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青鸾双眼因为惊讶而睁得圆溜溜的，凤天澜觉得可爱，不由又俯首亲了亲她。
只不过这一次亲的不是嘴，而是眼睛。
顾青鸾回过神来时，凤天澜已经离开了帐篷。
顾青鸾捂着眼睛，脸颊发烫。
两人虽然早已夫妻之实，但是方才被对方亲的时候，她依然感到心跳加速，脸上充血。
帐篷外面，云净初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含笑转头。
看到凤天澜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凤天澜淡声道：“我替阿鸾值夜，你去休息吧。”
云净初本来也没打算让顾青鸾值夜，等顾青鸾出来的时候就让她回去休息，自己替她值。
没想到出来的会是凤天澜。
对方还抢了自己打算做的事。
云净初不由抿了抿唇。
他没有起身，而是说道：“凤公子介意和我聊一会儿吗？”
凤天澜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走到云净初身边坐下，抬手在顾青鸾的帐篷外面设下一道结界。
然后才回云净初：“云公子想说什么？”
“我和阿鸾从小一起长大。”
凤天澜眸光暗了暗，低沉的嗓音压着一丝不愉：“我知道。”
云净初敏锐地察觉到凤天澜的不悦，他解释道：“我不是在向你炫耀，我与阿鸾感情甚笃，曾经我以为阿鸾以后会是我的妻，没想到天意弄人……”
凤天澜打断他的话：“她永远不会是你的妻子。”
声音比方才还要冷。
云净初懂凤天澜的意思，对方觉得即便青鸾没有遇到风清舞的迫害，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云净初哑然。
事实上，他心里也不敢肯定。
从前阿鸾年纪还小，不懂男女之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修炼上。
他们俩青梅竹马，感情好。
他曾想，等她长大了便娶她。
修炼者岁月漫长，他有的时间等她长大。
可她真的会喜欢上她吗？
又或者她如果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就一定不会嫁给他吗？
时隔多年，找到了失踪的阿鸾，得知对方已嫁为人妇，并育有双子，他曾无数次做过这个假设。
然而假设只是假设，永远成不了真。
他和她确确实实错过了。
他也已经放下。
不过，旁边这个男人似乎因为他刚刚的话，对他充满了敌意。
云净初觉得好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凤公子不必生气，我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对阿鸾很了解，她与她父亲的感情，你了解吗？”
凤天澜被云净初问住。
他知道，但了解得不多，自是比不得她的青梅竹马！
凤天澜看云净初的眼神冷得像是能掉出冰碴子。
云净初仿若未觉，浅浅笑道：“阿鸾面冷心热，和君伯父的感情很深，所以，知道君伯父的出现在万兽门遗址，她不畏艰险地来了。这里还有多少危险等着我们，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不管多危险，阿鸾都不会放弃寻找君伯父。”
凤天澜语气平静：“我知道！”
云净初又道：“如果救君伯父的路太过凶险，甚至可能会危及生命，你还会让阿鸾去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