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他恨她,恨之入骨
“喜欢?”芜星又是一声冷笑,“不过是你的错觉而已!”
“……”
牡丹摆了摆手,“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这没情调的小男人。ggaawwx”
她施施然的从他身上远离,那股淡淡的芬芳,却仿佛还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挥之不去。
芜星拧起眉,不悦的看着她的背影。
玉宇琼楼的女人都是这样么?
或者,她对别的男人也都是这样放肆?
心里蓦然升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可是她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
牡丹探听到了消息,回到大堂里,就有人过来找她说画惜要见她。
她推开画惜的门,看到那张漂亮的桌上正放着各种各样类似地契的纸张,心里本能一紧。
“姑娘,您这是……”
“你来了,牡丹,过来坐吧。”画惜没有防她,东西依旧光明正大的摆在桌上。
牡丹心头的不安更甚,“姑娘的身体怎么样了?休息的这两日,感觉舒服点了吗?”
“恩,好多了。”
画惜见她的目光落在地契上,当下也不再客套寒暄,“这是玉宇琼楼的地契房契,还有官府的经营许可证。我可能要离开这里了,这些东西,就交给你来保管吧。”
“姑娘!”
牡丹刚坐下的身体,又腾地站起来,“您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芜星还说姑娘不愿去四王府,难道现在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画惜叹了口气,“你别激动。多余客套的话我也不说,只是我累了,不想再做这些事情。离开这里以后,我可能会回我的家乡,那里很漂亮,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生活。”
她确实是累了,狼狈的逃离,没有勇气再面对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唯一撒谎的,或许是她的家乡——她没有家乡,从她记事开始,就在颠沛流离。
过去她一直活在必报的恩情中,没有自己的生活。
如今皇上已经登基,她也是时候离开这里。
画惜苦笑一声,原来,在皇上登基那时说过的话,不过是她的幻想——还说什么想要留下来,守在玉宇琼楼,守住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记忆与牵绊。
现在看来,或许唯有离开,才能真正的守住。
否则,他们之间终将什么都不剩,甚至她身边的人也会不断的被牵连……
他恨她,恨之入骨。
“牡丹。”画惜握住她手,“你是我最放心的人,玉宇琼楼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其他人。”
“姑娘是要离开京城?”
原来,不是去四王府,而是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牡丹眼中蓄起了泪,“您这是为何?就算不在玉宇琼楼,您也可以留在京城!”
“你觉得,我能平静的在京城生活吗?”
就算没有权非逸,以她这样尴尬的身份,也只会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
她并非惧怕那些闲言碎语,只是既然没有让她留下的理由,那么她需要的只有安静。
或许,以后她会在悔恨与怀念中度过余生。
这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以入骨的思念、与对心爱之人的歉疚,堆砌而成。
第1800章 他不出来,她就不离开
“姑娘,四爷心里肯定不是没有您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您搬到四王府,是不是?”
画惜笑了下,没接话。ggaawwx
他大概只是想折磨她而已。
“好了,出去吧。”
牡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她坚定的脸色,也不好再劝。
或许有些事不是他们这些旁人能懂的,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做那个决定。
……
翌日一早,画惜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准备离开。
可是,小帆突然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
“小姐,小黎好像要被官府砍头了。”
画惜手里的包袱指陡然掉落,脸色大变,紧张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她回乡去了?”
“好像是说,她要刺杀四王爷!”小帆眼泪都要掉下来。
画惜重重一震。
所以,他说的要她去求他,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吗?
她早就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他要的东西,从来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可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画惜什么都来不及准备,近乎仓皇的赶到四王府。
权非逸明明是要用小黎来拿捏她,威胁她答应上次的事情。可是等她到了那里以后,将她堵在门口的下人却说,四王爷不会见她。
“是你们王爷让我来的,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有求于人,她的姿态放的很低。
“姑娘,在您来之前不久,王爷刚刚吩咐过,如果您过来的话,他不想见您。”下人道。
权非逸似乎是早就料准了她会来,也依言实践了前两日说过的话。
是,他不会再那么好说话了。
可是那件事发生后,他什么时候对她好说话过了?
画惜闭了闭眼睛,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身形笔直,似乎在坚持着某种执拗的倔强。
如同那个雪夜一样,他不出来,她就不离开。
可是没用,从一大清早等到夜深人静,她再怎么站着,他也视而不见般的无视她的存在。
……
权非逸其实知道她就在外面,不断的有人来跟他汇报她的情况。
可是他就这么在前厅坐了一整夜,灯火通明,牵肠挂肚,却没有想过要去见她。
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么没用,随时随地被她把控,什么事情都要受到她的影响。
半夜的时候,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白雪如羽毛似的这么大。加上冬夜里的气候本就寒冷,所以树上很快就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看起来就像是裹了层白衣。
作为王爷的主人没睡,四王府里的下人自然也不敢睡。
一整个夜晚,所有人彻夜不眠。
风雪中,画惜身上落了一层厚重的白雪,到第二天早晨,连睫毛都沾染了浓霜。
肆意喧嚣的北风,刮的震耳欲聋,萧索的寒冬,果然连呼吸都是疼痛的。
她知道权非逸这个点该去上早朝了,所以等在这里,就是为了争取最后的一点机会。
第1801章 你在期待本王生病?
因为,你对我太坏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莫大的控诉与哀悼。
他对她该是有多坏,才能让她好不容易“移情别恋”的喜欢都不复存在?
权非逸现在的心情完全就是忽升忽降,听到她说喜欢他,他简直欣喜若狂,这是他期盼了多久的事情。可是转眼却又听她说已经不再喜欢,就像是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感觉。
“画惜”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画惜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才又继续道:“或许你忘了,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从来不相信我,每日强迫于我,为了各种各样的女人欺负我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你还在连玉出事的时候要我以性命赔给她,拿走我的血。”
男人重重一震,“对不起,我当时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你以为只要取我的血就够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将我的血给她?只是因为施蛊的人才能解蛊这一条,你就认定我是凶手,是我害了她!然后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取了我的血,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我呢?我就是险些死在你们手里,却没有做过任何的恶事,所以我临走之前才会捅她那一刀,让她将血赔给我!”
画惜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竟扯到了这些。
这些话,她原本是打算带进棺材里的。
“所以权非逸,我过去是爱过你,一年前离开的时候,留给你的信上面写的也都是假的。可是那段时间,你已经磨灭了我所有的感情。”
她可谓是用尽办法,只想说服他能够放手,可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痛的心口窒息。
“如今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好不好?”
“不,不好!”
权非逸将她所有的话听在耳中,只觉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掌狠狠攥紧、甚至是碾压,所有的力道都控制着他处在生死边缘,虽不至于立刻疼死,却比死掉更加痛苦万分。
“我知道错了,画惜。那些事情你害死母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才是正确的。作为我的仇人,我怎能将你留在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折磨你,一次次说服自己,留下你不过是为了折磨你,所以我才画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可是那些说服到最终,终究还是土崩瓦解。
“我知道,你没有错。”画惜深深的吸了口气,“权非逸,你也不要自责,你没有错。”
“画惜”
她轻轻的摇头,“若是换了我,谁敢这样利用我的感情害死我的亲生母亲,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我甚至会比你狠百倍千倍,所以你不用自责。权非逸,我们只是无缘而已。”
没有缘分,所以,那些恨也同样的一笔勾销吧。
“我们之间隔着这样的血仇,我不爱你,不是正好么?否则,你以为我们能跨过那道坎儿,毫无芥蒂的在一起吗?”
第1805章 分明就没那么简单……
他真的,不想再跟她吵架了。
“将我关起来?”画惜凉薄的笑了一下,瞳孔微缩,眉梢眼角都透着淡淡的嘲弄,“四王爷,话别说的那么好听。难道你以为你现在,没有将我关起来吗?”
“既然你是这么认为的”
“是,我这么认为。所以你以后,要将我关在更小的地方,不允许我再离开半步吗?”
如今是四王府,整个大牢笼。往后会是他的院子、甚至他的房间,这样的小牢笼吗?
她的活动范围越来越总是被关着。
他们之前的关系也只能可悲的靠着这样的囚禁来维持。
“回去。”
画惜点了点头,她当然是要回去的,不过
走到一半,她还是停下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男人薄唇轻启,淡淡的道。
“你之前不是说,你和连玉没有那种关系么?你爱的人和你必须要守护的人,还是说我误解了你的意思?你爱的和你要守护的是同一个?”
“画惜?”男人蹙眉不解的看着她。
“你要娶她,不是吗?”画惜淡淡的勾了勾唇,“既然要娶她,怎么能说不是爱人呢?”
权非逸脸色微微一变。
画惜了然的点头,果然是真的,连玉不会拿这种事来骗她。
“我知道你们成亲不需要知会我,但是权非逸,你会不会太贪心了一点?什么都想要,就因为你是王爷,所以你要娶连玉,还要将我留在身边,我却连说不的权利也没有,是不是?”
“画惜,你听我解释!”
“你要解释什么,说你不娶她?”
可他却连这样的谎话都说不出口,画惜冷笑,“既然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可以走了是吗?”
“这是本王答应她的事情,你不在的时候,她无意中救过本王一次。当时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而她险些丧命,所以本王答应了她的请求,但是”
“但是什么?你现在看到我回来,难道打算毁了自己的承诺?”
画惜冷笑一声,“如果不是,那就请你不要再跟我解释其他的。都没有用!你该知道,就连从前在玉宇琼楼的时候我也同你说过,我要的是明媒正娶的、我要的是独一无二。你什么都做不到,还妄想让我重新喜欢你,你是不是要的太多了一点?”
她说罢,也没有给他任何多言的机会,冷冷的从他面前离开。
权非逸想要去追她,可是被芜星救起来的女人却低低的唤了他一声。
“表哥”
他的眉宇陡然凌厉,“谁让你告诉她的!”
连玉没想到他会这么吼她,吓了一跳,脸色蓦地更加苍白,“表哥,你为了这件事凶我?”她不可置信的道,“就算是我告诉她的,可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答应过要娶我,如今她回来了你却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你是想反悔吗?”
“为何我提起这件事你就如此看我,难道你还想永远藏着掖着,还是想骗她呢”
第1806章 别以为王爷惯着你就能为所欲为
“那刚才的声音……”
“估摸着是哪里来的老鼠,不用在意。一会儿让人进来好好打扫一遍就是。”
权非逸神色自然的像是根本不知道画惜的存在,她透过屏风根本看不到他,可是模模糊糊的,辨别着他说话的声音,想着他此刻站立的地方,眼中酸涩不已。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还会这么做吗?
画惜攥紧手心,听着“吱呀”一声开门声响起,紧接着又被关上,她才猛地回过神。
小黎……她还要救小黎!
她急忙跑出去,可是权非逸与连玉相偕离开的背影,却又让她没勇气上前。
他摆明了是不想让连玉知道她的存在,否则刚才也不会出声阻止,如果她贸贸然冲上去,会不会起了反作用,惹恼了他?可她如果不追,他会不会忘了这茬儿,不记得要放过小黎?
一时间,画惜陷入了无限的挣扎之中。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追上去。
反正,连玉不认识她,也不会知道她就是刚才书房里的人。
画惜吁了口气,正要上前,却见芜星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来势汹汹的模样,分明就是冲着她。
画惜一愣,就听他冷冷的道:“王爷让我来找你。”
“为了小黎的事吗?”
“王爷不会砍了她,但是不想在经常再看到这个人。”芜星面无表情,也没有回到她的问题,“还有,从今天开始,你搬到四王府来,否则这件事的结果无效,小黎当做逃狱论处。”
画惜终于松了口气。
“替我……谢谢四爷。”
“这种话我不会代为转达,你若要谢,就自己去谢。还有,别以为王爷惯着你就能为所欲为,小黎当街刺杀王爷的事,就算是告到皇上那里,也是必死无疑的大罪!”
芜星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说罢,便又如来时那般冷冷的离去。
画惜怔忪的站在原地,许久,才挪动脚步,去找了小黎。
可是她没有直接进去看她,只是站在天牢外面,看着被放出来的丫鬟,远远的站着。
刺杀他吗?
连芜星也这么生气,看来小黎刺杀的事不是他刻意陷害的。那么他受伤了吗,虽然小黎不会武功,但是他会不会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伤到了?
她刚才竟然没有问,只当他才是主导一切的黑手。
画惜转过身,让牡丹把小黎的事情安排好,回到玉宇琼楼收拾了衣裳,便搬到四王府。
她怕门口的下人还是不让她进去,所以这一次,没有让他们通禀,直接进去了。
猝不及防的,看到阳光下男人暖化的笑意。
权非逸不知在跟连玉说什么,嘴角展露了近期最大的笑容,连玉也高兴的红着脸说话。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球。
为什么要让她过来?
画惜想,如果是为了报复她,那么不用做别的,只要他这样对着别的女人笑,就够了。
她已经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与失望。
“啊……”
连玉突然一声尖叫,拉回她的思绪。
第1807章 戒之不去的毒!
他回到屋子里,却在推门进去的刹那,正好听到女人一生嘤咛破口而出。
“啊”
暧昧的声音,即便是不说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权非逸蓦地一震,大步流星的朝里面走进去,想要看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声音,分明就是画惜的!
他的脸色铁青的走进去,果然看到里面除了画惜以外,还比平时多出了一个男人。
祁玉。
很久没和这个男人有过任何接触,也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可是此时此刻,这两个人正死死的搂在一起,衣衫不整!如果不是他突然进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画惜似乎察觉到他的到来,媚眼如丝的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权”
她只说了一个字,祁玉的动作也因此停下来。
两人都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仿佛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们在干什么?”权非逸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心中大痛,所有的感官都仿佛被淹没了,难以窒息的行尸走肉般的撕裂。
“我们”
祁玉欲言又止,突然从床上下来,直直朝着男人跪下去。
“王爷,求您成全!我和画惜早前情投意合之时,您便屡次破坏。如今好不容易重逢,我们之间早已相知相惜,只求王爷不要再像上次那样逼迫于她,让她跟我回去吧!”
“来人!”
芜星走进来,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在一起,显然也是愣住。
权非逸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画惜,薄唇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把他的双手给我断了!”
画惜瞳孔骤缩,大惊,“不,不要”
她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可是权非逸死死的抓着她的手,根本不让她下去。
“不要,权非逸!”她像是吓坏了,“你不是也答应了要娶连玉的,不要这样对他你没有资格这样对他!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他”
她越是哭、越是喊,他心里的火气就越是旺盛。
那把火就像是要把他燃烧、吞噬,更恨不得破体而出,将所有人都燃烧殆尽!
一起死吧。
彼时权非逸的心里只有这个念头,既然不能好好的一起生活,那就一起死吧。
“权非逸,你不要这样对他,求你”
“画惜,你别求他!他从来都只会强迫你,什么时候遵照顾及过你的意愿!”
“不要”
权非逸心里大痛,重重的冷笑一声,“没错,本王这次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意愿!”他用力钳住画惜的下巴,“不要伤害他是吗?若是本王非要呢?”
男人朝着芜星使了个眼色,芜星直接朝着祁玉招呼过去。
虽然祁玉也会武功,但是比起芜星却是略逊一筹,当芜星将他打趴在地上的时候,权非逸缓缓走过去,直接一脚踩在他的手上,重重的碾下去
“不”
画惜大喊出声。
可是她武功全失,根本不是权非逸的对手。
第1808章 你还好吗?
所以当男人的鞋履落在祁玉手上,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却又无能为力。
“权非逸!”画惜尖叫出声,“你住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画惜,不要求他”
祁玉口吐鲜血,脸上还有斑驳的伤痕,可是他的眼睛却直视着画惜,冲她轻轻的摇头。
她满脸泪水,他却坚韧不屈。
“祁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心甘情愿的。不管为你做什么事,都是我自愿的。”
权非逸禁不住再次重重的冷笑出声,好一对痴男怨女,而他才是那个拆散他们的恶棍!
“画惜,你可知道,你越是这样为他伤心难过,我就越是想弄死他?”
“你疯了!”画惜冷冷的瞪着他,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我告诉你权非逸,你别想得到我!就算强行关着我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不,你得到过但是你已经失去了!如今我很你、恨死你,恨不得杀了你,你都要娶连玉了为什么还要关着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所有的话,他都已经准备好了跟她解释。
可是现在这样的状况,她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她只是在控诉他的罪行。
权非逸薄唇牵扯出无情的弧度,“因为我想要你,所以我不会放过你。”
隐约可见手骨断裂的痕迹,祁玉倒在地上,满脸灰败,几乎要昏死过去,却仍一声不吭。
“把他给本王丢出去!”
“是,王爷!”
画惜看到芜星将人带出来,这才放心了些。
都是她的错,与祁玉没有任何关系,连累他受这样的罪,她实在是罪该万死!
“画惜,你不是说本王永远得不到你吗?”他直直的看着她,神色中充满了冷蔑,“本王现在就让你看看,究竟过去是体谅你所以没有碰你,还是真的不能碰你!”
“撕拉”
布帛碎裂的声音,他狠狠的撕开她的衣服。
画惜尖叫,如同疯了一样打在他身上。
可是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大到她根本无力抵抗。
“不要过来,权非逸!你这个恶魔,你是个恶魔!”
“我好好对你的时候你不珍惜,如今”他自嘲一笑,“呵,本王就是个恶魔。别忘了,是你亲手把我的心碾碎,在我好心好意对你的时候,你却在我的房里,和另一个男人”
其实她跟离御或许也是这样的关系,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一次次的为她找借口。
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她是如何的人尽可夫。
“既然你这么饥渴,既然不管是谁都可以,那本王现在就满足你!满足以后,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去找其他男人了?”权非逸逼迫她对上他的眼睛,眸底是深重的怒火与伤痛。
画惜满脸泪水,“我哪里错了,我为什么一定要接受你的心!”她大喊,“就算我将你的心碾碎,那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要把自己的心交给我,是你自找的!”
第1811章 都已经这么惩罚她了,还不够吗?
衣服很随意的扔在了一边,从起初的拘谨,到后来她可以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走过。
不着寸缕,身无遮蔽。
画惜觉得她的脸皮已经因为这个男人,厚了不止一个档次。
权非逸看着她身上被蹂躏过的地方,红痕遍布,只是有一处,显得格外的明显!
后腰那里,已经呈现了青色!
他弄的?
男人呼吸微微一滞,可是他就算再用力,除非是硬物撞击,否则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他突然想起,刚才这个女人好像被他推的撞在桌上……
“你是死人?”他蓦地厉吼一声。
“……”
画惜茫然的看着他,她又怎么了?
难道,就连她在他面前走,也让他这般看不顺眼吗?
她停下来,好不容易抚平的窘迫再次悄然升起。
“四爷如果有话可以直说,画惜蠢笨,不明白您的意思。”
“对你,本王无话可说!”
男人冷冷的转身从她面前走出去,衣袍锦然,衣冠楚楚。
画惜眼中酸涩,身上又疼的不得了,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无力的在桌边坐下。
她顺从的毫不反抗,因为从一开始错的就是她,可是他如今处处看她不顺眼,这样的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这辈子,他们两个就要这样纠缠下去吗?
……
权非逸走到院子里,北风带来的寒气却让他终于舒服了些。
跟她在一起,他整个人都像是要爆炸。
权非逸走到外面,让下人去找了小帆过来。小帆一无所知的被带到这个地方,得知这里是四王府,还十分惊讶的问了带她来的侍卫,可是侍卫什么都没告诉她。
直至来到权非逸面前。
“四王爷?”小帆疑惑的同时,也终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得罪了哪个权贵。
“啪——”的一声,男人手中冷冷丢过来一个碧色的瓷瓶。
小帆愣了愣,“这是……”
权非逸抬手示意,屋子里的下人全都退下去。
小帆有些害怕的看着她,她还记得小黎要被处斩的事,虽然最后事情有了转机,小黎也被小姐救出来了,可是小姐却被被留在了这个地方。
“你在玉宇琼楼,是因为你无处可去想要找个安身之所,还是其他原因?”男人淡声问。
“是小姐收留奴婢的,所以奴婢留在那里,是为了照顾小姐,报答小姐!”
男人冷冷嗤笑一声,她倒是会收买人心,一个丫头为她刺杀皇族,一个丫头不离不弃。
“若是她离开了呢?”
“奴婢无处可去,只能在玉宇琼楼等小姐回来。”小帆坚定的道。
她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男人眼中蓦然一丝凌厉的锋芒闪过,周围的气压仿佛都降低了。
“那你永远不可能等到那一天!”
“四爷,小姐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您都已经这么惩罚她了,还不够吗?”
小帆扑通一声跪下来,“奴婢知道,奴婢人微言轻,小姐也是无权无势,您是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爷,可是您就不能看在小姐曾经这么爱您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吗?”
第1812章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心软吗?
权非逸狠狠震了一下,目光猩红。
确实,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在强求,连芜星都看出来了,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
可是如果他不强求,就只能失去。
在那样一次次的失去过后,他早已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失去画惜,就好比把他的心生生从身体里挖出来一样。剜心有多痛,他如今就只会更痛。
所以他才那样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困着她,哪怕她生气发火,他也放不开手。
突然,刚才已经离开的宣旨太监又从外面回来。
“王爷,画惜姑娘让奴才给您带一句话。”
权非逸眼中立刻涌起一丝希望,只要她现在说一句不愿意,他都可以将她抢回来!
就连宣旨太监看他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同情,缓缓的道:“她说您和连小姐的婚事,大抵也可以提上日程。没有她这个阻碍,正好可以有情人总成眷属。沧海桑田,过去那些事情也该随着你们两对的婚事,全部消磨散去了。”
芜星闭上眼睛,不忍去看男人的反应。
女人到底有多狠,狠起来到底有多可怕,看画惜就知道了。
最痛不是凌迟,而是如此这般字字诛心。
画惜来到宫里,看到祁玉从里面出来,身上还带着很多包扎过的痕迹。
她歉疚的走过去,“对不起,连累你变成这样。”
“是我心甘情愿的。”祁玉宽容的摇摇头,“画惜,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怕只是个婚姻的名义,我都觉得甘之如饴,十分满足。”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的摇头,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顿了顿,两相无言之下,又道:“皇上召见,我先去面见皇上了。”
“好,我等你三日后成为祁府的少奶奶。”
画惜跟着小太监踏入龙吟宫,看着坐在龙案后面批阅折子的男人,心里一下子无上委屈。
她的委屈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对着离御,终究有别。那个男人虽然如今尽心尽力的帮她,虽然她也说过不会怪他做的那些事,可她如今这样,事实上却就是拜他所赐。
对着权非逸,就更是不能。
所以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只能伪装坚强。
看到从前自小认识的恩人,就像是见到了自己父母亲人一样,眼眶一下子酸涩不已。
她闭了闭眼睛,将这种酸涩强行逼下去,缓缓的跪下。
“皇上,多谢您成全。”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搁下狼毫笔,英俊的面容似乎比以往更加尊贵清冷,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甚至令人不敢直视。
“画惜,朕记得你一年前临走之前,给过朕一颗药。让朕交给四弟,说那是他的解药。”
“是。”画惜微怔,不意他会突然提起这个。
“当时,就连朕都无法解他身上的毒,你的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
她眸色一闪,欲言又止。
权墨栩脸色依旧很淡,“怎么,跟朕也不能说?”
第1813章 她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自由可言
“自然不是!”画惜连忙摇了摇头,“只求皇上,不要将此事告诉四王爷!”
“整整一年了,朕都没有提起过。既然是你自己的事,朕不会掺和。”
对于权墨栩,她自然是信任的。就像是一个令人仰望的长者。
“多谢皇上。”画惜缓缓道,“去年四王爷受伤,乃是因为当时京城甚至全国市面上流出一批药来,不知皇上可否还记得这件事。当时画惜虽然已经脱离组织,但是也和影月一起参与了这件事,其中有一次十分危险,所有暗卫几乎全部葬身,就是那一次,四王爷救了我,还替我受了那伤,以至于中下南疆那边的奇毒,谁也解不了。”
“所以,你的药是南疆来的?”
“是,当时有一个人出现,说是可以给我解毒的药,只是要求我与他一道离开。”
她没有说这个人是离御,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她不想再多生事端,也不希望离御出事。
所幸权墨栩也并没有再追问下去,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底深邃浩瀚。
“画惜,你为他做的这些事,他都不知道吧?”
“我不需要他知道,只要他好。”
“那你如今,又为何不愿与他在一起?既然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更该珍惜不是?”
“伤害了太多,没有力气在一起了。”
这件事,即便是权墨栩面前,她也不敢说。
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传到权非逸耳朵里去。所以她要确保,万无一失。
“你这样会吃亏。”
男人似乎若有似无的传来一声轻叹,画惜心中酸楚,“今日能与皇上这样说起这些事情,能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待在四王府中,画惜不觉得吃亏。”
“去休息吧。”
“是,多谢皇上。”
画惜走后,权非逸很快就进了宫。
不出意料之外,权墨栩料到了他会过来,也料到了他会进宫来求自己收回圣旨。
“皇兄,臣弟从未求过您任何事,哪怕是当初母后故去、兄长叛变,臣弟也知道,法理不容情,所以从未开过那个口。可是这一次,是臣弟第一次求皇兄,只求皇兄能够”
顿了顿,他哑声继续道:“能够收回成命。臣弟,不能失去她正如皇兄失去皇嫂的那一年,也该知道那种感受有多绝望,只去皇兄将心比心,将她还给我”
将心比心。
权墨栩眼眸深了几分,他自然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绝望,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世界。
不,较之更为严重。
全世界算什么,失去心爱的人,如同一下子被掏空了心肺,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存活。
“不是朕不愿意答应你,只是画惜早在你之前便求了朕,朕已经先允诺了她。”
权墨栩低声道:“朕先前将饭团交给你们,就是希望借此机会让你们好好相处。不过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因此缓和。她觉得离开你更好,你又何必紧抓着不放?”
权非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敢问皇兄”
第1814章 简直就是个活招牌!
连玉被她说的有些害怕。
可是表哥的心如果真不在她这里,就算她做什么又有什么用?
“清儿,这些事以后再说吧。表哥他现在对我很好,应该是不会……”
“是。”清儿只好点头称是。
不过这个女人,真是太孬了,太没用了!
……
接连三天,画惜都没见过权非逸。
第四天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终于走出风荷园,却在花园里碰到了连玉。
远远的,那个女子清纯干净的模样映入眼底,画惜不由的心生羡慕。
这才是真正的干净,真正可以站在他身边与他匹配的大家闺秀。
她看的出来,连玉喜欢权非逸。
或许是她的目光引起了连玉的注意,那边的女子微微一愣,紧接着便笑着朝她这边走来。
连玉不认识她,只是冲着她笑,“姑娘,你是表哥的朋友吗?”
小帆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别的女人,脸色当下就是一沉。
“小姐,这是……”
“四王爷的表妹,连小姐。”
“噢……”小帆点点头,表情却还是不太高兴,“连小姐好。”
清儿那边也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反应,看到王府的表小姐就这种态度?别以为我们小姐脾气好你就能这么目中无人,你们不过是仗着四爷的宠爱,说到底还不是青楼来的?”
连玉一惊,“青楼?”
“小姐,您不知道吗,这位姑娘可厉害了,她可是京城最大的青楼——玉宇琼楼的老板啊。不知道多少男人是为这位惜姑娘才去的那种地方,简直就是个活招牌!”
“她是……”
连玉还是错愕不已,从前听说表哥喜欢一个青楼女子,她还以为只是谣传的风言风语,可是现在事实竟然就这么摆在她眼前,他还把人接到府里来了!
难道,他真的想娶个青楼女子吗?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小帆简直要炸了,连玉的表情,看在她眼里,那就是矫揉造作,故意讽刺!这一看就是他们主仆二人联合起来设计演的一场戏,就是想侮辱她们小姐!
“不就是个表小姐么,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府女主人了?”小帆讽刺道。
画惜皱了皱眉,拉住她,“够了,我们回去。”
这种事,没什么好争辩的,只会越闹越乱。
何况,她们本来就是青楼来的。
“小姐,你看她们嚣张的……”
画惜沉了脸,面无表情的道:“小帆,你也想跟小黎一样吗?”
那个男人心里的称,才是唯一的标杆。其他的,就算她们吵赢了又如何?
小帆顿时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泄了气。
可是她们要走,清儿却不让了,立刻上来拉住小帆。
小帆这厢也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反手一甩,直接把清儿甩了出去。
旁边就是池子,连玉大惊,赶忙伸手去拉,可是清儿一闭眼,却直接把她拉水里去了!
“扑通——”
一声浪花四溅的声响,周围的水花甚至飘到了岸上。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第1815章 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画惜微微一惊,转过身,看到那主仆二人都在水里扑腾呼救。
似乎,两个都不会水。
互相牵绊着对方,反而下沉的更快,眼看着两人都喝了很多的水,她立刻扭头道:“小帆,快叫人。”说着便提起裙裾,要朝那冰冷的水池走过去。
小帆本来都要走了,可是看到她的举动,倏地又跑回来拉住她,“小姐,您干什么!”
她咬咬牙,“现在这么冷的天,您的身体还没恢复呢!何况您刚刚才来了葵水,身子本来就是偏寒的体质,若是贸然下去着了凉,那可是要落下病根的呀!”
“救命啊”
“救命”
画惜拂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
她不是圣母,冷眼旁观原本也无妨,肯定也不会因为她有多善良而去救人。但是这里只有她和小帆,如果连玉出了事,权非逸肯定会怪到她的头上。
哪怕和她无关,她也难辞其咎。何况,还是小帆失手推了人家。
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人命,她不想再多一条。
“扑通”
接连两声,水花四溅,溅到了她的身上。
画惜怔在岸边,要跳下去的脚步也顿住,眼看着权非逸和芜星一块儿跳下去,救人上来。
男人拖着奄奄一息的女人,将她放平在岸边。池水本就冰冷,在这样的天气里,更是寒凉刺骨,如冰锥子一样扎入皮肤内,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冻得连玉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权非逸薄唇抿成冰冷的直线,紧紧的抱着连玉,试图传递一丝丝的温度给她。
旋即,将人从地上打横抱起来,盛怒的气息不言而喻。
“若是连玉出事,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抱着连玉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满身冷冽,衣袍尚在滴水,就连眼神都没有扫她一下。
倒是芜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蛇蝎心肠的女人,果然永远都是这样!”
画惜面无表情,小帆忍不住上去跟他力争,“你知道什么,我们小姐刚刚还想下去的!”
“谁知道呢。现在王爷已经把连小姐救上来了,你们要怎么说都可以。”
是啊,谁知道呢。
画惜勾唇笑了笑,他们看到的只是她站在岸边袖手旁观,只是她无动于衷的看着连玉死。
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画惜拉住小帆,“你若是不想跟小黎一样离开我,那就别再给我惹事。走,回风荷园。”
小帆心中又惊又痛,她的小姐,从来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哪怕往日只是个青楼的老板,那又如何,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小姐不敬。
可是现在,不只四王爷欺负她,就连四王府的丫头都这么对她,看不起她、羞辱她!
她真的,替小姐不值,咽不下这口气!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推她”
她吸了口气,声音已经染上一丝哭腔,“当时奴婢,只是不想生气,不想让她抓着奴婢的手奴婢也没想到,她会掉到池子里去。”
“恩,回去吧。”
第1816章 你本来就这么自私
画惜没有表态,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神色寡淡。
西苑那边的下人很快就过来宣她们主仆,画惜知道,这一刻是迟早要来的。
小帆很害怕,“小姐,若是四爷怪罪下来,您千万一定要说您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奴婢所为,是奴婢甩了她,跟您没有任何关系。您也不要为奴婢求情,千万不要!”
她不怕自己被责罚,她也不怕死,她只怕小姐被她连累。
四爷和小姐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了,若是再有隔阂,只怕不知要多久才能修复。
画惜没有说话,只是带着她过去。
一路上,气氛都很紧张。
西苑里面的氛围更是僵持不下,画惜走进去,觉得整个人都是入骨的寒冷。哪怕连玉的屋子里还放着几好几个暖炉,那温度也丝毫进不去她的心里。
权非逸站在床边,连玉已经醒过来,清儿也不知是去了哪里。
“你有什么话说?”
男人犀利森寒的眸光朝她直直射过来。
画惜低垂着眼帘,抿着唇刚要开口,就听连玉道:“表哥,我已经说了,这件事不是这位姑娘一个人的错,清儿和我也都有责任。你别这样”
可是,权非逸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
连玉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视自己,一下子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尴尬又失落。
“本王问你,你有什么话说?”
画惜缓缓的抬眸,“王爷已经认定的事情,我说不说,还重要吗?”
权非逸朝她走过来,目光逼视着她,“你会水,可是你不救她。”
她心里一痛,想起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花惜,做人不要这么善良,不要多管闲事,关键时刻,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其他人都与你无关。
如今在他这里,她成了那个其他人吗?
画惜阖了阖眼眸,笑了。
“王爷这观念也真是够可以的,凭什么我会水,就一定要救她?”
她不闪不避的对上他墨色的瞳眸,红唇轻启,冷艳的不近人情,“这么冷的天,我身体不好,若是下水,可能自己还要病一遭。凭什么我要这么伟大的为了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
“小姐”小帆惊呼,不是这样的,小姐明明就想救人的!
可是,为什么小姐要这么说?
权非逸也笑了出来,只是他的笑容比她更冷!
“是,你本来就这么自私,本王对你毫无期待。”他说,“可是你的丫鬟害她们落水,难道你没有义务把她们救上来?还是你觉得,你在四王府杀人如此重大的事,也无关紧要?”
“不是小帆害的。”
“敢做不敢认了?画惜,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这种时候,她就该说她不后悔,这么无情无义的冷血女人才是她!
画惜眸色一闪,没有吭声。
小帆都快哭出来。
“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婢和小姐在花园里遇到连小姐和她的丫鬟,当时奴婢要走了,那丫鬟抓着奴婢的手,奴婢只是甩了她一下,谁想到她会掉池子里去,还抓着连小姐一起!”
第1817章 她这样的有恃无恐
她不知道这位连小姐是怎么跟王爷说的,在她们没有来之前,她到底都诬陷了她们什么!
“请王爷相信小姐,她当时是想下水救人的!”小贩不停的跪着磕头。
权非逸一脚将她踢开,冷声呵斥,“本王让你来四王府不是惹是生非的!”
小帆被踢飞出去,“哇”的一口吐出血来,画惜大惊。
“小帆!”她冲过去。
再次抬头,仇视的看着他。
这还是那件事发生以来,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权非逸胸膛震了一下。
画惜心里如同打翻了苦水,她知道他不会信的的,不管她解释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因为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信任这种东西。
他需要的,不是事实真相,而是一个足以让他自己觉得舒服的答案。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她就是会害连玉、就是会见死不救,所以她根本不想解释,让他相信他自己相信的,这样就够了。
可是
她冷笑,“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要罚就罚我好了。若是四爷对我们不满意,大可将我们都赶出去,哪怕是要给连小姐偿命,画惜也认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丫头?”
“将你赶出去?”
权非逸被剥离的理智又重新回笼,狭长的凤眸重重眯起。
她现在还是想要走?
用明的方法不成,她就故意做出这样的事,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放手让她走了?
“画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进来的?”
她微微一震,没忘。
正是因为她没忘,琐所以她不求公理,不求受到公平对待,只是她见不得身边的人受伤。
“小姐,奴婢没事。”小帆抓着她的手,“奴婢真的没事,您别跟四爷吵,求您了。”
“四爷,求您相信小姐一次吧。她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刚才她正要下水救人,您就来了。”
“她若是想救人,就不会等这么久!你以为本王看不出她们落水的时间吗?”
小帆现在懊恼的不行,如果不是她拉着,小姐哪至于受这份怀疑?
“四爷,真的不是这样”
她还想继续解释,却被画惜拦住,“小帆,够了。如果你还想待在我身边,就立刻闭嘴。”
更多的解释,换来更多的猜忌,又是何必。
只会让自己更痛一次,痛的更深一点,仅此而已。
“王爷要打要罚,悉听尊便。”她淡淡的道。
“呵”
权非逸气笑了,她认准了他不敢是吗?
她就吃定了他是吗?
在她面前,他究竟多没有自我,多没有威慑力,才会让她这样的有恃无恐?
“本王懒得打你罚你,只是连玉的罪不能白受。”他的目光扫向小帆,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画惜就拉着小帆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我明白王爷的意思。连小姐受的罪,我会还给她。”
温暖的余温中,只留下她这么一句,冷淡疏离的连再看他一眼都不曾。
“表哥”
第1818章 该死的女人
连玉的衣服已经让人换了,方才还靠在**上一言不发的她,此刻不解又愁苦的看着他。ggaawwx
“你这又是何必?”她叹息道,“我已经没事了,她们也不是故意的……”
“你想让人一直这么欺负你吗?”
权非逸看着她,目光中含着几分疼惜与几不可察的痛楚,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人。
连玉不懂,她只觉得很幸福。
清儿说的有些话没错,可若是这个男人的心里记挂着她,那她就不会一败涂地。
……
画惜将小帆扶回了房里,权非逸是会武功的,刚才那一脚,小帆受伤不浅。
她让人过来送了药,自己又要出去。
小帆惊坐起,“小姐,您要干什么?”
她隐隐约约的知道画惜想做的事,眼泪刷的掉下来,“奴婢犯的错,怎么能让您来受?”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那个男人,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借口。
不管是对小黎还是小帆,她们都只是她的替罪羊。就算没有今天的事,那个男人照样会想尽办法折腾她,所以她才更不想让自己的事牵连到这两个丫头。
“你好好休息吧。记住我的话,若是再惹事,就跟小黎一样回乡去吧。”
画惜重新回到花园里的池子边上,四周都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出现,她脱了鞋履,走下去。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他的愤怒和连玉的伤买单,那也该是她。
冰冷的温度从脚底只窜脑门,唯一被冰冻住的地方却是她的心脏,身体离水平面越老越近,池水从她的脚踝蔓延到膝盖在一路到达脖颈的位置,她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一盏茶的时间而已,不算多。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样的惩罚根本不算什么。
……
芜星想了很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王爷。
从画惜下水的时候开始,他就看到了。
起初是不愿王爷知道,这女人又在使苦肉计,可是王爷如果事后发现,势必大怒。
他狠了狠心,还是去西苑禀报了。
权非逸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顿时大怒,脸上的表情可谓青白交错的精彩。
“表哥……”
就连连玉在后面喊他,他也像是没听到,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了出去。
“该死的女人。”他嘴里低咒,怒火中烧。
等他走到花园里池畔的时候,画惜已经不见了。
偏偏岸边还湿了一片,一看就知道这里刚才经历过什么,权非逸强忍着怒意,目光赤红的在水面上扫了一圈,“她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
芜星摇摇头,“属下看到就来跟您禀报了,大约一盏茶多的时间。”
“该死!”
男人又是一声暗咒,她果然是不要命。
见她带着小帆出去的时候,他竟然以为她说的还给连玉,是要“一报还一报”,让小帆在水里待一段时间。可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狠,不止对别人狠,对她自己更狠。
她就料准了他会心疼,会因此放过小帆么?
呵。
女人太聪明,真的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