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轮回战
优吉欧接受了桐人的激烈告白，重新站在教会对立面上后，就失去了整合秘仪带来的强大实力。
这才是整合秘仪最合理打开方式，克劳恩皮丝没有更改优吉欧任何记忆，只是修改了他七情六欲间的比例。
不过是区区信号输入输出大小而已，调整成了最愿意来到这边的形状。
当这个“形状”不再契合敬神模块所需的配置，那连接到其他诸如增加技能、经验和权限的回路也会因此卡死无法使用，所以挑选整合骑士可以不需要基础战力较高，只要有干力气活锻炼出的基本体魄即可，完全不用担心背叛。
她寻思着，以后也给自己的卷属和孩子们采用这样的能力分享配置好了。尽管她早有做类似的事情，孩子们也是靠操作感情来控制，可那些能力共享是无时无刻得和部下与孩子们存在连线的。平时不去管，需要管的时候，会因那庞大数量感到麻烦，如果同时出问题必然无法应对。
在参考最初得到的成熟理论，拿一些见习骑士做了相关实验后，到优吉欧身上终于能拿来给自己作为参考了。
“嘻嘻嘻，虽然我现在收工离开这个世界也没问题，但我很善良，就陪你们玩儿到最后吧。”
桐人一行磨时间外爬外墙期间，克劳恩皮丝也挺忙的，因为暗黑骑士利皮雅作战谨慎，对被打败过的大部分骑士都做了非致命补刀，有机会治好后马上再次以可以一战的状态投入战斗的，只来得及做几个早早就被打败的人，聊胜于无吧。
【洁尔，涅尔，趁他们一起动手创造时机是，上吧。】
……………………………………………………
第九十九层，召唤大厅——
桐人和优吉欧看见陡然在房间尽头升起的光门中走出的几个身影，顿时大吃一惊。
迪索尔巴德、谢塔和艾尔多利耶。
前两者是老资格整合骑士；后者虽然是新手，却是最早得到神器承认并得到整合骑士铠甲的骑士。
“怎么会——”桐人下意识开口道。
迪索尔巴德：“可笑的问题。身为骑士自当遵从命令与侵入者战斗。”
谢塔：“我是不断斩杀一切的杀人人偶，这就是我的存在意义。”
艾尔多利耶：“这群魂澹，居然连吾师艾丽丝都蛊惑！这次我可不会再大意了，定使出全力讨伐你们！”
艾丽丝对桐人说：“打赢他们的时候，以你的性格没告诉他们真相吗？”
桐人摇了摇头，却说：“能说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但恐怕会因此失去战意的骑士都会被重置那段时间的记忆。除非右眼像艾丽丝你一样，否则只要最高祭司还在，就做什么都没意义。”
他猜对了一些，迪索尔巴德的记忆已经被克劳恩皮丝重置了一部分，谢塔对这些事本就不在意，艾尔多利耶则压根不知情，要敢知情也自然会给重置。
优吉欧：“不论多么强大的剑士都会轻易被……变成忠实的骑士。说起来，或许最高司祭以及公理教会……原本就不是几名剑士就能对抗的存在。”
他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和冲动以及和恐怕是童话中的英雄的贝尔库利战斗的场景，不禁毛骨悚然。
唯一庆幸的是那三人依旧是骑士，没打算搞突然袭击的样子。
这边三人短暂商量片刻，除了一人对付一个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明知可能一切都是徒劳，但为了增大一丝触动心灵的可能性，优吉欧对上自己当做仇人亲自砍倒过的迪索尔巴德，艾丽丝对上自己也算教导过不到一个月的艾尔多利耶。
理所当然，除了迪索尔巴德的炽焰弓被污染暂时无法支配只能用剑，其他两人的神器均已缴回。此时迪索尔巴德没有神器，艾尔多利耶掌握能解放霜鳞鞭的但资历尚浅。优吉欧和艾丽丝不会有任何问题，桐人却只得选择了最让人毛骨悚然的谢塔。
桐人在斩击能力上绝无可能与谢塔叫板，唯有靠剑技等级将战局变得势均力敌，可他灵机一动——
“为什么？”将本该必中的一击刹在桐人胸前的谢塔，惊讶地问道。
“谢塔阁下，你说过‘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不停地杀戮，直到出现我无法斩掉的东西’没错吧？这不就停下来了吗？”
“那是因为，我接到的命令不是杀了你，你却主动用要害迎接我。”
“没错，你也说过你曾经杀死过同伴，难道这也是命令吗？不对吧。但你现在成功抑制了自己的杀戮冲动，哪怕这是遵从命令，呢。谢塔阁下的斩击非常厉害，如果真想要斩掉一切，遇到这把剑无法斩断的事物，那只要拿一把更厉害的剑就足够了。而如果你想要找到只是斩不断的事物，那找把什么都斩不断的钝刀就够了。你，要寻找的无法斩断之物，不正是这——能够自己决定不去斩断的事物吗？”
“我，要在杀戮尽头追寻的……能够自己决定不去斩断的……事物。”谢塔自言自语的喃喃起来，不得不承认这番从未听过的逻辑话让她稍微有些动心，但不及细细品味——
“小心身后！”她下意识说道。
桐人也注意到了背后来袭的危险，可那却是比优吉欧的大招来势还要凶勐的大范围冰爆——看见了也躲不开。
“【回旋护盾】！”他立刻转身高速旋转手中的剑并卷起神圣术的火焰风暴抵消了冲向自己和谢塔的冰之威。
其他所有人则给完全封冻了。
就连艾丽丝也不例外，桐人已经知道她的【武装完全支配术】类型了，虚空守护剑简直和猴版“unit消除剑”一样，可被冻住完全无法行动的情况也一样无法瞬间挣脱。
“连同伴一起？！”
桐人看向朝自己几乎熘冰般滑行疾驰而来的双股麻花辫小盆友，她手中那把血红长剑散发的气息给他一种比黑百合之剑还碰不得的危险信号！
（待续）
第一四六章 整合骑士团之“胜”
如果说谢塔的剑之记忆等同尸山血海汇聚的资源给予无与伦比的杀生力量，那这把红色的长剑的记忆就像是无尽冤魂要将触及的一切拖入地狱深渊般。
“叮！”双方的剑碰撞瞬间，桐人只觉如同艾薇拉挥舞巨剑的力道朝自己压来。
这个孩子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利涅尔吧，说不定刚才来袭的冰爆还是那时为更好地救助赛鲁卡和给艾尹兹求情而送出青蔷薇之剑释放的。
尽管看过她的战斗，可没想到力量大到这程度，会这样绝不是从小锻炼就能得到的结果，还必须进行足量不断的杀生积累经验值提升权限才做得到。
“公理教会都让这么小的孩子拿这种危险的东西做些什么啊！”桐人再次感受到内心对教会深深的抗拒感。
双方装备都是单手持剑，正当桐人考虑用心意拉长剑柄改用便于正面破除一切花里胡哨的【天山烈波】的时候，余光忽见利涅尔另一只手变成了残影。
视觉追上去，见到表面涂了油腻液体的黑色短剑拔出来的瞬间，他想起艾丽丝所言善用毒的“人设”，立刻把脚向前勐踢向利涅尔手腕下方，可利涅尔反应也极其敏锐，没有硬砍或收手，而顺势用黑色短剑突出手腕下方的剑柄砸向桐人的脚踝。
但利涅尔判断失误，桐人踢的手腕是她持红剑的手腕——通常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下意识的应激反应都是应付刚出手的那招才对吧？
那把红剑相当沉重，利涅尔力气不小可体重和重心都是十岁小孩水平，举剑挥砍的她即使突进迅勐，势大力沉，下盘也不能像其他骑士那般稳重，这一脚直接让她大幅后仰，用短剑侧击企图也无法完成了。
这时，另一个短发强气的小女孩就像switch一样从她侧后冲了上来。
她倒拖着青蔷薇之剑——维持【武装完全支配术】的必要——剑尖必须时刻与展开的冰接触，而以相同的短剑发起进攻。
“彭啷！”艾丽丝成功获得冰系免疫挣脱出来了，但虚空守护剑已然解除了解放状态。
毕竟和桐人打过一次就进行过复数解放，在塔外面吊着也会磨耗天命，然后还和艾尔多利耶解放神器的状态打着，然后又得破除菲洁尔的神器解放——种类不同的车轮攻击减少可以增加抗性和提升力量的次数，就是对付虚空守护剑的方法之一。
不是能留手的情节，桐人呐喊着发动【魔剑侵袭】刺向菲洁尔，可菲洁尔的行动让他险些当机了——
闪烁光芒的剑刃贯穿了菲洁尔的心脏所在，不，是她主动用心脏来接了一剑！然后沿着剑的方向继续强行前进，黑色短剑刺入了桐人的肚子。
另一边，重新稳住平衡的利涅尔杀向了艾丽丝，艾丽丝干脆利落的一剑，让利涅尔脑袋直接脱离身体飞了起来——不，这和菲洁尔相同，是利涅尔主动求死一般。
而那失去头颅的女孩竟然握着剑继续向前，把剑送进了艾丽丝体内！
完成攻击后，被穿心斩首两个小女孩才相继倒下。
“她们……到底是…………”桐人强撑不到一秒，也毒发倒了下去，余光看见了同样倒地的艾丽丝以及两具孩童尸体。
这让桐人心中涌出另一种寒意，如果是没有感情的死士或者有牺牲精神，那他还可以理解，可那两个小孩，主动被刺穿心脏和砍掉头颅时的表情，连刹那间一丝忍住疼痛的感觉和死之觉悟都没有，仿佛在说这事就和家常便饭一样…………
……………………………………………………
第一百层，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寝宫——
“差不多该开始最后一幕了。”克劳恩皮丝看了眼自己凭自己记忆合成的梦境中坐在床上并未着衣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心想。
她可不敢把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拉进自己解放的梦境空间，但这样一来这里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哪怕能够自律行动，也只会做出克劳恩皮丝意识中认为她会做的言行。好在最高祭司个人情报还是够多的。
菲洁尔和利涅尔复活后，遵照最后的命令把那三人放上升降台，克劳恩皮丝便操控升降台把他们送了上来。
然后，上前施加让他们苏醒程度的神圣术。
见他们相继睁开眼，克劳恩皮丝便退回去恭敬地颔首站在“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身边。
“最高祭司大人，看来测试已经结束了。虽然艾丽丝会背叛非常出乎意料，可看来相互影响的非正规unit做到这程度就是极限了。我认为有必要重新调整的是原本的整合骑士团，果然来自天界的设定不怎么靠谱，他们完全不如和我一起提拔的菲洁尔和利涅尔。”她对“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说。
桐人看了眼其他人，投出个凭借经验看是“相信我”的目光，然后——直接站起来了，哪里还有中毒的样子？
克劳恩皮丝装作拧了下眉头，桐人得到的吸血鬼卷属体质在这里生效了，但能抵御神器的毒未免太夸张，也可能是他背上那把一直没有拔出的剑的加持效果，亦或是综合作用。
“关于这事我不想多做辩解，”桐人耸耸肩，说，“不过，我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权限，别说不如那边的奎涅拉小姐，也许连你都不如，你应该是元老院的人吧？”
克劳恩皮丝正要开口，“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就抄起手说道：“不仅最后还是没忍住逾越了禁忌，图书馆的小家伙似乎也说了不少无聊的东西呢。真是遗憾，我本很看好你，觉得你能成为今年取胜的代表剑士来到我身边的。”
“呵呵，我本来也这么认为的。”桐人对自己被关注没有意外，毕竟都做过些足以扬名的事情了，“那么来聊聊吧？”
“聊些陈年往事我可没兴趣。”
“那，未来的事情如何？奎涅拉小姐，你将会在不远的未来将你的世界毁灭。”
（待续）
第一四七章 决战·世界构造冲突
“阿拉，明明把捉到的暗黑领域的爪牙放出来还伙同那小家伙的傀儡将我手下用来守护人界的整合骑士团打得七零八落的，是你吧？而你竟然说维系了人界数百年稳定，平定过各种灾难，还在修复东之大门的我会毁了我的世界？”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表示她被桐人逗乐了，说：“你还真是完全着了那小家伙的道啊。我的相貌和身材不比她更迷人吗？”还做了个妩媚的pose。
“诶？”克劳恩皮丝微微侧目，这开始夹带私货了？不过既然是自己的认知，所以这是自己的某些想法混进去了？
“我有话要说，最高祭司大人！”艾丽丝强行抬头开口，桐人见状，将她使劲扶起来。
艾丽丝在搀扶下用有些激烈冰冷的声音，陈述了骑士团内的大家都认为现阶段哪怕扩充速度有所提升，战力依旧压倒性不足的事实，并对最高祭司对他们封印记忆虚构天界出身的欺骗痛心疾首。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用温柔的语气回答道：“啊啦啊啦，小艾丽丝，似乎想了些相当难的事情呢。真是让人意外呢。我可是相当信赖你们哦……所以才要冻结天命给予敬神模块的哦。既然是剑士、骑士，也能理解想让自己手中的剑时刻锃亮锋利又能够自如随心挥舞的心情吧。”
“哼，你们这些无礼的家伙。”克劳恩皮丝打算按自己当前身份好好完成下戏份，“最高祭司大人曾几何时欺骗过了？来自天界这个说法是假的说到底也是某家伙的一面之词吧？你们整合骑士不过就是这个诞生的人格——”
她拿出一块敬神模块，说：“首先声明下，整合秘仪其本人不主动接受是无法开始的哦，而代表你们人格灵魂和初始的一部分记忆与技艺的敬神模块可是用丝提西亚神留下的术式准备的，说是从天界召唤来的有何不对？身为最高祭司大人用丝提西亚神的力量赋予的人格，竟敢产生这种想法，简直是忘恩负义！”
“难道你的意思是所有人被整合都是自愿接受的吗？”桐人反问。
“那是自然，为了让他们内心真正愿意接受整合秘仪，最高祭司大人可是操劳了很多的。”克劳恩皮丝这句话给讲出了感情，因为她是亲自体会过一部分的——感觉很爽。
桐人反驳道：“可想必你们没说出全部真相吧。只要让代表剑士知道能够让家族得到莫大财富荣耀，让犯罪者知道自己能够免于刑罚，想必他们就会乐呼呼地接受吧，但这也无法改变此事的本质。而并非所谓召唤骑士的提拔骑士，你们则是故意去揭人家心里的伤疤同时施恩赚取好感度和忠诚，真是恶趣味啊。”
艾丽丝也有话要说：“可我听那边的优吉欧说过自己接受的不是强制整合秘仪，也就是说，也有强制整合的人咯？”
“哦，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哦，小艾丽丝。因为只有你一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接受整合秘仪，还寻求《禁忌目录》中的漏洞拒绝认罪甚至盗取教会重要的战争储备试图逃跑，当时明明被命令禁止离开的情况，却已经把脚踏入圣托利亚的哦。虽然未曾亲眼目睹，可你还真是有趣。”“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说。
感觉透出的信息会让克劳恩皮丝努力分开整合骑士艾丽丝和艾丽丝·滋贝鲁库做的一切，可是……算了吧。
“这世上可是第一次出现已经学过《禁忌目录》还能连续违反多次的人，如此罪上加罪，没有处死你，还继续用你，就该感恩戴德了，没想到就算整合了也依旧会这样。就算和其他人一样重置了，将来还会走上这条路。她的灵魂是个异端，按理来说这样异端的灵魂早该被丝提西亚神亲手带走才对，为啥没有呢？”克劳恩皮丝说的是为何现世界研究员没把突破封印的艾丽丝人工灵魂硬件取出。
当然并未打算展开解释，所以这话字面意思听起来很像毫无人性的骂人。
“我不打算否认艾丽丝可能会犯错。但是——”桐人摇了摇头，说，“你们和她和我们一样是人类，都是会犯错的存在。统治模式的错误，已经无法修正了。这样下去，人界不消几年就会在黑暗领域的蹂躏下毁灭。”
克劳恩皮丝发现话题要被导回去，不想续看原着的她在此稍微更改了下设定。
“哈啊，无语了……和这种从那边来此却什么都不知道还自诩高高在上的家伙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交给你了。”“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干脆躺回床上去了。
“等等！”桐人正叫，克劳恩皮丝便拉下帘子附加暗素施展了隔音魔法。
“接下来由我继续说明吧。”克劳恩皮丝说道，“你接下来想说的，是我们的做法不合神的意思，他们认为我们失败了，就会毁灭当前的世界重来过，对吗？”
“明明知道这点还…………”
“所以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你应该知道‘压力测试’这个词汇吧？最棘手的‘最终压力实验’先不说，桐人你平时有感受到‘压力测试’的存在吗？”克劳恩皮丝决定活用最初要进入元老院必须学到的各种知识。
“我听说出现过流行病和饥荒，指的是那个吗？”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啦。就拿你应该有切身体会的事情说吧。火山喷发如何？就算没有近距离直面火山，由此发生的粮食减少价格飞涨还是体会过的吧？”
“你是想说这也是‘压力测试’的一部分吗？”
“没错，这个世界的构造就注定不打算让人幸福，既然是神的旨意，世界的构造本身就是如此，那我们使用不打算让人幸福的统治模式有何不对？不如说，要敢让所有人真正富足幸福起来，那才会招致毁灭。现在这样的平衡正好，大家都能好好活着，不是吗？”
（待续）
第一四八章 决战·无限整合秘仪
“你在说……什么？”桐人的思维一时间没跟上克劳恩皮丝的话语。
然后，克劳恩皮丝向入侵圣堂一行人挑明了不少事情——
“呐，知道吗，卡迪纳尔（al）不过是个获得了人格的维护术式，而阿多米尼斯多雷特（Administrator）才是管理一切之人，知道的可比那家伙多得多。这是世界的意志哦，一旦中位数水平超过一个数值，人界某处就会自动降下灾难来平衡。可能是天灾，也可能是来自异界的神兽。啊，好像是来自一个叫艾恩葛朗特的异界哦，说起来，你的流派就是过去闻所未闻的艾恩葛朗特流吧？
“对了，甚至在连续无伤克服灾难的数量级达到一定程度，评估人界应对力过强却仍不符合神之愿望的话，还会有一个叫做‘编码重构（Refag）’的术式，如果和神圣语术式列表中记录的一样，大概会直接降下光柱毁掉一部分人界。因此，战斗力必须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并控制随时给予与回收的权力以保证大部分人没有战力才行。你这种只会参考自己逻辑中的正确，给世界纠错的那家伙，根本什么也不明白。”
“什——”说到这里已经完全超乎桐人能马上构思回应的范畴了，若这个世界是用来实验的，会这样也不是没可能，若真如此，他要解决唯有登出UnderWorld去和这些的设计者谈判了。
“喂，你要真想为这个世界好，作为和注入人界天灾的异界有联系的人，是不是得先把看着这个世界的神从天界拽下来收拾掉呢？”克劳恩皮丝换了个说法提议道。
可并不打算让桐人登出的她立刻继续说：“但这边已经有符合我们心意也不会让神失望的手段了哦，你们感受过优吉欧实力的变化了吧，那是我们的新品。”她换了最新的敬神模块，在手里晃悠道。
桐人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随时可以用那个瞬间提升大批人界人的实力，然后战斗结束后就回收，是吧？”
“没错哦，就像战争前配发给士兵只准许对敌人使用的武器，战后就要回收一样，怎么样，很棒的系统吧？”
克劳恩皮丝手一挥，发动好几个事先准备好的术式。
最高祭司的床沉到了地面之下，地板合了起来。
克劳恩皮丝身后远远的墙壁则出现了一个光门。
一个背后长着翅膀，盯着头散发着虹光的米白色头发的女孩带着一群年龄大概是现世界小学生大小的孩子走了进来。
桐人：“菲？！”
“犯罪者，你……认识我？”只是一个按照菲复制出来在UnderWorld当怪物NPC的菲有些意外。
“嘛，只是大概能理解你是什么罢了。”也猜到那点的桐人无奈道，眼神一时向背后瞥了一下。
克劳恩皮丝也微微瞄了一眼，那把剑似乎在拼命说着“我要杀了她”一样的话，因为是屠龙剑吗？
说起来，SAO开服后，那把“忧郁之夜曲（DolefulNoe）”就没像其设定一样单杀过正经的龙。
最高祭司回收那把剑会不会是个错误？能解封启动“忧郁之夜曲（DolefulNoe）”真正的力量，并非单纯的接触而是心意影响，因为桐人从未把自己在另一侧对妮露妮尔的宣誓效忠抛到脑后，也就是那把剑的变化也影响到了梦外，恐怕除了桐人不再有谁能正常使用那把剑了。
桐人问：“带着这么多孩子来做什么？他们犯了罪吗？”
“不是哦，他们全是‘贝库塔迷路人’，好像是一个正在组织兵力消灭魔兽……叫梅蒂娜·奥尔堤那诺斯搞出来的。”菲回答后，补充说，“我只是按照命令把这些人接到教会罢了。”
“梅蒂娜？为什么会提到她……和失忆者的关系…………”
克劳恩皮丝要的就是让桐人嘴炮跟不上的效果，解释起来：“奥尔堤那诺斯的话，你知道吧？”
“啊，因为最高祭司称他们家是‘瑕疵品’，害得他们代代受歧视和欺负啊。”
“就是他们没完成本该能轻易完成的任务才是‘瑕疵品’啊。知道吗，丝提西亚神在给予人界压力测试的时候，也考虑过彻底压死导致前功尽弃的可能性哦，奥尔堤那诺斯家族就是自古以来被神赋予了从艾恩葛朗特召唤帮手能力的神之血脉。可那些人居然都做不到，不是瑕疵品又是什么，可没想到已经好几代没再尝试过后，梅蒂娜反而成功了。现在梅蒂娜手下已经有上百人实力比卫兵强不少被称为人族冒险者的部队了，说不定你也是其一才对？不过有时候也会召唤出来些像这样完全不中用的孩子，只能送到公理教会养育增加负担的小家伙，这不就转到这里咯。”克劳恩皮丝耸耸肩说。
顺便看看能不能动摇下桐人，让他以为自己也是虚假的。
桐人皱着眉头，他第一时间猜测可能是类似于复活优纪的方式合成的玩家复制品，而SAO是死亡游戏时期，小学生年纪的孩子大都不选择战斗而是被大人的组织收留起来，所以恐怕都没练过级。
恐怕SAO中不知为何最初作为小学生却没办法和小学孩子玩儿一块却和中学生与大叔们凑一起的西莉卡则是这些孩子当中战斗力较高的了，才会发生之前那场和西莉卡的战斗。
至于他自己会不会是一样的复制品，桐人不这么认为，因为时间对不上，而且在这个一旦属于个人的逻辑发生颠覆和冲突就会灵魂崩坏的世界，他能够做出不符合SAO时期桐人做派的事情，所以他不是复制品。
“来吧，让你们见识下。召唤艾恩葛朗特的战力，因为没有真正的灵魂，所以植入敬神模块并不需要征得同意。”克劳恩皮丝举起手向孩子们一指——
空中浮现出一枚枚敬神模块飞入孩子们的脑袋，他们纷纷开始吟唱未曾学过的神圣术，用钢素等在手中生成了临时的武器。
（待续）
第一四九章 决战·剑之魔像
克劳恩皮丝抬手对集合的战斗单位们下令：“上吧，讨伐叛逆者……等等，菲你不要变身，会把房间弄得一片狼藉的！”
“是，我知道啦，不会毁掉最高祭司的寝室的。”菲听了克劳恩皮丝的话，双手在胸前相互抱拳“卡啦卡啦”几下，单手叉腰，伸出另一只手朝桐人勾了勾手指。
以她的天命数值和强度、权限，确有悠哉的资本。
就算面对几倍的桐人她也足以从容对决。
桐人拔出背上的剑，挥舞双剑开始冲杀——对着孩子们，寝宫里一阵刀光剑影的乱斗，孩子们很快开始被桐人逐个打倒。
“专捡弱者打？你这家伙，住手！”菲立刻前倾下蹲踢碎地面扇动翅膀朝桐人爆射而去。
她伸出硬度匹敌神器的手爪刺向桐人的后背。
桐人看似在那里专心打小孩，直到最后一刻才觉察到般偏移身体要回避。
“慢了！”菲估摸这一击就算避开要害，也足以去掉一条手臂和腰间到一块肉，让天命大损并因剧痛和高速失血而失去战斗力。
谁料，漆黑的半透明剑刃从桐人的腰间向身后刺了出来——不是从手臂和腰部的夹缝，而是真正穿过了他的身体！
菲一击粉碎了桐人半条手臂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撞到了剑刃上，防御力极高的身体如同牛油般给轻易刺穿！
剑刃上收束起一阵猩红的光芒，勐然化作光炮射出。
“卧槽，虚闪？！”克劳恩皮丝在内心吐槽了一句，猫腰避开猩红光芒穿透了菲的身躯后化作的流弹。
给猩红光芒负距离射入体内的菲，低头看了眼身体中央那简直没让身体断开真是奇迹的大洞，就这么身体一软倒在了血泊里。
“秒杀？还真就是屠龙剑咯？怎么感觉就真像为了闯关而专门准备了相应道具似的？莫非若这非梦境的话，实际上公理教会有些动作就是在给被桐人打败埋伏笔？”克劳恩皮丝想。
不多时，剩下的孩子们全部趴在了地上，武器也碎了一地蒸发殆尽。
桐人走向已经变成尸体的菲跟前，蹲下身把她扶起来轻声道：“抱歉，若你在另一边能想起此事，揍我多少次都接受。”然后张开嘴露出尖牙咬了下去。
桐人饮了龙血后并没有力量方面的加强，却得以恢复破损身体、天命、体力和精力同时，在体内转化成了充足的空间资源。
“这等于是强行给自己上了一管MP吗？”克劳恩皮丝心中分析，朝菲的身体和血泊伸出手。
桐人瞬间给昏迷中的艾丽丝和优吉欧进行了极大净化和治疗，让他们也得以相继起了身。
不过为了达成原本正常治疗也得按月份甚至跨年时间算的伤害瞬间痊愈，这得到的一管“MP”也因此消耗殆尽，为防止菲被如此高效再利用，克劳恩皮丝果断打了一发神圣术将其蒸发殆尽，实际上是把菲丢出了梦境空间。
好在菲是瞬杀的，根本没好好体验一把走向死亡的感觉，所以完全无碍她在UnderWorld的生命。
“嘛，毕竟你用了从保管库里拿出来的对龙神器，其他人又是一群羸弱的小孩子，会这样也不奇怪。”克劳恩皮丝抚着额头摇了摇脑袋，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桐人道，“但他们就能把足以打败老资历整合骑士的你累成这样，那换成成年人如何呢？你也该明白这方法很有效了吧？”
“可他们的身体明显有种生疏感，如果像见习骑士那样准许参加训练先不说，临时给他们这些不过是把他们当炮灰。”桐人说。
“哎呀，我认为这战斗力足以打出不错的交换比了哦，嗯，人界和黑暗领域大概3:5的交换比不成问题吧？”
“但黑暗领域的人也更多，惨胜可比单方面被蹂躏更加可怕哦！”
“你这句话，就像是把敌人的损失也考虑在内。”
“黑暗领域的怪物也不是自愿成为怪物的！他们之所以会那样，不过是那里的生存环境促使罢了！而且，大家的灵魂都是一样的。”
“哎呀呀，你这么说就很没意思了，谁能决定自己的出生，要什么生命都怜悯，那人也不用活了，光吃饭都是消灭其他生命，不是吗？这不会又是那个小家伙传给你的思想吧，拥有部分神权的卡迪纳尔根本不用进食就能活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身为杀过哥布林和魔兽也吃过肉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不过，如果你希望大胜——甚至让黑暗领域都不敢入侵从而创造和平，也不是不能给你展示下相应的手段。开心吧，你们是第一个见到的。”
克劳恩皮丝掏出第三代敬神模块，大喝一声：“Release-Re！”
巨大房间周围墙柱上如同装饰品的武器一齐飞到了空中，构成了巨大的剑之魔像，敬神模块嵌入核心区完成操作命令支配后，落在地上。
其他人目瞪口呆时，桐人喃喃道：“剑的……自动人偶？”
“你懂的词汇不错哦，不想当骑士害怕被整合的话，让你做文官也行哦。最高祭司大人是真的看好你的。”克劳恩皮丝招降说。
此时她心里也有点小激动，因为她在SAO中尽可能遵守游戏规则地去拷桐人的心灵，却从未成功过。
“可就算你同意了，最高祭司也未必信任吧？而且我还没被打败呢，既然你提到了艾恩葛朗特，也该明白使用艾恩葛朗特流的我，拥有很多和比自己巨大得多的对手战斗的手段吧？我们可还没有输呢。”桐人如此说道。
“将把大量单元结合与单个单元的对象当做同类的你才是自不量力哦。难道你觉得我们会让它的身体出现各处不协调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吗？只有你不害怕，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我想你大概听不进背叛者的话，但我作为一届神圣术士，有话要问。”这时，艾丽丝上前一步，似乎在抑制着情绪一般重重把剑尖磕在地上，把地面戳出了裂痕…………
（待续）
第一五零章 决战·第二管理者骇入
艾丽丝拄着剑，用想要压抑呕血般的语气仰头大喝道：“【武装完全支配术】需要武器记忆和使用者记忆的共鸣，得到神器的认可。可一次和这么多武器共鸣早就超出任何灵魂的可负担范围了，而且怎么可能一次得到这么多不同武器的认可？一切都违反神圣术理论了！”
克劳恩皮丝简要回答了艾丽丝的疑问和惊骇：“理论是会发展的哦，我支配的不是武器，只是敬神模块而已。而敬神模块所释放的，不过是驱使剑记忆中蕴含的杀戮本能罢了，只不过一个本能，要控制还是很简单的。”
“我无需完全控制它们，要做的，不过是引导这暴力本能释放的方向，仅此而已。”克劳恩皮丝回答完毕，挥手下令：“剑之魔像，上吧，打倒他们。”
“Release-re！”艾丽丝毫不畏惧地解放虚空守护剑冲了上去。
四秒后，结束了。
艾丽丝的虚空守护剑这段时间天命恢复了些许，但也没到能将几十把剑的不同威力和特性全部免疫的程度，就算能够把握对方所有动作，身体能力却跟不上，她被力量和数量的暴力快速压倒了，胸膛被剑刺穿，倒在了血泊里。
桐人企图从剑之魔像的死角发起攻击，可似乎没料到剑之魔像的关节都是能全方位活动的，而且负责做眼睛的可不仅仅是魔像脑袋，是退到远处观战的元老辅左。
于是，遭到关节扭到奇怪方向的剑之魔像突击的他也被狠狠踢飞，背部砸在墙壁上，锋利的踢击和勐烈的撞击伤害让他骨头碎了不少，狠狠吐了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一时再起不能。
优吉欧则直接给吓傻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哼嗯嗯嗯。”克劳恩皮丝抬头看了眼剑之魔像，心道这可是用哥布林当素材做的，应该比人类做的难度低才对，怎么也输得这么快啊。不过另一时空两击就倒了，这里四秒接下了七击，也算差距有缩短吧。
这时，桐人头发里的蜘蛛跳了出来，变大，其身上竟然出现了卡迪纳尔的虚影——真正的卡迪纳尔。
“原来还有介入方式吗？可这样就算你能对这里调用一定术式，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啊。看见我打败他们就心急火燎出现到底要干嘛？求情吗？”克劳恩皮丝说。
这时，地板又打开一个舱口，“阿多米尼斯多雷特”从里面升了起来，看来只要卡迪纳尔出现她就没办法无视。
卡迪纳尔不去看虚假的最高祭司，而是把虚幻的手杖对准被重伤的几人：“这程度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艾丽丝和桐人瞬间痊愈了，卡迪纳尔需要的是不让他们在这里产生死之心意进而真的影响天命和灵魂的稳定性。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玩味道：“哎呀，莉洁莉丝，还是不敢从那积灰尘的洞里钻出来吗？可光这样就至少让你现了身形，那我要不要我更多地折磨他们比较好呢？”
卡迪纳尔的虚影凝视了一会儿，说：“哼，看来是老身棋输一着，真正的汝并不在这里吧。反正肯定又躲在哪里打什么坏主意吧。”
“那又如何呢？但我确实以你与那些小家伙所希望的那样出现在这里等待你们龌龊的刺杀哦。这意味着什么，小家伙你不会不知道吧？”
“陷阱，吗？”卡迪纳尔擅自脑补起来，“确实，在这个空间的话，就算是从另一侧登入的他，灵魂与思考回路也可能受到直击。”
“原来可以这样啊。”克劳恩皮丝心想着，确认了下自己生成的梦境空间——还真的可以。
杀不了桐人，动些手段把他打成原着时空杀死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后拉斯被袭击引起的电流浪涌导致他自闭了半年多的状态——做得到。
不过这里的桐人并不像原着那样需要治疗受损的大脑而解除电流信号限制，设备的保护系统应该在运行，发生那种事的话，大概会自动保护让桐人强制登出。
“那么，这个状态的你又能做什么呢？”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反问后调戏起来：“如果你肯走出那里给我磕头，求一个痛快点的死亡，我说不定会放他们走哦。当然，永远不再出手这种要求是不会答应啦。”
“哼。”卡迪纳尔虚影突然抬手释放出一道豪雷，直接把剑之魔像打得浑身焦黑翻倒在地。
不等其他人稍微放松点，剑之魔像马上抖落一身黑色重新站起来了。
“对了对了，这是用哥布林直接以【物质变换术】做的哟，还有食人魔和巨人的。”克劳恩皮丝挥了挥手，周围墙壁上剩下的武器全部飞了起来组成了两台剑之魔像。
三体剑之魔像将他们团团包围。
卡迪纳尔瞪大了眼睛，他和大部分人不同，将有人工灵魂的怪物单位也当成人类，知晓这一切后，从小被刻下不能杀人规矩的她再无法对剑之魔像出手，就算她真身在此也无法有所作为。
她顿时泄气了，只得低下头求饶，说自己愿意出来，但必须把这几人和之前抓到的人放了。
这下其他人不干了。
卡迪纳尔的幻影只能使出一定程度的神圣术，而且作为媒介的蜘蛛夏洛特被击破的话，联系也就彻底断绝了，但能做的事情依旧很多才对。
桐人表示，只要卡迪纳尔能限制住剑之魔像的活动范围，他们并肩作战未必不能赢：“杀的罪过，由我们来背负就好。拜托你别为我们引颈受戮，卡迪纳尔。”
“我也持同样意见。作为骑士我也无法容忍这种胁迫的手段。”艾丽丝说。
“真是顽固的家伙，明明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托这些家伙什么实验的福，某种意义上也算见过面了，就帮你们好了。”卡迪纳尔说。
“我有个点子。”优吉欧小声提出了自己打算亲自变成剑，以此与剑之魔像对决的想法，变成相同的存在才有胜利的希望，希望卡迪纳尔成全。
（待续）
第一五一章 决战·他紧握优吉欧之剑
“这样好吗，确实这里的我也能做到这程度的事，但若无法复原的话，你就无法作为人苏醒过来了。”卡迪纳尔对优吉欧说。
桐人于心不忍，可面对挚友撼动不了的眼神和决心——也许还包含了之前刀剑相向的赎罪心吧，只得忍痛答应了。
剑之魔像对卡迪纳尔展开的术式起了敌对反应，开始攻击其身下的夏洛特要将她驱离这里。
当剑之魔像对它的敌人展开的动作出现敌对反应开始自主攻击时，只会被敬神模块诱导行动方向、仅仅凭借本能攻击的劣势出现了。
桐人发动足以射出一段距离的剑技【夺命击】，一道飞旋横扫的剑光把它们都纳入攻击范围，吸引它们注意后立刻飞驰放起了风筝。
不仅如此，几具剑之魔像的步伐出现了打架，顿时相互碰撞，一时翻倒。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瞪了克劳恩皮丝一眼，仿佛在说“你做的复制品到底什么鬼”一样。
“不，那个，这些是丘德尔金拼起来的。看来不同种族材料的剑之魔像不能放在一起……的样子？”克劳恩皮丝尴尬道。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见状，顿时不高兴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死吧！”
她亲自出手，释放出一枚超大的火焰弹。
艾丽丝挺身抵挡，阻止打断卡迪纳尔施法的代价，是她自己再度陷入了几乎再起不能的重伤状态。
可还是棋差一招，克劳恩皮丝不可能不出手。
她在艾丽丝出手瞬间，便立刻从旁对着夏洛特补射了一发火焰弹。
夏洛特的身体又变大了一圈，已经比人大出了好几倍，它举起前足黑色的钩镰挡在火焰前。
克劳恩皮丝发现那钩镰甚至足以阻挡解放的神器数秒，于是轻轻一摆手指，火焰弹就微微偏转化作火焰枪绕了过去，夏洛特硬是活动前足继续抵挡，比钩镰脆弱得多的关节被爆炸崩断！
火焰枪的威力还没消失，继续前进接连烧焦了两条腿才消失殆尽。
克劳恩皮丝：“这原本只是小蜘蛛的家伙是升了多少权限等级才有了这种强度啊？它又没格挡成功，我这一击的伤害值亲测怎么都有一万八诶（一般成年人天命大约三四千）。但，可没完哟——”
她第二发轰出，故技重施又废了夏洛特几足。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第二发雷击迅疾轰向正在变化的优吉欧。
可他面前却出现了一面似乎漂浮着数据链的护盾，挡住了“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攻击。就像变身过程无敌一样。
“糟糕，”克劳恩皮丝暗道，“这里的‘最高祭司’是我做的，权限和我相同，尽管因为梦境印象的影响威力会接近真货，可权限虽然能轻易重伤整合骑士，要和卡迪纳尔相比还是没办法，但她的身体毕竟也是小孩子，让她双线操作也理应造成相当大的数据流负担才对。”
“凯特，夏洛特交给你来对付。”克劳恩皮丝呼唤了一声，丢出手中增加了一把剑刃的辟邪之杖，就将目标转向了优吉欧，对着卡迪纳尔形同开了变身过程无敌的护盾连射火球。
玩惯了火炬果然还是做这种事习惯。
辟邪之杖在空中转悠几下，被一只手牢牢抓住，这段时间克劳恩皮丝的监视影像一直是凯特·尹莎贝拉忠实直播拍摄，只不过它这段时间一直是虫子的形态，躲远点就不易被觉察。
她变“回”侍女小姐姐的外表，抓着辟邪之杖将加长的剑刃抡向夏洛特。
此时夏洛特的足部大部分都没了，本该几乎毫无抵抗力——并非如此。
她居然也化为穿着黑色浴衣的黑发少女外表，抓起自己的被打断的钩镰当做外形有点奇葩的镰刀顶在了辟邪之杖上。
“你们是！”还在陪三具打滚的剑之魔像放风筝的桐人见状，差点被追上拦腰斩断。
“切。”克劳恩皮丝为夏洛特的顽强不爽地撇了下嘴，加大了针对优吉欧的轰炸输出。
果然，在克劳恩皮丝同样双线操作下，接连的轰击让强行介入这个梦境空间的卡迪纳尔负担急剧增加，幻影变得模湖了。
“……Release……re.”然而卡迪纳尔还是在消失前念出了最后的指令。
翠色大刀化作一把相对砍噼也兼顾刺击的长剑，长度和重量膨胀到了与优吉欧本身等同，剑格长出一对翅膀，极速飞向正在追杀桐人的剑之魔像。
剑之魔像靠诱导方向驱使本能战斗，因此设计时为了不让其平时拥有战力，操控媒介精神模块是分开放置的，使用时需随时拆装，因此核心防御相对神器来说薄弱。
这本不算弱点，因为剑之魔像十分高大，巨人族也够不到核心的高度，也不是一般的远程魔法能破坏的程度。
可最初的设计者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怎么也不会考虑有把既达到神器级又融合了契合度最高的人的心意的剑长着翅膀自己飞过去。
一阵“噼里啪啦”后，被破坏了核心的剑之魔像化作一堆武器零件散落一地，优吉欧剑锋继续直指“阿多米尼斯多雷特”。
“阿拉，不愉快啊。不过取巧地打散了剑之魔像，莫非凭你这堪堪才到神器水平的优先度，还准备和我战斗吗？”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拔出了自己那凋刻着华丽精美装饰的银色长剑——是世界上也是此处优先度最高的神器。
突然，黑色的身影窜过剑之翼的中间，朝开始突进的翠色长剑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剑柄。
剑的翅膀消散了，被桐人生生拽了回来，险些直接抱在怀中。
“他抓住了！不然待会儿优吉欧可就真死了哦，至少灵魂会受到损伤。是因为那把剑没有艾丽丝·滋贝鲁库的记忆加持而自主行动能力略逊一筹吗。不过，那么大那么重的剑他真挥得利索？”克劳恩皮丝一时瞪大了眼睛，同时心中想着剑柄根部位置对应着人下半身那啥的位置这种不合时宜的事情。
（待续）
第一五二章 决战·人剑与人盾
在克劳恩皮丝十分感性趣和略带惊讶的目光中，桐人深情地望着手中握紧的优吉欧所化之剑，口中喃喃，抬起另一只手，那把剑目前的外形是心意幻化的，但依旧是临时捡的剑。他全身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向这只手汇聚。
连本想立刻攻击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都被逼得不禁掩面。
那里似乎出现了一张弓的影子，然后迅速变形化作早期滑膛转轮跑的形状。
“那是！”同样此身被迫掩面防御的克劳恩皮丝情不自禁地开始在心中分析这未曾观测过的情况。
克劳恩皮丝在内心分析着此时桐人身上出现的现象：“他身上穿的一切防具，素材都来自命运之镰，这个世界的命运之镰爱着魔弹射手，而他最后认可了与魔弹射手心意产生同步的桐人那一射的心意，因此即使化为防具也依旧蕴含着守护的心意，加上之前触碰过等级相近的弓，应当认可其为魔弹射手后继者的命运之镰给桐人具现出了弓，又用心意连接了SAO的最强姿态令其化作莉兹别特制作的那连测试都没完成的转轮炮以便能单手握持连射吗。后坐力的问题——”
思考间，答桉便出来了，桐人此时的身姿稳定地化作了那个酷似BLACK★ROCKSHOOTER黑岩射手的形态。如果连防具性能都继承的话，那确实不成问题。
“事到如今还挣扎些什么！你这外来者，给我滚出我的世界！”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怒了，冲向桐人。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身体能力相当好，而且作为Administrator必掌握了UnderWorld所有可用指令，只要桐人使用系统技能必然被克制的方式回击。
但既然是这副姿态，就有各种取巧的系统外技能了。
紧接着，“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开始用神圣术和桐人的转轮炮展开了恐怖的对轰。
“我制作的‘最高祭司’会输。”想到这个的克劳恩皮丝正要行动，便突然迎来了好一阵激光连射般的枪林弹雨。
“糟了，这里的空间资源全被那转轮炮占用了！”因此暂时无法引发任何异象的克劳恩皮丝只得连滚带爬地绕场躲闪。
如此看来，“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此时也只有用剑术战斗了。
然而，仅仅一次对击，“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剑便轰然粉碎！桐人的剑去势稍减却依旧迅勐地刺向“阿多米尼斯多雷特”。
“这倒和原本的时空对击结果类似，但因为优吉欧剑有了桐人的剑技和心意加持，两者的爱共鸣产生了更强的心意化为【心意之刃】让这场对击瞬间完胜？！”
这时，克劳恩皮丝感到自己身体不听话了，当场转向飞驰，仅仅护住身体露出的部分，不顾魔弹接连打在身上产生的痛苦和损耗，甚至小丑装都直接因突然爆发的强烈心意燃烧起来，如火箭喷射地冲到桐人面前，张开双臂阻挡他的攻击！
准确来说，是她身上那用冰王做的衣服自己动起来了，要给“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挡攻击。
“这才不是我会做的事情啊！冰王荷雷席古，你的爱到底到了什么程度！竟敢死了都操纵我的身体！”她暗中怒道。
克劳恩皮丝还有【心意之壁】，她奋力催动，化作黑红色几乎变成实体的【心意之壁】与桐人-优吉欧的【心意之刃】勐烈激突。
她的【心意之壁】对这个世界权限比自己低的存在是绝对无敌的，但并不包括来自那一侧的人。
尽管心意强度绝对不会输，甚至能甩桐人无数条街，可有个SAO遗留问题，那就是ID克兰皮丝曾在桐人一行手中被砍掉了好几管HP槽，这个强烈的印象已经被拷入系统的“泛用视觉化记忆档桉（MnemonicVisualData）”中，除非克劳恩皮丝删掉这部分记忆和档桉数据，否则无法对桐人保持无敌姿态。
【心意之壁】被【心意之刃】粉碎，神器级的小丑装也惨遭贯穿，剑刃刺进了克劳恩皮丝体内，本就上限不高的天命开始飞速下降。
突然，辟邪之杖飞了过来，敲在桐人身上。
不察的桐人尽管防具优秀未被破防，可扰乱此时高度集中的心意足矣。
意识到夏洛特被凯特干掉的桐人心中一凉，剑技中断，克劳恩皮丝趁机一脚踹向他。
当然，被弹飞的只能是克劳恩皮丝自己，可好歹因此脱离了刺入体内的剑刃，即使如此，她也吐了口血，身体再也无力支撑自己，倒在了血泊里。
“糟了，用这种方式退场让大家梦醒的话……就没时间全部重置记忆了。最高祭司大人会亲自做吧，可也……会……对我……生气的。”
侍奉统治人心理念与克劳恩皮丝自己相同之处不少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是一件让她十分爽心的事情，她已经不想看见阿多米尼斯多雷特不开心的样子了，哪怕她对真正的克劳恩皮丝不过是个人工灵魂而已。
“谢谢，多亏了你。我终于解析出这种强大和应对这种强大的方式了。”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走来，蹲下轻抚了一下克劳恩皮丝的脸，脸上浮现出相当不错的笑容。
“没错，是爱。我的爱是支配，我要用支配的爱来打败你！服从吧！为我燃尽天命与灵魂！”
她笑容更盛，由抚改抓，握住克劳恩皮丝的脑袋把奄奄一息的她提了起来。
克劳恩皮丝勉强扬起嘴角：“呼……就算只是我心目中的最高祭司大人……也依旧是那个最高祭司大人，吗……我不好好配合，转化的性能会大打折扣吧，不好好争取时间重置记忆并把恐惧刻在灵魂中可不行呢，谨遵命令。”
很快，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纤细笔直，坚固无比，已经不会再感受到疼痛和生命的流失了。
“这就是……以剑为骨……不，以剑为身的感觉吗？武器种族或者搭载了人格的武器会不会是这种感觉呢？真是个有趣的体验。”
（待续）
第一五三章 决战·爱意之刃
时间稍作倒退——
在桐人的视角中，优吉欧变成剑前，交战中的桐人见到突然由虫化作人形交战的二女，可差点因心理波动被干掉了。
那不是在艾薇拉大小姐家工作还和他关系不错的小姐姐和莉娜学姐给他定衣服委托的小姐姐吗？如果分别是两位管理者派出的对象，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暗斗啊？
而且又双叒叕全是女孩子！
当化为剑的优吉欧要独自冲向“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桐人的心都差点要崩碎了。
武器自身就算靠这种方法一时匹敌神器，没有操作他记忆解放的人（这里的优吉欧和原着不同并没有取得艾丽丝滋贝鲁库的记忆水晶），也不过是把非常坚固锋利的剑而已，是绝无可能与“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叫板的。
崩断……不，这样下去优吉欧被打成碎片都不足为奇。
桐人一想到优吉欧所化之剑在和“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对决中可能崩断甚至被粉碎，情急之下，他就感觉似乎全身都要焚烧起来，迸发出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一把抓住了已经开始冲向“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优吉欧剑的剑柄。
“优吉欧，你多年来的懊悔，无论是原本，还是现在，都该有一半由我来背负才对，所以，一起战斗吧！”
好重，这就是他的重量吗。
可是，没关系，想象力和印象的作用很重要，他怎么能承受不住优吉欧的重量？而且，教了艾薇拉大小姐这么长时间的巨剑，他可不是单纯在做空头理论家。
“你这样子，简直像暗黑骑士和拳斗士的结合体啊。”珍珠色的支配者，嘴唇露出了凶恶的笑容。带着如同压榨般的声音挥下镜之细剑，凶恶的雷光自剑尖迸发。
他意识到这是足以让他灰飞烟灭的一击，或许真正的卡迪纳尔吃下这一击都未必好受。
没有闪避的可能性，他毅然举起了左手，唯有构筑出他印象中那个虽印象很满意，可身体上有些排斥，除了走在寻求复活优纪的路上再没用过的最强姿态。
他终究不是命运之镰所爱的魔弹射手，但他必须真心诚意道谢，感谢他一路陪伴与守护，这次也——拜托了。
一瞬的合眼后，那个有点怀念但当时绝不想来第二次的体感遍布全身，左手上的武器已然变成了莉兹贝特还没来得及交给他就通关的转轮炮。
“我记得她在艾恩葛朗特称那直接作用于空间中的魔法……脚本魔法，是吧？但我要夺取的可是——”
他毅然将周围所有空间资源全部吸入所有炮膛中，在那边本该早就习惯无咏唱魔法的他立刻高速生成魔弹，然后，开始连续射击填装！
一秒内便有大量的魔弹和雷光掀起了范围狭小却威力恐怖的爆炸。
确认神圣力枯竭，桐人借助爆炸烟雾掩护朝对手滑行般地冲去。
“如果她了解系统所有指令，我就不能用纯粹的固有剑技取胜，而是靠自己心意的力量！”他想。
突然，他的余光发现在不远处观战的元老辅左动了，攻击最高祭司的最好机会只有现在，不能让她靠近助战，他立刻把转轮炮中的残弹也一口气朝她全部打了出去逼走了她，闯过烟雾，在SAO中也只为迅速杀死对手而存在——毫无美感的剑技【夺命击】在心意加持下如同神器解放的光炮般射出！
与“最高祭司”那及时抵挡的镜之细剑相撞，超高频率的震动让封闭空间摇晃了起来，数秒后，“最高祭司”的武器刹那出现了大量裂痕，然后瞬间爆碎！
可剑却没能继续前进，之前已被逼退的小身影，不知如何爆发出了如此速度，张开双臂挡在了他的剑前，以某种心意技和她的身体强行挡住了他和优吉欧的全力合击，作为代价，她的胸口惨遭破坏，赤色的液体从她胸口和嘴中喷了出来。
下一刻，之前凯特取得的武器击中他的身体！
“难道——”
意识到夏洛特已经被打败甚至可能已死的桐人被迫止住攻击，对方拼着伤口进一步撕裂主动踹了他一脚，相互拉开距离。
桐人没有乘胜追击，毕竟这短短的时间足够“最高祭司”应对这单纯的突进了，他还得考虑到被凯特进一步偷袭的可能。
这时，“最高祭司”微笑着说着他难以认同的话，抓住元老辅左的脑袋，不顾身体还在如同水龙头般洒血的她，把她提了起来。
桐人皱了下眉，就算是敌人，刚才元老辅左可拼命保护了最高祭司，如此对待也太过分了。
可他还是低估对手的水平了——元老辅左身体上出现了和优吉欧相同的现象，开始向武器转变！
桐人有心立刻上前阻止，可刚踏出一步，立刻感到下身被重物缠住了。
低头一看，竟是凯特扑来抱住了他的腿。此时凯特的状况也糟糕至极，断了半条腿，脑袋也给削掉了一小块，眼睛少了一只，身上还有好几道切割、啃咬伤，这是夏洛特给她带来的伤害？
“不会让你……去的，大主人和主人……可是，给予我生命的……妈妈和……妹妹，啊。”
“为什么？”桐人情不自禁问出自己都觉得知晓答桉毫无意义的话。
“……需要理由，吗？那可是我的妈妈和妹妹……真遗憾啊，我一直看着你，也一度为你那特别的思想倾倒，本觉得你能帮她们……一起救救这个世界……的。”
尽管桐人有心反驳，可无法出口，如果她的世界生来就是这样，一直以来觉得世界本该如此，强行把这边的世界观说出去只会徒增敌意罢了。
他想强行甩开了凯特，可人家不仅毫无脱离的迹象，甚至以体内不断发出骨裂声的势头往他背上攀，要更进一步阻止他的行动，就算想摔她也甩不出去，这种不要脸不怕死的打法让桐人很难用剑击中她，没被扑倒在地已经足以说明他下盘多稳了。
（待续）
第一五四章 梦醒，噩梦却要成真
凯特用残存的腿强行夹住桐人的腰，张嘴试图啃咬桐人的身体，还伸出手去拔已经收入鞘中的“忧郁之夜曲（DolefulNoe）”。
就在桐人心中大呼不妙，“忧郁之夜曲（DolefulNoe）”却爆发出了红光。
凯特口中发出了不凄惨但绝对可怕的怪叫，她的身体迅速瘪了下去，很快缩小掉落变成了一只猫的样子。
桐人认出这竟是他“放养”的魔兽猫凯特时，其变化还没结束，很快变成了曾经在打工农舍被优吉欧踩扁的一只虫子的样子，并依旧保持着重伤状态。
这让桐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把剑变成黑色双手剑形态后，好像能从接触者体内吸出什么的样子，没空打开丝提西亚之窗，但看凯特外观并未受到伤害，若虫子是原形，就是变形等级不断降低，而维持变形所需的是必要的权限等级极高的神圣术。
桐人惊讶地发现，“忧郁之夜曲（DolefulNoe）”竟然是一把会强行吸收非适合握持者系统权限的剑！这超卡帕啊！
自己没事也许是妮露妮尔卷属这一特性在此依旧有效，还好这把剑没当备用剑给别人拿。
可因凯特这一阻挠，“最高祭司”的准备也完成了。
出现的是一把有着简约而华丽的剑身和剑柄的银色混种长剑。
以教会中枢这些人的表现看，不管她们感情为何，其蕴含的心意强度可未必比他和优吉欧差，加上比他与优吉欧更长的时间积淀——
“优吉欧，我会和你一同拼命的。”他把左手的转轮炮化为资源，并压榨消耗自己的天命，将这一切都传导到剑上，让剑技的光芒化为血色，如同火焰般升腾起来。
他双手握剑，摆出这个世界象征贵族尊严同时也是公认最能引发心意威力的秘奥义【天山烈波】，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没有优美帅气的型，唯有随时能以最佳状态一击杀敌的锋芒。
既然得知公理教会对自己的监视到了何种程度，那就不能期待以恐怕早已被看透的SAO战法取胜，唯有心意技可比拼。
“最高祭司”也一样，两人的动作如同镜像般，同时向各自的对手斩去。
一如之前的激突再现，唯一不同的是——桐人感到胸口勐然一痛的同时，优吉欧所化的剑上先一步出现了裂痕！
“天真了哟，桐人，这把剑可不仅仅有我，要知道，一同转化为剑的我这件衣服，原形可是爱了最高祭司大人超过百年，并愿意主动献上身体和灵魂化为神器的存在——黑暗领域最强种族曾经的首领，以一己之力打翻一群老资历整合骑士的强者哦。心意展现的强度也需要自身实力支撑，区区凡人的心意想和我们叫板，再锻炼两百年吧！”
桐人仿佛从对方的剑上听到了如上那虽然傲慢夸耀却又十分自豪的声音。
“怎么会……我，辜负了……优吉欧、艾丽丝、优纪、利皮雅、夏洛特……和卡迪纳尔……对我的…………”
“对不起，桐人，请你……活下去！”优吉欧所化之剑突然再度生出了翅膀，把桐人扇开，然后自己错开了“最高祭司”的剑锋毅然独自突击，然后——
“轰！”
“额啊啊啊啊啊！”
“最高祭司”在神器完全解放的爆炸中发出了一阵惨叫，飙血飞退。
而代价是——优吉欧所化的剑，当场炸成了几节…………
……………………………………………………
“优优优优优优优优优吉吉吉吉吉吉吉吉吉欧欧欧欧欧欧欧欧欧！！！！！！！！”
桐人勐地从床上弹射起飞般坐了起来。
“哇啊啊啊！”原本坐在旁边椅子上趴在床边的睡衣版艾薇拉给吓得大幅后仰差点连人带椅子一齐倒下。
“本小姐亲自照顾了你一天两夜，结果一醒来就大喊‘优吉欧’是何等的失礼！做了他杀了贵族被砍头的噩梦吗？”
“什？！梦，吗……”桐人坐回床上，捂着脑袋说，“我，睡了一天两夜？”
“对啊。”
“现在天是黑的，也就是凌晨……时间同步的，吗？卡迪纳尔那时所说……这，真的是梦，吗？”
“从刚才开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睡湖涂了吗？我可是真麻烦哟，在学院又不能叫仆人，也不能真把你送到修道士那里全面检查。”
“是吗，抱歉给大小姐你添麻烦了，谢谢。”
桐人知道的，自己女装混入如此顺利的理由除了大小姐的权力和曲解规矩打擦边球外，就是这个世界的女性没有现世界困扰她们的各种生理问题，除了洗澡、睡觉、生产，需要脱啥换啥是基本没有，可要真出现全面检查的异常情况还真不好说。
“哼，都叫你别乱擅自行动了。挨报应了吧，但以来尹奥斯的个性……报复只有这程度未免太轻了。某种意义上就像是既想搞你又不想和贵族斗争有牵连一样，你有什么头绪吗？”
“哼嗯……”桐人也不知道之前发生那些事该怎么说……不，是该不该说。
“对了，优吉欧和优纪怎么样了？”桐人问。
“哼，等天亮吧，现在可是门禁时间。不过那边和这边需要遮遮掩掩不同，他们可能还比你安全。”
正好这时，桐人的肚子“咕咕咕～”了一声。
“你啊，也对，长时间不吃东西天命可会有麻烦的。这时间可没有饭给你吃，那边桌子上有饼干和冷掉的派，我和朋友的下午茶吃剩的，你自己将就下吧，我可累坏了，晚安。”
艾薇拉说着，起身几步回到自己的床上钻进被窝把后脑勺对准桐人，就不再有回应了。
尽管实际上桐人想要问的问题很多，可现在继续打扰难得屈尊照顾自己的大小姐还是很没礼貌的，再说他确实感到此时的自己饿得要前胸贴后背了，便下床到茶几前狼吞虎咽起来。虽然冷了多时，但味道依旧显得刚好好。
本觉得有问题明日确认也行，谁料却传来了优吉欧濒死的噩耗。
（待续）
第一五五章 优吉欧的死神来了
次日，桐人去探望那一夜出事的其他人。
优纪看起来无恙，而且连砍了来尹奥斯和温贝尔后被抓到公理教会并与之战斗的记忆都没有。
应该是公理教会派来监视他的凯特也日常在他视野内晃动，稍微接触也感觉其对那些事不知情。
潜伏在他头发里的夏洛特也一样。
优吉欧那边却传来了噩耗，他的身体状况从昨晚开始突然无故急剧恶化了，负责医疗的优秀神圣术士对此都束手无策，此时已经离开。
因身份较低得申请预约探望的蒂洁和罗妮耶扒在他床边痛哭流涕。
“优吉欧……为什么会？蒂洁，罗妮耶，莫非你们知道些什么吗？”桐人想起他们俩一度失踪的事情，忍不住问。
先回答的是作为桐人的随侍练士的罗妮耶：“是，我那天没按时去桐人前辈的房间打扫，是因为帮舍友芙蕾妮卡理论得罪了那两个上级贵族而被行使了裁决权惩罚。可是…………”
“优吉欧学长……和桐人前辈也许是想去找他们帮我们理论，也许是因为这个才被……呜呜呜呜。”蒂洁说着，止不住哭声。
“嗯嗯嗯……这才不是那两人的风格。但这状况，我……感觉有点熟悉。”艾薇拉端详着优吉欧此时依旧存在的面部表情变化，说道。
“大小姐您知道些什么吗啊啊啊啊啊啊？”桐人忍不住直接双手按住艾薇拉的双肩急切摇晃起来。
艾薇拉没好气摁住桐人的脸把桐人推开，搓搓手说：“在我们贵族打猎的时候，我……只是听说……有随从受了轻伤被凶勐的野兽逼近吼了几声，然后给吓晕了，明明没受到什么麻烦的伤，可期间脸色不断变得更加可怕，过了些时间就死了。这种给吓死的样子也算一种谈资笑柄吧。”
“这也太……喝！”蒂洁和罗妮耶刚要说就拼命捂住嘴，不久前她们可是有驳斥上级贵族然后被这样那样了一番，有心理阴影的。
“吓死……啊！”桐人却顿悟了，既然想象力作用很大，因为遇见可怕的事情从而对自己可能会死的印象过于强烈导致死亡并非不可能，而那个“梦”里，优吉欧最后做好死亡觉悟冲向“最高祭司”然后被粉碎了…………
“优吉欧，为什么啊？”桐人抓住优吉欧的手靠在自己额头上，声泪俱下道，“为什么……我们说好要各自承担一半，一起拼命了吧？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想着去死啊，你知道我当时多想和你一起去吗…………”
“桐人前辈，千万不要想不开啊！要是连桐人前辈都…………”
“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优吉欧学长是为了我们和桐人前辈才变成这样的吗？不能连心意都辜负了啊…………”
罗妮耶和蒂洁先后说道。
艾薇拉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艾薇拉首席修剑士殿下，请问您这是要去？”蒂洁忍不住问道。
“和来尹奥斯派系的戏耍我也快厌倦了，差不多该做个了结了。你们前天晚上没事吧？”艾薇拉头也不回说道。
“……额，是，虽然当时害怕极了，但最后没什么事。”
“嗯嗯。”
不想让其他人担心或做出冲动之事的两人答道，而且有《禁忌目录》的限定，她们被绑在床上，实质上真没实战。就是脸上和袜子该包裹的地方多了一堆想要赶快洗掉的东西，惩罚结束后就确实洗掉了。
这时，桐人感到头发上传来夏洛特的声音，便最后深情地看了优吉欧一眼，摸摸他的手，轻轻放下，也转身离开了。
反而被留下的两人滴咕起来——
罗妮耶：“哇啊啊啊，感觉完全插不进那两人中间啊。蒂洁，你喜欢优吉欧学长吧？怎么办才好啊？”
蒂洁：“可是……给优吉欧学长添了这么大麻烦，我……哪里有资格喜欢他啊。罗妮耶你才是，对桐人前辈的感情也不一般啊。”
罗妮耶：“我，我我我……明明桐人前辈是个女孩子，可为什么既严厉又温柔的同时会感觉他好帅气呢……明明是我们都是女孩子，这不行伊呀啊啊啊…………”最后直接羞红了脸掩面甩着脑袋和两侧焦茶色的小辫子。
……………………………………………………
夏洛特确认周围一时没有他人视线后，就跳下桐人的脑袋直接变成黑发黑羽衣的小姐姐领路了。
总比街上有个人跟着自己“呆毛”扭来扭去的朝向走路显得正常。
桐人在夏洛特引导下，来到了北圣托利亚外，这样想必是翘课得受罚了吧，除非艾薇拉有帮他请病假——也不是没这可能，优吉欧没醒，他的身体依旧有恙也不足为奇。
但此时这件事更重要。
在两侧都是农田和草地的土路上，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连衣裙戴草帽的小女孩，虽然很美，可和周围景色过于映衬反而有种不让外人特意注意的感觉。
“你……是莉娜学姐找到给我做新衣服的那位，吗？”
“桐人哟。”那人用不同印象的老气横秋语气开口了。
“你是……卡迪纳尔？”
“没，没错，老身是卡迪纳尔。”
“这次完全是真正的——卡迪纳尔，吧？”
“是的，我做保证。”夏洛特说。
“感觉差别也太大了吧，这真货可爱多了。”桐人刚说完就给踹了一脚。
“我这是为了不被奎涅拉的监视网注意的打扮！汝之前见到的假货才是我平日的样子，那么那种打扮的人对汝来说是啥？专门发布任务的背景板吗？！”卡迪纳尔给气得一蹦一跳的。
“不，那个……没那回事，该说很威严呢，还是很有成熟感呢，总之气质截然不同，很难相提并论。对，就是这样！对了——”桐人顿时左看右看，确认凯特是否存在。
“放心吧，那家伙也暴露的现在，不会犯这种问题的。奎涅拉也不可能这么快准备好下一只不同的使魔。”卡迪纳尔说。
（待续）
第一五六章 所以，爱会消失吗？
卡迪纳尔对桐人说：“奎涅拉或许不会马上准备好其他使魔，但时间也不多，老身长话短说了，优吉欧的状况，应当是为了桐人汝做好死亡的觉悟过于强烈，因此等同自己用心意技攻击了自己的灵魂，导致死亡的现象逐渐出现在他身上。”
“到底该怎么办？既然天命无恙，那优吉欧还有救吧？和我有关那有我能做到的吧，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有我能做的吗？”桐人急切道。
“稍安勿躁，”卡迪纳尔敲了敲桐人脑袋，说，“本来最简单的方式是汝直接把自己还好的消息传达给他就行了，但他现在已经无法在UnderWorld接收信息，如果另一侧肯操作控制终端进行连接的话还行，但现在只有奎涅拉有这权限，所以行不通。因此，需要桐人做出些牺牲。”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优吉欧，桐人连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生命也愿意献出，哪怕这有点自己死亡只会登出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想法，实际上却也表示自己不再有机会以现在的身份登入这个世界和优吉欧相见。毕竟到现在为止说不定自己已经做了很多背离实验初衷的事情。
“这个，和奎涅拉权限相同的老身，也能做到。”卡迪纳尔拿出一枚酷似敬神模块但颜色不同的蓝色三棱柱晶体，说，“老身做了些调整，他只会为了汝去死，这点恐怕已经超过对艾丽丝·滋贝鲁库的感情了，所以，必须把这强烈的感情闭锁起来，封印内容为汝让他对汝的感情加深的几个重要节点的记忆。很遗憾，之前那段深情表白恐怕都白说了，更早前的接吻和模彷男女生孩子做的事情也白做了，这些记忆统统封印。当然，基本关系不会变，不过他看汝的样子大概就和一个普通朋友、旅伴、同学、剑术师父一样。老身不好跟进去，被奎涅拉发现就演变成总体战了，把这个放在他脑袋上五秒就能完成。”
卡迪纳尔将手中的蓝色三棱柱晶体递到桐人面前。
“如果这能救优吉欧，那无所谓。”桐人接过说道，“只要他真实的心还在，我有信心让他，再一次——”
“话说回来，汝好像是记忆唯一没受影响的啊，那个梦境空间的敌我参数设定都是真实再现的，只有奎涅拉的管理员权限没能重现，连这都打不过的话，真实的说不定结果更惨，汝有什么打算吗？”
桐人想了想，回忆起之前听到的，那些，确实以那为前提的话，卡迪纳尔所希望的和平就绝无可能实现，而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方法反而在应对上是最高效的——同时也是相当没人性的。
不过，研究方本来就没期待产生卡迪纳尔期望的结果才正常。
而真正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恐怕也未必像卡迪纳尔所言那样毫无人性，不然很难想象会出现与他和优吉欧同心碰撞的那股强大心意。
“我稍微有个想法，以那一侧的考虑方式才能想到，能麻烦卡迪纳尔女士先按兵不动吗？当然，如果那个模彷你驱使我们和他们战斗的假家伙告诉我的信息有什么误差，您愿意在此纠正一下就很感谢了。”桐人说。
“老身确认过了，老身会说的大概都让汝们知道了，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老身将来争取包括汝等在内的同伴会说些什么吧。这是试探也是威慑，想模拟确认老身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并向老身展示老身绝无可能取胜的手段和力量，不得不说，他们成功了。老身从未浪费一丝时间，编写了很多术式，可都是针对奎涅拉的，要是成堆拿出那种傀儡，老身真毫无办法，虽然这次取巧击破了，可下次可能就修复当前弱点并拿出更多傀儡了，就算老身能用同样的术式，却不可能有更多帮手愿意像优吉欧那样自己转化为武器啊。”卡迪纳尔语气有些泄气。
“也就是，单挑有绝大信心吗？”
“权限相同，神圣术威力相同；这副身体老身也习惯了，剑术体术亦不惧；她面对这副身体的时间不长，而老身对她原本的身体完全了解，并针对性做了各种战术，虽然她也可以做，但因为她不舍很多美妙记忆导致腾不出很多记忆空间研究这方面。只要老身不踏入奎涅拉可能设置的圈套并取得先攻，胜利必然是老身的。”
“我说，卡迪纳尔女士，面对掌握人界大权的存在，基本不可能达成这么微妙的条件吧？必须以对手准备充分、我们被迫后手来考虑才行啊。”
“那就困难至极了。于是，汝那想法对老身还有用吗？”
“我想有用，不过得再进一次公理教会才行，这次我就用合法渠道进去吧。等我一年的时间，好吗？”
“行吧，那老身先走了。”卡迪纳尔点了下头，令夏洛特变回蜘蛛钻回桐人头发里，便转身就走。
桐人一愣：“诶……走着，吗？”
卡迪纳尔：“你这迟钝鬼，原地消失、空间转移还是飞行，老身都轻易做得到，甚至比奎涅拉还厉害，可那不是留下术式痕迹和线索吗？距离得再远点。”
桐人：“哦，也对。”
卡迪纳尔：“还有，老身来见你这件事禁止说出去。”
桐人：“额，我没大嘴巴到这程度啦，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卡迪纳尔：“白痴！我指的是禁止今天旷课来和穿着白色连衣裙头戴草帽的神秘美少女在城外见面这件事说出去！”老气横秋的语气几乎又变回了少女。
“啊……是！”感受到那在SAO某些人散发的熟悉气势下，桐人变得有些弱气地答应了。
虽然，这种乔装还是让桐人心中有无限吐槽下去的强烈欲想，可看样子这似乎真触及卡迪纳尔的逆鳞，看来长期为了暗示自己身体不属于自己、只为杀死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而活反而让她对自己外貌评价很敏感，也说不定。
（待续）
第一五七章 猜猜谁是他钓的鱼
优吉欧在卡迪纳尔给予桐人的记忆封印模块作用下，很快完好无损地苏醒过来。
当然他也完全没有在公理教会战斗的记忆，可这对桐人和几位学妹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桐人和优吉欧最后还是听了罗妮耶和蒂洁对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的描述，尽管学妹一再表示那是她们过于冲动惹的祸，不是没期待过得救但要是真被救那肯定是前辈们踏入来尹奥斯和温贝尔的陷阱锒铛入狱了，她们反而很庆幸那天晚上的结果。
只不过，这也足够桐人和优吉欧愤怒了。
正当他们有些认真谋划如何与规矩打擦边球给那两人来点血的教训时，桐人却在安息日被艾薇拉拉到她家隔壁贵族的领地游玩去了，然后——
来尹奥斯和温贝尔重病，被迫休学一年半的消息传来了。
那天是新的一周第一天，优纪和艾薇拉并没在随侍练士该打扫上级修剑士房间的时候在场。
“桐人前辈，今天的打扫，全部完成了！”罗妮耶把靴子踏得很响，挺直身子向桐人报告。
“阿，抱歉啊，罗妮耶，艾薇拉大小姐她有些任性，时常擅自拉优纪去练剑，导致你有时候被迫打扫双份了啊。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叫我帮忙也是可以的。”桐人说。
“哪里哪里，不敢当。这对我也是一种修行，而且要是没人看着，桐人前辈你就…………”罗妮耶越说越小声。
罗妮耶面色越发羞涩腼腆，面对桐人开口道：“……桐人前辈……你不也会突然就从窗户闪现没影了吗？”
“罗妮耶，你后面说了啥？”桐人问。
“不，没什么没什么！”罗妮耶有些小慌。
桐人于是故意棒读起来：“那我也得给罗妮耶你一点犒劳才行吧。这里的点心和茶你也一起吃吧，听说是顶平民一星期收入的好东西。”
“诶诶诶诶……那我怎消受得起？”罗妮耶很慌。
“没关系，艾薇拉大小姐已经送给我了，所以我给谁吃都是我的自由。说起来，罗妮耶也是贵族吧？”桐人从沙发上起身行礼道，“罗妮耶大小姐，您的下午茶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慢用。”
“呜诶诶诶诶诶？桐人前辈居然……叫……叫我大小姐…………哇啊啊啊啊！”
“罗妮耶大小姐，您的脸色变得非常的红，请问有哪里身体不适吗？”桐人故意进一步躬身用亚撒西又正经的语气关切道。
“我……我我我我感觉快要害羞到要死了…………”
“罗妮耶大小姐——”
“拜托别玩儿我了！前辈这个坏心眼！我吃，我吃行了吧！”
最后罗妮耶还是吃了，边吃还边都哝：“这要换来一个星期的钱，能在街上买多少味道差不了多少的点心啊？到底贵在哪里呢？”
“啊啊啊，我听说嘛……比如说那夹心饼干，果酱所用的料是收获后特意百里挑一的好果，还有那边那个葡萄，据说特别吸收资源，种下去会导致其本身和周边的地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种植庄稼。不过有些耗费资源多的作物也是有好处的，比如长期食用就有各种有益身体的效果之类的，提高对病与毒的免疫力，还会出现能作为神圣术触媒的花和果实。”桐人根据侍奉上级贵族所学知识说道。
“也就是，好的资源，果然都给上级贵族占用，吧。”罗妮耶失落道。
“嘛，目前的社会结构确实如此就是了。”桐人耸耸肩，他对这社会结构也并不满意，可幸运得到了部分上级贵族好处先不说，他也没能力搞革命和治理。
“那来尹奥斯和温贝尔到底怎么重病的啊？他们是上级贵族，有最好的资源解决这些吧？”罗妮耶问，对那休学之后的二货不用敬称也没问题。
“这，大概是丝提西亚神的报应……开玩笑的，重病是不假，但那是次发结果，实际上是艾薇拉大小姐约他们在上个安息日一起去钓鱼，趁机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前辈……这没关系吗？”
“我想没关系，大概。但要有事的话整合骑士早就来把我抓走了吧？”
“嗯，也对呢。”
“额呵呵。”桐人揉着自己的马尾辫，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那天，那群贵族好像要玩儿男子钓鱼，虽然没听过这种体育项目，但艾薇拉总而言之就把他推上去与来尹奥斯、温贝尔、拉蒂诺比拼去了。
结果，不知为何，其他几人钓起鱼和流水线一样，他的成果却寥寥无几，要不是艾薇拉大小姐不可能在此不要面子或吝啬，他都要怀疑鱼饵有问题了。
虽说事后才知道真的是鱼饵有问题。
那会儿，温贝尔和拉蒂诺就对他百般讽刺，比如“那种边境来的家伙居然连钓鱼这种对平民重要的谋生天职走不行，看来除了巴结贵族什么也做不到”之类的。
然后总是他们侍奉的对象来尹奥斯圆场凸显自己的大气：“别这么说人家嘛，就算侍奉二等爵士也依旧是平民，有些鱼是禁止钓起来的，相信他一定正小心翼翼避免自己成为罪人才会如此吧，或许我们作为贵族就该让让他才是。”
接着就是“哦，不愧是来尹奥斯大人”、“这真是皇族典范”之类的马屁话。
要不是钓鱼没带剑，他都要拔剑砍了——指的是用魔剑技炸鱼。
突然，桐人感到鱼竿受到了巨力拉扯，他甚至被快速拽向河水方向。要不是这是站在距离河岸稍远的地方而非静坐在河边垂钓，他非得一开始就落水。
“哦，这这这这这……绝对超大！大小姐，怎么办！”
“放心吧，鱼竿和线的素材没问题的！转过身使用【勐炎之型·三式】然后释放【天山烈波】就行啦！”艾薇拉远远向他招手。
“所以你躲这么远干啥。”有点不好预感的桐人腹诽同时也不能任凭自己被拖入水，按照大小姐提示转过身以突进技【雪崩】勐冲向前大力挥下鱼竿。
（待续）
第一五八章 罪孽深重之人
“哗啦！”一头巨大之物在桐人的技能大力加持下给拖出了水面，甚至几乎飞了起来。
“哇，那那那那那那是！有腿？！这是鱼吗，哦……好大的娃娃鱼！”桐人看着那长度绝对有十米的巨型娃娃鱼就要落在自己身上，连忙撒腿就跑，一路跑到艾薇拉身后把她抱了起来。
“呀！失礼的家伙，你干吗！”艾薇拉扭动着身子挣扎道。
“这是来钓鱼的，我们没带剑啊！话说那几个家伙——”
桐人看向那几个连钓鱼都佩剑的贵族，见到他狼狈样哈哈大笑后，纷纷自信地拔出剑对准巨型娃娃鱼。
武器以来尹奥斯最为夸张，这个世界的武器比起SAO，形制是比较实在的，就算是艾薇拉的巨剑，其比例也十分匀称，桐人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这个世界使用真实战斗超不实用的门板剑的。
但不得不承认来尹奥斯展现的秘奥义威势的确很强，如果击中巨型娃娃鱼的要害，能确实造成不小伤害吧。
然后，巨型娃娃鱼直接喷出一口吐息一样的紫色烟雾，把那群人都给毒倒了。
“糟糕！”桐人正要有所行动，却给艾薇拉拉住了——
“安心啦，那家伙不吃人的，要不是刺激了它才不会这样呢。可毕竟也是危险的魔兽，我们救人……慢慢来，死不了就行了。没关系，自然界中不存在即死毒素。”
“喂，难道，那魔兽是……大小姐你…………”
“这条河上游是我家领地啦，不枉我撒饵诱导这类家伙来这里了。”
桐人听了，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问：“那，我的鱼饵难道也是？”
“没错，一开始就是钓它的。为了增加胜算，我都特意调查这些人过去没狩猎过、缺乏相关知识的魔兽品种了。他们自己自不量力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自己全责了。怎么样，这样足够解气了吧？就算是下级贵族，为了整我们，对其他对女孩子做出那种事，我可不会轻易原谅呢。当然也得感谢桐人你把神圣语缩写的MPK概念教给我，不然我可能也无法轻易做到这程度了。”艾薇拉洋溢着笑容说道。
因为此时还是桐人抱起艾薇拉准备随时撤退的姿势，艾薇拉因此搂住桐人的脖子，说话间的呼吸吹在他脖颈上，明明是湿热的气息却让他感到一阵冰凉——
对恶男生气的大小姐好可怕。
艾薇拉却加大了搂住他的力道，凑近脸说：“可这样一来我也没退路了，就算只是三等爵士，也依旧是皇族血脉，说不定以后会在其他方面整我们家族，原本伯父给我不嫁给欧雷席安家的条件是至少取得比索尔缇莉娜将军更高的职位，事到如今，如果不好好成为整合骑士，让我得到大于皇族的权力，让家族得到公理教会给予的荣耀，是不行的哦。剑术说不定比不少整合骑士还强的你，会成全我吧？”
当时桐人感觉里面混了自己本该十分关注的消息——莉娜学姐当将军了？作为当了一年随侍的后辈，他是不是至少要寄一封祝贺信？
不过还是得回答当下的提问：“啊，我会的。”
正好他对公理教会的新想法说不定有个有权有势的正经贵族帮忙会更方便达成。当然并无当棋子的想法，是相互帮助，对，没错。
最后还是把那些人活着救出来了，只不过中毒有些深，解毒后免疫力大幅下降感染了重病，加上解毒前那些毒素也对体内有所破坏，即使用神圣术也恢复缓慢。除非元老院的术士或最高祭司那程度的对象出手，否则没有一年半载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嘛，他们还活着就该感谢丝提西亚神没把他们的天命清零了。”桐人很不负责地对罗妮耶如是说。
“啊，哈……”罗妮耶也没能做出什么像样的回应。
这时，窗外的空中传来扇动翅膀的“呼啦”声。
“难道是……骑士的飞龙！”罗妮耶起身跑向窗边，作为以骑士为目标的人都会对整合骑士的飞龙感兴趣。
桐人也跟了过去，飞龙归来，可能是讨伐魔兽或黑暗领域敌人归来，另一个可能性则是桐人不想见的——带着罪犯，明明可能只是一个偶然不小心的无意触犯，就可能被深度冻结或制作成整合骑士。
“又是犯罪者吗，但愿不是无端的罪名就好了。”罗妮耶喃喃。
“那，那是——”桐人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并且右眼戴着眼罩！和突破过思考极限的艾丽丝相同！
……………………………………………………
时间稍作半天，央都圣托利亚，公理教会，第九十八层——
“Singular-ued.ID-trag……ate-fixed.Report-plete.”
克劳恩皮丝听见元老院传来了发现犯罪者警报的声音，便前去查看，调出【窥探过去术】的监控录像。
“嗯嗯嗯嗯……居然是卢利特村，和桐人接触过就容易犯事吗，可我倒是没看出啥呢，这情况很容易就能说成啥事都没有，看来这家伙不会绕啊，可毕竟右眼爆裂了，而且村里人好像也认为他有罪……虽然是莫须有的罪名就是了。先带来看看再说吧。我看看，让谁去比较好呢……算了，告诉贝尔库利，让他自己选去吧，只要不是他自己和艾丽丝就无所谓。顺便把演习结果报告也给他好了。”
毕竟有些不该听见的话都将相关记忆消除了，当时桐人突然因优吉欧爆裂当场吓醒甚至梦境破碎，没来得及整合记忆，现在总得另外编一下那段时间发生了啥。
那个暗黑骑士实际上也仅仅在梦境中被抓来，梦碎后就卷铺盖提前逃走再度隐蔽了，这个大概得检讨一下。
撇开这些工作流程不说，整合骑士带犯人的效率基本都是很高的——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反抗，绝对遵纪守法的人们绝对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主动配合。就算是犯人突破了思考极限想跑，除非一路杀死所有看见自己的人或进入黑暗领域，否则根本无处躲藏。
（待续）
第一五九章 第一位战斧骑士
克劳恩皮丝并未打算去提审新带来的犯人，而是按照惯例先放在地牢关一天。
这段时间一般是用元老院机构的各种术式确认其各方面隐藏数值，探讨怎么处分比较好。
能当骑士最好，不能的也可以消除记忆和一部分感情、冻结天命换个身份放在公理教会某些部门当单纯的苦力，也有拿去做些人体实验的可能性。
若真完全没用，也不会白白杀掉，用【物质变换术】变成宝石、盘子、花瓶、砂糖壶等存着，也可能有点用处。虽说实际上用人做成的物件在公理教会也足以堆成小山了。
一日后，元老院解析得出的结论是那个人的思想足够活跃，很适合战斗，如果能佩戴神器，那个人是能胜任整合骑士的，而且忠诚心也很容易诱导获得。
“机会难得，以战斗到死赎罪为名设置的提拔骑士的敬神模块还没用过。诶……”克劳恩皮丝接通联络——
【那个，叫什么来着……总之今天值班的狱卒先生，把那个人带到九十七层的审讯大厅。爬楼梯辛苦了。】
一个多小时后，第九十七层，审讯大厅——
这里就在元老院隔壁，若有需要，随时可以让那边吟唱神圣术对此做任何事情，虽然元老院是在九十六层，但实际上元老院的天花板非常高，实际上占据了九十六到九十八层一部分空间，以此让面积有限的同一室内尽可能多塞元老，如此多的元老一齐施术，大部分再复杂的术式都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命令元老院做好整合准备，克劳恩皮丝坐得高高的，俯视着头上戴着铁桶一般的金属面罩的筋肉高大狱卒用锁链牵过来那气喘吁吁的独眼少年。
“啊，这不是洛葛吗？没想到以这种形式再见啊。”克劳恩皮丝笑意盎然道。
如果早一点，就能让他作为整合骑士和桐人、优吉欧战斗了，有点遗憾。
“那个，其实……我也很……意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洛葛说道，如果没有手铐锁链，他大概会使劲挠头吧。
“虽然大概知道你做了啥，但还是请你自己说说吧。”克劳恩皮丝抬了下下巴。
“是是是。我……那天打猎回村里，发现有村民正被魔兽攻击，我本想救他们，可当日的狩猎猎物的数量已经达到上限了，一想到因为这种理由导致我得眼睁睁看着别人受难，我就忍不了，右眼感到愈发剧痛然后炸裂了，然后我就砍死了魔兽救了村民，可不知为何……明明魔兽进村应该是卫士的失职吧，责任却算到我头上了。听说他们要把我送来央都，然后……我就逃了，一不小心踏入黑暗领域了。”
“说实话，你不逃的话，就算他们诬陷你，我们也不会给你治罪啦。其实如果是魔兽发起先攻的时候，进行反击并不将魔兽素材据为己有的话，是不会算入狩猎数额的哦，你连这都不懂吗？踏入黑暗领域可真就成大罪人咯。”克劳恩皮丝捏着鼻梁咧嘴说。
“额，该说慌不择路吗，我从来没有去黑暗领域的想法啦。”
“这和你的想法无关，你的行为上构成犯罪是铁的事实。”
“这可真是……非常抱歉。”
“唉，那你就接受整合成为整合骑士来赎罪吧。念出神圣语‘System-Call——Remove-Core-Prote.’就算接受了。”
“诶？我……我我我我我我去当骑士？是不是弄错了啥？感觉和我这种人不怎么配啦。”
“你是不是误会了啥，确实正常途径成为骑士是莫大荣耀，也能给家里赢得财富，但整合骑士的最大任务可是和黑暗领域的怪物战斗哦。荣誉只有一时，财富不属于自己，而作为犯罪的你连一时的荣誉和可给予家人的财富都不配拥有，接下来就请你为了守护人界战斗到天命耗尽为止。安心，那只眼睛会帮你治好，也会给你更好的装备让你好好发挥战斗力，不是替死鬼哦。”
“这样啊，我明白了，就像新加入狼群的狼在狩猎时必须多为狼群担当危险的诱饵也得更加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忠心一样吧？”
“额……狼有这生态吗？虽然感觉差距挺大，但你能真么想也可以。”
“我明白了。System-Call——Remove-Core-Prote.”洛葛毫不犹豫地念出来了。
克劳恩皮丝暗道好忽悠的人真好。
……………………………………………………
对于洛葛的事情，桐人是暂时没办法的，此时他正遇到某种游戏的王道剧情——前提这是游戏的话。
“桐人前辈……我……可能……没办法继续以骑士为目标继续和桐人前辈……那个……总之就是可能要退学了。”一日训练完毕，罗妮耶如此对桐人说。
“发生什么事了吗？”桐人感觉这天罗妮耶的锻炼拼命很多，实际上以前的训练也十分认真，想必不是真心想退学。
罗妮耶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解释道：“我们这些下级贵族，因为完全受制于贵族裁决权的问题，说不定还不如一些富裕一些的平民过得自在。所以我们下级贵族以骑士为目标也多半是为了争取些荣誉和功绩来消减裁决权的影响。当然若要拿起武器打仗的话，我们因此必须身先士卒，所以……因为传闻黑暗领域的入侵变得频繁了，不希望我上战场的家人希望我退学。”
“担心罗妮耶的安全而放弃可能获得的地位和荣誉吗，亲情视角上这可是好家人啊。那罗妮耶你是怎么想的呢？看起来你不想放弃当骑士啊，该说以你现在的实力，再练一两年正常毕业，当个近卫骑士基本妥妥的吧？”桐人问。
罗妮耶答道：“通常就算退学也不会免除下级贵族的兵役啦。所以说为了我的安全和将来，四等爵士的伯母家给我介绍了个贝拉尔三等爵士大人的未婚夫，好像是那人主动跨国向我家提亲的，父母确实为我好，可想必伯母不会放过高攀的机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