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谦的脚步停住。
敲敲沐宁宁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
什么叫他终于成了一个像她一样鲜活的人？
难道他之前在她心里不是鲜活的人？是个死人？
沐宁宁见他脸上表情不对劲，所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我……我刚才说的什么？”她的杏眸眨了眨，一脸无辜，跟他装傻。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不过可能她的表述有一点问题。
她的意思是他之前对于她而言，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
可是突然，他就从高处飘了下来。
跟她一起，谈笑风生，柴米油盐。
他陪她逛街吃饭，就是他这种人的柴米油盐。
霍时谦脸上的一点点不愉快，在她装傻后，随风消散。
“我一直都是一个鲜活的人。”霍时谦重新迈开脚步，哑声开口。
沐宁宁点头赞同：“是的，你以前凶我的样子，我还记得一清二楚呢！”
霍时谦：“……”
他算是看清楚了。
沐宁宁这张嘴，真的不怎么会说话。
“霍时谦，我总算想明白你之前为什么一直没谈恋爱了。”沐宁宁继续挽着他的手臂，跟他畅聊，“因为你太骄傲，看不上这个，看不上那个，所以你落单到现在。”
霍时谦哑然失笑：“你的意思是，你很优秀，所以我看上你了？”
沐宁宁摇头：“不是的。你当然看不上我，你是被迫跟我领证的。”顿了一下，她继续分析，“大概是跟我在一起之后，你大彻大悟，终于想明白，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你理想中的女人。”
霍时谦没有反驳，安静听她分析。
“既然不存在你理想中的女人，那其他女人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沐宁宁分析的头头是道，“所以你终于开始接纳我，结果发现我可塑性还不错，你可以把我一点点变成你理想中的那种女人……”
霍时谦：“……”
沐宁宁：“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霍时谦嘴角上扬，笑道：“所以说到最后，你是把你自己夸了一顿。”
沐宁宁跟着笑：“人要学会在生活中寻找快乐。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必须自信！”
霍时谦颔首：“沐宁宁，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牵她的手，紧了紧。
“我之前没有和女人有过太深的接触。和你的相处是最多的。”霍时谦的声音安安静静的，周围的嘈杂仿佛被消音，“你改变了我对女人的看法。”
“哦……你在夸我吧？”
霍时谦：“嗯。沐宁宁，我是不是从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可爱？”
沐宁宁摇头如拨浪鼓：“你没说过。要是你想夸我，那你多夸几遍。”
霍时谦：“你很可爱。”
沐宁宁：“再说一遍。”
霍时谦：“你很可爱。”
沐宁宁：“再说一遍。”
……
半小时后，两人抵达城市中心商业街。
这是本市专门卖奢侈品的地方。
此时是晚上六点半，另一条街人来人往。
而他们来的这条街，显得有些冷清。
因为商品昂贵的价格，将普通人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