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慕姑娘何时有过姘头,你——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反正都是那个意思了,你较真什么啊?难不成——”祁玉瑾震惊捂嘴:“难不成你也仰慕我娘?狄漾,看你仪表堂堂的,我以为你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重口味?你竟然也仰慕我娘?你难道不知道我娘都可以当你娘了吗?”
狄漾:“.......”
“你休要再胡说八道!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你刚才分明就是在向着我娘说话。哦!我明白了,你唤我为祁姑娘,唤我娘为慕姑娘,在你的眼里,我娘分明就和我一样大,你也在打我娘的主意?我告诉你,你完了,我要告诉我爹,我要让我爹来收拾你!”
看着她真的要转身去告诉那个男人,狄漾咬牙,铁青着脸往前走了一步拦住她的去路:“祁玉瑾,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智慧啊!”
祁玉瑾脸不红心不跳的答。
狄漾:“.....”硬生生的堵回去了他到了嘴边的话。
只见狄漾头疼的揉了揉眉头:“你不要胡乱猜想,我对你娘只有敬重,没有多余的想法,我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重口味是吧?狄漾,我娘多美啊,简直是貌美倾城,你竟然这样说我娘?你不想活了是吧?”
“你——那是你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我是我娘的宝贝,我再怎么说我娘我娘也不会生气,你是我娘什么?!”
“....你——”
他英俊的面皮狠狠的抽动。
“怎么?被我说中了,说不出来话了吧?”
“你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一些....本官喜欢谁,你自己没有感觉出来吗?!”
闻言,祁玉瑾来了兴趣,眨了眨眼:“狄漾,你说什么?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还有,你没病吧?你喜欢谁老娘上哪里知道去?”
狄漾狠狠看她一眼,突然伸手,双手禁锢住她的双肩,不让她动:“瑾儿,我——”“祁姑娘,原来你在这呢,公主在找你呢。”
素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狄漾顿时松了对她的禁锢。
祁玉瑾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向来人:“你是表嫂身边的贴身婢女?”
素衣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是,奴婢名唤素衣,祁姑娘,公主喊您一同前去永源宫。”
“真的?”
祁玉瑾眼前一亮:“表嫂把表哥给搞定了?”
“我就说嘛,我好歹也和表嫂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表嫂不可能不理我的,你家公主在哪等着我?快领我去见她。”
“祁姑娘请跟奴婢来。”
“哦,对了。”
祁玉瑾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退回到狄漾的身边,很是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狄漾,对不起,曾经我误会你了。”
想说的话被素衣打断,狄漾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不悦,只是一双眸子黑沉的厉害。
“曾经我以为你长这么大,连个妾侍都没有,一直以为你喜欢男人,没有想到——”
第970章 你若是再给本王装疯卖傻,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祁、玉、瑾!”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祁玉瑾一步跳老远:“你有病吧?!我说句事实怎么了?况且我也道歉了,我以后不这么认为了不就行了吗?!”
“狄大人贵为夜圣二品兵部尚书,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一心都掉在祁姑娘的身上,况且祁姑娘的身份,狄大人也知道,即便你说出喜欢她的话出来,只怕祁姑娘也不会接受你,相反,她以后还会躲着你,日后狄大人与祁姑娘连朋友也做不成。”
祁玉瑾走后,素衣笑看了狄漾一眼,也打算退下。
“素妃娘娘?”
听了素衣的话,狄漾眯眼看她。
“难为狄大人还知道奴婢曾是素妃娘娘,只不过如今奴婢已被皇上废除了妃位,如今只是公主身边的一名奴婢,狄大人还是不要这么称呼奴婢了,奴婢怕折寿。”
“你到底是谁?”
放着自己的二品素妃不做,却甘愿跑来公主身边做一个小小的贴身婢女,若是因此吸引皇上的注意力,若说她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还说的过去,可是这张脸,连最下等的宫女都比不上。
这让狄漾很难想到,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素衣微微一笑:“奴婢仰慕公主之才,一直想近身伺候公主,比起当一个空有头衔的二品素妃,能在公主的身边伺候她,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公主还等着奴婢回去复命,狄大人,奴婢告退。”
...
温王府
“王爷,刘姑娘醒.....”没等那名大夫将话说完,温锦书便急忙冲进房中。
这是他鲜少的失态,床上的美人面色苍白,杏眸里还蓄着未流尽的泪,而他此刻也顾不上安抚她,直接上前禁锢住刘彩莲的双肩,力度之大,将她整个人都从床上给拉了起来:“告诉本王,澜儿去哪了?澜儿去哪了!”
他的双眸猩红,此刻的温王府一片烂摊子,可是如今他却什么也顾不上,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温锦书现在想要杀人,可是因为温澜,他硬是给自己留下几分的理智:“刘彩莲,本王让你看好澜儿,你将澜儿给本王看到哪里去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有鬼,王爷有鬼,温王府有鬼,那些女人来找我索命来了,她们来找我索命来了.....”“啪——”
温锦书恼羞成怒,一张温润俊美的脸可见扭曲,他突然狠狠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直把她瘦弱的身躯打的摇摇欲坠:“刘彩莲,本王问你澜儿去哪了?!你若是再给本王装疯卖傻,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现在的温锦书,是真的在愤怒的边缘。
对上他一双猩红染着暴怒的眸子,刘彩莲茫然抬头:“澜儿?澜儿?”
她这个时候才像是意识到孩子不见了一般,惊慌的开始在床上找着温澜:“澜儿呢?澜儿呢?!!澜儿去哪了?!”
“温锦书!”
她突然下床,恶狠狠的瞪着面前俊美的男人:“温锦书!是不是你把澜儿抱走藏起来了?是不是你命人扮鬼吓我?!目的就是要把澜儿抢走?你说!你说啊!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
第971章 温锦书,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她恼羞成怒的上前就要拽他的衣领,只是手还没碰上他,便被温锦书一个反握了手腕,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咔嚓——”声。
“啊——”
剧烈的疼痛,刘彩莲那张妖艳的小脸疼的近乎变色。
她整个手腕都被温锦书给掰断,那种剧痛袭来的瞬间,竟然没有了知觉,她连动自己的手都不能。
“你——你——”
下一刻,她的脖子便被愤怒中的温锦书给扼住了。
对上他寻常温柔似水此刻却分明是阎罗鬼煞的脸:“刘彩莲,三日内,你若是不把澜儿给本王找出来,本王杀了你!”
“混账!!!”
“澜儿是在你温王府丢的,如今你将责任丢给我,温锦书,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若是澜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你!”
温锦书双眸好似卷着嗜血的寒意:“你给本王再说一遍!”
“我.....”刘彩莲是真的被他现在的冷的近乎要吃人的模样吓到,今夜的他,比上次锦州一次动怒还要令人可怕。
她知道她自己没有出现错觉,有那么一刻温锦书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只因为她弄丢了澜儿,弄丢了他的孩子。可是他为什么不想一想,澜儿也是她的孩子,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在乎,都要在乎澜儿的生死,凭什么.....凭什么....澜儿丢了,他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她,凭什么他现在对她可以又打又骂?凭什么——
难道他忘了他曾经对自己的软言蜜语,如何的承诺,今时的他——
刘彩莲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原来在他的眼里,她还比不上——
比不上一个孩子重要,哪怕澜儿也是她的亲身骨肉,孩子丢了,他可以将责任,将愤怒,将温府今日所遭受一切的怒火全部发泄到她的身上!
“温锦书,你真不是个男人!”
“你还敢说!”
温锦书上前一步,温润的黑眸早已不见往日的半点温柔,冷的吓人。
“王爷,温大小姐求见。”
“她来做什么?”
温锦书阴霾的怒容不见好转,但也暂时松了掐着刘彩莲脖子的手。
再次落地,刘彩莲咳嗽了很长一段时间,那种不能呼吸的痛苦,她方才竟然在温锦书的手上体会了两次。
“来人!”
“王爷!”
但见两名温王府奴才战战赫赫的走进来,跪在地上。
他们也知此刻的王爷不可得罪,稍有不慎,他们两个的命就没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王爷发这么大的火的样子,简直是....简直是比阴间的阎罗王还要恐怖....
“给本王看好她!若是让她逃出去,本王要了你们的命!”
“是...是...是....”
“温锦书,你竟然敢禁足我!!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承诺我的吗?!我要去找澜儿!!你放我出去找澜儿!”
“澜儿?”
临走前,听到刘彩莲的叫喊,温锦书冷笑一声,也没有回头看她:“澜儿本王自会命人找,若是三日本王没有找回澜儿,刘彩莲,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你敢!!”
“我...我澜儿的生母,你竟然敢——”
“生母?温王府最不缺的就是当澜儿母亲之人!”
第972章 王爷,婳儿怀孕了
书房
“王爷,今夜温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方才婳儿来的时候,听到——”
温锦书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婳儿,本王的事,你还需要本王提醒几遍?”
对于他陌生中又带了些不耐的语气,温清婳听的心中直跳,温锦书何时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不过很快,她就敛上面上错愕神情:“是婳儿多虑了,婳儿只是担心王爷,见王爷眉头紧锁....”“你深夜前来找本王有何事?”
温锦书陌生的语气,一再的让温清婳两下为难,她在想,可是这个男人对自己....
想到这里,便见她心中又起一计,手温柔的摸上自己的肚子,仿佛里面有什么珍宝,是那般的小心翼翼:“王爷,婳儿有孕了。”
“......”
怔愣了好大片刻,温锦书才看向她,随即视线又移向她的肚子:“你说什么?”
“王爷,婳儿说,婳儿有孕了,怀了王爷的孩子,已有一个多月了。”
温锦书顿时从圆椅上站起,走到她的面前,此刻平静的面容也看不出到底是喜还是不喜,只是沉沉看她:“婳儿说的可是真的?”
“王爷,婳儿怎么会骗你?近些日子,婳儿一直身子不适,特意请来了京城里有名的郎中,才知婳儿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王爷若是不信,这就便可叫郎中来看看,看看婳儿可有说假话。还是——”
说到这里,温清婳杏眸中忽然含上了泪:“还是说,王爷你不想让婳儿怀孕?王爷如今已有一个孩子了,婳儿知道,在王爷的心里,那个孩子很重要,可是婳儿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王爷您的亲骨肉啊,婳儿从不想着从王爷的身上得到什么,婳儿是真心喜欢王爷,只是想一辈子待在王爷的身边伺候王爷,仅此而已,王——”
“够了!”
听到她提另外一个孩子,温锦书才知道如今的澜儿下落不明,这是他的长子,是他温锦书的亲生骨肉,若说他对女人如同衣物对待,为了他所谓的权势可以轻易舍弃,可是温澜在他心里的地位举足轻重,未来是要在他当上皇帝以后,继承大统之人!
“王爷——你,你为何又凶婳儿?可是婳儿....”“婳儿,本王不是凶你,而是今夜温王府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本王无从招教。”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王爷在面临困难的事时,从不愿和婳儿多说,可是觉得婳儿是女人,无法帮助王爷?可是王爷,婳儿是真心的想要为王爷分忧解难,哪怕不能帮助王爷,婳儿....”“澜儿失踪了,白道长又被人暗杀,本王——”
说到这里,温锦书顿了一下,他背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一事,并没有告诉温段群。
哪怕温段群是他的舅父,他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人,可是温锦书依旧不相信他,半死人是自己背后暗藏的势力,就是为了在有朝一日,温段群若是对他不忠,他可以将其斩草除根——
可是如今——
“王爷说什么?澜儿失踪了?!”
第973章 你天真的以为,他夜倾绝是死的吗?!
如今的温清婳整个人都停在了他说的那句温澜失踪的话上,完全忽略了他方才的停顿:“王爷,澜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了?刘姑娘呢?”
“别给本王提那个贱人!”
“澜儿本王已命人去找了,只要偷走澜儿的人在京城,本王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找出来!”
“王爷,您若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找了,只会让京城百姓对您——”剩下的话,温清婳终究是没有说下去,但是她知道,即便她不说下去,依照温锦书的聪明也会明白。
他只是在这一刻因为温澜的事有些乱了,待他平复下来后,他还是那个温尔儒雅,睿智过人的温王殿下。
看出他俊逸的面庞有着恼怒的神色,温清婳伸出手,抚平了他俊逸面容上的恼怒:“王爷,婳儿有事要和你说。或许你听了婳儿的话后,会更加震怒,可是婳儿不想瞒你,希望王爷能耐心听婳儿说完再生气....”
说实话,温锦书现在根本就没有闲心听她说些什么,可是对上她那张貌美温婉的脸,他的眉头一再皱着:“婳儿若是有事,不妨本王哪日闲下来,会亲自到访温府,到时——”
“王爷难道不想知道今夜是谁夜潜你温王府?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偷走了澜儿吗?”
“你知道?”
温锦书微微诧异的看向她。
“王爷,你可愿听婳儿说?”
“你说!”
“我一早便察觉出席若颜对温家的不忠心,以至于我母亲和长笑一事,可是席若颜就是一个两面皆倒的面孔,对着我是一副样子,对着王爷和父亲又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今夜我特意让煞云跟着席若颜,一旦席若颜有什么动静,或者是煞云出现个什么意外,都和席若颜脱不了关系,可是直到现在,煞云仍然都没有回来,我怀疑她已经遭遇到了席若颜的毒手,她.....”
“婳儿如今就这么容不下若颜?”
没有等她将话说完,温清婳到了嘴边的话,便被温锦书给不悦的打断了。
她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男人那张俊美如神的脸:“王爷,你这话的意思是....仍旧不相信婳儿?”
“婳儿,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若颜身在后宫,如何能出宫来?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即便如你所说,本王也相信你,她会武功,可是本王的温王府又是什么地方?你不惜搬出煞云来为你作证,席若颜在宫里头的一举一动,以及她今夜是否会来本王的温王府,火烧本王后院,抱走澜儿,此事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皇宫,就连本王都不敢保证能够派人完全监视,你又如何能做到让煞云监视着皇宫里的一切?席若颜的一举一动?若颜和夜倾绝同住一座寝宫,你天真的以为,他夜倾绝是死的吗?!”
他若是真的是死的,他也就不会和他斗了这么多年!甚至是他都有些畏怯他的存在,夜倾绝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若不是席若颜,恐怕,他在他的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
第974章 席若颜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正是因为有席若颜在,所以夜倾绝才一直不敢向他动手,可是如今——
他看着眼前这张貌美如花的脸,这便是他曾经以为最懂她的女人,这就是他所认为的温清婳的不一样。
到头来,她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为了争风吃醋,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如今就是因为他对席若颜上了几分的心,所以现在的温清婳,便这么的容不下她,每次见他,便是将那席若颜再三贬低,再三说着她的不忠。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对他不忠,可是唯独席若颜,他知道,席若颜才是对他最忠心的那一个,她永远也不会背叛出卖自己!
“王爷,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婳儿吗?难道在王爷的眼里,婳儿无论再怎么有证据,再怎么拿这份证据证明席若颜对王爷的不忠心,王爷都不会相信婳儿,是吗?”
“王爷,您曾经不是最相信婳儿的话了吗?婳儿....是,婳儿承认自己是有私心,婳儿不想看王爷对席若颜上心,因为婳儿知道,无论王爷如何重新其她的女人,在王爷的心里,婳儿始终是第一位,可是席若颜不同,王爷对席若颜的上心已经高过了婳儿,所以婳儿吃醋了,婳儿是嫉妒了,婳儿....”“够了!”
“王爷,没有够,没有够啊!婳儿说的是真的,席若颜她对你是真的不忠心啊,她早已爱上了那个狗皇帝,或许....或许现在的她,早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她早已经知道了当年灭她席家满门——”“温清婳!”
温锦书那张一直隐忍的面容,如今真的又再次崩塌。
他不想当着温清婳的面发火,可是这个女人却是一直在逼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禁锢着她的双肩。
紧紧的,温清婳感觉到了疼,那种疼,真的快要蔓延到了她的骨头里,可是她没有挣扎,就这样对上温锦书那双盛怒的眸子:“王爷,婳儿如今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婳儿在说事实,王爷可以对席若颜上心,但是也请王爷,回来一些理智,好好的分析一下,席若颜她对你,到底是假的忠心,还是真的忠心。从锦州一事,每次都是她跟着,王爷的计划毁于一旦,这些王爷您都不认真的去想一想吗?”
“婳儿心中的王爷有勇有谋,睿智果断,从来不会让人这般戏耍,对自己做的事,向来胸有成竹,可是王爷,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如今被人这般玩弄,王爷你——”
“来人。”
“王爷!”
于归闻声进来,在看到温清婳稍稍愣了一下,他方才在后院处理狼藉,所以并不知道温清婳来的事,他也是刚回来。
温锦书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把温家大小姐请回去。”
“王爷——”
温清婳没有想到他竟然要赶自己走,而且现在的自己正怀着他的孩子!!
在他的眼里,他不是一向看重那个温澜吗?那么自己和他生出的孩子,他应该更加的看重才是——
为什么——
第975章 温清婳!本王不许你再提席若颜半个字!
为什么方才她在说,她怀了他亲生骨肉的时候,她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的喜悦,甚至是高兴。
他的脸上只有愁容——
若是因为温澜的失踪,或是今夜温王府还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可是——
可是就算是再多她不知道的事,温锦书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这种完全陌生的神态和她说话,他——
“温大小姐,王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属下送您回去。”
“不——我不回去,王爷,婳儿说的都是真的,请您务必一定要好好的想清楚,席若颜她——”“温清婳!本王不许你再提席若颜半个字!”
温清婳被他忽然发怒的怒容给吓到了,若说方才的怒容不是对她,可是这一次,分明是——对着她,因为席若颜——只是因为席若颜那个贱人。
“为什么?为什么席若颜明明对你不忠心,为什么你还选择相信她?而我处处为你着想,你却不愿相信我,更不愿意听我提有关她的半个字,王爷——”
下一刻,温清婳便感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只因为她的脖子已经被温锦书给大力的扼住了:“你听清楚,本王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席若颜的半点不是,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你。婳儿,本王需要是一个听话的女人,你若是为本王乖乖的诞下儿子,本王会好好的对你。但是——”
他脸上的阴霾愈聚愈多:“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对席若颜有不利的地方,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你,本王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没有你,一样也有人给本王生孩子!”
这么冷漠而又残忍的话,是从她深爱的男人嘴里吐出来的,这个平日里对自己温柔似水一般的男子,温清婳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看到温静书发火的一面,她没有想到——
她没有想到,竟然是——竟然是因为席若颜,那个被他亲手送进宫的女人,他竟然在冲着她发火?
还威胁她,若是敢动席若颜分毫,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给他生孩子?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没有她席若颜,她的背后还有着整个温家,温锦书就算是再不理智,也不会冲着她说出这些话来,他知道他说出这些话对他意味着什么吗?如今为了席若颜,他竟然——他竟然要和她翻脸?!
这——这简直让温清婳难以相信,甚至是难以置信。
那个席若颜到底有什么好?
为什么他们一个一个的,皆是为她着迷,被那个叫席若颜的贱人迷了心智?
皇帝是,长笑是,就连温清言,她也看得出来,她也是,如今又是一个温锦书....温锦书....
这个可是她的男人,她温清婳这辈子认定的男人!
“温大小姐,王爷今夜只是累着了,有什么话,您还是改日再说吧,请——”
这一次,温清婳没有再反抗,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反抗的必要了,即便今晚上她将天给说破,温锦书也不会相信她的话,说不定心里还会更加的厌恶他。毕竟现在的席若颜,在他的心里,才是他最重要的女人。
第976章 她可是真的背叛了他?
而她温清婳,自以为在他的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句笑话罢了。
他温锦书真正的在乎过谁?
“是婳儿失态了,王爷,婳儿先回去了。”
温清婳面容苍白的朝着温锦书施了一礼,然后跟着于归退了出去。
“砰——”
几乎是在温清婳离开,温锦书便愤怒的一掌打碎了不远处的茶几。
他一张温润的面庞近乎有暴风雨入袭的扭曲,半死人——还有七日...还有七日他就会拥有一支让夜倾绝都要忌惮三分的势力,如今——如今那人却分明是在断了他的后路。不仅一把火将那些半死人烧为灰烬,就连白已——就连白已....他真的是要灭自己的后路!!
而他——而他自诩聪明,却连那背后算计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在极力压制,现在的温锦书,只怕早已是在盛怒的边缘,他一张向来温润的面庞此刻仅是阴霾和近乎撕裂的碎毒寒冰,这让他在想背后算计他人的同时,眼前几乎当即又浮现出席若颜那张杏眸含泪,泪眼凄楚美丽的脸庞....
...
“于归是王爷身边的心腹侍卫,王爷如今正在气头上,无论我怎么说席若颜,王爷都会觉得我就这么的容不下她。于归,我希望你能在王爷冷静下来的时候,同她详说这件事——”
温王府门外,温清婳忽然顿住脚,回头看着于归那张黑夜下冷峻的面容:“于归,你对王爷最忠心,相信你也不想看着王爷有什么闪失,有什么危险,是吗?”
“既然大小姐自己带了人来,那于归就先回去复命了。”
“于归,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看他要走,显然就是没有将自己方才的话听到耳朵里,温清婳不由得怒了,在背后叫住他:“于归,还是你也和王爷一样,觉得我是故意在找席若颜的麻烦?我就那么的容不下她?”
“温府十年,我也曾把她当作过我的妹妹,这十年我对她如何,温府的奴才都是看在眼里的,况且——若是她没有使出那么多的花招,我也愿意将她一直当作我的妹妹,像小时候一样疼爱她,可是她分明——”“这只是大小姐的家务事,于归是下人,无权插手,于归告退。”
“于归!!”
温清婳想叫住他,可是无论她怎么开口,怎么说,回应她的,全是于归冷漠离去的背影。
她狠狠的握紧拳头:“席若颜,你这个贱人!!”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将这些人都耍的团团转,就连王爷也是,于归也是!这么多人——
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大小姐,您出来这么久,要是让老爷知道您还没回去,老爷该着急了。”
“着急?”
听着管家担心的声音,温清婳冷笑一声:“现在他整个人都醉到了美人香里,恐怕眼里早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就算我死在外面!他也不会担心!”
“大小姐说的哪里话,自从二小姐毁了以后,如今老爷就只有大小姐一个女儿了,老爷也是对那个女人只是一时的有兴趣,等过去了那阵兴趣,老爷会想明白的。”
第977章 属下觉得,当属公主对王爷最忠心
“王爷,属下将温家大小姐送走了——”
送走了温清婳,于归折身回到书房,当看到温锦书流血的手臂时,他一怔,快步走上去:“王爷,您受伤了?”
“无妨。”
手臂上的痛,如今哪有温锦书心里的痛来的实在,他摆了摆手,身形略显狼狈的坐在一旁的圆椅上:“于归,本王有话要问你,你和本王老实交代,不许有半点遮掩。”
“是,王爷请问。”
“本王问你——”温锦书抬头看向他:“席若颜与温清婳,在你的眼里,谁对本王最忠心?”
“这——”
于归愣了愣,一时有些难以回答。
“直说便是。”
“属下的眼里,温大小姐和公主都是真心仰慕喜欢王爷,可若是真的说忠心——”
他顿了顿,才又道:“属下觉得,当属公主对王爷最忠心。”
“哦?何以见得?”
“公主自从被王爷送进宫后,一直恪守本分的在后宫里待着,即便有事和王爷见面了,也是装作不识,却又忠心的为王爷做事。初次之外,再无其它。而温家大小姐——”
“而温家大小姐却分明趁着每日都能与王爷您见上面,多次说公主的不是,依属下看——女子多于妒忌心。”
“是吗?你也是这么想的?”
“是,属下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温清婳虽有妒忌心,也是身为女子的本性,再是被旁人捧上天的女人,骨子里,仍是和那些大宅院里争风吃醋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你说,是吗?”
“王爷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那若颜为何从未当着本王的面,说过那温清婳的半点不是,还是她——根本就不妒忌本王身边的女人?”
“公主一心为王爷,怎么会不在乎王爷身边有众多的女人,只是比起温家大小姐来,公主是想开了许多。”
“想开?”
“因为公主知道王爷不是凡人,有着远大抱负,未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身边最不缺的便是女人,这样的想法,温家大小姐也是知道的。正是因为温家大小姐知道,所以温家大小姐也选择包容,那是因为温家大小姐知道,在王爷的心里,她的地位,永远无法被别的女人取代。可是自从有了公主之后,尤其是近些时日,王爷对公主的看法与行动——”
“让温家大小姐意识到了危险,所以——”
“所以温清婳便容不得若颜了?处心积虑的对付她?”
这时,于归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想点头,又怕过于明显。
“啪——”
温锦书忽然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本王想要放在心上的女人,她温清婳还没有资格去算计!澜儿的消息可有下落了?”
“属下派出去的人正在查,只是——只是还暂未有下落....”
温锦书的头又疼了,是一种被炸裂撕裂的疼,他俊逸的面容阴霾密成寒霜:“若是找不到澜儿,你们也别想活命!!”
“王爷息怒!”
于归大惊,急忙跪在地上:“属下即便竭尽全力,也定要找到小主子。”
第978章 相公,你先在皇宫里随便转转吧
“今夜擅闯温王府的人,你们查不到半点的蛛丝马迹,如今澜儿失踪,你们又找不到他的踪影所在,本王养了这么多暗卫都是废物吗?!温王府的一堆奴才全是饭桶吗?!本王养你们还有何用!”
“属下这就命人下去继续查,即便是将整个京城挖地三尺,也一定会将小主人找出来。”
“那还不快去!”
“是....”
....
“王爷....”
只见于归刚退下不久,又走了进来。
温锦书微微眯了眯眼:“还有何事?”
“方才宫里头传来消息,说是裴阳侯——自缢了。”
修长的指关微微一动,片刻,温锦书站了起来,“自缢?”
“是,宫里头传来的消息,说是太后去了一趟大理寺,然后走后,裴阳侯便自缢于牢房中。”
“太后?呵——”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温锦书冷笑一声:“这个老妖婆,是真的把自己的把柄往本王的手里送,床上之臣,利用完了便一脚踹开,不知道此事传出去,该让多少她的裙下之臣寒心呢。”
“王爷的意思是?”
“通知几位大人,就说本王要同他们议事。”
“是,王爷。”
于归正打算出去,随后又转过头请示:“王爷,需要通知温大人吗?”
闻言,温锦书眉头狠狠一跳:“无需。”
“是!”
....
“怎么好端端的,就突然病的这么严重了?好歹等老了再死啊,你现在才多大啊?”
永源宫
慕潇潇拉着慕容月的手,看着她那张苍白明显要一副与世长辞的惨白面孔,竟是眼眶一红,“你中了毒也不说一声,离得远好歹也给我修书一封啊,又不是收不到,我相公是神医,这个世上哪有他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
“咳咳咳——”
听到她的咳嗽,慕潇潇也不好太过分的再说她,而是拍着她的肩膀给她顺气:“就算是不想当太后了,把手上的兵权都交给绝儿不就行了吗?跟着我去桃花镇住着多好。”
“潇潇.....”
看着她红了眼眶,慕容月知足的笑了笑:“不知怎地,突然很想见你。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挨了父亲的打,一个人跪在雪地里许久,你就是这样哭着说我的。”
“什么小时候的事,都过去几十年了,我早就忘记了。”
慕潇潇的亲人不多了,除了祁景涟,她的两个孩子,老怪物,其实她的心里,如今也早拿慕容月当作了自己的亲人,其实细下回想起来,慕容月的这一生也挺不容易的。
她之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也不过是因为太过于爱夜冰微而已,就像是她一样,若是没有那重活的一世,她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可是像慕容月这种人,她比自己爱的还要深,即便知道夜冰微不爱她,她仍是义无反顾——
“潇潇,你陪哀家去御花园赏赏花吧?御花园的花开了,哀家想看看——”
“好,我扶着你去。”
慕潇潇回头看了一眼祁景涟:“相公,你先在皇宫里随便转转吧。”
第979章 其实潇潇,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是吗?
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祁景涟也没有过多的和她开玩笑,只点了点头。
只是在皇宫里随便转转?这个他住了十几年的地方,闭着眼都知道哪是哪,需要转吗?
...
“其实潇潇,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是吗?”
御花园里,慕潇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开口问自己,分明是笃定的语气,她微微一怔:“你知道了?”
她也没反驳,和祁景涟在一起的这二十多年里,她早已把自己重生的事不知道和他说了多少遍,从以前的不敢,到害怕,深怕他知道了自己曾经的做些那些丧尽天良的事,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会对自己寒心。
可是他没有,随之换来的,便是他更加的爱自己了——
倒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慕容月会这么问自己。
“你不用惊讶,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夜冰微在世的时候,我曾命一老道士为他下过蛊,在梦里操控着他所想的一切,其实从那个时候起,我便猜想了潇潇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真好——”
说到这里,她轻笑一声:“潇潇,老天对你真好。”
“好什么?我上辈子坏事做尽,自以为傻兮兮的帮着夜冰微夺了皇位,杀了祁景涟就是替父亲报仇了,结果刚出合欢殿,便是好姐姐你又端了一杯毒酒给我喝。”
“再是夜冰微揽你入怀,不堪入耳的话,残忍的殴打,我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事,偶尔虽然会想起来,但是早已没有以前那么恨了,我们不过都是有着各自的想法,各自的需要而已。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善良的人,就像太后你,想要高位,想要那个男人。而我也是,我想要那个男人,也想要那个高位。”
“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若真是对不起,此事也不该由我们这些晚辈来承担,那是父亲和母亲他们的事,是他们因仇恨,因嫉妒而所麻痹,丧失了理智,所以我们才会相处如水火难容。”
“这个世上,我最对不起的人,便是陈刚了。”
“陈刚?”
听到她提陈刚,慕潇潇还真的愣了一下,过去了这么多年,确实忘记了很多的事,尤其是陈刚的名字,慕潇潇是想了很久,才想到在她的记忆里,是有着这个人的存在的。
“太后还记得他?”
“记得,突然想起他来了,只是记忆有些模糊了,我也快忘了他长得是什么模样了,但是很好看,面容模糊依旧俊美....”
“可是....可是是我杀了他....他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潇潇....我...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多错事....我杀了父亲,杀了母亲,杀了自己的大哥,还杀了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男人....我....”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慕潇潇叹了一口气,安抚着她:“我杀的人也不少,不要再去想这些无法弥补的事了。”
“昏迷的这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他们都站在我的面前,向我招手,要拉我下去....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潇潇,我能否再求你一件事。”
第980章 温锦书,不是夜冰微的亲生骨肉
“你想让我护绝儿周全?”
没等她将话说完,慕潇潇便接下她的话:“太后,绝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谋略,他是一国皇帝,你真的以为,他离开了你,便不能生存了吗?”
“这么多年,他是如何打理的夜圣的江山,你看的清清楚楚,他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至少比祁景涟合格。”
“可是同样的,他也是和祁景涟一样,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如今的夜圣不比当年的大祁,当年大祁乃是第一强国,无人敢撼动,即便祁景涟不做皇帝了,凭他的本事,他一样能护你周全。可是绝儿——他若是不做皇帝了,这夜圣的江山,又会落在谁的头上,三国势力虎视眈眈,最后受苦受难的,只有那夜圣的无辜百姓。”
“我不希望,我守了这么多年的夜圣江山,最后换个名字,成为别家的社稷。”
“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夜冰微。”
“潇潇,你骂我贱也好,我承认,这么多年过去,我仍是无法忘怀他,虽然他已死去多年,可是在我的心里,他依然存在。哪怕他依旧厌我,烦我,可我——我依旧喜欢他...”
“就像他临死前,依旧喊着你的名字,说,若是死在你的手上,该有多好....”“够了。”
慕潇潇神色逐渐冷了下去:“你别提他。”
夜冰微的爱有多廉价,从温芷芙她就看出来了,他口口声声说爱她,愿意为了她去死,可是最后却找了一个与她相同样貌的女人替代她,荣宠后宫一世。
现在的慕潇潇虽然对夜冰微早已没有半点的感情可言,可是每当想到在夜圣的某个地方,有个男人把别的女人当做她的影子替代宠爱,便让她无比的恶心。
偏偏的,她与夜冰微已经两清了,又懒得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潇潇,夜冰微从未碰过温芷芙,温锦书,也不是夜冰微的亲生骨肉。”
“.....”
慕容月的话,似是一道惊雷,打在慕潇潇的身上,久久的——
久到,她似乎失去了听力,不知道方才慕容月到底说了什么。
好半晌,才见她看向她:“你说什么?”
“你也没有想到吧?其实就连我也没有想到,是夜冰微在死的那一刻,亲口告诉我的,他说他从未碰过温芷芙,同温芷芙欢x愉时,不过是让她闻了一种会产生错觉的香,温芷芙以为夜冰微宠幸了她,其实宠幸她的男人是别人,而不是夜冰微。温锦书也是那个男人和温芷芙生出来的孩子,而不是夜冰微的。”
“从....从夜冰微知道了他对你的感情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他可以疼温芷芙,可以宠她,那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你相似的脸,可是他却不碰她,因为他知道,她温芷芙即便与潇潇你再相似,她也不是你。”
“是不是很难以相信?”看着她脸上闪过震惊的表情,慕容月微微一笑:“不仅是潇潇你,就连当年我听到这个事实后,也和潇潇一样。”
第981章 每一辈子我们都在一起,不会有他的机会的
话是从夜冰微的嘴里说出来的,她知道,夜冰微已经快要死了,人越是要死了,说的越是实话,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骗她的了。
“夜冰微,是真的好爱你,临死....都爱着你。”
“他没有抓紧自己的手,将你推向了祁景涟,哪怕你们同在夜圣,他只能每日想你,念你,却不敢去打扰你,潇潇,夜冰微的这份爱,其实我是好羡慕的,我跟在他的身边这么久,无怨无悔了这么久,仍是没有得到他的真心,可是我却不再嫉妒你,不再对你心存嫉妒心,因为潇潇是这个世上最与众不同的女人,我若是男人,只怕也会对你动心。”
而慕潇潇,此刻却是什么也听不到了,如今她的耳边只回想着慕容月的那句话,他从未碰过温芷芙,从没有——温锦书不是他和温芷芙生出来的孩子....
夜冰微在知道了他对自己的感情以后,一直在为自己的守身如玉,哪怕是当了皇帝以后,其实他也根本就没有碰过后妃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死的时候,抓住我的手,说——若是有来生,潇潇一定要把他忘的干干净净,这样,你就不会再恨他,这样,他就可以再重新爱你了。不会再怕被你拒绝,被你嫌弃,被你厌恶,他会有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一个干干净净的心,来爱你。”
这话,慕容月一直都没有和旁人说过,哪怕这几年,她也见了慕潇潇很多次面,但是她却从未说过这句话,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潇潇生活的很幸福,她不想将这些话说出来,让她心里难过。
毕竟是自己爱了一世的男人,即便不爱了,如今听到这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有些感慨的吧。
“这些话,你能忍到现在才和我说,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下辈子,还是许给你吧,因为我和我相公已经约好了,每一辈子我们都在一起,不会有他的机会的。”
“我就知道。”
慕容月苦笑一声。
“咳咳咳——”
一阵风吹来,她面容又白了几分。
慕潇潇忙扶住她,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瑶光,大西凤,北燕。他们皆有着吞并天下的野心。潇潇,如今哀家最担心的,便是哪一日,绝儿不做皇帝,夜圣该当如何?又落入谁人之手?我只是想替他,守着这夜圣的江山,哪怕——哪怕我也不知道守多久....”
“自古朝代更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即便今时我答应了你,有我来替你守着,可是百年后,又是谁来守?每个人,每个人的心情不一样,不过是一个死物而已,恐怕夜冰微的心里,早已没有了这夜圣的江山了,若不然他也不会死的那么....”不对,说到这里,便见慕潇潇又将眼睛睁开,看向慕容月:“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夜冰微临死的时候和你说的?”
“嗯。”
慕容月点了点头。
“夜冰微死的时候,不是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温锦书吗?”
第982章 夜圣的江山落于谁手,又与她何干
既然他在临死前和慕容月说了这么多,按理说,皇位应该是传给绝儿才是,到了后来,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正是因为他要将皇位传给温锦书....”慕容月苍凉一笑:“哪怕他明知道温锦书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也要将夜圣的江山传给他,也不愿传给我的绝儿。所以...潇潇知道我当年有多恨吗?”
“夜冰微只是病了,却还没有那么容易死,是我在知道他要将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的儿子时,亲手杀了他....”
慕潇潇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若是这样一来,那么慕容月后面的事情都摆通了。
“不光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即便没有你,若是哪日绝儿陷于危难之中,我这个做姨母的也不会置之不理。倒是夜圣的江山会落在谁的手上,这个便是我所能够管的了,一切我都遵从绝儿自己的想法,他若是想要,我便替他守着,只要他一句话,这夜圣的江山,他仍是皇帝,仍是主宰。可是他若是不想当皇帝,我也总不能强迫他不是?”
“一把冰冷的龙椅,有什么好守的?若是绝儿愿意,我便带着他和若颜去桃花镇,从此隐居,再生一堆孩子好了。”
说到这里,慕潇潇开始存了无数的幻想。
慕容月震惊的看着她:“潇儿....你....”
“罢了罢了....”
慕容月闭上眼,长出一口气:“做了夜圣的太后这么多年,我早就该想明白的,如今却还在执迷不悟,夜圣的江山落在谁的手上,又与我何干,都与我无关了。”
“来时,我听宫里头的人说,裴阳侯自缢于牢房。”
听到她提裴庭玉,慕容月稍稍睁开了眼:“潇潇从来都不会管别人的事。”
“别人的事我确实不会管,但是裴庭玉与你关系匪浅,当年一事,我也算参与其中,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放走了他,对外放出他自缢的事,还是他真的死了?裴庭玉虽然年轻,但是依我来看,这也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即便是太后你出于私心放他走,也得告诉我一下,也好让我以后防范于未然,若不然坑了绝儿就不好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潇潇的眼睛,我确实是打算放他一条生路,许他离开的,可是他不愿....”
“他在牢房里服了毒,我想要救他却已经晚了。”
“你就应该告诉她,当年他母亲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虽没有关系,但却,确实因为我而死的,死了也好。我这辈子欠的人太多了,如今也不多他这一个了。”
闻言,慕潇潇摇了摇头:“你真是越老越不知道消停。”
其实对于裴庭玉和慕容月一事,她从一开始也是难以接受的,可是慢慢的,竟也习惯了,若是慕容月再年轻个二十岁,他们二人站在一起,也着实是般配的紧....
只是可惜了裴庭玉了,慕容月的心除了夜冰微,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从夜冰微那么对她,她仍是痴心一片,再者一个陈刚为前车之鉴,裴庭玉注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第983章 这张脸,只给我自家娘子看
永源宫
席若颜硬是把夜倾绝拉过来,可是却不见慕容月。
她看了眼坐在圆椅上仪表不凡的男人,他身着蓝衣,外罩浅色白袍,脖颈下开着三片白色衣襟,看起来整齐又雅致,窄瘦的腰间系着一枚恍若木头雕刻的一只玉佩,看模样像是一对,他腰间戴了其中的一半,白皙的手指上夹着一朵洁白的圆花,花色为五瓣相缠,白皙的花瓣倒是极为衬托他的手指,白如骨面。
姿容艳美,俊美的五官美的近乎毁灭一切,又娆又仙又媚。
墨发束的很随意,耳垂,脑后,皆有,黑与白骨的搭配,真是显眼又是一种说不出的相衬。
简直是让人移不开目,就想这么永远的看下去。
如果她叫慕潇潇,可以轻而易举的叫出姨母二字,可是当面对祁景涟时....她真的叫不出来....
这个男人她没有说过话,虽然见过,但是都没有彼此看过对方,包括现在——
她看着祁景涟发呆,而祁景涟却没有看他,视线仍是盯着指腹夹着的那朵五瓣大百花。
“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但是这张脸,只给我自家娘子看。再看下去,就别怪我和你翻脸了。”
看着男人的薄唇微启,尤其是那明明只是像同说笑的话,可是听到席若颜的耳朵里,却莫名的成了一种威胁。
她当即后退了一步,夜倾绝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护着:“即便这个男人丑的人神共愤,颜儿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听着夜倾绝对自己的维护,席若颜趴在男人的怀里捂着自己的脸。
其实夜倾绝的这张脸比起祁景涟的来,也丝毫不差,可能是因为祁景涟过于成熟的原因,方才又以手拿花,让她大有一种,让他与花媲美的感觉,所以一时的有些呆了。
倒不是垂涎祁景涟的美色。
“呵——”
祁景涟嘴角的笑意停滞了,朝着夜倾绝的方向看了一眼:“胆子不小,如今你姨母不在你身边,你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夜倾绝却连看都不看他,声音依旧冷的如寒池灌冰:“你吓到朕的女人了。”
这二人光是说着话,都让席若颜感觉到了那层层从暗处卷着的危险,可若是不说话,似乎更加的恐怖了。
姨母那么疼她家心肝,按理说,姨母又是祁景涟的心头肉,二人该是相处的很愉快的,可是偏偏的——
席若颜大有着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那个....我们是来见太后的,那个...祁....祁公子?太后去哪了?”
“祁公子?”
听到这个称呼,祁景涟嘴角抽了抽。
而席若颜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在那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能趁着姨母不在就欺负我们两个晚辈,若是被姨母知道了,她肯定会和你没完的。”
果然——
听到她这么说,祁景涟其实是怕的。
就算脸上不怕,可是心里也慌了,若是被他家小乖乖知道他又欺负夜倾绝这崽子,准不会再让他爬床。
想到这里,但见祁景涟捂着唇咳嗽了一声:“娘子和太后去了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