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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树静风芷     云云古代悠闲生活txt下载     云云古代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五十章 世事无常

    楚子恒毫无预兆的完全压制住了这“楚子明”,“楚子明”大吃一惊,感觉势头不对,就要逃跑的,却发现他根本动不了了。

    而让他动不了的就是,本来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安阳郡主白若云。

    他只觉的从安阳郡主身上传来那磅礴的、浩瀚的巨大压制力,让他一动都动不了了,“楚子明”只觉浑身发软,冷汗已经从他的额角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而一旁观战的青郡王,也是大惊失色,如果安王一剑劈了下来,那他的小儿子可就是没有命在了!

    “手下留情啊!”青郡王大呼出声。

    但是楚子恒仿佛没听到一般,逐日剑照旧还是毫不留情的劈了下来。

    “楚子明”双眼突出,惊恐的瞪着眼睛看着直冲他面门而来的宝剑,然后就觉得逐日剑在他脸上划过,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然后有两片柔软的东西,从他的脸上直接滑落了下来。

    青郡王正好就是面对的这“楚子明”,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然,青郡王惨白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然后脸上顿时惊怒交加,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底下冒了出来,而后遍体生寒,嘴角微微的颤抖的不能自己!

    这“楚子明”被楚子恒劈了一剑,但是此时还是站在那里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伤处,唯独不一样的,便是他那张脸!

    衣服还是那件衣服,身形还是原来的身形,只是他的脸上已经更刚才大相径庭,变成了另外一张陌生的脸。

    这张脸长的有些平淡。粗粗的眉毛,薄薄的嘴唇,脸上肤色有些黑,并没有刚才“楚子明”的那张白皙斯文的脸俊美!

    “你是谁?”青郡王三步并两步的跑去了楚子明的身边,对着那“楚子明”厉声喝问道。

    那“楚子明”却是刚从死里逃生的噩梦中清醒过来,被青郡王这么一问,赶紧用手摸上了他的脸。这一摸之下让他感觉到了熟悉又陌生的触感。顿时一惊。

    再一低头,便看到了地上那张已经分作两半的人皮面具,散落在了脚边。一股子慌乱的情绪袭上了他的心头。

    而青郡王毕竟是郡王,虽然不理政事,只知道吃喝玩乐,但是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经过风浪的人,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看到现在的这情况,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假的吗?

    这“楚子明”很快的也反应到了他现在的情况,他知道他暴露了,慌乱过后。立马就想到要逃跑。

    感觉到身上压力小了以后,二话不说,这假的楚子明转身就要往外跑。

    可是。有若云和楚子恒在这里,他能跑的了吗。刚才若云能控制住他,让他一动不能动的,现在照样还是能让他跑不了。

    假楚子明,运起轻功刚要飞身就要逃,可是一股子巨大的压力冲他袭来,他只看到安阳郡主远远的挥手,然后他整个人就被掀飞了出去,然后撞在了一棵远处的大树上,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来,功力溃散,从树干上滑落了下来。

    这假楚子明从树上滑落下来的时候,这才知道原来是他瞎了眼,根本没看出来这位年纪小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安阳郡主竟然才是最最厉害的人物!

    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他今天肯定是跑不了,脸上不仅露出一抹凄然之色,他挣扎着要爬起来。

    青郡王以为他还要跑,不仅大喊道:“来人,快来人,给我抓起来,抓起来!”

    现在最着急的人,就是他了,虽然他还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但是他已经知道了,绝对不能让这人跑了,这关系到他亲儿子的安危!

    随着青郡王的话,王府的不少侍卫就围了过来,他们早就在一旁静观其变,就等青郡王一声令下了!

    可是,若云却突然发现,这个假楚子明脸上变的有些不正常,嘴角还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些妖异的红色,若云顿时想到了什么,心中警铃大作,喝道:“都闪开,快闪开!”

    边说着,她就迅速的出手了,并不是冲着那假楚子明去的,而是出手把那些为过去的侍卫一掌一掌的拍开。

    若云拿捏着力道,没有伤害到这些侍卫,只是利用掌力远远的把他们送开。

    但是,即便是若云反应的再快,还是晚了一些,那个假楚子明,整个人瞬间就变的血红血红的,然后就这么突然化成一捧血雾的爆开了。

    “啪”的一声巨响,只见那假楚子明原来待的那处地方升腾成了一团血雾,而他背靠的那棵树,竟然都被这力道,拦腰给炸断了。

    可见这力道,有多么之强了,如果刚才那些侍卫就这么接近他的话,想来也会跟那被拦腰炸断的大树一样的下场的。

    即便是这样,还有几个撤退晚一些的侍卫身上被炸到了,只不过不是很严重。

    若云见状,便喝道:“赶快把衣服脱下来扔了!”

    然后随手扔出一瓶东西给他们道,“赶紧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伤口上。”

    这血雾上有毒,就连桌椅板凳都能腐蚀了,更何况是人身上的衣服和皮肉了。

    然后她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赶紧回身来对付起那团血雾了。

    先是拍出几掌把那已经飘散开来的血雾集中到了一块,聚成一个血红血红的圆球,然后用她自己的结界把这圆球包裹住。

    看到一旁已经呆楞愣的青郡王,说道:“快,拿来铜盆和火折子!”

    青郡王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赶紧对身旁的下人道:“快,快去啊!”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些侍卫的衣服上一接触到这些血雾就开始“呲拉呲拉”的腐蚀没了,那模样真的是怪吓人,一件好好的衣服。瞬间就化成了灰烬了。

    而刚才那棵被拦腰截断的树,不大一会儿竟然也被融出好多巨大的大洞,这东西真的太可怕了!

    那下人刚才也是吓傻了,被青郡王这么一喝,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只一小会儿,那下人就火急火燎的端来了铜盆,战战兢兢的送到了若云的面前。

    若云这才把一直虚扶在她手上的那团已经变的黑红黑红血雾投入到了那铜盆里。然后打开火折子丢了进去。一下那血雾就烧着了。

    一股子异常难闻的腥臭之气从火盆里传了出来,让不少人都开始作呕了!

    烧了整整的一刻钟,那团东西才被烧尽!

    看着火盆里那渐渐燃尽的火苗。若云这才吁了口气,当年在神鹰山庄的时候,那隐杀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所以若云看到这假楚子明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赶紧出手救人。

    不然依着这东西这威力。这些侍卫们估计十有八九就都活不了了。

    不过,她虽然救了这侍卫,却是让这个假冒楚子明的人给死了,不然她可以对他搜魂。得到一些想要的东西。

    还好的是,已经当着青郡王的面揭穿了这人,也算是完成了他们此行的一项重要的事情。

    “云儿。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可怕?”楚子恒走过来。看着那火盆里已经燃成灰烬的黑色粉末,惊疑道。

    “当年在神鹰山庄上那隐杀就是这样的死的,我曾经亲眼见过,所以这才次才能见机的快,不然!”若云看了一眼那些散落四周看起来心有余悸的侍卫们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楚子恒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这次要不是若云,这些侍卫们可就交代在这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时候青郡王也走过了,看了看那铜盆,脸上有些惨白。

    “郡王,此事说来话长,郡王还是让人先把这个铜盆处理了吧!”若云说道。

    “这,这要如何处理?”

    “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埋了,要埋的深一些!”若云交代道。

    青郡王闻言,赶紧叫来下人处理。

    --

    在青郡王府的一间幽静的偏厅里,楚子恒把事情的经过跟青郡王、青郡王妃,还有青郡王世子讲了一遍。

    当然是一些重要敏感的事情,还有关系谋反的事情他是没提的。

    只是说了因为一个晚辈被掳人了,他们追查的时候才发现了那个地宫,追到了地宫之中,救人的同时,遇到了正真的楚子明。

    因为有青郡王妃在,怕她受不了,楚子恒没有说出楚子明的当时悲惨的遭遇,只是一句话带过了,只说了楚子明在弥留之际说了他家里的地址,他们这才把他的骨灰给送了回来了。

    听了楚子恒的话,看了若云放在桌上的那个木头的盒子,青郡王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青郡王妃这一晕过去,众人顿时一阵手忙脚乱,而青郡王世子楚子业也是因为身子弱,再加上心痛担心,急怒攻心的一口血的喷了出来,然后也晕倒了。

    这边青郡王妃还没醒过来,那天楚子业就吐了血晕倒,青郡王是顾得了的大的,顾不了小的,脸上愁容顿显,一下子苍老不少。

    这时候还得是若云出手,她现实给楚子业喂了一颗丹药,然后又给青郡王妃喂了一杯空间水。

    后面还是端了一杯水给青郡王,让他也喝了。

    毕竟这青郡王年纪大了,今天遭受这么大的打击,虽然现在还硬挺在这,但是身体已经留下了隐患,说不得以后就会因为这一点隐患身体就垮了,若云给他一杯水喝,梳理了身体的郁结,便消除了他体内的隐患了。

    青郡王却是不明就里的,若云给他水喝,他端过来就喝了,口中还道了谢。

    只是喝完了这水,他觉得胸口不是那么堵的慌了,才惊讶的感觉到了什么,不由的看向了若云。

    待见若云对他微微一笑,他这才明白了若云的苦心,不由的觉得心中感激。

    这时候,青郡王妃喝了若云的空间水,很快就醒过来了。

    她醒来以后,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那个骨灰盒,眼泪情不禁的流了出来。

    这种无声的悲伤的,让若云和楚子恒看的心里闷闷的、酸酸的!

    作为一个母亲,想来此时这位王妃必定是已经心痛欲绝了,哀莫大于心死啊!

    众人就这么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劝,这个时候任何的话好像都是那么苍白无力,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好像都有些虚伪了!

    然后,楚子业也醒过来了,他用了若云给的药,身上的毒性已经解了大半了,不过脸色还是苍白的很。

    若云便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来,对楚子业道:“郡王世子这病不是感染了风寒,而是中毒了,刚才我已经给郡王世子吃了一颗解毒丹药,现在这里还有三颗,以后每月吃一颗,连吃三个月身上的余毒就能除清了!”

    其实要她一下子治好这楚子业也是可以的,但是若云还是不想做这样的惹的事情,反正现在楚子业已经吃了她的药,身体问题不到了,不过是多三个月的调养罢了!

    若云这话,不仅吸引了青郡王和楚子业,就连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默默流泪的青郡王妃都有了反应,她眼神终于从桌上骨灰盒里移开了,而是看向了若云手中的玉瓶,死死的盯着!

    若云本来打算把这玉瓶交给楚子业的,看到青郡王妃这样的反应,便伸手把玉瓶递给了她,青郡王妃颤抖着用一只手接过了这玉瓶,然后死死的攥在了胸前。

    众人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人还有一些在乎的东西,那总会从悲伤中走出来,慢慢的不会再那么想不开了。

    显然她还是很在乎的她的大儿子的安危的!

    青郡王和楚子业没有问若云和楚子恒,楚子业中毒的事情,显然他们已经想到了楚子业的毒肯定是那冒牌的楚子明下的。

    而事情说完以后若云和楚子恒两个就告辞从这房间出来了,毕竟也留给人家家人一些自己的时间。

    --

    二日后,若云和楚子恒在青郡王府为楚子明摆下的灵堂里拜祭以后,这才离开的。

    从青郡王府出来,回首看向身后那一片缟素的青郡王府,想着那天他们进王府的时候青郡王那欢喜的模样,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世事无常,非人力所能为,两人也不想此行会发生的这样的,不由的都叹了口气,然后才拍马离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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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单纯而美好

    这村长家的姑娘才十一、二岁,正是懵懂、单纯的年纪,想来是对楚子恒这种看起来毕竟硬朗英挺的模样不感冒。

    而是喜欢若云易容成的这种白嫩潇洒的斯文模样吧!

    饭间,这姑娘是帮这她娘端菜的,每次上菜都要经过若云的身边,低着头脸上红红的,若云开始没望着方面想,直到吃饭的时候,看到这姑娘坐在她对面不好意思吃饭,而是时不时用眼神瞟向她,才猛然间想到是怎么回事。

    不禁大囧,她头一次男扮女装,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魅力在。

    随即若云就赶快把饭吃一吃,或是跟村长和楚子恒说说话,便也不再往这姑娘那里看了,就怕如果她看过去,让这姑娘误会了她是在用眼神回应,那就麻烦了!

    饭后,若云就赶紧拉着楚子恒回到了那村长为他们腾出来的房间。

    因为两人现在看起来都是男儿身,所以村长也并没有多想,理所当然的就把两人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下可乐坏了楚子恒了,虽然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都是会悄悄爬到若云的房间,但是这种正大光明分到一间房子的感觉毕竟是不一样的。

    回到房间楚子恒兴奋的一把抱住若云,直说这次是正大光明了!

    若云想跟他说村长家姑娘的事情,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难以启齿,正犹豫间就听到有人敲门。

    楚子恒松开若云便去应门,进来的便是让若云纠结的这村长家的姑娘了!

    这小姑娘手中提了一个大大的提壶,低着头脸红红的道:“我娘让我来给你们送点热水!”

    按说这要在城镇上是不会让自家的姑娘家来做这事情的,不过农村里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再说这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还没及笄,想来她家里人也没那么多避嫌的意识。

    楚子恒见状赶紧要接过来那大提壶,但是那姑娘却不松手,只是直直的看向了若云。

    若云装作没看到,不去接那大提壶,但是那小姑娘也是挺执拗的,见若云不接就是不松手。

    那大提壶是实打实的铁制的。跟现在这种轻薄的铁壶可不一样的。本身那壶就够重了,在加上壶里还有满满一壶的热水,那更是重上加重。

    这小姑娘。虽然是村里的姑娘,时常帮着家里干些粗活,不过毕竟是身子还没长成的小姑娘,本来提着那提壶就是很吃力了。现在执拗的还在那里坚持提着,不久手腕就开始发抖。看样子更加吃力了。

    若云心中不忍,还是走过去接了那提壶,这小姑娘这才看着若云笑了。

    看了眼前的这情景,楚子恒怎么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他看向这小姑娘的眼神不由也是怪怪的。这小姑娘眼光倒是不错,就是眼神不怎么好。

    眼光不错是确实的,因为能看出若云是个好的。但是就是眼神有点差,看不出若云跟她一样是个女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人家小姑娘。主要是若云的易容术太好了。

    小姑娘见若云接了提壶,脸上笑笑的,跟在若云身后拿起屋里的铜盆道:“我来给你倒水洗漱吧!”

    “不用,不用,你回去休息吧,我们自己来就行了!”若云赶紧推辞,觉的这种事情比让她去杀贪官都要头大。

    这小姑娘挺单纯的,她一个不好就伤害了人家了,但是也不能对她太过接近的,万一让她误会了就更不好了!

    “那你脏衣服给我吧,我给你们拿去洗了!”小姑娘乐此不疲的关心着若云。

    若云不仅冒汗,他们只不过是借宿一宿,明天早上就走了,这大冷的天的,现在洗了衣服,明天能干的了吗,这姑娘是以为他们要住多久啊!

    “不用,不用,衣服都不脏,再说明早我们就要赶路了,现在洗了干不了!”若云赶紧点明了事实。

    小姑娘一听这话,眼神不仅暗暗的,她刻意忘记了这两个人明天就要走了。

    “就不能在多住几天吗?我们这里很好玩的,明天我带你们去后山抓野鸡!”小姑娘脸上带了恳求之色,而且还知道拿出一些让人感兴趣的事来留住他们。

    “不了,谢谢你,我们还有事情要去办,不能再耽误了!”若云道。

    “就多待一天就不行吗?”小姑娘脸上失望沉重之色满满的。

    若云看她白皙的小脸上眼圈有些微红,侧着身子,束着手很紧张的样子,认真的看着若云,眼神中是单纯的期望和祈求,并没有任何的其他复杂的杂质。

    她便知道这是一个心地善良,而且单纯热情的小姑娘,应该只是觉得若云好,才想要亲近她的。

    心中不由一软,柔声说道:“不行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耽搁的!”

    小姑娘听若云这么说,脸上失望之色更浓,但是还是试探的问道:“那,那你们还回来吗?”

    “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我们家不在这里!”若云尽量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但是,小姑娘还是难受了,“你的意思是你们明早走了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吗?”

    “是,是的!”看着小姑娘泫然欲泣的表情,若云有些不忍这么说,但是她知道她要是不这么说,给了人家希望,那对小姑娘以后的伤害更大!

    小姑娘眼泪终于是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用牙齿咬着下唇,左手捏着右手,坚强倔强的站在那里看着若云。

    若云被看的都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不仅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楚子恒。

    楚子恒对这种事情也是不知怎么办是好,但是也不能看着若云尴尬,轻咳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村长家的娘子在喊:“小丫。小丫,在哪呢,快过来!”

    那小姑娘听到她娘叫她,咬着牙跺了跺脚,红着眼圈转身跑了走了,若云和楚子恒两个这才松了口气。

    “云儿,你改了男装魅力都这么大啊!让我好有危机感啊!”楚子恒戏虐道。

    若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

    楚子恒见若云生气。赶紧跑过去哄,端茶倒水的,才让若云给了他一个笑脸。

    其实。若云也不是真的气楚子恒,只是偶尔也爱小女人似的撒撒娇罢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若云和楚子恒早早的起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没见到那小姑娘。不由的都松了口气。

    从这村长家吃了一些简单、实在的早饭,两人偷偷的在房间里留下一些住宿的银子。这才跟这一家人告辞离开了。

    只不过,两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却看到村口的大石头旁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可能是因为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这小小身影,双手不停的在身前搓着,脚下跺着脚取暖。

    依着若云和楚子恒的眼力。两人早就看到这小身影便是村长家的那小姑娘了。

    他们其实可以直接无视这小姑娘,装作看不到样子。然后拍马离开的。

    但是看到她直勾勾的看过来的眼神,两人是怎么也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在小姑娘直勾勾的眼神下,两人不得不停下马匹,对那小姑娘道:“小丫,你怎么在这儿,外面冷的很,赶紧回家去吧!”

    小姑娘点点头,然后走到若云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了若云。

    若云看她被冻的脸上和手上都通红通红的,心中不由有些歉疚,只能伸手接过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双鞋。

    一双底子纳的厚厚的棉鞋,鞋面是黑色的,里面絮着棉花,软软的很舒服。

    上面还用青色的丝线绣着竹子,虽然用料很一般,但是做工很好,是一双很适合男子穿的鞋。

    若云看着手中的鞋不知道说什么了,此时小丫才道:“这是我连夜做的,我娘说出门的人要准备几双鞋子才行。我时间紧,就只能做出来一双了,虽然你说你不回来了,不过你以后穿上这鞋子就会想到我了!”

    小丫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哽咽,若云还看到她眼底的红血丝,想来是熬夜熬的,心中顿时十分复杂,有些感激,有些尴尬,还有些歉疚。

    她现在十分想跟小丫说她其实是个女子,但是就怕万一说了以后,暴露了身份,给小丫一家招来祸端!

    若云想了想,还是收起了那双鞋,然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巧的红色锦布包来,也递给了小丫,说道:“小丫,这是送你的!”

    小丫闻言一喜,欢快的从若云手中接过了那红色的锦布包,打开一看,脸上满是惊艳之色,不过稍后,却还是把东西包好,送回去给了若云。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小丫坚决的道。

    其实若云给她的是一个金丝的镯子,是她以前在京中采购了以后随手放到空间里的,这镯子细细的做工很别致,很适合小姑娘家戴的。

    若云笑了笑推给她道:“小丫,拿着吧,这本来是我买来要送给我妹妹的,这次看到你我很喜欢,你就跟我妹妹一样,我要走了,你送了我鞋子,我也送你一件礼物留个念想吧!”

    若云特意加重了妹妹二字,果然小丫听了,脸上暗暗的道:“只是妹妹吗?”

    “是啊,你这么可爱,当然是妹妹了!”若云尽量让她自己摆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上了马。

    小丫还想说什么,若云赶紧道:“小丫,你是个好女孩,是个好妹妹,我希望你以后能戴着我送你的镯子出嫁,你要保重,我们走了哦!”

    说完若云故作轻松的挥了挥手,然后才一拉缰绳跟楚子恒走了。

    小丫站在那里,张口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看着若云和楚子恒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红布包,眼泪不由的滑了下来。

    若云走了好远以后,感觉到小丫再也看不到他们了,才敢放缓了速度。

    最后,她还是说了一些伤人的话,不过毕竟不要留给这小姑娘一些幻想才好。

    小姑娘还小,这事情可能会让她伤心一段时间,不过慢慢长大以后应该会想开的。

    --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倒是过的挺愉快的,虽然是冬季,路上也没有什么景色,但是两人的兴致不减,反正去各地体会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是一种别样的景致。

    期间,两人还发现有一些可疑的人在打听他们的行踪,不过此时令人模样大变,就是从他们身旁经过,那些人都认不出来的。

    自从经历了小丫那事情以后,若云又把她跟楚子恒的面貌稍微丑化了一些,让两人的肤色暗了一些,眉毛粗重了一些,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潇洒精神了。

    本来若云也是个爱美好的事物的,所以即便是易容也没把她自己和楚子恒弄的多难看,经过小丫的事情以后,她怕是又有这样的尴尬产生,这才弄的丑了一些的。

    走走停停的两人终于走到了京城管辖的范围内,按照他们这速度,明天就能到了京城了。

    离着京城近的这些城市,不管是繁华程度,还是治安都是很好的,毕竟是天子脚下,谁也不敢随便乱来。

    不过两人明显感觉进了这附近以后,寻找和打听他们的人多起来,而且有时候进出城门和客栈盘查的严了起来,想来是夏家着了急了,加大了力度,来阻止他们进京。

    他们也许想到了两人可能是易容了,所以有时候进城门的时候还会检查行李。

    若云知道,他们是想看看这些行李里有没有藏着那账本,不过他们肯定要失望了。

    因为若云和楚子恒两个根本没有行李,他们的东西都在若云的空间里装着呢。

    两人轻松的进了城以后,就直接奔去了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吃鸡的馆子,据说这家馆子不做别的菜品只做鸡,炖鸡、炒鸡,鸡汤之类的,味道十分的鲜美。

    两人到了这馆子,发现门面不华丽,不过胜在里面空间大,桌椅也很干净了,此时正是饭点,堂上已经坐了不少桌人了。

    这里没有菜单,都是挂在墙上的菜牌,两人看了一番菜牌,便点了四菜一汤,香酥鸡翅,卤鸡胗,秘制炒鸡,酱爆鸡丁,还有一道滋补的党参鸡汤,外加这里特质的香酥饼!

    两人等着上菜的功夫,听着里面坐着吃饭的人在谈论着一些市井杂谈倒是听着也挺津津有味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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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点个网站也能混入穿越大军,这算是人品大爆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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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成了赫舍里氏,却没有了那个强悍的身份背景,这算不算是大神们的恶作剧捏!

第六百五十三章 流言

    此时,乱哄哄的大堂里,却突然听到了一个跟他们有关的话题!

    离着若云他们有些远的一桌人上,有个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神秘兮兮的跟他同桌的人道:“你们听说了吗,安王这次恐怕不好了!”

    虽然离着若云他们这桌子挺远的,不过依着若云和楚子恒的耳力,两人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若云不由的打量了一眼楚子恒,这安王明明就好好的在她身边坐着呢,怎么就不好了呢?

    楚子恒也是皱了皱眉,然后便集中了精神来听这人的话,他也想知道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好了!

    “安王?怎么了?莫不是生了什么病?”那人旁边的人也压低了声音道。

    “哪里是什么生病啊,就是生病也不怕,皇宫里什么好药材没有啊!安王这次是做了糊涂事了!”灰衣男子说道。

    “糊涂事?什么糊涂事?”

    “说是安王擅离职守,已经有十来天不曾去衙门了,好像是以皇子之身,擅自出京了!”灰衣男子神秘的道。

    “哎,我当时是怎么回事啊,原来是这个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皇子又不缺那点子俸禄,出京就出京呗!”

    “你们不懂,这皇子没有皇上的吩咐是不能擅自出京的,这是犯了大忌讳了!”灰衣男子一脸紧张的道。

    “竟是如此,那安王好好的,没事出京干嘛啊?”

    “是啊,不过据说安王不是挺得今上欢心的啊,应该是没什么事吧!”还有人道

    “对,擅自出京。还有擅离职守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安王错就错在插手了地方的政事!”那灰衣男子为桌上的人解惑道。

    “什么政事?”

    “听说是在滨州那块,把滨州的知州的家都给抄了,连带着还拿了滨州二十来号官员下了大狱呢!据说安王狠辣的很,杀人不眨眼,滨州之地已经血流成河了啊!”灰衣男子唏嘘道。

    “竟有此事!”桌上的人听了大吃一惊,有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是啊。听说滨州那里现在惨不忍睹。人人提了安王那是闻风丧胆,闻名变色啊!”

    “安王为什么这么做啊,大老远的跑到滨州去杀人?”有人疑惑道。

    “听说是这滨州的知州私下里占了冰城悠然居的份子。没有往京城的这里报,安王这是为安阳郡主出气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做的过了一些吧,只是占了份子。就让把份子还回来,罚一些银子不就行了。没必要杀人抄家的吧!”桌上有人正义道。

    “谁说不是呢,但是皇子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主,这滨州的知州惹了他不快,一怒之下什么干不出来啊!”

    “现在这事情已经传到京城中了。好多大人都联合上折子参这安王的本子呢!恐怕这次就是皇上也要恼了他了!”

    “不止如此呢,据说安王在青城的青郡王府小住了两天,就因为青郡王家的二公子也倾慕安阳郡主。竟然是一怒之下杀了他呢!”

    “不可能吧,安王即便是再残暴。这青郡王的二公子那也是他的隔房堂兄弟啊,是他说杀就能杀的吗?”

    “谁说不是呢,要不说安王残暴啊,不信你去青城看看,现在青郡王府里还挂这白布呢!”

    “这青郡王怎么说也是一介郡王,就能这么让了他走?”

    “哎,青郡王的身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说是郡王,其实身份尴尬的很,没什么权势,怎么斗的过这皇上的亲儿子呢!”

    “说的也是,不过我听说这安阳郡主长的甚美,果然是红颜祸水啊,挑唆着安王替他做这么多不好的事情!”有人不仅愤慨道。

    “听说不止安王呢,京中好多贵族公子都会安阳郡主倾慕的很呢,据说平王也是对安阳郡主很有意思呢!”

    “那岂不是要兄弟相争?”

    “就是啊,要不说这安阳郡主是祸水啊,搅的这些兄弟们反目,惹的那些公子们都围着她转!”

    “不过,这话说的也不一定准,都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安王以前的风评不错呢,掌着户部做了不少利民的事情呢!”

    人们总是没有固定立场的,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以后,有些人的话风就跟着转了,“是啊,安阳郡主也不像是那么坏吧,她手底下的那悠然居,服务态度可是好的很,从来不会店大欺客,而且悠然居每年还要给善堂和寺院捐不少银子呢!”

    “这都是表面功夫,你不懂,我要是也有那么多银子我也不心疼捐给善堂和寺院的那一星半点的!”

    “可是挣银子的铺子不止是悠然居这一家,怎么不见别的铺子捐银子啊!”

    那灰衣人被问的一时语塞,不由有些气急败坏的道:“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现在京里的好多大人都已经开始上折子弹劾这安王了,我还能胡乱说吗?”

    “我,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问问清楚吗,你急什么啊?”

    这两人本来是谈论安王的事情的,结果说着说着两人吵起来了,桌上的其他人赶紧来劝。

    “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啊!”

    那两人被众人劝了一阵才又和气了起来,不过那桌上也没人再提刚才的事情了。

    而不远处的桌上喝着热乎乎的鸡汤的若云和楚子恒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明了的神色。

    不用想,刚才那男人说的话,一定是夏家放出来的流言来中伤楚子恒和若云的!

    而朝臣弹劾楚子恒的事情,幕后的操纵者一定也是夏家。

    他们估计是因为找不到若云和楚子恒的踪影,故意在这种地方放出这种中伤他们的流言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听到流言,然后一怒之下被逼现身的。

    而让朝臣们弹劾楚子恒想来也是夏家一种先下手为强的行为,如果皇上被朝臣们所迫,一怒之下治罪于楚子恒,那么他们夏家这次不但能安然无恙,而且还能扳倒了楚子恒这个大敌!

    就是楚子恒这次能安然回京,并且把账本送到了皇上面前,但是有这些对他不利的传言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让皇上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那他的话可信度也不高了,皇上不一定能全信了楚子恒,这样夏家就有周旋的余地了!

    夏家计划的挺周密的,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楚子恒出京之前,是特意深夜进宫跟皇上说过了的,皇上早就知道他的行踪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 早朝

    再说了楚子恒在滨州行事的时候,都是用皇上给的令牌,并不是以皇子的身份出面的,而是以皇上的钦差的身份出面的!

    更何况若云和楚子恒还查出来地宫的事情,包括名册还有宝藏,还有那个秘密金矿,相信这么大的事情,银震早已经报告给皇上了,所以这些对他们不利的传言如果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只会让皇上更清楚谁在作假了!

    两人在这吃鸡的小馆子,吃完了饭并以后没有直接从这里离开,而是去了一些其他的人群密集的地方溜达,果不其然在这些地方,他们都能听到关于楚子恒和若云的一些不利的留言。

    两人不由的嗤之以鼻,这夏家也太小看他们了,以为这些流言就能逼的他们盛怒之下现身吗?

    其实,夏家就是这么想的,他们觉得这安王和安阳郡主虽然本事厉害,但是毕竟都是金枝玉叶,年纪小、性子高傲,尤其是安王,那是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说他的不是的。

    所以,他们认为如果两人听到这些污蔑流言以后,肯定会忍不住跳出来的,这么一来他们肯定就暴露了身份了。

    到时候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们最少都要把那账本抢回来。

    可是,他们低估了楚子恒和若云的能力,两人虽然会因为这些市井杂谈而愤怒,但是他们也看明白了夏季的用意,更不会因此乱了阵脚,而自曝其身。

    第二天一早,京城的城门刚刚打开,就有两骑从城门口飞驰而过。

    进了城以后,两骑就兵分两路。一路冲着定国公府而去,一路却是冲着皇宫而去了。

    若云自然是自己回定国公府去了,离家十几天,她也要赶紧回去给天儿报个平安。

    而楚子恒则是飞驰去了皇宫,他们就是要这么早的时间进城,让夏家没有任何的防备。

    此时的宫里正是早朝的时间,楚子恒走到勤政殿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一个文官。正在大殿上大放厥词。内容就是在批判和弹劾楚子恒。

    稍后,还有几位大人也出面跟刚才这人声援,一起弹劾楚子恒。

    楚子恒这人有时候也很小心眼的。他把这次弹劾他的人,都记在了心里,然后才招手让一个小太监进去通报给胡公公,就说他回来了。

    那小太监在门口站着的时候。看到安王突然来了也是吓了一跳,因为里面正在说着安王的不是。他就怕安王一怒之下直接闯了进去,那就是他这守门的失职了。

    此时见安王脸色不变,还让他进去通报,他心中才暗自松了口气。然后给安王拜了拜就迅速转身进去了。

    每次早朝的时候胡公公都是站在皇上一侧伺候的,如果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小太监们只需要往胡公公站的那一侧远远垂手立着。胡公公就会知道是有事情要禀告了。

    这小太监贴着墙边走进了大殿里面,就往不显眼。但是恰好胡公公能看到的地方低着头垂手而立,就不动了。

    果然,稍后胡公公趁着不用伺候皇上的功夫,走了过来,低声问道:“什么事?”

    “回,公公,安王回来了,就在殿外候着呢!”那小太监踮起脚尖在胡公公耳边耳语。

    胡公公眼中一亮,随即脸色又变的面无表情的道:“嗯,我知道了!”

    小太监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赶紧拜了拜,不敢耽搁就出来了。

    而胡公公上到台上,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依旧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在听着台下大臣们的弹劾,只是抓着龙椅的左手小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弹了两下,他便知道皇上不耐烦了。

    这就赶紧上前在皇上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话,皇上闻言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过,根据他这么多年伺候皇上的经验,胡公公知道这时候皇上的心情跟刚才不一样了。

    下面的大臣们越说越激烈了,就好像楚子恒已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

    不过,倒也是有出来提安王说话的。

    这么一来两边的人就开始了唇枪舌战,还有一些置身事外,默不作声的人。

    皇上没有在听她们的唇枪舌战,他往下面扫了一眼,看到他的大儿子昭王,此时昭王听着大臣们对楚子恒的控诉,隐隐有些兴奋的感觉。

    皇上不由的暗自摇头,他这个大儿子还是不行啊!

    皇上再往昭王后面的平王看去,只见此时平王眉头紧锁,好像是对那些大臣的发言有些不赞同,眼中带着一些担忧之色。

    皇上不禁心中点了点头,他这个二儿子心性还是不错的,不过性子就是有些绵软了!

    在看后面的镇国公夏华锋,此时他正在微闭着眼睛,看似十分放松,殿上的那些激烈的争斗好像与他无关似得,皇上心中骂了一声老狐狸!

    还有安阳侯,安阳侯只是微低着头,好像脚下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其实脚下的地板每天都有专人擦拭十来遍,地上一点尘土都找不到,他能看到什么啊!

    但是,皇上还是从他那站立的状态,看出来他此时应该是十分放松的,好像跟本没有为他夫人家这个外甥担忧的意思。

    皇上不仅心中也骂了一句这个大滑头!

    后面皇上又看了几个人,比如辅国公,比如大相国,还有一些朝中要臣,这些人都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大殿中间的唇枪舌战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似得。

    皇上看了一圈心中有了数,再看着下面那些都的面红耳赤的言官们,最终是有些不耐烦了,轻轻一抬手,胡公公就咳嗽了两声,下面的言官们便住了嘴。

    “既然众卿家争论不下。那就请当事人来说一说吧!”皇上见那些人住了口便道,说完对胡公公微微示意。

    胡公公心领神会,往前上一步,高声宣道:“传安王进殿!”

    台下众人眼中均是震惊之色,不少人已经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了!

    “安王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道啊!”

    “今天这早朝恐怕是一时半会不能散了!”

    而那夏华锋和夏华祥两兄弟听到胡公公的话,眼底则是闪过一抹精光,“终究还是没拦住他啊!”

    楚子恒进到殿中迎着众人褒贬不一的目光。脸上带着淡然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刚才还在弹劾楚子恒的言官。看到安王这浑身淡定的气质从他们身边走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儿臣拜见父皇!”

    “免礼!”

    “谢父皇!”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皇上直接问道。

    “幸不辱命!”楚子恒看了上座的皇上一眼,眼中微有激动。

    父皇这样问他。那就是告诉在场的众人,他不是擅自出京的,而是受到皇上的命令而出京的,而且还是密令。父皇这是再给他撑腰啊!

    “好,好!稍后与我详细道来!”皇上龙颜大悦。

    楚子恒知道。皇上说的是那地宫的事情,地宫里的宝藏的规模银震已经报给皇上了,折合下来来可以抵大楚三年的税收,的了这笔意外之财。皇上当然是很开心的!

    但是殿下的一些人的面色已经发白了,因为刚刚他们还在弹劾楚子恒擅离职守,擅自出京。此时听到皇上和安王的对话,明显是安王受了皇上的密令出去办事去了!

    而既然是密令。当然是不能告诉众人的,所以皇上不说,安王不说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他们刚才弹劾了这么安王这一点,岂不是惹了皇上不快了!

    有的人还是忍不住跳了出来,开始说楚子恒即便是受了皇上密令出去办事的,但也不应该插手地方政事,而且更不应该杀害青郡王家的二公子。

    这期间楚子恒一直不说话,直到皇上问他,对这些大人的话有什么意见的时候。

    楚子恒才说他有本要奏。

    胡公公便下来从楚子恒手中接过了他的奏本,送给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打开楚子恒的奏本,看了下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大怒,一目十行的把奏本的内容看完了,然后气的一掌就把奏本拍在了龙椅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下面的众位臣子。

    皇上虽然已经接到了银震的密报,但是银震毕竟没有参与滨州的事情,只是程式化的给皇上密报了一些内容,此时看到楚子恒的奏折上写的那些具体事情,如同置身事中更是大怒了。

    自从他继位以来,一直都在致力于减轻农民的赋税,减轻百姓的负担,但是总是有这些国之蛀虫来拉他的后腿,而更甚者还要借着他的名义来做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皇上很愤怒!

    好多人见皇上大怒,都吓的不敢抬头,也不敢碰触皇上的目光,唯有夏华锋能感觉到皇上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怒气看着他,藏在袖中的手不仅微微一颤,心中也不平静了!

    “此事当真,人犯何在,账本何在?”皇上对楚子恒问道。

    “回父皇,人犯已经被下了大牢,账本在儿臣的身上,这就呈于父皇!”楚子恒从身上拿出两本账册来双手捧着递给了胡公公。

    而胡公公收了账册以后,便也命人去大牢带人犯过来。

    夏华锋和夏华祥两个看到楚子恒拿出账册的时候,心中都是一片灰暗,这事情还是发生了。

    昭王看到这账册的时候,心中顿时慌乱,不由的看向了他的两位舅舅,但是此时这二人都没有在看他,一个好像在闭目养神,另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昭王更加慌乱了,因为这滨州的事情其实是他的主意,他做这事情,也并没有通过两位舅舅。

    这些年他自己在外面开府,突然花销就大了起来,而且他也爱个排场,事事都要最好的,光那些俸禄还有府里的公中的产业根本不够他偌大的府邸开销。

    昭王妃别看一向强势,很有本事的,但是因为她从小生的富贵,根本没有为钱发过愁,所以对于挣银子这一块也是不擅长的。

    昭王又不好意思一直跟夏家开口要钱话,便琢磨着自己弄银子。

    夏华春有一次去宫中拜见皇后的时候,正好入了昭王的眼,得到了昭王的示意,这才有了滨州的事情。

    所以,昭王现在很紧张,他怕这事情查到他头上,那他可就完了,他知道他父皇最憎恨鱼肉百姓的事情了。

    如果这事情是镇国公来做的话,绝对不会做的这么狠、这么绝,做的这么明显,只是昭王年轻气盛,做事不周全,又觉的他天高皇帝远的,而且他的身份也压得住,所以才敢这么做的。

    不过他倒是留了个心眼,这事情他昭王府没有直接参与,而是通过夏家的下人来做的。

    前一段时间事发了以后,昭王害怕,便派了杀手却杀楚子恒或是抢夺他的账本。

    只是失手了几次之后,他才怕了,不得以才上夏家说了实情,向他两位舅舅求助。

    夏华锋两兄弟听说以后也是气恼,气昭王自作主张,也气昭王没本事,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但是气过了以后,他们不但要好言好语的劝慰昭王,而且还要帮他擦屁股,因为夏家的荣辱都要靠在昭王身上的,他即便就是一摊烂泥,也要把他抚上皇位,不然夏家的富贵危已!

    所以后来楚子恒和若云遇到的杀手素质高了很多,那是因为后来是夏家出手做的。

    此时昭王心里敲着小鼓,脸上有些苍白,眼看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这将是皇上的第一个孙辈,他的好日子应该还在后面,这时候他千万不能出事啊!

    正在昭王害怕之际,派去大牢提犯人的人来了,带了一串犯人候在殿外,却独独没有主犯杨忠孝和夏华春夫妇。

    因为他们去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死了,而且还是割腕自尽的。

    楚子恒闻言,不禁皱眉,就夏华春和杨忠孝那样的人,是绝对不肯自尽的,这肯定是人为的,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楚子恒看了一眼夏华锋那里,不用想都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

    昭王听到到这的消息,心中倒是松了口气,不禁又看向了他的两位舅舅,看到他大舅舅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昭王心中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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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夏家折翼

    皇上何等人物,一听说夏华春和杨忠孝两个死在了牢中,心中便清楚怎么回事了,拿起那奏折来丢给胡公公道:“念,念出来让众位卿家听听!”

    胡公公恭敬的答应了,便端起奏折来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

    这胡公公显然是练过的,念起奏折来吐字清楚,声音洪亮,让大殿中的众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好多官员正在好奇,这安王的奏折上写了什么,竟然让皇上气成这个样子,此时一听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大楚的国土内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还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官员,真是国之不幸啊!

    听完这奏折,好多老臣都忍不住了,纷纷出来怒骂这杨忠孝夫妇,还有那些滨州的官员,不过说夏家的人还是少数,因为楚子恒的奏折只是隐晦了提了提夏家,但是众人却都能听明白了!

    不过也有人出来质疑说这只是安王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

    皇上直接拿出了楚子恒奉上去的账本中的一本,同样丢给胡公公道:“念,捡重要的念!”

    昭王见状吓的腿软,夏华锋和夏华祥更是心中“咯噔”一下,皇上要是当众把这账本念了出来,那他夏家岂不是颜面扫地,因着这账本里写的事情应该是跟夏家脱不了干系的,这岂不是成为他夏家一向保持的很好的名声上的巨大污点。

    看来这皇上这次是真的怒了,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夏家了!

    胡公公念了几条,上面都是写这何年何月收民脂民膏多少,何时何地送于夏家的谁谁谁!

    朝臣们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向了镇国公兄弟,有鄙夷的、有嘲讽、有看好戏、还有担忧的!

    担忧的是夏家这一派的人。他们都是靠着夏家才能在朝中立足的,与其说担忧夏家,不如说是担忧他们自己的前途!

    现在他们全都把自己往角落里藏了藏,来降低他们的存在,刚才那些叫嚣着的弹劾楚子恒的言官们也闭了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不敢再说一句了。

    胡公公念了几条这以后。夏华锋就站出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呼:“皇上臣有罪!”

    这夏华祥也适时的跟着跪在了地上。口中也道有罪。

    被他们这么一弄,打断了胡公公的节奏,他口中的话也停了下来。

    夏华锋这才松了口气。他是故意打断这胡公公的,如果让胡公公一条一条的念下去,那他夏家等于就是被人当众狠狠的掌掴了几巴掌,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

    “哦。镇国公,你何罪之有?”皇上隐含威严的问道。

    “是臣下管教无方。让下面这些人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有罪!”夏华锋说道。

    楚子恒闻言不禁嗤之以鼻,这夏华锋这时候竟然这样说,意思是他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干的,推的倒是一干二净的!

    “镇国公当真不知?”皇上问道。

    “是臣无能,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那镇国公来看看这个吧!”皇上又甩出一本账本。这本账本是那金矿的账目,这次皇上没有人让胡公公念。毕竟是关系到金矿的事情。

    这金矿是夏家让杨忠孝管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每年金矿的收入,通过什么渠道都运到了夏家,而且还有夏家大管家的签收的条子。

    夏华锋没想到这杨忠孝连着条子都留着,看着这本账本不由冒起了冷汗,这大管家在夏家何其重要的人物,要是没有夏家当家人的点头,他敢这么做吗!

    再说这么多的银钱每年运过来,动静不小,即便是他夏华锋现在抵死不承认,皇上也不会信的,必然会追查到底!

    这事情一查想来就明了,而且他夏家好多事都是禁不住查的,万一查出点别的什么,事情就更麻烦了!

    夏华锋此时左右为难,他夏家还是有些底蕴的,今天如果他拼了得罪皇上,这事情也许也是能过去,不过得罪了皇上夏家以后在朝中就艰难了。

    但是如果认了罪,私藏金矿这可是不是小罪,弄不好要杀头的,他不能冒这个险!

    夏华锋思来想去,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天一定要拿一些筹码来要跟皇上死磕,即便是得罪了皇上,以后再想办法弥补吧!

    他把话在心中捋了一遍,刚想说话,就听到一旁跪着的夏华祥一磕到底道:“皇上,是臣一时鬼迷了心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些人都是臣指使的,跟大哥无关,跟夏家无关,大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臣愿意一力承担此时!”

    夏华锋听了夏华祥的话,不由身子一震,转头看向夏华祥惊道:“二,二弟!”

    “大哥,是弟弟做错了事,连累了夏家了请大哥恕罪!”夏华祥又冲着夏华锋认错,不过他眼神中却是示意夏华锋认下吧!

    夏华锋见他二弟认了罪,心中担忧的同时,也是松了口气,这事情确实是一定要有人认罪的,不然不能了解,而他这二弟确实是个最合适的人!

    因为夏华祥的身份够分量,他这二弟认了罪,等于是保住了他,保住了他就是不保住了夏家,因为他是夏家的当家人,只是这事情就委屈了他二弟了!

    其实夏华祥也是明白人,他明白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夏家倒了,他们都要完蛋,但是如果他认了罪,保住了他大哥,那有他大哥在外一力周旋,他应该也是死不了的!

    “夏华祥,你好大的胆子!”皇上在上怒喝道。

    夏华祥已经决定了认罪,就不再辩解了,不管皇上怎么说,他一直就说他有罪!

    而夏华锋也在一旁训斥夏华祥的同时,还会隐隐为他辩解求情!

    后面夏家派系的不少人,也是看明白了事情的走向,也都跑出来给夏华祥求情。

    皇上面带寒霜,看似恼怒,但是众口铄金,他也要衡量利弊的,毕竟夏家不是一般的人家。

    这个当口皇上的眼光看向了他的大儿子,毕竟现在下面跪着的是他的两个亲舅舅,他想看看这儿子的反应。

    谁知一看之下大失所望!

    昭王此时低着头,根本连看都不看他的两个亲舅舅,那一副远远的隔离的样子,好像是很怕夏家的事情牵扯到他身上似得!

    皇上极其失望,现在夏家虽然有罪,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昭王的亲舅舅,亲舅舅面临生死,他这亲外甥不但不帮着求情,还有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真是叫人寒心啊!

    而且皇上心中清楚,夏华锋和夏华祥两个老狐狸不可能干出这么不周全的事情的,是有**是为他这个儿子擦屁股。

    他这儿子做错了事情,不但不敢承担,而且连帮他舅舅求情都不敢,不是自私自利、无情无义是什么啊!

    皇上心寒,转头再看向楚子恒,见他此时长身而立,站在那里既不对夏家人做出任何评论,也没有落井下石,自从把奏折和账本交给了他以后,好像就没再说过话,一副全凭父皇做的样子!

    这让皇上心中欣慰不少,他这个三儿子胸中有沟壑,是个可造之材啊!

    再看下面跪着的夏家人,还有那些百态丛生的官员,皇上心中有了决断,大手一挥道:“把这夏华祥押下去,择日再审!”

    皇上这话一落,今天这场热闹异常的早朝才算是结束了!

    至于有人弹劾楚子恒杀青郡王二公子的事情,皇上一句并没有收到青郡王的奏疏,直接就给反驳了!

    如果青郡王的儿子真的被安王杀了的话,人家青郡王能不啃声吗,现在人家本家什么都还没说呢,你们这些人倒是替人家出头了,这不是瞎起哄吗,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事,以为皇上好骗啊!

    --

    早朝上的事情若云是不知道的,但是晌午的时候,若云就听到了消息,说是夏华祥下了大狱了,还有夏家一干涉案人等都下了大狱了!

    若云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因为她和楚子恒在拿到杨忠孝的东西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仅仅凭借这些东西就能扳倒夏家。

    毕竟这东西上面根本没有具体的跟夏家来往的书信,在账本上也没有夏家当家人的签字,算是证据不足。

    而且夏家你乃是当朝大世家,皇后的娘家,煊赫多年,底蕴深厚,除非他谋反,不然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扳倒的。

    他们这么做的原意一是想帮滨州百姓脱离苦海,二也是想给夏家点教训,让夏家得到惩罚!

    如今能把夏家的二号人物倒台,其实已经比他们预想的好很多了,毕竟夏华祥可是二品大元,这算是折了夏家一个翅膀,伤了他们的一些元气。

    归根结底,其实这次是皇上向这他们,不然光靠楚子恒目前在朝中的力量,是不能让夏家吃了这么个大亏的。

    --

    半月之后,这事情有了最终的决断,皇上下旨再派钦差去滨州安抚百姓,并且免除滨州一年的赋税,以前多收的赋税按照楚子恒当初说的全数返回!

    皇上这一政策不但是安抚滨州的百姓,还是让天下百姓看的,让大家明白他的仁政!

    而夏家的夏华祥最终还是在夏家的周旋下免除了一死,不过免去官职之后,判了流放西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 砸铺子

    只判了夏华祥流放,也是皇上格外开恩了,因为众人都知道西南之地是夏家的势力范围,夏华祥流放到那里应该是吃不了什么苦的!

    这也是夏家拿了不少筹码跟皇上交换的结果,包括把以前金矿的所得全部上缴,还有砍掉了西南三分之一的兵权之类的!

    这是皇上防止夏家做大的一个很好的手段!

    这次若云和楚子恒的滨州之行,获益最大的人便是皇上了,不但得到了地宫里的宝藏还有滨州的金矿,更是利用若云和楚子恒查来东西和账本让夏家吃了大亏。

    这么一来夏家在几年之内是不敢有任何异动,可以安分守己几年了,让皇上能安心不好,毕竟夏家势力太大对皇权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另外一个巨大的收获就是地宫里的那本名册了,这事情是私下里来进行的,不然这事情一旦曝光出来朝野震荡,对朝中的影响太大了。

    只是若云在闺中时常听到一些八卦,不是今天这家的小妾死了,就是明天那家的夫人去了,还有几家的大人也得到什么急病不行了的!

    因为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差,人们的了急病去的了这事情很长有,所以大家也都是当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若云知道这是皇上按照那名单的人,私下里开始处决这些人了!

    至于夏家的涉案的其他人,却都是免不了一死的,判了明年秋后问斩!

    听说夏华祥流要流放走的时候,他哥哥镇国公便点头让他的妻儿跟着他一块走,这样不但路上有个照应。到了边陲一家还能在一起。

    镇国公的决定本是为了他弟弟好,但是却忽落了夏芳菲的感受。

    夏芳菲从小生长在这繁华京城,锦衣华服,出入的都是高门大户,结交的都是名媛淑女,而且性子高傲刁蛮,除了他夏家的女儿。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此时却要跟着他爹去西南边陲那样的地方吃沙子。虽然夏家人到那里应该是不会吃什么苦的,但是那里没有京城这些琳琅满目的店铺,没有四家时兴的衣裳样子。没有各种新鲜的果子零嘴,更没有各家高门大户的宴会,还有时不时的进宫机会,她怎么受得了啊!

    再说她马上就要及笄了。如果她爹这次不出问题的话,依着她的身份到时候参加选秀就是连皇子也是能嫁的。再不济也是公侯世家、簪缨贵族!

    但是如今她爹获了罪,她要跟着去西南吃沙,这一去千万里,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难不成让她嫁给一个西南边陲的土包子吗?

    自从知道了这消息以后,这夏芳菲就抵死不从,吵闹着不去西南。

    其实如果她好好的说。家里人鉴于她马上及笄的情况说不定会留她在京城,可是她大吵大闹的。惹怒了她大伯。

    现在家里出了事,身为子女的不但不为家里分忧,而且怕苦怕累的,只顾为自己着想,这样自私自利,夏华锋一怒之下,发话必须让她跟着去西南,再吵闹也没有用。

    夏芳菲知道事情回天无力,便是在心里恨上了。

    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心中愤怒成狂,嫉妒成狂,却也不敢找她大伯撒气,便恼怒上这次把他们家告倒的人了。

    要不是告倒他们家的人,她爹也不会被流放,她也不会跟着去流放之地,现在她还是夏家高高在上的三姑娘呢,所以她恨啊!

    这告倒他们的人无外乎就是楚子恒和若云,而且是楚子恒的出的面,要说着夏芳菲应该记恨楚子恒的,但是夏芳菲不这么想,她心中认为一定是白若云鼓动的三皇子来整治她爹的,就是因为她以前的罪过白若云。

    其实她就是柿子找软的捏的意思,她心中也是不敢得罪安王的,便一下子就把这事情的“罪魁祸首”定位成白若云了!

    要不说夏芳菲是夏家三姐妹里最没有脑子的,这事情首先是因为她爹给昭王顶缸的,她要怨也应该最先怨昭王,当然是这事情她也不一定知道!

    即便是不知道昭王的事情,那也应该怨他们家不该做这样的事情,犯了罪能不接受惩罚吗?

    但是她想不到这些,只是一门心思记恨起若云来了,在家里砸了屋里的好多东西之后还不解气,一怒之下竟然私自带着下人要来砸若云的铺子。

    不过,悠然居是那么好砸的吗?

    这天正好是天儿的一个同窗生辰,让天儿帮着定了知味坊的房间,天儿、明哥儿、坚哥儿三个正在知味坊跟同学吃宴。

    他们这些小少年们一般也不喝酒,天儿只是拿出知味坊自己酿的甜甜的果子酒来招待众人。

    天儿几人读的是京城书院,这是京中最好的书院的,这个书院只要你够优秀,上到皇子贵族,下到贫民百姓都是可以去读的。

    不过前提条件是,入学需要考试,只要你过了考试就可以进书院读书,但是如果你测试没通过,就是身份再显赫也进不去。

    因为这京城书院的名誉院长便是皇上本人了,谁敢对皇上送礼,或是对皇上施压啊!

    所以能进去这京城书院的人,就算是天子门生,不管什么身份只要你的进了这书院身份就一样了,因为这里都是大楚最优秀的学子,有九成的人都能考上进士,入朝为官!

    民间有句话,只要进了京城书院,就已经是半个官身了!来说明这里面的学子的优秀程度!

    不过说实话,能进了京城书院人,一般家里条件都不错,毕竟贫寒人家才有几个能供的起孩子读书的,在这上的学的孩子们中,才有几个能优秀到可以考进去京城书院啊!

    所以这些京城学子们来悠然居的消费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自从天儿三个月前考进了京城书院以后,一下子在书院里大受欢迎。

    因为只要是天儿的同窗来悠然居消费。不但可以打八折,而且还可以有优先定位子的权力,这可是只有悠然居金卡客户才能享受的服务啊,这也算是若云给这些以后的国之栋梁一些特殊照顾了!

    另外再提一点,当时天儿考进京城书院以后,其实这本来就是家人都能想到的事情,毕竟天儿的优秀是家里人清楚的。所以也不打算大张旗鼓的庆祝什么。但是沉积了许久的老夫人不愿意了。

    非要办一场宴会来让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她的宝贝孙子是多么优秀,那看天儿的目光个,就好像天儿这么优秀都是她的教导的似得!

    也不想想当年他们姐弟过的什么日子。要不是若云穿过来了,天儿现在也不一定能健康的长大了,更别提现在读书考学了!

    最后老公爷还是没有同意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只是在小范围内请了几位亲朋好友庆祝了一番。还让老夫人不高兴了许久!

    说的有些远,言归正传。话说天儿几个跟同窗们正在知味坊的三楼吃饭,那脑袋发热的夏芳菲就带人来砸铺子了。

    彼时,几人个少年谈天说地、吟诗作对正是同龄人相处的好日光,天儿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不由皱眉,跟同窗们告了个罪,请明哥儿和坚哥儿照顾好他们。就自己出来查看了。

    正好有小厮也已经赶来汇报了,说是夏芳菲在隔壁的童趣阁闹事。天儿听了小厮的话,眉头一皱抬脚就去了隔壁的童趣阁。

    进到童趣阁里面的时候,看到夏芳菲已经指挥着人把一些架子上的玩具砸到了地上了,有的已经踩烂了。

    而且她自己还威风凛凛的一脚踹倒了一个精致矮小的货架子,上面放着的一套最近主打的限量款炫色水晶杯。

    水晶杯被摔了地上,有的滚落在了地毯上没有破,但是还是有几个杯子落到了地面上碎了。

    铺子正在选购商品的一些客人,看到这情况,有不少女客都惊呼出声了!

    因为这一套限量款的炫色水晶杯,不但是炫彩的,而且还是用的十二生肖的造型做出来了,特别具有设计感,别说是孩子们了就是大人见了都爱不释手,而童趣阁也给出了一个符合她品质的价格,售价一万两千,折合到每个杯子上便是一千两一只了,另外有一种水晶壶算是配套赠送的!

    就是这样高的定价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买到的,因为童趣阁只出了三套,但是每一套在造型、颜色和细节上也是有所不同。

    等于说是根本没有重复的款式,而想要买到这三套水晶杯必须要是悠然居金卡以上的客人。

    所以可见这套被子的珍贵程度了,现在却被夏芳菲一脚给踹散架了,店里的客人们能不惊呼她,他们不是害怕夏芳菲,而是可惜这套珍贵的昂贵的杯子。

    夏芳菲倒是误解了众人的意思了,她看到众人惊呼,以为是她这样子吓住众人了,便更是得意了,把腰一掐,对夏家的下人喊道:“给我砸,给我狠狠的砸!”

    夏芳菲没有想过后果,她就觉得悠然居她砸了就砸了,白若云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她可是从来没把白若云放在眼里过,不过是从穷乡僻壤的来个一个土包子,一朝得势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今天就要把她这铺子给砸了,给她点颜色好好看看,好好出了她的这口恶气才行!

    不得不说夏芳菲来的时候还是挺不是时候的,因为这时候春叶和秋叶两个婚期已近,所以已经不再来铺子了,都是在府里好好的备嫁呢。

    而夜离这些日子也是跟姜玉容去了沧城,因为阳儿被绑的事情,让姜总镖头和姜老夫人担心不已,两人抱着孩子去沧城安慰两位老人家去了。

    而秋风也被若云派去青城跟青郡王协商在青城开铺子的事情了,顺便整顿一下滨州的悠然居。

    所以现在铺子里能管事就是京城悠然居的掌柜王水生和童趣阁的掌柜王兴旺了,但是这两人都不懂武功,而且夏芳菲一个女子,还是夏家的三姑娘,他也不好跟他纠缠。

    这时候正在让人阻止夏家的下人砸东西,王兴旺则是派人去定国公府报信。

    天儿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情景,心下暗恼,直接对着里面喊道:“来人,都给我绑起来!”

    天儿一声令下,便有几道身影从悠然居的角落在闪身出来,二话不说就对着夏家的下人冲了过去。

    这些人并不是老公爷派给天儿的暗卫,而是若云派到悠然居的侍卫,不然偌大的悠然居,每天来这么多贵人,万一出个什么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这些侍卫一般情况下并不现身,除非有人的安危出来问题,他们才会或明或暗的相助的,若云这么安排也是不想给来消费的客人造成压力。

    今天这事情那些侍卫也是正在暗处静观其变,如果一会儿事情闹大了他们少不得要出面的,此时还是不好出面,毕竟郡主有交代一般不让露面。

    但是既然现在世子爷发话了,他们还有就没什么可等的了。

    夏芳菲正得意之际,就看到她们家带来的那些下人已经被人按住倒在地上,还有人拿着绳子把他们捆了起来,顿时大怒,对着天儿喝道:“白若天,你敢!”

    天儿根本不理会,直接指着店铺里的几个女侍者道:“把她也给我绑起来了!”

    店铺里的伙计刚才也都是很愤怒的,不过因为王水生身份上有限,不敢擅作主张绑了夏芳菲,毕竟是夏家的嫡女,万一给主子招惹了麻烦,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便只能是先让伙计们拦着,不让伙计们硬碰硬。

    现在好了,有了做主的来了,天儿一声令下,就把这些人都给绑了,这会儿更是还要绑了那闹事的头头夏芳菲,童趣阁的众人只觉一口恶气吐了出来,极其的扬眉吐气。

    被天儿指着的那几个女侍者,没有丝毫停留的就上去要绑那夏芳菲。

    这时候,夏芳菲才知道怕了,看着一步一步的逼近她的那几个人,她紧张的喝道:“下贱坯子,你们谁敢碰我,我把她的手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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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七章 赔礼道歉

    夏芳菲刁蛮惯了,却忘记了她此时的处境。

    她不说这话还行,本来这几个女孩子并没有打算让她受罪的,只是绑住她就好了,结果她这么一说分明就是激怒了人家了,于是对她也没有任何的留情,反正她们有他家世子爷撑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夏芳菲见她的话并没有阻止住这几个女孩子,便不顾一切的伸手对着最前面的女孩掴了过去。

    不过,她平时在夏家打人,夏家的下人不敢对她还手,她还以是那样的,可是童趣阁的女侍者可不是她夏家的下人!

    那女子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便是往她身后一背,夏芳菲惨叫一声就动弹不得了。

    平时夏芳菲养尊处优惯了,过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哪里能是这些整天要干活养家的女孩子的对手啊!

    几个女孩子下手很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绑了起来。

    夏芳菲口中一直在叫嚣辱骂,天儿瞟了她一眼道:“你最好给我安静点,不然就那抹布把你嘴堵上!”

    夏芳菲吓的浑身一抖,想到那又臭又脏的抹布放在她的嘴里,便吓的不敢再随便喊叫了!

    天儿这才对着铺子的众人施礼道:“今日是我们铺子失察,让众位受惊了,今天凡是在本铺子购买东西的客人,都会得到一份小礼物,是我给众位压惊的,还望众位海涵!”

    天儿这彬彬有礼的态度,还有那进退有度的话语,博得了在场众人的不少好评,众人纷纷还礼说无妨。

    说实话,这进出童趣阁的都是一些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还真没有怕这夏芳菲的,要是换做了她的两个姐姐,倒是还能让人掂量掂量!

    今日,这夏芳菲这番做派,只不过是让人鄙夷,徒增笑料罢了!

    倒是有一些贵妇人看着天儿十分喜欢,再看看自家的漂亮乖巧的小女儿心中不由的想着如果女儿能嫁的这样的夫婿就好了!

    毕竟这定国公世子家世好。人长的俊。处事方圆,而且还是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京城书院的,可见也是很有才华的。

    再加上这定国公世子母亲早逝。等于说女儿嫁过去不用伺候婆婆,而且定国公家有悠然居的铺子,是出了名的有钱,几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女儿一但嫁给这样的好夫婿,那是富贵两全啊!

    有不少夫人已经暗暗的打算起来。一定要想办法跟着定国公府搞好关系,为女儿的以后做打算,虽然现在还不到说亲事的年纪,但是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好的夫婿还是要早作打算啊,不然被别人抢了可是就晚了!

    天儿不知道他今天出这一次头,竟然给他招来了不少的桃花运。此时他正在让人把绑好的夏芳菲还有那些夏家的下人送官呢!

    没错,确实是送官。夏芳菲以为白若天会把她送回夏家,开始她心里还不怕的,但是一听说送官她是彻底的怕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送官的,甚至是她都没想到她会被绑了,因为她认为别人不敢这么对她,只有她可以砸白若云的铺子的份,没有别人绑她的份!

    但是,就是现在她被抓住了,不是应该被送回夏家,然后白家找夏家讨回公道吗?关官府什么事啊?

    如果她问天儿,天儿当然会告诉她,她这行为擅闯别人的铺子,损毁别人的财物,影响别人铺子里的生意,是犯了律法了!

    只不过夏芳菲从来没想过律法会用在她身上罢了!

    --

    天儿是跟同窗们打了个招呼以后,就骑马押送着夏芳菲等人往衙门去了!

    不过,在他们走到的半路上的时候,就被镇国公夏华锋给拦住了!

    夏华锋也是骑马来的,脸色十分不好,但是看到天儿还是脸色缓和的道:“贤侄别来无恙啊!”

    “大伯!”夏芳菲看到镇国公,感觉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喊道,她不要被送去大牢啊!

    “住嘴!”镇国公黑脸道,瞪着下夏芳菲的目光好像是要把她吃了似得,吓的夏芳菲浑身一抖,不敢说话了。

    “见过镇国公!”天儿也规规矩矩的还礼,就不在说什么了!

    镇国公见状只得咬牙的道:“贤侄,童趣阁的事情,我听说了,是我这不孝的侄女犯了大错,我这当大伯的替她给贤侄和贤侄女陪个不是!”

    当众给天儿赔礼道歉的,镇国公只觉他的一张老脸都没处放,但是他不来又不行,如果真让夏芳菲被天儿送进了大牢里,即便是前脚送进去,他后脚再去接出来,不但夏芳菲的名声的毁了,他夏家所有的女儿的名声就都毁了!

    别人一提起来只会说他夏家的女儿教养不好,还被送过大牢里,即便是六宫之主的皇后,也会少不了被人诟病的,他夏家的女儿以后也别想有个好姻缘了!

    所以他必须赶过来,阻止白若天,并且给他赔礼道歉,不是为了救夏芳菲,而是为了他夏家族里众多女儿的名声!

    如果真是为了夏芳菲,他跟本不想管她,他现在看着那被绑起来的夏芳菲,就气不打一处来,家里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正是低调做人,韬光养晦的时候,这个没脑子竟然还敢跑去悠然居闹事,嫌家里太安稳了吗!

    再说,那定国公府是好相与的吗?那安阳郡主是个善茬吗?现在看来就是这小小年纪的定国公世子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啊!

    本来是要他的嫡长子夏兴光来处理这事的,后来他不放心还是亲自来了,因为现在夏家风雨飘摇,再禁不起任何风险了!

    现在看来还好是他亲自来了,不然还真压制不住这位小小年纪的定国公世子白若天!

    “世伯,多礼了,怎好叫世伯像我一个晚辈赔不是呢!”天儿赶紧礼貌的还礼道。

    “贤侄不用说了,回头我一定押着这个孽障,送到贵府去赔不是!”镇国公听出来天儿这是说光他口头上赔个不是,可不算什么。

    “世伯,不用如此多礼的!”天儿笑道,却没有特别推迟。

    “她做错了事,是应该的!”镇国公脸上笑着,心中已经极其郁结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夏芳菲一听说还要让她亲自去给白若云赔礼道歉,顿时不愿意了,张口就要反驳,但是接触到她大伯那冰冷的目光,一下子吓的再不敢说话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大伯这么恼怒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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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白若雨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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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你看这孽障就不用送官了吧,交给我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的教训她!”镇国公先赔礼道歉以后,才提出了要求。

    作为长辈都赔礼道歉了,如果天儿嘟嘟逼人不肯给情面的话,就是他的不是了!

    “看世伯说的,我这本来就是想把夏三姑娘送回夏家的,说是送官只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给她一点教训,不然以后再犯这种事情可是不会在遇到我这么好说话的了!”天儿笑道。

    “那就多谢贤侄通情达理了!”镇国公听着天儿带刺的话,却也不能任何反驳。

    白若天虽然现在说是送夏芳菲回夏家,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来,这事情可就不一定,说不定白若天就真的能把夏芳菲送去衙门里。

    但是如今若云天这么说了,他只能说感谢话,不能说别的,谁叫这个孽障做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啊,今天只能吃了这个亏了!

    竟然天儿这么说了,镇国公也当仁不让的对身后的下人道:“还不赶紧把三姑娘带过来!”

    “世伯且慢,虽然三姑娘可以送回去,但是今天铺子里的损失不小,世伯也知道这铺子不是我一家的,还有其他股东,你看我说了也不算啊!”天儿故作为难的道。

    “这个好说,贤侄只管报上数来,我这里一定全数赔偿!”镇国公咬牙道,说是还有别的股东,不就是他舅舅和他的义兄啊,都是一家人,说了不算,糊弄谁呢,但是他这时候也不能有任何的反驳!

    “那就多谢世伯了,福万把刚才王掌柜列出来的单子交给世伯过目吧!”天儿说道。

    跟着天儿身旁的福万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张,恭敬的递到了镇国公的手中。

    镇国公随便一扫,脸皮不仅哆嗦了一下,因为按照这单子上的说的,今天这夏芳菲砸了这么一下,竟然是砸出去了八万两银子!

    “这。。。。。。”镇国公看着单子十分无语了,他想问为什么这么多钱,毕竟八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但是他刚才已经打了包票了,此时此刻他怎么好问的出来啊。

    不过天儿倒是看出他的疑惑了,直接笑道:“世伯别看这上面的银子多,就这还是看在咱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打了个八折的,世伯可知道,光是夏三姑娘摔的那一套琉璃杯子就要一万两千两银子,再加上还有几套琉璃的棋子,还有铺子里装修用的顶级木料的器具,。。。。。都不止这些钱,我这也只是收回个成本啊!”

    天儿如数家珍的说道,天儿说一样,镇国公的脸皮就抖一抖,心中暗恨这小子真黑啊,据说三丫头只是带人砸了童趣阁一楼的几样东西,那童趣阁的东西就是再值钱,那么点子东西能值了这么多钱吗?

    夏华锋只觉这是他这些年以来最憋屈的一次了,他堂堂一个镇国公,大楚的国舅爷,到了那里不是被人抬着敬着的,今天却被一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给压制住了,他只觉心中这口闷气堵在胸口发不出来。txt全集下载

    全是都是因为三丫头这个没脑子的才会让他今天如此的难堪的,看向夏芳菲的眼神不由更犀利,夏芳菲只觉得如芒在背,头都不敢抬起!

    最后,在镇国公的好言好语下,天儿大度的把夏芳菲交给了镇国公,而镇国公也收了那八万两的单子,说了稍后让人把银子送去童趣阁。

    天儿这才跟他们笑笑告辞了,他一点都不怕这镇国公赖账,镇国公如果这点事情都保证不了的话,那他以后也别在朝中混了。

    天儿优哉游哉的回去了,正好还能赶上他的同窗宴散席之前大菜!

    而镇国公府就没有这么和谐了,夏芳菲回到府里以后,差点被镇国公动了家法,要不是她的母亲赵氏拿出他爹为了夏家下了大狱的事情哭求,这天镇国公真要把夏芳菲打好了!

    不过自此之后,夏芳菲就被禁足了,根本不允许她从她住的那个小院出来,直到他爹去往西南的时候,才放了她出来,跟着一块儿去了西南了。

    经过这次的事情,镇国公是更不能留她在京城了,万一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家里禁不起她这么闹腾,丢不起这个人啊。

    据说夏芳菲走的时候,哭天抹泪的,是被夏家人硬塞上马车的,任凭她夏芳菲以前在京中名媛中显赫一时又怎么样,最终也逃不过跟着她爹被流放的命运。

    说是她被禁足的期间,偷偷写信求助她的大姐、二姐,还有一些玩的好的闺蜜们,却没有任何人肯出手帮她,甚至她无奈之下还给白若雨写过信呢,只不过白若雨却在为她被流放的事情开心不已,根本不会出手帮她的。

    因为,那天天儿回家以后,就看到白若雨带着丫头在路上等着他。

    “三弟!”白若雨看到天儿的时候,开心的叫道。

    天儿有些纳闷,白若雨怎么会在这里专程等他,不过最近白若雨表现不错,也没有再起什么幺蛾子,倒是老老实实的,隔三差五还回去给老公爷请安,唯独还是不怎么搭理若云,不过大家都看的出她是自己下不来台罢了。

    所以天儿也对她没那么反感了,便回道:“二姐,你找我?”

    “三弟,我问你,今天的事是真的吗?”白若雨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

    “什么事?”天儿疑惑的问道。

    “就是那个夏芳菲去砸童趣阁,然后被你当场捆住送去大牢的事情?”白若雨十分的兴奋,口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哦,你说这个,倒是有这个事情,她来铺子里闹事,我正好在铺子里,就直接把她给绑了!”天儿点头道。

    “真的,你真的把她绑住了,就是大庭广众之下!”白若雨眼睛晶亮晶亮的。

    今天,听到这个消息白若雨无疑开始开心快乐的,因为自从孙欣进了昭王府以后,这夏家姐妹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夏芳彤还好点,说话不是那么难听,但是这夏芳菲就不一样了,说出来的话十分的难听刺耳,往往都让她在人前十分的难堪。

    后来,这夏芳菲还联合一些她们几个玩的不错的女孩,一起来排挤她,不仅对她冷嘲热讽的而且还暗地里说她的坏话,甚至参加一些宴会的根本不搭理她,给她甩脸子。

    这让白若雨好不容易打进去的贵女圈又被排挤出来了,而且被人这样的排挤,她那心中十分恼恨,但是她势单力薄,没法对付夏芳菲,时常只有忍了,不过心中对夏芳菲已经是十分记恨了。

    今天,悠然居让人来传信的时候,没有背着人,她在院子也是得到了这消息的,听说夏芳菲被他三弟当众绑了,送去官府,这对白若雨来说无疑这段时间最让她开心的很的一个消息,想着夏芳菲当时那惨样,终于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了。

    但是,她又怕事情不是真的,又想听事情的经过,所以便在门口等着天儿,想要知道个确定的答案!

    “嗯,是啊!”天儿点头道,给了白若雨确定的答案。

    “那你是真的把她送去衙门了吗,下了大牢了没有?”白若雨得到确定的答案,顿时觉得浑身都欢快了起来。

    “没有,只是绑了她了,本来是送去衙门的,后来在送去衙门的路上,镇国公赶过来出面求情,我就把人给放了!”天儿说着就大略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若雨开始听说天儿把夏芳菲给放了,心中还隐隐有些失望,但是后来听了天儿说了事情的经过,立马又欢喜了,按照这样的情况夏芳菲回去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的,镇国公能饶的了她才怪!

    “三弟,镇国公真的是当众给你道歉了吗?”白若雨不由的问道,她觉的有些不可思议,大楚三个国公爷之首的镇国公,那可是皇后的亲哥哥,昭王的亲舅舅,竟然会当中给三弟这么个小孩道歉?

    “是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放了那夏芳菲,镇国公还答应一会儿给家里送来八万里银子呢!”天儿道。

    “八万两,这么多?”白若雨惊道,夏芳菲只是砸了童趣阁的一点东西,夏家竟然就要赔这么多银子,对她来说这可真的是算的上一笔天文数字了!

    “其实,按说也没有这么多了,不过这时候不坑他一笔,怎么才能解恨!”天儿笑道。

    “坑镇国公?”白若雨身子一震,她脑子里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概念,镇国公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被人坑呢,尤其是被她这个刚满十一岁的三弟坑了,三弟怎么敢这么做啊!

    正想着,就看到有下人来报说:“世子爷,镇国公府派人送银子来了,您看?”

    “是谁来了?”天儿问道。

    “回世子爷,是镇国公世子来的!”

    “那就请进来吧!”天儿道。

    然后白若雨就看到,真的是镇国公世子夏兴光亲自带了银子来了。

    而且,平时高高在上的镇国公世子对着三弟和颜悦色的,还说了不少赔礼道歉的好话。

    然后就让跟着的下人送上了一盒子的银票,说是赔偿的钱,三弟假意说不收,他还不同意,硬是给了三弟。

    三弟这才大大方方的收了银票,而那镇国公世子连口茶水都没喝,就客客气气的告辞了!

    这一幕让白若雨看的瞠目结舌的,镇国公世子这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才华本事不小,在京中也有不少赞誉,但是为人却继承了夏家的高傲,根本不屑于一般人交往。

    记得白若雨曾经见过这么一幕,当初她参加一个宴会,看到一个侯爵家的嫡子想跟这镇国公世子交往,一路走来,镇国公世子一直昂首挺胸,风流阔步,而那侯爵家的嫡子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口中一直说着的恭维的话,而这镇国公世子全程只回了那家一句话。

    当时白若雨就觉得,这镇国公世子好傲气,好难交往,不愧是镇国公的嫡长子的,从此以后镇国公世子的这种高傲的印象就留在了她的心中,每每看到镇国公世子她都有些胆怯。

    而今天她看到了什么,就是那么傲气的镇国公世子,竟然是给自己的这位小小年纪的三弟陪着笑脸,说着好话,而且还双手奉上了八万两银子的银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直到镇国公世子走了以后,白若雨看着正在数着厚厚一叠银票的天儿还回不过神来。

    天儿数完银票,不多不少正好八万两,抬头看,发现白若雨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盒子,以为白若雨羡慕他手中的银票,便从里面抽了一张,塞到了白若雨手中说道:“二姐,今天正好弟弟我挣了银子,这是我送给二姐买花戴的!”

    被天儿塞了一张银票,白若雨才如梦初醒,看了一眼那张银票,是面值一千两的,这是大楚目前面值最高的门票了,自从她娘走了以后,她还没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呢!

    拿着银票,一时间,白若云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说她不要,但是她现在却是手头不松快,有了这一千两可以让她松快点的过到出嫁了。

    但是收了吧,又觉得好像是收了天儿的可怜,心中不虞!

    天儿见状笑道:“二姐,反正都是夏家给的银子,你不要白不要!”

    白若雨知道这是天儿给她台阶下,心中不知道有些感动,又有些委屈,又有些骄傲,最后只能汇聚成了一句话,“三弟,你真厉害!”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句还没有说,她想说,三弟如果你是我的亲弟弟就好了。其实天儿本就是她的亲弟弟,不过她说的是同母同父的亲弟弟罢了!

    如果,她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亲弟弟,那以后娘家有靠,她还用担心什么啊!

    天儿看她复杂的神色,笑笑道:“二姐不是我厉害,而是我姐姐厉害,要不是她抓住了夏家的把柄,让夏家忌惮不已,我今日怎么能如此拿捏夏家呢!”

    白若雨闻言浑身一颤,惊叹是因为白若云!

    竟然是白若云拿捏了夏家,她心中不肯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脑子里是清楚,这是事实,但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白若云如今这么厉害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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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二叶出嫁

    天儿看白若雨这愣住的样子,有心指点她一下,便道:“二姐,其实父亲只得我们三个孩子,以前虽然有过一些摩擦,但那都是上辈子的恩怨,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往事已矣,何不往前看!”

    天儿毕竟还是定国公的亲生儿子,对这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二姐也会另眼相看,而且他最近观察这个二姐也不是那么糟糕,所以才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白若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心中摇摆不定,想着她要跟白若云妥协,她有些放不下,但是不妥协吧,她知道现在的处境不好,如果若云和天儿肯管她,那她的可能会好一些。

    白若雨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便道:“三弟,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心事重重的走了。

    天儿无所谓的摇摇头,反正话他是点到了,但是结果还是要看个人的缘法,强求不来的!

    --

    接下来的几天,童趣阁就把那天被夏芳菲打落的东西,用木架子摆在铺子门前做促销,有些毛绒玩具被打落以后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染上一些尘土,稍微洗一洗就可以,还有那些琉璃的杯子,还有一些是没有坏的,只是不成套了。

    他们摆出来都按照平时一折的价格在卖,卖的时候说明了事情况,倒是让不少人欢喜不已。

    毕竟大多是人都是买不起悠然居的东西的,虽然喜欢但是也只能望洋兴叹,如今一折价格已经很便宜了,虽然有些脏了,不过拿回去洗洗也不差什么。

    这就叫花最少的钱。享受一次高品质的服务,好多人还是愿意来体验一次的。

    买了东西拿回家以后,爱不释手的同时,还是的说上一句这悠然居的东西就是不同凡响!

    一时间童趣阁的门口那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人气十足。

    这么一来同时也刺激了童趣阁里面的生意,而且顺便又宣扬了一次夏芳菲那天那丢人的举动。

    事情传到夏家以后。让夏季人不禁咬碎了一口大金牙!

    第二天。夏家的镇国公夫人还有夏家二夫人便带着夏芳菲来到定国公府,给若云道了个歉。

    本来夏芳菲是十分不愿意来的,她就是本着能拖就拖的原则。夏家也是不想再去丢一次人,所以也是不主动提出来,谁知道,童趣阁搞了这么一手。把夏芳菲的事情又抖落了出来,她们未免童趣阁弄的更大张旗鼓。没办法只能过来了。

    当天是府里的二夫人出面招待的,若云、白若雨都在场,看着夏芳菲蔫头耷拉脑的跟若云道歉,白若雨心中痛快的同时。看着若云的目前也是有点躲避。

    夏家道了歉,童趣阁的那些东西其实一天也卖的差不多了,若云便收了手。这事情才算是平息了。

    只不过,后来若云听说昭王不知怎么的惹怒了皇上。不但免了他的公事,还罚了他两年的俸禄,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三个月。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因为滨州的事情,皇上对他的惩罚,虽然夏家替他顶了罪,但是皇上心中还是清楚的,而且当初夏家出来替昭王顶罪的时候,昭王连求情都不敢,皇上对他很失望!

    至于那些关于楚子恒和若云的流言,只从滨州和夏家的事情爆了出来,还有青郡王的感谢的折子上到了朝上,风向立马大变,人人都交口称赞安王少年有为,为国为民尽职尽责了!

    确实这次楚子恒也立了功的,皇上就赏赐了楚子恒京郊的一处庄子,赏赐了若云不少的好东西,还有夜离和阳儿也都有不少的赏赐。

    对于若云立的功劳的相对于这赏赐来说,其实有些薄了,但是现在若云的身份的地位已经够高了,而且又不缺钱,好东西也不少,皇上有时候还要指着若云来点好药材呢,所以这这赏赐也只是代表皇上一个心意罢了。

    自从皇上的赏赐下来以后,若云在京城名媛中的地位就更水涨船高了,天天有帖子来请的,甚至还有不少上门来打听天儿的婚事的,若云看着自家这个小小少年,额头上一滴汗不禁滴了下来,这才十一啊,是不是太早了点啊!

    不过,春叶和秋叶的婚事却是将近了。

    进了腊月以后,定国公府和安阳侯府两府里就忙碌了起来,因为这个月初十,就是春叶和秋叶出嫁的日子了。

    两人虽然现在还住在定国公府,但是过几天就要搬去安阳侯府了,因为她们现在安阳侯府的义女,从安阳侯府出门子最为合适了。

    这些日子在定国公府准备的一些嫁妆之类的东西都开始往安阳侯府里搬了。

    定国公里的下人们看着春叶和秋叶那一抬抬的满满当当的嫁妆,眼中都放着光,那都是羡慕的神色。

    若云给她们准备的是八十八抬嫁妆,毕竟当年姜玉容成亲的事情也是一百零八抬嫁妆,她们不好越过姜玉容去。

    虽然是八十八抬,但是比别人家的一百多抬都不差,因为这里嫁妆都是实打实的,每一抬都塞的满满的,没有任何的缝隙。

    即便是这样,已经让府里的下人们看着眼热的很了,想春叶和秋叶两个其实早先也是下人出身的,只不过是跟着她家郡主时间长了,跟郡主感情好了,不但有郡主做主认了安阳侯夫人做义母,而且嫁人的人家都这么好。

    一个是正六品的偏将,两一个还是安乐伯府的嫡子,这都有官身的人家啊,去了以后就是正房夫人,一下子成了人上人啊,能不叫人羡慕吗!

    所以这府里又兴起了一波向往东篱轩里钻营的人,家里有女儿的人想方设法的想把自家女儿弄去东篱轩里伺候,到时候如果得了郡主的青眼,郡主给谋一门好婚事,别说跟春叶和秋叶比了,就是能有能她们十分之一的嫁妆也是好的啊!

    而那本身已经在东篱轩里伺候的丫头们,则是被家里告诫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好了郡主,郡主对下面的人如此大方,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最后的归宿肯定差不了的。

    其他,她们不知道,春叶和秋叶的这些嫁妆都是明面上的,实际上的远远不止这些。

    若云不但每人给她们六万两银子压箱子,而且还给她们每人在京城置办了一出三进的院子,让她成为有车有房有存款的人,那到了婆家以后就硬气。

    其实若云再给她们陪嫁更多的银子也是使得的,就是怕如果再过会造成两家婆家的压力,毕竟财帛动人心啊,还是适中为好。

    反正春叶和秋叶两个是有权利在悠然居支配十万两以下的银子的权力的,她们缺不银子的!

    安阳侯夫人听说若云准备了房子和压箱银子,便给她们没人准备一个进程地段不错的位置的铺面,这样的铺面一个少说也要五万两的。

    另外,安阳侯夫人还给她们每人调教出来了四个得用的陪嫁丫头,还有一房陪房。

    在这一点若云不得不说还是她舅母想的周到,这陪嫁的人还是要好好的调教出来才得用啊,不然以后到了婆家,先是环境陌生,再加上人手不得用,可就有些不如意了!

    腊月初十大吉日,宜嫁娶!

    这一天,安阳侯府一早就异常热闹,昨天晚上府里各处就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好了。

    两位新郎官,穿着大红的鲜亮衣裳,骑着绑着大红花的高头大马,来到府门前的时候,却是被拦到了门外。

    因为,以王浩宇为首的一群小舅子团,正气势汹汹的拦着门口,要给这两位新姐夫一些下马威,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春叶和秋叶姐姐是有娘家的人。

    这群小舅子不简单,两位新郎官也是够难为的,文比不过天儿王浩宇,武还有天儿、明哥儿、坚哥儿几个挡着,也是有够他们受的了。

    一通刁难之后,幸好这几个小舅子也不是真的要拦着两个新郎官不让他们进去,只是看的难为的差不多的就放行了。

    没想到,到了里面之后,还有冬红、冬橙率领的一堆小丫头们拦着新娘的门。

    这么对比,外面的小舅子们倒是比较好对付了,最起码小舅子们是讲理的。

    而这些小丫头们可是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的,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两个新郎官面红耳赤,好不容易作了无数个揖,散了一大堆的红包才进了新娘门,两人总算舒了口气。

    本以为能娶走媳妇了,谁知便看到床上坐着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这时候冬蓝掐着腰站出来了,幸灾乐祸的说,两个新娘子就在这里,让他们自己选自己的新娘,好好的选,选错了后果自负!

    两个新郎官闻言冷汗都不禁流下来了,这要怎么选啊?

    两人盖着红盖头,身材个头类似,穿着又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香味都用的同一个味道的香粉,这怎么选的出来啊!

    这要是选错了,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还是这韩佳明挺腹黑的,脑袋一转,看准了机会,冲着旁边的康少凡狠狠的踩了一脚。

    康少凡正在认真的甄别两个新娘子,不想就被韩佳明狠狠的踩在了脚上,他一吃痛,不仅“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对着韩佳明怒视道:“你踩我干嘛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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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二叶出嫁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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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少凡正在认真的甄别两个新娘子,不想就被韩佳明狠狠的踩在了脚上,他一吃痛,不仅“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对着韩佳明怒视道:“你踩我干嘛啊!”

    韩佳明根本不看他,而是仔细的盯着两个新娘子看,刚才康少凡啊的叫出声的时候,他看到左边的新娘子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下,听到后面的话才松开了。800

    韩佳明见状一乐便,知道答案了,指着右边的新娘子说道:“我选右边这位!”

    康少凡也不傻,随后就明白了韩佳明的意思,也不在计较被踩脚的事情了,指着左边的新娘子道:“这一定是我娘子,我选这个!”

    众人见他们这快就选对了,有些不甘,这一关还没要到红包呢!不过人家选对了,他们只能愿赌服输了。

    一旁看热闹的若云不由感叹女生外向啊,这康少凡一叫,秋叶姐姐就亲不自禁的紧张一下,让他们看出破绽了。

    刘嬷嬷在旁边拍拍她的头,“怎么说的你这丫头好像不是女子似得!”

    若云无语,不敢再吭声了。

    韩佳明和康少凡两个倒也有眼色,赶紧把身上剩下的红包,都散了出来,打击收了红包心满意足,都开心的不停的叫姐夫!

    --

    安阳侯府门前一百零一响的炮仗,噼里啪啦的放完以后,就见正门大开,从里面出来一排造型别致的自车子,每个车上都有一个穿着崭新精神抖擞的小厮,踏着脚踏子,从安阳侯府的大门里行驶了出来。

    然后众人就看到每个车后座都有一个特质的大红的箱子,箱子里面摆着这次陪嫁的嫁妆。

    一辆辆的自行车从安阳侯府里面飞驰而出来,每辆车后面都带着大红的嫁妆箱子,然后在府门口按照顺序排好队。

    等到这自行车从府里全部出完以后,人们错眼数着,这车子分别排场成了整齐的两列,每一列正好是八十八辆。

    自行车这东西,京城的人这几年也不陌生的。

    因为京城富人多,买这个东西的人也不少,人们在街上也是时不时的会看到一辆经过,不过凡是看到这车子,人们就是知道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少爷在骑了,心中羡慕的同时,还是着一些敬畏感的。八零电子书/

    而如今一次性看到这么这么多自行车出现,这场面不得不说十分的壮观,人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自从车一起出现呢,不由得感叹安阳侯的大手笔!

    在看那些嫁妆就更议论纷纷感叹不已了,安阳侯府假义女陪嫁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正感叹间,便看到两顶花轿就从府里走了出来。

    仔细一看,这两顶花轿也是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四人抬的小轿子,更不是平常用的马车,竟然是悠然居高级定制所出的那种人力车,而且还是最新式的六轮车。

    装饰成了大红色的两辆车子,往那一摆,冬日的骄阳下,泛着金属的光泽,不知道比原来那种小轿子气派多少倍呢!

    看热闹的众人更加感叹,安阳侯据说悠然居的股东,有这样的铺子就是不一样啊,出手不凡,这么两辆车都能抵上别人家的两座大房子了。

    京城中可还没有哪个人家送亲会凑得起这么多车子的,也只有安阳侯和定国公府了吧!

    京城的人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娶亲送嫁的队伍呢,一般的嫁妆都是两人抬着一路上走过去的,头一次见这种骑车送嫁的,还别说,这样的还真是有够气派的。

    不过有一点不好的是,那些鼓乐手都是走的,而且还是在前面走,这样不免压制了后面的车子的阵脚。

    正想着就又看到从安阳侯府里面行出了不少三个轮子的车子。

    这些车子也是有人在前踩踏的,直接被人行到了那鼓乐手的身边。

    那些本来正弹唱的的起劲的鼓乐手,看到这的这车子都是眼眼前一亮,然后纷纷跃上了车子上,每个车上四个人,正好不多也不少。

    其实这种车子就是咱们现代常见的那种大三轮车,四个人坐在上面,一边两个也不显得拥挤,正好可以装鼓乐手们。

    又是一阵炮仗响起安阳侯府就有下人从府里抬着竹筐出来了,大大的竹筐里面装的都是铜钱和喜糖,就见那些下人们从框里抓了喜糖和喜钱,一把一把的往人群中撒去。

    人群中便沸腾了,人们口中说着吉祥话,手中不停的接着喜糖和喜钱,就是不缺钱的人,也会接上几块,不图别的就图沾沾喜气!

    一阵热闹之后,送亲的队伍终于要出发了。

    只见前面是几辆自行车开路,时不时的会在各个路口放了炮仗,打探路况,就是坐在三轮车上的鼓乐手了,鼓乐手们坐在那车上演奏的十分卖力,远远的听到了热闹的鼓乐声音的。

    鼓乐队队后面,便是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喜服,非常精神的新郎官了。

    为了显示与众不同,新郎官还是骑着高高的马匹的,坐自行车毕竟有些低了,而且新郎官如果骑自行车还要自己蹬车子,今天这样的场合有些不合适了。

    新郎官后面,便是两辆大红的花轿车,也是并行的,花轿上绑着大红的雪纺纱,行走间,那大红的轻纱飘荡煞是好看!

    从这车里面可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外面却是看不到里面的,人们争相往车子的窗户那里探头想看新娘子,却是只能看到窗户上贴的红纸,根本看不到新娘子。

    再后面便是一百七十六辆送嫁妆的自行车了,一百七十六辆自行车两两并排而行,共分了八十八排,每个车子都是大红的,而且前面还榜上了大红花,后面带着大红的嫁妆箱子。

    放眼望去,既整齐又高档的感觉,人们在心中只能赞叹一句话:真是气派啊,确实气派!

    嫁妆箱子车子后面,又是几辆三轮车,这些车上上面坐着的都是一些穿着新衣服,满脸笑容的男男女女,每个身上都带着红花,人们便知道了,这些人就是陪嫁的下人了。

    最后还有几辆三轮车在在压阵,这次些车子上坐着的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小厮们,同样的穿着崭新的安阳侯府的服饰,脸上到这喜色,时不时的还会从车上抓一把喜糖扔下来,这应该是安阳侯派去看护嫁妆的下人了。

    送嫁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非常的长,虽然算不上十里红妆,但是二里红妆也是有了。

    而且关键这样的别致的送嫁队伍,还是京城的头一份,往常在街上看到一辆两辆的车子就够让人们赞叹半天的了,如今看到这么一长溜的车子,而且还是排着整齐的队伍,这情景也只能用好看、气派来形容了!

    这队伍一块走了一段路之后,便在一个岔路口就分开了,送嫁的人和嫁妆自动分成了两边,各自跟去了韩家和康家。

    虽然分做了两路,但是热闹喜庆的气氛不减,而是各自在两边带动了更多的百姓来看热闹了。

    送嫁的队伍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热闹非凡的,有些孩童甚至一直跟着送嫁的队伍在后面跑着很远很远,因为可以拿到喜糖。

    队伍到了康家和韩家,就更不必说了,两家的亲戚看到春叶和秋叶这送嫁的气派,还有那十足十的嫁妆,都惊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人本来还私下里嘲笑韩佳明和康少凡娶的媳妇出身不好的,现在看到这送嫁的气派,还有这一箱箱满满当当货真价实的嫁妆,心中只有羡慕嫉妒,再也不敢轻视春叶和秋叶了。

    --

    另一边,安阳侯府此时虽然也很热闹,但是在春叶和秋叶出嫁的屋子里倒是挺安静的。

    若云坐在那屋子里的凳子上,看着满是的喜庆的红彤彤装饰,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有些空空的,仿佛是自己培养了多年的女儿突然出嫁了的感觉。

    春和和秋叶两个能得到幸福,是她最愿意看到的,但是此时看她们嫁出去了,她心里虽然也高兴,但是心中却有很多的不舍。

    明知道其实春叶和秋叶嫁出去以后跟从前也没有什么两样的,她们还是会经常回去定国公府,还是会去悠然居工作,甚至三天后回门的时候她们就能在见面了,但是她心里还复杂,很不舍。

    从她一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春叶和秋叶就跟她在一起,这些年了从来没有分开过,想着当初她初初见她们的时候,两人还是那么腼腆、怯懦的小姑娘。

    后来跟着她练武,跟着她离家,跟着她到了江南,帮着她创办了悠然居,一步步的成长成了今天这样的商界女强人,与其说这两人是她的姐姐,不如说其实若云把她们当女儿在照看,在培养,在相守!

    如今,突然吾家有女初长成,然后嫁给别人家了,若云竟然有一种嫁女儿的不舍,不知道到时候天儿娶亲的时候,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若云看着这屋里的一桌一椅正在感怀的时候,突然一道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

    “云儿,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你好久了,前面的宴席就要开了,咱们一块儿过去吧!”王婉婷自来熟的拉着上来拉着若云的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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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 苏姨娘面授机宜

    正在若云看着这屋里的一桌一椅心中感怀的时候,突然一道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

    “云儿,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你好久了,前面的宴席就要开了,咱们一块儿过去吧!”王婉婷自来熟的拉着上来拉着若云的手。

    若云皱眉,不着痕迹的躲开!

    今天的喜事本来没叫王婉婷回来的,但是这事情也没刻意瞒着,她肯定是自己得了消息了,昨天晚上巴巴的就赶回来了,还说要来帮忙什么的。

    忙倒是没见她帮一点半点的,只是看到她缠着若云了,见了若云一口一个云儿,一口一个妹妹的,好像跟若云多亲热似得,好不讨厌。

    这就算了,见了春叶和秋叶一口一个妹妹长,妹妹短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春叶和秋叶是她的亲妹妹呢!

    既然这么亲热,怎么也没见她拿出点东西来给两人添嫁什么的!

    若云实在看不得她这种假情假意、矫揉造作的谄媚样,明明眼里带着嫉妒、带着恨却硬要往前凑,看着她都累。

    但是人家笑脸相迎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若云只能是自动屏蔽她,不理会她罢了。

    王婉婷也是的,看到若云躲开了她拉过去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愤恨,然后迅速的压了下去!

    不过心中却是不平的,以为她愿意拉她吗,要不是王爷跟她恼了,以为她愿意回来给那两个丫头出身贱人捧场吗?

    想到这王婉婷,心中更加郁结,昭王犯了错被皇上禁足了,夏家受了连累。昭王心中有愧,不敢找昭王妃撒气,而那贱人孙欣因为怀着孩子,昭王也舍不得对她发脾气,所以她就成了昭王的出气筒,三天两头的骂她一顿,话里话外就是嫌弃她帮不上昭王忙。

    王婉婷这侧妃如今在昭王府里当的一点脸面都没有。甚至有一次昭王还当着那孙欣贱人的面训斥了她。让她一点脸面都没有,她甚至都看到孙欣那贱人挺着个大肚子,高傲的昂着头眼中对她的嘲讽。

    哼。那个贱人马上就要生了,她倒要看看那个贱人如果生出来的不是儿子,到时候还能得意什么!

    那个看似富贵显赫的昭王府里,她过的却是十分的艰难。所以听说家里有喜事,她就巴巴跟昭王请假了跑回来了。

    昭王听说她要回来了。面上才给她一些笑容,并且嘱咐她一定要跟安阳郡主处好关系!

    她知道,她跟白若云的关系是处不好了,但是那时候她只能满口答应了。不然估计昭王更不待见她了。

    谁知,昭王却不放心,还给派一个嬷嬷跟着。说是伺候她的,其实就是为了看着她、监视她。有没有按照他说的做。

    所以,到了娘家她只能不停的跟若云套近乎,不停的跟若云显示姐妹情谊,为的就是要让那个嬷嬷看到,回去以后告诉昭王。

    王婉婷心情本来就不好,但是当她今天看了那两个见贱丫头的嫁妆,还有那气派的送嫁队伍以后,她心中的火气就更忍不住了。

    两个贱丫头只不过是府里的义女,却陪嫁的如此丰厚,相比之下,她这安阳侯的亲生女儿,当初出嫁的时候只有几个箱子,真是太寒酸了!

    如果她当初能有这么多嫁妆,那现在在昭王府也不至于过的如此艰难了。

    王婉婷越想越觉的愤恨,她一气之下就要去找嫡母理论去,凭什么当初不陪嫁她这么多,如今却陪嫁这两个下人出身的义女这么多,王婉婷觉得她这次完全有理由给嫡母好看。

    王婉婷却不记得了,当年是她自己自要做昭王的侧妃的,安阳侯一直是不同意的。

    是她自己勾搭上了昭王,还找了皇后赐婚的,这期间安阳侯和安阳侯夫人从来没有同意过,当年安阳侯差点都不认她,怎么可能会陪嫁她啊,现在还让她回娘家已经不错的了!

    还好,王婉婷被她的生母苏姨娘拉住了她,苏姨娘告诉她这春叶和秋叶的嫁妆多半都是安阳郡主准备的,府里并没有准备什么!

    王婉婷惊讶问道:“安阳郡主不过十几岁女孩,出手这么大方,竟然陪送下面的人?”

    苏姨娘闻言脸上满是嫉妒之色,口中酸酸的道:“这算什么,我私下来打听了,这安阳郡主还给两个丫头,每人六万两的压箱银子,另外各自还有一套翰林街那片的三进院子!”

    王婉婷闻言瞪大眼睛,“六、六万两?还有一套翰林街院子?”

    她长这么大还有拥有过六万两的巨款呢,更别说翰林街的院子了,那里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房子。

    翰林街,翰林街,顾名思义,这条街上住的都是翰林级别的人,就算不是翰林的,也是学问非常好的读书人,而且那条街上还有好几个京中有名的书院,所以那里氛围非常好,尤其是适合孩子们读书,也就导致了那一片的宅子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到的。

    “不是翰林街上的,是街后面的二横路上的!”苏姨娘说道。

    “二横路上的,跟在翰林街上有什么区别,那里离着翰林街不过几步路啊,再说那里靠后不是更清净了!”王婉婷气道。

    “所以说啊,这安阳郡主不实诚,你这个亲表姐,沾不了她一星半点的光,倒是对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们这样好!”苏姨娘口中酸道。

    王婉婷闻言心中觉得的堵得慌的,想着她几次三番的讨好若云,一心一意的就是想跟她亲近一些,那死丫头却不给一点面子,一次一次的给她难堪。

    上次还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当众泼她,害的她回去以后,被王爷禁了足,脸面全无。

    如今却对两个下人这么大方,她越想越觉得生气。不由的攥紧了帕子,咬牙道:“白若云,不让我好过,我一定不让她好受!”

    “我儿啊,你要怎么办?”苏姨娘握住王婉婷的拳头道。

    “大不了给她的茶水里加点料!”王婉婷恨道,不过脸上有些难看,皱眉道。“这丫头也有些邪门。当年我给她茶水里下了药粉以后,却没见她发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是时候王婉婷想起当年她给若云下药的事情了。她想让若云帮她的时候,先让若云如她想的那边跟她亲近,被她利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当初害过人家啊。人啊就是这自私!

    “什么?你给安阳郡主茶水里下过东西?什么时候的事?”苏姨娘闻言一惊!

    “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谁叫周氏当年不肯收我做嫡女呢!”王婉婷惊觉她说漏了嘴,无奈便将当年的事情跟苏姨娘说了一遍。其实当年事情也是她一时冲动!

    “你是说你当年给安阳郡主的茶水里下了药粉,但是安阳郡主却没有任何异样,那时候她才八岁?”苏姨娘问道。

    “嗯!”

    “看来,你当年做的事情。应该是被人家发现了,不然为什么安阳郡主这么多年对你如此有距离!”苏姨娘说道。

    “不、不可能吧,当年我做的而很周全的。没有什么破绽的,再说那时候她才多大的。怎么可能发现?”王婉婷不愿意相信。

    “婷儿,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眼光还是太狭隘,安阳郡主如果是个普通的女孩的话,会小小年纪建立起这么一大片基业吗?如今连她那个继母都被她斗死了,你以为她是什么善茬吗?”

    “那,那怎么办,岂不是说我跟她更不能亲近了,王爷知道了怎么办啊?”王婉婷有些心慌。

    “无妨,我看安阳郡主的样子也是不会把事情抖出来说的,你就跟以前一样就好了!”苏姨娘说道。

    “可是,既然她知道我给她下过毒,那我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跟我交心了,我还费那个心思干嘛,岂不是让她看小丑似的在看我?”王婉婷不甘心道。

    “婷儿,我刚说你的眼光浅,就是有些浅啊,你觉得你当务之急最应该要做的是什么?”

    “是什么?”王婉婷不解的问道。

    “你要赶紧怀上一个孩子才是,只要你怀了孩子,才能在昭王府站稳脚跟啊!白若云毕竟是外人,你毕竟是已经嫁给昭王了,昭王府才是你安生立命的根本啊!”

    “娘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大意中了夏芳荣那个贱的招,身子坏了,怎么怀孩子啊?”

    “我知道,我这里找来了一个方子,据说很有效果,你回去以后试试看看!”苏姨娘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张来。

    “真的吗,娘!”王婉婷看着那纸张惊喜。

    “嗯,放心,这次娘是下了大本的,保准管用!”

    “谢谢娘!”

    “跟我客气什么!”

    “那我这就回去了,我要赶紧去试试!”王婉婷把方子放在了怀里,转身就要走。

    “回来,笨蛋!”

    “怎么了娘?”

    “你就这么回去,能得到昭王亲睐吗,没有昭王你怎么生孩子?”

    王婉婷这才想到,昭王已经很久不去她的院子了,便有些着急。

    “我刚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你去跟安阳郡主亲近,最好是能当着那昭王派来的嬷嬷的面,跟安阳郡主说上几句悄悄话,这样回去以后昭王肯定会来找你问,到时候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苏姨娘说道。

    “娘,说的对!”

    “还有即便是以后你也要对安阳郡主殷勤着点,她本事大,好多人看着她的面子呢,你表面上跟她亲近,看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苏姨娘叮嘱道。

    “知道了!”王婉婷最终不甘心的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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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二叔回府

    王婉婷被这苏姨娘面授机宜后,这才在府里遍世界的找起若云来,然后找到了若云以后才如此的亲热,上来就要拉若云的手。

    若云想甩开她,但是这人却牛皮糖一样的粘着,还时不时的凑到若云的耳边说几句无关痛痒的悄悄话,让若云不胜其烦。

    原本她还想在舅舅家多住两天的,反正府里有二婶管着出不了错,但是被这样王婉婷搞的心烦,吃过午饭便就回去了。

    最终王婉婷也没能成功的让若云在她耳边说上悄悄话,只有她不停的在若云的耳边说罢了,但是这没用,昭王应该只想知道若云说了什么吧!

    看着若云吃完午饭,坐上车走了,她只有气的跺跺脚,盼着今天的一发做派能起点作用就好了。

    --

    若云跟天儿一块儿走到定国公府门前的时候,却发现府门口正停着不少的马车,还有下人在那里忙忙碌碌的往里面牵马搬东西。

    门房看到若云和天儿做的车,边赶紧让那些人先往一边侧侧,让他们的车子先进来。

    “福万,这是谁来了?”天儿从车上下来问道。

    “回世子爷,是二老爷回来了,刚才进了府里!”福万恭敬的说道。

    “哦,竟是二叔回来了,原想着他前几天就到了,没想到是晚今天才到!”天儿脸上一喜。

    “是啊,说是天冷,北边下了雪,路上不好走,耽搁了几天!”福万回道。

    天儿点头,就走到若云的马车的旁边跟若云说道:“姐姐。原来是二叔回来了!”

    若云闻言微笑点头,上次她从春成经过都没有拜见成这个二叔,心里还有些遗憾,不想这么快就要见面了。

    因为这次老公爷回来了,外加着把二夫人也请回来主持家事,留着白林武在任上多有不便,老公爷就想着正好趁着年底述职的机会。把二儿子调回来了吧。

    二儿子在北边那里任职的年月不短了。也是该动动地方了,所以就给春城那边写信,让儿子这次过年的时候归家。

    若云和天儿回去以后。就换了衣服,正好老公爷派来的人也过来传话了,让他们到荣寿堂去。

    两人到了荣寿堂的时候,就看到了韩氏已经恭敬的坐在了里面。身边跟着一脸喜色的白若嵩。

    而且白若雨此时也安安分分坐在里面,边上是一身恬静坐在那里的于妙龄。另外还有低着头有些紧张的孙冰!

    想来是家里人都已经通知到了,这是因为他们两个没在,所以到的晚了。

    老公爷和韩老姨奶奶座位的下首,坐着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衣棉服的男子。这男子有些瘦,皮肤挺白皙的,五官立体。双目晶亮,面目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虽然没见过面。但是若云猛一看就觉得这人很是面熟,因为这人有几分像若云脑海中的那个便宜爹,也有几分像段老姨奶奶,依稀的跟天儿不知道哪里有还有那么几分像。

    “云儿,天儿,来来来,过来见过你们二叔!”老公爷看到他们俩笑呵呵的招手让两人过来。

    “这就是我的那两个侄女、侄子了,快让我好好看看,嗯,云儿长的像大嫂,天儿长的像大哥,不错不错!”白林武一笑,脸上少了几分严色,多了一些和蔼,倒是让人看着挺亲切的。

    “见过二叔!”若云和天儿同时行礼道。

    “好好,赶紧起来吧!”白林武虚扶起二人,“我从北边给你们带了些小玩意,待会让你们二婶差人给拿过去!”

    “多谢二叔!”

    年关将近,白林武的回来,无疑是让府里的众人都开心不已,暌违多年的老公爷见到了小儿子,那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而段老姨奶奶、韩氏还有白若嵩那肯定是更开心了,以后如果一家人能在京中团聚,当然是最好不过的。

    想来若云、天儿和白若雨也应该是开心的,因为这个二叔虽然看着严肃,但是对她们这些小辈还是很疼爱的,还给他们带了不少的礼物,很是贴心。

    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中年成熟男人应有的气度和气势,让从小就没有父爱的天儿和白若雨都感受到了一种来自中年男性长辈的关怀。

    而孙冰肯定是没什么所谓,她现在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隐形人一样,一般不出头,也不说话,只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至于于妙龄心里是怎么想的,若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看她脸上带着不少的笑模样,看着好像是比白若嵩还开心的样子。

    但是,自从上次在长公主府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若云就知道这于妙龄可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可不能真信了她。

    不过说来,最近于妙龄运气也是不错的,因为自从她把那秘药给了长公主以后,没想到真的管了用了,这长公主一个月前竟然查出了身孕。

    听说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大驸马对长公主那是百依百顺,呵护有加,就连那个庶子都要靠后,怕长公主累到直接就把那庶子交给了嬷嬷养着,等闲不让他来烦长公主。

    而那个庶子的娘,也是在兴不起风浪了,因为大驸马现在根本无心在关注她一星半点的,她就是再作态也没人看了。

    长公主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十分受用,而且还认为这是于妙龄给她带来的福气,不但给于妙龄赏赐了不少的东西,还时常的传她去长公主府里说话,认为她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就连长公主的生母德妃都派人来府里赏赐过她一回东西呢。

    所以,最近这于妙龄在长公主的提携下,在京城的贵族圈里混的十分不错,基本都不用靠定国公府的名头了。

    而且她还主动问若云为什么没有通知她春叶和秋叶成亲的事情,要是她知道了。少不得要去添份妆的。

    若云只轻笑说没事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春叶和秋叶的婚事她又没有瞒着,府里的人都知道的,这于妙龄更不可能不知道了,就连孙冰提前几天送去了添妆的礼物,她现在这么说也不过场面话罢了,若云又何必当真呢!

    既然白林武回来了。那必然是要举行家宴的。晚宴的气氛很和谐,一家人用餐很愉快。

    不过,却唯独有一个人高兴不起来。这人就是寿安院里的老夫人了。

    晚上厨房加菜她这边的菜色也很丰盛,都是韩氏亲自挑选的菜色,只不过老夫人却食不知味。

    不只是因为她孤单单的一个人用餐的原因,而且还是因为今天白林武回来以后。见过了老公爷就来给她请安了。

    她故意晾着白林武,大冷天的让他在院子里等了许久。后来传进来以后,又挑三拣四的拿着嫡母的派头训斥他一顿。

    老夫人本以为这白林武会受不住,会夺门而出,这样她就可以对外宣扬这白林武不守孝道。不尊嫡母,到时候搞臭了他的名声,让他在官场上没法立足。

    谁知整个过程。人家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而且还好好的听着。口中不停的应是,最后还恭恭敬敬的给她磕了头才离开的,让老夫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好不气闷。

    此时,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口中吃着丫头们夹的菜,想着另一边一家团聚,和乐融融的情景,一口闷气堵在胸中发泄不出来,咬着骂道:“都是段依玉那个贱人,都是因为她!”

    老夫人骂老姨奶奶,钱姑姑站在一边,想劝,却又不知道怎么劝,也不敢说啥,正在犹豫间,就听到老夫人叫她:“玉丝,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钱姑姑一愣,看到老夫人的神色,赶紧屏退了众人,走过去道:“老夫人有什么事吩咐奴婢?”

    “你附耳过来!”老夫人道。

    钱姑姑赶紧凑了过来了,老夫人便在钱姑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钱姑姑闻言脸上有些变了,但是为了不让老夫人看到还是赶紧掩饰住了。

    “玉丝,你听明白了吗?”老夫人说完以后,脸上表情严肃的道。

    “是,奴婢听明白了!”钱姑姑赶紧回道。

    “嗯,那你就着手去办!”

    “是!”

    --

    进了腊月,定国公府了就开始准备起过年的事情,老公爷的意思是今年这个年要好好的操办操办。

    因为,今年是若云和天儿在京中过的头一个年,过完年了若云就要参加选秀了,万一赐婚赐的快的话,明年都不一定能在家过年了。

    而且二房一家也都回来了,除了远在远在边关的大儿子,这家里大部分人算是团聚,好不容易家里人这么齐,当然要过的热热闹闹的了。

    韩氏也是真想的,尤其是因为夫君到来的,韩氏最近精神非常好,高高兴兴的在张罗着过年的事情。

    而白林武倒是挺忙的,他多年不回京中,到了京中四处的关系都要打点拜访一番,每天倒是在家吃饭的时候少,有时候晚上回来晚了,身上带着酒气,为了不打扰了韩氏就在外面书房里睡了。

    有一天,白林武回来晚了,而且喝的有点多了,直接就睡在了外面的书房里,谁知,第二天醒来,就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热。

    原来不知道是下人们大意,还是晚上风吹的,书房窗户竟然是开着的。

    腊月的天,干冷干冷的,再加上是晚上,北方的冬夜更寒了,白林武因为喝多了,睡的沉不自觉的就被这么吹了一晚上,不生病才怪呢。

    不过,这白林武到底还是有些练过一些武功的,身子骨还不错,病了以后请了大夫,喝了药,在家里歇息了两天就好的差不多。

    不过,为此韩氏很是自责,叮嘱白林武以后即便是回来晚了,也要回屋子里去,不要再外面书房睡了。

    其实,这白林武得风寒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小插曲,却没想到因为这事情,在府里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事情还要从腊月二十三小年夜那天说起。

    大楚这里的风俗是把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定为小年的,而这天晚上就是小年夜了,过了腊月二十三就算是已经迈进了过年的氛围了。

    也许在贫民百姓家里小年夜不过是一家欢聚的日子,而在定国公府这样的公卿世家,这样的日子就庄重了许多了。

    一整天,韩氏都在指挥着下人们扫尘,然后又带着人们祭灶,一条条程序丝毫不能差,不然失了府里的体面事小,触了府里明年的霉头就事大了。

    到了晚间开宴前,家里的小辈们还都是要郑重的跟长辈请安的,才能开宴的。

    本来今天这样的场合大家以为老夫人就不会参加的,因为最近老夫人深居简出,一幅不想见人的样子,就是有小辈去请安,除了天儿和于妙龄也是谁都不见了,谁知到了快开宴的时候,老夫人却被钱姑姑扶着来了。

    不但来了,而且脸上还带着一些和蔼的笑容的,让众人看着有些摸不到头脑,这老夫人今天这是怎么,怎么会给众人笑模样啊?

    但是,大过年谁也不愿意找不自在,既然老夫人来参加这样的场合了,也没人发问,众人只能是笑脸相迎。

    到了小辈跟长辈请安的环节的时候,老公爷和老夫人并排在上位坐着,至于老姨奶奶是不能坐在主位的,还是因为看在她生养了儿子的份上,只能是老公爷身旁就近的春凳上坐着。

    先是白林武跟韩氏两个上前请安,后面是若云带着一众女孩子上前给老公爷和老夫人请安。

    最后是天儿带着嵩儿两个小的给上面的两位老人请安了。

    两人请完安以后,刚要退下,老夫人此时却开口了,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对着下面挥手道:“来,到祖母这来!”

    天儿一愣,开始以为老夫人是叫他的,刚想走去过去,却发现老夫人的眼神对的是他旁边的嵩儿,不由疑问,老夫人不是最不待见二房吗,怎么现在对嵩儿这么和颜悦色的了!

    嵩儿有些害怕的看着老夫人,却是不敢近前,人们以为老夫人要恼怒了,但是老夫人却没有恼怒而是更加和蔼的道:“怎么,祖母想跟你说说话,你怎么不来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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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滴血认亲(一)

    嵩儿有些害怕的看着老夫人,却是不敢近前。

    屋里的众人以为老夫人要恼怒了,但是老夫人却出乎意料的病没有恼怒,而是更加和蔼的对嵩儿道:“怎么,祖母想跟你说说话,你怎么不来呢!”

    嵩儿摇头否认,但是却还是踟蹰的不敢往前,因为他以前见过这祖母瞪他的样子,那眼神让他很害怕!

    老公爷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便道:“这时候跟孩子说什么话啊,还是赶紧走完了礼,好开宴了!”

    “怎么,我跟孩子说说话都不行了吗?”老夫人反问道。

    老公爷脸色有些不好,刚想说什么,却又见老夫人和颜悦色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前一段时间身子不好,这孩子回来以后,我也没好好的看过,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孙子,我到底是疼他的,这不我准备了见面礼,打算补给这孩子的!”

    说着从钱姑姑手中接过一个大红锦缎的荷包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如意金镯子,上面刻着平安符,看着分量不轻,寓意挺好的,是该给嵩儿这么点的孩子戴的东西。

    老公爷见状点点头便不管了,这种情况他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老夫人见嵩儿迟迟不来,晃了晃手中的金镯子,笑道:“你看,祖母这里有见面礼给你,赶紧过来吧!”

    嵩儿还是有些害怕,拉着天儿的手不敢往前。

    老夫人一再和颜悦色的说话,嵩儿都不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沉声道:“怎么不来,还是你只认你的亲祖母。不认我这个祖母啊?”

    老夫人这话,虽然是对嵩儿说的,但是眼神却是飘向韩氏那边的。

    韩氏听了老夫人这话,脸上有些难堪,却赶紧对嵩儿道:“嵩儿,赶快去你祖母那里,给祖母磕头啊!”

    其实她也不想让儿子过去。但是老夫人这话都说出来了。如果再不让嵩儿过去,岂不是就成了她不敬嫡母,而且还教唆孩子不敬嫡祖母了。这个名声她可背不得!

    嵩儿虽然年龄小,但是也听得懂里面的意思,见到母亲这说,还是克服了心中的害怕。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然后小人儿就恭敬的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口中道:“嵩儿拜见祖母!”

    “好、好、好孙儿!”老夫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手中拿着那金镯子就往嵩儿的手腕上套。

    嵩儿伸着胳膊,乖巧的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好让老夫人给他戴上镯子。众人都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韩氏更是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不过见老夫人脸色和蔼,嵩儿恭敬有礼。一个戴一个接,都挺和谐的。韩式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她今天也是实在弄不明白老夫人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但是,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嵩儿“啊”的大叫了一声,就想把握在老夫人手中的手腕撤回来,但是老夫人却死死的攥着嵩儿的手腕不撒手。

    众人大惊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韩氏紧张的盯着,稍后便看到从嵩儿的手腕上有鲜血溢了出来,不仅大惊失色。

    韩氏心中一痛大喊“嵩儿”,就要过去。

    而老公爷也怒喝一声“住手!”

    但是老夫人却不为所动,还是死死的攥着嵩儿的手腕,让他的鲜血从手腕上流了下来,滴到了地上,然后钱姑姑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碗来,伸过去接住了嵩儿的滴下来的血。

    老夫人见钱姑姑接了嵩儿的血,这才笑着松了嵩儿的手腕,嵩儿得到了自由,吓的一下子钻进了迎过来的韩氏的怀中。

    韩氏搂着儿子心有余悸,赶紧拉出嵩儿的手来检查,却是发现老夫人给嵩儿戴的这个手镯里面接触肉的地方,有一处有一个又长又尖细的硬刺,是跟着手镯连着一起的。

    而此时这个硬刺正深深的刺在嵩儿那幼嫩的皮肤里,那个伤口正在往外面溢着血。

    俗话说,扎在儿身,疼在娘心,韩氏见状心痛的不能自己,眼泪立马就泛了出来了,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的恨过老夫人,她眼中充血的看着老夫人,嘴唇哆嗦的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能说什么,因为这人是她的嫡婆母,是她的长辈!

    老夫人看到韩氏这样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涌上了一股子快意,让你这个贱人得意,最近管着家挺春风得意的啊,看我这次不把你,还有你们一家都打落尘埃!

    “怎么,心疼了?可是你们别忘了,他也是我孙子,我自己的孙子我取点子血算什么?”老夫人带着快意和高高在上的气势对韩氏说道。

    “燕蓉,快看看嵩儿的手吧!”老姨奶奶怕韩氏一气之下说了不合适的话,赶紧拉住了他。

    韩氏闻言这才红着眼睛看向了嵩儿的手,这一看之下更是心痛、心惊,因为这个硬刺是跟那镯子是一体的,而老夫人给嵩儿戴上的时候,直接就撸上了嵩儿的胳膊,竟然带起了一溜的血印子。

    而此时如果要把那镯子取下来,势必还要从嵩儿的手上撸下来,这么一来,还要给嵩儿原来的伤口造成伤害,但是不取下来又不行,这可怎么是好的,韩氏握着儿子的手腕心如刀绞!

    老姨奶奶也看到嵩儿手上的伤势,手不仅有些哆嗦,眼圈也红了,她抬头看着老夫人,脸上动容道:“老夫人嵩儿不过是个孩子,你有什么气冲我发啊!”

    老夫人冷哼一声,然后冷笑道:“段氏,你这是质疑我管教自己的孙子吗?你有这个资格吗?”

    老姨奶奶语塞,她能说什么啊,老夫人站在伦理大义的角度上,高高在上的行使她的权力,她们能怎么办,因为她只是就是妾室。所以连自己的孙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都保护不了。

    “父亲,求您做主!”白林武一下子就跪在了老公爷的跟前长跪不起,他作为庶子不能对老夫人怎么样,但是老公爷却是可以老管老夫人的。

    老公爷看着嵩儿的伤势,此时已经气的脸色铁青,本来好好小年夜的家宴却被老夫人给搞成了这样,“孙氏。你这是要什么?”

    老夫人到了此时这个辈分上。也只能老公爷可以叫她孙氏了。

    而老夫人好像早就在等老公爷这话,脸色不变道:“老公爷,我这么做自然我有的用意。你只管看着吧!”

    “啊,娘,疼!”突然传来嵩儿呼痛的声音。

    因为此时韩氏正在尝试着把嵩儿手上的镯子摘下来,但是却碰上了嵩儿原来的伤口。惹的孩子尖叫出声。

    韩氏听到嵩儿喊疼的声音,吓的赶紧松了手。手足无措的抱着嵩儿,说着对不起,是娘的不是!

    若云和天儿也都看着情景,他们早就知道老夫人今天来者不善。但是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狠毒,会对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

    而白若雨此时的眼中也是惊讶,惊恐。看着老夫人的眼光带着一些萧瑟,想着以前在老夫人房里偷听到老夫人要杀她娘的事情。更加害怕了,看着嵩儿,仿佛看到以后的她自己。

    此时,天儿走了上去,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对韩氏道:“二婶,让我来试试吧啊!”

    韩式看着天儿手中的匕首,眼中都是担心和质疑,她想出来,天儿拿个匕首要怎么解救嵩儿,难道是天儿要用这匕首把这镯子从砍开吗?那岂不是要伤到了嵩儿!

    所以,韩氏担心的不肯松手,也不肯给天儿看。

    天儿不怪韩氏这样的防备,因为这个出于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的本能的反应,她这么做是合情合理的。

    老公爷开口了:“老二家的,让天儿试试吧,放心吧,没事的!”

    老公爷是知道天儿的本事的,他可以肯定天儿是能做到的,所以开口劝了劝。

    老姨奶奶也拉着韩氏道:“燕蓉啊,让世子爷试试吧,世子爷平时很疼嵩儿的,不会弄疼他的!”

    韩氏这才犹犹豫豫的被老姨奶奶的给拉开了。

    而天儿这才弯下腰,握住嵩儿戴着镯子还在流血的手,看着嵩儿道:“嵩儿,你相信三哥吗?”

    嵩儿本来是很痛的,但是在他眼里他是很孺慕这个三哥的,因为这段时间跟三哥在一块他就没发现有三哥做不到的事情,而且最近都是三哥带着他习文练武。

    所以听到三哥这么问的时候,他虽然很疼,但是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好嵩儿,是个坚强的男子汉!”天儿拍拍嵩儿的头说道。

    嵩儿被天儿这么一夸,心中一股子骄傲感觉油然而生,小脸崩的更紧了,对着天儿道:“三哥,你来吧,嵩儿不怕疼!”

    天儿笑笑,对他说,“没事的,不疼的,放松吧!”

    然后,众人只见天儿拿着个匕首轻轻的插入到了嵩儿的手腕和那金镯子的缝隙里,然后就握着匕首顺着镯子的边沿在那突出的硬刺的地方划过为了过去。

    说来也怪,众人以为天儿的匕首会被那硬刺给阻拦住,但是去看到天儿的匕首在那里毫无阻隔的划过去了。

    等天儿把匕首取下来的时候,众人就看到那金镯子已经跟那硬刺分离了,然后天儿反手把那金镯子一掰,那镯子就被天儿整个掰开了,嵩儿的手轻易的就从那镯子里拿了出来。

    韩氏和老姨奶奶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想天儿的目光带着感激的神色。

    天儿把那已经被掰的变形的金镯子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后两指头轻轻一捏就把那已经刺到嵩儿手腕里的金刺拔了出来。

    那刺被拔出来的同时,嵩儿的伤口的血流的更厉害了,嵩儿硬是咬着牙不喊疼,眼圈都已经通红通红的了。

    大家都知道从伤口中往外拔东西那一瞬间是最疼的,嵩儿不到五岁的年纪能忍住了,不得不说这是个坚强的男孩子。

    天儿十分欣慰这个弟弟能如此的坚强,当年他五岁的时候,也许还没有嵩儿坚强呢。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来,然后从玉瓶中倒出一滴玉液来,用手轻轻的涂抹到了嵩儿的伤口上。

    “咦!”嵩儿惊讶的轻咦出声,因为他感觉到三哥给他涂了药以后,他的伤口那里突然就没有那么火辣辣的疼了,而是感觉凉丝丝的很舒服。

    “你看,血也止住了吧,不疼了吧!”天儿拉着他的手说笑道。

    “三哥,真的不疼了呢!三哥真厉害!”嵩儿脸上开心道。

    韩氏闻言,赶紧走过来,看到嵩儿的伤口真的不流血了,脸上惊喜,看着天儿道:“天儿,这次多亏你了,是二婶不对,刚才没信任你!”

    “二婶,说这些干嘛,你也是担心嵩儿的原因!”天儿摇头说道。

    韩氏正想再说些感激的话,就听到老夫人重重的冷哼一声。

    众人看去,只见老夫人正在狠狠的瞪着他们这里,眼中对天儿满是责备的神色。

    天儿见状道:“祖母,嵩儿还是个孩子,您何苦难为他?”

    “天儿,退下,祖母有事要办,你不要插嘴!”老夫人严厉的道。

    天儿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若云给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开口,天儿知道姐姐这是想看看老夫人到底要什么,便摸摸鼻子只的退了回去了。

    老夫人见天儿退了回去,眼中的神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毕竟天儿是她的宝贝大孙子,虽然天儿当众拆她的台,她还是舍不得当众责备天儿的。

    “来人啊,老夫人身子不适,送他回去休息!”老公爷此时开口道。

    看到嵩儿被治好了,大过年的他现在就想让老夫人留着这里破坏气氛了。

    “哼,老公爷我不是说,我有事情要做!”老夫人满面寒霜道。

    “有什么事情回你自己院子里慢慢做吧!”

    “这可不行,我这事情必须现在就做!”说完以后,老夫人不等老公爷说话,便直接对她身后的钱姑姑道:“玉丝,开始吧!”

    钱姑姑闻言,赶紧端起刚才接了嵩儿血的那个小碗,然后又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来,摆到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仔细看去,发现那个银针的针尖处此时带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看到这几样东西,都是不明所以,只有若云好像想到了什么,在嵩儿身上看了一圈,然后又看向了二叔白林武和二婶韩燕蓉,见他们也是懵懂不知的样子,心里有了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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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滴血认亲(二)

    “你这是干什么?”老公爷怒道。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我这是要滴血认亲!”老夫人大声道。

    “滴血认亲,好好的有弄什么幺蛾子!”老公爷怒道。

    老夫人不理,只是指着嵩儿和韩氏道:“什么好好的!我现在怀疑这个贱人不守妇道,珠胎暗结,而这个贱种也不是我们白家的孩子!”

    她的话音一落韩氏“啊”的一声不由的倒退了一步,要不是被身后的若云扶了一把,差点就摔倒了,韩氏凄厉的声音道:“母亲,为何要随意污蔑我的名节!”。

    而嵩儿也是满脸紧张,他是孩子没有那么多心思,大声的喊道:“我不是贱种,我是我爹的儿子,我姓白,我不是贱种!”

    老公爷气的一掌拍在桌上,看着老夫人怒道:“你这是想搅合的家无宁日吗?”

    “我只是不想让我白家的血统有染罢了,老公爷我这可是我了白家好!”老夫人看到韩氏的反应,认为她是心虚,便更加得意了。

    “母亲你有和证据这么说,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你随便冤枉儿媳妇是想逼死她吗?”白林武此时也忍不下去,上前一步挡在妻儿的面前说道。

    “证据,这就是证据,这贱种是不是你亲生的,一验便知!”老夫人指着面前那飘在半碗水中的一滴血,还有旁边带血的银针道。

    “母亲的意思是说着银针上面是我的血?”白林武咬着牙道。

    老夫人冷笑一声,点点头轻蔑的看着白林武却不曾回道,不过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到现在才明白吗?

    “老夫人,为什么说这银针上面是武儿的血?燕蓉自从嫁到白家勤勤恳恳操持家务。清清白白的做人,老夫人无缘无故这样出口污蔑她,就不怕传出去吗?”老姨奶奶沉着的问道。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做不一个根本不屑于回答表情,然后对钱姑姑使了个眼色。

    钱姑姑收到老夫人的眼色,伸手执起银针,轻轻的插入到了那碗带着嵩儿的血的水中。银针上那已经干涸的血渍遇到水。便慢慢的化开了,然后慢慢浸入水中。

    等到银针的上的血渍完全的化开来以后,钱姑姑才把银针取了出来。而众人则是都屏息看向了那小碗中的两朵血花。

    但是,那两朵血花并没有如人们所想的那样很快的溶到了一块,而是渐渐的沉入到了水中,然后有被水消散的感觉。

    韩氏见状。浑身颤抖不已,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一下了摔到了地上。脸色惨白,指着那小瓷碗,颤抖的说不话来,口中直说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而老姨奶奶也是满面的震惊,看着碗中的两滴血。惊疑的说不出话来,一下子面如金箔。

    白林武这是满面寒霜的看着碗中的东西。抿着嘴唇不说话。

    因为血没溶到一块,所以证明白若嵩不是白林武的亲生儿子!

    老夫人见状却是大笑出声,她早就期待着这一幕很久很久了,看着死对头这一家的惨样,她感觉她这么久压在心中的那气、那恨意都发泄出来了。

    “你这个贱妇,竟然红杏出墙,还生个贱种来混淆我们白家的血统,这个贱种根本不是我们白家的孩子!”老夫人指着韩氏大喝道。

    韩氏却像是根本没听到老夫人的话似得,跌坐在地上,只是眼神空洞的,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

    老夫人却不肯这么罢干休,对着外面喝道:“来人,还不快把这个贱妇,给我绑起来!我要把她浸猪笼,浸猪笼!”

    小年夜,下人们本来也是欢欢喜喜,松泛松泛的,但是因为房中主子们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们今日都格外的紧张,谁都不敢松懈,此时听到老夫人的大喝之声,外面的众人都踟蹰这要不要上前。

    不过,被老夫人带来的那些仆妇,此时全都拥了进去,看样子是要遵照老夫人的命令来拿住韩氏。

    嵩儿见状“哇”就大哭出来了,不管再怎么坚强,还只是一个不懂五岁的孩子,今天不但受伤了,还又惊又吓的,这会儿还被人说不是他爹的儿子,孩子已经很无助了。

    韩氏听到儿子的哭声,一个激灵的回了神,就要去抱住儿子,却看到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冲着她压了过来。

    韩氏大惊,正好说什么,却看到白林武一脚踹开了其中一个仆妇,挡在了韩氏的身前,喝道:“你们谁敢!”

    韩氏被白林武挡在身后,看着前面夫君挡着她的后背,突然鼻子酸酸的,心中暖暖的。

    “老爷!”韩氏扶着白林武的胳膊叫了一声。

    “夫人别怕,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为夫最清楚了,我信你清者自清,今天为夫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白林武抚上韩氏的手说道。

    韩氏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也不那么惶恐了,只是升起一股念头,此生能嫁给这个男人她也无憾了!

    而那些围上来的仆妇们,见二老爷发怒,也都是胆寒的怕了,刚才被二老爷踹倒在地的那个妇人,直到此时都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呢,可见二老爷用了多大的力气,所以也都不敢往前了。

    老夫人见状指着白林武,喝道:“孽障,这个贱人给你戴了绿帽子,你竟敢还护着他!”

    白林武还没吭声,老姨奶奶闻言却呲目欲裂了,她对老大夫人道:“老夫人请慎言,我相信燕蓉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武儿的事情的,难道随便拿出一根银针来,老夫人就能说那上面是武儿的血吗?”

    说着走过去拉住了正在啼哭白若嵩,心疼的为他擦了擦眼泪,道:“嵩儿不怕,我带你到你爹、娘那里去!”

    白若嵩被老姨奶奶拉着走到了白林武和韩氏跟前,韩氏楼主了嵩儿,老姨奶奶搂住了韩氏,一家口就站在一起看,全都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这样的一家四口,不知怎么的觉得十分的刺眼,便冷哼道:“你这是怀疑我这银针上的血是假的?我告诉你这银针上的血百分之百是真的,难道你们忘了,前一段时间白林武得了风寒,那大夫给他放过血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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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害人不成反累己(一)

    白林武和韩氏浑身一震,这才想起,前一段白林武得了风寒,那大夫说要把他身上的淤堵的血给放出来,所以那大夫给他用银针给他放过血。

    看白林武和韩氏的样子,众人就知道了,肯定是这老夫人买通了那大夫,从他那里得到带着白林武血的银针。

    说不定白林武那场莫名其妙的风寒,就是老夫人的手笔呢!

    看着众人了然的神色,还有二房一家四口惨白的脸色,老夫人才觉得无比的痛快,这次看她们还说什么互相信任。

    “怎么,想起来了吧,现在没什么话可说了吧!”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质问道。

    “老夫人这话不免有些不公了,这银针的血迹现在到底是不是我家老爷的还上尚未可知,就是老夫人一直口口声声的污蔑儿媳清白、还有嵩儿的清名,到底有什么依据?”韩氏刚才也是一时被老夫人的话给伤到了,现在看到家人都站在她身旁,心中冷静,也开始为自己的清白据理力争了。

    “怎么,事实摆在眼前,你这个贱妇,还在狡辩吗?”老夫人指着韩氏喝道,然后又对白林武道:“白林武现在真相大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护着这个贱人吗,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你真是不配作为白家的子孙!”

    白林武皱眉道:“母亲,我认为我夫人说对,这银针的真假还尚未可知,母亲这样说不能服人!”

    老夫人继续冷哼一声,然后不再搭理白林武夫妇,而是对老公爷道:“老公爷。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厚颜狡辩,一个昏聩不清,你倒是说句话,这白家的家风就这样被这两个贱人给玷污了吗?我即便是为了我那远在边关的儿子也不能同意啊!”

    老夫人的话掷地有声,步步紧逼。而在场的人除了二房几口之外。就数白若雨脸色惨白的难看,因为她的亲娘孙氏就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而且是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老夫人每骂一次韩氏红杏出墙,白若雨那都是觉得同样也在说她亲娘,她坐在那里开始整个脸都火辣辣的,感觉每句话都是冲她来的。后面脸色就变的惨白惨白的,握着帕子的手有点抖索。头非常的沉重,眼前有些眩晕,眼看就要晕倒的样子。

    若云坐在她旁边,看到白若雨现在这个样子。知道她看样子开支持不住,便对身后的冬红是了眼色。

    冬红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玉瓶来,走过去把玉瓶放在了白若雨的鼻前晃了晃。白若雨只觉得鼻尖一阵清香,让她的身心一阵舒畅。瞬间她的精神力就恢复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待到清醒过来,看到是冬红拿出玉瓶救她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因为她知道冬红不可能自己跑来救她的,肯定她的主子示意,她才会来了。

    这么说来她就是承了白若云的情,但是让她给白若云道谢,她张不开口,不道谢的话又觉得承了人家情有些坐立不安,在座位上纠结了半天,白若雨终于鼓起勇气看向若云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站起来。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若云,有些不明白她此时站起来干嘛,因为此时老夫人正在逼迫老公爷惩罚二房呢,她站起来不是自己找不在吗!

    而此时,老公爷面色更难看了,看着老夫人的眼神十分的愤怒,但是老夫人却今天却并不肯罢休,理直气壮的一定要老公爷今天说出个所以然了。

    正在老公爷沉吟片刻,打算说话的时候,若云却站起说道:“祖父,我看着这事情还是要谨慎一些啊!”

    生在现代的若云是知道的,滴血认亲这个东西是不准确的,而且也没有科学依据的,这个东西其实只是要看血型的,如果是同一个血型的人,即便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血也会溶在一块的。

    但是,如果不是同一个血型的人,即便是亲生的父子、父女的血也不会溶在一块的。

    所以白林武和嵩儿的血没有溶在一块,也并不能代表嵩儿不是白林武的亲生儿子,嵩儿有可能继承的是二婶韩氏的血型。

    所以古代滴血认亲这样的方式存在很大的偶然性,如果孩子继承的是父亲的血型,那么两滴血就能溶和在一块,反之就不会了,但是也不能说这孩子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子。

    若云心里清楚的这事情,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帮帮二房,因为她已经从刚才的情况看出来了,韩氏是被冤枉的,嵩儿必定是韩家的子孙。

    若云站出来说话,让老夫人很不满,直接对若云喝道:“长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身为姑娘家不自重、不自爱、贤良淑德一样都不占,现在还不知廉耻的插手长辈这种事情吗?还不赶紧给我退下!”

    老公爷还没说话,老夫人就把若云狠狠的骂了一通,在她看来若云不但不孝顺她,而且还自己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做生意,更甚前一段时间离家那么久,还没个丫头跟着,全都是不自重不贤良的表现,她对这个孙女极其极其的不满意!

    所以,这次老夫人看若云出来说话,不但要压的她不敢在说话,而且还的狠狠的发泄一通她对若云的不满。

    还是那句话,一个人如果看另一个人顺眼了,另一个人不管是做什么她都看着是顺眼的,但是如果看一个人不顺眼了,对方做什么他都认为是错的,是刺眼的。

    老夫人看若云不顺眼,所以若云所在的任何的事情,在她眼里就没有一样是对的。

    不过,这个事情若云早就知道了,所以她根本不会把老夫人的话放在眼里,在她眼里此时的老夫人就好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见人就咬。她又何必跟野兽一般见识呢!

    若云没理会老夫人,直接对老公爷道:“祖父,确实如二叔和二婶所言,祖母随便拿出一根银针就说是二叔血,这样大的事情,这还真是有些草率了!我看既然祖母要滴血认亲,我们不妨就现场来个滴血认亲。当着众人的面。是非分明也好让大家都看着,做个见证!”

    老公爷闻言点头道:“确实,我也是这个意思!”

    虽然刚才那个结果老公爷也很是惊讶。但是他心思更缜密,而且这么多年的夫妻他还是比较了解老夫人的,老夫人就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所以他很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而且。还有另一隐情,老公爷自己的心中很清楚。嵩儿肯定是白家得子孙,就看嵩儿跟白林武长的那相像的模样的就差不了,嵩儿的这模样跟白林武小时候五、六成的像的。

    这么明显的证据,只是因为老夫人当年在白林武小的时候根本不见他。所以并没有发觉罢了。

    而老公爷刚才一直不说话,是在深思另一个问题!

    他在思考,老夫人今天为什么上来就这么笃定的说嵩儿不是武儿的孩子呢。毕竟开始她还没有滴血认亲,银针也是后面拿来的。

    还特意做了一个局。专门取得了老二的血,就为了在今天来证明嵩儿不是老二的孩子,她为什么这么笃定只要取到了老二的血就可以证明嵩儿不是老二的孩子呢!

    老公爷肯定不会相信这银针是老夫人偶尔得到的,这事情摆明了就是老夫人故意让人打开了白林武睡觉的窗户,致使他染上风寒,然后买通那大夫得到的银针的。

    所以让老公爷疑惑的一点就是,这老夫人为什么会这样的笃定的去做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认为嵩儿不是白林武的孩子,难道是跟当年的那件事有关吗?

    老夫人见老公爷也答应了,便是满脸的不悦,不过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因为她心中笃定就是再验一百次,这白若嵩都不是白林武的儿子!

    白林武有些犹豫,但是韩氏很坚定,因为她自认为嵩儿就是她跟夫君生的孩子,是她经历了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宝贝,所以她问心无愧,当老公爷说要再次验证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

    当然了她不知道滴血认亲这种事情其实不准确的,所以她才会这坚定的答应,因为她笃定那跟银针上的血不是她的夫君的,是老夫人陷害她的!

    得了老公爷的吩咐,现任大管家白兴亲自来执行这次的滴血认亲。

    首先,由老公爷亲自往一个小碗里倒入小半碗的清水以后,白兴拿着一根银针,在众人的见证下,亲自在白林武和白若嵩的手指上各取了一滴血。

    嵩儿仿佛知道,眼前个仪式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所以即便是白兴的针扎在手上很痛,但是他还是坚强的忍住了,没吭一声。

    两滴血落入到了那小小的青花瓷小碗中,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全神贯注的看向了那个小碗之中。

    韩氏比谁都紧张,虽然她知道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夫君,对不起白家的事情,但是这种时候,由不得她不紧张啊!

    奇迹终于发生了,碗中的两滴血发生了变化,两滴血在众人的眼光中慢慢的靠近,然后溶和到了一块儿,直至交融为一体。

    “溶了,溶和了,老爷溶和了,我是清白的!”韩式此时比谁都激动,这小小的两滴血寄托着她全部的希望,孩子、家庭、夫君、名声还有女子最重要的清白。

    二房的人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笑模样,心中都松了口气,但是谁都没看到,若云扶着那桌角微微用力,然后悄悄隐藏起来的右手。

    其实刚才白林武和嵩儿的血溶不到一块儿,通过刚才老夫人银针,若云就知道了他们父子不是一个血型,血是不能溶和道一块的,但是她还是继续提出验证,就是因为她能把这两滴血溶和到一块。

    她不会出来跟这些古人讲什么科学,或者讲什么血型之类的东西,如果她这样的话,别人只会认为她是胡言乱语。

    但是又不能让嵩儿和韩氏背上这样不清不白的冤枉,所以她要求再验一次,然后运功强行让两滴血溶和到一块,这样一来大家都看到就滴血认亲成功,嵩儿的的确确是二叔的亲儿子。

    而且即便是以后说起来,也给了嵩儿和韩式一个清白的结果,不会给嵩儿、给二房留下任何的隐患了,而且还可以用这结果来打击老夫人。

    因为老夫人拿出来了银针说是白林武的,然后滴血认亲不成功,就说嵩儿不是白林武的亲儿子。

    但是此时,在众人的眼皮底下,不带任何“作假”的验证出来相反了结果,那么只能证明是老夫人在作假,她是诬陷韩氏,诬陷二房!

    果然,老公爷看到结果以后就开口质问老夫人道:“孙氏,你可看了结果了,嵩儿明明就是老二的亲子,你为什么要拿一根假的银针来诬陷老二媳妇!”

    此时韩氏想到刚才情景,想着如果刚才要不是相公护着她,那她极有可能就背上一个不守妇道的污名,不但她活不成了,就是她这小小年纪的儿子都活不成了,不由一阵后怕,悲从中来,一下子就跪在了老公爷的面前,哽咽道:“求父亲给儿媳做主啊!儿媳虽是晚辈,但是晚辈也是人啊,更何况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老夫人这样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儿媳,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子啊!求父亲为儿媳,为嵩儿做主!”

    韩氏悲鸣的同时,白林武也同样的跪在了韩氏的身旁,用自己的行动力挺韩氏。

    老公爷看着眼前跪着的儿子、媳妇儿,还有一旁落泪的老姨奶奶和嵩儿,也是怒火中烧,怒瞪老夫人道:“孙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此时的情形恰好跟刚才的情形简直是来个个戏剧化的大转折,刚才是老夫人对二房一家咄咄逼人,逼的二房无路可退。

    而现如今变成了二房反过来追责老夫人,老夫人变成了害人的罪魁祸首!

    老夫人也是对眼前的情景不可置信,她瞪着眼指着那桌上的小碗,失声的道:“不可能,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这个杂种就不可能是白林武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问题,重验,一定要重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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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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