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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企鹅的肥翅膀、     有客到:阴阳通婚书txt下载     有客到:阴阳通婚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八章 渡边一

    冯书桥突然歪起嘴角,淡淡一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玄武摇摇头,夜深露中,寒风瑟瑟,他将肩上的大衣又紧了紧。“外面冷,进去坐。”

    冯书桥道,“不必。”

    玄武又看了看他手上的人皮,还是摇摇头,“这个人,我不认识。为什么会被活剥了皮囊?什么人下此狠手?”

    冯书桥冷笑一声,“是一个会忍术的人,而且忍术高超,连我都没有抓得住他,只从他的手上抢下了这张皮来。”

    玄武脸微变,“会忍术的人?”

    冯书桥点头,玄武还是很意外,又转头看向我,似乎在向我求证。我有些害怕他这种行为。因为他这样,我便有种必须把他当成自己人的责任感,如此,又会觉得背叛了冯书桥。

    我狠了狠心,“没错,就在今晚,我的朋友秦萱的父母,在家中惨遭杀害,被人活活剥掉了皮,虽然我们没有亲眼见到凶手是谁,但是一个会东瀛忍术的人,后来把两张人皮拿走了,这是我和冯书桥亲眼所见!秦萱还有吴阳阳。现在都不知所踪。”

    玄武愣了愣,“你们在怀疑渡边一?”

    冯书桥咬着牙关冷笑道,“你倒是很会说话,我们不是怀疑渡边一,是怀疑你。渡边一是你的人。做什么还不是听你号令,何苦把责任往他身上推?”

    玄武微微有些愕然,旋即便恢复了正常的神,他一句话都没有解释,只是道,“我现在就把渡边一叫来。”说着,他又朝我看了一眼。“还是进去,外面冷得很,书桥你受得了,薇薇受不了。”

    我确实觉得很冷,身上便有些瑟瑟缩缩的,但是玄武这么一说,我更加不好意思进去,只觉得他说话技巧高超,言语之间,已经把我和他的距离无形的拉进,似乎又在刻意排斥着冯书桥。我往冯书桥的怀中一缩,拒绝道,“不必了,我们就站在外面等着。”

    冯书桥捏了捏我的手,大略是摸到一把冰凉,还是道,“进去。”

    我一愣,心中立即充满了感动,冯书桥也是个骄傲的人,他在没有解除对玄武的怀疑之前,是不愿意进玄武的屋子去坐的,可是现在,为了让我不受冻,却屈服于玄武的话语。

    我不想叫他为难,便道,“好,进去坐坐也无妨,不知道那个渡边一还要多久才能到。他若真的是杀人凶手,只怕接到召唤之后,还要洗手换衣,以免身上的血腥被我们发现。”

    刚才冯书桥质问玄武的时候,玄武不过是有些愕然,但是我这么一说,他却整个人都顿住了,站在前面停了一会,才复又迈开脚步往里走去。等到他转身来看我们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只是弯腰替我们泡茶,递了一杯到我手上道,“来,喝一点,暖暖身子。”

    我往桌上一看,只见旁边有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一杯喝了一半,另一杯里还是满的,那酒是聂多情生前最爱喝的牌子。心内突然有些触动,玄武正在想念聂多情,对于一个身边的女人,尚能如此,他会用那么厉害的手段来害我们吗?

    我没有接那茶杯,而是对玄武说道,“这酒我和聂多情也一起喝过,你给我倒一杯。”

    玄武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相信我的话,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扬起嘴角笑了笑,又拿来两个杯子,全都倒了一些,给我和冯书桥一人递了一杯,笑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我敬你们。”

    说完,他便仰脖子将自己杯中所剩全部喝光,原本苍白的脸上立即现出一丝红润,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玄武喝酒。

    多年之后,当我回想起这个夜晚,我依然热泪盈眶,因为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玄武喝酒。

    如果说他一开始是在祭奠聂多情,那我和冯书桥到了以后,他便是在陪我们喝了。冯书桥见我抿了两口,也将自己面前的红酒喝下,有些自嘲的说道,“再好的酒,也不必给我准备了,在我嘴里,它们和白水无异。”

    玄武笑了笑,没有说话,依旧往他的杯中倒着,冯书桥也没有拒绝,玄武倒多少,他便喝多少,仿佛能品尝到这酒中的美味似的。在渡边一到来的时候,我们三人居然已经把一瓶红酒喝光了。

    穿着白袍,蒙着面的渡边一,身形并不高大,是东瀛人惯有的高度,由于长年的清修,也显得比较清瘦。他自进来之后,一双眼睛连看都没有看我和冯书桥一眼,径直走到玄武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用中文喊道,“玄老板。”

    不知是刻意,还是因为醉意朦胧,玄武也没有抬头,只是对渡边一冷冷道,“渡边师父,您这段时间,都在哪里清修?”

    渡边一答道,“之前一直都在深山之中,上一次您召唤我回来之后,因为怕玄老板还会再次召唤,我便一直没有离开,只在居所每日打坐修习,不知道这一次,玄老板找我有何事吩咐?”

    玄武听了渡边一的话,挥了挥手,“没有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又离开了。深夜叨扰,实在不好意思,你回去。”

    渡边一听了玄武的话,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忿,只是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快要踏出房门的一瞬间,冯书桥像一阵风一般,移到他身边,伸手便抓向了他,可是一扯之下,只扯下一道白袍,那渡边一却已经闪回了屋内,可是他身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件白袍,依旧把整张脸蒙的紧紧的。

    冯书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袍渐渐化作虚无,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说着,便又朝渡边一冲了过去,渡边一却将身子一缩,化作乌有,地上还是只剩下一张袍子。冯书桥将双脚踩在那袍子上,闭上眼睛,动着耳朵,往四处听着,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什么似的,正撕扯之间,玄武已然道,“住手。”

    玄武话音一落,冯书桥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完整的人影,只是他身上白袍已经不见,只剩一套纯黑的男士和服。脸上依然蒙着一块面巾,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玄老板的客人,似乎对我很有敌意。”渡边一依旧是不看冯书桥,扭头对玄武道。

    玄武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张空椅子,对渡边一道,“渡边师父,到这边来一坐,我这位客人,有些话想请教你。”

    渡边一冷冷扫视冯书桥一眼,慢慢往玄武身边走去,冯书桥捡起脚下白袍,往他身后一扔,渡边一头也没回,便反手接住了,又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披到了身上。

    冯书桥看着他如此卖弄,嘴角露出一丝嘲笑,重新回到我身边坐下,弯腰将方才放在椅子边的人皮捡起,一把摊在桌上,“认识吗?”

    渡边一就似入定一般,闭着眼睛,盘腿而坐,什么话也不说,更不回答冯书桥的问题。

    玄武不得不重复一遍,“渡边师父,我这位客人,就是想请教你,这块人皮你认得吗?”

    渡边一碍于玄武的面子,终于睁开眼睛,淡淡扫了那人皮一眼,“不认识。”

    “今晚你又在哪里?”冯书桥又问道。

    “在我自己的居所练功。”这一次,渡边一没有再等玄武,直接对冯书桥回答道。

    冯书桥笑了笑,“可是这张人皮,是我今晚从一位忍术高手的手中夺下来的,既然渡边师父既不认识这人皮的主人,晚上也未出门,一定不会是杀害这人的凶手,书桥有一事想问,还请渡边师父帮忙。”

    渡边一见冯书桥客气起来,便也不好再爱理不理,“说。”

    “除了渡边师父您自己,您知道在中原混迹的忍者还有哪些吗?”围狂余巴。

    渡边一摇摇头,“一概不知。”

第二百三十九章 谁是假的?

    冯书桥直勾勾的看着渡边一,渡边一干脆又把眼睛闭上了,冯书桥的手越攥越紧,玄武开口道,“渡边师父,这里没有事了。你回自己的居所去。”

    渡边一起身,对着玄武深深一个鞠躬,这一次冯书桥没有再去拦他,而是任由他就这么离开。渡边一走了之后,冯书桥看了看玄武,“这件事你就这么把我打发了吗?”

    玄武撇嘴笑了笑。“你以为我在打发你吗?”

    玄武笑得很单纯,眼神里满是善意,似乎从未经历过那些痛苦和挫折一般,像个孩子一样。不止是我,就连冯书桥也愣了一愣,但他还是说道,“渡边一,是不是杀害秦萱父母的凶手,你若是给不了我一个答复。我们之间很多的约定便都要推翻。”

    玄武听完冯书桥的话,微微顿了顿,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我也顾不上给秦萱的父母讨回公道了,只是问道,“如果是渡边一下的手,那么秦萱一定在他手上,吴阳阳你也是认识的,要帮我们找回他们两个才好。”

    玄武还是没有说话,就像看着两个陌生人似的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微笑,那微笑从一开始的单纯慢慢带出一丝失落,我看得有些揪心。拉了拉冯书桥,“我们回去。”

    冯书桥道,“确实该走了,但是希望你把渡边一的居所地址告诉我们。”他又把眼睛看向了玄武。

    玄武摇摇头道,“渡边一脾气古怪。来到我身边这么多年,居无定所,时常到深山老林修炼,我也不知道他的法室在何处。”

    冯书桥咬了咬唇,喉结滚动两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牵起我的手,往外走去。我们都没有回头,因此也不知玄武此时是何等表情,我满脑子都是他最后的笑容,只觉得那笑容失落中带着苦涩,让我非常的不好受。

    出了门之后,才发现天光已经微亮,启明星在东方闪烁着,像一只空洞的瞳孔,正无奈的看着人世间的一切悲欢,包括我,包括你……我们踏着晨曦,一步步走出太平路,我扶着冯书桥的肩膀,无力的问道,“你说秦萱他们现在到底在哪?”

    冯书桥摇摇头,“我不知道。”围爪斤血。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玄武会帮我们找到她吗?”

    “不知道。我们连是不是玄武指使的,都不知道。”冯书桥不耐道。

    听他这样说,我突然有些反感,不自然的便反驳道,“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件事一定和玄武有关系?玄武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他图什么呢?天芒在他手上,金库他不带我们去,我们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在哪里,他没有任何必要这样做。”

    冯书桥见我莫名的发怒,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两眼,最后顿顿道,“我知道你很信任他。”

    他这么一说,我越发的觉得理亏气短,又感觉他是无理取闹,脸便沉了下来,“我不是信任他,我最信任谁难道你不清楚吗?我只是不想冤枉人罢了。”

    冯书桥定了定神,“你现在太激动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讨论这个事情了。”说着,他将手上的人皮提了起来,我们还是先去把秦萱父母的尸首找个可以冷藏的地方寄存起来或者是送到殡仪馆。”

    看着他手上那血糊糊的一块,我也不得不点点头,“快些,天越来越亮,等下有了行人,看到这个东西,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冯书桥笑了笑,“你说的是。”他又到路边捡了一个黑的塑料袋,把那块人皮包裹了起来。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笑得有多么勉强。我不想去拆穿他,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边。重新回到秦萱家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了深夜时的那股阴森恐怖的气息,仿佛太阳一出来,所有的阴暗都会被扫光殆尽一般。

    我再次凭借电子密码打开大门的时候,却发现客厅里端坐着一个人!

    这让我和冯书桥都大惊失,那人听到声响,也立即回头,对着我们粲然一笑,这下轮到我和冯书桥惊得合不拢嘴巴了,“秦萱?!”

    秦萱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我们,“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就像做梦一般,扑过去抱住了她,拉着她反反复复的看了一圈,“秦萱,真的是你吗秦萱!”说完,我便流着泪抱住了她,不敢跟她开口说她父母的事。

    秦萱拍了拍我的背,奇道,“你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秦萱,“你昨天去哪里了?吴阳阳跟你在一起没?”

    秦萱摇摇头,“没有啊,我好几天没有见他了,昨儿晚上我去酒找小伙伴玩耍了,喝多了,回来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不你们进来我才醒。”

    我又朝地上看了看,只见整个客厅干干净净,昨夜那血腥恐怖的场面全部消失了,地上再也没有什么血迹!我又跑到发现秦萱父母尸体的卫生间去,只见卫生间里面也是整洁而又为生,不止没有血迹,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可是这里,昨夜明明才发生惨案,若不是我和冯书桥一起前来的,只怕我现在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回过神,用目光找到冯书桥,只见他也一脸懵神,循着我的脚步找了过来,他的眼神告诉我,昨夜我经历的那一切不是梦,因为他也来过。

    我又对秦萱问道,“你回来的时候……这屋子里……就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对了,我昨夜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你的电话打不通?”

    秦萱挠了挠脑壳,“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我手机没电了,当然打不通啦。”

    “你、你爸妈呢?”我鼓起勇气问道。

    秦萱笑了笑,“他们两个前天就一起去香港旅游啦,要不我怎么敢玩到大半夜才回来?”

    我整个人都晕头转向,又往杂物室跑去,一推开门,只见之前我和冯书桥放置秦萱父母尸体的那个大箱子还在,我急匆匆的走过去,一把掀开了箱子,却只见箱子内空空如也,连我们用来裹尸的塑料膜都不见了,只剩下这个空箱子。

    秦萱见我如此,跟了进来,蹙紧眉头道,“怎么了,薇薇?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一进来就到处翻?”

    我没有回答她,回头瞅了冯书桥两眼,他的神态告诉我,他的心情和我是一样的,大写的四个字不明所以。

    难道,我和冯书桥一起做了个梦,连梦境都是一样的?梦中秦萱的父母惨遭杀害,被人剥了皮?而现在我们一齐梦醒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额,就算我会做这种分不清现实的梦,冯书桥可不会更何况我们还曾去找过玄武对峙,不可能左右人都在做一样的梦,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不是梦,那是真的!秦萱的父母真的被人杀害并且剥皮了!

    那眼前的情形,只有两个解释,

    一,秦萱说的是真话,昨晚她确实出去玩了,有人把她准备出去旅游的父母掳劫了回来,还在这里进行了杀害吗,正好被我和冯书桥撞见,在我们离开这里的那段时间,凶手将现场全部清理,还把我和冯书桥藏起来的尸体也运走,秦萱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一切如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当时我和冯书桥在这里的时候,凶手一直没有离开过,以冯书桥的精明,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实在是不可思议。

    二,秦萱说的是假话,可是秦萱怎么会说假话?那可是她的父母啊!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的秦萱,也是假的!

第二百四十章 寻找渡边一(1)

    我和秦萱四年同窗,同居一个屋檐之下,冬日里一起去学校澡堂洗澡,也不知洗了多少次,秦萱身上哪里有胎记、哪里有痣、哪里有疤,只怕我比她妈还要清楚。我是绝对不会把秦萱认错的!

    我又朝眼前的秦萱看了一眼,下意识的瞅了瞅她耳根和下骸,秦萱的那两个地方,各长了一粒红的小痣,因为红的痣称为胭脂痣,一般人长得少。秦萱连长两颗,我一直故意笑她是美人坯子,每次这么说她,她手边有什么就会抓起什么来打我。此时,我看到那两个位置,各有一粒胭脂痣,小巧而又精致。

    看到这两粒痣,我便放下心来。秦萱是真的秦萱,肯定有人在背地里捣鬼。

    既确定了秦萱是真的。我又不得不开始面对另外一个严峻的问题她父母的惨死,我要不要告诉她?

    正在我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秦萱看了看冯书桥手中的黑袋,嫣然一笑,“那是什么?莫不是你们一清早的过来,还给我带了礼物?”

    我连忙给冯书桥递了一个眼,遮掩的笑道,“哦,那是我在路上看到有人在卖鸡蛋摊饼,便顺手买了几个,等会儿带回去给他们吃。”

    秦萱笑了笑,“没良心,也不说带个给我吃。”说着。她伸了个懒腰,“累死啦困死啦,昨夜回来太晚了,你们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上去睡觉了。回不回你们自己看,在这类自便哈。”

    冯书桥道,“不必了,你锁好门好好休息,我们这就回。”

    秦萱抿嘴一笑,也不挽留,便把我们送到门口。目送我和冯书桥离开。一出门,冯书桥便道,“你再打一下吴阳阳的电话,看看有没有人接。”

    我依言行事,没想到吴阳阳的电话还是一阵忙音。冯书桥见打不通,脸阴沉不已,到了一处僻静无人处,又将塑料袋中的人皮拿了出来,摊开在地上,对我问道,“你仔细看一下,这真的是秦萱的爸爸吗?”

    我大着胆子看了又看,拼命的点了点头,“不会有错的,我不会把见过那么多次的人认错的,再说她爸爸嘴角上有个黑的痦子,你看那不是吗?”

    我指了指对冯书桥道。冯书桥将人皮叠好收起,皱眉思索了好大一会,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刚才见秦萱,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憋在肚子里,十分难受,无奈冯书桥一直在前背着手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想得出神,根本不理会我。

    待我们回到家中,只见何守成坐在厅内,一见我们立即站起,双手捧着一张纸条送了过来,“小翼王,方才二爷派人送来这个,着我一定要转交给你们。”

    冯书桥接过来,我也凑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一行小字,是个地址。

    “这是什么?”我不解问道。

    冯书桥将那纸条往手心一捏,“渡边一的居所地址。”

    我一愣,没有说话。

    冯书桥看了看外面,摸了摸我的头道,“天已经亮了,家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我去找一下这个地址。”

    我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只是拉住他的手臂,久久不愿松开,良久,他终于无奈一笑,“好,你和我一起去。”

    何守成道,“两位又要出门吗?”

    冯书桥点点头,“没错,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还请何老帮忙看守一下门户。”

    何守成尴尬一笑,“守成年纪大了,别的本事没有,看家护院,小翼王倒是大大可以放心。”

    就在这时,刘媚也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冯书桥不是叫你看家护院,是叫你看好你的乖女儿,不要再闯祸了,这么大年纪,这点人话都听不懂。”

    何守成被刘媚这么一数落,脸通红,又不敢反驳什么,只好憋着一张脸往回走去。刘媚抱着肩膀走过来,对我们问道,“昨晚,她……又出来了?”

    见刘媚如此发问,我有些心疼她,点了点头,“没错,昨晚上你还没有昏睡,她便出来了。”

    刘媚拧紧眉头,“我能感受到,当时我很想挡住她,可是我挡不住。她很强势,一下子就把我压倒了。”

    “你会那么蛊医之术,就不能找个方法替自己医治吗?”冯书桥问道。

    刘媚苦涩一笑,“自古以来,便有老古话说,医者不能自医。”

    我也着急道,“你如此下去,会不会再出现新的人格?”

    刘媚点头,“会的,我现在已经越来越弱,总有一天,会被那个强势的取代……”刘媚说着说着,忽然眼角湿润,她是极其倔强之人,绝不愿在人前露出脆弱来的,连忙用手掩住了脸面,“就像……当初我取代掉刘娇一样,我一直厌恶刘娇柔弱,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不过是我的另一面罢了,也许现在真想取代我的那个人格,也是我的另外一个面,我自己也不清楚的一面……”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感触不已,犹记得刘媚第一次提起刘娇的时候,那满脸的不屑,现如今,她终于领悟到人性的真谛,只可惜刘娇已经一去不复返,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刘娇并未消失,只是一点点的融入了刘媚的个性,现在的刘媚,比刚开始出现的时候,要温和柔顺多了,那都是刘娇的特性。

    冯书桥道,“我们俩现在要出去一趟,吴阳阳还没有下落。”

    刘媚一听,“带我一起,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就会消失,想在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多为朋友做点事。”

    冯书桥搓了搓手指,点头应允,“好,多个人多个照应。我们此行,要去寻那个会东瀛忍术的摆渡人渡边一,只怕你的蛊术还能帮上忙呢。”

    刘媚问道,“找他做什么?”

    我忍着眼泪,把昨夜在秦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她也讶异不已,“剥皮?秦萱那个丫头还被蒙在鼓里?她是猪脑吗?”

    我知道她和秦萱平日里斗嘴惯了,其实双方都没有什么坏心,但是现在秦萱的父母惨死,她还不知情,其实是非常可怜的,因此便不愿意刘媚如此说她,“别说是她,就连我们第二次回去的时候,都不敢相信那里曾经发生过惨事,所有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了。”

    刘媚蹙眉道,“那就奇了怪了,凶手既然手段这么残忍,又何苦还要如此收拾残局?难道是为了避人耳目,混淆视听?可是他根本没有暴露过身份啊,就算你们怀疑渡边一,又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只要他打死不承认,这事情便赖不到他头上,如此煞费苦心的设计,是为哪般?”围爪土血。

    “这正是我们闹不清的地方。”我苦着脸道。

    纸条上的地址非常偏僻,已经到了市郊了,为了方便,冯书桥干脆去黑车市场租了一辆车,自己开着带我们两个往市郊赶去,等我们找到那个地址之时,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即将拆迁的民宅区,挤挤囔囔,家家户户都为了多得几个拆迁补偿费,把屋子延生延生再延生,直盖得每家每户都不见阳光,连接那些阴暗潮湿的房屋与外界的,是一条条黑洞洞不见底的小巷,巷子里拴着一根根绳索,晾晒着尿布、内裤、发黑的棉被……

    我皱了皱眉,“修炼忍术的人,一般都很爱洁净,渡边一怎么可能在这种环境里修习?”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寻找渡边一(2)

    冯书桥“嗯”了一声,“地址上写的就是这里,不会有错的。”

    我们将车子停好,三人一起往里走去。因为有的人家把晾晒衣服的绳子挂的太低,我们时不时的需要弯下腰来,以免蹭到那些衣物。

    刘媚爱洁净。看到地上一滩滩的污水,一直都是捂着嘴巴皱着眉头的。冯书桥在前带路,左转右拐的,不一会儿便把我们带到一处稍微显得宽阔些的民宅之前。

    “是这里吗?”刘媚问道。

    冯书桥点点头。

    门口有几个豁牙的老太太,正坐在竹椅上聊天,见到我们三个穿着打扮和这小巷完全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走进来。都奇怪的看着我们,其中一个老太太用方言问道,“你们来干么四事?”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本地人,便弯下腰和那几位老太太沟通道,“老奶奶,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个日本租客?”

    老奶奶一愣,连忙摆手,脸上带着怒气,“胡说!这是我祖上留下的地。我儿子翻盖出来的房子,我的公婆都是被日本人打死的,我们恨日本人恨出一个洞,怎么可能把房子租给日本人住?!”

    我回头看了看冯书桥,无奈的耸耸肩,冯书桥上前道,“老人家,那您这里有整日不好出门,总喜欢穿着白袍子的中年男人租客吗?”

    老太太瘪着嘴,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另外两位老太太已经笑道,“有啦有啦,你家二儿子后面那一间大屋子。不是就租给了一个穿白袍子的人吗?我们还总是说他一个单身汉,每天倒是没见女人来洗衣服,但是白袍子天天都干干净净的。”

    老太太笑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冯书桥笑笑,“那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今天来拜访他的呢。”

    老太太指了指旁边一条窄窄的过道,“那里就能过去。”

    冯书桥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鞠了个躬,“谢谢老奶奶了。”

    老太太见冯书桥长得好,又有礼貌,眉开眼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去。别太闹腾啊,我这里租客很多,不能吵。”

    我们顺着老太太指的路往里走去,果见后面别有洞天,还有一个小天井,小天井后面是一大间屋子,一道红的大铁门紧紧的关着,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冯书桥走了过去,对着铁门敲了敲,铁皮子门本就容易发出响声,就敲了这么几下,已经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了。只是屋内的人似乎听不见,因为过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开门。冯书桥又敲了几下,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们这三番两次的敲门声把刚才在前面聊天的老太太给吸引来了,她应该是这里的老主人,很喜欢管租户的闲事,“没人就不要敲了,震天响,这里好多小年轻都是上夜班的,白天要休息的,你们这么敲,要扰民的。”

    刘媚看着老太太,眼神里满是嫌恶,我瞥见她的右手塞在口袋里面,一直在搅动着什么,心里暗道不好,大概是这老太太太过聒噪,已经惹怒了刘媚,她想要对老太太下手了。本来刘媚倒是没有这么胡闹的,但是她体内现在毕竟住着个刘娇媚,会下什么样的手,我们都不敢确定。

    那老太太看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满头青丝花白,虽然略显话多,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还算是关心租户中的年轻人。刘媚要是对这么大年纪的老人下手,实在说不过去。

    我走过去挡在刘媚身前,笑着对老太太道,“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这位朋友,多年未见的,打听到他在这里住,我们都很激动,想快些见到他,谁曾想,他又不在家呢?”

    老太太疑惑道,“咦,奇了怪了,那白袍子平日里足不出户的,怎么好巧不巧今天就不在了?”说着,她也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经过刘媚身边的时候,我千挡万挡,还是没有挡住刘媚从开袋中伸出手来,对着老太太干枯的手皮轻轻一抚。

    那老太太似乎毫未察觉,依然往前走着,替冯书桥敲了敲门,她不让我们闹出动静,自己倒是把门敲得更响,“有人吗?有人吗?来贵客啦!”

    良久,屋内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老太太这才转过身,笑着对我们说道,“看来真的不在家,几位小朋友,还是改天再来。”围爪医血。

    刘媚一直拿眼睛觑着那老太太,似乎是在等着她的蛊毒发作,可是老太太虽然看起来很衰,却步履稳健,声如洪钟,一点也没有中蛊的迹象,更没有要发作的意思。

    刘媚的脸上慢慢现出惊讶,那老太太也有意无意的瞥了她一眼,带着一丝笑意,那笑意,出现在一个**旬老太太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似乎是狡黠,又似乎是得意。

    刘媚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什么人?”

    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刘媚,“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一个半只脚都进棺材的老太婆啊。”

    刘媚张了张嘴,大约是想问老太太怎么会不怕自己的蛊毒,但是一问出来,又要打自己的脸,所以只得又忍了回去,半晌没有说话。

    老太太带着胜利的表情,“走,回!”

    冯书桥此时也看出这个老太太不一般了,低了低头,轻声道,“多谢老奶奶引路,多有叨扰,还请见谅,我们今日就先回了。”

    老太太背着手露出豁牙笑道,“这就对了。年轻人要听话。”

    我们几个只得无奈的往回折去,就在快要走出小天井的时候,忽然听到那铁门产来砰地一声巨响,里面似乎有人正在狠狠的撞门。

    冯书桥立住脚步,回头看了两眼,老太太也收起笑容,“哎哟,人在家里,怎么一直不答话?这年轻人真是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说着,便又往门那边走去。冯书桥迅速的赶了上去,一把将老太太搀住,“老奶奶,您腿脚不便,我馋您一把。”

    说是搀,其实冯书桥却是用双手死死的钳住了老太太的双臂。那老太太也不生气,只是咯咯笑道,“小年轻,你这样搀着奶奶,是怕奶奶摔吗?真是有小心啊,奶奶的亲孙子亲儿子,一个个都没有你这么细心呢。”

    冯书桥抿嘴笑了笑,“您老人家其实也并不需要年轻人搀扶,只怕多少年轻人在您的绊子下摔倒了还不自知呢。”

    老太太抿嘴一笑,“小年轻,你这话奶奶可听不太懂了。”

    冯书桥一把将老太太反手钳住,“老太婆,我喊你一声老奶奶,只怕折了你的寿!亏你应得心安理得!刘媚,去强行开门!”

    老太婆本想挣扎,没想到冯书桥这样迅速,已经失去了机会,刘媚走到老太太面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从她腰间一摸,果然摸出一串钥匙,一个个的对着那红铁门试了试,终于把铁门打开。

    只见屋子里面也是黑黢黢的,一个窗户都没有,而门背后,躺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满身血舞的人,若不是那一双眼睛还露在外面,只怕我们都要认不出来他了!

    我跑过去,弯下腰惊呼道,“吴阳阳,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

    刘媚一把掏出塞在吴阳阳口中的碎布,回身对老太婆怒道,“妖婆!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太婆脸上现出狰狞的神,冷哼道,“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快快给我滚开,要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刘媚上前去,掏出一条扭动的小蛇,在她面前一晃,“刚才下了一个简单的腹痛蛊,没想到被你躲过去了,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放过我们。”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二章 秦萱的死

    老太婆看着那条小蛇,倒是一点畏惧之也没有,只是冷笑两声,扭过头看也不看刘媚。 我和冯书桥都没空去管她们两人,而是在拉着虚弱不堪的吴阳阳查看伤势。

    吴阳阳身上有血污,脸上也有伤口。脸瘦了一圈,嘴唇发白干得都要掉皮,一看这两天就没有少受折磨,冯书桥看了,脸非常难看,压着愤怒的语气。对吴阳阳轻声问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吴阳阳什么话都没有说,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眼角忽然滚出几滴眼泪,顺着满是血污的脸庞一点点滑落下来,看得我们心惊肉跳,吴阳阳一向以男子汉大丈夫自称,非常的大男子主义。平时又贫得不得了,别说哭,就是哭丧脸都很少见到。可是他现在居然这样,让我心里非常不安。

    冯书桥显然也被吴阳阳的反应吓到了,又低声问道,“怎么了,阳阳?”

    吴阳阳咬了咬唇,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狠狠的看了那老太婆一眼,半晌才道,“把她带回去。”

    刘媚听到吴阳阳如此说,便干脆将手上的小蛇一把放到了老太婆的嘴里,那老太婆挣扎两下。小蛇还是钻进了她的肚子,她弯着腰干呕两声,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却已经被刘媚推推搡搡的往外拉去。

    因为这一路还有许多住户,好些似乎都是认得这老太婆的。为了掩人耳目,刘媚故意假装用手搀住老太婆的胳膊,压低声音道,“等下你要是敢动一动,我就催动蛇蛊,叫你生不如死。”

    老太婆依然只是冷笑,跟着我们一步步往外走去。冯书桥将自己的衣裳拖了一件下来披在吴阳阳身上。又在房子内找了一件纯白的带帽袍衫替他披上遮住脸面,也跟了过来。

    果不其然,之前外面那两个一起聊天的老太太,一见到老太婆被刘媚搀扶着,都热闹的问道,“阿婆,怎么,你要出门?”

    冯书桥笑了笑,“我们请老奶奶出去吃饭,谢谢她一直照顾着我们的朋友。”

    那两个瘪嘴老太太一听,脸上露出艳羡,“嘿嘿嘿,租个房子还有人请吃饭,真的是好运气。”

    我们也没有多做停留,径直往外走去,一路扶花遮柳,总算快走出这乱糟糟的棚户区,刚走到大道之上,忽听得刘媚一声苦哼,回头一看,只见那老太婆已经一反刚才拿颤颤巍巍的神态,身体矫健如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步履带风一般,迅速的蹿到了一旁的另一条小巷之中!

    冯书桥手上扶着软弱不堪的吴阳阳,刘媚也已经瘫倒在地,我们根本不可能去追那老太婆,我恨得牙根发痒,却什么也不能说,只有加快脚步赶到刘媚身边,她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腰部,我扒开一看,只见她捂住的部分,有一个深深的伤口,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皮肉翻开,不断地往外冒着血。刘媚痛苦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吓得不知所措,回头问冯书桥,“这可怎么办?”

    冯书桥还没有回答,刘媚便道,“快带我回去,那死老太婆是用手抓伤我的,伤口现在不痛反痒,她的手上一定有毒,我得回去解毒。”

    我只好依言,将她扶了起来,拖拖拽拽的把两个伤号拉到了车上,冯书桥狂踩油门,一路连红灯也闯,总算是在刘媚血流过多昏迷之前把他们两个都带了回去。

    一到家中,我们便把她们两人都送到刘媚房间,我听着刘媚的指示,先找了一些普通的伤药,给吴阳阳处理了一下伤口,吴阳阳情绪似乎低到了谷底,一直闷不吭声的躺在那里,眼角湿润。这让我们全都不敢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刘媚弄好吴阳阳的伤口之后,却独自坐在床边的地毯之上,依旧是用手捂着伤口,半晌也没有再让我帮她拿找药粉,我看着她依然再不停渗血的伤口,不由问道,“刘媚,你自己的伤口怎么办?”

    刘媚惨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伤口的毒,我解不了。”

    她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慌了,弯下腰朝她的伤口一看,只见刚才还流着鲜血的伤口,已经变作乌黑,划开的皮肤也开始溃烂,还没有凑上去,已经散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味儿,就像尸体腐烂的味道一般。

    我惊道,“这可怎么办?”

    刘媚淡淡道,“等。”

    “等?”我不解问道。

    “那老太婆中了我的灵蛇蛊,她总是要拿解药来换我帮她解蛊的。”

    “可是她怎么能找得到这里来?”我着急道。

    冯书桥站在一边开口道,“她肯定找得到这里。”说着,他和刘媚对视一眼,两人严重都满是担忧,“现在看来,她和那个渡边一有关系已经无疑,所以她不会不知道这里的。只是……刘媚,你的伤口等得了吗?”

    刘媚苦笑,“等不了也得等,这个毒我没有见过,根本不会解。”

    “这世界还有你没见过、不会解的毒?”我和冯书桥几乎同时问道。

    刘媚皱着眉头,又看了看伤口,“伤口现在已经麻木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怀疑这个毒,不是咱们国家的毒。”

    “这话什么意思?”我刚问完,便听到吴阳阳虚弱的声音,“这是东瀛的毒术。”

    “什么?!”我们几人一齐扭头看向了他。

    吴阳阳还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道,“那老太婆是个日本人,和渡边一是一伙儿的。他们……他们……”说着说着,他的的喉头突然哽咽,“他们杀了秦萱的父母,还有……还有、还有……”

    “还有谁?!”我的心一下子就狂跳起来,我们在秦萱的家中,明明只看到两具尸体,吴阳阳却说他们不止杀了秦萱的父母,还有别人!那个人是谁?!

    一想到吴阳阳从获救到回来的这段路上的表现,我的心就像被揪住一样疼痛,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还有谁?”围厅圣号。

    被我连问两遍之后,虚弱的吴阳阳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一把扯过床头的枕巾,将头面都盖了起来,压抑的哭声传到我们耳中,让每个人的身体都紧张的崩起。我看不到吴阳阳的脸,却能看到他紧紧抓住枕巾的拳头,还有那因为过度伤痛而一直耸动的肩膀。

    良久,他才终于平复下来,隔着枕巾,几乎绝望的说道,“还有秦萱。”

    听了这句话,我的双腿一软,立即便倒了下来,冯书桥震惊之余,还要过来扶我,不敢相信的对吴阳阳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吴阳阳不再说话,将身子背了过去,用一张萧索的背影对着我们。冯书桥嘴角蠕动,你难道,“怎么可能?我们今早还看到了秦萱!”

    吴阳阳一下子翻身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日本人,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替秦萱报仇!”

    吴阳阳忍着满心的痛苦,终于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昨日,为了寻找絮娘,他和我们一起分头出去以后,没有多久,便收到了秦萱发来的短信,短信上只有两个字,“救命”。

    吴阳阳以为秦萱是在和自己恶作剧,打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已经被关机了,他立刻便慌了,想到我们还在寻找絮娘,便也没有跟我们说,径自赶到了秦萱家中,一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地上躺着秦萱的父母,还有苦苦挣扎不断流泪的秦萱。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交换

    秦萱的父母已经断气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双睁着惊恐的眼睛,死不瞑目,而秦萱的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不断地流着血。整间屋子里血腥不堪。

    吴阳阳冲过去抱住秦萱,这才发现她的咽喉也同样被割开了,她除了还剩两口气在喘,几乎就是个死人,徒留在这世间受最后的一点苦痛折磨罢了,张大着嘴巴。努力的想要吸气,却总是出的多进的少。

    吴阳阳几乎快要发疯,只有两只手,却已经不知道去捂秦萱的哪个伤口。秦萱只有一双眼睛还能和吴阳阳互动,连伸手想摸一下吴阳阳都不能。

    她的眼睛不断的流着泪,分明是在祈求吴阳阳帮她结束这痛苦。吴阳阳闭上眼睛,将秦萱揽在怀里,想要救她,却又束手无策。想要帮她结束痛苦,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最后只能对着空气像一只困兽般怒吼。

    最后秦萱的身子一点点软了下来,瘫在吴阳阳的怀里,像个小猫一样,吴阳阳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伸手捂住了秦萱的嘴巴,一边流着泪,一边不断地加着力道,最后秦萱终于在吴阳阳的手下咽了气。

    只是她最后也没有闭上眼睛,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半空。吴阳阳太过伤心,没有解读出秦萱那个眼神的含义,下一秒钟,他就被人一棒敲晕了。

    等到吴阳阳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白袍人,正在那里剥着秦萱父母的皮,他们的手法娴熟,一人拿着一把又小又薄的美工刀,不到一会功夫。已经把秦萱爸爸的皮肤完整的割了下来。

    接下来,他们两个又一人一具尸体的分工,开始割秦萱和秦萱妈妈的皮。

    吴阳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想怒吼,想冲上去杀了他们两个,甚至想要毁灭掉整个世界,可是他动弹不了。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秦萱的尸体被人糟践。

    后来那个老太婆就先把他和秦萱的尸体一起搬了回去,而白袍人还留在那里,吴阳阳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关到了那个民房里面去了。老太婆也把秦萱的尸体不知道带到了哪里。

    后来吴阳阳就在那屋子里一直等到了今天我们前去,最后把他救了出来。

    冯书桥听完吴阳阳的话以后,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秦萱既然已经……不在了,那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个秦萱,又是谁?”

    我也回忆了半晌,我们早晨看到的那个秦萱,当时我确实有几分怀疑,但是她身上的肉痣我都找到了,就算是有人假扮她,也不可能扮得那么惟妙惟肖,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漪儿可怕的念头,难道……难道……

    “我们看到的那个秦萱,她……是有人披了她的皮假扮的!所以连我都没有分辨的出来!”

    我冲着冯书桥和吴阳阳喊道。

    吴阳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解释了,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剥去他们的皮呢?”

    我后怕的往后倒退几步,颤抖着问道,“会不会我们看到的那个老太婆,其实也只是一张人皮罢了?”

    刘媚恨恨道,“一定是!那老太婆的身手了得,哪里像个八旬老太。”

    “渡边一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蒙着脸面的,我们根本没有见过他的本来面貌,如果今早的秦萱是他假扮的,那就说明,他恐怕从未真面示人过。也许……连玄武也不知道他真的身份。”冯书桥突然开口道。

    这一天,众人全部都在悲痛中度过,刘媚因为无法解毒,一直都是蔫的卧着,等待着那个老太婆前来,而我,则是把秦萱曾经住在这里时,留下的衣物化妆品等等全部都翻了出来,放到了一个篓子里,既舍不得扔,看着也难过,不知道如何处理。

    冯书桥本想去找玄武说渡边一的事,但是因为刘媚受了重伤,要随时候着那老太婆前来,吴阳阳又悲痛欲绝,也不敢轻易出门,便和我一起清理着秦萱的遗物。

    待到傍晚,看到天暗下来,我就莫名的紧张,赶紧的跑到刘媚房间守着,秦萱不在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刘媚的时候,群殴总会有些恍惚,仿佛觉得她的身上有些刘媚的影子,很害怕再失去她。

    她的伤口经过一天的等待,已经越来越恶化,我们都等得十分心焦。突然,刘媚紧蹙起眉头,对我说道,“快去把冯书桥喊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来,已经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我按下,让我陷落在沙发之中,起不来身子。

    刘媚冷哼一声,“装神弄鬼做什么,还不快现身!”

    我回头一看,便见自己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枯槁的手,正吓得欲叫唤,却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姑娘,不怕。”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风从我耳边略过,眼前已经多了一个看起来颤巍巍的老太婆,只是看起来颤巍巍而已,她的眼神中满是精光,比年轻人还要厉害。

    正是白天在棚户区见到的那个老太婆。

    她咧开嘴笑了笑,对着刘媚得意道,“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小姑娘,奶奶我的鬼爪手,还好消受吗?”

    刘媚冷笑一声,“不管好不好消受,你这不都送上门来要给我解毒了吗?”

    老太婆嘿嘿嘿笑了两声,“小姑娘,戾气颇重。”

    就在这时,吴阳阳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把你的狗命拿来!”说着,便朝老太婆扑了过去,老太婆身影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吴阳阳扑了个空,他本就虚弱,这一扑几乎用尽了他的力气,直接摔倒在地,这边的动静也立即惊动了冯书桥,冯书桥也赶了过来。

    冯书桥一进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朝四周观望一圈,很快便往衣柜边的一个拐角伸手抓去,可是他只抓住了一张白袍,袍子底下什么人都没有。

    冯书桥将袍子扔到地上,“你们二位,既然都来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不肯现身?”

    冯书桥的话一说完,柜角果然出现两个身影,除了那个老太婆,还有渡边一也来了。这让我很惊讶,我们竟然连渡边一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他的忍术也算是出神入化了。

    吴阳阳看着这两人,眼睛已经冒出火来,他拼命的站了起来,却被冯书桥一把拉住,“有仇报仇,有冤抱冤,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说完,他又对对那老太婆道,“你是来和刘媚交换蛊毒解药的吗?”

    老太婆干笑两声,“没想到这小姑娘我倒轻看了,蛊术大大的厉害啊。”

    冯书桥冷笑一声,“东瀛倭寇,在我泱泱中华作妖,给你这点厉害,算是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你快些把解药交出来,我们就解了你的蛊,这一茬便算揭过,然后我们再来算你们手上的三条人命债!”

    老太婆唧一下嘴巴,笑道,“公平公道公正,小伙子你说得好。”说着,看向了刘媚,“小姑娘,你看这样办,好不好?”

    刘媚伸出手来,道,“你把解药先交出来。”围厅场扛。

    老太婆眯了眯眼睛,“我老太婆相信你,先给你就先给你,相信你不会欺负我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不死,哈哈哈。”

    说着,便掏出一个纸包,丢给了刘媚。

    刘媚将那纸包打开,在鼻头闻了闻,这才敷到伤口上。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四章

    那药粉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炮制的,一打开便有一股异香,秦萱敷到伤口之上以后,很快便压住了伤口上的腐烂味儿。那些已经变黑的皮肉也很快便化作脓水。秦萱用一大块纱布不断地擦拭着,清理好伤口之后,又用自己的药包将伤口包扎了起来。看到她包扎完毕。我才算是放下心来。

    老太婆也算是个能等待的性子,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刘媚慢吞吞的处理伤口,既不催促,也不着急,直等到刘媚弄完了,才笑道。“怎么样,我这独门解药,还算好使?你是不是也该替我解蛊了?”

    刘媚冷笑两声,“炎黄子弟,各个忠诚待人,答应下来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老太婆眯着眼睛笑道,“老身就是知道这一点,也看好你们这群年轻人。都是耿直的人,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把解药先给你啊,快些,来帮奶奶我把那条该死的小蛇取出去。”

    刘媚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小蛇?取出去?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老太婆脸微变,“姑娘,年轻人可不能欺骗我这老太太啊。”

    “老不死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们炎黄子弟,只是忠诚待人,对待猪狗不如的东西,却绝不手软!跟你这种畜生,还讲什么诚信!姑奶奶我今天就是坑你了。你能怎么样?!”说着,刘媚便伸直食指和中指,嘴里念念有词。开始催动蛊咒,那老太婆一下子慌了神,捂着肚子脸惨白。饶是如此,她也没有露出什么怯态,若是一般人,此时早就已经满地打滚了。树如網址关看嘴心章节

    她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可是现在脸上狰狞的很,对着刘媚怒道,“死丫头,居然暗算于我!我今日跟你没完!阿一,给我教训她!”

    一旁的渡边一听到老太婆的命令之后,立即闪身跃向刘媚。冯书桥见到此情此景,也冲了上去,拦住了渡边一。渡边一既会忍术,也善道法,在虚空中便开始画符,吴阳阳从手腕上解下桃木匕首,怒道,“镇尸符,乃是我们中原的精粹,怎么让你这种人渣学了去!”说着,他便把匕首刺向渡边一正在空中画出的那道符咒之上,大喊一声,“破!”

    渡边一愤恨不已,隐住了身子,吴阳阳道,“不好,倭寇想要隐身制符!”

    冯书桥道,“你别管我,抓住那个老太婆!”

    刘媚也意识到老太婆比渡边一的地位更高,制住了老太婆,便能将他们俩一制住,眼睛也不睁开,将口中的咒语越念越快,快得我们都听不出来了。

    平时她下蛊念咒驱动的时候,都是非常轻松的,可是不知道那老太婆到底有什么本事,大概也在暗中和那蛇蛊作对,刘媚的咒语念着念着,便开始滞涩起来,身子也摇摇晃晃,满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滴落,腰间的伤口也开始往外渗血,只不过这一次渗出来的血是鲜红的,不是黑的。

    吴阳阳持着桃木匕首,对着老太婆的眉峰便刺了过去,那里是修道之人的灵魄所在,只要刺破,道法便要大打折扣。果然,老太婆被灵蛇骨困住,又遭遇吴阳阳夹击,脸终于惊慌起来,就在吴阳阳的匕首触碰到她眉宇的一瞬间,一只手从暗处伸了出来,拉住吴阳阳的胳膊,与此同时,冯书桥也已经将那只伸出来的胳膊抓住,很快,渡边一便现身了。

    老太婆尖声道,“阿一,这几个小子不好对付,我们先撤!”

    说着,便忍住腹痛,将渡边一从冯书桥的手上一把拉走,两人一同隐住了身影,消失在屋中。

    吴阳阳还待去追,冯书桥却制止住他,“既然已经确定是渡边一,你就不用去追了。”

    吴阳阳摇头,“秦萱的仇,只有我能报,我不会假手任何人。”

    冯书桥看了看他,“那你也等到身上的伤全都养好再说。”

    吴阳阳不再说话,闷闷的离开。冯书桥叹了口气,转身问刘媚道,“你中的毒,解了没?”

    刘媚点点头,“那老太婆虽然可恶,倒是没有给假药。”

    冯书桥笑了笑,“她是如何也算不到你会出尔反尔你,不给她解蛊,而她又觉得只要她的蛊毒一解,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刘媚冷笑两声,“她既然这样自大,就该吃点苦头。不过她真的非常厉害,我今天已经催动了死咒,那灵蛇蛊居然也没有伤她分毫,只是让她稍微受到一点掣肘罢了。一般人,那咒语一起来,就会暴毙当场的。看来是个劲敌,只怕我的灵蛇,在她身上也呆不了多久了,今天我催动灵蛇的时候,老太婆一直在用内力和灵蛇抵抗,灵蛇已经伤了元气,她回去再用内力强逼,灵蛇蛊便要破了。”

    “竟然有人能自己解了你下的蛊。”冯书桥喃喃说道,神忧虑不已。

    刘媚道,“技不如人,遇到高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立刻把玄武叫过来!让他好好地解释一下,他的这个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刘媚这么一说,我也愤恨不已,现在已经能确定,秦萱死在了渡边一和老太婆的手上,玄武再也不能推辞责任了我掏出手机,便拨通了玄武的号码,他很快便接了,我把我们去找渡边一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没有表现的很讶异,只是淡淡道,“我十分钟之后就会过来。”

    刘媚咬牙切的说道,“你们听听,他多么淡定,看来这所有的事,他都知道!”

    冯书桥背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我虽然愤怒,但是还是不愿意相信渡边一是玄武指使的,但是如果真的如此,我就会亲手找玄武报秦萱的仇。

    十分钟后,玄武果然来了。与他同来的,居然还有大麻雀和胡大华。

    我们一起坐到了客厅里,刘媚拍了桌子一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麻雀跳了起来,站到茶几上,伸出手来,像个和事老一般,嘿嘿笑道,“息怒息怒,你们都息怒,今天玄老板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原来那个老太婆到了这里来。”

    “你认识那个老太婆?”冯书桥看了大麻雀一眼。

    大麻雀道,“是不是看起来很老,已经快要入土的感觉,说话总喜欢嘿嘿嘿的,一副笑面虎的样子?”

    我点点头,“快说,她是什么人,不要废话。”

    大麻雀做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摸了摸下巴,“这个嘛,说来话长,说来话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那老太婆已经带着儿子滚回了日本,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一直在中原,那个小林一,哦哦,就是渡边一,居然还蒙混住了玄老板,卧底到玄老板的身边来了,真的是没想到,没想到,比我大麻雀有本事有能耐多了!”

    “你信不信,你再不说重点废话一句,我就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了?”刘媚不耐烦的对大麻雀说道。

    大麻雀连忙捂住了嘴,“不废话了不废话了,那个老太婆,叫小林君子,是洪天霸三兄弟的父亲,早年在香港混迹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日本艺伎,收做了下堂妾,生了小林一,也就是现在改名叫了渡边一的这个人,小林君子年轻时美艳无方,很受洪老爷子的宠爱,据说洪老爷子对她无所不言,看来她一定也知道天芒的秘密,所以打了主意,竟然让儿子卧底这么多年。”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最毒妇人心

    “洪老爷子既然那么疼爱小林君子,为什么这老太婆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居无定所,老无所依的?”冯书桥有些奇怪的问道。

    大麻雀满嘴跑着火车,把老太婆小林君子的来历和过去,一股脑儿的全都倒了出来。

    原来小林君子凭着美貌和才艺崭露头角,跟了洪老爷子之后。也曾想过上位,再加上她肚子争气,一举便生了个男孩,当年洪老爷子高兴之余,甚至以二房的身份向众人介绍小林君子,那个男孩满月之时。也大摆酒席,宴请四方,但是取名的时候,洪老爷子却不知何故,让孩子和小林君子姓。

    小林君子本来抱着满心的希望,觉得自己能母凭子贵,把洪老爷子在广东老家的老婆比下去,成为正房太太,但是洪老爷子这么做。让她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无奈之下,她只能给孩子取名小林一,这也是她赌气的地方,寓意自己的这个孩子,才是洪老爷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孩子,洪老爷子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说什么。

    小林君子陪着洪老爷子在香港的那几年,是她最风光的几年,她渐渐地都以为自己无形中已经取代了洪太太的位置了。

    可是洪老爷子过完六十大寿的那一天,便告诉小林君子,自己要落叶归根,不再呆在香港了。小林君子一下子就傻眼了,她问洪老爷子自己怎么办,洪老爷子说。广州老家自己尚有三个儿子,皆已成年,很多生意和家族上的事情。都已经交到了儿子受伤,自己年事也高了,其实不太能管事了。若是她们母子跟着自己回去广州,只怕要受委屈。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小林君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洪老爷子的意思,这是在赶自己走呢。小林君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孤女艺妓,混成了香港城里知名的贵妇当然,她这个贵妇名不正言不顺,这也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含着眼泪故作柔弱的问洪老爷子,自己孤儿寡母,将来靠什么生活。

    洪老爷子见小林君子如此反应,很是满意。告诉她自己会留一笔钱给她,让她好好抚养孩子,待到孩子长大,羽翼丰满了,再回族认亲,到时候哥哥们就算排挤他,也不能真的给他什么难堪。

    小林君子心内已经把洪老爷子恨得不行,但是表面还是装出感恩戴德的样子,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子的安排,自己一定服从,只是这些年,老爷子都是跟自己生活的,自己虽然也不是多么的贤良淑德,但是还算是个知冷暖的女人,老爷子哪里不舒坦、饿了、冷了,自己事必躬亲,也是照顾一场,将来若是不能见面,自己只怕想念的紧。

    老爷子虽然如意算盘打得响,想着一脚蹬掉这个下堂妾,但是人心毕竟肉长,小林君子临别之前,既不怨恨自己残酷抛弃,也不怨恨洪家不接受她,只说挂念自己这个丈夫,折让老爷子也有些动摇。但是姜毕竟是老的辣,洪老爷子心中始终有杆秤,知道小林君子是不可能带回去的,因此只在最后一段时间,对她柔情以待。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吹风最入耳,小林君子在最后相处的日子里,不但没有搅闹,反而更是柔情似水,最后洪老爷子终于在一次醉酒之后,把天国金库的秘密抖落了出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小林君子一下子便把这个秘密放到了心里,她跟着洪老爷子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她多方打听之后,得知太平天国时期,翼王石达开确实曾带着整个国库的金银珠宝出走,这让她浑身血脉喷张。

    其实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若不是着急跳脱火坑,又怎么会甘心跟着洪老爷子这样的糟老头子?既然跟了他,便想借着他的地位一步登天,现在这老头子要抛弃自己,不狠狠的挖出来一笔,她是绝不会松手的,只不过她没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用的都是温柔的法子。

    洪老爷子酒醒之后,大约也有些后悔自己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了这个即将抛弃的小妾,也记不得自己到底说了多少,便试探着问小林君子,知道了多少。

    小林君子何等聪明,见老爷子这么问,便也打着马虎眼,说自己能知道什么啊,还以为老爷子酒喝多了跟自己说故事呢。反而反过来套问老爷子家里的那三个儿子知道多少。老爷子为了让小林君子平衡,便道,“他们和你一样的啊,也不知道什么,这个事情,我不死,是不会说给他们的。”

    小林君子听了这句话,心中升起一个恶毒的念头。那念头生根发芽,很快便占据了她的整个计划她要在老爷子回去之前,弄死他!既然不会吐露给自己更多,那也不能让他回去告诉那三个儿子更多!这样自己和儿子才能有更大的机会。

    老爷子虽然一直防着小林君子,但是毕竟没有想过要取她性命,这边还想着怎么最大限度的安抚住她,可是那边小林君子已经开始周密的计划着,怎么不动声的毒死这个睡在自己身边几年的老男人了。

    最毒妇人心,这话形容小林君子简直是一点都不为过。

    在洪老爷子坐船离港之前,小林君子亲自在香港饭店摆下践行宴,含泪送别老爷子,小林君子如此煽情,也骗得老爷子流下浊泪几滴。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经被的这个美艳女人送到了眼前。小林君子用了一种东瀛的密宗毒药,名唤修罗刀的,无无味,放到了洪老爷子的酒水之中,这药奇就奇在不会当场发作,而是会在一天之后的午夜发作,取人性命于无形,死状似心肌梗塞,哪怕是尸检,也检查不出来什么猫腻。

    吃完这顿践行宴,洪老爷子留下一张大额的支票给小林君子,告诉她将来自己带着孩子,一定要洁身自好,切念自己是洪家的人,孩子是洪家的孩子,便登上了回广州的豪华客轮。

    小林君子捏着支票,冷笑两声,心中嘲讽洪老爷子的自私可笑,不愿意带自己进洪家的门,自己和孩子连洪氏的族谱都没有进,竟然还想让自己为他守节!

    洪老爷子果然在第二天吴爷突发心肌梗塞而死,死之前一切如常,以至于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没有人敢怀疑小林君子,因为她做得实在滴水不漏,简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证据。

    但是洪天霸三兄弟当时已经全都成年,暗想之后,还是觉得父亲死的蹊跷,在洪老爷子落葬之后,三人便结伴一起赶到香港,可是小林君子的香闺已经人去楼空,银行也跟三兄弟说小林君子在老爷子走的第二天,便把支票上的所有钱都取走了,就连洪老爷子留下的几处房产,也被她低价售卖,香港城内,已经没有小林君子这一号人的任何痕迹了。

    三兄弟本也只是怀疑小林君子搞鬼,一看这情形,算是坐实了小林君子的罪行,三人发誓要把那恶妇抓起来杀之,为老父报仇。当然,他们最牵挂的不是报仇,而是金库和天芒的秘密,是不是已经被小林君子掌握了。

    只是小林君子狡猾无比,不知道带着孩子去了哪里,洪氏兄弟从洪老爷子去世便开始寻找她,一直找到大麻雀背叛他们出逃,也没有听说有她的消息。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四十六章 剥皮家族

    246洪氏三兄弟气愤之余,却也拿小林君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找不到人,纵使对她有千般万般的恨,也无处释放。好在洪氏兄弟这些年羽翼渐丰,渐渐地也探听到了天国金库的很多消息,便渐渐地也放弃了对小林君子母子的寻找。

    “连洪氏三兄弟都没有找到小林母子。你又怎么能确定哪个老太婆就是小林君子?”我不由对着大麻雀奇道。

    大麻雀嘿嘿一笑,不忘吹牛夸奖自己,“我大麻雀可是个江湖百晓生,失去我,洪氏三兄弟也是损失了一个人才啊!我偷偷离开他们之后,便也开始寻找金库。”说到这里。大麻雀脸一红,连忙道,“嘿嘿,我现在可没有这个念头了,我是真心诚意的给玄老板和冯老板做事的,只求你们庇护于我,当然能让我过几年好日子那是最好,嘿嘿,嘿嘿……”

    “少废话!继续说!”刘媚又瞪了大麻雀一眼。

    大麻雀连忙回到正题道。“我离开洪氏三兄弟之后,一时起了贪念,便想独自去寻找金库所在,洪氏兄弟非常谨慎,我跟了他们那么多年,他们也没有对我过多透露过金库的消息。我只知道流落在外的小林君子知道很多,找金库我大麻雀没有那个本事,但是找人,我大麻雀可是个高手。我顺藤摸瓜,和莹莹去了香港,找到当年小林君子曾经住过的地方,拜访了很多人,身子连当年她取钱的银行都找了。终于大概找到了她的去向。原来她未曾离开香港,只是改名换姓,换名渡边樱花,把儿子名字也改成了渡边一,改嫁给了在香港混世的日本人。嘿嘿嘿。也不能算是改嫁,她还是给人做的情妇,那个日本人也是日本伊贺家族的一个私生子,精通东瀛忍术,这个伊贺家族声势浩大,不止是因为他们家族的忍术厉害,他们家族还有一个厉害的手段。那就是活剥人皮易容术。”

    说到这里,连大麻雀这样的人也忍不住打了个颤,“奶奶的,小日本真的是变态啊!易容就易容,为了做到逼真,伊贺家族可是不惜杀人剥皮啊!所以伊贺家族甚至有个族徽,就是剥皮人的剥皮刀组成的。”

    大麻雀说到这里,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重的捶门声,回首一看,只见吴阳阳脸苍白的站在门边,狠狠的瞪着大麻雀。大麻雀被他的狠戾吓到了,连忙从茶几上跳了下来,躲到玄武身后。

    玄武淡淡道,“大麻雀只不过是我请来复述这段历史的,你不必恨他。”

    吴阳阳没有说话,重重走到我们身边来,看了看大麻雀,轻轻吐出三个字,“继续说。”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大麻雀也算得是恶人了,可是他大约从未见过吴阳阳的这种凶狠眼神,也有些害怕,颤巍巍的道,“我听玄老板说,那小林母子,竟然把秦小姐……”

    吴阳阳狠狠又吐出一句话,“闭嘴,不许你提她。”

    大麻雀连忙捂住嘴,对吴阳阳安慰道,“小吴师父,你别担心,你们找到我,就算是找对人了,我手上还有些小林母子的资料,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老娘们儿,太坏了!竟然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绝对要让她知道我们不好惹。”

    吴阳阳突然有些落寞的转过身,“就算是杀了她又能怎么样,秦萱再也回不来了。”

    吴阳阳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的眼眶立刻便涌出了泪水,狠狠的抓住了冯书桥的手臂,很想大哭一场,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情绪失控。

    朝刘媚看去,没想到她平日里总是和秦萱针锋对麦芒,一见面就要吵闹,现在眼角也有些湿润,只是她很善于隐藏感情,很快就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提起秦萱,所有人的情绪都低沉下来,冯书桥对吴阳阳低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至少要把秦萱的尸体和皮囊拿回来,好好安葬,不能让她这么死不瞑目。”

    吴阳阳点点头,又不再说话。

    大麻雀从怀中掏出几张老旧发黄的报纸,往茶几上一摊,道,“各位,你们看这几张报纸。”围在坑号。

    我们聚过去一看,只见那报纸上印的字都是繁体的,竖着排列,从左往右。

    大麻雀翻开报纸,找到一页,指了指插图上的一个时装美人,对我们道,“看看这个人。”

    报纸上的那个女子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笑靥如花,美目流盼,看打扮便很时髦,只不过不是现在的时髦,而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那种刚刚时兴起来的时髦,旁边的配字是,“东瀛国度最著名艺妓小林君子宣布退出艺妓界嫁与富商洪氏”。

    “这就是小林君子?”我问道,实在不敢相信报纸上这个美艳的女子就是我们见到的那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

    大麻雀点头,又摊开几张报纸,看日期都是隔了几年的,小林君子的打扮也一点点的变化着,从一开始的花哨,慢慢变成洗尽铅华的贵妇模样,气质也越发的显得华贵,她的身边有时候跟着一个小男孩,有时候又挽着一个穿长袍戴墨镜的老爷子。想来那孩子便是渡边一,老爷子便是洪老爷子无疑。

    “她最后一次登报,便是给洪老爷子举办践行宴那次了。从此消失匿迹。你们见到的老太婆,也是她易容变化的,一定是那民宅里的老太太遭了她的毒手,给她剥了皮去。这才是她的真面貌。算起来她今年也不过六十来岁,以她那样虚荣的性格,绝不会把自己弄成一个老太婆的模样的。”大麻雀吸溜着鼻子说道。

    “可是她又不会以真面貌示人,就算真的以真面貌示人,只怕和找照片上风华绝代的容貌也相距甚远了。”冯书桥无奈的说道,“也许我们下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是那老太婆的模样了。”

    大麻雀点头道,“冯老板这话说的没错,那婆娘跟了伊贺家的那个私生子之后,便哄着人家把忍术和剥皮易容术教给了自己和渡边一,后来铁定又把人家一脚蹬开,说不定也是杀了。她翅膀硬了,又有钱,便带着渡边一到了内地,只是我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竟然把渡边一埋伏到玄老板身边这么多年,也算是卧薪尝胆了。”

    玄武脸阴冷,缓缓站起身,对吴阳阳道,“这件事,有我很大的责任,渡边一跟了我以后,也不过是做了个名义上的摆渡人,很少和我会面,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好多问,才会酿成今天的后果。此次,我愿意尽全力帮你们追到他们母子,替秦小姐报仇雪恨。”

    吴阳阳冷漠的看了玄武一眼,“这些马后放炮的行为,我见得多了。”

    玄武并没有生气,抿了抿嘴,“不管你信不信我,我自己也要清理门户的。”

    我朝冯书桥看去,只见他脸上讪讪的,当初我们追查渡边一的时候,他一度怀疑玄武是幕后的指使人,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面对玄武。其实我也有些尴尬,因为我也曾对着玄武说了很决绝的话,这大概也伤了他的心。

    刘媚突然开口道,“渡边一母子确实罪不可恕,可是洪天贵现在也逍遥法外呢,还有卫平,卫平手上还扣押着小无情,你们到底准备先对付哪一个?”

    她突然这么发问,大家倒都愣住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爱徒心切

    玄武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浮灰,淡然道,“洪天贵和渡边一是兄弟,迟早要碰头,卫平又是洪天贵的徒弟。不存在先对付谁,把洪天贵看紧了,就能顺藤摸瓜,把所有人都抓住。”

    刘媚冷笑一声,“你们一个个的能够等待,小无情可是等不了那么久。跟着那样一个父亲,我都替她恶心。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要先去找到无情。”

    无情还没出生,便是刘媚一直照看聂多情的肚子,生下来之后,又一直都是刘媚亲手照料,她对无情的感情,只怕比亲生的母亲也不差些,这几天一直没有无情的下落。她是最着急的一个,而且奇怪的是,她虽然和刘娇媚是两个不同的人格,但是她们对无情的喜爱都是一样的,看来这两个人格之中,有些情绪和感情是相通的。

    玄武道,“我替多情谢谢你对无情这般爱护,但是我不希望你独自去寻找无情,我们所有人都很爱无情,想要好好的把她救出来,不是仅靠一人之力便能办到的,卫平狡猾奸诈,又在暗处。你纵使蛊术高超,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这事情要从长计议。”

    刘媚冷冷的看了玄武一眼,不再言语,她本想往房间走,却突然弯下腰。吐出一口鲜血,待她抬起脸庞的时候,整张脸都是惨白的。

    我连忙上前去扶住她,“你怎么了?”

    刘媚痛苦的说道,“灵蛇蛊已经被破了。”

    冯书桥脸一沉,“小林君子竟能自己破解了你的蛊?”

    刘媚点点头,“下蛊之人和蛊虫之间都有感应的。除非是下蛊之人自己解蛊,若是被他人强行破蛊,蛊虫和蛊师都要受损,我的灵蛇应该已经死了。”刘媚的话还没有说完,从眼角和鼻孔又都流出血来,原本一双明澈无邪的大眼睛,变作了血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刘媚嘴里还在往外吐着血沫,“那老太婆知道怎么可以最大程度的损耗我的蛊力。”

    “可恶!”大麻雀立即邀功一般的跳了起来,“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恶了,看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她!”

    吴阳阳见刘媚实在虚弱不堪,走到刘媚身边,用手指在她胸前腹下都按了几,将她几个大**位都封住了,“我不会医术,只能这样了,你的心脉现在被护住了,剩下的你自己想法子。”

    刘媚抬起眼睛看了吴阳阳一眼,眼神中略带感激,只不过她吝惜言辞,不愿多说,只是点点头,便让我扶她回房间。

    刘媚躺到床上,什么药都没有用,只是一遍遍的念着不知什么咒语,念着念着,她口中所吐的血也少了一点,我想她这次算是受了内伤,靠一般的蛊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心里不由担心不已。

    玄武不久后带着大麻雀离开了,可是没想到他一走没多久,洪天贵居然大摇大摆的来了!

    洪天贵这一次前来,不止没有翻窗跳墙,居然还从大门打着招呼走进来了。他被我的天罡印毁掉的那只手上还是带着一只皮手套,刚到门口,便对着里面大喊大叫道,“冯老弟,冯老弟,老哥哥我又来了!”

    刘媚听到洪天贵的声音,也顾不上休息,一咕噜坐起,擦去嘴角眼角的血渍,瞪着一双血红的眼角便冲了出去,洪天贵一眼看到刘媚,便被刘媚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哟,这位蛊术厉害的妹妹,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难道是又在修炼什么秘法,准备对付我吗?”

    刘媚咬着牙道,“卫平在哪里?”

    冯书桥摆了摆手,示意我们都退后,站到洪天贵面前,问道,“你既然敢这样进来,看来是做好打算的谈判的?”

    洪天贵笑道,“可不是,我这把年纪了,既无子女,现在两个兄弟都折在你们手里,我也算是看开啦,还找什么金库,求什么长生不老,只求找个好徒弟,把我们洪氏一门的绝学全传给他,让他发扬光大,别无他求了。”

    刘媚冷笑道,“难道你还是为了卫平来的?”

    洪天贵道,“可不就是的啦?我洪某想了很久,今日才鼓足勇气前来啦,咱们这些日子的恩怨情仇,大可一笑泯之,今后,咱们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互不相干了。我那徒弟中了这位小姑娘的蛊,而他手上有个孩子,是你们想要的。我想着中间一定有很多误会,你们算是误会他啦,那孩子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他疼都疼不过来,又怎么会去伤害她呢?这位姑娘一时情急,竟然对他下了毒手。我劝了他很久,跟他说还年轻,将来还愁没有女人给他生孩子吗,这个孩子既然有这么多人疼,便给你们就是,想来也不会吃苦。姑娘你也行行好,看在一个男人既死了女人,又失了孩子的份上,把他的蛊解了。”

    刘媚冷笑一声,“他死了女人,失了孩子?你在说笑吗?!他怎么对待自己女人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再说了,聂多情什么时候把他当自己男人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好吗?那孩子他拿回去除了为了威胁我们,什么时候好好对待过了?实话告诉你,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我大有杀之后快的想法,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收这样的徒弟,迟早有一天,他要把你吞得骨头也不剩。”

    洪天贵笑了笑,也不生气,“平儿跟我保证过,什么事都听我的,我也决定洗心革面了,好好教导他,现在只求你解了他的蛊,孩子我立刻送来还给你们还不行吗?同为练术之人,你也该知道,我们找一个资质好的传人该有多么的难。”

    洪天贵为了卫平这般愿意服软,让我们都很惊讶,也不知道卫平背地里是怎么哄骗他的,竟让冷血无情,连自己大哥尸首都弃之不顾的洪天贵为了他到这里来和我们谈判!他的手段可见一般!

    刘媚眉角动了动,显然是为了换回无情动了心,冯书桥却突然开口道,“你爱徒心切我们能理解,今日我们也只谈判不短兵相见。你这建议,我们觉得倒是可行,只是我们还没有见到孩子,是绝不可能贸然的给卫平解蛊的。”

    洪天贵哈哈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短短的胡须,“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表示我对这件事的重视的。你们只要愿意交换这个条件,我这就带你们去看孩子,当然,这姑娘也得一起,你一手解蛊,我一手交还孩子给你们。”

    “现在就出发。”刘媚想都没有想,便应了下来。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只觉两只眼白上的血丝更甚,比方才吐血的时候还要严重,低声在她耳边问道,“你行吗?”

    刘媚点点头,“看到孩子再说。”

    冯书桥见刘媚如此坚持,便也道,“我们要一起前去。”

    洪天贵耸耸肩,“可以咯。”围在叉亡。

    洪天贵显然是有备而来,门外停着一辆车,我们几人都上去之后,他亲自坐到驾驶座上开车,一面不断地从后视镜观察着刘媚,终于问道,“姑娘,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他问话的时候,眼里带着试探,看来还没有看出来刘媚被小林君子破蛊所伤,我对刘媚使了个眼,她便冷哼道,“你说的没错,刚刚练了一个极厉害的血蛊,本想拿来对付你,既然你决定化干戈为玉帛,这学蛊也暂可以不出世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接到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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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玻璃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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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兄弟相杀

    大家都是一惊,“卫平?他怎么了?”

    正在大家惊慌之间,门外已经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冯书桥去把门一开,之间卫平趴在地上,一条腿已经不知去向。拼命的往房里爬动,“救……救命……”

    他的声音虚弱得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整个嘴唇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没有了颜。冯书桥厌恶来的看了他两眼,道,“你怎么来了?”

    卫平还是低声呢喃。“救命……”

    吴阳阳也听到动静,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见到卫平,也是一脸嫌恶,“这是怎么回事?”

    冯书桥弯下身子,将卫平翻开一看,只见他已经紧紧的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昏迷了,冯书桥看了看道。“他受伤太重,再不止血就会死。”

    “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救他做什么?留在人间智慧祸害人。”刘娇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眼见到卫平,眼神里射出恨意。

    冯书桥摇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把他弄醒,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洪天贵那么护着他,他现在这个样子,说明洪天贵一定也不好过。”

    刘娇媚嫌弃的看了一眼,扭过身子往回走去,“救人这种事。我是帮不了忙的,你们都知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冯书桥没有理会她,让我去打了些干净的热水,又拿了毛巾来,很快便把卫平的伤口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因为刘娇媚不待见卫平,房门也关起来了,不让人进去拿药。冯书桥只好拿了一瓶白酒,倒在卫平的伤口上替他消毒。卫平痛得浑身抽搐,不过众人中也没有半个同情他的,我冷笑两声道,“活该,要不是想听听是谁把他伤了,就直接把他丢出去了,还在这里救他?我都嫌脏了地方。”

    吴阳阳出门买了几大瓶云南白药,拿回来全都敷到了卫平的腿上,大家又用毛巾将他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卫平这才算是平静下来。

    吴阳阳也冷哼一声,“活jb该,就是刘娇媚愿意给他药,我都不愿意,他就该用这些烈酒去刺激。”

    说着说着,卫平突然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笑了起来,“你们还是救了我。”

    冯书桥扬了扬下巴,“只是想听听是谁对你下的手,说完你就滚出去,我们这里没人欢迎,更不会有人留你。”

    卫平无耻一笑,“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现在就告诉你们是谁伤了我?怎么也要等到我的伤好些了才对。嘶嘶”说着,他因为疼痛,倒抽了两口冷气,但是脸上神依旧又贱又狠,“你们这些人,哈哈哈,一个个在我面前装得牛气轰天,到最后呢,我女人临产,你们一个个抢着帮忙,我女儿出生,你们一个个抢着抚养,现在我受伤了,你们还是得不遗余力的救我,我卫平何德何能,竟能承蒙你们这些人中龙凤的关怀和帮助。”

    冯书桥转过身,轻声道,“让他闭嘴。”

    吴阳阳冷冷拿过一条纱布毛巾,一把将卫平的整张嘴都包了起来。卫平**几声,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了。

    冯书桥回过身,“我们救你,可不是被你掌控在手心了,只是我好奇心重罢了,你最好祈祷自己的腿,在我查到是谁伤的之前便好起来,否则你还是要滚。”围史扔血。

    卫平恨恨的看着冯书桥,不再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不断地喘着气。

    良久,他终于挥了挥手,指着嘴巴上的纱布,示意我们帮他松开,冯书桥笑道,“怎么,要开金口了?你若是现在知无不言,我就看在你是无情亲生父亲的份上,好好的治好你的腿,你要是现在不说,我可以把你送到阁楼上去,任你自生自灭。”

    卫平想了想,终于冷着脸道,“师父说,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做的。”

    冯书桥一愣,“谁?”

    卫平因为疼痛,又抽了两口气,“是一个穿着白袍蒙着面的人干的,他砍了我的腿,本来师父和他不相上下,但是后来突然从墙壁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婆,那老太婆居然一招之间就把师父的鬼术破了,师父跳窗跑了,那两个人也没有管我,都去追师父了。”

    冯书桥哈哈笑了起来,“看来祸起萧墙,后院起火了,让他们自己斗去。”

    卫平听到冯书桥这么说,愣住了,“你们知道那老太婆和白袍人的来历?”

    “知道。”

    “他们是什么人?”

    冯书桥好笑的看了卫平两眼,“你是什么人,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卫平脸上一阵羞红,鼻头耸动了两下,终于不再说话。冯书桥道,“你今晚便在我这里歇息一下,明日你便滚出去,自生自灭,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卫平本还想说什么,但是知道此时不管是摇尾乞怜还是故作大言不惭,其实都是自讨没趣的事,便也不说话了,闭上眼睛,立即休息起来。我看他这样,不由在心中暗叹,这种人,真的是心理素质太好了,像个蝼蚁一般,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况之下,都能找到一点点生的希望。

    回到楼上,我和冯书桥一起躺到床上,不由抱着他问道,“小林君子母子,这是做什么?”

    冯书桥将我的头往他的怀里揽了揽,笑道,“原本洪氏兄弟有三个人,声势浩大,小林母子便是因为这个,卧薪尝胆数十年,连面也不敢露,现在这三个兄弟自作孽不可活,一下子折损两个,以小轮君子那种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不正是下手雪耻的好机会?”

    我一想也是,也不由笑道,“这洪天贵现在的处境也是不容易,腹背受敌,前是狼后是虎的,只怕他现在逃荒路上,要后悔死当初的决定,在香港和广州本有荣华富贵的生活,非要贪心来到内地,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正是活该。”

    冯书桥翻身将我压住,“咱们现在夺回了无情,找到了天芒和我的尸首,洪天贵已经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除了小林母子还需忌惮,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了,你就坐等我两月之后,尸骨还生。”

    听了冯书桥的话,我也有些高兴,忍不住反手将他抱住,轻轻的在他唇上吻了吻,“还阳之路,我们走得好辛苦。”

    冯书桥摇摇头,用自己的唇盖住我的双唇,低声呢喃道,“再辛苦,为了你也是值得。”

    说着,他略显激动,低低的**起来。不知为何,我突然响起了秦萱,秦萱的一颦一笑,就像一根针似的扎进了我的脑海,让我整个人都为之一痛,我轻轻地推开了冯书桥,他有些讶然,扫兴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怎么,觉得太累了,想睡觉了。”

    冯书桥又吻了吻我的脖子,“今天晚点睡……不行吗?”

    我又将他推开,终于老实道,“秦萱大仇未报,我实在……想起她死不瞑目的样子,……书桥,我心里难受的很。”

    冯书桥听我这么一说,也没有了兴致,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吴阳阳现在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我们若是不能替秦萱报仇,这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

    冯书桥道,“你说的是,现在小林君子母子和洪天贵碰了头,我们先坐山观虎斗,等小林母子把洪天贵收拾了,我们再去找小林母子,让他们把秦萱一家人的血债,一分不少的偿还回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撕皮

    这一夜,我和冯书桥在对秦萱的怀念和对小林君子母子的愤恨之中度过。天明之后,我们一起往三楼阁楼上去,把卫平拉了下来。

    卫平经过一夜的寒冷,嘴唇都变作紫,头发蓬成一团。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见到我和冯书桥,还是咧开嘴笑了,“怎么,要赶我走了?”

    冯书桥冷哼一声,“难道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吗?”

    卫平嘿嘿笑了两声。“将来无情大了,问你们她的爸爸妈妈在哪里,你们大可以告诉她,你们对她的爸爸见死不救。”

    冯书桥笑了笑,“你现在知道拿着女儿当保护伞了吗?当初将她抓走来威胁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还没说完,已经将他提起,迅速的往外走去,很快便送出了小区大门口。好在清晨小区里的人不多。并没有人注意到,要不然冯书桥这样拉着一个血人出门,一定会引起很多人驻足观看。

    我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卫平那形容猥琐的惨样,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暗自叫好。

    冯书桥将他放到一个行人不多的公交车站牌边,放到供行人坐的木椅上,又丢了一点钱给他,“记住,要不是看在无情的份上,我现在做的就不是这些了,而是拧断你的头,把你像个垃圾一样扔到路边,不闻不问。”冯书桥弯下腰。对着卫平冷声道。 o>

    卫平看了看冯书桥蒙霜的脸面,似乎有些露怯,嗫嚅了两下嘴唇。

    冯书桥不再理会他,回过身来,搂住了我,“我们回去。”

    我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卫平一眼,只见他略显颓废的瘫在木椅之上,定定的看着我们,说不清是恨是怨。我连忙转过头来,不再看他。

    我们又走了几步,冯书桥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低声问道,“怎么了?”

    冯书桥没有回答我,而是迅速的转身,见他如此。我也回头,只见刚才还瘫坐在木椅上的卫平已经不见了!他断了一整条腿,虚弱不堪,别说短时间内消失,就是站起来,也是不可能的!

    “卫平人呢?”我后怕的问道。

    冯书桥皱眉道,“我刚刚感觉到一股鬼气传来,像是洪天贵的气息。”

    “洪天贵?!”冯书桥快速的往木椅边走去,我也一路小跑跟着,到了卫平方才落座的地方,只见椅上有淡淡的两个脚印,只是那脚印很奇怪,与常人的脚印不同,只有一个脚尖的形状,不见整个脚掌的形状。

    冯书桥沉声道,“果然是洪天贵,只有他这种修习鬼道的人,才会踮着脚尖走路。”

    “他是不是在这附近埋伏了一夜,就等着我们放卫平出来啊?”我疑惑的问道。

    冯书桥点点头,“我们一出来,他就来了,看来应该是。”

    我咬了咬嘴唇,想了半晌,对冯书桥问道,“书桥,我有一件事不懂,这个洪天贵,到底是哪根筋不通了,对卫平这样好?简直局势视如己出,比对亲生儿子还要好。”

    冯书桥摇摇头笑道,“其实这一点我也想不通。洪天贵绝不是善类,也绝对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想要改邪归正,收拾铺盖卷回乡的样子,更不会把一个半路捡来的徒弟,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爱,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卫平的为人,将来会不会反将他一军,都是说不定的事。他如此对待卫平,一定有什么缘故。”

    “哼哼,当然有缘故了。”

    就在这时,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瞬间,那白影便闪到我们身前,只见小林君子苍老的脸上挂着处事不惊的微笑,她的身边慢慢浮现出另一个身影,渡边一像个护法保镖一般,形影不离的跟着她。

    冯书桥愣了愣,笑道,“如此看来,你们两位,也是一直都潜伏在这附近了?”

    小林君子笑了笑,“潜伏谈不上,我们只不过是来清理门户,讨这些年该得到的东西而已。”

    难得在晨曦的阳光之下,清清楚楚的看到小林君子的容貌。她的皮肤已经皱的好像一块抹布,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有一块一块的老人斑,佝偻着背,除了一双眼睛,漆黑而有神,真的和大麻雀拿给我们看的那几张报纸上的美艳女子,毫无相似之处,若是不知这其中缘故,只怕任何人都不敢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我笑了笑,“小林君子,你年轻时美丽无方,现在披着这张人皮行走江湖,莫不是厌倦了被男人们的目光包围的生活了?”

    小林君子愣了愣,眼神里刺出一支冷箭,狠狠的射向了我,不过她很快便又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小姑娘,你说什么?婆婆我听不懂……”

    “小林君子,你生下了洪氏家族的传人小林一,却被洪老爷子狠心抛弃,最后一怒之下,狠心将自己的枕边人一杯毒酒毒死,带着私生子小林一隐姓埋名,嫁给了伊贺家族的后人,学会了人家的忍术和剥皮易容术。现在你们母子羽翼渐丰,而洪氏三兄弟却只剩下一个,这不正是报仇雪耻的好机会吗?”我不客气的将小林君子的老底一股脑掀开。

    小林君子顿了一会,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我和冯书桥,“没想到,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此番来到中原,竟不断地遇到劲敌,我们母子这么多年从未以真实身份出现过,居然还是被你们查的一清二楚,可叹,可叹!”

    冯书桥笑了笑,“没有什么好叹息的,你既然将儿子安插在玄武身边这么多年,想必也知道玄武是什么人,怎么样,打着天芒的主意至今,又得到什么好处来了?”

    小林君子眼神中带着不服,“你如此说来,看来也是想要得到天芒的,怎么,要和老身一搏?”

    冯书桥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身子都开始抖动起来,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连我都开始奇怪,他并不是这么不稳重的人,在小林母子面前这样,是为哪般?小林君子显然也被冯书桥这笑声扰得心烦意乱,皱起了一双本就耷拉着的眼皮,正欲开口,没想到冯书桥已经如电光火石一般冲到她面前,伸手一把抓到她的耳根之后。

    小林君子这一惊不小,脸面都扭曲了,渡边一在一边也已经杀气冲冲的扑向冯书桥,可是冯书桥一点停留也没有做,狠狠一扯,已经又退回我身边。

    只不过他的手上多了一张人皮,那人皮薄的近乎透明,一看便知是精心制作过的人皮面具。而再抬头看小林君子的时候,她已经从渡边一的身上扯下白袍,将自己的头脸都紧紧包裹起来了。但是她那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清澈无比,就连脖颈处的皮肤,也粉嫩白皙,好似一块凝脂般细嫩无瑕。

    她恼羞成怒的盯着冯书桥,怒道,“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老太婆的声音了,而是变成了一个软糯的妇人声音,身体也挺直起来,只显曼妙婀娜,毫无龙钟之态。

    我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虽然不能见到整张脸,但是已经能看得出来,她的容貌和报纸上的那个交际花如出一辙,只不过更显风韵罢了!

    冯书桥将人皮在手上晃了晃,“明明就是徐娘未老,为何要扮作老妪?”

    小林君子大约从未被人破过易容术,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忽的一下便隐住了身形,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和冯书桥近在咫尺,她将双手张成爪状,向冯书桥手上的人皮抓去,一边还对渡边一厉声道,“阿一,把那丫头抓住!”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小林母子逃脱

    渡边一听到母亲小林君子的吩咐,便像一阵风似的刮到我身边,他身如影魅,我又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便如同等着上砧板的小鸡一般,瑟瑟发抖。就在这时。一把桃木匕首狠狠的刺了过来,渡边一转身,那匕首刺了个空,渡边一“咦”了一声,一抬头见到吴阳阳两眼血红,射着愤怒的光芒。不由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是你”

    吴阳阳一句话也没有说,立即又像一只猎豹般扑向了他,渡边一使个忍术,便隐住了身子,消失了在空气中。

    吴阳阳双眼越发血红,对着空气怒吼道,“贼倭寇!就会这点本事了吗?!是个男人吗?!有本事你就光明正大的出来跟我斗一场!”

    渡边一当然没有因为吴阳阳一句斗狠的话便真的出现。却传来一阵冷笑,吴阳阳站立在原地,缓缓从口袋中掏出一片布帕,将双眼蒙住,手上举着桃木匕首,对着空中开始画符,口中念念有词道,“龙神敕令,风神借法,九龙缚鬼之定身咒,定!”

    念完这短短的咒语,只见他的匕首尖头便闪出火花,在空中凝结出一个定身符,那符打了个转,忽然黏到一个地方,那里渐渐地化出一个人形来。

    吴阳阳一手伸过去。将渡边一一把扯了出来,渡边一受了符咒,身体僵硬。不能动弹,吴阳阳已经借此机会,将他脸上蒙面白巾一把撕开。另一只手也将桃木匕首刺到他的喉结之处。醉心张節

    可是那白巾落下,却见一个娟秀的脸庞露了出来,正是秦萱的模样!

    吴阳阳脸大变,连连倒退几步,痛苦的喊道,“秦萱?!”

    说时迟那时快,渡边一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一剑划过吴阳阳的手臂,吴阳阳的桃木匕首遗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有如金石落地的清脆声响,他的眼神还留在渡边一的脸上,满是疑惑。不愿离开,不知是情是恨。

    渡边一见吴阳阳如此,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持着软剑便要往他胸前刺去。我对着吴阳阳大喊起来,“吴阳阳,那不是秦萱!他是杀死秦萱的凶手!他不止杀了秦萱,现在还披着秦萱的皮来欺骗你!”

    吴阳阳愣了愣,待要反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渡边一的软剑犹如一条皮蛇,嘶嘶的刺向吴阳阳,就在这时,那软剑上真的出现了一条蛇,沙沙的吐着信子。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揉了揉眼睛,没想到那蛇是真蛇,也不怕软剑锋利,犹如附骨之蛆,在软剑上扭动几下,已经游到了渡边一的手上。

    渡边一一见到这蛇,也有些慌神,迅速的抖动着胳膊,想要将蛇甩落下去,可是那小蛇可不是好欺负的,气势汹汹的对着他的手腕便咬了下去,小林君子见儿子腹背受敌,再也无心恋战,从冯书桥的身边移开,徒手将那小蛇抓住七寸,丢开到一边,扶住渡边一,急切的问道,“咬到你没有?”

    渡边一摇摇头,“多亏母亲来得及时。”

    小林君子立直身子,冷冷道,“出来,丫头。”

    只见旁边的树丛之后,闪出一个瘦削的身影,抱着双臂,扬着倔强的下巴,正看着小林君子。看她的样子,我也分辨不出她是刘媚还是刘娇媚,好在她们两个现在都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也无大碍,我便喊道,“就是这老太婆破了你的灵蛇蛊,害你受伤,你还不报仇!”

    果然,她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疑惑,很快便露出笑意,“那灵蛇蛊功力太浅,被破了也就罢了。老太婆,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便服了你。”

    我心中暗喜,这桀骜不驯的口吻,分明是恃强而骄的刘娇媚!有她的黑蛊之术,我们也不怕小林君子的手段了。

    小林君子细细看了看刘娇媚,也有些疑惑,似乎察觉出这次看到的刘娇媚和上次遇见的刘媚有所区别,但是凭她再聪明,也想不到个中缘故,“丫头,你确实有点本事,只是你那什么灵蛇蛊在我体内,没呆上两天,便被婆婆我逼出来炖了蛇汤给阿一补身子了,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厉害手段没使出来,婆婆倒想开开眼界呢。”

    刘娇媚纤手一招,刚才那被小林君子甩落在地的小蛇,便跐溜一声蹿回了她的手心,她认真的摸了摸小蛇的蛇头,笑道,“我最讨厌人装神弄鬼,包着头包着脸的对人,一点儿也不礼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小蛇已经像一小道闪电,钻到小林君子的头巾面纱之中。果不其然,小林君子怒不可遏,却毫无办法,只能将所有的布块都解了下来,扔到地上。等到她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之后,刘娇媚已经将小蛇召回,小林君子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凶狠的看着她。

    而我们也终于在跟小林君子打了这么多交道之后,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让我们惊奇的是,我们算过她的年纪,应该也有快六十了,可是她的脸,肤若凝脂,水嫩无瑕,看起来不过像个三十来岁的美貌少妇一般而已,和报纸上她二十来岁的模样,也相差不多。

    刘娇媚咂咂嘴,“倒是个美人儿。”

    小林君子沙沙冷笑,“小丫头,好大的口气,婆婆给你留条生路,你却不要。告诉你,见过婆婆真容的人,如今除了我的儿子阿一,全部都死绝了。你掀开我的面巾,自谓好笑好玩,害了自己也罢,却也妄送了你身边这几个小朋友的性命,你知道吗?”

    刘娇媚依旧无辜的逗弄着手中的小蛇,“你以为你是杨玉环再世,还是苏妲己重生啊?看你一眼都得死?”

    小林君子哪里见识过这等蛮横之人,一张俏脸烧作通红,一刹那便隐住了身形,渡边一见母亲要对刘娇媚发动攻击,也隐住了身子。冯书桥立即往刘娇媚身边赶去,要与她共同对付那两个神出鬼没的忍者。

    刘娇媚却挥挥手,道,“你别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两袖之中已经撒出漫天蛇蝎虫蚁,一个个都具有普通的蛇虫的外形,但是全都是血红的。乍一看非常瘆人。

    那些蛇虫被撒出来之后,小林母子果然全都现身,在空中打了几个旋,躲避开那些蛇虫。小林君子还显得游刃有余,而渡边一便有些手忙脚乱了。

    刘娇媚抱着肩站在一边,咯咯咯的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干脆弯下腰拍着手掌,“老太婆,你不是要来取我和我朋友的性命吗?”

    小林君子怒气冲冲,携手牵住渡边一,很快便隐住身子不见了。刘娇媚略等了等,用手捏起下唇,发出一声嘹亮而清脆的哨响,那些蛇虫便全都钻回了她的袖口。

    若是不知道她是个养蛊人,看到这一幕,只怕大家都要头皮发麻。

    冯书桥走到吴阳阳身边,看了看他的手臂,“没大碍?”

    吴阳阳没有答话,而是狠狠的捶了一拳身边的树干,直捶得那树上黄叶沙沙作响,落下许多来。

    刘娇媚冷笑一声,“技不如人,报仇不得,这又有什么好气愤悔恨的?怪也只能怪自己罢了。”

    我连连对刘娇媚使眼,希望她能嘴下饶人,可是她丝毫不受控制,又道,“那老太婆确实很厉害,一般人碰到我这血蛊大阵,是不可能逃脱的了的,可是我这数百只毒虫,竟没有一只能够伤的了她的。”一下“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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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到:阴阳通婚书介绍:
自幼在农村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后来回了城里读书,时隔多年再回农村,居然迷了路撞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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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就听村里人说过冥婚的故事,没想到现在居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helliphellip我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过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我对着那鬼就问道,ldquo能离婚吗?rdquo
那鬼愣了愣,眼神里透出失望,半晌才摇摇头认真的答道,ldquo通婚书已经烧到了阴司判官处,记录在案,离不了。rdquo
有客到:阴阳通婚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有客到:阴阳通婚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有客到:阴阳通婚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