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有一家酒楼能与聚宾楼分庭抗礼就好了。
聚宾楼那菜肴的分量，是越来越少咯。”
“唉，恐怕这新酒楼，还不具备这个本事呢。”
虽说是议论，可越到后面，百姓们难免发出一声声叹息。
店大欺客，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偏偏，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同时在酒楼上，也没得选择呀。
……
……
聚宾楼内。
二掌柜卫英把所有的伙计们都招呼了过来。
像是要商讨事情。
在他们的身前，都放着一杯清水。
一时间，楼内窃窃私语。
“二掌柜也忒扣了，一碗清水？
这一口茶都不舍得，唉…”
“有水就不错了…去年年底，就给我发了一箱子鸡毛。
还说什么鸡毛辟邪，辟他个吝啬鬼还差不多。”
“别说了，一会儿让二掌柜听到，又要扣工钱了。”
只听得“唉”的一声，众人发出齐齐的叹息。
咳咳！
二掌柜卫英抿了口杯中的水。
有些沙哑的嗓音传了出来。
“都到齐了？”
他环视了一圈，看人来的也差不多了。
“都别客气，先喝茶…不对…是先喝水，喝水…
喝水多好啊，解渴！”
卫英的这一番话，一出口。
聚宾楼内所有伙计纷纷汗颜…
这掌柜，真特娘的，脸都不要了…
还解渴？
咋不说喝茶伤肾呢。
刚刚想到这里。
就听得卫英继续说道：
“以后啊，聚宾楼里，就不备茶叶了，茶水喝多了，伤肾，对…就是伤肾。”
你妹啊…
要点脸吧…
伙计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吝啬佬儿。
咳咳！
卫英又咳了一声，转入了正题。
“想必大伙儿都知道了。
明儿个，对面要开家新酒楼，给咱们聚宾楼打擂台。
大伙儿说说，都该怎么做吧？”
“我先来。”
厨子头率先说道：“把咱们菜的分量都整的足一些，做的也精细一些。”
卫英点了点头。
“对，说得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厨子头急忙忙的说道：
“饭菜精细，这倒不是啥难题。
可分量充足一些这事儿，还得二掌柜多拨些采买食材的费用。”
厨子头还没说罢。
就被卫英立时打断，“不行，不行，要钱，一个大子儿都没有。”
“那你倒说说，怎么增加分量？”
“笨蛋！肉和菜哪个贵？”
“当然是肉贵！”厨子头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这不得了。”二掌柜卫英细细的解释道：
“你每份菜里少放点肉，多放点菜，这分量，不就显得足了？”
厨子头恍然大悟…
可特么这不是坑客人嘛…
再想说话，已经被卫英拦住。
“这都办不好，赶明儿该挪挪地儿了。”
紧接着，是其余的各个伙计。
要说这二掌柜卫英也的确是个人才。
愣是在没有多花一个铜板的前提下，给他们出了不少扯蛋的主意。
到得最后。
卫英“哈哈”大笑。
“其实吧，做不做这些都无所谓。
大伙儿嘛，该干嘛干嘛，也别把这新酒楼放在心上。
这些年，被咱们聚宾楼打下去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只是多了一个不自量力的。
最多也就是半个月，就该知难而退了。
到时候他倒闭了，本掌柜再请各位喝…喝水…恩，就是喝水，喝水好，喝水健康还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