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 感情之事,素来你情我愿,瑾儿不愿,狄大人还是不要强迫的好
祁玉瑾极为反感的瞪他一眼,从他身前越过就要走。
只是在路径他身边时,却突然被狄漾一把给拉住了手。
祁玉瑾没有挣扎,只是语气冰冷:“我警告你,不要惹老娘发火,还不快给我松开!”
“你真的不明白吗?”
彼时的狄漾语气显得有些低沉。
“我明白什么?我让你松开,狄漾你别烦老娘,老娘现在心情正烦唔——”
嘴被一张冰凉的唇给堵上,祁玉瑾难以相信的瞪大眼,不敢相信她嚣张为虎的二十多年里,竟然被....被强x吻了?
狄漾也是一张冰冷的脸此刻多了几抹红色,怒不可遏的吻。
到最后的匆匆离开。
“我....”
“你吻我?”
“瑾儿,我...”
“你特娘的敢强吻我?!!”
“我靠,狄漾你个混蛋,你竟然敢吻我?!你找死呢吧?!!”
“瑾儿,你听我说,我....”“我听你大爷说!!我看你就是找死!!”
祁玉瑾是反应过来后才知道愤怒,挥拳就朝着狄漾砸去。
只是在半空中的手被狄漾给一手握住:“瑾儿,我喜....”“瑾儿,你又在胡闹。”
一道温润清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包括狄漾握着祁玉瑾手上的力度,也是被无形的推开。
他身子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
彻底的与祁玉瑾拉开了距离。
他转过身,看到的便是一个俊美温润,如腾云仙者一般的男子。
一袭白袍,容颜用句形容女子的倾城再不为过,嘴角带着淡笑,轻而俊美,雅而温和。
这般俊美不掺尘世凡尘的男子,即便是他这个男人见了,都为之不如。
“寒叔叔!”
本来祁玉瑾还是愤怒的,但是在看到苏水寒的那一刻,她满腔的愤怒瞬间转为惊喜,欢快的跑到苏回寒的面前,双手抱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进宫来了?你不是和我爹娘在一起的吗?还有....”
祁玉瑾瞬间变得警惕起来,四下瞄了一眼。
看出她在担心什么,苏水寒不由得轻笑一声:“放心,你爹娘他们没有来,只有我自己来了。”
“你来找我的?”
祁玉瑾欣喜的看着他。
“你娘怕你惹事,夜儿又不在你身边跟着,便让我来了。”
“就知道是我娘。”
祁玉瑾不满的撇了撇嘴:“寒叔叔,你说我娘事这么多,你当初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婆婆妈妈的,烦都快烦死了。”
闻言,苏水寒温润的眸子只是闪了闪,倒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浓浓的冷漠气息,因为祁玉瑾口中的那声寒叔叔而散尽。
狄漾也知面前之人,非是敌人。
他上前,朝着苏水寒拱手:“前辈。”
“感情之事,素来你情我愿,瑾儿不愿,狄大人还是不要强迫的好。”
苏水寒没有看他,只是摸了摸祁玉瑾的脑袋,随即温润的视线扫向他。
平易近人的气息,偏偏看在狄漾的眼里,却如鬼魅一般摄人。
威胁之意,已是十分明显。
“我....听不懂前辈的意思。”
“你无需听懂,只需记住。”
狄漾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祁玉瑾。
第1516章 寒叔叔啊,你说我娘当初眼怎么这么瞎,选择我爹了呢
“前辈与其同我说这些,倒不如问一问瑾儿的意思,方才是前辈出现及时,我还有话,未与瑾儿说清。”
嘴角温和笑意不减反增,苏水寒勾唇一笑,看着他,话却是问向身旁的祁玉瑾:“我的意思,便是瑾儿的意思。瑾儿,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寒叔叔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知我者,莫过于寒叔叔是也!”
闻言,狄漾本还抱有几分期待的脸庞,霎时白如粉面。
再无血色。
狄漾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他们离开,他都还未从苏水寒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温润的话语,却无形中如把寒霜降下的利剑,又冰又凉的刺进他的胸口。
...
“寒叔叔啊,我们现在去哪?”
“你想去哪?”
出了皇宫。
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祁玉瑾忍不住开口问着身旁的男人。
在这孤寂的夜色中,他一身的白袍尤为的显眼,尤其是薄弱的月光打下来,正洒在他那张俊美雅致的脸上,只怕是仙人,都比不上他的三分仙气与绝伦。
“寒叔叔啊,你说你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对人又这么温柔,当年我娘眼睛怎么就这么瞎呢?偏偏选了我爹了。”
“你后不后悔啊?现在你对我娘是不是还存有想法?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身边怎么还没有女人呢?”
“后悔什么?”
没有回答她那些无稽问话,苏水寒挑了一句,反问她。
“后悔之前把我娘让给我爹啊,我听我娘说,后来还是你成全的他们。”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苏水寒抬头,望着那稀薄的月色。
温润的笑意似是万物复苏:“她现在不是很幸福吗?”
“嗯?”
这一次,苏水寒终于舍得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若幸福,我便不悔。”
她若幸福,他便不悔。
若是不幸呢?
他定是后悔的...
那便不是二十年后了,只怕他早便来带她走了....
“哭什么?”
在听到少女抽抽噎噎的声音。
苏水寒回过头看她一眼。
祁玉瑾不理他,继续哭,到了最后掩面痛哭:“太感动了,我娘命怎么就这么好,喜欢她的男人都这么优秀,你说喜欢我的男人,那都跟狄漾那傻货似的!”
“狄漾也并非无可取之处,想嫁与他的女子....”“可是他和你们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百个狄漾,都比不过一个你们。”
祁玉瑾越哭越觉得无趣,拉着苏水寒的袖子:“你说你怎么不晚二十年再出生啊,你要是再晚二十年,你就是我的了。”
闻言,苏水寒俊雅的面容略显尴尬的别开:“时候不早了,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哎呀!”
“怎么了?”
“都是狄漾那个蠢货乱搞鬼,我进宫来是找表嫂的,竟然忘了问君九卿表嫂他们去哪了!”
“现在客栈住下一夜,明日我带你去诸葛世家。”
“诸葛世家?”
祁玉瑾狐疑看他:“你知道表嫂在哪?”
苏水寒点头:“你娘知道你会偷偷跑进宫来找他们,便让我领你去诸葛世家见他们。”
第1517章 潇儿所喜之人是祁景涟,而非是他
“表嫂他们怎么去了碧落宫啊....”
一听诸葛世家,祁玉瑾的小脸就显得有些纠结。
苏水寒看了她一眼,大抵是明白祁玉瑾这纠结是从哪来的了。
“老怪物和你爹在江湖上的名望,不是他区区诸葛世家就能撼动,也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了的,即便是有过节,他诸葛龙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敢将你怎么样。”
“哦....”
祁玉瑾回答的不情不愿:“既然表嫂他们在碧落宫,那咱们现在就连夜赶过去吧?万一晚了他们提前一步走了怎么办?”
“夜儿已经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碧落宫。”
“你说什么!?我大哥去了诸葛世家!!?”
祁玉瑾闻言更加大惊:“!!!我要是早知道我大哥去诸葛世家,我还进宫个什么劲?!!这不是白跑一趟吗?!不行,我这就要去诸葛世家,先和我大哥汇合....哎哎,寒叔叔你干嘛啊。”
衣领被人送后面拉住。
祁玉瑾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扎开。
苏水寒拎着她的衣领往对面一家不远的客栈走去:“你奔波了数日,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启程。”
祁玉瑾的武功得了老怪物的真传,确实不低。
应付他人可以,但是苏水寒的话....
只怕就有些难了。
比起爹对她的不敢不顾来,其实也不是爹不愿意管她,而是爹的整颗心都在娘的身上,抽不出空闲的功夫应对她,所以她在爹的看管下,总能很轻松自如的逃开。
可是苏水寒就不一样了....
他只身一人,只要是他想管的....
就算一百个她,再狡猾,在苏水寒的面前,也被他给看的透透的....
...
是夜。
祁玉瑾也是真的累了,知道自己在苏水寒的看管下逃脱不了,进了客栈,沾了床便睡着了。
反倒是苏水寒,二楼的木窗打开,阵阵的凉风吹了过来。
而他却只是站在窗边,盯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出神。
不由想起,二十多年,他曾和她锦州一行,在房顶上看月亮的那一幕。
时间虽短...
虽然那时二人也各揣心事....
但是如今,却是他最好的回忆...
这二十多年里,几乎每个夜晚,他都会看一看天上的那轮明月....
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二十多年前,他与她在一起,那简短,却让人永远难以忘记的一幕。
“寒叔叔,你后不后悔?后悔将我娘让给我爹?”
祁玉瑾的话,突然在他耳边浮现。
苏水寒视线微怔....
后悔这二字,不该用在他的身上。
他修长的指尖轻敲着那块木窗。
他心里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了答案。
潇儿所喜之人是祁景涟,而非是他。
若是他强行将她留在身边,那么他的下场便和容晋一样,看不到她快乐,却被她憎恨...
哪怕他没有做过什么让她伤心的事,可是....
她不爱他,是真。
他薄唇勾起一抹浅笑,这二十年,他去过很多地方。
形形色色,也见过了不少出众聪慧美貌的女子...
她们中,也曾有向他表露心迹着,也曾....仗着身份向他施压,让他迎娶者...
第1518章 寒叔叔,你真的不困啊?
也曾,许诺他荣华富贵,甚至....游玩他国,也有女子将江山拱手相让,只为将他留下者....
但是于他而言,这世间女子虽多,能给他的虽多,却始终比不上那一个名叫慕潇潇的女子...
他也不知为何如此喜欢她,也曾想过,二十年后的今天,看看她过的怎么样,是时候也该放下她,另找一个女子生活了。
这也是她对他来的这些日子常说的一句话。
他还记得他是怎么回应她的。
只是笑,却不语。
他怕若是说了那些话,会让她心生愧疚....
“潇儿...”
他低笑,笑仍和二十年前一样,温润雅致。
总会让人莫名的感觉到温暖。
说放下,谈何容易。
他只能保证...不去打搅她的生活....
依一个朋友的身份....
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
就像是现在一样....
即便是远远的看着,他便....不舍得再次的走了。
...
睡到后半夜,同样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祁玉瑾,却突然的睡不着了。
苏水寒就睡在她隔壁的房间,祁玉瑾推开门,便看到隔壁房的蜡烛还亮着。
她关上门,蹑手蹑脚的又退了回来。
上了床,忍不住嘀咕抱怨:“什么啊,有这么不放心我,担心我逃跑的吗?我要是跑早跑了,要不是知道逃不了,我会这么乖乖的听话吗?”
在床上来回翻了无数个身,祁玉瑾是真的再无半点睡意。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余光正看到这黑暗的客栈,唯有苏水寒房间中那一抹烛光薄弱的闪了进来。
“什么鬼啊?这个时候还不休息,明天又要启程去诸葛世家,不累吗?”
光自己几日劳车奔波到京城,苏水寒肯定也是啊,他又不是神仙。
想到这里,祁玉瑾便再也睡不着了,披件衣服在身上,便推开门朝着苏水寒的房间而去。
“砰砰砰——”
门外敲门的声音是响了三声,苏水寒才回过神来的。
“谁?”
“寒叔叔,是我。”
“瑾儿?”
苏水寒温柔的眉头皱了皱,转身将门从里面打开。
待看到祁玉瑾仅披了一件衣服便进了他的房,他的眉头皱的不由得更深:“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睡着了,是后半夜才醒来的,看寒叔叔你房里的蜡烛还点着,就好奇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扰着你了?”苏水寒看她一眼,作势就要将房里的蜡烛给灭了。
“不不不....”
祁玉瑾闻言连连的摆手:“没有,寒叔叔怎么会扰到我呢,我只是看寒叔叔这么久不休息,就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祁玉瑾有些不确信的看着他:“寒叔叔,你真的不困啊?”
“寒叔叔,你是不是有心事啊?你有心事可以和我说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别人的!就连我哥我都不告诉!!”
见她真的信誓旦旦的就要举手发誓。
苏水寒轻笑一声,这张脸与慕潇潇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但是又有太多的不同。
所谓的爱屋及乌,便是如此吧。
因为她是心爱女人的孩子,所以对于祁玉瑾,他也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第1519章 难道席姑娘不想知道,我今日对大哥都做了什么?
“没有什么心事,快回房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早的启程,若是养不好体力,路上容易打不起精神。”
“哦。”
见苏水寒明显的不愿意同自己多说,祁玉瑾闷着脑袋应了一声。
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房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苏水寒是等她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在房中,才将房门关上。
随即便是那快燃了一夜的蜡烛,也被他给修长的指腹一拂而灭。
碧落宫
所谓的晚上接风洗尘宴,席若颜也正打算前往,可是到了之后,突然听到碧落宫的奴才紧急传话,说是大公子在房里自尽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仅是席若颜,就连在场的人,都恍若电击一般。
大公子?
诸葛玉,曾有传闻那个出身于江湖世家,却不爱习武,偏偏喜欢朝廷中文人墨客的温尔儒雅,俊美似仙的诸葛世家大公子。
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自尽?
诸葛龙得到消息后自然是匆匆赶回诸葛玉的房中。
这个接风洗尘宴,就这么匆匆的结束了。
诸葛世家的家务事,席若颜知自己是一个外人,在看到诸葛龙离开后,她也打算先回房,只不过才走两步,便被一邪魅妖艳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这男人她认得。
席若颜抬起头,视线算不上恭敬,但绝对能称之为生疏:“二公子拦我不知有何贵干?”
“席姑娘可真是是一个聪慧的妙人,如此识趣,只是我诸葛世家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戏,害的我为你提前备好的礼物,都无法拿出手了。”
闻言,席若颜禁不住一笑:“我与诸葛二公子素不相识,二公子何顾要给我准备礼物?诸葛大公子有了危险,诸葛二公子身为大公子的二弟,难道这个时候不该去看看?反倒在这里,拦我去路是为何?”
“要我说,大哥也着实太不争气了一些,今日父亲不过是说他一两句不成器的话,他就如此沉不住气,想不开了,席姑娘,这可不是我想去看便能看的,毕竟,此事也是因为我而起,我也不想看大哥这么好的条件与身份摆在这,却如此的荒诞下去。”
诸葛欢勾唇一笑:“哪曾想,我这从中借力推了他一把,却把他推到了自尽的地步。”
席若颜蹙眉:“是你?”
“嗯?是我什么?”
家族斗争,同胞手足都可以下得去狠手,又更何况诸葛龙的女人不少,其儿子,也都是由每一个女人所生,非是一母同胞。
想到这里,席若颜也不再看诸葛欢,直接从他的身边越过:“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诸葛二公子请便。”
“哎——”
见她要走,诸葛欢伸手拦住她。
看着面前白玉葱白的大手,席若颜眉头蹙的更深,这男人长得虽好看,但是心思过于歹毒,比之裴庭玉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公子还有什么贵干?”
“难道席姑娘不想知道,我今日对大哥都做了什么?”
“那只是二公子你们诸葛世家的家务事,我不过是一个外人,不方便插手,还望二公子收手,放我回去。”
第1520章 如今他竟为了几个人肉包子,竟要寻死
“哦?原来席姑娘你是把自己当外人了啊。不知道——”
他突然朝着席若颜凑近,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不知道席姑娘想不想当我诸葛世家的内人呢?”
浑身汗毛陡然而起,一股反感从席若颜的胸口溢出,她往后退了一步:“二公子难道不知我已有夫君?”
“有夫君,那你介不介意再多一个?这人生在世,尤其是如席姑娘这般貌美的美人,怎么能只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七妹对你家夫君有意思这点心思,只怕你早就看了出来。正好,七妹对你家夫君有意思,而我....对席姑娘你,也有意思....”
见他的手又朝着自己伸来,这一次,席若颜很不客气的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诸葛欢任她抓着手,感受着美人的软嫩,俊美的面容竟流露出几分期待来:“果然是美人,这美人的手,比我见过的那些美人,都还要美上百倍。”
“难道这就是你们诸葛世家的待人之道?比起诸葛宫主来,诸葛二公子,你好像显得逊色了许多。”
“呵——”
如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诸葛欢竟低低的笑了起来:“席姑娘还有所不知吧?比起我的父亲来,我的父亲,确实比我强上许多,毕竟他的手段,能活活的将人逼死,而我...却只能让他们心生隔阂与惧怕。”
“什么?”
席若颜眯眼。
“席姑娘难道不知道吗?”
诸葛欢的语气仍旧很是轻佻。
“今日美人不听话,我便命人将她拉下去活生生的剁碎了,包成肉包子。然后,就将美人煮熟了给大哥送去。”
没有从席若颜的脸上看到惊怕的表情,这点倒是让诸葛欢隐隐吃惊的,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对席若颜更大的浓厚的兴趣。
这个女人,果然很不一样。
他看了席若颜一眼,继续道:“大哥知道那包子里是我命人用忍肉所包而成,便怒气冲冲的找父亲理论,奈何,父亲是向着我的,说大哥过于懦弱,性子温和,不该属于我们诸葛世家的人,就命大哥当着父亲他老人家的面,将肉包子给吃下去,大哥若是不吃,父亲就要将大哥身边的书童小真给做成肉包子,然后逼大哥吃....”
“小真从小便跟在大哥的身边伺候他,这人呢,一旦经历生死,就会惧怕生死,所有的一切都会不管不顾,小真为了保全自己的命,为了不让自己的肉被做成肉包子,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哥....大哥一时心软,两下为难,只能被迫将那些肉包子全给吃了....”
说到这里,诸葛欢还佯装一声叹息:“可是我哪曾想到,大哥的心竟然软到这种地步,承受能力,也弱到这种地步,一时接受不了,竟然自寻了短见。”
“若说大哥也真是的,本来父亲就极为不喜欢他这软弱的性子,如今他竟为了几个人肉包子,竟要寻死,只怕就算没死,醒来后,父亲也会更加的不待见他,瞧不起他。”
第1521章 席姑娘莫怕...
听着诸葛欢将话说完,席若颜却是久久的没有回应。
她的沉默,让诸葛欢以为是吓到了她。
不仅一只手落在她的肩头:“席姑娘莫怕...”“司城。”
“唰——”
一道寒光袭来。
若不是诸葛欢反应及时,躲得够快,只怕那一道寒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自己的胳膊与手当即要分家。
他本还含着几分笑意的眉眼,在看到司城朝着他出手,陡然沉了下来,冷冷的朝着席若**去:“席若颜,你好大的胆子!!”
他的愤怒,席若颜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冷眼亦回他:“诸葛二公子,我是碧落宫的贵客,这乃是诸葛宫主说的,即便你是诸葛世家的二公子,但是现在诸葛世家的宫主,仍是诸葛宫主,不是吗?对于贵客不敬,这只是对你的稍加惩罚。另外....收起你那虚假虚伪的一套,我并非是那软柿子任由他人拿捏,不要想着来得罪我,看在诸葛宫主的面子上不与你一般见识,可若是什么时候,我不愿意看在诸葛宫主的面子上,诸葛二公子,你就没有这嚣张自在的时候了。”
说完这句话,席若颜便转身走了,连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司城司寒二人恭敬的跟在席若颜的后面。
对于诸葛欢,司城早就想动手了,虽然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早就知道了分寸,可是当看到诸葛欢不知死活的将手伸向公主的时候,他就想将诸葛欢的那只手给剁了下来。
要不是顾忌到公主....
“二公子,您就这么放她走了?这个女人如此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该给她一些教训尝尝!”
二猛子有些不解二公子何时对人妥协过?可是对于这个席若颜,尤其是被她威胁冷讽之后,二公子竟然还能放她安然无恙的离开?
若是换作之前,只怕二公子早就动怒了。
二公子若是一动怒,还有她席若颜的好果子吃?
“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难道你看不出来?”
听到二猛子愤愤不平的话后,诸葛欢只是淡淡的扫她一眼:“不仅是她,就连她身后的那两名暗卫也不简单,方才我同她说话时,以我的身手,都没有察觉到那二人的存在。”
“还有这个女人....”
想起方才她攥着自己手腕的力度。
也并非是诸葛欢不挣扎。
而是他根本就挣扎不开。
先是一个席若颜,再是她身后两名武功高强,连他自己都无法拿捏的暗卫,诸葛欢除非自己是傻了,才会这个时候和她硬斗。
“不过——”
继而,他又是勾唇一笑:“这个女人可真是有趣,她到底什么来路?若是换作寻常的女人,听我说这些,只怕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而她却能纹丝不动,甚至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惊恐害怕之色。”
听到诸葛欢这么说,二猛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也觉得好奇:“二公子说的对,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就算是江湖人,听到二公子说这些,也早该吓得脸色惨白,再不济,也不该如此淡定才对....”
第1522章 你就这么想杀他?
“怎么?你就这么想杀他?”
回翠雅居的路上,席若颜斜了眼身旁还在义愤难平的司城。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这一路走来,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不满和冷意,她还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这个诸葛欢,如此不知自重,不知死活的轻薄公主,确实该杀。”
“现在诸葛世家的大公子生死不明,诸葛龙早早的宴会离场去看诸葛玉,若是这个时候诸葛欢再有个什么好歹,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席若颜口中的计划,无外乎是诸葛龙手中的令牌。
对于诸葛龙的为人,席若颜一清二楚,对待自己多年的世交惨死,都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
那么他对自己说的话,又有几分的真假掺杂在里面?
冷子风他们到底有没有从诸葛世家离开这点,席若颜一直都是充满怀疑的,背地里也曾命暗卫去查,在方圆几十里,都没有打探到他们的消息后,席若颜便知道,这诸葛龙一定在说谎。
一共有两种选择,其一种,只怕冷子风他们还没有赶到诸葛世家,其二种,便是他们早已从诸葛世家离开。
以此推断,最为可信的,席若颜是觉得第二种,上次拜访梅府,诸葛龙这样的人物,竟也能屈尊亲自前往梅府去见梅珏凡,足以说明他们对梅珏凡的看重,而冷子风和冷月奴又是梅珏凡的挚友。
诸葛龙虽是江湖人,但是他生意头脑和算计却很是透彻,想要冷子风经过诸葛世家,诸葛龙定会狠狠的敲诈梅珏凡一笔,或者是从他的身上取得什么好处。
其一不可信的地方在冷子风比他们早早的出发,二人同样武功高强,如今温清言又受着伤,半路拦截的人是他们,给了冷子风他们更好的时间离开。
所以席若颜相信彼时的冷子风等人,早已早早的离开的了诸葛世家。
“公主说的有理,可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你们这些做属下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管好的坏的,都会如实禀报给他,一点也不带隐瞒吗?”
席若颜的话让司城一愣,反倒是司寒,冷着一张脸:“我与大哥乃是皇上身边的心腹暗卫,对于主子自然忠心,若是知情不报,便是背叛。”
“相公现在还受着伤,你若是告诉他这些,万一他一个恼下来和那诸葛欢拼命怎么办?”
对于夜倾绝的为人,席若颜最为清楚。
自己乃是他的底线,容不得别人欺负。
尤其是被诸葛欢那样轻薄,哪怕只是言语间的轻佻,但是若是被夜倾绝知道了,比面对那乱党臣子还要来的愤怒。
“公主....”
“诸葛欢只是言语轻佻,此事我会自己和相公说明,无需你们多费口舌。”
看着前面便是翠雅居了,席若颜顿了一下:“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
“是....”
“司寒,公主乃是皇上心尖宠人,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分寸?”
席若颜进房后,司城转过头便对司寒不悦的说教。
司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抱剑离开。
第1523章 以她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皇上?
“你——”
司城见他转身便走,完全不将他这个大哥给放在眼里,不由得怒追了上去。
“司寒,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我效命的是皇上,忠心的也只是皇上,与她人无关。”
“在皇上的心里,公主的命比皇上还要重要,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司寒淡淡看他一眼:“于皇上而言,公主的命比他重要,可是于我而言,公主的命没有皇上重要,我的职责所在,便是保护皇上的安危,听从皇上一切命令。若是皇上让我保护公主,我才会照办。但是若是皇上以身涉险,我必先救皇上。”
“你.....”
“你还在记恨公主。”
司城见他这么大反应,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看着他,说道:“你记恨烟儿因为公主而死?”
司寒只是沉沉看他,不语。
但是司寒的如今的不语,已向司城证明,他确实是记恨的。
对于这个妹妹,他这个张兄最为了解,她对皇上的心思一直隐藏在心里多年。
一开始,她知与皇上的身份悬殊,这份感情只敢压抑在心底,不敢表露。
其二也是因为知道,皇上的身边,尽管后宫佳丽无数,但是却不见他向任何一个女人表露心思,更未见过他喜欢过哪个女人,宠幸过哪个女人。
所于对于司烟来说,没什么可惧怕的。
可是随即后来。
席若颜的出现,司烟发现皇上变了,曾经那个冷傲无情,俊美恍若神祇的帝王,原来也会如凡人一样动情。
她曾期待的,皇上会对她动情,哪怕不会,她也会一直守在皇上的身边。
可是席若颜的出现,让她意识到了危机,她真的发现了,皇上真的很爱她...
那种爱....
只怕她是死也想不明白。
幼时,他们三人从不分开。
哪怕再辛苦,再艰难。
司寒是一个外冷心热之人,虽然表面表现的冰冰冷冷,但是他对于烟儿也是真的疼爱,和他这个兄长比起来,丝毫也不逊色。
烟儿是被皇上处死的,可是他却将这份责任转加到了席若颜的身上。
即便烟儿的死和席若颜也有关系,但是司城都知道,若不是她席若颜肆意挑衅,多次不将席若颜放在眼里,甚至还想要要她性命,她也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他都知道的事,司寒又怎么会不知道?
“我知道你对烟儿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但是烟儿一事,公主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不知道已经放过她多少次,是烟儿一直在挑衅公主,设计陷害公主,甚至多次,若不是你我暗中拦着,公主在她的手上不知道被伤了多少次,公主没错,错的在于烟儿,她认不清自己的主仆之分,不该对皇上心存幻想,只怕没有公主,她也该意识到,以她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皇上?”
在看到司寒冷硬绝情的脸似乎有了些松动,司寒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
只是差时间去消耗。
也需要他去开导。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1524章 世人皆知公主是皇上的心宠
“司寒,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命是谁给的,我们的武功,又是谁教的。若是没有皇上,就没有我们的今日,只怕我们连乞丐都不如,又或者我们早已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司烟的死,即便我身为她的长兄,我也只能说,她的死,是死有余辜,她不该将主意打在公主的头上,世人皆知公主是皇上的心宠,在皇上的心里,高过生命,而她却偏偏对皇上最看重的人动手,你我多次劝说她无效,她能有这样的结局,你我也是早便料到的,不是吗?”
“我记下了。”
“那你更该记住,皇上是我们的主子,公主同样的也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对皇上有多忠心,对待公主就要有多忠心,而且这份忠心,只能高过皇上,却不能低过皇上。皇上是信任我们,才让我们跟在公主的身边,若是皇上不信任我们,今日跟在公主身边的人便是他自己,我这么说,你可懂,可明白?”
见司寒不再说话了,这一次,司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求你现在就这么快将事情想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对于皇上的忠心,便是保护公主的安危,不让公主受到半点的伤害。”
“对于公主的话,要言听计从,比之听从皇上的意思来,还要更甚至。”
“现在公主已经进房了,这里也不需要我们了,先退下吧。”
“嗯。”
...
“相公,我——”
翠雅居,席若颜还未迈进房中,便忍不住先出声。
若是换作往常,夜倾绝知道她回来,定会早早的守在外面等着她。
可是这次房间里却是诡异的安静。
席若颜怀揣着这点想法进房,待看到房中除了赢珏与张怀德三人以外,似乎又多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衣紧身袍,身子挺拔笔直多了削瘦,墨发三千仅用束带缠着,似是流苏一般。
只是一个背影,却是让席若颜看出了此男子的非比寻常。
还有那淡薄比之夜倾绝身上的气息,也差不了多少。
祁君夜?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哪怕她与祁君夜也仅有过几面之缘,但是从他身上传来的与夜倾绝同样不近人情的冰冷气息,还是让席若颜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怎么会来诸葛世家?
那黑衣男子听到她的声音后,转过身来,清凉的视线落在席若颜的身上一瞬便移开。
不再多语。
“这么早就回来了?”
对于她早早的回来,夜倾绝似乎有些惊诧,但随即还是朝着她伸出手来:“过来。”
“哦。”
席若颜乖乖的走到他的面前,被他拉到怀里抱着:“那诸葛龙可有为难你?”
“没有。”
席若颜摇头。
“没有?”
“嗯,诸葛大公子出事了,宴会还没有开始,诸葛龙便早早的告辞离开了,倒是那诸葛欢,言语轻佻几句,不过我已经让司城教训他了,短时间内,他不敢乱来的。”
“对了,祁公子怎么会来这碧落宫,祁姑娘可与你一起来了?”
第1525章 皇上啊,公主去追祁公子干什么啊?
祁君夜还未回答她,倒是身边的男人先黑了脸:“即便来了,我也不会让你同她一起。”
“瑾儿最快也需后日才能到。”
从京城到玄云宫最快也要三日的时间,可是祁玉瑾轻功得了老怪物的真传,料想以她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也不可能乖乖的骑马。
“祁公子来碧落宫,是要办什么事吗?”
闻言,祁君夜淡淡扫她一眼:“是瑾儿来找你。”
“祁姑娘....”
席若颜闻言一愣,祁玉瑾是特意过来找她的?
可是现在的她,同夜倾绝都因为温清言一事而....
若是祁玉瑾这个时候过来,岂不是将她也牵扯了进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席若颜当先便拒绝:“等祁姑娘来了之后,还希望祁公子能够将她带回去。”
祁君夜只是皱眉:“此事我做不得主。”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席若颜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大好的夜倾绝,“你先等会,我出去和他说句话。”
见席若颜走的这么着急,张怀德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皇上啊,公主去追祁公子干什么啊?”
倒是边上的赢珏,犹如看傻子一般,瞄了眼张怀德:“你忘了之前公主往房间里撒什么了?”
“啊?”
张怀德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赢珏话中的意思,他一怔....
差点忘了之前公主为了防范那诸葛晴,似乎往这翠雅居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个空闲的角落,全都撒了不少的花毒....
想到这里....
张怀德偷瞄瞄的朝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帝王看去,怪不得皇上不拦着。
皇上也太腹黑了吧...那祁君夜好歹与皇上也算是近亲关系,就这么淡定自若的算计他,真的好吗?
...
“祁公子,你先等一等。”
追出翠雅居,不过片会的时间,席若颜便和祁君夜拉下好长一段距离。
听到她的唤声后,祁君夜微微顿住脚,却没有回过头看她,只是声音淡淡:“有事?”
席若颜从袖口间将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他:“今日去赴宴前,我怕那诸葛晴对相公心存想法,便在房间里撒了些东西,这是解药。”
闻言,祁君夜滞住。
却是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她递过来的解药。
在手伸了许久之后,席若颜见他都没有接她解药的打算,不仅惊诧又唤了一声:“祁公子?”
祁君夜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迈步离开:“无需。”
“这花毒乃是我研制出来的,解药也只有我有,即便祁公子你有绝世武功,又有姨母他们相护,但是花毒之毒,还是会伤及你的五脏六腑,你来回奔波也麻烦,今日不知祁公子会来,所以才误伤了你。”
“师父曾赐予我与瑾儿灵药,再毒之物,也侵害不了我们分毫。所以,无需。”
这还是第一次,席若颜一下子听他说这么多话来。
虽然语气依旧很淡冷,充满着不近人情。
但是他话中的意思,席若颜听懂了,也听明白了。
她默默的将手抽回,“原来如此。”
第1526章 普天之下,为夫只对颜儿好
慕潇潇的身份本就不简单,比起慕潇潇来,她似乎还逊色很多,加之,还有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老怪物,大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这么多人物聚集,哪里会惧怕她一个小小的花毒。
“我与相公此次是前去蓝河,路上自会多有凶险,带上祁姑娘只怕不合适,待碧落宫一别,还希望祁公子能够将她带回去。”
祁君夜本已打算走,在听了席若颜的话后,也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此事我已说过,我做不了主。”
“那——”
席若颜还想在说什么,可是那边祁君夜已经走远了。
席若颜看着手中还拿着的小药瓶也是盯着看了许久。
这个祁君夜不近人情一事,她也是早就知道的。
倒不是祁君夜对她的冷落让她觉得有什么,而是他口中说的他做不了主那一事,依照祁玉瑾的性子,应当是哪里危险,她越是朝自己扑来,她若是告诉她,他们所行危险,只怕赶她走都赶不走了。
而祁君夜又明显的任由着祁玉瑾胡来。
若是祁玉瑾因此有个什么闪失,她又该如何向姨母交代....
席若颜闷闷不乐的回了房。
看她这副模样,夜倾绝也仅是倒了杯茶优雅的品着。
“相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席若颜在这唉声叹气半天,尤其又是当着男人的面,换作以前,她光是叹息一声,夜倾绝肯定就先凑上来问她怎么了。
可是她这都唉声叹气半天了,他竟然能够如此淡定。
闻言,夜倾绝拿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那温热的茶水洒出来。
“我以为,颜儿是不想让我说话。”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让你说话了?!”
席若颜又忍不住愤怒的叉腰,走到他面前:“你分明就是不爱我了,现在和以前就是不一样了!”
夜倾绝颇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拉过她掐腰的小手,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掐我的,掐自己的疼。”
张怀德:“.....”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张怀德已经能够预料到公主又在没事找皇上的麻烦了....
皇上给轻易的化解了....
然后就....
就....
张怀德就看到席若颜一脸幸福的趴在夜倾绝的怀里:“相公,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普天之下,为夫只对颜儿好。”
“可有吃东西?”
“没有,宴会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诸葛龙早早的走了。”
席若颜摸着自己挨饿的肚子,是真的快饿了大半晚上了,又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最是经不起饿。
“张怀德。”
“哎,皇上,奴才在。”
“拿些吃的过来。”
“是,皇上。”
一听他让张怀德拿吃的,席若颜就一脸嫌弃的表情:“我不想吃那些东西,我想吃面!”
“吃面?”
夜倾绝俊美的眉头一挑,指腹捻着席若颜的小手:“清淡的?”
“当然吃清淡的,不吃清淡的你还想给我吃油腻的吗?”
光是一想到那油腻的味,席若颜就忍不住想吐。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相公,你做面给我吃啊?”
第1527章 为颜儿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甘愿为之
说完这句话后,席若颜又突然想到男人还受着伤。
关键是他表现的太像个正常人,包括说话,抱她时,哪里像是一个受伤的人。
席若颜从他的怀里退下来,朝着张怀德看了一眼:“将干粮拿来,我突然又想吃干粮了。”
只是话音才落,她整个人就被夜倾绝给拦腰抱起。
她一惊,下意识的环上夜倾绝的脖子:“你干嘛!”
男人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便转头吩咐张怀德:“备些食材过来。”
“我不想吃面了。”
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席若颜不由得抱紧了男人的脖子。
夜倾绝只是抱着她,闻言,低低一笑:“为颜儿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甘愿为之。”
...
“父...父亲....”
天已快大亮。
索性诸葛玉被发现的及时,倒是没有死成。
只是当他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诸葛龙那张愤怒死气很沉脸,恍若地狱而来的魔鬼一般。
“哼,果然不愧是我诸葛龙的儿子,好本事不见长,倒是学会自杀了!”
一见到诸葛玉醒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诸葛龙悬着的心也总算是得以放下,可是一想到诸葛玉的作为,他便忍不住愤怒,这便是他的儿子!!
竟然敢以死来威胁他!!
诸葛玉也知自己的做法过于不成大器,可是....
只要他一想到,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着吃人肉,他算不上什么英雄,但却只愿出生在寻常人家,这样,他身上就不用背负这么多....
“大哥,要我说,你也真是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
一旁,诸葛欢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诸葛玉难得用冰冷的视线看他:“你给我闭嘴!”
“妾侍也是人命,即便你不再喜爱她们,也不该这么对她们,大可将她们送出碧落宫,让她们另寻人家,却不该以此残忍的手段,将她们杀害!!”
“我看该闭嘴的是你!!”
诸葛玉的话,让诸葛龙更加的愤怒,想不到他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对于父亲,诸葛玉向来是怕的,如今挨了他的训斥,他也不再言语,只是沉默的听着。
“你好好的给我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诸葛龙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了,只是在临走之际,又忍不住愤愤出声:“此事若是传出去,丢的岂是我的脸!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大哥,你说,你这么做,多伤父亲的心啊,就连你娘,只怕死都不能瞑目吧?”
诸葛龙走后,这个房间里只剩下诸葛欢和二猛子两人。
他诸葛玉倒也有其他的兄弟,可都念起性子软弱,觉得他们诸葛世家鲜少有他这等不喜武,却喜文之人,和诸葛玉接触的近了,对他们来说,便像是一种耻辱。
虽然诸葛欢多次和他往来,但每一次,不过是看他的笑话罢了,他越是被父亲嫌弃,越是被父亲瞧不起,他越是高兴。
“二弟的所作所为,难道真的是对的吗?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女人,也有数以千计吧?”
第1528章 将那些人肉包子吃进腹中,保全他的性命....
大概是没有想到诸葛玉会这么说,诸葛欢还为之诧异了一番:“原来我杀死了多少女人,大哥你还帮我统计着呢?大哥或许不知道....”
他忽然朝着诸葛玉凑近:“今日给你吃的那些肉包子,可不仅仅是我的女人,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我拿自己的亲骨肉和心爱的女人包成肉包子,来喂于你吃,大哥表现的这番嫌弃,可真是让二弟我失望呢。”
“你....你说什么!?”
诸葛玉震惊的看着他。
满满的视线里,皆是难以相信。
若说诸葛欢可以心狠到杀自己的女人,可是骨肉....
若是他说的不假,那个女人真的怀了他的骨肉,他怎么能狠心到这种地步?连同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亲骨肉,都能做成肉包子来....
阵阵的反胃溢了上来。
诸葛玉有的更多的,是心寒。
这就是他所谓的,人人艳羡的诸葛世家的大公子身份,如果可以,他多么不想出身于诸葛世家....
兄弟妹妹,个个如豺狼....
他从他们的身上,看不到半点的良善....
看着诸葛玉那张愈来愈加苍白的脸色。
诸葛欢只是冷笑数声,才同诸葛龙一样,转身离开。
“小真....小真....”
本跟着诸葛欢一起离开的二猛子,在听到诸葛玉唤小真的声音后,不由得又退了回去,朝着诸葛玉恭敬的俯身:“回大公子,小真已经死了,大公子想事情想不开,寻了短见,宫主惩罚小真看顾不周,命人将小真五马分尸,将尸体喂狗吃,只怕现在的小真,已经被野狗给分食的骨头都不剩了。”
剩下的话,二猛子还说了什么,诸葛玉已经一句也听不到了。
他只是颓然的坐在床上。
母亲生性软弱....
其实他知道,母亲并非是生性软弱,她只是太爱父亲,太喜欢父亲,她善良,她想一切的事物都想的太过于善良,她从不会往复杂的地方想。
一个多次想要杀她之人,她竟还痴心的想让她悔改,放过他们。
母亲在世时,常同他说的一句话,不要习武...不要习武,你是诸葛世家的长公子,你父亲有那么多女人,那么多子女,你越是表现的优秀,你的处境越是危险,娘不想让你接任诸葛世家宫主一职,娘只想让你好好的活着,平安的活着。
其实母亲,哪里是生性懦弱,他也并非....
他只是想如母亲说的那样,也是他自己想要那样....
他不想自己为了权利,为了诸葛宫主之位....为了那么多的所谓的名利而伤害那么多无辜,那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可是,是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也是母亲的想法太过于天真了,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小真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从母亲去世,便一直都是小真跟在他的身边,随着母亲去世后,他所有能交心之人,似乎也只剩下一个小真了。
可是人,一旦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是那么的怕事,那么的胆小,他不为忘记当父亲以他的生命做威胁,当小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将那些人肉包子吃进腹中,保全他的性命....
第1529章 你心里仍有着颜儿的一席之地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自以为忠心的人,其实也是可以背叛他的,小真对他....
并不是毫无保留...
...
“再这样下去,你怕是,会要走火入魔。”
已经连续两日,江清风看着温清言席地而坐,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有两天两夜没有动弹。
他清隽的眉头时而疏松,时而紧皱,时而又像是陷入在无尽的深渊,周遭都是凶猛的野兽。
随时可以将他撕裂。
江清风的话,温清言是听得到的,只是不想去回应。
江清风见他明明听到了自己话,却不语回应,不由往前走了一步。
只是还未到他面前,便被温清言周身散发的凌冽寒气给被迫止步。
他只能被迫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温清言睁开了眼,清冷的眸,似乎才结冻,里面的寒冰,还未完全散开。
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寒冰之气:“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你若是想杀我,早便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见他又不语,江清风看着他,不由道:“你们的事,小花都与我说了。”
果然,温清言最忌讳的便是这样,他清隽的面容在顷刻间变得近乎狰狞起来。
江清风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皱眉:“你们之间,或许存在着什么误会,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将当年的事说清楚?”
“你心里仍有着颜儿的一席之地,在你的心里,她仍旧是无可替代的,不是吗?既然如此,又何苦逼着自己,去做令她伤心,却同样令你不愿的事出来?”
“误会?”
温清言低笑一声:“即便是误会又能如何?原来我与她之间的感情,终究是抵不过误会二字,是吗?”
“在军营时,曾有过这样一个故事,不知你可愿听?”
闻言,温清言清凉的眸朝他看去:“你说。”
江清风看他一眼,“我初入军营时,与一人相处极好,他曾与我说过,他本是文人,但是奈何心中所喜的女子喜欢的是盖世英雄,他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为了让那女子瞧得起他,为了努力成为她心目中的英雄,他便弃文从武,在军营里不管吃了多少的苦,他都咬牙忍着,战场上,他杀敌建功,多少次的九死一生。从以前的文弱书生,到现在的夜圣人人口中称赞的大英雄,女子皆是心仪与他。可是他的心中,却永远只盛着一个人。”
“那就是,那个他曾为了她,不惜弃文从武的女人。”
“在与他相处的多年里,我曾以为,这男子便是用情至深,为了心中的姑娘,不惜以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以此努力,不过就是想要成为自己所喜之人心中的大英雄,可是天不尽人愿。多年后,他凯旋归来,回到那女子当年的住处,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了两个年迈的老人,却再也不见昔日佳人。”
“多处打听之下,他才在青楼,找到她....”
“昔日清高自傲之人,如今也落得一个青楼赔笑来赚取银两生存的人。”
“这样的打击,于他而言,无疑不是难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