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顾青鸾毫不犹豫地拒绝。
柳江波：“……”
“迟早老夫会查到你们的来历！”
最后他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其他人见没有热闹可看，皆散去。
顾青鸾几个转身回去。
凤天澜问：“就这么让他们离开？”
顾青鸾道：“别看柳长老冲动，实际上他最耿直，不容欺骗。风清舞这一次肯定没有将实情原原本本告诉他，等他查清楚发生在拍卖行门口的事，他自然会明白自己被风清舞摆了一道。风清舞想用他来对付我们算是走错了一步棋。”
凤天澜：“你不怕他已被风清舞收买？”
顾青鸾摇了摇头：“无极宫的那些长老大多是我父亲的同门师兄弟，感情甚笃，只是人心难测，就像贺雄和南宫眠长老，他们都背叛了父亲。不过，柳长老不同，他和父亲的关系是最好的，从小很疼我。风清舞不敢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在柳长老眼里，她就是君青鸾，风清舞既然要扮演君青鸾，就不能性情差太远，否则便有暴露的风险。这一次风清舞的所作所为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她以为柳长老是她的助力，却忘了柳长老是看着我长大的，熟知我的为人，这一次风清舞的所作所为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所以知道来的是柳长老的时候，顾青鸾挺高兴的。
她要打探进无极宫内部，还是要有自己人。
现在看来，柳长老便是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如果人在无极宫内，想要联系不容易，如今正好都在外面，想要接触柳长老，方便了许多。
如果风清舞知道她把柳长老从无极宫叫过来会有什么后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得肠子青。
思及此，顾青鸾愉悦地勾起唇角。
客栈内，风清舞等着柳长老带好消息回来。
柳长老是二品神帝，应该能够占据上风。
时间比她预想中的要长，从清晨等到中午，柳长老才回来。
只不过柳长老并没有来见她。
风清舞心生疑惑。
她想问清楚，但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命人去请柳长老过来。
没过一会儿，柳江波来了。
风清舞看到柳江波脸色不太好看，心里咯噔了一下，传音询问：“柳长老，情况如何？他们是不是连你也不放在眼里？猖狂之极。”
柳江波意味不明道：“他们确实无礼。”
风清舞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还以为柳江波心情不好是因为那群人，于是她悬着的心放下，追问：“他们向无极宫道歉了吗？他们有没有承认半夜偷袭我？”
柳江波摇头。
风清舞早就预料过对方不会轻易低头：“最终是怎么解决的？柳长老，你不会空手而归，什么都没做吧？”
“做了。”柳江波沉声道。
“你把他们打了一顿？”风清舞语气微微上扬。
柳江波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我打他们做什么？”
风清舞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夫去了全境拍卖行附近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是你先动手欺负小孩子，惹恼了人家当爹的。”
风清舞眼神骤变：“你不信我？”
“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品性老夫自然信得过，所以你说有人欺负你和无极宫其他人，我二话不说，立马大老远从无极宫赶过来替你撑场子，可是事实却和我想的南辕北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这些年来，他隐约能够察觉出她和以前不同了，他只以为是因为她当上了无极宫的宫主，需要适度的改变。
直至今日，才发现她的变化太大，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她真的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吗？
风清舞闻言心中一惊。
这老头子不会是怀疑她的身份了吧？
她不过请他帮个忙而已，就不像君青鸾了？
以前可没少看到君青鸾找柳长老帮忙，柳长老总是依着君青鸾，她不过找他一次，他怎么会怀疑？
风清舞在无极宫那么多年，自然也清楚柳长老与君青鸾关系不一般，因此假扮君青鸾的这几年，她其实和柳长老接触不多。
没想到第一次找柳江波帮忙，居然就引起了对方的怀疑。
早知如此，她才不会把柳江波从无极宫召唤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