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鸾微微一笑:“顾锦月如果真的那么迫切，我也不是不能等上一等。”
顾锦月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肯定以为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银两，自己就偏要拿出来打顾青鸾的脸！
叫顾青鸾别狗眼看人低！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顾锦月去而复返。
“这是一百万两！现在我是霓虹轩的特级贵宾了吧！”
顾锦月喘着气问。
掌柜连连点头:“是是是，顾四姑娘以后就是我们店的特级贵宾，可以享受最高级待遇。”
顾锦月冲顾青鸾得意挑眉:“哼，不过是个特级贵宾而已，我想要还不是信手拈来。”
顾青鸾神色古怪地看了看她，提醒掌柜:“听说顾家把家底都掏出来买了定坤丹，如何还拿的出一百万两来注册会员？掌柜可得仔细瞧瞧那一百万两银票是否有问题。”
顾锦月怒瞪她：“顾青鸾，你别胡说八道！我这些银票都是真的！”
掌柜翻了翻银票。
“都是真的！”
顾锦月得意地瞥了顾青鸾一眼。
顾青鸾勾唇浅笑：“即便如此，你充其量也就和我一个待遇，这套头面应该价高者得吧，掌柜，我出五万两白银。”
“五万两！！！”
吃瓜群众不由惊呼。
唐诗君一愣，连忙轻轻拽了拽顾青鸾的袖子：“青鸾，太贵了，你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浪费那么多银两。”
这丫头倒是个实心眼的，知道要替自己省钱。
顾青鸾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转头看向顾锦月：“顾四姑娘，承让了。”
“慢着！”顾锦月急道，“谁说我要让给你了？不就是五万两吗？我出……五万零一两！”
她的心在滴血。
天杀的顾青鸾！
就是她的克星！
为什么这些年没死在外面呢？
“七万两。”顾青鸾懒洋洋道。
顾锦月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吞了她一样。
“看来顾四姑娘没有加价的意思了，那这套头面……”
“十万两！”顾锦月怒喝。
不争馒头争口气。
她堂堂顾家嫡小姐，难道会比被家族驱逐的顾青鸾穷吗？
在场那么多贵族小姐，只要她们往外说几句，自己的脸往哪搁？
“顾四小姐真是有魄力，看来确实很喜欢这套头面，既如此，我就不夺人所爱，让给顾四小姐了。”
顾青鸾轻叹一声，眼里染着戏谑的笑，哪有半分心疼或者不甘。
顾锦月呼吸一窒。
她是不是被耍了？
看了眼那套头面。
十万两啊……
她压箱底都被掏空了！
可恶！
如果不是顾青鸾，自己哪里会花那么多冤枉钱！
余光瞥见唐诗君，顾锦月精神一震，总算找到出气筒。
“看来顾青鸾对你也不是真心的嘛，十万两白银都舍不得花。”
唐诗君皮笑肉不笑：“青鸾真心不真心不需要你一个傻子来评价。”
“你骂谁傻子呢？”
“多花七万两买一套头面，不是傻子是什么？”
唐诗君说完挽起顾青鸾的胳膊：“青鸾，我们走！”
顾青鸾愣住，随即含笑点头。
一白一红两道身影翩然而去，留下气得跳脚的顾锦月。
“诶，顾四姑娘，你的头面……”
“不要了！”
顾锦月没气到顾青鸾，反而自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一听到“头面”两个字就恼火。
“那十万两……”
“没听到我说不要了吗？”顾锦月声音陡然拔高。
“顾四姑娘可不能言而无信啊，这头面本来是别人看中了，您这抢来了不买，莫非是存心来捣乱的，若真如此，您这特级贵宾的待遇可就要取消了。”
取消了正好，她一百万两能拿回去。
似乎是看出了顾锦月的想法，掌柜表情冷淡：“会员资格取消，但是入会费没有退回的道理。”
“你……”
“顾四姑娘可是第一家族里头的小姐，不会连这点银两都要赖吧？”掌柜扬声问。
四周的人全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