巴蒂克劳奇为了事业,妻子、孩子都死了,名誉也没了,他跟阿不思是一路人,维多克里昂是怎么说得,不照顾家人的男人根本算不上男人,你现在觉得我们谁做错了?”

    “你在无理取闹。”她有些生气得说道“你做了错误的选择怎么怪在我的头上。”

    他从银色的烟盒里取一根烟,点着了,跟小流氓一样抽了起来,红色的火星就和车尾灯一样闪烁着红光。

    “抽烟是个坏习惯,你要纠正我吗?”

    波莫娜从他手里抢走了那根烟,却没有熄灭它。

    “咳咳。”第一次尝试吸烟让她不断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我不喜欢这个。”她把烟还给了他。

    他很恶意得吸了一大口烟,对着她的脸喷出呛人的烟雾。

    “我要看电影,明天就去。”

    “好吧,随你的便。”波莫娜无可奈何地说,傻瓜才会这个时候问他工作怎么办。

    “你现在觉得我是男人还是孩子?”

    波莫娜没有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他暴怒地问道。

    “男人,先生。”她不甘不愿地回答,那只浑身散发着强硬威严气势的小鹿扭动着薄唇,像是竭力掩饰自己得意的笑容,等烟抽完了他把它往雪地里随意一扔,抓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让满嘴烟草的苦味席卷她的口腔。

    “险恶的时代要用险恶的办法才能活得久一点,每次我看到西里斯布莱克和德拉科马尔福这种富贵人家的少爷哭就觉得他们很恶心,自己想要什么就争取,真是没出息的懦夫。”

    他面无表情地说,波莫娜很想把眼前这个斯莱特林的脸给抓烂。

    “那根老魔杖,我不知道它是出了什么问题,居然选德拉科没选我,克里切说雷古勒斯走的那天晚上是带着老魔杖和斯莱特林挂坠盒一起的,它是怎么到阿不思手里的?”

    “叫他校长先生,斯内普教授!”波莫娜用冷硬的声音说道。

    “我也是校长,波莫娜,我现在和他是平等的了,你们白巫师不是最相信这个么?”斯莱特林老蝙蝠讥笑着说“命运本来就是不公正的,要承认这一点有那么难吗?”

    “那你还抱怨老魔杖不选你!”

    “你哪儿听说我抱怨这件事了?我是在问老魔杖怎么从雷古勒斯的手里到阿不思手里的。”他用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她“你和克里切是不是又在密谋计划什么?”

    “为什么?西弗勒斯,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招人恨呢?”

    波莫娜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想诅咒我吗?”他抓了一大把雪,直接扔到她到脸上,然后拔腿就跑。

    “给我站住,西弗勒斯斯内普!”波莫娜取出了魔杖,跟在他的后面狂奔。

    她才不会傻到对他用恶咒,他的反弹咒可结实了,都快和巨人的皮肤一样了。

    追了一阵后她跑不动了,就在她喘着粗气调整呼吸的时候,他在前面的黑暗中嘲弄地朝她微笑。

    “等着瞧!”波莫娜朝他挥舞拳头“我迟早会教训你的!”

第七章 好事多磨

    骄傲是绝大多数斯莱特林共有的品质,而动摇一个人自尊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失败。这就是为什么斯莱特林在很多游戏和比赛中常常拼尽全力的原因,他们有很强的竞争心。

    格兰芬多英勇无畏,敢于面对任何挑战,不论什么情况都会迎面而上,甚至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况,因此有时显得有勇无谋。

    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把这次灭蛛行动看得非常认真的时候,赫夫帕夫则在“划水”。

    没错,神奇动物和植物是赫夫帕夫的专业,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偷懒,有人抢着干活何必去争着干呢?不少人把这次行动当成野餐会或者是某种课余、业余时间的娱乐,当波莫娜来到指挥部所在的帐篷区时看到的就是这种情景。

    这次行动只持续7天,从1月14日开始到21日结束,1月24日是满月,从那一天往前和往后2天都不安全,狼人会在这段时间变身,被他们咬一口可不是好玩的。

    蚂蚁和蜜蜂有个习惯,当蚁巢或者蜂巢太大,会诞生一个新的蚁后蜂后,将庞大的族群分一半出去。

    白天的猎杀是有组织的,针对的是那种成群的蜘蛛巢,晚上则是自由狩猎,这些晚上来“狩猎”的人需要特别申请,每个人的胸口都有一个徽章,没有这种徽章擅自在禁林里活动都会被马人给驱逐出禁林。

    让马人和人类合作,给人类当向导的计划很明显失败了,不过让他们来当驱逐可疑人物的搜索队他们倒是很乐意,也许在他们的眼里所有的人类都很可疑。

    有的时候如果你没有一个宽宏的心,你是没法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见惯了大场面的赫夫帕夫院长无视空气中飘散的烧烤香味和酒味,寻找最有可能被暗杀的目标——哈利波特。

    做一个隐形人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被人瞄上,西弗勒斯就对自己用上了幻身术,他就跟橄榄球员一样有意去撞路人的肩膀,将毫无准备的人撞得一个踉跄。

    放轻松亲爱的波莫娜,要保持开朗亲切的笑容,你是个公正而充满同情心的人,别去想和暴力有关的事,要保持愉快乐观的心态。

    她心里如此给自己说,环视四周找和这次行动有关的人,最终发现了在角落里吃巨型汉堡的迪安托马斯。

    “你真的不饿?”波莫娜如同自言自语一样问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

    西弗勒斯推了她一下,就像她是个犯人。

    “你的温柔呢?”她揉着自己的肩膀抱怨。

    “继续走。”他威胁着,声音带着嘶嘶声。

    有了对比就会发现,莱姆斯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他是个嗜血的狼人。

    “嗨,托马斯。”波莫娜跟这个前da成员,现任傲罗打招呼。

    “你是谁?”迪安托马斯警戒得问“还有你是怎么溜出学校的?”

    波莫娜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校服,不是草药教授那件脏兮兮的女巫袍,她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赫夫帕夫的女学生。

    “请问哈利波特在吗?”她立刻像崇拜者一样从绒布包里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我想找他签名。”

    “他不在。”托马斯就像是赶苍蝇一样驱赶她“不论你是从哪个密道里出来的,马上回去,禁林不允许学生进入。”

    他的话音刚落,西弗勒斯忽然显出身型,他的魔杖对准了托马斯,托马斯的眼镜忽然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他去禁林了,和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金妮、纳威隆巴顿一起。”西弗勒斯收回了魔杖,语气阴森得说。

    “你对他摄摄神取念……”波莫娜看着“傲罗”迪安托马斯喃喃低语。

    食死徒和傲罗当然是死对头,可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西弗勒斯和傲罗正面对抗过,他一直都是受害者。

    “这就是你担心的?两个7月出生的‘救世主’现在都落单了。”

    “我就知道让他们重新聚在一起又会出乱子!”波莫娜仰天长叹“为什么每次出乱子都有他们三个!”

    “通知米勒娃,还有,小心时间转换器。”

    说完他就化为黑烟,用食死徒飞行术腾空而起,寻找不知道上哪儿去的哈利波特去了。

    波莫娜丢下迪安托马斯,找到了指挥部的帐篷,贾斯丁的爷爷不在,他却还在,另外还有汉娜艾伯特以及安东尼戈德斯坦,奎尼的远房亲戚。

    他差点被分到赫夫帕夫,最后被分院帽分到了拉文克劳,蒂娜曾经拜托波莫娜,如果他分到赫夫帕夫希望能好好照顾他,虽然他并不和奎尼一样天生是个摄神取念大师,别人想什么都能听到,可是他有时还是会听到别人的心声,尤其是别人背后议论他的时候。

    “你们知道哈利波特上哪儿去了?”波莫娜问他们三个。

    “现在不是哈利轮值。”贾斯丁看着一个日程表说。

    “哦,我的老天。”波莫娜头痛欲裂。

    私人时间别人干什么其他人无权干涉,但波莫娜有个预感,哈利是帮罗恩战胜自己恐惧去了。

    罗恩韦斯莱甚至不会幻影移形,如果遇到危险他连跑都跑不掉,还有纳威,他跟着去捣什么乱?

    “怎么了?”汉娜担忧得问。

    “带上你的药箱,汉娜,还有你,贾斯丁,通知亚瑟韦斯莱,他的儿子罗纳德韦斯莱又惹麻烦了,另外注意警戒,营地的肉香会把禁林里的食肉动物给引出来的。”说完波莫娜就离开了帐篷。

    格洛普和哈利新生那年万圣节闯进学校的巨怪差不多高,他可以作为守卫巡视城堡,海格熟悉森林里的地形,而且擅长追踪,只是他的体型太大了,带着他逃跑的时候可不容易。

    以前负责策划全局的是邓布利多,他们每个人只是负责一部分任务,现在他们也只能尽量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了。

    “你能做到的,波莫娜,集中精神。”她喃喃低语着,竭力让浮躁不安的心重新恢复平稳,邓布利多不在,孩子们需要保护,这件事她以前经常干。

    西弗勒斯不是个好老师,他对愚蠢毫无耐心,可谁又没年轻犯傻的时候。

    折磨哈利、让他的人生过得痛苦是斯内普的娱乐,他给哈利制造麻烦,同时也保护了哈利很多次,他把那把格兰芬多之剑沉入湖底,当哈利要淹死的时候是他用银鹿守护神把罗恩引过来的。

    他恨哈利波特,又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一个17岁的孩子去死,他刚才谈起小巴迪克劳奇的时候特意说了19岁,而小巴迪克劳奇正是西弗勒斯伪造记忆,让他代替自己承担杀死老巴迪克劳奇指控的替罪羊。

    有良知的人才会良心不安,没有良知的人才会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后安稳得睡好觉,不是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坏人,虽然他们一看就是坏蛋。

    真正的恶人往往披着伪善的外衣,如同披着羊皮的狼,他们就和披着人皮的狼人一样难以辨识,斯内普让学生们交2卷羊皮纸的关于狼人的论文,真正交上去的只有赫敏格兰杰一个人,其他人都偷奸耍滑,因为大家都忙着看魁地奇比赛。

    认出了卢平是狼人的学生只有赫敏一个,其他人是在谣言传开后才知道的,现在波莫娜唯有相信赫敏了,然而这件事和罗恩有直接关系,遇上了他的事那个聪明的女巫就会乱了方寸,每个人最难战胜的还是自己。

    “这些思绪可没办法呼神护卫。”波莫娜闭上眼睛,开始搜寻快乐的记忆,但不论是哪一段都好像不够强壮,直到她想起校长办公室里的那只有火焰一样羽毛的凤凰福克斯,阿不思的守护神跟它是一模一样的。

    在天文塔之战后,福克斯也离开后,现在它在哪儿呢?

    凤凰在东方也有,波莫娜想起了那个在伦敦市政厅遇到的“使者”张涛,他让认识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人带一个口信,有重要的事要谈,也许她可以带米勒娃去见见他。

    他的眼睛虽然是黑色的,却和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一样充满了睿智。

    “ExpectoPatronum。”

    她挥舞魔杖,银白色的烟从魔杖末端飘散出来,渐渐变成了一只大个的天鹅。

    “哈利失踪了,留神时间转换器。”

    在天鹅飞走之前波莫娜说,然后就让它去找米勒娃麦格去了。

    “院长。”汉娜背着药箱出现在她的身后。

    “你能看到夜骐吗?汉娜。”波莫娜看着那只鸟问到。

    “我能看见。”汉娜说“战后参加过傲罗的人都能看见。”

    “我给你一个任务,找到纳威隆巴顿能看到夜骐的原因,哈利波特在婴儿的时候见过莉莉波特谋杀的现场,可是在见到塞德里克被谋杀之前他都看不到夜骐。”

    “难道和他父母的事没有关系吗?”汉娜颤抖着问。

    “我消除了他的记忆,他不该还记得了。”波莫娜平静得说“他那么健忘都是我害的。”

    坏的记忆会让人睡不着觉,那个小婴儿当时哭得多伤心呐。

    有很多事睡一觉就好了,等眼睛一睁,新的一天就来了,那将是个充满了阳光和色彩的世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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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