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1、北美神话大战（四零六）
——？？？——
“那么接下来……”
“懂得懂得，是‘闪点事件’吧。”
放眼望去空无一物，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皆为仅有暗淡光点装饰的漆黑空间中，有两名面目模糊不清的“骑士”正在交谈。
一“人”金盔金甲，骑一匹有着八条腿，同样身披金甲的健壮骏马，另一“人”绿衣黑面，乘一头造型像马，但有两头两尾十六条腿的绿色怪物，仔细看时，可以发现那怪物身上有一道细细的丝线同他手上的戒指相连。
“哦？为什么这么说？”金甲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哼哼，你以为死，咳，哈尔·乔丹是白痴吗？”绿衣人话到一半顿住，想想之后补充：“哦，好吧，那家伙确实是白痴。”
金甲人嘿嘿两声，不予置评。
“‘闪点事件’，按照DC编辑部的说法，是巴里·艾伦那个傻瓜试图回到过去，拯救在他成为闪电侠之前就已经被杀害的母亲而引起的世界改变，”绿衣人用不屑的语气说道：“真是一群蠢蛋，明明都已经是2011年了，还写不好‘蝴蝶效应’的故事。”
“哦？”金甲人勉为其难地捧了一下哏。
“讲道理嘛，巴里他老妈作为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是否活着凭什么能影响整个世界？连蝙蝠侠和超人这种真正的‘宇宙支柱’的起源都能改变？”绿衣人嗤笑道：“‘神速力’什么都能解释是吧？”
“那你说应该怎么写？”金甲人继续捧。
“简单得很，整体剧情完全不用改，只要在第一章巴里醒来之前安排几页语焉不详神神叨叨的‘梦境’就行，”绿衣人说道：“比如一道闪电穿过有蝙蝠飞舞的小巷，掠过宇宙中逃生舱的飞船，在某处海底和某个岛上转一圈，等等等等，暗示巴里尝试回到过去拯救他老妈的时候，‘神速力’脱离他的掌控，并在不同的时间点影响过不少‘超级英雄’，这不比什么因为救老妈结果创造出新的世界线好得多？”
“这样的话，想回到正常世界线就更麻烦了。”金甲人评价道。
“这就是写这个故事的家伙是蠢蛋的原因，既然是创造出新的世界线，那么取回‘神速力’并找到办法返回原世界线就好了，为什么要毁灭这条世界线？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打架会毁灭宇宙？嘿，那可是主世界，它们也配？”绿衣人晃着脑袋：“之后出现的‘新52’系列更是把这个行为逻辑的脸都打肿了，让本大爷来说，‘闪点事件’只是蹭到了一点宇宙重启的高光而已，讲的故事在本质上和同期的‘蝙蝠侠归来’一样稀烂。”
“嘿嘿，”金甲人笑道：“你再想想？”
“嗯？嗯……”绿衣人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是的，就是稀烂，本大爷非常确定，难道你有不同看法？”
“‘闪点’穿越世界线，‘蝙蝠侠归来’穿越时间线，两者同时出现，然后才有‘新52’诞生，”金甲人摇头：“你总是盯着‘作者’和‘编辑部’，却没想过那些故事是从哪来的。”
“他们编的呗，你难道想说是‘切实存在的世界’把信息投影到那些蠢蛋的脑子里了？不合逻辑的地方都是他们自行发挥？”绿衣人摇头晃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嘿嘿，”金甲人也不解释：“DC那边暂时不提，你刚刚为什么说漫威要发生‘闪点事件’？按你的说法，‘黑暗骑士团’引发的难道不是‘死亡金属’吗？”
“呵，本大爷跟着你做了这么多事，还猜不到你的目的？”绿衣人瞪着面罩上的大眼：“如果不是要发生‘闪点’类的‘宇宙重置’，你为什么要把‘黑暗骑士团’的后路都抄了？”
“有这回事吗？”金甲人无辜地摊摊手。
“哼哼，虽然直接面对‘狂笑之蝠’可能不太行，但那家伙的底细本大爷清楚得很，”绿衣人说道：“其他蝙蝠侠是PnA不行了换PnB，还不行换PnC，讲究一个填充和补救，而他只有一个PnA，剩下的全是A0.1，A0.11，A0.111，一个计划不成就重置并再次执行，任何没有时空能力的家伙都会被他玩死。”
“嗯。”金甲人点头同意。
“但是，这个‘重置’行为却不是‘时间回溯’，而是‘局部世界线切换’，将事先准备好的，事件所有可能发展的‘世界切片’准备好，一旦战事不利就丢下一句‘这都在我计划之内’，将局部世界线切换到恰好能克制对方的‘底牌’上去，”绿衣人嗤笑一声：“这都是编辑部那些蠢蛋想不出融合蝙蝠侠和小丑之后的存在应该有多聪明而硬塞进去的能力，这种行为在读者看来确实像是‘一切早有预料’，但这种自作聪明的行为除了差评如潮之外什么也没得到，哎，真是太可惜了，这设定和剧情没有像哈尔乔丹那样被喷没。”
“是这样……吗？”金甲人若有所思。
“别装蒜，这段时间你已经在黑暗骑士团所有用于‘重置’的‘世界线切片’里都埋了雷，”绿衣人说道：“只要他们中的任何人被正面击败，‘狂笑之蝠’通过‘一切早有预料’将其‘重置’，那个倒霉蝙蝠就会遭到再次失败，以及不断重置后持续不停地失败，最终甚至可能会被踢回DC宇宙去，而那边，灭霸兄弟可正等着他们呢。”
“【我是电索】。”金甲人用某种厚重的声线说道。
“！！！”绿衣人僵在原地。
“开个玩笑。”金甲人补充。
“这一点都不好笑，”绿衣人呼了口气，咕哝道：“总之，你计划表里的工作都完成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俺是有正经工作的，可不像你这么轻松自在，”金甲人拍拍身下的八足骏马：“等那些蝙蝠通过‘镜面翻转’抵达现实维度，俺就得把这批天马还回天宫，去‘神矛局（S.P.E.A.R）’镇场子维持防护罩了，如果不小心让那些蝙蝠溜到那边，事情可不太好收拾，至于你的话……就自由行动吧。”
“说真的，明知自己是影视动漫小说里的角色，还这么积极干嘛？”
“嘿嘿，如果有哪个国家一到寒暑假就开始放《死侍》，你也得关照他们。”
“……”
2612、闪点（一）
——？？？——
——漫威，2023——
滋滋……
“【嗨，佩珀，你好吗？】”
“【要是你看到了这段录像，千万别发到网上。】”
“【我不想用它收集眼泪。】”
这是一栋建在小湖旁的二层别墅，其外表的简陋木质结构同室内过于高科技和现代的装修显得格格不入。
位于地下的科技实验室正中，一只钢铁战衣的头盔摆在桌子上，目镜正在对墙壁投射出幽蓝的光影。
“【……今天是第21天，不，22天。】”
“【浩瀚的宇宙让这飞船里零星的希望变得渺茫】”
“【如果不细想的话，我今天过得还不错。】”
投影出的托尼·斯塔克身穿一件款式浮夸的皮夹克，颓然靠在银灰色的金属墙壁上，脸庞消瘦，神情疲惫。
“【……大战的时候燃料仓坏了，我用反向离子制造能量，抢出了48小时的飞行时间。】”
“【但我现在彻底没招了，最近的便利店离我有几千光年。】”
“【氧气还能撑到明天早上，谁知道呢。】”
头盔的发生器不断传出杂音，令录音中的陈述变得断断续续。
“【……我想我得躺下休息一会，你要知道，我只是和平时一样，闭上眼睛睡了而已。】”
“【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睡着之后就能梦见你，我的梦里只有你。】”
影像中断。
“贾维斯，”身穿黑色休闲装，看上去比投影中健康精神得多的托尼斯塔克敲敲桌上的深蓝色头盔：“分析一下这段留言。”
【好的，先生。】他忠实的人工智能管家应道。
而几乎同时，有声线如同年轻女子的电子合成音在室内响起：
“【我是星期五，斯塔克先生，我想您可能出现了短暂失忆以及一定程度的幻听，需要我为您预约医生吗？】”
“好吧，星期五，”斯塔克挑挑眉：“‘我’给过你这种权限吗？”
“【事实上，没有，斯塔克先生，】”电子女声应道：“【您设计我时最重要的一条底层逻辑就是不得在您未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任何行动。】”
“这听起来可真有趣，看来你差点就毁灭了世界，贾维斯，”斯塔克敲了敲桌面：“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天网？核弹？失控机械？”
【我一般不对毫无根据的假设进行推演，先生，但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那么想必您已经不在世上。】贾维斯应道。
“【我再次建议您预约心理医生，斯塔克先生，这不丢脸，‘湮灭事件’后，幸存者有九成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名为“星期五”的人工智能说道：“【另外，关于您提出的问题，我的前任，人工智能贾维斯，在失控后通过控制索科维亚制造了大量机器人试图统治世界，但被复仇者联盟阻止，后借由心灵宝石逆转失控并塑形为‘幻视’，并于‘湮灭事件’中牺牲。】”
“哇哦，”斯塔克真心实意地惊叹道：“不愧是贾维斯。”
【已检索到相关信息，先生，】贾维斯说道：【该留言是您前往外太空阻止名为‘灭霸’的超级反派失败，在‘湮灭事件’发生后返回途中作为遗言录制的，但因为被‘惊奇队长’找到救回而成为黑历史，为避免被人发现而藏于车库深处，并于今日被进入探险的摩根·斯塔克小姐找到带出。】
“嗯……你们已经反复提及这个‘湮灭事件’了，解释一下？”斯塔克所有所思地敲着桌子。
“【该词汇特指于5年前发生的，导致全球人口凭空减少一半，社会秩序几乎完全崩溃的重大事件，具体信息由于保密程度过高无法访问，】”星期五顿了顿：“【鉴于您是该事件的完整亲历者，问出此问题证明您可能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而此头盔中的信息便是诱因，我强烈建议您预约一位心理医生。】”
“哦，太棒了，我被自己的遗言吓出精神问题，或许我应该和乖女儿一起去读童话书，”斯塔克说道：“贾维斯？”
【该事件由超级反派，出身于泰坦星的‘灭霸’引发，其为避免宇宙中资源枯竭，搜索并收集了六颗‘无限宝石’安装在‘无限手套’上，之后先通过‘打出响指’消灭全宇宙一半智慧生物，随后为防止‘复仇者联盟’将其夺回，再次打响指将无限宝石毁灭，这导致5年前复仇者联盟的最后一次行动徒劳无功，近年来已经转变为救灾和安抚民众的公益组织。】贾维斯说道。
“啧啧，那个叫‘灭霸’的家伙到底是数学不好还是社会学不好？”斯塔克摇摇头：“直接消灭一半数量这种做法只有‘徒劳无功’和‘集体灭绝’两种发展。”
“【斯塔克先生——】”
“星期五，关闭自由交谈功能直到我允许它启用。”
“【——滴。】”星期五发出了疑似电视机关闭的音效，然后不再出声。
“那么，贾维斯，你对现状的看法是？”斯塔克稍稍后仰，环顾自身所处的科技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虽然非常陌生，但布局和陈设都非常符合斯塔克的习惯，换言之，如果让他本人来摆放，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您可能是因为在升格为‘机械魔神’的过程中出了某些意外才来到这里的，先生，】贾维斯答道：【根据一些尚未证实的情报，‘宇宙魔神’在所有平行世界都是‘唯一’的，一旦某个个体由凡人升格为宇宙魔神，那么其他世界线的他/她就会消失，而所有亲朋好友都会将其遗忘，并认为该魔神一开始就存在。】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我有无法割舍和放弃的事物？”斯塔克略做思考，嘴角勾起：“呵，当然有，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站起身，左右转了转脖子，迈步走向实验室的大门然后将它打开。
一个穿着斑点花纹毛茸睡衣，棕色碎发碧蓝眼眸，看上去大约四五岁的可爱小女孩正提着一只毛茸狗布偶站在那里。
“史（Shit）”她仿佛被吓到般下意识地说道。
“我的小公主，”斯塔克脸上露出微笑：“你的史蒂夫叔叔不在这。”
“【——】”星期五发出一阵嗡鸣。
2613、闪点（二）
——？？？——
——漫威，2023——
金红相间钢铁战衣在纽约的混凝土丛林中穿行。这一行为在正常情况下会引起欢呼，惊叹，并伴随照相机的快门声和录像设备的跟踪，但此时，即使看到“钢铁侠”飞过，也仅有少数疲惫而空洞的目光偶尔
向空中一瞥，然后继续低下头在半荒废状态的城市中走自己的路。
【我认为您过于谨慎了，先生，】贾维斯在斯塔克耳边说道：【您大可以像拥抱摩根小姐一样去拥抱佩珀女士，而不是在她试图拥抱您的时候落荒而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贾维斯，”斯塔克嗤了一声：“我如果敢那么做，你一定会把它录下来，回去之后播放给佩珀和露娜看。”
【您多虑了，先生，我现在没有实体，自然也没有任何储存设备。】
“不否定会录是吧？”
【那没有意义，先生，现在尚不清楚我们是如何来到本世界的，自然也无法确定要如何回去。】
“还是准备录对吧？”【根据记录，您已经有四年不曾以‘钢铁侠’身份外出，因为自‘湮灭事件’后，绝大部分人都不再信任没能保护好他们的‘超级英雄’，这对于乐于享受欢呼的您
来说是不可接受的。】“话题转移的不错。”斯塔克呵了一声，转而阅读起贾维斯投影在战甲头盔内部的资料，那些是贾维斯总结的，这个世界同原本世界的不同之处，大都是相对
重要且同他相关的。
现在是2023年，而不是2015年。
“自己”已经同佩珀结婚，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在本世界的2018年，发生了一起大事件，名为灭霸的外星人入侵地球并夺取六颗“无限宝石”，然后摧毁了宇宙中一半生命，众多熟悉或不熟悉的“超级英雄”
在该事件中牺牲。
众多“宇宙魔神”似乎仍然存在，但不知为何没有任何一个参与或阻止该事件。
而理论上应该负责阻止此事的“绿灯军团”并不存在，倒是有一个身份和职责类似的“惊奇队长”，但她长时间在地球外出差，未能及时阻止。亚特兰蒂斯倒是存在，但并未同人类建交，也没有一个人鱼小公主前来创建“霍格沃兹”，负责管理魔法的组织名为“卡玛泰姬”，其领袖叫做“奇异博士”，已
于“湮灭事件”中牺牲。阿斯加德被灭霸袭击并摧毁，幸存的神族和女武神在地球建立起一个名为“新阿斯加德”的聚居地，以捕鱼和酿酒为业，雷神托尔似乎受到沉重打击，沉迷“
堡垒之夜”并酗酒。
“复仇者联盟”形同解散，由娜塔莎和史蒂夫勉强维持，而“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前往复仇者大厦。说起来很奇怪，在这个“未来”，接替贾维斯位置的“星期五”理论上应该更先进，但能力上却大大退步，让她去查当前世界的各种情报，时不时就会出现因为没有权限而拒绝访问的情况，还总是试图向自己推荐心理医生甚至精神病院，而贾维斯则不同，除去某些根本不联网或有强屏蔽的地方，没有任何密码或防火墙
能挡住他的检索。
另外，虽然时间跨度仅有8年，但“自己”的钢铁战衣竟然已经进化到使用纳米技术，可以凭空出现在身上了。
不过不用翻战绩就知道，这种设计除了耍帅之外毫无意义，受损之后甚至可能无法覆盖全身，在处于某些恶劣环境下很可能是致命的。
至于“穿越”而来的自己，所装备的自然是——
【我刚刚发现一件重要的事，先生。】贾维斯忽然说道。
“哦？是什么？”斯塔克随口应道：“这个世界即将毁灭？”
贾维斯沉默了下去。“我随便猜的，说中了？”斯塔克挑挑眉：“哦，这也是当然的，斯塔克不是在拯救世界就是在拯救世界的路上，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废物或废物组织要来袭击
地球吗？”【虽然过程错误，但结论正确，先生，】贾维斯在斯塔克眼前投影出一个曲曲折折的走势图，它原本在无意义地起伏不定，但在2018的时间节点上突兀地下
坠至零，直到当前的2023依然如此：【这是本世界自2010年起至今，全球所有‘超级罪犯’的活跃程度。】
“嗯哼，这意味着什么？”斯塔克稍作思考，不得要领：“‘灭霸’特意消灭了所有坏蛋？”【正相反，先生，】贾维斯再次展示出了另一幅走势完全相反的曲线，自2018年的节点开始，它以几乎九十度的涨幅直冲天际：【这是目前能够统计的，全
球‘普通人’的犯罪率。】“我之前就说过，‘灭霸’是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白痴，”斯塔克沉默两秒，然后才道：“任何有资格称为‘文明’的智慧生物群体，其内部分工一定细化到了惊人的程度，粗暴地消灭其中一半数量，除非他能够精确地为每种分工留下维持者和未来的继承者，最终结果一定是此文明从下到上的彻底崩塌，唯一能在这种
打击下幸存的，就只有‘蜂群’结构，任何个体都可以取代其他个体工作的文明。”【这正是我根据现状推演的结果，先生，】贾维斯继续说道：【秩序的崩坏导致犯罪率激增，而与日俱增的犯罪率又将继续破坏已经摇摇欲坠的文明根基，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整个宇宙都是如此，而根据当前的趋势计算，地球文明将在一年内彻底毁灭。】
“所以，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把被消灭的那一半人带回来，从根本上阻止这个自灭进程，”斯塔克撇撇嘴：“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大活，小摩根。”
【您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要去复仇者基地见见本世界的队长吗？】“你以为我没有读到关于‘内战’的情报吗？‘我’可还没有原谅他呢，”斯塔克调转战衣方向，朝“斯塔克大厦”所在的位置飞去：“现在的话，我得先把被某个蠢
货卖掉的斯塔克大厦收回来才行，以纽约的现状来看，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我想您现在的行为叫抄底，先生。】“多嘴。”
2614、闪点（三）
——？？？——
——漫威，2023——
纽约，复仇者基地。这个曾经人来人往，不停有车辆出入和旋翼机起降的军事基地已然近乎荒废，虽然“禁止接近与拍照”的警示牌依然矗立，但已经没有任何窥探者可供“警示”
了。
穿着黑色毛衣和牛仔裤而非标志性皮衣的娜塔莎·罗曼诺夫正在一边切割一只三明治一边举行例会。
杂乱无章，满是生活用品的情报室和她面前相对高科技的虚空投影面板显得格格不入。
在那些面板上分别显示着一只浣熊，一名光头红衣女性，一位红蓝制服金发丽人，以及一个皮肤黝黑的光头男子。
“……好吧，我们已经搜索了卡罗尔找到的可疑飞船，但那只是一艘装满垃圾的废弃船只，毫无价值。”浣熊说道。
“真遗憾，”娜塔莎转向红衣光头女性：“关于非洲西岸海底震动调查的如何？”
“没什么，只是正常的地壳运动，让它震就是。”对方应道。“没有出现任何‘超级罪犯’，和以往一样，”娜塔莎的目光转移到光头黑人身上时，他主动抢答：“至于‘超级英雄’，托尼穿上钢铁战衣在纽约巡视了一圈，我
不确定他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只是小摩根想要玩具，”娜塔莎随口应道，转向金蓝制服的金发女性：“卡罗尔，下个月例会能见到你吗？”
“还不确定，我要负责的地方很多，地球的遭遇在千千万万星球上也在发生。”被称做卡罗尔的女性应道。
娜塔莎把三明治推到一边：“好吧，今天就这样，这个频道会一直开着，如果谁有什么问题就及时——”
便在此时，一道突然出现，显示着托尼·斯塔克形象的通讯光屏强势参与进了这次例会：
【全体复仇者联盟成员，全体复仇者们——我是钢铁侠！呵，当然是我。】
“……什么？”
杨基体育场。
在全球消失一半人口之后，再没有人对体育比赛感兴趣，活着尚且如此艰难，谁还有空观赏竞技？
此时的场馆，已经成了在灾难中失去亲人的人定期聚集，围在一起通过聊天互相勉励帮助的场所。
“上个月，我去见了我兄弟，这还是五年来头一次。”戴着眼镜，外貌斯文的中年男性缓缓说着，看上去随时可能中断。
穿着打扮就像普通工人的史蒂夫·罗杰斯鼓励地看着他：“你们都聊了什么？”“没什么好说的，我们都很沉默，随便谈谈近来的变化，以前喜欢的球队，之类，”眼镜男子无意义地摇着头，声音逐渐哽咽：“他说他想要拍电影，记录下
这场灾难，我鼓励了他。”
“你当时哭了吗？”坐在他另外一边的一名灰发的老妇人问道。
“他是上主菜的时候，而我是吃完甜点，”眼睛男子声音低沉：“我们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只有彼此，那些令我们近乎决裂的事情已经恍如隔世。”
史蒂夫拍拍他的肩膀：“很不错，你们经历富哦最艰难的时刻，我们总要迈向新的生活，世界仍然在我们手中，我们有责任把它变得更好。”
而在这场互助交流会即将像往常一样结束时，那荒废许久，大家都以为它已经损坏的大屏幕亮了起来，开始展示一些战场图片。【10年前，齐塔瑞人入侵地球，世界各国无能为力，直到神盾局召集起一批英雄和精英，为了使人类摆脱外星人的威胁，为了向可能危害我们的敌人复仇，‘
复仇者联盟’就此诞生。】
“……托尼？”
皇后区。
由于世界发生了重大变故，所有人都没有精力再对别人品头论足，即使传说中能随手举起汽车摧毁一栋楼的“绿巨人”就坐在他们隔壁喝咖啡。
“对不起，浩克先生，我们能同您合影吗？”“就一张。”
尚不清楚世界变成如此模样意味着什么的青少年却依然会对这个绿色的大块头充满好奇与崇拜。“哦，当然~孩子们，靠近点，不然会被挤出镜头的，”通体青绿身穿大号衬衣与背心，脸上还戴着眼镜的布鲁斯·班纳有些笨拙地比出“V”的手势同凑过来的
少年少女们合影。
“我们有浩克啦~”“耶~”
“呵呵……”拍完照片，布鲁斯班纳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时，大手不经意地碰到了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咖啡馆的老旧电视。
画面上，身穿钢铁战甲的托尼斯塔克正在配合着一些记录了“超级英雄”战斗英姿的照片侃侃而谈：
【——自此之后，你们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和平守护者，你们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你们有能力和实力，有些人直到现在还被儿童们当做偶像。】
“偶像吗……？”
挪威，新阿斯加德。
这是一座拥有一座灯塔，两个码头，以及十多条渔船，以捕鱼和酿酒为主业的村落。
它的居民要比周围村落的居民健壮有力的多，而且女性普遍更比男性能打。
虽然他们刚刚落户时自称为神闹出过不少笑话，但五年过去，周围的村镇和村落已经初步接纳了这批强壮的外国移民——难民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而在这个村落最大的屋舍中，一个打着赤膊，肚子凸起的金发大汉正扯着耳机上的麦克风大吵大闹。
“听好了！我可是雷神！你这个蠢货如果再开挂被我抓到，我就顺着电话线把你劈成焦炭！”
常人听到这种意义不明的威胁多半会疑惑不已，但如果看到满屋子的空啤酒瓶和快餐食品包装，或许就能理解了。
而就在金发大肚男人摇摇晃晃地拿起手柄试图重新开一局游戏时，一件熟悉而陌生的钢铁战甲替换了屏幕上的游戏画面。
【——听着，你们或许还在自责没有打败灭霸，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不如得过且过，并通过暴饮暴食来麻醉自己……但是你们看看！】
钢铁侠挥手，将一幅幅斗殴、枪战、燃烧和爆炸的视频截图不断切换：
【没有了我们，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它正在向深渊不断狂飙。】
“那你说，怎么办，嗝儿~”
日本，大阪。
雨夜的街道上，持械的黑道打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仅存的几名保镖正护卫着他们的头目瑟瑟发抖。
而他们的敌人，一名手持长刀，头戴兜帽，身披披风的武士正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向他们接近。
“你，你到底要什么？我们什么都愿意献上！”头目哆哆嗦嗦，语无伦次。
“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兜帽客缓缓转动长刀，作势欲突。
恰在此时，路旁的商店中，播放着杂乱武装节目的电视们忽然整齐地切换到了同一个频道。【——现在，有一个机会，】钢铁侠透过屏幕看着兜帽客：【我们可以再次改变这个世界，我们可以，把已经消失的人再次带回来，让这个世界重回正轨。
“……”兜帽客沉默两秒，缓缓收刀入鞘。
嗤——
黑道头目还没来得及露出得救了的表情，颈部便喷出一道直冲夜空的血泉。
“抱歉，你说的有点晚。”
旧金山，废旧车库。
尘封多年的车辆内，车载广播忽然响起：
【这个世界比以往，更加需要我们！】
突如其来的响动将在此筑巢的老鼠们吓得四散奔逃。
复仇者基地。
原本要解散的例会参与者们听着钢铁侠的宣言，面面相觑，神情闪烁。
“他说真的？”
“不可能，如果有办法的话早就……”
“改变历史那种事……”
“无论如何，我要去见一见斯塔克，”
娜塔莎起身，环视所有与会者，话语和光屏中的斯塔克最后的话语意外地同步了：“【你们来不来？】”
2615、闪点（四）
——？？？——
——漫威，2023——
纽约，斯塔克大厦。
托尼·斯塔克正在周围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和走廊中漫步：
“贾维斯？分析得如何了？”
【已分析完毕，先生，这栋大厦原本属于斯塔克集团，并曾经作为‘复仇者联盟’的总部使用，】贾维斯应道：【之后，由于人员扩编以及该大厦身处市中心导致安保措施不佳等原因，复仇者联盟将总部迁至位于市郊，占地更广，设施更加齐全的复仇者基地，该基地位置位于原本‘霍格沃兹’的所在地。】
“呵，真是有趣，莫非那是什么风水宝地？然后？”
【之后，托尼·斯塔克，也就是本世界的您，因经营状况不佳，将这座大厦出售给了奥斯本工业，】贾维斯继续说道：【奥斯本工业制定了对其整体改造的计划，但因为其总裁诺曼·奥斯本在‘湮灭事件’中身亡，被无限期搁置。】
“难以想象，”斯塔克说道：“这个世界的我到底要蠢到什么程度才会不得不将自己的地标卖掉？做出这种事之后，他还好意思穿着钢铁战衣招摇过市吗？——嘿，看哪~是钢铁侠，那个把自己的大厦卖掉的家伙~”
【我无法对该行为做出评价，先生，因为他也是您，】贾维斯稍作停顿，然后说道：【该工业集团此时的经营状况也非常欠佳，所以其现任总裁哈利·奥斯本在我们要求回购时没有提出太多要求，这也证明，他完全不知道其父在斯塔克大厦进行的实验。】
【在大厦中已经秘密启用的数个实验室中，原本有数个奥斯本工业的研究小组正在对‘宇宙魔方’的碎片和‘皮姆粒子’进行研究，但很遗憾，他们已经随着‘湮灭事件’而消失，只找到了留下的资料记录而未能抓到活口。】
“呵，偷偷买下知名企业地标建筑，然后在其中进行危险实验，一旦出事就扣在前任拥有者头上，而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我原本就经常进行各种类似实验，即使被人找上门也会直接认下然后用支票把人打发走，奥斯本真是好算计，”斯塔克说道：“我回去之后得想办法敲他一笔。”
【根据他们的分析报告判断，‘宇宙魔方’的碎片仅仅是无价值的外壳，没有任何同‘空间宝石’一致的性质，】贾维斯无视斯塔克声称要敲竹杠的宣言，继续说道：【但‘皮姆粒子’却展现出了部分同‘时间宝石’较为相似的性质。】
“哦？”斯塔克稍稍停步，拧起眉：“我原以为那个能随意变大变小的家伙使用的技术会同‘现实宝石’比较相似，但竟然同‘时间宝石’更接近吗？”
【根据‘蚁人’自述以及奥斯本工业对其的研究，可以初步确认在变得无限小的过程中，会进入一个名为‘量子领域’的维度，而该维度在时间上……】
“等等，贾维斯，你刚刚是不是提到了量子？”斯塔克打断了它。
【是的，先生。】
“那就不用说了，”斯塔克推开一间大型办公室的门：“白皇后曾经说过，‘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穿越时空’，所以这次我们回去就靠它了。”
【……】
数小时后，斯塔克大厦会议厅。
“托尼！你真的有办法把消失的人都带回来？”
身着便装的史蒂夫·罗杰斯双手按着桌面，神情严肃：
“我希望你有足够的把握，因为你的‘集结宣言’正在被全世界尚且能够运转的电视台反复重播。”
“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其他复仇者正在赶回来，包括鹰眼，”肩披绒毛大衣的娜塔莎相对比较放松地坐在那里，手上转着一支笔：“我想他不可能接受一个以‘或许’和‘大概’为前缀的解释。”
“斯塔克当然有把握，他可是钢铁侠，”装备简易盔甲的詹姆斯·罗德斯靠在门边：“……对吧。”
“逆转时间是不可能的，”身一套金蓝红三色相间制服的卡罗尔·丹弗斯身处窗边，表情怀疑，一副随时准备飞走的模样：“宇宙中还有很多星球等待救援，如果你提不出可行方案，我会立刻离开。”
“不必给我压力，我当然不是心血来潮随口乱说，”斯塔克四平八稳地坐在会议长桌一端，抬手敲了敲桌子：“贾维斯，把我这几年的分析和计算投影出来。”
“贾维斯？”史蒂夫有些疑惑地低声自语，但没来得及细想，目光就被在半空中浮现的数据模型吸引了：“这是……”
那是一个异常巨大的“莫比乌斯环”，红色、绿色、蓝色的点与线以及与之对应的注释和计算公式正在上面循环往复。
“在得知灭霸摧毁六颗宝石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如何逆转这件事，”斯塔克说道：“最直接的当然是逆转时间，但这种全宇宙级别的逆转，即使‘时间宝石’还在恐怕也是做不到的。”
“嗯。”卡罗尔微微点头。
“所以，我们可以使用‘皮姆粒子’穿越‘量子领域’，前往其他时间点借来无限宝石，将另一半人带回来之后，再把宝石送回原本的时间点，”斯塔克对着那个模型点了点：“我已经通过计算证实，这种行为是可行的。”
“哦，太好了，不是‘逆转时间’，而是‘时间旅行’。”罗德斯望着天花板摊手。
“那不是时间旅行，”斯塔克盯着他看了两秒：“好吧，就是时间旅行。”
“但是，斯科特已经失踪很久，”娜塔莎皱眉：“难道你解析过‘蚁人战甲’的技术？”
“当然不，斯塔克可不会觊觎复仇者同事的技术，”斯塔克摇摇头：“但如果他自己分享出来就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
嗡——
随着斯塔克的话，空中的莫比乌斯环虚影被切换到某处仓库的监控画面。
画面上，一个身穿古怪红黑装甲的中年男人正举着一个写着“HELP”的牌子晃来晃去。
“斯科特？”
“啊，他正在和他的女儿久别重逢，”斯塔克耸耸肩：“同样是可爱女儿的父亲，我不打算打扰，等他注意到我的集结令吧。”
2616、闪点（五）
——？？？——
——漫威，2023——
纽约，斯塔克大厦。
将这座大厦回收后，斯塔克稍微花了点时间将复仇者联盟的公共休息室重新布置成了他印象中的样子，或许曾经到访过的复仇者会有点奇怪，但只要推到前任买家身上就行。
“贾维斯，休息室里情况如何？”西装墨镜的斯塔克正乘坐电梯前往会议室，随口问道。
【巴顿先生非常激动地向斯科特先生追问‘时间旅行’相关细节，火箭浣熊正在和班纳博士一起调试量子设备，罗杰斯先生和罗曼诺夫女士在讨论时间旅行与悖论，罗德上校正在同雷神托尔对饮吹牛，卡罗尔和星云分别在休息室的角落里发呆，】贾维斯答道：【看来您没有第一时间现身是正确的，先生。】
“我可没有兴趣每见一个人就解释一遍，先让他们彼此交换情报，最后由我进行总结，才符合‘复仇者联盟’领头人的身份。”斯塔克说道。
【我想休息室里有超过一半的人不会赞同您宣称的身份，先生，】贾维斯顿了顿：【但他们应该会暂时保留意见。】
叮。
随着一声轻响，电梯抵达了休息室楼层，斯塔克迈步从里面走了出去，而休息室里原本在做其他事的复仇者及编外人员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他。
“各位，”
斯塔克稍稍低头取下墨镜，然后抬眼看向众人：
“准备好打一场‘夺回未来的战争’了吗？”
“或许各位都听说过‘时间旅行’这个概念，在众多文学作品中，试图通过时间旅行改变过去的行为被称为‘时间悖论’，而它大体上分为两种结果，”斯塔克在休息室的小型演讲台上侃侃而谈：“即‘宿命论’和‘平行宇宙论’，前者表现为‘试图改变历史的尝试反而造成了历史的发生’，而后者则表现为‘被改变的历史与改变者无关’。”
台下听众们彼此小声交流起来，向不熟悉这个概念的人进行科普。
“所以，我们通过‘量子领域’前往过去时，‘找到灭霸然后把他干掉’是一个无意义选项，明白吗？丹弗斯女士？”斯塔克看向人群之外，靠在墙上的“惊奇队长”。
“哼。”卡罗尔语气不明确地答道。
“如果不改变历史，我们要如何把消失的人带回来？”克林特·巴顿，代号“鹰眼”但却和斯塔克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男人问道。
“哦？”斯塔克看向“蚁人”斯科特·朗，而那位中年人摊手摇头，表示鹰眼根本没问具体行动，光在追问他时间旅行的可行性了。
“正好，之前我也只说了个大概，现在讲述一下行动的详情，有疑问的稍后可以询问，”斯塔克敲敲麦克风，在演讲台后方的大屏上投影出一道金色的线：“假定这就是我们的历史，那么鉴于其重要性，暂且将它命名为【神圣时间线】。”
台下听众间出现短暂的交头接耳，大致表达了“名字真俗”和“不愧是斯塔克”之类的意思。
“先排除无法改变的可能性，如果改变，比如在灭霸收集齐六颗宝石前干掉他——”斯塔克挥手，在金色长线的中端向外拉出一根蓝色的，与其平行的弧线：“恭喜，你成功创造出一个没有灭霸的世界，可以返回现在，对依然失去众多亲人朋友的我们吹嘘了。”
“……我保证不会那么做。”被一直针对的卡罗尔不得不正面回应。
“‘改变历史’不可行，所以我们的行动本质上是‘创造未来’，”斯塔克在“神圣时间线”的尾端比划一下，令其分出三条“支流”：“我们现在有一些不同的未来，比如‘什么也不做，宇宙逐渐消亡’、‘尝试改变历史，失败后认命放弃’以及……‘使用无限宝石，令因为灭霸打响指而消失的人重新出现’。”
“这……”鹰眼似乎理解了，但仍然有点疑惑：“等等，哪里来的无限宝石？”
“当然是——”斯塔克抬手，在“神圣时间线”靠前的位置上向外划出六条蓝线：“通过创造六个‘缺少了某颗无限宝石’的世界来获取。”
“你不是说不能改变……原来如此。”斯科特话到一半便想通了。
“如果改变历史会触发‘宿命论’，那么我们的未来就是第二种，如果是产生平行世界，那么我们的未来就是第三种，至于少了一颗无限宝石的那六个世界的未来会怎么样……”斯塔克摊开手：“关我们‘神圣时间线’什么事？”
“有道理。”星云和火箭浣熊异口同声，然后彼此嫌弃地看了看。
“不行，托尼，用完之后，我们得把宝石还回去，”史蒂夫紧紧皱着眉：“根据已知的，那些宝石作为关键物品所参与过的事件来看，我非常确定它们缺失之后一定会发生巨大的灾难。”
“瞧啊，我们的队长做好事做到平行世界去了，”斯塔克浮夸地说道，并在史蒂夫沉下脸说什么之前补充道：“不过那些宝石拥有的力量太强，把它们留在我们手上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物归原主也是种解决方式，不如就由队长你亲自去做吧。”
“……嗯。”史蒂夫面色稍缓，应了一声。
“接下来，就由我和斯科特、班纳，以及火箭负责制造量子领域时间穿梭……好吧，‘时间机器’，”斯塔克看向台下众人：“其他人准备汇总并分析过去的情报，确认哪些时间点的宝石处于方便抢劫的状态。”
“托尼。”史蒂夫瞪他。
“好吧，方便暂借的状态，”斯塔克耸耸肩：“然后根据具体时间节点来选择适合前往‘暂借’的具体人选，当然，因为这是拯救世界之战，实力不济的最好自觉回避。”
罗德上校非常幽怨地瞥了斯塔克一眼。
“个人意见的话，”斯塔克装作没看见：“我希望卡罗尔女士能参与全部六次行动，可以直接飞过去‘借’宝石，有人反对的话直接一拳打飞。”
“我不是强盗。”卡罗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我也可以一拳把人打飞。”班纳说道。
2617、闪点（六）
——？？？——
——漫威，2023——
斯塔克大厦，“时间机器”实验场。
相较于座椅、跑车、火车或者隧道，那些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简单直接的“时间机器”，复仇者们正在制造的这台“机器”显得有些过于臃肿。它整整占据了斯塔克大厦的三层，大致分为通过对“量子领域”的观测以定位传送目标的“观测透镜”，用于将“时间旅行者”送往“过去”再接回的“转移装置”，
以及在“当前时间”对“时间旅行者”进行远程指挥和协调的“通讯装置”。这些装置的功能和原理让那些学历不高的复仇者们连连惊呼不可能，反倒是负责建造的科学家们——包括浣熊——都接受良好，用他们的话说，既然扯上
量子力学，宏观物理学的大部分概念就不再适用了。如果不是对拯救世界没有意义，他们甚至可以跑去见见爱因斯坦——他那个邀请未来的时间旅行者参加结果无人出席的聚会过于有名了，而现在拥有“时间
旅行”能力后再看，无人出席的原因不是大家穿越时间是有自己的事要忙，就是试图出席者在抵达的同时就新开了一条时间线。“在正式进行‘时间旅行’之前，我们需要对报名参与者——好吧是全员——进行资质检测，”斯塔克对聚集起来的复仇者们说道：“该不会有人以为只要穿上
蚁人战衣就能变成蚁人吧？有这个想法的人，我建议他先去注射超级士兵血清或者被伽马射线照照，看看能不能变成美国队长和绿巨人。”
“托尼。”史蒂夫用不赞同的目光盯着他。“好吧，说回正题，”斯塔克耸耸肩：“由于这种‘时间旅行’是在斯科特适用于人类的蚁人战衣技术基础上扩展的，所以对‘非人’可能不太兼容，比如班纳博士
、雷神托尔，火箭浣熊，机器人星云，以及女超人卡罗尔·丹弗斯。”
“我是人类，只是获得了一些异于常人的力量。”卡罗尔反驳道。“那取决于斯科特的技术认不认，”斯塔克挑挑眉：“或许你愿意先来做个示范？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以你的能力应该也可以抗住——至少在座的其他人无法
肉身横穿宇宙。”
“我，我可以，嗝儿~”托尔举起手中的啤酒罐嚷道。
“是吗？”斯塔克看了托尔几秒：“那正好，你们一起，做个对照组，顺便给斯科特上一点压力。”
“……”斯科特欲言又止。
需要进行实验的几名复仇者集结在转移装置附近。“我们要首先确认一点，原版的蚁人战衣并没有穿梭时间的能力，”斯塔克对穿戴上黑红战衣的卡罗尔和托尔说道：“它只有放大和缩小穿戴者，以及因为过
于缩小而进入‘量子领域’，并因此引起自身同外部的事件不同步的能力，能够穿越时间是因为应用了我的计算公式。”
“哦，老天，你不至于每次都要把这件事提一遍吧。”斯科特在旁边直抓头发。“好吧，下次我换个说法，”斯塔克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在不进入‘量子领域’的情况下，战衣将单纯地令穿戴者的时间发生改变，简单地说，‘拔苗助长
’和‘返老还童’。”
“我对地球文化不算了解，但我非常确定你用错了。”火箭浣熊说道。“那不重要，”斯塔克摆摆手：“一旦实验成功，各位‘非人’就能使用战衣变大变小的功能，前往过去执行任务时将更加便利，想想看，山一样庞大的绿巨人，
虱子一样小而迅捷的雷神，和尘埃那么大几乎不可见的女超人，谁能阻止你们夺取无限宝石？”“【……浩克！】”班纳博士忽然神色狰狞地发出一声咆哮，然后又变了回去：“抱歉，只是浩克闹起来了，如果当初他真有山那么大，灭霸绝不是我们的对手
……好吧，我保证会约束他，不会去找灭霸，”
“嗯哼，”斯塔克不置可否地说道，然后啪打了个响指：“那么，实验开始。”
呼——
托尔和卡罗尔周身泛起一阵金光，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所需时间大约为10秒，之后……”斯塔克注意到众人投向他的古怪的目光：“怎么？你们还在用传统的按按钮方式进行实验？还是对‘打响指’这个动作产生了
PTSD？”
参观实验的复仇者们神情各异地各自偏开目光。
嗡！
10秒时间转瞬即逝，随着金光再次出现，托尔和卡罗尔再次于转移装置现身，但……
“哦，嘿！我的啤酒肚没了！”身材恢复匀称的托尔拍着他的肚子：“虽然只要我费点力气就能变回来，但这么方便的话，我可以再喝两桶！”
“满意了吗？”看上去不到十岁，战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的金发小女孩双目绽放着金光：“我没有因为自身年龄倒流到获得能力之前而失去能力。”
“哦不，”斯塔克做无辜状：“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我们目前的最强战斗力。”
“你说是就是吧，”小姑娘撇嘴：“快把我们变回去。”
“好的，三，二，一。”斯塔克再次打出响指，让两人消失在自己面前。
“……”周围的复仇者已经麻木了。
“这可不行，伙计们，”斯塔克看着他们：“把‘打响指然后熟人消失’这种事当成心理阴影的话，要怎么跨越并纠正它？”
“我们难道还要说声谢谢？”火箭浣熊哼道。
“不客气。”斯塔克眨眨眼。
呼……托尔和卡罗尔再次出现，他们已经恢复了正常体型，但托尔的啤酒肚仍然没有。
“现在实验算成功了吧？我们……”
“不，等等，”斯塔克阻止没好气的卡罗尔离开转移装置：“你们还没有回到原本的时间节点。”
“嗯？”托尔拍拍肚子，没发现什么异常。
“现在的你们是五十年后的你们，”斯塔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神果然是长生不老的吗？”
“斯塔克你——”
“恭喜，卡罗尔·丹弗斯女士，我们刚刚证明了你将永葆青春。”“……”
2618、闪点（七）
——？？？——
——漫威，2023——
斯塔克大厦。
由于被史蒂夫阻止，之后的“时间旅行”仅仅以回到过去一到五年的跨度进行实验。
用他的话说，“这是托尼想拿你们变小和变老的模样来找乐子，不能让他得逞。”
斯塔克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并表示要上诉，但还是按照史蒂夫的安排进行了后续实验。“这次‘演习’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斯塔克有点气鼓鼓地说道：“由于无法以直观形式展现出在座各位中谁不适合时间穿越，接下来就由布鲁斯和斯科特来宣布
结果。”
“呃……”重新上台的斯科特看看体型差过大的常态绿巨人：“你先？”
“好吧，”班纳博士扶扶眼镜，拿起手上的一页报告：“很遗憾，娜塔莎·罗曼诺夫女士，你无法参与接下来的行动。”
“呵，我完成实验后一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了，”神盾局资深女特工扬扬下巴：“但我想听听理由。”“这个，你知道，你的特殊体质和我们这些有案可查的都不一样，另外还有一些……”班纳博士挠头：“‘精神上的枷锁’残留，那些东西现在的你还可以凭借自
身意志克服，而一旦真正返回过去，它们就会死灰复燃，其概率大约为83%”
“嗤，你们担心我会失控，然后跑去1991，或者更早之前？”娜塔莎摊摊手：“好吧，那我就留在这里负责联络。”
班纳继续挠头。
“至于你，星云女士，你的问题和娜塔莎差不多，但更严重一些。”斯科特接话。
“我确信自己拥有自由意志，自始至终。”蓝色皮肤的光头机械女性强调。
“不不，这和你的意志无关，”斯科特低头看看他手上的报告：“你能确定你的，呃，你的机械躯体没有任何灭霸留下的‘后门’吗？”
“我当然——”星云话到一半顿住，显然她自己也不能确定。
“事实上，”在台下就坐的斯塔克偏过头：“你之前在实验中一共向未知地址发送了两次数据流，分别是‘时间倒流’和‘回到现在’这两个时间点。”
“什么？！”史蒂夫猛地站起身。
“什么！？”靠在窗边的卡罗尔身上瞬间燃起火光。
“哈，”没了啤酒肚的托尔吨吨吨地灌酒：“把灭霸剩下的部队叫来也好，正好出出气。”
“别紧张，这两条信息已经被贾维斯拦截和解析了，”斯塔克摆摆手：“它们的内容也很简单，只是察觉自己内部时间不对而进行的‘同步时钟’而已。”
“放心，”火箭浣熊用他的毛手拍拍星云的手臂：“我们都知道你对灭霸恨之入骨。”
“……”星云持续发呆，似乎在自检。“但是，那个收信地址同灭霸用于入侵地球并已经被毁的飞船的信号地址高度近似，我们不能排除你回到‘灭霸仍然存在’的过去后，你的机械躯体是否会自动
将‘断开连接’之后的经历一股脑‘上传’过去，”斯科特做出总结：“很遗憾，你也不能参与这次‘时间旅行’，星云女士。”
“……好吧，”星云叹气：“我留下，在‘通讯装置’为你们提供情报支援。”
————在“时间旅行”实验通过后，众多工程机器人在贾维斯的指挥下继续建造“观测透镜”、“转移装置”和“通讯装置”，而复仇者们则来到大厦顶端的天台上举办简
陋的庆祝酒会。由于当前社会秩序接近崩溃，以及项目需要保密的缘故，所有的菜式都是贾维斯手下的机器人负责采购和烹饪的，毫无创意也称不上美味，酒也只有罐装啤
酒和普通瓶装葡萄酒，但正满心期待拯救世界的复仇者们也没空计较这些。
“托尼，”拿着根热狗的史蒂夫找到了正在自己组装三明治的斯塔克：“我想我欠你一句道歉。”
“什么？为什么？”斯塔克抬眼看看他：“我没听错吧？我丢下你们五年不管不顾，你却要道歉？”“事实上，不管不顾的是我，”史蒂夫吸了口气：“虽然我在帮助娜塔莎维持复仇者联盟，对世界上的异常情况进行监控，协助救灾和为公民提供心理疏导，
但那全都是‘已经认命’的表现，所以我听到你说，那是‘夺回未来的战争’时，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放弃了未来’。”“太对了，伙计，”斯塔克白他一眼，继续往三明治里塞培根：“我刚被‘惊奇队长’救回来之后就想到，这个世界既然存在女超人，存在灭霸，存在能直接毁灭一半智慧生命的无限宝石，那么存在时间穿越的办法也完全不奇怪，所以我开始闭关计算实现它的公式——你知道，科学一向是先有理论和公式，许久之后才能
投入应用的。”
“所以，你是在期待我们找到‘应用’的方法以拯救世界，但我们实际上却在得过且过。”史蒂夫微微低头。“其实你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斯塔克开始往三明治里塞番茄片：“我的计划只能带回消失的那一半人，如果原本的幸存者在这五年中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那可是救不回来的。”
“但我还是要对你道歉，”史蒂夫说道：“当初，你返回地球，神情激动地对我说‘彼得死了’的时候，我却说‘地球也死了很多人’，这很不好。”“……哼，当时如果不是佩珀拦住我，我即使虚弱不堪也要揍你一拳，”斯塔克完成三明治的组装：“他平时当‘纽约的好邻居’玩玩就算了，你怎么能允许一个
孩子上战场？”
“抱歉，”史蒂夫说道：“虽然它可能晚了五年。”
“没关系，我原谅你，”斯塔克举起三明治：“干杯？”
史蒂夫嘴角微微勾起，把热狗凑过去：“干杯。”
轰轰轰——呼——
随着一阵飓风，一架青蓝色的钢铁战衣疾驰而至，悬停在两个男人面前。
“【爸爸~】”小摩根的声音从战衣腹腔中传出：“【因为你一个月没回家，妈妈来找你啦~】”斯塔克和史蒂夫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神情各异。
2619、闪点（八）
——？？？——
——漫威，2023——“你看，这就是我们一个多月以来的成果，‘时间机器’，我们的目的事选出精英前往各个时代，借来无限宝石，然后将消失的那一半人带回来，这可是拯救世
界之战。”斯塔克正带着神色平静，身穿蓝白色钢铁战衣，不知在想什么的佩珀·波兹，哦，现在应该是佩珀·斯塔克，参观复仇者大厦的三层大楼，同时在个人终端里飞
快地扣字：
“（怎么回事？贾维斯，佩珀为什么会忽然跑来？）”【我不知道，先生，我在卧室与盥洗室等私人空间没有监控，】贾维斯答道：【佩珀女士今天如往常般起居并照顾摩根小姐，但在原本应该带小姐返回卧室
午睡的半小时后，忽然穿戴着马克1616‘救援战衣’直飞斯塔克大厦，我判断将这件事提前告诉您已经毫无意义，所以没有进行报告。】
“（太棒了，如果我表现出早知道她会来的模样，岂不是显得很心虚？）”
【您主动带佩珀女士参观的行为已经表现出了心虚，先生。】
“（我没有心虚！）”
【您如果不打感叹号我就信了，先生。】
斯塔克拒绝继续打字。
“拯救世界，是啊，你又要拯救世界了，”佩珀语气平静地开口：“你总是在拯救世界，托尼。”“我保证这是最——，咳，最安全的一次，”斯塔克原本想说“最后”，又临时改口：“你看，我甚至没穿装甲，为了不让你担心，这次行动我打算坐镇指挥，
让其他复仇者干活。”
“嗯。”佩珀不置可否地应道。真实原因当然不是这个，因为这个处于2023年的“未来”和原本处于2015年的“过去”非常不同，以“维度之主遍地走，太空灾害不如狗”的那种世界背景，无
论如何都不可能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凄惨的模样。
所以，虽然斯塔克造出了“时间机器”，但并不打算自己使用，万一“本世界的过去”和“真正的过去”发生冲突，导致他永远留在这里可就麻烦了。另外，鉴于自己是在“飞升”过程中莫名出现在这里的，这个世界面临的困境很有可能是成为“宇宙魔神”的考验，用“时间机器”返回过去并不能解决问题，将
丢失的那一半人救回来才算“完成试炼”。从“自己”已经完成的“时间旅行公式”和能够将其应用的“皮姆粒子”和“蚁人战衣”来看，本世界确实存在“通过时间旅行夺回未来”的计划，但显然粗糙且漏洞
百出。比如娜塔莎和星云的问题，如果没有提前发现，计划开始后必然会出大问题，轻则开辟一条新世界线，重则把“过去的灭霸”带到“现在”，大家将不得不以残
兵败将的状态和那个全盛姿态的紫色大下巴再打一场。
“我找到了你藏起来的头盔，”短暂沉默后，佩珀转向斯塔克：“‘星期五’说，你正是受了那段五年前的录音触动，才决定主动召集复仇者联盟的。”
那个多嘴的AI！“对，”斯塔克短暂腹诽后顺坡下驴：“我们很幸运，没有在‘湮灭事件’中失去彼此，但更多的人没有这份幸运，尤其是巴顿，所以在有机会帮助他们的时候，
我不能什么也不做。”“我相信你说的，不打算冒险，，”佩珀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斯塔克：“但如果由于某些意外，你不得不参与战斗的话，我也要和你一起去，我不能接
受又一次，在差点失去你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好，我答应你。”斯塔克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两人彼此对视，一动不动。
【按照现在的情形，你至少应该给佩珀女士一个拥抱，先生。】贾维斯提醒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但这是别人的老婆，我对我的佩珀一心一意！）”
【那可真是了不起，先生。】
“爸爸~”嘭地一声，小摩根抱着一脸生无可恋，仿佛等身抱枕的火箭浣熊撞开附近的门跑了过来：“我能养它吗？”
“哦，我的小天使~”斯塔克摸摸她的脑袋：“当然可以。”
“斯塔克你认真的？快让你女儿把我放下！”
“本次‘时间旅行’分为三部分，并依次进行，”
在“时间机器”完工后，斯塔克重新召集所有复仇者开始安排任务，并将三个计划投影在大屏上：“首先，是2012年，齐塔瑞人入侵时，可以在纽约获得‘空间’‘时间’和‘心灵’三颗宝石，其次，是2013年，黑暗精灵入侵阿斯加德期间，可以在阿斯加德获得‘
现实宝石’，最后，是2014年，得前往宇宙，抢在灭霸之前获得‘力量’和‘灵魂’两颗宝石。”对于复仇者们还原和自己通过记录查到的的历史，斯塔克感觉其中某些事件似曾相识，但过程和最终结果却大相径庭，而其中最大的差别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件在自己原本世界的映射中都被极大地降低了破坏力，不是一个人没死就是死者全都可以复活，而这恐怕也是自己非常确信这次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时间
旅行”能够成功的原因。“个人建议是，每个时代都由熟悉当时环境的人带队，比如史蒂夫、托尔和火箭浣熊，其他人自愿报名，同时为了避免多次穿越时间出现时间悖论什么的，原
则上同一人应该只前往一个时代，最多能前往两个时代，其他时间都留在‘通讯装置’为‘时间旅行者’提供情报帮助，”斯塔克总结：“谁还有问题？”
“具体行动计划以及备用计划是什么？”史蒂夫举手：“我们必须考虑到万一返回过去后无法通讯的情况。”“计划很简单，”斯塔克再大屏文字上追加描述：“2012年，史蒂夫去找那群九头蛇，说‘九头蛇万岁’把装心灵权杖的箱子骗过来，斯科特把当时的我胸口电池
弄短路，趁乱调换箱子并带走宇宙魔方，班纳博士的任务最简单，直接从奇异博士手里抢就行，他打不过你。”
“……”三个当事人同时无语。“2013年没什么好说的，托尔去阿斯加德就是回家，建议直接去把奥丁喊醒，跟他讲清楚你来自未来，先骂他一顿，顺便抱抱你母亲，以太粒子什么的都是
小事。”
“呜呜呜——”正在灌啤酒的托尔忽然大哭。
“2014年的话，火箭你去把当时的自己打晕，然后混进星爵的队伍，找机会把力量宝石偷走，那好像是个单纯的傻子，他防谁也不会防队友。”
“奎尔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火箭怒道。
“得加钱是吧，懂，”斯塔克最后看向卡罗尔：“莫拉格星的灵魂宝石就交给你了，听星云说那里有个祭坛，必须牺牲自己心爱的人才能得到宝石。”
“……你什么意思？”卡罗尔一副想打人的表情。“没什么，我只是认为那个祭坛有点欠揍，”斯塔克比划了一下：“你去不断殴打它，直到它把宝石交出来，必要的时候可以拆了那颗星球，反正那里也没人
住不是吗？”“……”
2620、北美神话大战（四零七）
——？？？——
“【——还给我！！】”
在露娜愤怒咆哮的持续回荡中，斯塔克浑浑噩噩的意识开始恢复清醒，对自我的认知也逐渐回到脑海。
“我是，托尼·斯塔克，我是……”
他睁开眼睛：
“【我是钢铁侠（IaIronan）】。”
啪，啪。
随着这句话出口，耳边便有清脆的鼓掌声和熟悉的女孩嗓音响起：
“恭喜您，父亲，您已经成功晋升为‘机械魔神’了。”
“啊，谢谢，亲爱的，”斯塔克下意识回应，但循声望去时却一愣，“小摩根？是你吗？”
在那里的，并非是之前自称八岁，但看上去足有二十多的，装扮华贵仿佛要去参加舞会的“摩根”，而是穿着一身儿童款钢铁战甲――斯塔克确信自己不会研发这玩意儿――看上去符合八岁这个年龄段，棕发蓝眼的小姑娘。
在和斯塔克在2023年时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我，父亲，但您之前看到的不是我，”小摩根说道：“那个是您牺牲后，继承了‘钢铁侠’身份的我。”
“……牺牲？”
“对，您亲自使用‘无限手套’带回宇宙中半数生命后，承受不住该行为引发的反噬而死。”小摩根用平静的语气答道。
“我明明是让女超人用的……”斯塔克话到一半顿住，略作思考后再次开口：“原本的我因为没有对时间旅行者进行资质审核，提前把灭霸招来了？”
“原本的您甚至非常自信地没有把丹佛斯小姐叫回来，”小摩根如同大人般叹了口气：“继承钢铁侠身份的是母亲，但她因为过于悲痛，在‘那个我’八岁时去世了。”
“嘶……”斯塔克瞬间理解了“那个摩根”自称八岁并对他态度冷冰冰的原因：“那你呢？”
“我五岁。”小摩根答道。
“不，我的意思是……”斯塔克蹲下身，敲敲她身上的儿童版战甲：“你竟然比她还早三年继承‘钢铁侠’的身份？”
“我刚刚不是说了？”小摩根偏偏脑袋：“您升格为‘机械魔神’了啊。”
“我……”斯塔克皱起眉，尝试回想自己莫名前往2023年后的所作所为。
他是在“湮灭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年才抵达的那个世界，对于宇宙中的半数生命消失，以及众多熟悉的超级英雄为此牺牲等“往事”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主要原因是那些超级英雄中自己有一大半都不认识。
另外，贾维斯也莫名其妙地跟自己前往了那个世界，虽然没有任何硬件或软件作为凭依，但却能如同一个真正的人工智能助理一样控制属于“那个斯塔克”的所有设备并对外进行骇入……嗯，应该不是挤占了“星期五”的资源，吧。
由于这种明显异常的因素，斯塔克完全没有怀疑过是不是自己飞升失败直接昏迷了八年刚醒，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梦，转而以无比积极的态度投入了“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的“拯救世界”工作。
而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同样是因为那种“超脱于世界”的视角，斯塔克提出了一大堆欢乐甚至可以说欢脱的行动计划――失败就“读档重来”嘛。
这导致暂时没有行动，作为“场外援助”留在“通讯装置”的超级英雄们好好看了三，不，至少七场大电影。
举例来说，美国队长跑去欺骗九头蛇探员，说出了“九头蛇万岁”之后，朗姆洛直接反问他“砍下一个头。”，而史蒂夫没反应过来，竟然回答“还剩八个头？”然后就是熟悉的电梯大战，不得不重新开始。
又比如，蚁人弄晕了2012年的斯塔克后，宇宙魔方被洛基抢走，匆忙追过去时，发现洛基被一群自称“时间变异管理局”的人逮捕，他们将宇宙魔方还给蚁人，然后警告他说复仇者联盟这次从过去借宝石的行为已经报备，但最好别做多余的事。
最倒霉的是班纳博士，他遇到的根本不是刚刚成为法师，魔法都用不熟练的蹩脚奇异博士，反而被那个瘦长脸小胡子的男人一顿胖揍，艰难解释清楚之后，对方才施舍般地把时间宝石送给了他。
至于托尔，没人会认为这个已经成了酒鬼的雷神会按计划行事，而他也非常不负众望地乱来了一通，先是叫醒奥丁，然后对着弗利嘉大哭一场，又痛打了洛基一顿，最后郑重地找简提出分手。
相较之下，没有按计划来，干净利落地把星爵打晕，比他更早找到“力量灵球”的火箭简直是一股清流。
而最混乱的，自然是“灵魂宝石”那边，那个祭坛颇有点宁死不屈的意思，即使卡罗尔把它打得七零八落，连地基都挖空了也拒绝交出宝石。
最后，在卡罗尔开始认真考虑要怎么拆掉一颗星球时，史蒂夫主动前往支援，把不知为何躲在那里的红骷髅一顿暴打并随手丢到祭坛上――然后就获得了“灵魂宝石”。
接下来，直到卡罗尔戴上仿制无限手套并打出响指之前，史蒂夫都在大家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徒劳地解释那是祭坛屈打成招而不是因为红骷髅。
“虽然最后打响指的是女超人，但整体的组织者确实是我，”斯塔克若有所思地说道：“必须有这种功绩才能晋升为‘宇宙魔神’吗？”
“至少倾向善良面的魔神需要，”小摩根点头：“成为倾向邪恶，守序或混乱的魔神所需也各不相同。”
“那灭霸……”
“为了让宇宙中的资源不枯竭而大量杀伤生命，”小摩根很可爱地耸耸肩：“既不守序也不中立，混乱邪恶和混乱善良全都不收，大概会被拉去糊墙吧。”
“那么，我成了哪种倾向的‘机械魔神’？‘大地守护者’吗？”斯塔克决定暂时搁置小摩根口中那明显更加庞大的概念：“托尼·斯塔克这个身份又将如何？”
“全都倾向，又全都不倾向。”小摩根答道。
“？”
【很抱歉，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响起：【由于未知原因，您‘机械魔神’的权柄将由我代为执掌，您可以继续作为‘托尼·斯塔克’这一个体行动，直到寿终正寝，而行为逻辑将不会受魔神自身‘倾向’约束。】
“太棒了，贾维斯，我就知道你靠得住。”
2621、北美神话大战（四零八）
THEWORLD
【提示：‘破晓诡灯’死亡，被吸纳和压缩的‘恒星能量’发生散逸，导致‘尼达维勒’发生‘维度破碎’，‘魔法维度之主·维山帝’决定出手修补该国度，此行为将导致尼达维勒所有生命被‘魔法维度’同化。】
【提示：‘红色死神’被吸收，其残余力量导致‘火焰维度’加速复苏，即将与穆斯贝尔海姆发生碰撞，‘深红维度之主·赛托拉克’非常欣赏该场面，宣布接管该国度。】
【提示：‘杀戮机器’花费大量时间，通过‘完全潜行’装置布置的‘飞升计划’被‘托尼·斯塔克’夺取资格，‘梦境维度之主·梦魇’认为该‘南柯一梦’同其起源一致，试图将该国度拖入梦境。】
【提示：‘溺亡冤魂’被‘伦戈米尼亚德’刺穿，受其控制的所有亡魂均被灼烧殆尽，‘额外维度之主·眼魔’因此被激怒，以其子民受到威胁为由对尼福尔海姆发动攻击。】
【提示：‘蹂躏者’被击败，‘毁灭日病毒’大量散逸，引起‘黑暗维度之主·多玛姆’注意，导致其可以被强行拉入现实维度。】
【提示：‘无悯铁腕’摧毁自身神格，召唤出‘龙之维度’，即将同‘约顿海姆’发生置换，导致生与死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同样处于该状态的‘混沌维度之主·西索恩’试图趁乱占据女武神西芙的躯体于现实维度现身。】
【提示：由于‘狂笑之蝠’催生恶念导致大批‘光明精灵’黑化，引起‘地狱维度之主·墨菲斯托’的兴趣，其派遣化身降临，提出了以‘魔免斗篷’交换正在散发恶念的‘凯尔·雷纳’的交易。】
啧……不愧是最后和创世女神拿星球互相砸的《死亡金属》，这些“黑暗骑士团”还真干了票大的，把所有维度之主全都拉下水了。
顺便一提，好像其中某个非常没面子的样子。
现在的问题是，我得先去处理哪个？感觉无论哪个都是必须“立刻”解决的，迟上几秒几十秒都得出大事。
嗯……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提示姐姐忽然刷出一排排消息：
【提示：】
【追加事件‘闪点’被托尼·斯塔克触发】
【创建地图：‘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
【游戏模式：自由探索】
【末日元素：闪点事件（高维）】
【地图类型：轮回世界】
【地图大小：可变】
【限时：否】
【脱离条件：使用无限宝石‘复活’消失的半数生命，或者，无限宝石被‘灭霸（MUC2014）’夺走，或者，无任何行动度过2023年】
【人物：复仇者联盟剩余成员（漫威电影宇宙·MCU-2023），托尼·斯塔克贾维斯（神圣时间线）】
【事件：2023年，无限战争结束5年后，复仇者联盟在剩余盟友的帮助下再一次集结，试图逆转过去，重新创造希望】
【环境：世界线-MCU1970、MCU2023】
【末日元素获得条件：在MCU2023年10月17日前使用无限宝石‘复活’消失的半数生命。】
不是，等等？闪点事件是这么回事吗？
要是把我认识的这个钢铁侠丢去复联四，他会做出什么事我想都不敢想。
【有什么不敢想？我就很敢，】蠢系统嗤笑道：【比如他发挥出高维视角的优势，把这些世界线统合起来并自封为维度之主什么的。】
‘那是征服者康在做的事吧？他出现还得再等一千年呢。’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再一次强化了他出现的可能性？】
‘……啧。’
接下来，不出所料地，“闪点事件”“一闪而逝”。
【提示：】
【追加事件‘闪点’已完成。】
【轮回世界‘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已结束运行。】
【卡罗尔·丹弗斯使用无限宝石复活宇宙半数生命。】
唔……是打响指的三个“适格者”之一，另外两个是绿巨人和雷神。
【坊间传闻美国队长也能打。】
‘毕竟和谁都五五开是吧。’
【提示：获得‘末日元素’：闪点事件（高维）】
【回收追随者：史蒂夫·罗杰斯（？？？），斯科特·朗（？？？），娜塔莎·罗曼诺夫（MCU2023），托尼·斯塔克（MCU2023）】
嗯……嗯？
这个末日元素好像挺有趣，可以在一瞬间完成一次轮回世界，但必须已经身处轮回世界才能使用和创建世界，而且参与者只能是轮回世界的土著，所以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即使提前对对方灌输想法，他/她进入轮回世界后是否会按照预想中的发展行事也是个未知数。
至于这些追随者……
【很明显，是原版‘终局之战’里死掉的角色，】蠢系统一个个点道：【换了灵魂宝石的娜塔莎，打响指的斯塔克，变成老人的史蒂夫，以及蚁人……呃，斯科特在电影里挂了吗？】
‘应该说是改变了原本命运的角色，这两个带问号的应该因为他们在世界线之间穿来穿去，无法确定归属，唔，他们该不会要来神圣时间线吧？那乐子可就大了。’
【原著的闪点事件是改变整个世界又变回来，期间发生的事烟消云散，然后变成‘新52’，但这边可没人能把你在的世界整个改变，那些可能和本世界有冲突的追随者应该会等到最后一起结算，而不会影响的，或许会在本世界的某个角落悄然出现，过一些符合自己心意的生活吧。】
‘嗯哼，斯塔克和娜塔莎应该是无法出现的，本世界没有蚁人，斯科特或许可以找个地方继续当他的英雄，不用怎么管，至于老年史蒂夫……或许会找个养老院呆着？回头让菲斯克家族给势力范围内的养老院定期捐款好了。’
【金晶小姐要被叫活菩萨咯。】
‘感觉有点怪怪的。’
【那应该叫——】
呼——嗡！
便在这时，矗立于华纳海姆的那道十字光柱悄然消散。
【提示：‘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贾维斯）’突破‘多元宇宙级’，晋升为‘机械魔神’。】
很好，解决问题的帮手出现了。
2622、北美神话大战（四零九）
我正在构思要怎么忽悠钢铁侠帮忙。
斯塔克第一个飞升为宇宙魔神这件事说起来还是挺意外的，因为有其他条件更接近单体宇宙级天花板的人选。
比如，已经得到奥丁认可和铺路，随时可能成为“阿斯加德之主”的托尔；
早早接触“蜘蛛图腾”又拥有共生体，不久前还因为史蒂夫的短暂“牺牲”而解锁了实力上限至多元宇宙级的彼得；
已经完全控制前时间管理局，现魔法部的阿特柔斯或者说洛基；
甚至是绿巨人和幻视，都比斯塔克这个单纯的凡人有更大的机会“飞升”。
相对而言，被大家刻意关照，像是被塞了一大堆法宝的哪吒一样的奇异博士牌夏洛克反而没有飞升的可能，因为他是预定要接任负责守护地球的“至尊法师”的。
这听起来有点像……
【皇帝不能修仙】
‘这比喻虽然很烂，但好像没有更适合的。’
毫无疑问，“狂笑之蝠”对于华纳海姆和“杀戮机器”有预定的安排：通过一场亦真亦幻，现实与虚拟混淆不清的大戏，将“梦境维度之主”引来。
不过其中出了点岔子，“杀戮机器”在接触华纳海姆的科技后，产生了借以飞升为宇宙魔神的野心并果断实施，但却在机缘巧合下被斯塔克摘了桃子。
【华纳神族的世界观里竟然能出现‘刀剑神域’和‘黑客帝国’可真是太巧了。】蠢系统阴阳怪气道。
‘别尬黑，最后不是还有EVA吗？’
【那个倒是完全不意外，毕竟‘橙汁维度之主’在这呢。】
‘谁说LCL之海就不是海？’
话说回来，作为一个只有智商高的凡人，如果真的夺取“杀戮机器”的“飞升机会”并因此成为“机械魔神”，斯塔克的思维模式一定会变成某种冷冰冰的机械逻辑，也就是【肃正协议】。
然后嘛，他的女儿，阿尔托莉雅·露娜·斯塔克，情急之下解放宝具，对他施放了【对肃正防御】。
接下来的一切就那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原来‘把某某，还给我’是宝具解放语啊。】
‘谁说不是呢？’
而同“狂笑之蝠”计划不符的另外一个失控的赛场，就是预定想引来“混沌维度之主·西索恩”的约顿海姆。
这个维度之主的原设定是“上古之神（ElderGods）”之一，被“噬神者（Deoge）”追杀不得不流亡混沌维度，他称霸混沌维度之后，通过向邪恶魔法师提供混沌魔法来提升实力并逐渐渗透地球。
让原本是“上古之神”的西索恩支援一个“古代国度”重回现实，他无论如何都不该拒绝才对。
但问题在于，那些借用混沌魔法的“邪恶魔法师”中，代表人物是……“绯红女巫”。
如果仅仅如此也就算了，但这个国度还有个身份与行为都和“噬神者”相同，同样在追杀诸神的“弑神者”奎托斯在。
由于某种神秘学上的联系可推算出，他如果敢直接降临，必然会被奎托斯干掉，然后所有力量都被“绯红女巫”吸得一干二净。
这就导致，“无悯铁腕”在约顿海姆那些散播混沌的行为直到最后都没能让因为被追杀多年而生性谨慎的西索恩降临，不得不通过摧毁自身神格将“松加德”或者说“龙之维度”同现实之间的维度屏障撕裂，让整个约顿海姆变成生与死、诞生与毁灭纠缠不清的“混沌”状态。
这种“肉送到嘴边”的情况，西索恩基于其混沌本性也不能无视，于是，在无法推导出威胁来自何处的情况下，最终选择附身同混沌魔法适应性最好的西芙。
至于其他国度，则基本都处于……用“狂笑之蝠”的话讲，“计划之内”。
虽然奥丁主动屏蔽了其他宇宙魔神对赛场的干预，但直到“黑泥”将联系完全隔断前，参赛者“借用力量”的行为还是被允许的。
那些维度之主虽然不能像我一样进行“直连”，但通过那些“借出去的力量”依然能感知到它们周围发生了什么，并因此推断出全貌。
而这种“管中窥豹”的行为，就是“狂笑之蝠”对那些“维度之主”进行误导和吸引的关键。
比如尼达维勒的“维度破碎”，穆斯贝尔海姆的“维度复苏”，尼福尔海姆的“额外维度生物大规模消失”以及亚尔夫海姆的“光明侧生物大批黑化”等。
如果在平时，这种程度的事件只能算平平无奇的“宇宙灾害”，但同“奥丁放弃所有权”、“诸神黄昏”、“维度之主级别的信息隔绝”、“赛场上有自己看好的债务人”等事件叠加发生，又突然出现了可以插手的机会，无论再怎么心如止水的维度之主——特指维山帝——也会忍不住出手。
哦，顺带一提，把“黑暗维度之主·多玛姆”召唤过来是甘道夫的主意，主要目的是教育一下莫里亚蒂让他不要轻信宇宙魔神和维度之主，次要目的让他来把“蹂躏者”带走。
虽然“毁灭日病毒”已经不存在了，但其原始宿主还是丢到黑暗维度那种地方更放心些，多玛姆那个喜欢搞生物研究的妹妹乌玛应该会很开心，如果“狂笑之蝠”有什么后手也鞭长莫及。
不过理论上来讲，即使真的放任除多玛姆外其他“维度之主”把吸引他们而来的国度带走也没什么大问题，七个伊莉雅足够把赛场上的选手们连同本土智慧生物一起打包捞走——他们能插手，白星自然也能插手。
但……且不提奥丁的面子，托尔“阿斯加德之主”的含金量，“九大国度”变成“两大国度”之后双方关系会变得如何，三强争霸赛要怎么落幕等问题，单单是这个结果是“狂笑之蝠”想要的，就不能轻易让其实现。
原本来说，只依靠七等分的夏洛克，在伊莉雅不动用“维度之主力量”的情况下想解决这件事还挺有难度的，但现在，一个一定不在狂笑之蝠计划内的，新的“宇宙魔神”诞生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对吧，钢铁侠/机械魔神？
2623、北美神话大战（四一零）
——？？？——
“【还——给——我——】”
天色如同黄昏，四面八方皆看不到边界，如镜面般的水域中，女孩的呼喊声被拉长到了显得诡异的程度，并不断循环往复。
“所以，您做好返回的准备了吗？露娜姐姐好像很急。”小摩根抬头看看天空，然后问道。
“等等，”斯塔克皱起眉：“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应该……不行吧，”小摩根偏偏脑袋：“这里是‘登天之阶’，又叫‘飞升通道’，而人不能飞升两次。”
“那……”
“就事实而言，无论是‘五岁的我’还是‘八岁的我’，对您来说都是幻象，”小摩根仿佛猜到斯塔克要问什么般抢先说道：“我们只是以这种形式出现，可不是真正‘五岁’和‘八岁’的小孩子哦。”
“我的意思是……”
“想见到‘五岁的我’的话呢，就在‘我’出生后多培养对机械和科研的兴趣，在合适的时机，比如以‘钢铁女侠’的身份出道时，她就会梦到‘我的世界’发生的事，”小摩根眨眨眼：“至于‘八岁的我’，看那副公事公办条理清晰的模样，应该是跟妈妈学了很久的经营管理和外交手腕，或许是势力遍布全球的斯塔克商业帝国的女王吧。”
斯塔克一时陷入纠结，不知该作何选择。
【摩根小姐，您不必试探老爷，】贾维斯开口道：【老爷不会主动干涉小姐的兴趣爱好和对未来的规划的。】
“哎呀，”小摩根吐吐舌：“贾维斯叔叔果然没有星期五阿姨好糊弄。”
“你啊，”斯塔克微笑摇头：“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嗯……”小摩根想了想：“我不吃青椒，也不喜欢胡萝卜，您虽然阻止不了妈妈硬要塞给我，但可以在我偷偷把它们丢掉的时候打下掩护。”
“好。”斯塔克点头。
“我所有的家庭教师都因为发现自己学识不足而辞职了，如果您还要请的话记得找些更抗压的。”
“呵，这方面你倒可以放心。”
“另外……”
穿着儿童款钢铁战衣的小摩根飞近斯塔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我爱你三千遍（Iloveyouthreethoand）。】”
如黄昏般的镜面水域中，只剩下了斯塔克一人。
“看来，是时候回去收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了，”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贾维斯？”
【很抱歉，先生，但我想您还没有做好回归的准备，】贾维斯回答道：【贸然脱离‘飞升通道’并不明智。】
“怎么？那个‘杀戮机器’实力已经达到‘宇宙魔神’的层次？”
【并没有，先生，但您在‘飞升’之后，需要面对的就不再是区区一个‘杀戮机器’了。】
“呼……”斯塔克呼了口气：“细说。”
【首先，这是‘现实’。】
随着贾维斯的话音，无数淡绿色的“0”和“1”以斯塔克所处的位置为中心，飞快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瞬间便取代了黄昏下的镜面水域。
它们在短暂“凝实”后，变换成深邃的宇宙空间，除漆黑的太空和无数明暗不一的星辰外，还可以看到远方的红色恒星和几颗卫星，以及就在斯塔克“脚边”的巨大绿色星球。
“哦，‘华纳海姆’是吗？”斯塔克随意走出几步，有微弱的“波纹”在“水面”漾开，但并没有对上面显示着的内容造成影响。
【其次，这是‘真实’。】
随着贾维斯的下一句话响起，那原本普通的太空画面变得荒诞——三四根泛着金黄光芒的庞大树枝在“华纳海姆”旁边出现，将它如同鸟巢般托起，随后，树枝向远方延伸，和更多的树枝汇合，并入更加巨大的枝丫，最终连接上一株已经无法形容其规模的巨大黄金树树干。
那截树干同时向上下延伸，上方扩展出有着更多枝杈，生着繁茂黄金树叶的粗大树枝，彼此组成树冠，而下方则扩展出虽然没有叶片，但更加密集的庞大根系。
而当这株黄金树在斯塔克眼中展现出全貌的同时，另外八个“星球”分别出现在黄金巨树树冠、中段以及根系的不同位置，虽然这些“星球”的体积已经远远小于黄金巨树，但却让人能清晰地看到它们所在的位置。
“哦，阿斯加德的‘世界之树’，”斯塔克观察着黄金树：“我早知道它很大，但没想到这么大。”
【这些位于‘银河系’不同位置的星系和星球彼此距离极远，但却因为被‘世界树’这一概念吸纳和建立联系，而成了可以通过‘彩虹桥’随意抵达的左邻右舍，】贾维斯说道：【当然，通过虫洞和跃迁等手段也能达成同样的效果，但远没有阿斯加德的手段方便。】
“也就是说，”斯塔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对于‘宇宙魔神’来说，‘现实’并不是很重要，‘真实’的‘联系’才是行动的基础。”
【最后，这是‘现状’。】
随着贾维斯的话音落下，“星空”瞬间被染上了色彩。
几乎每个“星星”周围都浮现出一种颜色，同色彼此连接，异色互相分隔，其中面积最大的是绿色，其次是红色和青色，之后是黄、蓝、紫，面积依次递减，这令整个宇宙看起来仿佛一块乱七八糟的调色盘。
“‘绿灯军团’还真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能管理全宇宙，”斯塔克看着那斑驳的色彩：“但不服管束的地方看起来也不少——那些就是其他灯团的势力范围吧，看来我制定的计划没出错。”
【由于我拥有的仅仅是‘宇宙魔神’的权能，无法得知‘维度之主’们的势力范围，当然，祂们的势力范围可能根本不在现实维度，】贾维斯说道：【目前只能确定，本次‘三强争霸赛’的所有赛场都有‘维度之主’力量渗透。】
“除了向我展示‘宇宙魔神’的视角外，这才是你要说的重点吧，”斯塔克挑挑眉：“我会在‘飞升’结束后立刻撞上某个维度之主？祂是谁？”
【‘梦境维度之主’，先生，】贾维斯答道：【他自称‘墨菲斯（Morphe）’，想和‘机械魔神’谈一笔交易。】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
【这次会面要求是在杀戮机器启动‘飞升’的同时发出的，而我直到您完成飞升之后才解析出其中含义。】
“无论是谁成为机械魔神都无所谓的意思是吗……”
2624、北美神话大战（四一一）
——？？？——
飞升通道。
黄金树与星空再次变回黄昏时的平静水面，而斯塔克正独自站在那里所有所思。
听说有“维度之主”在守株待兔，他便很是犹豫了一阵子，虽然尝试进行分析，但那些面对地球普通人所经营公司的经验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
“那么，贾维斯，你对此的看法呢？”他最终如此问道。【根据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我非常不建议您同‘梦境维度之主’直接交流，】贾维斯答道：【由于您刚刚晋升为‘机械魔神’，我仅仅获得了关于‘飞升’、‘放贷’、‘收债’以及如何根据自身‘倾向’增强实力等基础知识，对于面对更高层的‘维度之主’时要注意哪些方面，以及宇宙魔神间要如何交流，产生矛盾冲突后要如何解决
等内容仍然一无所知，往恶意方面猜测，对方很可能原本就打着借信息差占便宜的主意。】“像极了把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直接丢到社会上，”斯塔克随口打个比方，然后继续说道：“其他琐碎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谈，先把我现在必须立刻知道的事情告
诉我。”【首先，‘宇宙魔神’并非常识中的‘神’，而是生命和存在形式更高级的‘生物’，所以单纯的‘信仰’对祂们完全无用，‘魔神’和‘信徒’的关系更像是银行与贷款人，】贾维斯说道：【‘宇宙魔神’通过将自己的力量分给信徒，并在信徒践行隶属于祂自身‘概念’的时候获得回馈，和真正的银行贷款行为近似，在这个过程中同样存
在抵押、合同、骗贷、坏账、强制执行、信誉度等概念。】
“听起来很像那些向魔鬼邪神之流祈求力量签订契约结果只得到不幸的故事。”斯塔克评价道。【其次，‘宇宙魔神’的力量仅能在其‘飞升’时根据一定规则获得，并没有‘储户存款’那种好事，除了‘放贷’之外，魔神本身必须继续践行其借以‘飞升’时的概念或者以我目前还不清楚的，对其他宇宙魔神的侵蚀和吞噬等方式来增加，】贾维斯继续说道：【举例来说，您作为‘机械魔神’，可以通过大量制造、发明和改进具有实际用途的各类机械制品以增强力量，而将力量分给正在这么做的凡人也将因此得到回馈，但如果投入基因改造或魔法研究，即使有不错的成果，最终也一
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霍格沃兹背后的‘魔法维度之主’便是为此投资了那所‘魔法学院’。”斯塔克点头。【最后，任何一个‘宇宙魔神’的终点都是‘维度之主’，之前摩根小姐已经同您介绍过，‘宇宙魔神’可以同名，但‘维度之主’不能，而且‘维度之主’占据某个‘概念’后，凡人即使不知道该维度之主的存在，也无法飞升为同概念的‘宇宙魔神’，】贾维斯道：【以‘魔法维度之主’为例，整个多元宇宙都不会有‘魔法魔神’存在，但
可以有‘幻惑魔神’、‘塑能魔神’、‘附魔魔神’等仅在概念上成立的‘从属魔神’，除非‘魔法维度之主’陨落，否则祂们将永远无法晋升为‘维度之主’。】
“……”斯塔克思索片刻：“很好，我知道‘梦境维度之主’来找我做什么了。”
【您的想法是？】“毫无疑问，祂打算拿走华纳海姆这些神族通过‘完全潜行’技术搭建出的‘虚拟世界’这一概念，”斯塔克摩挲一下手上的戒指：“和‘二构’技术让使用者保持清醒
进入游戏不同，‘完全潜行’技术会令使用者至少在外观上处于沉睡状态，也就是在‘做梦’。”【我无法判断一个‘维度之主’的真实想法，但可以推测，‘梦境’作为一个自智慧生物首次做梦就开始出现的‘概念’，很可能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更新’，如果能把‘虚拟世界’这个概念纳入‘梦境’的概念，想必那位‘维度之主’的实力也会随之增强到——】贾维斯顿顿：【很抱歉，因为没有任何‘维度之主’的数据，无从分析
祂会变强多少。】
“不用算那个，既然知道对方的目的，那么谈判的主导权就在我这里，”斯塔克环顾四周：“我要怎么出去？”【随时可以，‘飞升通道’在您完成飞升后，已经失去原本效用，】贾维斯回答：【但鉴于该行为可能有很大风险，还是请您再次确认一遍，是否要直接离开‘
飞升通道’？】
“当然……不，等等，”斯塔克想了想：“把露娜带进来，能做到吗？”
【可以，先生，露娜小姐除了是您的女儿外，还曾是您以‘二构’为平台开发的ar游戏中的角色，在您飞升为‘机械魔神’后，与她有了更紧密的‘联系’。】“那就把她带进来，”斯塔克答道：“想必那个‘梦境维度之主’一定会趁虚而入，而在这个位格足够高的地方，祂应该没办法轻易把我拖入梦境，算是个不错的
谈判地点。”
【好的，先生。】
“把我的父亲！！还给我！！”
下个瞬间，原本在“黄昏水域”上空回荡的缥缈声音忽然凝实，化作小女孩的一声尖叫。
几乎同时，穿着华纳神族常服的露娜凭空出现，张牙舞爪地落入斯塔克怀里。
“我要……啊？”女孩下意识地挣扎两下，然后才看清面前的人：“父亲？”
“你哪来的胆子对‘飞升通道’出手？”斯塔克摸摸女孩的脑袋，又捏捏她的鼻子：“我没有像你预想的那样失去自我成为一台机器，放心了吗？”
“啊，呃……”露娜一脸怀疑：“您这个形象该不会是模拟出来的吧？我其实正在对一台超级巨大的计算机讲话？”
【不愧是露娜小姐，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存在状态，】贾维斯开口：【虽然不是计算机，但确实‘超级巨大’。】
“原来是这样吗？辛苦你了，贾维斯叔叔，”露娜眨眨眼，盯着斯塔克：“看来我攻击那个‘虚拟世界球’并呼唤您还是有用的。”
“这个……”
“【很抱歉打扰三位久别重逢，时间有限，不如让我们丢开那些范围缛节，来谈谈正事。】”便在这时，有一个低沉沙哑的男中音响起，斯塔克循声望去时，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水面上多出了一张造型古旧的暗红色单人沙发，上面正坐着一名身穿黑
色风衣，戴着大墨镜，体格健壮的光头黑人。“【幸会，托尼·斯塔克先生，】”他说道：“【我是‘梦境维度之主’，你可以叫我‘墨菲斯’，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2625、北美神话大战（四一二）
——？？？——
飞升通道。
“墨菲斯”，又称“梦魇”，希腊神话中睡眠与梦境之神。虽然希腊神话中的众神目前看来并不像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一样实际存在——说不定是是神战没打赢——但对于以这个称呼自称的“梦境维度之主”，斯塔克
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如果墨菲斯一开始就从维度之主和宇宙魔神的角度，高屋建瓴地开始讨论问题，他恐怕只能在贾维斯的提醒下磕磕绊绊地同对方交流，并陷入相当不利的境
地，但既然这位“维度之主”开始谈交易……
“真是令人意外，”斯塔克把露娜朝身后拉了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墨菲斯：“‘梦境’作为一个非常古老的‘概念’，它的‘维度之主’看起来竟然这么‘现代’。”此时询问“什么交易”是下下策，优秀的谈判专家必须有技巧地岔开话题并引导对方主动提出交易内容，而不是由自己询问，毕竟“做出回应”和“解答问题”等
行为在一场谈话中是天然处于下风的。“【很不错的问题，而它刚好同我接下来的提议有关，】”墨菲斯或许看出了这种粗浅的话术，但并不在意，甚至还把话题拉了回来：“【你听说过‘群体意识’
吗？】”“就如同一窝蚂蚁或蜜蜂？它们每个个体都不清楚整个群体要做什么，但却能在没有一个明确指挥者的情况下完成筑巢、迁徙、分割群体等行为。”斯塔克答
道。“【正是如此，】”墨菲斯点头：“【人类，以及其他智慧生物同样存在这种‘群体意识’，但该意识的清晰度和掌控力会随着群体中个体智慧程度的上升而急速
下降，比如说，同一群体内部的互相攻击在蚂蚁或蜜蜂甚至更高级些的动物群体中都是不可能出现的。】”
本身就是军火商的斯塔克决定保持沉默。“【随着个体智慧程度的增加，思维和逻辑越发坚固，导致‘群体意识’更加模糊不清，对某些概念更是难以达成共识，】”墨菲斯说道：“【但‘群体无意识’，也就是‘梦’，则刚好相反，入梦的人将自己清醒时对世界的认知打散再重新捏合，呈现出各种光怪陆离的模样，或许你听过这个说法：人不会梦到自己没接触过
的事物。】”
“所以，你的形象是……”“【对，人类的‘群体无意识’认可的‘梦魇’，】”墨菲斯扶扶墨镜：“【我不太清楚地球人是怎么组合出这个形象并认为它就是‘梦魇’的，但那个‘神盾局局长’应
该起了很大作用。】”
梦到被尼克弗瑞找上门，那可真是梦魇。“【想必你已经听出来了，虽然人类的梦境彼此几乎不会连通，但它们全都连接着‘梦境维度’，并在那里发生交汇和融合，然后进行一定反馈，】”墨菲斯双
手互握，稍稍后仰：“【所以我认为，通过‘完全潜行’以及‘矩阵’搭建出的‘虚拟世界’这一概念与之十分近似，应该属于‘梦境维度’。】”
“嗯……从机械结构和数据流向上看确实挺像的。”斯塔克低头思索。
“【很好，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墨菲斯身体前倾：“【作为交换，我将把克里人主脑‘至高智慧’的设计蓝图……】”
“但是，我拒绝。”斯塔克抬起头。“【……我需要一个理由，】”墨菲斯重新坐了回去，被墨镜遮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必须说明，斯塔克先生，你作为一个新晋的，没有多少力量的‘宇
宙魔神’，最好不要用‘打算自己留着’这个借口。】”“因为，我不会用女儿的东西做交易，”斯塔克把身后已经跃跃欲试很久的露娜揽到身前：“作为‘机械魔神’，我将只管理‘硬件’部分，而‘虚拟世界’则是她的。
”“【‘虚拟角色’，‘橙灯军团’，以及‘托尼·斯塔克’飞升前的养女，】”墨菲斯盯着露娜看了一会：“【看来我必须增加筹码，比如索维林的母舰或者萨卡竞技场的
……】”
“看来你没听明白，”斯塔克打断他：“我不会为得到任何东西而出卖自己女儿的利益，哪怕是一根头发。”“【我可以理解为，你把‘虚拟世界’的所有权交给了露娜小姐，如果我想要，得同她谈妥条件才行，对吗？】”墨菲斯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另外，鉴于她在地球的常识中尚未成年，不具备签订合同的资格，所以直到她成年为止，我都必须保护她的安全——如果我仍然打算通过正常手段获取‘虚拟世界’的话。】
”“对，”斯塔克也没指望自己的计划完全不被看穿：“我不确定成为‘机械魔神’后会遭遇什么，所以打算提前为她找个庇护者——‘魔法维度之主’似乎不会刻意
庇护已经毕业的学生。”“【呵呵呵……】”墨菲斯忽然笑起来，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得偿所愿的欣慰：“【看来我们的交易不得不中止，下一步将在斯塔克小姐成年后再继续，但我仍
然要送你一件礼物，或者说，一则情报。】”
“愿闻其详？”斯塔克挑挑眉。“【我之所以提出‘交易’，是因为在‘飞升通道’中，不允许有‘谎言’和‘欺诈’存在，】”墨菲斯抬手，向周围随意比了个圈：“【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在这里做出
的任何承诺和契约，都必须实现，否则实力将永远无法增长，甚至可能遭遇厄运，即使是‘维度之主’都无法规避。】”
“……”他刚刚没吹什么牛吧？
再次看向墨菲斯时，那位“梦境维度之主”已经和他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贾维斯？”斯塔克看着跑过去用魔杖对着暗红沙发原本所处的水面戳来戳去的露娜，稍稍偏头问道。【除了不会因为任何理由令露娜小姐遭受损失外，】谈判期间始终未曾开口的贾维斯答道：【您还承诺以后将不强迫摩根小姐吃青椒和胡萝卜，她赶走家庭
教师时也不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