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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三章 美惠之神

    反智行为是一种没有带着思考,自动生成的一种行为,中世纪时期烧死女巫、德国**主义都是反智行为。

    它是一股流淌在社会生活中的暗流,时常会被人利用,人民圣殿教的首领和创始人吉姆·琼斯一开始还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青年,在当地的教会供职,热心于救济穷人,反对种族歧视,当时盛行种族歧视的美国大环境下,他反而受尽了排斥。

    1953年琼斯开始自任牧师,自建教堂,宣传教义,同时多行善事,比如设立免费饭堂、开办日间托儿所、开老人诊所等,使得他的名气和影响力越来越大,逐渐拥有许多忠实的追随者。应该说一开始的时候,琼斯这帮人还算是个一个比较积极上进的教会团体。

    但后来琼斯开始自称是神之化身,最多时曾拥有几千信徒,连加州州长出于选票的考虑都成为他的密友。

    但在人民圣殿教迅速发展的时候,一些关于琼斯的很多丑闻流出,比如他剥夺信徒财产、伪造治愈信徒的神迹、对信徒滥用私刑,以及女性信徒被他侵害问题。这令琼斯倍感压力,感觉美国这片土地已经不太适合他的发展了,于是在1977年带领约1000名信众离开美国,迁移到南美洲的圭亚那。

    琼斯对他的信徒许诺:琼斯镇将是一个天堂,永远没有外部世界的邪恶,然而实际上,他的信徒们却在那里过着隔绝、贫穷、被禁锢和监视的生活,琼斯组建了私人武装,严格约束信徒的自由,信徒任何行为都必须要获得他的同意,1978年11月,一名叫做“里奥·瑞恩”美国众议员因为一名人民圣殿教前教徒被谋杀案件而带人来到琼斯镇调查,尽管琼斯已经做出了布置,使得瑞恩一行人所见到的教徒们仿佛真的生活得很幸福似的,但还是有一些信徒大胆地找到瑞恩等人要求跟着他回美国,此事让琼斯恼火,派出武装成员追杀,结果里奥·瑞恩等5人被枪杀,部分人逃走。

    琼斯意识到自己将在劫难逃,便胁迫全体信徒举行自杀仪式,信众们必须喝下掺有氰化物与镇静剂的草莓果汁,凡是抗拒者将被射杀、勒死,琼斯最后也饮弹自尽。有一名信众用录音机录下了整个恐怖的过程:声音中有琼斯疯狂的演说、信众的呼号声和赞美歌歌声、为孩子求情的母亲等,随着众人毒发声音渐渐减弱并最终归于死寂。

    做善事是好人的共性,琼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Zodiac可能也是通过媒体来收集“信徒”,第二个“替补”也许就是从众多他的崇拜者中选出来的。

    不论是出租车司机还是带着孩子的怀孕母亲,都和之前约会的年轻情侣不一样。

    凯萨琳·琼斯在得救后曾去查看自己的车,它被人点燃了,在Zodiac第十二封信里,他承认了这件事,那和他杀人之前发通告的行为又不一样。

    参加越战的不只是陆军,还有海军,他关于旗语和天文方面的知识有可能是在军队里学的。

    在越南,他可能享受到了那种种族带来的优越感,回了美国后却发现自己国家的孩子正在搞平权,让黑人和白人享受同等的权力。

    还有那些和女孩约会的男孩,他们太柔弱了,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在对待受害者时,Zodiac对女性要比男性残酷,两个活下来的都是男孩。

    军队需要男孩打仗,留他们的命以后是有用处的,在信里还写道:“还有从省里来的扮相古怪从不叫喊的女士和从不接吻的怪异女孩,我想她是逃不掉的。”

    女孩不接吻关他什么事?她要是想去做修女,一辈子不亲吻男人,难道世俗男子还要亲吻嬷嬷?

    至于那种“穿着古怪”,以他直男的审美可能不明白什么是波西米亚风格,70年代的女孩除了穿夸张的,有很多亮片色彩鲜明,摇滚风格的嬉皮士,还有穿波西米亚服饰的。穿不符合他审美的衣服就要被他杀死,哪个女人愿意亲吻他?

    他参加了越战,以为自己会被英雄一样崇拜,可是他并没有获得女人的青睐,因为当时美国嬉皮士经常举行反战游行,他们的信条是:击败一切不幸和冲突。

    这么做也引发了另一种冲突,当时的美国政府是主张继续发动越战的。越南战争是非正义战争,不只是越南人民,连美国人一样也深受其害,1970年俄亥俄州国民兵在肯特州立大学打死了四名参与抗议越战的学生,加上美国入侵柬埔寨,全国总罢课爆发了,十几万人涌入华盛顿抗议。

    Zodiac也许是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让那个混乱的社会恢复点秩序,像吉姆·琼斯一样在墨西哥瓦利霍建立一个由他的信徒组成的小镇,他就是镇里的国王。

    女人们要按照他的喜好穿着,然后随时等着他临幸,并且幸福地说自己是多么快乐。

    Zodiac已经等不及死后去随意折磨那些“奴隶”了,活着他就想享受到,然而他的妄想没人去执行,没人戴那些Zodiac徽章,反倒是有一家瑞士表商用那个标志设计了一款手表。

    肯定有人会买的,Zodiac很美不是么?但要是有人给他取个“疯牛病”的绰号就不会有人想要买了。

    警察会提醒女孩担心坏人,却不会夺走女孩穿裙子的权力。

    穿得太露会给自己惹麻烦,玛蒂娜穿着还比较保守,在小镇男人的眼里一样跟什么都没穿一样,自由的代价是谨慎,当一个勇敢的冒失鬼并不是件值得赞美的事。

    威尼斯女人也曾经穿的很露,男人为此发出抗议,女人反抗议想穿什么是她们的自由。

    她们最后赢了,自己想穿多露都可以,可是男人们的视线却转向了修道院的修女。

    当别的人都喜欢着保守的时候,穿着暴露的人惹人注意;当别的人穿着暴露的时候,穿着保守的人惹人注意。

    威尼斯女人赢得了穿衣服的自由,却失去了男人的关注。

    有的时候比起男欢女爱,男人对“游戏”输赢更看重,当他们用理性的头脑看女人,即便是埃及艳后克里奥帕特拉也没法征服屋大维了。

    她是征服了凯撒和安东尼,也因为保养得当依旧很美,但屋大维不会放任安东尼将半个罗马当礼物送给埃及艳后。

    他清醒极了,就像施洗约翰看沙乐美跳七重面纱之舞时不为所动,又或者像西游记里的唐僧不论面对什么女妖精都没有沉迷美色。

    唐僧唯一一次心动是女儿国的国王,她聪明又漂亮,唐僧对她说如果有来生……

    Zodiac疯了,他想过用炸弹制造袭击却没有。

    有一个疯子打电话给脱口秀找律师们帮助,这或许给了他灵感,在第八封信中他向那个曾在便利店门口等了半天的梅尔文·贝利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梅尔文,我是Zodiac,祝你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

    我唯一想让你做的就是请你帮我。我无法向外界求救,因为体内的某种东西战胜了我,我发现它难以控制,我害怕会自己会再次失去控制,杀掉第九个人,甚至第十个人。请帮帮我,我快要不行了。

    现在孩子们是安全的,不会被炸。因为坑需要挖很大,引爆装置还需要做很多调试才能弄好。但是如果我太久没有杀久没有杀人,我就会彻底失去控制,然后引爆炸弹,请帮帮我,我撑不下去了。

    他确实是在求助,对于“佐迪亚克”的求助,梅尔文·贝利依然表示了极大的热情。他通过《旧金山纪事报》向Zodiac发表声明:“既然你向我求助,那么我保证会尽力给你提供任何你需要和想要的帮助。如果你只想见我一个人,那我就单独前往。如果你想让我带上一位牧师或者以为精神病医生,再或者一位可以交谈的记者,我都会照办。我会严格遵照你的要求去做。你说你正失去控制,可能又要杀人。请不要让情况恶化,让我现在就帮助你吧。”

    但是Zodiac对梅尔文的声明却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回应。曾经又一次,当梅尔文有事外出正好不在家时,一个电话正好打到了他的家里,打电话的人自称是zodiac,接电话的人是梅尔文的管家。据梅尔文事后说,当时zodiac同他的管家聊得很愉快,此后三个月zodiac了无音信。

    美国经济大萧条之后,在政府换届之间,凯恩斯主义深入社会每个角落,当时的社会问题严重,完全依靠政府的宏观手段,在经济危机化解后的几十年里教育的缺失问题严重。

    知识分子上升通道的阻碍,并且知识分子和现存权威之间存在矛盾。

    在电影后天里,男主角不论怎么警告副总统都没用,副总统是傻瓜么?

    绝大多数人在灾难真正到来的前一刻,都会做和副总统一样的选择。

    全球变暖是个严重的问题,但是没有钱,人一样无法生存。在眼前利益和子孙后代的利益上,当代人做了自己的选择——及时行乐,以后的问题以后去想,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

    只有美国变得不再适合生存了,人们才会从那个被广告、媒体、电影以及政客编造出来的“美国梦”中醒过来,可是那个时候资本主义已经露出了自己爪牙,开始收割人命了。

    波莫娜依稀记得,去年的时候她曾经想提醒人们要留神黄石火山,它随时可能爆发,那会是全人类共同面对的灾难,是公元536年一样的危机。

    但是那座火山有可能是后天爆发,也有可能是十万年之后,人们愿意去赌那个概率,毕竟人类只活一百年,为了一个不可靠的警告而放弃那么多利益,学位、房子、体面的工作,这怎么合算呢?

    再说她是谁?为什么要听一个无名之辈的警告呢?再加上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她就懒得说了。

    无名之辈的警告没人会听的,ZodiacII的警告一开始没人当一回事,以为是恶作剧,一直到他开始按照预告上那样杀人,警察和媒体才把他说的当真。

    Zodiac比较幸运的是遇到了《旧金山时报》的保罗·艾弗利,他曾在越战中做过战地记者,在担任《旧金山纪事报》的首席调查记者的同时,他又是一名被允许持枪的私家侦探。他是一个标准的美国人,大胆并且投机,有枪谁都不怕,他没有把Zodiac的信放在报纸最后几页,和填字游戏放在一起,他将它放在了头版头条。

    在引出轰动的同时他也找好了借口,这么做是为了避免真的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这是个多么伟大的借口,就像美国宣布加入越战是因为被越共鱼类击中,因此不得不还击一样光明正大。

    他们在越南又干了些什么呢?

    Zodiac“训练”杀手,就像长官训练士兵,他并不为杀了四个年轻人感到羞耻或愧疚。

    孩子不听话可以教,他觉得不成材的全部都毁灭,成才的标准又是什么?拿起武器,当一个白人至上的侵略者么?

    男孩子不拿起武器,像兰博一样杀人,女孩子不向“英雄”投怀送抱就是有问题的。

    波莫娜不觉得穿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有问题,也不觉得女孩发誓当修女,不亲吻男人有问题。

    女孩都去当修女了,没人谈恋爱结婚关她什么事,和男孩约会有死亡威胁。

    只要她没和Zodiac约会,在那个连环杀手眼里她就是该死。

    男人喜欢年轻女人没什么错,太年轻就是一种罪,女大学生介于成年人和未成年之间,“孩子们目前是安全的”,这个孩子应该是10岁左右,心志不成熟,更容易被操控的。

    不过他知道那是错的,他在抗拒,ETT说不定是某种偏门语言里“恋童癖”的缩写。

    “你是因为我看起来一直十五岁才对我感兴趣的?”波莫娜问正靠在床头抽烟的前食死徒,他没穿衣服,露出胳膊上纹身一样的黑魔标记。

    “不!”他神色阴郁地说“我没碰过学生。”

    波莫娜想起他揍罗恩和哈利的那股狠劲,以及对女学生保持距离的礼仪,顿时释怀了。

    “你喜欢年纪大的?你有恋母情结?”

    “我发誓,迟早有天我要把你看的那些和变态有关的文章烧了。”他发狠一样,咬着牙说到。

    “我觉得我真是个邪恶的女巫,引诱你这个有道德的人堕落。”她得意洋洋地笑着“这就是你有趣的地方了,西弗勒斯,你是个有道德的黑巫师。”

    他仰天长叹,像是在质问天花板上画的宙斯一样问道“为什么你把她给造出来了?”

    她把那些乱七八糟内容的纸张都丢了,现在她对这个比她年轻的“爱人”更感兴趣。

    至于Zodiac,她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会觉得孤独了。

第一百零四章 Saving boat

    夏日蓝色的傍晚,我将踏上小径,拨开尖尖麦芒,穿越青青草地;

    梦想家,我从脚底感受到梦的清新。

    我的光头上,凉风习习。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

    无尽的爱却涌入我的灵魂,我将远去,到很远的地方,就像波西米亚人,与自然相伴——快乐得如同身边有位女郎。

    ——法阿蒂尔·兰波诗歌 《感觉》

    在赴约之前,不论是哪个国家的女孩总会在衣柜里翻来找去,想找一件漂亮的衣服,让自己变得比平时更漂亮。

    在这个过程中她是快乐的,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有的满意有的不满意,试了半天才忽然发现,迟到了,最终选了一条自己第二满意的赴约,心理暗下决心要买一条更好看的。

    女孩子的衣柜里永远都差一件衣服,尤其是在夏季这样一个穿的少的季节里,如何搭配成了所有女孩们的头等大事。

    夏日里的女孩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在众多的风景线里所有的女孩们都喜欢自己会是里面唯一的、独特的亮点。

    如果罗浮宫的名画们会说话,她们一定会嫉妒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她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抢光了。

    女人对衣服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因为她们追求的是完美,那件衣服即要能展现自己高雅体面、多面玲珑的特质,又能显得自己与众不同、审美独特。

    在希腊的爱琴海上有一个名叫德尔斐(Delphi)的小岛,那是一条热门的旅行线路,有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里,这就好像那种到了希腊就必须做的事情一样。

    德尔斐在古代被认为是已知世界的中心,是天堂与大地相接的地方。这里是人类在地球上最接近神明的地方。神话中,宙斯释放了两只雄鹰并且让它们朝着相反的方向飞行,雄鹰相遇的地点就是德尔斐。

    有一个意大利设计师,他名叫马利亚诺·福尔图尼·马德拉索,他在威尼斯的大运河边有一座宫殿般华丽的家庭工作室。

    这个家族有一种秘传的织造技艺,同样的材料,在不同的人手里会变成不一样的风格,马里亚诺喜欢设计女人的衣服,有孔雀尾羽制造的奇怪裙子,也有斗篷一样的连身长裙,他最成功的设计就是德尔斐女神裙,就是这条裙子为波西米亚风格设定了标准。

    在这块土地与阿波罗联系起来之前,这里还是膜拜其他神灵的圣土,包括了大地女神盖雅,司法律与正义的女神西弥斯,掌农业,结婚,丰饶之女神得墨忒耳以及著名的海神波塞冬。

    在古希腊迈锡尼文明尾期,阿波罗取代了其他所有神明而成为这座神龛的唯一守护者。

    在德尔斐神殿,人们向阿波罗的灵魂寻求有关生活或者事情状态的建议和评论。问题会被上呈给女神皮提亚,或者是能与神明灵魂沟通的神职人员或祭司。

    是否相信神明或灵魂是件私人的事,可连最坚定的无神论者都必须承认在特尔斐每几千年就会有些奇妙的事情发生,很多到特尔斐的人都声称他们感受到了些什么。

    西比尔·特里劳尼的穿衣风格往好听得说是波西米亚,不好听的说就是疯婆子。

    吉普赛女人很多都被当成是女巫,而她们的穿着打扮就是波西米亚风格的。

    当阿斯梅拉达在巴黎圣母院广场上跳舞的时候,这名纯洁、美丽、善良的吉卜赛女郎被无情的命运女神捉弄。

    她精彩的演出和优美的舞姿博得观众热烈的掌声,也引起圣母院教堂的副主教克罗德·佛罗洛的关注。

    他的信仰不允许他结婚,但他又想要爱神的亲吻,他无意中萌发了既要占有她又对她恨之入骨的复杂心理,只要那个“吉普赛女人”死了,他就不会被魔鬼的诱惑折磨了。

    于是他就指使教堂敲钟人、容貌奇丑的加西莫多在街头劫持爱斯梅拉尔达。

    其实除了“教练”,Zodiac也可以是一个和副主教克洛德一样的人物,他实行禁欲主义,过分得压抑自己。

    他和正常男人一样喜欢年轻的女人,同时又因为自己的职业道德而不敢对年轻的女学生动手。

    在他自己要求严苛的时候,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孩却轻率地做出在他看来不明智的选择。

    Zodiac非常渴望爱情,不过爱神却没有眷顾他,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阿斯梅拉达”们被轻浮的英俊男孩吸引,也不管那个人靠不靠得住。

    他真的很生气,为什么?为什么她们就不知道给自己保值呢?纯洁的女生谁都喜欢,为什么在本该保持纯洁的年纪却不再纯洁了?

    他是那么愤怒,可能是嫉妒那个比自己走运的男孩,可能是憎恶女孩,他那颗能写出复杂密码、构造出迷宫的大脑变得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很痛苦,又很孤独,就像迷宫里的米诺陶斯一样被困住了。

    在美国,到前线打仗的不会是政治家和有钱人的儿子。有钱有权的人享受着战争带来的利益,却又不用为发动战争承担任何责任和代价。他们在后方歌舞升平,参加各种名流社交活动,挥金如土。

    即便是禁酒令期间,也有如盖兹比一样的人发财,他就过着奢华的生活。

    这世上怎么会有傻瓜干这种事,“我去冒着生命危险打仗,你躲在安全的地方享乐?”

    政客说,你是爱国者就该去打越共。

    反对方说,星条旗保护烧它的人,我们反战。

    美国实用文化从来没有接受过知识分子,二战和60年代那个闪亮的超级英雄被连环杀手取代,知识分子的看法被政客视为不切实际,他们的教养也被视为无用之物,是离经叛道,并且可能会令社会衰落。

    专业的听从政客指挥,在后天那部电影里,当全国开始出现天灾时,副总统还是不相信男主角的话,撤离美国群众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

    直到最佳的撤退时间过了,必须舍弃一半的美国人口,他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那个时候他还在说,不能听一个气象学家的话,舍弃一半人口,他的人性这时候出现了。

    可惜它出现的不是时候,关键时刻必须选择冷血,除了在家祈祷外,那条地图上的黑线北方的人没有别的办法了。

    离开户外就是死路一条,政府已经舍弃了他们,没有道德和法律甚至军队的地方就会出现混乱,“绝对自由”带来的是破坏,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被暴徒伤害,男人应该举起枪,女人该安慰那个保护了自己的男人,就像梅兰妮对斯嘉丽做的一样,在乱世中需要彼此扶持才能平安渡过。

    我们总是在最不懂爱的年纪,遇到了最美的爱情。

    初恋总是惨淡收场,并不是因为爱情不够美,而是因为我们不懂得爱,感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就是爱了。

    离不开、放不下、舍不得,想把对方从心中去掉,对方却总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一段美好的爱情,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感觉是不一样的,心跳加速一般是在爱情的相遇阶段。

    一个人在生活中要是时刻保持这种心跳加速的情况他需要去看医生,最终悸动的心跳要恢复平静。

    就像诗人在诗歌里写的一样,随着年龄增长,他会变成秃顶,他感受着夏夜的凉风吹过他光脑壳时带来的凉爽,大叫一声,哦,我是波西米亚人,陪伴他的女郎还能咯咯笑出声,因一点小事心花怒放,这和结婚之前的约会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敞开心门,无尽的爱涌入我的灵魂。”她看着男巫漆黑的眼睛说,那双眼睛真的很像邪灵的眼睛。

    但是在眼睛深处,她能感觉到一种名为灵魂的东西,其实以前是一只鹿挺美的,可惜它变成了天鹅,没有了那种和莎草纸一样的圣洁。

    他将她的双手按在绣了银色草叶纹的绿色丝绸床单上,从窗外照进来的光线撒在他的身上,让她想起了戴珍珠耳环的女人。

    少女头巾所使用的并非较低价的靛青或普鲁士蓝,而是顶级青金石,那是用来给圣母玛利亚画像的,颜料显色深沉而透明,同样价值不菲,并不是一个女仆用得起的。

    她真正带在头上的头巾是廉价的普鲁士蓝,画家却将她美化了,他看着她画的却不是她,而是他心中完美的女神。

    但是当他画她的眼睛时,少女微张的嘴唇,纯净而深邃的眼神吸引了他,就像是掉入了一个漩涡,让路过的人不禁被她的视线吸引而秩序。

    “比泰塔尼克还要美。”他俯视着她,得意地微笑着“我是个比杰克还好出色的画家。”

    “那是在船舱,还是在夜晚。”她没有动,像个听话的模特一样躺着“我们现在是在威尼斯,杰克去错了地方。巴黎属于诗人,画家就该来这里,你说我说得对吗?教授。”

    “我想做文明人。”他低声说“别诱惑我。”

    “我知道你是个专情的人。”她也低声说“你爱莉莉爱得那么深,我想你把那份爱给我,是你先诱惑我的。”

    他叹了口气,让她翻过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床头不远处放置的梳妆台上放置着威尼斯出产的手工镜子,这不是近代的,而是古董的镜子,放在以前是奢侈品,它倒映着墙上的壁画,正在郊外狩猎的特洛伊王子被宙斯变得鹰掳走了,愤怒的父亲想要射杀那只鹰,王子的老师拦住他,场面混乱极了。

    “那是个美丽的名字。”一个穿着黑色祭祀长袍,头发像黑玉一样的年轻人缓缓到了床边,他看着二人一幕平静地说到“德尔斐Delphi,世界的中心,如果我真的有孩子,我会那么给她取名。”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儿。”

    英俊的汤姆里德尔笑了笑,背对着二人坐在了床边,旋转时他的袍子跟轻烟一样飘逸。

    要说这个。

    “她是贵族的女儿,应该由星座取名。”汤姆说“Delphini,海豚座,那会是我女儿的名字。”

    黑魔王的女儿是海豚?她还是更能接受世界的中心、天堂与大地相接的地方这个说法。

    只要她不说,西弗勒斯就不会知道。

第一百零五章 盲点

    当烈性传染病爆发,处理尸体最妥善的办法是火化,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

    然而在圣经中说,耶稣升天后还会再临,到时会进行最后的审判,还要复活死去的人,如果尸体火化了就没有办法复活了,因此天主教还是实行土葬。

    威尼斯人却选择了在波维尼亚岛火葬。

    一个“万人坑”里集中了很多人的尸体,一把火一起点燃,这和现在焚尸炉单独火化可并不一样。

    所有人,不论生前是谁,是否有恩怨情仇,骨灰都混在一起,形成小岛上的土壤。

    没有了尸体就没法复活了,这让人很担忧,但这个问题好解决,神用他的全能赐给人新的身体,不用原来的身体,最初耶和华神创造亚当,乃是用尘土造的,当他用土造完了亚当,亚当只是一个雕塑一样的作品,而当耶和华神给他自己的灵气之后,他就活了。

    那个岛应该保持安宁,以此来表达对死者的尊重,但是到了20世纪初这里建了一个疯人院,有一个医生,他用了可怕的办法“治疗”发狂的病人,这么做就像是抽走了他的魂,活下来的是一个安静的躯壳,但活人获得了解脱。

    欧洲人少有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那是欧洲最恐怖的十个地方之一,可能只有东方和美国人不知道它。

    有一家美国人在这里遭了殃,还有一个美国脱口秀节目主持人为调查这件事死了。

    虽然这件事没有和贝尔女巫案一样被官方公认,但除了外地人根本没威尼斯人会到岛上去搞建设。

    这一次市长的小岛开发项目估计是针对东方客人,东西方巨大的文化差异造成了对彼此的不理解,随便问一个威尼斯人鸡西在哪儿他也不知道,何况波维尼亚岛是一个小岛,根本不通路,在地图上用坐标来表示。

    在第四封信里,zodiac曾经写过:

    去年圣诞节发生的那件事很有趣,警官们一直在猜测,在那个漆黑的夜里,我是如何准确开枪命中受害者的。他们并没有公开承认这一点,反而暗示那天晚上并不是特别黑,我还能看见地平线上所有东西的轮廓。简直是胡扯!那片敌方的周围全是山峦和树林。告诉你们我的绝招吧。我用胶布把一支小小的钢笔手电筒缠在枪管上。如果你注意观察的话,在将一束光线照向墙上或天花板上,你会看到在光圈的中心有一个直径为3至6英寸的黑点。当我把手电筒固定在枪管上时,子弹就会精确地击中光亮中心的黑点。我根本就用不着照明或瞄准,只消把手电晃来晃去,就可以如同用水管浇水一样扫射他们。

    Zodiac说的案子应该是大卫和贝蒂,1968年12月20日他们在本尼西亚当地有名的情人港附近第一次约会,两人准备参加在荷根高中举行的圣诞节演唱会。

    在当晚10时15分左右,大卫将他母亲的小轿车停在赫尔曼湖路上一个碎石铺成的避车湾。11时过后另一辆车开进避车湾并停在两人的旁边,这辆车的驾驶员携枪下车,要大卫和贝蒂也下车。贝蒂先走出下了车,当大卫正下车时,凶手开枪打了他的头部。贝蒂试图逃走时,背部被击中5枪。

    数分钟后,两个年轻人被住在附近的史黛拉柏格斯发现。她立即向当地警方报案,但警方的调查结果毫无明显的线素。大卫被发现时仍有呼吸,但被送往医院的路上,不幸死亡。

    发生了枪杀案,当地小镇警察可自己处理不了,只能请能请大城市的警察前来调查,他们才不会和电影里拍的一样独自调查。

    1968年12月20日是朔月,月亮的黑暗半球对着地球,天上根本没有月亮,星星能提供的光也非常有限,周围全是山峦和树林,没有城市里一样的路灯,唯一的光源就是附近的住家和汽车的车灯,即便有目击者也没办法提供车尾号。

    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摄像头,没有任何线索,破不了案他们要担责任。

    外地来的警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只能凭空臆造那天天不是特别黑。

    Zodiac把FBI带到了盲区,破译那个见鬼的密码去了。他们其实可以用FBI的探案办法,美国也曾经有过好时候,也有他们的优点。

    意大利人最大的缺点是懒散,办事效率低,死脑筋,多开些汽车专卖店会死人么?为什么菲亚特麦不赢福特?

    但他们就这样,意呆利生活节奏慢,喜欢享受生活,急脾气会被他们气到发疯。

    他们不傻,表面看意大利人肯定是那种没准备,没学习的人,其实背地里偷偷学习,心机明明很深却笑得特别灿烂、傻乎乎。考试成绩出来了,他们还比认真学习的人考得好,问他们是怎么学的,他们又装傻说自己运气好了。

    很多全球顶尖的领域都在意大利,意呆利只是意大利人的表面,他们认真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意大利制造业以家庭手工业为主,以奢侈品皮鞋、箱包、衣服和车船闻名这是个对教育高度重视,对艺术高度尊重的国家。

    意大利的服装设计专业基本上都是在美院的,也就是说读本科的话是需要艺考成绩的,米兰理工大学是意大利唯一一所开设了服装设计专业的综合类大学,莫妮卡要考的就是这个学校。

    她的高中成绩不差,但她要想在“人才济济”的服装设计领域混出名堂非常之难。

    阿西莉亚说得不错,那么多人在威尼斯学画,成为提香的有几个?绝大多数人都默默无闻了一辈子。

    Zodiac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他一点都不起眼,如果他一看就是黑帮成员,满身纹身的话早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了。

    这种会伪装的坏人比一看就是坏人的坏人更难对付,也更狡诈。

    对连环杀手来说,尸体不是值得尊重的,而是需要处理的垃圾,霍尔莫斯所建的加州的死亡旅馆里有焚尸炉,他留着那些尸骨是用来“怀念”杀人过程的。

    如果是真的连环杀手,都会留下一些死者的东西来“纪念”,对Zodiac来说媒体的报道就是纪念品。

    他不需要留着死者的尸体缅怀,1969年9月27日那天对Zodiac之所以是特别的,或许不只是因为案发地点是黄道带岛这个地方,还因为有一个警察一直在追踪他。

    纳巴县治安署侦察员肯纳劳被分派开始侦破此案,侦查一直持续到1987年他从警察署退休。

    可惜他只是一个县警,没有FBI的权限,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资源,即便他持之以恒的“狩猎”还是没法抓住Zodiac,努力找不到方向,也是白浪费了。

    托马斯爱迪生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灵感,正是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不可或缺的。

    一开始她以为黄道带岛车上的字是某个密码,换个顺序就是:

    Vallejo

    1968年12月20日

    1969年7月4日

    1969年9月27日

    第四起杀人案是1969年10月11日,那天又是一个朔月,而1969年9月27日则是满月的第二天。

    第二起案件的生还者说,对方用手电筒对着自己,他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满月的话白天和晚上区别不大,1966年10月30日是满月之后第三天,距离万圣节还有两天,如果贝提斯真的是被Zodiac杀的,那么万圣节和满月对他的意义很大,关于Zodiac真实姓名的消息或许不是密码里,而是藏在了诗里。

    “我恨这个混球。”在花神咖啡馆的镜厅里,波莫娜一边用月相手表查找案件的时间,一边整理线索,当你身边有一个狼人的时候,谁都都会和她一样注意月相。

    西弗勒斯喝着咖啡,冷眼看着她聚精会神得查资料,然后从掌心变戏法一样变了一只小飞虫出来。

    它嗡嗡嗡的飞,最后落到了她的咖啡杯边上。

    “小心咖啡冷了。”他好心提醒着。

    1970年3月22日又是一个满月,如果没有下雨,或者有云,能见度是很高的,从那之后Zodiac就没有犯案了,也许凯瑟琳在求生欲支配下的跳车逃跑让杀手明白这不是游戏,他退出了,他也不敢向警察告密,因为他杀了人。

    前三起案件中夹了瓦列霍,除掉它的话第一和第三个案子和第四第五个案子一样,是朔月和满月。

    1970年9月26日不是朔月,却也不是满月,那天距离1969年9月27日周年纪念差一天,唐娜的制服和鞋被脱下来放在纸袋里,也许她挣扎过,所以很脏,那么Zodiac为什么要跑去她的住处呢?

    zodiac是黄道十二星座,瞧她发现了什么,他有计划杀人案和月相有关。

    “吧唧”那只虫在咖啡凉了之后掉了进去,紧接着无数蠕虫从杯子里涌了出来,爬满了整张桌子。

    波莫娜以为她会凄厉地尖叫,结果她头一个想到却是西弗勒斯什么时候去的霍格莫德的佐科玩笑店,他明明恨那个地方。

    “哦,那是我从学生手里没收的飞鸣虫,它怎么跑出来了。”他放下咖啡杯假惺惺地说“我告诉了你,咖啡要趁热喝。”

    波莫娜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土葬的尸体冬天没所谓,夏天的时候,埋葬黑死病人的万人坑必定到处都是苍蝇和蛆,还不如一把火烧了。

    她想了想,把那些蠕虫用消隐咒给消影了,把那些被咖啡浸透的手写文件整理好,等那天她有空了把它寄给FBI。

    如果他需要瞄准,可以用激光,就像电影里的那样,罪犯身上出现一个红色的光点就知道自己被瞄准了,他用那么麻烦的手电筒是为了让被害者被强光照射失明,以至于看不见自己。

    不一定是黑的看不见,也可以是亮得失明,他们被十二宫密码的亮光闪瞎了。

    贝提斯被害那天,凶手一直在图书馆外等着她,借着天上明亮的月光,他躲在暗处看清了目标,然后跟了上去。

    “你还在想他?”老蝙蝠怒气冲天得说。

    “我在尝试遗忘。”她说“有四个孩子被杀了,其中有一对还是第一次约会。”

    “那我呢?我已经不能引起你的兴趣了?”

    “等今晚上过了,我们休息几天,就我们俩。”她在桌下用脚踝摩挲着他的裤腿“我会补偿你的。”

    这时,躲在她上衣口袋里的蟑螂堆发现了一只蠕虫,于是张嘴将它给吃掉了。

    虽然它是条懒蛇,也不能让它一直在家呆着,只是希望它别和纽约那条一样到处跑。

    她可不想这是她的蜜月旅行惹上意大利魔法部。

第一百零六章 魔鬼出没的世界

    在迷宫里“捉迷藏”,奔跑太久了总会觉得累的,怪物却不会,他是个“怪物”不是么?

    FBI也是人,每天他们要处理很多很多的案子,Zodiac虽然造成的影响很大,可是死的人却不多,并且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了,冷处理之后,人们很快就会在各种明星的新资讯轰炸下把他给忘了。

    他和开膛手杰克以及霍尔莫斯这种把杀戮当成“游戏”的警察不一样,Zodiac喜欢玩“捉迷藏”,一开始杀人只是为了引起警方足够的重视,不过什么事都有可能转变的,当他明白了杀人的“快乐”后,他就会从一个愤世嫉俗的“教育家”变成真正的连环杀手。

    当我们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接触了太多的罪恶,对“罪”的感知力就变弱了,但比起这个真正可怕的是精疲力尽。当越来越多的人崇拜连环杀手,追求极端暴力和刺激的时候,魔鬼已经在这个世界出没了。

    美国人对枪支暴力已经“免疫”了,但如果有人持刀行刺,身心都会感觉受到惊吓。

    除对生理和心理产生强烈刺激外,连环杀手的故事还能极大调动人们的想象力,因为他们拥有畅销小说的基本元素:危险、神秘、英雄、恶棍、因果报应。

    巫术、魔法以及神秘主义已经沉入意识流的黑暗面,但是真正会去研究学习的寥寥无几,最终断章取义、凭着自己的想象和理解,搞出很多恐怖而毫无意义的仪式。

    人类的大脑擅长遗忘,只有这样才能使腾出空间给有用的信息和知识。

    凯尔特十字就被广泛地使用与墓地,圣帕特里克将基督教中的十字与太阳的十字晕相结合,通过将太阳赋予生命的涵义与十字架相关联,被广泛用于珠宝、T-shirts、刺青、咖啡杯等物件之上。

    Zodiac的那个标记大家看着很眼熟却记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人类文化浩瀚如海,谁会记得一个十字架呢?记着它对生活有什么用呢?

    Zodiac是个白人,而且还有白人至上的倾向,和德国新生的**主义类似。

    正是这种思想让接线员将“出租车抢劫案”的凶手习惯性得描述成黑人。

    吸血鬼和德库拉没有直接联系,那只是一本畅销小说为了吸引读者的“人设”罢了。

    想活觉得厌倦,想死又不敢,就像是行尸走肉,这才是吸血鬼,他们并不是全是贵族。

    充满了消极、厌世、孤独,离群索居又渴望有人理解和陪伴,问题是人的寿命太短,吸血鬼永远青春美貌,想让人变成吸血鬼也不是给他喝吸血鬼的血就能完成的,那需要与魔鬼签契约。

    神的敌人是恶魔,神能让人永生,魔鬼也一样,只是这样一来就要把自己的灵魂卖给魔鬼了。

    疯子有疯子的逻辑,开膛手杰克好奇女性的身体结构,又找不到女性的尸体解剖,作为一个“新手”,他又不好意思在女人面前丢人,尤其是对方还是妓女。

    他的妈妈也是妓女,不过不是为了生活所迫,他一边喜欢女人,一边又仇视女人,他的灵魂就扭曲了。

    虽然相信神、祖先会很“迷信”,但是“家人”会陪伴着、保护着你,不让你被绝望和黑暗吞噬,堕入地狱之门。

    波莫娜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理解Zodiac,这或许是因为她不觉得两个第一次约会的孩子就该用枪杀死,还是因为她是个女人。

    误导人、给人们错误的信息,控制他们的行为,那些利用连环杀手和吸血鬼拍成电影的编剧,和以前混进了天主教的骗子没有任何区别,他们都是为了敛财。

    那种钱不能挣,不过她估计没人会听,魔鬼已经住进了他们的内心。他们有源源不断的灵感,而这些灵感能给他们带来财富,以此不知疲倦地创作。

    查士丁尼被人说是魔鬼附身了便是因为他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尼古拉·帕格尼尼死后也没有一个体面的葬礼,虽然他在世时非常多人追捧他《魔鬼的颤音》,但人们害怕自己也被魔鬼缠上,几十年后才有人埋葬他到像样的墓园。

    帕塞蒂试图重现梦中的曲子,作出了《魔鬼的颤音奏鸣曲》,演奏这首曲子需要极度高超的技艺,但塔蒂尼对这首曲子却不满意,他认为这完全不能与梦中的曲子相媲美。

    他追求将脑子里记得的曲子重现,就像是听到了“幻音”,声音是由于振动引起的,人们能听到声音当然是由于外界振动引起骨膜振动,最终传到听觉神经才听到声音。

    但幻音是人感觉到声音,而本身并没有发出声音,存在于人的思想里,惊吓过度的人、过于兴奋的人往往就会听到。

    他疯了,但他可能并不知道,正常的小提琴有四根弦,五根弦的小提琴有六个手指的人可以拉,或者有“魔鬼”为五根手指的人轻轻拨动第五根弦。

    那六个被困在小提琴里的幽灵也许是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魔鬼,然后沦落到这个地步。

    在帕格尼尼的时代,演奏家需要高超的技艺“炫技”,他们在活着的时候获得了名望和财富,死后却被囚禁起来,成了魔鬼的奴隶。

    他们不需要和黑奴一样采棉花,也不用和Zodiac所说的奴隶那样被剥皮,并且在太阳下暴晒,却要一直演奏音乐。

    即便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一直做也会觉得厌烦,想换一样工作试试。

    然而根据魔鬼的契约,他们必须一直演奏下去。

    天才需要99%的汗水,他们已经是没有身体的幽灵了,这种痛苦活着的人理解不了。

    Zodiac的信上有很多墨迹晕开的痕迹,警察也提取到了一个湿润的指纹。

    他经常流汗,如盗汗一样控制不住。

    EBEORIETEMETHHPITI

    这串对别人来说毫无意义的字符在她眼里就变成了:

    HEIPMEORIIBETHEETT。

    在好撒马利亚人的故事里,祭祀们对躺在路边那个被抢劫的人视而不见,撒马利亚人却去帮了。

    也许那个人也是个连环杀手,只是大家没有证据抓他,他本该有此报应。

    撒马利亚人救了他,他还会继续为祸人间。

    但是对呼救声视而不见,那人能经受住周围的人的谴责么?

    人心怎么如此冷漠,见死不救呢?

    有一个纽约女孩,她遇到了劫匪,她大喊救命,有很多人围观,却没人出手,楼上的邻居们眼睁睁看着她被杀。

    是因为纽约人真的冷漠么?

    或许并不是如此,他们只是在看别人在干什么,觉得别的人会帮忙,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死不救很容易,无视那些求救的信号就行了。

    当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时候,只有一艘船回去救人,那也是海面重归寂静以后。

    如果,在很多人都活着的情况下救生艇划过去,求生心切的人会把小船掀翻,到时候谁都活不了了。

    慢慢地等,等冰冷的海水把体质不够强壮的人杀死,等海面不再“沸腾”,那个时候再搜救活着的人,总会有和罗斯一样走运的姑娘的。

    她很走运,只在船上呆了几天,给了他一晌之欢就有一个傻小子愿意为她去死。

    但她也放弃了她的一切,包括贵族身份和富裕的生活,把纯洁的身体给了一个对她来说陌生的乘客。

    那段爱情是那场灾难中唯一可以让人铭记并且让人觉得温暖的了。

    关于泰坦尼克,人们的记忆不再是冰冷的海水,以及航运公司的疏忽。

    那是部很棒的电影,也是美国人拍的,美国人也不全是种族主义者,也有反歧视反战的。

    每个人心里既住着该隐,也有亚伯,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我们的能力决定的,而是选择。

    “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

    在花神咖啡馆与莫妮卡他们碰头后,他们站在圣马可广场等阿里桑德罗把球鞋的鞋带系上。

    这个位置很奇妙,正对着圣马可飞狮所在的柱子,阿里桑德罗系鞋带的样子就像是单膝下跪一样。

    “我不知道。”波莫娜心里说,她知道那个会摄魂取念的伏地魔能听见“是你让那些字符飞起来的?”

    “我想,西弗勒斯以为是你弄的。”伏地魔带着笑意说。

    “你能用魔法了?”

    “我不知道。”伏地魔说“我当时想看那行字到底表达了什么?”

    “你觉得那是求救信还是废话?”

    “如果我向你求救,你会帮我吗?”伏地魔问。

    她回答不了。

    “如果向人求救没人答应,那就是废话。”伏地魔高傲地说“人最终能依靠的还是自己。”

    这时,圣马可广场的钟响了,波莫娜抬头仰望,时间是下午一点,也是罗马数字的13点。

    太阳指针正指着十二宫表盘的摩羯座。

    “他太弱了。”伏地魔说“一个麻瓜也敢自称是Zodiac。”

    “你的妹妹,维罗尼卡什么时候来?”波莫娜问莫妮卡。

    “放学后,她还要去祷告,大概三点以后,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莫妮卡说。

    “修女也用电话?”波莫娜奇异得问。

    “她不是修女!”莫妮卡愤怒地说“Idiota。”

第一百零七章 穿Parada的恶魔

    如果麻瓜们得知,吸血鬼永生的力量不能分给自己,他们还会继续供养“血族”吗?

    特兰西瓦尼亚的吸血鬼已经在出租他们的城堡了,能够永生却没钱花一样很惨,但是吸血鬼崇拜者们不会相信的。

    他们压根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吸血鬼,他们只是觉得哥特风格很酷,即便梵蒂冈已经承认世上有吸血鬼了。

    18世纪时期,关于吸血鬼现象的争论十分激烈,一些理性主义的维护者如法国哲学家卢梭就曾声明说,“如果说世界上存在着有完好文献记录的历史的话,那么这就是吸血鬼的历史。它史料齐备:有口头传说的证明,有可信赖的人的证明,还有外科医生、神甫和法官的见证。总之,谁还能不相信有吸血鬼呢?”

    鉴于这种说法,那些认为吸血鬼现象纯粹是迷信的人并没有拿出更明确的证据解释——谁能给不存在的东西找物证证明它不存在呢?

    同样,没有物证证明它存在的东西,比如独角兽和勾蝻,偏偏说它存在,这太无稽了。

    人类哲学家收集吸血鬼现象的资料随着时间而后地理位置的不同而变化。比如在东欧的许多神话中,当吸血鬼传染给他的受害者或者使他死亡时,并不需要去咬,而只需简单触摸一下或瞥一眼就行了。

    一开始波莫娜相信最早的吸血鬼来自爱尔兰的暴君,他用黑魔法制造吸血鬼。

    然而爱尔兰的尸体嘴里塞着石块,和威尼斯圣扎卡雷托岛的“吸血鬼”一样。

    18世纪时巴尔干地区曾多次出现过吸血鬼现象的“蔓延”,这些事件见诸当时各大报纸的报端,把整个欧洲闹得沸沸扬扬,巴黎和威尼斯也都听说了,卢梭在这两个地方都呆过,这番话也许是他在某个沙龙里说的。

    根据传统的说法,人所共知的吸血鬼是指那种已经死了却在夜间又复活的人。他们到处游逛去寻找受害者,以便吸吮他们的血,这样就使受害者也变成了吸血鬼。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变成吸血鬼,可以获得永生,那么世界早就已经充满了吸血鬼了。

    还信什么神、最终审判、死而复活呢?

    有人会觉得教廷很碍事,干嘛猎杀吸血鬼,不让自己永生。

    这事教廷不干,他们内部因为教义的解释不一样争权夺利,根本没空管猎杀吸血鬼的事,猎杀吸血鬼玩的是巫师,他们和狼人一样是半人生物。

    巴黎曾经是时尚之都,现在也是,不过在18世纪的时候更适合吸血鬼行动。

    拉基火山爆发后火山灰遮天蔽日,根本看不到阳光,正好适合这些不喜欢在太阳底下活动的暗夜生物。

    有的吸血鬼喜欢在乡下为所欲为,有的则喜欢在城市里“狩猎”。

    有个西班牙神经科医生从医学角度分析了这种现象。他指出,在狂躁型狂犬病与假想的吸血鬼现象之间,存在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在波维利亚岛上有个疯子医生,相信切断脑前叶能治疗精神病,他对病人做了手术,他们确实安静了,这样就达到治疗效果了?

    保罗医生出现时青霉素已经出现了,应该不是梅毒造成的疯狂,那么精神病是怎么来的?

    莫妮卡相信Zodiac被魔鬼控制了,他正在抵抗它的控制。

    詹卢卡觉得那是一个恶心的玩笑,就像FBI的心里侧写一样,有严重的妄想症,甚至可能有精神分裂。

    虽然他们都与艺术有关,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别说他们俩存在分歧,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也存在不同意见。

    男人们更理性,他们跑去调查巴蒂斯塔·科尔纳罗—皮斯科皮亚在担当圣马可教堂财务主管时是不是和梵蒂冈有财务往来了。

    威尼斯共和国有没有挪用海军军费,通过教宗之手,支持波兰翼骑兵呢?

    如果有这个记录,威尼斯就和瑞士人一样曾经挽救过教廷,两个竞争的恶魔胜过一个天使,以后威尼斯也开一家“瑞士银行”,那么威尼斯就会和几百年前一样成为银行、金融业的中心,这样一来就不用再用牺牲环境为代价拉动旅游业了。

    是见死不救还是当施以援手的义人。

    是继续纵容那些和**合伙,表面中立的瑞士银行?

    这是男人们思考的大事。

    波莫娜这样的老女人和莫妮卡这样的小女人则去干另一件“大事”——购物。

    伦敦、巴黎、米兰、纽约,这些时尚城市同时也是金融中心,当威尼斯曾经也是金融中心的时候,这里一样是时尚中心。

    巴黎时装周是高定,米兰时装周则是成衣,威尼斯是很多名流汇聚的地方,水城里和米兰一样有很多裁缝,莫妮卡的“导师”尼古拉·曼奇尼是一个演员兼职服装助理,他是一个Gay,或者他假装自己是个Gay,谁知道呢,反正他是个演员。

    来威尼斯参加狂欢节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都带了戏服,在他的工作室里有很多古典戏服,为全世界的电影、歌剧院和连续剧公司服务。

    古装类的电影和连续剧现在越来越流行了,有很多人喜欢复古,他库存的衣服有三千多件。

    莫妮卡以前在他那里打过工,协助客人租赁礼服,或者缝制新的礼服,以及别的杂七杂八的事,是助理的助理,今晚上她要穿着参加派对的衣服就要从他这里借。

    挥霍男人辛苦挣来的钱是不对,可是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到奢侈品店很少带现金,都是刷卡,问题是波莫娜在麻瓜银行没有户头,不过问题不大,詹卢卡把他的信用卡给她们了。

    花旗银行黑卡不接受申请,只有银行主动邀请客户加入。

    詹卢卡的穿着一点都不像是用得起黑卡的人,用这张卡她们想刷一件私人飞机都没问题。

    有钱确实能干很多普通人干不了的事,传说有一个香港大亨在意大利一个偏僻的山村举行婚礼,他希望在婚礼上有舞狮表演,但又不希望表演者都来自香港。

    当时正值8月,是意大利人的假期,在休假的时候意大利人是不会处理任何急事的,哪怕地球少了他要毁灭了他也不会回电话。

    但是花旗银行的客户代表还是遍寻意大利,找出一对学习中国功夫的意大利人,让他们抵达那个偏僻的小村庄表演舞狮。

    在时尚界有一个很可怕的女魔头,米兰达·普雷斯丽,她是纽约著名时尚杂志的主编,尼古拉曾经当过她的男助理。

    每个男孩都有少不更事,做出愚蠢决定的时候,尼古拉就说他之所以变成Gay全是拜她所赐。

    “我曾经对你满怀希望,尼古拉,我以为你会给我们带来新的灵感,但我不得不承认,我错了,我期待的是复古元素的融入,而不是一件灰姑娘的蓬蓬裙,关于你无能的细节我没法知道,可你为什么要展示给大家看呢?这里是纽约,不是意大利的乡下,你的品味不适合Runway。”

    “你能相信有人会说这样的话吗?威尼斯是乡下!当威尼斯是世界时尚中心的时候,纽约还有骑着野牛的印第安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穿着十三世纪威尼斯红丝绒商人戏服的尼古拉泪汪汪地对波莫娜说,他看起来好像快哭了。

    “你用碎花了?”波莫娜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没有,你以为我是谁,法国的乡下女人么?”尼古拉很激动地挥舞着“小手”说道。

    波莫娜敢肯定,法国的设计师也会说纽约和意大利的设计师毫无品味。

    “女孩”的世界就像是时装秀的后台,表面光鲜亮丽,后台乱作一团。

    模特根本没有时间到单独的更衣室换衣服,身材好的男人、女人为了节省时间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想溜到后台见世面的人和那些想到流浪戏院的小子本质上是一样的。

    “她真可怕。”波莫娜立刻顺着尼古拉的话说“灰姑娘的裙子有什么不好的?”

    尼古拉满脸厌恶得说“哦,现在谁还会和灰姑娘一样天真,以为靠一件裙子就能吸引白马王子?”

    “什么?”她大脑失去了思考功能,傻乎乎得问道。

    “我知道你的风格,香奈儿。”尼古拉上下打量了她一阵,婊气十足得说,拉起裤腿,让她看自己的鞋“真遗憾,我这是Parada。”

    除了他说的都是麻瓜的奢侈品品牌,她真的一点都分不出区别。

    “哦,你一定在想者两个品牌有什么区别对吗?我告诉你,这是一个价值几百亿的产业,你觉得几百亿是一个什么概念?玩笑?”

    “莫妮卡!”波莫娜朝着在试衣间换衣服的女孩大喊。

    她不知道谁疯了,反正她比较喜欢男孩子的世界,“女孩”的世界简直要发疯了。

    也难怪中世纪时女巫比男巫混的惨了。

第一百零八章 一座城市的忧伤

    米兰达有一切恶魔老板拥有的品质。

    她吃不胖,别的模特为了维持身材精心计算卡路里的时候,她可以拿星巴克和甜甜圈当早餐,生了孩子后依旧可以穿0号衣服。

    当飓风来了,她被困在迈阿密,她打电话给她的女助理,让那个可怜的姑娘想办法给她预定一班飞机离开。

    也许这是源自于她对天灾这个词的不理解,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真的成为上帝,总而言之她“统治”着那个时尚杂志。

    她很美丽也很时尚,不过米兰达穿衣服不是为了参加舞会吸引男人的视线的,她最反感的风格则是少女风。

    杂志选题会上,一个编辑说想拍一组花的主题大片的时候,米兰达讽刺道:“花?作为春天的主题?简直不能更有创意了。”

    格调是她展示给世人的形象,米兰达代表的就是优雅高贵,她不需要迎合任何人,是别人要根据她的指导着装。

    有很多人因为受不了她而辞职了,包括她的丈夫,她离过三次婚,其中有一任丈夫将她形容成削尖的铅笔,锐利、同时脆弱,但是她可以用笔尖画出成衣的线条和尖刻的文章,让一个设计师声名鹊起,同时也名誉扫地。

    她的话就像是“恶魔圣经”,即便尼古拉非常怨恨那个女魔头,他还是认同她的观点——服装设计师不是神仙教母,她们活在一个上亿规模的产业里面,不适合怀揣着天真梦想的人。

    她有一头银丝一样的白发,而不是男人们普遍喜欢的金发。

    她的标志性动作,就是毫不留情地把她那些昂贵的夹克、大衣、风衣甩在助理的桌子上。

    很奇怪的是像她这样的人然而获得了不少人的忠诚,尼古拉的“老板”保罗跟着她十几年了,有很多杂志社和服装公司想挖角,但他认为能得到米兰达的认可来之不易,他居然舍弃了高薪,继续留在那个女魔头的身边做事。

    “我敢说他一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已经离不开那个恶魔了。”

    莫妮卡还在试衣间穿衣服,波莫娜则在小咖啡桌边泡了茶,尼古拉不请自来得坐下和她抱怨。

    就像她是个心理医生似的。

    “她不喜欢花当春天的主题?”波莫娜问“那她用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离开了。”尼古拉气愤地说“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到处都是垃圾的纽约城。”

    “我会用泉水。”她异想天开地说“春天来了,冰雪融化。”

    “然后鲜花盛开,有什么不同的?”尼古拉费解地问。

    她觉得没办法跟这人沟通。

    “Parada,正好是皇家戏剧学院预备学院的缩写,你知道ETT是什么的缩写么?”波莫娜说。

    “什么ETT?”尼古拉迷惑得问。

    “别在意……”

    “还有,是Prada,虽然我没指望‘香奈儿女孩’有多少智慧,但你的拼写到底有多糟糕,你怎么会觉得Prada是皇家戏剧学院的缩写?”

    “哦,老天!”

    “我知道你这种人,看重内在美,瞧不起我们这种靠修饰外在生活的人,但工作不是约会,没人会注意你的内在美不美,内在和外在并没有一个是一无是处的,不要以为你和时尚无关,你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时尚的产物;而你所有的选择,其实都是在别人提供的选择的基础上选择的,你应该尊重我们。”尼古拉说到。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无力地说。

    “你就不打算试试别的?你这种穿套装的方式看起来就像是英国女王。”

    “你说我像老太婆?”

    “哦,当然不是了。”他假惺惺地说。

    “你真无礼!”波莫娜气愤地喊道。

    “别上他的当!”莫妮卡在试衣间里说“别买他卖给你的任何东西。”

    “我这是赫本的穿着。”

    “瞧,谁又是赫本的形象设计师呢?‘你所有的选择,其实都是在别人提供的选择的基础上选择的’,你觉得这话说得对吗,聪明人?”

    波莫娜想起那个老是穿着满身泥巴女巫袍的自己。

    其实她以前在贵族聚会中也不怎么受欢迎,一开始她以为是因为阿不思的原因。

    现在,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今晚的派对,如果你们只是像灰姑娘一样去体验一下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但你们如果真的想做成什么事的话就要明白,你们必须得面对他们无聊的挑刺,因为他们是顾客,人往往不会因为自己‘不想了解背后的文化’而拥有无知的自觉,你愿意承认自己对时尚圈很‘无知’么?”

    “是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得说。

    “我知道你言不由衷,就像你们觉得模特除了长得漂亮,不长脑子一样,你得承认,这是一种偏见。”尼古拉尖刻地说道。

    “留在纽约很难,对么?”波莫娜问。

    “让人精疲力竭。”尼古拉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我发誓我尽了全力,还是没法让她满意。”

    “至少你的身体还很健康。”波莫娜同情地说“你知道Zodiac有流汗的问题么?”

    运动后以及天气炎热流汗是很正常的,无缘无故地流汗就是身体处于亚健康。

    “20岁的小伙子怎么会有这个问题?”尼古拉问。

    “不是ZodiacII,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那个Zodiac。”

    “我不知道他,我只知道纽约的那个Zodiac。”尼古拉皱着眉说“年纪轻轻地,怎么走上了这条路。”

    “留在纽约很难。”波莫娜说“他没法考大学。”

    在纽约那种大城市,没有名校文凭几乎是没办法找到好工作的。

    外来者挤走了本地人的工作机会,谁都想留在好地方,不满的情绪发生,总要有个地方发泄。

    亚里士多德说人们来到城市,是为了生活;人们居住在城市,是为了生活得更好。

    但她却觉得城市就像是一个迷宫,有一个看不见的米诺陶斯追着人们,人一旦停下就代表着一件事,怪物会追上他,将他给吃掉。

    “我知道人们称呼它是摩登都市,但我觉得那里的人很可怕。”尼古拉心有余悸一样得说到“我瞧见有人偷流浪汉的鞋子。”

    “他们偷鞋干什么?”

    “那个城市的街道到处都是碎玻璃,有人觉得看人受伤很有趣,你没法想象人对人可以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所以我离开时尚界,干这一行了。”

    “我知道。”波莫娜说“我认识一伙人也喜欢折磨人玩。”

    “谁?”

    “食死徒。”

    “什么?”尼古拉困惑得问。

    他们就是喜欢折磨麻瓜,觉得那样有趣。

    她在心里默念着,喝了一口茶后说道:“情感是人类动物先祖赐予人类的礼物,而残忍则是人类送给自己的礼物,你适应不了回家其实挺好。”

    “那里有一种削肾客,有人发现自己醒来后躺在旅店一个灌满冰块的池子里,自己的肾脏被摘走早已经被送去黑市交易,真让人不敢相信。”

    “新教徒对罪一向没什么感觉。”波莫娜无可奈何地说。

    他们只会挣扎求生,不会去忏悔,因为教堂里的忏悔亭已经被拆了,这才需要心理医生倾听自己的心事。

    “你是新教徒?”尼古拉问。

    “这是隐私,但我告诉你,我不是,我相信别的东西。”

    尼古拉没有追问,他默默得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

    “你们等会儿可以去卡纳雷吉欧的剧场,我想他今天可能在哪儿看排演,有他引荐,你们今晚会顺利得多。”

    “谁?”

    “弗朗索瓦·皮诺,他邀请了一个埃及的艺术团到格拉西亚宫表演。”

    “我记得格拉西亚宫不在卡雷吉欧。”

    “哦,卡雷吉欧现在是实验场,你听过美国大提琴手表演吉尔吉斯的音乐吗?”

    “讲真的,我没听过。”

    “你现在听说了,拿着我的名片,就说是我让你们来的,这样你们就能从后台进去了。”尼古拉说到。

    “你又想我们给你送戏服,对吗?”莫妮卡一边说一边拉开帘子走了出来。

    那并不是一条灰姑娘穿的蓬蓬裙,它有复古元素,却简约有型,黑色的底色搭配红色的野玫瑰,如同莫妮卡的黑发和红唇。

    不是甜美的小公主,也不是优雅冰冷的女王,有一点朋克的叛逆,又美又酷。

    “VivienneWestwood,好主意。”尼古拉站起来赞赏得说“我就知道你有天赋。”

    波莫娜看着莫妮卡身上的衣服,确实觉得她可能去学服装设计会成功的。

    “你能帮我把这件衣服改了么?”波莫娜将自己的那件礼服裙拿了出来,它看起来实在够复古了,因为它本来就是古董。

    “没问题!”莫妮卡很大方地说道。

    “我去开香槟。”尼古拉兴奋地说“让我们干点有趣的事吧。”

    波莫娜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无奈得苦笑。

    即便女人不穿衣服站在他面前,他恐怕也在想给她穿上什么衣服才好看,这和玛蒂娜穿得严严实实,在其他男人眼里也是一丝不挂是不一样的。

    女孩不应该为穿了什么衣服成为被害者的理由,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斯嘉丽,有开枪杀人保护自己的勇气,在这种情况下,只好做讨人喜欢的梅兰妮。

    那一天晚上,斯嘉丽穿着红色的礼服,艳光四射得站在门口,那身衣服就像是她的战袍。

    而梅兰妮则一身简朴保守,她被所有人同情,是所有人眼中的圣人。

    但是在银屏外,有个有钱人的儿子却一眼看穿了她的伪装。

    梅兰妮不是真的很宽容,那是她的生存方式。

    不过波莫娜绝不会和她一样选择忍让,如果她的丈夫和阿希礼一样出轨了她一定会离婚。

    所以,她挺喜欢米兰达,只要有自己的事业就能干脆利落地离婚,不用担心日后生存的问题,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比买一衣柜的奢侈品还要让人心情愉悦。

第一百零九章 荆棘鸟

    香奈儿推出黑色的连衣裙是为了反抗当时花花绿绿、繁复累赘的流行女装,她借用了她曾经呆过的修道院嬷嬷穿的黑色修女服,让时尚带上了宗教的肃穆。

    她认为,在舞会上,身穿黑色或白色的女子永远都是焦点。

    在她那个年代也许是这样,斯嘉丽穿着黑色的丧服和白瑞德一起跳舞,可不是引起了全场的关注么?

    可是现在穿黑色的女人太多了,设计师们又开始用饱和度高的颜色。

    莫妮卡的那件裙子面料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主要是她运用的褶皱。

    VivienneWestwood认为,艺术是失控与控制的交界处,这条蓬松的礼服裙不像芙蓉在三强争霸赛圣诞舞会上穿的那条一样,裙摆是百褶的直线。

    直线属于人类,曲线属于上帝。

    莫妮卡得到了那条古董裙子后立刻将那可以做“凶器”的裙撑给拆了。

    克里诺林裙是迪士尼的公主们钟爱的小裙子,它能表现女性纤细的腰,膨大的裙摆能产生的强烈对比效果,只是在维多利亚时代,有很多女人因为它变成了人形蜡烛,并且为了保持腰身线条,还要穿紧身衣这种反人类的东西。

    裙撑就像是鸟笼一样,不仅限制了女性的身体,也限制了她们的自由。

    维多利亚时代的女人不能离婚,第一次鸦片战争的时候,当时法律只认定男性是人,女性在结婚后会丧失财产权,权利并不会在离婚后恢复,离了婚也只能净身出户。

    因此,即便丈夫在外面和情妇鬼混,她也只能忍耐。

    朋克诞生于七十年代中期,那个时代的人充斥着一种暴躁不安的侵略性与攻击性,这两种风格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处于失控和控制的交界。

    现在的年轻人觉得酷的东西,斯莱特林院长七十年代就玩过了,他的胳膊上还有个洗不掉的纹身。

    唐克斯穿古怪姐妹的衬衫,看起来像不良少女,但她和真正的朋克比还是差了一点。

    波莫娜以前是优等生,她一直都那么听话,阿不思做梦都想不到她居然也有叛逆的时候。

    她很羡慕赫敏,那条粉红色的连衣裙并没有莫妮卡的裙子那样有设计感,但是赫敏当时的笑容美极了。

    王子维克多在等着她。

    不过,她更希望接她的是穿着蕾丝礼袍的罗恩韦斯莱。

    因为维克多,罗恩终于知道嫉妒了,爱情需要嫉妒来测量程度,没有嫉妒的爱不是爱,至少它是不纯粹的。

    《圣经》哥林多前书第13章4-8节里,是这样描述的:“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爱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家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让人不去嫉妒一样是一种伤害,嫉妒要控制在正常温度下:温度太低则兴味索然,温度太高则烧得人头昏脑胀,面目全非。

    他说,如果有那么一场婚礼,在她和西里斯布莱克之间发生,他就要拖着他们俩,三个人一起下地狱。

    他明明能做到不大闹詹姆波特和莉莉的婚礼的。

    这或许是因为詹姆波特在莱姆斯变成狼人后救过他一命,而他和西里斯只有怨恨,没有任何调节的可能。

    又穷又丑的小子嫉妒有钱又英俊的公子哥这很常见。

    当这个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调和的对立面而又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经济利益互相冲突的阶级,不致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要有一种表面上站在社会之上的力量来抑制冲突,把冲突保持在“秩序”的范围以内;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居于社会之上并且日益同社会相异化的力量,就是国家。

    当西里斯和西弗勒斯在地下室决斗的时候,阿不思及时赶到了,他制止了两人的冲突。

    克里诺林裙是新洛克克式的,女人喜欢这种款式的裙子,以至于失去了理智的判断力。

    法国大革命时期的贵族男人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利益,于是他们被打倒、送上了断头台,奢华的洛克克风格结束。

    拿破仑法典第1531条规定,女人的财产由丈夫掌握,离婚后归还。

    其实路易十六不出逃,留在巴黎继续君主立宪还不至于闹到把国王送上断头台的地步,奈何他要跑呢。

    艳后玛丽不劝他不要跑,还跟着一起转移资产,死路就是这么自己找的。

    米兰达将时尚当成了在经营一门产业,和汽车制造业是一样,制造岗位给学缝纫的人就业机会。

    车可以不开,衣服却不能不穿。

    衣服可以不穿那么好,车却一定得要,那是代步工具。

    你所有的选择,其实都是在别人提供的选择的基础上选择的。

    在撞到笼壁之前鸟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由的,无知会错过很多东西,却可以过得很幸福。

    别的游客匆匆忙忙来威尼斯一天就走了,或者租借一身复古礼服参加狂欢节,呆几天就走了。

    她却接近威尼斯人的生活。

    弗朗索瓦是在巴黎建博物馆,没有获得那些官僚们的批准才到威尼斯来建博物馆的。

    他运气不好,差三千万美元买到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画作救世主成为自己的镇馆之宝吸引人流量。

    正巧波莫娜认识一个中国的古董商人,如果他不介意用中国的名画来展览的话,那她可以牵线,这样所有人都赢了。

    这件展品不能太华丽,否则会引起贪婪之心,引来又一次“八国联军”,也不能太朴素,普通民众喜欢的是图坦卡门的宝藏这种带着点神秘色彩,又金灿灿的展品。

    在失控与控制的边界,让人头晕目眩又不丧失理智,什么样的展品能达到这个效果呢?

    天才是99%的汗水和1%的灵感,现在她缺的就是那点灵感,等会儿见古琦的国王总要说点他感兴趣的话题,不然他才不会带着他们在社交圈里结交朋友呢。

    她对中国国宝了解不多,最有名的就是清明上河图,但它好像是永久禁止出国的。

    接下来她想到的就是87年出土的法门寺地宫宝藏,其中有一件武则天穿过的金丝石榴裙,不过它引起的轰动恐怕不大,需要有传奇的故事才能达到图坦卡门宝藏的效果。

    简而言之要有噱头,让大英博物馆把馆藏借给法国人在威尼斯展览他们才不肯呢。

    “小气鬼。”

    波莫娜一口喝干了香槟,尼古拉立刻给她倒上。

    “您的脸色不大好,您把世间的事情看得太认真了;一个人思虑太多,就会失却做人的乐趣。”

    尼古拉演戏的劲上来了,开始念威尼斯商人的台词。

    “我把这世界不过看作一个舞台,每一个人必须在这舞台上扮演一个角色,可惜我的计划总是跟不上变化。”波莫娜和他碰了一下杯“Salud。”

    “倘使做一件事情就跟知道应该做什么事情一样容易,那么小教堂都要变成大礼拜堂,穷人的草屋都要变成王侯的宫殿了。”尼古拉手舞足蹈得说“连莎士比亚也爱威尼斯,还有谁不爱它呢?”

    波莫娜想说,是那些声称要保护这个城市的人。

    但是想一想又算了。

    那可是一百个科学家组成的专家团队,他们都说摩西计划有用,她这样的无名小卒说没用,谁又会相信呢?

第一百一十章 “报复”

    汽车确实方便了人们的出行,它也确实曾经让美国繁荣过,可是它也伴生了许多别的问题。

    环保就不提了,如果像Zodiac这样的连环杀手没有车,只能和开膛手杰克一样靠步行,他的活动范围就小得多。

    zodiacII就只在纽约活动,出了这样的悲剧美国人一点都没有反思,该挥金如土的继续挥金如土,该寻欢作乐的还在寻欢作乐。

    这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

    格林德沃去纽约是为了找克莱登斯,他一点都不介意默默然将麻瓜辛苦建设的城市破坏了。

    拿破仑统治威尼斯只有断断续续11年,但他留下的痕迹到处可见,一切搬得动的艺术品他都搬走了。

    后来轮到奥地利人,就连房子他们都拆走了,没瞧见做了什么建设,破坏倒是干了很多,威尼斯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白天的时候进入卡纳雷吉欧更能感觉到那种衰颓和没落。

    威尼斯的街道都修的如同迷宫一样曲折,在卡纳雷吉欧区却有一条宽阔的大道,这是19世纪时仿造巴黎的奥斯曼大街修建的。

    有的时候男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谎,比如“我会为你去死、为你而战”之类,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很少。

    反倒是因为女人背叛,由爱生恨,想要将她毁掉的多。

    注重名誉的就毁掉她的名誉,注重生命的就毁掉她的生命,注重幸福生活的就毁掉她的生活。

    只要他没有得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威尼斯没加入奥地利,他们就用从威尼斯抢来的珍宝搭建了“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金色大厅,一个对亚得里亚海女王使用暴力,强迫她屈服的“男人”当然要离开他了。

    如果女人选择有钱的男人,他就说她嫌贫爱富,如果她选择了英俊的,那她就是只看外表。

    如果女人选择了又穷又丑的,等他飞黄腾达了,他又为了寻找社会认同感,找年轻漂亮的女人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女性不婚主义者估计应该是Zodiac的猎杀对象,女孩子不接吻他要管,穿着古怪他也要杀,反正不顺着他的意就杀,这不是发疯了是什么?

    让·雅克·卢梭说的不全是对的,不过以人口繁荣程度来恒定政府好坏的标志还是具有一定参考,卡纳雷吉欧游客不多,主要是当地人在逛。

    威尼斯的人口结构很健康,街上青壮年占大多数,和老龄化的英国截然不同。

    傻女人不该去关心国家人口结构这种国家大事,反而要警惕那种利用和**人口农场要为国家做贡献,雅利安女性要多生孩子的洗脑思想。

    大城市过着受不了就离开,又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以偷了流浪汉的鞋,看着他们在满是碎玻璃的路上艰难跋涉取乐的“人”。

    为什么要勉强自己穿不舒服的鞋呢?

    灰姑娘的姐姐们甚至还削掉了自己的脚趾和后跟,去适应那双水晶鞋,那和白雪公主后母穿的烧红的铁鞋有什么区别?

    因为好强,觉得没有在这个城市立足,就是自己没有能力,逼着自己做不开心的事。

    犹太人说,做生意应该和谈恋爱一样,没有那个感觉何必勉强。

    米兰达选择了一条艰辛的路,她活得成功,同样活得很累,她独立的同时意味着一切只能靠自己。

    在她眼里,肥胖并且打扮得落伍的莫莉是什么样的?是一个老妈子?她有给孩子们念过睡前故事么?

    时尚界的女人们穿着一件隐形的紧身衣,为了保持纤细的腰围不敢随便吃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们和威尼斯这个敞开了胃口吃美食的城市不搭调。

    波莫娜是一个相信美食能带来幸福的人,她欣赏米兰达的独立自主,但她不会将脱掉的紧身衣又穿回去。

    为了美对身体造成那么大伤害,还要错过那么多生命中美好的东西,她觉得不划算。

    自己明明过得很坏,却要自我催眠一样说自己过得很好,那种哭着说自己很幸福的样子太可悲了。

    在花神咖啡馆她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已经饿了,路边有家餐馆仍然在营业,里面似乎正在举行生日聚会,一群人在手风琴的伴奏下载歌载舞。

    犹太区的食物很便宜,她和莫妮卡点了一堆潟湖海鲜,还有手工冰淇淋当甜点,“奸商”尼古拉最终还是成功让她们免费给他送戏服,却没规定什么时候送到。

    她饿了就要吃饭,为了保持礼貌吃了大蒜后她会咀嚼一颗薄荷味的口香糖,这让她想起了三强争霸赛后那个充满了薄荷味的吻,老蝙蝠特制的欢欣剂是送给麻瓜弗朗索瓦的好礼物。

    “你在想什么?”莫妮卡好奇地问。

    “你闻过迷情剂么?”波莫娜问。

    “魔药?”

    “当然!”她一脸陶醉得说“我最喜欢的气味就是薄荷。”

    原本还有巧克力和灰烬的味道,但是一想到波维利亚岛上的“灰烬”,她就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喜欢它了。

    “不是香水?”

    “来,尝尝这个。”波莫娜从绒布包里找到了欢欣剂的玻璃试管,将它递给莫妮卡。

    莫妮卡毫不犹豫地喝了。

    那种阳光一样的金黄色液体看起来迷人极了,它现在代替了巧克力,成了摄魂怪袭击后的“缓和剂”,莫妮卡喝了她好像还附上了闪光的效果,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觉得怎么样?”

    “我想唱歌。”莫妮卡兴奋得说。

    “把你妹妹叫过来吧,这么多海鲜我也吃不完。”

    莫妮卡拿起电话,走到了一旁。

    波莫娜看着那些快乐的人们,想起了另一个在破败的小剧场里练习舞蹈的女孩。

    她希望马轻尘不要被坏人利用了,错误的选择会毁了自己的一生,赫里贝托带着枪去学校,即便他的目的是为了自保,学校也只会处理有“物证”的人,不会去处理那些欺负他的人。校方和老师的立场永远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像他们培养出来的政客,如果不是开膛手杰克在伦敦活动,造成的影响堪比瘟疫,又恰逢是市长选举,震动了女王,警察高层也不会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的。

    校园暴力的本质就是未成年人对成人社会层级秩序的模仿,以最简单最直观的丛林法则为指导。

    很多人以为城市是文明的象征,那其实是一片黑暗森林,“小红帽”冒冒失失地闯进去会被吃掉的。

    不是人越多就越安全,人越多遇上“变态”和“怪物”的几率也因此变得越高,如果赫里贝托没有格拉迪斯这么爱吵闹的妹妹,或许他还要收割几条人命,或者和老Zodiac一样消失无踪。

    也许他就此冷却,也许多年后再次犯案。

    除了他这种高调的,城市里还有霍尔莫斯一样悄无声息的,他杀了两百人之后才被发现。

    上层社会的人活在一个和普通人的生活不一样的世界,有香槟和晚礼服,就像泰坦尼克号里那个小小年纪就要学会将餐巾放在膝盖上的小女孩,三等舱无拘无束的快乐是他们鄙夷的。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们的那种生活方式,比如罗斯,她是那么急于逃脱那虚幻的现实,以至于奔向冰冷的海水。

    在大西洋的星空下,她遇到了一个迷失的画家。

    如果波莫娜成为米兰达的女助理,也许她会跟着那个时尚的女魔头一段时间,但是她不会为了工作舍弃自己的爱人,内在美和外在美没有一样是一无是处的。

    那些模特,能够明白设计师所要表达的东西,不会和“业余”的顾客一样,分不清朋克和嬉皮士风格的差异。

    “我喜欢你,米兰达,但我更喜欢冰淇淋。”她微笑着说,挖了一大块冰淇淋放在嘴里,然后闭着眼睛,享受美食带来的愉悦。

    时尚主编能写美食家的文章吗?

    每个人都想做美食家吗?

    当了美食家,可能就穿不下那么漂亮的裙子了,东方有句谚语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舍才有得,她舍弃了一条古董裙子,得到了一条VivienneWestwood风格的裙子,总体来说她觉得自己不亏,罗恩韦斯莱那件古董礼袍就被赫夫帕夫的姑娘们“怜悯”了,她可不想落得跟他一个下场。

第一百一十一章 流水与算数

    从1998年6月24日赫里贝托因谋杀罪名成立,被纽约法庭判了无期徒刑,到今天已经过去了7年。

    这一次蜜月旅行,他们从7又二分之一月台出发,遇到了很多和7有关的事情,但再怎么怪异也没有一个十六岁就打算当修女的女孩怪异。

    天主教国家不避孕不堕胎,出生率当然要比其他地区高很多。

    波莫娜见多了被混小子骗的姑娘,却没见过这种比她这个五十岁的老女人还要老气横秋的。

    那个传说中想当超模的拉乌拉波莫娜还没见过,阿莉西亚一个女人,养大“三个傻女儿”,有的时候女人的执拗真是让人钦佩。

    波莫娜这时才想起来,临走时她还没有祝吸血鬼斯内普别在圣马可教堂里被圣光给点燃了。

    哈哈,信基督教的巫师,哈哈哈哈。

    这年头的人都疯了。

    莫妮卡将十二宫杀手留下的信息给维罗尼卡看了,相比起解救那个求助的连环杀手,维罗尼卡对驱魔更感兴趣,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浸过圣水的十字架,据说是她今天去教堂牧师借给她的。

    波莫娜能感觉到,那个十字架确实有点力量,仿佛笼罩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之中,和普通的当装饰品的十字架并不一样。

    它给了维罗尼卡信心,接了莫妮卡的电话后,她像是肩负着巨大使命一样赶了过来。

    波莫娜只是点多了菜,想找个人分享而已,吃个便饭被维罗尼卡搞得像最后的晚餐,她也觉得很无奈。

    拉乌拉在一家时装店打工,不是普通的奢侈品商店,而是专卖顶级羊毛织物的手工成衣店,有很多好莱坞明星都会在那里买衣服。

    老板的女儿维吉尼亚很喜欢糖果色,店里的风格是现代的,与多变的天气和潟湖的颜色完美结合在一起,现在是她的工作时间,拉乌拉没有来,不过她是阿里桑德罗今天参加舞会的女伴,即便她是阿里桑德罗的亲戚,但她是个漂亮姑娘,就这一点很多门都会为她敞开了。

    犹太人走了以后,卡纳雷吉欧却没有空闲下来,这里被来自世界各地的前卫艺术家占领了。

    在这一带不适合穿高跟鞋,当这里不举行环保抗议或前卫艺术的时候会被意大利巴洛克摇滚乐队占领,他们会在全城到处张贴海报。

    这里的手工作坊会用自行车胎做皮带,用弹簧做首饰,还有把脚趾露出来的单鞋。

    只要不介意发胖,还可以一边逛一边吃裹了巧克力的意大利奶酪。

    卡纳雷吉欧的时尚崇尚的是自由,和纽约那种充满了规则和限制的都市时尚截然不同。

    街巷里的小店铺里有德尔斐女神裙卖,还有手工压制的蕾丝墙纸,这里的工匠和手艺人是为现代的波西米亚女神服务的。

    在英国,如果有谁推着婴儿车或者很吃力得提着购物袋,有人去帮忙会被老太太怒骂。

    在威尼斯,如果有人看到这种情况帮一把手,她会很感激得说“Grazie”。

    尼古拉跑到纽约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

    波莫娜买了几个用船帆制作的吊床,有一个商家在自家的楼顶花园种了紫藤,花架下就有这种船帆吊床,她可以一边听着海鸟的叫声,一边舒服地睡觉,夏天的夜晚还可以乘凉,光听她描述波莫娜就觉得很惬意了。

    威尼斯一直不以皮具闻名于世,但这里也有卖牛皮和羊皮鞋、箱包的,都是用的食用牛羊剥下来的皮,反正人不会吃,当然是废物利用了。

    如果她有办法把温室放进旅行箱里,她也要在里面挂上这么一个吊床,再放一些神奇动植物进去,里面色彩缤纷如同伊甸园。

    除虫的事交给西弗勒斯处理了,他熬那些奇奇怪怪的魔药需要那些虫子,那种躺在吊床上喝柠檬茶的感觉多棒呐。

    艺术家总是会抗议,提倡环保的,巴黎时装发布会上用动物的毛皮都被行为艺术家给抗议了,用人造毛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一定要用动物的毛皮呢?

    如果一个人说自己是素食主义者,但他却穿皮鞋,那就不是纯素食主义者,纯素食主义者也不使用动物制成的商品,例如皮衣、皮鞋、皮带、皮包等皮制品和含动物体成份的化妆品,那是一种苦行。

    以前每逢瘟疫,或者是别的不可理解的问题出现,都有苦行者用鞭子抽打自己的背,对那种纯素食主义她持保守态度,霍格沃滋的开学宴会没有肉类会让孩子们多失望,再说喂饱一群长身体的青少年,没有肉怎么可能。

    我们小的时候总是被父母叮嘱,要几点以前回家。

    在进入霍格沃滋寄宿制学校后,有校规规定不允许夜游。

    犹太区被拿破仑拆毁前也有门禁,犹太人必须日落之前回家。

    如果大卫和贝蒂没有晚上10点还在外面约会,也许就不会遇到Zodiac,父母管得太松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片地区的高楼都是居民一层一层加盖上去的,可以看到横木梁的屋顶。

    威尼斯法律规定,改信基督教的犹太人就不能再住在犹太区了,否则要被绞死。

    威尼斯商人夏洛特是住在犹太区里面还是外面?这一点莎士比亚也许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来过威尼斯,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想象去描写一些东西,然后搬上舞台,给同样没有去过威尼斯的英国人看。

    “那是不是灵魂赌场?”波莫娜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房子问。

    TeatroFondamentaNuove在水上巴士的码头边上,去玻璃岛可以在这里从外表上汽艇。

    它看起来很不起眼,就是一个红砖房,连窗户都没有,别说是皇宫,没准一些民居都比它华丽。

    “没错。”莫妮卡说“有水上巴士路过,咱们等会儿坐它去圣马可?”

    “你的鞋子怎么办?”波莫娜问“去参加舞会需要穿高跟鞋。”

    “我有足够的鞋子。”莫妮卡说“我跟他说了不需要拿卡给我。”

    “我想詹卢卡很想你用他的钱……”波莫娜有点怜悯得说。

    “我不需要。”莫妮卡抱着一大堆戏服挤进了双开门,里面漆黑一团,所有的自然光都被挡在了外面,只有人造光源。

    在一片漆黑中,大提琴的声音显得格外孤独而深情。

    如果小提琴是张扬的青春,那么大提琴代表的就是中年,温暖、平静又带着沉稳的力量,像是呼吸的韵律。

    这样的环境让她想起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西弗勒斯虽然长得丑,他的声音却很好听,就和她此刻听到的大提琴声一样悦耳。

    在黑暗中灵魂之火发出的光是蓝色的。

    人类的灵魂是如此美丽,但那是摄魂怪和媚娃的食物,那种斗篷怪物人类还会用呼神护来抵御,媚娃这种美丽的怪物又如何防御呢?

    Zodiac和西弗勒斯一样,对社交活动并不热衷,西弗勒斯也只有卢修斯马尔福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但没有特别知心的朋友,FBI的心理侧写里,Zodiac也差不多。

    他同女性进行感情经历并不成功,对情侣抱有朦胧的妒忌情绪,同时对女性抱有一定仇视情绪。

    他很可怜,自负才华横溢,却并没有得到实用主义社会的尊重和认同。

    他在错误的人群里寻找认同感,更加孤独,以至于呼救也没人会答应。

    如果威尼斯是一半浮华,一半叹息的城市,美国则是完全的浮华。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贝娄进到餐厅时,要先看看有没有人认出他来。

    事实上没有,餐厅里的人们能准确叫出经常在电视上曝光的明星的名字,却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潜伏着功成名就的渴望,并坚信自己确有过人之处。人们总是靠着与别人比较,来确立自己的地位,希望随时随处都可以表现出自己的等级、价值或是其他显示身份的东西。

    举凡教育、职业、消费、艺术、文化、知识、名望,乃至饮食、穿着、时尚和品味,以及养的是那一种名犬,无一不是展现的场域。

    也许,那些跟着旅游杂志去穆拉岛的游客们不知道,他们崇拜的奢侈品品牌大亨,就在他们背后的小房子里。

    他身上没有一件东西是一看就很……贵族感?

    弗朗索瓦就穿着一条牛仔裤,一件羊绒毛衣,脖子上戴着一根很普通的布围巾,和他在杂志上曝光时穿的阿曼尼衬衫领带并不一样。

    威尼斯经常被水淹没,洪水却并非来自亚得里亚海,而是来自降雨。

    这个降雨量需要计算和观察,同时如果用抽水机抽,也许要注意不能抽得太猛,要非常非常得轻柔。

    尼古拉说,埃及来的舞蹈家们从流水和算术中获取了灵感,这个剧院里上演的舞蹈和古琦箱包的灵感源自于演员、公主和名媛不同,展现的是动态的艺术。

    斐波那契数列所画的线看起来是一个漩涡,大海中最致命的也是漩涡。

    古琦发源自佛罗伦萨,列奥纳多达芬奇将这个城市和法国巴黎联系在了一起。

    “你在作品里应用了黄金比例了吗?”波莫娜大声问道。

    大提琴和舞蹈家一起停止了。

    弗朗索瓦转过头来。

    “我听说这支舞是根据流水和算术得来的灵感,有没有想过斐波那契数列?”

    “我不觉得那是大众喜欢看的。”古琦的国王说。

    “你觉得这个剧场能容纳多少观众?”她看着这个小剧场说,出口和入口就一个,哪有什么后台。

    “这是小众的作品,当然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是谁?”他问。

    “来自东方的公主。”她随意胡说道。

    “你看起来可不像东方人。”弗朗索瓦笑着说。

    “玛塔·哈丽也不是。”

    “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你想买一副木匠儿子的肖像画当你皇宫的镇馆之宝,木匠的儿子,有兴趣用别的国家的展品替换它么?”

    “谁跟你说的?”弗朗索瓦问。

    “罗浮宫有蒙娜丽莎,对大多数人来说,只要是列奥纳多达芬奇的名字就值回票价了,就算是手稿也价值连城。”她学着蒙娜丽莎一样,露出神秘的微笑“你对东方的文化有兴趣么?还是你只喜欢他们的钱,弗朗索瓦?”

    钱的流向又叫流水,买家买了古琦,古琦买了格拉西亚宫99年产权,买产权用的钱用来修摩西计划的大坝,那些富人的钱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法国人,而是一个威尼斯商人,他的古琦和现在他住的地方都在意大利,这个人以和意大利银行家不一样的方式控制着贵族和王室,虽然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第一百一十二章 Ophidia& Scarab

    埃及人喜欢将圣甲虫当成护身符,他们认为圣甲虫拥有坚持、无畏、勇敢和勤劳的精神,是它们为世界带来了光明和希望。

    古埃及把法老的心脏挖出来,用圣甲虫代替这部分心脏,然后才能将法老制成木乃伊。

    反正已经到了码头,波莫娜索性就到穆拉诺岛去了一趟,在当地的手工玻璃店里买了一只圣甲虫造型的手工玻璃制品。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不少旅行纪念品,威尼斯的手工玻璃现在依旧是国宾级的礼物,拿来送人最好不过了。

    买完了这些后,她们就去了里托亚尔桥附近的T广场,在古琦的总店,用詹卢卡的黑卡刷了一个Ophidia人造帆布旅行包。

    她将上面的古琦商标给撬了,然后换上了圣甲虫,这下子她用来给温室“安家”的手提包外形就完成了。

    赫夫帕夫的休息室是木桶形的,这个形状让她想起了温暖的休息室,接下来,她要想办法用扩展咒以及隐藏它,就像斯卡曼德的行李箱一样。

    金龟子的翅膀是可以开阖的,按一下就能切换。

    不过,当着一个虎视眈眈的预备修女她也不敢乱来——谁家十六岁的女孩像她这么一板一眼。

    奢侈品本身的价格在其造价的10倍以上,买它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实用,而是对自己身份的“彰显”,对自己的“表扬”,是对自己优越感的“暗示”。

    她其实完全可以用那些艺术家做的手工包,但是她为了哄西弗勒斯开心,他就是希望她能花钱,谁叫他现在能挣钱了。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谁很多人都不认得,明星是谁一下子就能认出来,古琦一下子联想起很贵,和巴普洛夫条件反射一样,人已经被训练出条件反射了。

    谁会有时间听解释,这个包的设计理念是什么,如何环保,如何做工。

    男孩子也有社会认同感需求,女伴能用昂贵的物品是对他实力的肯定,优越感是争强好胜的斯莱特林戒不了的恶习。

    奢侈品品牌往往代表着昂贵与稀有,为了给予产品更高定价、提升品牌定位,珍贵皮草成为了品牌们的不二选择。

    时装周上,打扮亮眼的美女们刚踩上红毯,一群混身涂满鲜血,一丝不挂的行为艺术家就冲到了媒体的面前,就算想保持礼貌的微笑也没办法了。

    于是这些大品牌把设计重点放在研究和开发一般皮革和纺织织物上。

    米兰大学之类的大学材料科学和分析专业有了这些奢侈品公司的资金支持就能开发出新的材料,材料和表面处理是机加工的基础。

    意大利即便没有轻工业,只要这些领域依旧拔尖他们就还是发达国家。至于用人造的材料代替了珍贵的毛皮,买家觉得划算不划算他们会想办法给质疑者和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比如材料研发需要资金,又或者人工成本高等等。谁要是抗议降价有人还会抗议。

    自我催眠和安慰很有效,格林德沃给纯血贵族洗脑的时候也说巫师统治世界是防止麻瓜毁灭地球,疯子有疯子的逻辑,并不是那种对着墙壁胡言乱语的疯子才是真的疯子。

    浪费的人曾经在十二铜表法里和精神病人一样不得管理钱财。

    谁会愿意相信自己有精神病呢?敢说别人有精神病,就不是苏格拉底一样只是惹人厌了。

    法国大革命时期那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派别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并不是真的想为平民干实事,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干活。

    粮食的价格飞涨不去管,反而打着路易十六珠宝的主意。

    平民对共和国失望透顶,复辟帝制的时候也没人跟攻陷巴士底狱一样群情激愤,要推翻国王了。

    一直都是资产阶级闹事,他们想参政,封建贵族不允许,少数几个进入议会之后也没看到干出什么实事,被推翻后又想闹事,所以法国大革命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资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和农民是被他们当枪使的,一直到拿破仑上台物价才开始平稳。

    即便是晾晒衣服这样的小事,在威尼斯古老的小巷中也能成为油画一样的风景,那些五彩缤纷的衣服挂在水手绳子上,如同桅杆上的彩旗。

    威尼斯这艘陆上的船正在沉没。

    虽然很可惜,却没办法。

    倘若有一天,诺亚方舟也沉了,或者没有人听从神的命令制造方舟,那么所有人都会被洪水淹没。

    人的求生本能会在溺水时喊救命,但没人听的忠告和喊了没人应的求救一样,都是废话,有那个时间和力气去说废话不如学罗斯和杰克,找一块漂浮的木板躺在上面。

    其实坐在救生艇上活下来的人依旧没有安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为了获取食物和水,派不再是素食主义者,人的道德会在生存问题面前不断崩溃,只能说他们幸好走运,有路过的船救他们,但人不是每次都那么走运的。

    让女人和孩子先走是绅士们的选择,不论是三等舱还是头等舱的女人都挤在一艘船上,而他们则面对死亡。

    勇气有很多种类,一个人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成长为什么样的人,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

    和女人抢救生艇上的座位,女人是肯定抢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的。

    他们没有选择使用力量,而是勇敢地面对死亡。

    谁才是死亡真正的征服者?

    是摆脱了死神的追捕,获取了永生的人,还是不再恐惧死神,保持头脑清醒,做正确的事情的人?

    伏地魔毫无疑问是个外强中干的懦夫,他连检查哈利死亡的勇气都没有,这给了纳西沙马尔福说谎的机会,他被命运女神给狠狠戏耍了一次。

    一个男人有幽默感是件好事,被人当成笑柄嘲笑就难堪了。

    多么愚蠢的黑魔王,居然被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给打败了。

    他有俊美的长相,还有强大的实力,他本可以成为梅林。

    但是他选择了这么一条路,用溺水者的尸体“复活”,将他们做成阴尸,保护他藏起来的魂器。

    魔法石其实并不是多么美妙的东西,有了它,不论你想要拥有多少财富,获得多长寿命,都可以如愿以偿!这两样东西是大多数人类最想要的。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米兰达,也有被些不热衷于追求长生和财富的人,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渴望的是爱情,爱情不是他生命的附属品,女人也不是被他用来彰显自己成功和地位的。

    虽然他也有炫耀欲,但是他对她说,只要她愿意,他们随时都可以离开,他们留在这里是因为德拉科马尔福还有牢不可破的誓言。

    她想要一个避世的小花园,这个花园就是她的伊甸,那里不仅是魔药仓库还是食物仓库,而这一切,就从一个帆布口袋开始。

    斯卡曼德的是皮箱,因为他是神奇动物专家。

    波莫娜的是帆布包,纺织材料的改变,影响了人类的经济,棉花就是最好的例子,为了找人种棉花,还发展了奴隶贸易。

    也许在某些人眼里自己成了主人,但他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重塑自己的优越感,却总是被“愚蠢的人”打倒,如同西西弗斯,重复着徒劳的工作,将石头推到山顶。

    就像阿不思邓布利多,徒劳地想要引人做正确的事,却发现人总是在做错误的选择,将可以做对的事搞得一团糟。

    波莫娜看着那个被撬下来的古琦标志,它正好就是两个G。

    它既是第七个英语字符,也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名字的首写字符,如果她将圣甲虫变成佩弗利尔徽章,那就是那个老Gay情书上的签名了。

    “我讨厌古琦。”她抱怨着说,将那个古琦的标志放进了绒布口袋。

    格林德沃就像是古琦一样,是个优雅的、惹人犯罪的诱惑。

    奢侈是一种错误,可是它太难抑制了,如同杀不死的魔鬼,即使把他用高塔关起来,在梦里也会经常出现。

    难怪阿不思有时显得疯疯癫癫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剁手族

    在蒂凡尼的早餐里,奥黛丽赫本所扮演的霍莉·戈莱特丽戴着假的项链,站在第五大街蒂凡尼的橱窗前,脸颊紧贴着橱窗,手中拎着一个牛皮纸袋,边吃着袋里可颂面包、喝着热咖啡,边以艳羡的目光,观望着蒂梵尼店中的一切。

    起初蒂凡尼只是一家位于百老汇的小小的文具饰品店,但查尔斯却有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希望蒂凡尼能成为世界一流品牌。在当时,欧洲宫廷的王室珠宝品质优良,乃珠宝界中的精品。

    日渐富裕起来的美国人渴望拥有象征上流社会的王室珠宝作为对自己价值的肯定,以此来表明自己新的经济和社会地位,于是广开门路搜罗欧洲的贵族御宝,但是让蒂凡尼成名的却不是珠宝,而是银制餐具。

    1879年希腊人索帝里欧·宝格丽举家移民到意大利的那不勒斯,1884年在罗马开了一家银器店,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蒂凡尼推出了最为经典的Setting系列钻戒,它的六爪铂金设计将钻石镶在戒环上,最大限度地衬托出了钻石,使其光芒得以全方位折射。“六爪镶嵌法”面世后,立刻成为订婚钻戒镶嵌的国际标准。

    女人在婚礼上的花销绝对不会省,古往今来一直如此。

    既然詹卢卡把黑卡给她们用了,波莫娜就绝对不会客气,在T广场有很多奢侈品商店,宝格丽是卡地亚和蒂凡尼之后第三大珠宝商。和蒂凡尼突显钻石的耀眼不同,宝格丽用多种不同颜色的宝石进行搭配组合,使用了半宝石,如珊瑚、紫晶、碧玺、黄晶、橄榄石等,甚至还有陶瓷,充满了经典的希腊风格。

    有人喜欢纯粹简约的美,有人就喜欢复杂多彩的美,在宝格丽的展柜上波莫娜看中了一个系列的7个蛇形手镯,她一口气将它们都买走了。

    这七条蛇有白金色的、有绿松石的、有蓝色的,唯独没有红色的。

    鸟蛇蟑螂堆对那几个和它一样华丽的蛇形首饰很好奇,它现在和它们一起呆在她刚买的Ophidia旅行包里,一口袋全部都是亮晶晶的珠宝,宛如她是一个珠宝大盗。

    DFS所在的地方以前是德国商馆,顶楼有观景台,是威尼斯观景最好的地方之一。

    它是木桥的样式,里托亚尔桥曾经因为婚礼而被压垮过,上楼顶观景台的人流量也被控制,要提前15分钟预约。

    威尼斯人不是没有接受教训,知道要控制人口密度。问题是发展旅游业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是罗马那边决定的,游客除了会拍照、吃美食以外还会购物,DFS中心广场的天花板上挂了很多只手造型的装饰品,这是多少诅咒发誓“再买我就剁手”的人留下的?

    宝格丽有个噱头,传说曾经有几位罗马的公主为了得到宝格丽的珠宝,不惜用领地作为交换条件。

    宝格丽建立是在19世纪末,那时候意大利已经统一了,罗马是教皇国,天主教是不允许结婚的,上哪来的罗马公主为了换珠宝把领地割让了?

    越是提倡自由平等的国家越是有人要体现自己与众不同,反倒是出生就决定命运的封建国家喊叫着平等。

    法国大革命时那些出生在贵族家庭的封建贵族很容易就能参政,资产阶级要参政需要推翻他们。

    英国封建贵族的做法比较折衷,他们“让”那些新的资产阶级占领议席。

    路易十六不肯妥协,他不是乔治三世,不君主立宪那国王就没留着的必要了,昔日沙皇倒台的时候,沙俄贵族还能逃到上海,法国皇帝倒台的时候法国贵族就没那么走运了。

    西弗勒斯说过,有一天他要是被抓了,她要想办法救他。

    德拉科躲到威尼斯,英国的傲罗或许不会追,西弗勒斯和卢修斯就不一定了。

    将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威尼斯,就不会有人注意南美了。

    波莫娜是不会去买高跟鞋的,她对那种让自己美丽的刑具毫无兴趣,不过她可以打着给詹卢卡买参加派对的名头买东西——他总不能穿着牛仔裤和T恤参加派对。

    买外套、裤子、鞋还有领带和别的配饰,那是个假面派对,他还需要一个面具。

    就在她们一边快乐地扫货一边抽空看面具的时候,波莫娜忽然觉得肩膀一空,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挎着她的包跑了。

    貌似,她遇到抢劫了。

    其实只是包被抢了也没什么,主要是有一条鸟蛇在包里,它可以变成五十英尺的庞然大物,如果它在威尼斯到处乱跑,那她就麻烦大了。

    “为什么麻烦总是惹上我。”她抱怨着说,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幻影移形,出现在了那个小偷的面前。

    “把包还给我!”她对那个小贼说,但他却把她的包扔到了楼下,他的同伙在那里接住了。

    威尼斯的治安比意大利其他地区好,却不代表没有小偷,波莫娜刚想幻影移形追上去,看到追过来的莫妮卡,在等着她跑过来后又抓着她幻影移形了。

    当他们来到一楼出口的时候,那个窃贼已经跑出了商场,骑上了一辆等候着的摩托车,随着“嗡嗡”两声,他们冲过了里托亚尔桥前拥挤着拍照的游客,在威尼斯错综复杂的小巷中穿行。

    “桑迪!”莫妮卡朝着码头处,驾驶着汽艇的阿里桑德罗招手。

    “你什么时候让他来的?”

    “是问这个的时候吗?快上船!”莫妮卡气急败坏地说道,不等船靠岸就拉着她跳上了汽艇。

    那场面看起来非常像动作电影,不少游客还在找摄影机。

    “快!快追上那辆摩托车!”莫妮卡拍着船头催促着,阿里桑德罗立刻开始全速追击。

    “哦,我真像詹姆斯邦德。”她傻乐着说,一点都没有紧张感。

    威尼斯是世界上唯一没有汽车的城市,却不代表没有交通规则,这里的船都是靠右行驶。

    里托亚尔桥对面虽然是地形更为复杂的贫民窟,不过水道里船不多,圣马可地区的河道里到处都是贡多拉和水上出租车,反倒没有摩托车方便,可以任意变道转弯。

    在来威尼斯的第一天她就注意到这些飞车党,行人们被这些躁动的年轻人给吓得左右闪避,她实在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抢劫的一天。

    “要是放在以前,你们这种小偷是要被绞死,然后剁手,做成光荣之手的!”波莫娜朝着那两个小贼叫嚣,他们显然听得懂英文,后座的那个飞车党朝着她比了一个中指……

    真是太不礼貌了!

    波莫娜将魔杖拿了出来,她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惜路上到处都是人,除非她不介意误伤。

    “哗啦!”

    “快救人,有人落水啦!”

    波莫娜顺着呼救声看了过去,有一艘贡多拉被汽艇的浪给弄得摇摇晃晃,正在船上拍照片的新郎没站稳掉进了水里,新娘提着白纱站在船弦边,正朝着路人求救。

    “哦,对不起。”她满心愧疚又毫无诚意得说。

    为什么要站在船上拍婚纱照?

    虽然造成别人落水的诱因是她自己,不过,落水人自己也有问题。

    “òcio!”

    她亡羊补牢一样得大喊,声音很快就消失在狭窄的道路中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macchiatone

    在威尼斯除了安康圣母教堂之外,还有一座美丽的为圣母而建的教堂——百合圣母教堂。

    它就位于圣马可广场的西边的佐比尼果小广场,拥有全威尼斯最美的巴洛克立面之一,浮雕地图是安东尼奥·巴巴罗将军曾经服役的地点,包括伊拉克利翁、扎达尔、帕多瓦、罗马、科孚和斯普利特。

    教堂的初建者是9世纪时期的佐比尼果家族,但是到了17世纪时因为年久失修重建了。

    人们会记得艺术家、文学家的名字,却对曾经为这个国度捐躯的军人知之甚少,为了留下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他们会自己捐钱修雕塑、铜像。

    百合是天使加百列在报喜时所献的花,在礼拜堂通往圣坛的路上有白色的花瓣形状水磨大理石。除此之外里面的装饰非常简朴,这对喜欢拍照的游客来说并不是一个游览胜地,因此给这个深藏在商业街里的教堂带来了难得的宁静。

    当别的威尼斯女孩在放学后忙着约会、打工的时候,维罗尼卡却定期到教堂当义工。

    扫扫地,擦擦椅子,换换圣坛花瓶里的花。

    然而有的时候,在打扫完之后她会趁着没人时祈祷。

    所谓首次誓愿就是立志成为修女,在一年或者三年的期限内可以反悔,暂愿期满后再续愿叫复愿,直到最后发终身愿。

    发初愿时从主礼领受十字架、圣经及会章;发终身愿时则领受戒指及按修会惯例传授的其他证物。

    按照规定,她要再过两年,等她18岁的时候才能发初愿。

    16岁的女孩经常犯糊涂,当修女可不是件小事,未成年人有家长监护,等她年纪够了,她所许的愿才能代表她自己的意志。

    在那一天到来前她必须等待,就像是等待麦穗成熟,沉重的麦穗压弯了腰,变得谦卑而朴素。

    “姐妹。”

    穿着修生黑袍的神父站在礼拜堂的门口说。

    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以看出他年轻时英俊的痕迹,有一双黑色的眼睛,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看起来和那些夹着本圣经上教堂的普通信徒没什么区别。

    “康斯坦丁神父。”维罗尼卡站了起来。

    “我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是的。”维罗尼卡不安得搓着手“我有一件事要向你报告。”

    “什么事?”

    “有关我的姐姐,我相信她牵扯进巫术事件里了。”维罗尼卡说“她说她认识了一个女巫。”

    康斯坦丁久久没有做声。

    “过来,孩子。”康斯坦丁用了另一个称呼叫维罗尼卡“过来坐下。”

    康斯坦丁在一张长椅子上坐下,维罗尼卡在他前一排侧坐着。

    “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巫?”

    “我姐姐说,女巫承认自己是个女巫,而且,那个女巫对她还用了魔法,前天晚上是女巫用飞行术送她回的家。”

    “你的哪个姐姐,莫妮卡还是拉乌拉?”

    “大姐,莫妮卡。”

    “我知道她,对鬼神很好奇,没准她又在和你开玩笑。”

    “她说她找到了一个魔鬼,一个美国的连环杀手,zodiac。”维罗尼卡说“那是个很有名的连环杀手,听说他现在还没有被抓到。”

    康斯坦丁许久没有说话。

    “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康斯坦丁说“但是你该知道,新异教徒会以玩弄信仰作为摆脱束缚,他们利用神秘学和非基督教的玄学,断章取义,组成了大杂烩一样的东西,从电影和其他渠道赚取了大量金钱,他们目的是提供娱乐,这是促进超自然信仰,而不是我们的信仰。”

    “你觉得我该阻止她吗?”

    “三年以前,在伦敦发生了连环杀婴案,有好几个婴儿被肢解了,警察相信那和‘巫术’有关,而且还是女人干的。”康斯坦丁说“如果那个女巫只是一个玩扑克牌的占星术师,你可以不用管,但要是那个女巫涉及黑魔法,你最好不要单独面对,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她说了有魔鬼。”维罗尼卡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什么样的魔鬼?长了角的?”康斯坦丁问。

    “好像是附身,他写了一篇密码,内容和其他内容不一样。”

    康斯坦丁盯着维罗尼卡没有说话。

    他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人之后才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我接下来要说的是秘密,你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你可以为此发誓么?”

    “是的,神父。”维罗尼卡郑重地说。

    “大规模的猎巫运动几乎和恶劣的天气有关。”康斯坦丁说“那个时候的人相信是女巫用了气候魔法,让天气变差,粮食减产、葡萄变酸,这是一种巫术诽谤,巴伐利亚的修道院长厄恩斯特亲王禁止这种诽谤在自己的领内传播,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小册子,将巫术和粮食减产联系起来。现在我们知道1600年是小冰川期,那个时候的人不知道,农民只知道自己的收入受到了影响,该有人为此负责,我们当时禁止印刷的,有一部分是这种书。19世纪的学者将迫害的责任推到广义的天主教上,尽管这些迫害活动不是自上而下发动的,民意已经不在我们身上了,不论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会认为是在狡辩。”

    “所以我们保持沉默?”

    “是的,沉默是金,思想者应该沉默,我们该冥思灵魂的内部构造,而不是与世俗争辩诽谤的问题,很多木刻画描绘了撒旦,那是根据民间传说画的,比如长了角什么的。”康斯坦丁用手在头上比了两个犄角,那模样逗笑了维罗尼卡。

    “有一个僧侣,名叫弗朗西斯科·玛丽亚·古阿佐,他写了一本书名叫《巫师纲要》,里面的木刻画现在还在被引用,在他的书里记载了一次驱魔,为当时统治尤里奇、克莱沃约翰·威廉大公,当时指派他的是红衣主教,来自洛林的查尔斯三世,古阿佐曾为不止一位洛林家的成员驱魔,有不少经验,那一次驱魔却很不一样。”

    “你是说真的有魔鬼?”维罗尼卡紧张地问。

    “有的时候只是年轻人太渴望爱了,但约翰·威廉大公一开始很像是被附身,古阿佐治疗了五个月毫无起色,后来发现他好像是中巫术了,只有杀了那个下咒的巫师,大公才能得救,1601年到1604年的美因茨大主教比肯身体虚弱,他也认为是巫术诅咒了自己,于是迫害巫师特别严重,得知约翰·威廉大公的事后判处火刑的人更多了,在职3年内有650人遭到火刑。魔鬼的样子看起来和人没什么两样,孩子,没有鳞片,也没有尾巴和蝙蝠翅膀,仅凭你现在给我的情报我无法判断,也许那个所谓的女巫是新异教徒,或者是个哗众取宠的骗子,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当历史处于一个不确定时期,人的恐惧不安会将一些自然现象当成某种末日的征兆,从而干出可怕并且反智的举动,15世纪时,一些多明我派的修士在阿尔卑斯山区传教时散布对撒旦阴谋的恐惧感,对世界末日的担忧让村民们直接采取行动,当一切都好的时候看不出一个人的好坏,只有收成变坏了,才知道一个人真正是什么样的。”

    “我该怎么办?神父。”维罗尼卡问。

    “如果你已经成为修女,我会建议你不要理会那些玩笑,但是莫妮卡是你世俗的家人。”康斯坦丁将自己的十字架给摘了下来,递给了维罗尼卡“我很少见到有哪个女孩和你一样虔诚,我想你会妥善保管它的,对吗?”

    ====================

    里托亚尔桥边的DFS商店里,维罗尼卡亲眼见着一个人在她面前消失,又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尽管那个女人并没有飞行,也没有变形或者夜间聚会,但维罗尼卡知道,她不是那种玩扑克牌的女巫。

    她握紧了康斯坦丁给她的十字架才勉强保持镇定,这时她的姐姐莫妮卡已经冲出去了。

    三姐妹里,莫妮卡和拉乌拉更亲密一些,这或许是因为她们俩是一个父亲,而维罗尼卡的父亲则是另一个。

    她对那个充满了各种奢侈品的世界没有兴趣。

    她的家人和邻居总是为了各种原因争吵不休,喧嚣热闹很烦人,她想要点安宁,还有什么比家里总是充满著欢笑和祥和之声更重要的呢?

    趁着这时,维罗尼卡拿起了电话,随着嘟嘟的声响,电话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康斯坦丁的声音。

    “是我,神父。”维罗尼卡低声说“有新的情报我要告诉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Baby Oil

    “丁零零”

    莫妮卡的手机响了,她从上衣口袋里将它拿起来接通,说着说着她就和对方吵了起来。

    波莫娜收回视线,看着前面那两个骑摩托车的小贼,他们也在打电话。

    麻瓜的科技越来越先进,他们越来越像巫师了,同时他们也越来越想明白,在黑暗的中世纪曾经发生的事情。

    除了吸血鬼,教会也存有历史资料,在中国人的四大发明造纸术传到欧洲之前,莎草纸和羊皮纸是记录文字的工具。

    羊皮纸与普通植物纤维纸的区别在于原材料为“皮”。一般认为羊皮纸是羊或其他动物的皮,在木框架上拉张到极致,用刀削薄,干燥成的片状物。

    羊皮纸不属于革制品。“革”是把动物的生皮浸在石灰水中除去毛和脂肪,然后浸泡在单宁或酸液中引起化学反应,改变原皮中的纤维结构的产物。

    羊皮纸在浸泡石灰水去毛除脂阶段与制革相同,其后用专用的木框极力拉伸,用物理性的拉伸状态干燥并保持状态固定,没有采用化学手段获得纤维。

    每获得一卷羊皮纸就有一个生灵因此而死去,教会则用莎草纸这种植物材料纪录文字。

    在Zodiac写的第十二封信里曾经写到他将把他们(奴隶们)其中几个人捆绑着,扔在蚂蚁堆上,然后看着他们尖叫、抽搐、蠕动。

    小孩子经常烧蚂蚁玩,这事很多人都干过,捉蜗牛放火里烧,捉金龟子放瓶里关起来,拿着个网兜捉蝴蝶、养蝌蚪什么的。

    小孩子不懂生命和死亡的意义,这个时候他们对世界只有单纯的好奇心,并不是生性残忍,长大以后慢慢就会懂了,他的宠物死了,即便是一条金鱼,他也要哭半天,更别提猫狗这样的温血动物了。

    如果一个小孩明白了什么是死亡,还是虐杀动物,尤其是毛茸茸的温血动物,那就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了。

    他没有同理心,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很多连环杀手都是从虐杀动物开始的,即便是看似柔弱的女人她也可以杀婴。

    20世纪40年代日本有个女护士石川美雪,她谋杀了许多婴儿,据统计她的受害者人数高达103人。当时日本社会的状况很不理想,而且堕胎是违法的,可怜的父母几乎没有选择,在没有慈善机构愿意帮助他们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把孩子遗弃在医院。

    石川美雪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这些婴儿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自然死去。

    石川美雪杀婴的事情,在医院内并不是什么秘密,但院方没有将之声张与曝光出去,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医院的名声,毕竟这种丑闻对医院的发展是极其致命的,另一方面石川美雪这么做,也能给医院节省许多人力资源和金钱支出。

    美国女连环杀手贝利不止杀别人的小孩,自己的孩子也杀。她主要是骗保和谋财害命,除了钱她别的什么都不要,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糖果商人,他并没有让她学会享受糖果带来的幸福。

    碰上这种女人是很可怕的,在当今年代,假如要挑一件东西方依然能对之达成共识的事情,那就是“儿童生命神圣”了。在针对大批人群的枪击、空袭或自然灾害中,儿童丧生在人们眼里比成年人丧生要恶劣得多。

    没有一种爱比父母对子女的爱更伟大了,同时也没有一种罪行能够比杀死无辜的婴儿更恶劣了,但是儿童的生命神圣并非一直都有,人类历史上杀婴的事情不仅很常见,而且还是一种广为接受的家计维持方法,人们所设想的“无辜的小孩”,更可能意味着他们是献给那些嗜血的神灵们的理想祭品,料理这群不仅不听话、夜里还爱活蹦乱跳的生物,给父母带来了过大的压力,这驱使他们在抓狂之下杀婴。

    除此之外,人类的杀婴行为也主要来自生存考虑,古罗马时期不够强壮的孩子会被遗弃,在灾荒发生时易子而食,体弱多病或者畸形的婴儿也难逃杀身之祸,他们在中世纪欧洲就叫作低能儿(changelings),在非洲则叫“女巫婴儿”。

    如果谁家里生了畸形的孩子,整个村的人都会惶恐不安,觉得被女巫诅咒了。

    波莫娜看着那些教堂门眉上扭曲的人脸,那是被用来防魔鬼的。

    14世纪时出版的《女巫之锤》常常与尼德尔所写的《蚁冢》装订在一起,蚁冢讲的是关于巫术的故事,目的是教导女巫猎人和法官如何识别巫术。

    有没有可能Zodiac看过《女巫之锤》,这才有了超自然的想象力,把人类的灵魂当成了阳光和放大镜下的蚂蚁?

    有人说好奇心是人类前进的推动力,但不是所有的好奇心都是值得称赞的。

    她不赞成巫师界和麻瓜世界重新融合,知识掌握在错误的手里会造成灾难,那些人会用知识伤害别人,琳达·灵香猫被人切成碎块,装进了行李箱扔进了潟湖,当地人觉得她被当成了某种撒旦崇拜的祭品。

    是有这个可能,也有可能是杀她的人为了方便运输,才将她肢解了。

    麻瓜对巫术的好奇心不总是可爱的,掌握了巫术后他们可以用来收钱害人,和用刀杀人的职业杀手没有区别,只是换了一种不好防御并且难以理解的力量罢了。

    17世纪大规模巫师迫害活动是宗教裁判所,有一个职位名叫巫师专员,他们的工作是用最小的证据,保证大量的迫害和杀戮。

    关于是否安排这个职位许多行政区形成了激烈的斗争,巴伐利亚拒绝这种模式,并尽力避免这种伤害,而科隆候选帝则充分利用巫师专员,并想办法在德国的境内尽可能地寻找牺牲品。也正是因为如此,巴伐利亚的黑森林成了很多不想成为牺牲品的人逃难的目的地。

    当时法国的巫师嫌疑人被屈打成招,承认用婴儿的脂肪研制一种油膏,用它在夜间飞上天空,并且带来寒冷的天气。

    温暖的气候能带来粮食丰收,“小冰河期”顾名思义指的是相对而言较冷的时期,但是比主要的毁灭大量动植物生命的冰期还是要暖和,历史上的“小冰河期”都导致了地球气温大幅度下降,使全球粮食大幅度减产,由此引发社会剧烈动荡,人口锐减。

    上一个小冰河期始于13世纪,在17世纪达到巅峰,并最终在大约19世纪减缓了活动趋势,人类的工业化是在气候开始回暖开始的。

    温室气体排放除了加速冰川融化以外,也起了保温的作用,好像不用担心小冰川期到来了。

    13世纪的人也没有想到天气会忽然变冷,在天气变冷以前,人们的生活还是很快乐的。

    寒冷和天灾是一场考试,考不过就淘汰出局,人类的生命在造物主的眼里并不是神圣的,人类小孩烧死蚂蚁的时候问过蚂蚁是什么感觉么?

    这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含义,“天”不会偏爱人类,让这个物种因为偷懒,不思进取,放弃了进化而让人类继续生存的。

    她很欣赏巴菲特说的那句话,退潮的时候才能看出谁在裸泳。

    后天的那部电影里,90%的人都被淘汰了,只有少数留在图书馆的人活到了最后,选错了“领袖”的后果是致命的,不过和警察相比,谁会相信一个年轻的学生呢?

    人之所以不接受不平等是因为自己不是既得利益者,如果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就不会排斥不平等了。

    互相攀比谁更有财富,谁能修更高的楼就像是通天塔,越是接近天空,灾难就越是接近。

    人类不仅忘了不能飞太低,也忘了不能飞太高,腊做的翅膀已经因为高温融化了。

    即便一开始伊卡洛斯飞得很顺利,他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莽撞而闯祸了,他的父亲疏忽了瞬间就失去了儿子。

    绝望的父亲掩埋了儿子的尸体。为纪念他的儿子,从此,埋葬伊卡洛斯尸体的海岛叫做伊卡利亚。代达罗斯怀着悲痛,又继续飞行。他飞向西西里岛,这里是国王科卡罗斯统治的地方。就像从前在克里特岛上受到米诺斯的款待一样,他在这里也受到盛情接待,被当作贵客。

    他在这里培养了许多有名的艺术家,成为西西里岛土著文化的奠基人。他在那里虽然受到敬重和礼遇,但由于儿子惨死海中,他内心却一直闷闷不乐,晚年时更加忧郁苦恼,最后他死在西西里,并被埋葬在那里。

    威尼斯没有哪个建筑是高于塔楼的,犹太区的房子随着逃难的人不断涌入不断加盖,严看着要高过它们了,威尼斯共和国下令禁止他们继续修了。

    富人有的是钱和建筑师为自己设计“最高”的房子,但是他们一样遭到了限制。

    当摩托车拐入了一个游客较少的庭院后波莫娜用魔杖,将路面变成了流沙,这下子那辆摩托车就陷进去了。

    可是因为惯性作用,旅行袋飞了出去,鸟蛇蟑螂堆从敞开的拉链飞了出来,它在惊慌之下奋力扑扇着翅膀试图起飞,然后,波莫娜眼睁睁地看着它变形了。

    她不确定能不能让一只五十英尺的大蛇重新变成和手镯一样大。

    麻瓜们被吓得惊慌失措,就像那些惊醒了在霍格沃滋地牢里沉睡的巨龙的麻瓜小孩。

第一百一十六章 Seppie in nero

    “你觉得那个大坝会起作用吗,儿子?”

    在随着波涛起起伏伏的船上,阿里桑德罗的父亲费尔南多看着不远处,正在建设中的“摩西计划”入海口说。

    “我不知道,科学家说可以。”阿里桑德罗眯缝着眼睛,照本宣科一样说。

    “洪水来得越来越频繁了。”费尔南多说“你看到那颗树没有?”

    阿里桑德罗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他能看到小岛上的一颗枯树的树冠,有一只牛背鹭站在树枝上休息。

    “当我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的父亲也带我来过这儿,当时它还枝繁叶茂。”费尔南多说“现在海水泡烂了它的树根,海平面比二十年前上涨了。”

    “那又怎么样?”阿里桑德罗问。

    “有一个学者说,摩西的水文数据是80年代的,按照当时的计划,大坝一年不会开启20次以上,以后海平面更高了,一年开启35次,有180多天潟湖会封闭,到时候摩西就会成为威尼斯和亚得里亚海的永久屏障,发疯的水藻会让鱼和贝类窒息,我们没有鱼可以打,那些候鸟没有食物也不会来了。”

    “我以为火烈鸟吃的是藻类。”阿里桑德罗说“书本上是这么写的。”

    费尔南多将一瓶矿泉水丢给他。

    “蠢小子,我们会和浸泡在自己墨汁里的乌贼一样的。”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读大学?”阿里桑德罗问“上了大学我就会变聪明。”

    “你知道现在的大学毕业生挣多少钱吗?你可以像我一样撑船,不仅挣得比他们多,离家还近,有钱人都跑威尼斯来,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费尔南多说,然后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喝起了水来。

    阿里桑德罗直觉得皱眉,似乎觉得父亲说的不对。

    每个人都说,读了大学命运就能改变,但就像父亲说的,大学毕业生挣的钱有的还没父亲多,工程师也就2000欧,即便不怎么努力,轻轻松松一个月也有6000欧收入,不像阿莉西亚婶婶需要做两份工作。

    为什么要读大学呢?

    他看着海里的渔网,父亲在教他捕鱼,把这些海鲜卖了,挣的钱他可以交给父亲,作为自己在家的生活费,直到他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结婚搬出去。

    所以不去读书念大学是正确的选择,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他微笑着拧开了矿泉水瓶,学着父亲的样子喝水,然后唱起了一首威尼斯小调。

    在很久以前,也有一个船夫,他想要有个家,院子里有一口好井,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是甜的,就和他此刻喝的矿泉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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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好大学不在于学校里有多少大楼而在于里面的老师。”当莫妮卡和那两个英国来的巫师走后,阿里桑德罗和詹卢卡一起喝本地的啤酒一边说看着远处的大坝说“他们教会了我,不要迷信或者轻信,不论是学术权威,还是父神。”

    “不信他们信什么?”阿里桑德罗问。

    “我也不知道。”詹卢卡说“这是我求知的原因。”

    “你觉得读书能解决这个问题?”

    “自己搞明白比别人告诉你强,我不想做人云亦云的人。”詹卢卡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去天文台上看一下吗?我有一台望远镜。”

    “我也有!”阿里桑德罗兴奋的说“我出生那年哈雷彗星来了,我爸爸为此买了一个天文望远镜。”

    “观察哈雷彗星不需要天文望远镜。”詹卢卡怪异得说。

    “走吧,我们去天文台!”阿里桑德罗拦着詹卢卡的肩膀说,头一次发现自己和真正的有钱人也有共通点了。====================

    圣马可圣殿宗主教座堂与威尼斯总督府相连,每一个威尼斯人都知道,共和国时期的威尼斯主教不是教廷指派的,而是威尼斯教区自己选出来的。

    你是威尼斯人,然后才是信徒。

    现在的威尼斯主教是教宗指派的,从1807年以后圣马可教堂才是威尼斯总教区的主教座堂,在此以前圣马可一直是总督的私人礼拜堂,教堂的左翼甚至还有总督的宴会厅。

    圣马可的遗骸是藏在猪肉下面偷运到威尼斯的,其实天主教和东正教一样有很多不能吃的东西,比如鳗鱼,但是烤鳗鱼是一道贵族常吃的菜,渔民捕获到鳗鱼能挣不少钱。

    在主教座堂里吃烤鳗鱼是个什么感觉?

    阿里桑德罗看着头顶金灿灿的马赛克拼画,从中央主入口进去之后是圣灵穹顶和先知穹顶,最后才是停放圣马可石棺的黄金围屏。

    他其实并不怎么到这里来,虽然这里是游客必到的地方,这一次来却感觉莫名紧张。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个英国来的男巫,阿里桑德罗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很像是登基加冕的皇帝,只是皇帝的披风很华丽,而他的是黑色的。

    他一直觉得压迫感这种词是写着玩的,但他此刻就是有那种窒息的感觉。

    詹卢卡倒是显得很平常,只是他跟在那个男巫的后面。

    那个叫埃德加·史密斯的男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肯定这里也有新教徒来过,不过他们只是游客,也忘了新教和天主教的纠葛,意大利和英国都是欧盟成员国不是么?

    “哦,真是疯了。”阿里桑德罗用意大利语低语着,费尔南多说撑船不需要高学历,他可以尝试过一种不同的生活。

    现在他觉得眩晕、混乱、懵懂。

    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感,他希望自己的腰上能有一把剑,这样就更像是一个骑士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再说那天看男巫和影子打斗看起来很酷。

    如果他能学会以一对多的本领,就不用像Zodiac二世一样带着枪去学校了,虽然在学校没人欺负他,但那样就像拍电影一样。

    当他看到穿着白色祭衣的神父出现的时候,心底里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

    他察觉到了么,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巫师,他会说什么?

    “有什么需要帮助吗?”白衣神父对穿黑衣的埃德加说。

    “我能和佛朗西斯科主教聊一聊么?”男巫说。

    “请问你有什么事?”神父问“我可以代为转达。”

    “我觉得,你恐怕没有资格知道。”男巫吊儿郎当的说“他在哪儿?”

    神父愣了一下,紧接着谦卑地说道“请跟我来。”

    然后就率先引路走在前面,走向不对外公开的区域。

    游客观赏的是华丽的希腊十字部分,教堂里还有一些附属设施,没有了金灿灿的马赛克覆盖后,露出了支持这个殿堂古老的石料,毕竟就算是11世纪重建的,它也有1000年的历史了。

    新、旧行政官邸大楼也在圣马可广场上,两大楼由拿破仑翼楼链接,世俗和信仰分得很清楚,就像宗教改革后所说的“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即便作为一个主教座堂小了点,也不会去占用世俗的地方。

    “怎么那么轻松?他用魔法了?”阿里桑德罗对詹卢卡悄声说。

    “他没用魔杖,我不知道。”詹卢卡低声说“神父连他是谁都没问就带他去见主教了?”

    阿里桑德罗忽然心慌,神父都对巫师没有办法,他们这些普通人又该怎么办呢?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办公区,它和普通的教会学校没什么区别。

    神父在一个房间前停下。

    “主教不在教区,秘书长在,有什么事跟他说是一样的。”

    “你可以走了。”男巫说,然后那个修士真的走了,紧接着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门后有一个穿着修生黑袍的中年男子,栗子色的头发,脸很长,脸上戴着一副眼镜,他并不认识闯进来的三个人,但是他放在桌上的一个铜铃摆件响了,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男巫拿出魔杖向前一挥,那个铃铛立刻四分五裂不再发出声音了,紧接着他身后的门也“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你们是谁?”秘书长很镇定得问。

    “我们需要谈谈。”男巫很自便得坐在了秘书长的对面。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异端。”秘书长神色坚毅地说“请离开,警卫很快就会来的。”

    “我不是小巫师或者女巫,你觉得人数对我来说是个威胁?”男巫怪异得笑着“猎巫运动之所以被认为是针对女性的迫害是因为你们主要对付的是女人。”

    “我们也对付了男人。”秘书长说“尤其是男巫,你们很难被活着烧死,但你们也有喝醉的时候,等你们睡着后,一把匕首就可以要你们的命了。”

    “在杀戮方面你们从不让人失望,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起点办公感觉如何?我记得你们被威尼斯人狠狠耍了一次,只有法兰克人单独去夺回圣地了。”

    “别想激怒我。”秘书长咬着牙笑着“你究竟想干什么?巫师。”

    “我们和你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修士,我和你们的其他敌人不一样,我很了解,并同情你们的遭遇。在大众的文献和期刊中,死于中世纪火刑的人有几百万,但那只是一个推测的数字,学者用一种荒谬的方式进行推算,就跟你们用的神判法处置‘巫师’一样,他们错怪了你们,真正狩猎巫师最猖獗的不是意大利,而是洛林公爵和科隆候选帝,前者是因为家族成员对人患有精神病,后者是因为****,哈布斯堡家族将宗教审判所当成处理异己的工具,你刚才说的‘男巫’指的就是他们吧。”男巫油腔滑调得说“当气温变冷,农民无法继续在原来的土地耕种,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土地,到其他温暖或者城市里,和中欧相比,地广人稀的北欧猎巫运动就少得多,冰岛定罪的是男性居多,德国主教区富有的公民、教士、贵族和政府中的王室成员,这些都是精英阶层的统治集团,是先有饥荒,再有瘟疫,因为治安混乱而死的人比你们烧死得要多得多,而且村民委员会自行判决滥用私刑的居多,让我想想?那些年轻人怎么称呼自己的?‘小先知’,我认识一个年轻人,他指控我的教子是一起杀人未遂案的主谋兼凶手,他毫无证据,只是凭着一条项链就说凶手就是我的教子,就像他是‘先知’,知晓世间的一切,他判断全凭自己的感觉。”

    “那他说得对吗?”秘书长问“那位‘小先知’他说得对吗?”

    男巫没有回答。

    “威尼斯共和国的举报狮子口也要收到很多指控巫术的举报信。”男巫说“十人议会抓人是讲证据的,宗教审判所却凭着巫师专员的‘证据’来抓人,我记得,有一个多明我派的修士,他在教会的内部刊物里发表要善待嫌疑人,谨慎使用旁证和使用刑罚诉讼的程序,但是当时欧洲的普通民众不知道你们的努力,以为德国、勃肯第、瑞士、法国的巫师恐慌是你们引起的,当时的红衣主教弗朗西斯科·奥比奇曾试图遏制恐慌蔓延,可惜没人听。”

    “反猎巫运动是欧洲文明进步的标志,但有些人不能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然后像对待佛教徒一样对待我们。”秘书长说“你是怎么接触到教会内部资料的?巫师。”

    “我喜欢读书。”男巫说“再说吉乌利奥·蒙特伦基很有名,没有哪个巫师想被那个‘侦探’抓到。”

    “那是谁?”阿里桑德罗小声问詹卢卡。

    “巫术案研究专家。”詹卢卡说。

    “他没有写那篇内部文章。”秘书长说“是裁判官戴斯德里奥·斯盖格里亚写的。”

    “就像我说的,我知道你们的情况,你们抓到了那些实施恶魔崇拜的新异教徒了吗?威尼斯没有执行过火刑,但我想这些人需要被惩罚。”

    “那是二战时期的问题了。”秘书长说“希特勒和墨索里尼最后研究黑魔法,有个间谍当时用极端手段,想要扭转战局。”

    “他杀了琳达,然后弃尸在潟湖?”阿里桑德罗问。

    “这小子是谁?”秘书长问。

    “谁也不是。”男巫说“他很快就要走了。”

    紧接着,阿里桑德罗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感觉无比幸福。

    接着有一个声音让他离开这个房间,他也傻笑着照做了。

    “你们被墨给弄黑了。”临走前他听到男巫说“为什么不反驳?”

    “你们可真会藏。”秘书长愤愤不平地说“被自己吐的墨弄脏更糟!”

    就像是浸泡在自己墨汁里的乌贼一样。

    他傻乐着想,关上了房门。

    同时他无比后悔,要是刚才不问那个问题的话说不定就不用被赶出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十日谈

    中国禁止出境的文物里有一株青铜摇钱树。

    在摇钱树上有九只太阳神鸟,这青铜神树的枝蔓形象,与那马王堆汉T字形帛画中的神木扶桑之枝十分相似。

    传说,天上曾经有十个太阳,海水中有棵大树叫扶桑。10个太阳睡在枝条的底下,轮流跑出来在天空执勤,照耀大地,当有一个太阳执勤的时候,其他的九个太阳神鸟则就在树枝上休息,摇钱树上的九只太阳神鸟和天上那个太阳组成了10个太阳。

    天与地之间的连通物就是这神树,天上的神仙和地上的凡人沟通就通过这通天的建木作为桥梁,但有时太阳神鸟一齐出来给人类带来了灾难。为了拯救人类,后羿张弓搭箭,向那9个太阳射去。只见天空出现爆裂的火球,坠下一只只三足乌。最后天上只留下一个太阳。

    以前有别的神鸟时它们可以轮流休息,只留下一个太阳了,它就必须每天执勤,勤快的马也会累死,有的时候太阳神鸟也累得受不了,需要休息。它一休息,大地开始变冷,人又要为另一种灾难受苦了,这个时候人们期望太阳能重新出来。

    在玛雅的文化中,太阳需要人血和人心获得养料材料升起和降落,人殉是一种残忍而野蛮的行为,然而却是很多人认为“有效”的献祭方法,人殉的祭品一般是幼儿和处子,这些美好的东西,玛雅人也会用战俘。满族盛行人殉制度,清入关后顺治朝因循旧制,顺治帝的宠妃董鄂氏死时,用三十名太监和宫女殉葬,以便相从于地下服侍她。汉族、汉官反对满族残忍落后的人殉制度。传教士汤若望也规劝过顺治帝,不要为董鄂氏让那么多的人去死,但一直到康熙皇帝时才正式下诏,禁止人殉,以剪发取代。

    早在秦朝开始华夏民族就禁止人殉了,但有的地方还是河伯娶亲这种陋习,在阿尔卑斯山区,一样有不经过审判就直接由村里人自己组织的“女巫审判”。

    火刑不一定烧的是活人,执行火刑的目的是烧掉尸体,阻止“巫师”复活,切断他们与祖先的、魔鬼的联系,后来变成了一种怪异的群体狂欢,圣女贞德的死尤其惨烈,法国国王先是利用她带领民众打败英国,后来害怕她在人民中威信太高,于是把她出卖给了英国人,她的名气比当时的神权和皇权都大了,由英格兰控制下的宗教裁判所以异端和女巫罪判处她火刑。

    一般的火刑很快就结束了,受刑者不是被烧死就是被呛死,烧死贞德的过程却及其漫长。

    800名英国士兵把人群跟火刑台远远隔开,在一万多人注视之下,这个被宣判为女巫和异端信徒的少女,迅即被熊熊烈焰吞噬;很多围观者听到她喊出耶稣的名字,并且呼叫那些激发她率领义军、把英军逐出法国的圣徒名字。

    行刑人向群众展示奥尔良姑娘烧焦的尸体之后,再度燃起烈火,将尸体烧成一堆灰烬、然后把这些灰烬扔进塞纳河去。贞德的心和肠脏保持完整,没有给烧掉,也不知道是因为英国人火候控制的好,还是因为她有一副好心肠,也正是因为如此,过了一个短时期,更有人说火焰没有伤及贞德。她仍然活在人间。

    贞德的两个兄弟知道法国人乐于相信这位女英雄仍在世间,发觉可以从中图利,于是决定布置一个骗局,这两兄弟早已因贞德的名望而得享宽裕生活,到1436年,即贞德死后5年,两人把贞德仍在人间的传闻再加渲染,结果使传闻继续流传了数百年。兄弟两人突然在奥尔良的街头出现,身旁还有一个披甲策马的年轻女子。他们说那女子就是贞德,在施行火刑之前最后一刻由另一个女子顶替受刑。事实上那披上盔甲的女子是个名叫安梅丝的女骗子,她在冒充贞德之前,在意大利教皇的军队里服役,有过一段军旅的经历,当时她的威武外型和娴熟的马术,甚得群众喜爱,使看到她的人不假思索就相信贞德仍然在世。

    奥尔良市民对贞德两位兄弟的说法完全相信,甚至废止了自贞德牺牲后一直为她举行的纪念仪式,贞德的兄弟和女骗子的骗局处处得逞,无往不利,先后在奥尔良及其他法国城市。享尽美酒盛筵,并广受尊敬。

    然而好景不常,4年后他们的骗局终于给揭穿了,遍地冒出来的假贞德成功的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第一个就是对贞德进行了审判的皮埃尔大主教,而另一人就是法国国王查理七世,皮埃尔大主教亲自动身在法国境内到处的抓捕假贞德并将她们统统塞进巴黎宗教裁判所进行审判。

    诸如巴黎、维也纳这些世俗国王统治的城市很少发生火刑的,就算是死刑也是绞刑和斩首,这些冒牌货全部受到了惩罚,一些性质恶劣的人被判处了死刑,轻一些的被送去修道院,用他们的一生去侍奉上帝洗刷罪恶。

    1348年意大利佛罗伦萨瘟疫流行期间,10名男女在乡村一所别墅里避难。7位小姐中的3人是他们的情人,别的几位和他们还有亲戚关系。他们决心带着仆人,离开佛罗伦萨这座正在走向死亡的可怕城市。

    那里环境幽静,景色宜人,有翠绿的树木环绕,还有曲折的走廊,精致的壁画、清澈的清泉和悦目的花草,地窖里还藏着香味浓郁的美酒。这10位年轻人每天不是唱歌弹琴,就是跳舞散步。在暑气逼人的夏季里,他们坐在绿草茵茵的树荫下,大家商定每人每天讲一个优秀动听的故事,以此来愉快地度过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

    乔万尼·薄伽丘所写的十日谈批判了天主教会,嘲笑教会传授黑暗和罪恶,赞美爱情是才华和高尚情操的源泉,谴责禁欲主义,无情暴露和鞭挞封建贵族的堕落和腐败,这要是放在满清的文字狱期间,仅仅因为“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肯定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了。

    但是乔万尼·薄伽丘没事,他还在佛罗伦萨大学里教书,跟他同时期的作家采科·达斯科里则被宗教裁判所烧死了,仅仅因为他论及地球是球形的,而且在另一个半球上也有这同样的人类居住。

    地球是圆形的影响贵族继续堕落腐败的生活么?

    布鲁诺曾经是多明我修道院做见习修士,因对某些天主教教义产生怀疑,被指控为异端,被开除教籍。

    在指斥天主教会的罪恶时,人们总是把宗教裁判所作为一个突出的例子。即便是那些对欧洲历史没什么兴趣的人们清楚地知道,宗教裁判所是一个由狂热而残忍的教士主导的机构,这些教士拷打、残害并杀死敢于挑战教会权威的人,但是和乔万尼·薄伽丘那种骂法相比,采科·达斯科里和布鲁诺只是说地球是圆形的、地球围绕着太阳转,哪一种更挑衅了教会的权威呢?

    1998年梵蒂冈向来自世界各地的30位学者开放了圣职部所保存的档案,学者们最终写出了长达800页的报告,并在罗马召开新闻发布会将之公诸于众。他们的结论:那些被送到西班牙宗教裁判所的人,不少都受到的公正的审判,刑讯逼供并不常见,他们中只有大约1%被执行了死刑。

    在北美殖民地时期,西班牙殖民地的宗教审判也没有新教多,塞勒姆女巫审判是在新教徒的领地里发生的,在罗马帝国的《查士丁尼法典》中,宗教上的异端信仰是一桩死罪,因为这挑战了皇帝的权威。

    在各个领地上,被控为异端的人将在当地领主那里接受审判,不论对于皇帝还是地方领主,要从神学上判断“被告”到底是不是异端,这是非常困难的事,因此欧洲各地有无数的人被世俗统治者处死了,既没有公平的审判,也没有任何上诉的机会,根据当时的世俗法律,异端背叛了上帝和国王,死不足惜;而在宗教世界看来,异端们只是离群的迷途羔羊。主教有责任按照耶稣基督的教诲把他们带回正途,中世纪的世俗领袖们汲汲于捍卫自己的王国,而教会则在努力拯救灵魂。

    游牧民族中没有巫术嫌疑,反而巫师被崇拜,不论是吉普赛女巫,还是蒙古的萨满。

    在生活艰难的年代,没有村庄,每个人不容易把失望的情绪转嫁给邻居,距离产生美,定居的农民被捆绑在土地上,他们不得不与同胞们一起生存,同时有大量冲突的理由,比如你的羊吃了我的麦苗,我的树遮住了你房子的采光,他们又没有释放仇恨、嫉妒或者猜忌等激烈情绪的渠道,向宗教审判所“告密”这种行为既可以报仇,又可以泄恨,纵使是诽谤又能如何呢?

    宗教裁判其实是为异端分子提供了一种逃脱死刑并重返社会的方法,他们本来可能会成为世俗领主或是暴民统治的牺牲品,有一个意大利妇女,在被宗教审判所赦免无罪后,被暴民用石头砸死。但是一旦那些审判法官确定,某只“羔羊的离群”是出于故意,宗教裁判所就只能“别无选择”地将不知悔改和顽固不化的异端分子逐出教会,或交由世俗统治者处理。尽管如此,从总数上来看,宗教裁判所仍然拯救了许多无辜甚至是不那么无辜的人。

    “消灭宗教裁判所,解放西班牙人民”,这正是拿破仑推销大革命的口号,然而革命法庭在西班牙的罪行,却远远超过了西班牙的宗教法庭,他把法国大革命恐怖统治那一套拿到西班牙来了。

    柯南道尔有段时间想结束福尔摩斯才写了福尔摩斯和他的宿敌-莫里亚帝教授在瀑布决斗,福尔摩斯“死后”他才能写他想写的历史小说,可是即便是他那样的畅销书作家,历史小说还是没人看,最终他不得不继续用福尔摩斯这棵摇钱树挣钱。

    标准的驱魔程序中有一个问题,就是确定某个人是否“着魔”,着魔可以轻易得导致巫师审讯,尽管“灵感”并不总是与着魔联系在一起,但“着魔”有时会让人失去自我控制,和发疯差不多。

    与此同时会产生源源不断的灵感,比如贞德的兄弟,靠着贞德那颗摇钱树他们挣了不少钱。

    缺钱花的柯南道尔也没让福尔摩斯真的“复活”,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发生在最后一案之前,三百年来,巴斯克维尔一直流传着的“魔鬼般的大猎狗”的神秘传说,故事一改以前福尔摩斯主导的风格,将主角变成了一只隐藏在迷雾之中逞凶作恶的大狗,这本书果然和福尔摩斯其他的小说一样热销了。

    迷信之所以难以根除,或许是因为它一直是代代相传的,西方人相信吸血鬼,东方人相信穿着清朝官袍一跳一跳的僵尸,拍这些电影能卖钱,和让贞德“复活”可以挣钱一个道理,至于它传播的东西是对是错没人在乎。

    正常人都把这些当故事,在虚幻中寻找现实的人都是有病,但就是有人把故事里的事当真了,不然哪里来的邪教。

    俗话说好的开头就是成功的一半,但有很多事一开头目的是好的,最后结局都是惨淡收场。

    有了近在眼前的享乐,谁还听从彼岸空洞的召唤。

    天使死了,恶魔却在狂欢,1924年日本作家村松梢风根据在上海租界内外的见闻,出版见闻录《魔都》,这也是“魔都”一词首次在历史中出现。

    其实不只是上海,纽约、旧金山、伦敦等等这些城市都是魔都,这些地方有一种难以琢磨的混沌,迷离、矛盾和瞬息万变,你根本不知道与你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

    这些迷幻的混沌城市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有“不夜城”的绰号,人造的灯光取代了太阳,为夜间提供了照明,当许多城市已经沉睡时,魔都的精彩才刚刚开始,住在城里的人在颠倒的作息时间里狂欢,睡眠好像是耽误自己享乐的事了。

    而夜晚正好是“怪物”出来狩猎的时间。

    不一定是狼人和吸血鬼,还有连环杀手,那头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就和开膛手杰克一样在迷雾中时隐时现。

    100多年过去,人们还是对那个制造恐怖杀人案的开膛手着迷,却对那五个死在他手里的妓女置若罔闻,她们就像是人殉的人牲,献祭给了那个魔鬼。

    恶魔崇拜一点都不酷,新哥特主义的年轻人却沉迷这种黑暗信仰,如同漩涡,一旦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波莫娜看着不远处的小型宫殿,它的外部有一层层旋转的楼梯,就像是蜗牛背上的小房子。

    她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它,莫名想起了那个神秘的月圆之夜,赫敏格兰杰用时间转换器回到了过去,让哈利救下了从阿兹卡班讨回来的西里斯布莱克,她究竟是改变了过去,还是按照命运的安排?

    阶梯总有尽头,彭罗斯阶梯却是个无尽的循环,按理它不可能实际在三维空间构造出来,但是观看者看到显示在二维平面屏幕上的图像还是会产生错觉。

    对二维世界的蚂蚁来说,活在三维世界,拿着放大镜的人就像是神,那么困在二维世界里的人,是从“神”降级到和蚂蚁一样了?

    她听到耳畔传来私语声,既像是天使在低语,又像是魔鬼在进谗言,又或者是蛇在“嘶嘶”得说话,诱惑她去摘那颗伊甸园里的禁止吃的果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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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