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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二章 魔桌

    根据旅游杂志的记载,德国的最高峰是楚格峰,距离它最近的小镇叫格赖劳,那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旅游胜地。

    不过在格赖瑙的正北方,有一个名叫格拉斯的山谷,在山谷中有一座名叫林德霍夫的皇宫,虽然它比新天鹅堡建得晚,但它是惟一一幢国王在世时完工的宫殿建筑,建造这座皇宫的依旧是童话国王路德维西二世。

    封建社会国家有很多,其中不少都是因为大兴土木而亡国的,但是德国国王却并非是因为奢侈而亡国的。时至今日,路德维西二世修建的皇宫依旧是德国人的骄傲。

    路德维希二世于1864年18岁时继承王位,他不仅是国王,并且年轻英俊,这使得他在巴伐利亚国内外都非常受欢迎。

    尽管登上王位后的首要问题之一便是宫廷和民众对生育王室继承人的期望,但路德维希二世从未结婚。他曾与表姑巴伐利亚公主索菲·夏洛特订婚,但婚礼日期反复推迟,最后婚约也被路德维希二世取消,索菲嫁给了阿朗松公爵费迪南德·菲利普·玛丽,也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被刺杀的费迪南大公。

    所有的童话故事中,王子最后都与公主“幸福的在一起”,故事就戛然而止,然而最终究竟幸福与否,童话却不忍描述。

    法国的玛丽和路易十六结婚了,他们的故事却没有在这里结束,林德霍夫宫的主要部分有对法国凡尔赛宫的模仿痕迹,是洛可可式建筑中的一件珍品,皇宫周围分布着风格各异的意大利、法国和英国园林,园林内点缀着喷泉、池塘和华而不实的观赏建筑,和德国人一向崇尚的实用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和女人结婚,却和图恩和塔克西斯家族的保罗非常亲密,有人传说,他们两个其实是恋人。

    他们经常一起朗诵诗歌,扮演瓦格纳歌剧中的角色,但他们却并没有厮守终生,在保罗之后,王室侍卫长理查德·霍尼希,匈牙利戏剧演员约瑟夫·凯恩茨以及一名廷臣阿尔方斯·韦伯都曾经被传与皇帝有亲密关系。

    从1869年开始,他在日记中写下了他对自己不正常的性取向的苦恼,希望能遏止这种邪恶的欲望以“回归天主教”。

    从人类不再将同性恋视为罪恶之后,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则成了一个难题。

    无夫权婚姻中不涉及子嗣,同性恋婚姻也没有,但是,各国法律不允许同性恋者单纯收养或者找代理孕母。他们的婚姻也不是婚姻,而是非婚同居,即使是比较开放的法国,也有相当多人反对同性恋合法化。

    身为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必须要生孩子,可是这位英俊的国王却喜好同性,即便希望能遏止这种邪恶的欲望也难以实现,他变得郁郁寡欢,路德维希迷恋音乐文化,热衷修建城堡宫殿。修建这些城堡不仅耗尽了路德维希的私人财富,而且吞噬了大量的国家预算。由于日益增长的债务,路德维希的大臣和亲友在1886年1月为他安排了一次仓促草率的精神测试,结果路德维希被诊断为有精神病,并且不再适合管理国家。于是这位孤独、专制的国王迁往由施塔恩贝格湖边,由一座城堡改成的精神病院内。1886年6月13日晚上,路德维希和他的医生去湖边散步,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回来,在他落水淹死的地方只有几个带水的脚印。

    在迁往精神病院前国王曾在林德霍夫呆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就病的不轻了,他愈来愈不愿意露面,连进餐时都用升降餐桌将饭菜送到他面前独自用餐,并开始过着昼伏夜出的日子,就像吸血鬼一样。

    爱尔兰作家布莱姆·斯托克于1897年写了一本名为《德古拉》的小说,小说中的德古拉伯爵是个嗜血、专挑年轻美女下手的吸血鬼,其实不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找俊美的青年当目标。

    这些暗夜生物不一定住在哥特式城堡里,也有可能住在洛可可式的皇宫里,和狼人比起来他们的日子真的是好多了。

    火车过了楚格峰之后就算是进入了吸血鬼的地盘,他们昼伏夜出,白天不会出来活动。

    二等车厢里的乘客们一边弹吉他一边合唱,这次唱歌的不是女孩,而是一群年轻男性,他们是用德语唱的,波莫娜一个字都听不懂,但她也没那个心情去在意。

    她在看着梳妆镜里的景象。

    西弗勒斯给她买的是长饰链的六边形雪花长耳环,她虽然个子不高,却有天鹅一样的长脖子,她曾经尝试过阿尼玛格斯,不过最后关头却反悔了,阿尼玛格斯总会留下一点动物的特点,真是万幸她继承了天鹅的脖子,没有留下鸭掌一样的扁平足。

    他没有用针给她穿耳洞,食指和拇指在耳垂揉了揉,耳朵上就有了一个发烫的红点,看起来像是殷红的鲜血。

    银制的链子和纯洁的水晶组成一片冰冷的又纯净的颜色,就像三强争霸赛圣诞舞会的会场。

    林德霍夫宫殿强烈追求怪诞繁复的洛可可风格,并混杂着东方色彩如同他们此刻所处的“东方快车”豪华包间。

    只是林德霍夫宫餐室呈优美的椭圆形,室内采用闪亮的红色,而他们的包厢是长方形的,家具都是绿色的。

    “喜欢吗?”他把耳环戴好后,和她一起看着镜子,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和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女,看起来不搭配极了。

    但实际上她的年纪比他还大,真正被诅咒的那个人该是她才对。

    “他们在唱什么?”波莫娜问,她觉得自己此刻的打扮太现代了,她应该穿更古典的衣服。

    “一个女妖的故事。”他把自己惨白的丑脸放在她的旁边“在很久很久之前,十二月一个孤寂的夜晚,我走在年代久远的小径上,月光自云中透出,照亮森林,照亮山谷,照亮田野,在这片寂静中我独自漫步,无尽的风光尽在我的身侧,就在视野朦胧中时我看到一束光,有一个女人正在月下翩翩起舞,我怀着敬畏的心看那场演出,我已被我所见深深触动,我对朋友说我看到的一切,可他们的回答却让我毛骨悚然,那其实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妖,她受了诅咒,只能在老橡树的阴影里跳舞,当年她就在那颗老橡树下死的,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觉得路德维希二世的幽灵会在哪里?是在施塔恩贝格湖,还是在林德霍夫堡、新天鹅堡?”她翻阅着彩色印刷的旅游杂志,林德霍夫堡真的很华丽,却太小了,远不如凡尔赛宫那么大,但是那里有喷泉,还有以维纳斯命名的人工钟乳石洞,金色贝壳小舟后面背景描绘的是瓦格纳歌剧的《唐怀瑟》中的主角在惠寿山中维纳斯夫人怀中。而由最早的发动机传动的彩色玻璃片旋转产生出变幻的灯光效果,让国王体验如梦如幻的万花筒中。

    “你不觉得,那个能传送食物上来的桌子,很像霍格沃滋的餐桌吗?”他把她的手抓住了“手链、戒指、项链、耳环,让我想想你还能戴什么?”

    “我不需要那么多珠宝。”她将视线转向他黑色的眼睛。

    “只是水晶的,不是真正的珠宝。”西弗勒斯盯着她蓝色的眼睛低声道“我不是那个老傻瓜,会让那么漂亮的女人穿着满是泥巴的袍子,让她白白浪费了。”

    “他希望我多看书……如果我和母夜叉一样难看,你会像现在这么着着我吗?”她流着眼泪说。

    “我听过一首民谣,太久了,我记不清了,有一个小伙,爱上了一个姑娘,除了正直的内心外,她简直是完美的,小伙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你知道他的结局怎么样?”他波弄着她耳朵上的雪花吊坠继续道“他身上的血把雪染红了,临死前他哀嚎,她是个美丽的怪物,但要是我们有更多这样美丽的怪物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这些愚蠢的人就不会为了争夺她而杀来杀去了。”西弗勒斯笑着说。

    她想说自己不是怪物,但她确实就是,如果否认了,就和莱姆斯卢平否认自己狼人的身份一样了。

    “公元1239年,有一位有着王室血统的女孩,根据古老的故事所讲述的,她是最美的女孩。在石头砌成的城堡里,她每晚独自长眠,连亡者都能惊醒的声音,都无法唤醒她。”西弗勒斯一边唱歌一边将她从膝盖下抱了起来“我不会让你每晚独自长眠了,学姐。”

    “别去卧室。”她指着那张办公桌说“到那里去。”

    “遵命,尊贵的女士。”他如痴如狂地笑着说。

    “不,叫我诺克斯。”她学着费雯丽的眼神,挑逗得斜睨着他。

    那个看起来像不良少女的唐克斯喜欢用荧光闪烁和人打招呼,波莫娜则是个看起来很乖的坏女孩。

    那一家三个孩子,两个男孩那么调皮,女孩却非常乖巧,这并不是她真的很乖,而是她喜欢听大人的称赞罢了。

    爸爸的称赞对小女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你明白吗,汤姆?

    如果你真的有一个女儿的话记得要多称赞她,那对她真的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为了得到称赞她什么都会做,包括一些“坏事”。

第四十三章 Magic spell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东方有个强大的国家,那里的臣民非常幸运,因为他们有个英明的皇帝和一个仁慈节俭的皇后。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皇太子虽然有聪明的头脑,却有残缺的身体,皇帝的其他儿子们看到了自己有机会,纷纷蠢蠢欲动。

    然而按照东方的规矩,如果皇太子死了,也该立太子的儿子来当储君。

    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皇帝成年的儿子们根本没有把这个规矩当成一回事。

    皇帝娶那么多妾是为了保证有足够的储君,同时也是一种政治联姻,那些妾家事显赫,有的是重臣的女儿,有的是前朝公主,每一个都那么野心勃勃。

    但皇帝的宝座只有一个,于是这些人勾心斗角,彼此伤害,一家人虽然有血缘关系,却毫无亲情可言。

    皇帝和太子都爱着皇后,可是皇后的身体却越来越糟糕了,佛教吸收了太多的钱和人口,几乎让那个强大的帝国没有军队,于是皇帝在建国后将道教立为国教,对佛教实行打压。

    为了让皇后恢复健康,他下令重修了三百九十多座废弃寺庙以此为爱妻祈福。然而如此感人肺腑的夫妻之情、母子之情,却终究还是没能从死神手中夺回皇后的生命。

    皇帝和皇太子都伤心极了,但是皇太子的儿子这时出生了,新成员让这个悲伤的家庭有了一点希望。

    不过这时候的李承乾随着年岁既增再加上患了足疾,开始叛逆起来,皇帝想尽办法都没法管束他。

    臣子们批评他过于奢华,和宦官玩乐,太子的乳母曾劝说过大臣们,认为太子年龄既长,不宜总是当着面痛加批评指责,但臣子们依旧顾我,抱着被杀头的风险劝谏,言语之急切恨不得太子立刻听他的。

    后来皇太子开始宠爱一名“美姿容,善歌舞”的太常乐人。皇帝闻之大怒,将那个俊美的青年杀死,皇太子非常伤心,在宫中为他祭奠。

    通观历史上那些走上谋反之路并失败的皇子,下场往往只有身首异处这一种结局。但是轮到皇太子时,皇帝却沉默了。

    他爱他的儿子,曾经对太子满怀希望,然而皇太子却因为忌惮同样深得父亲宠爱且怀有谋嫡之心的胞弟,在试图暗杀失败后公然谋反。

    皇太子在经历了一系列错误的选择后将自己走上了绝路。

    这是许多富贵,并且允许非婚生子女拥有继承权的家庭经常面对的问题,分家、争夺家产,昔日亲情的伪装撕了下来,到了搏杀的时候了。

    皇帝被国事和家事弄得心力交瘁,于是他找到了一个可以供他逃避的地方,一个年轻漂亮,聪明伶俐的姓武的女孩。

    人到中年往往就是这样,自己身边可以依靠的人一个又一个走了,只剩下一群要依靠自己的人,沉重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年轻又思想单纯的女人能让他放松。

    皇帝很喜欢王羲之的飞白,他就教她怎么写,在教导的过程中他体验到了乐趣,于是怎么处理国事他也跟着一起教了。

    甚至于,一些皇帝的诏书也由武才人草拟了。

    武才人很得皇帝的宠爱,却没有生下后代,皇帝驾崩后这种低等级的嫔妃要被送到感业寺出家的,年纪轻轻的女孩谁愿意去尼姑庵,在皇帝的病榻前,她和新的太子眉来眼去,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在皇帝死后她被剪去了长发,成了一个尼姑。

    她不想要这样的命运,她想挣脱,于是她找了一次机会,接近了自己的旧情人、新皇帝,将一首情诗交给他。

    爱情是最适合女人的武器。

    但有的时候它并不总是管用。

    李治登上皇位经历了一番血腥的搏杀,他并没有历史和传说中那么软弱无能。

    门阀代表的特权阶级需要削弱,在李淳风的预言中,将会有一个姓武的女人接替李氏,像长孙无忌这样“迷信”的大臣一定会竭尽全力阻止她成为皇后的。

    借着这个女人,李治可以把顾命大臣给解决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是立法的问题上,皇帝主张宽刑,长孙无忌却将法律当成铲除异己的工具,他尤其容不得前朝公主所生的皇子李恪。

    隋炀帝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暴君,但是李渊终究是杨家的臣子,这种“谋逆”得来的位置也容易被“谋逆”篡夺,因此在唐律里谋反是“十恶不赦”的重罪。

    到了后期,武则天手下的酷吏们要是想杀人就用谋反罪诬告,本着有杀错不放过,武则天杀了很多人,这些门阀的势力也就被铲除了。

    后来的计划果然和李治想的一样顺利,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身体出现了问题,他得了一种很重的头痛病,只有一个自称会召鬼神法术的明崇俨能治。

    关于这段历史波莫娜仔细研究过,李氏是不是有家族遗传病史,或者是和汉武帝一样深陷巫蛊之祸了。后来她发现李承乾的病症和小儿麻痹症很像,瘫痪可发于身体各部,常见于四肢,尤以下肢为多见,那是一种传染病,罗斯福和德国的末代国王威廉二世都有。儿童发病较成人为高,却不代表成年人不会被传染,普种疫苗问世前几乎是无药可救的。

    这种病的传染方式是接触病人或被病毒污染的饮食。病人在急性期可从粪便及其上呼吸道分泌物中排出病毒传播他人。

    唐代有吃鱼脍的习惯,也许李承乾吃了身上带有脊髓灰质炎病毒的生鱼片,又或者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人有无症状感染者,一个喷嚏打在他的食物上,然后不幸被感染了。

    至于李治的病则颇具神秘色彩,武则天虽然后来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甚至有一个男后宫,不过她最爱的可能还是李治,她很在乎他的身体健康。

    她是个很喜欢修房子的皇帝,迁都洛阳以后修了宏伟的七天建筑,其中包括明堂。

    明堂是中国先秦时帝王会见诸侯、进行祭祀活动的场所,是帝王宣明政教的地方。风水主称穴前的地气聚合之处。

    《礼记》中有一篇“明堂位”,记载明堂的样式和礼仪,她别出心裁,设计了一个万象神宫,富丽堂皇,准许民众入内参观,是她每年举行祭天地的仪式,同时迎接各地使节的场所。

    洛阳有明堂,那么长安的明堂在哪儿?

    这种突如其来的灵感让她开始翻阅文献资料,在明德门外有先农坛,根据礼制,皇帝要在南郊祭天,北郊祭地,皇帝要从朱雀门出发,沿着朱雀大街来到南郊举行祭天仪式,但先农坛并不是明堂。

    后来她又翻阅了资料,在唐长安更名为长安前它名叫大兴,在隋炀帝迁都洛阳前,隋文帝杨坚是在哪里祭天的?

    即便是敦煌石窟里的资料也没有记载,唐帝国将杨隋的痕迹抹杀得非常彻底,除了残暴之外,杨家人好像没干什么好事。

    她是后来翻阅佛教的历史才发现一点端倪,隋朝崇尚佛教,唐玄奘取经归国后要翻译经书,在大慈恩寺修好之前,他在大兴善寺呆的时间应该多一些,荐福寺是在唐中宗时才有的。

    大兴善寺始建于晋武帝司马炎泰始至泰康年间,初称遵善寺。隋文帝杨坚开皇二年在遵善寺的基础上进行扩建,因寺院在都城大兴城的靖善坊中,故易名“大兴善寺”。

    在宋代的长安志中,整个靖善坊都是大兴善寺,这可是个不常见的现象。

    靖善坊就在朱雀大街的旁边,唐长安外郭城靖善坊所处的那一排,纵列有九个坊,靖善坊处于第五,如果放在一个队列中,应该是领舞所占的C位,于是她查阅了相关资料,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

    开元年间唐玄宗在安善坊设置校驽场,同样在这个位置唐高宗设置了骡马市,武则天即位皇帝后,将骡马市给取消了。

    周礼之中有射礼,以不中为美,校驽场则以谁射得准为优胜,唐代不仅大修了法典,还对周礼进行了修订,如果说安善坊的校驽场是某种射礼,那么安善坊以前可能是大兴城的明堂,李渊进城的时候,是否拆了那个前朝天子的标志建筑呢?

    李治在前朝的明堂上设置牛马市就相当于在凡尔赛宫设置牲口市场,那些漂亮的庭院和喷泉势必会被破坏,变得脏乱不堪了。

    那些住在凡尔赛宫的幽灵一定很愤怒。

    在中国那相当于在别人的祖坟上拉屎,明堂在风水上又是地气的聚集点,关于风水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如果明崇俨真的会鬼神之术,那么他能治好被鬼神诅咒的唐高宗的头痛病就不奇怪了。

    西方人修建宫殿都选风景秀丽的地方,从来没有考虑过风水的问题,那些古堡里经常有闹鬼的传闻。

    关于是否有“死后的世界”,以及是否有鬼人一直存在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希望有,一方面又希望有。

    有是希望能跟死去的人说话,降神会才会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那么流行。

    希望没有的人是因为恐惧,东方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你没什么可以隐藏的,那就无需害怕。

    会害怕是因为心里有鬼,不做亏心事,才不怕半夜鬼敲门,比起荣华富贵,睡个安稳觉才是真的享受。

    你失眠多久了?是否觉得有沉重的压力?你不曾怀疑自己过得其实很不幸吗?即使你在别人的眼里应该很幸福。

    一个国王,如果他有英俊的外表,庞大的财富,还有聪明的头脑,这些平常人想要的一切,那么他还想要的是什么?

    永生?还是别的?

    还是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曾经年轻的皇帝,他有很强的进取心,将前朝遗留的那些宫廷奢侈品一把火给烧了,他创造了开元盛世,也制造了安史之乱。

    他的原配皇后王皇后没有给他生下孩子,另一个姓武的女人却为他生了孩子,于是他想以无后的理由废王立武。

    虽然臣子们慷慨陈词,用了春秋礼记,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来反对,其实根据中国当时的礼法制度,有“七出三不去”的原则,其中三不去的一条就是患难夫妻不能休。

    王皇后陪着李隆基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可惜到了该过好日子的时候他却要把她给休掉,给宠妃让位。

    男人们总是选择性遗忘,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武灵王会被囚禁在沙丘饿死?他干了什么了?

    第一罪,妾乱妻位,他取消了和韩国的联姻,给吴娃让出了地方,这是违反诸侯国盟约的。第二罪,他打算分立两个国君,这等于是自己把自己的国家给分裂了。

    赵武灵王的脑子在处理家事的时候是不清醒的,纵使他雄才大略,这种脑子不清醒的国王留着干什么?

    李隆基的一生都被女人影响着,他的祖母武则天是个可怕的女人,他的妻子王皇后是个贤惠的女人,武惠妃是个聪明能生孩子的女人,杨玉环是个可爱漂亮能让他精神放松的女人,他对女人恐惧又喜爱,反正他没跟李承乾、章怀太子一样有同性恋人,一个人是不能同时对一样事物持有恐惧和喜爱这两种极端情绪的,如果有,那这个人距离发疯不远了。

    路德维希二世崇拜路易十四,却将路易十六的玛丽皇后的头颅雕像当作喷泉的装饰,他爱法王的奢华,同时又以路易十六的下场引以为戒,就算不精神鉴定他也快疯了。

    一夫一妻制是有利于男性的,如果允许一夫多妾制度,并且非婚生子女有继承权,那么女人会附庸在有钱有势的男人身边,就和古代封建社会农民附庸贵族一样,没钱的人就娶不上妻子了。

    只有当她发现,自己再不嫁出去会成为父母兄弟的负担,她才会和傲慢与偏见里的夏洛特一样嫁给牧师,她并不爱牧师,问题是她可以有自己的家了,夏洛特一样觉得很高兴,即便她的丈夫不像宾利和达西先生那么出色。

    男人梦得很好,自己有成群的女人等着请他进自己的卧室,支持一夫多妾制对自己方便,问题是他认清了自己所处的现实了么?

    利令智昏,所谓的利益不一定指的是钱,脑子不清醒的人跟他说什么都没办法,他还会用歪理来辩驳。

    去你妈的为了国家利益,女人该跟完成任务一样结婚多生孩子,又想拿**人口农场那一套给姑娘们洗脑了?

    柏拉图那套“最美好的爱只存在于男人之间”可以下地狱了,瞧瞧他还说了什么?他认为一男一女要结婚的话,应该在有公信力的公证人的监护之下赤身裸体地见面,大家看了之后相互满意了才结婚,只要有监护人在场,双方赤身裸体去见面就行了。

    这是相亲还是骡马市场上验货?

    波莫娜取出魔杖,用烈火熊熊把柏拉图的书给烧了。

    “你不读了,干嘛烧它?”西弗勒斯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书,他似乎觉得波莫娜烧书的行为很野蛮。

    “他们在唱什么?”波莫娜问道。

    这趟列车要通往维也纳,刚才上车的人在二等车厢开起了演唱会,长笛、铃鼓、竖琴、吉他一起演奏,他们唱的歌谣非常中世纪,有欢快有低沉,跌宕起伏,只是依旧是用德语唱的。

    “在丰收的满月之下,在古老的阴影里捉迷藏,带上幽灵的腔调和恶魔的骄傲,镇上的人都在耳语,他是来把我们从撒旦手里解救出来的人吗?那就带着我们去遥远的外国吧,为我们吟唱吧,诗人,让歌声带走我们的哀伤,我们将和声附和,听,请你聆听,你能听到那缭绕心头的旋律吗?这个曲调正编制一个魔幻的咒语围绕着你,我们早该发现了,它在白天伪装,给予祈祷者答案,它藏匿得太好了,我们的双眼无法看到真实的答案,为我们吟唱吧,诗人,这曲子将编织魔咒,将你困在这里。”

    “听起来是个很可怕的歌。”波莫娜心有余悸得说。

    “这是黑森林。”他耸了耸肩,就像到了巴伐利亚就应该听这么阴森的歌谣。

    “我记得奇洛遇到了吸血鬼和女妖,身上总是一股蒜味,那个森林是阿尔巴尼亚还是巴伐利亚?”

    “有趣。”西弗勒斯卷曲着嘴角“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刚才的歌谣里有女妖,还有这里有吸血鬼。”她心慌得说“阿尔巴尼亚的黑暗森林和巴伐利亚的哪个更大?”

    “哪儿都有黑森林,这就是为什么麻瓜要躲到城堡里的原因,不论黑森林大还是小,只要有怪物藏在里面,他们就不敢去。”他用很适合吟唱咒低沉的嗓音说“洛哈特说他遇到了一个吸血鬼,他让那个吸血鬼变得只吃莴苣了,你相信吗?”

    “用强力夺魂咒,或者是遗忘咒造成大脑伤害有可能。”波莫娜冷笑道“他的遗忘咒用的不错。”

    “你不相信他能靠夸夸其谈让那个吸血鬼改正过来?”

    “你觉得他能用微笑打败女妖吗?”

    “他很英俊,而且穿衣很有品味。”

    “闭嘴吧,西弗勒斯。”她白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车窗。

    其实她并不看窗外的风景,而是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那对新的雪花耳环正在发热,也衬得她跟冰雪女王一样。

    “我爱魔法。”她低声说,然后和着外面的旋律哼,脚底不自觉地轻踏,就像在跳舞一样。

    她可记得媚娃跳过舞的人地方会招来不幸,现在她需要好运,即便想跳舞也只能忍着,芙蓉婚礼上跳舞了,结果当晚陋居被袭击了,至于三强争霸赛也因为塞德里克的死而停办了,有的迷信她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毕竟保持敬畏之心能让人控制自己的冲动,三思后行,谨慎是一个好习惯,养成它吧。

第四十四章 阳光下的黑暗

    在封建时代,不论是城堡还是皇宫,都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有的是贵妇人,有的是侍女。

    同样是女人,贵妇人能做的,侍女也能做,为什么侍女不能成为国王或者贵族的情妇呢?

    年轻的女孩们争先恐后地到贵族的城堡里工作,在贵族家里捧着丝绸制作的裙子,即便不能穿它,也总比在家里挤牛奶强。

    在这种认知下她们进入了城市里,而年轻的男孩们则要为领主打仗,一堵高墙代表的不只是安全,还有各种特权,而造成这种悬殊地位差距的是因为他们诞生的那张床。

    人群唱完了欢快的歌,那个弹竖琴的女孩又开始唱歌了,这一次为她伴奏的是吉他:

    当那雪落下时,时间不再停留,如雪球一般涌向我。

    我已深陷积雪之中,家梁无眉,家梁无眉。

    旧舍难掩凄凉,门闩也断碎了,小屋难挡风寒。

    哦,亲爱的,请怜惜我吧,我此时是如此柔弱,快带我入你的怀中,用温暖来驱走严寒。

    我已经选择了,那个让我失去爱和童真的男人,一个我挚爱的男人。

    这首歌儿是为了苦苦的思念而唱,为苦苦的思念而唱。

    但另一个人已经取代了我,孤单至极,我无奈只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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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期的吸血鬼传说,吸血鬼德拉库拉伯爵的形象是很恐怖的,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吸血鬼成了血族,他们优雅、懂艺术和多国语言,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的故事,这多少和路德维希二世的境遇有关联。

    很遗憾,吸血鬼不会去巴黎和伦敦这种大城市,在大城市里他们必须遵纪守法,否则就会和赫伯特瓦尼一样,被吸血鬼猎手消灭。

    主要的吸血鬼居住地在东欧,那边很穷困,特兰西瓦尼亚的吸血鬼甚至要出租自己的城堡,西欧则富裕得多,普通人永远不知道贵族和有钱人多么渴望永生。

    卡米拉圣圭纳女伯爵是公认杀人最多的吸血鬼,她让人给那些在她城堡里帮佣的侍女们放血,用她们的血沐浴,如果给她们喝补血剂的话那些失血过多的女孩或许还有救。

    但她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任凭那些年轻的生命死亡。她们曾经激起小伙们热情的美妙身体像垃圾一样扔在森林里,发臭、腐烂,成为菌类的养料。

    女伯爵继承头衔不是因为女性有继承权,而是因为无夫权婚姻,对于当时的贵族少女来说,在童年时订婚然后住在未来的丈夫家是很常见的,但是圣奎纳女伯爵却保留了自己的姓氏。

    她要求其他人像对待一个男孩一样来对待她。她常常穿男孩的衣服,学习击剑和马术,玩男孩的游戏。

    她的家族经过父辈们的努力,到了她这一代已经拥有了巨额财富和极高的社会地位。唯一的缺憾是她只有妹妹,没有弟弟,如果她不结婚,家族的一切就要被一个烂醉在酒馆里,成天做着一夜暴富美梦的男性亲属继承。

    自从她的丈夫在战争中死去,她一直寡居在城堡里,美貌这东西,就算没有男人欣赏,女人也能自己对着镜子照一整天。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女人?”

    “当然是你,我美丽的皇后。”

    只要有这一声赞美,女人就会很高兴了,即便发出赞叹的不是人,而是一面镜子。

    偏远地区才容易干不法的事,杀人埋尸也很方便,每天都有很多人失踪,即便是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都难以找到,何况是消息闭塞的中世纪了。

    据说圣奎纳女伯爵杀了800个女孩,但真正杀了多少没人知道,她的土地被认为是受诅咒的,没有农民愿意在那里开垦。

    她的家族没有亡于某个男人的手里,却一样被她毁得差不多了,幸好她的丈夫是民族战争英雄,不然她的孩子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唾骂。

    关于她的案件曝光,并不是因为国王多么正义,而是因为他欠了圣奎纳家族一大笔钱,女伯爵是欧洲屈指可数的大地主,在民众福利方面,她投入大量资金来振兴国内教育、建立医院和新教学校、资助留学生、保障农民和教会的权益...人们对她的评价很高,国王甚至命令自己的女儿也要向她学习。

    一开始她最初杀害的对象为10至14岁的女孩,她们都是当地农民的女儿,都是被高额薪水诱惑而来到恰赫季斯堡内工作,后来便开始杀害小贵族的女儿,这些女孩的父母把女儿送到她的闺房学习维也纳宫廷礼仪。

    他们可能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把女儿送到了一个美丽的怪物手里。

    正如那首歌谣里唱的一样,男孩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她除了没有正直的品德一样几乎是完美的,多么可怕呀,爱上了那么美丽的怪物,可是男孩临死还是希望那样美丽的怪物能多一些。

    媚娃对男性的诱惑力如同鲜血对吸血鬼,女人仇视鄙夷她们,怨恨男人识人不清,毕竟媚娃的魔力对女性是无效的。

    而男人也憎恶女人嫌贫爱富,或者贪恋俊美的外表,一点都看不到自己的好,因为男人俊美的容貌对男性无效,除非他是同性恋。

    对方的财富只会引起他的嫉妒,特权阶级的男人很喜欢干一件事,那就是让自己的妻妾们不要嫉妒,要和睦相处。

    同样他们也会对男人说你们不要嫉妒我的富有,想要改变命运就要努力,嫉妒是平庸的人才有的,你是平庸的人吗?

    你既是不平庸的人就要上战场为国王打仗建功立业,能成功的人是少数,大多数年轻的男人们战死了,后方只剩下年轻的女人,他们被贵族、教士们瓜分,人类的那条Y染色体充满了各种不平等,同是国王的儿子,妻子的孩子和侍女生的私生子境遇是截然不同的,很多十字军是贵族的次子和私生子,继承权上他们什么都得不到,去东方当强盗是唯一的出路。

    在中国的后宫则是另一番景象,女人们打扮得越漂亮越花钱,该给边疆士兵的军功发不出来,心怀不满,觉得自己受到不公待遇的军人们哗变了。

    丝绸挡不住刀剑,琵琶弹得再有杀气,也没有真正的杀意可怕,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女人有胆量杀人吗?

    不是毒杀,而是用刀剑,或者是跟斯嘉丽一样用枪杀死闯入自己家里的逃兵?

    既然不敢,为何如此嚣张?

    金钱是女人唯一的权力,要正确得使用它,滥用金钱和权力寻欢作乐的下场历史已经有足够的例子了。

    洛可可风格是很符合女性的审美,可是艳后玛丽的脑袋也被砍下来了。她没干什么大的错事,只是在路易十六需要支持的时候,她没有动自己的脑子,他该留下,在巴黎完成君主立宪,而不是带走珠宝和化妆品逃到教区。

    那些珠宝必要时可以拿来收买人心,女人的首饰不一定必须是真的,只要款式好看了一样迷人。

    奥黛丽赫本演的蒂凡尼的早餐,她带的就是假的项链,莫泊桑曾经写了一个故事,一名小公务员光彩照人的妻子向富人朋友借一串钻石项链去参加舞会。项链丢失了,主人公整辈子都在节衣缩食、打零工买了一串真项链还给朋友,最后才得知那串项链是假的。

    有钱人哪怕带着假的项链别人也会以为它是真的,没钱的人即便戴着真的项链,别人也会以为它是假的。

    虚荣心真的害人不浅,可惜的是还是有很多可爱的小傻瓜沉迷其中。

    这种人性之疾,无药可医。

    即便是山毛榉魔杖也无法用荧光闪烁照亮这片让人窒息的黑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念神的名字,祈祷火车能快点驶过这片风景迷人的阿尔卑斯山坡。

第四十五章 心的空隙

    女孩唱完了歌,换成男孩来唱:

    夜深了,小镇静谧而安详,就像被人施了魔法。

    女孩啊,我将永远保护你,你对我笑了,吸引着我的心,你的笑单纯又可爱。

    尽管只有短暂的一天,女孩啊,我还将守护在你的身边……

    “继续唱啊!”波莫娜正听得入神,负责翻译的西弗勒斯却闭嘴了。

    西弗勒斯厌恶得说“我不喜欢这首歌。”

    “你不喜欢我喜欢啊!”

    “那你就去学德语。”他又把视线转向手里的书。

    波莫娜用魔杖把它给扔角落去了。

    “你干什么?”

    “唱歌给我听!”

    “你说了不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

    “我,想,听,歌!”波莫娜一字一顿地说到。

    “你听懂刚才那首歌唱的是什么了?”西弗勒斯问。

    “什么?”

    “初夜权,她已经选择了那个让她失去爱和童真的男人。”

    “你知道那是误会,没有哪个贵族真的行使了那个权力。”波莫娜辩驳道“只需要缴付款项他就可以拥有新娘了。”

    “我睡我的妻子,还要给领主和主教一笔钱,真棒!”西弗勒斯尖酸刻薄得说。

    她看着眼前这个贵族派头十足的家伙,他到底是平民那头的还是贵族那头的?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在我的膝上。”

    她矫情得拒绝了。

    “你想听我唱歌的话就过来。”

    于是她像是蝴蝶一样飞了过去,还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最后坐在了他的腿上。

    “咱们聊聊布莱克老宅继承权的事情。”

    “哦,见鬼!”波莫娜抱怨着“你骗我!”

    “西里斯布莱克是个大麻烦,即便他死了。他把哈利波特立为自己的继承人,它产生的问题比它解决的问题更多。”

    “争家产的人来了?”

    “确切地说,是布莱克族长位置的人来了,布莱克是布莱克家父系最后一个男人,即便他被除名了,他依旧默认是族长,他没有明确说明,为什么家族其他成员被剥夺了继承权让一个外姓人继承的原因。”

    “哦,天啊!”波莫娜捂住嘴。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画像开会决定让我来当临时族长的原因。”西弗勒斯不干不净得咒骂了一句“他用了族长特权让哈利波特成了继承人,却只让他接受财产,推卸了财产义务,他这个狗教父当得可真不错。”

    举例说明,那个发动鸦片战争的亨利·约翰·坦普尔·帕麦斯顿继承了父亲的头衔和7.5万镑的遗产,那么他就要负责还清父亲9万镑的债务,他不能只继承7.5万镑的遗产而不继承债务,即使遗产中的债务超过财产权利也不得推诿其偿还义务。晚期的罗马法修改了这一原则,逐步变为“限定继承”。继承人仅在其所得遗产的财产权利范围内承担偿还被继承人生前所欠债务的责任,对超出遗产中财产权利的债务有权拒绝偿还。

    凯撒的遗嘱是按照其岳父的要求,在马克·安东尼的家中启封宣读的。这份遗嘱是在前一年的9月13日立下的,并一直保存在维斯塔贞女祭司长手上。

    在这份遗嘱中,凯撒指定自己姐姐的三个孙子为自己的继承人:给屋大维四分之三的财产,其余四分之一由鲁基乌斯·皮那留斯和克文图斯·佩蒂尤斯分享;为自己可能出世的孩子指定了监护人,其中几个竟是参与阴谋的凶手;还指定屋大维为自己的家庭成员,将自己的名字传给他,并规定德基摩斯·布鲁图斯为第二顺序继承人;此外,他还把台伯河的花园留给人民公用,并赠予每个公民300塞斯特尔提乌斯。

    钱好解决,关键是权力继承的问题,凯撒的遗嘱继承人是屋大维,那时候的屋大维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这样的安排让曾担任凯撒最重用的副官马库斯.安东尼极为不满,他认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继承凯撒的大业。

    屋大维则以凯撒正式继承人的身份,执行凯撒的遗言,代其向罗马群众捐出财产,因此声望日增。

    为了发动战争,凯撒可找元老们借了不少钱,屋大维把钱撒出去,就更没钱还债了。

    安东尼对于屋大维日益强大的势力深感不安,他知道总有一天必须铲除屋大维。至于西塞罗,在确定那些共和派主谋已安全离开罗马本后,开始把矛头转向安东尼,以元老院提告的方式,不断弹劾安东尼,希望迫使安东尼下台后,罗马世界能恢复昔日以元老院为中心的政治秩序。

    最初罗马骑士属元老阶层,他们是百人团中最有影响力的成员。

    后来他们追随凯撒,以前罗马疆域小,农民打不了多久仗就回去了,随着罗马疆域越来越大,在外的时间越来越多,如果当兵的回去发现妻子和别的男人姘居了……

    夫权婚姻是保护了部分人的权益,如果丈夫出去打仗,妻子不老实在家,那么离婚之后妻子净身出户,与妻子相比,丈夫在家庭中却拥有着至高的地位,掌握着家庭的种种大权。

    同时对女性的约束也比男性大得多,如果男子发现妻子与人苟且,法律准许他杀死她,无须审判;如在同样情形之下,她来捉男的奸,她连手指头也不许碰,法律禁止她这么做。

    这种婚,结他妈得鬼,老娘不结了!结婚婚姻法才有用,没人结婚法官就抱着法典睡觉去吧。

    婚姻法就成了一纸空文,那个时候罗马不禁止同性恋,于是“男朋友”就非常多了。

    社会和法律对男子行为的放纵,导致婚外情现象十分严重。男子婚外生活的放纵,明显是对女性的不负责任,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致使妇女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方面都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于是无夫权婚姻诞生了,并且写入了十二表法,尤利乌斯法更是直接写明了,谁出轨谁被逐出家门和剥夺某些财产,对下层阶级的人可施以肉刑,君士坦丁提乌斯规定“通奸犯一律活活烧死或者装在麻袋里淹死”,这种自然正义法多么简单明了啊。

    像西里斯这种便宜哈利全占,义务一点不承担的遗嘱,肯定会有人觉得不公平,但是那是西里斯用了族长专制特权行使的。

    也只有西弗勒斯这个傻瓜会无怨无悔得替哈利承担义务。

    她皮笑肉不笑得使劲掐他的腰,现在她的心情很复杂,即觉得骄傲又觉得可恨。

    “你嫉妒了?”他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笑眯眯地说道。

    “你怎么那么高兴?”

    “你在乎我才觉得嫉妒。”他用明明很得意,却故作平静的口气说“你不喜欢我照顾哈利波特,对吧?”

    哈利是个可怜的孩子,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莉莉还让波莫娜照顾他。

    况且也是他多嘴,才害死莉莉的,他现在做的是赎罪。

    她不再掐他了。

    他却抬起手,欣赏她的耳环。

    “舒服吗?”他拨弄着耳环的链子问。

    “有点热。”她有点后悔了,耳朵老是这么热,感觉她耳朵要融化了。

    “感觉好点了?”他忽然问。

    “什么?”

    “你刚才看起来很不舒服。”

    “我不喜欢吸血鬼。”她抿嘴摇头“更不喜欢那些崇拜他们的麻瓜。”

    “他们只是想从吸血鬼身上分到永生的力量。”西弗勒斯说“就跟我们想从黑魔王身上获得力量一样。”

    她倒进他的怀中,手指绕着他油腻的头发玩。

    “调皮。”他纵容得笑着。

    “我们合影一张怎么样?之前在山上拍的照片用了易容术。”

    “你说了算。”他说,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去取相机。

    2000年了,男人和女人的捉奸战争还在继续,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对男子行为的限制和约束才能解决问题,只要他能保持美女坐怀不乱他就是道德模范柳下惠,奸情也就通不起来了。

    很久很久以前,当武则天发现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和侄女一起通过她的关系和她的丈夫苟且后,即便是有血缘关系,她还是痛下杀手了。

    她杀了贪吃的贺兰氏,嫁祸给那两个赶她离家的异母哥哥,她的原生家庭和新组建的家庭都抛弃了她,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儿子了。

    可是她的儿子李弘虽然心地善良,却体弱多病,即便她是皇后,依旧像没见识的女人一样给李弘找了个冲喜新娘,还给他过继了一个儿子——李隆基。

    当李弘也死了,她最后的依靠也没有了,她孤独寂寞极了,才给了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可乘之机,就连她相信的大臣狄仁杰也在背地里真的谋反。

    李隆基晚年孤独,有杨玉环陪伴,杨国忠依靠她的关系掌握大权,一样也是趁虚而入。

    傻女孩们只看到了王室风光的一面,却没有看到宫廷里肮脏险恶的一面。

    虽然唐玄宗版本的废王立武没有成功,但是王皇后还是郁郁而终了,到最后所有患难与共的恩情都比不上一只能下蛋的母鸡。

    她死之后据说转世到了武惠妃的女儿身上,据史书上记载,太华公主她几岁的时候,忽然要念珠。服侍她的人问她哪里有念珠,她坚持说有。但服侍她的人不知道放在哪里。虽然当年王皇后死的很惨,但生前所居住的宫殿,以及平时的一些玩物还保存着。后来保姆抱着公主从王皇后住过的宫殿经过,公主回头指着宫殿说:“我的念珠就在殿内宝帐的东北角。”派人去寻找,果然找到了。

    唐明皇的武惠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把皇太子给诬告了,后来皇太子被赐死,每天晚上她都来找她。

    甚至于唐玄宗的母亲,和刘皇后一起凭空消失在戒备森严的洛阳皇宫里。

    正是因为不知险恶,才有宫人斜这种地方,专门埋侍女宦官。

    在十二表法里,浪费的人是和精神病人一样,不得管理其财产,应由其族亲为他的保佐人。

    路德维希二世喜欢洛可可风格,把国家弄得差点破产了,他就变成了精神病人。

    路德维希二世的去世原因至今成为一个谜,他溺死于施塔恩贝格湖,官方报告说是自杀,但尸体被发现的地方的水只有齐腰深,验尸报告暗示,在他的肺中没有进水。

    如果是有人用复方汤剂让另一个无辜的山民变成他的样子,用阿瓦达索命咒杀了山民,再把他丢进湖里的话,那么那位童话国王说不定还活着,只是不是以人类,而是以吸血鬼的身份,活在这个黑暗森林里的某座城堡里吧。

第四十六章 彩虹房

    在很久很久以前,北极的白雪皇后有一面魔镜,一切美好的东西,在这面镜子里都会变的非常丑恶。

    一天她失手打碎了魔镜,纷纷落下的碎片飞进人的眼里,钻进人的心里,使人的心变成冰块,成了冷酷的人。

    女孩格尔达和男孩加伊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这天,一块碎片飞竟了加伊的眼睛,钻进他的心里。加伊立即变了,变得看什么都是丑恶的,他嫌玫瑰花丑,便一把扯掉,也不理格尔达,扔下她独自走了。

    格尔达不知道是什么让加伊发生变化,想找他谈谈,出门却发现加伊被一架大雪橇带出了城,大雪橇上就是白雪皇后,她冷漠极了,夹着寒风和雪花,带着加伊飞向远方的北极。

    加伊不见了,格尔达很伤心,她决心找回加伊。她乘小船顺流而下,两岸盛开着鲜花,到处是果园。

    在樱桃园旁她遇见了一个老奶奶,便向她打听加伊的消息。老奶奶想留下格尔达,便请她吃樱桃,还给她梳头发。这下格尔达渐渐忘记了加伊。

    时间过的很快,这天她在花园里看到一株玫瑰,一下子想起了加伊。她问玫瑰花,加伊在哪里。玫瑰花说:“加伊没死,快去找他吧!“格尔达趁老奶奶不注意,逃出了花园。夏天已经过去了,她在这儿待得太久了,要快点才行。

    格尔达拼命赶路,半路上被一个女强盗抓住了。女强盗要杀她,但强盗的女儿救了她。格尔达把寻找加伊的事告诉了强盗的女儿,半夜里,强盗的女儿养的斑鸠悄悄告诉她:“加伊被白雪皇后带到她的皇宫里去了。“

    第二天早晨,格尔达请求强盗的女儿放她去找加伊。强盗的女儿问驯鹿:“你知道冰雪女王在哪儿吗?“驯鹿说:“当然知道,我就是在那儿长大的。“

    强盗的女儿便偷偷地将格尔达送出大门,让她骑着驯鹿去找加伊。

    驯鹿驮着格尔达不停地跑,这天终于到了,他们来到一座小屋前打听消息。屋里住着一位老奶奶,她告诉格尔达:“你要找的那个加伊,住在白雪皇后的宫殿里。“老奶奶告诉她:“你必须取出他心里的魔镜碎片,他才会变回原来的加伊,这力量在你心里。“驯鹿驮着格尔达往白雪皇后的宫殿跑去,一路上寒风刺骨,越来越冷。走啊,走啊,不知又走了多少路,格尔达终于看到了白雪皇后的宫殿了。

    白雪皇后的宫殿是用积雪筑成的,她不在家,只有加伊一个人待在又大又空的冰殿里。

    加伊冻得全身发青,呆坐在空荡荡的冰殿里。格尔达扑过去抱住加伊,喊他:“加伊!我总算找到你了!“可加伊很冷淡,根本不理她。格尔达伤心极了,大声哭了起来,滚滚的热泪流到加伊的胸口,进入他的心里。热泪融化了加伊心里的那一小块魔镜碎片,加伊也伤心地大哭起来。他哭得是那样厉害,泪水把那一小块魔镜碎片从眼里冲了出来,他高兴地叫:“格尔达,是你呀,我们这是在哪啊?“他们手挽手,走出这座巨大的冰宫,骑着驯鹿,飞快地向家乡奔去。

    一个人住在那么豪华、宏伟的宫殿里多么寂寞啊,所以雪之女王总是冷如冰霜,没有幸福也没有温暖,陪伴她的只有北极的寒风和无尽的孤独。

    这个时候如果能和一个人互相拥抱着取暖就好了。

    奥地利山城因斯布鲁克坐落在因河畔,旅游杂志上最热门的景点是黄金屋顶,同时还是世界著名的滑雪胜地。

    除了离开巴伐利亚这个好消息之外,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高兴,唯一奇特的一点是,因斯布鲁克的站点不是火车站,而是一个酒馆前面,波莫娜又翻了一下旅游杂志巫师专用版才发现这个充满了德国风情的雪绒花酒馆从中世纪就存在了。

    慕尼黑就在因斯布鲁克的北边,她忽然想喝点啤酒了。

    “还有多久我们才能摆脱那些吸血鬼。”她泡在浴缸里,喝着香槟厌恶得说。

    “如果连你都厌恶他们,我觉得他们在魔法世界为自己的权益作出的努力是白费了。”西弗勒斯懒散得躺在浴缸另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白雪皑皑的群山只有两种颜色,小镇的居民为了让冬天不那么单调,房子都漆成彩色的,看起来就像是落到人间的彩虹。

    “狼人那种身体上的疾病还能救,他们的心病简直不可理喻。”她拨弄着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开心得看着水晶雪花耳环,它们看起来真是太美了。

    她从没试过在火车上泡澡,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你想玩橡皮鸭么?”他点燃了烟,讥讽得嘲笑,一副他很成熟的样子。

    “艾琳给你买的睡衣,上面全是红色的心形。”她不甘示弱地反击“这就是你不穿睡衣的原因对吗?”

    老蝙蝠像被石化了一样不动了。

    有的时候,艾琳真的对西弗勒斯太忽视了。

    波莫娜不禁庆幸,有这么一个“大宝贝”在,她很难分心照顾小孩,他们真的是那种不适合生小孩的家庭。

    帮别人带了三十多年的小孩,实在太累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浑身懒洋洋的,麻瓜在布伦纳山口修了一条路,可以穿过山区到达意大利,但巫师们却没有走那条路。

    一是为了避免违背国际保密法,二是因为阿尔卑斯山的风景实在太美了,旅客们可以享受那个过程。

    甜美的事当然是越长久越好,谁不想要个持久力好的丈夫。

    哦,罗马女人还可以因为那事不快乐和丈夫离婚,她们真是太幸福了。

    旅行的目的不是终点,而是旅途的过程,这么说很多人都不赞同,旅行的过程有什么有意思的?

    赛跑才那么急,只看重终点,过程一闪而过,还没尽兴就结束了。

    快速地上床,快速地发生,又快速地结束……

    只有他一脸舒爽,抽烟享受哲学家时间。

    以前西弗勒斯是辛勤工作派的,和年轻人一样凭体力和实力,重回人类社会后他就学会了慢和掌握节奏,比以前更省体力了,很明显有人教他,而这个“热心的老师”极有可能是那帮纯血贵族。

    男人在一起聊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学者在一起就聊学术,跟运动员一起就聊运动,自己处于什么圈子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妈妈爱他。”西弗勒斯沉默了很久后说“但他背叛了她。”

    托比亚斯内普,一个爱什么都不那么深的男人,和女巫结婚的新鲜劲过去了之后是生活中无尽碎碎麻烦,爱情就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磨光了。

    “你比汤姆幸运,至少你还有妈妈。”

    “她可从来没有在我的床头念过童话故事。”西弗勒斯心烦得说“你是第一个给我念童话的女人。”

    波莫娜回忆。

    “我是在隐居之后念给你听的。”

    “38岁之后才听到第一个童话,我多么幸运!”

    “别那么幼稚!”

    “你瞧我哪儿幼稚了?”

    她无话可说了。

    就一般人而言,长时间这么腻在一起迟早会腻的,他们俩是有什么毛病?

    随着黑天鹅项坠和白天鹅项坠越来越近,他们又开始法式深吻了。

    有的时候,女孩之所以会成为女孩,不是她自己想成为女孩,而是人人都在提醒她这个事实。

    即便是同性恋者,也会出现偏男性特质和女性特质的一方。

    男性的特点是进攻,女性特点是包容,梅兰妮和斯嘉丽不是同性恋人,但是她们的性格模式和同性恋者是差不多的。

    总会有一方让着另一头,如果两个都不让,势必要针锋相对、吵架打架。

    外界给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如果自己人还起内讧,那就没法做成任何事。

    最后扛不住压力,回归异性恋的同性恋者很多,他们就藏在人群中,普通人是分不出来的。

    一个喜欢同性的男性,找个女性结婚,就像那个女人是他的伪装。

    这种耽误彼此的事还是别干了。

    波莫娜支持同性恋合法化,和同性结婚还是和异性结婚只是多一种选择,如果老疯子和老傻瓜能合法得在一起,就没那么多事了,但前提是要分清楚权力和义务,就和异性恋一样。

    尤其是收养和遗产继承的问题,凯撒把一个帝国都给了屋大维,可是养子不是亲生的,在没有血缘关系这个绝对优势下,其他的血亲以及安东尼这样的外人也会来搅局。

    奥古斯都千辛万苦统一的罗马帝国最终还是分裂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通过这个法案后会造成什么后果,汉朝及晋朝的腐败很多都与“男宠”有关,明朝也有,那会损害男性的阳刚之气,也许中国并不适合通过,反正现在法国正在为了这事游行示威,闹的不可开交。

    在正确的选择和轻易的选择,绝大多数会选轻易的,要是女人发现自己的丈夫是同性恋者,那会是什么感觉?

    波莫娜觉得,那应该比出轨还让人觉得恶心。

第四十七章 寂静的河

    “愿我们再见之时,原野上将遍布鲜花。

    冷冽的风儿追赶着我们,岁月枯荣,草木无情。

    在翠绿的山谷中,我们将会明白那些珍贵的曾经。

    一个吟游诗人和一个王子,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愿我们再见之时,原野上将遍布鲜花。

    在翠绿的山谷中,我们那些珍贵的曾经都不会随风而去。

    当第一缕晨光降临,我们在那条小路上相遇,就像从前一样。

    我们将找回通往山谷的路,在翠绿的山谷中,我们那些珍贵的曾经都不会随风而去。”

    二等车厢的乘客又开始唱歌了,这次他们唱的歌很有吉普赛风格。

    吉普赛人是其他人对他们的称呼,他们对自己的称呼是罗姆,意思就是人,世人对他们存在偏见,男人是小偷,女人是女巫,好像整个民族就没好人。

    他们是游牧民族,驾驶着篷车,将新的生活模式带到传统的地方。

    他们提倡自由和放荡不羁和叛逆精神,波西米亚风格的服装在70年代的西方音乐节上是很流行的,层叠蕾丝、蜡染印花、皮质流苏、手工细绳结、刺绣和珠串,豪放又颓废,在浪迹天涯的旅途中形成了自己的生活哲学。

    尼采曾经说过:迟到的青春才是持久的青春。

    年轻的身体终归会老去,迟到的青春却不是一种自然进程,而是灵魂、精神在成熟稳定后重新焕发的活力,比如有些人在老年时保持一种青年的心态,这种“青春”不受自然规律限制的限制,因而可以持久。

    当他们真的年轻的时候,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做出了各种草率或盲从的选择。

    后来,乘坐飞天马车的芙蓉来了,美丽的怪物去掉了她可怕的一面,光剩下可爱,她就是那种会抱怨食物太油腻,害她穿不上礼服,又管不住自己嘴的小女孩。

    同时她又是靠得住的,七个波特之战她也挺身而出,变成哈利的样子吸引食死徒的追击,在她的身上充满了生命的朝气和活力。

    难怪马克西姆夫人会喜欢她,她和别的混血魔法生物不一样,身上没有那种孤寂和忧郁的气质。

    发源于瑞士阿尔卑斯山的因河朝着东北方向流入奥地利,过了因斯布鲁克后又折向东,沿着巴伐利亚和库夫施泰因区的边界继续向前流淌。

    火车前进的路线正好和它的流向重合,河谷里的风光要比黑森林给人的感觉轻快多了,那种窒息感也自她的心中消失,她终于可以闭着眼睛,尽情享受“旅程”的欢乐了。

    墨菲定律中有一种酝酿效应,在提出一个更高的要求时,这个要求还和前一个要求成顺承关系,让人能顺理成章地接受进一步要求。

    换一种说法就是得寸进尺,服装店的售货员不会一来就要求客人购买衣服,而是邀请客人试穿一下。

    试穿又不一定会买,但是客人穿上那件衣服后看起来棒极了,这个时候售货员推荐让客人买就没那么难了,客人想要拒绝那件自己没那么想买的衣服就难了。

    同样,和女孩约会倘若男孩抱着和赛跑一样的心情直奔主题,女孩会给那个男人一个巴掌,一般都是要约会一段时间,看电影、吃饭、游玩什么的,等水到渠成后自然而然发生。

    这种“登门效应”在很多场合都可以用,别心急着赛跑,慢慢体味其中的过程,年轻又激进的心脏就会得到控制,人就没有那么毛躁了。

    “慢一点。”她就像一个耐心的老师一样教导着他,他似乎听进去了一些,动作没那么急切有力了。

    雪花本来该是让人冷静的但是等她带上雪花耳环后他反而变得不冷静了,就像冰盖下的火山。

    绿色的枕头上有华丽的银色流苏,她无意识地用手抓紧了。

    斯莱特林经营的火车上很少看到格兰芬多那种热情的猩红色,但人的血液是红色的,外冷而内热,不是一家人不展现出来,简而言之,斯莱特林也会爱人,只是他们没有阿不思那种博爱的品质。

    亚瑟喜欢麻瓜,还有他们的一些小玩意,却不知道橡皮鸭子是什么。

    西弗勒斯小的时候在麻瓜学校读书,他可没少被歧视,虽然不至于和哈利一样被达力等同学欺负,麻瓜是什么品行他清楚极了。

    不是所有麻瓜都和伊万斯夫妇一样开明又善良,也有肃清者和第二塞姆这样的人存在。

    “你是吟游诗人还是王子?”

    “什么?”男人被她的问题问愣了。

    她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接吻。

    女皇这张牌有多产的意义,怀孕是婚姻中的一部分,夫权婚姻中,孩子是必然跟着丈夫姓的,无夫权婚姻中孩子不一定跟着丈夫姓,比如英国女皇的孩子,王储跟着女皇姓,又或者是圣奎纳女伯爵一个姓。

    真是可怜,自己家族的姓没法继承了,孩子跟谁姓不是男权和女权的问题,而是夫权的问题,无夫权婚姻注重夫妻本身利益,将生儿育女、继血统、承祭祀视为次要问题。

    这是非常自私的婚姻方式,但是女孩们喜欢呐,金钱是女人唯一的权力,一个家里的财权由女性掌控,那么这个家她说了算。

    女人真的想征服世界么?她只在乎抓奸之后怎么合法得报复出轨的丈夫,最好能把那对狗男女丢进河里淹死。

    男人捉奸后首先想宰了那个奸夫,如果杀奸夫不犯法的话,那偷情就要担心自己的小命,刀架在脖子上了,还会继续用下半身思考吗?

    现代女孩为什么不想结婚?各国可以看看自己的法律法典,哪一条不是偏袒男性的。

    这种夫权婚姻造成了结婚率降低,生育率降低,没有婚姻,婚姻法就是一纸空文,国家的最基本组成出现了问题,人口稀少,有再多钱有什么用?

    西方世界就是这样,人少福利好,问题是难民和非法移民来了之后这种福利就少了。

    异性恋结婚能带来人口,也能解决本国单身汉的问题,这样一来,本国公民的配偶就能享受医疗等福利了。

    法国医疗保险全民享有,根据个人收入情况,公民每年仅交三四百欧元的医保费,失业者免交。家庭如果只有一人工作,可将配偶及子女纳入自己的保险中,交费不变,病人每看一次一生只交1欧元的挂号费,其余所有费用在自己的保险账户上,由社保机构划拨。

    家庭外出度假的旅居费用还有补贴,住房补贴、就业补贴,另外如果他们收养了孩子,那么针对孩子的福利他们也能享受了,那是“很大”一笔钱。

    女人还好说,男性是来产生社会价值和财富的,他们要是和女人一样“享福”,谁会接受他们。

    法国大革命时那些寄生虫一样穿着丝绸和高跟鞋的贵族就被杀了,男人们也不再戴假发,拿破仑时期的法国男人还是很有男儿气概的,乳酪法国是后来才有的。

    她反对男性女性化。

    那种女人一样俊美的男孩子也许有女人喜欢,但真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阿不思要是不说,谁知道呢,魔法部之战大家都等着他到来和大魔王对战。

    当靠得住的男性,这是她认为的,所以她目前对结婚是不反对态度,如果结婚会弱化人的意志,并且产生其他社会问题,她是坚决反对的。

    这个社会需要顶梁柱,就这么简单。

第四十八章 “Mon Amour”

    “我希望我在远处的山丘上,在那儿坐下为我爱而泣。

    直到每滴眼泪流干为止,你为国出征也是我最爱的人。

    去吧,去吧,为国而战。

    你无声无息地离去对我来说也许会好一些。

    不然我怕我会抑制不住自己,奔向我最爱的人怀中。

    我将卖掉我的石块,卖掉我的绕线筒。

    哪怕卖掉我唯一的纺车,我也要为我爱之人买一把钢剑。

    你会是我永远的爱人。

    去吧,去吧,为国而战。

    你无声无息地离去对我来说也许会好一些。

    不然我怕我会抑制不住自己,奔向我最爱的人怀中。

    我会染红我的衬裙,我会祈求全世界保护我的爱人。

    就算我的父母要我去死,你也永远是我的心肝。

    去吧,去吧,为国而战。

    你无声无息地离去对我来说也许会好一些。

    你会是我永远最爱的人。”

    “你唱的歌是什么意思?”西弗勒斯看着她的眼睛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吟游诗人还是王子。”波莫娜半躺在床头,用指尖整理着他半长的头发。

    嘴巴除了接吻、吃饭、说话还能唱歌,刚才她唱的就是一首法语歌。

    法国人真的挺爱国,尤其是法国大革命期间,当国内乱成一团的时候,周边各国也在窥伺这片肥沃的土地。

    当时国内有投降主义者,也有主战派,拿破仑带着士兵,像当年汉尼拔一样翻越阿尔卑斯山入侵意大利。

    这是死中求活的一步险棋,就跟孙中山发动辛亥革命一样,不将满清政府推翻中国是没有未来的。

    一,他们没把国民当人看,汉人是满人的家奴。

    二,听不进去劝告,对国民全面奴化教育。

    三,没有忧患意识和自强之心。

    那个时候的男人别说当顶梁柱了,连主心骨都当不了。霸王别姬里,男扮女装的程蝶衣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是幼年被一个太监摧残成那样的,对于老太监这种人,她只想到变态这个词。

    歌词里唱的“岩石”也不是真的石头,而是红宝石、绿宝石这些珠宝,为了给爱人凑一身装备,女孩把她的珠宝首饰全卖了,谁家父母碰上这么个傻瓜女儿肯定要气死。

    但她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有一些战争是无法避免的,白瑞德在明知道南方军大势已去的时候还去参战,这是他履行身为一个南方人的义务。

    斯嘉丽不明白,她恨死他了。

    如果白瑞德留下,她们可以结婚,在泰拉过上不怎么富有,却在乱世中比较平静的生活。

    斯嘉丽也不用杀人,白瑞德会处理好一切的,可是“船长”却走了,在如血的夕阳下抛下女人,前往满是硝烟和鲜血的战场。

    多么混蛋的一个臭男人。

    斯嘉丽为了三百美元跟他睡一觉一点都不心虚,不为什么,因为他是坏家伙白瑞德。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出神地思索着“我是诗人还是王子?”

    “你快活么?”她轻声问。

    他伸了一个懒腰。

    “我不知道法国人是怎么想的。”他一边伸懒腰一边说“为什么要支持同性睡在一起,异性恋有什么不好?。”

    “你认为巫师界会让同性恋合法吗?”

    西弗勒斯哈哈大笑起来“你这玩笑很好笑。”

    巫师的人口比麻瓜还要稀少,如果同性恋合法了,那么人口估计还会下降。

    邓布利多家两个男孩,阿不思是没戏了,阿不福斯则和山羊住在一起,这一家的血脉也快断绝了。

    巫师永不可能让同性结婚合法化,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恋情注定是没有办法公开的。

    甚至那还会污损阿不思的名声,他可能会被当成那种有特殊癖好的人,不允许进入到处都是孩子的学校。

    “我为他感到遗憾。”波莫娜说。

    “你不该为他流泪。”西弗勒斯冷着脸说“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她不希望他再用那种愤世嫉俗的语气说话,于是就吻了他,可真是奇怪,距离2月23日才四天而已,她的心态就完全变了。

    “我能又是诗人,又是王子吗?”他好心情得问“告诉我刚才你唱的是什么?”

    “学点法语吧,先生。”她得意洋洋地说,将他之前的话回敬了,然后坐起来,披上了晨衣。

    “你对我用魔法了?”他在她身后说。

    “是你对我用了魔法。”她回过头,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雪花耳环“而且还是黑魔法。”

    她敢保证阿不思肯定认不出现在的她,现在她身上到处都是“岩石”,闪闪发亮,看起来耀眼极了。

    女人随时都有追求美丽的权力,虽然施华洛世奇水晶在普通水晶里算是贵的,但她喜欢那些设计。

    “我们错过了水晶世界,只是路过真的太可惜了。”

    “过来躺下。”他朝她伸手。

    她看着那个丑陋的王子,很矫情得没有答应他的邀请。

    她拿着魔杖,一边在包厢里转圈一边让它吐出白色的烟,将自己的天鹅守护神给召唤了出来,然后她让它从车窗飞了出去。

    “你干什么?”他看着那只飞出去的天鹅问

    “实验。”她说“守护神可以传口信,那么它能不能降将看到的东西给我看,我派它去水晶世界去了。”

    “你不怕守护神吓着那些麻瓜?”

    “他们是艺术家,会以为是缪斯女神来了。”她调皮得说“再说,谁会拒绝天鹅呢?”

    她拿起桌上的旅游杂志,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翻阅,幸好午餐的时候她机智得拿了一个巧克力冰淇淋,并用冰冻咒保温了。

    热过了头,吃点凉的能降温,意大利位于地中海,天气比较炎热夏季最出名除了披萨的就是冰淇淋。

    那种甜甜的味道让她觉得幸福极了。

    “我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法国女孩格外迷人了。”他躺在床上看着她说。

    “快把衣服穿上,马上要到下一站了。”

    西弗勒斯一挥魔杖,所有的窗帘都放下了。

    “这样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在骤然漆黑的包厢中说“我们一起分享那个冰淇淋怎么样?”

    “你知道吗,我以前想过,和你们一起坐霍格沃滋特快,午餐由我准备,大家一起共进午餐。”波莫娜舔了一下勺子“我口袋里还有一点食物,咱们晚餐不去餐车吃怎么样?”

    “为什么?”他魂不守舍地问。

    “我不喜欢约瑟夫。”她坐到了床边,舀了一勺冰淇淋送到他嘴边。

    他盯着她,慢慢张嘴把那口冰淇淋吃掉了。

    那视线当她觉得不舒服极了,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冰淇淋,开始集中意念,和那只她放出去的守护神取得联系。

    那只自由的鸟飞过了巍峨的群山,还有茂密的森林,就像凤凰福克斯曾经在霍格沃滋的禁林所做的一样,将一个试图袭击麻瓜登山客的摄魂怪给赶走了。

    然后它得意地叫了一声,继续朝着水晶宫飞去。

第四十九章 紧急制动

    被宠坏的小孩往往有一个特质,那就是他不喜欢谁,就不会和大人一样,碍于利益关系,勉强维持友好往来。

    波莫娜死都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宠爱”的一天。

    天啊,这可真是活见了鬼,难道她没有西弗勒斯成熟还不够遭么?

    她不喜欢约瑟夫,甚至不愿意吃他烹饪的食物,但西弗勒斯没有惯着她,还是带着她来餐车就餐了。

    昨天他们在雪山上一个木屋餐厅里,和一群年轻人一边喝德国啤酒一边吃瑞士的美食。他们彻底喝醉了,甚至有人跳到长木桌上跳舞,那个时候他们看起来是多么尽兴呐。

    “来来来,美人儿,快给我们拿酒来,美人儿和美酒我都爱!”

    她喜欢泰坦尼克号三等舱的气氛,现在的餐车就像是头等舱,到处都是让人窒息的礼仪,难怪罗斯会想要逃脱了。

    不过奇怪的是那吵闹的一家人,他们并没有出现。

    也许他们是下车了。

    她没有怎么多想,绝大多数乘客都是彼此的过客,短暂相会后就各奔东西……

    “他在那儿。”

    就在波莫娜看着菜单准备点菜的时候,一个乘务员带着一个小个子男人指着西弗勒斯出现在餐车入口。

    那个干瘦的中年人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斗篷,看起来精神不错,行动很迅捷。

    “你就是埃德加史密斯先生?”他用带着法味的英语说。

    “是的。”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说。

    “我是法国巫师铁路公司的监事路易斯·梅尔韦耶,我听列车员说你好像懂点医术,也许你能帮一下埃尔文·冯·洛林先生,他有点不舒服。”

    “他病得很重?”

    “我不知道,请去看看吧。”

    波莫娜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她不会让他一个人落单的。

    他们跟着乘务员来到了家庭包厢,它比他们住的普通还要宽敞,甚至还有个类似小客厅的地方,足够开一个小型的私人演奏会了,那三个吵闹的孩子站在父母的房间门口,从敞开的门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呻吟声。

    十二表法里规定,出殡的时候女人不能无节制得嚎哭。

    定这个规矩的一定是男人。

    洛林太太秉承着德国女人一向的内敛和贵族礼仪,或者说她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个午餐时精神很好的洛林先生现在和衣躺在床上,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他身边自然的韵律很不协调。

    “他吃了多少拉莫拉鱼?”波莫娜问乘务员。

    “什么?”那个带他们来的乘务员和刘易斯都傻眼了。

    “他魔力暴动了。”她没好气得说,两个人再次和鸽子一样睁大了眼睛。

    一般来说,魔力暴动会发生在小巫师的身上,那个时候他们对自己的身体掌控力不够,成年随着掌控力精进,就不会存在这种问题了。

    但是一个人要是有太多魔力输入身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力,即便他成年了一样会暴动的。

    “扶他起来。”西弗勒斯说“他不能躺着。”

    小个子和乘务员将洛林先生扶了起来,他像是经历了可怕的痛苦,动一下就哀嚎出声。

    “你必须把魔力消耗掉。”西弗勒斯在洛林先生耳环大吼“不然你会死的!”

    “他的魔杖在那儿?”波莫娜问洛林夫人,但她根本听不懂她说什么。

    “在爸爸的手杖里。”门口的小男孩用英语说。

    西弗勒斯这时又用德语说了一次,波莫娜将洛林先生的魔杖取了过来,它没有和卢修斯的手杖一样装饰着蛇头,而是一个徽章,里面的魔杖黑漆漆的。

    “我带他出去,把火车停下。”

    路易斯立刻交代了乘务员一番,紧接着问西弗勒斯“需要我干什么?”

    “把女人和孩子带走。”西弗勒斯说“这里有我们两个就行了。”

    路易斯看着波莫娜,似乎是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处理这么棘手的问题。

    “我想,你还不知道你的同事正在不法勾当。”波莫娜微笑着看着他“你知道车上有人卖拉莫拉鱼吗?”

    “谁?”小矮个很冷静得说。

    “你可以去问一问厨师。”波莫娜转头不再看路易斯“现在,带她们走。”

    魔力暴动是很危险的,阿里安娜一个女孩子都把她成年的麻瓜妈妈给震死了,还有艾琳,一样因为西弗勒斯的魔力暴动受了严重创伤,小巫师都如此何况是成年巫师,如果处理失当,他们三个都要完蛋。

    波莫娜挥动魔杖,用了一个防御咒,不管有用没用,能挡一下是一下。

    洛林夫人和她的孩子们被路易斯带走了,车厢里就剩下他们三个,洛林先生的手上青筋凸出,他一直捂着头,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根本就没法集中精力。

    “该给他喝点魔药吗?”她心慌得问。

    “我不这么想,那会破坏他身体里的平衡。”西弗勒斯说“你觉得放血会有用么?”

    “什么?”她吃惊地问。

    “那些信,你忘了老傻瓜说过,可以从血液里榨取魔力。”

    “血液里的是他自己的魔力,现在是外来的魔力太多了,把自己的魔力放走,他还有力量控制外来的魔力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问我?”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支持放血。”波莫娜咬着牙“我就知道乱吃东西会出错。”

    “不喝魔药,不放血,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他问。

    “黑根草。”她灵感爆发一样说“食用它可以抵消一部分魔力。”

    “好主意,把它给我!”西弗勒斯朝她伸手。

    “我身上没带。”

    “什么?”

    “那种魔药很稀有,而且很昂贵………”

    “我记得我送给你的温室里面有它。”他僵着脸,看起来像是要发火了。

    “我很久没去马尔福家了。”她心虚地说。

    西弗勒斯看着她摇头。

    “这不是我的错,是你……”

    “总是这样……你们女人,总是说,都是我们的错……”洛林先生都这样了还不忘说话。

    “没错。”西弗勒斯附和着说“你怎么不说你在无关的人和事情上花费太多精力了。”

    波莫娜看着这对“联盟”。

    “发生什么事了?”(whatthehell)她大吼着。

    “你感觉怎么样?”西弗勒斯问洛林先生。

    “我的头快爆了。”洛林先生满头虚汗。

    “你吃了多少鱼?”

    “两条。”

    西弗勒斯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就是两条巴掌大的鱼,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也就在这时,火车渐渐慢下来了。

    波莫娜看向窗外,这里是一片森林的边缘,杉树长得像利剑一样挺拔。

    “也许森林里有黑根草。”她不抱希望地说。

    “别走远了。”他说“还有,遇到危险记得叫我。”

    “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洛林先生问。

    “尽力控制住那股力量,别把自己给炸了。”西弗勒斯不负责任地说“你遗嘱立了吗?需不需要给你找个律师?”

第五十章 接力赛跑

    洛林一词来源于“洛泰尔王国”的法语称谓,洛林大区位于法国东北部,与比利时、卢森堡、德国接壤。公元1736年正式并入法国版图,1940至1945年间再度被德国占领,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法国才重新收回该地区。

    神圣罗马帝国后期,1804年开始,统治奥地利帝国和奥匈帝国的家族的名字叫做哈布斯洛林家族,一直到1918年奥地利成为共和国。

    法国的圣女贞德也是来自洛林地区,同时这个姓氏一直都是黑森州的统治者,他们早就已经进入了德语圈。

    如果那个埃尔文·冯·洛林先生真的是那个“洛林”的话,那就有可能是洛林公爵的亲戚,鸫鸟是洛林家族的族徽,埃尔文的手杖上就有一个,只是现在法国和德国都没有贵族了,所以梅尔韦耶才用“先生”来称呼他?

    这是一个大人物,难怪会有法国铁路公司的监事亲自出马了,如果洛林公爵死了,那么法国铁路公司就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讲道理得说,这是洛林自己要贪吃才搞得自己魔法暴动的,问题是拉莫拉鱼是禁售的,偏偏这鱼在国际列车上偷偷有人出售。

    哦,这辆车是从法国开出来的,那么就和英国的董事没有关联了,马尔福“先生”又逃过了一次危机。

    火车停在荒山野岭,也没个参照物,就算想叫医生来,也没有合适的坐标幻影移形,况且等他们来了,洛林大公估计已经变成肉末了。

    霍格沃滋不准幻影移形,但是可以制作门钥匙,亚瑟出事那天,韦斯莱家的孩子们就是用门钥匙到达圣芒戈的。

    同时94年的世界杯也是魔法部制作了门钥匙,让全世界球迷到英国,波莫娜的口袋里有戈德利克山谷别墅的钥匙,她一直忘了把它交给德拉科,这一次刚好能派上用场。

    她可以把钥匙交给西弗勒斯,让他回英国的马尔福庄园,把黑根草拿来,这样总比她在这个茫茫大山里盲目得去找一株小草现实得多。

    在火车停下来后,她把这个计划告诉了西弗勒斯。

    “我回来的时候怎么办?”他问到。

    波莫娜举手示意手上的召唤戒指。

    “或者,我也可以做一个门钥匙。”他转回车厢拿东西做门钥匙去了。

    波莫娜则带着爵爷往林子里走。

    就算他要爆炸,至少也不要当着孩子们的面。

    这种由于外力而魔力暴动和因为自己情绪失控而魔力暴动是不一样的,将那些多余的魔力消耗掉是最好的办法。

    洛林开始在森林里大肆破坏,他使用的应该是黑魔法,大树呜鸣着倒下,波莫娜立刻在周围释放了麻瓜驱逐咒,还有其他防御咒,防止有人卷入其中。

    世界有很多很多主义,虚无主义、后现代主义、理想主义、现实主义,还有法律边缘主义和法律中心主义。

    法律中心主义者认为,法律对人的道德和行为有重要塑型作用,而法律边缘主义者则与他们相反,认为法律是来自等级权威的规范,或者说是阻碍他行为的,比如法律不允许贩卖拉莫拉鱼,约瑟夫却卖了,他从中牟利,法律没有对他的道德和行为起约束作用,这就是法律边缘主义者。

    恶法亦法是要反对的,但不是所有的法律都是恶法,有些规矩是必然要遵守的,不遵守就没有秩序可言了。

    麻瓜学者很焦虑人口问题,他们研究了从1950年到1996年的新生儿、结婚率、离婚率及非婚生子女的趋势,战争之后是生育高峰,法国的生育率从19世纪就开始下降。

    20世纪70年代结婚率降低,离婚率增加,同时非婚生子女的比率也逐渐赶超婚内生子。

    简单的说,就是未婚同居和出轨所生的孩子,几乎要和正式结婚生的孩子一样多了,1940年非婚生子女仅有5%,1993年就有31%了。

    信封天主教的国家,诸如意大利非婚生率非常低,而美国、英国则高得多。

    有趣的是,美国非婚生子女来自同居者的比较少,只有25%,还有21%是未成年所生,剩下的则是“父不详”的私生子。

    美国单亲妈妈很多,而且在欧洲,很多生育了孩子的父母选择了同居不结婚,一般人的理解是同居可以帮助理解彼此,最终缔结婚约,现实却是,同居10年后分手的情侣数目是结婚的两倍,同居比结婚还不稳定。

    彼此性格不合,结婚了只能忍,离婚的代价太高昂了,要分财产和抚养费。

    同居则不一样,说分手就分手,把自己的东西搬走就结束了。

    根据1936年到1960年瑞典女性的研究数据,同居拥有一个孩子的情侣是结婚拥有一个孩子家庭的三倍。

    同居关系的法律约束太少了,离婚和失亲对孩子造成的影响很大,不负责任的父母离婚分手,孩子是受害者。老马尔福和茜茜为了德拉科保持家庭表面完整,卢修斯还想挽回,茜茜就不一定了。

    他们就没经过同居,毕业后直接结婚了,如果这时候有人提出同居是阻碍人口增长和结婚率的,肯定会有人耻笑。

    这部分人就是婚姻法的边缘主义者,他们不想被婚姻法所约束。

    那年波莫娜去XZ,碰到一个中国巫师,他认为孤男寡女共度一夜,西弗勒斯就该为她负责了,这是道德出发的观点,和法律无关。

    由此可以得出道德和法律对人的行为有约束作用,无视道德和法律的人是“自由的”,他们的行为和“传统”没有什么关联,本该是边缘人,现在成了主流。

    克制自己的欲望,在结婚前不和女孩同居多难啊,以“试婚”为名义,既享受了婚姻带来的那种归属感,又随时可以获得单身的自由。在容易的选择和正确的选择中,绝大多数人都会选容易的。女孩子总容易这样,担心不答应男友的要求他就会移情别恋。

    波莫娜也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莫名其妙同居了六年。

    “你真是一个蠢材,赫夫帕夫。”她喃喃低语着,继续看着洛林,没多久,她的同居对象出现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这个手套你拿着。”他把阿不思留下的皮手套丢到了地上。

    “现在的五点四十分,如果我6点没回来,你就在六点的时候把它捡起来。”

    “二十分钟?”她惊呼。

    “我会提前点回来的。”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5点50分的时候用一次戒指。”

    波莫娜把戈德利克山谷的钥匙交给了他。

    他选中了被施展了“门托斯”咒的钥匙离开了。

    在争分夺秒的时候,时间流逝的很快也很慢,大约在5点48分的时候,西弗勒斯回来了,他不仅带回来了黑根草,还把德拉科马尔福医生带来了。

    “别跑!”就在他们出现的时候,火车那边传来了怒吼,只见那个闯祸的厨子约瑟夫从车窗里爬了出来,然后幻影移形了。

    路易斯和另外两个乘务员正气急败坏地吼叫。

    “这真是个疯狂的世界。”她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厨子跑了,今晚谁做晚餐?”

第五十一章 流浪者的夜歌

    贵族和皇室都有很多仆人,但是那是封建社会,君主立宪后英国皇室的仆人数量较以前减少了很多,至于法国和德国,王室都没有了,贵族能用仆人就更少了。

    马尔福家没有贾斯丁家那样的头衔,他们家的仆人就是家养小精灵,洛林家出门却连个家养小精灵都没带,实在不像昔日奥地利的统治者。

    专列上有个可步入的柜子,里面施展了扩展魔法,储备的食物有一个仓库那么多,甚至还有一个专门养鱼的小池塘,约瑟夫卖的拉莫拉鱼就养在鱼池里。

    本来犯罪现场该予以保护,但是在拍照取证后路易斯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心情,到了萨尔茨堡后顶替约瑟夫的厨师就上了车,他正常使用那个“储物柜”,一点都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

    整列火车一共也就一百多个客人,再说已经有人已经用餐,或者自带了食品,那比要喂饱霍格沃滋上千个处于成长期的青少年和各种各样的神奇动物要轻松多了。

    本来她还想自告奋勇担当厨师,后来被两父子给阻止了。

    德拉科的生活自理能力及其糟糕,他在野外是活不下去的。

    但是他是医生,没有他如果其他人生病受伤了也一样会死,他选了这个专业真是走运。

    萨尔茨堡虽然是奥地利共和国萨尔茨堡州的首府,是奥地利第四大城市,但它只是个人口15万的小城,洛林大公在经过发泄以及吃了黑根草之后身体极度虚脱,小城里的医疗水平可没办法治疗他。

    根据“德拉科医生”的专业意见,大公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用魔法交通方式旅行,最终的解决办法是在萨尔茨堡乘坐火车倒回慕尼黑。

    英国修一条从伦敦到苏格兰霍格沃滋的铁路困难重重,在欧洲巫师铁路网却到处都是,从英国被教父抓来,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的马尔福少爷就这么在萨尔茨堡下车,陪着洛林一家去慕尼黑了。

    她好像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继续享受蜜月旅行就行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小插曲,火车继续在崇山峻岭之中蜿蜒行驶。

    黑巫师就像黑根草一样,本体是黑的,只是个别人会开出白色的花,绝大多数黑巫师还是黑夜里的狂欢者,以制造混乱和杀戮取乐。

    男人追求女人,要约会、看电影、游玩,经历墨菲定律之中所谓的“登门槛效应”,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男人和男人之间没那么费事,你明白我的目的,我明白你的目的,我觉得你不错,你也觉得我不错,一拍即合,不像女人那么麻烦。

    喜欢异性的男性,如果发现有同性对自己感兴趣会觉得非常厌恶,同性恋者用“登门槛效应”一步步让对方答应自己的要求是无效的。

    阿不思也许是天生就有那方面的取向,才会和格林德沃有那种关系。

    至于格林德沃,如果流落荒岛,有一个长得十分难看的女人和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男人,绝大多数男人都会选长得漂亮的男人。

    身材健美、容貌漂亮的人更容易在爱情和工作中受到照顾,而丑人则容易被人歧视。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卡西莫多长得很难看,可是他的心灵美。

    阿斯梅拉达拉爱上了不该爱的英俊却放浪轻浮的军官费比斯救出,他能出手救她于被歹人追追逐的危难,却扛不住社会给他的压力,最后阿斯梅拉达葬身于集体狂欢的公开处决中,反而是那个曾经追逐她的丑陋的卡西莫多为了她复仇,将以前言听计从的副主教推下了钟楼。

    爱与欲能把人弄得理性全无,爱情和战争都能让人失去理智。

    AmorsorMors,是爱或死,一个男人迫切地想要和女人在一起,但是女人拒绝与他同居,这无疑是让他觉得痛苦的。

    他付出了爱,女人却没有给他想要的回报,这就是为什么巴罗杀了海莲娜的原因。

    海莲娜想要追求智慧,巴罗却希望她能回应他的爱情,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当然有权力掌控她,巴罗想把那只自由的鹰掌控住。

    一直对他说不,他会变得很暴力,极端嫉妒一样会引发暴力问题。

    女性怕男性,是怕男性杀了她们。

    男性怕女性,是怕女性看不起他们。

    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但女人要是仗着这一点为所欲为,使用语言暴力攻击男人,男人就算不怕女人看不起了,也会对她心生恐惧。

    萨尔茨堡是舒伯特的故乡,为了纪念那位伟大的麻瓜音乐家,有一位小提琴手奏响了那段音乐,可是她并没有在那静谧优雅的音乐声中得到安宁。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格林德沃到底有多爱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是和其他男人一样,利用了“女人”对他的感情?

    年轻的阿不思无疑是可爱的,格林德沃被关在纽蒙迦德五十三年,他记忆里的阿不思已经老了,变得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和胡子,看起来非常慈祥。

    当阿不思不再年轻美貌了,格林德沃还会爱他么?

    在他写给阿不思的信里,他是个很在乎自己外表的人,当容貌不在,灵魂还能触动他么?

    “你在想什么?”

    关于爱情,但她没有说出声,这种在阿不思看来能战胜伏地魔的强大武器好像并不十分可靠。

    最终,将人与人约束在一起的还是“契约”。

    如果他没有和纳西莎立牢不可破的誓言,也许“坏运气”不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应该还在苏格兰的某幢空屋里隐居。

    它没有头等包厢那么豪华,却一样舒适,她的女儿也应该已经降生了。

    她抚摸着小鸟蛇蟑螂堆,它蛇一样的身体盘在她的手腕上,舒服地发出鸣叫。

    她其实表现得还不错,没跟某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把洋娃娃当孩子的疯女人一样,抱着一个破烂的人偶喃喃低语,她只是把一只动物当成人,打算将一只鸟蛇教成“人”。

    时间不能抚慰伤痛,只是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能让她暂时遗忘。

    西弗勒斯说,她不能把宠物当成孩子。

    然后西弗勒斯让德拉科照顾蟑螂堆一段时间,当德拉科需要力量战斗的时候,他并没有将它当成“人”,差点用催长咒让蟑螂堆提前长大。

    就连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都比她理性。

    想想前任神奇动物保护课老师凯特尔伯恩,他的手脚都被吃掉了,那些神奇动物很美也很危险,那是另一种“美丽的怪物”,但她和纽特斯卡曼德一样希望那种“美丽的怪物”能多一点,只是她没有纽特的那种本事,能控制住那些动物,还是魔法植物更适合她。

    “我在想,把你送我的温室随身携带,以后我们可以住在温室里,不用住帐篷了。”她说“你见过纽特斯卡曼德的旅行箱吗?”

    “我听说过,好像他的魔法动物园在纽约制造了不少麻烦。”

    “是啊,没错。”她无趣得说,她差点忘了,带着那个旅行箱,就不能使用魔法旅行的方式,要乘坐麻瓜的交通工具了。

    “我送温室给你是希望你能高兴,不是给你制造烦恼。”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她很听话得过去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亲密得仿佛成了一个人。

    “你想听我唱歌?”

    “没错!”她高兴地说。

    “你想听哪首?”

    她想听那首男孩子们唱的会保护女孩的歌,但是西弗勒斯不喜欢。

    那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而且她也不觉得男孩们真的会歌词里唱的一样保护女孩,毕竟他们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她把手伸向了他的下身,嘴唇靠近了他的耳边轻声细语:

    你仍然是从天上降临,熄灭一切烦恼忧伤

    谁有双重不幸,你也给他双重抚慰

    哎,我已经厌倦浮生

    管什么欢乐和痛苦

    甘美的安宁,来吧,进驻我的胸中。

    “谁写的这首诗?”他纵容她的“调皮”,很冷静地说。

    “歌德。”她用带着甜蜜鼻音的嗓音念着这个德国诗人的名字。

    “所以你喜欢诗人多过王子?”他也用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我们到哪儿了?”

    “圣沃尔夫冈,现在时间还早,喝点红茶配小饼干怎么样?”

    “现在???”她清醒了一点,不可思议得问。

    “不是现在还是什么时候?”他拧了拧她的鼻子“你该多读点书了。”

    “但是我们现在是在度蜜月……”

    他没有理她,直接从变形蜥蜴皮口袋里,把那本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拿出来了。

    “把它读完。”他冷酷无情地说。

    波莫娜接过那本书,很气愤得用它敲他那颗不解风情的脑袋。

第五十二章 皇帝的甜点

    和著名的旅游城市哈尔施塔特相比,圣沃尔夫冈并没有什么名气,没有哈尔施塔特的嘈杂和拥挤,但这个地方却是茜茜公主和弗兰茨相遇的地方。

    巴德伊舍车站距离沃尔夫冈还有点距离,在那条小溪边就是茜茜从家里逃出来钓鱼的地方。

    皇帝弗朗茨很喜欢吃一家位于巴德伊舍名叫佐那的店制作的栗子蛋糕,传说它比维也纳的中央咖啡厅提供的还要好吃,为了吃这一口蛋糕,他专门到了沃尔夫冈。

    火车进站的时候,湖边开始下起了小雨,原本白天在湖中嬉戏的天鹅都回去了,一个年轻的乘务员却冒着雨,替波莫娜买回了那著名的蛋糕。

    佐纳(Zuaner)在德语里就是魔法的意思,巴德伊舍附近的山林里住着不少巫师,这家蛋糕店不只是吸引了皇帝,连会魔法的巫师都被它的美味折服了。

    其实那个乘务员不需要那么做,但是西弗勒斯帮了他们不少忙,监事在临走的时候交代了要好好照顾,于是,这一点稍显麻烦,却并不怎么费事的小忙就有人帮忙去做了。

    而所谓的特权,也就此形成了。

    雨点落在疾驰的火车上,在窗玻璃上留下一道划痕,波莫娜一边喝着和英女王一个牌子的英德红茶,一边吃着刚出炉的栗子蛋糕,读着卢梭所写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

    这本书她早就读过了,但是现在她没事做,就把读书当作消遣:

    在追求个人安乐和别人尊敬的人们中,奢侈不可避免得产生了,不久之后将由社会引来的灾难发展到极点。富人们从来没有给过穷人一块面包,却借口养活穷人,剥夺穷人的财富,迟早会使得人口大量减少。

    奢侈作为医疗贫穷的手段,恐怕会产生比它所要治疗的疾病还要可怕的灾难,或者说奢侈本身就是其中最大的灾难。

    因为要维持奢侈所需的奴仆和穷人,所有的公民和劳动者都受到了压迫和毁灭。

    奢侈就像是炎热的季风,给树木植物带来了铺天盖地的蝗虫,将有益动物的食物吃个精光,饥荒和死亡将随着热风到处蔓延。

    社会和奢侈的生活,带来了人文科学、机械技术、商业、文字以及所有使得工业繁荣和国家兴衰无用的事物。人类堕落不难认清,从农业的性质来说,它是所有技术中获利最少的,因为农业只生产最近本的生活用品,它的价格必然只适合于最贫穷的人的购买能力。

    同样的道理,我们可以据此推论:一般情况下技术获利的多寡和它用处的大小成反比。因而最有用的技术反而最不被人重视,由此我们可以知道,该如何看待工业真正的价值和工业进步产生的实际影响。

    这就是最终会给一个繁荣的国家带来的所有不幸的明显原因,工业和技术不断兴盛,要维持富人奢靡的生活,卑贱的农夫势必要背负沉重的赋税,注定要在饥饿和贫穷中度过一生。于是他们离开故土,到城市里谋生,而那里本应该是由他们供养的地方。

    繁华都市越是吸引乡下人的羡慕,我们便越哀叹他们抛弃的乡村,荒芜的大片土地,充斥着整个城市的人们沦为乞丐和强盗,注定要在肮脏的角落或者是绞架上结束他们悲惨的一生。

    就这样,国家在富庶起来的同时也在衰弱下去,人口急剧减少。即使是最强大的君主在努力增强国力然后又减少人口后,还是不眠要被穷国吞并。然而,当穷国征服了富国之后,也继续经历富裕和人口减少,再转而被另一些穷国毁灭。

    在《社会契约论》中,让卢梭将人口的繁荣当作判定一个政府好坏的标志:设立政府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让它的成员的生存和繁荣。而他们的生存和繁荣最确切、可靠的标志又是什么呢?那就是他们的人口了。假定一切情况均等的情况下,那么一个不靠外来移民、不靠归化、不靠殖民政府,而在它的治下公民人数繁殖和增长得最多,它就确定无疑是最好的政府,那在它治下人民减少而凋零的政府就是最坏的政府。

    对于卢梭的这个论点波莫娜并不完全认同,满清时期的中国毫无疑问是全世界最大的人口大国了,满清是一个不靠外来移民、不靠归化、不靠殖民政府,而在它的治下公民人数繁殖和增长得最多的政府,但它并不是个好政府,如果它是好的,那么就不会存在多国瓜分中国的历史事件。

    但同时他说的也不全错,因为现在西方贫富差距越来越大,这造成了人口数量变少,麻瓜的人口减少和巫师生育力低下造成的人口数量稀少是两个概念。

    东方哲学家认为,奢侈如同天灾,让卢梭也这么认为,农民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前就已经开始抛弃自己的土地,到城市里生活了,法国也需要农奴来耕种。

    这种社会结构在天气好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天气变差,以及拉基火山忽然爆发造成粮食减产后,饥荒就发生了。

    当穷人饿着肚子,在肮脏的城市里淋着大雨,连个干爽温暖、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的时候,贵族却将钱花在化妆品、珠宝和华丽的洛可可风格上,总会有人愤世嫉俗到使用暴力的地步的。

    一个没有家庭拖累的男人是孤狼,他什么都敢做,事实上法国大革命中起中坚力量的就是无套裤汉。无套裤汉的主要成分是小手工业者、小商贩、小店主和其他劳动群众,他们比纯粹的无产阶级稍微好一点,那些身无分文的人要从事开采砷、铜、铅等大量有害健康的工作,没有那么健康的身体去从事武装革命这种事。

    贵族所用的器皿,许多都是沾着人血的,化学反应所需的材料需要开采,否则那些镀金镀银的器皿根本没法镀上迷人的颜色。

    社会的无序造成了是非混淆,禁欲变成了罪行,财富也是首要考虑的事,社会达尔文主义是很残酷,可是人往往遵守着社会达尔文的规则来行事。

    “有谁能告诉我们,曾经蹂躏过欧洲、亚洲和非洲的蛮族是如何产生的?”西弗勒斯忽然在她身后出现,看着她手中的那一页念叨“他们庞大的人口是由于工业和艺术的发展、智慧的法律,还是他们杰出的政治体系呢?希望有识之士告诉我们,为什么这些彪悍的民族没有知识,没有科学,没有教育,没有规矩,却没有因争夺财物而故乡残杀损失殆尽,反而繁衍生息到如此地步呢?”

    西弗勒斯无奈摇头“每次当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的时候他就又冒出傻话,为了争夺可汗的位置那些蛮族一样要相互撕杀。”

    “你吃吗?”波莫娜叉了一块栗子蛋糕放在他嘴边,他张开大口,一口就吃了。

    “嗯,确实不错。”他满意得点头,然后回到办公桌边继续看文件。

    波莫娜彻底冷静下来了,包括刚才躁动的身体。

    那些狼人的数量在第二次巫师战争期间达到了顶峰,随着社会秩序恢复,他们不敢跟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得咬人,但那些被他们咬了,并洗脑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们正处于一个思想偏激,同时又忍饥挨饿的社会阶层里。

    让卢梭的想法是让那些农民回农村,继续供养城市,但资产阶级却利用他的思想激化矛盾和情绪,让民众推翻了路易十六,却并没有让那些可怜人回农村,反而留在城市的工厂里。

    粮食不会凭空而来,这种生活必须品价格飞涨吸引了投机商,价格就涨得更快了。

    无套裤汉在经济上要求限制资产者,打击投机商,吉伦特派却坚决反对规定粮食的最高限价,根据墨菲定律,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根本内容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狼人想要的东西,人类不可能给他们,粉红蛤蟆的狼人守则什么问题都没解决,却制造了更多的麻烦,狼人和人类继续对战下去,以后泰迪卢平该怎么办?

    就算没有莱姆斯的关系,他也极有可能是赫尔加赫夫帕夫的后裔,他不像史密斯家族一样高调,却因为有个有名的父亲而必然会被人关注。

    他是狼人的孩子,光这一点就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着了。

    “亲爱的,你能让人把这种栗子蛋糕送一份给哈利波特么?”她甜蜜地说“泰迪经常到他家吃饭,他也会吃到的。”

    “我觉得,你还是研究这个蛋糕是怎么做的,以后你自己做给他们吃吧,这种食物一般不会通过傲罗的检查,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西弗勒斯冷淡得说“试毒的人会把它吃光的。”

    波莫娜无奈地耸肩,他到底是希望她当有见地的女人还是打算让她当只会做美食的“甜心”?

    这家伙真难打发。

第五十三章 智慧的沙龙

    舒伯特的作品除了小夜曲以外,《鳟鱼》也很出名。

    每年的11月到2月是鳟鱼回游产卵的季节,但并不是所有的鳟鱼都需要回游,茜茜公主吊的就是鳟鱼,那条鱼据说很大,她的力量根本钓不上来,弗朗茨刚好路过,于是就帮忙把那条鱼给扯到了岸上。

    根据麻瓜的法律,湖里的鱼是不能钓的,但是波莫娜还是想办法将它当成了自己的晚餐。

    一条烤鳟鱼配土豆,淋上柠檬汁后焦香、清香扑鼻,外焦里嫩,配上奥地利有名的甜酒,实在是太美味了!

    西弗勒斯则对炖鹿肉情有独钟,虽然服务员竭力推荐他吃生的,但他还是吃了熟透的。

    他们隔壁桌倒是吃的鹿肉,雪花状的肉看起来非常诱人,不过有拉莫拉鱼的例子在,她并没有怂恿他。

    奥地利的甜点甜到让人怀疑人生,除了英国常见的巧克力蛙以外,车上还供应一种瑞士产的酒心巧克力球,只要咬开它就能听到动听的音乐,但它的销量一直没有巧克力蛙好。

    有的时候小孩子们买巧克力蛙是为了收集巧克力蛙画片,并不是真的想吃巧克力,而且比起听世界名曲,他们更爱听古怪姐妹这种符合潮流的音乐。

    就连塞丽娜都被嫌落伍了何况是肖邦,其实那些现在认为的“高雅音乐”在作曲家的时代也是标新立异的,像约翰施特劳斯一样活着就得到认可的音乐家并不多。

    绝大多数人,比如巴赫要在死后很多年才被人理解和接受。

    有些哲学家也是,苏格拉底用他的死成就了西方思想的一个重要时刻,他活着的时候可讨人厌了,死了才有人怀念起他来。

    伏尔泰和卢梭的作品被认为是法国启蒙运动的代表,他所写的确实有很多值得借鉴的东西,但是也有一些……法兰西式的内容。

    他要是真的去了解蛮族,去了解那些匈人、突厥人、蒙古人、鞑靼人就会知道中国人有多么混蛋。

    古代中国把他们的国家分裂了,吞并毁灭,然后将那些游牧民族驱赶到长城之外,蒙古除外,蒙古他们自己也打不赢,最后建立了元朝。

    分裂的目的就是制造内讧,让游牧民族自相残杀,消耗他们的人口和国力,然后找准时机进攻。

    至于北方的维京人则是因为人口迁徙问题,北方适合耕种的土地不多,更何况他们还实行长子继承制,如果次子们不出去劫掠,那么就没有食物可以吃了。

    没有了生存危机后,人的攻击性也就没那么强了,很多人都是小富即安,不需要大富大贵,更不想当什么伟大的英雄,活得那么有梦想。

    本着不搞清楚头尾是什么样就不把知识带进课堂的原则,波莫娜研究了一下让·雅克·卢梭这个人的生平。

    他写了一篇忏悔录,他毫不避讳自己的人性丑恶的一面,与大自己十二岁的华伦夫人的风流韵事,勾引贵妇,有男人想强奸他……但真正让波莫娜感触良多的是他和乌德托夫人的爱情。

    卢梭的父亲是日内瓦的钟表匠人,母亲家庭也不显赫,是一个牧师家庭,并且在他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他的家庭情况很一般,但他到了巴黎后却热衷参加沙龙,结交贵族女性,1742年他30岁的时候加入杜宾夫人的沙龙,向杜宾夫人求爱被拒后,在他的书里他写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巴黎最美的女人之一。她接待我时正在梳妆,胳臂赤裸着,头发蓬松,梳妆衣也随便披在身上。这种接待在我还是破题儿第一遭,我这可怜的脑袋经受不住了,我慌了起来,简直不知所措;总之一句话,我爱上杜宾夫人了。

    花都巴黎贵族的风流阵仗,一个钟表匠的儿子哪里见识过,他错误地理解了很多东西,比如爱情,还有女人的心思。

    杜宾夫人是萨米埃尔·贝尔纳和方丹夫人的女儿,是三姐妹中名声最好的一个,拉·图施夫人跟金斯顿公爵跑到英国去了,达尔蒂夫人是孔蒂亲王的情妇,她自己则聪明得多,没有任何闲言碎语的同时还是巴黎最美的女人之一。

    男人看女人总是带着一种美好的想象,觉得她美貌出众的同时也应该品德高尚,一如女人看男人,觉得他长得英俊应该是个优秀的人。

    在伦理上,父子不应该共享一个妻子,武则天曾经服侍过李治和他的父亲,杨玉环服侍过唐玄宗和寿王,很多人传言杜宾先生前妻的儿子在追求他的后母,他长得漂亮又野心勃勃,年纪和后母以及让·雅克·卢梭差不多。

    艺术家本来就没什么忌讳,思想非常之开放,再说这是没有证据的事,男人和女人就不能存在单纯的友谊么?于是卢梭继续追求杜宾夫人。

    如果一个女人要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得特别美丽,就会找一个又丑又笨的,这样对方就会把视线全部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了。

    杜宾夫人给她前房儿子找到妻子就又丑又温和,这种女人很容易被控制。

    虽然女人很容易被男人操控,可是也有男人被女人操控的情况,这其实很简单,杜宾夫人利用卢梭让自己的“继子”嫉妒,当卢梭失去这个利用价值后,他就被杜宾夫人遗弃了。

    杜宾夫人的沙龙有很多名人,奈尔先生、圣皮埃尔神父、萨利埃神父、富尔蒙先生、贝尼先生、布封先生、伏尔泰先生,这些人应该很正派,不会让她的名声受损。

    卢梭在这些泰斗级人物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资格,所以就大胆写起信来。她把他的信一连压了两天,连提都不提。到了第三天,她把信退回给卢梭,当面说了几句责备的话,语调之冷淡真使人为之心寒。

    在东方,给女人化妆描眉被称为“闺房之乐”,一个正派的女人不会把自己晨起梳妆的样子给丈夫之外的男人看的,卢梭自己也写了没有接受过这种招待,从一开始杜宾夫人就在释放错误的信号。

    小杜宾先生忽然暗示卢梭,杜宾夫人嫌他去看她太频繁,请他以后别再去了。

    这两个人的心思很复杂,并且还很阴暗,也许并不是每个巴黎人都是这样的,但他们代表了一种上流社会的风气,工于心计,表面的富丽堂皇下是腐烂的躯体和扭曲的灵魂,欺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年轻人不会让他们显得高人一等,他们的丑事反而被卢梭记录下来“流芳百世”了。

    巴黎的脏不只是卫生脏乱,还有人心脏乱,卢梭第二年就离开了巴黎,去了威尼斯法国大使馆,给蒙太居伯爵当秘书。

    也许杜宾夫人的这段过往让他对所谓“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贵族女性看透了,他真正的爱人乌德托伯爵夫人根本说不上美,脸上还有麻子,皮肤又不细腻,眼睛近视,眼形有点太圆,尽管如此,她却显得年轻,容貌又活泼,又温柔,老是亲亲热热的。一头乌黑的长发天然卷曲,一直拖到膝湾,身材娇小玲珑,一举一动都显得又笨拙,又有风韵,她的秉性极自然,又极隽雅,愉快,轻率和天真在她的身上结合得非常巧妙。它有的是那种讨人喜欢的妙语,不假思索,有时竟夺口而出,她多才多艺,会弹钢琴,舞跳的很好,还能写几句相当漂亮的小诗,至于她的性格,简直是天使一般,心肠好是她的基础,而除了谨慎与坚强以外,她一切美德都兼而有之,特别在为人方面,她是那么可靠,在社交方面又是那么忠诚,纵然是她的仇敌,做事也不瞒她。

    除了女人拜金,男人还恨女人有事情瞒着他,尤其是“社交”方面的问题。

    乌德托伯爵夫人不能对任何人掩饰她心里所想的事,甚至不能抑制她的任何感情,卢梭深信她就是在丈夫面前也谈她的情人,正如她在朋友面前,熟人面前,所有的人面前都谈她的情人一样。

    乌德托伯爵夫人不爱乌德托伯爵,他们是包办婚姻,她的情人是圣朗拜尔先生,圣朗拜尔先生正在服役,他是个军人,同时也是个诗人。

    乌德托夫人喜欢步行,卢梭也一样,所以他们在迷人的景色中做长时间的散步,有时卢梭能拥抱她。但仅此而已。卢梭差不多天天都去看他,他们时常先面对面的用过晚餐,然后两人到树丛深处,在那月光之下,经过两小时最热烈最缠绵的私语之后,她又在半夜里离开树丛和朋友的怀抱。

    那时候卢梭四十二岁了,不像三十岁时那么年轻,思想成熟了很多,他也和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结婚了。

    他认为不要讨一个太有才华的女人做妻子外,还应当避免讨一个花容月貌的女人做妻子,杜宾夫人两样兼备,他最后找的女人是一个旅店的洗衣女仆,她为卢梭生了五个孩子,三个都在卢梭的要求下遗弃了。

    他给妻子的不是完整的爱,至少不是完整的爱,那部分对女性带着崇拜和敬仰的爱他给了贵族女性,尤其是乌德托夫人,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有三个多月。两个人也没有隐瞒大家。卢梭说,这种亲密关系并不属于需要保密的那一类。

    但这样的关系,乌德托夫人的情人知不知道呢?乌德托夫人说:“我恐怕你的痴情把我一辈子的安宁都葬送掉了,有人告诉圣朗拜尔了,但是讲的不是实情,幸而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点也没有瞒他,在给他的信上尽讲起你,就如我的心里充满了你一样,我只向他瞒住了你那种糊涂的爱情,我原是想医好你这种爱情的,我看出他是把你的爱情当做我的一个罪过的。”

    波莫娜能感觉到,伯爵夫人对卢梭也动情了,但是卢梭是个读书人,他能抄写乐谱却不能拿起火绳枪决斗,后来圣朗拜尔从部队回来了,他和乌德托夫人一起到退隐庐,要卢梭请他们吃饭,卢梭高兴的接待了他们。

    情敌碰上了,几个能友好相处的,但卢梭却很热情得祝福他们,好像伯爵夫人和她的儿子情夫才是真正的夫妻。

    圣朗拜尔表现得十分正派得体,卢梭自认为自己没有多大错,他辩解说,是我主动追求他的情妇吗?不是他自己打发她到我这里来的吗?不是她来找我的吗?我能够避免接待她吗?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他处于我的位置,他也会和我一样行事,或许还更坏。乌德托夫人始终是个女人,如果她对一个胆子更大的男人,可能就很难坚持操守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始终不越雷池一步,算是很难能可贵的了。

    但卢梭也承认,虽然自己在内心深处做了个相当光彩的辩解,但反驳他的表面现象太多了,所以他在圣朗拜尔面前,他无法克服的羞涩使他有点像一个罪人,而圣朗拜尔,也利用他的这种羞涩,叫他难堪。比如有一次,他把写给伏尔泰的那封信读给他听,圣朗拜尔在他正念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而他竟然不敢中断朗读。

    法国人用他的思想来做大革命的启蒙运动,难怪会成为乳酪法国。

    如果他真的爱一个女人,就该鼓起勇气和竞争对手去竞争,而不是隐藏自己的意图。

    但这就是文人和军人的区别,杀人需要胆量,军队里学的就是杀人的技术,面对一个“野蛮人”,文明的卢梭不是对手。

    波莫娜也不喜欢那样的巴黎,到处都是靡靡之音,没有那种积极进取的精神,难怪盖勒特格林德沃想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明说。

    波莫娜讨厌杜宾夫人这样的女人,她更讨厌男人也这样,西弗勒斯这是第二次拿人类不平等的起源给她看了。

    西弗勒斯和卢梭的情敌圣朗拜尔是同类,因此这本书只是一种消遣时间的娱乐读物。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他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得问。

    “什么都没有。”她心烦意乱地说,拿出了一个酒心巧克力塞到嘴里。

    “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平静得说,显然要跟她耗下去。

    “那些文件是什么?”

    “我们打算开的那个公司开不了了。”

    “什么公司?”

    “制作狼毒药剂的那家公司,魔法部新出台了法律,不实名登记不许购买,避免有狼人跟上次在唐人街一样,既保持清醒的头脑又有强悍的身体谋逆。”

    “你管那叫清醒的头脑?”

    “对某些人来说,那已经够清醒了。”他讽刺得笑着“谁叫他们自己不够清醒。”

第五十四章 午夜快车

    从查士丁尼开始,几乎每一位东罗马帝国的皇帝上台后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

    君士坦丁堡是东方通往西方的大门,一旦它失守,分裂的西罗马帝国根本难以阻挡入侵的游牧民族的铁蹄,阿拉伯人也是游牧民族,他们可没罗姆人那么好欺负。

    东正教的牧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们一直都是皇帝的辅助,没有和西罗马一样凌驾在世俗之上。

    也正是因为这种合作关系,东罗马帝国才一次又一次地扛住了瘟疫、饥荒、异教战争以及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

    凯撒是罗马帝国的奠基者,盖乌斯·屋大维则是罗马帝国的创立者,在他去世后罗马元老院决定将他列入“神”的行列,并且将8月称为“奥古斯都”月,这也是西语中8月的来源。

    民主的好处是竞争和批判,一个党派做的不好时另一个党派可以马上揭对方的短,然后自己取而代之,吉伦特派不得民心,雅各宾派就上台。

    不好的地方是自己内斗争权夺利,辩论变成了谩骂,在处理突发紧急事件时反应迟缓,吵半天都找不到一个解决方案。

    这个时候集权制的优越性就体现出来了,没人会说罗斯福总统是皇帝,可是他解决了美国的经济大萧条,同时还在关键时刻说服其他不愿意参战的美国人加入反***战争,他做的事几乎和皇帝是一样的了,他在民众心里的威信让他连任四届,那个小儿麻痹症患者拥有坚强的意志,他在就职演说中曾提出“美国精神”这个词,那么什么是美国精神呢?

    1798年法国大革命期间通过的人权和公民权宣言指出:“自由即所有人皆拥有的,做一切不伤害其他人的自主权。除了保障社会上其他人享受同样权利外,此天赋的权利不应有任何限制。”

    法兰西的人权是以不伤害其他人的人权为前提而存在的,如果一个人的人权侵害了其他人的人权,又无法保障社会其他人享受同样的权力,那这种人权是无人维护的。

    美国《独立宣言》与法国《人权宣言》都提倡自由,民主,平等。

    独立宣言是一个地区宣告独立、成为主权国家,是一种宣战书,代表的是宣战。人权宣言是大革命武装冲突基本结束后发表的,代表的是和平。

    在独立宣言中提起:只要邪恶尚可容忍,人类就倾向于默然忍受。

    杜宾夫人所做的事是毫无疑问邪恶的,但是她很聪明得给了自己戴上了伪善的面纱,乱伦加利用不知情的单纯青年,她的名声还很好,没有什么闲言碎语,只有捕风捉影一样的谣言说她和继子的关系,捉奸见双,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是巴黎的常态,因为政治联姻完婚的夫妻各玩各的。

    风气差成这样,纵使能演奏华丽的乐章和动人的诗歌,也无法美化“贵族”腐朽堕落的灵魂。

    帝政时代的女性没有洛可可风格的华丽衣裙,拿破仑也不像路易十四、十五一样有那么多特别能花钱的情妇,他只有约瑟芬,一个在他贫贱的时候给予他帮助,年龄比他大的女人,他的人格魅力让他具有了凝聚力,至少女人们很喜欢他这种品质,一下子征服了一半人口的心,他在不需要皇帝的法兰西成了民族英雄。

    自由需要底线,别的也需要底线,希腊神话故事中伊卡洛斯因为太接近太阳,蜡做的翅膀融化了,这个故事教会人们不要傲慢,而故事还有半个,被人忽视的重要的知识,那就是父亲教的,不要飞的太低,贝拉特里克斯嫁给了莱斯特兰奇后就不该和她的“黑魔王”搅在一起了。

    但正如独立宣言上说的一样,只要邪恶尚可容忍,人类就倾向于默然忍受。这种无底线的容忍简直让人不忍直视,**的暴行已经到了让人不能忍受的地步,如果他们对犹太人做的还让一部分无动于衷,那么他们对雅利安女性所做的呢?

    雅利安少女不只是存在于德国境内,其他国家也有,这些少女不愿意给德国军人生儿育女。

    自然正义是终极正义,是所有人长期形成的公认的正义观念,并非某一个人的心中正义。

    贝拉既然已经嫁给了莱斯特兰奇,就不该和黑魔王在一起,那个疯女人精神不正常,她不只是让家族蒙羞,还让自己的丈夫蒙羞。

    纵使她可以用诸如爱情、忠诚这类美丽的词汇为自己辩驳,却无法改变她行为的性质。

    如果贝拉的丈夫能杀了她,或者黑魔王,那么他也不至于活得那么憋屈。

    但现在波莫娜遇到的问题是,她的精神和黑魔王存在某种联系,要么西弗勒斯找到他的灵魂毁了它,要么西弗勒斯杀了她。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里封着的那个幽灵能拿起哈利的魔杖,就算他没有身体,西弗勒斯也可能不是黑魔王的对手。

    黑魔王太强大了,莱斯特兰奇不能打败他,同时他也不能杀了贝拉,贝拉和他是政治联姻,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家族。

    这是前人少有人触及的黑暗领域,当权力不受限制,使用者随心所欲就会造成这种罪恶。

    伏地魔想要“赢”,但是真正希望他赢的没有几个,他领导的那些人都是迫于他的力量和恐惧以及各自的利益服从他,真心忠诚他的寥寥无几。

    为了赢得战争,阿不思是用了肮脏的手段,但不像他那么做还有别的什么办法?

    阿不思的计划最关键的失误是1981年10月31日的那场发生在戈德利克山谷的谋杀,他以为哈利是最后一个魂器,就像纳吉尼,加上哈利才“7”个魂器,他是意外产生的,伏地魔自己也不知道,为了凑足“7”个魂器,他还会再做一个,波莫娜认为,那个牺牲品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一个相信公平公正的优秀男孩儿。

    在皇冠反射的灿烂金光之下是让人窒息的阴影,绝大多数人都爱看日神的一面,却鲜少有人去看酒神的一面,早期人从个人的痛苦和毁灭中获得与宇宙生命本体相融合的悲剧性陶醉,尼采认为的酒神精神是虚无的世界抗争的悲剧过程中,人感受到的内心的力量,这种抗争就是换欢乐的来源。

    波莫娜理解的酒神精神有点不一样,人在虚幻的梦里跟喝醉了一样神智不清、头脑不清醒,为了达到自己的“梦想”。

    这种虚幻的梦有的是骗子用花言巧语编的,有的则是人自己臆想的,就像有的女人一直得不到爱情,幻想自己和“情圣”恋爱一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西弗勒斯爱的是莉莉,她应该从这个美妙的梦里清醒了。

    魔镜,魔镜,挂墙上。

    但是有一面镜子却是放在狮子的爪子上,它叫厄里斯魔镜,能够使人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

    还有什么比一个丑陋的女人希望得到美丽的容貌,和王子谈一场浪漫的恋爱更强烈的?

    一个女人即便她拥有一切美德,都不如一张漂亮的脸来得重要,这种嫉妒让母夜叉莱茜娅索姆诺伦用活地狱汤剂毒害了一个女麻瓜,即便那个女麻瓜是公主。

    而一个路过的男巫,则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上了振奋药剂,亲吻了沉睡的公主让她醒了过来,即便那个公主是一个麻瓜。

    国王要用她政治联姻,那个美丽的女人也许和杜宾夫人一样工于心计,但是男巫还是迷恋她,也许他爱的不是公主那个人,而是他幻想的爱情,他想象的故事里需要一位美人担当主角。

    波莫娜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衣的“魔鬼”,他正凝视着她,空洞的双眼就像是两个通道,他正在对她唱一首吟游诗人的歌,关于睡美人,还有那个带着亡灵大军攻打城堡的男巫,似乎想用他低沉好听的嗓音哄她睡觉。

    他就是那个镜子里她杀不死的恶魔。

    也许阿不思也说谎了,他在镜子里看到的不是羊毛袜,而是属于他的魔鬼——盖勒特格林德沃。

    火车在山里走走停停,入夜后上车的人反而更多了,那些人也许将这辆列车当成了某种交换不法商品的集市。

    伏地魔的母亲用迷情剂迷惑了一个英俊的麻瓜,这种魔药却没有限制销售,反而是狼毒药剂这种治病的药却被限制销售了,那明明是狼人康复计划的一部分。

    也许,在某些人眼里,狼人不需要治愈,而是该被消灭,他们的生命会成为某些人的军功、垫脚的基石。

    波莫娜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有狼人会在买药的时候实名登记的,而不实名登记,那些药就可能流入那些被芬里尔洗脑,做着狼人统治世界美梦的狼人手中,比如残忍的新月神克劳姆·克里奇。

    有的狼人喝了魔药会保持狼形看报纸,有的狼人却想着毁灭和破坏,拥有狼人强大的体格和魔抗能力的同时还有人类狡诈的智慧,多么像超人呐。

    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她该清醒了。

    但是,她还是难以抗拒幻像带来的吸引力,就像梅洛普难以抗拒那个爱骑马的男麻瓜,只是混血王子并没有她的王子那么英俊富有。

    她是多么蠢呐,做梦的时候当然可以把自己的梦中情人想象得很完美,为什么她的梦中情人满身都是缺点呢?

    “你怎么不唱了?”她问。

    “你怎么不睡?”他反问。

    “你对我催眠了?”她又问。

    他沉默了。

    “有的时候,我无法阻止他入侵我的大脑。”她低声说“他的摄魂取念是超一流的,而且他会在我的脑子里交谈?。”

    “什么?”

    “我知道,这么说听起来像是我要疯了。”她无可奈何地说“但确实是这样,那天是他提醒我车厢里有变色食尸鬼。”

    他不干不净得诅咒了一句,F开头的。

    她立刻趁着他骂更难听的话前封住了他的嘴。

    反正她在做梦,还要什么庄重。

    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一个随心所欲的轻狂女人了,夜晚是属于夜之女神的,在黑暗的掩饰下她可以干她想干的一切事情,包括骑一匹带来不幸的夜骐,在夜空中飞驰。

第五十五章 混乱的魔法部

    在寒冷的苏格兰有黄油啤酒,到了中欧地区则有维也纳咖啡,它并不适合减肥者,滚烫的热咖啡上有一层甜甜的巧克力糖浆和冰凉的鲜奶油,上面洒落五色缤纷七彩米,扮相非常漂亮。

    一大清早就喝这个或许油腻了一些,但是配上撒了一层糖粉的苹果卷和新鲜水果就没那么难受了。

    还没到威尼斯,波莫娜就享受了一次客房服务,躺在床上她就能享受到了,只是负责提供服务的那位先生看起来很不高兴,他坐在卧室外面的沙发上,看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

    关于伏地魔的问题是一个大麻烦,波莫娜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那个恶灵打扰他们的生活。

    咖啡本来是提神醒脑的,但是喝过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喝过之后会让人全身心得放松。

    食物能给人带来幸福,在这个慵懒又阳光明媚的早晨,她翻阅着旅行杂志。

    昨晚上他们路过了特劳恩湖北岸的格蒙登,那里的陶瓷非常有名,深入湖中小岛上的奥尔特宫是1891年在南美失踪的大公爵约翰·奥尔特所建,有一座长木桥与陆地相连。

    有人传说,他是因为某次时间旅行而被判定为“未出生”的人之一。

    波莫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灵感爆发得问到。

    “莉莉真的已经下葬了?”

    “什么?”

    “我的女儿,莉莉斯内普,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西弗勒斯又把视线转向报纸,好像不想理会她的傻问题。

    这让她想起了以前,莉莉伊万斯小姐其实并不是那么十分爱学习,她也有贪玩的一面,但她的朋友鼻涕精斯内普却把“力量能带来幸福”铭记于心,那么厚的《千种神奇草药和蕈类》他居然背完了。

    天才需要1%的天赋和99%勤奋的汗水,西里斯和西弗勒斯一样有那关键的1%的天赋,却不像西弗勒斯那么刻苦,纵使没有阿兹卡班的十二年囚徒生涯,他也很难是西弗勒斯的对手。

    “他在变强,密室被打开那年,金妮变得逐渐虚弱,而汤姆里德尔的灵魂则逐渐变强,如果我的莉莉还活着……”

    “她死了,我埋葬的她。”西弗勒斯打断了波莫娜。

    “神秘事物司有一个大脑厅,我听说里面有个水缸,里面用魔药培养了很多大脑,也许贝拉的孩子从母体转移出来后是在里面长大的。”她冷冰冰地说“为什么她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人人却在疯传她给黑魔王生了个孩子?”

    “那只是个谣言,他没留下后嗣。”西弗勒斯翻着报纸,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哈利波特的照片。

    “啧。”他跟牙疼一样龇牙咧嘴。

    “报纸上什么新闻。”

    “你要是想知道就起床,你想在那儿赖一整天吗?”

    “但我觉得很累。”她咬着叉子说,娇声说到“你觉得这是谁的错?”

    他不做声了。

    但是嘴角得意地上扬,那张阴郁又僵直的脸总算有了点暖意。

    “你知道维也纳咖啡又叫什么吗?”爱好美食魔法的草药教授用手指沾了一点奶油和巧克力,放在嘴里“人们称呼它单头马车,波特原本是伦敦脚夫爱喝的一种啤酒,德语里脚夫是怎么说的?”

    “Stauern。”

    “这是我们的暗号,如果你觉得我不像我,你就问我维也纳咖啡的别称是什么,Stauern才是正确答案。”

    “你没帮忙。”他没好气得说。

    “我现在觉得很幸福,西弗勒斯,用阿不思的话来说,我现在身上充满了打败他的力量,我想,他应该听不到我们的谈话。”她很无奈得叹了口气,她只希望自己被摄神取念的时候能扛得住“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你不问孩子的事了?”

    “你不会说,对吗?”

    他又变得不高兴了。

    “我们现在在哪儿?”

    “刚过玛丽亚采尔。”

    “为什么巫师火车会路过基督徒的圣地?”她不解得问。

    “我怎么知道!”

    波莫娜瞪着这个直男。

    为什么男人可以傻成这样?

    在维多利亚阿伯特博物院东方艺术馆里有一尊中国产的白瓷“圣母玛利亚”像,那其实是中国的送子观音,因她抱着婴儿,和基督教手抱圣子耶稣的圣母玛丽亚形象极其相似,因此在欧洲极受欢迎。

    拜圣母玛利亚求子的人肯定有,只是大家祷告的时候闷在心里不说,谁知道她在祷告室里想的是什么。

    “过来!”波莫娜拍了拍自己的旁边“我们一起看报。”

    “你听说过摩洛哥之战么?”他邪恶地笑着说“意大利人会想出一切借口投降,1941年在北非战场,英国对战德联军,意大利人想投降,英国人不同意,后来意大利人把英国人打败之后,强迫英国接受他们投降。”

    “什么?”她不可思议得说。

    “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向世界表明,没人能阻止意大利人投降。”西弗勒斯拍了拍报纸“狼人也在干一样的事。”

    她听糊涂了。

    “意大利人投降英军已经成惯例,后来战俘营不够了,意大利人还自己帮忙建战俘营把自己关进去,你知道每天养那些战俘要花费多少食物吗?”西弗勒斯笑着摇头“狼人也想投降,把自己关进战俘营,魔法部在讨论该不该同意狼人投降,北非战场上为了减少食物消耗,同时也可以用这些意大利人打歼灭战积累军功,英国人才拒绝他们投降的,英国这边杀了意大利派来谈和的代表,结果这激怒了意大利人,英国人被意大利人打败了,后来海军派了人接受这些俘虏。”

    “是英国海军还是意大利海军?”

    “你认为呢?”

    波莫娜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的笑脸小心翼翼地说“英国海军?”

    “没错。”西弗勒斯笑着摇头“真是不可思议。”

    “所以,狼人现在是学意大利人,如果巫师不接受他们的投降,给他们房子住和食物吃,他们就造反作乱到巫师同意他们投降为止?”

    “没错。”他抿嘴笑着说。

    “哦,我的天啊。”

    “有一封匿名信寄到了预言家日报,一个狼人认为狼人也是人,魔法部不能用对待动物的办法秘密处决他们,现在报纸上争论的焦点是否该将狼人定义为人,哈利波特认为应该如此,在霍格沃滋保卫战中也有狼人为了保护学校作出了贡献,甚至牺牲了生命。”

    “哦,天啊!”波莫娜不赖床了,可怜的泰迪,作为哈利的教子,他肯定会被瞩目的。

    这正是他需要极力回避的,当一个赫夫帕夫可以藏在人堆里,只要保持低调,没人会知道他是狼人的儿子的。

    “决定战争胜利的不是士兵的数量,而是士兵的意志。”西弗勒斯大声朗诵着报纸上的文章“这是莱姆斯卢平最后和我说的,莱姆斯是个温和而理智的人,并不是所有的狼人都和芬里尔格雷伯克以及克鲁姆克里奇一样疯狂,魔法部长金斯莱沙克尔在接受采访时说。”

    “别那么刻薄。”波莫娜无奈地说。

    “我情不自禁。”他的薄嘴唇扭动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骄傲的、感情用事的傻瓜们,我会看着他们掉进自己挖的坑里的。”

    本来波莫娜想劝他,一想起那要实名购买的狼毒药剂就没了心情,于是她抱着他的头,狠狠亲了他一口,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一圈奶油印。

    他像是被她吓着了,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甜吗?”她问。

    “什么?”

    “鲜奶油加巧克力糖浆的维也纳咖啡,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不!”他厌恶得说“谁会喝那种小孩子喝的东西。”

    波莫娜看着眼前这个“大男人”,他小时候多可爱啊……

    他小时候可爱吗?

    波莫娜看着天花板回忆,好像他小时候就那么怪异又阴沉,一点都没小孩子样。

    现在的女孩子口味可真奇怪,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这个坏脾气的家伙?

第五十六章 鸾尾花与新月

    只要如同醉酒一样的狂热劲头过了之后,人就会清醒过来了。

    其实绝大多数狼人之所以跟着芬里尔他们谋逆是因为走投无路,那部狼人守则剥夺了他们工作的机会,只要有房子住,有食物和稳定的生活,他们就会老实了。

    问题是人类要狼人全部去死,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狼人们不想反抗都不行了。

    这趟列车大约会在午餐时间到达维也纳,这个站估计要停靠一个小时,去威尼斯或者弗洛伦萨的旅客可以下车逛一逛。

    长途旅行能下车活动一下呼吸新鲜空气确实很有必要,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法国和意大利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到了维也纳车站后,列车要把宽轨换成窄轨。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施行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也许他说的“轨”就是轨间距。

    在法国和德国能畅通无阻的列车到了意大利就不通了,法国独立之后一直向意大利扩张,占据意大利的土地,为此意大利失去很多领土。

    法国南部的尼斯地区,这里风景美丽,非常漂亮,但是在16世纪之前,这里属于意大利,是法国抢来的。还有意大利门口的科西嘉岛,原来也是意大利的,离意大利也更近,但是最后也被法国抢去了。虽然二战时期的意大利人碰到英国人就投降,但是和乳酪法国之间的战争却没有退过,1940年的5月份,德军势如破竹,一举攻入了法国的领土,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法国接连被打得丢盔卸甲,到了6月份,法国连自己的首都巴黎都被攻陷了,当时的意大利眼见法国如此惨败,可以乘机捞点好处,于是,当即宣布将派遣32万的军队向法国发起了攻击,当时驻扎在意大利和法国边境的法国军队兵力少得可怜,只有不到5个师,大概5万人左右,而且防御工事也是马奇诺防线的末端,工事非常薄弱,按理来说,这样的防御几乎就是给意大利送人头的。

    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无数人都傻眼了,32万的军队非但没有将法国人那脆弱不堪的防线攻破,反而还被法国人猛烈的反击打得落花流水,意大利军队被打得只能选择仓皇撤离,最终进攻法国的事情再也不敢提及了。

    在法国大革命后拿破仑统率法军侵入诸侯割据的意大利,自称法国皇帝和意大利国王。拿破仑兵败之后意大利又陷入了分裂。后来撒丁国王在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的帮助下统一意大利。

    科西嘉是属于意大利的,但是意大利人总是被法国人欺负,于是他们就找德国人当盟友。

    拿破仑的“法兰西第一帝国”是法国扬眉吐气时代,曾经差一点征服整个欧洲。

    在拿破仑出生的1769年8月,法国与热那亚对科西嘉岛的统治交接还没有彻底完成,因此拿破仑出生时也算是“热那亚人”。热那亚后来成为统一意大利的主体部分,拿破仑也就被有些人视为“意大利人”。

    但很多意大利人并不喜欢拿破仑,当1796年法军战场转移到艺术圣地意大利时,一场不可避免的搜刮热潮开始了。

    短短一年间,意大利各大城市面临被洗劫的厄运,拿破仑收获之丰富,竟说出“除了都灵和那不勒斯略有剩余外,我们已经拿走了意大利所有具有艺术价值的东西。”

    不过要把到手的宝贝运回法国,可不是那么容易,战利品被打包后从利沃诺港出发,走海路至马赛,而后被转移到驳船上,经无数运河和内陆水道,才进入塞纳河。

    后来通铁路了,意大利人在修建铁轨的时候也保持着“我能给你添加一点麻烦就绝不让你好过”的原则,这是国家防御的一部分,免得意大利战败,法国人抢战利品从陆路运输方便,于是,就有了这条轴间距不一样的铁路。

    意大利是二战战胜国,没错,他们真的是战胜国,但是是一个受限制的战胜国,在盟军登陆西西里以后,意大利见势不好,就私下和英国沟通,以英国不追究主要人员的战犯责任为条件投降。

    丘吉尔担心英国人的伤亡,也就同意了,之后意大利监禁墨索里尼,退出轴心国,之后对德国宣战,于是他们就成胜利者了。

    苏联和德国人在东线拼杀得血流成河,苏联虽然没有继承拜占庭帝国的国土却是继承了东罗马帝国传统文化,东线可没有“乳酪”和“通心粉”,只有冰天雪地和枪林弹雨。

    那是战士的战斗,同时也是惨烈的战斗。

    凡是见过战争惨烈的,都不想看到再有战争发生,战争只有结束的时候才是美妙的,希望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最后一次世界大战了。

    在16世纪法国不仅自己对于意大利的野心屡次破产,而且国内的勃艮第地区由于与西班牙之间有着继承争议,岌岌可危。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法国一反中世纪的宗教狂热,在国家利益面前选择与异教徒奥斯曼结成联盟。

    在当时的欧洲看来简直是臭名昭著,因此大家取名渎圣同盟。

    8世纪阿拉伯帝国快速崛起的时候,拜占庭帝国凭借着君士坦丁堡和黄金湾,守住了阿拉伯人从陆路入侵欧洲,但是阿拉伯人凭借着宗教的力量快速扩张,当时的西班牙也是他们的领土。

    这些阿拉伯人翻越比利牛斯山进攻法国,8世纪时巫师和麻瓜的关系还没那么紧张,布斯巴顿的巫师也参与了保护国土的战争。

    在这场战争中,法兰克的墨洛温王室毫无表现,倒是宫相查理一战成名。

    他很走运,负责指挥战争的西班牙总督在乱军之中被箭射死了,气势汹汹的阿拉伯人被迫取消了进攻,而查理也成了保护法国的“英雄”。

    法国是最早普及基督教的国家,经过了四个世纪的传教后,神权已经很有号召力了。

    在矮子丕平的儿子查理曼称帝之前,教宗都没有为皇帝加冕的权力。

    查理、丕平和查理曼这祖孙三代人,成功得以权臣的身份篡夺了墨洛温王室的皇位,却留下了了一个尾大不掉的麻烦——“君权神授”,教会又根据《伪伊西多尔教令集》宣称教皇权利高于帝王,反对世俗王权控制教会,这就是为何以前欧洲皇帝都必须通过教皇的加冕的原因。

    人们对宗教的狂热已经失去了理智,平民听教士的多过听领主的,东罗马帝国这边则在砸毁圣像,世俗权力高于神权,东罗马帝国不仅要面对阿拉伯人入侵,还要防备西罗马人背后捅刀子。

    实际上西罗马人也真的捅了,十字军东征时期那些乡下人洗劫了君士坦丁堡,无数希腊文献被运到了威尼斯,再由威尼斯的舰队将战利品运往西欧。

    16世纪的时候东罗马帝国已经没有了,奥地利哈布斯堡与西班牙的联盟在当时是整个欧洲最强的势力。

    强势的奥斯曼一直保持着优势,在苏莱曼的带领之下,奥斯曼攻占了匈牙利的大部分区域。

    在伊比利亚大婚之后,结合了阿拉贡与卡斯提尔-莱昂王国的西班牙一举成为了欧洲最强的国家。由于与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联姻,西班牙王位也变成了哈布斯堡家族的领地,在最顶峰的时刻,西班牙国王查理五世甚至被选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

    由于西班牙-哈布斯堡同盟,法国的地缘政治非常危险。往北尼德兰低地,往东莱茵与阿尔卑斯山都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领地,往南的比利牛斯山脉之后是西班牙的领地。可以说法国被哈布斯堡同盟包围了。

    奥斯曼帝国军队于1683年7月14日开始围困维也纳,军队大约有138,000人,当中决定性的一战发生于9月12日,神圣联盟有70,000 人的援军抵达。

    渎圣联盟军的另一部分法国人在这次战争中反水了,法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为神圣罗马帝国支援了6000的士兵,也就是说维也纳之战是奥斯曼帝国独自和中欧的多个王国会战。

    俄罗斯大公因为迎娶了君士坦丁堡的公主成了东正教徒,此时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的鞑靼的游牧势力,在西伯利亚的殖民也卓有成效。更重要的是,在1654-1667的波兰俄罗斯战争中,俄罗斯第一次打败波兰,并且吃掉了大片的乌克兰与白俄罗斯区域,成为了欧陆不可小觑的新势力。

    在1679年维也纳爆发了最严重的黑死病,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亡。

    奥斯曼帝国在暗地里又策动了匈牙利地区的反哈布斯堡与新教势力的叛乱,最终在1683年奥斯曼决定亲自动手,将宣战布告送到了维也纳的宫廷中,大突厥战争就此爆发。

    1683年俄国历史上最野心勃勃的皇帝彼德罗曼诺夫即位,在奥斯曼围攻维也纳的战役中,奥斯曼军队有130门野战炮与19门中口径炮。而神圣罗马帝国这边守军就有370门火炮,所以奥斯曼的火炮数量不足。

    俄罗斯与奥斯曼在黑海的国家利益有很大的冲突,俄罗斯一直渴望获得黑海的入海口,但是奥斯曼却控制着克里米亚鞑靼人的部落。而且更不巧的是,在1682年签订的俄奥斯曼20年合约,彼得大帝得知奥斯曼向神圣罗马帝国宣战之后,立马撕毁了停战条约,加入了神圣同盟,与原本的老仇家波兰联手,这是俄罗斯第一次积极介入欧洲的联盟。

    但是对于奥斯曼来说,却是一个噩耗,这意味着奥斯曼将受到三方的压力,东部的俄罗斯,西方的神圣联盟,以及自己内部的问题。

    1669~1676年间,虽曾一度战胜波兰与俄国,夺取乌克兰,但在1681年以后,先后战败于俄国、威尼斯和奥地利,连续的失败让奥斯曼的士兵滋生了不满,苏丹渴望一次胜利。

    提起波兰历史,很多人都会将二战之中冲向德国坦克的波兰骑兵当做是典型的弱国象征,从而作为调侃这个多次被人瓜分国家的谈资。殊不知,同样是一支波兰骑兵,曾经在欧洲的危机关头拯救了西方基督教世界,立下了举世瞩目的功勋,波兰翼骑兵正是波兰武力顶峰的象征。

    波兰骑兵的盔甲后背一套羽翼,这套羽翼最开始的用途便是对付奥斯曼土耳其人,在土耳其的军队里,有一种投掷套索杀敌军骑兵的战法,所以波兰翼骑兵在后背插两根阻拦物,防止被套索拉下马,它们看起来就像是天使的翅膀,非常符合神圣同盟这个设定。

    9月12日,当城内的奥地利与萨克森军队出城与奥斯曼军队进行最后的决战,当奥斯曼军队的精锐骑兵与火枪近卫兵全部集中在围攻日耳曼人之时,波兰翼骑兵在国王索别斯基的率领下从山坡上突然冲出,翼骑兵的迅猛一击连破奥斯曼人的多条战线,最终让首尾不能兼顾的奥斯曼人全面崩溃。此战之后,波兰国王索别斯基被誉为包围基督教文明的英雄而永垂史册。

    那场面,据说他妈的像天使降临了,骑兵突击的时候翅膀随风飘扬,在视觉上的效果非常震撼,翼骑兵不像法国重骑兵那么笨重,又不像沙俄哥萨克或者鞑靼骑兵那样轻装,他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骑兵部队,既盔坚甲固又迅猛轻捷,可以根据战场瞬息万变的需要而选择不同的战术,落后的波兰在几百年前是一个比俄罗斯还强的强国。

    维也纳之战是中欧的多个王国与奥斯曼帝国持续300年的争斗以来的一次转折点。

    战役之后的16年,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逐渐从奥斯曼帝国中夺回匈牙利南部和特兰西瓦尼亚,当中并消灭了大奥斯曼军队。1699年两国签订和约,结束了奥斯曼帝国对欧洲的扩张。

    诸如神话、信仰之类的东西,在国与国的外交中因利益冲突而模糊了,但是在战场这种极端环境下产生的威力不亚于一个核弹。

    《圣经新约》末篇《启示录》第6章记录了天启四骑士,第一个骑士是白马,传统上代表的是征服者,魔鬼之子,第二个骑士是红马,传统上代表大领主,大刀象征着战争和毁灭。第三个骑士是黑马,代表的是饥荒和不公正的交易,这是天平的象征意义。第四个骑士是绿马,代表的是纯粹的死亡和与无尽的苦难。

    维也纳之战奥地利人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天启骑士”帮忙,士气大振,黑死病带来的阴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梅林的胡子,简直就像是真的有神相助。

    原版圣经用了一个含有代表“绿色”的希腊词根,这个词代表了生物将死或刚死时的颜色,但英文的“green”无法表达这个词义,所以就用了“pale”,它并没有准确表达出来那种状态。

    波莫娜在观景车厢看着窗外的绿色植物,脑子里回忆着那段历史,二等车厢没人奏乐,只听得到蒸汽火车的汽笛声。

    它听起来既是天使吹响号角发出的声音,又像是骑士冲锋吹响的号角声,那声音绝不如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响起的交响乐那么动听,它单调乏味,却比任何战歌都能点燃热血。

    有许多花都有自己的花语,鸾尾花的花语是好运到来。

    “祝你好运,哈利波特。”波莫娜轻声地说,希望他能和上次在霍格沃滋之战时一样,第二次躲过阿瓦达索命咒,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你干嘛说那个名字。”死而复生的魔药教授厌恶得说,他的手里还是那份有哈利波特照片的报纸,此时哈利已经不是学生打扮了,魔法部执行司司长穿的是黑白两色的正装,闪光灯造成的强光照在他已经有点棱角的脸上,还有他额头不是那么清晰的闪电伤疤。

    “我觉得他需要这个。”她感叹得说“我估计他应该不会想喝福灵剂了。”

    “嘟嘟”

    汽笛又响了,现在它听起来又不像号角声了,它本来就是和霍格沃滋特快一个型号的车头,汽笛声应该是一样的才对,她刚才果然听错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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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