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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考古探险记全文阅读

作者:知道深浅了     我的考古探险记txt下载     我的考古探险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051章:万人坑的由来

    说完,我爷爷也不管老陈的叫唤和问询,径直的往村部而去。

    我和我哥赶紧追了上去,我感觉这灵龟压的底下水潭,应该就是大墓的入口,爷爷给出这样的提示,那内心肯定是做了很复杂的斗争。

    只不过为了要回祖师的遗骸和冰火龙蟒,他不得不指出入口。

    我们走的时候,还听到老王和姓孙的兴奋的呼声,那时候别提心里有多不是滋味。

    到了村部,我们上了哥哥的摩托车,启动后正要走,一拐弯,老陈伸开双手拦住了我们,然后满脸堆笑的说:“老道长,您别着急走啊,咱们有话好好说。”

    老子心里压着火,暗骂说你妈的毛线,这种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真他妈可怕了,像老王那种真小人,那还更让人容易接受。

    “你还想说什么?”我爷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先谢谢您提供线索,然后就是我个人对于这些风水玄学还是比较相信的,老王和那姓孙的比较不信,现在已经在倒腾那个水潭了,我就是想再跟您深入了解一番。”这个老陈真他妈厚脸皮,死皮赖脸的粘着人。

    我真怀疑上次老王设计让我们当诱饵,这老陈搞不好就是主谋,搞不好是和老王起来唱双簧,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我爷爷凝重的看着老陈那张可憎的笑脸,以前感觉很和蔼,此刻却越看越假,不过爷爷却下了车,我深呼吸一口气,爷爷还是妥协了,因为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投鼠忌器。

    重新回到老陈的办公室,又是递烟又是泡茶,但这一次,烟没接,茶没喝,我爷爷直截了当的问:“你想问什么?”

    “老道长如此爽快,那我就不扭捏了。”老陈一脸假笑的说:“贵师门在这里已经传承了十几代,对这山肯定是无比了解的,可能对着墓也是很清楚的,我想请您多提供一些细节。”

    “那就对不起了,我对着墓还真一点都不了解。”我爷爷站了起来,摆摆手说:“我们师门的第五代祖师就是一位盗墓贼出身,但是被同门陷害,差点就死在了山上的那个盗洞之内,所以便传下门规,凡我师门弟子,不得干挖坟掘墓的勾当,所以我对这东西还真不了解。”

    “别急别急,老道长稍安勿躁,即便对墓不了解,那这山有没有一些什么传说或者禁忌什么的,比如那块石碑,他有什么含义?”老陈继续说。

    “你没听过这个典故吗?”我爷爷反问。

    “听过,自然是听过,但我不认为真的半夜会蹦出一个厉鬼来抓我。”老陈吐着白烟说:“相比于鬼怪,我更笃信机关的成分会大些!”

    说完,他意味深远的看着我爷爷。

    我爷爷微微皱眉,这个老陈还真不简单,不过能混到总负责人,肯定有两把刷子。

    “灵龟一直活着,镇压在洞口,所以那个水潭我们也从来没有下去查看过,里面有多深,有什么东西,我还真不知道。”爷爷缓缓坐了下来,然后说:“上吴村的那个万人坑里的人,都是修建陵墓的工人,修建陵墓的工人自然是不会有活路,所以就让这些工人长期食用有毒的食盐,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人就会慢性中毒而死,死亡之后就被埋进万人坑里,然后会有新的工人被征调到这里,补充劳力,继续修建陵墓。”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哥和老陈也是目瞪口呆,我爷爷竟然知道这些内幕。

    “但是死人多了,怨念也多,很多怨灵不愿投胎而寄附在黑猫的身上,也就是你们那天看到的黑猫!”我爷爷继续说。

    我和我哥都傻眼了,敢情那些守洞口的黑猫竟然就是这些修建陵墓的工人亡魂?

    “既然是冤死的工人,寄附了黑猫的身上,那他们干嘛还守着风水眼?”我哥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那些工人是修建陵墓而已的,为何要守陵墓?

    “错了,不是守墓,而是不让邪物出来,以免害了村子里的乡亲,如果事态蔓延,只会快速的传播,殃及整个镇子,甚至是县城。”爷爷解释说。

    我哥哥接了一句,说:“是了,他们是勾魂使,是修阴德,不是守墓,而是守护乡亲,所以那一夜,它们死战,献出了上百条的生命。”

    “天地共一道,那便是正道,黑猫都如此,可有些人,活得不如畜生。”我爷爷感概之余,把老陈等人顺带骂了。

    只见老陈老脸一红,我和我哥差点没憋出内伤。

    老陈的脸皮也很厚,很快就适应过来了,他换了个话题说:“老道长怎么知道这些,谁告诉您的?”

    “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跟阴魂沟通不是什么难事。”我爷爷面无表情的说。

    “那是那是,老道长道术高深莫测。”老陈奉承了一句之后,便说:“然后呢,您继续!”

    “那些娃娃鱼是祖师请来的风水鱼,只不过在万人坑底下,这些工人的尸体腐化之后产生了天地五气进入风水鱼,供养了这些鱼,并且使得它们产生了变异。”爷爷说:“这么多年来,风水鱼以天地五气为食,而那些邪物则是从娃娃鱼的身上吸取血液为食,这样相辅相成,大家都活了下来。”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老陈点了点头说:“娃娃鱼在有水源的地方,哪怕是没有进食,只要呆在水里,活个三五年都不是问题,只是活个几百年,我想应该是您说的那个天地五气的因素。”

    “对了,爷爷,您说的那邪物应该就是超级蚂蝗?”我记得上次月兰说的,里面的邪物是超级大水蛭,有鳗鱼那么长那么大,而且嘴里还长了满嘴的牙齿。

    爷爷点了点头说:“这些邪物也是很精的,被封印了之后,就那么些风水鱼,数量有限,所以它们不会一下子吸死风水鱼,而且时不时才吸一餐血,不至于让风水鱼死亡,然后又极力的控制自身的数量,相互残杀,留下来的都是最厉害,生命力最强的个体。”

    “超级大水蛭,蚂蝗?”老陈瞪大了眼睛说:“敢情你们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哪来的?”

    老陈很惊讶,因为这些东西我们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我们是听月兰说的,但是此刻爷爷说的这些,比月兰说的更加详尽,我想爷爷肯定还知道很多东西。

第053章:象棋型塞石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才体会到石碑上的那句警告:你不动则我不动!

    青石被拉出来之后,原来青石的位置竟然有一块圆滚滚的石头滚落下去,竟然完好的填补了青石的位置。

    如果刚才有人在下面的话,那就被这滚石压成了肉饼,有多少人死多少人。

    而这块圆形的滚石,我们还******认识!

    在我们跟着老陈从风水眼,进入中间岔道之后,来到了水潭的边上!

    第一次因为那天没带防水服,而且水潭的对面,在灵龟的身边,我感应到了黑色的光芒,所以我们退了出去。

    第二次,我们带了防水服,还有防毒面具以及氧气瓶,我们游进了水潭。

    而这个水潭的形成,是因为岔道处遇到了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不得不改变岔道的方向,沿着石头的底下,往下挖,挖出了一条道。

    只是因为是斜斜的往下,水排不出去,所以形成了水潭!

    而此刻青石被拉起来,那块拦路的巨大石头竟然滚落了下来,直接砸进了青石所在的位置。

    而且现在看来,这滚石被打磨得圆圆滚滚的,根本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且这滚石的直径和青石的直径是一模一样的,丝毫不差,进入坑里之后,将整个坑又填得满满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所有人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了,那块滚石藏得天衣无缝,要不是滚落下来,我们根本不知道竟然是那块拦路的石头。

    众人也暗自庆幸没有在底下,不过此刻都悬着心了,有了这样的教训,也知道石碑上的警告不是吓唬人而已。

    “这机关真是巧妙,也很阴险,那天我们潜下水时就发现了这块石头,可没想到竟然是人工设计的机关。”老陈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姓孙的说:“啧啧,幸好没来搞这个,不然肯定栽在这里头了。”

    “别废话,那现在怎么弄?”老王看向姓孙的。

    “此刻坑又被填了,圆柱形的塞石被替换成了圆球状的塞石,真他妈难办?”

    就好比一个圆柱形的杯子里,放入一个直径一样的圆球,这要取出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难办也要办!请你来就是来解决难题的。”老王冷着脸说。

    “用拉的肯定是不好拉,这圆球状的东西,表面是球面,下孔螺栓,受力也不均匀。”姓孙的抓了抓脑门说:“介不介意破坏掉?把这个滚石直接弄成小块小块的,然后一块块拉出来!”

    “这个办法能行吗?”老陈反问道;“旁边都没缝隙了,滚石和坑壁是紧挨着点,哪有空间来让你搞破坏,一旦滚石碎了,搞不好直接卡在里头!”

    “不会的,只要小心一点,问题不大的。”姓孙的说。

    “那行,那就下去把石块给破碎掉,一小块一小块的搬出来。”老王下了命令。

    原来那两个钻孔的和那些战士是不愿意下去的,因为亲眼目睹刚才滚石机关,所有人都惊魂未定,此刻是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下去。

    还有就是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已经没有滚石一类的东西了,应该是不会再有类似的机关。

    破碎滚石的工作很顺利,但是进度很缓慢,因为不敢让石头碎片掉入到底下,钻孔的人员都是一点点的钻进去,然后用锤子敲一敲,敲下来一小块之后就拉出来

    当最后一块石块拉出来之后,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

    夜间不适合继续发掘,何况又发现了一个令人抓狂的事情。

    清理完滚石的碎石之后,发现底下又是一块青石,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如同被拉出的那块一样。

    姓孙的说这是正常现象,如果只有一块塞石那才不正常,毕竟底下的墓是大墓。

    当天就此作罢,决定第二天一早再继续。

    第二天一早,老陈又开车把我们拉到了山顶!

    我们往下看,果然又是一块圆柱形的青石。

    所以姓孙的依葫芦画瓢,按照拉出第一块塞石的经验,用起重机拉出了第二块。

    只是起重机无比的吃力,因为铁链的长度更长,要拉出来就更困难一点,所幸最后还是拉出来了。

    第二块出来之后是第三块,直接把所有人都给看傻了,这墓主人绝对是怕死之人,连塞了三块青石不说,还弄了个滚石的机关。

    经过千辛万苦,把第三块滚石给拉了出来,只是拉出来之后,老王破口大骂!

    因为第三块青石的下面还有第四块!

    倒是姓孙的不怒不恼,反而咧开嘴笑了,他笑着安慰说:“王老大,您别急,这塞石越多说明底下的墓越有分量,我们都在这里那么多天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我就不信邪了,即便下面还有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那也绝对不可能超过九块!因为古人以九为大数,比如皇帝自称九五至尊,所以越是皇家的,越喜欢这个九。”

    “别乌鸦嘴,要是真出了九块塞石,老子一枪崩了你。”老王恨得咬牙切齿,这姓孙的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姓孙的吐吐舌头,陪着笑,然后就乖乖的当苦力,监督那钻孔工人去了。

    只是此刻从矿道边上往下看,已经五六米的深度了,一方面锁链要加长,另一方面对起重机的考验也就更大了。

    当钻孔弄好,螺栓打进去之后,起重机就开始往上吊,但不知道是为何,这块石头竟然纹丝不动,可能是距离太远了。

    “用点力,加力啊,早上没吃饭吗?”老王对着那司机吼了一句,那司机不敢怠慢,将推杆推到底,整辆起重机顿时黑烟弥漫,排气管里直冒黑烟。

    所有人的脑门都见汗了,这司机也是拼了!

    然后起重机吊杆上的滑轮链子正一点点的往上升,显得无比的吃力,我见司机满头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起重机有多么的吃力。

    突然啪的一声脆响,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起重机吊杆上的滑轮铁链竟然断了,然后从洞里传来轰隆一声响。

    我们以为又是滚石什么的,走过去一看,是拉起的石头又落进去了。

    司机熄了火,抬头看起重机,傻眼的说:“完了,铁链都断了,这活干不了了!”

    “什么情况,什么破机器。”老王火了,对着那司机破口大骂。

    “不是!”那司机有些傻眼了,他说:“凭我的直觉,下面的这块跟上面的这三块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然这铁链也不可能断!”

    “什么意思?”老王反问。

    “我说这底下的这块比上面这三块都大,最起码是两倍的重量,远远超过了我这起重机的最大承受重量。”那司机也气得脸红脖子粗。

    然后所有人都傻眼了,被拉出的三块青石,是三块圆柱状,圆面的直径有五米,高度差不多一米,姓孙的用手指量了一下说是三尺三!

    那姓孙的听起重机司机这么一说,脸色无比的难看,自言自语道:“丫的,不会这么不要脸吧?”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老陈也一个头两个大,看着姓孙的。

    “您看啊,这些塞石就好比巨大的中国象棋的棋子,它们这样一枚枚的叠加在一起,由上往下,直径都是一样的五米,但是这高度,上面的三块是三尺三,大概一米,如果真像这司机说的,那接下来应该是中间三块六尺六,然后底下的三块九尺九!”

    姓孙的说完,所有人瞬间麻木了,这上面的三块,每一块高度一米,重量差不多五吨了,这是起重机司机估出来的,如果说中间的每块是六尺六,那就是一块就有十吨,最底下要是有三块,而且是九尺九的高度,也就是三米,那就有十五吨。

第054章:别说话,吻我!

    听姓孙的这么一说,我见老王都有种要杀了他的冲动。

    但人家是专业的,做出的推断不会是毫无根据,也不可能是乱猜。

    老王压了压火,扶了扶帽檐,挤出冷笑问姓孙的:“以前碰到过吗?”

    “塞石碰到过,但是这种垂直往下的象棋形塞石还真没碰到过,一般的塞石都是斜坡四十五度角往下,而且是长方形或者四方形,比较好拉,像这种象棋型的很少碰到,要拉也不好拉!”姓孙的摸了摸鼻子说:“洛阳的一处王陵,入口有三十六块的塞石……”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王不耐烦的说:“以前您碰到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处理的?”

    姓孙的老脸一红,陪着笑说:“我们以前一般是不会找直接入口,会挑坟墓的薄弱层直接打盗洞下去,这样省事,但如果是碰到铜墙铁壁,非要从入口进的话,能拉出来的就拉出来,拉不出来的就直接一捆炸药爆破了,但这是考古,肯定不能这么搞,而且这是垂直往下的,一炸就塌了,会把整个入口彻底埋了!”

    “那现在怎么办?”老王追问。

    “找一部功率大,能吊的起十五吨以上的起重机来,还是按照刚才的方法,一块一块拔出来。”姓孙的耸耸肩说。

    “现在一时半会,哪里去找这么大功率的起重机?”老王有些傻眼的说:“科考队又没配这样的装备。”

    姓孙的突然冒出一句:“我就说嘛,考古落后盗墓十年。”

    一语出,他猛然捂住嘴巴,发现了老王那杀人的眼神,他赶紧改口说:“看看附近有没有大型的建筑工地,比如搞房地产开发的,他们应该有这种大功率的起重机,又或者是附近的保险公司,他们有专门的道路救援吊车,那种大型的吊车也有这么大的功率。”

    老王听到了靠谱的建议,横了姓孙的一眼之后,便派人去临时征调了。

    发掘工作也因为没有吊车而先暂停,大家回到了上吴村的村部去休息及吃中午饭。

    到村部之后,发现老陈的助理拿着云溪水的检测报告回来了,因为是以考古的名义去加急的,所以速度比较快。

    他把报告递给了爷爷,并且说:“水质的等级评定为合格,但是实验室的主任不建议饮用,因为其中三个样品的水里检测出农药超标,并且带有细菌和杂质,根本不能饮用。”

    我爷爷点了点头,边看报告边问:“如果长期饮用这种水,会不会致命!”

    “这真不好说,但即便不致命,这种脏水喝多了,肯定也要生病的,而且农药残余在身体内积累多了,肯定也很危险的。”那助手解释说。

    “行,我知道了。”我爷爷向助手道谢说:“辛苦你了,然后再辛苦你一下,把我们爷孙三人载回农场,我得赶紧和乡亲们去说,这水不能吃了。”

    “行。”

    我们就回了农场,但是没有把大家召集起来,只是拿着报告直接奔到村长的家里,意思是让村长去出面,通知所有人不能再饮用云溪的水。

    也把助手跟我们讲的,原原本本的转告了村长,村长和他老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召集村干部开会去了。

    正巧吴小月回家了,穿着学校的校服,那是我以前的梦想,我也想上高中,也想穿校服,也想和吴小月一起上课。

    可如今看到吴小月,我特么想躲,就如同做了对不起她的亏心事一般。

    “小月,你回来啦?”我都没看敢看她,只是低头说了一句:“我先回家了,有空来我家玩。”

    然后就溜之大吉了,吴小月也没出声,只是嗯了一下,毕竟在她家。

    自从有了月兰,我感觉我他妈变心了,我都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花心的人,也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更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可鬼使神差一般,此刻月兰占据了我的心里,我喜欢上了月兰,所以我感觉亏欠了吴小月很多,好似背着她偷人了,很怕被她发现的那种心理。

    离开她家时,我用余光瞄了一眼吴小月,我能感受到她眼里的疑惑和怀疑。

    然后我才回家没多久,吴小月就追到了我家,我都刚要进门,她就在我后面拉住我的衣服,幽怨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咕噜一声,老子做贼心虚,见吴小月转身出了农场,我咽了口口水之后也跟了上去。

    还是上次溪边的那块石头,一见到这块石头,我就想起那天强吻吴小月的那一幕,还有溪边乡亲们的拍掌起哄和嬉笑声。

    只是此刻溪边没有乡亲们了,因为之前开过会,说先不要来溪里挑水,让大家吃自来水,此刻又出了报告,想必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不会有人来。

    吴小月脱了鞋子,放在石头上,然后丰满的臀部一屁股就坐在了鞋子上,老子的眼珠子差点爆了出来。

    瞧见这一幕,立马想到那天在山上的老房子里,月兰把三角裤穿反了,露出大半个屁股,那丰满,那滑腻,那弧线,老子咕噜一声,再次咽了口口水。

    而如此看来,吴小月的跟月兰的有得一拼。

    “傻愣着干嘛,过来啊?我会吃了你吗?干嘛像见了鬼一样躲着我?”吴小月板着脸,幽怨的看着我。

    “没有啊。”我朝着石头走了过去,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还没有!”吴小月强势的说:“刚才在我家,我爸和我爷爷都不在,也没有其他人,你竟然连看我都不看我,你什么意思?”

    “真没有!”我心里已经震惊,这个女人的直觉真的可怕。

    “那你看着我。”吴小月说完,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

    老子当时一怔,差点躲开了她的眼睛,不过她的警告犹在耳边,所以没敢躲开。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若是撒谎或者心理有事或者有愧,眼睛就会很不自在的眨动,但是我强自镇定,眼睛不带眨一下,硬是强撑着。

    “小月……”我正想说话,突然吴小月伸出右手,用手指轻轻的贴着我的嘴唇。

    “别说话,吻我!”她慢慢靠近,独特的香气扑鼻而来。

    “啊!”我猛然瞪大眼睛,差点昏倒,小月竟然提这样的要求。

    “啊什么啊!”说话的同时,吴小月双手捧着我的脸颊,然后嘟着嘴巴就亲了过来。

    嘴唇碰到的那一刻,老子沦陷了……

第056章:月兰的警告

    老陈在一旁却是不苟言笑,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三人。

    总体的感觉就是老陈这个人比老王要阴森,而且藏得很深。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已经出来了,他招了招手说:“老王,这天都黑了,不急于一时啊,反正只有最后一块塞石了,明天再拉出来也不迟。”

    “为什么?”老王正在兴头上,突然被老陈浇了冷水,自然很不情愿。

    “天色晚了,而且今天累了一天了,等你把这个塞石拉出来,起码得凌晨了!大晚上发掘古墓不好,容易见鬼!”老陈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说:“退一万步讲,这最后一块塞石拉起来,你以为你马上可以下去吗?你问问孙先生,需要通风多久?”

    老王转头看向姓孙的,姓孙的耸耸肩说:“起码得好几个小时,确保里面有氧气,而且里面的霉气和死气要排掉才行。”

    老王还想说什么,老陈赶紧说:“真不急于一时,而且下面有什么东西还说不定呢!万一像上次那样,钻出两条大蛇,你忘啦?”

    “******!要是再蹦出大蛇,老子就把他们三个给崩了。”老王恶狠狠的咬牙看着我们。

    “你…”我哥要上前理论,我爷爷拉住了他,说了句:“民不与官斗!”

    老陈赶紧笑着圆场,他说:“老王,说什么呢?三位道长是帮咱们呢,我的意思是明天让这小道长下去坑底,他有特殊的能力,我们请他帮忙看看下面,安全了之后再拉出塞石,再下墓!”

    “好吧,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开始,明天早上六点半,大家在这里集合。”老王很无奈的说。

    可我******也没答应帮他们感应,怎么这事就定下来了?我能说不吗?

    我们就回了农场,凭什么要听他呼来喝去的,官民合作是没错,但关键得看态度,无论是老王还是老陈,老子看了都不爽,所以明天准备睡懒觉,不去帮他们感应。

    回到家之后,我就躺床上看我师父留给我的两本书。

    这两本书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甚是熟悉,但就是好多地方不能理解。

    可能真要去实践一番才行。

    只是目前来看,条件很难具备,无论是《骨术》需要的骨头,还是《尸术》需要的尸体,我哪里去弄?

    何况我打心眼里就很抗拒这两样东西。

    然后当我看得入神之时,突然嗖的一声,然后门上啪的一声,木屑四溅!

    我猛吃一惊,看向了房门,房门上好像有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站立起来,朝着门走了过去,到了门前一看,整个人傻眼了。

    一枚闪着寒光的暗器插进了门板里,仿佛是镶嵌进入的一般。

    待我认清这枚暗器,一股糟糕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因为这枚暗器是一枚戒指,而这戒指我认识,与我手里戴着的一模一样,戒指中间还刻着LOVE的字样,这不是我今天给吴小月戴上的那枚对戒吗?

    我张大了嘴巴,赶紧找了把螺丝刀把那枚对戒从门里给挖了出来。

    却发现戒指里塞了一张纸条,字条捏成小纸团将整个戒指塞得满满的。

    我赶紧展开纸团,看到字条内容的时候,我整个人又惊又怕又有些害臊。

    我抬头看向屋顶,屋顶的天窗没了,晚上会呼呼的刮夜风进来,上次月兰走的时候,她把天窗玻璃弄碎了,此刻都还没补块新的上去。

    “月兰!你回来了,是吗?出来!出来让我看看!”我抬头对着天窗的位置说道,声音不是很大,因为爷爷他们都在家。

    一连说了几遍,屋顶上都没有动静。

    我闭眼感应,屋顶上空空如也,月兰又走了,她只是来给我警告的。

    我猛然想起事情可能很严重,所以撒腿就朝着对面的村长家而去。

    他家门关着,但是亮着灯,我对着里面喊:“吴小月,吴小月,你在吗?”

    喊了几声之后,门咯吱一声开了,吴小月一见是我,小脸微红,她小声的说:“找我干嘛?我爷爷和爸妈都在!”

    见吴小月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我看着她的手,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脸拉了下来说:“刚洗澡的时候拿下来了,放桌子上的,出来的时候没找到,我怕要不是掉地板上,肯定被我爸妈没收了,没事的,我回学校再去买一个。”

    “不用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要买了,买了一样会被没收。”我挤出笑容说:“那我回去了。”

    “你找我啥事?”吴小月问我。

    “没事,我刚从山上下来,看看你有没有在而已!明天又是周一了,你一大早又要去学校了。”我编了个理由。

    “那我下周末回来再找你。”吴小月羞红脸说,肯定是想到今天在河边的事。

    “嗯,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我微微笑。

    吴小月这才有些不舍的关上了门,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转身回到房间,拿出那枚戒指和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再给她戴上,我就剁了她的手指;再亲吻她,我就割了她的舌头!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可我一想就能猜到是月兰,也只有她才能将对戒当暗器使用。

    我把我自己戴着的那枚对戒也撸了下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只是我的心境已经乱糟糟了,因为我感觉到了危机!

    月兰似乎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好像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今天在河边的事,我以为就我和小月知道,没想到月兰知道了,并且潜入小月的家里,趁小月不在,拿了对戒来警告我。

    她不希望我和小月好,如果我再和小月好,她就会伤害小月,她要想对小月不利,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而今天她没对小月做什么,也说明月兰心地不坏,做事有分寸。

    这样我就更加肯定,关屠户不是月兰杀的。

    一个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无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注意力始终是在屋檐上,在天窗的位置上。

    我就感觉月兰今晚应该会在出现。

    可我错了,直到天亮了,月兰都没来。

    月兰没来,老陈派的吉普车倒是来了,在门口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第059章:过河拆桥

    其他的几间就是正式的陪葬品了,也就是明器,盗墓贼就是奔着这些东西而来。

    因为是陵墓,所以摆放和分类都很有规矩,瓷器归瓷器一类,金属器归金属器一类,书籍字画类归书籍字画类……

    可金银珠宝这些东西却没有了,姓孙的感觉有些奇怪。

    却也难掩心里的兴奋,如果这个墓不是科考,而是被他私盗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些东西,就足以让他过一辈子了,所以他整个人疯狂了。

    这些陪葬品在墓主下葬的那时候,或许就是些日常生活家用的器具,只是经过几百上千年的岁月洗礼,变成了现在的价值连城,这是墓主人万万没料到的。

    突然姓孙的吼了一声,大呼糟糕,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句:“快他妈把吹风机关了!”

    老陈和老王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对着手里的无线电一直喊,让人关吹风机,然后让考古发掘的工人赶紧下来。

    工人下来之后,直奔那间摆放字画的陪葬品室,我不解的看着他们,拿着油纸,还有保鲜膜之类的东西正在快速的将那些书籍和字画包起来,并且贴上便签做记号。

    “爷爷,他们这是在干嘛?”我不解的问。

    “发掘文物,确切来说是抢救文物。”爷爷说:“这些书籍字画在相对固定的环境里,也就是你刚才感应到的死气里,保持着一种最初的状态,就是刚下葬时的状态,此刻吹风机吹进来新的空气字画,死气和新鲜的空气对冲对流,这些字画和书籍的纸质会因为氧气的进入而迅速氧化,如果抢救不及时的话,瞬间会化成灰尘!”

    我猛然一怔,说道:“这无论是盗墓贼还是科考队,不都是非常专业的人士吗?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爷爷摇了摇头说:“估计是跳过了入口那关的塞石,这渗水井的塞石拉走了,直接就进入了甬道耳室,如果不吹风,根本就下不来,人会窒息或者中毒而死,不得已之下,所以才选择了吹风。”

    我也是无语,也懒得去关心,而且这三个王八蛋,说是带四个战士下来守卫,可从眼前来看,这四个战士分明就是防着我们的,就直直的堵在我们面前,生怕我们过去拿些陪葬品。

    我一看就火了,骂了一句:“艹,既然是请我们来帮忙的,这叫什么意思?防着我们吗?”

    这时老陈转头看过来,看到了老子在发火,赶紧走了过来说:“哪里的话,我是好心,让这四名战士贴身保护你们的。”

    “不用了,既然没危险了,那就把我们送上去吧,这么多人在这里,浪费氧气,那吹风机可是不吹了哦。”我指了指上面。

    老陈看了看我们,然后挤出笑容说:“那行啊,反正在这边也很闷,很难受,那你们就先上去呼吸新鲜空气,等我们发掘完这里,再喊你们下来。”

    “你们都开始发掘了,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就不用了吧。”这王八蛋对我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当我们是什么了?

    “小朋友,别生气,这是考古,你们先上去吧,上去再跟你们说。”

    然后我们就被起重机吊出了陵墓,一出来便大口的吸气,感觉身体顺畅了许多。

    我对着陵墓里吐了一口口水,那边上的战士看到了,只是皱皱眉,却不敢说我,我骂道:“真他妈不是东西,我们这么帮你们,还像防贼一样防贼我们,艹!”

    我对着陵墓的方向竖起了中指。

    “小凡……”我爷爷提醒了我一声,我才放下了中指。

    “走啦,回去了,这就是过河拆桥。”我哥也不爽,压着一肚子的火。

    老陈人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助手确实还不错,至少在接送我们这块,做得很不错,我们让他送我们下山,他二话不说就让我们上车。

    到了家里之后没多久,村长就火急火燎的赶到我们家,一进门就说道:“秀川叔,好像真出事了。”

    “什么事?”我爷爷站了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跟水真的有关系。”村长说:“早上我送完小月回来,咱们村的加庆叔,还有吴双双,以及吴文达三个人的身体出现了异样,现在都送到镇里医院了。”

    “什么情况?”我爷爷瞪大了眼睛。

    “说是腹绞痛,疼得死去活来的,吃止疼药都没有用,所以只能去医院了。”村长说:“我问他们是怎么回事,然后隐约间听出了这三人没听咱们的警告,偷偷挑云溪的水喝!”

    嘶!我爷爷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说:“这些人怎么这样,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们不要吃不要吃,就为了省下那几块钱,现在进了医院,是不是要花更多?这帐都不会算了吗?”

    “我是每家都通知到了,还发了传单。”村长说。

    “那医院检查出是什么毛病没有?”我爷爷问。

    “没有,现在还在住院观察,早上就开始洗胃了,怕是食物中毒。”村长说。

    我爷爷说:“走,去医院看看。”

    开了两辆摩托车,我哥载我爷爷,我则是坐村长的车,爷爷把行医的中药箱子也给背了过去。

    到了医院的病房,发现三人疼得死去活来,而且已经打上了镇痛棒,吃了止疼药,可是依然捧着肚子,在床上哀嚎。

    我爷爷也没问什么,现在问他们,他们也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按住这三人的手臂,给他们把脉。

    爷爷的表情很复杂,关键是这三人又疼得配合不了,然后爷爷拿出一瓶黑色的小药丸,从中间倒出了三颗,准备让人一人给他们灌一颗下去。

    这时候医院的护士进来了,对着我们就大吼道:“你们干什么?不要给患者乱喂东西!”

    那些人被唬住了,停了手,毕竟在医院。

    这时候医生听到喊声就过来了,见村长手里的药丸,拿了过去闻了一下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给病人乱吃?吃了出了问题我们医院可不负责哦!”

    “秀川叔,有把握吗?”村长小声的问。

    我爷爷说:“总比他们现在强,你看他们,疼得恨不得从自己的身上咬下肉,他们的手臂上都是自己咬的牙印,赶紧让他们吃。”

    “不能吃。”医生呵斥,以医生的权威说:“你是什么人,医院岂是你们胡闹的地方,赶紧出去。”

    我爷爷微微皱眉,我也火了,这帮王八蛋,没多少真本事,办事没效率,还碍手碍脚的。

第060章:肚里长蚂蟥

    早上应该是我们上山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来医院,肯定会先找我爷爷看的。

    我爷爷没有说话,村长等人也僵持着。

    然后那三个躺在病床上的乡村,忍着痛,咬牙从村长的手里抢过了药丸,咕噜一声就咽了下去,直接把那个医生和护士气得够呛。

    这就是信任!

    早上到现在,三人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甚至是拍片抽血,走完程序之后,还要等化验结果,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只能以镇痛的药物来止痛,效率低下,而且迟一秒就多一分生命危险。

    药吃下去之后,三人的疼痛依旧,貌似没有减缓的迹象,反而使得他们更加的痛苦,竟然喊出声来。

    “你这老头是怎么回事?”那医生大吼一声说:“你现在看看,他们的情况更加严重了,护士,赶紧安排病人洗胃,把吃进去的东西给洗出来。”

    然后就冲进来几个护工,准备将病人扶起来,而村长却看着我爷爷,我爷爷则是看着手腕上戴着的手表。

    “不能让他们洗胃,我那药可是很珍贵的,我手里也没几颗了,现在胃里的东西中了我那药,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等闹腾完了,自然就好了,你们再忍一忍。”爷爷终于出声,村长等人也便有了底气,挡住那些护工,不让他们拉走病人。

    然后五分钟之后,呕的一声,吴双双先吐了一口酸水,只见酸水都是黑乎乎的颜色,而酸水当中竟然有两只黑乎乎的东西。

    众人蹲下去一下,顿时吃了一惊,是有手指粗细的蚂蝗!

    爷爷瞬间站了起来,说了句:“果然是蚂蝗!”

    呕,呕!另外两个人也吐了,吐出的酸水当中,果然也有蚂蝗。

    这下医生和护士傻眼了,三个病人吐出来之后,躺在床上,如同烂泥一般,正在大口喘息,而且全身都是湿透了,都是虚汗。

    也就是说,我爷爷的法子起效了,这作怪的东西就是蚂蝗!

    “既然没事了,那就赶紧回去,通知村里人,谁再吃云溪的水,死了我可没办法救。”我爷爷喊了一声。

    村长等人便哦的一声,快速奔出了病房。

    我爷爷扫了床上的三人一眼说:“你们现在太虚弱了,就在这里吊水吧,等恢复了再回去。”

    三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动了动眼睛,跟我爷爷告别。

    然后我们就赶紧回了农场,帮忙通知村里人,就说已经有三个人吃了云溪的水,肚子里长蚂蝗送到医院了,让他们千万不要抱侥幸的心里,再去吃云溪的水。

    挨家挨户的去通知,有人在的当面再三强调,并且让在家的人也帮忙一起通知,没在家的则是在门上贴一通知,让他们一回家,立马到村长家去一趟。

    并且村长和他老爹,还有几个村干部,查找着那些没在家乡亲的手机号码,一个个打电话过去通知。

    所有人通知完之后,整个村部如死一般的安静,好多人都是默默的抽着烟,他们心里想的肯定跟我想的一样。

    那就是那个赊菜刀的老头,他的预言又应验了。

    奇怪的是我们前天刚刚才拿云溪的水去检测,问题是不大的,怎么里面会有蚂蝗?

    而且中招的三个乡亲,是拿云溪的水煮饭或者泡茶,那都是要经过烧开的,也就是在一百度的温度之下,这蚂蝗竟然还不死,那简直太可怕了。

    如果这些蚂蝗就是爷爷口中的那个邪物,永远不死的话,那简直太可怕了。

    想一想乡亲吐出来的那东西,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村长的电话响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村长,着实是此时此刻太敏感了,一点声响都能牵动大家的神经。

    “喂,是,没错,是我,什么?”村长惊得张大了嘴巴:“好,好,我马上来!”

    “村长,怎么啦?”众人连村长的脸都绿了,我爷爷问了一句。

    “小月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说小月的肚子突然痛了,现在正在县第一医院住院,让我马上过去。”村长都快哭出来了,他带着哭声说:“莫非小月也中了蚂蝗?”

    “你们家是不是也饮用云溪的水?”我爷爷大声呵斥道。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有的话,那我,我爹,还是我婆娘应该也中蚂蝗才对,没理由只有小月中蚂蝗!”村长信誓旦旦的说。

    我爷爷稍稍压了压火,想想也有道理。

    这时村长的爹一拍额头说:“哎呀,我想起来了,昨天路过吴文达家,他喊我喝茶,我有事急着回家所以没喝,但是小月口渴就喝了一杯,天啊,怎么会这么巧!”

    “我……”村长气得脸都红了,他说:“别说了,我得赶紧去医院一趟,秀川叔,您是跟我去一趟县城,还是说直接给我一颗那种黑色的药丸,我自己去。”

    我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了,吴小月竟然中了蚂蝗,我抢在爷爷面前说:“去,我们都去。”

    我爷爷见我这样,也便点了点头。

    到了病房之外,就听见了吴小月痛苦哀嚎的声音,老子的眼泪都出来了。

    冲进病房之后,我转头对爷爷说:“爷爷,赶紧把药丸给我,赶紧救小月。”

    我爷爷没有我这么急,而是先给小月号脉,然后才掏出那个小瓶子,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药丸,然后让村长强行掰开吴小月的嘴巴,硬把药丸给塞了进去。

    “吴凡,吴凡……”小月在痛苦挣扎呼喊之时,喊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我猛然一怔,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特别是村长,那眼神太复杂了,他吼了一嗓子:“喊你呢!”

    “我在!”我一把冲到了病床边上,紧紧的握住了吴小月的双手,眼泪一颗颗的冒了出来。

    吴小月一见到我,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头在我的胸口里蹭,大声的喊着:“吴凡,我好疼,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结婚,想给你生娃……”

    我也不顾忌那么多了,一把抱住小月,紧紧的抱住,我恨不得替他忍受,我说:“你再忍忍,爷爷的药非常有效的,一会就好了。”

    然后五分钟之后,吴小月猛然坐了起来,村长知道他要吐了,立马拿出脸盆,呕的一声,一滩黑水,里面有两只的蚂蝗,还有一些血迹。

    然后吴小月便瘫软在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抱住了她,我的心都碎了,我能想象得到,蚂蝗在胃里吸血的那种剧痛,真是心疼死老子了,我拍着她的后背说:“没事了,没事了。”

    正在这时,村长的电话又响了,他接了起来,心情不好的说:“喂,啥事?什么?不是都已经吃了秀川叔的药丸了吗?啊,怎么会这样!我现在没办法过去,小月也长蚂蝗了,我在县医院,行,那我问问,唉!”

第062章:我能救她,亦能杀她!

    这次吐出来的不是黑褐色的酸水,而是红色的血水。

    更可怕的是血水当中竟然有十来只的蚂蝗,还有刚吃下去的稀饭,甚是恶心。

    而吴小月的嘴角竟然有血迹,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如同狂风大雨中,无助的鹌鹑一般。

    “小月,小月,你感觉怎么样?”村长焦急的问,而后转头看向我爷爷说:“叔,现在怎么办,小月都吐血了。”

    我爷爷赶紧给小月把脉,而是不一会儿,眉头就皱了起来。

    “吴凡,我好冷,我好冷,抱紧我!”小月抖动着嘴唇,嘴唇没有血色,脸色也如白纸一样白,把老子吓坏了。

    我赶紧拉过来被子,一把盖在吴小月的身上,而且整个人紧紧的抱着小月,用体温温暖着她。

    “叔,到底怎么样了,你想把我急死啊。”村长在旁边抹着眼泪,都快跳起来了,他说:“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在想,你别吵!”我爷爷也很火。

    我与吴小月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就足够了,彼此都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我们在被子底下,十指紧扣,我小声的说:“你忍着,你一定要撑住。”

    我试着去沟通自个的锁骨,师傅说了,一直被动触发是不行的,一定要试着是沟通,争取早日能主动控制。

    我现在的想法是用我的阴气,输送到小月的体内,迫使小月的身体产生反抗,这样身体就会产生热量,驱赶身上的那股寒意,就如同冬天洗冷水澡的原理是一样的。

    小月点了点头,我在心里一直祈祷着,也在跟锁骨沟通,可能是比较急,试了好久都没有效果。

    呕的一声!

    小月再次吐了一地,吐出来的东西跟上一次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颜色红了很多,显然出血量多。

    “小月,撑住!”我喊了一句。

    然后就感觉锁骨位置,一股冰凉的感觉迅速传来,瞬间弥漫全身,而后通过十指紧扣的手掌,传入小月的身躯。

    “冷!”小月喊了一句,然后全身挣扎。

    我赶紧抱住她,不让她动。

    “叔,您赶紧想想办法啊!”村长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老泪纵横。

    阴气在一点点的输入到小月的体内,小月的挣扎却越来越大,我对着小月说:“小月,你忍着,我在帮你治疗,很快会好的。”

    其实我也没把握,只是师傅跟我说,男为阳,女为阴,虽然阴气对男女都不好,但是从另外一方面讲,以阴补阴还是有些效果的。

    不一会儿,小月竟然安静了下来,她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然后转头看向我说:“吴凡,肚子里的东西不闹腾了!”

    我心里大喜,果然起效了,爷爷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倒是村长一脸的懵逼,他问:“怎么回事?”

    我能感觉此刻我和小月是一体的,我的阴气传遍了她的全身,而后又回传到我的身上,如此循环。

    小月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既有对我的无限信任,也有些惊讶,肯定是因为阴气的关系。

    “小凡,不要大意,你这是用自己的阴气去镇压住蚂蝗,让它们不敢妄动,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并不能把它们排出体外,一旦你离开了小月,肚子里的蚂蝗立马闹腾起来。”我爷爷摸了摸山羊胡子说。

    “那怎么办?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里面的蚂蝗毒死,就好像是毒蛔虫一样。”村长紧张的说。

    “不行的,这并不是一般的蚂蝗,是弄不死的。”爷爷叹了一口气说:“小凡,你先这样控制着,给爷爷些时间,爷爷回农场去想想办法,看还能不能制造出药丸来。”

    “好的,爷爷,您赶紧回去,抓紧时间。”我转头对村长说:“村长,您载我爷爷回去,这里有我陪着小月就行了。”

    “哦,好。”村长点了点头,然后就跟我爷爷回去了,因为我哥哥没在,又只有他有摩托车。

    我就这么和小月紧紧相拥,但这一次的心境与那日在云溪边的大石头上完全不一样。

    那一天互戴对戒,满满的都是浪漫,然后还亲吻了,还揩油了,充满了欲和荷尔蒙。

    但今天这一次,经历过这些,此刻的相拥,是满满的信任和责任,还有满满的爱。

    然后我干脆也抬脚上了病床,背靠着床头,让吴小月就这么的靠在我怀里睡觉,不然腰和背很酸,受不了。

    吴小月经过一天多的挣扎和折磨,可谓是筋疲力尽,而且非常的虚弱,此刻在我怀里又睡熟了,呼吸很均匀,却有些微弱,但是至少睡得安稳。

    我也折腾了一天多,而且貌似输出阴气,我整个人也很疲惫,之前师傅给我输入阴气的时候,阴气被我消耗掉,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我虽然不至于那样,但整个人也很疲惫,很快就闭上了双眼,我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噜声。

    不过即便是睡着了,我与吴小月依旧保持着十指紧扣。

    然后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走进了病房,还有倒水的声音,而且就在身边。

    我认为是护士,又或者是我爷爷或者村长,所以也没在意,也没睁眼。

    然后就安静了,好像她就站在我身边,突然眼角一团黑灰色的光芒,我吓得猛然睁开眼睛,鼻子里传来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她!

    她就直直的站在我面前,怔怔的看着我,看着我怀里抱着的吴小月。

    脸色本来就白,此刻更显得有些恐怖和狰狞。

    “月兰……”我刚出声,她立马伸出右手食指放嘴边,比了个嘘的动作,让我不要出声,以免吵到了吴小月。

    她身上此刻穿的不是我嫂子的白衬衣和牛仔裤,而是一套新的衣服,只是背上背着一把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应该是长剑。

    嗖的一声,她掏出了一把匕首,我吃了一惊,小声的说:“你干嘛?”

    “怕我杀她?”她冷着眼看着我。

    嘶拉一声,匕首带着寒光划过,她左手完美无瑕的手指割开了一个口子。

    鲜红的血液竟然带着朱砂一般的红光,滴落下来。

    下面是一张桌子,桌上一碗水,应该是刚才她倒的,鲜血滴入碗里,叮咚,叮咚,叮咚。

    三滴之后,她捏住了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吮吸。

    碗里的血液散开后,整碗水如同葡萄酒。

    她看着我,又看看那碗,小声的说:“这个让她喝下,她肚子里的蚂蝗就会排掉。”

    我吃了一惊,月兰竟然不是来杀小月的,竟然是来救她?

    “你为什么会救她?”我动了动喉咙,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吴月兰看着我的眼睛,抿了抿嘴唇说:“为了你!”

    一句话就把我堵住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然后她慢慢的探过头来,轻轻的靠近了我的脸,脸上都能感觉到彼此的鼻息,她的嘴唇轻轻的在我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嘴里除了有她独特的香气之外,还有她手指的血腥味。

    我很怕吴小月醒来,所以不敢主动。

    她也只是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般,就离开了。

    她附耳我,呢喃道:“她能给你的,我也可以,记住我对你的警告,我能救她,亦能杀她。”

    我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月兰一步步走出病房,消失在视线外。

第063章:见不得人的事

    那一刻,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不知道是心动,还是担心或者害怕。

    诸多的情绪融合在一起,让你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巧的是,月兰刚走没多久,怀里的吴小月竟然动了,她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吴凡,你的心跳为什么跳得这么快,怎么啦?”

    “没事。”我依旧看着门口,我很想追出去挽留住月兰,可怀里躺着吴小月,我追不出去。

    突然想起身边的那碗血水,我摇了摇怀里的吴小月说:“小月,你醒醒,先不要睡了,刚才护士送来一碗镇痛的药,你赶紧把它喝了。”

    “额!不要,我现在肚子很涨,我不想吃,也不敢吃,万一吃一下又开始呕吐。”吴小月在我的怀里小声的说,根本没有睁眼。

    “不会,听我的,赶紧喝药,这药对你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选择毫无条件的相信了月兰,她说这血水能救吴小月,那应该可以,我说:“一直这样保持着姿势,我腰酸背痛的,整个身体都僵了,你起来,听话,把药喝了。”

    吴小月听我这么说,挣扎了一会,坐了起来,我赶紧端起了那碗血水,放到了她嘴边,准备喂她,她猛然头偏向一边说道:“什么药啊,腥味这么重,跟血似的。”

    “哪里,良药苦口,这药是我爷爷让护士去煎的,中药的味道会怪会苦,但是这药肯定能治好你的病,你要相信我爷爷的医术,那药丸不就很有效吗?”我拿爷爷当借口,这样比较可信。

    “哦。”吴小月便转回头来,然后自己用右手捏着鼻子。

    我拿着碗,她便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她的表情有些怪,她说:“不苦啊,就是有点血腥味,不然就没啥味道,跟凉开水似的。”

    我心里暗笑,能不像凉开水吗?那本来就是凉开水!

    然后吴小月突然一动,伸手捂住肚子,脸色大变的说:“妈呀,又来了,肚子里的东西又动了,吴凡,我怕!”

    我也吃了一惊,但是我对月兰很有信心,我说:“别怕别怕,这说明药起效了,你忍忍就好了。”

    左手和我十指紧握,右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腰,我感觉到她很害怕,我也能体会,那种疼痛是很吓人的。

    在药吃下去五分钟之后,她竟然没有呕吐,但是肚子咕咕直叫,然后突然她坐起身来,惊呼道;“吴凡,我要上厕所,快扶我过去。”

    “哦,好!”我不是扶她过去,而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直接抱到了厕所,让她在马桶上坐了下来,然后我说:“那我出去了。”

    “别走,我害怕!”她带着哭声说。

    “啊?”我猛吃一惊,脸都绿了,而且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她说:“你别走,你去把门关上。”

    我咕噜的咽了口口水,很听话的到厕所门边上,然后关上了门,反锁上了。

    走到小月的身边之后,她的左手依旧拉着我的手,我便转过身去,我感觉到她站了起来,然后脱掉裤子之后,又坐了下去。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依旧拉着我的右手,十指紧扣。

    然后下一秒!

    马桶里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我想扭住鼻子,却又不好意思,所幸不臭!

    然后轰隆隆的声响之后,便是哗啦啦的嘘嘘声,甚至悦耳,时而如滔滔江水,澎湃汹涌,时而又如哗哗小溪,宛转悠扬,听得我的脸都红了。

    “给我纸!”背后传来吴小月的声音。

    我赶紧拉了卷纸,扯了好多节,递过去给她。

    递纸的时候,偷偷的瞄了一眼,除了白花花的大腿,啥也没看到。

    “不许偷看!”她警告说。

    我赶紧转过头来。

    “再来一些。”她说。

    我又扯了一些,这差事真不好当,简直就是煎熬啊。

    “好了!”她站了起来,转身去冲马桶,由于手拉着我,所以在冲走的那一刻,我瞥到了排泄物。

    那是红色的污水里,泡着上百只的蚂蝗,只是那些蚂蝗全部都不动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月兰的血竟然这么有效。

    小月突然一把抱住我,我也紧紧的抱住了她,这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安慰。

    “哎呀,你个坏家伙,你的东西顶到我了。”吴小月惊呼一声,我低头一看,妈呀,这小王八蛋,不知不觉就抬头了。

    “说,刚才是不是偷看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小月好了,恢复了点力气,此刻全用出来质问我。

    “我哪有。”我红着脸说:“这个地方,你又在大号,且不说那味道,此情此景,我哪敢啊!”

    “那你刚才脑子里肯定想着龌蹉的东西,哼,思想不健康。”吴小月哼了我一句,然后就朝着门口走去。

    “小月,小月!吴凡,吴凡,你们去了哪里!”门外传来了村长的喊声,歇斯底里的那种。

    完了!我和吴小月傻眼了,目瞪口呆。

    这好死不死,他们怎么此刻就回来了?

    小月的脸也是通红,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这不应,外面的村长就跟疯了似的,四处喊我们,这要是应了,此情此景,孤男寡女在厕所里,还锁着门,这如何解释?

    小月见不应不行了,喊了一句:“爸,别喊了,我在上厕所呢!”

    啪嗒一声,开了锁,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心急如焚的村长,后面还有目瞪口呆的爷爷!

    他们先看了一眼小月,然后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能感受到他们目光的异样,村长的是愤怒,有种要杀人的冲动,我爷爷的则是不解和惊讶!

    “我刚才想上厕所,但是全身无力,所以让吴凡抱我进来!但是我很害怕,所以让吴凡在这里陪我,就是这样的,你们别误会,我们什么也没做!”吴小月心虚的说。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显然对面的两个人不信。

    因为此刻的吴小月虽然说不上龙精虎猛,但是自己能站立,说话也很有力气,怎么就全身无力了?这上个厕所能要多久,前后五分钟的间隔,怎么可能从全身无力恢复成这样?

    我特么也不敢说什么,生怕村长打我。

    我爷爷这时候发挥了作用,他说:“小月看样子是好了啊!”

    “小月,你感觉怎么样?”村长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刚才拉肚子了,将蚂蝗全部拉完了,此刻就好了。”小月说。

    “拉肚子?”村长瞪大了眼睛。

    “我知道了,肯定是吴凡身上的阴气起了作用。”我爷爷说了一句。

    我赶紧补充说:“那还得爷爷的药管用才行啊,这主要是爷爷的药有效果。”

    我说的药是那碗血水,我爷爷他们肯定会理解成为黑色药丸的,只不过我不想让小月知道真相,所以只能这么说。

    “没事就好,赶紧上床去休息。”村长赶紧拉着她女儿上了病床。

    我则是跟在我爷爷的身边,因为我感觉到村长的眼神很不友善,他打心眼里认为,我和她闺女在厕所内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也确实是见不得人的事,但并不是他脑子里想的那种。

    “既然小月没事了,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折腾了一天一夜了,我们都没睡觉,要回去补眠了。”我爷爷跟村长说。

    “好的,辛苦您了,一会你们就打的回去吧,车费回去我再给您。”村长对我爷爷说,但是正眼都不看我。

    “不用,没几个钱。”我爷爷笑着说。

    然后我们就转身出了门,出门的时候,我见小月红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第064章:陵门机关

    有句老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最后这句用在老陈和老王身上,那最恰当不过了。

    我和我爷爷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老陈这王八蛋又堵我们家门口了。

    而且一见到我和我爷爷,便满脸的迎了上来,而且还边递中华烟。

    昨天刚过河拆桥,把我们给撵下了山,今天瞧这献媚的样子,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山上的发掘工作又遇到难题了!

    我爷爷没理他,老子就更不可能理他了。

    而且我嫂子貌似也很反感这个人,连门都没让进。

    我们进门之后,这老陈也厚着脸皮跟了进来,然后自来熟,就在我们吃饭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对于这种脸皮厚的人,而且又是官字打头的人,真没办法,死赖着不走真没办法!

    我和我爷爷都躲进房间不见了,一个小时之后出来,这个人还在!

    还自己烧了水,自己泡了茶,悠哉的喝着,看样子一点也不急。

    我很想出去轰他走,但是显得没礼貌,所以我就出了房门,对着他说:“山上丢东西了吗?我们可没拿,昨天你助手送我们下来的时候,我们爷孙三人可是空手!”

    “嘿嘿嘿,哪里的话,小朋友真爱开玩笑。”老陈嘿嘿笑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三沓的毛爷爷,放在桌子上,上面还有一张奖状,他笑着说:“我是来给你们送钱的。”

    “哦,是古墓发掘完成了,是吗?”我没有看钱,因为对钱没概念,除了赔给关屠户那两万五很心疼之外,对钱没啥感觉。

    “也不是,总体来说,进展很顺利,只不过是今天这奖金和奖状下来了,所以就专门给你们送过来,你们爷孙三人在这段时间内,真是太辛苦了,对我们的发掘工作给以了非常重要的帮助,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你们的帮助,今天这发掘进度几乎还在起点!”老陈拍着胸脯说:“所以我向上面请示,上面给你们爷孙一人一万块的奖金,还有荣誉证书。”

    我了个去!这是赤裸裸的糖衣炮弹啊!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然后抓了抓脑门说:“这些日子,我们爷孙三人确实是东奔西走的,我都感觉累了,何况是我爷爷这么大年纪,所以这钱我觉得我们该收,那就谢谢国家,谢谢陈总管了!”

    老陈脸上的笑容瞬间泛黄,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喊他总管,听出了我骂他,还是说没见过我这种脸皮比他厚的,竟然不懂得谦虚,自夸完欣然接受了钱。

    我又补了一刀,我说:“既然钱送到了,天也黑了,您就回去吧,不然一会山路不好走,而且夜路走多了,容易碰到鬼。”

    “嘿嘿嘿,鬼我才不怕呢!”老陈一脸奸笑着说:“我头疼的是机关。”

    他竟然没看我,而是朝着我爷爷房间的门大声的说:“前些天不是左边的山峰山体滑坡了吗?把墓道给堵住了,今天好不容易,动用了三部的挖掘机和两部钩机才把滑坡的部分给清理通畅了,一直走到了陵墓的正门,然后一到正门,又被门上的机关给整没脾气了!”

    “敢情是又碰到事了。”我冷笑一声说:“又想着让我们爷孙三人给你们打头阵,破了机关?”

    “呵呵,也不全是。”老陈说:“就是想请你爷爷上去看看,多个人多个建议。”

    “那盗墓贼呢?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他也没办法?”我反问。

    “哎,他说按照以前他的方法,那就是一捆炸药的事。”老陈停顿了一下说:“但我们是考古,肯定是不能这么破坏的,那巨大的陵墓正门也是文物,所以得用巧,不能用力。”

    咯吱一声,我爷爷的房门开了,我爷爷皱眉走了出来,看了老陈一眼说:“老夫也算半个江湖人,江湖人行事作风一向豪爽,而且磊落,我本人行事如此,同样也希望跟我打交道的人也是如此,所以我现在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再像之前那样,那我们确实没有合作的必要,我们没理由受你们的气。”

    老陈这下脸红了,因为我爷爷捅破了那层窗纸,他笑笑说:“明白,理解!以后一定不会的。”

    有了老陈的保证,我和爷爷上山了,这次我哥哥没来,他在镇里的医院帮忙,文达叔三人虽然吃了第二粒药丸,效果好了很多,但是还没完全康复,还得观察。

    因为那药丸的效果没有月兰的血水那么有效。

    我就更疑惑了,月兰的血为何会那么有效?而且她自己是知道的,她不是失忆了吗?

    也没想太多,因为月兰让我看不透的地方又不是一处两处,我想如果有机会,我会好好问清楚的。

    在古井的位置下了古墓,依旧是用起重机吊下去的。

    然后往左边走,也就是往青龙山的方向。

    十字形的甬道是彻底通了,而且考古队还在里面通了电,隔个几米就安一灯泡,把整个甬道照得通亮。

    所以我所见到的也比上一次清晰了很多。

    陪葬室里的陪葬品已经被搬空了,但是五谷六畜和殉葬里的白骨依旧还是原地。

    我总算是明白了,考古和盗墓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墓里的古董,这是撕掉外衣后,赤裸裸的现实。

    没有停留多久,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因为老陈带着爷爷已经走远了。

    我追上去之后,长达数百米的甬道尽头显出了一片广阔的场地。

    甬道的宽度不过五米,出了甬道之后,就是数百平米的平坦石室。

    不远处,一座宏伟的大门就镶嵌在石壁之上。

    不错,就是‘镶嵌’上去的。

    这门是从石壁上挖出来的一个拱形大门,老陈说高度是三丈三,也就是十米,宽度差不多也有这么多。

    拱形中间却是两扇长方形的大门,门是石头造的,但是被涂成了朱红色的,门上有门环,顶头则是三层的琉璃瓦,金黄色的。

    门前雕刻俩镇墓兽,看着像龙,又像是狮子,又像是麒麟,反正我对这玩意不大懂,只觉得这镇墓兽很威武霸气,挺唬人的。

    关键是这两只镇墓兽与地面的石头是一体的,是同一块石头凸出地面的部分雕刻出来的,所以特别的不可思议。

    老王和那姓孙的都在,而且正在对着大门研究,姓孙的又是看,又是摸,趴着门缝往里看,并且不时用手抓他那如鸡窝的头发。

    我了纳了闷了,什么大门机关,能把这号称盗墓界祖师爷一级人物的孙子给折磨成如此德行!

第067章:鸠占鹊巢

    我们也赶紧追了过去,中间是一条墓道,墓道的两侧各两间耳室,也就是陪葬室。

    但是其中的三间陪葬室彻底空了,一颗老鼠屎都没留下。

    只有左上角的那间陪葬室里有东西!

    这是一间证明身份的配室,里面有数个石头制作的书架,书架上原本应该是满满的书籍,而此刻全部氧化成了粉末。

    在配室的中间,有几个长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九鼎八簋九鬲。

    老陈惊呼一声:“这是天子的规格,王一级的只有七鼎六簋,大夫一级的只有五鼎四簋!”

    而在最中间的一个方形的石台之上,也就是配室正中间的地方,石台之上有一包用黄绸包着的东西。

    老陈和老王迫不及待的奔了过去,老陈戴着手套去碰那黄绸,一碰就化成了灰,这黄绸也被氧化了。

    剥开黄绸,里面有两枚印,不,应该是称之为玺,而且是玉雕刻而成的,一枚是国玺,一枚则是私玺,也就是如同现在人的私章。

    国玺上刻着:大闽永昌。

    私玺上刻着:留从效印。

    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老陈看着老王,随后又看着我爷爷,他说:“竟然是闽国的皇陵!闽国是五代十国之一,先建都在长乐,之后内乱,兄弟相残,王延政建都南平,可皇陵竟然会在鹭岛?”

    老王对历史也很有了解,他笑着说:“可笑的是里面葬着的却不是开闽王氏族人,却是晋江王留从效!”

    “可这也太穷了吧,就留两枚印玺,其他的啥都没有?”姓孙的说:“之前我还以为是被盗了,可如今这印玺都在,这怎么解释?”

    这时我爷爷才开口说:“这王氏是闽国的开国皇帝不假,这大闽永昌的玉玺应该是王氏那里来的,而这留从效是王氏的旧部,在大闽国被南唐所灭之后,割据如今的泉城和漳城,而此刻的鹭岛在以前是泉城的一部分,所以陵墓在这里也便解释通了。”

    “看来这留从效是早有了称帝的心,却一直隐忍不发。”老陈补了一句。

    “他当时割据两州,名义上是臣服于南唐,但是实际上是自治,实打实的土皇帝,就是少了个名而已,只被封为晋江王!”爷爷叹了口气说:“晋江王毕竟只是个王,达不到皇的级别,所以他就暗度陈仓,将闽国的玉玺和自己葬在这里,而不是自己的晋江王印,还摆出了九鼎八簋九鬲,这就是帝王雄心,只不过是秘而不宣而已。”

    “这可是重大的发现了,对于我们考古界来说,是个不小的信息,这下值了。”老陈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我才感觉到考古和盗墓还是有一丝区别的,至少老陈对于这段历史还是相当兴奋的。

    但老陈显得有些沮丧,他说:“这有屁用,去看看陪葬品是不是都在棺椁里!”

    “对,去看看!”老陈把两枚印玺收入到军用背包保护起来之后,就朝着主墓室而去。

    到了主墓室,老王有些绝望了,但是却有新的发现!

    绝望是因为整个主墓室里,除了棺椁之外,其他的依旧空空如也。

    有趣的是,主墓室里竟然有两个棺椁!

    我们走到了两个棺椁的边上,棺椁的并排放的,一个是青铜棺椁,上面已经布满了绿色的铜绿,另外一个则是汉白玉棺椁。

    老王转头看向老陈,疑惑的问:“莫非一个葬着留从效,一个放着陪葬品?”

    “有这个可能!”老陈点了点头,之后看向了爷爷说:“老道长,您怎么看?”

    “我的看法不重要,这两个棺椁已经在眼前了,与其大家都在猜测,不如直接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爷爷说。

    “对,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姓孙的也附和道:“对这个我在行,我来!”

    姓孙的戴着手套,然后将背着的开棺的工具包给放在了地上,开始工作了起来。

    不得不说,盗墓贼的工具就是专业,有些绣死的地方,他竟然还有小电焊直接熔化掉。

    也就眨眼的功夫,便打开了第一具汉白玉棺椁,露出里面的棺材来。

    棺材为朱红色的元宝头,上面有寿字字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做成的,过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腐烂掉。

    棺材开得挺容易,因为没有机关!

    里面是一具男尸体,已经成为白骨了,可是令人傻眼的是,这骷髅的服饰竟然是太平天国时期太平军的标准服饰,还有德胜帽,只是布料为白绸,显然对方的身份很高贵,但是刺眼的是帽子的中间绣着‘太平天国’。

    “这是?”老陈彻底傻眼了,他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是这太平天国?”

    “再开另外一个棺椁看看!”老王咬牙切齿的说。

    姓孙的不敢怠慢,根本没有歇息,很快又打开了第二具棺椁。

    里面又是一具元宝头棺材,只是比第一个小了不少。

    开棺之后,里面又是一具白骨,只是这一具是女人的,因为有长发!

    “合葬?”老陈彻底抓瞎了,根本搞不清楚的什么状况。

    老王和姓孙的也傻眼了,闽国的皇陵,陪葬室里留有闽国玉玺,还有留从效的私章证明身份,但是却有两具棺椁,棺椁里竟然葬着太平天国的人,因为帽子上都绣有太平天国的字样。

    一个在五代十国,一个在太平天国,两个朝代相隔八百年百年,这怎么扯到了一起?

    这时候,我爷爷深呼吸一口气说了:“果然不对劲,进门见到的壁画就是太平天国时期的壁画,这里面葬着太平天国的人也不足为奇!”

    “什么意思?”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爷爷的身上。

    “可能我本人对壁画比较感兴趣,所以平时会有所关注,特别是对太平天国期间的壁画关注度会多一些。”爷爷说:“刚才进墓道的时候,我就一直仔细的观看那些壁画,总的应该有近百副,其中几副与现世流传下来的非常有名的几副非常相似,除了刚才的《英雄图》,我还看到了《樵夫挑刺图》,《四季捕鱼图》,《望楼兵营图》……”

    嘶!老陈倒吸了一口冷气,与老王对视了一眼,老王的眼睛竟然眯了起来,破天荒的和我爷爷说了话:“老道长,您的意思是这墓里葬的不是留从效?”

    “你自己不也看到了,这两人分明就是太平天国的人,应该还是夫妻,占了留从效的陵,应该是鸠占鹊巢!”我爷爷做了个判断。

    “这?”这次连姓孙的都哑口无言了。

第068章:墓志铭

    我整个人处于懵逼的状态,第一次下墓,级别就是皇陵,碰到稀奇古怪的事不说,见识了好几个精妙的机关,最后竟然是个鸠占鹊巢的陵。

    而且还是个很穷的巢,里面没几样值钱的东西!

    “竟然不是留从效的陵墓?”老王有些傻眼,言语中又有一些奇怪的语调,他说:“那留从效的尸骨去了哪里?”

    “有两个可能!第一,可能已经化为泥土;第二,就是被这太平天国的人给处理了,可能是丢了,也可能是另外找地方埋了。”我爷爷解释说。

    老王的眼神很复杂,他盯着棺椁里的一男一女,他说:“这两个人到底是谁?而且我感觉这陵墓肯定被盗过,不然为何如此的空?即便达不到皇陵的级别,那依照留从效当年的晋江王身份,那也是王陵,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这时,姓孙的突然趴了下来,原本他是蹲在棺椁前的,却突然趴在了地上,突然说了一句:“这两个棺椁地下压着字!”

    我赶紧凑了过去,果然看到两个并排的棺椁中间缝隙里有字,要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们五个人使出全力,将两个棺椁移到了边上,果然地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姓孙的将石板上的灰尘扫掉,这石板上的内容便清晰了起来,只是很多繁体字,我看不大懂。

    但是这里都是行家,他们都懂,我是听我爷爷给我解释的。

    我爷爷说,这是一篇墓志铭!

    墓志铭的大概内容:太平天国末年,天京被攻陷,侍王李世贤带兵转战浙江福建,最后在福建漳城立足,并且就地筹措军饷和士兵,但是灾祸连年,实难凑足士兵和军饷,军中有军师说附近的黑烟石山有皇陵,何不盗了皇陵里的财宝以充军饷,当时这计策被李世贤采纳了,并且带人成功盗取了这座皇陵的财宝,因为出身农民,所以不舍得浪费,所以陵墓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了,就剩下一些带不走或者不值钱的。

    而且李世贤对于这个陵墓也想占为己有,就暗中命令工匠,在陵墓之内墙壁上画上自己喜欢的壁画和彩画,并且告诉自己的心腹,万一哪天自己死了,就把自己的尸首送回到这里埋下。

    然后在1865年之时,李世贤死于友军之手,心腹便遵照他的意思,将他和他的妻子送回到这里来合葬。

    墓志铭竟然还有落款,就是代书写之人,也就是埋了他们夫妻的那个人,名字叫:林朝南!

    我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马勒戈壁!”姓孙的破口大骂:“原来这陵墓有同行比我们早两百年来摸过了,我艹,摸得可真干净了!”

    老王和老陈面如死灰,却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老王说:“盗洞在哪里?这盗洞应该还只大不小,不然这女人的棺椁是怎么进来的?这该死的曹操,创立了摸金校尉,专门从事官盗,搞得后来的军阀,一缺少经费就想着挖先人的坟墓!”

    “我们破了那么多的机关,一步步的走到了这里,却发现这里被人打盗洞全偷走了,真他妈好笑。”老陈脸色青白不定,显然淡定不了了,这是花费了无数的精力和心思,最后却挖了个空陵,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换了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咚咚咚!

    姓孙的用手指头在那地面的墓志铭石板上敲了敲,发出了空洞的声音,他转头看向老王说:“别找了,这盗洞就在墓志铭之下。”

    “挖开。”老王轻喝一声。

    姓孙的就喊了一队的工兵,也就片刻的功夫,墓志铭那块石板就被挖了起来,石板的规格为三乘三米,大概就九平米。

    但是那个盗洞估计就五六平米的样子,就压在石板之下,布置得相当的巧妙和隐蔽,如果不经意查看,根本看不出来!

    盗洞重见天日,所有人对着盗洞一阵阵绝望!

    姓孙的带着人下了盗洞,然后下去没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说是下面没路了,被堵住了,一大片的山体滑坡,将盗洞彻底给毁了。

    我才想起,之前陆馆长拔了祭坛之内的法器之后,连下了三天的暴雨,之后这山便山体滑坡了,不仅堵了墓道,还把这盗洞也给堵了。

    然后接下来应该是没我们什么事了,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所以我们就出了陵墓,一出陵墓,我整个人顿时轻松了很多,这该死的墓总算是挖完了。

    但是事情还没完,我们按照他们的要求帮忙发掘完了陵墓,冰火龙蟒和师祖们的遗骸肯定是要带走的。

    所以我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村部继续等待。

    然后一直等到晚上七点的时候,老陈和老王才从山上下来。

    而且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在外面争吵,老陈对着老王吼道:“整个陵墓发掘下来,有价值的文物没几件,现在你又准备拿走那件玉玺,你让我怎么向上面交差?”

    我们猛吃一惊,老王想私吞了玉玺?

    “老陈,咱们共事那么多年,我也跟你说明了身份,那个玉玺本就是我们王家的东西,我现在也只想物归原主!”老王争辩道。

    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这个老王竟然是大闽开国王氏的后人,怪不得对大闽灭国及留从效如此耿耿于怀。

    如果是这样,那也便不奇怪了。

    咯吱一声,老陈推门进来,一见到我和爷爷在他的办公室内,顿时一怔,老王也有些傻眼,因为他们发现,刚才说的话被我们听到了。

    “老道长,你们怎么还没走?”老陈迟疑了几秒,才出口询问。

    我爷爷站起来抱拳说:“陵墓已经发掘完了,我是按照当初咱们的约定,来认领师祖的遗骸,还有冰火龙蟒。”

    两人顿时微微皱眉,他两对了个眼神,老陈说:“行,既然是当初答应你的,而且你们也按照约定,帮我们发掘了古墓,这东西自然要物归原主的,这样吧,今天晚了,明天早上你们再来领!”

    “行,那就太谢谢二位了。”我爷爷连连道谢,我也本以为他们会在刁难一番,没想到如此爽快就答应了。

第069章:给我戴上

    回到家之后,爷爷只说了句:“答应得这么爽快,肯定要出幺蛾子的。”

    然后他转头看向我说:“小凡,山上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这一阵子也不太平,爷爷之前没在也没管你,你整个人野了起来,跟二狗他们一天到底瞎胡闹,所以从明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看书,哪里也不许去!”

    “啊!”我差点昏倒,我不敢狡辩,因为爷爷的话很有权威,我即便反驳也没用,我说:“爷爷,我现在都不上学了,你让我看什么书啊?”

    “没上学就不用看书了吗?”爷爷有些不高兴了,他说:“那就看你师傅给你的那两本书,如果看会了,我还有很多孤本,我明天挑几本给你看。”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也不敢反驳。

    其实我现在心里也很烦,心里有两个女人,小月和月兰。

    经过这几次的遭遇,我变得很迷茫,把握不住。

    月兰现在是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我相信她一直就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而小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真的是太熟了,而且彼此很了解,又经历过在医院厕所的事,如果以后我不娶她,估计她老爹也饶不了我。

    躺床上正胡思乱想之际,屋顶上的天窗突然冒出一团黑影。

    老子不仅没被吓到,反而是兴奋的坐了起来,喊了一声:“月兰!”

    她没回我,而后直接扔一个盒子下来,啪的一声,落我床铺上!

    我感觉现在她对我野蛮多了,之前还会用绳子慢慢的放下来给我,现在倒好,直接用扔的。

    我拿起盒子一看,又是一根新鲜的尸参,心里一阵阵的感动和不舍,月兰虽然生我的气,却依旧在四处奔波,为我寻找尸参。

    “月兰,你下来,让我看看你!”我对着屋檐喊道。

    她听到了,然后犹豫了一会,嗖的一声,就从天窗跳了下来。

    我暗自咋舌,就这身手,以后真娶了她,那不是妻管严才怪!

    搞不好经常会来个一言不合就杀夫!

    也有点怕怕的!

    灯光之下,月兰很白,她依旧背着长剑,然后这次是我嫂子的那身衣服了。

    她落地竟然没有声音,但是没看我,而是转身朝着她那张床铺而去,而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赶紧下了床,准备过去看她,她却轻喝一声:“别过来!”

    我硬生生刹住了脚,我有些尴尬的问:“怎么啦?月兰!”

    “别叫我!”她有些赌气的说:“去叫你的小月。”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冷俊,功夫这么好的女侠竟然会撒娇吃醋。

    “不准笑,再笑我就点你哭穴,让你哭一个晚上。”月兰面无表情的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不认为这是在唬我!

    杀我或许她不忍心,但是惩罚我,她是绝对敢的。

    他武功那么好,点穴应该会,所以我瞬间就止住了笑容,不笑了。

    但是她的撒娇,甜到了老子的心里。

    然后我就直勾勾的看着她,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就像之前一样,两个人就静静的躺床上,侧着身子,相互对视着。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是不是一直在为我找尸参?”我突然感觉有些难过了,我说:“你在外面,啥都不懂,也没有钱,你吃什么,住哪里?”

    声音有些哽咽,她才转头看向我,然后冒出一句话,差点把我噎死说:“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就是这么一句话,活生生把我要落下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说:“你为我找尸参,肯定很辛苦,而且充满了危险,我担心你。”

    可能不习惯我的直接,她原本白皙的脸上竟然有了红晕,她说:“别总拿好听的话哄人,我不是吴小月,不吃这套。”

    嘴里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那红晕的小脸早已把她出卖了,是女人就没有不喜欢好听的话,就没有不喜欢糖衣炮弹的。

    我换了个话题说:“说到吴小月,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用她谢,我能救她,就能杀她,说不定哪天我就杀她了。”月兰看着我说:“也不用你谢。”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能明白她的意思,两人之间如果说谢字,反而搞得生份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你的血可以驱除那些蚂蟥的?”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索性就问了。

    “我不是进入过矿洞吗?碰到那些风水鱼,很凶的,然后不小心被咬了一口,那只风水鱼当场就死了,然后流了不少的血,没想到血流入水里,那些风水鱼都浮出水面,死了,然后那些蚂蟥也很害怕,所以全部上了陆馆长的身躯跑了。”月兰说:“然后陆馆长杀了乌龟,一气之下,我就朝着水潭里放血,彻底将那些风水怪鱼杀了。”

    我暗暗吃惊,原本以为是灵龟的血杀死了那些鱼,没想到竟然是月兰的血,我说:“你的血里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不会是毒吧?”

    “我也不知道。”月兰鼓起了腮帮子说:“我倒是希望有毒,直接把吴小月毒死得了。”

    我咕噜咽了口口水,这话没法接。

    月兰见我沉默,也便没有继续说话,而伸手进入牛仔裤的口袋,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

    掏出来之后,她伸出手,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两枚金戒指,戒指上竟然镶嵌着红宝石,竟然有鸽子蛋的大小,我说:“这是哪买的?”

    “不是买的,我进墓里帮你找尸参的时候,看到这对戒指挺好看的,我就顺手拿了出来。”她看着我说:“之前我都是只拿尸参,什么东西都不拿的,但是那天看到你和吴小月互戴戒指挺好玩的,所以就带了出来。”

    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墓里出来的东西,那肯定假不了,而且又是这么大的红宝石,那肯定值很多钱,我说:“这东西应该很值钱,你保管好了。”

    “我不要了,送给你和吴小月吧!这个肯定比你们那对纯银的值钱。”月兰说。

    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哪里敢要!

    她可是警告过我,再给小月戴上,那就剁了小月的手指,这分明就是在引诱我这么干,然后她就有借口去找小月了。

    “不用了,我不戴戒指了,感觉还是什么都不戴的好,无拘无束,没有压力。”我挤出笑容说。

    “呵呵,看来你还记得我的警告!”月兰微微笑说:“也行,不给她戴上,那就给我戴上!”

第070章:定情信物

    我一怔,她又想干嘛?

    我怔怔的看着她,心跳加速,她刚才说我和小月戴对戒很好玩,莫非她也要玩?

    可特么的拿这种真正的古董去玩,这是要命啊!

    现在人人都戴纯金戒指,我这戴红宝石戒指出去,是不是太招摇了?

    而且财不外露,只怕戴这个出去,真碰上歹徒,搞不好直接被人剁了手指!

    “还愣着干嘛?过来呀,给我戴上!”月兰见我发呆,又催促道。

    “哦!”我便慢慢的走了过去。

    到了她面前,心里砰砰直跳,那宝石真是太刺眼了。

    我拿起其中的一枚,不想她却骂了句:“笨蛋,那是龙形的,你戴的,我得戴那凤型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真的要我戴啊!而且是龙凤戒指,这尼玛的寄意是不言而喻啊!

    我小心的拿起那枚戒指,很精致,作用很细,而且看来有些年头了,黄金都有点发黑了,她很配合的伸出右手,我看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

    她用眼神催促我继续,所以我便低头,将戒指套进那纤细的无名指上。

    戴上之后,她还把手放在眼皮底下,仔细的查看,甚是高兴,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来,我也给你戴上!”她拿着那枚龙形戒指,看着我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要是戴出去了,只怕会被人打劫,小命不保!”我开玩笑着说。

    “不怕,谁杀了你,我再为你报仇!”她笑笑说。

    我都无语了,我说:“你为什么不是想着时刻保护我,而是想着我被人杀了,你才给我报仇,那有个屁用啊!”

    “一个大男人却要一个弱女子保护,丢人!”她数落道。

    我感觉说不出话了,被堵得死死的。

    然后我一愣神,那枚戒指已经套我手指上了,前两天还是纯银的对戒,这下倒好,鸟枪换炮,从几十块钱的对劲换成现在无法估价的古董红宝石戒指。

    再下一刻,月兰说了一句话,打破了我的幻想,我本以为她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她说:“你们这里男女定情,就是用这种方式吧?”

    咕噜一声,我再次吞了口口水,点了点头说:“是,这应该是全世界都这么干的,难道你们那里不是吗?”

    “我们那边的定情信物不一定的,但很多都是家传的玉佩或者镯子啥的!”月兰说。

    “那我们这算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定情咯!”她很直接的说。

    我瞬间石化,哪有这么直接的?

    我低头看着那戒指,很漂亮,我戴着也很好看,便没有说什么!

    “这戒指我要你一直戴着,不管何时何地,哪怕是洗澡,你也得给我戴着!”月兰突然敛去笑容说:“敢脱下来的话,我就去剁了吴小月的手指。”

    “这……”我都无语了,我给吴小月戴戒指,她要去剁了吴小月的手指,此刻我要是脱下这戒指,她又要去剁了吴小月的手指,这吴小月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么冤!

    想了一会,也通了,吴小月招谁惹谁了?招我了,惹她了!

    我也抬起手,仔细打量着戴在手上的戒指,她也是如此,也是仔细的端详,时不时伸出右手摸了摸。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用眼光瞄对方,四眼之间那种浓浓的韵味,自然不需要言语。

    “今晚能不能不走?”许久,我才抬头看着她。

    她先是一怔,也没有说话,没答应也没拒绝。

    当然了,我的意思是留下来陪我,不是跟我干嘛干嘛,而是像之前那样她睡师傅的床。

    她站了起来,然后看了看我,而后朝着电灯开关走了过去,啪嗒一声,关了灯。

    她回到了床边,然后就躺下了。

    我就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床,时而闭眼感应她那团代表着她的光芒,时而睁眼,看不清她的面容,却能看清她的轮廓。

    可惜的是今晚没有月亮!

    我坚持了很久,一直不让自己睡着,但是凌晨的时候,也是人最困的时候,我是睡睡醒醒,一个晚上醒了几十次,每次都是醒了,发现她还在,然后又继续睡觉。

    然后后来就睡着了,只是凌晨的时候,听到嗖的一声,我猛然睁眼,发现月兰走了,从天窗飞走了。

    我抬头望着天窗,痴痴发呆,直到脖子酸了,我才收回眼神。

    看来这个天窗是永远都不能补了,这是月兰回家的门,我不能把这扇门关上。

    上帝说得真他妈对,给你关上了门,必定会为了打开一扇天窗!

    本想睡懒觉补眠的,谁知道刚躺下,我爷爷就推门进来,然后把几本书直接丢我被子上。

    我一咕噜爬了起来,揉了揉睡意朦胧的脸,看了看那几本书,都是线装本的老书,是爷爷昨天说的孤本,我瞄了一眼书名,《葬书》《葬法倒杖》《撼龙经》《阴阳五要奇术》《黄帝宅经》!

    我抬头看着我爷爷,一脸茫然的问:“爷爷,您让我读这些啊?是为了干嘛?”

    “为了配合你师傅给你的那两本书,等你把这几本书都研究透了,我再带带你,以后也算有了一门本事,等爷爷死了,你也可以有门路糊口。”我爷爷对我郑重其事的说。

    “爷爷,您说啥胡话呢?您会长命百岁的。”我脸色扭曲的说。

    “我才不要活那么久,老歹命,活多久就劳碌多久,爷爷累了,想歇歇。”爷爷不苟言笑的说,所以我也没敢开玩笑。

    我说:“那即便您仙去了,不还有我哥和我嫂子吗?他们还能不要我啊?”

    啪的一声,爷爷一巴掌就盖我脑门上了,骂道:“你怎么就想着一辈子靠别人,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小凡,你应该自己学着长大了,爷爷会老,你哥哥嫂子也会老,你应该想着替他们分担,而不是给他们添麻烦。”

    爷爷的眼神很复杂,眉头紧皱,我猛然记起,爷爷之前说过不赞成哥哥和嫂子在一起的,说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说好像后果是老三种,要嘛男死,要嘛女死,要嘛一起死。

    我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一阵阵的伤感,爷爷这是在担心他走之后,哥哥嫂子的劫数万一应验了,以后就没人管我了,如果我不自己独立起来,只怕活下去都有问题。

    我深呼吸一口气,对着爷爷说:“爷爷,我知道,您忙去吧,我哪也不去了,就好好在屋子里读书。”

    “嗯,这就对了,先去洗漱,然后吃饭,吃完再来看。”爷爷见我似有所悟,便欣慰的说。

    “嗯。”

第072章:蝗灾蔓延

    龙蟒和祖师们的遗骸是我爷爷和我哥去处理的,我要求也要去,但是我爷爷无论如何都不让,只有一句话,让我在家里好好读书。

    三天后他们回来了,问了一下说一切顺利,但是我爷爷破口大骂,说这帮人没信用。

    问了我哥才知道,那龙蟒自从被麻醉之后就没醒过来,到他们去交接的时候,依旧在沉睡。

    而我哥断定,那帮人肯定是怕龙蟒喷出冰和火,所以就每天给两只龙蟒打一定量的麻醉药,使得它们一直沉睡。

    突然我爷爷冒了一句:“奇了怪,这陵墓都发掘完了,师门的人怎么还没到?即便是天南海北,飞机火车也很方便,早应该到了吧?”

    “不会是走路吧?”我问了一句,立马迎来我爷爷和我哥看****一样的眼神。

    “爷爷,会不会路上耽搁了?”哥哥问。

    “或许吧,不过为了放心起见,过几****去看看。”我爷爷忧心的皱了皱眉。

    “没事的,您师门的人个个都是好手,不会有事的,何况现在又是法制社会,不会有问题的。”我哥安慰道。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我嫂子去开的门。

    却见村长领着一群人进来,我们三人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秀川叔,这几位是市卫生局的,这是刘小姐,局长助理。”村长介绍完,一位美女站了出来。

    “您好,我是刘芳,您可以叫我小刘,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们市里的好多人都得病住院了,症状是腹痛呕血,医院的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但是查了本市的同类病历之后,发现你们村有四个人也有同类的病症,并且已经康复出院了,我们就去询问相关医院,医院说是您给的药治好的,所以才来找您问问情况!”刘芳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因。

    我爷爷一拍手,喊了句:“大意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顾得了整个上吴村的人,却把云溪绕行通过的村镇给忘了。”

    “怎么啦,您慢慢说!”刘芳惊讶的说。

    我爷爷便把蚂蝗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刘芳说了,旁边还有人在记录着,村长把那天吴小月吐的那些东西拍照起来,照片也给刘芳等人看。

    爷爷说:“现在第一时间,通知沿云溪的所有村镇,不能再饮用云溪里的水,因为水里可能有小的蚂蝗,在开水下都杀不死的。”

    “好好好,现在终于找到了病因!”刘芳立马让身边的人上去通知。

    在我们这里通知一般是一级级电话传下去,但是这次的事态严重,应该会发文件,甚至是在本市的电视台发布电视公告。

    刘芳继续说:“医院说这四个人的病是您给的药丸治好的,请问是什么药丸,您现在还有吗?”

    我爷爷叹气摇了摇头说:“没了,一颗都没有了,他们是知道的,村长也知道的。”

    “是啊,是啊,当时还不够,其他三个人都吃两颗,我家小月只吃一颗,幸好是好了,可能她喝的水少,当时只是在文达家喝了一杯茶而已,所以一颗就够了。”村长颇有抢镜的嫌疑,滔滔不绝说了一通。

    “那您知道药方吗?”刘芳怔怔的看着我爷爷。

    “这个药制作很困难,因为里面有好几味药不仅稀少,而且难搞。”爷爷摸着胡子说:“那一瓶药丸,还是我当年走江湖的时候,在苗疆遇到的一位奇人,养蛊高手,他送给我防身的,说走江湖很容易遭人暗算,那药是用来解蛊的,那天我见那蚂蝗有点类似于蛊虫,所以就用了,没想到果然见效了。”

    “这样啊。”刘芳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我也听闻过苗疆的蛊,确实是很难搞,像这种药里,只怕也是加入了某些毒虫作为药引子,看那天他们吐出来的蚂蝗,分明就是以毒攻毒。

    这跟月兰用血水治疗完全不一样,她的血直接将蚂蝗杀死,然后通过消化系统排出来。

    只是如今这么多人中了蚂蝗,是绝对不可能用月兰的血去治疗的,要不然抽干了月兰,只怕也不能全部救活。

    再说了,即便月兰愿意,老子也不愿意。

    别问老子为什么,因为老子的手里有戒指!

    “前些天,因为少了一颗药丸,所以我和村长就连夜赶了回来,我们捣鼓了许久,发现还缺少几位药。”我爷爷说完,就把人往他那屋请。

    指着地上那些大包小包的药材说:“这样,我把那几味难搞的药写给你,你赶紧让人去找,相信凭借正府的力量,应该不难找到,而且越多越好,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中了蚂蝗,多做一些,有备无患。”

    “好的,那您赶紧写过来,我马上安排人去找。”刘芳一听有戏,立马答应了下来。

    因为此刻事态紧急,处理不好,很多人会死,问责起来,他们局的人首当其冲,所以一听有办法,他们肯定会全力的,因为这是在帮他们自己,何况又不用自己掏钱。

    然后送走一帮人之后,爷爷就进房间里捣鼓了,他要细细的查看,看着药当中是不是还有遗落的药材,万一少个一两味,最后没作用,那就完蛋了。

    我问爷爷为什么不喊他那位朋友过来帮忙,爷爷看着我,凝重的说:“那人已经死了。”

    我便没有再说话,从爷爷的表情当中,我看到了伤感和怀念。

    爷爷却继续说:“在常人的眼里,蛊是一种毒,但是从中医的角度来看,它也其实是一种药,因为中药当中也有用蜈蚣,蟾蜍,壁虎等毒物做药引,所以能救人治病的东西都可称之为药。”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爷爷说得很有道理。

    爷爷继续说:“这些年,中医被西医压得抬不起头,很多人都信了西医,摒弃了老祖宗的东西,而这一次是个机会,如果能治好这些人,那中医能搬回一程,也是爷爷答应帮他们的原因,因为这种药方一般是不外传的,苗家人世代口口相传,手把手教会,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

第073章:见不得光

    爷爷的这话让我触动。

    老一辈的人的志向和执着是我们这一辈年轻人比较欠缺的。

    就刚才爷爷的这句话,为了中医能够抬头,愿意作出贡献,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蒸馒头,争口气!

    换成是现在的年轻人,中医没不没落关我鸟事,而且中药那么苦,又那么麻烦,不如西药来得方便和速效。

    但爷爷说过中药治本,固本培元,西医很多都是治标不治本,而且使用很多的抗生素,还有比如一种药治胃,却伤肝,而中药却很少发生这样的情况,因为中药纯草本,不像西药都是化学制品。

    我不禁有些感概,爷爷的身上还有很多东西是我应该要学的。

    我又乖乖的回房看书了,我心里暗叹,山上的陵墓是发掘了,可是后续的一系列问题都还没解决。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这邪物的事情,这不眼前这邪物就开始害人了。

    祭坛石棺中写道:白虎露头,尸体成堆。

    如果是在以前,那肯定就演变成瘟疫了,因为以前的科学医药不发达,但即便是如今,如果不是碰到爷爷,只怕也要死很多人,因为如果再去四川或者贵州等苗区求药求医,回来之后,这些人也都死了,因为等不了。

    还有那个陆馆长,他现在是蚂蝗的寄生体,他不死,蚂蝗就不会绝,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有这种病,所以找到他是最关键的。

    我想这事老陈他们肯定已经上报了,陆馆长只怕是以失踪处理,但是这还不够,我想要不然让爷爷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对陆馆长发通缉令。

    下午的时候,刘芳就来了我们家,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几种样品,也就是拿过来给爷爷看对不对,是不是爷爷说的那些药材。

    几个袋子里,有装着蝎子干,有装着奇怪的树藤,还有一种蝙蝠干,甚至还看到一种小动物的尸骨,反正不见肉,已经是骨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

    我爷爷仔细辨认之后,确认了这些东西就是他要的,他让刘芳马上采购,能买多少就买多少,只能多不能少,而且越快越好。

    刘芳说这是贵州苗家一位药商那里寄来的样品,存量还是有的,是跟贵州正府联络之后,让正府出面采购的,不然是很难采购到这种东西的,因为苗族人不愿意拿出来卖,外地人根本买不到。

    刘芳打了个电话之后,很高兴的说那边已经安排空运了,晚上九点就能拿到药。

    我爷爷很兴奋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他让刘芳去找最近的中药制药厂,因为要生产药丸,手工显然是不行的。

    刘芳说这个不用找,他们卫生局就是管这些的,随便找都有人热情的配合。

    我和我哥,跟着我爷爷直接上了刘芳的车,车的后面则是好几十袋的中药材,我们直奔中药厂。

    厂里的老总直接在门口迎接,刘芳没有客套,直接说明要征用他们的机台。

    老总说早已准备妥当,机台,工人都等候着。

    进入车间之后,把那些药材按批量的磨成粉末状,然后一种一种的放好,之后爷爷在边上拿着算盘在那边敲打,手里有个药方,在药方之后写上了数量比率。

    这个要很严谨的,任何一味药过量都不行的,以前爷爷抓药都是用秤去量的,只不过现在用的是电子称。

    晚上九点之时,卫生局的人直接从机场提药材奔赴制药厂。

    也是同样的办法,将那几味药磨成粉,然后按照爷爷给的比例,将这些药称量之后,倒入搅拌器里搅拌,完了之后加一些助剂,将其制成一粒粒的药丸,并且烘干。

    完成之后,爷爷让人拿了几粒,说找两只狗试试,如果狗吃了不会死,那人吃了也就不会死。

    两只狗各喂了两颗药丸,狗只是在地上趴着哀嚎,显然有些痛苦,但是一个小时之后,就安然无恙了,说明这药不会死人。

    这些药就交给了刘芳,但是药方没有给。

    爷爷的建议是,中了蚂蝗的成年人,一次一粒,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没有复发症状,那就停止服药,儿童四分之一粒,也是二十四小时为观察期,但如果再次复发,就再次服药,药量相等。

    其实一种药在制作生产完之后,是需要经过严厉的检查和临床试验,合格之后才能上市的,还有注明各种伴生的不良反应。

    但像这种人命关天的特殊情况,只能是特事特办,刘芳拿着药丸就直奔各大医院。

    她让我爷爷在家等候,如果药丸不够的话,可能需要爷爷再去配合造第二次,因为药方在我爷爷的手里。

    回到家之后,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继续看书。

    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由得想起了月兰,便转头看向月兰的床铺。

    我便站起身来,朝着床铺走了过去,然后在床铺上坐了下来。

    我发现垫背上有被压过的痕迹,用手一摸,还是热的。

    我顿时睁大眼睛,月兰回来过!枕头边上还有几根长发。

    因为这床目前只有月兰会来住。

    我爷爷也曾经睡过这张床,但是自从他搬到我师傅那间去住之后,便不会再来睡。

    我将那几根头发抓了起来,而后卷成团,用线扎着,放入到一个小盒子里。

    心里有些感概,为何月兰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难道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我觉得她没必要躲着我,特别是我们互戴了戒指之后。

    但是还是瞒高兴的,因为以后月兰回来会成为一种常态,只可惜总是要在晚上,要在我睡觉的时候。

    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月兰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出现过!

    一想到这个问题,也把自己吓了一跳,相处了这么久,突然才发现这个问题。

    几乎每次都是凌晨的时候她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大晚上的时候她就回来,有一次还带着山鸡和兔子,然后后面的几次,我都是在晚上见到的她,白天从未见到过。

    之前关屠户说买月兰的时候是在白天,但是月兰是在昏迷的状态,难道月兰见不得光?见不得太阳?再联想到感应之下,她是一团黑灰色的光芒,我的鸡皮疙瘩就竖了起来。

    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月兰会不会是鬼?

    可不对啊,月兰有血有肉,有呼吸,有体温,甚至还会拉肚子,怎么可能是鬼?

    也不会是僵尸之类的东西,她有想法有感情,而且敢爱敢恨,活脱脱的一个人。

    那么到底在月兰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白天不出来。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打定主意,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再问问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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