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徐衡问。
其实史安的身份不好辨认，毕竟史安的灵魂状态是他多年前肉身的模样，在这之后他已经借用过无数个将死之人的身躯。
想要发现一个和阮放长得不同的灵魂是阮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阮千雁能知道徐衡不觉得意外，她本身就很厉害，他就是好奇她什么时候知道的，现在挑破这一点是打算做什么。
史安那央求的表情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这么傻愣愣地望着千雁的位置。
见千雁双目冷淡瞥着徐衡的方向，徐衡对千雁也不是想的那样，史安终于察觉有点不对劲。
不等他先问，徐衡开口了：“史安，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帮不了你吗？你也帮我做事这么多年，你那些无伤大雅的要求，我哪次不是帮你做了？”
“这次不能帮你，是真的帮不了了。”徐衡语气中透着无奈，这是真的无奈，“那个坏事情的天师不算难对付，可眼前的阮千雁我对付不了。”
“什么？”史安满脸震惊，徐衡所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明白，加起来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大人，你的意思是什么？”
什么叫阮千雁能难对付？
在这些大人的眼里，阮千雁不就是个普通人吗？
阮千雁还是他养大的，就只是体质比较特殊，对这些大人的修炼有益处，怎么会难以对付呢？
史安想要将内心的这些话说出来，可感受到现场僵硬的氛围，不得不将话重新憋了回去。
徐衡是个爱开玩笑的吗？
在他的心里徐衡十分厉害，还是个很骄傲的存在，就没见过他认输。一旦他认输，那必定是真的。
史安先望了望徐衡，又望向千雁的位置，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徐衡这时又说：“她已经认出你，现在还点名你的身份，你现在应该思考她会怎么样对付你，而不是来求助我守住你的财运了。”
史安身体跟着抖了下，他已经确定徐衡没开玩笑。既然对方的话是真的，那阮千雁现在就是个非常危险的人。
她这么厉害，就连徐衡都对付不了？
徐衡看出他的想法，压低声音道：“她说她是重生回来找我们算账的，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和其他几个一样，徐衡是相信这个说辞的。
只是他很好奇阮千雁究竟遇见了什么奇遇，能这样强大。
别看这个时候徐衡不像要挣扎的样子，实际上他内心依旧没有放弃。无比配合千雁，瞧着老实乖巧，不过是他的策略，不想在对付不了千雁的时候，提前将人给惹怒，到时候什么机会都没了。
实际上他有些多虑，千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他的性命。
史安这回是脸色惨白，他扭头看向千雁，想要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徐衡也在思考，她会怎么对付史安。
千雁问了：“你们是用什么手段，让我养在阮放名下的？”
史安下意识看了眼徐衡，他是养了阮千雁，但人是徐衡送到他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