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
米娜·玛瑟斯在她的丈夫墓碑的墓前，本就毫无悼念语气的话语逐渐变成了怨妇的牢骚。
“不好意思，能打住吗？”克劳恩皮丝颤抖着扭过头捂住嘴说道，“如果你有这么多想要发泄的话想对入土后一定不会回嘴和家暴的丈夫说，请等我回避再说，不然我要……憋不住……笑出来了，不知道某方面失衡一般悲惨过头会显得像喜剧吗？”
“哈哈，明明给你专心画画而不参和『黄金黎明』那些事情，马瑟斯先生就能每月按时给我交房租了呢。确实是个愚蠢的男人，你说的没错。”克劳恩皮丝话题十分跳跃地改了口，“于是，我听说你还要继承那个愚蠢男人的遗志，继续维持『黄金黎明』的存在？明明就算重新招募了很多维斯考特先生、马瑟斯先生、克劳利先生、本内特先生那样的强大魔法师，恢复结社规模和实力，那也不再是你们心中的『黄金黎明』了吧？”
“这个就是所谓执念和留恋吧。于是，你考虑如何呢？现在加入『黄金黎明』，以你的能力和与众多老成员有过交集的镀金背景，光是坐在人体椅子上俯视众人，就能被认同很高的地位。”米娜转身面对着克劳恩皮丝，语气郑重却说出了有点雷人的话。
“你当我是哪里来的抖S准备招一群抖M啊？”克劳恩皮丝小声吐槽一句。
米娜打量着克劳恩皮丝：“嗯，就是个比方罢了，怎么，不喜欢施虐与受虐爱好的比喻方式吗？虽然我觉得你挺适合这个的。”
“为什么你听懂这种词汇了啊？”克劳恩皮丝差点叫出来，她的英语水平不错，一直这些英国人用他们的母语交流，差点忘了自动翻译功能了。
“算了。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克劳恩皮丝抄起手摇头晃脑一阵，说，“可以考虑，只是……再等一些时间。现在还不行，到时候上你家拜访如何？”
米娜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不管克劳恩皮丝是何理由，她也得担心那个杀了众多『黄金黎明』顶尖成员还扬长而去的克劳利突然又蹦出来的可能性，虽然暂时重组先维持着表世界事业的『黄金黎明』已经托英国王室和政府进行了驱逐（通缉太危险），但效果怎样则另说了。
确实需要等一等，不能太急。
“要不要去德国寻找施普伦格尔女士呢？毕竟传说中的『蔷薇十字』第一圣堂之主。我是不否认『黄金黎明』啦，可论运营能力和影响力，『蔷薇十字』在『黄金黎明』之上吧，若『黄金黎明』是个休闲沙龙，『蔷薇十字』就是正儿八经的企业，维斯考特和她有过书信交流，说不定可以借助一下影响力呢？”克劳恩皮丝问道。
米娜摇了摇头：“算了，可惜的是她并没有任何在他人面前现身的记录，所以并没有效力，就连维斯考特先生和她交流的书信都被怀疑是给自己增加历史感的贴金行为。”
“那，我跟她邮购的笔也能使冒充的？”克劳恩皮丝拿出一支看起来很烂的炭笔给米娜看。
“这是某种灵装吗？”
“算是吧，写出即为魔法原典的笔。其实施普伦格尔女士很有趣哦，为了增加趣味而专门搞了个各种‘世界第一’的魔法灵装。”
“是吗。”米娜对此倒没多在意，所谓魔法原典，就是魔导书一类东西。
魔导书自然不是能够轻易编写的东西，写出文字即成为原典的话，确实很厉害吧，可这世上也有类似魔法卷轴的速记原典等等，到了『黄金黎明』这高度，写出文字即成为原典反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能力。
不过，这对克劳恩皮丝的意义不同。如果她有心，便能将位阶魔法变成这个世界的魔法原典。
至于那个“世界第一”魔法灵装，不过是字面含义，世界上各种能用来魔法攻击的东西出现在第一次的样式，各种第一次出现的东西，就如新发明一样，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可能是很猛的东西，也可能是朴素到不及挥拳的东西，简而言之就是随机攻击魔法。
……………………………………………………
在路过的外人看来，如同看望完故人的大小姐和贵妇人的道别一般，克劳恩皮丝和米娜接着聊了一会儿魔法后，就相互行礼各自离开了。
克劳恩皮丝重新来到伊西丝·乌拉西亚圣堂，回到自己名义上居住的房间，好好检查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让时刻准备好，正在待命的爱丽丝3号出来。
“爸爸！爸爸好，到我出场了吗？”爱丽丝3号低下头。
克劳恩皮丝抚摸了一下爱丽丝3号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金丝，手指顺着滑到了她的脸颊上。
果然，几乎一模一样啊。但也就是几乎而已，就像没有两片绝对相同的叶片一样。
但是，爱丽丝3号自己选择的升级路线和获取的职业等级，是最适合接管克劳恩皮丝在这个世界获得的一切的，除了身体强度和生命力低了很多，其他的只要得到克劳恩皮丝的记忆，不用多久就能继承和使用了。
抚摸她的手展开魔法阵，发动【记忆操作[ModifyMemory]】。
【我在这个世界的合法姓名，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FlownpieGropius），部分暂时交给你了哟。之后你准备时而作为我的替身出场，在确认下一任适合给『黄金黎明』当支柱或给米娜调教的人出现后，我就离开这个世界，剩下的全部交给你。你的任务，是——除了作为『黄金黎明』魔法师本分度过一生外，随随便便做些像是讲英语的人会做的事情就行了，然后，十万三千册魔导书，如果有机会也设法拿了吧，不过这个不必拼命，和英国清教、罗马正教、学园都市等绝对会在将来和主角扯上关系的事情不要做，这是绝对的命令。了解了吗？】
【了解了，爸爸。】爱丽丝3号忠实默默应允。
（待续）
第九章 蝴蝶风暴，星火燎原
克劳恩皮丝找到了最适合替代自己独自揽下自己在魔禁世界弄出的因果的孩子，爱丽丝3号，给她交代好任务和注意事项，得到应允后，接道——
【期待你哦。嗯……我想想……将你的寿命设定在1947年到1955年之间结束，这个世界也有极少数人拥有永葆青春但寿命并不随之永恒的术法，所以你的外表除了人外特征，其他的不必特别去用幻术不断随人类的老化速度更新，用那个解释足够了。剩下的你自己相机行事。】
【好的，爸爸。】
爱丽丝3号，之前还如同小兔子般的眼睛睁开，已经变了，就像一个不久前打输了人生重要一仗、发生变故而充满执念的魔法师。
一周后，顶着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关系的克劳恩皮丝，去拜访了米娜·马瑟斯，“请求”正式加入被克劳利严重破坏，青黄不接的魔法结社『黄金黎明』。
“这，是必要的吗？”克劳恩皮丝盯着桌对面的米娜推过来的一本看起来是名册的书。
魔法结社还要搞得像是表世界招聘一样的吗？虽然几乎不用填写什么个人信息，也不需要暴露自己的任何魔法信息，但姓名和魔法名还是需要的。
“是的。”米娜看起来并没有回答更多的打算。
也就是说这是常识吗？
上面还有一些别的名字，要是推辞会不会很奇怪？
反正都是编造的假名，克劳恩皮丝知道真名在魔法中对魔法师的意义，甚至蕴含了灵魂上的意义，但没能理解的是：不论名字真假，名字的使用者只要存在于此，便能够存在与之关联的意义。
但依旧预防万一吧，说不定在这本书上写字或用那支笔来写字本身就存在着魔法的意义。
克劳恩皮丝借口出去走两圈再想想便离开了，换爱丽丝3号来，拿起并不和任何魔法有关的羽毛笔将“FlownpieceV.Gropius”和“Call666”写了上去。
这是她相当后悔数十年的一个决定。
哪怕百年之后会在回忆中成为一个趣谈。
签了字的爱丽丝3号有点不甘心地问：“真的不需要联络施普伦格尔女士随便聊聊吗？就算她本人不好找，影响力颇大的『蔷薇十字』还是很好找的。好歹是维斯考特先生和我的联系人。”
“在『黄金黎明』衰弱的时候并不适合，毕竟『蔷薇十字』是德国的。”
“哼，我也‘是’德国血统的人哦。”爱丽丝3号说。
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全称“芙兰皮丝·冯·格罗皮乌斯（FlownpieGropius）”，和容克贵族有关，毕竟克劳恩皮丝是德粉，不然拿来给米多莉当代步载具的车就不会是二战德国动物园的坦克外形和名字了。
对此，米娜的答复是，自由魔法师和有结社还和世俗权力有着密切关联的魔法师能代表的意义是不同的。芙兰皮丝属于前者，施普伦格尔女士则是后者。
数年后，被逐出英国，在埃及活动的克劳利，撰写了《法之书》。设法得知此事的克劳恩皮丝设法亲自夺取，但在小心翼翼加上对手行动计划颇多的情况下，未果。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个名为迪翁·福春的瘦弱红发少女被招揽入『黄金黎明』，克劳恩皮丝确认此人经过米娜各种“教育”后，虽仍是新兵蛋子，但某种程度上能和当年『黄金黎明』的元老魔法师叫板，同时，爱丽丝3号也完全适应了这里，便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爱丽丝3号，自行离去，将自己建立的因果全部转交爱丽丝3号来承担。
如果爱丽丝3号饰演的名为芙兰皮丝·V·格罗皮乌斯的『黄金黎明』魔法师能够拿到自己所欲并安然“老死”回归再好不过，如果中途被杀死，也不关克劳恩皮丝的事了，算是正式和魔禁世界脱离因果。
然而，就算克劳恩皮丝能够掌控爱丽丝3号的所有记忆，依旧无法掌控其不在自己身边后的所有行为。
尽管爱丽丝3号的百分百忠心和爱，会让过程不论如何都向着克劳恩皮丝所需要的结果努力前进，但过程如何则是另一回事。
爱丽丝3号完全遵守了克劳恩皮丝的命令，“个人”没有直接参与任何试图夺取其所欲的争端，可不参加，不代表不能从外部操纵争端吧？人类都是看中利益和权力的生物，在二十世纪初的帝国主义列强争霸中，战争是轻易为一颗火星变成熊熊烈焰的东西。
她成功借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给英国清教透露情报让他们来击溃克劳利，顺势夺取了正被罗马正教获得准备收藏起来的《法之书》原典和英国清教禁书目录的几本魔导书原典后，成为公敌被圣人和神之右席十数人联合攻击至重伤，仓皇逃跑，后透出身死的情报。
但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引发的历史事件，即使在和魔法一时无缘的表世界，也永载史册，乃至全世界的历史书籍、课本乃至未来出现的电子游戏、电影、原创小说故事，都出现了其题材和影子。
随之对隔着位面的克劳恩皮丝产生的后果，则是——
“百年余震”所出现的异物，是对克劳恩皮丝充满兴趣，有做朋友的可能性，却是个伺候起来一不小心就会让星球变成宇宙垃圾的对象，过于没节制就会将行星生命抽干的大筒木与之相比，似乎有点弱。
与其使用相同泛用名字的怪物曾被“十三英雄”肃清，其有着Overlord世界观定义为不死者的属性，其却有着第十位阶以上不死者所无法企及的强度——名为魔神的存在。
克劳恩皮丝从未和魔禁世界的魔神有过交集，爱丽丝3号遵循克劳恩皮丝的命令，也绝不会和魔神产生交集。
这不过是克劳恩皮丝给自己起的化名，和爱丽丝3号对历史的影响，其中跟亚雷斯塔·克劳利毁灭魔法侧“计划”和魔法侧的攻防，轻轻相触冒出的一点不起眼火花，所产生的燎原之火，在远在天边的小小蝴蝶扇动翅膀引起的飓风下，殃及了隔河相望的森林。
（待续）
第十章 黑暗都市
数十年后，二十一世纪，8月14日，夜晚——
向日葵和安琪默默站在街道边，看着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过往的行人。
“【讯息[Message]】……果然没反应啊，安琪，我想我们遇到了未知程度极大的严重问题，比如，我们在快要回到故乡的时候，被什么存在强行挤过来了。”向日葵说。
“真是的，”她抄起手仰头靠在背后的墙壁上，哀叹道，“明明刚把皮丝的任务完成，接下来就需要使用无查克拉的妖精体实验，准备回去讨些素材的，这是怎么了呢？”
“我对时空和位面转移不在行，麻烦你解释简单点，哈，不然我想打人，这些人可以打吗？”安琪咧嘴说。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刚到家门口，却没注意到中途从其他岔道口尾随而来对我们家起了兴趣的某人，在我们开门前，突然被揪住丢到了后面，然后那家伙自顾自开了我们家的门然后从里面关上了。”向日葵说。
“简而言之，这里和我们诞生的世界没关系，而那个通道被封死了？”
“与其说是被封死了，不如说是这并非我主动记录过的坐标，没相对坐标，找不到回去的路啊。只有一点似乎可以确认一下。”向日葵说。
“什么？”
“我们现在伪装成人类，那些人对我们没什么特别反应，至少说明洋装和短浴衣不算奇装异服。从街道标牌上的文字可以判断中日英三语可用，日语主打。円这个单位的钱看来可以用还真是帮大忙了。”向日葵说着，晃了晃刚才在自动售货机上花150円买的易拉罐装物，当然已经喝干了。
趟过位于岛国的圣杯战争在这方面时刻准备着。
“这座城市的网络，我的设备也能兼容，所以明面上的信息我也能够知道。接下来，找谁来搜集其他情报比较好呢。”向日葵的珊瑚色写轮眼扫视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人太多也不好下手啊，晚上九点，这些人晚上到底有什么事都不回家睡觉的吗？明明是一群生命力低于平均值的家伙，不该早点睡觉吗？”
即使通过网络信息确认这算是一个非常的城市，也无法让向日葵放心，或者更加心慌。珊瑚色写轮眼在看那些人的时候，也总觉得有些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当珊瑚色写轮眼的放大镜功能开到最大的时候，还能发现绝不可能自然存在于空气中的特殊粒子，结构比纳米级的虫子还复杂，简直是机械，非常诡异（佐助的三勾玉写轮眼都能看见渗入血管的纳米级炸弹，带白眼功能的写轮呀看得见纳米机械不奇怪吧）。
“那就去人迹罕至的地方不就行了。”安琪迈开玉足走了起来。
“等等，你要去哪里？别会是随便找个人拖到角落吧？”向日葵忙追了上去。若是平时，她不介意这种办法，可人在这明面安全却连空气都透露着诡异的地方不得不谨慎。
“我的感知能力，你还不放心吗？”安琪看似无所谓的样子，但一点都没有穿插笑意和笑声的话语，说明她也是紧张而认真的。
“这里的人可没有查克拉哦。”向日葵囧道。
“用仙术的感知模式也没问题，何况我也掌握了恶意感知。人迹罕至的地方，恶意浓浓，但其他感知模式被分解了。不过在此之外倒是有着不温不火的能量冲突呢。去那边看看如何？”
那个前进方向的尽头，向日葵的珊瑚色写轮眼因为没有透视功能而无法目测，但往那边走并不反对，至少若不能住旅馆的话倒适合做临时过夜的地方。
“别随便挑起战端哦。”向日葵叮嘱道。
不知为何，明明如此繁华的城市，走了片刻，竟然如同进入新世界一般，来到了一片宛如末日废弃城区的地方。
“这么多空房子随便清洁下住进去不违法吧？”做惯了企业董事长沙发的向日葵下意识想道。
“不过，不像是真正废弃的样子。”她注意到路边的监控探头还很崭新，应该在定期维护。现在她们恐怕已经被拍下来了，但目前为止都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没差吧。
“嗯？这是——”向日葵的珊瑚色写轮眼发现了不起眼的好东西，从阴暗角落捡起了干净的信封。
这种地方突兀地出现如此凭证干净的信封，多半是专门藏在这里的东西。虽然不排除孩子的恶作剧，但很幸运的是里面有一张银行卡。
“找到了。”这时，安琪先看见了立在黑暗中的人影，朝那边以常人也能看得清楚的速度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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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少女，对让她遭受四肢扯断浑身淌血的白发少年，没有丝毫的恨意。不对，是想恨也无从恨起，她根本不认为自己的生命有多大的价值，她只是御坂美琴克隆人，虽通称御坂妹妹但只是单价十八万円的量产货而已，不具备任何人权，依照流程被生产出来然后参加实验直到生命体征完全消失的流水线作业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而已，已经重复超过九千次。
战斗中被杀死两万个个体，帮助名为“一方通行”的白发少年升级为“绝对能力者”，就是他们的生产者赋予他们的任务。
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即使站在御坂妹妹面前的一方通行不进行补刀的最后一击，光是这失血量也足以让她在短时间内死亡了。
一般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此时一方通行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动作，转过头去，似乎在看某种让他比进行这场实验更重要的东西。
可惜御坂妹妹已经连扭一下脖子，转一下眼珠的力气都没有了，无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这种状况下，实验还能继续吗？”愣住的一方通行喃喃低语，“该不会变成必须杀人灭口的路线吧？这可不是量产的人偶而是真正的一般人啊。”
（待续）
第十一章 一方通行奇遇记
一方通行露出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他并不清楚这种秘密实验中有一般民众闯入时的制式处理原则，看见闯入者，便一时间不知所措。和流水线化杀死一个个单价十八万円的克隆人不同，如果不把克隆人定义为人类的话，一方通行就是一个从未直接杀过人的优秀高中生而已。因此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喂，再不杀她就要自己死了哦，就算你再怎么恶言恶语刺激她，她也不会求饶吧，我想她的生命感觉不到会发生那种事的温度。”虽然夜深人静没有路灯的地方看不见对方，但一方通行听见了这样的话语。
“哈？”一方通行一时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说是撞见所谓“杀人事件”的一般民众，就连因为他作为“最强”存在而对他进行各种挑战的下三滥们，见到自己的队友或其他竞争者被他打成这样的重伤，也从未有人说出这种鼓励一方通行杀人的话。
“你这人……还挺有趣。”一方通行脚下一踏，溅起一阵沥青路面的碎块之雨，身体向对方弹射而出。
距离近了，在漆黑之下，他终于清楚地看到，这是个红色短浴衣的红发女孩，不管是自然的还是染的，红发在这座城市还是挺少见的。
这只是一方通行打算吓唬一下对方，因为她那句话让一方通行很不爽，就是这程度的理由。
然而，一方通行更不爽了，因为对方竟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自己在做的事情令人困惑而不是恐惧吗？这怎么行？要是人家不畏惧他的力量，因为他这个“最强”头衔而来找他的麻烦还会不断出现。
将“矢量操作（Vege）”的超能力加持在手上，朝赤红女孩的脸挥去，打算在她重要的地方留个不轻不重的伤来给个教训。
然而，对方轻轻转身向旁边走了一步，躲开了。
“什么？这速度……我现在的速度可是匹敌火箭了啊，拥有提升速度能力的能力者吗？似乎有点意思。”
对一方通行来说，速度系的能力者在过去的找茬者来说，也是比较麻烦的存在，因为对方溜得快。
反正御坂妹妹很快就会死掉，实验会自动完成——杀了九千多次御坂妹妹的他很清楚这点，他索性放着那边不管，以寻乐子为目的要抓住赤红的女孩。
“哈哈，竟然向‘最强’的本大爷发起挑战！绝不会被我抓住是你的自信吗？”
“难得我有一次没心情厮杀，结果厮杀自己找上门，哈哈哈，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呢？哈哈。”对方说道，不似错觉的游刃有余。
“矢量操作（Vege）”掀起的狂风飞沙走石，没能碰到赤红女孩分毫。
“……看起来你挺强的，可这动作是怎么回事？小混混都比你利索吧？我可是难得不想打架哦，就是看这里适合问些特别的问题，不会打扰你杀人的，能先停下来吗？听人说话啊，喂！”赤红女孩说着，对着一方通行的脸颊就是一拳。
“咔啦啦——”
一方通行心中一阵解气，那声音，想必是对方的手臂已经折了，可是，为什么他自己也会脸贴着地面？难道被刚才那拳打倒了？怎么可能？对方的手臂确实折了啊，那他为什么还会受到作用力？
等等，周围这是什么？火焰？岩浆？难道实际上是灼热系能力者？爆发的速度也是靠火箭原理吗？不，这还是解释不了他如何被打倒在地上的问题。
他立刻发动能力冲走了企图包裹自己的岩浆和火焰，起身看见对方居然直接面不改色将看起来脱臼的手臂接回去了，笑道：“你……真是有趣啊，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不用手下留情也没问题吧。”
“所以，我是打算来问问有关这座城市表层之下的问题的。虽然看起来找对人了……却是个战斗狂吗？莫非，这里和外面的街道不同，是可以随便战斗的地方吗？哈哈哈哈。”
“说是能随便战斗的实验场，倒确实没错！”一方通行再次狠踏地面，朝赤红女孩飞跃而去。
只要轻轻触碰就能化为炸裂人体凶器的双臂，就像左右拿着不同武器一样画着复杂的轨道，宛如毒蛇一样。
然而让一方通行有点小慌的是，对手又不是鳗鱼，为何在那里弯来摆去躲得利索得要命？
“嗯，难道，你其实很弱？因为刚才折了手臂就误会你的强度了？哈哈哈哈？”赤红女孩讥讽起来。
“咔啦！”一方通行突刺出去的手，感到一阵剧痛，让他差点叫了出来，若没有“矢量操作（Vege）”施加被动的反射效果，恐怕这只手已经没了吧？计算力极高的一方通行马上就算到了这点。
“没想到我会有当老师的一天？挺好，贯手这种招数是很活用啦，可你这种用法真的很容易伤手的哦。知道？贯手是这样的——【火遁·炎击】！”
感受到那合拢的手指上所蕴含的力量，是一时间难以计算反射、更神秘的力量，一方通行匆忙计算，计算，然后得到了最正确的应对方式——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后退拉开距离，随即为自己这个行为迷惑起来。为什么“最强”的他要后退？
那借助“矢量操作（Vege）”粗暴急速倒退掀起的气浪，摇曳着一方通行和对面赤红女孩的发梢的衣摆。因此一方通行想到了个好点子。
手做爪，握住空气，操纵气流运动，在手中形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旋涡，朝赤红女孩丢了过去。
“要比搓丸子你早十年呢。【火遁·大玉螺旋丸】。”
无色与赤色两股爆炸般的旋涡刚一接触，一方通行那自己看来足以毁灭一栋大楼的旋涡便卷起了对面的火焰，脱离了他的计算，朝他席卷而来。
竟然反射不了！他只能进行防御，不止如此，感到呼吸有些不畅的他第一次意识到他还有窒息的可能性，立即再次大幅后退，离开即将生成的无氧区。
“不错不错，刚才我真的差点死了啊，你是世界上第一个差点杀死我的人！”一方通行尽管接连吃瘪，却兴奋起来了。
（待续）
第十二章 勒索
一方通行发现，刚才的风之旋涡只是稍微用一点点风做个实验而已，光是如此，就牵引出了足以杀死自己的招数。
原理马上就解明了，接下来以这些结合为基础，更加完美地计算，操纵大气中所有拥有矢量的能量，形成更具有毁灭性的力量。虽然必然需要流体媒介，但地球为大气圈包裹，人类必须依赖空气存活，也就是，他足以弹指间毁灭人类和地表文明（自认为）。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动，窜过一方通行全身，突然感觉杀御坂妹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乏味了，正因为刚才真的差点死掉，才会为想到了更有毁灭性的点子而感到欢呼雀跃。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不管你是谁，本大爷都得感谢你陪我玩耍了！看来比起不断杀死史莱姆，还是多和牛头人战斗才更有变强可能性啊！来吧！”
“那边那个死尸弱得和史莱姆一样我理解，可我有牛头吗？”赤红女孩看了余波震死的御坂妹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那叫什么回应？嗯，怎么样都好，能打就好。空气压缩，压缩，再压缩，当各个方向都在高速旋转的暴风汇聚于一点，产生了白色的耀眼光芒。
压缩产生内能，和柴油机汽油机气缸内的运行原理类似，因其极大的压缩率而成为了温度超过上万摄氏度的高热球体，原子已然不存在，解离成了阳离子和电子——名为电浆体的存在。一方通行更是将体积扩大到了直径二十米以上。
对面的赤红女孩不知为何捂着脸庞弯下了腰，是害怕了吗？看见这个就算是可以抵御核弹的地下设施，也别想抵御的一击（自认为），会害怕也是理所当然。但难得抓到了好招数的感觉，怎么能在这里停下？一方通行甚至感觉就算因此不理那个不断杀御坂妹妹的计划也无所谓了。
“你刚才说你是‘最强’？那我感觉我可以在这里开无双了。”赤红女孩的指缝见漏出了这样的声音。
什么？一方通行的大脑一时间拒绝理解那句一般人都听得懂的话。
“虽然不知道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但制造能量要这么没效率的方式吗。【风遁·神风】。”
庞大的空气乱流席卷而来，尽管这程度的暴风在一方通行覆盖体表的反射防御前不值一提，可愈加混乱的空气流向让他难以维持靠压缩空气生成的庞大电浆体。
“你这——下三滥！”一方通行气急败坏，手上再度凝聚空气，压缩成巴掌大的电浆体，朝赤红女孩冲去，若只是这个大小的近距离操控，他完全能做到随时发动。
但是，要吸取教训，随意的身体运动方式会被对方精确计算，必须做出更像样的动作。虽然一方通行不会打架，但将身体各部分位移的矢量和受到的重力都进行操纵，他完全能做出相当敏捷的运动。
“看来有些长进了，哈哈哈哈哈。待会儿你可得好好感谢老师我才行吧——哈！”
一方通行和赤红女孩几乎要蹦出音爆般，冲突在废弃的房区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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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趴在附近一栋废弃大楼的楼顶上，撑着脸无语地看着下面两个玩儿得很high的安琪和白发少年。
“说好的找看起来应该了解些这城市的深层次情报，处理起来也没问题的家伙呢？看起来是懂一些，可你们怎么就玩儿起来了？”
刚来到陌生的世界就似乎撞见了不得了的事情，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如果不是运气太那啥，估计就是这种实验其实每天都在进行，说不定每天还不止一次。
“哎呀！”冲击和爆炸突然波及了向日葵所在大楼的一层，看起来距离很远，可连续几击让大楼摇摇欲坠。
“这里看来不能过夜啊……”向日葵嘟哝着飞到另一栋楼房的楼顶上，“安琪玩儿high了也没办法，那个自称‘最强’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亚子，估计只是个随便差遣的兵器角色吧，我就从这方面下手好了。”
向日葵拿出手中如同一沓扑克牌的银行卡，这些都是在那个战斗场所附近和同类的地方发现的。
说到撒落银行卡的作用，确实能吸引眼球又不至于让钱财被拿走，这是引诱路人去目击那个杀人现场啊。
不过，让路人目击那个杀人现场的目的先不说，向日葵在圣杯战争中没担当需要和表社会接触的角色，所以货币储存不多，有些还交给安琪了，得想办法先弄一笔才行。
比如——
“【物体定位[LocateObject]】。”向日葵抛出一个魔法卷轴，发动能够根据物品来确认其前一个主人所在位置的魔法。
“【传送[Teleportation]】。”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了很普通的公寓里。
“找到。果然是一般人啊，要是对大国的忍者做这种事，说不定我已经被坑了。不管做那种事的是什么人，是不是无聊一时兴起的喽啰，有没有城市另一面的情报，能不能安全套出方便控制的大人物。从这里总能捞点好处吧。哦，有茶。”
向日葵很不客气地坐到了茶几前拿起茶就喝。
若是普通人绝对要喊出来，或者大惊小怪一番，可看起来是屋主的人，明明一副刚洗完澡的样子从内间走出来，却短时间一言不发地看着向日葵。
“大半夜擅闯民宅有何贵干？”她语气毫无波动地问。
向日葵打量了她一番，乌黑的短发，一副扑克脸，除了冷静异常没啥特点了，大小大概是高中生这样？
“哦，我想向你咨询一下你到处乱丢的这些卡的密码，没有密码的话，就算你随便白送我也花不出去，不是吗？”向日葵将一沓银行卡在手中一耍变成了扇子形状，在手中扇了扇。
“全部都是123456，没改过了。”
“谁知道默认密码啊……”向日葵手中茶杯一歪，还好已经喝完了，她放下茶杯，用通讯魔法通知那个在ATM机前有点忙的分身去试试…………
（待续）
第十三章 在一方通行家里说晚安
向日葵一边让自己的分身去试着取钱，一边继续和屋主说：“这座城市，好像并不像表面那样安全啊？”
“也就是说你看到实验的现场了吧？”屋主很自然而然地坐到向日葵旁边，说。
“嗯，确实……等等，”向日葵怔了一下，盯着屋主的眼神凌厉起来，“对话是不是太顺利了？”
“嗯，没错，”屋主拍了拍向日葵，“因为那杯茶我下了药，所以你会在十秒内倒下，于是，就算该诉你也毫无意义。”
“要胡扯有点依据行不？”向日葵伸出手指在屋主的手心中点了一下，“给我下药的不是你拍我那只手里的针吗？这么淡的麻醉剂怎么行？再浓十倍吧？”
“原来如此，你不纯粹是为了银行卡密码这点，我已经了解了，是实验相关者吗？”
“这也不对啦。”
……………………………………………………
实验结束十五分钟四十二秒后——
街边的自动售货机中滚出了两罐黑咖啡和一罐菊花茶。
安琪将菊花茶塞进宽大的袖子里，打开黑咖啡“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对一方通行爽气地说：“你也喜欢黑咖啡吗？还真巧。”
“哼，无聊。”一方通行将易拉罐揣进兜里就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刚才我好想说过想要咨询一些问题来着？”
“那种事情我才不知道啊，想了解学园都市更多的黑暗去找那群研究员背后的高层去。”
“因为在陌生的地方惹出乱子会让事情变得麻烦，所以我拒绝。”安琪眼珠转了下，又看起来十分不要脸地笑笑了，“嘻嘻哈哈哈哈，但你说的没错，所以你带我去吧……再说我也没地方过夜，把我弄得破破烂烂脏脏兮兮，负起责任啊，哈哈哈哈。”
她身上破破烂烂脏脏兮兮是真的，她可没有一方通行方便的能力连即将附着身体的灰尘和碎末都给反射弹开。
安琪也没指望一方通行会给她到他家过夜，只是拐弯抹角催他赶快把她推到你后面的大人物那里。
一方通行一言不发滑步向前走。
安琪之后也一言不发走着高频步伐跟在后面。
从大马路走入小路，进而穿过多条阴暗的小巷，来到了周围全被高楼大厦密密麻麻包围的小楼前。
“哎呀，很有秘密基地的感觉？带我来这种地方吗？哈哈。”安琪乐道。
“你，小学生还是初中生啊？”一方通行准备上楼的时候，忽然开口问话。
“……嗯。”安琪注意到自己确实比看起来在那个年龄段也算瘦小的一方通行更矮——比之前看见的御坂妹妹还要矮，便保持笑容耸了耸肩，“我只毕业过一次。之后就过除了战斗几乎无事可做的生活了。”
“切。”一方通行走上了楼梯。
感知着小楼内各个屋内状况的安琪才发现事实让自己失望：“不会吧不会吧，哈哈哈，自称‘最强’还准备进阶‘无敌’的少年居然住这种和贫民窟一样的房子。难道你是给当做兵器培养的吗？”
“难道你是吗？”
“嘛，一直以来都是。不过我不是这座城市的人呐，不知哪个无聊的家伙用空间能力把我丢到这城市就放着不管了。”
“切。”一方通行最终打开自己房间的电子锁走了进去。
“真的回家了？本以为你会去一个像是研究所的地方啊……可你这样真的不用去好好检查下身体吗？”
“哼。”一方通行往沙发上一躺，就怎么叫都没动静了。
“总体算是打败他的对象还在他面前，就睡得这么死了？看起来至少有正常的生活节奏，人类运动完就睡的话，中间不该有个洗澡环节吗？没上床是因为没洗澡吗？”安琪试着呼唤几声，还用手拍了几下，发现他的反射能力竟然加强了，原本能轻易打中他的一般攻击，有些看来不会起作用了。
反射原理不明，但安琪至少摸清了此人能够区分是否带有攻击性质和日常生活是否必须接收的东西，前者全会自动反射，后者则不一定，现在睡觉后因为需要接收的东西大大减少，所以他的反射防御层反而大大加强了——估计把【尾兽玉】直接拍他脸上都叫不醒吧？
不，如果爆炸瞬间将空气都给排开的话，接收不到空气的他可能会给憋醒，在窒息前主动操控空气流动吧？
就算大喊，声音也会给反射回来，安琪索性蹲在沙发前，看着一方通行的睡脸。虽然不知很明白，但和立场和现状毫无关系——她总感觉这白发少年有点可爱，看得很顺眼。为什么呢？
……………………………………………………
“Who……找你的，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吗？”布束砥信将正在通话中的电话放在向日葵脸前摇了摇。
“找我？莫西～”向日葵向日葵放下花了一夜强行拿过来浏览一番的厚厚一本《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存底，拿过电话听了一会儿，回复道，“这样，就行了吗？哦，吃完早餐就去。”
“果然这城市的监控不是一般的强呢，我是哪个阶段受到注意的呢？”向日葵放下电话问。
“你自己去问。还有，我这里不是饭店，你自己出去吃。”
“是是，这是你家茶包的钱和我留宿的前。”向日葵将纸币放在桌上似乎有点嘲讽意味，因为那是昨夜用布束散布的银行卡中取出的钱。
“听你的说法，我感觉若不论把我带到这座城市的幕后是谁，我都有办法找个好工作。再见了。”
说完，向日葵就起身走出玄关，从外面合上了防盗门。
布束心中叹了口气，本以为那个实验被发现的话，能对克隆的御坂妹妹境遇有什么改观的。不过从昨晚她翻阅《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存底和得知《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露出的反应看，那是一个会自己克隆自己拿来当实验体、就算从长相到DNA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因为某些研究和实验而在自己面前活生生哀嚎着分解掉都不会有一丝动摇的人吧，甚至实际已经做到习以为常了。
（待续）
第十四章 该倒吊终究还是会倒吊的
布束砥信不明白，哪里在做着什么计划，将这种人带入学园都市？不过这就不是布束打算干涉的事情了，她也没这能力。而协助了克隆人计划的她本来就没有从设法拯救克隆人生命中获得慰藉和救赎的资格。
数分钟后——
向日葵见到的是一个暗红双马尾，敞开外套露出裹胸布的……学生？
这里到底是什么年代啊？还有人会用裹胸布的吗？
“理事长要见你。”自称“领路人”的她是这么说的。
“带路吗？就这么走？”
“马上就到。”对方说完，向日葵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空间拉扯感，眼前的景色陡然一变。
遍布管道的幽暗空间中，有一个巨大的透明培养槽一样的东西，盛满了暖色的荧光液体，里面还悬浮着一个人。
向日葵一时瞪大了眼。
尽管做过很多实验的她看惯了这种东西，对方拥有留到脚踝的银色长发加上特有的中性美，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数得上特征的东西，既像男性又像女性，既像大人又像小孩，既像圣人又像囚犯。
这都不值得瞪眼，让向日葵疑惑的是，这个人，是倒吊的，这确实是人类没错，人类长时间倒吊脑袋不充血的吗？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所在的空间发出完全没有感情，十分好听却充满机械感的声音，“让你们出现在此的，是我最大的敌人。”
“…………”
“而你，昨夜施展的魔法，构造和我的一位相识的一种魔法，很像。”
“要是那个相识不是你的敌人就好了呢？不过我的魔法也只是学来的而已。”向日葵说着，暗道这个世界也有使用位阶魔法的存在吗，不知是敌是友姑且先表达了撇开关系的宣言。
“于是，这座城市对我的态度呢？要是我能离开未必不是好事一桩。”向日葵再次表示不打算参和这位理事长和那敌人之间的事情。
“我所希望的是——事情明朗之前，你们在这里，什么也不要做。”理事长也打出一个直球。
“软禁的意思吗？”向日葵倒是不担心软禁，她已经在【伪天之御中】里留下备用身体了，安琪也是一个结印就能召唤到身前。
“在这座城市里生活半年，不参与任何科学侧与魔法侧的冲突和国家之间的冲突，这是我的个人请求。”理事长说。
向日葵眯起眼暗道：“居然说……请求，还真是客气，还是说那个不上不下的‘最强’形同被打败，让这边有了交涉筹码呢？”
“要是城市里的纷争打扰了我们的生活呢？”向日葵问道。因为各种理由麻烦上身的可能性大大存在，如果有更好的情报源就好了，可因此惹上更麻烦的事情就敬而不敏了。
“只要不是你们主动介入迫害学园都市的学生即可。就这些了。”
“那，生活来源和住所呢？”这些都是向日葵有信心在了解学园都市表世界现状后自己能够找到的东西，但还是要看看对方有没有利用自己和做交易的打算，也就是警惕她自行定义的学园都市里世界。
“会给你们一个学生身份，其他的在大前提下自由处置。”
“就是说不去上课和考试也无所谓咯。”向日葵可不想和一群真孩子过家家。
“是否尽表身份的义务对自己进行伪装，是你们的自由。”理事长说。
“那，似乎一不小心闯入了你们那个杀死两万只克隆史莱姆来升级到Level6的实验，我们低个头道歉当做没发生可以吗？”向日葵接着问，然后提了一句意见，“不过，恕我直言，虽然不清楚这个计划是怎么定的，但御坂妹妹的强度我姑且看过了，实在不觉得一方通行杀死两万个那程度的电鳗能够升级哟，还是说这也是个烟雾弹……失礼了，我不该多嘴。”余光瞥了一下领路人。
“额……如果有个可以不愁束手束脚又清闲的身份，”向日葵摸着脑袋，边说边观察理事长的样子，这表情压根一点变化都没有，什么也参考不了啊，那干脆变成开玩笑语气好了——
“哦，比如暗部组织什么的？有没有安全又无需干活的闲职拿啊？”
毕竟嘛，只有表世界身份的话，一不小心撞见刚才那种事情，若没点关系不会变的很麻烦吗？按理来说，遇见那种实验现场就算杀人灭口都是正常的，之所以没事，向日葵觉得是自己一直给监视着直到这位理事长做出判断为止。
向日葵并不了解学园都市的暗部组织，连有无都无法确认，但她知道火影的暗部，并且觉得空气都漂浮很像监视装置东西的地方，应该有那样的组织。但向日葵的语调怎么听都是在开玩笑。
“哈，开玩笑啦。”担心不够的向日葵还补了一句。
一旁的双马尾裹胸布女没有特别的反应，看来是局内人或知情人无误，能当领路人必然是这类人吧？
“那个计划你不必在意。”理事长只说了这一句。
“也是呢。”任谁看了向日葵围观那战斗的样子，都不会觉得向日葵对那些克隆人抱有同情，如果她对实验干涉，那一定是为了钱和技术。
“还有什么要交代吗？”她想要将此当做离开这里的话语。
“ID和证件十分钟内送到。”理事长也最后说。
“那我走咯。”向日葵转身便消失了，留下那一时间愣神的领路人。
领路人似乎忍着呕吐一样后一步发动空间能力离开后，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似乎带有电音的声音。
“没有为此修正‘计划’的打算？要知道，这两位可真是因为那些存在才出现在此的。”
“‘计划’不容意外。”理事长口中的“计划”是非常缜密的，事实上他以随时都会失败为考虑，“计划”中支线无数，遭遇怎样的变故走向岔道都能绕回正轨。
但再怎么详细缜密的计划，对于整个网络一般的前进道路前，也经不起从网络外横插的一刀。
（待续）
第十五章 幻想杀手的不幸之触
亚雷斯塔认为，被那些存在丢在这里的安琪和向日葵，显然不是打算加入博弈的棋手，但作为棋子，因为体积过大可能占两三个格子又太容易失衡了。那么事情就简单了，下棋抓取棋子时，尽可能不让大号棋子摆进棋盘。
当然，就算是尺寸不合适的棋子，也需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所料的棋子。如果是那个他百年前到现在都记忆犹新的存在的同类物，那就好办了。
“这个感觉！”已经重新来到学园都市大街上的向日葵睁大了珊瑚色的眼睛。
感觉到了，克劳恩皮丝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居然自己刚刚“落难”就来救她们了？怎么可能，克劳恩皮丝有这么体贴的吗？
不，是这个世界和她的故乡发生了什么关联，出了什么异变，专门连接到这个世界与异变有关的时间点了吧？
可是，有微弱的灵魂连线，主动联络却只有相应的剧情情报的发送，除此之外要求尽可能不要让剧情走偏，没有告知任何行动目的，果然在这个充满监视的地方不方便活动吗？亦或是将意识代入了某个人导致力量浪不起来呢？
总之，稍微安心了一点点。
“可是啊，真麻烦。”刚刚到指定地点从西装革履墨镜打扮的男子手里领到ID和证件以及手机的向日葵，却靠在清晨还未开张的店门前，笑眯眯地想着。
因为她被一群不良青年飞仔给围住了，似乎上学时间，可开始三三两两从这条不宽阔的街道路过的各种学校制服的男男女女，看了一眼这边就低下头匆匆走过了。
现在向日葵能做的，就是摆出一副如他们所愿的轻浮少女和他们笑眯眯地对话，因为担心做出攻击行为（包括幻术）会不会引发治安问题。
这时，一个看起来十分匆忙奔跑仿佛即将迟到的刺猬头少年，就这么冲进了飞仔的圈子里，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你谁啊？！”向日葵下意识就将手高速一缩，洋装宽大的袖子一阵摆动，碰到了那只打算抓住自己手腕的右手。
向日葵感到一阵被击溃似的波动，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碎片了。
衣服上所有的术式和能量被一瞬间全部抹除了。糟糕！
向日葵的身体并不是一般的肉体，而是靠术式和MP物质化形成的实体，要是那股抹除力量对这个也有效的话——
难道前脚刚安抚，后脚学园都市就要灭口了？
向日葵一阵恐惧，“咿呀”的一声尖叫后退一步，为避开那只下意识还想拉自己的手，慌乱中直接坐倒在地上。
不行，需要防护，没有任何特殊性能，只需要挡住一只手的防护！
对了，不是有很多吗？向日葵顺势滚到一个飞仔身后，双手揪住他将他拉到自己和刺猬头少年之间，探出小半个脑袋，警觉地观察这个也许能够秒杀自己的“刺客”。
这下，飞仔们被点燃了。
“我靠！这家伙不是吧，竟然撕碎了女生的衣服？”
“可恶，明明我都不敢做这样的事！”
“咻！这货也太大胆了吧？”
“居然做了我梦寐以求真是羡……不，居然做了如此可恶的事情！”
“揍他！”
“对，揍他！这次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护花使者了！”
“可是……这可是让女生衣服瞬间爆裂的能力，不会是很强的能力者吧？”
“怕什么？我们人多！一起上他！”
“对，打扁他！”
不仅是飞仔们磨拳嚯嚯，路人也议论起来。
“喂喂，那个男生用能力撕掉了女生的衣服！”
“流氓啊！”
“快，快叫风纪委员和警备员！”
在路人和飞仔两大集团的联合压迫下，刺猬头少年高喊着“误会啊！不幸啊！”慌里慌张地逃走了，后面还有一群“正义使者”在追。
而真正的好心人和留下的飞仔却发现，那个前一刻还“可怜楚楚”缩在某人背后的走光小妹妹，人也跟着不见了。
“呼，呼……”隐身后重新恢复了洋装的向日葵喘着粗气，心中莫名其妙，“那个少年看起来是真的慌张啊，不是刺客？可那能力也太针对了，若是演技，也太夸张了吧？在去到指定住宅前先别解除隐身吧。”
虽说是隐身状态，但并不是让自己的身体在物理学上让光线无障碍通过的完全透明，不代表向日葵看不到自己和自己的随身物，她边走边用自己的终端查看自己的ID信息。
“还做得挺详细啊，如果这么快就刺杀应该没必要，毕竟就算让我放松警惕也不能看这么快……还是说想到我可能这么想才这么做的？”
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她索性走进一个电话亭，做了点手脚，将蓝宝石魔杖的USB端口接了上去。
“哪个世界的端口都长这样还真是帮大忙了。”
六分钟后——
“真的假的啊？就算是保密等级A级以上的信息，那个少年……上条当麻也只是个打架比不良厉害一点的普通学生。都差点秒杀了我，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名字的罗马音拼读不是‘神净讨魔’这么吊炸天的名字吗？还是说这是让我安分点不然给我好看的下马威呢……切，被发现了吗。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扮演学生安分点吧。”
觉察对面的骇客绝不简单的向日葵果断拔掉接线原地发动传送魔法消失在了电话亭中。
片刻，手机又响了起来。
“诶！真是让妖精一刻不停手忙脚乱的城市啊！这，这……这种看起来科技树完全不同的手机要怎么操作啊？！”
向日葵轻轻各种捣鼓那个只有两根手指粗简直可以当钥匙扣的手机，还没弄出名堂，手机就自己接通了。
亚雷斯塔：“是我。”
向日葵：“这声音我刚记得……有补充的事？”
亚雷斯塔：“暗部『STUDY』交给你处置了，和统括理事会没有关系，地址和其他说明之后会发送到你的手机。”
向日葵：“诶？刚才开个玩笑你还来真的了？”
（待续）
第十六章 一方通行与安琪的良晨
克劳恩皮丝的剧情情报已经先一步发到了向日葵脑内，让她了解了这座城市和世界多几分的内幕。
向日葵不禁暗道，难道亚雷斯塔要将她也编入那个所谓“计划”吗？
亚雷斯塔这么说：“通过刚才，已经更多感受到你和我可爱可爱的敌人兼朋友的关联，能换来你们不帮助我的敌人对双方都好。”
向日葵眼珠转了转，克劳恩皮丝莫非已经和亚雷斯塔有矛盾和交易了？那样的话克劳恩皮丝没理由不直接来找她啊？
向日葵眼珠转了转，只能圆滑地回答道：“我知道了，会酌情处理的。”
暂时继续安分安分听听话，看看情况好了。
……………………………………………………
“拿去！”一方通行随手将刚刚付过账购物的包装袋丢给安琪。
“真的假的啊？”安琪跳着眉毛打开包装。
如店招牌一样，是衣服。
“当做赔偿吗？式样不一样呢。”安琪摊开服装翻过来翻过去看了看。
她身上破破烂烂的短浴衣是整件衣服向下直接长到遮住部分大腿的款式，而一方通行看起来只花了不到十秒随手拿的，上半身除了颜色不同，式样和浴衣没啥区别，袖子还宽了一圈，但下半身却是正常的裙装。
嗯，这是一种和服吧。
“要穿就穿。不穿拉倒，就这么披着碎布条走街上吧。”一方通行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安琪对和服倒没什么排斥的，以前也是她的日常装之一，她说：“不过看不出你还挺体贴啊？袖子够大和胳膊向下伸直能够到衣着下摆短的特点都保留着，哈哈哈哈哈。”
虽说听过男方送女方和服好像有求婚的意思，但安琪既不知道一方通行的性别，也不是喜欢拿这点吐槽的妖精。
“所谓‘赔偿’就是这么回事，满意了就滚吧。”一方通行是回忆昨晚战斗中后，安琪有从袖子和下摆内侧掏东西的迹象才花了不到十秒选的这套——因为是和战斗力有关的东西，所以大爷他有点不想就这么废了；不然他可能随便抓块布往人家身上一丢。
“可我们要去的不是同一个地方吗？还因为那件事你恶狠狠叫我来埋单，哈哈，忘了吗？如果一笔勾销我是很开心，但要去的还是一个地方吧？”
“啊？”一方通行转过头有点呆然又恶狠狠瞪了一样。
恶狠狠是惯用眼神和回忆起昨晚安琪的恶作剧；呆然则是他只是说句气话被当真了，因为配合实验让他根本不缺钱，所以根本不在意那程度的恶作剧造成的小钱损失让对方埋单；呆然的另一个理由则是安琪居然已经更衣完毕了。
“你，在这街边直接脱了？”
“是。”
“笨蛋吗？还是露出狂？”
“不被别人看见的方式要多少有多少。以昨晚我展现的速度，换个衣服会被一般人动态视觉发现？”
“切，随便你。”一方通行只是随便说几句打发一下却感觉对话进行不下去，干脆继续摆出恶狠狠的模样双手插在口袋里继续向今早上的目的地走去。
“欢迎光临，两位？”女服务员满脸僵硬笑容将入店的一男一女请入空桌。
安琪：“哈，这笑脸不用练吗？”
一方通行：“那是工读生。”
一方通行点的是小份的铁板烧BBQ料理，安琪看了眼价格，将钞票放在桌上，改说合要一份大一号的就行了。
“要……要情侣套餐，吗？”有些不熟练职业语气的服务员语气有点结巴。
在她看来某种意义上一方通行和安琪挺像的——眼神够凶。
但就算不是情侣，只要凑齐男女也不是不能点，和大份BBQ不同，情侣套餐是真的双份连在一起，尽管看似优惠——平均每克肉的单价降低了，但套餐净含量提升实际上更贵，让餐厅赚得还多点。
“哦，要吧。”安琪说。
“了解。”能多卖贵点的东西能让奖金提升，即使一次提成不多，但靠的就是每次点餐多推销几句的日积月累，服务员有点开心得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一方通行问。
“哦，因为那个分量足点嘛。这顿都是我付钱，不该设法在开支定额内多弄点肉吗？哈哈哈，谁叫今天早上你把自家冰箱弄翻了呢？”
“这怪你吧！”一方通行不爽起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压着重物就开能力掀飞了，谁料那是自家的冰箱。
冰箱被安琪接住完好无损，可里面准备留早上的熟食给翻腾得到处都是。这对从不备生食，从来都只在冰箱留外卖和速食的一方通行真的致命。
一方通行问安琪怎么在“反射”全开的情况下将冰箱放上去的，安琪的回答是轻轻从侧面将冰箱底部缓缓移向一方通行，在触碰的瞬间一“拉”就上去了。
这让一方通行警觉了不少，如果能做到这样，那要是安琪有杀心的话，号称抱着爆炸的核弹都能安然无恙的他已经死了。
“哈哈哈哈，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被冰箱压在身上一整夜都睡得如此安稳的人。不小心就玩儿到底了，哈哈哈哈。”
“你，见过其他的？”
“没见过，因为那个就是我——不过以前我在身上压着的是柜子和床。”
“哼，莫非你有受虐倾向啊？”一方通行用略带恶意的语气瞪眼道。
“曾有吧，不然总有些‘今天没好好把该做的份做完’的空虚感，嘻嘻哈哈哈哈。我的筋力你体验过的吧，没有在和酷刑一样的锻炼与治疗之间重复，是没机会达到这程度的，你的反射能力是很厉害，不过掌握好抽手的时机还是能把你打翻的。”
一方通行脑袋有点当机，为什么对方说这些事情都能够时刻笑得这么开心呢？他昨晚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反射层一度被借力打力了，睡觉时间更新了一部分公式，结果还是给让人家将冰箱放到了身上，虽然只要注意到就能改变矢量的操作方向将同类的攻击再度折返，但那是他清醒才能做到的事情，无法转变为被动技能。
（待续）
第十七章 初次心动的约会
一方通认为，他无法取胜安琪原因的重中之重，果然是那难以计算的火和风以及对方的身体性质，都和一方通行熟悉的知识差距很大，无法轻易操作其矢量。也只能承认一时间打不赢这家伙了。
同时，他又有点奇怪的不明感觉。尽管一起在这吃饭的直接原因是今早上因为恶作剧导致冰箱打翻，可就是因为眼前这家伙自己没能战胜，才能在这里面对面聊天吃饭。
他多久没感受过这感觉了呢？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那感觉消失的时候——获得能力后，和同学发生矛盾，打起来，对方主动揍过来，导致对方自己受伤了；因此对方得到同情，更多人帮对方，结果来群殴他的人全部受伤了；被惊动的老师来抓他，于是老师也受伤了，因出手有些重甚至骨折了……很快事情发展到他被大批持枪的警备包围，结果那些人身上一堆枪眼倒在血泊中；再后来终于演变成他被大批坦克和直升机隔着几公里形成包围圈，火力覆盖，对方就像为剿灭强大的恐怖组织的军队而行动——
那不是夸张的场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一度被无数的子弹、炮弹甚至导弹淹没，结果是军队损失惨重。
从头到尾，一方通行真的什么也没做，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人的行为，仅仅因为害怕遭到伤害而条件反射地挥舞着双臂开着“反射”层保护自己反射会伤到自己的一切而已——这可不是一般绕口令，是事实。对于一个小孩子理所当然的反应。
事情平息的方式不过是一方通行进了所谓特别班。和他说话的除了研究员、想从他身上获取利益的人，就是不知好歹想要挑战“最强”试试的小混混。别说好意，连一个平等对待交流的人都没有。
所以，他理解了，他动一动或心情不稳就会有人受伤，招来恶意，雪球越滚越大，说不定会毁灭一切。为此，他能做的就只有让自己表现得像冰一样，存在本身就很危险一样，这样就没人敢动他了，就不会有人因他受难了。确实，自从那个事件后数年来，除了找茬的小混混不再有人因他受伤，更让他相信自己所做是正确的。
什么？御坂妹妹呢？
他觉得克隆人开流水线生产很便宜，不算。
可是，现在这感觉又是什么呢？他竟然感觉自己坚持的待人处事信念动摇了，还有些欢喜的感觉。
为什么呢？因为有了能让自己用上全力战斗很过瘾的对手吗？
怎么可能是？这不是错觉，真的不可能。从未受过伤的一方通行已经发觉自己真的非常怕痛，连最多让小混混后仰的一懵拳结结实实揍在他脸上都足够让他大叫一下。
糟糕，这难道是——是心动的感觉？
一方通行发觉了事实，顾名思义，在安琪面前，思考了各种得不到答案的他一时间心烦意乱，导致心跳确实比面对小混混、研究员、御坂妹妹更容易加速。
打断思绪的是被放到桌上的巨大铁板，有点失策的是没料到牛排居然是大大一整块的。
“无聊，你什么时候滚啊？”一方通行问拿起了刀准备开肉的安琪。
“嗯……我是外来人啊，等上面弄好了住所和ID呗，哈哈哈。”
“切。”确实饿了的一方通行除了跟着拿起餐刀也没想出别的应对方式。
一方通行和安琪拿起并不锋利的餐刀在上面划来划去，结果便是因为各自不同的动作的力学原理导致牛排连带铁板一起动来动去，根本没办法好好把五分熟带红的肉弄下来。
然后，店员给两者接下来的行为吓坏了！
他们直接默契地各自抓起滚烫铁板的一侧，将其固定好，一方通行将铁板散发到空气的热量反射了回去，安琪也加了一点火，“刺啦”一下，大块瞬间全熟的牛排便扯成了两半。
“味道还真不错呢，是这城市风味还是这家店的风味呢？”正在吞咽的安琪随口一问。
“谁知道啊，反正我知道这些都是在仓库里放了不知多久的冷冻肉。”一方通行拆台道。
“……算了，反正味道不错就行了。”
“哼，无聊。”
过了一会儿，还在进食的安琪忽然放下刀将手放在太阳穴上，就像一个打手机的动作，但那里并没有手机。
“嗯……搞掂了？那我这边怎么办……算了算了，反正就是睡一觉吃一顿而已。”
一方通行意识到对方在用某种精神感应的能力，尽管没必要，但有些人会习惯性做出打手机的动作，或用手触摸感受到声音的部位。
通讯结束后，安琪吃得更快了。
“呐，一方通行，你能不能赢我先不论，既然你是这座城市‘最强’，那应该能更加自由生活吧？为什么会有屈从行为呢？”安琪话语有点不清，因为嘴里塞了肉。
“哈？本大爷何时屈从过谁了？”
“那不是吗？”安琪空闲的手指向昨夜御坂妹妹的死亡地点方向，“明明不想做，恶言恶语逼对方求饶不是吗？难道你真的相信杀死两万小电鳗就能无敌啊，那渔民早就无敌咯，哈哈哈哈哈。后面那句是刚编的笑话，来笑一下？嘻嘻哈哈哈。”
“完全不好笑！”
“哈哈，抱歉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没考虑过完全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吗？就算打怪真的能提升经验值，选自己喜欢的怪和经验不行吗？从你的住处来看，就觉得你的行动很拘束，完全不自由呢，那种像是被包围的构造绝不是刚好你那里的房子投资少这种理由。”
一方通行难得叹了口气，“我说啊……我怎么才算自由啊？难道该随便霸占个总理府宣称己有，去高档酒店吃饭踹开大门吃个霸王餐扬长而去？”
“额……你高兴就好，我就这意思而已，你想哪里去了？哈哈。”
“就这么打个比方而已。”一方通行把背靠到沙发背上，摊开手开始了罕见的“长篇大论”…………
（待续）
第十八章 火与雷的交替
一方通行对于安琪问他为何不用力量争取自由的疑问，感到十分不屑，他是这么说的——
“我要是这么做，肯定会有维护秩序的人来对抗我，然后被我一瞬间杀死，接着是更强的秩序维护者，或许是警察、军队，但越强的武装在我面前就全灭得越快。最后是不是会核弹满天飞？然后——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毁灭掉一切就过原始人生活？”
“哈哈哈哈，如果你愿意的话未尝不可呀。”安琪趴在桌上调戏起来。
一方通行当这句话是恶劣玩笑，接道：“滚！要过文明社会的像样生活，不管手握多强大的力量，哪怕是弹指间毁灭世界的力量，都必须向文明社会妥协。而且很遗憾，我的交际圈就这程度而已，能和我平等相处的人——一个都不存在。”
“是吗。”安琪的嘴停了一下，抬起头隔着天花板看着天空方向，“她们也是这种想法吗？虽然我不管怎么问她们都得到了妥协的话语，但解释得这么简单易懂你是第一个，这是科学的一部分吗？”
“要归类，得算哲学吧。”一方通行各方面学习成绩其实挺不错的，能靠单纯的大脑计算能力将一个朴素的改变方向能力做到这程度，没有学习天赋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让他在意，“她们？”之所以问，是看安琪的态度——所谓“她们”好像比安琪强？
安琪三下五除二清理掉了自己那一半，擦擦嘴起身说：“看来我这边找到住处了，差不多该告别咯。和你相处很有意思，对了——”
安琪趴在桌上，小声对一方通行说：“老是说我挺喜欢你的哟，虽然我不打算对你走的路指手画脚，可还是想提醒一下。宰了两万只电鳗就能成为无敌真的不靠谱哦。就算克隆人能当经验值，你这‘最强’的克隆不更有效？你看起来也不是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反而下不了手的人呢。事实上之前还有一个以其他名义开启电力系克隆人生产线的实验给叫停吧？难道你的实验不会是个想要开启电力系克隆人生产线或和此相关之计划的借口吗？”
“你说……什么？”
“叫停实验很简单吧？只要实验者不能实验就行了，其实我的……我同伴在和学园都市交涉的时候，已经碰上了三个能够打败甚至一不小心有可能秒杀我的存在（艾华斯、亚雷斯塔·克劳利、上条当麻），处理掉你不是轻轻松松吗？”
“哈哈，那还真想见识一下。再说你又没打倒本大爷。”
安琪翻了下红眸，心道自己认真了你已经没了好不，不过打中一方通行后收招的打法不知在对方有准备后还灵不灵，要用高火力完全强破他的能力，估计一个学区得移成盆地才行。设置个封闭结界燃尽氧气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嬉笑着继续说：“我已经提醒你了哦，因为感觉挺喜欢你才提醒你的，到时候翻车别怪我咯。再见。”
一方通行没有回话，当安琪转过身的时候，他却条件反射地前倾了一下。
怎么回事？竟然不想这么快就看不见她？难道——
一方通行好像回想起来了，他还没得到超能力时的感觉。安琪在他面前展现的，是不把他当做轻轻碰一下都会灾难般受伤的怪物的眼神和语气，还敢教训他。
“喂！”一方通行忍不住又开口了。
“还有事吗？”正要出门的安琪微微侧头。
“……你说过你是外来的吧？那，比你强的，还有多少？”末了，他只说出这句话。
“不知道，但和世界翘楚相比，我对我的力量自满不起来，哈哈，就这样，再见。”说完，安琪消失在了门口。
“这死小鬼。”一方通行撇了下嘴，牙齿摩擦几下，再次在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中抓起滚烫的铁板往嘴里倒了一大口肉。
那，她的警告到底相不相信呢？
“可恶。”他暗骂一声，好像不管实验最终目的是什么，他都找不到不继续下去的可能性，如果安琪是怕将来打不过他而骗人，就继续杀御坂妹妹按照原路走下去即可；若安琪说了实话，绝不甘心被耍的他就想要得知真相，也必须杀下去才能将真相逼出来。
“哼，反正是一群连正常对话都做不到的蛋白质人偶罢了，和这个一样，是我的营养而已。”一方通行使劲叉起撕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咀嚼起来。
过了一会儿，早餐还没吃完，他的手机却响了。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以他的人际关系谁会早餐时间给他打电话？
“啊？”一方通行一手将手机吊在耳边很随意地应了一声。
无聊，不过是告知昨晚的意外战斗对实验进度没有影响的通知，和不说有区别吗？还说上面交代不要随便找昨晚那家伙干架，实验途中加入过多其他战斗数据可能会对结果产生不可控的影响。
“一群下三滥。”一声不回答挂了电话的一方通行，这群人当他傻逼啊，总之一句话那家伙背景有各种理由不能得罪直说咋了？
对了，比起这件无聊的插曲事情，今天还有当务之急的麻烦——家里的冰箱里的东西状态可没法变回来，午餐就借故久违去一次学校然后食堂或小卖部解决就行了，晚餐和明日早餐怎么解决呢？看来今日的实验结束后，就需要…………
十三小时二十二分钟后——
来到了另一个场地进行实验的一方通行，挠着一头白发看着眼前混了一团人形蛋白质的大量金属垃圾烂摊子。不久前，这里还是堆满了集装箱，还停放着火车头的派车场。
“啊啊，搞砸了，因为昨晚打得过火，今天一不小心就闹得过大了啊，这么大片的烂摊子他们解决得了吗？又卷入无关的家伙的话…………”
或许这口是一方通行给自己毒奶了，一道天雷轰然劈在他身上。
“啊？怎么回事？”一方通行一脸懵逼得扭头看着那个和实验体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怒吼着朝自己跑了过来。
（待续）
第十九章 狂怒，一方通行VS御坂美琴
磁力牵引构成的铁砂龙卷风、磁力牵引的大量金属钢轨和碎片，和更加耀眼的蓝白色雷击，骤雨般落在一方通行身上。
实验怎么了？制作了高等的克隆体吗？没通知？难道，是原型的Level5御坂美琴？
可是，好无聊啊，他们真的都是同等Level5吗？一方通行没和别的Level5战斗过，但他本认为即使自己绝对不会输给那几位，但至少也能有些乐趣的。
但这是什么？要不是一方通行手下留情，把“反射”都偏移了角度，御坂美琴就被自己的攻击打穿了啊。
就这？
连原型都这样，当初研究员可是告诉他杀死一百多个御坂美琴就能进阶Level6的，这程度他随便用一点点实力瞬间就能杀死一大堆吧？杀两百个御坂美琴或许都不如和安琪战斗一次更能提升，难道安琪的提醒是真的？
总觉得实验变得越发索然无味了，心中却涌出了另一股无名之火，让一方通行有点烦躁。但比起这些还是解决下现实问题吧，对了，今晚还要补充下被安琪的恶作剧清空的冰箱内的东西，得去一趟超市或便利店了。
一方通行无视发狂不停攻击他的美琴，转身就走。
“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参加这种实验！”攻击停止，他身后传来了和实验体一样的声音，唯一的区别就是感情的波动特别强烈。
尽管一方通行没有告知实验无关者的义务，也姑且以恶党程度的礼貌进行了宣告——他要成为“无敌”。
于是，美琴当场几乎要爆炸了：“就因为这种理由，你就……就杀了她吗！”
美琴手中的硬币化作三倍音速的橙色光柱爆射向一方通行，几乎同时，橙色光柱便几乎擦着美琴身边打断了她身后的钢轨。
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的美琴几乎僵硬在了原地。
“嗯？你怎么僵住不动了？”一方通行疑惑了一瞬，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啊，是吗是吗，那是你的绝招？技穷了吗？”
心中那股无名的火焰再次燃起，啊，是这样啊。
“开什么玩笑！”一方通行猛踏地面，大量碎石和各种其他碎块朝美琴飞射而去。
美琴一惊，慌忙操纵铁砂凝结成墙壁抵挡的同时，转身就跑，带着恐惧逃跑。
一方通行瞬间跨过了这段空气，任何屏障和攻击都无法阻挡他的步伐，手掌伸向美琴的脖颈，看见那扭转过来的脑袋上的恐惧眼神，他抓取目标一变，揪住美琴的衣领将其摔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弱！”
“啊？”四脚朝天的美琴一时不明白他在说啥。
“你们凭什么这么弱！”一方通行怒吼着。
这个时间点，他想的不是自己一定要达成“无敌”，这一瞬他冒出了要是大家都有着安琪那种不怕接触他的力量，他不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伤害到别人的想法。
他抬起脚，一脚踏向美琴的胸膛。说不定和安琪刺激自己一样，给她点刺激，便能让她有些惊喜给自己看呢？
“啊啊啊啊啊！”出于求生的恐惧，美琴下意识大力挥出手臂。
“嘻。”触碰一瞬间，一方通行笑了一下，并不是嘲笑对方见识了“反射”还无脑攻击，而是这一瞬他竟然计算出这个超能力和筋力无关的少女，竟然打出了超过3200N的力，举重冠军都做不到，莫非是给刺激出了新招？果然危机才是提升的源泉啊。
但结果自然不会变，这超过3200N的力当场和反作用力一起双倍作用在了美琴身上，让美琴的手臂变成了“四节棍”。
不顾美琴的惨叫，一方通行咧嘴说道：“喂喂，好歹你也是Level5，虽然不怎么期待，可好歹多想想新花样给我找些乐子，至少让我大吃一惊一下，行不行啊？”
其他御坂妹妹很快赶来，以实验可能出错为名“劝架”，但一心想要刺激对方变得更强的一方通行，已经自动“反射”掉了那些声音，没人可以打扰他心血来潮强化其他Level5的实验。
“哗啦。”一阵今天上午见过的颜色挡住了一方通行盯着美琴的视线。
但一方通行已经踏出的脚可没收住，在美琴身上留下了一个凹陷。看着都觉得内脏要呕出来般的痛。
安琪的手慢了一拍，打在一方通行脸上，她的手瞬间扭到奇怪方向和弧度的同时，一方通行倒飞了出去。
“哎呀？你换‘反射’公式了？”安琪调侃着将手臂复原。
“啊？你怎么又来了？”一方通行揉着被一巴掌打得火辣辣的脸走回来，斜眼看向伸手拦住她的安琪。
“那可不是克隆人，看起来也没我这么强的样子，还是自然人，这样下去很不妙吧？不管是为了保密杀人灭口还是珍惜原型送到医院都难免出现各种问题，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你良心发现打算就这么让实验流产我是不在意啦。”安琪说。
“难道你和上面做了什么交易知道了这些？”
“只是必要时出手阻止一些失控事端的免费劳动者罢了，当然吃住还是有的。”
“嘁，”一方通行把手插回口袋里，对于打了一个“平手”看他眼神也正常的赤红少女，他还是能听一言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是逗逗她而已，她身上的伤都是自找的，和那些不识好歹随便来找本大爷麻烦的小混混受的伤没什么不同。那现在实验怎么办？这个状况。”
“嗯。”安琪蹲下身，伴随着又一次撕心裂肺的惨叫把美琴的几节手臂合上，将四根手指插进美琴嘴里，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咬着。
安琪咬一口就能恢复的漩涡体质依旧存在，咬她的人，连身体中央和要害开个大洞都能治愈，这程度的伤只要体内没混入异物，治好也不是难事，但由于打烂安琪的躯体会触发岩浆自动反击，所以必须控制咬手的力度。
安琪起身撩了撩下蹲低头弄散的红发，说：“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让她自己回去就行了，哈哈哈，反省后也该自知之明不直接来找你麻烦了吧。”
（待续）
第二十章 距死亡一步的噩梦
“哈哈哈，受了这差点死掉的教训，原型至少不会直接来打扰你生活了吧？”安琪撩着红发劝一方通行不必再管给他欺负得很惨的御坂美琴。
“哼，我想也是。”一方通行脚下摩擦着碎石，向实验场地外走去。
“嘻嘻，这么出色方便的能力，明明多少有一点给他带来死亡威胁的用法，居然弄成这样，几个回合攻击失败就原地傻掉了，弱小的家伙。”安琪也用瞧不起的眼神看了美琴一眼，转身跟上。
“但是，Level5就算是第三位都如此令本大爷失望啊，虽然是第一次和同级对战，可大部分都排在她后面的话，也没办法期待了啊。”一方通行说。
“是吗，要是让我用第三位的能力战斗，感觉和你战斗还是有些许胜算的哦，哈哈哈哈，单纯就是她太天真没特别研究过杀人的方法吧，虽然电击、铁砂和电磁炮火力都很强大，但感受不到杀的意志呢，嘻。”安琪笑道。
一方通行：“你，有多少人死在你手里了？”
安琪：“不知道，没兴趣去数这种事情。”
在美琴耳中，感觉两人聊天的声音渐渐远去，哪怕实际上业已治愈的伤口大都只留下幻痛，她也只能勉强抬起头，看着正在打扫现场的御坂妹妹和远去的两个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连妹妹们都离开了，她才咬牙站了起来，托着疲惫的步伐走向原本熟悉的街道，浑身脏兮兮地蜷缩在一个花坛角落，就像一个夜不归宿的不良少女。
可怕，太可怕了。那就是Level5第一位吗？那另一个竟然能将她的绝招都攻击无效的第一位单纯一巴掌打飞出去的又是什么人？在Level5中听都没听说过那样的能力。
然而，不管怎么样，能抱着那种态度聊那些事的人，一定都疯了。
到底怎么办？美琴无法原谅这种事情，想要做些什么，可面对一方通行完全没胜算，那么，力所能及的，只有…………
……………………………………………………
直到早晨，美琴就一直在街边花坛旁，双眼紧闭，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腿，蜷缩着身体坐着。一夜，她都在做着噩梦，被御坂妹的“冤魂”追着的噩梦，罪恶感，悔恨感，自责感让她的心定不下来。
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亦或昨晚实验场又一次发生不同往日的骚动引起的注意，布束砥信走过这里，看见了夜不归宿的“不良少女”——毕竟战斗造成一身一塌糊涂，真的很像不良少女。
布束在这之前其实因为其他事件和美琴见过面，本来收场就不怎么好看，因此她很不客气地挖苦了几句，但原本绝对会反讥的美琴完全没那心情，如布束所料地和她谈起了实验相关的问题，来回辩证几句，说不过高材生，只能嘀咕诡辩和参加实验的都是疯子。
布束是学园都市最优秀的高中之一——长点上机学园的三年级生。她是从小就在生物学精神医学领域崭露头角的天才少女，原“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研究员，在“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中担任“学习装置”的监修，是给御坂妹妹提供灌输知识和记忆技术以便快速形成战斗力参与实验的关键人员。实际上美琴把她也给骂进去了，但布束毫无反驳的意思。
感受到布束的后悔感情，美琴问：“你到处散发那些卡，是为了妨碍实验的进行吧。”
“是呢。”布束砥信很坦诚的承认了。
“为什么？你会保护不是人类、被制造出来的东西，为什么？”
布束坦言，她发现御坂妹能看到世界的美好，已经难以将克隆人当小白鼠了，反问美琴又是如何看待的。
“我不想把克隆什么的当人类看，但……把别人的DNA图谱用在这种无聊实验的家伙们，绝不想放过。”美琴起身准备离开，实验一直在进行，所以行动越快越好。
“一点也不坦率呢，参与计划的相关部门，超过二十了哦。你想一个人干吗？”布束淡淡警告道。
美琴走过布束身边，头也不回道：“你以为，我是谁？这是我用自己的手，播下的种子，我会处理的。”
“Although，算不上警告，姑且告诉你一个我也很意外的情况吧。”布束用近乎自言自语的声音接着说，“上上次实验结束后，有个对实验抱有和我过去的同僚同样态度的人来找上了我。之后她进入了学园都市的一个学习研究组织，向我发出了邀请，希望我去做同类实验的技术指导和监查。虽然目前我是没有回复的。”
“那是什么！告诉我！”美琴猛然回头。
“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想警告你一句，不要太将自己的力量当回事。”
“呵，那种心情我早就将它丢到垃圾桶让它自己哭去了。”美琴怎么会忘记昨晚差点被杀的感觉？不是形容，那从未感受过的伤害和剧痛，让她真心觉得一方通行会杀了她。
还有，那个竟然能拍中一方通行的究竟是什么人？既然阻止了一方通行还治好了她，就是说这种事情也不想闹大吧，学园都市七个超能力者一个离奇失踪或死亡绝对是不得了的事情，但有一方通行抑制者存在的话，也可以想象研究所会有相应的防备了，他们说不定觉得给她一次濒死教训能让她闭嘴？
以此为前提，破坏行动需要谨慎啊，既然对方不想将事情闹大，那岂不是告诉她，偷偷尽情破坏就没关系咯？
当晚，透过外部网络攻击，让大量研究所设备运转不正常自动损毁甚至爆炸，摧毁率达到七成，顺带用电击直接攻击了两个研究所，造成设备全毁。
接着，短短两日，“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设施就只剩下两处了。
顺带一说，理所当然这段时间一方通行并未中断杀妹行动，但自知无力的美琴也只能选择性无视了。
她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在接下来的一夜结束一切。
（待续）
第二十一章 芙兰达与皮丝一体同心
深夜，S制药公司脑神经应用分析所——
因为大量研究设施被袭击，自知今晚无法幸免的高层，正在匆忙组织人员转移重要设备和数据。
在通往研究设施主要楼层的通道上，堆满了各种各样可爱的布娃娃，一个身着黑衬衫白短裙黑丝和高跟皮鞋、蓬松金发碧眼的娇小女生正在滚来滚去。
“啊～啊，受不了报酬的诱惑自告奋勇地过来了，结果，要一直干等着，还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真是无聊啊——而且，要是入侵者去了另一边的话，也会像这样无聊地等着……结果也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就结束了。”她自言自语着。
她是学园都市暗部『ITEM』的正式成员芙兰达·塞维伦，这次被雇佣来保卫设施，没有学园都市的超能力，但玩得一手好炸弹，喜欢将炸弹装在布娃娃里。
暗部『ITEM』正式成员还有绢旗最爱、泷壶理后和领导人麦野沈利三人，其中麦野沈利更是和御坂美琴一样的Level5超能力者，其他两个是Level4大能力者，这个组合对付那个入侵者该是妥妥的吧？
麻烦的是剩下两个设施不知道美琴会去哪儿，所以兵分两路，然后芙兰达自己主动担了一处设施——为了更多报酬。
“喂，等着很无聊，你来和我聊聊吧？”芙兰达闭上眼睛，看似对着空气说道。
【无聊对现在的你很好啊，倒是为什么你会这么有自信，什么能力都没有去对付一个Level5的超能力者啊？】平行体附身于芙兰达的克劳恩皮丝在她的内心说道。
其实克劳恩皮丝随时能完全占有芙兰达，没这么做不过是她对芙兰达的待人处事方式颇有好感。
芙兰达对擅自“住进来”的克劳恩皮丝是无可奈何的，发现其随时能够接管其身体后，精神上连连下跪磕头表示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夺走她的一切就好。
这会儿，她听了克劳恩皮丝的话，抱紧伯娃娃一下坐了起来：“什么什么？我听说敌人是电力系能力者，Level5的话，就是第三位御坂美琴了？真的？！”
“不信？我都点过好些私密情报给你验证过了，也该相信我对学园都市一部分秘密和事件的了解程度了吧？”
“啊，嘛……麦野的话总没问题吧，还有她们帮忙，就算是第三位也不会是对手啊，那我就——”
心中的话没说完，一阵特殊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来了，来这边了！是我平日积德还是被记恨了啊？！”芙兰达有点小慌张。
此时克劳恩皮丝更有点小慌：她是和芙兰达精神契合度高而选择她来附体的，才不想用这种注定死亡的配角和有“主角光环”的御坂美琴打一架啊，明明已经利用剧情情报优势让贪功的芙兰达选择今晚美琴不会造访的研究设施了啊。
难道芙兰达命中注定和美琴一战？
芙兰达拿出手机，用手指滑动几下，在网上调出御坂美琴的照片——这是名人，照片好找，便摸着墙壁悄悄朝遭到入侵的大门通道走去。
看见一步三顾前进的便服女生，芙兰达目瞪口呆地在照片和真人之间来回扭头。
“不会吧，真的是啊？”芙兰达立刻关掉网页，准备打电话给麦野，然而，传来的竟然是无法接听的忙音。
“开玩笑吧？这里信号没问题啊，也嘱咐过随时保持联络，难道麦野被干掉了？”
当然，芙兰达对自己的性命是十分珍惜的，真的一点风险都不想冒，哪怕她十分贪图钱财和报酬。她面对Level5也敢于一战的底气，来自于她的长项是炸弹，不需要正面和对手露脸即可布置并引爆的炸弹比比皆是。而且，对手如果是高位能力者，往往会自大看轻常规武器，所以才更容易死于炸弹，无需芙兰达特别认真，过去死在芙兰达手中的能力者就有一定数量的。
这次就不计炸弹成本地战斗一次吧。赢了最好，要是打不过，大量爆炸的痕迹也证明她有好好工作了，都是上级不给她们确切情报才导致的失败。
就算对方真是自己难以对付的对手，芙兰达还有一个保命王牌——召唤代打。
抱着这种想法，芙兰达躲在暗处，看着美琴走路的腿碰上诡雷的绊线。
“轰！”各种爆炸淹没了美琴，爆炸引发的坍塌更是将那一带掩埋。
但是，美琴安然无恙。
“不会吧？电气系能力者的磁力能力我知道，到底怎么将一部分不含金属的砖石和陶瓷炸弹的弹片抵挡啊？”
【电力够强怎么样也无所谓吧？再说既然能抵挡金属，那能操纵金属作为盾牌也不奇怪吧？】
“那叫什么？好狡猾！”芙兰达一边抱怨，一边静悄悄往下一波炸弹陷阱区摸去。
没关系，这个设施能够前往储存数据和最关键设备的区域，只有两条路，另外一条得从另一边的地下兜大圈子，而且那条道除了为了防卫而拿到地图以及设施部分高层，其他人都不知道，而从这里继续前进则不需要几分钟，对方最好的选择依旧只能踩进她的陷阱。
【芙兰达，御坂美琴原路折返出去了哟。】
“诶？”
……………………………………………………
美琴在门口遇到了炸弹攻击，便立刻折返，准备从其他方向入侵。她运作磁力吸附在大楼外壁上，借此高速移动，便飞便思考着。
“在那边就遇到了防卫者，这边果然也没这么简单吗。”
在另一个研究设施，她遇到了和她匹敌的超能力者，还有其他两人，一个小学生一样的孩子，还有另一个脱力系高中女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给美琴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她毫不犹豫，掀起雷暴，毁了方圆数百米所有通讯设备，见对方竟然轻松抵挡和偏移了雷暴，更坚定了她不正面对抗的决心。
美琴已经被带有杀意的战斗打出心理阴影了，给一方通行打成毫不夸张感觉可能会死的记忆如鲠在喉。感到实验方之认真的她，现在她毫无正面对抗的胆量。
（待续）
第二十二章 真正的战斗，不是决斗
御坂美琴入侵大门的时候，用自己的能力探测过设施内部结构，正好，那座研究设施所需破坏的部分在楼顶。
于是，她直接更改策略，依旧借助磁力和建筑内必然存在的钢筋，甩掉追兵高速飞上楼顶，召唤落雷一招击破！为了防止被追击，还顺带毁掉了那里所有的车辆。
至于落雷制造的大范围停电给他人造成的麻烦……美琴为了逃避现实再次选择性忽略了。
可这边看来无法这么简单了，因为这边需要破坏的中心，在地下。
美琴在入侵前依旧谨慎用自己的能力确认过里面的结构，故技重施靠雷暴破坏了这一带对外通信的可能性。
遭到阻击立刻更改另一条道路，就算远一点，对能够借助建筑内金属结构进行磁悬浮高速移动的她，根本不算什么。
突然，一种特殊电信号被美琴侦测到，她忙发动磁力紧急刹车！
“轰！”前方发生爆炸，通道被掩埋。
“遥控炸弹？加上刚才那一次爆炸，这爆破产生的废墟总恰到好处。这里的防卫者是爆破专家吗，但遥控炸弹的信号记住了，下次再有同类炸弹我就能令其无效化。”
感觉是自己应该能对付的对手，美琴操纵钢筋挪开眼前的障碍，掀起两块含钢筋的地板当做浮游盾牌，继续沿着通道前进。
沿途，她看见了很多布娃娃，以及从伸出连接它们的胶带一样的痕迹。正疑惑这是什么，忽然有火光沿着胶带痕迹燃烧而来，布娃娃开始接连爆炸！
“难道！”
这不是两面盾牌能抵挡的数量，美琴最大限度激活磁力，在通道内高速紧急回避！
“哪个魂淡搞这种炸弹塞在玩偶里的恶趣味啊！”
很快，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温压炸弹吗！”美琴除了赶快脱离这人工制造的无氧区别无他法，来不及刹车撞上了墙壁。
“呼……呼，因为这对我的伤害太大，本不想用这招的。和她应付简直浪费时间和精力。”
美琴掏出一枚硬币，凝聚电力产生磁力，起手对准地面——
“轰轰轰轰！”硬币化作超电磁炮，橙色光柱在一层层地面上轰开大洞！
既然需要破坏的设施在地下，那没必要在这里陪你玩儿吧？难道你还在要保护的关键部分设置炸弹不成？
……………………………………………………
布束砥信作为“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重要研究员，有权力进出研究设施，她打算趁美琴和暗部战斗引起的混乱，进入中枢给御坂妹妹植入感情碎片程序。
因为御坂妹妹是完全相同的电气系能力者，她们散发的电磁波能构成计算力庞大的网络，“御坂网络”当然也能共享数据，要是看见她们对死亡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说不定会一方通行和一些研究员会对实验产生犹豫。虽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但终究要努力一下。
正在操作计算机的她，突然被反剪手臂按在键盘上。
“你是！”布束使劲回头，要将阻碍她的人映入眼帘。
“哎呀哎呀，眼看保卫任务已经不可能完成了啊，这个时机出现天上掉下的外快，结果，是我平日积德的缘故吧。”芙兰达押着布束，颇有些开心得说道。
她作为保卫人员，对人员出入有知情权，在不适合的地方出现不适合的人员，作为暗部有处分权，尤其是目击那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操作程序后。
这样的人，只要确认其行为构成违反规则，若不击杀，暗部就可以拿去卖掉，被卖掉的研究员没有自由权，但生命应该有保证，毕竟这类人的能力都是香馍馍，可迎接他们的恐怕也是黑暗的悲剧人生吧。
“咿嘻嘻，保卫失败责任得一起承担，暗部评级下降不可避免吧，卖掉这个人的钱，应该能全部进入我的腰包吧。”
做这类事情，往往是芙兰达最为兴奋的时候，因为这一刻她确实能感到自己正在决定他人的命运，仿佛就是专门送给她的钱一样。
【要卖给我指定的买家哦。】
克劳恩皮丝在芙兰达内心默默提醒。
“诶……哦，只要价钱好就好。”芙兰达直到现在还嚣张开心的面庞一瞬间僵硬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转过身“威严满满”地命令暗部的下级马仔将人带走。
布束瞅准时机，趁人员交接一刻，一脚踹倒那个马仔，夺下了他腰间的手枪。突然一股爆炸的气浪将她冲倒在地。
“这么近的距离使用炸弹？！”
那是芙兰达的近战格斗专用小型炸弹，只有范围不足半米的冲击波伤害，但贴身爆炸依旧有重伤人体的威力。布束距离爆炸中心大约一尺，便没受到多大伤害。
不等布束从惊异恢复起身，芙兰达重重一脚踩在布束握枪的手上，弯下腰轻轻从带血的手中拿起那把枪，在手中把玩着。
“嘻嘻嘻嘻，学生仔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啊？可是啊，我可是暗部哟，要是连这程度都应付不了还怎么做任务呀。拜托你不要胡乱挣扎导致我不小心杀了你哦，你不在击杀名单上，杀掉你，我拿不到钱的。”
芙兰达一记手刀敲晕了布束，再次吩咐下级马仔将她带走。
“接下来，反正这里保不住了，要不要在这里布置几个炸弹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炸死御坂美琴呢？”送走马仔后，芙兰达看似自言自语了一句。
【多亏地下复杂啊，根据我的感知，距离美琴到达还有八分钟。】
“这次就谢谢啦，总之我就在这里准备些定时炸弹吧。”芙兰达正准备从裙底掏出新的布娃娃，就被克劳恩皮丝阻碍了——
【等等，我有一个办法想要试试。】
“哦，终于决定亲自出手了吗？结果，只要你出手，Level5解决起来不是轻轻松松？”芙兰达有点兴奋地手舞足蹈，因为精神连着，平行体的附身让她自身都体会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也感受到了克劳恩皮丝一部分力量——可惜克劳恩皮丝不会给她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