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三章 VS 伊西丝·狄蜜特
普琳妮将手中的扫帚转了转对准被【神威混淆[Diviure]】依附的雅妮丝和欧莉安娜：“你们多半做好了守护同伴和拯救他人的觉悟才成为宿主，毕竟这东西没得到宿主认可也发挥不了机能，不过你们的意识还正常吗，现在。对你们来说，这里该是外国才对，那么，请好好享受工业迷雾与魔法与红茶的黄金之都——伦敦，吧。”
扫帚往地上一磕，魔法阵自此为中心展开，光芒覆盖的是普琳妮本人。
“首先是伊西丝·狄蜜特，【魔法最强化…………”
……………………………………………………
时间稍作倒退——
明明没遇到防空火力，也十分注重安全飞行，却依旧飞来横祸，说的就是这回事。
被莫名其妙从埃及和伦敦混搭的建筑群中飞上来的大鳄鱼砸烂了地底恶龙的半边躯体让其拖着连接的A.A.A.一齐高速坠落。
原本美琴还想张罗尽可能调整成和地面形成极小的锐角而延长滑翔时间，但辛西娅和芙蕾雅表示垂直下去也没问题，虽然她知道这两人不是一般人了，可有一人是货真价实的孕妇吧？最后的结果便是直接掉进了泰晤士河。
不过，完全不安全就是了！
整个并不算深的河道就像化为了冥府一样，似深不见底，各种可怕的大型肉食植物从中涌出来！
地底恶龙的残骸很快被分食一空。
“【费用1·黑·呼唤//史瓦帝法利】。”
“【费用1·白·呼唤//雾尼】。”
“【费用1·白·呼唤//福金】。”
“【费用1·黑·呼唤//西米尔】。”
“【费用1·黑·呼唤//索列姆】。”
“说是群魔乱舞都觉得过于可爱了。”
芙蕾雅手握名为布里辛嘉曼的宝石链子，召唤出诸如巨人、巨鸟、巨马等暗红丝线编织的“孩子”当成弹药迅猛突击。
美琴也操纵A.A.A.迅猛开火，可即便上了岸也无法保证平安。
附近的街道一辆辆漆黑的坦克装甲车开过——它们已经攻打到了伦敦，一旦有那种植物或英方的战力进入视野和射程，就直接开火。
大多数植物朝它们涌去，即使被破坏和击退了些许，也无法阻挡海潮般的去势！
茎叶宛若锋利的刀，令凡俗炮火和导弹都变得毫无意义的漆黑装甲车给切断；花朵张开血盆大口，就像轧钢机一样将，将顶着强大魔法前行的坦克碾压撕裂成了废铁。
巨大的漆黑幽灵战列舰，沿着泰晤士河开了上来。
看似拥挤，可这原本是隔着英吉利海峡那个国家相望世仇，连第三次世界大战都打得不可开交的国家的二战战列舰，黎塞留号。十分罕见地将战舰全部主炮布置在了舰艏，两座四联装的大炮塔锁定更接近植物本体的方向，喷射连同沿途一切枯竭死亡变成灰烬的黑红光束。
然而，越来越多的植物缠绕挤压在舰体上，很快庞大的体量也支撑不住舰船的完整性，瓦解，散架。
植物的矛头大都在“涂装”漆黑的敌人兵器上，没有特意对准少女们这里，不然绝不止少女们当下面对的这种程度，不论是一流的魔法师还是超能力者，都会在短时间内被吞没。仅仅余波的程度就令人疲于招架。
“我说，你们在做什么呢？”辛西娅露出有些不耐烦的神情。
虽然也有朝她落下的叶子和藤蔓之类的东西，可都友人间和轻轻拍打的程度无异。
芙蕾雅：“葡萄与橄榄枝的属性……我对这个明显歪曲的体系不甚了解呢。你如果了解这个的话，望解释一下。”
美琴：“什么都好啦！抑制它们生长的方法，被它们无视的方法什么都好，一击必胜的诀窍看起来你有吧！”
她攻击的手感很浅，虽然理解不了芙蕾雅用宝石弄出的丝线做出的动物是怎么和这些植物几乎对等相互破坏的，可她用120mm的炮弹做速射电磁炮，加上镭射，大多却只能让这些植物外观的某物表皮轻微损失被击退一段距离。
她可是很确定自己的攻击能在刚才路过的那些无解的漆黑战舰战车上面开大洞的。如果用上那种令她大幅喷血的力量感觉应该有效，可类似于自爆的招数不可能在这时候用。
“这该不会是英国狗急跳墙弄出什么他们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生物兵器吧！这种东西怎么看都是肉食性，吃人吗？不会先把国家毁掉？！”她有些焦躁地大喊。
“刚才说过了吧？【神威混淆[Diviure]】，尽管看起来是于欧洲在行使被歪曲的非洲神话体系的神明的力量，然而实际上和神毫无关系。身为‘欧皇’怎能看得起‘非酋’的神话？这不过是把偏见成见编织进去的魔法罢了。”辛西娅解释说，为了配合科学侧的美琴还特别用了网络语言。
“简单来说，就是相互之间的负面情绪。不让对方觉得你们对它有负面情绪自然就不会让它对你怎么样了。看来敌人并没有操控这个的手段，不然我也做不到这么轻易被‘善待’的。”她补充说。
美琴心中抓狂起来：“开什么玩笑啦，用这种恶心心的东西对付少女怎么可能没有负面情绪啊！我又不是‘心里掌握（MentalOut）’！”
突然间，清脆的“砰”一声，可怕的植物做出了酷似人性的后仰动作，就像人被一拳揍在下巴上，瘫软倒下了。
“源头被阻止了吗？”芙蕾雅虽然听了症结所在，但依旧不敢放松戒备，即使冥想也保证不了她自己面对那东西毫无负面情绪可言。
“应该还没完全阻止，趁现在转移吧。”辛西娅毫不犹豫迈开腿就跑。
“啊？喂，这里可是有孕妇——”美琴匆忙将A.A.A.变成机车形状，一个转弯将芙蕾雅弄到后座上，驾车追上去。
芙蕾雅：“…………”
尽管很无语，作为生命和力量源泉的大肚子反而被当成累赘其实有点伤魔法师自尊，不过看对方是外行人，还有车坐，她也没意见。
（待续）
第三二四章 VS 泰芙努特·阿缇蜜丝
追逐辛西娅实施“战略转进”的御坂美琴，忍不住想要大喊：这样追上去铁定超速吧，伦敦的限速好严格！话说人跑步的限速好像是个法律盲点？
辛西娅的奔跑速度真是太快了，那是喷气式飞机吗？
她们自然无暇顾及真正的战场中心，距离那里渐行渐远。
……………………………………………………
一发一发，足以击碎世界上最坚固合金，足以切断山峰劈开大地的攻击，即便站在这个世界魔法师顶点的存在也无法轻易抵抗的攻击，不论是看得见的植物属性，还是看不见的腐病属性，落在普琳妮身上，都没给她造成伤害。
面对确实有战斗意志，充满敌意的两人，普琳妮释放了某种魔法后，摆出三无脸：
“不理解，不宽容，将彼此相互拒绝接纳的恶意高度转化为破坏力，就是【神威混淆[Diviure]】攻击威力强大的本质，你们守护信念越强，我越想干掉你们，都越会增幅你们的力量，和神真的毫无关系，却无穷尽。
“结果非得挑和我一定讲不通，又无法调和，最好还是绝对弱小的家伙——反过来，虽然无关人的意志，却是本该复仇的弱小者忍辱直到某日突然得到‘神’的眷顾得到强大的力量。这三流剧本早就过时了，不是吗？不过嘛，我承认啦，这确实是对皮丝克制性最大的武器了，被恶魔化的皮丝必定不会回避恶心敌人的机会让自己愉悦吧，那会成为你们的力量。
“当然我和你们一样没有相互握手言和可能性哟。然而，重中之重是双方心理的落差。那么，参照是从哪里来的呢？要没有参照物，你们的威力只有如其表面的程度。”
普琳妮用精神系魔法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让原本威能应该与神媲美的伊西丝·狄蜜特和泰芙努特·阿缇蜜丝，攻击止步于之前抵抗她将整个伦敦的地脉扯断时的强度。
只不过靠不同于近代西洋魔法的法则，消除被解析术式取巧破解的可能性，拥有切开山峰劈开大地程度的威能，想要凭借这程度打倒普琳妮，实在过于自大。
连对付芙兰皮丝实力的两成都不需要，普琳妮一个箭步，轻盈地跃到雅妮丝前方，无视那染上七彩预兆强力植物攻击即将到来的现象，托着湛蓝魔法阵的扫帚异端啪在了雅妮丝脸上。
“【魔法最强化·高阶排除[M-M·G-R]】。”
“嘭！”本就因歪曲之神附体令衣着变成覆盖率极低的伪埃及神话实则舞娘风格的雅妮丝，瞬间惨遭爆衣。
【高阶排除[GreaterReje]】绝非排除对方衣服的魔法。
被排除掉的是伊西丝·狄蜜特，如果是真神附体，那这个用来排除魔法生物的魔法是毫无效果的吧，然而伊西丝·狄蜜特不过是欧洲人随意歪曲，将伊西丝和狄蜜特随便替换概念将与其概念相符的力量拼拼凑凑在一起塑造的魔法而已。就这么被基础实力更胜一筹的普琳妮强行从雅妮丝体内排除掉了。
“嘻嘻，就算歪曲也带有神的属性吗，如果是一般的魔法生物或装备，这一下就该原地损坏了才对。”
伊西丝·狄蜜特就像有生命一样，被弹飞到远处的植物集团凝聚成了蛇一般的生物再度袭来。不过它自身应该是无法拥有攻击性的，地脉切断的现在，应该是在寻找有意向成为宿主的人吧。
雅妮丝的战意并未消失，然意志弥补不了现实差距，凡胎俗骨的她被普琳妮一个手刀终结。
如法炮制，如同印章一样，扫把端一扫“啪”在欧莉安娜因突出而距离普琳妮最近的胸前，没有感受到特别大的弹性势能，【高阶排除[GreaterReje]】顺利发动。
爆衣的瞬间，数十张写了单词的便签纸飞散。
“速记原典？！”
并非随风飘散，化作魔法乱炸，而是排成了更大的文字序列“ALL-OF-SYMBOL”，简而言之就是诉诸全部才能全力讨伐对手。
猛烈的白色爆炸，在普琳妮身上迸裂，其正体是引力中心，触碰到白光的物体以极快速度受到压缩，连光与重力也为之扭曲。
“居然能模拟黑洞？人类无聊的把戏，【魔法解体[M-D]】。”
普琳妮一握便抓碎了可怕的引力中心。
她很清楚，这是争取时间的把戏，欧莉安娜应该是个很有实战经验的魔导师，泰芙努特·阿缇蜜丝或许不被认为是能达成的任务吧，即便如此，也做好了精神受到影响而导致宿主和伪神相互分离时的应对措施。
只为争取时间，让被普琳妮亦或其他敌人弹飞的泰芙努特·阿缇蜜丝回来。同样的把戏在魔导师眼里也许也不会成功第二次吧？
然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还是出乎了普琳妮意料。
欧莉安娜制造的引力中心被破除后，里面的内容物却没有消失，如此一来——
先不提是否模拟成功了黑洞，试想一下让恒星稳定成球体的引力突然消失，那么这个恒星会发生什么现象呢？
爆炸，不足以形容。
普琳妮施展魔法的手臂当场原地炸裂成了碎末。
即便如此——
她转身一记回旋踢终结了第二个宿主。
“漂亮，能在差距如此之大的战斗中拿下我的一条手臂。”说话间，普琳妮的手臂已经连同衣服在大筒木的再生能力下一起回复原状。
或许是最合适的宿主全没了，伊西丝·狄蜜特和泰芙努特·阿缇蜜丝朝普琳妮冲来，试图以她附身。
“嘻嘻，实在荣幸，先住在这里吧，然后是，【魔法二重最强化·魔法解体[D-M-M·M-D]】。”
普琳妮二连击将两者还原回了作为魔法道具存在的工艺品外观，丢进无限背包。
“【神威混淆[Diviure]】的气息，没消失，还有啊，欧西里斯·黑帝斯。”她整理好后，望向漆黑的市区。
保护欧西里斯·黑帝斯的那个人感觉不好对付啊。不是打不过，而是担心这个相位她要是又因为某魔神的“长枪”已存事实而可以使出同质攻击，这相位就直接毁了。
得谨慎看准时机才行。
（待续）
第三二五章 VS 「？？？」
处刑塔——
这是关押和拷问所谓大英敌人和危险重罪者的地方，历史上似乎并没有被关押者不是横着被送出去的。
即便有着强大的实力和奥妙未明的手段，只要被送进来，也会被镇压和封印。
顺带一说，阻挡了芙兰皮丝的幽灵舰队一时的环不列颠结界和普琳妮扯断地脉龙脉才得以快速破解的伦敦结界，核心都在这里。
理所当然也应该驻守着精锐和近卫的魔法师。
可是——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至少有一个达到史提尔的实力也能给我有点手感啊。”
也不是不理解的，刚才神裂火织、凯莉莎、骑士团长、后方之水都出动，连伤敌一百自损百万的魔法【神威混淆[Diviure]】都用出来了——毫不夸张，只要芙兰皮丝刻意不交战，和歪曲的神保持距离走位环绕英伦三岛一周，这个国家就从地图和人类历史上抹掉了。那么能用的人都召集起来护送王室和政府撤离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哎呀呀呀呀呀，原来还可以那么做，怎么才想到啊！算了算了，普琳妮多半会收拾掉的。嘛，处理完这里和我有关的任何东西，待会儿再去找也不迟，当年还是可爱小孩子的英国女王，现在也是老太太了吧。开场白用什么台词嘲讽挖苦比较好呢？”
她心中盘算着，在身后抛下一堆“小蚂蚁残骸”的芙兰皮丝踏着散步的步伐，以魔法【物体定位[LocateObject]】沿着在外人看来和迷宫没啥两样的道路前进。
但是，到了深处和终点类似的房间，那条“线”却一个打折拐走了。
“这不可能啊。”芙兰皮丝的知识里，【物体定位[LocateObject]】肯定能沿直线确认目标方向才对。
而且这个定位方式很纯粹，纯粹到没什么改动的空间，若要制造假象骗芙兰皮丝的话，就该用更高明的方式吧。
“那个方向是——西敏寺。”
西敏寺可是有名的地方，其坐落在英国伦敦议会广场西南侧，被认为是英国哥特式建筑的杰作，登录为世界遗产。既是英国国教的礼拜堂，又是历代国王举行加冕典礼、王室成员举行婚礼的大礼堂，还是一个国葬陵墓。
“安葬『黄金黎明』初代部分主要成员的地方，也就是——在邀请我前往死地，吗。有趣，接受挑战吧。”
如果是真正的克劳恩皮丝或没有恶魔化的芙兰皮丝，内心连这个选项的位置都绝不会有吧。
既然是有名的地方，居住过伦敦的芙兰皮丝不会不知道，直接展开【传送门[Gate]】踏进去，便来到了那里。
“我去，谁刚刚在这里偷坟掘墓啊？想拿这种事栽赃我也太有冷笑话恶作剧风格了吧？”她看着被掘开还散发着湿润泥土气息的墓地，有点无语地自言自语。
“才不是冷笑话恶作剧啊，这是必要工作，爸爸。”
芙兰皮丝感觉整个精神似乎被冻结了，脖子就像没上油的机器一样“嘎吱嘎吱”转过去。映入眼帘的是——
镜子中照出般的身影，唯一的区别是身着酷似修道服的魔女装，却破烂烂吧。神明审判的衣着象征，绝对不会死亡，深陷永久承受酷刑的永劫地狱的象征。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好久不见！爸爸，好想你啊！”
明明是一副喜极而泣朝自己奔跑而来的景象，芙兰皮丝却动弹不得。
那是在这个世界以人类身份度过一生的芙兰皮丝，要是她活在这里，那——自己到底是，谁？
正因为芙兰皮丝本身就是克劳恩皮丝分出去的意识，原本最能代表克劳恩皮丝种族的冥界女神部分已被粉碎，本质属性在罗马正教、俄罗斯成教、英国清教轮番祭出的禁忌攻击下摇摇欲坠，才会产生这般动摇。
这是最后一击。
魔禁世界内核的芙兰皮丝，张开双臂扑在克劳恩皮丝内核的芙兰皮丝身上，搂住脖颈，两眼泪线却带着笑意的脸凑了上去。
“爸爸，爸爸，让我们…………”
接着——
然后——
于是——
紧接着——
再然后——
于是乎——
同时拥有地狱妖精和冥界女神性质，以英灵身降临还试图成为魔神的芙兰皮丝，其存在本身，在这一刻，于这个世界粉碎得一丝不剩了。
在此之前，唯一能挣扎做出的反抗，只能是物理上的…………
……………………………………………………
“预测范围内最坏的可能性之一。”普琳妮看着西敏寺的方向，嘀咕自语。
斯塔说过，皮丝原来不将希望寄托在原来的世界，而是下一个世界，下下个世界……然而，考虑到欧提努斯受到的待遇就能联想世界真的能容许这种事吗？即便有着“少女相位，几千亿”和对上条当麻的无尽折磨一样，对芙兰皮丝制作“火炬”也不过是死循环的必然失败罢了。
所以，即便有如此之多的机会，克劳恩皮丝和斯塔实际上押在芙兰皮丝制作“火炬”以求无限趋近于魔神的希望是——
嗯，要是能成功就好了呢。
失败了也能给克劳恩皮丝和斯塔的内部计划打掩护。让敌对势力只注意到芙兰皮丝这个可怕的存在。
数千亿相位，对能在这之中积累整合所有记忆的妖精来说，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呢？
当然是时间，不是吗？
克劳恩皮丝要做的，是靠不断吃入消化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包含自己将自己原本熟悉的力量体系编写适应这个世界的魔导书在内——这样一来就不仅限于魔禁世界，连成为自己生活的Overlord世界的至高神的可能性都不是不存在。
【圣诞节快到了，芙兰达，你马上就自由了。作为圣诞礼物，你自发从我这里学会使用的魔法和力量，你就尽情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使用吧。】
普琳妮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露出自己白皙的娇躯。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时而开过的漆黑战车，但即便有人，她的行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没有结束，她依旧继续“脱”，自上而下，从头发，到全身的皮肤…………
（待续）
第三二六章 魔神——克劳恩皮丝！
褪去了身上所有衣物，普琳妮依旧没有停下，继续如同剥皮地“脱”了下去。
宛若假发，智者头冠连同淡紫色的头发一齐脱离头皮掉了下来，变得蛋壳般的脑袋更如剥鸡蛋一样碎裂脱落。
她左右晃了晃脑袋，露出一头及腰长略有点蓬卷的金发。
娇躯外层也如石膏人体模具粉碎一样“稀里哗啦”的剥离，露出比少女更贫更微的妖精之躯。
大筒木转生，不论“器”的宿主怎样，最后都能变成大筒木原本的外表，因为“器”留下的大筒木数据会将其灵魂形状逐步彻底改造成其储存的形状。如果复活不完全、被宿主反客为主，形态理所当然会不同，像乙姬那样因为每次转生都被外因掺杂了其他东西，也会导致有所不同。
普琳妮的身体已化为大筒木，但灵魂是克劳恩皮丝分身意识的形状，以克劳恩皮丝的熟操技能的程度，将分身和意识与灵魂主体的界限彻底模糊化也做得到。故在其他克劳恩皮丝意识都变得不存在后，获得桃乙姬全部力量和任意使用魔法力量的普琳妮的身体形状即可呼应当前成为主体而再也不是分身的灵魂形态，简称曲解的哲学之语——我思故我在（Jepense，doncjesuis），从容纳思想的灵魂到包裹这一切的身体，都成为了克劳恩皮丝本尊。
原本大筒木和冥界女神的能量冲突之处，在达成现在的状态前，也在几千亿相位中掏出了相应的知识进行解决。
克劳恩皮丝最初沾上神性，是在型月世界受到神灵从者力量附身的侵蚀，作为拉姆帕德斯与希腊神话人物的俄耳菲涅、特里俄狄提斯、阿斯卡拉福斯保有关系，而这些人物围绕的上层核心，也是克劳恩皮丝属于冥界女神的神格的来源——泰坦神族的赫卡忒（Hecate），她的宝具中也含有这位女神的大名。
但赫卡忒并不仅仅是冥界女神，她是三位一体的三相女神，神话传说中一位女神同时所拥有三个位格之称：魔法女神、鬼魂女神，及冥界女神。
也因时间而演化，在早期，赫卡忒是天空、大地、海洋的大女神。晚期才被认为象征了世界负面的冥界女神。
那么，只需要以普琳妮自身的魔法专精性质为基础，结合大筒木以星球能量为食的生态，将克劳恩皮丝的神格外在表现向魔法女神和天空、大地、海洋的大女神方向扭转即可。
当然，绝非一朝一夕能完成之事，可在欧提努斯陪上条当麻“玩耍”期间，有很多消化魔导书和积累经验记忆的时间。
于是，存在高度近似魔神的克劳恩皮丝，完成了。
不，这种位格也是一种魔法之神，虽然定义和任意创灭世界的魔神不同，但此时的克劳恩皮丝毫无疑问能称为“魔神”。
西敏寺在那一刹那，迸发出了足以让地球灰飞烟灭的闪光——芙兰皮丝最后的挣扎。
“【魔法仙术最强效果范围超位扩大化·时间停滞[MaximizeImmortalUltraoralStasis]】。”克劳恩皮丝朝那儿一指。
从西敏寺中溢出的半球形紫色光芒，被限制凝固在了半径三十米之内。
……………………………………………………
某自助式加油站——
“仔细一想，在霓虹这段时间都没好好吃饭吧。”
“说起来，多国联军的封锁线加上粮食禁运，光是饿死的人口就有很多？”
“学园都市到底是怎么实现粮食自给自足还能供应包括二十三区在内一些县市的啊。”
“可是，没有英镑吗？为什么欧元也不识别啊？”
“因为脱欧了吗？”
或许外人看不出紧张感，对乘坐地底恶龙跨越半个地球到来的她们来说，刚才经历的真是生死一战。
累加起来消耗是很大的。
暂时脱离危险就想到食物了，重要目的什么的先放一边。
可现在伦敦看起来真是没有店面开门了，在加油站倒有无人商店。可捣鼓起来发现好像不能直接刷卡。
无人商店可不是靠美琴的45°踢功正面硬上就能弹出饮料的。
尽管破坏商店很简单，可尽管这个国家已经乱糟糟，却也没演变到“少女终末之旅”的氛围，大家还保有一定理性。
“可恶，为什么明明是无人商店，外部的锁却不是电子的啊。”美琴对着锁孔捣鼓，她想是不是用铁砂根据锁芯生成钥匙或者撬锁工具比较好，只是做惯了黑客，做这种和小混混类似的事情心理上总有点排斥感。
“这附近没有花坛，能找到盆栽也好啊。”辛西娅东张西望。
“呵，行道树应该更好吧。”芙蕾雅指了指路边的行道树。
“大部分都没有叶子了啊，可以是可以，但不是太显眼了吗？”
“现在伦敦还有普通居民吗？”
“也是。”
美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走向高大行道树的魔法师。然后眼神直了，这是哪门子童话——
辛西娅拿起一根雕工不错的木棒对着大树一敲，就“嘭”的一下，树上稀稀拉拉的叶子都变成了钱币。
伴随着一脚踹在树干上，树的阴影里下起来“钱雨”。
或许，在这场狂乱中需要钱的人似乎也会蜂拥而至。当然，这种情况还能在伦敦溜达的理所当然不是一般人。
“看，是谁打破规矩开始使用‘摇钱树’了啊？是不是油钱不用我出也行了？”
“不就是摇钱树吗？”
“刚才是哪个大小姐吝啬得连我的机车油钱都付不起的？”
“你家小绵羊给我自己照顾啊！”
“你是『黄金』正统继承者吧？像国际企业为了小耳环专利去迫害小作坊的做派是闹哪样？是正统就能霸凌见习生啊？！”
明明在谈论给车加油谁出钱的正经问题，可小恶魔萝莉和抖S萝莉看起来却是和驾车无缘的年龄段，外人看会感到违和呢。
诶？美琴不是也在驾车——A.A.A.能算车吗？
辛西娅和芙蕾雅面色有点凝重，柏德蔚的实力威胁是相当大的，另一个蕾莎虽然在她们眼里不算很强，但也没到能无视的程度。
（待续）
第三二七章 萝拉·史都华的疑点
冷冷清清的街道边，分别想要购物和给车加油的少女组和萝莉组，在接触的一刻，就开始了无声的对峙。
辛西娅与芙蕾娅，柏德蔚与蕾莎。
被排除在魔法外的美琴小心翼翼观察双方。
身外之物暂时都不重要了一般。
于是，加油站不远处随着酷似拖拉机的声音快速放大，然后“吧唧”一声。
“啊啊啊，我的车！”蕾莎气愤地大叫。
刚刚一排过路的漆黑五对负重轮就这么平平淡淡将机车变成了一地垃圾，就像没发现这边应该有他们敌人一样准备在下一个路口拐弯。
柏德蔚随手摇了摇魔杖，就把战车的炮塔炸上了天，轮子到处滚，散落一地。
她眼神犀利，说道：“根本就是瞄准我们被‘摇钱树’吸引注意的时候嘛，你们和那些是一伙的？”
辛西娅对这莫名其妙的黑锅感到不满：“关我事啊！你们车上是不是装了什么会被盯上的东西啊？”
“不过也罢，就算是骑士派委托，我们的立场也不好公开做对，不过【神威混淆[Diviure]】这种东西我倒也巴不得在使用之前烂掉。”最后，柏德蔚耸耸肩。
蕾莎更加不满了：“喂，既然是你本来的打算，我的车得赔偿的吧？”
“不就一小绵羊吗？”
“先声明下，我不要英镑，过些时间说不定就要变成废纸了。”
老实说，现场氛围没到能随便调侃的轻松程度。然而，正因为整个伦敦的状况在双方的情报中都不理解全貌，贸然擦出激烈火花反而会有问题才会至此。
“喂，用树上摇下来的钱居然真的把面包、三明治和饮料买来了，你们要哪一种……这几个人岂不是？！”
“话说，这里有个人似乎很眼熟，仔细一看，实在感到疑惑啊。”
“为什么上条当麻身边的女友候选人会和这两人一起行动啊？”
“不过上条当麻那个人不是还帮过『捣蛋鬼』吗，只要是为了拯救某个人，是哪个势力都无所谓。”
“那，我诱惑他成为对祖国有利的男人，都这么卖力卖肉了！全白费啦？！”
于是，抱着一堆食品饮料的美琴直接开口问了：“是蕾莎和柏德蔚吗，你们知道『捣蛋鬼』和‘长枪’怎么样了吗？”
“『捣蛋鬼』已经暂时镇压下去了，不过‘长枪’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趣，有拷问价值哦。”柏德蔚露出了看新奇危险动物的表情。
于是美琴了然，这些人都深陷欧提努斯创造的相位而不自知，和似乎有办法连接芙兰皮丝从而觉察到问题的辛西娅不同，是欧提努斯动动“长枪”就能改变观点的存在，所以应该没有让她成为同伴的选项。
既然多国联军直接和学园都市敌对，那就是敌人关系，该怎么办呢？
辛西娅和芙蕾雅可不客气，直接从美琴怀中取出三明治和面包与咖啡、果汁开餐了。
如果要打，刚才那个怎么看都是针对蕾莎和柏德蔚碾过去破坏了【神威混淆[Diviure]】灵装的漆黑坦克就已经表明对方的态度了。
或许是恶魔与抖S萝莉被尬到了，蕾莎直接对柏德蔚开口道：“你吃不？”
柏德蔚懒得理，抄起手看着毫无顾忌开餐的几人：“于是，你们特地出现在英国的理由呢？让你们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外力是什么？和英国清教领导层缺失以及这场狂乱的入侵有什么关系？”
“喂喂喂，要问问题就一个个来啦，不要连着怎么回答啊。”不想随便起冲突的美琴听了这种问法也有些心烦。
突然柏德蔚便将魔杖指向加油站对面，于是，出现的是一连串足以秒杀幽灵舰队最强大作战单位的爆炸。
“连【米迦勒之力】都直接用上了，这种时候这么热情没关系吗？我可是听见令我在意的事情才特意出现在此的哦。作为敌人没有偷袭拐走已经很有礼仪了吧？”克劳恩皮丝抵挡爆炸走了出来。
没错，是抵挡，认真的柏德蔚发动攻击就是这么回事，连高层次的生命都无法轻易无视。
“哎呀，那还真是抱歉，我对企图毁灭数十个国家的人怎么也笑不出来。”
“是你们先动的手，好吧？从数十年前就是你们这些魔法师先对我动的手，这次也是你们先动的手。明明自己带着一副正义的制裁者的表情揍过来，却没做好自己的手被墙壁砸断的觉悟吗？”
“我可没说过我是正义的伙伴。”柏德蔚毫不犹豫就用这个终结话题的方式怼了回去。
她对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的生平历史是有研究的，如果只从祖国和盟国利益和人望出发，芙兰皮丝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到四十年代早期是十分受欢迎和赞美的，当然换一个立场就和恶魔没两样了。
当下讨论战争正义是非的问题真的没意义。
“刚才你说英国清教领导层缺失指的是什么？”
柏德蔚闭着嘴，如果这事和芙兰皮丝的进攻没关系，说出更多情报就等同给敌人更大信心和活动空间了。
“原来如此，最高主教萝拉·史都华失踪了是吧，偏偏这时，呢。”克劳恩皮丝眉开眼笑说道，问个问题，不管对方是否回答，总会在心里过一下全能如何反应的利弊，在这时候展开精神系魔法可比直接搜索记忆轻松多了。
“原来如此，读心吗？还真符合你的历史作风。”
“但是，那个人有必要躲着我吗？其实我对她的实力评价很高哦。不过，要是她还在，现在还不对我采取行动确实既不科学也不魔法呢。”克劳恩皮丝抄起手说。
她不清楚萝拉的实力，但既然有这种身份，战争前能和亚雷斯塔直接叫板，怎么说都不能比初代『黄金』差吧？若有那实力，只要有足够时间奔波，全歼幽灵舰队应该很轻松。
不过，姑且算听到了有价值的东西。
既然欧提努斯说会准备好芙兰皮丝发挥的舞台，那有能够和芙兰皮丝叫板的东西一次两次冒出来本身就很奇怪。
（待续）
第三二八章 普通的魔神VS平凡高中生
确实，世界中存在着复数连魔神也无法驾驭的异物。
其一是安娜·斯普伦格尔；其二就在这里，说不定和萝拉·史都华有关，考虑到罗马正教和俄罗斯成教接连拿出杀手锏对芙兰皮丝原本的性质逐步剥离，最后一记由英国清教做到也不奇怪。
一个“芙兰皮丝”在西敏寺出现，令芙兰皮丝原本的性质连一丝都不剩，彻底变成了世界愈对她不友好，就愈趋向毁灭世界的恶魔，暂时被芙兰皮丝冻结了局部的时空，定在西敏寺中。对克劳恩皮丝来说，她亲自“创造”的芙兰皮丝，已经存在本身都一丝不剩了。
英国清教做到这程度到底在想什么？
不懂就问。
克劳恩皮丝拿出一个外观和智能手机没两样的东西，虽然是手机无误，但通信的方式大有不同，是『捣蛋鬼』特有的术式。
克劳恩皮丝：“喂喂，欧提努斯你还好不？这个世界的异状你也该注意到了吧？”
欧提努斯：“阿，多亏你闹得这边也受到了波及，现在我，很，清，楚！”
克劳恩皮丝：“那太好了，既然是你庭院的瘤，就顺便处理一下？”
欧提努斯：“没空！你都给上条当麻喂了什么鬼迷魂汤啊！”
对面明显有几乎黏贴在一起的爆炸声。
克劳恩皮丝：“啊？啊咧……你们该不会在‘共舞’吧？你没秒杀上条当麻或者重新更换相位，还真是不可思议。”
欧提努斯：“所以我问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帮‘人类’战斗？”
一点神的逼格都没有，简直就是个遇到烦心事急躁不已的人类。
“难道……”克劳恩皮丝想到了可能性，“苍白骑士也脱离掌控了，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帮助上条当麻？”
世界两侧似乎状况愈发不可控，神的思维已经不够用了。
克劳恩皮丝放下手机，转身对似乎是来找芙兰皮丝的三人说：“既然专程以这个组合来找我，就是说知道这个世界目前的真相吧。大概这个相位所剩时间不多了，要说什么就快点说罢。”
……………………………………………………
亚洲，岛国，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某高中——
当帕莱不再从上条当麻体内持续破坏他存在的时候，住院的必要性就已经消失了。
欧提努斯作为神在未经受到挑衅的情况下直接出手有违她的自尊，其结果就是观察其行动直到来到这个象征当麻日常之地。
战争期间，没有上课，空无一人。
然后，战斗，开始了。
事情从一开始就很清楚，上条当麻不是欧提努斯的对手。第一回合，他为了回避攻击就被迫开始连滚带爬。
这在神的眼里觉不正常，为什么动作平凡的人类能躲开神的一击？
事实上战斗从世界第一次毁灭后就时有发生，他被一击秒杀，只是大脑的自我保护让他不记得这些事了，之后就是“肌肉记忆”整合的问题了，以及新的同伴——
【帕莱！】
【你的深处经验还在整合中，一次塞进去你的脑袋可受不了。好的，右手向右后方挥动然后向左翻滚两周半。】
当麻立刻挥手打消了来自身后的爆炸，并一个翻滚避开了地面炸裂飞溅碎块的二次物理现象。
欧提努斯要认真起来绝不止这程度，要是拿出对阵芙兰皮丝十分之一的实力，当麻也会直接灰飞烟灭。
“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彻底杀我，欧提努斯。因为帕莱的原因，你即使重新创造世界，学园都市这个‘小世界’也能立刻再造续接，所以在这个相位你绝对无法杀我。与其说是不能杀，不如说是类似加分的项目吧，下一代未知的右手比面前的右手更可怕吗？”当麻右手一舒一握，说道。
并不是每次都顺利躲开，事实上被打成濒死也不止一次，那就是欧提努斯当下能做到的极限，可身体却会重置般地恢复。
在帕莱创造的小世界中，不允许悲剧存在，原本是芙兰皮丝特意调整加上当麻右手带来的不幸体质才让他成为唯一的受苦者，但现在帕莱就在他体内。要免除右手的弊端，只需要在体内精炼魔力循环中刻意绕开右手就行了。右手不会被“无悲剧”眷顾，可右手本来就能打消所有异能，所以在战斗中也不碍事吧——在右手或少年的生命和意志被彻底消磨殆尽前。
“哼，这都不行的话，我也厌倦用相位压垮不会放弃的笨蛋了。”欧提努斯充满了不悦。
到此为止，战斗继续。
特意删去了会迟缓身体行动程度的恐怖却保留着所需一切的记忆，被不断唤醒。
逐渐不需要帕莱的提示了，当麻就像东方高玩一样躲避欧提努斯密度可怕的攻势，向她发起冲击。
要比喻的话，当麻就像在玩L级甚至EX级难度的弹幕游戏，可命却是无限的，尽管BOSS的攻击强大到不讲理，在那类游戏中，弹幕飞射的速度比玩家自机移动速度快也很正常，有瞬间直达的贯通性攻击和近乎全屏的攻击也不奇怪，可不断玩下去即便赢不了也能发现规律。
“我好像有些了解你了，欧提努斯。”
“区区人类就想了解神？”
“想必你有不改变世界就无法完成的愿望吧。只要换位思考也能稍微理解你的难处了，世界造成的狂乱先先放在一边，对于一个不论怎么努力，世界都会自动分出同等阻力去碍事的人来说，感觉又是如何呢？其实你已经很久以前就开始失败了吧？”
会粉碎他的攻击不断来袭。
事实上欧提努斯很想先避开当麻优先将其体内的帕莱击破，阻断他重置身体整合经验的源头。
然而，事实上即便做到这点，他在欧提努斯将他完全抹杀前，也不会停止前进吧。
可一点点也好，要给当麻增加阻力。欧提努斯还认为，少年靠这种方式向她挑战的话，积累的剧痛远比重置相位给他修复生命来得更可怕。
（待续）
第三二九章 摇摆虚无的世界
上条当麻和在和欧提努斯的战斗中，虽然身体会不断得到重置，就像挑战虽然难度EX但可以无限续关的游戏一样。可每一次的痛苦都是百分百的。
相反，欧提努斯对付上条当麻只需要消耗怎么用都看不见减少的时间和魔力。
一方只是流水线作业，一方是字面意义上的死去活来，因此双方的磨耗有着极大层次的差距。
会这么与神的身份相当“自相矛盾”思考的欧提努斯，业已失去了神俯视下等生物的从容。
平凡普通的他，却依旧得到了开口说话的余裕。
“其实能做到几乎成功对你很简单，只要创造自己目标中的世界就好了，我一个高中生，右手不面对异能神迹就只是普通的手而已，可就算是很小的异物，你也忍受不了，因为你是神。不，为了成功却不断创造新的世界，你还找得到最初那个愿望的路标吗？回头可会吓得脸色惨白吧。”
“如果身后的道路变得无迹可寻就会让我退缩，你觉得我还会把事情闹这么大吗？”欧提努斯露出了再明显不过的不耐和恼怒表情，“不管有画笔还是刮掉颜料的画刀，怎么画都无法完成我想要的画！只有选择新的画了！”
“是吗，那我也一样，毕竟你可是让我迷失在数千亿相位的世界迷宫中了，既然你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画，就——选择的机会让给我！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将机会给我！我的右手是‘世界的基准点’，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所以你就认真吧，欧提努斯！”
“……到头来，是心中答案的比拼吗？好的，我就驱逐你这将我的失误和帮助你的外因都当成自己功劳在这里大放措辞的蠢蛋！”
战斗变得更加凶险。
【神话中有很多的神才能构成完整的神话，因为他们当中没有真正全知全能的存在。这样，即便是我也有不小的胜算，可是这样好吗？】
帕莱暗中说道。
【怎么了，帕莱？】
【把我换出去，就能使用魔法了。启示录那类，诸神黄昏那类的魔法，毁灭一两个文明还是没问题的，至少有挑战不便重塑相位的魔神的资格。】
【干掉欧提努斯可不是我的目的啊。不如说，迷失在无法回归自我的世界中的她，又有谁来拯救呢？】
到头来，只有毁掉欧提努斯前往“下一个世界”的可能性，让她屈服地选择回到“原来的世界”的选项。
还得请求她将时间倒流到『捣蛋鬼』对世界造成不可逆损害前的时间才行，不过当麻已经确认过时间倒流对魔神来说不是难事了。
还有一个理由——
【到底能否打倒先不说，欧提努斯对我可能不会真下彻底死手，但你没有这保障吧？再说，她不是满口规则和破坏的神，虽然很失礼，可她有欲，有敌意，自然也会笑会哭吧，说实话，她维持不住目空一切的扑克脸后让我感到有点亲切。】
【温柔过头了，我一直在你体内至少也会让你折寿的，对欧提努斯都如此，之后你要拿我怎么办？】
【有你这句话我就一样不能将你当成纯粹的敌人看待了。】
比攻击欧雷尔斯和芙兰皮丝更加凶险的破坏，却追不上步履普通的少年。
“你并不绝对！构建已经完成了咯，对战个陌生魔法师大概我还会输，但只应付你我能躲得掉！”
欧提努斯似乎才意识到，上条当麻和她相处积累的时间和经验，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所谓世界的可能性，还真难以应付。”于是，她决定全力出手。
主神之枪本质乃投枪，出手必中，无法防御和破坏，而最有代表性的是能打破人类权威的象征——只要对手是人，就绝无战胜主神之枪的可能性。
这在“人类”上条当麻面前，毫无疑问是败笔。
似乎欧提努斯终于不耐烦到失了智。
这次投枪，是攻击，最强的攻击，欧提努斯将精力全部锁定在攻击上条当麻上，并没有重新创造相位的意识。
那么，忽略掉和神有关的性质，这不就是魔法飞行道具吗？
上条当麻没有躲闪超越动态视力速度的凡俗武器的能力，但右手能抹杀的东西是个例外，即便是光速的攻击也能准确无误伸出右手，亦或右手在空气中抹掉的东西多少会影响魔力和攻击的流向，令他的右手成为如同避雷针一样吸引攻击的东西。
于是，欧提努斯投掷主神之枪的结果，也显而易见。
那就是——枪直接被当麻的右手普普通通一拳打碎了。
用“长枪”创造的世界，化为了黑暗。
……………………………………………………
原英国伦敦所在坐标——
“你们的请求和交易，我听到了，不过要不要马上帮你们实现就是另一回事了。”
克劳恩皮丝对着连同世界一起消失的几人所在之处，缓缓开口。
辛西娅提到的芙兰皮丝变成只想着毁灭世界的恶魔她自己也知道，是个大问题啊，给她最后一击令她彻底质变的线索也随着这个相位破碎而消失了。
可芙兰皮丝多半会随着世界恢复而一起恢复活动，作为已经不含任何克劳恩皮丝要素，化为百分百的魔禁世界土著亡灵以给她由设定化为真实的心态继续危害世界吧。
美琴暂时无视就行了，她好像想找治愈上条当麻的解药。负责控制的芙兰皮丝完全失控的现在，克劳恩皮丝还想知道解药怎么做呢。
还有芙蕾雅。克劳恩皮丝暗暗说声没什么诚意的抱歉，芙蕾雅想要的报酬对克劳恩皮丝来说太容易实现了，可战争期间没找到适合她干的活啊，你不干活哪来的报酬？
结果，她们费尽心机跨越世界赶到这里，到底有何价值呢？
倒也不是毫无价值，比如她们出现在此的蝴蝶效应让芙兰皮丝知道这个国家还留了对她来说很麻烦的一手。
“嘛，都是小事，总有办法的。先准备把世界恢复后的事情解决下吧。”
（待续）
第三三零章 认同，否定，亦或恋爱？
最后的最后，上条当麻还是败给了欧提努斯，连个全尸都没有。欧提努斯本来就有独自战胜全世界的实力，这和是否有“长枪”没关系。
可是，即便被轰得身体不足一半，此刻当麻却还留有意识。
一边和欧提努斯扯皮看似胡闹和调侃的“遗言”，一边向体内的帕莱道歉。
【真是对不起了。】
【是啊，你真是对不起我。如果你不逞能呼唤我，最后一发牺牲大部分的我是可以挡下来的。】
【呵呵，是我得意忘形了，可要是牺牲你不也没意义了吗？】
【外面的世界都是虚无，宿主没了你让我怎么活？话说，问题不仅仅如此吧，谁叫你搞什么全闪避突进游戏啊，你的右手呢？用右手去挡她的攻击啊，白痴！你该不会觉得在神面前预判全部好像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很帅吧，你绝对是感觉这样很帅才这么做的吧！】
【呵呵，真的很抱歉。】
【我才不想陪你去死啊！我得到了自己的意识可不是为了鼓励你带我陪葬的啊！】
【拜托下欧提努斯如何？反正事到如今我就争口气而已。可帕莱你到底是什么原理活在我体内的啊？不是一般的细菌病毒吧？欧提努斯无法掌控你，该不会即便相位重塑你也会一起消失吧？】
【我……也不太清楚啊，在芙兰皮丝的命令下，我暂时保护了学园都市及周边城镇所有人，我在每个受保护的人体内，你会受苦不过是右手与我的冲突，大概，我会逐渐拥有自己的意识，也是你右手的功劳吧。】
准确来说，芙兰皮丝为了苍白骑士即使她不管也能好好干活，赋予了它大部分以自己为参照的人工智能的要素，唯独缺少了生死的概念，能抹杀掉她的“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却完成了最后的拼图。
与魔禁世界类似存在类比的话，就是风斩冰华诞生的最后拼图同类原理。
【只有……这只右手。】
漆黑的世界中，欧提努斯握住当麻的右手。
“这一击……还真是狠。可恶。”
失去“长枪”的现在，只有使用这只右手一次重置世界的机会了，除非重置后再次打造“长枪”吧，可欧提努斯真的找不到自己想要回到的世界了，而当麻让她想起了她最想得到的东西。
毁灭世界，重塑世界，只是手段。如果世界中本来就有她想要的，那就没必要特意去做那些事了。
……………………………………………………
11月底，学园都市，第二十三学区，宇宙电梯基座——
“怎么是你在这里！”欧提努斯一脸诧异地看着克劳恩皮丝。
她将世界恢复了原状，将时间带到她刚打败欧雷尔斯、普琳妮来和她汇合的时间点。
可出现在此的却是克劳恩皮丝。
在她看来，毫无疑问，不受世界左右的异物。
毕竟她不知道现在克劳恩皮丝本体脱胎于普琳妮啊。
“把我当成和那为同一人也没关系。喂喂，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吧？回到这里没关系？”克劳恩皮丝故作东张西望。
远处，几个人正在往这边跑。
其他人都杀气腾腾或战意十足，只有一个刺猬头少年的脚步似乎有点虚浮。
欧提努斯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哟，少女你恋爱了？我都说了你和他恋爱就什么都解决了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明明只是十字固，由魔神使用居然给我的手臂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认输，痛痛痛，认输啦！”被欧提努斯陡然掀翻在地上折断手臂固定的克劳恩皮丝用仅存的手使劲拍打欧提努斯固定自己的腿。
当麻见到这边的景象，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庞，和周围少女们愤怒的样子，已经暂时不在她们眼里了。
凶暴的雷电缠绕着红莲之火，席卷白色的爆炸，直扑而来。
“切。”克劳恩皮丝朝那无法无视的能量伸出手，以她现在的水准，挡住这程度的攻击比过去简单得多，可是——
“茵蒂克丝，你这家伙？！”
被插入的“歌声”干扰了一下，说起来，克劳恩皮丝的近似魔神化还靠的是十万三千册魔导书的知识耶。
一瞬间，克劳恩皮丝和欧提努斯被齐刷刷轰飞了上百米远，身体直接砸破了宇宙电梯基座的一面玻璃幕墙，早已被欧雷尔斯破坏得摇摇欲坠的地面也紧随崩塌。她们落到了地下深处。
“痛～”克劳恩皮丝捂着如风中摇曳的手臂坐起身，吐槽道，“你变成抖M了吗？”
“哼，都是你的错，那家伙振作起来把‘长枪’弄没了。”
“石乐志的不是你自己吗？面对‘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居然把枪投出去是谁给你的自信啊？话说回来，既然你恋爱……啊啊啊啊痛痛痛……至少你们的时间还是比有孽缘的准魔神要长了吧？若是这样绝对比人的寿命长很多，那让他活到意志消磨完了再出手就好啦，明明我都准备好给他一直痛苦的舞台了。你就是不听老师讲话。”
“哼，”欧提努斯干脆双手捧着脑袋，躺在废墟的地面翘起二郎腿，“反正我也撑不久了，赢了又能如何。”
因为当麻粉碎了“长枪”，之后欧提努斯为了避免无限可能性的一半失败概率，启用了【妖精化】这个与枪相对的方向，欧雷尔斯和右方之火下的手终究还是开花结果了，两者冲突，【妖精化】开始对欧提努斯体内持续破坏。
“于是，你打算怎么办？”欧提努斯问。
“啊，是呢。既然你开始崩坏了，那件事也指望不上你啊。”
“英国和德国暗藏那些足以让我看见都会大幅调整战略的东西吗？魔神的力量倒还能用一两次，如果一发解决不了就指望不了我了。”
“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得解决一下多国联军即将开始的对学园都市的轰炸？不然你心上人……咳咳，你的理解者就要失去归宿啦。”
（待续）
第三三一章 帕莱成为少年宠物
“我说，上面那些东西你不需要解决一下吗？”克劳恩皮丝指了指上空，如此庞大的魔力反应正在靠近，欧提努斯不可能感受不到才对。
这里可不是什么“海上坟场”，而是学园都市内部。
学园都市要迎击魔法不是做不到，过去在巴盖吉城就有摸清表面规律后采用更强的次时代兵器击落强大魔法先例，可第一发没办法吧？又不是没体验过。
这座城市是欧提努斯理解者的“归宿”，不管没问题吗？
欧提努斯听了克劳恩皮丝商量有关应付多国联军轰炸的问题，看似慵懒地抬手摇了摇：“那种程度的东西，你去就行啦。抱歉啦，因为我的无限可能性让你一直陪我大闹。”
这时，整个空间回荡起了坚定接近的脚步声——不过显然是想要避免一般人觉察的分贝。
“喂。”当麻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摸过来轻声说道。
两个穿戴魔女打扮但衣着覆盖率有着极大差距的神明，一副“你来干啥”的表情。
当麻首先对克劳恩皮丝说：“帕莱是你送进我身体的吧，看起来它也和世界一起活过来了，能送给它一个新身体吗？”
“我说，那时候的谈判不是崩了吗？为什么你能这么好声好气和我说话啊？”克劳恩皮丝感觉像是看到了心理上的怪物。
“客观上我回到这里也不是没有你作为的功劳啊。”
“做到是简单，但我拒绝呢？”
“那……”当麻犹豫片刻，说，“我，不想将任何人（包括你）当成必须彻底打倒的敌人。”
“哼，也对，毕竟它是靠我的力量活着的，不彻底把这叛徒踢走我可不放心。你们还有话说就先聊吧，我去那边。”
其实解药并不需要，克劳恩皮丝张开手对准当麻，黑雾一样的大量细菌大小颗粒从他体内渗出，在她手中变回了一张职阶卡。
克劳恩皮丝转到隔壁废墟，从无限背包里掏出一个很有转变小妖精的食虫花系但没有自我意识的小型植物魔物，发动魔法，将其变成巴掌大小妖精。
“梦幻召唤，进去。你的意识要占据此身很简单吧。”
卡片重新化为粒子融入小妖精体内，她是有实体的，只要当麻不把右手插进小妖精体内深处就不会被消除，好在她身上每个洞的大小连普通高中生的小拇指都不如。
帕莱睁开眼睛，来不及反应，就被克劳恩皮丝捏着后颈回到当麻和欧提努斯那里。
“会背叛的不稳定道具我不要，你想收破烂就拿去。”说罢，克劳恩皮丝丢垃圾般将帕莱抛向当麻。
“喂！好危险啊！”当麻连忙伸出左手接住，“这就是帕莱实体的样子？”
“嘻嘻，并肩作战愉快。”帕莱抱住当麻的手指在自己胸前和脸上蹭了蹭，余光瞥向克劳恩皮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果然还是把你消灭掉好了！”克劳恩皮丝想要张牙舞爪碾压上去，没能做到的原因是欧提努斯从身后抱住了她。
片刻——
“于是，你们刚才谈了什么？怎么变成一副相依为命的氛围了？”克劳恩皮丝跨立抱胸看着人类与魔神，明知故问。
那两个家伙一副刚刚在地上滚了一架的样子。
当麻的声音很坚定：“我要救欧提努斯，让她赎罪。你要怎么做？”
克劳恩皮丝听了便摆手：“先声明下，我可不坐牢啊。这次修复世界也不彻底，我打算把问题挖出来解决掉，借此假死‘隐居（离开世界）’。”
“那是很严重的问题吗？和你在这个时代复活有关？”当麻问。
“嘛，算是有关吧。老实说，世界说不定又要面临毁灭危机了。”
“喂，这种事情好像偶尔会发生耶。”当麻吐槽起来，“世界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些魔法师，时不时就有可能毁灭世界的家伙出现啊？！”
“未必如此啦，【天使坠落】你知道吧，那是你父亲发动的魔法，魔法师最初都有自己的目的，结果一不小心整成毁灭世界的某物也是有可能的。”克劳恩皮丝隐瞒部分事实后，实话实说。
“该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当麻狐疑地看着克劳恩皮丝。
“不是我，是我以前在『黄金黎明』的已故同僚整出了什么幺蛾子，和世界三大十字教派与我为敌释放的魔法对世界造成影响的共同结果。”克劳恩皮丝避实就虚说道。
“这件事情我会帮忙解决了，毕竟无法再修复世界了。”欧提努斯说，“但魔神的力量只能再用一两次，之后就指望不了我了，再强行使用的话这具身躯就会从内到外全部粉碎。所以在此之前，需要确保我的保险。”
由于克劳恩皮丝这个立场转变可能性较大的家伙在场，欧提努斯没说出更具体的事情，只说为了达成让自己崩坏结束的目的，必须先去一趟丹麦的伊埃斯科堡。
本来欧提努斯是不希望被跟去的，毕竟是私人秘密。
可克劳恩皮丝根据剧情情报倒是知道那里附近的原初之湖有欧提努斯献祭成为魔神的眼睛，作为她的防失控机关存在。只要取回放弃魔神性质就能得救。加上自己确实有事要欧提努斯在失去魔神之力前帮忙，于是无视这点死皮赖脸要跟去。
当麻也跟着死皮赖脸。
欧提努斯阻止不了克劳恩皮丝，看在当麻一定不会背叛上，只好勉强同意了。
“然后，做到这份上要是再杀出去就真的和世界没得商量了。打算怎么逃出去？”欧提努斯问。
“救命啊！欧提努斯！”
“光有一张嘴，遇事就只会求神了耶？！”
欧提努斯拥有魔法道具【骨船】，能让整个世界根据她所需配合转动，带着当麻飞到世界另一侧也无碍。可魔神之力现在还要温存。
克劳恩皮丝有空间魔法，然而这会被“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消除。
“你，想办法！”欧提努斯傻眼地转向克劳恩皮丝。
“是是，其实挺简单不是吗？”克劳恩皮丝炫耀地挺胸昂首说道。
（待续）
第三三二章 人类公敌的丹麦之行
“轰隆！”
令整个二十三学区都颤抖起来起来的可怕震动，让准备进入宇宙电梯基座搜索的少女们止步。
因为，整个宇宙电梯的基座，就这么原地下陷坍塌了。
动静消失后，她们来到边缘张望，没见到任何人影。
“消失了？”柏德蔚愤愤咬着手指甲抓挠头发，“中了洗脑或暗示变得不正常可能性不大，可对方毕竟是魔神和实力近似魔神者，技巧多高完全是未知数啊。不管怎样必须将他找出来从敌人身边拖走，不然卷入战斗可能会当场死亡的。”
“嘻嘻，心爱大哥哥被人抢走，很生气？”
“啊？”
抖S萝莉和小恶魔萝莉针锋相对时，其他人都稍显冷静。
茵蒂克丝沉默不语，她拥有那程度的知识宝库，所以她大略想得到敌人能做到什么。
也有即便冷静也心情更加不安的人。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美琴的“御坂网络”总体意识是存了大量相位第一视角的数据，不过世界刚刚修复，网络有点延迟，现在刚到。
美琴想起来，她找芙兰皮丝说明来意和筹码后，世界就恢复到现在的样子。世界变回来，在美琴看来，就是当麻和体内的“病魔”斗争取得胜利的同时还将欧提努斯打败了。那为啥突然跑对面去了？
“咔嚓！”
“痛，干吗！”美琴烦躁回头怒视趁她不安导致防护薄弱向她拍照的蜜蚁。
“我好像能理解上条哥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同样延迟得到信息的蜜蚁幽幽说。
“那笨蛋想什么你知道啊？！”
“很简单不是吗？上条哥做的事情从来没变——为了拯救某人而挺身面对庞大组织而已。”
“蜜蚁你是说……”美琴目瞪口呆道，“那家伙打败了敌人，结果像往常一样给一通嘴炮变成了朋友，然后为了救被世界围攻的朋友就要和世界对抗？！可这次不是平时那种程度啊，而是动动手指就能毁灭世界的家伙吧？”
“御坂同学，你觉得上条哥是杀死被世界围攻的女孩还能笑得出来的人吗？”
“啊啊啊啊……说起来他就是这样的笨蛋啊。很好，如果是芙兰皮丝的话，说不定将大半个建筑连同里面的人一起传送走了，赶快调查落点坐标然后追上去了哟！”
“御坂你要做啥？”
“管他啊！先上了再说！”
……………………………………………………
丹麦某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哪有这么乱来的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要死啦啦啦啦啦啦！”
从高空坠落的宇宙电梯基座中甩出来的当麻，大喊着化作了空中漂浮物。
简而言之，如美琴猜测，克劳恩皮丝将她们所在整个建筑一起传送。
这样不意味着就能无视“幻想杀手（ImagineBreaker）”，可只要空间魔法规模达到那只右手也无法瞬间消除就能够达成了。
“喂，别手舞足蹈啊，打到我就真的要摔啦！”
“诶？”当麻这才意识到好像下落速度没这么快，衣服扯得很紧——帕莱揪着他的衣服兜帽。
“我说，帕莱……小姐，你的负重是多少啊？”
“别大惊小怪啦，负重几十千克的漂浮能力根本不是大不了的东西。”
“啊，是吗……我想起来蚂蚁那样的超小动物似乎也能举起比自己大很多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哈…………”
“好失礼的比喻啊！把你丢下去了哟！”
“非常抱歉帕莱小姐！请救救我！”
没过多久，直到落地，尽管当麻要吐槽的地方很多，比如为什么欧提努斯和克劳恩皮丝那种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人形坑这么古典动画的落地方式有木有问题的，然而做不到——
“吧吧吧吧吧呜呜呜吧唧呼呼叭叭唔哈哈呀吧呼呼！”
欧提努斯和克劳恩皮丝面面相觑。
克劳恩皮丝：“你知道这是哪国语言吗？”
欧提努斯：“不知道，突然就出现连神都理解不能的语言了。”
克劳恩皮丝：“这可是‘世界基准点’吧，连神都无法理解，世界法则不会崩溃吗？”
当麻：“太冷了啊啊啊啊啊啊！手表温度计显示零下十五摄氏度，坏了吗？！俄罗斯冬天都比这里好啊！”
欧提努斯：“怎么可能？那里可是零下五六十度。不过确实奇怪，往年这个时节的丹麦还不下雪的，嘛，气候异常在这个时代也是常态了。”
当麻：“这，这是少女漫画空间吗？我和大家呼吸都闪闪发亮…………”
克劳恩皮丝：“为什么要问这种初中生都懂的物理知识啊，留级生？”
当麻：“还没确定要留级呢！”
欧提努斯：“这是冰晶，要拍照吗？”
当麻：“不不不不不……不行了，比起这个得快去找棉衣。”
野外找到公路就不错了，哪来的棉衣？
当麻：“那个芙兰皮丝，听说你很会搓火球，不搓个火球取取暖吗？”
克劳恩皮丝：“废话，宇宙电梯残骸的动静够大了，很快就会有搜索部队追来吧，这时候张扬魔法不是作死？”其实就是觉得当麻现在的样子很好玩。
当麻：“说起来，这里是哪儿啊？”
欧提努斯：“路牌不是写了吗？约灵，朝着科凡卓普金角，然后……喂，我是不是应该从丹麦的基本知识开始介绍啊？”她注意到当麻开始像听天书了。
“路程大约三四百公里……怎么啦？为什么发抖更厉害了？气温没下降。”
“喂，为什么有这么方便的‘空间移动（Teleport）’类型魔法就不设定近一点啊？”当麻对克劳恩皮丝埋怨起来。
“啰嗦！都是你的错！”克劳恩皮丝假装没好气地给了当麻一拳，“知不知道地球是圆的还不是正圆啊，跨越这么远距离地图已经不能当参考了，因为你的右手我只能堆起庞大的魔力和术式都顾不上精密操作了，没有卡在岩石圈或地幔，亦或甩飞到海里甚至太空，就该夸赞我的魔法十分强大了，这世界上能做到这点的人类可一个都不存在！何况欧提努斯说的地址到底是哪里我根本不知道！”
（待续）
第三三三章 为相依的母子善终
上条当麻埋怨克劳恩皮丝不把他们转移到距离目的地近一些的地方，被克劳恩皮丝十分高调地呛回去了。
事实上她只是刻意选择了不好用的术式而已，给当麻的压力反成对抗欧提努斯的助力，还加入了上条势力，不给当麻点颜色看看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克劳恩皮丝真的不知道确切坐标也是事实，即便精密定位也找不到目的地坐标，方便找借口。
当麻就像被找茬一样，可怜巴巴看向欧提努斯。
欧提努斯不予理会：“别看我，我来做也差不多。回归正题咯。现在怎么移动？想必刚才落地这么大声势，多国联军也能很快展开行动了。”
当麻提出搭车即可，不管是偷车还是弄辆芙兰皮丝的战车都会留下线索，还很显眼。
搭便车和公共交通工具则比较安全，反正虽然这里的人被通缉可因为是魔法侧的关系，根本没给普通人公布多少内容，包括相貌。
问题在于，白茫茫的风景中，公路根本没车经过。
在没有物资和可在当地使用的货币，还不能轻易求援的情况下，对于人类来说，这和北极遇难好像没啥两样。
倒也不是毫无办法。
“烩牛肉炖菜罐头、肉类罐头、奶酪罐头、糖果、压缩饼干、巧克力……口香糖和香烟是哪个魂淡点的？”
打开暗红色丝线编织的土拨鼠送来的包裹，克劳恩皮丝一脸玩味地回头问几人。
“才没有啊，话说这是给胡子叭嚓的大叔这种人准备的给养吧？能订购给养早说啊！我想点炒豆芽菜！豆芽菜豆芽菜很多很多的炒豆芽菜！”当麻大声吐槽。
“喂，人类，就算这样催眠自己也无法获取能量的。”
“看见肉罐头还在喊豆芽菜只会暴露你的生活水准而已，我为我未来的生活担心啦！”
欧提努斯和帕莱跟着吐槽。
先无视他们，克劳恩皮丝将一副魔法卷轴塞在土拨鼠里，道：“这是保证分娩母子平安的魔法卷轴，考虑到因为魔法的关系已经怀胎两年，所以可能恢复正常就临盆，使用前记得先给医院打个电话。”
芙蕾雅的历史也是个杯具。
芙蕾雅并非孕妇，而是肚子里的孩子。由于母亲学习的魔法的性质影响了胎儿，芙蕾雅在母亲腹中时就明白自己的降世遭人憎恨，母亲因为自己过着压力巨大的生活但仍拼命保护自己，在母亲为保护自己在外人的迫害下陷入濒死的时候，芙蕾雅逆向利用联系母亲与孩子的脐带操纵母体。将母亲尝试的听说能让孩子平安出生的咒语或习俗以数值和理论彻底分析、重编了咒语，转化为攻击法术。以此反过来保护母亲。
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出生了，没有她用魔法帮母亲续命，母亲就会死，然而一直维持这个状态，两人都活不长。
因为母亲一直为了保护她而遭外人迫害，芙蕾雅无法轻易相信外人，不论是善意还是平等的交易，在母亲被迫害得伤痕累累的孩子面前都可疑重重。至少能够给她带来安心感的，只有不管承担世界上多少恶意都能够做到满不在乎，能以实力走出来，对这对母子满不在乎到放过也没关系、为了实现目的在这过程中顺手救一救也包含在内的存在。
而实际上，救她们对克劳恩皮丝来说，还真是一点都不难。
从消化了不少时间的魔导书中找出相应魔法就足够了。
目送土拨鼠离开，她和芙蕾雅的关系就到此结束了。
“好了，你们谁想吃就吃吧，这些添加剂多的要死保质期几十年不论零上五十度还是零下三十度都能正常食用的灾难应急品我是下不了口啦。”
“啊，真希望欧提努斯在修复世界既然让破坏也倒回去了那至少给上条先生留个饱腹状态啊。”当麻拿起一个肉罐头嘟哝着捣鼓，问，“启子呢？”
欧提努斯啃起了饼干棒子：“我做的是修复原来的世界，既然你没有饱腹状态只能说明你那段时间的饮食就是悲催到了那程度，人类。呜，难吃。”
“开罐头需要这么麻烦吗？”克劳恩皮丝拿起罐头双手拧了拧就把罐头掰开了。
这对曾轻松以手与指甲做开瓶器和刀的克劳恩皮丝有何难？
“我的呢？呀——”帕莱刚一开口，就被克劳恩皮丝一指弹过去的糖果给砸趴下了，脸印在当麻头顶刺刺的黑发上。
不过两指就能捏住，一口闷就没了的糖，在帕莱脑袋上就像一块巨石。
趁吃饭时间，克劳恩皮丝说起了移动问题：“要隐蔽移动也不是那么难，总之在不使用魔法程度下——”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突然，北方仿佛太阳坠落的景象出现了，紧接着地面升起了蘑菇云，以着弹点为中心，炸出了直径十五公里的陨石坑！
克劳恩皮丝站起身，走了几步，靠技能【高阶物理无效化Ⅹ】就轻易让紧随而来的可怕冲击波对自己和身后周围伤害为零。
可当麻却望着爆炸掀起的蘑菇云和冲上空中的大量物质，面色恐惧。
欧提努斯拍拍当麻肩膀，无所谓语气道：“放心啦，不仅是核爆，只要爆炸够大都会产生蘑菇云。而且这炸弹落点还偏得离谱。所以——”
“不，”当麻喃喃道，“能做到这事的想必是学园都市，他们不可能做到这么夸张，无法确认战果就结束！芙兰皮丝，你在其他相位当过学园都市上位者吧，知道那是什么吗！”
“S5。”
“？”
“要从这里开始解释吗？就是五个S单词缩写啦：SpaceSaveSupplyShootSystem，名为轨道后勤运输系统的民用开发卫星设施。目的是将水以时速超过三万公里的终速投放撞击月球或火星，大幅平整地表，并促成人工降雨，以便开发外星殖民地…………”
话没说完，就给吐槽役大大地打断了：“你管这叫民用设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待续）
第三三四章 缺德导航比一方通行更痛
学园都市有很多的民用产业，明眼人稍微了解一下都能看出——绝对是军事用途，还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等级。
就连笨蛋上条当麻也一目了然。
听了当麻条理至极的吐槽，克劳恩皮丝怪里怪气说道：“被某个准魔神拆了的巴别塔……咳，宇宙电梯，不也是给卫星和航天器运输物资的民用设施吗？某个拥有巡洋舰队火力的常盘台大小姐和某个摧毁了大量组织甚至成为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线索之一的刺猬头不也是‘普通中学生’吗？”
“而且，因为那真的是民用空投哦，所以这多半不是攻击，只是将需要的东西空投下来而已。”克劳恩皮丝又补充说。
“啊，我知道。”当麻也苦着脸，“以学园都市的能力自然不可能只靠轰炸这种不确定战果的做法结束作战。”
随即，可怕的爆炸，从内部被撕碎。
当麻已经明白面对的是什么，心中苦涩，他在最后一个相位中，目睹过那个人因为改变世界的力量而恢复幸福的可能性。而他亲自粉碎了这一切。
“好死不死，最先居然碰上他。欧提努斯别乱动！”
“喂！”
客车大小的金属块在矢量操作下化作可怕的炮弹弹射而来，撞在抬手防御的克劳恩皮丝身上，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射。
当麻不顾欧提努斯的不满，将她扑倒躲过连战车装甲都能划开的碎片，欧提努斯还有残余的力量，但他不能让这些力量现在被消耗掉，之后还有事情必须要做，而且要是消耗干净了，已经从内部开始崩坏的欧提努斯也活不了。
“那家伙由我来对付。”当麻起身，朝发难的中心踏出步伐。
“诶？对付能力者不是我更方便吗。”克劳恩皮丝捧起后脑勺，做作地埋怨说。
当麻除去右手的特异就只是个普通高中生，要是接下来借助魔神和近似魔神者的力量突破想必会轻松不少吧。但在当麻看来问题不仅如此。
“属于他的幸福世界，哪怕是被创造的，由我的一次次任性亲手粉碎，也是事实。而且，我还有些话没对芙兰皮丝说，你的事放在后面，至少适合你的局出现前，战斗交给我。”当麻握紧拳头，面对远处的一方通行。
“哎呀，难道帕莱的关系让我在你心中的好感度上升了？”
“我什么也没做哟。”当麻头顶上传来声音。
“哼，”一方通行冲刺的同时，开口了，“看起来你一副就没打算来说服我的样子啊！嗯，就算你不计后果逞英雄不是第一次了，但你这次搞什么鬼我完全看不懂！你身后可是能毁灭世界的人，还是杀了她的人的同伙！”
冲突爆发！
不过两三回合，战斗结束。
“喂，第一次对拳交锋就用右手握住对方阻止能力发动然后左手拿起板砖砸晕人家是谁教你的啊？”克劳恩皮丝吐槽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刚刚用下三滥方法却有点小帅地打倒第一位的少年，突然就超大分贝大吼起来。
“化身人猿泰山了？”
“啰嗦！不论是和这家伙正面对拳还是用板砖砸人都超痛的啊啊啊啊啊！”
“治疗魔法对你无效呢，先用冰敷好了。”欧提努斯给当麻做了简单处理。
“冰敷……请问，欧提努斯你不冷吗？身体没事吧？”
“用不着你担心，崩坏中的魔神也是神，只要还保有魔神性质和力量，刚才那种普通冲击造成的爆炸直接落在身上也不会造成伤害。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人类。”
“那就好。”当麻是真担心崩坏中的魔神会不会开始有死亡征兆或回光返照了。
“担架准备好了哟。”克劳恩皮丝挥舞着临时花十多秒做的担架。
“好快！话说我还没伤到需要抬担架的地步吧！而且简陋到连快布都没有只是单纯把两根木棍捆在一起的担架怎么躺啊？！”
“住口，不能躺也能抓牢了坐着嘛。赶快吃饭，吃完就加速出发啦！”
……………………………………………………
“哇诶——好舒服的风～”屹立在当麻头上的帕莱张开双臂放声高喊。
当麻嘴角抽搐：“呵，呵呵，呼吸都要结冰的地方还能喊舒服绝对不是人啊。”
“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没有看高自己啊，人类。”欧提努斯吐槽。
“确实，这里除了上条以外都不是人呢。不过考虑到‘神净讨魔’的发音，若说第一位是最强的人，那他算是最弱的神也说不定。”前面的克劳恩皮丝吐槽。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让我们将视角拉远一点——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雪地公路上，克劳恩皮丝和欧提努斯就像抬轿子一样，抬着坐在担架上的当麻以当前公路的限速标准跑着前进。
“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幸啊。”当麻忍不住哀叹。
欧提努斯不愉道：“太嚣张了，人类，现在你可是在享受双神抬轿这种人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待遇！此为不幸，那世界上何有幸运之人？”
帕莱换了个姿势坐在当麻额头上，笑道：“这种飙车感我倒是很开心哟。可是，为什么呢？明明自古以来都是坐在上面的人最有尊严，为什么当麻一副尊严碎了一地的表情啊？”
“如果不是担心担架承受不住，有上条的右手也不好强化，我真想再快点。”克劳恩皮丝说。
当麻回忆着数千亿相位，说起来，戴眼罩的少女曾经在镜子前转来转去，或骑着电动车跟在正在狂奔的他身边杂技般兜圈子；另一个有时候还以一身小丑装现身，还做过推翻式膝枕、拖人翻腾转体数周半跳楼和一脚把人家踢飞挂在教学楼排水管上这些吓人箱一样的事情。
神有时候意外的很有冷笑话风格？
他正思维游离，忽然感到一阵失重感，回过神来，发现好像冲出了某种界限，前方居然是宽阔的漂浮薄冰水域？！
“芙——兰——皮——丝——”
“别问我！我跟着导航走的！”
（待续）
第三三五章 安娜·斯普伦格尔
坐在担架上被双神抬着正在神游中的渣滓形态上条当麻，突然发现担架冲到了海面上，尽管有一片片漂浮的薄冰，可怎么看都不像能踩在上面走的样子！
“海底隧道入口刚才错过了？！”
“抱歉，看不懂丹麦语的路牌！”
“欧提努斯不给个提示吗！你懂丹麦语吧！”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知道啊！难道不是打算踩着碎冰跳跃跨过海峡吗？！”
“你们这些神都没有常识的吗！”
“上条当麻，把你的右手先剁下来如何？反正都能自己长出来，趁这点时间我就能精确施展空间魔法啦。”
“别把剁手说得这么轻松啊，喂！”
再说，连再生原理都完全不清楚，每次时间都不同，从中生出的力量也没办法控制，搞不好会把周围的一切都毁灭——明明里幻被芙兰皮丝夺走了一部分，被欧提努斯毁掉了一部分，却让他更加不安。难以言表，可类比的话，这就像将可怕的刑具分解了却发现里面有个定时炸弹的感觉一样。
“我想，你右手里面，应该已经一条龙都和旋涡都不剩了吧？该害怕的是什么？”克劳恩皮丝单手握紧担架，伸出右手在当麻眼中抓了又放。
“人类没有过去的记忆吧，可或许他验证方式倒是有几种。”欧提努斯说。
虽然看似对话悠哉，可别忘了他们正即将掉进飘满浮冰的海面。
于是…………
……………………………………………………
“啧，意外的惊喜归意外的惊喜。艾华斯还没回来的情况下被归还了容器。”
看起来瘦小的原炸虾发型的女孩子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身上只裹着一块红布。原本她的衣服还稍微正经一点点，只是在上一个相位出了点意外。
她是安娜·斯普伦格尔，通常尊称为斯普伦格尔女士，目前对能力者无副作用使用魔法这件事稍微有点研究兴趣——虽然只是个搜集数据程度的兴趣而已。
真正的斯普伦格尔女士百年间并没有出现在历史舞台中。
斯普伦格尔女士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和『黄金』初代有书信往来的存在，另一种是在历史上稍微彰显自己让『蔷薇十字』维持存在感的存在——实际上等同扮演真货的骗子，虽然物理上是同一人，但内在完全不同。造成这状况的理由不过是斯普伦格尔女士为了自身兴趣连自己的身体都能让给别人，顶替者或许还为此沾沾自喜，殊不知这等“贷款”的利息高得惊人。
历史上芙兰皮丝对二战影响颇大也有斯普伦格尔女士饰演者的极大影响。但若是当初和维斯考特有书信往来的真正的斯普伦格尔女士，若她存在的话，也会做出类似选择吧。
在真正的斯普伦格尔女士计划中，自己的回归需要艾华斯的配合，没错，就是亚雷斯塔身边那个圣守护天使，可见她的手在这个世界到底伸到了何等领域。
当然，即便如此还是会有意外发生，比如内在那个冒充者，被学园都市虽然在一些圈子小有名气但不论光明还是黑暗都扮演平凡角色，除了头顶鲜花别无个性的孩子干掉了——
斯普伦格尔女士为了饰演正确角色，觉得相位的持续时间会变得长久些许后，就利用网络在学园都市做起了和魔法有关的实验，其结果是在警觉的芙兰皮丝命令下，名为初春饰利的人类顺着网线打回来了。
用AIM力场干涉到的现实范围，真正的斯普伦格尔女士发现，只要在初春能设定编程的领域内，其攻击等级竟然接近主神之枪的等级，确实有消灭冒牌货把真正的她逼出来的资格。
有些不快，但能拭去不快的新玩意就在眼前。
“让妾身感到不悦，自然是扣分项，可此等意外的惊喜，可得更多地加分才是。不过将我的回归提前了这么多，她也给你做了这样的提前复习，那考试内容是不是也得提前公布了？能赶上这个瞬间真是太好了，是吧，神净讨魔？”
……………………………………………………
丹麦——
理所当然没有坠海的人神存在。
“抬轿”的不管怎么说都是神，怎么会发生那种只有醉汉身上才能发生的事故？蹦跳几下回到岸上不过吹灰之力，连魔神之力都不需要消耗。
在海底隧道没有人行道的公路奔跑就过于显眼了，虽然知道追兵存在，但能避免释放力量就避免的她们还是设法成功搭上了露营摊贩车的便车。
还付了钱让他们帮忙热热罐头。
尽管当麻有意向点个餐，吃口正经饭，可看标价明显不对头，既然能用罐头和应急口粮凑合，那还是算了。
“啊，早知道能坐上这种车，就不要先把最好的罐头在冷冰冰的情况下吃掉了。”
“滴滴答答。”克劳恩皮丝往自己的罐里小心倒“白水”。
“你居然用这种东西调味啊？这和某国的火锅加罂粟壳没什么不同哦。”欧提努斯斜眼。
“你看得出来？不过你就不用担心了。况且我的味觉也和常人有不同之处，像那种让食物防腐到暴露空气都保存多久都不会发酵腐烂的食物啦，或者学园都市用莫名其妙的方法出品的超高产的食材啦，我都难以下咽。像鲱鱼罐头那种东西我也觉得不难吃。”
“喂，那可是让鲱鱼在密封环境中不断发酵让罐头原本的性能荡然无存连整人综艺节目人都避之不及的可怕东西吧？”
谈话吃饭间，很快几十公里的路程就过去了。
车的目的地是奥尔堡城，这不是出租车，他们上车也有消费名义，到了露营摊贩车目的地就必须下车了。点头哈腰的工作都交给当麻即可。
总算进入了都市，似乎因为之前远方的大爆炸，这里很多人在议论还拍了照上传，还有巡逻的警车。但对不知道实情的他们来说，引来那种现象的三者进城不会引起更多的注意。
当麻还有了对未曾见过的丹麦风情啧啧称奇的空闲。
（待续）
第三三六章 通胀率只有二十亿吗？
上条当麻有了评头论足丹麦风情余裕的同时，也吁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们会炸掉海底隧道一网打尽呢，结果什么都没有啊。”
能这么悠哉松口气，是他知道神根本不会溺水，可他似乎忘了考虑自己的状况。
“他们预期可是和全盛的我与能单挑欧洲的芙兰皮丝交战，不觉得这种攻击有效吧。这么做也有被我们利用隐匿自身可能性。”
“说到底，炸掉海底隧道连圣人都无法造成伤害不是吗？那样做毫无意义只会让这个国家徒增伤亡和损失，我可得鄙视他们咯。”
欧提努斯和克劳恩皮丝分别以轻松口吻说道。
当麻一边向很了解北欧的欧提努斯继续打听当地情况，一边去AIM机兑换更多本地的钞票。
“是不是该给你们也准备大衣啊？”当麻问。
见两神一副“你把神当什么鬼”的表情，他补充道：“我知道魔神不能以常人理解啦，可既然要维持这非常识状态，不也要消耗魔神之力吗？现在欧提努斯不能随便使用力量吧。尤其是欧提努斯这像皇帝新衣一样的打扮过于引人注目也不太好行动啊。”
克劳恩皮丝：“皇帝新衣不是这类童话吧，要有寒冷关联不该是卖火柴的小红帽吗？”
当麻：“狼外婆才不和冬天有关啊！”
可不论如何，当麻自己是肯定想更加保暖的，结果拉拉扯扯还是进了服装店。
克劳恩皮丝对新装还是有些兴趣的，试衣间直接被她霸占了。
但还在试穿着边角毛茸茸的大衣顺便看看有没有披着看起来很帅的“棉被披风”的时候，却听见了市内广播：“郑重警告上条当麻和魔神欧提努斯、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我们已经知道你们躲在市内。请在十分钟内解除武装向市内的安斯加尔教会投降。”
还特意用了当麻听得懂的日语。
克劳恩皮丝掀开门帘跑了出来，却发现被被衣着覆盖率极低的少女骑在身上的刺猬头少年正全速向着猪头方向前进。
“你们在干吗？”
“确实，欧提努斯，现在不是做这事的时候！还有为什么芙兰皮丝你要穿个这么显眼的衣服啊？你当过圣诞节吗！”当麻忙说。
总之克劳恩皮丝确认是当麻又作死说了让魔神少女生气的话后，回答说：“放心，不用你掏钱，反正是我掏钱，为什么不买自己喜欢的衣服穿啊？确实下个月是圣诞节，提前买红棉衣和很适合爬屋顶钻烟囱的热裤也没什么啊。”
“这在街上不是活靶子吗！”
事实上克劳恩皮丝不可能在这种店里买到圣诞装，那不过是全红大衣配上毛茸茸边角而已。个人一时符合漫天大雪的喜好。
克劳恩皮丝可不管，付了钱再抓了当麻本来想要买的大衣就这么出了门。
当麻：“怎么看？”质询专家在先。
欧提努斯：“特地警告莫名其妙，不过想必有信心击溃我们吧。考虑到【妖精化】的存在，正面冲突很蠢，但说不定有奇招。”
克劳恩皮丝：“是我在学园都市标记过的人……事到如今还让雅妮丝部队上啊……不过考虑到所用语言，他们的目的说不定只是制造上条当麻分离出去单独救出的机会，毕竟区区雅妮丝部队想要对付我和欧提努斯怎么看都很蠢。罗马正教不出动神之右席要怎么弄？”
当麻四处张望，好些有些眼熟的修女出现在各处，虽然掩饰但明显在观察他们。
欧提努斯：“芙兰皮丝你在上一个相位和罗马正教倾力状态战斗过吧，如果是靠集团方便施展的法术，你也有头绪吧。假设世界二十亿和我们为敌，是否意味着会有这等数量的法术在修女集团作为耳目，引导避开无关民众朝我们落下？”
“不如说我就挨过，从欧洲直达太平洋的法术有够爽耶。但只要不是神之右席的法术乘以二十亿，要挡下来还是很轻松的。”克劳恩皮丝答道。
“总之，得设法解决掉作为攻击引导耳目的中心吧。”几人进入即便会被看见也看不清在做什么的小巷，蹲下在雪地上画了本地地图，标出修女公布的投降地点和已知的修女所在方位和路线。
“这里就交给上条当麻吧。”克劳恩皮丝撑着脸道，“我要战斗是没问题，可目前还没找出针对上一个相位让战况失控导致世界大乱的应对方法。”
“什么意思？”当麻问。
“或许只是意外也说不定，其他对手到来先不提，即便世界上所有圣人倾巢出动也无所谓，可现在这状况不行，若是三大教派使出能令魔神质变程度的法术和绝不坐以待毙的我碰撞，有导致世界毁灭的可能性，可就算这么威胁他们也没用吧，就像大国互射核弹一旦开始直到世界毁灭前都停不下来一样。现在欧提努斯已经不能修复世界了吧。”克劳恩皮丝解释说。
“好，你愿意和我说明这点就代表情况和之前大有不同了。”于是，当麻斩钉截铁指着投降地点的教堂：“只要到达这里就行了，我去和雅妮丝直接见面。”
欧提努斯眯起单眼：“你还真有信心啊。”
当麻看起来颇有自信的微笑解释说：“我和罗马正教也算多次打过交道了，他们就喜欢让指挥者在这种中心地方坐镇，同时充当防失控刹车的存在，也是阿基里斯腱。和逻辑无关，比较像罗马正教教徒的本能。我先假装单独投降，就算穿帮，也能争取一定距离，缩小到达和战斗的难度。在我吸引火力的时候你们先设法出城，对了确认下汇合地点吧。”
他在欧提努斯画的地图上捅了一下，然后克劳恩皮丝将雪扫掉。
克劳恩皮丝：“好，加油～”
欧提努斯：“你要是失败让这边收拾摊子，可得揍你两三拳才行。”
当麻：“那我赢了呢？”
欧提努斯：“为你这种莽撞的勇敢奖励你两三拳就行了。”
当麻：“那叫暴力不叫奖励好吗！”
（待续）
第三三七章 区区灭世魔剑
“也有把被女孩揍这种事情当奖励的人啊。”
帕莱缩进当麻的兜帽里躲藏起来，说：“放心好了，虽然我无法使出让你在那个相位不断修复身体的力量，还可以在你的应对上给予一点提示。”
“那拜托了。”在有点诙谐的气氛中，当麻出征启程了。
没过几分钟，外面传来了爆炸声。
“这么快就穿帮了？”
“那我们也开始移动好了。”
不需要带当麻这个体能等同普通人又能魔法无效化的存在，避开修女耳目对她们来说简直太轻松。
没过半小时，当麻捂着无法自如活动的胳膊来到了城外的汇合点。
“哈！”欧提努斯二话不说就给他复了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样下去搞不好会习惯性脱臼。结果怎样？”欧提努斯问。
“她们的目的确实是把我从你们这里分离，可有点小麻烦了，看来下次真正的讨伐要到来了。毕竟我也不能让雅妮丝太为难啊，我不打算离开你们的理由只能是我和你们是同伙，以及我是在你们的帮助下离开。”
“不过雅妮丝这么说呢。”帕莱从兜帽里钻出脑袋乐道，“上条当麻此等觉悟若是达成了相应功绩，就该在世界各地的广场和博物馆上立雕像才是。”
“不要说那种事啊啊啊，我才不要到处立雕像这种还没死就绝对羞耻得要死的事情啊，看看广场上那个光着上半身秀肌肉的奥丁像就让我想到欧提努斯这副打扮说不定是…………”
“你把我当笨蛋是吧！”
“咔啦咔啦～”欧提努斯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关节技行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欧提努斯！又受伤了要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继续抬轿？”芙兰皮丝又做了个“担架”，笑嘻嘻朝他们挥舞。
当麻：“绝对不要！”
……………………………………………………
下一个城镇是斯图林，幸好不是很远，是高中生徒步行走也能走到的程度，这次没啥阻碍，结果是在当麻特别习惯做到的拜托别人放低身段之下，又成功搭上了便车。
考虑到卡车的目的地在一百五十公里外，对人类来说是个大大节省体力的路程。
前提是卡车没有在中途抛锚。不知道这该算是当麻的不幸还是欧提努斯失去“长枪”后仍保留魔神之力导致五五开体质重新爆发，亦或是共同作用造成彻底偏向霉运。
欧提努斯和当麻被打发去附近的加油站弄用来修理的电瓶去了，克劳恩皮丝则留下来陪司机和坏掉的爱车战斗。
司机到处检查，确实除了拆下来的坏电瓶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可他没办法和电瓶战斗。
“喂，小姐，电瓶修得好吗？”司机问克劳恩皮丝。
蹲在地上略捣鼓了一会儿打发时间的克劳恩皮丝抬头笑嘻嘻答道：“你这电瓶基本寿终正寝了啊，强行（用魔法）复原倒是做得到，不过——”
“不过？”
“再开几十公里或者几十分钟，说不定会起火爆炸。”
克劳恩皮丝：“……他们能买到电瓶吗？如果能买到我就不收顺风车的油钱了。”
“我倒觉得电瓶的价格多半比油钱贵就是了。嘛，毕竟请求搭车的是我们。不过，刚才经过的那家加油站，是不是打烊了啊？我想自助式能买到的东西不包括电瓶。”克劳恩皮丝拉起了家常一样的话。
能用英语交流可还行。
“现在还没到打烊时间啊，该不会是因为之前北方发生的陨石坠落去避难了吧？”
“这么远距离避难有意义吗？除非加油站自己——”克劳恩皮丝话音未落，数百公尺外的加油站就突然发生了剧烈爆炸！
“轰————”
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紧接着，或许是加油站储油罐的连锁反应，更大的爆炸紧随而至。
“他，他们！”司机来回张望犹豫片刻，便拔腿朝着火的加油站跑去，边跑边喊，“你也快来啊，你的朋友——”
即便假设他接近火场依旧会望而却步，现在却确确实实是好心，即便如此也没能继续下去。巨大的怪物黑影，从火场附近陡然出现！
克劳恩皮丝没动，但并不是因为那个可怕的巨大怪物。
有人出现了，穿着深色风衣的头盔男，一记手刀将司机打晕，放在一边，独自走向克劳恩皮丝。
克劳恩皮丝：“木原加群还是贝鲁西？”
“用习惯的称谓便可。”
“炸了加油站胡闹的不会是玛丽安吧？我也不是不理解忙活了这么久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的愤怒，可凭她也想与我、欧提努斯和上条当麻对抗，就算‘战乱之剑（Dáinsleif）’能来十把又有何用？”
克劳恩皮丝清楚地感受得到在巴盖吉城见过的“战乱之剑（Dáinsleif）”的力量，和上次不同，这次全力全开。
“如果不给这个机会的话，”头盔下发出了男子沉着的声音，“即便我能让她冷静下来，她也迟早会被自己的心压迫到绝境。所以，需要上条当麻。”
克劳恩皮丝：“你把欧提努斯忽略了吗？”
“如果她还是那个欧提努斯，是不可能与你和上条当麻同行来达成某些目的的。现在欧提努斯不仅不在实力的全盛状态，或许还处在已经被上条当麻‘拯救’的状态，我猜想没错吧。但你在这之中依旧是个异物。”
“或许吧，可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亦或在逃避什么，还是你真的不懂，或是根本不想面对呢？另外，我得感谢你的出现，毕竟之前的对手都不足以站在我面前承受一次我认真点的攻击吧。”
克劳恩皮丝伸出右手，上面联系出现了四条盘旋的巨龙！黑色、红色、绿色、白色！
上次初春的处理方式是切断能量供给让龙自身枯竭，不是生命的它们自然粉碎，可本身并未消失，天使龙甚至因春暖嬉美被断得更彻底而离开了她，跑到芙兰皮丝那里——
现在该是克劳恩皮丝的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