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2）
以父皇的性子，大肆的赏赐她，恐怕也是有些生气，故意将她推上风头。
往大了说，程千雁这叫大义灭亲，为国为民。
往小了说，她这叫背叛亲夫，这样心肠狠毒的女人，全京城的人都会避之不及，她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或许就是，她愚蠢的代价！
想到千雁的下场，景云舟的内心竟然生出一些快意。
“好了，你先去将人送过来，等下大臣们就要上朝了。”皇帝说。
景云舟埋着头出去，用力的握住拳头，今日之耻辱，他会还回去的。
今后，他不会再与此人讲父子之情。
“雁雁，事情就是如此，”景云舟满脸哀伤，“或许我们注定就没缘分吧，原本父皇是为了大周安定的考虑，才会如此做。想要后来慢慢的补偿林氏一族，没想到林星淮的娃娃亲居然等不得，今日就将消息放出来。”
“你不能留在这里了，而我……也需要为平息这件事做出牺牲。”景云舟嘲讽一笑，“其实如今我的处境，你离开更好。”
即便心中对千雁有怨恨，作为立好人设的景云舟，是不可能当着千雁的暴露心里所想。
谁都不能保证，将来还有没有用得着她的时候。
他和千雁说这些，也是为了将这件事的真相与她一说，说不定等事情处理结果出来，她还会为他愤愤不平，做点什么。
至少，她知道这些，将来他若是正名，还得需要她当人证。
“父皇说不会少了你的赏赐，”景云舟突然压低声音，“可是你的处境怕也会很困难，你放心，我会暗地里安排人照料你。”
保住她一命就好，其他的就算了，她该吃些苦头。
千雁没多做回答，被人送到之前所住的宫殿。
真是有些遗憾，东宫住着还不错。
温芑玉得知这件事也愣住，听到景云舟所说，倒是没有多大感觉。身在这个位子，起起伏伏都很正常，只要景云舟不做出逼宫的事情，她都是安全的。
她嫁妆不少，个人是可以过安稳日子的。
然而温芑玉发现景云舟因为这件事暗藏连心思，心中警惕起来，决定今后要对景云舟多关注。
对方参与兄弟之间的夺权也就罢了，逼宫不可取，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然，为了小命，她也得做点什么才好。
那位程家姑娘看似要被父皇赏赐，今后处境怕是不好，在京城夫人的圈子里估计是没名声了。
不过短短时间的接触，温芑玉认为对方不是个在意这些的人，倒是比她更加潇洒肆意一些。
她好歹还要看家族行事，约束自己的行为，对方似乎并未考虑这些，这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温芑玉收起心思，横竖那是别人的事，她管不了。
千雁回到之前居住的宫殿没多久，景玺玉就找来，这次他倒是没有嘻皮笑脸，模样正经了许多。
“这件事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早上听说三哥染上天花我知道不对劲，可没有想到真相是这样的。”景玺玉看向千雁眼神多了些防备，“三嫂，你也真做得出来。”
第377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3）
千雁抬眸：“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帮忙隐瞒这件事？景凌煜求娶我不过是报复，我得帮忙隐瞒所有的罪证，是不是才符合你心目中为妇的人？”
“我脑子没有毛病。”
景玺玉顿了顿说：“也是，是我想错了，三哥欺负三嫂，你没有理由护着他。因为三哥，你被迫与喜欢的人分离，该恨他才是。”
“我也没有想到三哥会帮陈国做事。”
“你没有想到的就多了，很快你二哥就不是太子了，有没有觉得高兴？”千雁问。
白白少了两个厉害的竞争对手，应当会高兴。
景玺玉本就是来探知消息的，没想到千雁这么爽快就说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压低声音：“三嫂，这是何意？”
“太子是储君，有时候也是背锅侠。”
景玺玉不是傻子，瞬间明白了，心里发抖。
他早知道父皇对他们这些儿子没有想象的重视，没想到身为太子的二哥说背锅就要背锅。他还是不能锋芒毕露，早早的露头了。
“多谢三嫂。”
景玺玉看千雁的目光少了些警惕，多了些认真：“三嫂如此聪慧，二哥与三哥是眼拙了。若是我能先遇见三嫂，必定不会让你这般委屈，一定会好好的待你。”
“三嫂，我现在还有机会吗？”景玺玉心中是认为，如此聪明，仿佛将一切都预料到的女子，若是能成他身边的人，一定能帮助他许多。
对方才貌无双，实在是有些吸引人。
千雁淡淡瞥着景玺玉：“白日做梦可不好。”
“既然三嫂不愿意就算了。”景玺玉也没有多执着，通过这些时日的接触，知道她不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人。
他心头隐隐约约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想法，如此才貌具备的女子，他为什么不能拥有呢？
他不怕她厉害，只要他更厉害，任凭她是爪子锋利的小猫，也能将其制服。
千雁隐约感觉到了景玺玉的心思，没有多在意。
等对方人走了，她继续练功。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对着臣子们疑惑不解的目光，脸色就是一沉。
还不等他说话，满朝臣子都跪下：“肯请皇上为林将军平反。”
皇帝心里气的很，这么一出肯定早就商量好了。
好在他想了对策，不至于被这些臣子压迫说出什么胡话，有条有理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景云舟很识趣跪在地上，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太子其实也是不想让大周动乱，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还没有想好对策，结果那林星淮的娃娃亲听到太子散布出去的传言，心里着急就有了这么一出。”
“太子到底是年轻，考虑不周到，也是朕教导上疏忽了。”
臣子们心知肚明，皇帝这么说肯定是要为林将军平反，事情到这里就差不多。至于太子当了背锅侠，只能说倒霉吧。
这些事情本就是太子亲历亲为，这个锅背上不冤枉。
“太子会写认错书，朕也会书写悔过书，另外林将军冤情一事，朕也会立马为其正名。”
第378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4）
“从这件事的处理上，太子不顾后果，犯错了只知道掩盖，实在是不配当大周储君，朕决定废除太子。”
臣子们都附和，没有意见。
如此一来，倒是能将那些愤恨的百姓安抚。
景云舟的脸已经失去血色，父皇还真的是不留一点情分呢？从今日开始，他这个废太子怕是要被万民唾骂了。
“至于凌王，陷害大周忠良，又勾结陈国奸细，意图扰乱我大周，该处死。处死之前，游街三日。”
臣子们赞同，这样一来百姓们的愤恨都会转移到凌王身上，算是将大事化小了。
即便他们心里有点鄙视皇帝，都装作不知道，纷纷称赞皇帝英明。
实际上内心已经在盘算着，如今太子被废除，其他皇子就有了机会，他们是该好好想想下一任储君是谁了。
“散朝吧。”
将一切安排好，皇帝也有些疲倦。
宫门外，顶着烈日的百姓们，望着宫墙上站着的人，一下没了声音。
景云舟手握认错书朗读，长长的认错书念完后，被砸了个鸡蛋。在知道他被废除太子之位，百姓们纷纷称赞好。
而后就是大总管代替皇帝念的悔过书，百姓们心里虽是埋怨，可到底惧怕天子威严，将所有愤怒撒在废太子景云舟身上。
凌王的处置，让百姓们情绪达到了顶点。
宫门打开，景凌煜被放在囚车里拉出来，准备好烂菜叶子，烂鸡蛋的百姓们，不客气的扔上去。
“报应，你看这个奸细皮肤溃烂得不成样子，这就是老天爷给的报应。”
“对，就是报应，谁叫他残害忠良？”
“砸死他，砸死他，为林将军报仇。”
景凌煜坐在囚车里面，被四面八方的东西砸在身上，躲避都不行。
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他是高高在上的凌王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倒霉的？对了，是从娶程千雁开始，他就这么倒霉了。
先是被断了最重要的东西，后来又患上这个奇怪的皮肤病。
早知道程千雁克夫，他就不会走这一步，这个克夫的，让景云舟娶了不好吗？
景凌煜懊悔极了。
三天下来，景凌煜只剩一口气。
被斩首那日，一些百姓还拿着锤子，等着去将景凌煜砸成烂泥。
李大夫远远地看了眼，擦着额上汗水，背着药箱走了。
那天他突然有了新想法，便和凌王请示要回家去取医书。回来路上得知凌王府出事，赶紧躲避在人群中。
没想到啊，凌王是个奸细，还是害林将军的奸细。
呸！幸好他没有将人治好，要不然他老子指定从棺材里面跳起来掐死他。
他还是去当个游医吧，京城怪危险的。
走喽，走喽，再不回来了。
……
“安宁县主，你现在可以出宫了，已经备好马车，不知道你是回程家，还是去皇上赏赐你的府邸。”
千雁手捧圣旨，说道：“去皇上赏赐的府邸吧。”
皇帝将她封为安宁县主，意思就是她破坏了景凌煜的阴谋，保得大周安宁。这件事已经昭告天下，外面应该有许多人在议论。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
明着不敢说，暗地里估计都在编排她背夫的事情。
千雁坐着马车，回到属于她的府邸。
得到消息的武家兄妹，还有阿水等候在那里。
这个结果在阿水意料之中，想扳倒大周皇帝没那么容易。除了林家这件事，目前找不到大周皇帝的大错。大周皇帝试图隐瞒林家被陷害的污点，不可能洗白的。
回神过来，阿水先其他人一步，飞快来到马车旁边，将千雁扶下来，很小声的和她说了一句：“谢谢”。
“县主，阿水答应过事情一了就为你做饭，现在来实现了。”
－－－－－－题外话－－－－－－
明天见
第379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5）
阿水难得在做饭的时候，多做了一些专门留给武家兄妹。
武家兄妹吃着阿水做的饭菜，都十分感动。
说不一定这顿饭，是此生唯一的一回。他们平时吃饭，都是武玲来负责。
关于千雁和凌王府的事情，武家兄妹都非常识趣，没有多问，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让千雁很满意。
武家兄妹却觉得很幸运，能跟随这样的主子，一辈子那是心甘情愿。
城里各处对千雁的议论就是褒贬不一了。
一些人说程千雁是一个很有大局观的人，为了大周大义灭亲，这是值得钦佩的。这件事一旦公之于众，就算她得到赏赐，对一个女子来说也是很不容易，今后可能找不到好人家了。
时代的局限性在于，所有人都认为女子名声坏掉，不能找个好人家，是一件十分悲哀的事情。
也有一些人说，程千雁就是个毒妇，不仅克夫，还害夫，这样的女人谁敢娶啊？当然这部分人，都是悄悄地躲在阴暗角落说，不敢太过于声张。
反正在京城夫人们的圈子里，是将千雁排除在外，哪怕她现在是皇帝亲封的安宁县主。
外面的人以为千雁今后日子难过，殊不知她本人根本不在意这些。
世人痛恨她也好，厌恶她也罢，她都能随心所欲，无畏无惧的活着。
这是她喜欢的生活方式，同样也应很符合原主的想法吧？
若非是困于在那一隅之地，她更喜欢不断穿梭在这些小世界里面，过不一样的人生。
比一直当皇帝有趣。
“林家的事情，就此作罢了吗？”千雁在书房练字，阿水在一旁磨墨。
皇帝当年斩杀林家，还能借口人证物证都在，就连满朝都大臣都无法找到林将军没有通敌叛国的证据。这件事最大的错误，在于敌方谋算太深，将所有人都算计。
这一次皇帝知晓真相，怕英明了大半辈子的名声沾上污点，想要粉饰太平，不顾林将军一家那些死去的冤魂，实在不该。
她不觉得阿水心中真的就不介怀这件事，他原本选择公之于众，就是想打皇帝的脸，只是对方推了个景云舟出来背锅。
“其实在最初我是想杀掉皇帝和景凌煜，”阿水说，“后来仔细思考后，若以这样的方式解决，林家还是叛徒，还要背负骂名万世。我爹一生忠贞为大周，光明磊落，所以必须得先想办法除去林家污名。”
“皇帝的做法确实令人很寒心，幸好有县主指点，不然我可能会陷入误区，说不定会被皇帝杀了。”
千雁：“说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
“怎么会真的甘心呢？”阿水说，“我没有想法杀皇帝，倒是想让他真面目暴露出来，只是想不到对策，他到底是皇帝，有许多能用的特权，算计他不容易。”
“除了林家这件事，他并无大错，刻意针对他，一个不好会适得其反，反而叫他利用得了民心。”
千雁轻轻点头，有些赞赏阿水能想到这些：“你忘记景云舟了？”
第380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6）
阿水顿了顿：“也是，废太子怕是恨不得皇帝死。”
“皇帝的儿子都不省心，景云舟目前还想蛰伏慢慢谋划，不过皇帝和他其他的兄弟都不会允许。”千雁分析道，“有一天他如果没了希望，一定会狗急跳墙，说不定会将这件事闹出来。”
“景玺玉应该不会错过这张王牌，此人是个人物，应该是夺位中的佼佼者，若没有意外，很可能是胜利的那一个。”
阿水惊讶，县主连这点都算到了吗？
“你的武功不错，倒是可以趁机去搅混水。景云舟如果爆出皇帝的所作所为，或者再做点其他的事，将皇帝拉下位也不是不可能。其他的皇子都有各自的聪明，谁能胜利就看手段了。皇权的争斗注定不太平，不过是提前发酵，伤不了根基，最多伤点皇室的血脉。”
千雁的话让阿水豁然开朗，是了，自古以来为了皇权父子相残的数不胜数。儿子为了登基当皇帝，搞臭老子名声的事情不是不可能，要命都有可能。
千雁没有再多说，继续练字。
阿水默默沉思着，不经意间抬头，才发现她写得一手好字，不似寻常女子应该的娟秀字体，反而是龙飞凤舞，气势逼人，由内而外散发着令人不可小觑的气势。
在府邸住了两日，千雁打算出门去逛逛。
穿到这世界好些时日，她还真的没有去闲逛过。也是想到处看看，京城有什么变化。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刺客找上门来，估计没有那么快。
这一逛就逛到了茶楼说书的地方，说书人正在讲她的故事，倒是还原得很逼真，没有多少偏颇。
不过等说书人一停，就有人议论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女人可是不能娶回家里，指不定哪天因为一些小事，她就要谋害亲夫。”
“是了，是了，俗话说的好，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连亲夫都要背叛的人，能是什么好的？”
“如今靠着背叛亲夫，还得了个县主的封号，此等为了荣誉地位的虚荣女子，娶不得。”
千雁已经走到议论此事的几人面前，他们书生打扮，摇头晃脑的在那里批判她的不是。
见周围不少人附和，说得是越来越起劲，言辞更是犀利了许多。
“要我说，这种背叛亲夫的女人，就该处死，留她在世上就是祸害人。”
“害了丈夫，自己得了县主的封号，她心肠真狠毒，她每晚不做噩梦吗？”
千雁：“我不会做噩梦。”
外面那么多人议论，她是管不着的。但碰见了，对方还越说越起劲，肯定不能视而不见。
这些读了两本书，满口仁义道德，站在制高点来批判女人的书生，讨厌极了。
就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为女人套上了各种枷锁，使得女人不得不被迫约束自己，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习惯。
众人噤声，目光往千雁的位置看来。
那几个议论千雁的书生，在看到她时眼神充满着鄙夷。
“我当时谁，原来是安宁县主，这位正主儿来了。”
第381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7）
“敢问安宁县主，踩着亲夫的尸体上位的滋味如何？”史恒章满脸讥笑，“安宁县主真是有脸，害死了自己的亲夫，还敢到处闲逛。这么说来，此妇人本身就是个不守妇道的。”
“难怪……难怪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亲夫，叫你一声毒妇不过分。”
史恒章越说越来劲：“若非我大周律法宽容，换做是从前的一些朝代，这样的毒妇早就被浸猪笼了。”
“各位，我说就不该封此毒妇为县主。如今此事被天下女子知道，今后会不会屡次三番出现女子为了上位背叛亲夫的事情？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容易引起天下女子不好的效仿。”
“本人真的希望众位能联合起来，恳请皇上收回此毒妇的县主之位，以免天下女子知道有好处，统统与她一样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史恒章说得满脸激动，脸色通红，眼神恨不得把千雁生吞活剥了。
阿水脸色阴沉，若不是千雁拦住，他可能已经上去将对方狂揍一顿，撕烂对方的嘴，打烂他的牙。
“是啊，史秀才说得有理。”
“要是天下女子都效仿她，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事真不行，她不能当县主。”
“女子本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在后宅，有她这么一个先例，后宅那些女子怕是都不安分了，那岂不是天下要大乱了？”
阿水瞄了眼千雁，见她脸色平静，一时无法判定她有没有生气。
不管她有没有生气，他是气的很。
有一部分迂腐书生，很惹人厌恶。满口仁义道德，不过是心中妒忌，又怕女子比他们强了，管束不住，才会联合起来折断她们的羽翼。
明明在做恶心的事情，还要将自己标榜为圣人，真想剥了那张虚伪的脸皮。
“众所周知大周存在许多采花贼，这些采花贼皆为男子。”千雁开口了，“照你这么说，男子带着个把容易犯罪，不如都摘了，怎么样？这样就不会有采花贼出现了。”
史恒章气炸：“胡说八道，满口粗话，亏得你还是贵女出生，简直是丢尽女子的脸面。”
“你说话很讨厌，避免被人听了污耳朵，还是将舌头摘了的好，这叫一劳永逸，是不是？”千雁又说。
史恒章指着千雁发抖：“妇人狡辩。”
“话回到原来，你说我是个毒妇，背叛亲夫，认为不该得县主之位，是不是？”
“是，”史恒章大声的说，“你心肠如此狠毒，为天下女子做了不好的表率，没有处置你都是好的了，却叫你白白得了一个县主，我不接受。”
“你的意思是，只要身为女子的丈夫，不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女子都不能反驳？”
史恒章：“众所周知，女子以夫为天，丈夫是你的天，你要反了，就是个错误。”
“好个迂腐的书生，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哪怕此人如景凌煜一般是个通敌卖国的叛徒，女子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国家而举报他，去阻止他。”千雁声音淡淡道，“阿水，将此人抓住，本县主怀疑他是陈国安排过来扰乱视线，挑起纷争的奸细。”
第382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8）
阿水早就想动手了，身形一跃，瞬间落在史恒章的面前，将其制服。
“各位，此人只抓住我背叛亲夫不放，却忘记了国家大义。你们都生活在大周，大周安宁才得以安宁。若是你们，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背叛大周，让大周陷入水生火热，民不聊生吗？”
这话，众人只能回答，不能。
“古有词语‘大义灭亲’，你们应该明白。景凌煜是个叛徒，身为大周百姓，谁知道了此事，都应该上报皇上，而不是帮其隐瞒。这书生竟然公然教唆众人藐视大周律法，教天下女子不能背叛亲夫，哪怕对方是个卖国贼，此人不是个奸细，很难解释他的用心。”
史恒章终于从懵逼中回神过来，大声喊：“不——我不是奸细，你个毒妇，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刚才说的这些，在场的人都能作证。”
“阿水，走吧，带他去见官。”
众人望着千雁的背影，只觉背后都湿透了，是再也不敢胡乱议论她的事了。
仔细想想这事真不能随便说，景凌煜可是奸细，她不举报给皇帝，难道隐瞒吗？如此一想，众人冷汗淋漓，要是真计较这件事，他们都得蹲牢房。
“我不是奸细！”
史恒章在路上大喊，企图有人能来救他，脸白如纸，身体也开始哆嗦了。
他才考上秀才不久，到时候就算查出来他不是奸细，也可能因为这件事葬送前途。
阿水见众人好奇的样子，一手抓着史恒章，一边大声的与众人解释了之前。
被阿水这么一解释，众人看史恒章的眼神都不对了。
等到衙门，史恒章已经全身没力气。
“我真的不是奸细，我错了，我不该乱说。”史恒章是真的怕了，连滚带爬地跪在千雁的面前，不断求饶。
千雁面容冷漠：“来都来了，进去走一遭吧，有什么话与里面的大人说。”
“你若不是奸细，也是蓄意生事，试图扰乱大周安宁。”
史恒章眼神怨毒，又开始大声骂千雁是毒妇，各种难听的话诅咒出来。他知道一旦进去，前途就真的没了。
这事也是史恒章倒霉，被千雁撞见，将他送来衙门闹大了。
大周混入不少奸细的事情，皇帝与大臣们都知道。
史恒章被查出不是奸细，却也因为蓄意滋事，身为大周秀才，没有大局观，胡乱猜测，扣帽子，先是被罚掌嘴五十下，而后又被剥夺了秀才称号，终身禁考。
这一切缘由，他认为不管丈夫是不是奸细，女子都不该背叛，撞到风口。这件事还被当作典型，宣扬得到处都是。
史恒章后来怎么样了，千雁是不知道，程家却派人来找她。
估计是见她好几日都不回去，着急了。
“县主，你真的要回去？”程家人这么久都没有来找人，阿水不觉得对方在意她。
这么突然找来，明显是有什么事。
千雁回答：“过去看看，有些事情是该了结了。”
程家人来找她，多半是那边已经商量好处理这件事。
第383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59）
“你跟我一起回去。”千雁想了想，阿水的本事不错，跟在她身边能做许多事情，免得她一个人手忙脚乱。
阿水不吱声了，能跟着一起过去最好。
先前说这话就是这个意思，目的达到，阿水整个人都安静下来，还帮千雁收拾东西。
千雁奇怪的看了眼阿水，这人有点奇怪。
“如今事情已了，你就没有打算恢复真身，继续这样？”千雁突然说，“做饭男女都可以。”
阿水：“……”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虽然他早就明白，对方应该是知道他不是个女儿身。
“县主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买你的时候。”
阿水很郁闷，林家刚出事他就做女子打扮，为此还专门学了各种女子的形态，还与口技大师学了女声，连喉结都用易容术做了掩盖。女子都各种胭脂水粉信手拈来，可以说真正的女子都不一定能比他懂这些。
就连他师父都说，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的，绝对看不出。
结果县主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个男人，这让阿水有些受打击。
千雁见阿水站在原地皱眉，没有说话，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女装癖。
“你要是喜欢做女儿装扮，你就继续装扮着吧，在我这里不用拘谨，你喜欢当女人当男人都没有问题，只要好好办事。”
她是个很开明的人。
阿水：“……”
县主误会了。
他只是在苦恼自己扮演得还不够完美，被她一眼发现，在思考哪里出差错。
“县主是怎么确认我是个男人的？”
千雁：“直觉。”
“你扮演得很完美，单看形态来说无可挑剔。”千雁补充，“不过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阿水更郁闷了，居然是直觉，这也太准确了吧？
不过暂时他没有打算换回男装的想法，换了男装，不就是只能做饭才能出现在她面前？
还是女装吧，能天天看着她。
千雁仅带着阿水回到程家，刚走进程家，就收到下人们奇怪的眼神。她没多理会，径直走去小院的位置。
走到小院门口，一个下人将她拦住：“小姐，老爷吩咐过你不住这里了。”
“那我住哪里？”
下人小声说：“请小姐随奴婢来。”
千雁耐着性子跟过去，走了好一会儿路，越走越偏，隐约她听到几声猪叫。眉头轻轻一皱，看来对方比想象中的还要恼羞成怒。
“小姐，老爷说今后你就住这里。”
“住到什么时候，老爷说了算。”
下人指了指猪圈，里面还养着两头猪，整个猪圈都是臭哄哄的，下人的脸色也很白，都在等着千雁发火。千雁却没有发火，也没有去猪圈里的意思。
“你下去吧。”
下人心里一松，赶紧跑了。
千雁站在猪圈的外面，盯着那两头正在拱食的猪：“长得倒是很肥硕，过年估计能宰了吃肉。”
阿水：“县主，你不生气？”
早知道程家人可能不会待见千雁，阿水还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他不太明白。
“雁儿。”身后传来一妇人的声音，她缓步走过来，看了眼猪圈，也有些不忍，“你爹还在气头上，这阵子你先住这里吧。”
千雁转身，目光落在程母的脸上：“你能说说爹在生哪般气吗？”
程母或许是紧张，都忘记千雁没有称呼她。
她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小声说：“你不该不商量下，就擅自向皇上告发了凌王。”
“叛国贼，难道不该告发？”千雁走过去一步，逼近程母，直视对方躲闪的目光，“你也是觉得，叛国贼不该告发？不该将其凌迟？”
程母被吓得后退两步，满脸都是汗水：“雁儿，你在住着，我去向你爹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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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384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60）
“县主，我们要离开这里吗？“在阿水看来，程家人如此当然是要离开，谁稀罕留在这里啊。
若非是县主阻止，他真的很想暴力解决这件事，将程尚书拖出来打一顿。
他怀疑这位程尚书的屁股有点歪，和那个叫史恒章的前秀才一样，都是个迂腐之人，觉得县主做这件事很丢人。
国家大义的面前，这算什么丢人？
程尚书如此对待县主，若是被外面的人知晓，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揣测了，一个不好被打上奸细的名声，即便能洗白，也不一样了。
千雁拒绝：“不，事情还没有办完，暂时不能走。”
阿水看千雁那样子，心知对方可能有什么计划。可是这里是陈家，她能有什么计划？
这个计划还刻意针对陈家？
千雁也没有回院子，找了一个有台阶的地方坐下，练功。
阿水感觉到，心下佩服的很。县主这样的女子，世间罕见，也难怪能让他心服口服留在她身旁只当个厨郎。
这辈子，他就只想做最好吃的食物，只给她吃。
至于其他，他没有敢再奢求。县主明显不是沉浸在儿女情长中的人，并且也没有透露出丝毫需要感情的意思。
还是当个厨郎比较稳妥，至少能每天见她三次。
千雁练着功，脑子里却在盘算着，将这些琐事全部处理，她就该去其他地方逛逛，见识见识这山川了。
说起来原主一辈子都在京城打转，就没有出去过，与这些男人不断周旋，连个自由都没有，实在可怜。
另外一边程母找到尚书程继仁：“老爷，我就雁儿这么一个女儿，猪圈那地方真的不能住人，又臭又吵，她从小就是个娇生惯养的，住那地方会生病。”
“你来找我就是为说这件事？”程继仁抬头，“她告发凌王一事对程家影响多大，你不知道？她倒是得了好处，现在整个程氏一族的女儿都受到影响，被退婚的就有好几个。都这样了，你还能包庇她？”
“能留她一条性命，已经是看在你的份儿上，不然，她早就没了。”
程母面色惨白：“你根本不是因为程氏女儿受到影响惩罚她的。”
程母用力抓住手帕，程继仁冷漠的样子让她有些恐慌了。一些陈年往事也不由浮现在脑海，她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懊悔。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不会这样选择。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活在不安中。
直到女儿嫁给凌王，她以为对方至少能有个好归宿，没想到却是这样，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结果报应到了她的女儿身上？
程继仁目光阴冷的落在程母的脸上，突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在她耳边：“这是……后悔了？看来你早就知道。”
“为什么没有声张呢？”
“如果你一开始声张，我也跑不了。”
程继仁低沉的声调令程母恐惧极了，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不声张呢？
那是因为当时她鬼迷心窍了，也觉得这样比从前好得多，为什么不能装糊涂？
第385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61）
“回去吧，能留她一条命已经是幸事。”
“让她住两月猪圈，今后好好在程家呆着，将来才能将功补过。”
程母一下瘫软在地：“将她送到庵里去，可以吗？”
“你要是不怕她突然暴毙，可以。”
程母唇哆嗦着，眼睛里全是绝望，望着那个一点都不讲人情的背影，内心剩下的只有懊悔。最后眼神黯淡下去，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出去。
“呵！”
“天真又愚蠢的妇人。”
“现在倒是想起女儿来了。”
……
天色逐渐暗下来，千雁看到抱着被子到她面前的下人：“放那边吧。”
下人赶紧将东西放下，一溜烟的跑了。
天黑，千雁依旧坐在台阶的位子。阿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没有再问为什么。
直到后半夜，千雁动了。
“阿水，走吧。”
阿水没有问走哪里去，步伐轻轻地跟在千雁身边。阿水在想去哪里的时候，突然发现千雁身影一下跃去了房顶，他没多想，跟着跃上去。
早知道县主的武功很高，这还是她第一次施展，果然很高。
千雁直在了程继仁书房的屋顶，看着书房外面有好些人把守，眼眸沉下，从袖兜里摸出一瓶药，拿出手帕蒙住口鼻，见阿水还在愣神，她问：“你有手帕吗？”
“我不用那个。”阿水回答。
千雁又摸出一张手帕递给阿水：“蒙住口鼻。”
阿水手有些微颤的接过手帕，有些不舍得将其用来遮住口鼻。
“是不是太小了？”千雁又摸出好几张手帕递给他，“我买了不少。”
阿水：“……”原来是批发的吗？
见阿水已经蒙住了口鼻，千雁打开药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出来，以内力逼过去，让其飘落到书房周围的各个角落。阿水见状，也帮着用内力使得那些粉末飘得更远。
看守书房的人在嗅到药粉，都慢慢倒下昏睡过去，二人飘进书房。
“帮我找找有没有暗格和密室。”
她带阿水回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对方嗅觉十分灵敏，能嗅出书房内各种物品的味道，哪里不同，肯定是有问题。
果然，没有一会儿阿水就找到一间密室。这间密室在地上，机关在桌案的下方。
密室小小的一间，里面的东西却不少，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另外则是一些与陈国来往的书信，还有一些易容的面具。
“没想到……是这样的。”千雁快速将这些信件看完，终于明白程继仁为什么完全不在意独女，原来是这样。
她之前对原主的记忆进行复盘，早就从里面发现一些踪迹，只猜测程继仁已经叛离大周。
不过不知道为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叛离的。
千雁从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分析出，原主和景云舟的相遇完全是程继仁刻意为之。
景凌煜并不知道程继仁的身份，可以说程继仁这个奸细比景凌煜要深得多。若非她有原主的记忆，也不可能知道对方叛国了。
不，按照信件上的信息来说，程继仁不叫叛国，应该称他为奸细，一个隐藏得很深，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奸细。
第386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62）
“县主，接下来要怎么办？”
千雁把信件放下，全部收拢到一堆：“当然是将他抓起来，天亮我就去揭发他。”
千雁拿出一瓶药给阿水：“你去将府内其他人迷晕，不要让这个消息被任何人知道。”
按照程继仁所为，还牵连不到府上其他人，不过程母却难辞其咎了，对方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谁都可以不知道，唯独她不行。
阿水听话的去办了。
没多久，他回来了，府内除了程继仁与程母，其他人，府内的鸡鸭牲畜包括那两头猪都已经晕了过去。
“好。”千雁站起来，“你就在这里守着，不能让这里的东西有任何闪失。”
阿水心中担心，想跟着去，但千雁吩咐这件事非常重要，只好留在原地。
安静的程府，几乎听不到丝毫的声音，千雁迈着轻轻地步伐走到程家夫妇的房间外。她抬手敲门，里面依稀传来些动静。
“谁啊？”
“娘，是我。”
里面安静了一瞬，千雁没有再出声，她已经听到轻轻地脚步声。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程母披着一件衣裳出现在门口，看到千雁，她低声说：“雁儿，你怎么来了？你爹还在气头上，先就在那边委屈几日，过些时候他不生气了，你就能回房间去。”
“这些年来，你晚上睡得好不好？”周围本就安静得可怕，千雁突然这么一句，吓得程母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她双手扶在门框上，掐得惨白。
“应该睡得不怎么好吧？”
千雁推开程母，程母一时不慎，差点一个踉跄摔下去，还是千雁将随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到椅子上坐着：“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是不是该好好的了结一下？继续过这样寝食难安的日子，你心里真的舒坦？”
程母对原主未必有多少感情，这些年来都很生疏。这次突然就关心担心起来，多半是她心里在害怕。亦或者是，躺着那人和她想的不一样，对她没那么好，程母很后悔这件事。
程母回神过来，发现千雁居然往里间走去，顿时吓得哆嗦，站起来小跑过去抓住千雁的胳膊，压低声音：“雁儿，你干什么？”
程母的声音急切又恼羞成怒，还带着些害怕，她使劲儿的掐住千雁的胳膊：“你赶紧出去，别惹你爹生气。”
千雁垂眸，很快将目光落在程母惊慌失措的面容上：“他是我的亲爹吗？”
程母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千雁，手脚顿时无力，唇齿都在打架，哆哆嗦嗦的要说什么，始终是没有能说出来。
千雁挣脱程母的手，继续往里间走去，身后程母突然大喊：“老爷，她知道了！”
千雁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程母惊恐的眼神。
程母露出一副别怪她，要怪就怪她不该知道这些的表情，那表情痛苦挣扎，最终变成坚定。
“雁儿，这次娘也保不住你了。”
程母继续大喊：“老爷！”
喊完，她就往里面冲去，就在这时，千雁感觉到身后扑来一股劲风。
第387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63）
她飞快闪身，落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发现是程继仁拿着剑在砍她。
程母已经躲在了程继仁的身后，再也没有求情的意思。
当然，千雁也不稀罕。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看在你的面子上留她一命，现在你还要留她一命？”程继仁问。
程母看着千雁，有些痛苦的说：“老爷，你看着办吧，是雁儿自己不争气，我也救不了她。”
说完，程母去了里间，仿佛是不想面对这一切。
程继仁面露阴狠，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怪不得我，只怪你非要知道这么多。”程继仁拿着剑，颇有一种掌控人身死的感觉，他本身就是个武功不弱的人。
可是，原本应该立马进来的人，居然没有进来，这让程继仁皱了皱眉头。
“别等了，你的人不会再进来。”
程继仁心道不妙，也顾不得什么，持剑向千雁砍去。他心里清楚的很，今日若是不除掉她，他就曝光了。陈国大计，可不能毁在他手里。
顷刻间二人交手在一起，让程继仁想不到的是，千雁身形诡异，比他武功还要高强。打了几个回合，程继仁面露挣扎，竟然是想逃走。
“不玩了。”
千雁话一落下，便一掌拍在程继仁身上，接下来对着他就是一阵攻击，程继仁完全躲避不了，最终剑都握不住，被千雁点穴制服。
千雁走去门外，将准备好的绳子拿进来，把程继仁五花大绑。她捏住程继仁的下颚，在他的耳后弄了弄，果然发现很细微的痕迹，也没有去揭开的意思。
揭开程继仁的假面，还是要等皇帝在的时候。
程母可能是发现外面没了动静，偷偷出来看，结果就发现被绑住的程继仁，她连忙跑过来，却不敢接近。
“雁儿，你放过我们吧。”程母可怜兮兮的央求，一旦程继仁的事情暴露，她也活不了。
纵然很懊悔当年的事情，她还是不想丢命。
千雁坐在一旁的椅子，看着程母在那里可怜巴巴的抹泪，丝毫没有动容。
“雁儿，你渴吗？”
“雁儿，要不要用些宵夜，我去吩咐人给你做？”
千雁：“你好吵。”
千雁将程母的穴点了，用剩下的绳子将她一块儿绑起来：“说起来不能揭发他一个，你这么痴情，那就陪着他一起好了。”
程母瞪着眼睛央求着千雁，千雁却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继续练功，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原主有这么一个母亲，还真是糟心。
程母与这个贼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她没有兴趣知道，只知道天一亮，他们都得完。
几个时辰后，天亮。
千雁将程母和程继仁拉着往外面走，直接去了衙门敲鼓，表示要状告二人。
衙门的官员是认识千雁的，在看到程继仁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安宁县主这是为何？”
“我要揭发此人是个陈国的奸细，证据就在程家书房。另，”千雁顿了顿，指着程母说，“此人知情不报，希望大人能秉公助理。”
第388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64）
官员完全愣住，很快回神过来：“安宁县主，这事开不得玩笑？”
“是不是玩笑，大人带人去尚书府搜查就知道了。”千雁摸出一封信件，“这是我取出来的一封信件，正好证实了此人是奸细的身份，他不是真正的程继仁，我检查过他的耳后，有易容的痕迹。大人若是需要，将他的面具揭开就可。”
官员听得脑门都是汗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再说去搜查尚书府的书房，得圣令啊。
于是，这件事就闹到了皇帝面前。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都知道，程千雁揭发了自己父母，一时议论纷纷。
皇帝在看完那封信之后，下令搜查程府，里面所有证据都被搜查出来。
于是，程继仁是个奸细的事情又在传扬。
不过很快，程继仁不是真的程继仁，是陈国奸细扮演的消息传出。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但众人也没有少对千雁进行议论，她是不在意这些的。
此时皇帝亲自审问程继仁，程继仁的假面当众被揭开，露出一张比原本程继仁更为俊美的面容。程母在看到那张面容愣了下，想起了什么又连忙垂下头。
“十五年前我杀了程继仁，装扮成他的样子做官，当时他还是个小官，正好去地方上任。”酷刑之下，很难有人不招供。
顶着程继仁面孔多年的人名字叫穆颂，陈国人。
“我是在路上遇见他的，与其称兄道弟，探听消息，”穆颂目光扫了眼程母，“也与其夫人一见如故，当然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只不过是赠予了对方一些小玩意儿。程继仁就是个木头疙瘩，根本不懂得哄女人开心。”
“程继仁为了早些去上任，便与程夫人分离，我假意不放心，跟着他一起。在路上我将他杀了，扮作他的样子。后来在上任的地方与程夫人汇合，从此在大周为官，一路坐到尚书的位子。”穆颂的目光落在千雁的身上，“没有想到会被这个小贱人给揭发了，早知今日就该一并将其除去。”
程母已经瘫软在地，早就没有了抵抗之心，在被审问的时候，她也事事都交代。
穆颂都受不了的刑罚，她就更受不了。
她早就知道程继仁不是程继仁了，无意间发现此人居然是那个温柔俊美的穆颂，决定隐瞒这个事实。二人中间度过了甜蜜的日子，可惜穆颂是个奸细，对程母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然而她已经骑虎难下，只能这样下去。
这二人的事情，听得叫人目瞪口呆。众人看千雁的目光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嫁个夫婿是个奸细，没想到叫了十多年的爹也是个奸细，幸好是个假的。
程家的事情曝光后，京城热烈的讨论起来，暗地里谈论千雁的不少，可有史恒章的事情在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说过分的话。
不过，大家都对她避而远之。
皇帝还是很看不惯千雁，什么事情都要弄得这么大，现在大周人人自危，都在讨论谁是奸细，各种麻烦不断。
可他还不能不赏赐，干脆封她为郡主。
千雁坦然接受了，自此住在府邸短时间不打算出门了。
阿水倒是忙碌了起来，忙着在各个皇子之间煽风点火。
他会易容，会变声，会谋划，让皇子们都觉得自己得了高人指点，心中的野心被调动了起来。
众龙夺嫡，提前了。
阿水虽然很忙，却不会忘记为千雁准备一日三餐。
“郡主你先慢用，我有些事情要做，下午再回来做饭，你晚想吃什么？”
千雁：“你看着准备吧。”
阿水没有想到他刚刚走不久，就有一波刺客冲进府邸，气势汹汹的要来杀千雁。
等阿水回来的时候，嗅着血腥味，心都提了起来，在看到千雁留下的信，他才松了一口气。
郡主说，她带着刺客去找皇帝领赏了。
这也行吗？
皇帝应该不会太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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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第389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65）
千雁回来时，阿水已经将香喷喷的饭菜做好，当然只做了他和千雁的份儿。
武家兄妹早就习惯，将皇帝赏赐的各种金银绸缎放在千雁的房间里就退下了。
阿水看着那一堆的物品，呆了下。
千雁吃着饭菜，见阿水呆愣的样子，问：“怎么的？”
“那些刺客都留了活口？”阿水好奇的问，他知道千雁手段无穷，如果将活着的刺客送到皇帝面前，那就很有意思了。
千雁理所应当的说：“自然是活的，送死的去有什么意义？”
陈国屡次三番来搞事，试图扰乱大周的安宁，还撞在了她手里，她怎么可能给他们好果子吃？
即便她觉得那皇帝不咋地，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见到这些刺客后将他们放跑了。
皇帝心里再不满意她，以她如今的名声，对方还真得将她给供着，一点都不能亏待。
再说将这些刺客送到皇帝那边去，还能换取一些东西。
她都抓了陈国的刺客，皇帝总不能太小气？
刺客杀了也就是杀了，不如拿去换点有用的东西，改善下生活。
阿水听到这番言论有点惊呆，却觉得十分有道理。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阿水与那些皇子们的周旋都少了些，一般都是跟随在千雁身旁。即便知道她很强，他还是不愿意有刺客来的时候，他不在这里。
陈国刺杀千雁失败一次，当然是不想放弃。
千雁拔出了他们两个埋得很深的奸细，给他们造成了很严重的损失，绝对不可能看着她好端端的活着，还得了个郡主的封号。
明着刺杀不行，他们决定暗地里来。
一开始千雁是在府邸练功，那些人根本找不到机会，但他们十分有耐心，决定在外面蹲守。
千雁确实不可能一直在家里，偶尔还会出去逛逛。
阿水知道她要出去，赶紧跑到她身边来，生怕被扔下。
武家兄妹就很无语，郡主出门哪次不是带的阿水姑娘，那么紧张做什么？
阿水懒得管别人想什么，反正能随时跟在千雁的身边就行。
千雁出门也是感觉到最近没刺客送上门，打算出去看看，能不能吸引一波刺客，将对方抓住，送到皇帝的面前，去换点东西。
刺客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指定会被气吐血。
“站住！”
“贱人，你别跑！”
千雁听着前方传来凶狠的声音，接着便是一身形狼狈的女子从人群中冲过来，脸色苍白，模样惊慌失措。
身后追赶的人也很快，一瞬间就上来了，女子根本跑不过，一下被对方摁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叫：“不——我不要去那个地方。”
女子的声音凄厉极了，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两行清泪惹得众人都忍不住叹气。
然而，谁都没有出头。
千雁沉默站在原地，就在这时，女子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押着她的人，向千雁的位置冲来。眼看就要抱住千雁的腿，阿水挡在千雁的面前，女子就抱住了他的腿。
他有点嫌弃，却没有踢开，明显这女子是冲着他们来。
第390章 虐文女主觉醒了（66）
郡主最近无聊的很，出来走走，不就是想吸引一波陈国的刺客吗？
送上门来的刺客，郡主应该不会错过，还能将其带到皇帝那边，换点东西回来。
“姑娘，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愿意。”
女子疯狂的摇着头，抱住阿水的腿没松开的意思，惊恐的望着身后几个彪形大汉。
“救救我……”
千雁思考。
“我什么都能做。”
千雁终于动容：“你真的什么都能做？”
“只要姑娘能救小女子，小女子不怕累不怕脏，什么活儿都能做，愿意给姑娘做牛做马，也不愿意流落于风尘。”女子眼睛里生出希望的光芒，似乎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机会。
周围无数人在观看，他们都认出了千雁。
毕竟她的事情现在是大周广为人知，有人说她值得敬佩，有人说她倒霉，有人说她命犯孤星，所以才会遭遇这些。
即便有一部分人觉得她不好，很想骂她，都因为前秀才史恒章的事情，不敢在众人面前大肆说她的不是。现在她的位置就站在大周，谁若是抓着之前几件事不放，很可能会被打成陈国安排的奸细，叛国贼。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千雁再问。
女子连忙点头，似乎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千雁的身上。
“我身边本是不缺人，也不养闲人。不过今日见你的遭遇确实很不忍，正好想起府内一个职位确实还缺人。”
熟知千雁性子的阿水心里大大的疑惑，郡主真的是不忍吗？
说起来郡主府确实人少，除了武家兄妹和他，就只有两个打杂的，加一个门房。偌大的一个府邸，硬是安静的很。
就是人少，所以也没有什么活儿，缺一个职位？
他怎么不知道缺个什么职位？
“你们买她花了多少银两？”千雁问那几个彪形大汉。
几个大汉犹豫了一下，说道：“五百两，若是郡主要她，只需要付给我们五百两就可。”
“阿水，给他们五百两。”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女子松开了阿水，不断的在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姑娘今日之恩，云兰愿意终身侍奉在你的身边。”
“你都是我买的了，你肯定得留在我身边干活。”千雁直言直语，她都花钱了，这事在大周符合律法，这人就得给她办事，“走吧，回去签个契约。”
云兰愣了下，契约？什么契约？
阿水抖了抖之前被对方碰过的裙子，好心告知：“你是郡主买下来的，今后就是郡主的人，算是死契。”
云兰眼睛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死契？
她还要签那玩意儿？
不过想起了什么，云兰也没有多挣扎，反正那东西对她没有多少用，签就签吧。
回到郡主府，阿水将契约拿给云兰签。云兰心里憋着一口气，还是签了。
“郡主，不知道云兰需要做什么事？”
千雁将卖身契收好，说道：“府内缺个倒粪，刷马桶的，你以后的活儿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