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8章：最纯净的灵，配上最凶的祭坛镇压
“万一没有你的保护，我是没法吸收这些万物之灵的？”顾千语问。
“对，这里条件太苛刻了，普通人只会被那暗光冲得灵魂惧灭，更别说是吸收底下的万物之灵了，主人你这次可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说到这生死玉又骄傲的笑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事，那样吞吞吐吐的干嘛？”顾千语皱起眉头。
“……”生死玉忽地沉默了，低声呢喃道：“因为，那样的话……你无疑是重走了一遍老路……”
她没听清，挑了挑眉，“你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都没说。”
这生死玉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顾千语不打算再理它，她现在很好奇这祭坛当初究竟是修缮在哪里的，于是对缘生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当初祭坛这里所修建的地方周围究竟都有什么吗？”
“当时……水神说祭坛要修缮在墓边，所以我们挑了这里最大、也是最好的墓，就是旁边那座山。”说完，缘生对着不远处那座烟雾缭绕的山轻轻示意了一眼，继续说道：“听说那是上千万年前，这片大陆之主的掌上明珠，他唯一的女儿，巫山神女所埋葬的地方。”
那就没错了。
水神的本意是叫他们找一个到处都充满凶气的墓地，那样可以增强这个祭坛的能力。
可他们居然却找了这么好的墓……
也难怪底下会有丝丝极为纯净的万物之灵溢出。
巫山神女。
顾千语听说过她的故事。
只听说她喜欢养、搜集一些珍稀的东西，医术超绝，还喜欢种一些药草和植物，只是她的死一直都是个谜，世人可能以为她只是个传说而已。
包括缘生身上的那个琉璃镜，那就是她的其中一个贴身宝贝，只是她为什么会放弃长生不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环着淼城的这些山都是巫山神女的地界，她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山中几乎没有一丝普通的杂草，当初这条江上全是荷花，甚至是她死后的那座山墓，都长满了各种珍稀的药草、灵芝……我们淼城就是这么发起来的。至于我身上的这个琉璃镜……就是我们城的人从她墓中找到的，它拒绝了一堆人，但唯独没有拒绝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缘生微微垂眸，看了眼胸口的琉璃镜。
“那你们破坏了她的墓没有？”顾千语问。
缘生猛然摇了摇头，“我们怎么可能会破坏！我们保护还来不及呢！当初有一个神秘人来了这里，把那座山封了，说是预料到前年后会有劫难，怕有人破坏她的墓，所以我们是一点都不敢动！”
就在这时，突然，眼前一个巨大的水麒麟冲过来，几乎要砸中顾千语与缘生。
顾千语轻轻把缘生一推，让他去岸上，随后自己往后走去，那水麒麟咬了个空，正要扭转头继续朝她咬来。
顾千语微眯双眸，用脚溅起一层水花，瞬间将它冲散。
水花后面，呈现出水神的脸。
第1459章：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大麻烦存在。
“回答我，你究竟是怎么吸收到万物之灵的？！”水神阴沉着脸问。
直觉告诉他，刚刚这女孩一定是在问缘生一些秘密之事。
这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顾千语冷笑一声，“如你所见，我体内确实是生出了万物之灵，但那又如何？这里就算有那东西，也差不多已经被我吸光了，你，是没机会再拥有了。”
说这话，也是故意刺激他。
这个败类最想要的东西，居然被她如此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
他一直不明白，那东西居然一直存在于他的水域，上千年都没被发现，要是现在告诉他其实就是那座鬼城，肯定气得半死。
但顾千语也不会嘲讽得太过，因为，他现在是自降境界，万一真惹怒了他，被他恢复之前的境界，那她是全然无法打得过的。
“没想到那东西……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被你获得，可怜我到现在都还一直想不通究竟是哪里生出的万物之灵……也许真是我眼瞎，运气不好吧。”水神深呼吸一口气，眼周充满了杀意，他何曾的嫉妒，何曾的愤怒。
毫无疑问，他这次双赢的计划是失败了。
简直是大失败！！
下一刻，他内心深处中便生出了邪恶的想法。
眼前这少女还小，压根就不懂什么叫真正的神识，她现在只不过是生出了点灵气而已，万一等真正凝结出神识，那就真的完了。趁她现在算是刚开始，还不强，不如就直接把她扼杀在摇篮里头！
水神转头看向江边的人们，发现他们都已然被眼前这有着绝世容颜的少女所惊呆住了，他皱起眉头，冷声说道：“大家可千万不要被这怪物的皮囊所迷惑住了！”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人们的心头上。
对呀，她可是屠杀了一整座城的怪物，害得他们蓝溪市到现在都还这样落后，如今还变出这幅美丽的皮囊来迷惑他们，她就是十恶不赦的化身！
“大家都看到了，就连这祭坛都无法彻底杀死她，这怪物实在是太强大了，凭借我一个人是没法消灭她的！”说到这，水神咬了咬牙。
“那……我们该怎么做？”人们一脸慌乱的问。
“她现在还想利用祭坛里的力量让自己更加强大，到时候可就谁都阻止不了了，我们可不能让她如愿！你们就开船去江面上，把那祭坛给破坏了！我来帮你们拖住这个怪物。”说完，水神朝着顾千语伸手，开始释放异能与她打斗起来。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人们越来越愤怒。
他们咬紧牙关，对着顾千语骂道：“你这个滥杀无辜的怪物！就该遭天谴！你就乖乖受死吧！”
他们一边骂着，一边急速的回头去找来船只，开始前往祭坛的方向。
“哦对了，大家千万要冷静下来，不要愤怒，不然那会成为增长怪物的祭品！！”水神回头补充道。
这怎么还能冷静得下来？
第1460章：你们的“神”，会保护你们？
水神想捣毁那祭坛，还不是怕生死玉吸收得越来越强，到时候他就再也无法拥有它了。
顾千语冷笑一声，对着水神嘲讽道：“没想到你作为一个堂堂‘水神’，居然也有害怕的事啊。”
水神刚想说话，反过来嘲讽她，“你……”
他话都还没说出口，突然，“啪”的一声，一个小花苞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回过头，看到是江边的缘生。
他虽然已经被雷击打得浑身无力，只剩下了几口气，但还是用仅剩的力气去尽可能的帮助顾千语。
顾千语朝他投去感谢的目光。
可水神却阴沉着脸，满眼愤怒，几乎都要抑制不住。
又是这个叛徒……
他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继续对着人们说道：“江边那个怪物的同党，他现在就是个纸老虎，没有什么能力了，你们是可以对付他的，那边就交给你们了，不要让他来妨碍我！”
人们望向他的神色无比恭敬，“一切都听您的！您叫我们怎么做，我们就这么做！”
“哦对了，你们千万要记住，那人狡猾得很，杀他之前，要先打碎他胸口的镜子。”水神提醒了一句。
人们没多想，只是阴沉的点了点头。
场面一下子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顾千语注意到，唯独有几个大学生没有下水。
是昨晚被她救的那几个。
他们手中拿着的……是她衣服的碎片，他们眼中神情各异，有担忧、也有震惊，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很快，其他人便划船来到了祭坛之上，他们望着与顾千语对打着的水神，满脸都是担忧。
“水神大人对付这么厉害的怪物，也不知道他吃得消吃不消……”
“他可是神，我们相信他就好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那怪物一定会被消灭掉的！”
顾千语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一口一个水神的，当真以为他是什么神了不成？！”
他们反驳：“你这怪物居然连神都敢瞧不起？”
“你们知道他底细吗？就因为他说自己是水神，你们真就信了？”顾千语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教训。
人们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依旧一脸憎恨的看着她，“……你别想扰乱我们的心！”
他们分成两拨人，一拨拿着利器去破坏祭坛，另一拨人朝着那几乎奄奄一息的缘生走去，对着他大骂：“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助纣为虐？！”
缘生深呼吸一口气，面对着这来势汹汹的人类，完全无话可说。
“根据水神大人说的，要先打碎他的镜子……”他们上下打量着他，在思考究竟该如何对付他，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会不会还有余力没使出来？”
“管他的，先上再说！就算打不过，还有水神大人保护呢！”
顾千语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水神’真的会保护你们？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压根就不把他们当人看。
她看向被重重包裹住的缘生。
“你还能撑得住吗？”她将话语传递到他的脑海中。
缘生没有回话。
看样子是凶多吉少。
——作者的话——
江江：今天请了假，没有去上班，一个人去了趟医院做体检。
然后……医生告诉我，要立即给我安排一个手术，当场直接办了住院手续。床位紧张，已经排到了8月份。（放心，没什么事）
一切都太突然。
其实，8月1号就是我生日，却迎来这样的消息……看来一切都要取消了。
今天因为这事，心情一直很忐忑，所以没写多少，等我调整好状态，隔段时间把其余的3章给你们补上。（坚决不断更）
话不多说，我希望你们也能保重好身体。
第1461章：释放真正的实力
看来缘生是凶多吉少了……
“专心点！”水神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势。
祭坛被破坏了无所谓，毕竟她也不是什么贪心的人，既然生死玉已经恢复了它最初的面貌，那便足够了。只是……缘生是淼城最后一个人，他要是死了，很多事都无从考究。
她这边正在和水神打得应接不暇，实在是无法顾及到他。
“主人，他为什么不恢复之前的境界？”生死玉疑惑的声音在脑海中显现。
顾千语直视着眼前和她打得有来有回的水神，轻轻摇着头，关于这个，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明明他只要恢复之前的境界，很快就能将她打败。
“唯一的原因……大概是这是有时间限制的！他肯定是暂时没办法恢复！”生死玉声音忽而变得兴奋起来。
它说的很有道理。
之前水神身上那股嚣张劲，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
他一定是觉得祭坛不可能出现意外，再加上想要在人类面前树立自己的形象，让他们崇拜他，所以才降低境界现身在他们面前。
在他眼里，顾千语死亡是必然的结果，可谁知到最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结果就是……导致他的计划大失败，就连自己降低的境界，都需要时间来恢复，就连自己亲近的奴隶，都已然反水，一切都成为了笑话。
顾千语停下了正在释放异能的手，她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更加轻蔑了一些，“那我就放心了。”
水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好似什么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似的，他皱起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不然我总担心你是在故意掩藏实力，让我不敢下手。”话已至此，顾千语周身开始爆发出一股更加浓烈的杀意。
江面上的雾看起来更加浓了一些。
人们刚想对眼前的缘生下手，看到这大雾肆起，立即就提高了警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敢下手了。
他们甚至都看不清对岸，以及身后与水神打斗着的水神，只听得见那惊天动地的声音，吓得他们开始原地颤抖。
“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落在了他们旁边的水面上。
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太好了！水神大人赢了！那怪物被打倒了！”他们暗暗惊呼，以为大仇得报。
可当他们看清楚被打飞的那人是谁时，空气中的惊呼声瞬间戛然截止。
那是……水神！！
紧接着，一个容貌绝美的少女，从雾中走出来，她的右眼发着妖异的红，手中还带着血，“滴答滴答”的落在江面上。
水神的胸口上全是血，他满头都是汗，站起身来时，明显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骨头在散发着哀鸣。
人们被吓得魂飞魄散。
毫无疑问，那少女手上的血是他的。
怎么会这样？
包括那奄奄一息的缘生，也没想到顾千语居然会取胜，他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发现她此刻的实力又比之前更加厉害了几分。
第1462章：滚开，否则我连你们一起杀
难道她刚出来那会儿也在隐藏实力？
“等等，他的伤口……”缘生注意到了水神身上的异样。
按理说，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恢复，而此刻却无论如何都恢复不了，仔细看才发现，他伤口有一丝丝的黑气。
“可恶……”水神摸着自己的胸口，眼中有着滔天的杀意。
他的皮肤也有些苍白，像是被吸收了不少的生命值。
顾千语甩了一下手上的鲜血，在这满是大雾的江面上，她逆着光，倒不像是地狱来的修罗，而是像极了神圣的杀戮天使。
“老实说，要不是我手上没有武器，我都不屑亲自用手来杀你。”她冷声说着。
每沾染一分奸人的血液，她的手上就会肮脏一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生命值了，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顾千语走到水神面前，冷冷的注视着他，什么神，也不过如此。
她还没让生死玉报告自己此刻的生命值，粗略估算，应该不会很低。
她不愿再多说，准备直接将他杀掉。
“等等！我有句话要说！”水神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神色有些慌张。
顾千语不打算听他的，趁着他现在自降境界，她只想干净利落的解决掉眼前这个大麻烦，否则后患无穷。
可就在这时，突然，“咻”的一声，密密麻麻的人挡在了她面前。
定睛一看，都是本来奉命去杀掉缘生的那几个人。
他们虽然怕她，几乎都要腿软，但是却死死护着那所谓的水神，眼中尽是惧意，“你想杀我们的神，就先冲着我们来！！！”
他们的声音无比颤抖，信念倒是挺强的。
“你们真的愿意为他死？”顾千语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当……当然！！！”他们誓死保护他。
顾千语停住了手。
她微眯双眸，对着那水神冷笑一声，“你仔细看看，被你视为蝼蚁、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类，现在为了救你，甚至都愿意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你在胡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说的这样……”他们死活不相信。
“我再说最后一次，滚开，否则我连你们一起杀。”顾千语淡淡的说着。
“不！你休想……”他们话都还没说完。
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伸出一个藤蔓，将他们捆住卷走了，甩到了江边的草地上。
藤蔓消失，尽头是那奄奄一息的缘生，他脸上的面具碎裂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片还挂在脸上。
“你……”人们一脸惊讶的望着他，实在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顾千语心里明白，缘生是淼城的名医，自然是济世为怀的，终究还是抛弃不掉内心的善良。
“那压根就不是什么神，你们不要被他骗了。”缘生望向有些颤抖的说着。
“你这妖怪的同党！千方百计想帮着她杀水神，你怎么还不死？！”他们将一些石头扔了过去。
紧接着，“啪啪”几声，坚硬的石头砸中了缘生的头。
瞬间献血四溢。
他们不懂，缘生这是在救他们。
第1463章：医者无法医心
顾千语轻“啧”一声，朝着那边的人类挥手，一阵凌冽的大风袭来，将他们吹倒在地。
她不管别的，正想继续动手，杀了这些惹人烦厌的人。
“别杀他们，别让这兰溪市……以后无人居住，彻底沦为废城。”缘生轻声说着，他咳出血，尽力捂住自己的额头，不让血继续往下流。
“去死吧！”那些人们红着眼，拿着利器朝着缘生奔去。
“我还不要动手吗？”顾千语朝他脑中传递话语。
他回答：“不用。”
“那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如果我的死能令他们醒悟过来……那也是值得的。”缘生轻声说着，他低头望着脚底下的鬼城，继续更咽的说道：“我没必要反抗，我要是真的死了，也可以去下界和她团聚……”
说到这，他拿出自己胸口的琉璃镜，望着这个与自己陪伴了上千年的宝贝，眼中闪烁着暗光，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
随后，他开始念咒语，开始与琉璃镜解除契约。
到时候，他就可以前往死后的世界了。
顾千语皱起眉头，不得不告诉他残酷的事实，“其实之前我忘了告诉你，她的灵魂究竟有没有去轮回都不一定，没准你去下界，找不到她，那不也是白死一趟吗？”
“不会白死的。”缘生抬头望向那被雾遮掩住的太阳，“当年，淼城病了，整座城都病了……”
如今，面前这些凶狠朝他本来的人们，又何尝不是病了？
是他们的心病了。
“医者无法医心，我早就是个该死之人……”他自嘲的笑了。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你自己保重。”顾千语轻声说着。
她不再去看缘生那边的状况。
只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利刃刺进肉里的声音。
他们睁着凶狠的眼，嘴里喊着：“去死……”
可当缘生的鲜血滴落在那些人的脸上，他们怔怔的抬起头。
几块面具碎片滑落，落在了草地上。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们的眼帘。
那一刻，他们满脸震惊，握着利刃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犹记得，他们兰溪市有个老弄堂，里面放着一些画卷，其中一幅画，赞颂的就是曾经在瘟疫中救助过无数人性命的淼城名医。
恍如隔世的面容，在这雾中显得是如此朦胧。
“好……好像……”他们连连后退，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见到的事实。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几个医生，他们来兰溪市，大多都是为了得到当初那个淼城名医的真传，可来到这之后，一直都没有什么线索，关于他的记载少之又少。
而如今……
看到眼前这张脸，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从缘生口袋中掉出来一些三角形的小符纸，这是他千年来一直不变的习惯，不管是药还是送人的小物品，都喜欢用这材质的符纸包好，因为它对人体有害，但对药材有益。
“你……你到底是谁？！！”他们愣住了，满脸颤抖的望着缘生。
第1464章：她，还是怪物吗？
“他就是你们记忆中那个人。”顾千语冷冷的斜视着这群人。
他们望着那些特殊材质的符纸，除了传说中的淼城名医缘生，没人会把这种对人体有害的符纸待在身边，他们瞬间明白了什么，红着眼问：“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反抗？”
缘生轻声开口：“如果我反抗的话，不就坐实了叛徒的名声吗？”
愚蠢的人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既然你不是叛徒……”
“那……她呢……？”他们一脸茫然的看向顾千语。
她，还是怪物吗？
缘生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那几个拿着几个碎片衣角的大学生，兴冲冲的朝着他们走去，“我们知道她是谁！！！”
顾千语不打算再去理会他们的事，她想先解决了那个水神。
转眼间，他已经不在了。
可恶，这群人还是给他制造了逃跑的机会。
不对，他还没跑。
她望向雾后面的地方。
那里是祭坛的方向。
祭坛那边还有另一拨人，是水神派去破坏祭坛的。
他们拿着利刃，死活撬不开这祭坛。
“刚刚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突然状况了？”他们小心翼翼的议论着。
“管他的呢，我们先完成手头的事再说……”
就在这时，水神的脸面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了他们一跳。
“怎么还没破坏这祭坛？”他站在旁边，一脸严肃地问。
“这祭坛坚硬得很，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不论我们怎么做……”他们一脸委屈的说着。
就在这时，他们注意到了水神胸口的伤，顿时大吃一惊，“水神大人，您……您被那怪物打伤了？！”
水神皱起眉头，“我不碍事，你们赶紧动手，否则被那怪物发现的话……”
他话刚说出口，突然，一双玉足落在了祭坛之上。
是顾千语。
她长发及腰，双目中尽是冷意。
“水神大人！！怪……怪物她来了！！！”人们大为所惊。
“我知道。”水神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下一秒，他便被踢飞，落在了远处的水面上。
看着水神被打成这样，他们张大着嘴巴，满脸都是震惊，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好遵从水神的命令，继续破坏眼前的祭坛。
如果这祭坛能救下来，顾千语绝对不会允许它被破坏。
她施展出刚从水神那边吸收来的水系异能，从水中凝聚出一大片浪花，打向祭坛上的人们。
“啊……！！”人们尖叫声连连，面对那袭来的浪，无助得像极了一群面对灾难时到处乱窜小动物。
可是浪花打到一半，还没接近他们时，她便让它停住了。
因为，她想起了缘生的话。
“好啊，连我的水系异能都给吸收了！暗系异能者真卑鄙！”祭坛后面，传来水神那愤怒的声音。
要知道，自然系的异能是无比难得的，普通人、就算是那些天赋异禀的天才，也至少得练个几年才能学会。
而她……居然瞬息之间就吸收过去了。
这就是暗系异能者的可怕。
殊不知，要不是一次只能吸收一个，他身上其他系的异能，也会被她全数吸走。
第1465章：威胁
“水神大人！您快走吧！我们可以帮您拖着这个怪物！！”祭坛上的人们小声对他招呼着。
他们担心他打不过。
“走？有什么好走的。让她再嚣张会儿，再过一会儿……呵。”水神冷声呢喃着，
现在他们的实力已经拉开了差距，而他依旧选择不走。
顾千语明白，他在等自己真实境界恢复，到时候不论是她、缘生，还是周围这些渺小的人类，都将成为他的手下亡魂。
想到这，她立即向他的方向冲去，扼住了他的喉咙。
“好快！！”人们大惊失色，几乎都没反应过来。
她不打算再吸收他的能力，此刻只想他死。
毕竟，水神活了那么久，一直以来身体里积攒的生命值与异能的强大，是她所吸不完的，她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暗系异能者，跨那么大境界吸收，已经很不错了。
“你以为你能杀了我？”水神微眯双眸，眼中尽是轻蔑与嘲讽。
顾千语不与他废话，“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可下一秒，眼前的水神便变成了一滩水，落在了江面上。
他没死，但刚刚她的手感很真实，绝对是受了伤，现在雾那么大，他躲不了多远。
她回头看了眼祭坛上的这些人。
接触到她目光的一刹那，他们浑身一颤，手中的利器都停在了半空，不敢再继续破坏那个祭坛。
“你们要是再破坏祭坛，希望到最后别后悔。”顾千语一脸神秘的说着。
他们被她眼中的阴沉所吓到了，“你……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你们当然可以这样理解。”顾千语没有反驳。
她不介意让这些人怕她。
她放眼四周，开始大四搜寻水神的位置……
缘生那边。
奄奄一息的缘生，跪坐在那，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底下的草地，周围围着一些人，他们眼中都有着愧疚，几乎都要给他跪下。
而他的琉璃镜，则是倒在他的脚边，上面散发着栩栩辉光，似乎在宣告世人它已经成为了无主之物。
“您……您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戴面具隐瞒自己？”他们懊悔不已的说着。
缘生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他微闭着双眸，似乎在回忆自己的前半生。
“你这样让我们如何是好……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救您了吗？”有些老者甚至都留下了泪。
这些人类，现在醒悟过来，是否太迟了些呢？
缘生依旧没有应他们的话，他只是对他们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经谅解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就在这时，他们没注意到，雾中有一团水渍，正在朝着他们这边极速接近。
他正是被顾千语打受伤的水神，他完美与这江面融成一体，想来顾千语应该不会注意到。
可恶……
要不是刚刚他自己燃烧了自己的心头血催出高阶异能，才化成一滩水从她手掌中逃脱，不然真可能会被她一手掐死。
对付这样的小辈，居然用得着燃烧自己的心头血……他越想越气愤。
第1466章：她是恶魔吗
水神也是无比懊悔，当初何必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树立形象，自降境界来自讨苦吃呢？
想到这，突然，他看到了眼前的缘生，顿时双眼放精光。
他看的当然不是他，而是他脚边的琉璃镜，
有了！赶紧抢到这琉璃镜，与它缔结生死契约，这样他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
“别哭丧了，这叛徒是死有余辜。”
随着一个轻蔑又严肃的声音响起，水神的身影开始慢慢凝聚在缘生身边。
人们大吃一惊，眼中还挂着泪。
缘生艰难的转头看向水神，发现他正面带狂热的望着他脚边的琉璃镜。
他想要伸手去拿，可四肢却早已瘫软无力，就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快！你们快把那镜子拿走，就算是破坏掉，也别让他得到！”缘生由于虚弱，声音很轻。
“您说什么？”人们似乎没听清他说的话。
缘生一个激动，半个身子往前倾，趴在了草地上，只剩下一双焦急的眼眸在无力的眨着。
水神轻蔑的笑了，“呵呵……”
他望着缘生，就像是看着一个垃圾，“放心，我不会杀你，你现在废成这样，还不值得我动手。”
说完，他不紧不慢的把地上的琉璃镜捡起来，笑得有些猖狂。
他心心念了那么久的宝贝，此刻却以这种形式落入他手中，也许，这就是因祸得福吧。
可就在他要滴出自己的血，和它缔结契约之时，却感受到了身后的寒冷与杀意，如此接近，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碎成上千个肉块。
“呲啦”一声，他感受到自己胸口处一凉。
低头一看，是一只细小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之前胸口本就有伤，一直就没法愈合，如今又是同样的位置，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所有的内脏，痛苦万分。
他机械式的转过头，看见的是顾千语那双冷眸，仿佛在她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没有将手拔出来，而是继续刺进去。
每往里一分，他嘴角的鲜血边流出一些，他的灵魂都已剧烈颤抖起来，被那疼痛侵蚀得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
她是恶魔吗？！
看到顾千语，缘生的神情瞬间变得安定下来。
太好了，她来了，这水神应该也不会再掀起什么波澜。
顾千语冷眸一挑，穿刺他胸膛的红手，猛地抓住他还没来得及缔结契约的琉璃镜，将它从他胸口的伤处狠狠的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血肉横飞。
旁边的人们却倍感不妙，在那一刻，他们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他们尊敬无比的神，居然被那少女一手穿刺胸膛，并且毫无人性的继续折磨着他，神居然也会流出鲜血，居然也会有血和肉，居然也会疼痛得颤抖……
望着面前这一幕，他们分辨不清，究竟谁才是正派，谁才是反派……
水神剧烈的晃了一下，他并没有因为疼痛而倒下，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黑气缠绕着，伤口更加扩大，几乎都能看到后背，十分的可怖。
第1467章：危言耸听
一股非比寻常的黑气缭绕在伤口上，那股阴冷的力量令他无法愈合……
顾千语召唤清澈的水，连带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与琉璃镜，冲洗得干干净净。
人们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切，吓得无法动弹，嘴里叨念着：“神……会死吗……”
“你们看到了没？这，就是你们助长的怪物……”水神一脸艰难的说着。
在这些渺小的人类眼里，他们自然是更相信水神，毕竟，面前这顾千语如此凌厉的攻击，明显不像好人。
他们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顾千语不去理会他们，她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治好缘生。
她赶紧过去将缘生扶起来，开始用生死玉打探他体内的状况。
“主人，他已经濒死了……”生死玉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应该能救吧？毕竟他的灵魂还好好的。”顾千语轻声问。
脑海中的生死玉点了点头，“嗯，我确实能救，而且，凭借我现在的强弱，能瞬息之间让他完好如初，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是那水神的奴隶，您忘了吗？除了他主人，我们谁也无法摘掉那层奴隶印记，除非他能有秦无间的天赋，依靠自己来冲破那印记，或者……除非你到达和水神一样的境界，不然……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亡。”生死玉的声音中充满了叹息。
看到顾千语神色凝重，似乎无法打破他在缘生身上种下的奴隶印记，水神轻蔑的笑了。
“可是那水神现在自降境界，已经和我差不多了，为什么不能？”顾千语皱起眉头。
“那是因为那是全盛时期的他种下的，您现在还差得远呢。”生死玉有些不忍的说着。
在这世界，本就是强者说了算。
弱者别说是救别人了，就连自己的死法都选择不了。
水神在心中偷笑了许久，他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继续朝着人们说道：
“你们看看，你们不杀叛徒，也没有破坏掉祭坛，导致这怪物力量逐渐增长，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了她了，她现在还在救自己同伙。等到他们恢复体力，，等到我死去，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们！！”
“缘……缘生大人……”他们一脸迷茫的看向一旁的缘生，想问问他一些事。
水神不会给他们交流的机会，他大声说道：“你们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不成？”
“就算他以前是救世济怀的医生又怎样？他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你们以为他为什么会活上千年？！普通人能活那么久吗？”
人们大吃一惊。
面对水神的污蔑，缘生无力去反驳。
顾千语冷冷望着这一切，不想跟他们废话。
根据生死玉所说，虽说她现在无法摘掉他的奴隶印记，但生死玉也可以慢慢治疗他，虽然时间会慢上不少，但好歹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好点了吗？”她轻声问。
缘生点了点头，他恢复了点力气，但身上依旧疼痛万分。
不行……这还是太慢了。
第1468章：你还要保护这些愚蠢的人吗
而那水神还在继续危言耸听：“还有，当年淼城灭亡，所有人都死了，为什么只活下来他一个人？你们仔细想想看就知道了！！”
人们开始低头沉思。
在他们眼里，水神说的也是事实，全城灭亡，只留下一个活口，并且还活了上千年，那这个人就是有问题但。
“水神大人，我们不懂，您的意思是……”他们一脸茫然的看向水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心里的事实。
“要不是千年前他和怪物达成了交易，又怎么可能会长生不死？前提就是，背叛淼城！！！”水神越说，语气越重。
“那……那他刚刚为什么不反抗，任由我们杀他？”人们继续茫然的问。
“那只是用来迷惑你们的假象，你们真以为他会死吗？他现在奄奄一息都是装出来的。”水神冷笑一声。
人类的心本就很脆弱，有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因为他们是弱者，不会以自己的思想来思考。
他们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那……那这一切都是骗我们的？”
“那是当然，你们看我身后那女人，你们觉得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水神问。
“……不像好人。”
“那不就是了么，缘生是站在她那边的，毫无疑问就是同一种人，这一点你们心里应该清楚的。”水神越说越虚弱。
他们怔怔的看向顾千语，一想起她刚才的冷血举动，到现在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这下，他们心里瞬间明了，神情也变得坚定了起来，“抱歉，都怪我们，那一时之间的犹豫，差点害了您……”
说完，他们走到了水神旁边，一脸心疼的打量着他。
顾千语就猜到他们会反水。
这些人本就劝不得，他们里里外外都病了，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点醒的。
缘生看到这一幕，只是轻叹一声。
他也预料到了这种后果。
人们再度望向缘生，已是满脸的愤恨，“亏我们之前还那么尊敬你，以为你都是被胁迫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你不配被挂在我们弄堂的墙上！！”
缘生缓缓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水神大人，您快告诉我们，究竟怎么样才能杀了他们！！”他们一脸阴沉的说着，“我们要为千年前的淼城报仇！”
“很简单，你们保护好我就行，等再过几分钟，我就可以恢复我之前的实力，替你们除害！！”水神满头大汗的说着。
“好！我们会誓死保护你的！！”说完，他们握着利刃，将水神围成一圈，神色无比决绝。
这卑鄙的水神，只会利用人们的善良。
“怎么样，你还要保护这些愚蠢的人类吗？”顾千语一边治疗着缘生，一边问他。
缘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此刻他脑海中回想起的，是千年前那抹水蓝色的身影。
……
“你为什么见死不救？怎么就这么冷血？你不再是我心目中那个善良的缘生哥哥了。”
“我不爱你了，你自己走吧……”
“你再劝我也没用的，我不会逃走的，我要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承担灾难……”
……
第1469章：几分钟，也够了
千年前，那抹蓝色的身影，带着一股决绝与冷意，就这样消失在了缘生的生命中，带走了他一辈子的思念，徒留下上千年的孤寂与懊悔。
“你喜欢善良……我便让你看到我的善良。”缘生一脸苦涩的呢喃着。
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着身旁的顾千语说了句：“不要杀他们，我会负责的。”
顾千语皱起眉头道：“你拿什么负责？想跟他们讲道理？别傻了，那群人是不可能听得进去的。”
“我让你脱离了性命之忧，你现在还留有一口气，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待着，我只需要几分钟就能把这群人解决了。”
说完，她便起身走向那被团团护住的水神。
“不，我是有办法的，你先别轻举妄动。”说完，缘生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你现在身子还没完全好，不能动，要是强行的话……到时候好不容易留下的那口气都不会再剩下。”顾千语一脸冷色的说着。
“没事，谢谢你了，有这口气也足够了。”说完，缘生开始虚弱的走着。
他没有走向那被人们团团保护围住的水神，而是走向雾中、水面上那座祭坛。
看着缘生怔怔的走掉，水神心中生出了一丝疑惑。
他不会是傻了吧？
顾千语以为他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可能早就已经失去了神智，她伸手挥起一个水牢，将水神与那些人们禁锢在内。
随后，她才跟了上去，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保护好我，别让任何人碰到我。”缘生一脸郑重的乞求着。
见他这样坚持，顾千语也不好说什么，她回头看了眼水牢里的水神，发现他们正在焦急的商量该如何打破这水壁，根据那水神表情的惊慌程度来看，留给缘生的时间，应该还算是富余。
她看着缘生的后背，轻声说道：“我只给你几分钟的时间，等时间一过，我就对那些人不客气了。”
缘生点了点头，“几分钟，也够了。”
看到他们的到来，正在破坏祭坛的人们大惊失色，差点从上头跌落下来。
顾千语如同拎小鸡一般，隔空提起他们的衣领，将他们扔向一边的草地。
他们被摔得生疼，但看样子这“怪物少女”好像并不想杀他们，于是开始在揣度她的用意，“难道是水神大人已经被打败了，所以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喽啰，觉得不值得动手了……？”
“不应该吧，那可是神！自古以来邪不压正，这怪物不可能打得过他的！”
“如果水神大人还活着，看到我们没有完成他的任务……应该会很失望。”
“那怪物压根就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能为水神大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没错，这怪物要是敢大开杀戒，把我们全部杀了，那也会引起帝都的注意，到时候帝都绝对会派厉害的异能者过来剿怪物！加油！”说到这，他们鼓起勇气，握紧了手中的利器，继续乘船去水面上破坏祭坛。
第1470章：紧要关头
见他们又气势汹汹的回来了，顾千语斜视着他们，满眼都是冷意，“要不是都瞎了眼跟错了人，倒也还算是衷心。”
见顾千语又抬起手，缘生慌了，对着她轻声示意，“别……”
“我知道，我自有分寸。”顾千语淡淡的说着。
她使用召唤系异能，召唤出几条藤蔓，将他们全部都捆了起来。
见状，缘生舒了一口气，随后他继续干自己的事。
他走到那祭坛中央，对着中间的圆盘单膝跪下，嘴里念叨着什么咒语。
与此同时，他的额头上，那奴隶印记上，开始闪烁着一个更加深层次的印记，越来越大，如同藤蔓一般蔓延至他的耳后。
顾千语被他的动作所吸引，直觉告诉她，这是一种很古老、几乎要被世人所遗忘的咒语……
在另一边。
被水牢关住的水神，满腹都是暴躁。
而且，居然还是和这些恶心的蝼蚁关在一起，拥挤得不行。
“水神大人，我们该怎么做？”他们一脸茫然的看向身后的水神。
“要想破坏这水牢，只能我自己来。”水神一脸阴沉的说着。
但是他现在受了伤，胸口那个大洞无法修补，附在上面的黑气一丝都没有祛除掉，他压根就没有力气破这水牢。
“那我们岂不是一点用场都派不上？”人们有些焦急。
水神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开始变得柔和了一些，“不，你们还是有些用场的。”
“只要是我们能派得上用场的，我们绝对义不容辞！”他们一脸认真的说着。
“好。”水神挑了挑眉，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年龄不大的女人身上，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女人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会被水神大人点名，她点了点头，乖乖的挤了过去。
水神上下打量着她，问：“多大了？”
“我……上个月刚过20岁生日，父母都在外面做生意，家里只剩下我一个。”她一脸羞涩的说着。
水神只注意到她的岁数，不想听她后面那些废话，“20岁……也还凑合。”
他一边低声呢喃，一边仔细打量着她，20岁的女人，皮肤却不是很光滑，还有常年晒太阳而累积的斑，不过倒也还唇红齿白，没什么关系。
可以将就一下。
看到水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她红了脸，扭扭捏捏的将手放在身后，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水神大人……您，想叫我做什么？”
“我事先说好，接下来也许会发生不可逆的后果，你们能答应吗？”水神一脸冷色的说着。
他们不明白他究竟要干什么。
只觉得是神提出来的要求，那必然是应该遵从。
“只要对您有帮助，能将这水牢破开，替我们除掉那怪物，那也是值得的！！”他们一脸认真的说着。
那女人也傻傻的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说道：“对对对，只要是能帮到您……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牺牲都可以的！”
她以为，水神是真看上了她。
第1471章：少女变成干尸
出于小女生的心理，那女人感受到了不可思议的悸动，心中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很好。”水神点了点头，随后抓住了那女人的肩膀，将她拉了过来，让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那女人的脸更加红了一些，浑身神经紧绷，她抬头望向水神，小心翼翼的说道：“就在这……吗？这么多人……”
水神不与她废话，他伸手抓住她的下颚，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就像是打量着一个物品，“还可以。”
那女人正想继续说话，突然间发现自己浑身无法动弹，她心中瞬间倍感不妙，但已经迟了。
下一刻，在水神与那女人身上开始发出一道淡蓝色的光，紧接着，旁边的人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们只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还带着那女人喉咙里痛苦的吟鸣声，很小很小，她似乎都没有力气大喊大叫。
过了一会儿，光散去，他们总算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顿时便傻了眼。
那水神扔掉了手中已成了干尸的女人，身上的伤口似乎好了大半。
那干尸……皮包骨，一双眼睛突兀在外，嘴巴大大的长着，看上去完全没个人样，要不是她的穿着，与头发上那跟红色的皮筋，人们都认不出来她就是之前那个少女……
她的嘴巴最后微微动了一下，就此断了气。
人们被吓惨了。
他们向后退，却无法后退。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妖法？
总之，实在是很难想象，这居然是水神的所作所为！！！
看着他们如此诧异，水神只是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会发生不可逆转转的后果，刚刚你们都答应过了的，包括她自己，能牺牲自己为我获得一点恢复的机会，倒也算是死得光荣。”
人们望着少女的尸体，苦涩的点了点头，不敢多说半句。
下一秒，水神站了起来，满眼都是怒气。
那水牢很快就被他破开了，他徒步走出，望向浓雾中央的顾千语与缘生，心生杀念。
原本需要十几分钟才能恢复的境界，吸收了一个女人的精血，现在他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了。
缘生还在念着咒语。
顾千语站在他边上，充当保护的职责，突然间，她感受到了身后的杀意。
转过头，迎面而来便是一个水刀，正要劈中缘生。
她用之前召唤出来的藤蔓去阻挡。
“你不是受伤了吗？”她一脸疑惑的望着水神。
水神冷笑一声，“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以为我是谁？”
他吃过的盐比他们走过的路都还要多得多，世上有的是办法恢复体力，有的是正道，有的是邪门歪道，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顾千语感受到有一个灵魂正在往她的生死玉里飘，正要成为她生命值的一部分。
朝那方向看去，发现是一个20岁的少女……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卑鄙。”她冷冷的骂着。
这水神恢复了不少的体力，攻击比之前还凌厉得多。
直觉告诉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第1472章：古老的咒语
顾千语转头看向旁边的缘生，催促道：“还没好吗？”
缘生还在继续念咒语，似乎不想分心。
他额头渗出了汗，念得也更加急了一些……
水神看见他脸上如藤蔓一样的印记，感到无比吃惊，“这……这是……！！！”
他似乎是知道缘生要干什么，于是愤怒的大骂一声：“明明只是一个废物！！！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说完，从旁边生出一根水做成的刺，刺向缘生的后背。
顾千语大吃一惊。
她如果现在腾出手去挡住那根水刺的话，那头顶的水刀就会劈下来。
“小心！”她喊道。
可还是来不及了。
那根水刺刺进了缘生的后背。
他的嘴角流出鲜血。
那水刺紧接着便化作了一滩水，连同着他的血一起流下来了……
可缘生并没有停止念咒语，额头的藤蔓印记也闪烁了几下，几乎要消失，他为了保住它，继续念。
“休想得逞！！！！”水神眼中有着滔天怒火。
江边的人们还在给那成了干尸的女人收尸，还没等他们悲伤结束，紧接着，周围那些少女全都感到一阵头晕炫目。
她们也开始不省人事，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上的精血朝着水神那边流去。
本来水神不打算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这招的，毕竟他还想获得渺小人类的跪拜与尊重，但此刻缘生要干那件事……他便不得不暴露，把周围这些少女全部都给吸收了，不再管那些人类的目光！
这招很费他的寿命，但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
不然他会死！！
“你没事吧？！”顾千语扶住缘生。
“没事……但是，水神他好像快恢复境界了。”说完，缘生艰难的回头望了一眼那升在半空中的水神。
半空中的水神浑身发生剧变。
他胸口的伤口瞬间愈合，黑气也随之飘散一空，神情中充满了压迫力。
空气中的压力瞬间增强了不少，滔天的杀意蔓延开来，所有人都为之颤栗。
望着这一切，缘生悲哀的叹息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的人类会因为承受不了他的杀意而死去。
至少在这一刻……
不管会不会成功，缘生用自己最后一口气，立即朝着江边的人们挥手，生出一种保护性的植物，护住了他们。
“你用自己最后一口气救他们，那你自己怎么办？！”顾千语皱起眉头。
“我本来就没想着活下来，你听着……我先把这个琉璃镜给你。”说完，缘生将带血的琉璃镜放到了她手里。
顾千语点了点头，正要将它收入怀中。
突然，那琉璃镜被水神给吸走了。
他将它握在手中，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冷笑一声，“这东西只能是我的，你这叛徒就乖乖去死吧。”
见状，缘生几乎又要吐血。
可是，现在情况很紧急！
“暂时先不管琉璃镜了，他短时间内也没法和它缔结契约。我的咒语还差一点，你再帮我撑几秒，让我把咒语念完，杀了他！”他一脸隐忍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