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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树静风芷     云云古代悠闲生活txt下载     云云古代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三十二章 楚子恒打人

    皇上当场宣布,为了彰显对克鲁使团的欢迎,三日后举行国宴。

    当晚宴会结束后,若云便先坐车回来了,楚子恒作为这次主持人,还要安排克鲁使团一行人的食宿等事情,直到深更半夜才回来。

    那时候若云已经睡下了,感觉到有人轻轻的亲吻她的脸颊和额头,便知道是楚子恒回来了。

    楚子恒可能是有些累了,并没有再进一步,而是亲吻了若云之后,便躺在一边抱着她,不一会儿两人就入睡了。

    而第二天早上,若云睁开眼的时候,楚子恒已经不在身边了,丫头们说王爷在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出门了。

    若云叹了口气,为了迎接这克鲁使团,楚子恒如此的忙,他们新婚夫妻都没有好好相处的机会了。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特别忙,楚子恒忙着接待克鲁使团的事情,而因为克鲁使团这次有女眷同来,所以她们这些命妇们也要隔三差五的进宫陪着那克鲁二王子妃还有几位随从的夫人。

    不过话说这克鲁二王子夫妇两个也是一对妙人啊,这两人最近也是动作频繁。

    京城中基本叫的上号权贵和大臣府中,或是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大臣府中,都会收到这对夫妇送去的礼品,美其名曰从克鲁带来的一些特产。

    若云看了克鲁二王子给自己的府里送来的这些特产不由的笑了。

    有一些鲜艳漂亮的地毯,还有一些宝石穿起来珠串,更有一些用各种动物的骨骼做的工艺品,虽然看起来都精致漂亮,但是若云知道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什么钱。

    因为若云自己自从生意做大之后。就有自己的商队,克鲁一些东西的价格她还是知道的。

    就拿那些漂亮的地毯来说,其实那是一种克鲁特有的非常有韧性的草编织而成的。

    这个东西估计克鲁妇女们都会编织,只是这克鲁二王子为了美观在这地毯上涂上了鲜艳的带着有异域风情的颜色,让人们看起来以为是很名贵的东西,其实并不值钱。

    而那所谓宝石穿起来的珠串子,其实就是一种在克鲁河流域特有的石头。这种石头克鲁人称为“幸运石”。五颜六色,而且常年经过河水的冲刷非常的光滑莹润,所以看起来倒是挺漂亮的。

    不过这种石头在河边就能捡到。都不用花钱买的,这克鲁二王子用这种石头打磨成规则的形状,打上孔,确实看起来很漂亮。用来唬一唬没见过这些东西大楚权贵,还是挺有说服力的。

    至于那个用动物骨骼和毛发做的工艺品就更好说了。克鲁本来就是游牧民族,他们常年吃的就是肉食,几乎每一天都在宰杀牲畜,从里面挑出一些漂亮的骨骼来做成工艺品。也是非常的简单的事情。

    所以若云知道,这些东西在克鲁根本不值钱,不过是到了大楚这些没见过的人眼里就以为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似得。见克鲁二王子派人送礼来,都是欢喜的欣然接受了。

    而作为大楚作为礼仪之邦。一般情况下收了人家的礼之后,都是要适当的还礼的。

    而这些大楚的权贵和官宦人家为了彰显大楚的大度作风,这回礼自认都是诚意满满,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金银珠宝、药材首饰外加名贵的布料是应有尽有。

    这克鲁二王子夫妇用了一些在克鲁来说非常便宜的东西,换回来不少的真金白银、绫罗绸缎。

    若云在府里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笑开了怀,这克鲁二王子是不是真的很穷啊,这来出使大楚虽然带了不少克鲁的东西,但是换回去的竟然是比他们原来价值高上许多倍的东西,这两夫妻还真是挺有生意头脑的。

    不过,虽然人家得了好处,但是这克鲁二王子夫妇的在京中的名声却是越来越好了。

    毕竟人家家家户户挨个给你们送礼,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千里迢迢的过来了,而且态度谦卑,还非常周到的给你送礼,谁能说人家不好啊,所以都说这克鲁二王子夫妇为人仗义洒脱,京中权贵们对他们的好感是直线上升。

    三日后国宴,这国宴说起来就是场面大一些,京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还有民间一些德高望重的人都会受邀参加。

    宴会从皇宫的勤政殿开始,一直摆到了外面的广场上,分列两排,每排间隔不远就会摆上一座矮桌,这是给前来参加宴会的人坐的。

    中间留出宽宽的道路了来,铺上红毯,是留给皇上还有克鲁二王子等人走。

    到时候宴会开始的时候,皇上会和克鲁二王子相携从这中间的红毯中走过,让大臣和民间有识之士领略天子威仪,还有克鲁使团的风采。

    这样的大宴若云和楚子恒夫妇也是要参加的,当然了依着若云的身份是不用坐到外面去的,她的位置在大殿内,而楚子恒则是随从的皇上走红毯的人。

    国宴是从午时初开始(中午十一点左右),到未时末(下午一点左右)结束,但是这下参加国宴的人都是从寅时三刻(凌辰四点左右)开始陆续进宫的。

    若云进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巳时初(上午九点左右),当她进到这勤政殿范围的时候,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了,不过整个勤政殿广场却是十分的肃穆,没有任何的喧哗,人人都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若云不得不感叹,这古人的在礼仪方面确实是非常的讲究,这么多人却不见丝毫混乱。

    一场大宴进行的十分顺利,午时整,皇上笑眯眯的携着克鲁二王子的手从红毯中走过,后面是皇后携克鲁二王子妃。

    克鲁二王子夫妇两个都是稍稍落后皇上和皇后一步的,也并不敢跟皇上和皇后比肩。

    他们后面则是皇上的儿子们。从昭王到刚满六岁的八王子,各个都是一脸的整肃,昂首挺胸带着皇家的威仪从红毯中走过。

    国宴有国宴的程序,宴会上并没有人在真的吃东西,这场宴会只不过是一场对于克鲁使团的表示欢迎象征。

    一切都挺顺利,克鲁二王子代表克鲁王向皇上呈上了臣服书,表明臣服于大楚。听从大楚皇帝的命令。还有进献了从克鲁带来的良驹宝刀和肥羊。

    而皇上也是大手一挥对克鲁赏了下黄金万两,布匹无数。

    然后便是焚香祷告,告诉上天大楚和库鲁两国的盟约。最后则是皇上封赏克鲁王以及克鲁的王宫大臣,让他们打上大楚官员的烙印。

    其实这只不过走个形式而已,克鲁王还是克鲁王,皇上拥有封赏的权力。但是他如果想随意罢免克鲁王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说白了人家克鲁还是自己管自己的事情。唯独不同的是从皇上这里领了一份俸禄,而皇上以后对克鲁的事情多了一份话语权而已。

    国宴结束之后,楚子恒便是更忙了,因为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的参观、游览、两国文化交流之类的事情。他作为这次主持接待克鲁使团的负责人,每件事情都要顾及到,毕竟稍有不慎就是有伤国体的事情。

    而若云这里便是清闲了一些。因为皇后接下了接待克鲁二王子妃的事情,所以她就不用管了。

    这天。正当若云在府里吃过午饭,打算小憩一会儿时候,冬红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进来,脸上有些不好道:“姑娘,刚才传进来的消息,王爷当街把克鲁二王子给打了!”

    若云闻言一愣,还以为他自己听错了呢,楚子恒当街把克鲁二王子给打,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楚子恒本来就是这次的接待使,就是我为了接待好克鲁使团的,而且依这楚子恒沉稳的性子,更是不可能当街打人啊!

    再说,这位克鲁二王子性子极其圆滑,见人之前未语先笑,说话特别会哄人,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惹怒楚子恒,然后让楚子恒当街打他呢!

    不过若云看冬红的脸色,也知道既然消息都传过来,应该是不会有假的,便问道:“怎么回事?什么原因?”

    “今日中午王爷在知味坊宴请克鲁二王子以及克鲁的官员,这克鲁二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的有些多了,出门之后当街调戏一位过路的姑娘,王爷便出手教训了这位二王子!”冬红说道。

    “你是说克鲁二王子当街调戏一位姑娘,然后王爷就打了他?”若云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因为即便是那克鲁二王子因为喝醉酒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楚子恒拉开就是了,没必要当街打人吧,毕竟这克鲁二王子是来使,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吧。

    “是!”冬红点头。

    “那你详细说说!”若云说道。

    原来,今日楚子恒在知味坊宴请这克鲁二王子,这克鲁二王子吃了这知味坊的美食是赞不绝口,兴致大好,喝起酒来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停不下来。

    而知味坊的酒跟一般的酒可不一样的,那里面的酒是若云经过蒸馏提纯之后的高度白酒,起名稻花香。

    这稻花香酒在知味坊也是限量销售的,只不过今日是因为自家的王爷招待克鲁二王子所以这才没给限量。

    克鲁二王子吃了美食喝着美酒,那是欲罢不能,楚子恒也是劝又不好劝,毕竟人家说人家千里迢迢的从克鲁而来,估计这种好东西也吃不了几回了,就让人家尽兴下吧。

    楚子恒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毕竟如果再说好像是他舍不得这些东西似得。

    最后还是克鲁跟随的大臣看到二王子喝的面红耳赤,说话有些逻辑不清楚了,为了防止二王子出丑,这才赶紧劝住了。

    二王子不应,等到楚子恒答应,随后叫人往他住所送一些稻花香的时候,才勉强答应下来。

    二王子前脚出去,楚子恒后脚叮嘱王水生记得往克鲁二王子下榻的住所送些稻花香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大街上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楚子恒赶紧出去,发现那已经喝多了克鲁二王子此时正当街拉着一位路过的姑娘,对人家又搂又抱,那带着满口酒气的大嘴,眼看就要亲到人家姑娘脸上了。

    而一旁跟随的大臣还侍卫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楚子恒一怒,飞身过去就要拉开这克鲁二王子,他的手落在克鲁二王子的肩膀上,用力想拨开他。

    但是,这克鲁二王子刚才酒喝的不少,一出门被风一吹,酒气上头,现在早已经神志不清了,被楚子恒这么一拽,不仅大怒,挥手冲着楚子恒一掌就拍了过去,楚子恒反手跟他对了一掌。

    克鲁二王子就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挨住了知味坊门前停着的一辆马车才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位被克鲁二王子纠缠的女子,也是惊叫一声,吓的赶紧跑进了人群之中。

    楚子恒刚才那一掌虽然没有用力,但是酒醉的克鲁二王子已然是识人不清了,克鲁人性子里带着野性的东西,所以他意识里认为是有人在挑衅他。

    再看一看到那位他看好的美人跑了,这位二王子顿时怒妒火中烧,一下子红了眼。

    楚子恒本来走过去想安抚一下克鲁二王子,但是那克鲁二王子却是突然掏出随身的腰刀,冲着楚子恒就砍了过来。

    楚子恒知道这克鲁二王子喝多了,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只是躲开了。

    如果对面是别人的话,楚子恒现在可能会出手制服他,但是对方是外国的使节,他做事还是要讲究一些分寸的。

    但是楚子恒越是躲开了,这醉酒的二王子越是打不到人,越是暴躁,不停的挥舞着腰刀乱砍。

    知味坊处于京城最繁华的子金大街上,这个时候这条街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克鲁二王子这样拿着刀在街上乱挥,惊扰了一众的民众。

    更是让他吓惊了几匹马,如果出现马匹踩踏事件,可能会出现人命,楚子恒一般安排侍卫处理惊马,和人群的疏导,一边想着怎么安抚那克鲁二王子。

    只见那克鲁二王子因为打不到他,竟然挥舞着到这冲向了人群中,不由一怒,直接飞身过去,一掌打在了那克鲁二王子后脑勺上。

    那克鲁二王子只觉眼前一黑,手中的刀子“啪”的掉在地上,然后就晕倒在地了。

    而这事情传出来就是安王当街把克鲁二王子给打了,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还是把人家给打晕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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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被弹劾了

    楚子恒把克鲁二王子给打了,这事情虽然是事出有因,但是人家克鲁二王子怎么说也是外国使节,楚子恒打了人家就相当于打了克鲁的脸面,这事情看似是一场醉酒的小事,但是却是不那么小的。

    毕竟是事关两国国体的事情,要是为了这件事情刚刚表面臣服的克鲁国又起什么干戈,可就不好了。

    所以楚子恒把醉酒的克鲁二王子送回了行宫住所之后,就单独进宫找皇上请罪去了。

    若云知道这事情的时候,楚子恒已经是进宫去了,若云想了想,便挥手让人去那克鲁二王子的下榻的行宫守着,看看对方是什么动静。

    其实这件事说白了是可大可小的,最主要就是这位克鲁二王子的态度了,至于皇上那边,不用想肯定是向着楚子恒的。

    不多时,宫中传来消息,楚子恒被皇上罚跪在勤政殿门前,一直没有传进去,进宫之后就让跪在那里了。

    若云知道皇上的态度,就好比两家的小孩子打架了,如果是知书达理的家长的话,不管是什么原因,肯定是会先训斥自己的小孩的,皇上现在扮演的就是这个知书达理的家长的态度。

    至于后面的事情,就要看对方的态度了,不过若云相信皇上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楚子恒这一跪就跪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傍晚时分,那醉酒的克鲁二王子才从酒醉中醒来。

    若云知道,这恐怕是克鲁二王子故意在拿捏着态度呢,毕竟有御医送过去的醒酒的药丸,他就是醉的再厉害,一时时辰也应该醒了。但是现在偏偏用了两个多时辰才醒过来,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谁也不能说什么,谁让人家醉酒之后还被打晕了,这醉酒的事情用醒酒丸就能解决,但是这打晕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据若云派过去的人传话回来说,这克鲁二王子醒来之后仿佛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还嚷嚷着要继续去品尝美酒呢。

    还是随行的官员和知道了这事情的二王子妃向他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这二王子听说了这事情之后。一度脸沉如水,然后也是二话没说就换了衣服进宫了。

    进宫之后,人家看到跪在勤政殿门口的楚子恒。二话没说“咣当”也跟着跪了下去,就这么并排跪在了楚子恒的身边,什么话都没有。

    皇上让楚子恒在门口跪着,那主要是给克鲁二王子看的。现在人家也跪在门口了,那就没必要继续了。便让人把两人传了进来。

    进去勤政殿之后,皇上还没说话,人家克鲁二王子就一脸悲痛之色道:“陛下,小王酒醉之下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情。小王已无颜在大楚待着着,小王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出发回克鲁了!”

    皇上一愣没想到克鲁二王子会这么说。他想着人家也许会怒不可遏要讨个说法,也许会低头道歉以退为进。却没想到人家说这就要走了。

    这一点皇上怎么能同意呢,这克鲁二王子来京中才不过短短几日,好多关于两国交流的事情还没开始,这就让人家走了传到那些外邦国家,大楚还有什么颜面在。

    而且如果人家走后,传出来是因为被大楚的皇子打了之后才不得已走的,那这以后那里还会有外邦之国敢来大楚出使啊。

    虽然楚子恒打晕克鲁二王子事出有因,但是传到外面可就不一定是这样的了,说不定会传说大楚皇子仗着大楚实力雄厚,欺负外邦来的王子呢。

    所以说,两国邦交直视最是敏感,就是一丝一毫都不能差,而且大楚作为地主,更是要谨慎对待了。

    “老三看你做下的好事,还不赶紧向二王子道歉!”皇上极力挽留,但是克鲁二王子只说没了脸面,不能再待下去了,皇上只得训斥楚子恒。

    楚子恒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安静的在外面跪了一下午,此时被皇上训斥,便对克鲁二王子拱手道:“二王子都是子恒鲁莽了,让二王子受了委屈,我这里向二王子陪不是了!”

    克鲁二王子也是赶紧还礼道:“安王赶快免礼,都是我醉酒之后闯下了祸事,如果不是你及时制止不知道我还会做下什么不体面的事情,要道歉也是小王该向安王道歉的!”

    人家克鲁二王子态度良好,一口咬定他是醉酒之后做下了错事,让皇上和楚子恒都没什么可说的。

    毕竟醉酒之人身不由己,做下错事也不是自己的本意,他们怎么怪人家的。

    皇上和楚子恒这里规劝了半天,人家克鲁二王子却是认为丢了面子,执意要回国去了,最后没办法皇上只得祭出大招。

    说是本来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克鲁二王子的,不过现在时间有限,东西还没制作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希望克鲁二王子再等待一段时间。

    一听说是一份大礼,克鲁二王子眼光放亮,果然是十分的意动,便追问皇上是什么大礼。

    其实皇上这么说也是缓兵之计,随口这么一说的,哪里有什么大礼啊,被克鲁二王子这么一追问,一时语塞,便向楚子恒使眼色,让他解决。

    楚子恒只得告诉他,是一种比那稻花香还要香醇的美酒。

    因为今日见克鲁二王子对这稻花香十分喜欢,楚子恒打算投其所好。

    果然,克鲁二王子闻言眼光一亮,脸上一动,看来是有意思了,不过几番挣扎之后,最后还是忍住道:“算了,今日这事情都是因为酒引起来的,看来我以后还是少喝酒吧,再说我们克鲁也是有烈酒的!”

    楚子恒知道这克鲁二王子肯定是动心了,不过就是还想多要点东西罢了,便继续开口道:“还有一辆比良驹跑的还快的车子!”

    “什么车子?”克鲁二王子眼神更亮了,他想到了最近在京城街头看到的那些没有马匹拉着的却是非常轻巧方便的车子。

    “对。就如二王子所想,不过比那些车子还要更大更漂亮,更快!”楚子恒看到克鲁二王子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哦,那就多谢安王了!”克鲁二王子脸上露出喜色,“不过,大楚有句话叫百行孝为先。如果安王送我一辆车子。但是我父王却是没有这种车子用的话,我怎么好受用啊,心下难安啊!”

    “这好说。到时候再送给克鲁王一辆吧!”皇上说道,既然给了克鲁二王子,确实也应该送克鲁王一辆啊!

    “可是我的王妃怎么办,她也是很喜欢这样的车子的!”克鲁二王子一脸为难的道。

    “那就再送王妃一辆吧!”楚子恒咬牙道。

    “我最小的王弟。他如今才五岁,出门多有不便。如果他能有一辆这样的车子就好了!”克鲁二王子继续道。

    楚子恒脸色不虞,这克鲁二王子分明是在敲着他,克鲁的风俗他还是知道的,克鲁王的这些孩子都是有不同的女人生的。平时也住在不同的地方,各自执掌一片领域,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亲情。恐怕为了拓展领域跟仇敌无疑,克鲁二王子怎么会他那最小的王弟着想啊。

    不过明知道对方是在敲诈。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楚子恒只得咬牙答应下来了。

    最后,那克鲁的二王子从楚子恒的敲诈了上百坛的美酒,还有五辆车子,又从皇上那里索要了很多金银珠宝,这才满意的答应了再在大楚逗留一段时间,直到两国邦交该走的程序走完才离开。

    --

    克鲁二王子心满意足的走了,勤政殿里只留下了皇上和楚子恒父子两个。

    “此人你怎么看?”皇上突然开口问楚子恒道。

    “此人表面看起来贪财好色,油腔滑调,但是儿臣却见他能屈能伸,步步为营,实在是一个很有心计之人!”楚子恒说道。

    皇上闻言点头,楚子恒的看法跟他想的差不多,这个克鲁二王子可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了解的一个人。

    “他身手如何?”皇上又问道。

    “身手不错,今日儿臣跟他対掌用了三成力!”楚子恒说道。

    皇上闻言点头,楚子恒用了三成力,恐怕人家也没有用全力,在老三的三成力掌力下,还能安然无恙,而且还能继续闹事,想来身手很是不错了。

    “嗯,你这个使团接待使,恐怕是当不下去了,明天必定有人上折子弹劾!”皇上说道。

    “是,儿臣知道!”

    “嗯,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府用饭吧!”皇上点头道。

    楚子恒给皇上行礼就出去了,他们父子两个根本连提都没提刚才被克鲁二王子敲诈走的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什么都不算,为了边关的安定,这一点点的财物又算的了什么呢?

    楚子恒刚才做出难看的表情其实也是做给克鲁二王子看的,这些东西于别人来说可能有难度,对于他来说那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些酒和那些车子其实都是现成的东西,只是用来糊弄克鲁二王子这个外来人罢了,就跟克鲁二王子夫妇用从克鲁带来的廉价礼品唬弄大楚的权贵一样的道理。

    --

    楚子恒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府里都掌灯了。

    不过若云还没吃东西,她在等楚子恒,看到楚子恒回来,便吩咐人摆饭。

    楚子恒见若云没吃饭还在等他,便责怪道:“怎么不早些吃饭,饿着肚子对脾胃不好!”

    “我也不饿,已经吃了点心垫了垫了,再说我估摸着你也快回来了!”若云笑道。

    小两口一块吃饭,没有食不言规矩,两人边说边聊天,楚子恒就把今天的事情跟若云说了一遍。

    若云听到最后眼睛一亮,高兴道:“这么说你明天就能闲下来了,可以在家里陪我了?”

    楚子恒闻言莞尔,他这小妻子倒是没有一点因为他丢了差事感到不安,倒是因为他闲下来的时间多而高兴起来了。

    楚子恒看着如此的若云心怀大开,一挥手让人撤下了饭桌,然后便抱着小妻子去里面的洗手间,洗澡去了。

    这时候的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长夜漫漫,是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了!

    --

    第二天早朝上,皇上那里便收到了很多弹劾楚子恒的折子。

    大概意思都是说楚子恒行事鲁莽,处事不周全,当街殴打外邦使团二王子,对两国绑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不应该在胜任这接待使一职。

    那些文人抓住一点点把柄就夸大其实,在朝堂上口诛笔伐,差点把楚子恒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

    楚子恒知道这些人里一大部分是皇后和昭王的人,还有一小部分是其它皇子或者别有用心的人,至于有没有平王的人,这个很难说,平王很聪明,一般这事情有别人出头,他是不会出头的。

    当然也有替楚子恒出面说话的大臣,除了那些中立大臣,大家分成两派,在朝堂上吵吵嚷嚷的,还真比菜市场还热闹。

    最后皇上开口了,免去楚子恒接待使的职位,罚俸半年,以观后效。

    虽然对方那些人还有些不满意,他们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连带着把楚子恒现在在户部和兵部任的职都一块儿卸掉,但是皇上并没有这么做,他们知道皇上话一言九鼎,只能是见好就收了。

    而楚子恒被卸任了接待使之职,不过克鲁使团还是要有人接待的,那么有谁继任接待使之职又引起了不少的争论。

    有的人推举昭王,毕竟昭王是嫡长子做这个接待使名正言顺。

    有人推举平王,因为平王在礼部是任职,对于接待使的职责很是明确,而且平王向来是以好名声著称的,做事周到,应该能让克鲁使团宾至如归。

    竟然还有推举四皇子和五皇子的,说是两个皇子也不了,是该出来见见世面了,看来是贤妃和玉贵嫔两个也在蠢蠢欲动了。

    最后大部分人是在昭王和平王中争论不休,毕竟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个没有接触过朝政,拥护他们的人数有限啊!

    就在因为选昭王还是选平王,大臣们在这两人之间争论不休的时候,平王主动出来说,他因为脚伤未愈,还不能胜任此等大事,还是昭王最合适了。

    既然平王自己都这么所,那别人还争论什么啊,最后这接待使定下来了,便是昭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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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昭王得意

    昭王被任命了接待使满脸喜色,散朝的时候,还特意在大殿门口等着楚子恒,用长兄的身份对他好好的训斥了一番,大概的意思是说楚子恒急功近利,好大喜功,行事鲁莽,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收敛性子之类的。

    楚子恒没有反驳,而且还笑了笑,谢过了昭王的提醒,才扬长而去了。

    昭王看着楚子恒的背影,一脸得意,这段日子他压抑的太久了,今日终于是让他出了口气了。

    至于因为脚伤走的比较慢,最后才从大殿出来的平王,昭王看了他一眼之后,没有没说话,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这才被下人左拥右簇的离开了。

    平王笑了笑不以为意,转头往淑妃宫里走去了,他母妃今天炖了汤给他补身子,此时正等着他过去呢。

    楚子恒在朝堂上因为克鲁二王子的事情受了罚,但是相反的是这事情在民间,他却是受到一众的好评。

    民众管不了两国邦交之类的弯弯绕绕的事情,他们只知道身为大楚的子民是不能让外邦小国之人给欺负了。

    那克鲁二王子当街调戏大楚的良家妇女,而且还在街上挥刀子,这明显就是欺负大楚百姓的行为,安王出手打晕了他那实在是一桩义举,为大楚子民出气的行为。

    所以楚子恒虽然被皇上撤掉了接待使的职位,在官场之中好像有些不得意,但是在民间的威望却是高了起来。

    有些文人墨客甚至还把楚子恒当天的英姿拿来做成诗句,在民间流传。

    还有些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编成说书的段子拿来讲给一些客人们听,让人们知道年纪轻轻安王,比那蛮邦的大汉还厉害。

    当然了。这里面少了若云的推波助澜,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受了委屈啊,总要找补回来一些什么!

    不过,这些民间的小动作昭王却是不在意的,他根本不看重这些,不过是些平民百姓,他从来还没放在眼里。

    现在他是属于那种春风得意的姿态。目下无尘根本看不到民间这些小事情。

    自从他接手了这接待使的位置之后。好像是憋着一口气,卯足了劲要比前面的楚子恒做的更好。

    在招待克鲁使团方面可谓是用了很多的心思,克鲁二王子好美酒、美食。昭王就带着克鲁二王子到处喝美酒,品美食,当然了里面肯定是少不了美女的。

    克鲁二王子妃好锦衣华服,好个热闹。昭王妃就带着二王子妃各处参加各种美轮美奂的宴会,送她锦衣华服。精致的珠宝首饰。

    这么一来克鲁二王子夫妇在京城是玩的尽兴的很,尤其是知道了昭王还有一位得宠的美妾便是来自他们克鲁的,更是对昭王亲近异常,视为库鲁的女婿。一时间引为知己。

    昭王也不顾规矩的常常带着倾城去参加跟克鲁使团有关的活动,对倾城的尊重程度看起来好似就比昭王妃差不了多少了似的,让克鲁使团觉得昭王对他们克鲁的这位妾室非常的重视。更是觉得脸上有光。

    克鲁二王子一行又在京城待了半月有余,直到把两国该做的各种交流做完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辞行了皇帝,带着皇帝和大楚的官员们赠与十几车的金银珠宝踏上了回国的行程。

    这克鲁二王子来的时候据说是带着十几车的礼品,这走的时候那十几车的礼品都送了出去,换回了十几车的真金白银的好东西,估计拿出几样贵重的都能抵了那十几车的小礼品,能不心满意足才怪呢!

    而克鲁使团一走,昭王因为接待有功劳,便被皇上重新启用了,派去了吏部任监察使的职务。

    昭王这一任命下来之后,可是在京中的官场中刮起了一阵小旋风。

    为啥,因为这吏部监察使之职可不是一般的重要啊。

    吏部是什么地方,那是管着所有大楚官员的升迁、调动和饷银发放的地方,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人说,“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就是说从小辛辛苦苦的说学的一身的好本事,就是想要投靠朝廷做上官来光宗耀祖、出人头地。

    “士、农、工、商”士派在第一位,就是说着当官的社会地位有多高了。

    而昭王这个监察使的职务恰恰就是要管着所有的当官的人的这么一个官职。

    大楚的官员每年根据当政的表现都会进行考评,而每三年就会根据综合考评的成绩来决定这些官员是继续留任、还是高升,或者是罢免!

    昭王这个职位就是来做这样的事情的一个人,他要考评每个官员的优异,然后根据这些官员的表现,来决定他们的前途。

    当然了,这个也不是昭王一言堂说了算的,结果出来之后还过经过吏部尚书的审核,最后还要经过皇上和几位军机大臣的拍板这事情才能定下来。

    但是皇上和军机大臣每天日理万机,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可能对名单上的每个官员都详细审核的,他们只会对那些比较重要的职位的人关注一些,而剩下的大部分则就是按照昭王这个名单来算了。

    这么一来就等同于,皇上把大楚的大部分官员都交给了昭王来管理了,这个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毕竟当官的本来就那么厉害了,管当官的这人,能不厉害吗!

    以前这个职位可都是几位军机大臣轮流兼着来做的,为什么不让一个人一直做人,就是怕结党营私,搞小团体,所以这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昭王,可见皇上的重视程度了!

    不少自以为脑袋灵光的人就在想皇上这么做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

    昭王自从接到这任命之后,那乐的嘴巴都快要裂到后脑勺了,他不由想起他那两个能干的弟弟平王和安王。

    哼,虽然这两人能干又怎么样,现在这两个一个不过是在礼部打杂。一个不过是在户部算账,说起不过也是个帮忙的,都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

    而他可就不一样了,虽然他赋闲在家一段时间,但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山就领到了这样实权的职务,他这个做大哥的最终还是比那两个弟弟有本事啊。楚子恒得罪了克鲁使臣。还是他来出面善后的啊!

    再说你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嫡长子呢,站着嫡长的名分就是不一样!

    而为了庆祝他的一鸣惊人。昭王本来是打算大宴一场的。

    他要把京城权贵还有他那几个“有出息”的弟弟都有请过来,让他们看看他现在的本事,但是却被他的舅舅镇国公知道了消息,亲自跑过来给劝住了。

    镇国公的意思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现在还是低调的为好,越是低调越是对昭王有好处。

    昭王很不开心。觉得他舅舅管的太多了,他感觉现在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自己做主了,而相反的是镇国公府现在不得圣心,还都要靠他这个做皇子的外甥罩着呢。

    不过昭王倒是没对镇国公表现出来这种意思。毕竟他还是对这位舅舅有一些敬畏之心的,不过最后虽然没有大宴臣,昭王还是打算小范围内举办了一次宴会。美其名曰要为昭王府的那位小少爷补办一个周岁宴。

    这话说的有些可笑了,那小少爷的周岁会都过了好久了。别说周岁宴,就是当初的百日宴昭王府都没办,现在竟然突然想起来不办了。

    因为当初这小少爷出生之后一看就是病弱的,所以昭王不喜欢,那时候昭王正赋闲在家,也没心思给办这个,就一直没给办过。

    这时候昭王府下想起来要办,这小少爷的岁数也真是够随意的啊!

    昭王府可能是怕外面传言不好,对外说的是小少爷身子不好,当初有道士说了为了不让小少爷折福,所以一岁之前不要办任何宴会,这不过了周岁才办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都是昭王府自说自话,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京中一些消息灵通的权贵都是知道的。

    这昭王府的宴会帖子当然是被送到了安王府里了,毕竟楚子恒怎么说也是这孩子的亲叔叔呢!

    若云接到那大红烫金的华丽请帖的时候,不用想就知道,平王府里也肯定收到了这帖子。

    昭王这次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炫耀,而且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向他这两个弟弟炫耀,所以安王府和平王府是肯定要收到请帖的。

    果然,第二天,江宜慧就派人来问若云,问她几日后的昭王府的那什么周岁宴她去不去?

    若云,对平王府的来人说,去,她一定会去的!

    怎么能不去,如果不起,岂不是正中了昭王的下怀了,昭王肯定会对外散步谣言说安王心眼小,看他掌了实权,便嫉妒他,作为亲叔叔都不肯来参加他儿子的周岁宴。

    所以,这时候楚子恒和若云都要去,不但要去,而且还要大大方方的去,让全京城的都知道可没有嫉妒昭王。

    宴会当天,楚子恒和若云联袂来到了昭王府,他们还带上了比往日更厚上一成的礼物,是给小少爷的周岁礼。

    昭王府门前,府里的大管家还有昭王妃的贴身嬷嬷迎着,看到楚子恒夫妇倒是挺殷勤的往里面请,毕竟他们是奴才还不敢在主子跟前放肆。

    若云和楚子恒刚进门,就听到外面报“平王驾到,平王妃驾到!”

    两人驻足转头看去,就见平王和江宜慧两个刚刚下了车子,江宜慧看到若云不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示意若云等等她。

    楚子恒和若云只得停下来,等了等平王夫妇。

    等他们走进来之后,楚子恒和若云还是先向平王夫妇见了礼,然后稍微寒暄几句,平王和楚子恒就被那昭王府的大管家带着往招待男宾的厅堂去了,江宜慧和若云两个则是要去昭王妃那里的。

    江宜慧边走边冲着若云吐槽道:“今日要不是知道你要来,我还真是不想来呢,这种劳什子的宴会有什么可参加的,都是一些女人在那里各种攀比,还不如去城外骑马来的痛快!”

    若云看着跟着她们的那位昭王妃的嬷嬷听了这话不听抽动的嘴角,心中是哭笑不得,这位慧姐姐你说的虽然是实话,但是也别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么大声的说出来啊!

    “咳咳,说到骑马,对了慧姐姐,平王的脚伤怎么样了,我刚刚看他行动自如,应该好的差不多,不过到底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需要多多的将养啊!”若云趁机岔开话题道。

    “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用力就没什么事,平时在家里都是用你送的那个推车推着的,只是这次出门可能要走多一点路,我已经嘱咐跟着的下人了,要尽心扶着点!”江宜慧说道。

    当初平王受伤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跟楚子恒都有点关系,所以不管是给外界看,还是他们表态,安王府都要都拿出一些诚意才好。

    若云便让悠然居的厂子里制作了一辆轮椅送给平王,就是江宜慧口中的那个推车了。

    有了这个可以方便平王日常的生活,而外界看起这也是一份不可多得礼物,算是诚意满满了。

    “对了,若云要说你送的这推车还真是好东西,要是家里有不不良于行的病人,有了这东西,自己就能行动了,方便了不少呢!你那厂子还有没有这样的车子啊,我还想向你订购一辆呢!”一提到推车江宜慧突然问道。

    “当初就只给平王制作了一辆,不过如果慧姐姐有用的话,我可以叫工厂再做来一辆出来,就是不知道慧姐姐什么要用了,可有时间限制?”若云问道。

    “哦,其实也没有时间限制啦,我这就是给我外公要的,我外公前些年帮我爹打仗,腿上受了伤,现在年纪大了,腿病就犯了,走路很吃力,尤其是下雨阴天的时候腿上特别疼,偏偏他老人家要强,又不肯躺在床上,忍痛也要下地行走,所以我想送外公一辆这样的推车,他老人家也方便一些!”江宜慧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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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周岁宴

    “原来是给英老爷子准备的啊,那我自然要成全慧姐姐这一片孝心了,回去就让厂子里赶紧去做!”若云点头道,江宜慧的外家英家在西川是西川侯的左膀右臂,这个若云也是有所耳闻的。

    “那就真要多谢你了,若云!”江宜慧闻言开心道,“你也不要那么着急,只要赶在过年的时候,我来得及送年礼就好了!”

    江宜慧说到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若云闻言直想摇头,还说不着急呢,现在都十一月中旬了,年礼怎么也要腊月二十三之前送到吧。

    此去西川千里迢迢的,最少也要提前二十多天出发,那给若云的也就区区几天的时间准备了,这位还说不着急呢!

    两人边说着话,那位昭王府的嬷嬷就在前面引路,一直都没有吭声,这就是大家族的下人的规矩,主子说话,她们是不能插嘴的。

    直到到了昭王妃招待客人的厅堂,这嬷嬷才恭敬道:“两位王妃,我们王妃在里面等着二位呢!”

    两人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并肩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昭王妃端坐在正中的首位上,四周已经来了几位贵妇人了。

    看到二人进来,昭王妃笑着站起身来,往前迎了几步。

    以往若云的身份是定国公家的安阳郡主,昭王妃那是皇子妃,所以以往昭王妃从来不会起身迎接她。

    不过,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若云和江宜慧同为皇子妃,她们就是妯娌关系,身份是一样的。只不过昭王占了个长,不过她作为这次的主人,理应起身迎接的。

    若云和江宜慧也不托大,看到昭王妃过来,先是给她这个长嫂行了礼。

    别看江宜慧平时大大咧咧的,到底也是出自公侯之家,该有的礼节上一丝不会出错。

    “我说怎么也不见你们两个其中一个过来啊。原来是一起来的啊!”昭王妃笑着拉着若云和江宜慧的手道。就仿佛她们之间关系多么亲密似得。

    天知道,这是若云头一次跟昭王妃这么亲密,她猛然间这样。让若云都有些不适应呢。

    不过这夏芳荣贯会在人前表现的端方大度,尤其是现在她作为长嫂,而且昭王的在朝中的形势一片大好,她当然是更爱表现出一副对人亲切和蔼。主人翁的姿态了。

    “让皇嫂久等了,我跟慧姐姐也正好是在门口碰到的!”若云笑着回答道。

    别看昭王妃刚才那一句话。也是话里有话,就是让在座的众人听呢,意思就是平王和安王商量好了一块儿过来的,这两人有联手的意思啊!

    要知道有时候朝堂上这些大人物的稍微的一举一动。就能引起外界的不同的猜测,所以昭王妃这么说就是要给人一种平王和安王打算联手对付昭王的感觉。

    而若云后面这句看似随意的一句解释,也是打破了昭王妃刚才给人的的这种猜测。

    昭王妃没想到若云反应这么快。她刚一开口,就把话给她打回去了。微微一顿,便佯装生气道:“怎么,若云这同是你的嫂子,你还区别对待呢,就慧儿就叫慧姐姐,叫我就大皇嫂,这是不想跟我亲近啊!”

    昭王妃用这话既岔开了刚才的话题,又丢了一个软钉子给若云。

    若云则是笑道:“大皇嫂素来端方威严,而且入门比我等早上许多年,是我等学习的楷模,我对大皇嫂皆是敬佩之情,那里敢随意称呼啊!”

    若云恭维了昭王妃几句,而且正应了昭王妃在外的名声,倒是让她无话可说了,毕竟人家这是恭维她呢,她也不能太不知好歹啊!

    “看你嘴甜的,难怪父皇和母后都喜欢你,别在门口站着了,随我进去坐着说话吧!”昭王妃总算是不在打机锋了,拉着若云和江宜慧两个进到厅堂里。

    若云随着昭王妃进去之后,发现在昭王刚才坐着的那个主位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人就是孙欣了。

    若云看到她不由的皱皱眉头,因为这孙欣此时看着可是老了不少啊。

    按说她现在还没二十岁呢,正应该是青春貌美的时候,此时见她脸上带着疲色,虽然化了浓妆,但是还是能看到眼底那淡淡的青影。

    而且可能是因为她穿着的色调有些老气的缘故,整个人沉闷的很,仿佛是老了十岁一般。

    孙欣看到若云眼中一丝异样神色,微微的给若云和江宜慧见礼之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昭王妃的身后。

    若云发现,她在昭王妃的后面,时不时的端茶倒水,俨然是做着大丫头该做活计呢。

    若云不由腹议,记得这昭王府今日过百日宴的小少爷就是孙欣诞下的,按说她有儿子作为依仗,母凭子贵,不应该过的这么不堪吧!

    当初孙欣的儿子被倾城夺走,也是去求过若云的,不过那时候若云正在备嫁,定国公府根本没人理会这帖子,直接打了回去。

    而后来若云夫妇新婚燕尔,一系列的事情不少,根本没关注过孙欣的情况,所以她还是不知道孙欣的儿子已经被倾城夺走了。

    不过,当初若云跟孙欣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早已经银货两清了。

    而孙冰这姑娘若云挺喜欢的,早已经给她寻了可心的婆家,如今也是嫁去沧城了,所以若云认为她跟孙家也是没人瓜葛了。

    过日子,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如今孙欣过的这一步,肯定也是有她原因,若云看到她如今得样子,只不过在心里稍微寻思了一下,就不在想了。

    --

    以往若云作为未出嫁的姑娘,参加这样的宴会,见过了女主人就可以自己随意出去玩耍了。

    但是,而今她作为这屋里身份第三高的贵妇人。已然是不能随意出去了,她要在屋里陪着昭王妃还有那些上年纪的贵妇人说话。

    众人说的话题,也是挺无聊的,不过是互相吹捧、奉承,然后暗地里再互相攀比,言语之间打听一些人所不知的事情。

    不过,这种场合。这些贵妇人都是有心机的。根本不会说什么碍事的话,所以一般也打听不到什么,除非是关系好的。说上那么几句悄悄话的。

    若云自从坐下之后,脸上虽然端着笑容,但是却一直闭口不言,就是有人找她说话。她也是哼哼哈哈的应付了事,没有参与任何的话题。

    她看江宜慧也是这样的。不过江宜慧的无聊表现的比若云明显,她也不参与别人的话题,脸上也没有笑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她这样子。倒是唬住了不少人,最起码还有人找若云说话,却是没人敢找江宜慧说话。就怕跟她说话,她不吭声。弄的自己的尴尬吧!

    陆续又有客人继续到来,不过再没有人让昭王妃起身迎接的。

    一些老牌子亲王妃都没有到场的,毕竟她们是长辈,这样的场合派了家里儿媳妇来就好了。

    如果说昭王府这小少爷,是出自昭王妃的肚子是嫡子,也许她们有人还有到场祝贺,不过这小少爷只不过是出自一个妾室,连个侧妃都不是,她们就没必要过来了。

    眼看客人到的差不多了,昭王妃真个交代人去把小少爷抱出来给宾客们看看,就看到门口影影倬倬的来了几个人影。

    看到那位为首的被人的扶着的人影,昭王妃不由的皱皱眉头,不过随即恢复的和蔼的面容道:“这时候你怎么来了,下个月就要临盆了,可不能再随意走动了啊!”

    来人便是昭王的侧妃王婉婷了,现在她已经怀了八个多月的身孕了,若云看着她那大的有些吓人的肚子,也是替她紧张啊。

    肚子大成这样了,不在屋里呆着,还跑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干嘛啊!

    “呵呵呵,多谢姐姐关心了,我这天天在屋里躺着也是无聊的很,听说今日来了不少宾客到底是想过来热闹热闹!”王婉婷笑道。

    “还不给你们侧妃主子搬把可靠的大椅子来,记得垫上厚厚的软垫子!”昭王妃一脸关系的叮嘱道。

    现在这王婉婷是唯一能在这府里跟那倾城一较长短的女子了,到底是仗着怀了孩子的肚子啊,所以昭王妃明面上也是极尽关心。

    至于暗地里,昭王妃是恨不得把王婉婷给弄死的,因为她至今都怀不上身子,就是拜王婉婷所赐。

    如今这王婉婷却怀上了身子,她是日日恨不得都想让那孩子胎死腹中,或者王婉婷这对母子一同去了,她才能解气。

    不过,自从以前王婉婷中了她的招之后,这次怀上身子就特别谨慎,昭王妃几次小动作,都让她避过去了,眼看下个月就要临盆了,昭王妃是恨的一口老血卡在喉中啊。

    王婉婷对她防备的很,这次宴会昭王妃以为她是不会来的,肯定是自己缩在房间种养胎的,没想到,这时候她竟然到了。

    昭王妃心中一动,想着也许这次弄不好是一个机会呢!

    王婉婷跟屋中一些相熟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被三个下人谨慎的扶着坐到了那种宽大舒适的椅子上。

    若云注意到,在王婉婷坐下之前,她身边的大丫头,把那张椅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最后没问题才使眼色让王婉婷坐下的。

    看来,这王婉婷也是防备昭王妃防备的紧啊!

    “小少爷来了!”只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带着喜庆的声音,然后若云就看到一个高挑貌美的异族女子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这异族女子不用问就知道是倾城了。

    这倾城确实美貌,隔了一段时间不见,若云再次见到这倾城的时候,还是被她的美貌给惊艳了一把,怪不得昭王对她如此宠爱呢。

    只是为什么会是倾城抱着这孩子进来呢,这孩子的生母不是孙欣吗?

    若云转头看向了孙欣,只见她此时看向倾城那里的目光带着激动的神色,握着帕子的手颤抖的厉害。

    若云顺着她眼光,发现她看的是倾城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

    也是是倾城抱孩子进来,这事情,让不少人都疑惑,若云听到厅堂中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虽然声音很小,不过若云的耳力还是听的很清楚的。

    “哎,我记得不是说这小少爷昭王的一位美人所出吗,怎么现在是这个异族的女子抱着进来的?”

    倾城因为她美貌,还有她出身,还有昭王对她宠爱,所以在京中也是很出名的,不过在贵妇人之中却是没有什么好名声,大家都认为她这样的是狐狸精。

    所以人们私下里都称呼她为异族女子,或是那异族的戏子。

    “我听说是这女子想要个孩子,昭王就把这孩子抱给她养了!”另一位贵妇唏嘘道。

    “竟有此时,这可是昭王唯一的孩子,就交给一个异族女子教养?”那贵妇人惊讶道。

    “谁叫人家的得宠呢,还不是想要就给什么?”

    “这戏子也敢提这要求!”

    “算了,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情,你看人家昭王妃还不说什么呢!”

    “也是,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

    若云听了这几人的对话,心中才明白,为何孙欣现在这这幅模样了,原来是孩子给那倾城给抢了。

    也是,好不容易拼了命生下来得孩子,最后被人就这么抢走了,孙欣能好过才怪呢。

    不过,若云记得孙欣这女子从小就能忍别人所不能忍,她现在这样的隐忍,而且还主动给昭王妃端茶倒水,充当丫头,说不定心中憋着什么心思呢。

    不过着表面看起来单纯的如白兔一般的倾城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两人斗起来,就是不知道最会鹿死谁手了!

    那小少爷,好像是睡着了,躺在倾城怀里一定不动的,昭王妃示意倾城抱过来给她看看。

    然后,便看到这孩子挣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乖巧的躺在倾城怀里,这才满脸笑容的从倾城怀里接过那孩子。

    “我的儿啊,今日是你的周岁宴,这是母亲送你的一对长命锁,希望你以后都能健健康康的,长大了成为我大楚的栋梁!”说着从丫鬟手中接到一对,上好的玉质的长命锁,挂在了这孩子的身上。

    玉质的长命锁,非常的精致圆润,挂在孩子的脖子上,那玉片就自然落到了孩子的胸前。

    小孩仿佛是对这东西很好奇,伸手抓起来一只玉片,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不过若云一听就知道这孩子底气不足,声音很是虚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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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请求

    玉质的长命锁,非常的精致圆润,挂在孩子的脖子上,那玉片就自然落到了孩子的胸前。

    小孩仿佛是对这东西很好奇,伸手抓起来一只玉片,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不过若云一听就知道这孩子底气不足,声音很是虚弱。

    若云也看到昭王妃身后的孙欣在袖口里露出的一对金锁片,不过在看到昭王妃的玉锁片之后,又默默的收回去了。

    大楚有个风俗,孩子周岁的时候,一般亲娘都会给孩子准备长命锁的,想来这孙欣也是为了儿子提前有所准备的,不过昭王妃才这孩子的正经嫡母,既然昭王妃给了,她就不能给了。

    昭王妃象征性的把孩子抱在怀中抱了一会儿,那孩子倒是挺老实的,在昭王妃的怀里一动不动的,昭王妃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仿佛是以为慈母一般逗弄了一会儿,然后才交给了一旁的一位奶娘。

    奶娘接过孩子的时候,孙欣的身子往前倾了倾,但是看到昭王妃是把孩子给奶娘的,立马顿住了身子,脸上满脸的失望之色。

    此时的倾城看奶娘接过了孩子,便也站到了昭王妃的身侧,不过好巧不巧的是恰好是站在了孙欣的前面,挡住了她这个人,后面的孙欣脸上不由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不过倾城微微转头,对着孙欣回眸嫣然一笑,孙欣赶快把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倾城这才转头看向来宾,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

    先不说昭王妃妻妾之间的暗战了,此时那奶娘正抱着孩子跟各位前来的宾客行礼呢。

    先是给江宜慧行礼的。江宜慧从后面丫鬟手中接过一个金项圈戴在了孩子的脖子上,并且说了句吉祥话,那奶娘赶紧抱着孩子谢过。

    后面便是给若云行礼了,若云也是从冬红手中接过一对小巧精致的金手镯戴在了孩子的双手上,口中也是说了句吉祥话,奶娘同样抱着孩子谢过。

    若云因为常年修炼服用空间里的灵药,所以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灵气。小孩子最是敏感了。若云给这孩子带手镯的时候,他可能是感觉到若云身上传出来的这种灵气,给他一种舒服的感觉。

    所以。当若云靠近他的时候,那苍白的小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那有些无力的小手。抓着若云的衣袖不肯放开。

    若云见状,不由心下一软。到底只是一个无辜的小婴儿,刚一出生还要成为王府内院宅斗的牺牲品,惹人生怜啊。

    所以她在给孩子戴手镯的时候,手下微微用功。一团淡到肉眼看不到的绿色光芒,在孩子的心口那里闪过,若云这是用治愈术。给这孩子梳理了下身体。

    她刚才近距离看这孩子,发现这孩子心脉不齐。该是早夭的样子,现在这一举动也算是她日行一善给这孩子一个生的机会了,以后若是好好的调养,应该是能养活的。

    小婴儿被若云碰触的时候,也许是身上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舒适感,脸上的笑容更是放大了,口中更是传来了童真的“咯咯咯”的笑声,脸色仿佛也是好了几成。

    此时这孩子这模样,最震惊的就莫过于孙欣和倾城了,她们两个养过这孩子,所以知道这孩子很少笑的,而且在她们印象中这孩子好像从来没有笑出声过,即便是笑也是淡淡的一个笑模样。

    而现在看这孩子好像很有精神的“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不由都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孙欣看向若云的眼神更是闪烁了很久,她的孩子的身体情况她最清楚了,这时候看到安王妃能开心成这样,显然是对安王妃极其喜欢的,她就知道这安王妃不是一般人!

    等到那小金镯子戴好之后,奶娘便抱着孩子谢过了若云,往下一位宾客那里走去。

    不过小婴儿远离了若云,感受不到那种让他舒适的气息,便“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这孩子当众突然哭了,奶娘也是吓了一跳,看着昭王妃脸色不虞,赶紧手忙脚乱的哄着孩子。

    不过说来也怪,以前都挺管用的哄孩子招数,今日那奶娘是用尽了办法,却是没能安抚下这孩子来,任由她当着一众宾客哭的起来,虽然哭声其实不大,但是也脸面上也不好看。

    眼看昭王妃的耐性快用光的时候,倾城走了出来,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道:“还是我来哄吧!”

    那奶娘终于是如释重负一般,把孩子交给了倾城,退到了一边去。

    说来也怪,这孩子到了倾城怀中,没一会儿就安静下来。

    众并可不由啧啧称奇,就连不喜欢倾城的人,都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认为她养孩子有一手,孩子到了她怀里就不哭了,想是平时带的好。

    就是昭王妃脸上也是带着笑容的,口中表扬了倾城几句。

    不过,若云因为离的近,看到倾城身上的带着的那个香囊,脸上不由闪过了然的神色。

    若云如果闻的不错的话,从这香囊里面可以闻到淡淡的安宁香的味道,想来里面放着一些这种香料,很淡,但是若云是闻的到的。

    这安宁香的香料要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处,平时用一些可以舒缓神经,放松精神,镇定情绪。

    但是这是针对大人而说的,一般小婴儿正在发育的时候,是最好不能用这些东西的,会影响孩子的大脑的发育的。

    怪不得这倾城刚刚抱着孩子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安静的跟睡着了一般呢,原来都是这香料的原因。

    这倾城对小孩子都用上这样的手段,还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看来她可不是真心想养这个孩子的!

    有了这安宁香的作用,孩子在倾城手中自然是不会哭了,又变回刚才乖乖的样子。那奶娘小心翼翼的接过去,孩子也没有再闹。

    奶娘便带着孩子继续跟众位宾客见礼,不过后面的见礼速度快了很多,因为剩下的人的给的礼物都是后面的跟着的丫鬟接了放在托盘里的,不用再一一戴在孩子身上,也就唯独几个重要的人的东西才能戴在还身上。

    孩子见完了礼便被抱下去了,不过一会儿开宴之前还有抓周的环节。

    厅中众人又叙了一会儿话。昭王妃就带着大家往开宴的大厅而去了。

    因为要抓周。所以这次是男宾和和女宾在一块儿开宴的,不过是在大厅中央支起了一道屏风,女宾在屏风后面用餐而已。

    若云等人到的时候。男宾已经是到了,若云往里面扫去,看到最里面的主位上,昭王满脸红光的坐在里面。他的左右分别坐着楚子恒和平王。

    此时,昭王一身倨傲。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口中不停的在侃侃而谈着什么,不用问肯定是在得意和吹嘘了他自己的,顺便贬低平王和楚子恒了。

    若云心中暗笑。多亏昭王妃不像昭王这样的性子,不然今日她还有的听的呢。

    楚子恒应该是感觉到了若云的目光,抬头看过去。给了若云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若云微微点头。就转进屏风里面了。

    抓周进行的还是挺顺利的,可能是怕这小少爷没有力气爬,所以在他手边就放了很多带着吉祥寓意的东西。

    果然这孩子是没有什么力气在抓周的大桌子上爬行的,他随手就拿住了手边的一根笔杆子,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见此情景,便有人奉承道这小少爷肯定是文曲星降世,以后必然是才名满天下。

    昭王听了更是得意了,不由还看了平王一眼,那意思可能是说,我这儿子以后肯定比你更有才名。

    然后便是吃饭了,这种宴会的饭菜虽然精致,但是若云一般都很少吃的,她不喜欢在外面吃东西。

    随便用了一点清淡的东西啊,若云正打算起身出去透透气,却有一个昭王府的丫头过来,行礼道:“拜见安王妃,安王殿下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若云不由警醒,这种宴会中途叫人出去的事情,她可是遇过几次,每次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所以还是要警醒一些为好,不知道这丫头真的是被楚子恒派过来的,还是另有居心的。

    若云用神识搜索了一下对面的宴会厅,发现还真的是没有楚子恒的身影,心中微动问道:“王爷找我什么事?”

    “好像是安王殿下有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打算离开了!”那婢女说道。

    若云闻言,这才点点头,这个倒是说的通的,依楚子恒的脾气,说不定是受不了昭王的聒噪想早点离开了。

    若云拿着帕子拭了拭了嘴,然后跟同桌的人说了一声,便起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若云看出来江宜慧也是很想要走的,不过因为平王没叫她,她也不好意思打搅若云夫妻,最终还是忍住了。

    从那宴会厅出来,若云极目所望并没有看到楚子恒的身影,连他身边伺候的兴安的身影都没看到,便皱眉问道:“我们王爷呢?”

    “安王殿下应是在前面的廊下等您!”那婢女指着前面绿树掩映中一道长长的回廊,那里是出昭王府的要走的道路。

    若云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这里也有女眷出出进进的,不是很方便楚子恒在门口等她。

    而且那条长廊是在外面的道路,并没有什么厢房偏厅之类隐秘处所,应该是没有问题,便点点头,带着冬红和冬蓝顺着青石板路走了过去。

    不想走到那离着长廊不远的一处用花木围成的小径间的时候,饶是她心里素质十分的好,也是吓了一跳。

    因为,此时这右边的花木中,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此时那人正正好是跪在两丛花木被拨开的缝隙间,身上被树枝划了印子,跪在地上的膝盖上沾着泥土,头上沾着枯叶,极是狼狈。

    此人看到若云走了过来,终是有了行动,直蹦蹦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口中道:“请安王妃救我!”

    若云看到这人一脸决绝的样子,皱眉开口道:“是你让人诱我过来的?”

    “不是,不是我,我不敢,是我看到王妃您离开座位,所以抄近路先跑过来的!”那人赶紧道。

    “你又何必如此呢?”若云叹了口气道。

    “此时,我只有求安王妃帮我了!”那人求道,赫然便是一直在昭王妃身后端茶倒水的孙欣。

    “当初咱们的事情,只是一场交易,如今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知你求我的是什么事,但是依我现在的立场,我也没办法帮你,这是你们昭王府自己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能插手!”若云说道。

    若云知道孙欣肯定是求她帮她要回孩子,但是若云现在是安王妃,跟昭王府之间关系很敏感,稍有不慎,还要牵扯到朝堂,她没有立场管这个的。

    “我知道是我强人所难了,但是安王妃您神通广大,我现在只有求您了!”孙欣哀求道。

    “求人不如求己,我能帮得了你一次,能帮得了你一辈子吗?在这府里生活还要靠你自己,我始终是个外人,而且我现在的立场怎么好插手你昭王府里的事情!”若云摇摇头,迈步走过去。

    “王妃我知你仁善,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帮我这一次吧,就这一次!”孙欣苦苦哀求。

    “没有用的,你求我还不如去求求你大哥,他到底是你娘家人,还有个立场,我可是什么立场都没有的!”若云已经从孙欣身边走过。

    孙欣还待要求,只听得一道讥讽的轻笑声从拐角处的树后传了出来,“呵呵,她自从进了王府就对娘家人不可一世,现在求他大哥,谈何容易啊!”

    这人边说着话,然后边从树后头转了出来。

    这来人正是被两个丫头稳稳的扶着的王婉婷。

    “现在知道求人了,求人也要有求人的资本,蠢货!”王婉婷站在那里挺着大肚子,高高在上的讥讽着跪着的孙欣。

    其实若云的神识早就观察到了王婉婷的存在了,所以她一直没有跟孙欣说什么碍事的话,只是拒绝。

    “你!”,孙欣被王婉婷一讥讽,脸上带着怒色。

    “怎么?”王婉婷往前挺挺肚子,一脸嚣张的道。

    “我预祝你的孩子能留在自己身边!”孙欣咬牙道。

    “哼,那是自然,以为我像你那么蠢吗?”王婉婷蔑视道,然后指着孙欣道:“孙美人退下吧,本侧妃有事要跟安王妃商量!”(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七章 威胁

    孙欣眼见今天的事情被王婉婷搅了,再求若云也是不行了,便只能是从地上爬起来,哀求的看了若云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花木丛中。

    “是你派人诱我过来的?”若云看孙欣走了,便转头对王婉婷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听说那蠢货在这里求你,所以来看看热闹罢了,你看安王这不是在那里好好的等着你呢吗!”王婉婷往长廊远处的拐角一指,若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看到楚子恒跟前的兴安此时正探头探脑的往这里看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若云点头道。

    “表妹,且慢!”王婉婷急急的开口道。

    “王侧妃还有什么事吗?”若云转头周围看着王婉婷。

    “表妹咱们也是有一阵子没见了,你大婚的时候,我大着肚子也没能参加,今日正好有空,不如来叙叙旧吧!”王婉婷笑道。

    “今日不巧,王侧妃也看到了,我家王爷正在前面等我,我看咱们还是改日在叙吧!”若云摇头道。

    “这个好说!”王婉婷笑道,然后对一旁扶着她的一个婢女道:“绿绮,去跟哪位小公公说一声,就说安王妃要在这里跟我叙叙旧,劳安王稍后片刻!”

    那绿绮仿佛是怕被若云阻止,不待王婉婷吩咐完就赶紧点头匆匆的往兴安的那个方向跑去。

    这王婉婷主仆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她们站的位置离着若云那里本就有一段距离,而且这绿绮是站的离兴安那里最近的人。

    不过,若云要想阻止她也是没问题,只需要她一个手势。冬红和冬蓝就能把她抓回来。

    但是,若云看着王婉婷今天这架势颇有不肯罢休的样子,而且她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万一起了冲突,到时候若云就说不清了,所以若云并没有理会那个绿绮。

    只见那个绿绮跑过去急匆匆的跟兴安说了几句什么,兴安就转过拐进了长廊里面。

    不一会儿。楚子恒就带着兴安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想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若云见状挥手示意楚子恒不要过来,毕竟这里有个大着肚子的王婉婷,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女眷过来。这种场合不适合楚子恒的身份。

    楚子恒见到若云的示意,微微的点头,然后转头又回到了长廊里面。

    王婉婷看到安王和若云之间这么默契,甚至是若云都敢随便向安王挥手。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嫉色,她就是现在大着肚子也不敢如此随意对待昭王的。

    听说当初他们大婚的时候。安王甚至还当众发誓从此不再纳妾,显然是安王对这若云宠爱的很啊。

    她王婉婷说来不比这白若云差什么,怎么就碰不上这样一个男人呢!

    “不知王侧妃找我有什么事情?”若云开门见山的说道,像王婉婷这样的女人无利不起早。所以今日之举必然是找若云有事的。

    “这里人多眼杂,我在前面已经准备好了一间雅室,不如请表妹移步过去。我们慢慢说的吧!”王婉婷笑道。

    “不必了,有事情就在这里说吧!”若云拒绝道。王婉婷现在大着肚子,她可不愿意随意跟她去一出地方,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可是说不清了。

    “这事情,跟表妹你也有关系的,如果在这里说的话,万一隔墙有耳,让别人听到对你也不好!”王婉婷一脸自信的说道。

    若云闻言一愣,王婉婷说的事情跟她也有关系?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她隐秘的事情可是太多太多了,但她不以为王婉婷会知道些什么,不过看着王婉婷的样子倒是勾起了若云的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王婉婷这么自信呢!

    “那好,王侧妃前面带路吧!”若云点点头。

    王婉婷见若云同意了,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喜色,点点头被两个丫头扶着往前走去。

    横穿过那长廊,往里面便是一座类似于四合院一般的精致小院子,南北都是出口,没有正房,两侧倒是有几间厢房。

    这样的房子倒是适合临时招待个客人,或者是提供宾客休息之用的。

    王婉婷径直走到东侧一间房门前停到,然后她身边那个叫绿绮的丫头,便从身上拿出一只钥匙,打开了房门,进到里面观察了一番,然后才出来扶住王婉婷,向她点点头。

    看来这王婉婷怀了身子之后,是倍加谨慎了,他要用的屋子都提前锁上,以防被人动了手脚。

    即便是如此,还得让丫头仔细的去检查之后,才能放心。

    看到自己的丫头点头,王婉婷才脸上带上了笑容对若云道:“表妹请进吧!”

    若云点点头,抬脚便进了这屋子里面。

    不过,她刚进屋子,就突然顿住了脚步了,转头看到大着肚子的王婉婷正被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扶着上台阶呢。

    若云不由暗自皱眉,这王婉婷如此小心谨慎,千防万防可是还是没防住,对方果然还是棋高一着。

    此时,王婉婷已经被丫头扶着走到了门口,看到若云站在门口不进去,不由皱眉道:“表妹请进吧!”

    “如果你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孩子的话,这屋子你不能进去!”若云转头平静的道。

    王婉婷闻言脸色剧变,两手赶紧护住肚子,完后倒退了一步,道:“表,表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屋子里点了香!”若云说道。

    “哦,表妹原来说的是这个啊!”王婉婷闻言脸色松动个一些才道:“主要是我自从坏了身子以来,总是胸闷,所以喜欢在屋子里点些怡神香,也好让自己舒服一些!”

    “确实这屋子里点了怡神香,不过如今这怡神香里面还有掺了别的东西!”若云说道。

    “什、什么东西?”王婉婷看若云神色不似作假。惊讶的问道。

    “麝香,这怡神香里面参杂了一些淡淡的麝香的味道,看你现在这么大的肚子,想来只需要进去不到一刻钟,这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吧!”若云说道。

    若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毕竟如果王婉婷进到这个屋子里出事的话,跟她一通刚进屋子的自己想要来招惹一些麻烦。

    再说王婉婷虽然人不好。若云不喜欢她。但是肚子的孩子是无辜的,若云修行之人,这些事情自然是分得清楚的。

    当若云说道麝香的时候。王婉婷已经脸色不对了,被两人丫头扶着的手微微颤抖,听完若云的话之后,更是吓的捂着肚子连连倒退。恨不得离那房门越远越好!

    麝香这东西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孕妇是一点都不能挨的。就是普通的女子用东西用的时间长了,都会导致不孕,更别说一个孕妇了,用了这东西不见红才怪呢!

    “绿绮、绿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婉婷一脸怒色的指着两个丫头喝道。

    那两个丫头也是吓的“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道:“侧妃,侧妃奴婢真不知道,那香是从咱们屋里拿出来的。收拾好屋子点上香之后,我们就锁门出来了。奴婢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王婉婷脸色变幻了好几下,然后使劲舒了口气道:“你们起来吧,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我自然信你们的!”

    两个丫头赶紧千恩万谢的起来了。

    若云想,看来这王婉婷也是明白的,门锁上了自然能打开,如果有心人想给她换了这香,也是轻而易举的。

    “表妹看来你果真是懂得药理的!”王婉婷眼神深了深道。

    若云站在那里不置可否,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过王婉婷根本不需要若云的回答,因为从刚才的事情上,她已经很清楚了。

    “绿绮再去开一间屋子吧!”王婉婷指着另外一间屋子对绿绮道。

    绿绮拿着钥匙战战兢兢的又去开了一间屋子,这才她进去屋子的时间比刚才长了很多,显然是更仔细的检查了检查。

    知道绿绮出来之后,王婉婷才对若云道:“表妹,请吧!”

    她这是表现的很明显,就是想请若云再进去看看这屋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若云看着她那挺着的大肚子站在这里不容易,也就不跟她计较了,抬脚进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

    这件屋子想来是临时开的,所以并没有燃香,不过桌椅倒是还干净,若云进去之后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但是迟迟却不见王婉婷进来。

    过了一小会儿,才听到王婉婷在外面道:“表,表妹,我可以进去吗,里面没问题吧!”

    “进来吧,没事!”若云不由的想翻白眼,感情人家是等着她查验呢。

    稍后,才见王婉婷被两个丫头扶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进来之后还四处看看,看到没事之后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王婉婷坐定之后,便对她的两个丫头道:“绿绮、绿纹你们出去守着吧!”

    说完之后还看着若云身后的冬红和冬蓝,那意思是示意若云让她们也下去。

    若云开口道:“王侧妃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并没有让冬红和冬蓝下去的意思。

    王婉婷见状脸上有一丝不虞,不过最后还是对她的两个丫头挥挥手,让那两个丫头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看着王婉婷做完这些之后,就不在说话了,好像是在等着若云问她似得。

    若云见状却是不开口,反正她不着急,想来对面这女人才是着急的一方吧。

    果然,王婉婷看若云不说话,还是忍不住道:“我听说表妹那里有些好药,所以想从表妹手中求购一些?”

    若云微微皱眉,开口道:“你听谁说的,我的铺子可是没有药铺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便是知道了表妹手中肯定是有好药材的!”王婉婷笃定的道。

    其实,她开始也不是很肯定的,她知道这消息是从她母亲那里知道的。

    她母亲是安阳侯的妾室,虽然在府里不受重视,但是在安阳侯府这么多年自然有一些自己的门道的。

    若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安阳侯府里送药材的事情,她也是早就有所了解。

    开始她只以为是一般的药材,后来偶然的机会,让她知道了,若云送的药材都不一般,她这才告诉了自己的女儿的。

    王婉婷起先也是将信将疑,那里会有药材如她母亲说的那么神奇呢,她也只是想借这次机会诈一诈若云,探探口风。

    但是刚才若云的一进屋子就能闻到里面的麝香味道,一下子让让她立马深信起来了,如果不是时常跟药材打交道的,而且对药理非常了解的人,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能闻出来麝香的味道啊。

    所以,她这才直接开口,向若云求药。

    “不好意思,王侧妃你恐怕是打听错了,我这里确实没有你要的药材!”若云拒绝道。

    “不可能,我是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才来问你的。你也知道我即将临盆了,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我现在急需报名的药材啊,如果愿意给我,我愿意出高价!”王婉婷说道。

    “呵呵,王侧妃,你觉得我缺钱吗?”若云闻言笑道。

    王婉婷闻言一窒,确实这话如果跟别人说可能还能有点效果,但是跟若云说是没用的,这天下恐怕最不缺钱的就是她了,她现在可是有钱有权的女子。

    想到这王婉婷心中嫉妒,不过还是很快收敛了神色,对若云正色道:“你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即便你现在是安王妃,但是如果我把你有能保命的好药材的事情告诉皇后,或是公之于众,你觉得你能保住吗?”

    王婉婷这话相当于是在威胁若云了!

    若云微微一笑道:“首先我没有这东西,即便是母后来问也是一样的,我想母后也是讲道理的!其次,你认为我都不能保住的东西,最后你能得到手吗?”

    王婉婷脸色剧变,她知道她刚才情急之下威胁若云有些过了,她现在有求于人,依着若云的身份她是不应该这么说的。

    “表妹,刚才是我不错,是我情急之下说错话了,你不要跟我这个大肚婆一般见识!”王婉婷脸色尴尬道。

    “无妨,王侧妃如果没有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家王爷还在等我呢!”若云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表妹,且慢!”王婉婷着急道,“表妹,我这里有一个秘密想要跟你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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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王婉婷的恳求

    “表妹,且慢!”王婉婷着急道,“表妹,我这里有一个秘密想要跟你说!”

    若云皱眉,今日这王婉婷好似是没完没了似的,确实有些烦人了。

    “王侧妃,既然是秘密自然是不能与外人说的,还请王侧妃好好的守住这秘密吧,我没有兴趣!”若云并不想听她说的所谓的秘密。

    “表妹又不是外人,我这秘密自然要是跟表妹分享的!”王婉婷急急道。

    “王侧妃我并不想听什么秘密,恕不奉陪了!”若云起身就走。

    “啊!”王婉婷看若云要走,一着急猛的站起身来,应该是起身太着急了,抻到了肚子,不由叫出声来。

    若云就是对王婉婷再无情,此时她也不好意再迈步往外走了,只能是停下步子,转头问道:“王侧妃没事吧!”

    “表妹,再怎么说咱们身上都流着王家的血,这些年你回京之后,我待你也不错,时常用心讨好,我知当年我年幼嫉妒心重,做了错事,你记恨我,但是我这年我再没有惹过你,连佛家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真的要看我去死吗?”王婉婷说着红了眼眶。

    她当年给若云下毒的事情,这些年其实她根本没想到若云会知道,只是后来经过她那姨娘点拨,而今日又见若云药理医术如此厉害,才知道当年的事情若云是十有八九知道了。

    所以,此时情急之下她不得不说出来了,算是试探若云,但是却没说具体什么事情,算是留了一手。如果若云还不知道的话,她还能说个别的事情转圜转圜。

    若云闻言站住没说话,王婉婷见状心中不由一紧,便知道她猜对了,若云肯定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怪不得若云回京之后她百般讨好都没有用呢,想到这她不仅咬了咬牙!

    “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嫉妒年幼嫉妒心中。做了错事。如果表妹你不解气的话,我这就跪下给你认错,只求表妹你能不计前嫌帮我这一次!”王婉婷说着就真的要下跪了。

    若云眼看着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要下跪。也是不好意思真的要她下跪的,便示意冬红扶住了。

    “当年父亲和母亲不同意我嫁昭王,我那时候心气高,以为他们是故意阻止我的前程。就是硬拼着跟家里闹翻了也要嫁过来,现在我才知道父亲和母亲原来是为我好。但是现在木已成舟,这世道女子本就弱势,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是想办法让自己好过!”王婉婷说着眼圈更红了。

    她这番话确实也是没有作假。说的是心里话!

    当年,她以为嫁给昭王就能得到荣华富贵,能让父亲和嫡母对她另眼相看。如果昭王能更进一步的话,那她就是这天下最尊国的几个女人之一了。

    但是。在昭王府过了这年,她才明白,哪里是她想的那吗容易,如果她没个手段,能不能活到昭王更进一步都难说呢。

    而且这多年作为侧室屈居人下,本以为昭王是一心一意对她,没想到竟然是喜新厌旧的,若不是因为她是安阳侯府的女儿,说不得她现在连孙欣过的都不如呢。

    虽然娘家不管她,但是她到底是靠着娘家的势力才在这府里过得下去。

    想着,当年若是按照父亲和嫡母的安排,嫁到殷实的官宦人家为嫡妻,再加上有娘家照应,她的日子应该是过的舒坦不少啊。

    所以,其实有时候午夜梦回王,婉婷也是有些后悔,如若她做了正妻,说不定现在孩子都好几岁了。

    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没有回头路,只能是继续在这后院了争斗着过日子。

    “哎,你有什么事情说吧,丑话说在前面,我帮不帮还要看情况!”若云看她这样就是知道今日这王婉婷就是软硬兼施的想要劝说她。

    若云这人偏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这性子,不过后来被人爷爷锻炼的好多了。

    如今被这大肚婆如此跪求,她也没好意就直接摔门而走,就想听听这王婉婷到底是想做什么,然后再决定。

    “表妹,刚才我说了我想跟你说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我自己的!”王婉婷低声道,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用很低的声音说道:“其实,我这肚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王婉婷说出这话之后,期待看到若云震惊的神色,不过倒是让她失望了,若云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只是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倒是换了王婉婷一脸的震惊了,这事情除了她自己还有她姨娘还有那个经常给她看病的医生之外,别人都是不知道的,就连昭王她都是瞒着的。

    她能怀上孩子本就不易,她怕让昭王妃知道了她怀的是双胎的话,那对她下手的几率就更多了,所以她一直死死的瞒着这事情。

    她以为她说出来,若云也会满脸的震惊,因为这时候怀双胎的可是不多,但是却不想若云会如此的平静。

    她哪里知道,若云其实早就知道她肚子里是两个了,今天一看到她的肚子,若云就感觉到她肚子里有两股生气,所以根本不会惊讶的。

    “表、表妹,你不惊讶吗?”王婉婷忍不住疑问道。

    “今日一看你的肚子,我就知道你怀的双胎了,你如果说的这个秘密的话,不好意思我早就知道了!”若云微微摇头道。

    “你,你,你一见我就知道我怀的是双胎了,这,这怎么看你能?”王婉婷震惊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知道、不了解的事情还多着呢!”

    王婉婷闻言不由一窒,她眉眼深深的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位表妹。当初她只以为这个表妹不过是一个死了娘,爹也不管,被家里继母虐待的小姑娘而已。

    那时候,她在她跟前是何等的骄傲,认为她们以后肯定不是一路人,这个表妹就算是嫡女,以后的前程也不如她。

    可是峰回路转。这个表妹不但在商海叱咤风云。拥有令人羡慕的财富,就是嫁人也比她嫁的好的多。

    曾几何时,她还一直以为认为可能是若云命好。运气好,她嫉妒她,但又看不起她,认为她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凭着好运走到了这一步,但是只要她想拿捏她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而。现在,她才知道,她是错了,大错特错了。

    眼前这个女子。面庞白皙精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一张美丽淡雅的脸庞,仔细看惊人毫不逊色于那位把昭王迷的找不到北的倾城。但是倾城倒是妖媚了一些,没有她这种如空谷幽兰一般的清雅。

    而那一双睿智冷静的明眸。更是如同一汪深潭一般,好像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精致的脸上带着稳中,还有一种掌握大局的气势,只是这气势深深的隐藏起来,极其的内敛而已。

    若不是王婉婷突然有一种明悟,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若云,也许她都看不出来呢!

    这种气势她就是在昭王妃身上都没见到过,这说明什么,说明也许那么厉害的昭王妃,说不定还不如眼前的这位小表妹。

    想到这,王婉婷的手心顿时出了一阵的冷汗,她有些庆幸这些年她没有再惹这位小表妹,不然也许她就不能如此安然的坐在这里了。

    “表,表妹,你也知道女子怀胎不易,怀了双胎更是不容易,尤其是怀双胎的女子生孩子的时候那就是更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王婉婷收敛心神,措辞一番说道。

    若云点点头,算是赞同她说话的,不过没有开口。

    “而我在这府里虽说是一个侧妃,但是这府里万事都是王妃说的算的,王妃于我之间有些不合,这是表妹也许有所耳闻,我也不用提了,这怀胎期间我也是费劲了心力才保到了现在,但是眼看就要生产了,我这心里没底啊!”王婉婷皱眉道。

    “生产的时候,便是我最虚弱的时候,但是我在这府里不但人手不足,而且处处受人掣肘,我就怕生产期间被人动了手脚,害了我们母子三个的性命,所以想向表妹求些药来保命!”王婉婷说道。

    “这样吧,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根人参来,生产的时候,你让人切片含在嘴里,如遇到紧急情况,你就把参片吞下,可保你们母子平安!”若云想想最后道。

    她看今日这王婉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而且关键是王婉婷那句,“我们身上都流着王家的血”,打动了若云。

    王婉婷这两个孩子如果生下来,再怎么说也是他舅舅的外孙,到底是两个无辜小生命,她便是算是勉强答应了对方的请求了。

    “人参?”王婉婷闻言有些质疑,毕竟人参这东西在穷苦人家可能是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在富贵人家算不得什么的,好的人参王婉婷自己就能寻到,她是没必要为此求若云半天的。

    若云看她质疑的样子,不由冷笑一声道:“我这人参与众不同,我既是说能保你们母子性命,就是能保住。你若是不信就算了,我也是看在你这两个孩子要叫我舅舅一声外公份上才破例一回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多谢表妹!”王婉婷看若云不虞,想起她母亲也没说那药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中有些信了,赶紧想若云道谢。

    “这样吧,昭王府里人多眼杂确实有些不方便,回头我让人把东西送到安阳侯府舅母那里,你自己派人回娘家去拿吧!”若云说道,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跟王婉婷有过多的交往。

    “表妹,说的有理!”王婉婷赶紧点头,这是她的秘密武器,她也不不想让别人知道。

    说完了这事情,若云就离开了,王婉婷目的达到了,便也没在纠缠,而是脸上带笑的送若云出门。

    刚出了那过堂就看到兴安还在原地等她,看到她们出来脸上到这笑,远远的行礼。

    若云走过去的时候,楚子恒也迎了出来,原来这长廊旁有一个小小的暖阁,楚子恒一直在这里等她的。

    两人有默契的没有说刚才的事情,只是等到上了他们自家的车,车厢里就剩下若云和楚子恒之后,楚子恒来揽过若云,坐在他怀中,问道:“云儿,没事吧?”

    若云摇摇头把今天先后看到孙欣和王婉婷的事情,还有她们各自的要求说了一遍。

    楚子恒闻言,脸上闪过怒色,“大哥的后院竟是弄的如此的糟乱,这昭王府真是是非之地,以后咱们定要少去!”

    这点若云是赞成的,这昭王府确实要少去,基本每次去昭王府都发生点什么事情,昭王的后院真的是乌烟瘴气啊!

    --

    过了这场让人有些厌烦的周岁宴之后,若云和楚子恒的生活有回归了新婚夫妇的甜蜜和平淡。

    楚子恒虽然每天都会去衙门,但是一般是能在家跟若云一起吃早饭就在家吃,只有有时候实在是因为上朝或是出门公干太早,不忍打扰若云睡觉,才会独自吃东西离开了。

    而晚上则是一定会回来吃晚饭的,若云也必会等他回来一块儿吃。

    午饭一般是回不了的,不过若云会让家人做好了提前给他送到衙门里。

    这么一来户部衙门的同僚们可是沾了光了,每天都有不亚于知味坊味道的午饭可以吃,毕竟若云也不好意思只送楚子恒的,他那一块办公的同僚自然是也是会一块带上的。

    这这人最是可是有了口福了,还有几个以前因为离着家进,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饭的,现在都不回去了。

    有的甚至出去公干,中午能回来就回来,就等着安王府送来的好饭菜呢。

    若云怕不够吃每天都让多做一点,但是每天食盒拿回来,每天都能都能吃完,有时候多做了一辈的分量回来食盒都能空了,若云不仅咂舌,这些大人们也是太能吃了些吧!

    不过,她倒是挺开心的,也算是帮楚子恒团结了一下同是门吧,毕竟吃他们的嘴短,以后协助楚子恒工作上多少也要用些心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九章 管家

    若云这边则是投身到管家大业中了,以前她在福园的时候也管过家,不过毕竟那时候家里人口简单,而且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再有刘嬷嬷和李大等人协助,毕竟也算是容易的。

    但是,当了安王府的女主子之后,事情就不一样了,身份地位高了,证明要遇到的事情也就多了。

    就拿拜帖来说吧,以前在福园估计一个月都不会有那么一封拜帖投过来。

    但是,如今每天最少都会有七、八封,甚至是十来封拜帖、请帖之类的东西投道府里来。

    这些帖子,楚子恒和若云作为王爷和王妃,虽然是不用亲自接见的,但是身居高位人就是要谨言慎行,不能有什么差错,不能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虽然这些人不用接见,但是也不能怠慢了,该回帖的要回帖,该打赏的也要打赏,该回礼也要回礼。

    当然不是所有的帖子都要若云处理的,有专门的人筛选出比较重要的会递上来,不过被筛选出来的这些分量也不小呢,都是需要若云亲自过目的。

    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有时候她不做可以,可以吩咐下面的人来做,但是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需要清楚明白。

    若云,现在就是在要把事情弄清楚的阶段。

    这还是每天管家的事情上的一些小事,更多的是就是管理家里的奴仆门。

    以前在福园主子和奴才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大几十人,就是回到了定国公府里,若云的那个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奴婢婆子也有二三十人之多,那时候若云已经觉得这么多人伺候她一个已经够奢侈的。

    谁知道,到了这安王府里。头一次理事,看到府里的那厚厚的一碟花名册的时候,她也是头大了。

    其实这府里满打满算也就她跟楚子恒两个主子,但是大大小小的奴才们算下来,竟然有四五百人之多,当然了这里还包括了一些在外面跑腿干活的人,但是光在安王府里常驻的奴才就有三、四百人之多。好多都是闲散的人口。其实也并没有实际的差事。

    若云开始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就想着是不是要遣散一些出去,并不是嫌养着这些人花费的银子多。主要是人多眼杂乱哄哄的,说不得会有人什么人惹了什么事呢,再说她和楚子恒就两人那里用的了这么多人伺候啊。

    不过,若云这个想法很快被边嬷嬷给劝阻住了。

    边嬷嬷说了。这些人既然能做皇家的奴才都是在京中有根基的,盘根错节不知道谁是谁的亲戚。谁是谁的关系,他们有他们的一套生活方式。

    别看这些人身份是奴才的,说起来好像低人一等,没有自由身样子。但是那要看做谁家的奴才。

    俗话说宰相门前四品官,更别说在王府里奴才了,这出去之后报出身份来。一些官员都不敢怠慢的,没有人愿意轻易丢了这饭碗的。

    如果轻易把这人遣散了。他们没有饭碗,难保要惹事的,在加上他们的关系都复杂,牵一发动全身,说不会什么了乱子,给以后留下隐患。

    再说这京中的大户人家只有时不时买进奴仆的,那里有人家大批的遣散奴仆的,只有那些家道中落,或是家里遭灾,或者或获罪的人家才会大批的遣散奴仆的。

    若云闻言,只得把这打算止住了,这里面的水还真的是还挺深的啊!

    这些人遣散不了,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过,只得管教了。

    但是有些人却是不肯轻易就这么服从管教的,他们大多是一些有身份的老油条,他们大多是从宫中或者是从内务府出来的,说不定还跟那个皇亲国戚沾点亲戚的。

    便看着若云和楚子恒年幼,在府中倚老卖老。

    交代下来的事情要不就是推三阻四的,要不就是中饱私囊,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

    若云虽然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是有些人却是做的太过分了,明显把她当瞎子一样。

    此时正在安王府绿明堂理事的若云,就碰到件这样的事情。

    此时的绿名堂里十分安静,堂下站着十数个穿着光鲜,看上起一脸气派的管事,他们此时都低着头、垂手站着,看似一个个都很恭敬的样子,不过如果仔细看在几个人的眼底看到不耐烦的神色。

    而若云此时,正是坐在这大堂正中的一张舒适的大椅子上,此时手中正拿着一本账册一页一页的翻着,若云后面站着的是冬红还有捧着算盘的冬青。

    若云账本翻的很仔细,这一本账本她已经翻看了一刻钟了,当然下面的人这样也已经站了一刻钟了。

    终于应该是有人忍不住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大袍上面绣着福字团文的富态中年男人站出来,轻咳一声说道:“王妃如是没有其他的吩咐奴才就下去做事了,这眼看年关将近,这家里的各处需要采买的东西和年礼可是不少,奴才每天是忙的脚不沾地啊!”

    若云从账本中抬头看了他一样,直接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就不在理会,继续看她手中的那账本。

    这为管事被若云这么一看顿时闭了嘴,但是心中却是恼怒不已,毕竟他怎么说都是这府里的管事,王妃却是连一连面子都不给他,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一个眼神不让他说话,他这心中狠是愤愤的,想着王妃小小年纪不知礼数,还不知道仰仗他们这些老人,以后有的吃亏。

    越想越觉得生气,在那里站着一也不似原来那么恭敬了,脸上带着些不忿的神色,鼻子里不时有冷哼的声音传出来。

    而剩下的几人虽然站着恭敬,但是眼中的不耐烦的神色也是越来越多。

    若云不理会他们这样子,又过了一刻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合上那账本,随后丢到面前的桌上,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管事说道:“周管事最近很忙?”

    那周管事此时心气不顺,但是听到若云跟他说话却是不敢不回的,只得拱手道:“回王妃,如今年关将近。自然是忙的!”

    他的口气有些生硬。好像会在讥笑若云连这个都不懂,快过年了谁家不忙啊!

    “这么说来许是周管事如今忙碌,这账本做错了还不知道吧!”若云脸上带着微笑说道。

    周管事闻言一愣。想着莫不是王妃在账本中看出了什么,但是回头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能看出什么啊,而且这账本他自信他做的很仔细应该看不出来什么的。

    “王妃莫不是看错了。王爷和王妃虽说是今年才住进了咱们王府,但是这安王府自从五年前开始筹建奴才就在这里管采买了。做事兢兢业业,可是从没出过什么差错的!”这周管事一脸不服的道。

    若云知道,他们这安王府不是从无到有的,而是用几个无人的官宦府邸圈起来。然后在原址上改建而成的安王府。

    当初改建的时候,内务府和宫里就已经派了人来管理这府里的事物,后来又陆陆续续的派了不少人来的。

    这周管事的意思是告诉她。他可是比若云进府时间还要早上不少呢,而且当年能分过来管采买。一直能待到现在的肯定是后面有人的。

    “哦,周管事的意思是你的账本记的没有错?”若云抬抬眉问道。

    “奴才的账本都是仔细核对过的,错不了的!”周管事挺这胸脯道。

    “好,既然周管事说没错,那咱们就当面来念念,看看是周管事记错了,还是我看花了眼了!”若云随手拿起刚才那个账本,对身后的冬青道:“把我刚才用手指点到的都念出来让大家听听!”

    冬青刚才就在若云身后站着,若云手指的点到的地上,她早就记在心里的,此时拿着账本就开始念。

    “今小厨房采买鸡蛋二百只,用银二百两正!”

    “今采买为府里女仆采买胭脂五十盒,用银子五百两!”

    “今大大厨房采买柴火一百斤,用银子一百两!”

    “今采买碎布五十斤,用银子三百两!”

    。。。。。。

    冬蓝一条条的念出来,那周管事起见还没在意,后来越听越紧张,越听越心虚,大冷的天,在这厅堂之上不由得额冒出冷汗来。

    “怎么,我却不知道这鸡蛋竟要一两银子一只,下人们用的胭脂也要十两银子一盒,柴火竟然还要一两银子一斤,碎布是要六两银子一斤,这京城我物价什么时候这么贵了!”若云看着那周管事越来越低下的头,冷笑一声说道。

    周管事不由心中发冷,它没想到王妃竟然会看这样的细节的东西。

    那些大账还有那些采买的几千两、上万两的大东西上,他自己的把账做抹平了,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几只鸡蛋、几斤柴禾的小事情上。

    他没想王妃会注意这些,毕竟王府里每天出去的银子那么多,王妃那里会在意这几十几百两的小东西。

    “这,这因着是咱们王府采买的,所以都才采买的是好东西,在加上如今年关将近,东西自然贵一下!”那周管事还嘴硬道,他想着王妃不一定知道这些东西真实价格,所以弄不好弄蒙混过关。

    “好东西,周管事你莫不是欺我年幼不懂行情,这京城的鸡蛋不过是三文钱一只,五文钱两只,即便是再上好的鸡蛋也贵不过十文钱,你这一两银子一只的鸡蛋,莫不是金子做的!”若云开口道。

    “还有那位下人们采购的胭脂竟然要十两银子一盒,你可知道除了我身边这个丫头,剩下的那些二等的一个月的月银也才一两银子,这还是我还看在她们伺候的精心多提一些的,你竟然每个月给她们买十两银子一盒的胭脂,比她们的月钱都要高十倍了,谁给你这个权利?怎么让我叫那些丫头拿着他们的胭脂过来,看看到底值钱十两银子吗?”

    若云伸手往桌子一拍,吓的那周管事不由浑身一颤,而后面站着的那些人则是头低的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剩下的若雨就不用一一说出来了,那上好柴火最多不过二十文一斤,这是因为是在京城物价贵,要是放在别处这柴火都是无本的东西,只是需要一些力气,估计七、八文一斤的都可以卖的。

    至于那碎布就跟不用说,一般小户人家五两银子一匹的布,穿出来都是光鲜体面的,这周管事竟然是六两银子一斤的买碎布,以为她是冤大头啊!

    “怎么,周管事是你自己承认还是要我把这些你采买过的商贩叫过来对峙啊!”若云淡淡的道。

    周管事闻言一慌,他那里敢让王妃把这些人叫过来对峙啊,这些人进了王府哪里敢说实话啊,他在他们那里采买的东西,因为量大其实比市价还要便宜不少,这一对峙岂不是就露出马脚了。

    “不,不用,许是奴才最近忙的头昏脑胀的,记错了账目也说不定,奴才这就回去重新记过,给王妃过目!”那周管事急忙道。

    “忙?还忙的头昏脑涨的?”若云轻笑道:“我看你忙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吧?”

    “王妃何处此言,奴才在府里伺候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仅仅凭奴才的一次疏忽,就定奴才的错处,难免让干活的奴才们寒心啊!”

    这周管事是觉得现在年关时节,即便是他有错,但是现在家里忙,王妃轻易是不敢换了他的,毕竟换了他没人做事,各处年礼和采买年货出了差错,到时候即使王妃的不是了,毕竟这采买的活可不是谁都能干的,里面门道可不少呢!

    所以他此时即便是被若云抓了错处,却是还死不认错,口口声声还挺理直气壮的。

    要是这人此时立马认错,说不定若云一时心软还能对他惩罚轻点,但是此时他这一副死鸭子嘴硬的,就不要怪若云不留情面了。

    “冬红,念!”若云突然对身后的冬红道。

    冬红闻言点头,便从翻开了手中的一本册子,然后朗声就开始在这寂静的厅堂上念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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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杀鸡儆猴

    


        “冬红,念!”若云突然对身后的冬红道。

        冬红闻言点头,便从翻开了手中的一本册子,然后朗声就开始在这寂静的厅堂上念起来。

        “周广瑞,丙戌年生人,现今四十有二。娶妻秦氏,育有两子一女。”

        冬红念到这的时候,那周管事还不觉的什么,反正他基本资料谁不知道啊,但是再一听到后面话,顿时吓的双腿差点站不住。

        “三年前,周广瑞隐瞒其妻室在京城城西置办一外室柳氏,柳氏其人是一落魄孤女,得周广瑞营救,后委身于他,现在育有一子!”

        念到这周广瑞淡定不了了,他这外室的事情他瞒的是死死的,根本没有人知道,而且他家里的妻子就更不知道了,王妃怎么就知道了?

        “五日前,周广瑞称要出去采办绸缎,却是了去了外室柳氏处,在柳氏处待了一整天,直至晚饭后才归!”

        “四日前,周广瑞称要出门采办要药材,却是跟他同族一男子去了花满楼喝花酒,直至深夜才归!”

        “近三日,周广瑞有一日出门去采办了一些绸缎,剩下的两日一日在外室柳氏处,一日去了城中的一家杂货铺子待了一天,后经查实这间铺子正是在其外室柳氏名下。”

        “据查,周广瑞名下有城中三进宅子一座,城外田产五百亩,田庄一座,商铺两间,另他两个儿子名下还各有商铺一间,田产若干亩,女儿名下还有一百亩田产。外室柳氏名下有一处二进宅子一座,商铺两间,田产两百亩!”

        冬红念一样。这周广瑞就的颤抖就多一分,冬红念到最后的时候,他是连站都站不住了,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冬天的浑身冒冷汗,额前的头发都湿了。

        而看到周广瑞跌倒在地,后面站着的那些管事都是心惊胆战的不能自己。他们之中也都不是很干净的。如今见周广瑞被当众查的清清楚楚的,他们自身也是怕起来了。

        看着此时在主位上慵懒的坐着的王妃,年纪也不大。脸上还带着一些稚嫩之色,没想到出手却是如此的快、准、狠!

        “怎么周管事不是说最近忙的头昏脑涨的吗,原来竟是忙着去外室那里温柔缠绵,忙着去喝花酒潇洒自在呢?哼。五日竟然是只有一日在办正事,竟好意思跟我忙着办正事!”若云冷哼一声。吓的那周广瑞俯地不住的颤抖。

        “周管事我来根本算比账,你来这府里五年,作为管事每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那每年就是六十两银子了。那么这五年就是三百两了。”

        “当然了,周管事所得肯定不止这些,王爷和本妃素来大方。打赏的也多,再加上周管事干的是这采买的肥差。自家吃用肯定是不用消费的,再加上一些商户的孝敬,那本王妃就大方一点,给你算上每年另有一百两银子的进账。”

        “那这五年下来怎么也得有五百两银子,这么一算周管事干着咱们府里采买的活计,五年就能进账八百两银子,呵呵呵,当真是肥差,五年八百两够一般人家花用一辈子了!”

        “大家知道本妃不缺银子,而且素来大方,只要是忠心跟着本妃干事的人,本妃素来亏待不了他们。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主子肯定是不会给你们多算出这么多银子的,我算着八百两确实不少了,你们可承认?周管事你可承认?”

        下面那些人那里敢说不承认啊,全都点头应是,不过就是那周广瑞早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既然你们都承认,那本妃就要跟周管事接着算算!”若云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说道。

        虽说她用手指敲击桌上的声音很小,但是听在下面众人的耳中,却是如同有一面大锤子敲击在心口一般,只觉得浑身僵硬,不敢有丝毫的不恭敬。

        “刚才冬红也念了,这周管事家有里良田房屋若干,甚至还给外室置办了不少家产,那本妃就纳闷了,京城的物价什么时候这么便宜了,千八百两银子就能置办下这么多的家产,周管事不如告诉本妃本妃也去置办一些!”若云面无表情的说道。

        在京城物价高,千八百两银子是连一座三进的宅子都买不到的,更别良田还有商铺了。

        周广瑞怎么能答出来啊,他根本现在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口中只得一个劲的说:“王、王妃恕罪!”

        若云还待继续说,却是突然一个身穿墨绿色棉服的妇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进门就跪在地上喊道:“王妃啊,这些家产有一些是我的陪嫁的,还有一些我们夫妻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产,都是进安王府之前置办的,王妃千万别冤枉好人啊!”

        “你是何人?”若云看着这个衣衫有些不整,口中还喘着粗气的富态妇人问道。

        “奴婢是周广瑞家的,奴婢秦氏!”那秦氏不停的喘着粗气,显然是跑的着急了。

        “原是秦氏啊,谁让你进来的?”若云冷声道。

        “奴、奴婢正巧路过此处,听、听到王妃再问我当家的,我当家的嘴笨,奴婢怕他跟王妃回话不清楚,才赶紧进来回话的!”秦氏一张嘴灵巧的很,明明是有跟她通风报信,她却是扯了一些有的没的糊弄人。

        “既然你来了,那就一块而问问吧!”若云也不揭穿她,正好这秦氏来她还有点用处。

        “周管事,你夫人说你这些家产除了她的陪嫁,剩下的就是你们夫妻积攒的财富,你可认可?”若云直接问道。

        周广瑞俯在地上脑中急速的算计着,她婆娘说的话是禁不住查的,只要一查就知道真伪,但是现在他无路可走,就抱着希望。希望王妃并没有查这些,只要今天过了这一关,以后他们再疏通关系调离了王府,抱住自己一家才是。

        周广瑞在算计的当口,那跟他一起跪在的秦氏,看他迟迟不开口,不由有些着急了。用脚狠狠的踢了周广瑞一脚。示意他按照她说做。

        其实现在秦氏也气周广瑞气的不行,她今日才知道自己夫君竟然是在外养着一个外室,而且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了!

        这男人瞒她瞒的好苦啊。枉费她每天为了这个家兢兢业业的再经营,这负心汉竟然把家产都外室了!

        想到着秦氏就恨不得此时拽着周广瑞将他大打一顿,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管怎么说先过了王妃这一关。等过后她一定要让那个狐狸精好看。

        “是,是。奴才认可!”周广瑞被秦氏一踢,看到秦氏那喷火的目光,下意识的回道。

        “呵,事到如今。你二人不但不思悔改,竟然想继续欺瞒本妃,真是无可救药!”

        周广瑞一听。知道完了,颓然的趴在地上。再不敢做声,只是她那媳妇秦氏还不明所以,口口声声的喊冤:“王妃我们说的话句句属实,王妃不能冤枉好人啊!”

        “秦氏,你本出自京郊一户农家,当年嫁人的时候,家里陪嫁不过三亩地,外加两、三个箱笼,如今你竟然跟我说这些家产是你的陪嫁,真以为能糊弄过去吗?”若云一眼扫过去,秦氏只觉浑身发冷。

        她出嫁可是二十几年的事情,没想到连这事情王妃都是,秦氏不由的缩缩脖子,不过想到自家的靠山,她心中又定了定,想着实在不想就把靠山报出来,怎么也能保住她一家周全。

        “另外,你这些产业登记的时间明明都是近四年之内,你们还要继续狡辩吗?”若云说着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来,直接扔到了周广瑞和秦氏的面前。

        秦氏识字不多,看到那张纸还没什么,但是周广瑞看到那张纸胆颤心惊,面如土色。

        这纸上写着他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买的地,甚至金额是多是,中人是谁,都清清楚楚,容不得他一丝一毫的狡辩啊!

        “王妃恕罪,奴才有罪!”确凿的证据面前,周广瑞再想抵赖也不行了。

        “那周管事你倒是说说你何罪之有啊?”若云冷声道。

        “奴才中饱私囊,贪墨府中的采买银子,还欺上瞒下,对王妃不敬,求王妃开恩!”周广瑞颓废道。

        “好,既然你认罪了,那按照府里的规矩,你贪墨数额巨大理该家产充公,你本人送官法办,你家人每人三十大板,逐出王府!”若云说道。

        “王妃饶命啊,王妃开恩饶了我们一家性命吧!”秦氏一听若云的话,顿时吓的六神无主,眼泪鼻涕一块儿出来了,哭嚎着求饶。

        三十大板,他们一家哪里还有命在,再出家产充公了,他们出去可是要怎么过日子啊!

        “王妃啊,我是宫里玉贵嫔的远房表姐,求王妃看在玉贵嫔和四皇子的面子饶了我们一家这一次吧!”那秦氏报出了她的靠山。

        其实,若云早就知道这秦氏的靠山就玉贵嫔,不但是她,能在这府里管着事的人多多少少都跟一些人官面上的人有些关系。

        这秦氏和周广瑞夫妇仗着玉贵嫔的面子,在府里作威作福,而且两人胆子还特别大,贪心不足,贪墨的银子有几万两之多,而且若云看玉贵嫔不顺眼,所以她今日就是特意要拿这周家一家开刀的,她这就是杀鸡儆猴。

        “王妃,奴才知罪,只是此时年关将近,府里事多,求王妃法外开恩,留奴才戴罪立功,奴才发誓以后定会兢兢业业的伺候的王爷和王妃,不敢再有丝毫的差错了!”

        那周广瑞看到自己婆娘报出玉贵嫔和四皇子的时候,王妃沉吟了下,以为王妃有所顾忌,所以赶紧主动求饶,想要过了这一关。

        不想,若云笑笑却道:“怎么周管事,你以为这府里没了你就不能过了吗?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戴罪立功,你以为你是谁!”

        “至于玉贵嫔和四弟那里恐怕知道你们干了这样的事情,有损了他们的体面,说不得必我更要生气呢,我今日就替四弟好好教训了你们!”

        “来人啊,去把周家封了,这些人按规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若云一声令下,便有侍卫进来,拖着那鬼哭狼嚎的周氏夫妇往外走。

        “聒噪!”若云不喜的看乐哭嚎的两人一眼。

        那侍卫就极有眼色的再每人后脑勺上拍了一掌,然后令人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再不能发出一点声息。

        而堂上剩下的那些管事,看了本来还嚣张的周广瑞一家成了如今的阶下囚,心中都在敲小鼓,是再也没有一开始的一丝不耐烦了。

        此时他们个个手心冒汗,心中忐忑,谁都不敢抬头看若云,就怕王妃下一个找到了是他们,他们可是谁的底子都不干净的。

        厅堂中一时陷入了安静之中,就在那些管事们被这寂静折磨的快不行的,就听到若云突然开口道:“叫福精进来吧!”

        听到这话,好多人不由松了口气,只感觉浑身都快要虚脱了,但是又不敢有什么不敬的行为,全都咬着牙强忍着。

        不多时,福精走了进来,如今的福精也已经有二十多了,再不似当年初入福园的那个小孩子。

        如今他身高八尺,一身挺拔、眼神精明,却又不锐利,给人一种锋芒内敛的沉稳感。

        福精进到厅之后,就直接上来给若云磕了个头。

        “也不是外人,起来吧!”若云笑道。

        那些堂上的管事们并不知道福精是谁,听到若云这么说,全都一愣,不由的都开始打量福精,见他年纪轻轻,一举一动却是十分的沉稳,心中便开始暗暗猜测他的身份。

        “福精你这些年跟着秋风走南闯北的去过不少地方吧?”若云开口道。

        “是,姑娘,咱们大楚的地界几乎去了个遍,就是外邦奴才也是去过几次的!”虽然现在若云是王妃了,但是福园的人还是习惯称他为姑娘。

        “嗯,那行,你在铺子里本就是干的采买的事情,此时我这府里做采买的管事坏了事,我已经发落了他,便想把你调过来管着府里的各处的采买,你可能做的了啊?”若云问道。

        “回,姑娘,姑娘放心吧,奴才能做的,必不叫姑娘费心!”福精一口应下。

        “这就行,回头让冬青把各处事物跟你说一说,你尽快抓起来,别耽误了年关就行了!”若云随意吩咐道。

        “是,姑娘!”福精领命道。

        此时这些管事们明了了福精的身份,竟然是悠然居管采买的,不由都倒吸了口凉气,这悠然居的铺子遍布大楚,人家在悠然居管采买,见的世面可不小啊!

        人家来着府里管采买,实在有些大材小用呢,枉刚刚那周管事还在这里认为他多么重要,人家王妃随便指派一个人都比他强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一章 大雪

    


        “各位管事,刚才的事你们也看到了,如果还有那叫苦叫累的,磨磨蹭蹭,认为做不完活计的就站出来,别的不好说,我手底下可用之人还是不少的,要是谁干不了的,我也好早早的换了人,省的耽误了府中的事情!”若云直接道,脸上还带着体恤的笑容。

        这时候,谁还敢站出来,站出来不就是丢了饭碗了,他们磨磨蹭蹭、倚老卖老本就是为了为自己多争取点利益的,可不是想把饭碗丢了的。

        当下就都赶紧拍着胸脯纷纷保证说,他们能干了,保证干的好,在没人敢有半句微词了。

        “既如此那我就信了大家这次了,回去之后各司其职,好好的把事情都做好了,我这里自然少不了大家的好处!”若云说道。

        众管事见若云不追究了,不由松了口气,都恭恭敬敬的保证,绝对出不了错。

        “既然如此,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就散了吧!”若云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以为今天就要过关了。

        不想若云接下来口风一转道:“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面,你们个人犯了什么错我这里都有记录,想必你们自己也清楚的很,年前自己找个机会来找冬红这里坦白,不该得的那些东西该退的退,该交的交。”

        “如若你们真心悔过,本妃说不的看在各处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如若还冥顽不灵,你们知道你们的去处在那里,周家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若云声音不大,但是声声入耳。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震的他们浑身都颤抖。

        若云说完这话,就直接离开了,等到若云离开,这屋里只听到“咚”、“咚”、“咚”的倒地的声音,原来是好几个人受不住压力,直接晕了过去。

        已经走出去的若云。听到里面的动静。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冷笑,脚下连停都没停,带着人直接走了出去。

        这些人虽然不能都清理出去。但是经过这次事情想必也给他们敲了警钟,以后恐怕是再也不敢阳奉阴违了。

        至于叫他们自己找冬红去坦白自己的错处,若云就是想叫他们知道,她手中拿捏了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心中有个害怕的,这样以后管教起来也容易。

        不过若云是想好了。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她心腹,即便是这次拿捏了他们的把柄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必然会不动声色的慢慢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换下来。

        总归是换上自己心腹人若云才能放心啊,毕竟这是她自己的府邸了。总归是要你经营的跟更严密一些才行。

        --

        有了上次的敲打,府里各处的事情果然是顺了不少了,只要是若云传下去的事情。再没有人敢怠慢了。

        不过那些管事们终归是心里有什么顾忌的,过去好几天了都没有人找冬红来坦白。可能想拖着看看吧!

        若云也不着急,反正她手中这些人的不少资料,又给了这些人一次机会了,如若他们不识抬举,那过了年若云自然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

        丢开这些事情不管,很快就入了腊月了。

        进了腊月天是越来越冷了,这天中午,若云午睡起来,就感觉外面好像亮堂了不少的样子,透过琉璃的窗子往头有一看,竟是看到片片雪花从天而降,竟是下雪了。

        若云上一辈子的时候,一直是住在南方的,那里常年的不下雪。

        后来到了这里,也没在京城待多久,就去了苏州那里了,苏州下雪下的也少,所以是有些年月没看到雪了。

        此时,看到外面下雪是睡意全无,床上鞋子就想去外头看看。

        正好,此时冬红进来了,脸上还红扑扑的,想来是刚才在外面,猛一进屋子被热气熏红了脸。

        看到若云想来,冬红笑道:“王妃,您醒来,外头下了好大的雪啊,在南边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前一段时间边嬷嬷跟若云提过她这些陪嫁再称呼她姑娘有些于理不合了,若云想想觉得也对,反正早晚要改口的,便让冬红她们都改了口。

        冬红是若云从南边带过来,打小也是住在南边,必然也是没有见识过北方的雪,今日初见,想来也是兴奋。

        “果然是下了大雪了,有多大啊?”若云问道。

        冬红把自己的手用暖炉暖了暖,才过来帮若云更衣,边更衣边说:“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地上已经半尺厚了!奴婢在南边可是从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雪的,在南边多是那种沙沙的小雪,这里下的雪竟是一片一片的大雪片子呢!”

        若云闻言点头,她在现代的时候,素来听过鹅毛大雪一称,想来应该是跟那个差不多了。

        “走,咱们出去看看吧!”若云说道。

        冬红见状赶紧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狐皮的大氅来,给若云披上,“姑娘可要穿厚一些,外面下了雪,这天可是贼冷贼冷的!”

        若云闻言笑了笑没有拒绝,虽然她现在已经寒暑不侵了,但是也不能做太另类的事情。

        不过,冬红来北方一年,连北方话都学会了,还贼冷贼冷的呢!

        出了门,一股子冷气迎面而来,让若云一下子清明了不少。

        站在廊下看过去,那大雪还真是一片一片的下个不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

        因现在正是下的正浓的时候,所以也没人扫雪,所以还没有人破坏了这大自然制造的景色,整个地面上就如同一块儿厚厚的奶油蛋糕一般,让人看着煞是可爱。

        若云极目远眺,看到远处的所有房屋顶上都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整个京城笼罩了一片银装素裹中,搭配上京城的这些高屋广厦,还真是有够气派的。

        “王妃。天冷的很,还是别在外面久站了,以免着了凉!”就在若云正沉浸一片大雪之中的时候,听到后面的冬红提醒道。

        若云转头看到冬红已经是冻的鼻头发红了,这才想到冬红还是没到她这这种寒暑不侵的地步,而且冬红是南方人,从来没经历过北方的这种干冷。自己带她在外面站了这久。恐怕早已经把她冻好了。

        以己度人,冬红恐怕也是怕她冷到。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冷了,咱们进去吧!”若云便带着冬红进了屋子。

        刚进了屋子。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然后门帘便被掀开了,从外面滚进来一黑一白两个肉团子。

        若云看到小白和小黑就这么滚进来了不由发笑,再一看他们两个浑身都是冰渣子和雪沫子。因为屋里暖和,此时已经开始化成水。往那地面上铺着的厚厚的地摊上滴了。

        “你们两个把地毯弄脏了,回头看冬蓝不训你们!”若云指着他们两个说道。

        小白和小黑两个一看地上确实被他们弄了一滩水,想到冬蓝一生气就不给他们吃的,心中顾忌。赶紧摇摆着身体,把身上的水汽出来,顺便用功力把身上和地上的水蒸干。

        好巧不巧。此时冬蓝就进来了,而身体比较大的小黑正好是站在门口的。它张开翅膀一甩,那水汽甩了刚进门的冬蓝一身。

        只见冬蓝赶紧往后一躲,然后一脸怒气的指着喊道:“小黑你又调皮!”

        小黑吓了一跳,看到冬蓝这么生气,吓的赶紧一溜烟的跑到若云身后寻求庇护。

        “哈哈哈,冬蓝你这次可是受了无妄之灾了,不过小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小黑还不过赶紧去给你冬蓝姐姐道歉!”若云拍拍身后小黑的小脑袋道。

        小黑不情不愿的是若云的身后走出来,用一个翅膀拉着冬蓝的手,可怜兮兮的不停的摇晃着。

        冬蓝见状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指了指小黑的脑袋道:“就你会装可怜!”

        其实冬蓝也不是真生小黑的气,只是小黑近年来玩心大涨,除了在若云跟前老实,在府里总是调皮,为了纠正它,所以冬蓝才有时候拉下脸管教它的。

        “王妃,冬橙姐姐让奴婢来问问王妃,晚上想些吃什么?”冬蓝说道。

        一听晚上吃什么,小白和小黑都来劲了,一脸期待的看着若云。

        若云看着这两个吃货,又看看外面正在下的大雪,才道:“今天下雪天更冷了,不如就吃火锅子吧,我记得前几日庄子上送来一些羊肉和兔肉,再弄些丸子、豆腐、青菜之类的,正好晚上等王爷回来了围在一起热乎乎的吃一锅!”

        冬蓝闻言眼睛一亮,“王妃好主意,这下雪天可不就是正适合吃锅子了,我这就去跟冬橙姐姐说去!”

        “别忘了给小白弄一盆酱大骨,给小黑弄一盆炸肉丸子!”若云叮嘱道。

        因为小白和小黑两个听到若云说吃锅子的时候,就用神识跟若云开始抗议了,他们两个不适合吃锅子,毕竟还得不停的刷很麻烦的,若云这才给两人添了两样。

        一听说有酱大骨和炸肉丸吃,两人这才高兴了,乖巧的坐在地毯上开始等着吃的。

        若云看他们乖巧,反正闲来无事,冬红此时也出去了,便也坐下跟他们两个聊天:“你们两个刚才干嘛去了,怎么弄的满身的雪啊?”

        “我们去找奔雷和闪电打雪仗去了!”小黑兴奋得道。

        “哦,你们回定国公府啦?家里人都还好吧?”因为天儿舍不得奔雷和闪电,所以若云没把他们两个带过来,小白和小黑两个整天闲着没事,就回府里找它们。

        “挺好的,我们来的时候老爷子正喝小酒呢,我们两个陪着老爷子喝了几杯!”小白在一旁说道。

        若云闻言不由的想翻白眼,祖父也真是的,竟然找小白和小黑陪他喝酒,也不怕这两个小东西喝多了,大闹定国公府啊!

        “我酒量好,喝再多也没事,小黑酒量不行,喝点就呱呱乱叫,姐姐你还是管管他吧!”小白跟若云心有灵犀,一下子就知道若云的想法了,赶紧指着小黑说道。

        小黑正兴奋呢,听到大哥这么说,顿时苦了脸了,赶紧弱弱的道“我,我也没喝几杯!”

        若云凑近果然闻到小黑一嘴巴酒味,便指着小黑道:“小黑你才几岁啊,就学人家喝酒,以后不准你喝酒!”

        “哇哇,为什么大哥能喝酒,天儿能喝酒,我就不能喝酒?”小黑耍赖道。

        “小白能用内力把酒劲化开你又不会,再说天儿都快十三了,你才五岁!”若云说道。

        “我一百零五岁了!”小黑不服道。

        “那一百年不算!”若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黑闻言气鼓鼓的往那边地上一坐,不肯搭理若云了。

        若云也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跟小白说话,他们知道小黑憋不住的。

        果然见两人说说笑笑的,最后小黑还是忍不住自己插嘴道:“姐姐,刚才我们回来路上,看到有一家人的房子塌了!”

        若云知道小黑总是爱热闹,若是不搭理他,他自己憋不三分钟,所以见他说话了,便也没提刚才的事情,只道:“好好的房子怎么塌了?”

        “不知道,我们从旁边一家人的屋顶上过的时候,那家人的房子突然就塌了,还把我吓了一跳呢!”小黑看若云愿意听他说话,又来了兴致。

        “那屋里有人没有,伤到人了没有?”若云问道。

        “这个我没注意!”小黑讪讪的道。

        “好像是没有,房子塌了的时候,那家人及时从屋里跑出来了!”小白在一旁补充道。

        若云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没伤到人就没事,生命还是第一位的。

        不过又想着这大雪的天,房子塌了,这家人想必是没地方住的,到了晚上弄不好就冻坏了,她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也不能不管,就问了小白和小黑这家人的地址。

        然后叫了外面的人通知管家,让管家等雪小了一些之后,就派个人过去看看,要是这家人有困难,或是晚上没处安置的话,就帮他们一把。

        “这大雪天的,这个时代房子塌了还真是能要了他们的命了!”若云感慨道。

        “这恐怕就是因为雪下的太大了,把房子压塌了!”小白说道。

        若云闻言一愣,小白不说她还没想到这一茬呢,毕竟她以前住在南方,没有这样的经历,现在一想可不是吗,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听说过古代闹雪灾一说。(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二章 雪灾

    


        虽然有瑞雪兆丰年一说,但是雪如果下的太大,等雪一停各处一上冻,那天气就更冷了,那些穷苦人家没有棉衣御寒,没有柴碳取暖,没有热粥可以喝的话,说不得真的就要被冻死了。

        如果房子被压塌的话,那可就更要了命了呢,若有小孩和老人可就更难熬了!

        想到这若云看向外面势头不减的大雪,本来还还觉得雪景挺美的,现在看来却心情很复杂了,大自然的力量就是这么说不准,一时可以是美景,一时也可以是灾难啊!

        心里想着事,若云就有些坐不住了,在屋里盘算着等楚子恒回来了,要跟他好好说一说,为了那些百姓们最好能提前做些准备也好。

        傍晚的时候,雪势渐渐小了,不过若云出去看了看,这地上的积雪都以一尺多厚了,要是那个子不高的人站在雪地里,已经快要没了膝盖了。

        因为阴着天,才到傍晚这天色就黑了下来了,若云听下人汇报说着楚子恒已经到了府门口,便让人在屋里摆上火锅子,这天寒地冻的,等他回来之后也好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

        几个丫头忙忙碌碌的刚把火锅子还有各式各样的配菜摆在桌子上,门帘就被掀开了,一身黑衣披着一件厚实的大氅的楚子恒,夹杂着一股子冷气走了进来。

        若云看他衣服上还落了不少雪花,便道:“快把衣裳换了,赶紧来喝口热茶暖暖!”

        “等等,我先换了鞋再说吧,今日的雪可真够厚的,我穿了这么高的靴子还是被灌进了雪来。”楚子恒边说边坐在椅子上。早就有丫头去拿了已经烘干的靴子过来给她换上。

        若云看他那高筒的厚厚的鹿皮靴子,果然是已经带了不少泥泞,而且里面的毛都粘在了一块儿,便道:“先别急着换鞋里,赶紧打热水把脚泡泡吧,这看样子都湿透了!”

        若云一声令下,便有粗使婆子提来一桶热水。楚子恒也没有往盆子里倒水。直接挽起来裤腿子,就泡到这热水桶里。

        要说楚子恒也并不是怕冷,他现在也已能练就的寒暑不侵了。不过那雪水到了靴子里黏黏腻腻的总归是不舒服,泡了脚敢感觉爽利了不少。

        泡了脚换了干净的鞋子,然后又去里面换了一身舒服的衣裳,一番折腾之后。若云和楚子恒才坐到了饭桌上。

        楚子恒看着散发这香味的火锅子,还有桌上的各式配菜和调料。不由笑道:“我回来的路上还想呢,这样的天要是能吃上热乎乎的火锅子就好了,不想回来之后就有,云儿啊咱们真是心有灵犀!”

        若云本来心有记挂这大雪的事情。被楚子恒这么一说,不由笑了,从锅子夹起一片已经开锅的羊肉。放到楚子恒碗里道:“那你就多吃点!”

        若云给夹的楚子恒当然是满心乐意了,在酱料里涮了涮。放在口中,不由满足道:“对,就是这个味道!”

        若云也是饿了,看他吃的高兴,便也动了筷子,不过若云多是涮些青菜来吃的,那些羊肉和牛肉多是进到了楚子恒和小黑、小白的肚子里。

        小黑和小白两个也乖觉,两只虽然嫌一次次的涮锅麻烦,但是不妨碍它们可以央求了冬红、冬蓝她们给他们一次多盛些肉来,这样就不用一次次的涮麻烦了。

        不过到底是觉得吃不痛快,两个小家伙还主要还是啃大骨头和吃炸的香酥的肉丸子。

        若云看楚子恒吃的差不多了,才道:“今日小黑和小白出去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家的房子被大雪压塌了,我便让家里派人去看看,要是有什么难处也好帮帮!”

        “云儿做的是,既然知道了能帮就帮吧!”楚子恒闻言皱了皱眉,看看了外面的天色道:“今日下了这样大的雪,有些人家房子不结实的还真是说不定会有危险呢!”

        “嗯,我刚才也是这样想的,这一家子房子塌了,是咱们看到了,说不定没看到的还有没有呢,我以前听说过雪灾,不知道这次大雪有没有事呢!”若云说道。

        楚子恒闻言不由的放下筷子,“云儿,你提醒了我了,好几年前京城就下过一场大雪,那时候压塌了不少房子,冻死了不少人呢,只是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印象不深,你这么一说我印象中这次的雪不比上次的小呢!”

        楚子恒边说便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就要更衣出去:“我吃的差不多了,你再吃些吧,我有些不放心,带人出去看看,也要早作防范,你困了就早点睡,不用等我了!”

        “那我叫小白和小黑跟你去吧!”若云了解楚子恒的脾气,知道拦不住他,而且若云也有些不放心,就没拦着。

        “不用,又没有什么危险,大晚上的就别叫他们两个去了,我出去看看就行!”楚子恒抚抚若云的头发道。

        “那行,你早点回来!”若云想了想没有坚持,毕竟虽然他们知道小白和小黑很厉害,但是别人不知道,带着他们难免让别人认为楚子恒是带着宠物出去办事,就不好了。

        楚子恒这一走,若云稍微吃了一点就没了吃不下,便让撤了桌子,她边画图纸边等着楚子恒。

        本来她以为楚子恒过不了一会儿就能回来了,谁知道,等她画完了一个玩具的图纸,都还没见听到楚子恒的动静。

        “什么时辰了?”若云问了一声。

        “王妃,亥时已经过了!”冬红答道。

        若云一想这都晚上十点多,在古代来说可是已经很晚很晚了,古人晚上没什么事情一般七、八点就睡觉了。

        若云便有些不放心楚子恒那边了,刚想叫人出去打听打听,就听到有人小丫头在外面轻声禀告道:“王妃,王爷跟前的兴安公公回来了,王爷捎回话来了。说今晚可能回不来了,叫王妃早些睡吧!”

        若云闻言一愣,便知道肯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真的是可能是灾情严重,便道:“叫兴安进来回话!”

        那小丫头应了一声,便去找兴安了,冬红赶紧给若云更衣。

        不一时。兴安就被人带进来。进来以后便磕头:“奴才拜见王妃!”

        若云一看这兴安不由大吃一惊,此时这兴安浑身湿漉漉的,尤其是脚上都是泥水。脸上冻的通红通红的,还带着一些说不出来污浊,手指头上还带着一些血迹。

        “兴安,你这是怎么弄的啊?王爷没事吧?”若云问道。

        “回王妃。王爷没事,奴才这泥水是帮忙救人的时候弄的。本来打算换衣裳的,知道王妃着急王爷,就赶紧来回话了!”兴安说道。

        “哦,这就好。你这手上的血是怎么弄的?”若云问道。

        “许是地上的石子,或是木头渣子弄的,没什么要紧的。皮外伤而已!”兴安说道。

        “一会儿,让冬红给你拿点药你擦了好的快。大冷的天,别再生了冻疮!”若云说道。

        兴安闻言一喜,谁不知道王妃的药材最是管用,有了王妃的药材他手上的伤肯定好得快,便赶紧恭敬的谢恩了。

        “先别说这个,外面什么情况吧,是不是灾情比较严重啊?”若云皱眉问道。

        “真叫王妃您说着了!”兴安回道,然后便跟若云讲了外面的情景。

        原来,楚子恒带了护卫从府里出来,就直奔城南了。

        为啥直奔城南呢,因为这京城东南西北中分为了四个板块。

        这城北,没有别的地方,只有一座巨的大建筑群,那就是皇城了,皇城是坐北朝南的建的。

        而城东则是一些大的官宦人家还有大世家的府邸比较多,若云他们的安王府就在城东的。

        城西则是一些京城的富户,还有一些小的官员的人家的府邸都在这。

        这两处的治安相对来说比较好,而且街道也干净漂亮,离这城中的商业区也近。

        而城南便是平民百姓住的地方了,当然城南也京城最大的一块地,这些靠近城东和城西住的人也是体面一些,不过越往里便有些真正的贫民了。

        所出楚子恒出了府就直奔城南去了,那些大户人家和富户他是不担心的,只担心这些平民百姓多一些。

        没想到刚到了之后,就看到有几家人家的房子塌了,而且竟然还有人因为睡着了来不及跑,就压在房子里了。

        楚子恒赶紧派人去通知京城的府尹,就带着侍卫开始组织那些慌乱的百姓,开始搬那倒塌的房子救人。

        好不容易把人救了出来,结果还是有一个人家的老母亲,在房子倒塌的时候就被房梁砸到了头,当时就不行,人抬出来的时候早已没了气息。

        那家人骤然失了亲人,情绪很是悲痛,一家老小看着已经塌了的房子还有死的老母,想着以后的日子,当街就大哭起来。

        此时正好京城府尹带人赶过来了,看到楚子恒在这里不由大惊,倒头便拜。

        楚子恒看到京城府尹脸色变得很不好,按说这样的事情本该是他这个做府尹的早早警觉发现了,如今还得让他派人去叫来。

        不过看他来的倒是挺快的,而且一个劲的告罪,楚子恒也知道不能全怪他,毕竟天灾**人力还是有限的,想着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便吩咐这府尹,在此地安抚民众,妥善善后,如果是没地方的百姓,可以先把他们安置到朝廷的善堂,或是悠然居盖的善堂去。

        那京城府尹知道他有失察之过,恨不得现在撸起袖子去雪地里搬几根木头来表忠心,安王交给他的事情,他哪里还敢怠慢啊。

        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京城府尹,楚子恒便打算去别的处的地方再看看,刚才他已经看到有些百姓看到那几户房子塌了,已经开始冒雪出来扫房子上的雪了。

        偌大的京城楚子恒觉得今天晚上肯定有不能早回去了,便派了兴安回来跟若云报信。

        若云听了兴安的话之后,表示知道了,让冬红带着兴安下去上药,便嘱咐厨房再给兴安做点东西垫垫肚子,便爬上了床。

        一时想了不知道楚子恒外面怎么样了,一时想着这雪不知道今天晚上能不能停了,又想着如果灾民在太多的话不知道她那善谈里米粮够不够,不行明天就让人在送写米粮和柴碳过去。

        想着想着,就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直到听到第一声鸡叫,若云感觉房间的门轻轻被打开了,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了。

        若云睡的迷迷糊糊的,但是还是感觉到这人那熟悉的感觉,便放下了心来了。

        楚子恒看到床上若云睡的正好,便没有打搅她,而是去里面房间冲了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然后才躺到了床上。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操劳,楚子恒也是又累又疲乏了,躺床上不消一刻就睡着了。

        他这一睡仅仅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外面的人叫醒了,因为他睡的时候已经叮嘱人,要早早叫醒他。

        楚子恒醒的时候眼中还带这一些血丝,不过到底还是睡了一个时辰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楚子恒醒的时候,若云也醒了,看到楚子恒样子,便道:“那么晚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要早点进宫去跟父皇商讨商讨赈灾的事情,昨天晚上也只是在城内看了看,因为关了城门却是不知道城外的情景,恐怕城外情况更不好!”楚子恒说道。

        若云知道,这种灾后善后便是重中之中,便也没说什么,只是道:“那也吃点东西再走吧,这样空着胃,可不行!”

        “嗯,我知道了!”楚子恒点头道。

        楚子恒更衣的当口,若云出去吩咐给楚子恒准备吃食,却发现冬橙早就熬好了热粥,蒸好了小包子,做好了小菜。

        原是兴安知道楚子恒要早走,提前跟冬橙说了,冬橙起来早早准备的。

        若云看着满意,想着兴安会办事,便叫人赏了他。

        陪着楚子恒吃了东西,眼看着他出门走了,若云也开始盘算着善堂里要再多储备些柴碳米粮,还有自家铺子门口要不要施粥,不管怎么着先叫人准备上吧,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想好了这个,又派人去城外工厂还有自家的庄子上看看没有什么事情。

        不说这两口子一心一意的在位灾民打算,就说楚子恒进到宫里,离着上朝的时候还有早,便直接去了皇上住的泰元殿,他想现找皇上商量商量灾民的时候。

        不想在这泰元殿里却看到一个人,他的大哥昭王!(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三章 抢功

    话说,楚子恒早上早早起来,赶到宫中为的就是跟皇上商讨救灾事宜,但是当他到了皇上所住的泰元殿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脸疲惫的昭王。

    此时,昭王和皇上两个正在商议着什么,看到楚子恒进来,皇上抬起头招招手,让楚子恒过来。

    楚子恒走过去,行礼,皇上挥手让他起来,说道:“子恒你来的正好,我跟你兄长已商议了许久关于这赈灾的事宜,你正好来听听看看有什么遗漏的。”

    昭王也说道:“三弟昨天晚上也是参与了救灾的,正好你也了解情况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楚子恒闻言点头不动声色的拿起昭王放在桌上的条陈看了起来。”

    还别说这份赈灾条陈倒是详细的很,楚子恒一时半会也没看出什么遗漏的,便把条陈递上去口中道:“父皇和大哥商议的已是非常详细了,儿臣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

    皇上闻言笑道:“那行,总归是有了个章程,你们兄弟两个昨天晚上也是辛苦了,如今老大应是连早膳都还没用呢,吩咐下去咱们父子三个今日就一块用点吧!”

    楚子恒刚想说他已经用过了,却听昭王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当不得父皇一句辛苦,父皇成日里日理万机为国操劳,我们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昨晚上还多亏了三弟帮衬才能尽早的把那些百姓给安置妥当。

    昭王既然这么说了,楚子恒却也不能说什么,只道大哥辛苦了!

    皇上见状不由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们兄友弟恭一起为我大楚社稷着想,朕就放心了。”

    楚子恒和昭王两个闻言,赶紧应是。皇上仿佛十分开怀正好宫人也已摆好了早膳。皇上便招呼他们两个一块用膳。

    这种情况楚子恒便也没再说他已经用过了,只是坐下来跟着稍用了一些。

    虽然大户人家有食不言的规矩,但是这规矩在皇上跟前就不叫规矩了,他边吃边向昭王和楚子恒询问昨晚的一些具体情况,不过多事昭王答的多,而楚子恒则是边吃东西,边想昭王何时于朝政上如此的上心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行为就有些不同以往。叫人觉得蹊跷。

    原是昨天晚上,楚子恒带着家将侍卫去城南救助灾民不久,不知道昭王从哪里得了消息。竟也是带着大批得家将侍卫前来救灾。

    楚子恒开始看昭王这行为有些奇怪,毕竟以往可从来没见昭王对百姓朝政如此的上心过。

    但是昨晚见昭王带人救灾积极而且非常的英勇,并没有出什么差错。楚子恒便再没有多想了,反正正是缺少人手时候。有昭王带来的人帮忙,那救灾的速度也会快上一些。

    最后几队人马奋战到黎明。眼看救灾事宜便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善后安置工作,昭王便交给了京城府尹来办。然后才对楚子恒道:“三弟,辛苦一夜也是累了。不如回府中洗漱一番,这眼看没多长时间就要上朝了,咱们还要跟父皇禀告灾情呢!”

    楚子恒开始很想救完灾后直奔宫中跟皇上商议灾情。但是听闻昭王这么说便觉得昭王可能也是累了,毕竟以前也没见他干过这么多的活。想着此时如他单独进宫撇下昭王有些不好,便点头应下了反正他正好要回家给若云说一声,免得若云惦记,这么一来楚子恒便辞别了昭王,带上了安王府的人打马回府了。

    可谁知他进到宫里来却看到昭王已是在这里了,而且昭王一身疲惫头发有些凌乱,脚上衣袍上还带着泥点子,眼中满是红血丝。

    楚子恒一看便知这便是昭王昨晚救灾穿的那身衣裳,显然是昭王哄了楚子恒,回府换衣洗漱,而他自己则是根本没有换衣就这么一身疲惫的进到了宫里来,找皇上商议救灾事宜了。

    昭王这明显是在邀功啊!想他这样一身狼狈的进到宫里来,皇上不但不会责备肯定还会认为昭王昨天晚上是非了不少力气的。

    楚子恒心中明白,虽然

    昨天晚上是他首先赶到城南救人的,而且大部分事也是他带人做的,但如今昭王这样一身狼狈的先于他,进到了宫里来,给人的印象好像是昨晚的事情是他主导的似的。

    不过此时即便楚子恒知道,他也不能说出什么来,因为他要是现在跟皇上说昨天晚上是他先到的,是他发现的灾情,是他救灾救的多那皇上想来应该不但不会高兴而且还会斥责他小心眼吧,竟然跟个孩子一样跑来邀功。

    说这邀功之事,即便是有功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好多事能做不能说,而昭王现在做的就是邀功之事,他做了皇上不会讨厌,但若是楚子恒说了皇上必定会恼怒。

    所以楚子恒什么也没说,不但什么也不说,而且还会顺带恭维了昭王两句。

    三人用完早膳,上朝的时间也到了,皇上便直接带这二人往朝上去了。

    此时京中官员大多也已经知道了雪灾的事情,此时便也都在议论纷纷,不过幸亏昭王和安王昨晚去的快,京中各处损失不算大,受灾百姓,大多也受到了妥善的安置,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不过听说城外还有京城周边之地受灾较为严重,不知皇上会有什么章程了。

    朝上自然有官员提出这个疑问,皇上便指着昭王让他把今早拟出来的章程给众卿念念。

    昭王拿着单子详细一一的念了出来,众官员也提出了一些各自的意见,综各家之长在稍微修改一番后,这章程便定了下来。

    只不过最后在选这主持赈灾之人的人选上众人出现了分歧,有的人举荐楚子恒,因为安王是昨天晚上第一个到达现场之人。但是也有人举荐昭王,人家说了昭王虽然去的晚了一些,但到底也是参与了不少。而且经过一晚劳累昭王连衣服都没换就进宫向皇上禀告灾情并商议赈灾事宜了!

    就是这份章程也是昭王和皇上商议出来的,可见其不但有忧国忧民之心,而且也是勤勉有加必能当此重任。

    皇上闻言皆是点头,开口道:“昭王安王你们两个怎么说?”

    不等楚子恒开口,昭王便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如若父皇把此等大事交与儿臣。儿臣定会兢兢业业。安置好所有灾民,必不叫父皇再劳心!”

    昭王说这话倒是带着一番气势,字字坚定。还真给人一种忠君爱国的感觉。

    皇上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由点头。

    皇上虽然以往对昭王有所失望,但是昭王接待克鲁使节有功,后去吏部当差也没什么差错,如今为了救灾又不辞辛劳。皇上心中还是蛮欣慰的。

    皇上虽然疼爱楚子恒,但是再怎么说昭王也是他的亲骨肉。他也是希望昭王能有出息的,如今见他有所长进,心里很是高兴。

    这就跟一般家长一样家里孩子再怎么调皮不好,但总归是自己亲生的稍微有些闪光点倒也能让家长们惊喜一场。

    听了昭王的话。皇上又转头问楚子恒:“安王以为如何?”

    楚子恒闻言略顿了顿便出列道:“父皇,儿臣也愿为父皇分忧,不过此次章程还是大哥了解的多些。儿臣愿协助大哥做好一切救灾事宜。”

    皇上闻言,顿时更加欣慰。不由抚掌道:“好、好、好,你们兄友弟恭齐心协力愿为我大楚分忧,朕心甚慰!”

    昭王也满脸开心的对楚子恒道:“大哥这里多谢三弟了。”

    楚子恒赶紧回了半礼口中道:“是臣弟应当的。”

    最后当朝定下赈灾事宜由昭王主持,安王从旁协助。

    人说楚子恒是不是傻呀,刚才在朝堂上为什么把这主持的机会拱手让给了昭王,要知道历来如果赈灾赈的好的话,在民间便会增加很多声望即便是官场履历中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楚子恒刚刚却直接退让并没有跟昭王争抢,显然是把大好的机会让给了昭王似的。

    其实楚子恒刚才那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楚子恒非常的了解他父皇,他父皇最不喜兄弟相争,而今日昭王步步为营已是抢到了先机,又讨得了父皇的欢心。楚子恒再与他相争难免落了下乘,让皇上和众臣认为他心胸狭隘容不得人。

    再说今日昭王看样子是对这主持之事势在必得,如果楚子恒拉下脸来硬拼下这个职位,那以昭王的心性脾气恐怕会在暗中使绊子,让赈灾事宜进行不顺利,让楚子恒丢人。

    楚子恒倒没什么他自有办法应付昭王,但是就怕牵扯到无辜灾民,到时候受了连累。楚子恒便想这事就让给昭王来做了,反正他是不会给昭王使绊子的,到时候再从旁协助,把灾民安置好就是了,终归是为了黎民百姓着想。

    想通了这一点楚子恒心中便也不再计较什么了,不管昭王是为了抢功还是为了面子还是真心实意的,只要他能把灾情救好,把受灾百姓安置好,楚子恒还是乐意去协助他的。反正他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争什么。

    即便以后昭王真继承大位,如若容不下他,他便跟若云离开京城闲云野鹤般游荡世间,也是极其悠闲舒坦的,他自信这京城还没有人能留下他们两个。他曾听若云讲过,这世上除了大楚及大楚周边的属国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他不曾听过的国家,也不曾见过的美景。想若云曾说这世上其实大多数的地方都是海,而那些大海深处有着许多神秘的瑰丽莫测的景致和事物,他相信若以他跟若云的本事到时候去探究游览一番应是不成问题的。还有那大海尽头竟然有比大楚还要大的国家那里的人,竟是什么肤色都有,就连头发和眼镜的颜色与他们大楚都不一样。他就想到时候一定要过去看看那里有没又大楚繁华昌盛。

    想到这楚子恒突然觉得,心胸开阔了不少。说白了今日昭王的所作所为,还是让楚子恒有些郁愤的,昭王这明显是要摆他一道,不过他向来坚忍聪慧,所以并没有在人前露出破绽,他到底才不到二十岁,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楚子恒出了宫门便也没有去衙门,直接打马回府了。

    此时若云还正在算着该往悠然居的善堂送多少柴碳银米,而知味坊那里又该怎么个施粥法,却突然见楚子恒回来了,因为楚子恒一般下朝都会直接去户部衙门上工,更何况现在正是雪灾时期想来他应该更是忙碌的。

    “咦,你怎么这时候回家了?”若云边接过楚子恒脱下的大氅,递给丫头边问道。

    楚子恒笑了笑道:“赈灾之事交给大哥处理了,我正好落得清闲便回来看看。”

    若云闻言更是惊讶道:“昭王!他如今如此出息了?”

    楚子恒看若云知道昭王主持赈灾事宜这惊讶的表情,比看到他此时回府都惊讶不少,更是乐到:“可不能小看大哥,他如今是越发长进了。”

    若云听出楚子恒口中别有深意,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说说。”

    楚子恒便将昨天晚上直到今日早朝所发生的事情还有昭王的举动跟若云说了一遍。

    若云不由大奇,昭王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要知道以往皇后和他夏家的两位舅舅不论怎么规劝昭王,昭王都不当一回事,就连昭王妃夏芳荣那样的厉害人物,如今都弹压不住昭王,那花花性子,却不知怎么这次办的事情就好像开了窍一般,还真是叫人措手不及啊!

    “看来这昭王若不是一夜之间开了窍,便是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不然就他那性子该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时期的。要说是平王做的我倒是更愿意相信呢!”若云笑着对楚子恒说道。

    楚子恒道:“算了,人说无欲则刚,咱们也并没有什么索求的,既然老大想在父皇跟前表忠心,干实事,只要他能干好,我倒是不介意什么功劳不功劳的!”

    “你说的对,咱们家不缺吃穿,不求什么,只要一家子高高兴兴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五章 昭王赈灾

    昭王妃本在怒头上看到孙欣捧过来的茶时,本想一掌掀翻,却听了孙欣这番话后,心气才顺了一些。

    孙欣顺着她骂倾城,她自然觉得心里舒畅,而且看到孙欣如今的样子,她也有些得意,原来孙欣怀着身子进府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如今也不过是在她跟前端茶倒水的罢了!

    人往往都是这样,当你在觉得委屈受罪的时候,如果看到另一个人比你还不如,心中总会有那么一些比较的,一比较这心里自然会好受一些。

    “还是你会伺候这些小贱蹄子们一个个无用的紧,纵使他们有那么一个半个伶俐的为我稍稍分忧也不至于叫那贱人这样张狂。”昭王妃舒了口气,随手接过孙欣捧上来的茶碗端着架子喝了一口,又指着地上跪着的这些下人骂道!

    孙欣知道这昭王妃这么说不但是在骂这些下人,而且还是在拿话刺她,这是讽刺她斗不过倾城,如废物一般的。

    而那些被骂的下人都是不敢抬头的,只能是跪在地上一味的说她们无能之类的请罪的词。

    孙欣掩下眼底的嘲讽,心想,你夏芳荣不是也斗不过那倾城,不然你何苦在这里拿下人撒气,大家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不过,她现在只能依靠昭王妃,所以这话却是根本不会说,只是恭敬的收了夏芳荣递过来的茶杯,说道:“王妃,听下人说王爷昨天半夜就去外面救灾了,早上的时候还回来过一次,不过在倾城屋里没有待半刻钟就出去,连衣裳都没换。现在下了朝回来,本应来您这里商量这救灾事宜的,怎么又去了倾城那里,据说也是连衣裳都没换,还是昨晚那一套呢!”

    孙欣掂量着语气,轻声问道,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孙欣一说这个昭王妃就更有气了。一掌拍在软榻上道:“一说这个本妃就来气。昨天晚上我爹派人说安王去城南救灾了,让咱们王爷也去,当时王爷在就在倾城屋里。像是被那狐媚子勾住了,便是极不愿意去的。”

    “后来不知倾城跟王爷说了什么王爷便起身去了,我还道这贱人多少倒是学了点礼数知道个轻重缓急本想今日还赏她个脸面往她院里赏她点东西呢,却是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想到王爷一下朝回来,这贱人就勾搭王爷做那下作之事。我这里巴巴等着王爷商议今日朝上的大事却叫这狐媚子勾搭着王爷不务正业。”

    昭王妃越说越气眼中只想喷出火来。枉她一直挂念着朝中政事等着昭王回来想于他出谋划策一番,也好在朝中稳固昭王的地位。却不想昭王一回来竟是连见都不见她直接跟那贱人滚到一块去了。

    昭王妃身后的孙欣听完昭王妃这通发泄的话,眼光一转,心中把事情串到一起便有了一个大概情景。

    原来昨天晚上突发雪灾。楚子恒半夜跑去救灾。这事情也没什么隐瞒的只要在京中有势力的家族都听了消息去,只是有些人家只当听听并不多想,不过夏家知道后却有些坐不住了。立时派人来昭王府通知昭王意思也想请昭王不管怎么样也都要过去露个脸最起码博个好名声,不能叫安王独自专美于前。

    昭王妃得了娘家得消息。便赶紧派人去通知昭王。

    而昭王那时候在瑶光院正搂着倾城跳舞,听到下认报来的消息事根本不想去的,叫人直接把那来通报的下人从瑶光院赶了出去。

    昭王从小金尊玉贵,而皇后就这么一个独子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是一丁点苦都没吃过的。如今大冷的天还下着如此大的雪,放着暖和的屋子温柔的美人香甜的美酒他不享受,偏跟个傻子似的冒着让他严寒出去救灾,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等到把报信的下人赶走之后昭王还一脸不快的道;“本王这大舅实在是讨厌的很,大晚上的竟然管到本王屋里来了,实在是可恶至极,莫不是还当本王是那七八岁的毛孩一般。”

    昭王说完这个便要又去搂抱倾城不想被倾城一个旋身躲了过去,倾城咯咯笑道:“奕郎,我却觉得你今晚是确实该去的!”

    昭王闻言不由大皱起眉头一脸不快道:“倾倾你怎么也这么说,莫不是王妃又欺负你了,还是暗地里给你施加压力了?”

    昭王这话如果此时让昭王妃听到,恐怕会气的昭王妃吐血。这明摆着表示昭王就认为昭王妃是个不好的女人,处处欺负倾城,还给倾城施加压力。而倾城便是那受害者。

    岂不知昭王妃那听到下人回报说:“去报信的人被昭王轰出来,正是又急又怒又委屈,他们夏家一门兢兢业业为昭王打算而人家却不领情,为这个戏子还叫他这嫡亲的表妹处处受制,叫京中各人好生看了不少笑话。”

    先不说昭王和昭王妃如今的心思。只是倾城听昭王问她脸上变带着无辜的笑容道:“奕郎不必为我忧心,王妃出生高贵性子要强自然对我们约束多一些,不过我自小唱戏已是受惯了苦,这些对我不算什么的,总不过我以后多顺着点王妃,不与她起争执便好。”

    昭王闻言一脸苦涩伸手握住倾城的双手说道:“倾倾我真是委屈你了,表妹的性子我自来就知道,最是要强跋扈,不过你没有可靠的娘家平日里就躲着她些,省的自己吃亏,不过只要本王在的时候自是会好生维护你,不叫你受她的欺辱!”

    倾城闻言顿时红了眼眶,一滴晶莹泪珠从眼中滑落,好不惹人怜惜。也紧紧的握住昭王的手道:“奕郎啊,有你这句话便是让我立时死了,也是甘愿的。”

    昭王闻言心内不禁大痛:“倾倾,千万莫要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这是在剜本王的心啊。我要你好好活着,以后我们两个定要白头偕老!”

    此时若有旁人在如若听到这段话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昭王明明有原配嫡妻在,再不济还有个正式册封的侧妃呢,竟然却说要跟一个无名无分的小妾携手到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两人你侬我侬说了几番令人恶心的甜言蜜语之后,倾城便正色道:“奕郎今晚确实该去救灾。”看着昭王脸色不好正要反驳。倾城赶紧继续道:“夏公爷为人虽然严厉跋扈一些。不过他确实也是为着想,他既说了这事肯定对奕郎有利,况且奕郎现在在朝中名声斐然。恐怕是安王有些坐不住了,所以故意大晚上的来做这事,为自己添些好名声,奕郎可不能让他专美于前啊!”

    昭王一听心中一动果然是这么回事。自从安王接待克鲁使节之事没有办好便在朝中有些不利。而他自从办好接待克鲁使节之后,而他接到克鲁使节有功封了吏部监察使之后在朝上不论是皇上还是朝臣对他都是赞誉颇多。想来安王是看他如今如日中天便有些坐不住了。

    昭王想到这个立马觉得心思通透了,不禁一掌拍在桌上道:“好你个老三啊,原来是在这等着本王呢。”然后转头对倾城道:“倾倾啊多亏有你提醒了本王,不然就让老三奸计得逞了。”

    此时倾城嫣然一笑道:“奕郎。还跟我分什么你我此时还是赶紧更衣备马去城南看看吧!”

    昭王果然不再推辞什么直接更衣然后点了府里侍卫和家将往城南去了。

    本来还有些为难的昭王妃,听说昭王出门了,不由松了口气。再一打听知道是倾城劝昭王去的心中还想着贱人关键时刻还是稍微有点用处的。不想第二日就又把昭王妃气的仰倒。

    再说昭王跟楚子恒救了一夜灾,回来之后本想去倾城屋里继续睡个回笼觉。却不想倾城揪着衣服不让他换,而是在他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话,昭王大乐便是连衣裳都未换,就骑马进宫了,然后才有了楚子恒今日早上在皇宫里遇到的事情。

    说来昭王这突然开窍其实便是倾城在背后指导,只不过这事只有昭王和倾城知道,连昭王妃却也不知。

    直到夏家传来朝上的口信,昭王妃才知道如今在倾城屋里睡着的昭王竟是领了赈灾使的职务,不由一惊然后又是一喜一忧。

    惊的是昭王竟然不言不语的干成了这件事,喜的是昭王终于有了能力,知道上进了,忧的是既然昭王领了这赈灾使的职务,此时应该忙于赈灾的各项事宜,而却是在倾城屋里鬼混,不知他这般态度能不能做好这赈灾使之职。

    正在昭王妃忧心之际,她还想着要不要她厚上脸皮一回亲自去瑶光院把昭王拽出来,却是听到昭王跟前的五福过来传信的消息。

    五福是昭王跟前最得力的心腹,昭王妃也要给几分面子便是赶紧让人传了进来。五福进到昭王妃屋里先是磕头拜见,然后才说明了来意。

    只听那五福道:“见过王妃,王妃也知道王爷昨晚上就去城南救灾了,忙累了一个晚上都没闭一下眼,后来又马不停蹄的进到宫里找皇上商议赈灾事宜,直到朝会结束才回了府,此时已是疲乏至极便在瑶光院歇下了。”

    “不过王爷既领了这赈灾使的职位,心中到底挂念灾情和灾民便在头歇之前写下了这份章程嘱咐奴才交与王妃,请王妃先按着章程行事也不至于叫王爷歇这一时半刻的耽误了灾情。”

    昭王妃闻言一喜,想着到底是昭王还是看重于她的,有了正事还是嘱咐她来做,便叫五福将那章程呈了上来。

    五福双手托起,昭王妃的丫头接过递了上去。昭王妃打开那纸,便细细阅读起来。

    一读之下,眉目中不禁隐含怒意。不过到底是五福在此,她忍下怒意对五福和蔼笑道:“辛苦你了,想必你做完也是忙了一晚,必是累极了赶紧下去休息吧。前儿,我才得了些新鲜果子,一会让丫头与你拿些这大冷天的这东西不易得,没有多少只与你尝尝鲜吧!”

    五福赶紧谢恩便退了下去。

    等到五福走了之后,昭王妃把昭王那份章程甩到桌上冷笑道;“竟是又让我夏家出财出力。”

    原来昭王跟倾城一番云雨之后,总归是想起他的正事来便嘀咕了一句。倾城闻言便与昭王出谋划策道;“奕郎毕竟年轻,也没经过这事,想夏家大族必然能人辈出,奕郎与夏家本就亲近只管招呼一声,让夏家出人出力帮着来做不就行了。”

    昭王闻言大喜,夏家他还是信的过的。而且他那个舅舅也还有几分本事,让他家来帮忙做这个事那他是极其放心的,到时候他不但能领了功而且还能落的清闲,是在是何乐而不为啊!

    于是便提笔刷刷刷的写了章程,让五福带去给了昭王妃。

    而他则继续在瑶光院搂着倾城私混了起来。

    再说昭王妃收了昭王的章程,自己气闷了一会但是最终还是派了可靠的人拿着章程送去了夏家给她父亲过目。不管怎么说昭王的事便是夏家的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夏家就是再不乐意也得硬着头皮上。

    镇国公夏华锋收到昭王府递来的章程,看完在书房里叹了口气,之后便叫来夏家的幕僚一起商议赈灾事宜。

    越是商议镇国公就越是觉得头疼,只因皇上这次让户部拨下来的赈灾款实在太少,大致算下来即便夏家认真管理,不叫各处官员层层克扣,这些款项也是根本不够赈灾所用的。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是怨昭王自己,昭王根本没有赈过灾,根本不知这一场灾害下来到底需要多少银两,而他急匆匆的进宫去找皇上商议之时,皇上因着现在国库银子比较紧张所以就报了一个极低的数字。昭王不知这些只一味想讨好皇上,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皇上当时还甚是欣慰,想这老大能为他分忧了,知道如今国库紧张所以并不多要银子,想来老大会自行想办法筹措银子的,却不知昭王那里知道这些,他只暗自想着压住了楚子恒而高兴呢!

    不过眼前这事却摆在了夏家人的面前,这一场雪灾京城中是受灾最轻的。京城外十几个州县都有不同程度的灾情,有的还相当严重,但朝廷只拨了十万两银子,叫他们如何是好啊。

    这十万两银子听起来也是个不小的大数目了,但落实到每个州县上却连一万两都分不到,而且现在受灾粮食布匹柴碳各项物价疯涨,这点银子能干的了什么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四十六章 昭王赈灾(二)

    这十万两银子听起来也是个不小的大数目了,但落实到每个州县上却连一万两都分不到,而且现在受灾粮食布匹柴碳各项物价疯涨,这点银子能干的了什么?

    就这点银子如果州府里再有那黑心的官员盘剥下一些落实到救灾上可就没什么东西了,估计别说什么棉衣柴碳了就是施粥也是施不了几天的。

    无怪乎夏家人这么想,这种事情历朝历代都少不了,即便是夏家用权势压制,这种事情也压不住,说不得夏家内部还有人在盯着这批银子呢!

    夏华锋后来一打听知道这章程是昭王和皇上定下的,心中便又气又怒,昭王什么都不懂还大包大揽下这种事情,最后还做起了甩手掌柜只等着领功,把事情全推到了他夏家头上。

    而他夏家也不能自己拿银子去堵这个巨大的窟窿啊,不是他们拿不出来,只是如若一开这个头,万一以后只要一有灾情皇上就故技重施,那夏家即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出不起啊!

    正在镇国公忙碌之时,偏又听到昭王妃派来的丫头有意无意的说道昭王此时还在倾城的院子里厮混,便更是一怒。

    镇国公世子夏兴光最近早就看昭王有些不对眼了,他怎么说也是昭王的表兄,昭王以前小时候还好如今越是大了却对他这表兄也端起了架子来,见了面不亲不热的倒是其次,回回还得受他这个表兄的礼,怎么说他也是昭王的表兄兼大舅哥,昭王在外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如今看到今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对镇国公道:“父亲以孩儿之见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表弟的事情虽然不能不管但是也得看怎么管。近段时间表弟性子越来越乖张了,竟是连父亲和二叔的话都顶撞。”

    “并且荣儿自小跟他青梅竹马当初他对荣儿是千依百顺,娶亲的时候还向父亲和母亲保证会好好的对荣儿,但是你看他现在后院里左一个美人右一个侍妾,还把那些贱人都捧上天了,整天与荣儿作对,他不但不帮荣儿还给那些贱人们撑腰气荣儿。”

    “所以儿子觉得这事情咱们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吭的帮表弟做了。向来是表弟惹事咱们夏家替他擦屁股。让他得来的也太容易了,竟忘了咱家多年来对他的付出,如今表弟也大了也该知道世事艰辛。不如就借这次的事情磨练磨练他叫他也知道知道咱们家的重要性!”

    虽然夏兴光心里不想帮昭王,但是他不能这么直白的说,他知道父亲和夏家对昭王寄予了多大的希望,所以不能明着说。只能措辞一番给昭王上点眼药。

    还别说他这眼药还真上到镇国公眼上了,镇国公最近对昭王的种种行径其实也是十分的不满。

    皇上因为上次的事情厌弃了夏家。镇国公很有心希望昭王能在皇上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转圜转圜,但是昭王却如个缩头乌龟一般,在皇上面前根本连句话都不敢帮夏家说,如果只是这样镇国公还能往好处想觉得昭王这是在求稳。

    但是昭王却是把后院弄的乌烟瘴气的。不但不尊重自己的正妃,而且还对他这个舅舅说的话一再敷衍,所以镇国公此时对他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外甥也微有不满。

    听了儿子的话。想着如果能借此机会磨练磨练昭王的性子说不得也是可以的。

    既打定了主意,夏华锋就跟幕僚们商量出了一个对策。然后一挥手便叫下面的人去办了。

    话说昭王跟倾城在屋里一直厮混过了午时,肚子饿了才让厨房送来了丰盛的午餐,吃完了午饭才想起正事来这才带着人出了王府。

    彼时夏家已经按着昭王的吩咐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只不过夏家并没有提银钱不够的事情,只是按着昭王的吩咐派了人骑着快马去京城周边各处的州县核查灾情的大小,而京城里面也安排了人去安抚灾民,并派了医生过去救助受伤百姓,又在背风处临时搭了棚子供灾民们避难。

    而且夏家还自掏了腰包在城南建了几个粥棚,施些热粥帮灾民充饥,不但夏家如此京中体面一些的人家不管是真善还是为了博名声多少也都建了粥棚救济灾民。

    昭王去巡视的时候老远就闻到热粥的香味,还看到百姓们捧着碗盆排队打粥,虽然看起来有点饥寒交迫的样子,但是精神面貌都还可以,而且秩序也维持的很好,并没有什么乱子,昭王这便放心了。

    夏家有管事的看到昭王过来主动来给他汇报了情况,昭王听说夏家已经派人去各处的州县查实灾情,其它的事情也都是按他章程上说的来办的,所以再看到如今这些灾民井井有条的情况心中不免得意,认为都是他统筹安排的得当,点了点头便去别的地方视察了。

    其间他心情挺好的不由还做出了一些亲民的举动,比如说亲自拿着勺子给灾民施粥,又或去临时搭建的背风棚里安慰鼓励了一番受灾的百姓,甚至看到一个孩子得了风寒高烧昏迷还亲自派人去叫了大夫过来给这孩子看病开药。

    他到底是皇家人,不管怎么说做表面功夫还是有一套的,一时间让不少百姓对他感激涕零,于是在灾民区便传开了昭王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昭王听下人打听来的这些情况之后更是开怀,暖暖和和的马车此时也不坐了,故意骑在马上脸上还带着亲切的笑容从人群中穿过,让人们全看到他出城去了。

    昭王还要去城外视察视察情况。

    昭王在城内获得了赞誉便想也到城外去风光一圈,只不过城外的情况与城内大不相同,城内即便是贫民住的城南因为是京城的原因所以环境也是好的,每个街区平常都雇有专人打扫,城内的垃圾也会有专人送到城外。所以京城里面说不上处处窗明几净,但是也是比较干净整洁的。

    而城外都是一些村落,人们都是地里干活的便没有那么干净了。

    而且昨天下了雪,人们受了灾,往各处走的路上便根本没有人打扫。

    昭王等人骑着马从那路上走过,路上全是冻的厚厚的冰层,马匹走在上面根本跑不起来一不小心就要摔了。可惜昭王刚才为了显摆并没有把马车带出来。如今骑在马上可是受了罪了。虽然穿了厚厚的衣裳,但是也经不住在冰天雪地里冻的时间长了,而且下人怕昭王摔了马便只能是有专人下来帮他牵马。可这还不如步行走的快呢!

    一众人跌跌撞撞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安置点,可是离近一看那有京城里面那般井井有条啊。

    临时的安置棚子才搭了两个,剩下的看到一些官府人还有夏家的家丁组织了就近的青壮年正在建着。

    昭王一看就怒了,问道为什么到如今了才搭建了两个棚子。那夏家派到此处的小管事赶紧来诉苦道:“王爷,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啊。城里准备的大物件也不好运过来,就这还是不少就地取材了呢!刚请了一些壮丁在附近砍了树,搭起来的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昭王看着小管事满身泥水,身上衣服也划开几道口子手上和指甲缝里也全是泥土。想着她这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便有些理解了。

    她丢下这管事不再问,便往施粥处走去,走近看到竟只有两户施粥的。便皱起眉头来,想着城中那么多粥棚子。而此处竟只有两处,灾民们脸上的表情也苦难的多了。

    想是在寒风里站的时间太长,大多数灾民都冻的瑟瑟发抖。

    昭王想着京城那些人家全都是做表面功夫的,竟是没人来这里建粥棚,便对除夏家以外在这里建粥棚的另一户人家起了好感。便指着那另一户粥棚问道:“这是谁家建的?”

    那夏家的管事闻言脸色别扭,低声道:“便是安王妃家的悠然居建的。”

    昭王本来还微笑的脸听到这个脸色陡然就变了,冷哼一声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悠然居的粥棚里排了不少人,虽然夏家粥棚里排的人也不少,但是却实实在在没有悠然居的粥棚里排的人多。

    原来是悠然居锅里的粥特别的浓稠,有种插根筷子不倒的感觉。而且粥里面还密密麻麻的飘着不少补血益气的红枣。

    而那悠然居施粥的小厮,也是心善的如果是看到有那老幼病残前来领粥,便会一勺子下去多盛几个红枣给那些人。

    要知道红枣这东西在民间平常也算是金贵的,普通人家等闲是舍不得吃的,所以不管是为这悠然居的粥浓稠,还是为这红枣,悠然居这里便排了好多人。

    再看夏家粥棚那里,那粥虽然不算稀但是明显没有悠然居的浓稠。

    昭王心中便是一肚子火,感觉仿佛他被安王府比下去了,便训斥起那熬粥的夏家下人了,昭王道:“为什么熬的这么稀,为什么不放红枣?”

    那些夏家下人们不过是夏家最底层办事的,若不然也不会天寒地冻的被分到城外办事!

    本来心中就有怒气,不过昭王训斥他们他们也不敢反驳只是在心中发苦,要知道他们出门的时候管家就分了这些米,如若真跟悠然居一般熬的那么浓稠,那这点米怎么能够呢?更别说红枣这样的东西了,出门时候管家根本没有给过,这回让他们去那里寻,当人人都跟悠然居一样财大气粗啊!

    他们刚才看了,悠然居用的可都是今年上好的新米,再加上那饱满的红枣,一般百姓家等闲也是吃不上这样好的红枣粥的,更何况这大灾时节米价飞涨。

    昭王看夏家下人不吭声,便要发怒还是那跟来的夏家管事有点眼色赶紧应承了下来,拿了银子让人去悠然居那边现买了些新米和红枣放到锅里。昭王这才怒气稍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那夏家的管事看着昭王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狠狠的啐了一口,自己分毛不出拿着别人家的银子充什么大爷,不过到底是不敢怠慢,脸上又堆起笑容跟了上去。

    昭王来到那两个临时搭建的避难棚,刚一进棚子一股无法言说的腥臭之味,顶的他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因为现在仅有两个避难棚,所以当然是先安置一些老幼病残以及伤员,因为棚子里点了火盆倒是没外面那么冷,不过正是因为暖和了人们不愿把冷空气放进来,便把棚子弄的严严实实的。

    而此时里面伤员伤口散发出来的那些血腥之气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老人味,再加上幼儿拉屎拉尿的味道,整个棚子里又不与外界通风,所以那味道是极其的酸爽的。

    昭王露了个头便被顶了回来,让人打开棚子的帘子散了半天味才重新走了进去。

    只是即便再散味,里面的味道一时半会也是消不出去的,昭王本想如在城里一般做一番嘘寒问暖状,只是一说话便顶的他反胃,他捏着鼻子在那棚里好不容易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便再也待不下去了,匆匆从那棚子里走了出来。

    而那第二个棚子却是连进他都不肯进了。

    正当时前面传来一阵喧哗,昭王望去发现有几个官兵和壮丁匆匆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了过来。

    昭王上前询问,原来这被抬来的男人是附近村子的村民,昨晚下雪他家房子被压塌,而他也被压在了屋子的废墟里,此时刚被人救了出来,只不过看他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已经是危在旦夕了。昭王为表亲民赶紧说道:“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来。”

    正说着便见有人带着一个扛着药箱的年轻人跑了过来,这年轻人上前为这个人诊断之后便脸色难看道:“在下学艺不精,这位大哥病情严重在下是在是无能为力啊!”

    昭王闻言大怒指着那人骂道:“你这庸医此时还在推卸责任还不赶紧救人。”

    那人吓的浑身哆嗦结结巴巴道:“如果医署的大人在这里想必会有办法的,在下只是邻村的赤脚医生还没出师呢,真是不敢随意开药啊!”

    昭王闻言一愣问道:“你不是医署的人?”(未完待续)

    ps:亲们,看在我刚做完手术,每天晚上发着烧还来更新的份上,就没有人来疼疼我吗,呜呜呜~

第七百四十七章 昭王赈灾(三)

    那人赶紧摇头说他原是邻村赤脚医生的儿子,平常随父行医只是还未出师,而他父亲昨天被屋里掉下来的房梁砸伤了脑袋此时还未醒来。

    昭王闻言一脚将这青年踢倒喝道:“医署的大夫何在,怎么他们还不过来?”

    那夏家的管事赶紧上前回道:“如今各处都有受伤的人,医署所有大夫都派出来了,然而人手还是不够,所以每个大夫都一身兼着两个以上的安置点的救治,想来派到这里的那位何大夫应该是去下一个救治点了。”

    昭王一听愣了,他从没想过大夫还会有人手不够的时候,以往他若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时候,最少得有三四个太医围着他转,所以他一直认为那些医署的大夫人手都是充足的很,应该还有不少闲着没事干领俸禄的。

    昭王也不想想他是什么人,他可是皇后唯一的亲儿子,皇后掌管六宫对昭王更是捧着含着养大的,他若有个小病小痛的皇后恨不得把医署所有的大夫都派去给昭王看病,昭王自然不知道良医难得的道理。

    现如今被人一说,只能是愣住不知如何是好了,眼看着那被砸伤的村民就要不行了,昭王只觉得脸上甚是无光,要是叫这人死在他面前传出去他脸面上可不好看啊!

    “还不赶紧去把大夫找来!”昭王一怒之下吼道。

    那一旁抬人的官兵说道:“最近的安置点离此地也有五里多地,如今这路上如此难走,恐怕是来不及啊!”

    昭王闻言更怒不由发起了脾气,一脚踹倒了一旁恭敬的夏家管事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今到底怎么办?”

    夏家管事被踹倒在地,地上又全是冻得坚硬的冰层,他又是脸先着的地,一下子就磨出了一大块血印,身上摔的生疼生疼的,却不敢有任何不满。只得赶紧跪在冰冷的地上连声请罪。

    正在此时,有悠然居的伙计端着一碗汤药急急的赶了过来。见状连忙说道:“回昭王。来之前,我家主子便担心有突发意外便于我们准备了一些应付突发情况的药材,此时这碗药正可止血补气。对这位伤员应是有些帮助的。王爷您看这药是不是先与这位伤员服下?”

    昭王闻言脸更黑了,只觉得此时这种情况是被安王府在啪啪的在抽他的脸,气的一脚踹向那悠然居的伙计,怒喝道:“狗东西。你懂什么医理,没得端了一碗四六不是得东西在害了人。”

    那悠然居的活计被昭王踹倒在地上打了个转。但是这伙计倒是机灵,竟护着那碗药没有撒出来一滴。

    昭王看了更怒,抡起马鞭就要将那伙计手里捧着的药碗打翻。

    只是那活计身子倒是灵巧,硬生生的自己受了昭王一鞭。却是没让昭王的鞭子碰到药碗。

    昭王还待再打,旁边终是有人看不下去了,便是那位年轻的赤脚大夫。只见他跪地道:“王爷息怒,素闻安王妃手下能人辈出。有不少懂医理的能人,想来悠然居配的药应该无什大错,如今情况紧急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昭王听这人夸安王妃又夸悠然居心气更是不顺,正发怒便见那几个一块抬人过来的村民一齐跪下说道:“王爷,拴柱眼看就是不行了,不如就喝这药试试吧,说不得也算有个希望。”

    昭王看跪在下面的这些人,心中怒火更胜。但却知道他是不能再发脾气了。不然今日维持的良好形象说不得就毁于一旦了!

    昭王只得冷哼一声骂道:“不知好歹的玩意。”

    然后便提着马鞭转身离开。

    等他一走,众人皆都松了口气,有人接过悠然居伙计的碗,道了声谢,然后将药喂给了那个叫拴柱的村民。

    而昭王则是连看都不看,带着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这个安置点。

    本来他今天下午计划是去多视察几个安置点,也让百姓们了解了解他亲民的一面,顺便也是为他自己的名声造势。

    可是今日从京城来这头一个安置点一路上不好走,就费了不少周折,到了安置点又没有一处是顺心的,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眼看天都快黑了。而最近的安置点离此地也有五里地,恐怕到了那天都黑了。

    昭王想了想不愿意去受这个罪,便决定打马回京了。

    今天一天虽然情况也有不顺,不过总体来说昭王还是较为满意的,一心认为自己还是做了一些实事的,回府之后破天荒的先去了昭王妃那里用了晚膳,跟昭王妃说了几句好听话,然后才去找倾城的。

    昭王妃看昭王来她这吃饭,本以为昭王晚上就不走了,却没想到吃完饭人家拍怕屁股就走了,让她白高兴了一场。又一打听今天昭王做的事情,她更是气愤在心里又给倾城记上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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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两天,昭王每天便是出去视察外面灾民的情况,主要是体现他亲民一面,主动去每个那些灾民聚集的地方,多晃悠几圈,让人们知道他多么的体察民勤,多么的爱民如子。

    还别说这么一来,真有不少百姓念着昭王的好,毕竟灾民们都以为他们现在被朝廷照拂,都是昭王的功劳,前前后后的事情也都是昭王操办的。

    其实这些善良的老百姓却是不知,昭王也就是每天吃饱了喝足了,出来专有那么两圈,装装样子,具体的事情其实都是夏家在操办的。

    而昭王转悠也多都是在城内,根本不愿意去城外,就是去也回回都是坐着暖暖和和的马车去的。

    实在在城外情况比较恶劣,昭王嫌弃的很啊!

    甚至有一次,他去城外,嫌弃坐马车时间长无聊,还带上了倾城跟她一块儿。路上两人在马车里亲亲我我、说说笑笑的。

    知道的人了解他们这是去赈灾的,不了的人,还以为是大户人家去郊游呢!

    就是后来镇国公知道这事情之后,也是气的砸了一块上好的砚台,想着这个外甥实在胡闹,这种情况竟然还是带着小妾出门。

    越想越觉得该磨练磨练他,给他点教训。不然以后万一他登位了。就是这种性子,说不得夏家还得吃了大亏呢!

    第三天的时候,一直悠悠闲闲的昭王。终于知道着急了!

    为什么啊,因为各地求救的折子已经上来了。

    上次说过,夏家派人去核实了灾情,回来之后。就报给了昭王,昭王没有在意。就按照各地灾情的大小,把朝廷给拨的赈灾银子给发了下去。

    只是就十万两银子,十几个州县受灾,有的受灾大一点的州县能分到那么一万来两。有的地方却是只能分到几千两银子。

    一个县的灾情,几千两银子,可想而知了。就是光熬粥熬个两三天就不够了,更别说还要救助伤员的药材。还有给老幼病残保暖了。

    各处官员收了银子,就是种种的头大,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尽量节省着用了。

    只是再节省也是不够的,有的地方灾民吃不到东西,已经还是有些动乱了,有的人为了保命,偷盗抢劫的事情已经出了不少了。

    各处官员想办法镇压的同时,只能是赶紧上折子求救了,不然万一引起灾民动荡,再出个什么事情,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昭王看到这些各地求助的折子,也是有些傻眼了,他还从来没有想过银子会不够的事情呢。

    毕竟十万两对他来说他都觉得是个不小的数目了,想着救助几个灾民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他那里知道这些事情里面的需要的程序和周折啊!

    但是,如今事到临头,昭王也是怕出乱子,只能是一边大骂这些地方的官员无能,一边是去找户部再要银子。

    可是,户部那里会有银子给他啊,户部素来抠门,而且户部的银子也紧张啊,要发军饷粮草,要给各处的官员发饷银,整个大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给他们要银子,他们这银子守的紧的很呢。

    再说皇上都没有发话,他们户部那里会拨银子,就是有时候皇上发话了,他们都能拖就拖的。

    昭王来要银子,他们不愿意得罪昭王,便只能说要皇上的御批,只要皇上批了,他们就给银子。

    户部知道,皇上是一定不会批银子,毕竟年关将近,边关将士们都等着银子过年呢,皇上还正为这笔银子发愁呢!

    而昭王这里哪里敢找皇上要银子,犹记得当初他可是在皇上跟前拍着胸脯说他能做好的,如果这时候的找皇上去要因,先不说他没有那个脸。

    他也怕皇上认为他办事不利,他好不容易在皇上跟前建立的好印象就这么没了。

    昭王这两天为着银子的事情焦头烂额,偏巧皇上还在上朝的时候当众表扬昭王赈灾赈的好,让他再接再厉,好好的把这事情办完。

    昭王还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

    没变法,下了朝就去找他舅舅商量去了,毕竟按照各地交上来的折子上的数目来算,这赈灾最少还需要十几万两银子,叫他拿他可是拿不出来的。

    虽说他府里有不少好东西,但那都是皇家的东西,是不能动的,难道叫他堂堂昭王拿府里的东西出来当吗?至于,现银他可是没有那么多!

    镇国公府的书房里,看着一脸倒霉相的昭王,镇国公和夏兴光心中微有得意的。

    现如今昭王出了事情还是要找他们家来帮忙不是!

    不过,看着比以前恭敬不少的昭王,夏家还是没有松口帮他,镇国公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磨磨昭王的性子的,叫他也知道知道他们夏家的重要性!

    昭王从夏家无功而返,心中便恼怒了,他一是恼怒夏家不顾亲情,这时候不帮他,二是恼怒楚子恒给他使绊子。

    人说,楚子恒怎么了,他又没招惹昭王,昭王干嘛突然怨上楚子恒了!

    原来是,楚子恒就在户部当值,如今昭王从户部拿不下银子来,心中就觉得是楚子恒看不得他好,估计暗中给他使绊子,不叫他领到银子。

    这倒是冤枉了楚子恒了,昭王去户部要银子,他虽然知道,但是这事情都是户部大人们做的主,他也管不了啊,再说就是他管得了,昭王没有皇上的御批就想从户部提银子,那怎么可能!

    当户部是什么地方了,他昭王府的账房吗?

    反正楚子恒无缘无故的就被昭王恨上了!

    话说,昭王回到府里,根本就不理会昭王妃派过来请他的下人,径直去到了倾城住着的瑶光院。

    此时倾城正在瑶光院里弹琴跳舞,看到昭王进来,面色不好,便让弹琴的艺人下去,自己过去扶住昭王问道:“奕郎,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不开心了?”

    昭王今天在夏家受了气,看到倾城便有一种终于见到自家人的感觉,立时便开始诉苦了。

    把他这两日遇到的事情,还有对夏家和楚子恒的愤怒都说了出来,越说越有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他们的麻烦,让他们也知道知道他楚子奕的厉害!

    倾城闻言不由微微一笑,歪头看着昭王道:“奕郎,我原当是什么事情,就这点子事情,奕郎了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倾倾可是要心疼的!”

    昭王闻言又是窝心,又是欣喜,觉得只有倾城能理解他了,不过他还是皱眉握住倾城的手道:“倾倾你不懂,这事情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灾民们吃不上东西,大过年的闹起了乱子,父皇责备下来,我也是要吃挂落的!”

    倾城闻言笑道:“奕郎,你说的这些倾倾都知道,之所以说这是小事,是倾倾这里有个办法,可解了奕郎的燃眉之急,你要不要听一听啊?”

    昭王闻言,倒是有些不信,她不认为倾城一个弱女子能有好办法可以帮他的,想着倾城可能是看他着急,故意安慰他的便道:“倾倾,你的心意我知道,放心吧,我总归是能想到好办法的!”

    倾城一听昭王不信她,便撅起嘴巴道:“奕郎,你这是不信我有办法能帮你了,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枉费那天我还给你出了好办法挫败了安王呢!”

    昭王看倾城生气了,便有些心疼,在一想到那天确实是听到倾城的意见,然后才让安王吃了闷亏的,不由有几分信了。

    “倾倾,是我不对,我不该不信你,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告诉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昭王好言好语的哄了倾城半天。

    最后倾城才让昭王把耳朵伸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昭王越听脸上喜色越浓,最后请情不自禁的一把搂住倾城道:“倾倾,好办法,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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