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三章 完美的玩具屋
“只要我成为了魔神，我就将世界变成和谐幸福的完美世界吧。”芙兰皮丝故作自信对低头求自己帮助对抗欧提努斯的上条当麻说道。
“完美世界？你心中的完美世界是什么样的？现在的学园都市这样？真是狡猾啊，居然能把已经死去无法得救的人都复活了，连痛哭流涕的重逢都准备好了吗。”当麻想起蜜蚁和一方通行的状况。
“有胜算吗？”当麻想起眼前这可是将欧提努斯一击从东欧打飞到大西洋的存在，反而更担心打起来令世界残破到无法重置和修复的状态。
那个前后上下左右都一无所有的空间早就受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芙兰皮丝伸手制止当麻准备原地暴走的样子，说道：“反正你这种人怎么努力都够不到魔神的脚印，要不是那不幸的右手是世界基准点，欧提努斯甚至不会看你一眼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你去左拥右抱休息就行了。”
当麻：“那，茵蒂克丝、柏德蔚、蕾莎她们也能…………”
芙兰皮丝：“复活倒是简单啦，不过他们未必会和你建立现在的关系哦，尤其是茵蒂克丝，因她周期性消除记忆而抱憾的人有多少？你们之间没有横向交集，总不能让我造出一大堆茵蒂克丝来满足你们吧？当然消除他们心中的遗憾给予其他的满足感也可以。有魔神的力量要怎么做都没问题就是了。”
在芙兰皮丝明里暗里的提示下，当麻发现了现在学园都市的问题：“等等，照你这么说，大家的精神和生命都是可以任意涂写的吗？我在街上看了，大家真的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然而大家对学园都市外的灾难，学园都市外的家人是否安全，都一点概念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芙兰皮丝翘起椅子摇晃身体，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因为一个个处理太麻烦所以我就全部删除了。只是让他们对我抵挡敌人的能力保有绝对信心而已。放心好了，我没有把学园都市的人们当僵尸摆弄的打算。”
这句话，让当麻握紧手站了起来：“那有什么不同！不就是将所有人当成放在玩具屋里任意修饰，画出一张张笑脸的人偶吗？！你觉得我会看着这种事无动于衷吗！”
“哦，你说得在理哦。”芙兰皮丝脚猛地松开，令椅子两脚“咚”地落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这样如何？既然你不会放着不管，就交给你来裁决好了。能被这右手选上想必能做到公正吧。”
“我来裁决？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啊。上条当麻你是发现有人遇到问题就会出手帮忙的人吧？”芙兰皮丝拿出几个小公仔摆在桌上，敲打示意起来，“在我看来完美的世界，也说不定有你认为不对的地方。精神被变成什么样是不幸？给予了一个人满足对另一人是不幸？不能分的某物被分给了很多人是对本可以得到全部之人的不幸？当然，当平等也有等级，新的不平等就已经诞生，或许世界还会变成矛盾重重的世界。所以由你的眼睛来评判，之后告诉我，我来解决就行了。怎么样，只要不断修正，世界终将完美吧？”
当麻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确实欧提努斯的做法让我现在也难受不已，但，你这，也是错的。”
“到底有哪里不满的？反正不管在什么世界，你都会出手解决各种麻烦？可一人之力顾此失彼不是吗？这次给你向神控诉的机会，到底有哪里不满的？我帮你比你自己解决问题轻松得多哦，连你无法触及的人都能拯救甚至复活哟，要是你许愿让欧提努斯怎么样，等我积攒够了力量也能考虑哦。到底有哪里不满的？”芙兰皮丝眯眼盯着当麻。
“你说的这些，确实是对欧提努斯的一种对抗吧，不过，你和欧提努斯所作所为本质上是一样的。”
“哦？”芙兰皮丝笑意盎然的仰起下巴，让他说下去。
“你所做的前提是，反正人类总会斗争，所以打算强行消灭掉这些源头吧。欧提努斯想要压垮我无非是我的右手有将世界修正成她所不希望的可能性，也就是制造自己心目中的世界，和你一样。但是，这是谁决定的？”
当麻顿了一下，继续强硬说道——
“就算真的愿意交给我来评判，也不能改变这是无时不刻监视每一个人的一切的事实。只要有不安的动静，就要提前拔掉嫩芽？人家偷偷摸摸，说不定只是为朋友的生日准备一个惊喜呢？这样才会酿成新问题！不论你还是我还是欧提努斯，亦或是其他人，都没有评判一切的资格！”
芙兰皮丝敲敲自己的脑袋：“你忘了我消除了学园都市每个人对外界状况的不安吗？像第五位那样读取和操纵精神对我来说不过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如果发现了问题无法靠表面评判，就那么做好了。但一个个看也是个麻烦，所以才需要至少有能将表面公正评判和找出问题可能性的人不是吗？反正你看见了总要出手，只不过我给你一个更大的视野和更方便完美解决问题的渠道而已。比起你总是只能拯救少数人有时候还把矛盾弄得更大的半吊子方式，我提供的方法不是更好？再问一次，你的不满出自哪里？”
不同于欧提努斯的另一个极端，让当麻有种两眼一黑的感觉。
用数据来记，芙兰皮丝提供的是梦幻般的方式，但是不能被骗了，这和将大批人做成随便摆弄的人偶放进装饰精美的牢笼里陈列起来，然后说这就是完美，有什么不同？
“你又不是战斗狂，你本来的目的就是日常，奈何不幸找上门，不是吗？”
如果芙兰皮丝真的有魔神那样的能力，还开出了拯救所有人，给予幸福的可能性，那么拒绝或许显得不合理，可不幸的少年并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变成观赏热带鱼一样的东西。
（待续）
第二九四章 平凡的死亡就在身边
有完美魔神的能力在，全人类的积累轻易会因为神或作为评判者的人的心血来潮、一念之间化为乌有。
“嗯……虽然对你的心理还是不大好理解，可你的拒绝意思我是理解了，不，过，啊，”芙兰皮丝视线从当麻的脸向下移动，看向他的手，“你对我握紧拳头是想要做什么呢？”
“如果你要这样行使神的力量，那我怎么能放着不管？能轻易靠左右人的生命和思想实现所谓和平幸福的人，在我看来，反而是不亚于毁灭世界的灾祸源头，不管你和欧提努斯有何关系，你觉得我会放着不管吗！”他鼓起勇气大声道。
“啊啦，你这句话是不是觉得自己死了欧提努斯就会重置世界将你复活啊？见过我的实力还向我挑战是不是有些太蠢了。”芙兰皮丝起身走到窗边，抬脚跨到窗台上。
“喂！你要逃吗！”
“没什么，只是，我为什么要亲自和你战斗啊？享受当下幸福的人可不少，我只要公布你想要和这一切作对的消息，你觉得会怎么样呢？”芙兰皮丝跳出窗外，向躲在校门口不知是偷看还是远距离接应的美琴抛了个媚眼，便隐去身体消失了。
美琴驾着A.A.A.飞到窗口，紧张地对赶到窗边的当麻说：“怎么样？谈崩了吗！”
“抱歉啊，御坂，让你答应给我自己面对她的任性请求。”
毕竟美琴是确实和芙兰皮丝敌对过的人，为了随时确保战力还带着A.A.A.，让她在场让气氛直接变成开战的话，以芙兰皮丝的实力说不定会毁了周围。
当麻解释了一番，美琴听了有些沉重地点点头：“你，是对的。事到如今还有谁会想要这一切啊，就算是我也不会吵着要复活一万个妹妹的。就算她真的有办法，而你拒绝了，我也不会对你生气的。”
“不过，换成蜜蚁的话，现在会想要打死我也说不定了。”当麻抱着头苦笑。
美琴：“为什么？”
当麻：“御坂你也看见了吧？她过去没能得到拯救的，已经死亡的朋友，复活了啊。也就是我和芙兰皮丝为敌就是站在准备亲手杀掉他们的一边啊。或许芙兰皮丝的能力消失，连同复活的人一起消失的也有被改变的记忆，大家什么都不知道，还会带着笑脸迎接我，但我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起笑吗！”
美琴猛地一记雷光拳砸过去：“拒绝她也是你的选择吧！那做好这个选择后该做的就好了！干吗还在意已经丢掉的东西，好好先庆幸度过了一关，没有选到直接走向大崩坏的结局，继续抬头挺胸啊！”
“拜托，我只是个高中生啊！”当麻没管打在自己身上痛得要死的拳头，“只是把想说的话在头脑发热的时候说出来，就算某种意义上是对的，但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就是错的，当知道这种事后，我会有懊恼和纠结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什么嘛，你明明知道。”美琴止住继续挥出的拳头，拍拍当麻的胸，“既然如此就先别纠结学园都市命运还是世界命运不就轻松了，虽然没有感同身受，但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你没有这余裕吧，必要时跨过我的身体前进也罢。”
“啪，啪，啪。”
在夕阳的光芒中陷入某种氛围的两人，猛然惊觉看向讲台。
芙兰皮丝左腿搭在右腿上，捧着下巴看着“二人传”，说：“让我听见好话了，本来我想看看有多少个复活了重要之人的学生想要来揍你，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修一笔吧。”
袭击的方式让两人的脑袋一时间当机，明明看起来是极好的反击机会，却做不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美琴载着咳血的当麻从突然间塌了一半的教学楼中飞跃而出。
“到底怎么回事啊！就算是A.A.A.的最大出力也对她无效，应该已经输入和她对等的规则能力了才对啊！”顾不得擦鼻血的美琴大喊，“喂，你没事吧！”
当麻咳出了不少的暗红色液体，还没到能马上回答问题的程度。
“可恶，要送医院吗！”美琴暗道不成，因为芙兰皮丝追上来了。即便先芙兰皮丝一步到达医院也没有治疗的空挡。
芙兰皮丝笑嘻嘻道：“放心好了，不是什么特别诡异的异能之力，只是普通的生化武器而已。没有任何异能之力的要素哦。”
“魂淡，你是知道他右手的特性才这么做的吧！”
“那还用说？知道他的能力我还用能够被他随便消除的方式战斗才是愚蠢吧？所以说为什么上条当麻过去的敌人都这么蠢呢？能用刀枪解决的事情非得释放超能力和魔法，魔法师本来都不怎么遵守法律，搞些管制刀具和枪支很难吗？”
“哼，既然是生化武器，那肯定有抗体或疫苗吧？”美琴想起之前向日葵给当麻喂虫子的事情。
“白痴，这是针对上条当麻体质特制的东西，全世界其他人就算将这个当水喝都不会有害健康哦。不然我敢直接自己先喝然后灌进她嘴里啊？”芙兰皮丝得意地拿出还剩一半粉色液体的玻璃容器晃了晃，便塞到裙下丢进无限背包，接着道——
“可是，区区人类想和我在天上并驾齐驱是不是太傲慢了呢？嘻嘻嘻。”
芙兰皮丝挥手放出一道黑红色镰弯，将试图爆发六马赫速度脱离的A.A.A.后掠翼连同一边引擎给切了下来。
应声坠机的美琴给A.A.A.发布命令，三下五除二变成了摩托车形态。
落地并不潇洒，巨大的震动却让当麻极不好受的同时得到了个小小的幸运，将堵塞喉咙的血块咳了出来。
前方出现车辆和行人，美琴不得不连续压弯漂移躲避能瞬间酿成惨剧的障碍。
“咳咳，御坂，这摩托形态真是第一次见啊，能做出这么高难度动作的吗？初中生有没有驾照啊！”
“没有啊！是这A.A.A.的智能计算机厉害啦！基本我用电信号发布的命令它都能做！”
美琴忽然视野受阻，因为一双脚踩在了A.A.A.车头。
（待续）
第二九五章 想阻挡神吗？不必排队哦
美琴正忙着应付当麻口中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忽然驾车视线被芙兰皮丝的双腿阻挡。
明明是高速行驶的A.A.A.机车形，还为了避开障碍和行人做出各种复杂动作，芙兰皮丝却稳稳踮脚立在车头上。
“聊得挺开心？我是不是应该逼得更紧一点呢？”芙兰皮丝蹲下俯视着龇牙瞪眼的美琴。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欧提努斯就是总是做得规模太大了，每次都是痛苦痛苦痛苦死亡死亡死亡死亡，和他的小世界乃至整个大世界一起崩溃死亡，当明白这是循环后，只要克服身体上的压迫，就没这么容易被压垮了吧。那既然上条当麻要做我的敌人，我也会用不同的方式。我会简单易懂、普普通通地让他崩溃。”
“滚啊，魂淡！”美琴猛甩起车头。
“哈哈哈，凭借这种东西就想让我噗啊啊啊！”
芙兰皮丝话音未落，脑袋就因为美琴的车技起飞，上半身插进了路面上方高高挂起的电子广告牌里，露出来的下半身在风中摇摇晃晃，火星四溅。
“所以说……向后倒飞又不会受伤的攻击，我的预知眼看不见怎么办？”芙兰皮丝对自己吐槽了一句，将上半身拔出来，举起广告牌朝绝尘而去的A.A.A.扔了过去！
美琴反手就是一发超高频音响炮，将凌空飞舞的巨大广告牌吹到了空中，正巧不巧落在美琴的能力射程内。
“嘿！有本事你用头接！”美琴将巨大广告牌压缩成锥形做电磁炮炮弹，爆射向芙兰皮丝。
“哼，用头接咋了？”芙兰皮丝在后面高速冲刺追上开始超过音速的A.A.A.，撞在她脑袋上的广告牌炮弹当场变成了细碎的零件，完全没有减缓她一丝步伐。
“御坂……”当麻痛苦地出声，“和那程度的家伙……没有，简单易懂的，胜负……这是她试图证明我们不能反抗的，战斗。”
“我知道，所以才要利用她不会下死手这点寻找机会啊！让她看看这个！”
美琴路过一个自动售货机，发动磁力将其肢解，操作大量圆柱体的易拉罐滚落在地面上。
“哈哈哈，这是打算和我玩耍吗？”
芙兰皮丝故意踮起脚尖，在一个个本可以躲开、吹飞或干脆绝不会踩过的易拉罐圆弧面上耍杂技地连续蹦蹦跳跳，不仅没摔，也没将易拉罐踩扁，更没有放缓前进步伐的迹象。
被动技能【行动阻碍抗性Ⅹ】，淹没在芙兰皮丝各种最高Ⅹ级别的小技能当中的不起眼技能，具体表现为滑、绊、黏、捆等能在游戏时代列为异常状态的阻碍芙兰皮丝移动的要素无法生效。
当然，前提是“阻碍行动”，所以由非阻碍行动要素比如楼房、大山、河流、地面摩擦力、空气阻力不会令技能生效，而绊绳、挂网和滑溜溜、黏糊糊地面等东西才能生效。
【行动阻碍抗性Ⅹ】和【高阶击退抗性Ⅹ】相辅相成，凡俗的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认真模式的芙兰皮丝行动步伐了。
又是当然，拥有能突破芙兰皮丝技能的战斗力或特殊能力也能破解这状况。
依旧当然，御坂美琴没有那样的战斗力。
可美琴的嘴角却有一丝会心微笑。
“哈哈，很开心吗啊？那就来玩儿吧，来玩吧，下一回合开始了哟。”芙兰皮丝翻手掏出能书写魔法原典的炭笔，发动【高阶装备强化Ⅹ】和【冥夜之火[ThtHecate]】，本就黑漆漆的细小炭笔，顷刻间更大，更粗，更黑，透着散发红光的裂纹，顶端燃起紫色的火焰，化为冥界女神和地狱妖精的火炬。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芙兰皮丝看起来玩儿得很开心，就像套鸭子的游戏一样，不过丢出去的全是挥舞着火炬发射出去的火球。
A.A.A.在路面上摩擦着火花，跳跃，偏移，未曾被无数火球任何一个命中甚至擦过。
“就算是A.A.A.，操纵者不行也没办法全部躲开吧？御坂美琴技术不错！”
“谁想在这种情况下展现技术啊，白痴！”
美琴注意到自己的电磁屏障不断闪现“滋滋”作响，也就是正在受到精神攻击吗？
路人寥寥无几，可即便如此，她视野中被动静吸引目光的人却一个个七窍流血倒了下去。
这比起欧提努斯又是另一个极端，欧提努斯制造一个个世界的崩坏企图以此压垮当麻，但规模太大反而让当麻无暇在意的地方很多。芙兰皮丝做的却非常好理解——
和不停地被逼着面对欧提努斯安排的大崩坏不同，这次他们的一切都是有选择权的，他们的选择是逃跑，因此将这些无辜的路人卷入了伤亡。
“明明没被打中却……你这魂淡做了什么！”美琴质问。
“需要解释吗？简单来说我这火炬原型是书写原典的炭笔，炭这种东西啊，烧了就会产生浓烟吧，不过那和炭笔书写印记的物质构成其实很相似啦。综合概括，就是被我的火焰烧过的地方都会变成原典，先不提内容是否有意义，光是看见就会受到强烈的精神污染导致大脑承受不了负荷，这是魔导书原典的共同之处。”芙兰皮丝十分开朗地解释说。
“虽然听不太懂但总之就是看见你的火烧到的东西就会受到精神冲击这么理解没错吧！”
“当然是错的啦！别忽略最重要的原典部分啊！给你看看这个！给我看好！男人的浪漫来啦！”
前方十字路口。
芙兰皮丝的火球命中了一辆辆等红灯或过路的车辆。
爆炸和燃烧没有将车辆摧毁，可随即被侵染黑底红纹的车辆纷纷开始变形，就像电视片中的汽车机器人一样。魔导书拥有防卫机制，所以被她化作魔导书的汽车也可以这样用——
一个个汽车机器人朝美琴和当麻袭来！
“这种程度！”美琴正要火力全开——
“御坂！司机和乘客还在里面！”当麻慌忙出言阻止。
没错，不断经历各种地狱的他，最能想清楚芙兰皮丝的目的…………
（待续）
第二九六章 快跑，不然心上人会死
上条当麻最能猜到芙兰皮丝这么做的目的——既然知道欧提努斯都没成功让他崩溃，那么绝不会仅有在他眼前制造不断死人的绝望的程度，芙兰皮丝要做的，是逼迫当麻和他的同伴主动杀掉绝不能杀和本该保护的人们。
“切。”美琴收起A.A.A.的所有武器，改用铁砂和路边的金属物件攻击，卡住一个个汽车机器人的关节机构，让它们动弹不得。
“哎呀，机器人零件不够吗？那继续让你见识男人更大的浪漫吧！”
剩余的汽车机器人纷纷再度变形，成为更简单的形状，汇聚到一起，然后——
“哇哦！”明明在这节骨眼，美琴却也不自禁惊呼，“传说中的汽车合体变身机器人居然出现在现实中了？！学园都市怎么会做这种中看不实用的东西啊？就为了压垮这笨蛋？”
芙兰皮丝幸灾乐祸地笑着，里面的人都安然无恙哦，但这么大的机器人有了她加持的力量，光是行动起来，就能让里面的人承受不了加速度和震动碰撞而崩坏，接下来，他们会因为美琴和当麻狠下心而死，还是会因为美琴和当麻犹豫而死？前者能让他们跨出质变的步伐，后者则会让他们更接近死亡和痛苦。
要哪一种？
美琴：“哇啊啊啊，这东西不是纯粹的金属和机器啊，我的能力无法入侵！”
当麻：“御坂……用那啥啥很大的巨人争取一瞬，然后从它……脚边冲过去！”
美琴：“可是……里面的人？”
当麻：“相信……我。”
“啊啊啊，听你的啦！”美琴利用A.A.A.给自己的能力加成，在不减速的同时，瞬间汇聚了方圆两千米的铁砂塑成雷巨人将汽车合体机器人给包裹起来。
A.A.A.掠过其脚边的一瞬，当麻伸出了右手。
雷巨人瞬间瓦解的同时，汽车合体机器人也变成了普通的“工艺品”。
当麻对被困在里面的人说声抱歉后，便使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惨叫起来。
至于为什么，只要有人尝试一下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把手伸出去摸对向行驶的汽车，哪怕只是轻轻地擦过一下，也能够理解吧。
美琴：“疯了吗，你这笨蛋！”
当麻：“可是，御坂你也没有减速的余裕吧？”
美琴：“诶诶诶，因为你伤在右手的关系，想用电击给你先麻痹下痛觉都做不到。再忍一下，A.A.A.的机械臂动作精密度不错，给你复位，嘿哟！”
“咔啦～”
当麻：“痛！好痛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姑且大声喊出来会感觉好些，可能还分泌了激素。
美琴：“如果你这笨蛋能因此从不明生化武器造成的困顿中醒过来或许更庆幸！”
追在后面的芙兰皮丝从垮塌的巨型铁砂山中爆炸般冲了出来，翻腾转移三千六百度在A.A.A.后面大约二十米滑行落地，撒开腿追来。
芙兰皮丝调戏地大喊：“啊哈哈哈哈，你们在车上迎风手把手好开心啦，御坂美琴你这时候怎么能不穿白色连衣裙和黑丝加高跟皮鞋呢？”
美琴只觉气血上涌，放声大叫：“如果不是你们搞出这些问题，有罗曼蒂克氛围我倒是想穿啊啊啊啊啊！女生果然得穿着那身侧坐在后座抱着男生的腰才是浪漫的骑行吧，为什么是我载着病号超速飙车啊！”
当麻：“……御坂？”
美琴顿时心中小鹿乱撞，慌乱起来：“诶诶诶诶诶诶诶……那那那那是回敬敌人的话语，别当真啦！”
在这时间点，美琴驾着A.A.A.冲到了学园都市外墙上。
学园都市的外墙本来就是粒子加速器，尽管美琴不能将自己当成粒子放进管道中加速，却以此为轨道不断提升速度。
沿途路过大量本该是防备翻墙者的武器，不断被黑入接管，朝快速追来的芙兰皮丝开火。
没用，全没用！芙兰皮丝脸接无数镭射和弹雨，跟着踩上了粒子加速器外墙，沿途召唤藤蔓抓起就近的建筑朝两人扔了过去！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下一关，下一关就在眼前哟！你们的选择是什么呢，我很感兴趣！”
并不仅仅是砸他们，而是扔向更远的地方，化为美琴必须穿越的路障。
“可恶，来这招吗！”美琴暗骂。
这些楼里的人你救不救？
要救就必须停下来，仔细操控飞过来的楼设置缓冲，不然光是A.A.A.现在的速度，即便不直接撞碎，光是比喷气式战斗机更快的速度掀起的空气振动就能将隔墙的人震死吹烂。
芙兰皮丝表达的意思是：如果当麻要维持自己的信念，就必须和芙兰皮丝为敌，就必须踩着无数本该拯救的人的尸体前进。光是知道前进必然踩着无数尸体，就能简单易懂地摧残当麻的内心，在当麻身中生化武器意识逐渐被痛苦粉碎的现在，一定更容易屈服。
“魂淡，我做给你看！”美琴接通“御坂网络”，进入人工天使形态，背后张开光翼散发出大量磷粉一样的光粒子，笼罩了一座座飞舞的大楼。
一座座大楼或倒插或粉碎，可因此失去意识的人们被光粒子制造的力场保护着，毫发无伤。
“喂。”
芙兰皮丝的声音却仿佛从美琴身后不远处响起，吓得美琴将余光全力瞥过去，发现几乎贴地飞行的芙兰皮丝距离自己不到五公尺！
“刚才那是‘修丝·风斩（FuseKazakiri）’的能力吧？你从哪里学来的？”芙兰皮丝问。
当麻感觉其中一个词汇似乎有些耳熟，可浑身难受不已的他无暇思考。
“谁知道？我只知道学园都市真的是够了，你们当初就打算用‘御坂网络’做很多事情吧？世界变迁了这么多次，网络里面真是什么都有！”美琴咬牙道。
“那可是学园都市准备用来对付全世界敌人的杀招之一，你还真是不客气地拿来用啊？”芙兰皮丝囧道。
美琴反笑起来：“不管学园都市最初到底对妹妹们打什么主意，不好意思全部给我用用吧！”
（待续）
第二九七章 对抗世界的羽翼
御坂美琴驾驶着机车形态的A.A.A.，载着上条当麻趁势继续加速！周围的景色都已经被大幅拉长。
可是，芙兰皮丝如同背后灵一样，和他们形影不离。
美琴知道对方脱离常理，不得不接受自己绝对无法靠速度逃离的事实，但还是被迫吐槽起来：“你知道现在速度多快了吗？超过二十马赫了！为什么处在A.A.A.力场保护外侧的你声音能传进来啊！”
“也没规定声音的介质必须是空气，是不是？告诉你一件事，世界上能无视物理法则传声的人我知道几十个。”芙兰皮丝调侃，“欧提努斯做起来会更轻松呢，区区二十马赫的速度是没办法和她对抗的哦，嘻嘻，真是无聊，你这人连A.A.A.亿分之一的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说着，芙兰皮丝跳到A.A.A.上，抚摸起外观和散热口相似但丝毫没有热气冒出的位置：“这不是我的发明专利吗？托这个的福，你就算使用魔法的力量，也因为几乎不需要自己精炼魔力而不会受到多少伤害呢，要是我把这部分移除，你用不了几秒就会暴血而死吧。”
“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了！”美琴忽然猛地急刹车，A.A.A.内侧因力场保护的原因两人即便遭受了足以让人变成马赛克的加速度也安然无恙，处在外面的芙兰皮丝则在惯性作用下化作超越二十马赫的飞行物瞬间化作摩擦空气的火光消失到地平线了。
“呼……”总算刹好车的美琴吁了口气，她姑且知道学园都市外有多么的糟糕，即使这一发没有将她甩到宇宙，她落在多国联军的地盘也一时半会得应付下那边吧。
虽然并未期待多国联军的劫难就是了。
“御……坂……”
“诶？你这笨蛋恢复意识了吗？身体怎么样？”
“还……好。”
“别逞强了！笨蛋！只看脸色都觉得糟糕透了，不管怎样先去医院看看吧。”
“御坂，小心，你刚才是怎么做的？”当麻依旧强作精神开口，“小心点，如果她真有和魔神对抗的实力，这程度是对她无效的才对。”
“哦，你是担心这状况也是她的陷阱吗？但只是把她丢走这点我可以打包票的。”美琴自信说道，“根据几轮攻击的观察，她并不单纯是防御力极高，毕竟她的体重很轻，巨大质量的冲击力没理由消失，所以应该也有某种无视行动冲击力的能力，那样的话，空气阻力大概对她的行动也没有影响吧。所以与其阻碍她的行动，不如利用她的行进绝不会被阻碍这点，借助惯性就能将她超越物理常识地最大限度甩飞。无视阻力的她会飞得比必须抵抗重力上升的运载火箭还要猛。”
“……真厉害啊，御坂。”当麻勉强露出一点笑容。
“不，我是只能做到这程度而已啦，到头来还是没想出能跨过难关的方法，只能争取一点时间而已。”美琴苦笑。
美琴张望了一下，发现绕着学园都市高速兜圈子的他们，现在在第十一学区边缘，那个和普琳妮、欧提努斯第一次交战并彻底败北的学区，有些不舒服呢。
而且，垃圾很多。说起来这里是垃圾场来着？
不能飞的A.A.A.可不好在市内高速穿梭，美琴以普通车辆的速度载着当麻准备去“冥土追魂”的医院，那个呱太脸医生的话，只要是病人都愿意并能够治好吧。
可还没出垃圾场，一个白发赤眼的瘦少年从天而降！
“刚打完一架吗，垃圾。”一方通行恶狠狠说道，“原型也在？你身后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啊？”
看起来是问话，行动却丝毫不客气，抬脚便将垃圾山上一大片金属垃圾化作巨型霰弹雨点般连续爆射而来！
“你这……做些什么！”美琴发动磁力制造屏障将一切挡在数米之外。
就这眨眼间，一方通行消失了，在美琴探查之外，他冲到了当麻侧面，伸出能让人血液倒流的手掌。
当麻勉强伸出右手抓住了一方通行的手腕，美琴趁其能力给完全打消无法发动的一瞬，从额头轰出一道十亿伏特的【雷击之枪】。可怕的电击和因此爆炸的空气将一方通行狠狠轰飞。
但滚了几滚弄了一身灰的一方通行，安然无恙站起身，背后张开了黑翼和白翼。
“那家伙不计得失逞英雄，虽然有时候在某些地方一团糟，但早就是惯例了，你这个善良笨蛋也是。不过这次我真看不懂你们在想什么耶。”一方通行道。
当麻嘴角微微向上，既然一方通行能说出这番话，就说明他的意识没有收到很大的强制改变，他不是单纯被神当成人偶的人。
可他哪怕有心，身体却使不出劲，美琴跳下A.A.A.接替说道：“那你又在做什么？依旧站在能力者顶点的你，明明有了对自己过去的行为赎罪的心，却要想都不想就再次杀人吗？”
“但我的力量也不是为了守护所有人或者世界那种宏伟目标存在的吧。”一方通行并未停手。
巨响炸裂，那是两人的翅膀碰撞冲突的声音。
“让我操心的有手机通讯簿里那几个就够了。可现在你身后那家伙，打算和学园都市为敌吧，我对学园都市的大佬想做什么，有什么黑暗不感兴趣——只要没有招惹到我或伤害我周围的人的话。但我知道，学园都市给搞乱的话，我认识的人当前的生活也会被破坏，这点就构成我战斗的理由了吧。只为拯救复制人就不断摧毁实验设施还站在我面前的你，可别说这有错。”
“我知道了。”美琴继续催动天使化的百分比，战意十足道，“你为了你重要的人战斗，那我也有为那笨蛋战斗的权力吧。”
同时，心中默念：谢谢了。
一方通行是第一位，最强的能力者。要是他被打败，其他想要杀上条当麻的人，也不得不却步了吧。
“A.A.A.切换为遥控模式，带这笨蛋去医院！”
美琴下令完毕，以A.A.A.飞走为发令枪，两个形同天使的人开始了正面冲突。
（待续）
第二九八章 导弹战列舰
太平洋某处——
芙兰皮丝呈“大”字从不久前涌起冲天巨浪的海面上浮了起来。
“偶尔会有这种事发生啊，随着等级提高，对这程度的伤害也愈发不敏感了吗。”
她吐着水泡泡。
说到底，那根本不是攻击，只是本在一起加速的美琴突然刹车，她只是遵循原本的速度和方向飞了出来而已。免疫各种伤害和阻碍的被动技能一个都没生效。
“嘛，学园都市自发出征的刺客和生化武器的内外双重压迫已经布置好了，就等他慢慢崩溃吧。接下来——来吧，兴登堡号战列舰～”
海面浪涌，吨位堪比现代排水量最大的核动力航母的巨大漆黑战舰，从海面下近乎海豚表演地冲出，落在海面上激起更大的巨浪。
兴登堡级战列舰，魔禁世界第一艘导弹战列舰。
起因是小胡子元首想要给这正在建造的德三最新锐的战列舰上四座二联装800mm主炮，海军建造局的战列舰专家们几乎被这无理要求吓晕了，几度进言无果，多方奔波，最后的解决方案来自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参与竞标的设计。
800mm主炮是没戏了，可不是有导弹吗？那时候研发的导弹也差不多是这口径了。导弹发射又不需要古斯塔夫巨炮那大到需要两根铁轨走的大炮基座，有管子就足够了。当然，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兴登堡级战列舰造出来了，在小胡子极度自high的要求下，一下子动工了四艘，分别是兴登堡号、鲁登道夫号、毛奇号、腓特烈大帝号。
然而，问题多多，航行、雷达、副炮火力等都基本可用，可导弹的装配没能解决不少毛病，最后一艘也没能进入服役，可因为芙兰皮丝的诸多魔法性质构建加入其中，令其战末沦为海上炮台做最后抵抗被盟军击沉后，变成了芙兰皮丝的幽灵战舰之一。
但因未完成，爱丽丝3号内核的芙兰皮丝即便召唤也无法形成战力，只有克劳恩皮丝内核的芙兰皮丝能将其概念宝具化进行召唤。
芙兰皮丝乘浪蹦到甲板上，几个连跳钻进舰桥。
“先去和多国联军玩玩儿吧，让他们一直攻击也不像话啊。”芙兰皮丝想着，在这调出用这个世界的技术制作的仿佛全息投影的海图显示。
曾经女王舰队也在用，只不过制作的材料不同罢了，比当今最先进的指挥系统和雷达声呐还好用。
“这是……卧槽，军械局那群二五仔！”
战舰炮塔上的导弹发射管总数只有预定八座的一半，剩下的前后两座炮塔都是在480mm舰炮外面套了一副铁皮筒子。
“嘛，算了，480mm炮宝具化应该能喷出不错的死亡光线吧。就是我记得爱丽丝3号当年得知480舰炮的测试开炮不是炮管原地开裂了吗？算了算了，宝具化后靠魔力和符文强化加固一下也不是不行。”
兴登堡号为中心，方圆数十海里充满了象征幽灵船出没的海上迷雾。
漆黑的战舰被隐没在大雾中，缓缓航行。芙兰皮丝盯着海图中心的黑点。黑点周围的海图并没有如雷达那样显示，而是密密麻麻不同于经纬度的网格。
“话说回来，这里已经向东越过夏威夷，反而更接近米国的加利福尼亚海岸了吧？御坂美琴那家伙，区区人类把我甩飞了这么远……不，全是A.A.A.的功劳吗，对，没错。都到这里了，还有没有值得我玩玩儿的敌人呢？”
欧提努斯想要的东西，剩下的交给学园都市本身来完成。
剩下的，就是她准备让此身大闹一场后按照计划再死一次。闹得越凶，对实力增幅越大，先定个小目标——拿下一亿人头，如何？
芙兰皮丝这么想着，有点迫不及待地冲向海对面的国家了。
“啊啊啊……好慢！爱丽丝3号搞毛啊？居然不像我做的幽灵战舰一样保有飞空功能！时速才百八十公里！真是的…………”
要是懂魔法战舰的人听说这么大的船时速百八十公里还嫌慢，大概要吐血。
真的飞不起来，爱丽丝3号为了能尽快确保战力，编写了能轻易在这个世界将敌船化友的魔法术式，自然得用上这个最契合这个世界的本土术式。幽灵船传说发源的时代对人类飞天的概念不足，结果靠这个术式扩充起来的幽灵舰队，是一艘船也飞不起来。
同理，航母上的飞机，除了少数安装了芙兰皮丝零件套装的早期喷气式飞机，其他活塞式的都是一架也飞不起来，基本只能当一个火力贫弱的运输船用。
倒也不是不能用空间魔法，只是芙兰皮丝还想沿途看看有无有价值的目标。
事实上这个速度还是很快的，芙兰皮丝驶上航线后，没过多久，海图边上就滚入几个黑色的小圆棋子，慢慢向西边滑动。
芙兰皮丝敲敲棋子，上面浮现出一颗颗磷火的细小光芒，那代表着幽灵战舰在自己的领域中感受到的生者灵魂数量。
“作为战舰，有些人数太多，有些太少，是运兵船和补给船的队伍吗？从人数上看倒是还有几艘正常的驱逐舰，也有强大的魔法师坐镇。嗯，击沉吧。”
在浓雾中，逐渐出现了舰船的影子。
当然，这是指似乎为了维持航线强行闯入浓雾的舰队的视角，芙兰皮丝看对方可看得清清楚楚。
“贵船已进入我方战区，请贵船立刻停船接受检查！一旦贵船被认定有危险举动，将无视贵船意图直接开火！”对面传来了明码通讯。
“咻～咻～还好那个时代就有无线电了。”芙兰皮丝来到控制台前坐下，打开了兴登堡号的无线电，拿起话筒回应一句，“你们的绅士风度让我挺佩服的，不过贵船的魔法师在干吗？这就是敌船没错啊。”
说话间，舰艏的一座二联装480mm舰炮炮塔就已经转过去了。
虽然浓雾中应该看不清炮塔转向，但对方对芙兰皮丝简单易懂的回话起了反应：“确认敌对，各乘员——”
然后对讲机中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待续）
第二九九章 皮丝对复仇剧无爱
“喂，再乱你们也至少把无线电关掉吧？”芙兰皮丝对着话筒吐槽一句。
然后，对面换人了，刚才之所以有那状况大概是有人不给挂断还抢话筒。
“我让那些天真小鬼闭嘴了，别用法术欺负这些普通人，来一场专家之间的愉快对决如何？”
芙兰皮丝：“专家对决个鬼哟，这个距离你想玩儿什么？魔法师有即时攻击射程超过万米的吗？我可没打算给你们准备什么大魔法哟。半个世纪前都有给炮弹和火箭进行圣咒祝福以对幽灵船造成有效杀伤，现在没有吗？”
“轰轰！”两门480mm炮的炮口喷出了几乎笼罩军舰的紫黑色烈焰。
两枚炮弹拖着彗星一样的尾巴，双方距离瞬间即逝。
先不提魔法师，对方的护航驱逐舰做出了反应，舰艏炮和高速喷射的密集阵全部照着射向他们的炮弹劈头打去。
一部分炮火和火箭也瞄准兴登堡号射来！
诶？现代的导弹哪儿去了？
都说啦，在幽灵船的迷雾中所有导航没用啦，不管是古代的指南针还是现代的雷达，只要有这个概念就统统失效。
反舰导弹在这个距离基本废了。
“咚！咚！”
两枚炮弹无视了所有拦截火力重重砸在了两艘大型护卫舰上！
“没爆炸？”芙兰皮丝歪了下头，她其实了然的，攻击被挡住了，炮弹依旧在设法前进，但还没成功。
“抱歉，结界是我的拿手好戏。想杀人的话先解决我。”另一个声音在无线电中响起。
“能挡下我的攻击？至少也得是圣人级啊，不能从灵魂和魔力量判断是否是圣人还真是麻烦。不过啊——”
芙兰皮丝坐在控制台前，撑住脸吹口哨鄙夷说：“咻——挡住两枚原本打算用来打凡人的最廉价炮弹，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先声明一下，我只是懒得下船一起玩儿专家对决哦，区区圣人还不值得我出手。”
在这期间，无数炮弹轰在兴登堡号上，芙兰皮丝感受到其中确实含有进行过圣咒祝福或刻画了符文增强对幽灵船效力的弹头，可数量并不多，大约五发有一发吧。
虽然命中比几十年前的舰炮准多了，可炮弹大小都和蚂蚁一样，顶多做到刮痧程度的伤害。
“毕竟巨舰大炮时代已经过了啊，但舰炮无用的前提是导弹能用。”
“你这家伙，难道是！”对方似乎才发现了什么。
“嘻嘻嘻，我觉得有人记得我才对。”芙兰皮丝笑道。
保护舰队的结界忽然消失了，两艘船当即被命中，明明不过一个爆炸窟窿的伤害，还在吃水线以上，没进水，却违反物理法则地沉了下去。
兴登堡号所有舰炮一齐开火，一艘艘命中的船仿佛海中有海怪地被扯进海里。
“亡灵天灾的象征，被幽灵船出没吞噬的船只，失踪在世人眼里。却在后世成为新的幽灵船传说。对幽灵船来说，破坏其实比同化困难哦。所有被这种炮弹击沉的船，都会加速成为我的同伴。怎么，不防御了吗？这程度的炮弹对你来说很轻松才对吧？”
“那种事无关紧要。”
海面上响起了可怕的声音，某种超音速的东西贴着海面疾驰而来，不同于流线型的飞弹，这巨大声势显然是不规则形状物体硬抗空气阻力和水阻力的结果。
“是你，是你的话！你居然从包围学园都市的神秘结界中出来了！只要你曾经伤害了那大笨蛋，还站在了将他打得千疮百孔最后杀得连灰都不剩的『捣蛋鬼』一方，你就已经是我疯狂杀意的目标了！我是席薇娅，这么报出名字你至少也会了解情报吧！”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欧雷尔斯那个女仆吧？”
非常传统的复仇剧，没有一点冷静，不管力量差距，确认仇人所在的瞬间除了冲突到一方生命和灵魂消失殆尽，别无其他结局的老套剧本。
“欧提努斯那家伙，都重置世界多少次了，都没复活那个准魔神吗？是不想做还是做不到呢？接下来，我该做什么呢？”
芙兰皮丝困惑的是，自己该不该陪她玩儿这愉悦不起来的剧本，疯到这程度，也期待不了制造什么别的事情能让她的精神波动了。愉悦不起来。
“不好玩，不玩。没有亲自出手的价值。”
芙兰皮丝在双方距离只剩下不到五千公尺的时候下了结论。
四门480mm主炮和数十150mm副炮、88mm高炮、40mm高炮朝席薇娅喷出了仿佛星际大战的宇宙战舰的可怕光束之幕，导弹发射管开启，800mm粗的导弹被当成迫击炮一般轰然起飞。
在海上疾驰的圣人女仆防御、闪避，七秒后席薇娅被V2导弹命中，结界崩坏，露出破绽，被无数光束沐浴和贯穿，从海下伸来的虚数缎带将她捆了起来，拖入黑影中，分解其魔力和对世界等同核武的“神之子”力量，给芙兰皮丝据为己有。
“能挡住七秒吗，圣人和我宝具化的导弹战列舰之间的战力差就这样了。”
突然，天降圣光。
沐浴到了光芒的巨大漆黑战舰，表面安然无恙，但芙兰皮丝明确感到它从内部开始被损耗了。
“这感觉，是瓦尔基里？”
“至少现在是。简单来说，是你的敌人。”
“有这力量，居然不救你的队友吗？”
“她冲动到送得这么干脆也在我意料之外。”
“是吗，在我眼里你们区别也没多大就是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芙兰皮丝注意到此时的无线电对面加了魔法要素，也就是这个发动圣光的瓦尔基里已经溜了。
“等着吧！”对面说道，“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以行使冥界女神之力这种对人类作呕的力量为荣的家伙。你是第一次遇到能看穿你到这程度的人吧，既然你主动出来了，全世界都会对准你，你没多久可以继续嚣张了，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
“哈哈，那正好。”芙兰皮丝翘起二郎腿，靠在椅子背上，对自己的演戏可以减少负担而开心了一下。
（待续）
第三百章 世界封锁
“你没多久可以继续嚣张了，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逃跑的女武神兼圣人，对芙兰皮丝最后放了句狠话。
“哈，那正好不是吗？”芙兰皮丝交叉着双腿，惬意地靠在椅子上为自己的戏在心中喝彩了一下，接着说，“哎呀，虽然我夸奖你有自知之明，可我可没觉得你的心情和刚才那女仆有所不同，我过去和瓦尔基里有过什么过节吗？抱歉，只有这点我真的完全没印象。莫非我哪天出门购物不小心踩死了瓦尔基里当儿子养的臭虫？”
“私人恩怨是没有，不过世界因你和『捣蛋鬼』而暴乱，会破坏那孩子的生活，这就是我和你为敌的理由，我要守护那孩子的安稳，仅此而已。”
“嗯嗯，你是好人。不送。”芙兰皮丝没去特意搜索那个溜走的人，而是继续令战舰开火击沉剩下的舰船。
等海面归于平静后，芙兰皮丝又静静等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清点现在舰船的数量。
初始船只，数量确保为德三二战大部分海军船只和用它们击沉的盟军船只，共计5786艘，加上三战击沉并减去战损的幽灵船，现在增加到6023艘。
看起来数字很帅，但大部分都是主武器最多的机枪机炮的小船和武装贫弱甚至没有的商船和运输船，毕竟战争中互拆后勤表“敬意”是常见的事情。至少能发挥战斗力的战舰、潜艇和其他武装船只不超过1500艘，超过一半还是U型潜艇。
在欧提努斯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还给了芙兰皮丝一个以学园都市为据点和全世界开战的设定，有三分之二被放在本州岛周围进行防卫。
别看似乎太多，可现在面对的是全世界的魔法侧多国联军，怎么都不够用。能一击毁掉数百艘的大魔法并非不存在——哪怕数量极少。本州岛周围除了有战斗力的幽灵战舰，还有数量三倍以上到处游弋上浮下沉的普通幽灵船充当消耗敌人攻击次数的诱饵。
“能用的幽灵战舰还留了575艘，战列舰、战列巡洋舰、重巡洋舰全部健在，普通幽灵船2136艘。当做最后的礼花足够了。消息放出去了，剩下的就是流水作业了，在此身死亡前用浩大的阵仗杀死九位数的人类，顺带宣称我这是为保护上条当麻而战，哈哈哈哈哈。”
人类和神战斗，究竟是怎样的景象才合适呢？
随便召唤诸神怪物、大批军队、天灾人祸，那样是最简单易懂的。
可是，神能让人这么简单易懂真的好吗？
那是不行的呢，简单易懂本身就是一种希望，所以欧提努斯没有这么做，尤其她的敌人还是能轻易将这些用一只右手抹掉，还不知后退为何物的少年。
所以她选择靠世界将少年的认知一个个打碎。
但是，如果目的最初就是要被打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为了登上神的更高阶梯，给予人类能够理解和记载的试炼；而不是欧提努斯那用“长枪”不断变迁最后外人什么也不记得，连自身被改变都毫无觉察的相位世界。
……………………………………………………
东京湾外——
“哔哩哔哩！”
美琴顶着某种强烈想要将她拉回那个安全地带的精神攻击，浑身电磁屏障不断闪烁地冲到了宝具“到来吧，冥途啊，到来吧（Doomsdaye）”范围外。
“这是，什么啊？”美琴一时间惊呆了。
里外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时空一般，以学园都市为中心，包括东京和周边，都是一片祥和，人们虽然知道战争的存在，也并不担忧。现在回想一下，态度似乎不怎么自然。
展现在美琴眼前的，用“世界大战真正的战场”来形容或许十分合适。
单单东京湾里就挤了几十艘类似之前她所知晓肆虐在夏威夷的漆黑战舰，地平线附近却充满了奇怪的影子。
天上是学园都市的战机、Five_Over和一些外国战机、外观奇形怪状违背科学常识的飞行器来回交错相互厮杀。
更远的地方有知识范围内的常规舰队，还有浮在空中的岛屿或其他形状的什么东西。
时不时有一波攻击从远处飞过来。
然后被停满了岸边的学园都市Te系列战车部队和海湾的漆黑战舰击落。
美琴判断这是其他势力的军队对学园都市等地构筑的包围网。
她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对方可能把她当成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出动而发起攻击。
那是满是废墟的街道，建筑让美琴难以辨认此地为何处，虽然也有在学园都市住太久忘记的原因在内吧。
“看来敌人认为这里没价值了，没有特别隐藏在角落的必要。”美琴拿出PDA，接上无线网。
外国的军事线路的频率尚不得而知，有机会的话待会儿劫持一艘敌人的军舰或者一架飞机顺着线路黑过去都好，现在先看看外界公众都能知道的基本情报。
学园都市里不是没有外界情报，毕竟完全隔绝是不可能的，可不同视角还是很重要吧。
“为了扫荡被保护在学园都市内的上条当麻，多国联军的攻击依旧持续不断。尽管本就领先世界科技三十年的学园都市和东京及周边县市已经被新任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长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进一步打造成了铜墙铁壁，但攻击绝不会停止。”
到此为止是美琴在学园都市内也能知道的事情。
但老实说，她不是不是在最近的时间段上条当麻所为在政治家的引导下变成了什么样，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又是什么人也多少了解得到，可因此直接进攻她的国家还是难以理解。
要不要调一些过去的旧新闻呢，比如这个相位未曾关注过的，各国领导人在新闻中对公众如何交代这种战争。
不，近在咫尺就有必须先关注的地方！
不，这不是进攻这么简单！
周围的瓦砾中，有着干枯的身影。没有救助的价值，都是尸体。
“饿死，的？”
这么轻易就能在城市废墟中见到饿死的人？
（待续）
第三零一章 核战争
PDA上不断被美琴根据现况调出所需要的新闻信息——
“根据联合国决议，断绝一切与霓虹的邦交、贸易，实行完全封锁。该国粮食自给率不足百分之四十，其实根本没必要开战就是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这么做。各国承认这么做给这个国家的一亿无辜民众添了麻烦，但百年之后，史学家一定会为当今世界的选择而喝彩。”
空中发出“嗵嗵嗵嗵”的声音，那是几架军用直升机。
说起来，这里是芙兰皮丝设置的防卫圈外，不然这里也不是这惨状了。
“被发现了？毕竟我也没有其他隐蔽手段。”
直升机没有喊话或降落，而是直接对准美琴开火！
“什么？！”美琴吃了一惊，就算她是个强大战力，当做敌人也不为过，可她外表还是个中学生，难道她作为上条的同伴在世界范围内也这么有名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美琴从周围的废墟中牵出多数金属残骸，当电磁炮发射出去，将所有来袭的攻击连同直升机的桨叶一起击破，看着他们拖着火光坠落。她到底没有直接对着普通人射的狠劲。
做完这些的她开始转移。
与此有关的旧新闻在PDA上显示——
“虽然有很多人想要逃离这个国家，但多国联军可不允许，因为这有让那些恶魔逃走的可能性，所有出现在岛内、试图离开的人都格杀勿论，若确认到有人脱离包围网前往其他地方，多国联军也会对当地实施彻底的轰炸。在这里劝告各位乖孩子，若不希望自己的家乡被炸得稀巴烂，就不要放那些人进去。”
美琴只能认为世界已经疯了，毕竟是欧提努斯为了压垮当麻准备的世界，会做到这样也不奇怪。
接下来就只剩下确认行动方式了，看看当下的直播新闻。
“嘿！烫手的情报来喽！据说多国联军终于解禁了核武器，本来担忧使用核武造成的破坏会让对象的死亡证明变得困难，即便上条当麻确实是必须除掉的邪恶，可利用和保护她的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却在世界范围内有着一定数量的崇拜团体，就连多国联军各自本国内也无法根绝，一旦无法证明其死亡，便会造成无法根绝的后患。加上恩底尼翁的存在，很多常规的核武投放模式无法使用。不过，当下为了胜利，如此作战是必须的手段。当然，既然能够如此高调宣称，就是说这已经不是军事机密，让我们开始除害倒计时吧，十，九，八，七…………”
“那些是！”美琴发现海面上出现了无数急速靠近的光点，拖着尾烟。
数十枚飞弹。
难道那其中就藏了核弹，为了防止被学园都市拦截而采取了这种方式吗？搞不好那里全部都是核弹！
【是的，姐姐大人，那全部都是核弹。御坂在此沉重而害怕地告知。】——来自依旧在世界各地但不得不躲起来的原版妹妹们黑入各国情报网得到的信息。
美琴距离海湾的大堤本就不远，距离她最近的一枚飞弹就从不到十米的位置划过。
没有超能力的话，现在美琴大概已经受伤惨重了。
“可恶啊啊啊啊！”美琴回想起自己目睹学园都市被普琳妮毁掉的一刻，这次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她也不可能在这里发射电磁炮将核弹引爆。
就在核弹头接触到仿佛要将战争与和平分隔开的虚幻外层一刻，没有如同其他导弹轰炸一样引爆。
想必不是打算核弹飞到内地才引爆以求最大战果的设置。
拦截来自于苍穹向下的漆黑照射。
被照射到的核弹全部失去了动力，靠着惯性落到水面上，打着水漂冲进了海湾。
美琴正在关注的直播间则在一阵慌乱中插入了广告。
来自“御坂网络”的即时军情：学园都市在公开频道中宣告“是你们先用核武的”，同时，华盛顿、纽约、巴黎、罗马、莫斯科、圣彼得堡、伏尔加格勒等诸多大城市受到核弹轰炸，爆炸的现象和知识中的核爆并不相同，但很像第三次世界大战初期在俄罗斯境内击落浮空要塞的特别核爆。
“喂喂喂，这样是不是预示核冬天即将到来啊。”美琴抬头看着暂时开始撤退的多国联军，“世界都残破成这样了，欧提努斯肯定迟早得舍弃这个相位了吧！可恶，我还什么也没做呢！A.A.A.！”
确认A.A.A.已经完成任务，美琴便遥控命令A.A.A.赶快回到常盘台学院给支持她的千金小姐们修理一下，尽快赶回自己身边以增强战力和移动能力。
废墟一侧传来脚步声。
美琴警惕地回过身，不留手，直接掏出硬币，这时候只要是敌人便只有这选项吧。
“你们是！”美琴看见了两个金发碧眼的白人。
可其中一人有过一面之缘，被芙兰皮丝叫做辛西娅的双马尾小女孩，和右方之火的战斗中表现出了很强的战斗力。她搀扶着一个大概是大学生模样却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跨过废墟走来。
“真没想到发现了二十三区外还有活人才来看看，没想到居然是你啊。”辛西娅满脸有点嘲讽的意思。
“我在你们眼里，是什么立场？”美琴担心对方也是欧提努斯改变过观点的棋子，开口问。
“放心好了，没有敌对的意思。”辛西娅说，旋即单手放到额头上，揉着刘海摇起了头，“真是的，我不惜做到那份上也要低头请求芙兰皮丝的照应，回到这个故乡，可不是为了这种事啊。大家，都死了，死了，就剩我一个了。”
美琴皱着眉头，没有对辛西娅这句话回应，惨状摆在周围，美琴很强，但她的朋友也有很多接近普通人，家人自然全是普通人，如果辛西娅的同伴没有她那程度的力量，居住在这个国家会变成这样也无法否定。
看那西洋人外表，是海外移居来的吗，虽然不知道理由，可出了这事，心里一定沉痛无比吧。美琴不知怎么安慰。
（待续）
第三零二章 上条的安心之所
末了，美琴说：“可你带着个孕妇从哪里走来的啊？我来这里前可确认过方圆几百米没有活人了。”
“我们天草式的魔法【缩图巡礼】，这么说你也不理解吧。你就理解成类似于空间系能力足够了。”辛西娅并不详细解说，“还有，把芙蕾雅当成普通孕妇可是要吃苦头的。”
“那啥，难道是局部肥胖？”
“因为两年未产，也不是第一次没被这么说，所以我不会生气。”芙蕾雅阴沉着脸说道。
美琴：“两年？！这不正常吧，不去医院好吗？”
芙蕾雅：“我和与魔法无缘的你无法解释，只能告诉你，‘这具身体’现在全靠胎儿来支持生命，没有胎儿大概‘这具身体’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本来芙兰皮丝答应过了，救救‘她’，她也说那不是很难的事情。可引发的世界狂乱变成这样，根本顾不上。”说着，她摸了摸大大的肚子。
美琴：“于是，你们特地来见我，难道是觉得见到学园都市的人，便有可能帮忙去见她吗？我不觉得把气撒在她身上会对处境有任何好处。不过我认识一个技术很好的医生。”
欧提努斯对世界的影响就不解释了，若对芙兰皮丝是胜算渺茫，那对欧提努斯则是全无。知道也无法解释，欧提努斯动动“长枪”就能格式化操作一样。
但美琴看见至少表面上属于弱势群体的孕妇，多少还有点放不下。
但芙蕾雅拒绝了美琴的好意，不管技术多好的医生，就算有机会保住母子的命，也没办法解决他们身体的现状。
“我们有我们的了断方式，用不着你操心。”
“你也在找行动的理由，不是吗？做个交易吧。”
辛西娅和芙蕾雅说。
……………………………………………………
学园都市，某医院——
上条当麻在迷离中睁开眼。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看见这些就安心了，熟悉的医院，熟悉的病房，想必也是那个熟悉的呱太脸医生，只要到了这里，对上条的存在就和RPG中可以一次完全回复的治疗之泉一样。
肚子上好像有不得了的重压，但不像是伤。
刚才一直神经紧绷到不得了，现在总算有思考时间了。
他重新合上眼睛。
芙兰皮丝，不论那光是玩闹就爆发了可怕毁灭性的攻击，还是将学园都市和动静及周边县市用某种右手无法打消的能力隔绝成了世外桃源一样的手段，都值得他极度畏惧。
可是——
“你并不可怕。你并没有欧提努斯那种要把我的魂都撤出去撕碎的疯狂。可是，上条先生从初吻到现在怎么都是这种不得了的状况呢，女孩子的口腔说不定病菌意外的多啊。”
不过，光是清醒着思考，就觉得头脑发昏，最近养分补充不足吗，欧提努斯重置世界的时候按理来说不该以那个时间节点的健康状况为准吗？
“说起来，今天医院应该可以吃到海鲜咖喱和鸡块、菠菜吧，要是食谱没和世界一起改变就好了。”当麻将原本的世界的这家医院的食谱背得滚瓜烂熟，不知算悲哀还是认真呢？
来自不知方向的某个声音——
【很遗憾，食谱改变了哟。今天的食谱是生姜烧猪肉、鲑鱼粥、超级牛肉汉堡和炸虾饼、水果奶油蛋糕。】
“虽然很豪华可听起来就觉得不怎么健康的搭配怎么会出现啊！”当麻忍不住大声吐槽起来。他肚子上的压力随之一轻，可身体依旧动弹不得，有绷带捆绑的触感。奇怪了，他不是中了生化武器倒下的吗，为什么会有绷带，确实身体还十分疼痛，难道那是会让身体从内到外溃烂的…………
“吵死了！”隔壁帘子后面突然传来一方通行的声音。
“诶？哟，你也住院了，没想到你居然被御坂修理了啊？”
“别和我说话，老子不认识你。”
就算是一方通行，这态度也让当麻感到不对头，而给自己肚子造成重压的对象同一时间急了。
刚刚趴在当麻身上的“小护士”急忙伸手捧着当麻的脸，凑近大声道：“上条哥，这次是真的醒了吧？”
“啊，蜜蚁啊，是，怎么了？好，好近！”
蜜蚁爱愉在当麻眼中穿着护士装，但这打扮对蜜蚁意外的没有违和感，所以并非护士控的当麻直接忽略过去了。
“在你昏迷这几个小时里，好几次像是梦游一样突然蹦起来尬舞哦。”说着，她捂起胸口，脸红起来，“还，摸……摸到了我的…………”
“啊？怎么可能！难道我在病菌的痛苦折磨中还如此诉求不满去……一点感触记忆都没有这是何等的不幸！”
“啪！”
于是当麻左脸挨了一巴掌，右脸狠狠撞在枕头上。
“嗨～上条先生。您的身体状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力吧？还有感叹这事的精神力看来可以好好吃晚餐吧，点好菜了吗？”同为护士装的食蜂操祈怎么看都是看着时机进来的。
当麻的关注点却出乎少女们的意料：“食蜂，护士的长发应该盘或扎起来才对。”
“确实这家医院的职业护士都是如此，可你居然这么熟练让我感到同情力要溢出来了！”
“没错，隔三差五来住院的上条先生都被那个医生当护士控了！话说为什么这家严谨的医院会允许初中生穿护士装混进来啊？！”
蜜蚁：“上条哥，这对精神系能力者再简单不过的。”
操祈：“总之既然醒了，就把束缚手脚的绷带解开吧。”
蜜蚁：“但是，该先给上条哥报个平安吗。”
操祈：“说的也是，这家医院那个医生很有面子力呢，至少在这里不必担心来自学园都市本身的袭击了。”
当麻：“这……没关系吗？”
“反正等些时间医生也会有结论力，我们就从目前检查了诸多观察到你的医生护士的现象和最初步诊断开始谈谈吧。”操祈明显在憋着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待续）
第三零三章 帕莱 ～ Pale
食蜂操祈也是心理斗争了一番，才决定对上条当麻说出来：“你感染的东西严格来说不是细菌或者病毒呢，是无法正常观测但确实存在的微生物，繁殖力很强，有随机让血管破裂导致流血的现象。不过当前最麻烦的大概是会在你沉睡和无意识的情况下操纵你的身体为所欲为吧？”
“操纵我的身体为所欲为？！”当麻暗道一方通行不想说话不会是自己的身体做了很多看起来就想让人远离的事情啊。
“阿，偏偏做的又是那些奇怪的行为啊。居然会有如此可怕的微生物，好在似乎没有人传人的现象。”蜜蚁红着脸把脸撇开。
“真的是给，操纵的吧？”当麻有点担忧，他对自己内心的欲也不是那么有信心。
救的大都是女孩子，难道真的能保证其中没有一点点不良企图？
【当然，我的骑乘能力是EX级的，驾驭被我感染的人不过是举手之劳。】
当麻尽管想要认真回应这让他必须在意的声音，可现实也必须好好听取。
“是啊，我可是学园都市精神系能力者的顶点力，这种事很容易就能看出。”操祈也回应了谜之声的肯定，语气信心十足，“只不过——”
然后两个精神系能力者就背过去碎碎念起来——
“听说这次又是病从口入？”
“枪弹和炸弹也就算了，两次都是接吻感染？”
“每次御坂都在场吧？”
“难道迟钝力爆表？这种垃圾长传到底怎么得手的啊？”
“必须教训下御坂才行！”
“那就把上条嘴唇以外的所有第一次夺走吧！”
“反正这个相位迟早要消失，在那之前先把爽快力榨干！”
“等等，这个相位很好啊，才不要消失啊！”
“可结果能由我们说的算吗？”
结果两个准备对当麻露出獠牙的少女自己打起来了。
当麻很无语，运动白痴之间的打架也就这水平了，可感觉心中某种挺过了无尽地狱的东西要碎了。
度过眼前的难关，后面等着的是欧提努斯的大崩坏，即使打倒欧提努斯让她恢复原来的世界，反而当下很多人会真正死去。
可要是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话呢？
身体自动“发疯”还是微生物在体内无限繁殖，会将他从社会层面和生命层面全部逐渐粉碎。
【这我必须为自己辩护，我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哦，那本来就是你的欲。准确来说，是你明明痛苦缠身，却依旧想要行动，所以我代替你行动，用尽方法突破医生护士追赶而已，连你打架用的下三滥方法也用出来了。在他们看来确实和发癫一样吧。】
“喂，那我摸了蜜蚁的…………”
【你自己都承认没感受到黄金比例身材的少女柔软的触感非常不幸了。实际上你一年多前感受过才对，不过唯独脑部没有记忆，请问你撞到头了吗？】
“啊，不幸啊。”
【顺带一说，其实你上次开门不小心撞见奥索拉洗澡，内心深处想要大喊一声：“非常抱歉，但是谢谢款待！”】
“好的，我知道你这魂淡只是在耍上条先生了！”
【请不要逃避现实。】
这可换来了现实中完全不知这来自未明之处的少女们担忧。
“你到底是谁？”他尽可能轻声地问。
【宗教并没有赋予我名字，如果需要称呼的话，就是帕莱（Pale）吧，英文中的‘白’。】
因为貌似自称帕莱的某家伙还在滔滔不绝，所以当麻没有余裕去享受迎头而来的护士装千金小姐福利。
话说，为什么蜂与蚁争相往他被子里面钻啊？
喂喂喂，那两女干啥呢，搞得口水到处都是多不卫生啊！
【接下来才是重点，给我注入你的存在，其目的和我存在的理由毫无关系哟。本质上你的状态和学园都市及周边所有人的状态没有区别。在宗教中，死亡有时候代表前往天国，我的存在意义在于，赋予感染者名义上的死亡，从而身处名为天国——最为幸福的地方。并不是幸福的幻觉呢，世界会配合我的感染者而动，所以，要是没有对我不利的异物，让所有人幸福也一样是举手之劳。】
当麻不太听得明白，但姑且了解到感染者会被拉进一个欧提努斯创造的世界的不完全版本的意思了，还是能让所有人幸福的世界。而所谓异物，就是他自己吧。毕竟是连神的奇迹都能灭杀的右手，天国也无法触碰吧。
不好，床都发出声音了，这床应该能支撑足够重量不会压垮才对啊。
“吵死了！你们在搞毛啊！”一方通行突然拉开帘子怒道。
但这气氛马上被童声打破——
“好无语！”最后之作从一方通行的被子里探出身子叫道，“明明我在无微不至，可一方通行却在羡慕假护士！御坂御坂投出强烈控诉地说！”
“嘻嘻哈哈哈哈，添乱的明明是你这小崽好吧！别打扰我治疗啊，这种天使属性的伤在医院没戏的！风斩冰华会插手也是意外呢。”
然后最后之作就被一条红尾巴从被子里面拱出来了。
“一方通行先生，左拥右抱的你好意思说上条先生吗？”
见当麻一副死变态看同行的表情，一方通行果断又把帘子拉上。
当麻愣了一下，刚才好像听见那狐狸尾巴的主人说了一个有些在意的名字，可这时候又不得不仔细注意帕莱的声音。
【正解。之所以你一副要死的状态，不过是我对你的右手起的免疫反应。面对会无时不刻消灭自己的存在，我唯一的存活方法就是让增殖速度超过你右手在我的领域内游荡时消灭掉的数量。既然主人把我本体塞进了你体内，那我也别无退路了。】
当麻尝试理解，大概说他的右手像割草机一样擅自糟蹋名为幸福的草地，所以不得不长出更多的草，甚至足以卡住割草机阻止它前进的草，吗。
“如果我和你的战斗，我胜利了，那么，已经因你的能力复活的人，也会一起消失吗？”
（待续）
第三零四章 绝望，亦或目标的明示
经历过欧提努斯数千亿相位的上条当麻，姑且部分理解了体内的帕莱做了什么，忍不住发问：“如果我打倒了你，那么你复活的人，会一起消失吗？”
【正解。可现在这状况你不需要遵从自己的想法回应一下她们吗？】
于是，当麻捂紧了钻进两个大小姐上半身的被子。
“噢，噢噢这么大胆？！”
“嗯嗯嗯额……男孩子的……听你的，全听你的，温柔点。”
可当麻此时的目的并不是回应少女们的投怀送抱。
“可恶。”当麻一时间眼角挤出了泪水，强行将想要大喊的声音压到蚊子声大小，“我，到底怎么做才好？最该死的，难道是我吗？”
【不想让她们觉察你现在真正的痛苦吗，好温柔呢，真是残酷。可这真的是她们希望的吗？】
最该在意这句话的人们没有任何反应，全部如同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尽管是新菜旧饭一起炒，可依旧非常热络啊。”
熟悉了千亿的声音，当麻猛然抬头，发现时间已然停止，隔壁毫无动静，扭打的少女定格在蜜蚁爱愉的手机拍进食蜂操祈脸蛋、食蜂操祈的遥控器压扁了蜜蚁爱愉鼻子的场景。
“欧提努斯。”当麻并不回头去看坐在床头钢架上还把靴子踩在他头上的神，回头从来没有意义。
“你并没有创造出新的东西，也没摧毁任何东西，对吧。”他说。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对你来说真实世界就是眼前的样子。”欧提努斯道。
如果还在那连续的千亿地狱中，欧提努斯大概会摆出一些高深知识装一下逼，增加少年的压力，或许能成为最后一根稻草也说不定，可现在她已经明白，凭借这些无法压垮少年。
于是，她说：“其实，我曾想过，如果我以拯救世界所有人为条件来换取你的屈服，是否是必胜策略。”
当麻：“……做得到吗，那种事？不，肯定做得到吧。但只要你厌倦了，所有人能得救的世界也会马上消失！”
“当然。”欧提努斯并不否认。
当麻脸上露出很像怪笑的扭曲，当然并不是笑：“连简单的冲突，简单的死都做不到。我好害怕啊，你们这样的对手。”
“对手是神，没人会责怪你不够勇敢的。不过……回到你前一个问题吧，那对我没有意义，所有人得救的世界，试问谁会和我为敌？和我为敌就意味着和世界上所有人为敌，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如果芙兰皮丝能玩儿得更好一点，你大概马上就能体验到那种感觉了。”
“………………”
“不过，那个方法我放弃了。”欧提努斯把脚从当麻身上放下去，说着，“她和我说，不要试着用完美世界来压垮你，我一度觉得很荒谬，因为以你的特性绝对无法否认。可是，我看见了，这个世界不论如何都会有人站在你的一边，哪怕愿意放弃得救也要站在你身边，要是我刻意修改他们的人格记忆将他们从你身边拉走沉浸在我安排的幸福当中，想必名为上条当麻的存在，会以‘将被神当成观赏热带鱼的他们解放出来’为动力继续握紧拳头和我为敌吧。”
“………………”
“怎么了，这个世界并不是你想要的吧，为什么不行动？身体应该还没难受到无法行动吧？之前那个即使被全世界的暴力淹没、身份被取代、肉被分食、见证了地球毁灭……却依旧前进的少年，为什么不行动？你的右手在这扭曲的世界，还有做得到的事情，不是吗？不行动吗？”欧提努斯用漠然语气不断耳语。
“现在愿意帮助我的人，他们记得我。”当麻幽幽地说。
“是的，我没有玩弄她们的内侧，另一个也没有。”欧提努斯道。
“明知道帮助我回到原处，就意味着消失和放弃其他的一切，也依旧来帮我。”当麻幽幽地说。
“是的，真是你的好伙伴呢。你现在的状况仅限这个相位，要是能突破这个局，想必你会得救，不过之后就要独自面对我的手牌就是了。”欧提努斯道。
“果然，这不是你做得，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
“欧提努斯。”当麻低着头，液体“滴滴答答”落在握紧在身前的双手和病号服上，“比起你这个创造者，她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是自然。”
“但你已经因此失去掌控了。”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直接出手灭了她。如果这一轮你已经受不了了，求神也是可以的。只要达到你对我屈服的目的，我也没必要专门折磨你了。”虽然，欧提努斯的语气中并没有投出橄榄枝的善意。
“对你来说确实如此吧。”片刻，当麻的“滴滴答答”勉强止住了，“可是，你做到这程度，到底想要保护什么，得到什么呢？”
“区区凡人居然敢质问神的愿望？”欧提努斯眉毛轻挑，这很意外。
“仔细想想，你在成为神之前，应该也是人才对。谢谢啊，多亏了你，我感觉我找到前进的方向了。”当麻的表情由阴转晴，手抓了又放，就像准备运动一样。
“我错了，错得离谱，将欧提努斯当成必须消灭的敌人，真是，我必须抱歉。”
“你，到底在说什么？应该不是什么笨蛋一样的乐观希望说法或者被连杀太多总算距离崩坏远了一点，就对我产生好感了吧？！可恶，难道那家伙出的什么鬼主意也能用这个世界影响到这个人类？那只右手的能力能被这种无理取闹的方式突破吗？！”
毕竟前后反差有些大，让欧提努斯也没把持住当下的逼格，当麻的反应看似有连续性，其实不然。
如果不是他疯了傻了，就是存在着欧提努斯和芙兰皮丝都没觉察的义务。
“不，不对，你那句话不是对我说的。你，刚才在和谁说话，上条当麻！”
身上不再有病号虚弱感的上条当麻，开始了行动。
（待续）
第三零五章 VS 千亿的神威
“嗯？！”坐在兴登堡号上向着东边兜风前进的芙兰皮丝，猛然向学园都市的方向转过头。
“苍白骑士……在搞毛啊？难得我把他塞进最恶劣组合的上条当麻体内了。”
但不多几秒她就重新交叉双腿转回来靠在椅子背上。
“无所谓了，反正不论欧提努斯和上条当麻发生了什么，只要他们别一起来找我麻烦就不在计划范围外。不管是苍白骑士主导还是上条当麻主导，都会以某种形式冲突吧。反正多半是一时兴起和上条当麻玩儿嘴遁，毕竟他体内对有魔法性质的病毒很无聊，也很不舒适。”
苍白骑士，是芙兰皮丝之前发动的职阶卡对应的对象，之所以不称之为“英灵”，是因为此人并没有历史和神话中对应或可以作为原型或类似替代的具体人物，是人类对灾祸的恐惧。因为最初的发动采用了职阶卡形式，所以置换进去的应该是类似于芙兰皮丝的性格。
芙兰皮丝的内核克劳恩皮丝本来就是个尽管会在必要事情中做出周密安排但也有可能随性推翻的妖精，因此芙兰皮丝大体能推断出苍白骑士无视自己的命令后会去做什么。
比起那事，这里有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芙兰皮丝为了逼格，将剩下能用的军舰都召唤出来组成庞大舰队东进，平推了部署在太平洋四条封锁线的多国联军，结果却在准备进入大西洋的巴拿马运河前造成了大拥堵。
幽灵船不能飞果然不怎么便利呢。
魔神以下的大佬还没蹦出来，因此芙兰皮丝不打算出手消耗力量，她说：“昔拉·尤弥尔，将中美洲那条长长的陆地全部沉到海底。”
“明白了。”
“顺便把天上那些从两小时前就开始乒乒乓乓的家伙也清理干净吧。海空军的常规战斗我已经看厌了。呼～”
灰白羽翼的杀戮天使展开了行动。
她飞上天空，翅膀一扫，将各国空军和自远方射来的导弹全部粉碎。
准确来说，是几乎全部。
“被防住了。五架轰炸机内有魔法师。”
尽管昔拉只是随意的一击，距离正在飞来的数架轰炸机还有超过一百公里，攻击多少有点衰减，可对方能够防住轻易削断山脉切开大海的一击，想必对人类来说也是不得了的杀手锏了。
“这些被扇掉灰尘一样消灭的上千架新旧几代前后跨度三十年的大批飞机，只是掩护那些能安全到达吗？看来他们也算认真在中美洲布防了，虽然地面防御全被海水淹没就是啦。”
即便如此，依旧不断逼近的几架飞机中，从中出现的是——挥洒长空的黑红色的粘稠液体。
倒不是说这是敌人的武器，而是持续接近的飞机，在昔拉比之前更认真的攻击下凌空解体了，黑红粘稠液体则是被绞成浆糊的大量人体。
即便如此，被解体的残骸和黑红液体依旧朝芙兰皮丝所在的船飞来。
洒落在甲板上和周围海面的液体，一簇簇开始流动，聚合成一个个人形，是身穿骑士服，带着单手长剑，脑袋上还装饰羽毛的部队。
“被打成肉酱还能活过来？这史莱姆一样的身体我倒是第一次见（仅限魔禁世界）啊。”芙兰皮丝从舰桥的窗口跳到甲板上，面对几十个拔剑摆出架势的女骑士打扮的人，“加起来大概相当于三个圣人的程度吧，想要以这程度的力量加上不死性把我耗死吗？”
因为敌人直接登舰，明明面对以数量来袭的敌人还是用舰队齐射更合适，芙兰皮丝却只能亲自应战。
芙兰皮丝迈出步子，随手从船上拔下一把机枪将其化为自己的火炬，继续开口：“来自北欧五大魔法结社的研究，后天性女武神，虽然直接获得神之子力量的圣人形同抽奖，但女武神的性质和血脉、构造有关，通过强行解体改造年轻女性令其获得女武神性质。话说回来，不拿一些带有神器特征的灵装没问题吗？”
冲突爆发，近三分之一的敌人在芙兰皮丝的火炬一挥产生的黑红镰弯之下再度血肉横飞。
剩下三分之二的后天性女武神发起了突击。
数十道逼人的剑光瞬间爆炸，整个军舰在冲击之下当场被分解成上百块碎片散落入海。附近的舰船中排水量千吨以下、防御贫弱的小型幽灵战舰和普通幽灵船，在剑光的余波之下一起倾覆。
昔拉的翅膀被斩断，身上多了大量伤痕，坠入海中。
在这磅礴的攻击之下，芙兰皮丝安然无恙张开翅膀漂浮在空中，俯视那些落在海面上的后天性女武神。
第二波剑光袭来。
芙兰皮丝抄着手，岿然不动，瞬间秒杀了幽灵舰队最强战舰还有余力消灭数十艘舰船的攻击，打在她身上，没有一丝涟漪。
“罗马正教吗。什么时候北欧系和罗马正教关系这么好了？【晚餐的鱼】，罗马教皇亲口发布的解除命令，并达成全体教徒共二十亿人共同的憎恨，就能将任何一般法术的威力乘以二十亿。嘻嘻嘻，结果必须是那二十亿拥有充分条件也能使用的魔法才行，让真正拥有特殊力量的精英反而无法使用。所以才出动了一般人也能通过改造达成的战斗力，乘你们的数量就是千亿。辛苦了辛苦了，在我的法则里，可是基础实力不达标的对手攻击一律无效，就算有千亿，也是千亿乘以零，哈哈哈哈…………”
后天性女武神们此时此刻自然是处在幽灵舰队的包围之中，一波拼死攻击无果之后，自然是被无数炮火吞没。
看似无敌的再生能力，也是要消耗魔力的才对，哪怕这个也能增幅二十亿吧？
“真麻烦，抽出她们的灵魂吧。”芙兰皮丝放下火炬，朝后天性女武神不断被破坏和再生的地方伸出手。
“那，只需要有个‘一’存在，就能变成真正的二十亿了吧？”
避开芙兰皮丝预知眼和探查神经的一击，刺入芙兰皮丝后背，再从她的胸前穿出！
（待续）
第三零六章 VS 身怀救世之力的男人
刺穿芙兰皮丝胸口的，是一根白金色的光桩。
她觉得很熟悉，那不是欧雷尔斯的招数吗？但来者并不是准魔神。
“右方之火？！”
“就算是这样……只有二十亿，就用来对付你而言，这规模还真是小呢。”这个曾经一手挑起世界大战的男人，语气虽然平淡，却毫无疑问散发着“一雪前耻”的气息。
芙兰皮丝想起来了，剧情情报中，这个人甚至能躲开欧提努斯的感知，从背后击穿她打入崩坏魔神的【妖精化】魔法。可【晚餐的鱼】对神之右席也能适用的吗？
难道，欧提努斯更改相位将这个人也复活了，那欧雷尔斯不会也……不，这是不可能的，欧提努斯的能力无法作用于同带有魔神性质的人，这是已经确认的事实。
问题在于插在芙兰皮丝体内的光桩，则是和欧雷尔斯当初剥离爱丽丝3号靠大量灵魂献祭拿到的冥界女神位格的魔法，名字和更具体的情报尚且不知。
“永久赋予，生命。”
“永久赋予，力量。”
瞬间拿出对魔神杀手锏的芙兰皮丝将自身复原，回身将火炬化为光剑自上而下砍向他的脑袋——这年头的人搞不好都有蚯蚓一样的生命力，竖着劈成两半更稳妥。
右方之火的身体向后一缩。
芙兰皮丝手中的光剑爆发范围也随之扩大。
“轰！”
大概已经成为两半尸体的东西直接贯穿侵染了死亡能量的大海，砸在了数千米之下的海床上，将海床的海拔进一步降低了数十米。
然而，明明已经重置身体并打倒了施术者，插在芙兰皮丝胸口的光桩却没有消失，还爆发般地开始扩张！
变大，变粗，变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光桩一时间无法撑破芙兰皮丝的娇躯，但裂缝确实在增加，芙兰皮丝身体前后的光桩部分则毫无限制地膨胀，就像彗星喷发一样！
这是右方之火的独创技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击中目标后继续给予同等的两百零七万次连击而已，只要有确实的伤害开始，就会一点点实实在在剥离对手的神格。
然后再乘以二十亿。
也就是，是欧雷尔斯击败爱丽丝3号内核芙兰皮丝那一次法术的四千零一十四万亿倍！
“NTM的通货膨胀过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残机-1，失去种族“冥界女神”。
很快，海面重新归于平静。
“永久赋予，生命。”
“永久赋予，力量。”
“因为是整个给剥掉了，所以光靠这个恢复不过来吗？”
仅限外观重新变得完好无损的芙兰皮丝，丢掉机枪枪管做的“火炬”，伸手划开一道时空门，把手伸进去，拿出了一个新的“火炬”。
走在水面上，弯腰从水面上捡起一个不知为何还能保持通讯通畅的卫星联络器——是跟着之前被昔拉最后解体的飞机一起掉下来的。
“毕竟你们为了这一击是不是铺垫的战斗太长了呢？我是知道让我认为能赢得很轻松进而大意的重要性啦。喂，喂，听得见吗？这个联络器灵装化了吧，所以就算我当锤子砸钉子也坏不了的啦，回个话？监听战场的先生？”
“现在你眼前通往欧洲的障碍应该全部消失了，但在你在中美洲‘玩耍’这段时间，我们已经构建起了足以对付你的法术。知道这点后，你依旧不打算放弃前进吗？”
芙兰皮丝尽管知道音量够大，却依旧在手中转笔般把玩了一圈，放到耳边，就像表演给全世界般张大嘴说道：“回敬，你们有放过我的打算吗？光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就无法容忍吧。魔女狩猎的精神安定论对你们来说可是用到现在都乐此不疲的技术，毕竟作为世界最大的教派，你们斗争的对象不是必须除掉的恶就糟糕了嘛。”
对面两秒内没有出言。
芙兰皮丝便继续开口：“顺带一说，在改造成后天性女武神的人当中，有人的斩击中含有俄罗斯成教的术式，这个通讯器的型号也是俄罗斯军用的型号，可以认为你是俄罗斯成教的人吗？别当我傻子，让你的宣告传入我耳朵本身，乃至让你的教徒来我面前送，都是你们对付我的准备条件吧，为了能让远在安全地带的你们的大魔法能够到达我这里，我说的没错吧，传说中的萝太教宗大人？你知道我说出你的身份，意味着什么吗？”
“正是，虽然不太明白‘萝太’是何意，但想必是你的嘲讽词汇吧，我正是俄罗斯成教的教宗。你是高绝的魔法师，所以我们并不期待这能瞒过你。”对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力，哪怕那是听不出男女的稚嫩音色，“然而，即便如此你也没有回避，对个人能够挑战世界并取得胜利这点抱有这等信心，这是不是一种“傲慢”呢？”
芙兰皮丝眉头抖了一下，她感到对魔神也不无作用的魔法开始强加于身。然而并不存在丢掉通讯器就能解除的选项，双方的连接在右方之火攻击前就已经达成了，什么都不听只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接连攻击。
相当不愉快的感觉，其实没必要专门接招，就这么跨过半个地球攻击到俄罗斯成教的大本营也没差吧。
“特别强调了“傲慢”，是原罪系列的大魔法呢？”
教宗继续用审判的语气铿锵开口：“正是，你现在一定在想怎么打我对吧，不论半世纪前还是现在都一样，一旦不占理法就行使暴力，这算是“愤怒”吗？”
“真是无聊。追溯历史，好像我从来都是处在后手的一方吧？”于是，芙兰皮丝懒洋洋的语气说道，被那种魔法作用于身，每次被宣布罪行，力量都会下降。
“我们并不否认，半个世纪前，主动打响对你的总体战的，是我们十字教。但先打破协定的，是你。为了金钱和权力而打破世界的古老协定，利用自己的祖国，真是不得了的“贪婪”。”
（待续）
第三零七章 VS 原罪的歪曲者
“呼～”芙兰皮丝似有些萎靡地叹了口气，争辩起来，“这算什么歪理？明明你们为了对我施展这等可怕的魔法，连飞机和卫星通讯都动用了吧？”
“这是执政者维护世界的必要手段，我们并不提倡人生而平等，顺带一说，你这是在“嫉妒”吗？”教宗反问道。
“嘻，你在开什么歪理玩笑啊？”即便被连魔神都无法无视的魔法击中四次，芙兰皮丝依旧打算出言驳斥而非直接将攻击跨半个地球打过去。
从教宗刻意强调的词汇来看，毫无疑问是七大罪属性的法术。
这个魔法花费国家规模的资金和准备，是俄罗斯成教的奥秘。各个宗教都有为了和信仰有类似物的异教敌对而采取妥协方式，俄罗斯成教也不例外。这个七大罪的法术能将异教的神化为己有，还能无视对方情形根据自身法则进行审判，重新设定价值。七大罪是原罪且简单易懂，因此作为赋予对象也十分有效，每定罪一条就会剥夺七分之一，七大罪满足之时就是审判对象的死亡时刻。
也就是，按照设定，被定下“傲慢”、“愤怒”、“贪婪”、“嫉妒”四大罪的芙兰皮丝，已经被削掉了一大半。
这可不是RPG那样HP和MP刚掉到黄色以下的状况，而是等同现实中的人失血一大半或生命体征减少一大半，在右方之火打掉芙兰皮丝神格贬低为和人类同等生灵的情况下，会成为确实的将死局面。
教宗的攻击并不因此留手：“不再反驳了吗？你现在的状态想必很不好吧，这可以算是“忧郁”了，这种时候你应该拼死攻击我才有一线希望，可你没这么做，可以说十分“懒惰”了。”
七分之六。
“还剩一个。人之将死，但依旧不承认自身的罪，毫无认错的迹象，莫非你认为这样死得很伟大？莫非你十分“虚荣”吗？”
七条到齐。
如果芙兰皮丝不再是冥界女神，那么死亡便是已经形成的事实。
本该如此。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把我逗乐了啊，小萝太教宗大人！你对你亲自施展的诅咒真是没信心啊！我隔着话筒都感受得到啦！”芙兰皮丝开心至极的样子，甚至夸张地后仰以至于几乎看到身后海天反转的景象。
“七宗罪的“虚荣”和“忧郁”应该是替代“傲慢”和“嫉妒”的，怎么了，“暴食”和“婬慾”找不到？用歪曲的解释单方面喋喋不休，因为是世界上总体势力最大的十字教，所以任何个人的意志都不能对你们定下的规矩提出异议，还真是“傲慢”。”
“你说，什…………”
芙兰皮丝：“你最好别乱动哦，你们这个是诅咒系法术，和现实中发生的罪名根本无关，这不过是你们给所谓异教挑毛病来发动诅咒的术式，可既然和现实的罪毫无关系，那诅咒的力量从何而来？出处就只有你们自己而已——用自己的逻辑暂时覆盖异教神祗的信仰教义，所以你们设定的逻辑对你自己也有效，双方条件对等才能如此强大，所以要是我数落出你们的七大罪，你们也一样会完蛋吧。而且现在你们还处在一旦取消法术就等同被“傲慢”夺走一部分生命的状态。”
“你这个给世界带来灾难的——”
芙兰皮丝想都不想直接打断：“那么问题来了，给世界带来生灵涂炭也就是大量夺走生命吧，是哪一条原罪啊？你们教义中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规矩啊，毕竟要是有的话，你们需要发动战争的时候，就不好办了吧？”
“…………”
芙兰皮丝：“顺带一说，之前“傲慢”不已的你，因为吃瘪，现在很“愤怒”吗？为了收拾我，已经连和我居住的地方有任何牵连的所有人一起杀戮，明明是十字教却不寻求拯救无辜群众的方法，这么“懒惰”的吗？为何偏偏其他组织部队全灭才出手？也许你会说术式本身条件所限，可真没有这想法吗——你们教派势力在其他教派后面，十分“嫉妒”，想要借由其他人的失败和自己的确实击杀来扬名，真是“贪婪”呢。话说回来，你作为教宗，人在哪里啊，肯定不在战场，我不知道是教堂还作战总部，亦或克里姆林宫还是冬宫，在这寒冬的季节在温暖的地方，看着前线的人不断送死，自己却还能享用温暖的食物和饮品，这可算“暴食”了吧？最后就是拿你们的人去改造女武神，说到女武神，神话中就和色有关，你们正在推平的国家关于女武神的本子多得数不清，把自己的人变成和色有关的本子材料，怎么看都是“婬慾”啊。七宗罪完成。”
芙兰皮丝现在倍感舒爽，明明“冥界女神”的种族特性被粉碎，可力量反而提升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没使用借由田中打造匹敌主神之枪的火炬呢。
该不会是成功反杀俄罗斯成教就等同给自己加buff吧？
不管怎么样，爽就完事了。
“如果这真是消耗了国家层面的资源，那遭到反击的绝非你个人才对，嘛，现在欧洲还留有杀手锏的就只有英国清教了，吗。继续出发吧。昔拉·尤弥尔，你还要睡多久啊？”
海面沸腾起来，一个背后带翅膀、脸部模糊明明五官俱全却看不出具体特征的天使身影从海里钻了出来。
“啊，容器和我用被神明审判的‘我’赋予的恶魔特征，都被女武神击溃了吗？这个状态的天使，欧提努斯随便创造的相位容纳不了多久耶，得重新做一遍仪式吗？”
芙兰皮丝将目光投向米国。
她虽然正在做人类之敌一般的事情，可姑且还是理解所谓良知的。
这场大战，和多国联军无关的地方，和自己建立了良好关系的个人和势力的地方，她都没有主动出手。
诶？不是已经出手了吗？
所以说，不是芙兰皮丝主动出手的呀，是多国先用核弹的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