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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全文阅读

作者:上善又水     以契为证txt下载     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伍拾肆章,重回地面

    老皇帝看着心口的长枪,眼神顺着枪杆上移抬头看了莫大宝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愕,他大概是想张嘴说点什么,嘴唇动了一下还未有音节发出,他的身体已经从心口的位置快速白骨化,连身上的金甲都在快速飞灰化成金沙落在地上……

    老皇帝就这样化成了一具白骨碎落在金沙堆上。

    莫大宝拔出长枪,取下枪上的金戈铁钩,将止钩和戈钩分别放在了两个孩童俑身前,勾在了他们紧贴在身上被水银侵蚀过的衣服上。

    “精忠报国吾儿,为父带尔回家。”

    莫大宝扔下长枪一手抱着一个童俑爬上挖掘机,又踏上塔吊跃出墓外。

    “坏了!我爸!我老爸他秒变跑酷大师带着墓里的文物跑走了!洛星河赶紧来帮忙抓人!”

    问橙单手帮忙刚和洛星河一起挖出了金沙堆中的胥日昇,听到金棺与长枪的撞击声,转头望过去本想看点热闹,却看到自己老爸抱着棺中的一对泥俑跑了,她赶紧招呼着洛星河去追。

    等问橙背着青铜剑在洛星河的帮助下,踩着起重机艰难的爬出墓室,莫大宝早已被墓外市文物局的人当盗墓贼,夺下童俑堵角落里蹲着了。

    此时刚刚从混沌的记忆中清醒过来的莫大宝,一抬头正好看到从墓里探出头来的问橙马上大呼:

    “那是我女儿,我女儿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是无辜的不是盗墓贼!闺女,你要替我作证啊!

    我在家里正看着D市五怪谈真实案件解秘,身后突然一凉我被个蜘蛛咬了一口,我抓蜘蛛的功夫,咱们在医院里见过的那块腰牌就跑到电脑桌上去了,我就好奇摸了那块破铁一下脑袋嗡一下就炸了,眼前全是冷兵器时代的画面……”

    莫大宝还在说着,文物局的人被他提醒着发现了问橙,五六个人一拥而上把还没爬出墓坑的问橙给堵在了墓顶坍塌处。

    问橙和洛星河一起被当成盗墓同伙,和莫大宝一样被堵在犄角旮旯里抱头蹲在地上,等警察来带走他们。

    问橙从没这么丢人过,被这么多人当贼盯着俯视,再加上手腕的疼痛,她已经委屈到极点了,低着头本就不想说话,莫大宝却还没放弃,悄声问身旁蹲着的问橙:

    “闺女,你是相信爸爸的吧,我平时也就写书的时候喜欢口嗨一样,怎么可能有胆子为了素材跑来盗墓。”

    被自家老爸烦到崩溃的问橙扭头对着莫大宝不耐烦的敷衍到:“信,我信你有用吗?还蜘蛛咬你,多大个蜘蛛会咬人啊!我在D市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就没见过会咬人的蜘蛛?不然你试试现在的你是不是能从手腕里喷丝变蜘蛛侠了?咱们安静会行吗?”

    问橙早就放弃解释了?反正有契管局的人会把自己从警局领走?现在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莫大宝刚消停一会,胥日昇和棠杰师徒两个脱困,提着蛇皮袋徒也爬了上来,莫大宝又燃起了希望,再次故技重施大喊冤枉:

    “那是我家楼下的邻居!他们也可以作证我是无辜的,我真就是眼一闭一睁,大脑一蒙圈人就被你们扣下了!”

    文物局的人再次围上‘人赃并获’,这师徒俩提的两个袋子里装着依附殉葬场魂魄用的冥器,这两袋东西的查封更加坐实了众人盗墓贼的身份。

    随后胥日昇和棠杰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和莫家父女一起蹲在角落里,被文物局的人指着鼻子数落教育。

    刚好此时警车到了,文物局的人也说累了,押着众人下山要把他们送上警车?就算到了这时莫大宝还不放弃?依然大吼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随着众人被送下山,墓顶塌方处就剩下了两个看守?忽然一阵山风吹过,清脆的铃声传来,两个看守同时扭头看向铃声响起的地方,一条胖成一团都快跑不动了的白爪灰狗从树林中跑了出来,皮毛顺溜到油光锃亮一看就是跑丢了的家养宠物狗。

    其中一个看守看到了它,用调侃的语气说了句:“嘿,这年头真是什么怪事也有,父亲带着女儿女婿和同楼的邻居组团盗墓,这就够稀奇的了,还有人跑这鸟不拉屎的荒山上来遛狗?这估计是人碰上了危险狗跑了。”

    另一个看守也发表着自己的猜测,凭主观臆断埋汰着被带走的众人:

    “我看他们是全家一起出动,人手不够了,让家里宠物狗在盗洞外放风呢,这把狗当人用什么墓也敢进,不抓他们抓谁啊!哈哈……”

    两个看守正放肆的大笑着,给自己在这荒郊野外壮胆找点乐趣,他们根本没注意到背后的墓坑中又爬上来一个人。

    冯驹听到铃声跃出墓坑,悄无声息的快速站到看守身后,一手刀一个将两个看守砸晕。

    御枭嘴角带着笑意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张开手走向冯驹,略带温柔的说着:

    “欢迎回来,魔族后继有人我很欣慰!”

    “哼,你的接应到底是谁!”

    冯驹嫌弃的拒绝了御枭的拥抱,他现在只想知道御枭安排的人究竟是谁,刚才在墓中他脱身后主动帮忙挖被金沙埋住的棠杰,救援时试探着旁敲侧击了一下,结果师徒两个都是御枭的人,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御枭摆了一道白下这个墓了。

    “谁知道呢,我留的后手太多了,我自己都忘记那个人是谁了,哈哈……”

    御枭边笑边拍拍手,一旁的白爪灰狼听到声响,快速吞下散发着荧荧紫光的魔珠,撒欢似的跑向御枭一跃而起扑进他的怀里。

    冯驹瞥一眼御枭知道他不会说实话了,脱下市文物局的工装扔下名牌转身就走,御枭也没再过多的挽留撸着狗挑嘴一笑转身离开,临走时打了个响指,身旁的树冠上落下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蜘蛛,尾部勾着丝稳稳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在路过挂金戈铁钩的那对童俑时,伸手拍拍了他们的脑袋说到:

    “我悄悄告诉你们,当初把你们筑成钩是我的主意,我当时附身的是北夷王,为得就是打造一对门环,门环没铸成北夷没了,我一怒之下连夜附身在老皇上的谋士身上……”

    御枭还想说察觉到有人上山了,马上抱着狗遁走了。

第伍拾伍章,公开处刑

    来接问橙他们这群‘盗墓贼’的警察是重案组的人,车门打开下车的是单谚和钱修,他们来一方面是为抓到盗墓贼的事来领人的,另一方面是来实地看看山脚下发现五男一女昏迷的地方,有没有遗漏下来的线索。

    下车后还没站稳莫家父女和胥日昇师徒连带着洛星河一起被押下了山。

    钱修看到这么多人下山,根本没看清压下来的人是谁惊呼一声:“哟吼,这是组团盗墓被文保局逮着了,估计那六个晕了的人也是他们干的,赶紧叫吴郝整辆面包车来吧,就咱们这小车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事。”

    钱修刚说完正摸出手机要打电话,被单谚拦住了。

    “别打了,那群盗墓的人你认识,莫问橙和她爸。”

    “什么?”钱修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定睛一看还真是莫家父女。

    “就算认识也不能徇私,咱们先安排车把他们带回警局买说吧。”

    钱修苦笑着依然去打了电话,单谚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响,他心脏的位置猛的抽搐一下,单谚马上向着山顶跑了过去。

    “唉!单谚!你又抽的什么疯!你往山顶跑什么啊!”

    钱修看到单谚跑去的方向不对刚要阻拦,单谚正好路过问橙身边,害怕自己打不过对方,拉起问橙的手带她一起向山顶跑去,钱修马上心领神会,立马改口阻拦要追上去的文保局众人说到:

    “别追了,那是我同事带嫌疑人去指认现场了,把剩下的人带过来等着吧。”

    单谚拉着问橙在山林中伴着夜色狂奔上山,本来还是很浪漫有种无惧世俗携手私奔的感觉,但单谚根本没有看到问橙手腕上的伤,他拽的就是问橙受伤的那只手。

    疼的问橙话都说不出来了,抬起左手朝着单谚脸上来了一巴掌。

    单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马上松手将问橙扔在半山腰,自己继续往山顶爬去。

    问橙瞬间懵了,拽自己上山的是他,把自己扔半山腰吹冷风,他自己人跑了的还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单谚这一串行为背后用意的问橙,给自己想了个天黑待在半山腰会有危险的荒唐理由说服自己,主动追在单谚跟他一起上山了。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问橙也听到了铃响,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家的白爪灰狼可能也在山顶,这一切都是魔族的计划,那他们做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问橙为了抢狼顺便知道真相,她加快了脚步,跑的甚至比单谚还快,终于爬上了山顶,只是这山顶之上除了两个昏迷的看守和一对童俑,墓坑旁边连个鬼影也没有了。

    “人应该是跑了……”单谚只比问橙晚一点上山?打量四周后得出结论人应该是跑了。

    他们在山上寻觅一圈后?从地上捡到了冯驹的工作证和工作服,又叫人把这两个看守抬下山?问橙跟着一起下山后就被契管局保释,安排了个保外就医的名额送进了医院。

    好巧不巧住院中的问橙与舒家兄弟一个病房,身上绷带减少略微能活动一下的兄弟两个?看着对床手腕打着石膏的问橙都觉得尴尬。

    更尴尬的是单谚让单幸好在查到舒家兄弟的身世后?为了跟问橙道歉主动来医院看她,到达病房后根本就没看到问橙对面躺的两个‘木乃伊’是舒家兄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舒家两兄弟的身世公开处刑,直接跟问橙聊起了八卦。

    问橙害怕了?自己还没真的谈过一次恋爱怎么就要死了呢,这绝对不可以!自己必须活下去。

    “别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跟我一起去警局求求御剑心吧,他昨晚就被当凶器封存了。”

    问谦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扔给问橙。

    “他闹出人命来了?”

    “那倒没有?例行公事罢了,咱们现在就去把他从证物室领回来。”

    问谦正说着手机响了?帮问橙拉上围帘问谦出门接电话。

    “钱队长找我什么事?是让我连午饭也帮你们包了吗?”问谦看到是钱修的号码?接起电话后调侃着说。

    “这次何止午饭?估计你要包我们全队一个星期的盒饭了,你们莫家人绝对有发现大案的锦鲤潜质。”钱修爽朗一笑,半开玩笑的回怼着。

    “我知道我妹惹上的事挺大,也不用一个星期的饭全让我管吧,我工资还没你高呢,供不起!”问谦赶紧认怂。

    “不是你妹,是你爸,莫大宝是你爸不?户籍科的人帮忙确认的照片指纹全对上了。”

    “我爸?我爸被姓李的律师打了?这也去不了重案组啊,民事纠纷派出所就能管,根本惊动不了你们。”

    问谦一听是自己老爸,心里有数了,肯定是又被李律师打了,这对作精没完没了了,上辈子肯定是冤家。

    “还真有个姓李的律师,这关系复杂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我先讲个大概,你赶紧过来领你爸吧。”

    钱修大概讲了下事情的经过,问橙正好换完衣服出来,看着问谦站在走廊窗口旁发呆,连平时不抽的烟都吸上了。

    “哥,出什么事了?”

    “我需要静静,有点头疼。”

    “说人话!”

    “你被拐卖人口的盯上了,老爸卷入凶案了,老妈面临失业,我快成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

    “啊?老爸为了李律师把老妈的老板砍了?”

    问谦本是很含糊的一个形容,问橙瞬间脑补出了全部。

    “呵呵……我和你的反应一样,差点把钱修吓着,他怀疑咱们家开挂了。”

    问谦愁的直叹气,带着问橙去了警局。

    “这次何止午饭,估计你要包我们全队一个星期的盒饭了,你们莫家人绝对有发现大案的锦鲤潜质。”钱修爽朗一笑,半开玩笑得回怼着。

    “我知道我妹惹上的事挺大,也不用一个星期的饭全让我管吧,我工资还没你高呢,供不起!”问谦赶紧认怂。

    “不是你妹,是你爸,莫大宝是你爸不?户籍科的人帮忙确认的照片指纹全对上了。”

第伍拾陆章,单身快乐

    而舒鑫的身世就要再说回舒家第二次破产,舒老夫人靠着吃人血馒头,又一次创造了商业奇迹一年内转亏为盈,舒老太爷又被从庙里接了出来,舒家再次一家团圆,却根本没人关心于霜去了那里,连舒福的老爸都因为碍于母亲的压力,主动将这既是初恋又是青梅竹马的人给埋在了心底。

    破产这事过去的第二年,舒家就遭报应了,舒老太爷换了个新的财务总监,对方号称自己是海外留学归来的高管,并安排自己的妹妹与舒家少爷认识,为此舒老夫人一赌气回了娘家。

    没了舒老夫人的把关,总监妹妹主动做了舒家少爷的情人,用一年的时间包庇着自己哥哥狠捞一笔,在舒家陷入第三次破产前主动离开,当月就怀着舒少爷的孩子,找了个家底稍微富足的老实人嫁了。

    肯快舒家出现了第三次破产,舒老太爷又剃度躲庙里不出来了,舒老夫人被气到回归,亲自挂帅救场,不惜动用了自己娘家的力量,硬救了舒家家业,却没再去庙里接舒老太爷,整个舒家也都对外统一口径老太爷已经过世了。

    作为救场的代价,舒少爷娶了舒老夫人表妹的女儿,她就是现在舒家小姐舒女的妈妈,舒家名门正娶的当家主母。

    舒家生意稍微一稳,舒老夫人便开始对总监兄妹清算,这一查扒出了他们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海归高管而是两个惯犯诈骗犯,身上涉及的金额数目较大,舒家被坑的那点钱对他们来说只是毛毛雨。

    哥哥被抓前主动自首,把罪责全拦自己身上,不仅没出卖已经嫁人有了新家的妹妹,还指证舒家有偷税漏税行为。

    这次舒家没能再创奇迹,补税后整个舒家就一直处在半死不活濒临清资结算的地步,后来还是舒老夫人心一横拍板决定,用当时才四岁的舒女和姒家换了笔厨具生意,舒家这才又发达起来。

    随着舒家的再次发达,先是舒鑫的妈妈就带着舒鑫来认祖归宗,舒老夫人本来是拒绝的,这一拒绝就是十多年,最终确定舒女的妈妈身体不行,实在生不出儿子来了,这才默认留下了金乐宝并给他改名舒鑫?给了他个舒家少爷的身份。

    从这之后没过几年,舒老夫人又知道了于霜?出于愧疚主动认回了舒福。

    “这也就造成了他们兄弟两个不同姓,曾经一个随母姓姓于,另一个随继父姓金?但他们又确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听到单谚终于讲完了,问橙马上秒懂阴阳怪气插话?故意说给病床对面的舒家兄弟听:

    “哦!我懂了?舒家三个孩子三个妈,初恋,情人,老婆,舒老爷真是情路坎坷呀!”

    “你眼睛有毛病吗?说话时为什么总在瞟病床对面?”

    单谚这才注意到问橙的表现不对劲?他也跟着向病床对面看去?问橙对面那两张相邻的病床床头?用黑色加粗的马克笔清楚的写着病人的名字:‘舒鑫’‘舒福’

    此时舒家兄弟两个的脸色异常难看?眼神里都带着刀子,恨不得要把嚣张的问橙和多嘴的单谚给弄死。

    “这么巧的吗?正主就在对面?”

    单谚平时也不是多嘴的人?碰到这种八卦被正主听到的事情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看着问橙尴尬的笑笑。

    病房门口却传来了金属罐落地的声音,单谚为了缓解尴尬主动去门口查看?拉开病房门就看到了门外地上打翻的饭盒和散落一地的点心。

    问橙看到单谚提着饭盒进来,一眼就认出饭盒是勋勉柔的,马上就明白勉柔全都听到了,她立刻跳下病床出门去追勋勉柔;舒家兄弟看到饭盒也慌了,完全不顾身上的伤都挣扎着想下床去追回勋勉柔。

    单谚看着三个人的反应,也猜出了刚才偷听的人必定很重要,既然问橙去了,就没必要让舒家兄弟再跟去了,于是他非常尽职尽责的为舒家兄弟们喊来了护士,借他们吐字不清谎报了他们的病情,成功扣下他们两个,自己则深藏功与名离开医院。

    问橙围着医院找了很多地方,最终在医院天台上发现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护栏外的勋勉柔。

    问橙马上跑过去对着勋勉柔喊话:“大猪蹄子!你是不是傻!为了两个男人值当的要死要活吗?”

    勋勉柔转头冲问橙一笑,情绪非常低落的说着:“我要真死了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报复。”

    “你脑子清醒点这算那门子报复,报复他们也不用搭上自己!”

    问橙歇斯底里的劝说着勋勉柔生怕她掉下去,勋勉柔自己又从护栏外翻了回来。

    “我也没想报复,也没想搭上自己,就是站护栏外面透透风,考验一下咱们之间的友谊,你知道他们两个都有问题,你第一时间没告诉我!没告诉我!我现在就算从这跳下去也是被你气的!”

    “你个疯子!我错了还不行吗?”

    问橙眼眶里都急出眼泪来了,跑过去给了勋勉柔一个拥抱。

    “不耍你一下,你永远都不知道出了事要先想着我!”

    勋勉柔非常用力的使劲勒问橙一下,勒的问橙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赶紧答应着:

    “嗯,我记住了,你先松手!你这二百多斤的体格我要不行了!”

    “走着,今晚姐妹的单身派对,你和我来个不醉不归。”

    勋勉柔松开问橙,马上拽起她她的胳膊拉着下楼。

    “大姐!我这只手上还打着石膏呢!那有怂恿病人喝酒的!”

    问橙正抱怨着口袋里得手机突然响了,勋勉柔帮问橙拿出手机顺便按了接听键。

    “问橙,你在哪里?这边有个案子必须你去才可以。”

    济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问橙马上报位置:

    “我在市立医院呢,什么案子?”

    “金戈铁钩丢了。”

    “嗯?昨天您不是还说各家兵器谱上没有他们的姓名吗?他们只是凑巧成了兵灵,找回尸体后还有转世重生的机会。”

    问橙非常疑惑,这对钩为什么要跑。

第伍拾柒章,意外事故

    “我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跑就不找你了,不过按牧聆的分析,他们应该是去找你爸了,你爸就是他们爹,肯定是想在临走前再叙一段父子情缘。”

    济南面对问橙的质疑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解释,想了想又把问题推给了问橙。

    “好吧,我去联系一下我爸,如果还找不到我真没办法了。”

    问橙琢磨着这事毕竟和自己家里有关,帮忙找对钩子也没什么不妥的。

    勋勉柔帮着问橙挂断电话,可怜兮兮的看着问橙,问橙琢磨着两个孩子应该弄不出什么大乱子来,还是以勋勉柔为主,先跟她去酒吧里坐坐了。

    也就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让正在路上跑出租收集素材故事的莫大宝差点没了命。

    莫大宝刚跑完一单把客人送下,车正停在小路,他在车里吃中午饭,刚吃两口车门就不断发出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撞击着车门。

    莫大宝收了午饭打开车门下车一看,那对挂着金戈铁钩的童俑就出现在自己出租车旁,两双刀刻的小眼睛似乎是在看着自己,那眼神盯的莫大宝当场就后背发凉差点给吓尿了。

    “阿弥陀佛,哈利路亚,菩萨耶稣佛祖,现在也不管谁了,求求满天诸神佛保佑我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莫大宝马上双手合十,认怂的站在车头处对着车尾处的两尊童俑弯腰叩拜,只希望他们就在这别再跟着自己了。

    他弯腰的时候,两个童俑还在车尾处呢,等他再抬头,这对童俑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那意思就是跟定他了。

    莫大宝眼看着叩拜无用,赶紧上车打火起步,加大油门就往人多的地方冲去。

    好不容易开到了超市门口,从后视镜里一看,这对童俑就立在自己的后备箱盖上,自己周围一群人在围观自己,对着自己的车尾指指点点。

    莫大宝莫名觉得渗人,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问橙能天天见异类的感觉一点也不好,他拼命的按着喇叭让人群避让他,找准机会他又穿出人群向着车站开去。

    他盘算着万一甩不开这对童俑,自己就买张车票,把他们按货物算,随便打包发送到什么地方去,只要别再在自己眼前晃悠就好。

    只是这次还未到车站?突然一个人拦车?莫大宝停车告诉对方不拉人的空挡?再从后视镜里看去?这两个童俑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后车座上了。

    莫大宝彻底不知道自己该开车去哪里了?他们既然能穿过车门自己进来?那自己送他们离开的时候?他们也一定可以穿过车门?再一起下车跟自己回家。

    此时的莫大宝靠边停车,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强忍住身上的颤栗心中的害怕?转头看向后排的童俑问到:

    “你们两个跟着我是想让我干什么?你们不说话我又怎么知道你们的目的?”

    有了童俑的禁锢,李精忠和李报国谁也不能来口说出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就像两个死物一样坐在后排直勾勾的盯着莫大宝看。

    “得?我已经问过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说,那就和我没关系了,我现在要拒载了?请给我下车!”

    莫大宝下车打开车门,先是把挂铁钩戈的童俑拽下了车?钩身突然就划了莫大宝胳膊一下,莫大宝突然听到了李报国的声音:

    “爹爹,我饿了,给我饭吃,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回家的吗?家呢?这里可不是家啊!”

    莫大宝身上本来就有前世尸身上冲出来的邪气隐藏着,李报国又因为小不懂事早就成了凶灵,两个凶凑一块,把莫大宝这世的意识冲击模糊了。

    此时的莫大宝脑袋里的记忆是混乱的,又有上世的不甘惨死还有今生的郁郁不得志,自己只能做个枪手,自己写的小说也只能挂别人的名字,卖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孩子与自己无关了……

    他整个人突然就丧了起来,将童俑又抱回车上发火发车,目视前方眼中充满了厌世情绪,哀伤的说着:

    “精忠报国,咱们再也不分开了,爹爹这就和你们永远在一起。”

    出租车驶去的方向瞬间由车站变成了人工湖,莫大宝开到六十迈一路上连闯八个红灯,成功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有了交警的跟梢劝阻设卡阻拦,莫大宝终于在离人工湖还有两个路口的地方被拦了下来。

    但这依然阻止不了莫大宝上一世的思维要和金戈铁钩永远在一起的决心;他抱起两个童俑闯了关卡,主动撞上了路过的车辆。

    当问橙在KTV接到问谦打来的电话时,她整个人都懵了,丢下勋勉柔以最短的时间坐车回到医院。

    她一跑进急救室走廊,立刻就看到了正蹲墙角被老哥训斥的老爸。

    “你为了两个上辈子的孩子,怎么能做出不要我们兄妹两个的决定!”

    “我……我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我知道错了,我只要能回到身体里去,一睁眼就好好补偿你们兄妹两个。”

    莫大宝自知理亏,被问谦数落了也不敢呛声,只能卑微的保证着。

    莫大宝下车打开车门,先是把挂铁钩戈的童俑拽下了车,钩身突然就划了莫大宝胳膊一下,莫大宝突然听到了李报国的声音:

    “爹爹,我饿了,给我饭吃,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回家的吗?家呢?这里可不是家啊!”

    莫大宝身上本来就有前世尸身上冲出来的邪气隐藏着,李报国又因为小不懂事早就成了凶灵,两个凶凑一块,把莫大宝这世的意识冲击模糊了。

    此时的莫大宝脑袋里的记忆是混乱的,又有上世的不甘惨死还有今生的郁郁不得志,自己只能做个枪手,自己写的小说也只能挂别人的名字,卖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孩子与自己无关了……

    他整个人突然就丧了起来,将童俑又抱回车上发火发车,目视前方眼中充满了厌世情绪,哀伤的说着:

    “精忠报国,咱们再也不分开了,爹爹这就和你们永远在一起。”

    出租车驶去得方向瞬间由车站变成了人工湖,莫大宝开到六十迈一路上连闯八个红灯,成功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第伍拾捌章,害人终害己

    问橙拖着勋勉柔一跑进急救室走廊,立刻就看到了正垂头丧气蹲在墙角里被老哥训斥的老爸,老哥身后急诊室大门的另一侧,则是李精忠护在李报国身前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生怕有人会将他们抓走。

    “你为了两个上辈子的儿子,怎么就能做出不要我们兄妹两个的决定!年纪大了还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跑去撞车!”

    问谦捂住右眼用左眼看着面前这个不成才的老爸,气到说话都哆嗦了。

    “我……我只是一时失神,我知道错了,我只要能再回到身体里去,一睁眼就好好补偿你们兄妹两个。”

    莫大宝自知理亏,被问谦数落了也不敢呛声,只能卑微的保证着。

    “你可拉倒吧,带他们两个去游乐场,为他们两个寻死觅活,你心里要真有我们兄妹两个就不会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

    问谦正训斥着莫大宝,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走廊另一端的问橙,放弃了继续数落莫大宝,主动走过来帮问橙一起拖着勋勉柔躺在休息椅上醒酒。

    “现在是什么情况?老爸是死了吗?”

    问橙看的有点懵,赶紧询问现在的具体情况,她把走廊打量一番后没看到阴司的人来,可老爸又是魂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被带走,她完全判断不出老爸到底还有没有的救。

    “还能有什么情况,老爸抱着这对钩以自己的肉体凡胎去撞轿车,幸好被交警救下来了,不然咱们就没爸了,也算那对钩还有点良心,李精忠的兵俑泥身被撞碎,替老爸挡下了致命一击,医生刚才说能救,但头部损伤严重有可能下半辈子都是植物人……

    不过你也别太伤心,苗青云也来看过了,说老爸身体里还有将军的怨气鸠占鹊巢,不让老爸的魂魄回到身体里,你给老爸一剑把邪气渡出来就能好,只是这魂魄要想再回去能不能醒还是个未知数。”

    问谦拍拍问橙的肩膀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

    “没事,能救就有希望,我……我先让剑心出来帮帮忙。”

    问橙为了让问谦安心,强颜欢笑表示自己能接受最坏的结果,习惯性的向身后伸手摸剑,扑了个空后她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没把青铜剑背出来。

    随后她又意识到不对劲,就算自己不带青铜剑出来,剑心也会带着青铜剑预知自己的位置去等自己的,难道……青铜剑有危险?

    问橙想到这立刻就害怕起来,难道是老爸命中该有此劫连青铜剑都救不了他了吗?

    “哥,你等我一会?我先回病房去找剑?你一会把老爸的病房号发给我,咱们悄悄的除怨气,你小心点这两个小家伙就好。”

    问橙马上转身向病房跑去?路过勋勉柔身边的时候突然被她抓住了手腕?神经紧绷的问橙被吓的一哆嗦?本能的后跳一步,险些将勋勉柔拽下长椅。

    “我和你一起去,我想跟他们两个做个了断。”

    勋勉柔松开问橙主动要和她一起回病房;问橙同意了,扶着走路还有些蹒跚的勋勉柔回了病房……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病房内并未到强制熄灯的时候?问橙和舒家兄弟的病房内却是关着灯的。

    问橙已经意识到了舒家兄弟可能会联合起来玩阴的报复自己?专门去杂物间拿了根拖把过来,勋勉柔却趁问橙去拿拖把的时候已经先一步推开病房门进去。

    迎面一桶水浇了下来,铁皮桶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冰凉的水疼痛的脑袋让勋勉柔彻底醒酒了,面对这种如同小孩子一般的玩笑她没有一丝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可乐。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舒女小声呵斥的声音:“我就说你们的报复手段很幼稚吧?莫问橙完全不害怕,我去给她送块毛巾,你们别再闹腾了。”

    此时问橙已经回来了,手里握着拖把,刚想小心翼翼的用拖把杆把门撞开,却发现勉柔面前的门已经开了,她身上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什么情况?勉柔,你怎么湿了?他们两个居然敢对你动手!”

    问橙关心的询问着,病房内的舒家兄弟听到勉柔两个字,也不拦着舒女去给勉柔送毛巾了,更是推着轮椅同时向病房门口的走廊去挤去。

    轮椅撞到水桶发出声响,勉柔知道他们要过来了,马上叫停:“站住!不用过来了,以前你们在我面前装的很辛苦吧,这才是你们能干出来的事对吗?谁也别跟过来,你们不是在等问橙吗?好好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

    勋勉柔转身就走,舒家兄弟真就没有去追,堵在病房门口等问橙,舒女将病房内的灯按开,问橙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况。

    玄关处一地的水,卫生间门口还有个水桶,舒家兄弟两个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挡住了问橙进入病房内的路。

    舒女就站在舒家兄弟身后怀里抱着青铜剑,青铜剑上贴满了镇灵符,还在剑柄处挂了一串镇灵石手链;舒家三兄妹就这样与问橙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似乎是等着问橙先开口打破尴尬。

    “你们这是要……挟持青铜剑要威胁我吗?”

    问橙被他们盯的有点害怕,莫名觉得兄妹三人有点缺根筋。

    “怎么才能追回勉柔?你要告诉我们,我们就把青铜剑还给你。”舒福磕巴了半天,终于是把自己完整的目的说了出来。

    “啊?”面对这种非常简单的问题,问橙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哥哥们想获得勉柔的原谅,但他们傲娇,不想轻易求你,就孩子气的跟你开了个玩笑。”

    “你身为女生……不会也不知道女生生气的时候该怎么哄吧。”

    问橙看着舒女憋红的脸,没忍住笑了出来,舒家所有人的心眼都被舒老夫人抢走了吗?为何这三兄妹的情商如此感人?

    “你笑什么!勉柔要是回不来,你的青铜剑也别要了,我们就地把它掰折了,让你们莫家退出契管局!”

    舒鑫抠开下巴上的纱布叫嚣着威胁问橙。

    “我笑你们情商低脑子不好使!记住了,再碰上勉柔跑了,她说不要追,就是必须追!你们两个还傻愣着堵我干嘛!麻溜得去追她呀!

    还有你,青铜剑要真的这么容易掰折了,我早就退出契管局了!你要真想让勋勉柔做你嫂子就快点推着你两个哥哥去道歉,她就算打你们,你们也要卖惨赖着不走,现在不舍下面子,以后就没机会挽回了!”

    问橙让病房开门口鼓动着兄弟二人去追勋勉柔,见他们两个没反应,又鼓动舒女,舒女觉得问橙说的在理,将青铜剑扔给她,拿着毛巾推起两个哥哥奔向电梯。

第伍拾玖章,被偏爱的

    “唉,你可真给自己丢脸,堂堂万兵之祖让普通人下了镇灵符,还得让我来救你!”

    问橙看着电梯下落,马上开始拆青铜剑上的镇灵符,边拆还边数落御剑心没用。

    拽下镇灵石链刚拆了两张符纸,剑心就从剑里出来了,一把抢过问橙手中的青铜剑,用剑尖指向问橙。

    “我说你两句你还不爱听了,都敢拿剑指我了!剑灵谋杀契人会被天诛的!”

    问橙根本没把剑心的威胁当回事,还嘴角带着笑意好心提醒他。

    剑心并未将问橙的话放在心上,把剑尖贴近问橙的脖子,冷冷的蹦出三个字:“战甲呢?”

    “为这事生气呢,战甲化作金粉哗啦一地消失了这身份啥的重要吗,你坚信自己是兵灵不就完了吗。”

    问橙本来还是嬉皮笑脸的,脖子上一凉,温热的滴装物划过脖子,问橙马上闭嘴了,她现在非常清楚剑心是真的生气了。

    “战甲没了,没事,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灵,魔珠呢?老皇帝嘴里那颗魔珠去哪里了!”剑心阴冷的质问着问橙。

    “剑心,你现在非常的不对劲,是不是舒家兄弟对你做过什么,你是兵灵,要魔珠有什么用,它就是颗普通的珠子又不能吃不能喝的,你要它没用。”

    问橙试图劝说剑心,剑心又将剑尖压的用力了一些。

    “我能感觉得到,那颗珠子就是我缺失的东西,把它给我!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好不好,彻底结束这将近六千年来的折磨。”

    “你在说什么胡话,一定是你被镇灵石压制住了灵性,你有点疯了对不对,别怕啊,放松,我帮你去找魔珠!”

    问橙试探着伸伸手去触摸剑刃,答应着剑心要去找魔珠实际上则是拿镇灵链快速缠绕在青铜剑上,剑心两眼一番瞬间晕厥过去,化作雾气凭空消失。

    青铜剑带着镇灵链掉落到地上,问橙摸摸脖子上的伤松了一口气,但她很快就又紧张起来,老爸还等着青铜剑去救命,剑心却像疯了一样问自己要魔珠,镇灵链也只能暂时克制住剑心,以后的事又要如何去解决呢?

    看着地上的青铜剑问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去捡?她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问橙拿出手机?看到是单谚打来的?虽然疑惑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喂,我是莫问橙,有什么事吗?”

    “问橙?罗奶奶就在我身边?她可以救你爸爸?也可以帮你净化青铜剑?但她希望你能亲自来一趟她家请她。”

    单谚将罗奶奶写在画板上的意思转述给问橙?问橙非常惊讶的问了一句:

    “罗奶奶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单谚看向罗奶奶,罗奶奶快速在写字板上写下‘天机不可泄露,不是不说时候未到’?单谚看着这深奥的话微微皱眉,但还是转述给了问橙?问橙同意了过来,单谚这才挂断电话?要送罗奶奶回家。

    他刚下班就在警局门口看到了等候多时的罗奶奶,据值班的警卫说罗奶奶从下午三点多就拿着块写字板在警局门口等着了,跟她搭话她也不写字只会拜拜手,要领她进警局帮她找家人,她还是拒绝,甚至还为了不被带走跑去了马路对面等着。

    自己下班都快九点了,现已深冬路上寒风刺骨,完全想想不到是什么让罗奶奶举着写字板坚持了五个小时的;一见面就着急的写下让自己给问橙打电话,甚至还把缘由都写了出来。

    她在家占卜出莫家出事了,算出青铜剑要入魔自己会有危险,她为了提前救自己一命,甘愿在这里当苦行僧受罪只为救自己一命,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没做的也仅限于给问橙打一个电话。

    回去的路上罗奶奶拒绝坐任何交通工具,无论单谚怎么劝她也不同意,单谚只得把外套披在罗奶奶身上,陪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单谚非常不理解罗奶奶的这种行为在写字板上写下:

    ‘您这么做图什么呢?’

    罗奶奶看着写字板笑了,擦掉字非常郑重的写下:

    ‘图我能有个在坟前磕头继承衣钵的后人’

    单谚看着写字板被感动到眼泪蓄满了眼眶,自己以前总抱怨命运不公让自己生在契管局元老家里,从小的体弱多病,让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命运也会像十个哥哥一样随时会被魔带走。

    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逃脱命运的捉弄,甚至还把带走哥哥们的魔收做了笔灵,如今又因为一时的口快承诺,换来了一个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口盟师父,自己何德何能成为那个被命运偏爱着长大的孩子。

    看着地上的青铜剑问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去捡,她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问橙拿出手机,看到是单谚打来的,虽然疑惑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喂,我是莫问橙,有什么事吗?”

    “问橙,罗奶奶就在我身边,她可以救你爸爸,也可以帮你净化青铜剑,但她希望你能亲自来一趟她家请她。”

    单谚将罗奶奶写在画板上的意思转述给问橙,问橙非常惊讶的问了一句:

    “罗奶奶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单谚看向罗奶奶,罗奶奶快速在写字板上写下‘天机不可泄露,不是不说时候未到’,单谚看着这深奥的话微微皱眉,但还是转述给了问橙,问橙同意了过来,单谚这才挂断电话,要送罗奶奶回家。

    他刚下班就在警局门口看到了等候多时的罗奶奶,据值班的警卫说罗奶奶从下午三点多就拿着块写字板在警局门口等着了,跟她搭话她也不写字只会拜拜手,要领她进警局帮她找家人,她还是拒绝,甚至还为了不被带走跑去了马路对面等着。

    自己下班都快九点了,现已深冬路上寒风刺骨,完全想想不到是什么让罗奶奶举着写字板坚持了五个小时的;一见面就着急的写下让自己给问橙打电话,甚至还把缘由都写了出来。

第陆拾章,人狗闹剧

    钱修开车路过看到单谚被个老太太打到毫无还手之力,马上停车上去帮忙拉架,反而被老太太用写字板砸伤了眼角。

    等看清了这老太太是莫问橙楼下那位又聋又哑的罗老太时,一块写字板拍在了自己脸上:

    ‘我在教训徒弟呢!你凑什么热闹!’

    钱修马上道歉,表示自己不知道她是单谚的师父,并在写字板上写下:

    ‘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我这就走,单谚平时挺毒舌的,您好好教训着别手软。’

    钱修将写字板递了过去,转身刚要走,罗奶奶布满皱纹有些干瘦的手一把抓住了钱修的衣尾阻止他离开。

    钱修转身脱口而出:“老太太您还有事?”

    罗奶奶不知道钱修在说什么,她快速在写字板上写下:

    ‘你替单谚挡了一劫眼睛受伤了,你就是他的福星,送我们回家’

    钱修接过写字板一看上面的字乐了,抬头看向单谚说到:“看到没,你师父说我是你的福星,以后再说我断案鲁莽低智商,我躲你远远的让你无福消受。”

    “好,以后绝对不嫌弃你目光短浅,最多说你是单细胞生物!单细胞生物请开车去吧,天都这么晚了,你忍心让个老太太在路边挨冷受冻吗?”

    单谚和钱修斗着嘴,抢过写字板背在身上,扶着罗奶奶上了车。

    虽然不明白罗奶奶这套受罪福星论,但一路上单谚还是非常友好的和钱修聊着天,并未像平时一样怼他。

    快到罗奶奶家小区门口的时候,钱修突然提起了最近这几天灵异论坛上,选出的D市五怪谈真实案例对照,其中第五条新加的‘持剑疯子寻替身’,被一致认为是D市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持刀流窜打劫下晚自习青少年案。

    这个案子带坏了很多投机取巧的年轻人,他们为了拍视频赚流量跟风模仿作案,反应非常恶劣,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类似案件发生了五十多起,从最初的拦路收保护费到最近有学生被打伤,还有女学生表示自己被侵犯,案子这才调到重案组来。

    钱修一边说着一边从车里拿出物证档案递给单谚,表示上面希望重案组尽快破案。

    两个人正说着车也开到了罗奶奶楼下,送罗奶奶进屋后,她异常热情的拉住钱修又是给他处理眼睛上的淤青,又是给他剥桔子削苹果扒香蕉,就是不希望钱修离开。

    单谚知道问橙来这里还需要一段时间,他也索性不走了,打开资料袋按照资料剖析着这案子的构架,甄别模仿案?画着对方的行动轨迹预测他下次犯案的地方会在哪里。

    但越分析他越觉得奇怪?这些模仿者们拍的画面质量虽然参差不齐?还都扬言自己是真的持剑疯子?并辟谣自己用的是折叠刀不是最初视频里的短剑?但不管他们的声音怎么变,拍视频用的那把刀都是同一把?连刀刃上的缺口划痕都一模一样。

    这让单谚怀疑是团伙作案,正要跟钱修说这事时?一抬头看到了嘴里塞满了各种水果零食的钱修正哀怨的看着自己想离开。

    “单谚,你快劝劝你师父?别让她再扒香蕉了,我都吃了一挂了?肚子都吃撑了。”

    钱修看到单谚在看自己马上求助,他想跟罗奶奶说自己要离开?但苦于找不到写字板无法跟她沟通只能不断的被迫吃吃吃,他自己还纳闷这小小的屋里怎么塞下这么多水果的,刚吃完又被罗奶奶塞了新的?自己至少吃了一挂香蕉二斤苹果三斤橘子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这是团伙作案?用的都是同一把刀,有些类似传递游戏,这是第五个案子是第二案子里被劫持的受害者做的,你看,手上的纹身,这里受到惊吓后习惯性后跳一步的动作,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还有这个第十个案子的受害人案子上有条项链,第十三个视频动手前他有亲吻过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这都可以确定是受害者被最初的侵害者收纳为了新的侵害者。”

    单谚将自己整理好的东西递给钱修看,并指出视频资料里的能认定为一个人的证据,加上视频本来就是后期配音的,所以案发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分析,根本不知道这些模仿案行凶人是不是自愿的。

    两个人慢放着视频分析了起来,罗奶奶突然将写字板递到了单谚面前:

    ‘现在23点20分了,问橙还没到,零点以前她要是还不能带我去医院莫大宝就没救了’

    单谚看完写字板这才发现,自己给问橙打电话的时候是九点十二分左右,两个小时了,她就是从医院跑回家也该跑到了,难道是在路上遇到了阻碍?单谚正琢磨着问橙会出什么事,突然想到手上这案子……

    他马上拿过案发地的线路图逐个案子认真的画了起来,心里暗自祈祷着,这群倒霉孩子的下个作案地千万别是东城开发区附近,不然这群为出名寻求刺激的伪装者再碰上‘持剑疯子’正主,御剑心能分分钟要了他们的命。

    “再发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吗,从医院到这走两个小时很正常,不然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钱修看单谚又忙了起来,他把罗奶奶是聋子的事给忘了,主动安抚罗奶奶顺便给问橙打过电话去了。

    只是这电话打通了,接起电话来的人却不是问橙,而是吴郝。

    吴郝看到熟悉的号码和熟悉的名字,接起电话后还一脸懵逼的问到:“老大怎么是你?这是谁的手机?”

    “莫问橙的,你怎么会替她接电话?她在你身边吗?”

    “我现在还在局里呢,莫问橙肯定不在附近,我这是正要回家被两人一狗堵警局门口了,他们给的证据就是这手机,说有个微胖的年轻女人挑拨人和狗打架,这只萨摩耶得一只耳朵被人咬伤了,人也被狗抓破相了,你听……现在这伤者还当着宠物主人的面和狗对骂呢。”

    吴郝说着说着就打开了扩音让钱修听附近的动静,根本没问钱修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第陆拾壹章,持剑疯子

    钱修刚想说让吴郝帮忙找找莫问橙,就听见电话另一端,一个男人醉意朦胧的骂街声以及犬吠声,不仅和莫问橙没有一点关系,那个喝醉了的男人还对吴郝诉苦:“警察同志,它咬我还对我吼,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钱修听着电话另一端人狗对骂的闹剧非常的想笑,但很快就想起了正事,赶紧让吴郝把莫问橙找到:

    “吴郝,帮忙找找莫问橙,现在是十一点半你半个小时以内找到她顺便把莫问橙送回家。”

    “半个小时?我那知道莫问橙去那了,为什么要突然找她?”

    吴郝一听半个小时,自己连莫问橙的面都没见到怎么找?刚抱怨出声钱修已经挂电话了,无可奈何吴郝只能接下了这人狗闹剧,问清楚了他们是在哪里碰到挑拨他们打架的这个人,自己再驱车前往那里寻找莫问橙。

    至于问橙怎么掺和进这人狗闹剧里去的,还要说回她刚挂了单谚电话的时候,看看表还没九点半,盘算着医院回家的距离挺近。

    她便先包扎完脖子上的伤口,再确定了老爸抢救成功,看着他住入了重症监护室,这才安心背着青铜剑回家找援兵。

    但在回去的路上,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剑心自己从剑里出来的,也算自己用过青铜剑了,霉运期害的她不仅没赶上末班公交,连出租车都没搭上,被逼无奈只能步行回家。

    一路上不是被遛狗的大型犬追着狼狈逃窜,就是碰上喝醉了的大叔问自己一夜多少钱,问橙彻底怒了,拖着醉汉回去找狗,把醉汉往狗跑来的方向一推,自己撒丫子就跑,不管他们两个谁能打赢谁了,反正自己当时是挺解气,只是为了这一时的解气把自己手机蹭掉了。

    没了手机的问橙也没在乎现在是几点,全靠自己这双腿步行着走到那算那了。

    就在她刚过了菜场,还差两个路口就快到家的时候,身后突然尾随了两个从路灯阴影处钻出来,穿着深色连帽衫的男人。

    问橙一开始以为他们是下了晚自习的学生并未把他们当回事,可他们之间也不聊天就一直尾随着自己过了一个路口,自己快他们也快,自己慢他们也慢?他们始终与自己保持着不太到两米左右的距离。

    这让问橙有些慌了,在分辨不出他们目的的情况下?此时的自己又不能用青铜剑,只能等他们出手自己再自卫?怕就怕御剑心突然失控把他们给捅了?自己后半辈子就要坐牢了。

    眼看着离自家小区门口只有一步之遥了,问橙快跑两步刚准备进小区,此时从小区内又出来了七八个少年,他们穿着一样的深色连帽衫?帽檐压的很低遮住了他们的脸?但他们手中的摄像机是开着的?领头的人更是把手里的刀递给了身后跟着的一个少年。

    “想红想要有流量就快点动手,能抢到东西就是自己人了!”

    问橙听到这话不太对劲?想后退逃跑?刚才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少年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挡住了自己的退路。

    “姐姐,对不起了,我已经交了入会费了,就假装打劫你我们拍个视频就走。”

    接过刀的跟班还是有些紧张的,慢慢靠近问橙的同时,声音还有些颤抖的跟问橙解释着他要干什么。

    但他身后的人却不给他这个‘沟通’机会,领头人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愤怒的说到:

    “你到底还想不想红了,畏首畏尾的怎么当都市传说!赶紧说台词!”

    问橙被这窝里斗的场面弄糊涂了,本来还以为他们是劫道的,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像是为了出名走错了路的一群小孩子。

    还未等问橙询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手握刀具的跟班就先一步压低了声音装出成熟干练的语气,故作神秘的开口说话了:

    “听说有人模仿我的刀,有人模仿我的作案手法,但他们都是假的!我才是D市五大都市怪谈之一的持剑疯子寻替身!但我用的不是剑!是刀!以后请叫我持刀疯子!”

    跟班说着突然挥刀冲向问橙,问橙暗自练拔剑的次数太多了,看着人冲过来本能的反手拔剑,都不用御剑心出手她自己就把这跟班手里的刀挑飞了。

    “身为兵灵挑拨一群孩子们走偏门!你是谁家的兵器!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刀飞入路旁的绿化带内后,问橙并未再跟这群孩子们计较,而是剑指草丛逼刀灵现身。

    除了领头的少年,其他人少年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刀有问题,纷纷猜测着问橙的身份。

    “老大,咱们不会碰上正主了吧。”

    “不然就是练家子,她很有可能真的是疯了!”

    “没错,她都不正眼看咱们,注意力全在绿化带里,咱们现在怎么办?”

    众人议论纷纷的问领头人,领头的少年挥挥手让众人偷袭问橙,为了出名得把这视频拍下去,回去再剪辑,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团伙失手了。

    “呀,忘了,青铜剑上绑着镇灵石,不仅压着御剑心出不来,刀灵也别想出来……”

    问橙举着剑等了好一会,绿化带里什么东西也没出来,问橙嘟囔着有些尴尬,一转身,身后那群少年已经围上来了,问橙吓的马上跑进绿化带内,剑指众人厉声呵斥到:

    “我知道你们是受刀灵蛊惑走错了路,别一步错,步步错,你们还年轻……”

    对方那能听问橙瞎白话,仗着人多主动把问橙堵在了绿化里面。

    “这是你们自己得选择,别怪我代替你们父母教训你们了!”

    问橙没想到这群少年想红想疯了,真准备对自己动手,只要拿好镇灵石,自己现在算自卫伤人,万一剑心下手重了自己好及时拉他回剑里。

    问橙快速解开镇灵石链,刚撕下一张镇灵符,剑心果然出现,一把上过青铜剑,抬腿对着问橙的肚子就是一脚。

    问橙没想到这群少年想红想疯了,真准备对自己动手,只要拿好镇灵石,自己现在算自卫伤人,万一剑心下手重了自己好及时拉他回剑里。

第陆拾贰章,绝地重生

    跟班们议论纷纷的猜测着问橙的身份,询问着领头的少年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自己也纳闷,打劫了至少五十多次了,其中女生也有四十多个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被打劫了不仅毫无反应,还能冷静的夺下作案工具,对着兵器自言自语。

    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猜测着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巧真碰上有本事的人,面前这个女人肯定是为了自保在演戏给自己看。

    于是领头的少年挥挥手让众人悄悄的围上去偷袭问橙,为的是把打劫这视频继续拍下去,回去再做后期剪辑,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团伙失手了。

    “坏了……青铜剑上是绑着镇灵石的,那我现在岂不是跟傻子一样在对着这把刀自言自语?”

    问橙举着剑等了好一会,绿化带里什么东西也没出来,她突然意识到现在最尴尬的是自己,小声嘀咕一句后转身向后一看,刚才那群少年已经悄无声息的围上来了,问橙马上挥剑摆出防御招式,剑指领头的少年厉声呵斥到:

    “我知道你是受刀灵蛊惑走错了路,别一步错,步步错,你们还年轻……”

    对方那能听问橙在这里瞎白话,仗着人多围成一个圈将问橙堵在了绿化带内。

    “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别怪我代替你们父母教训你们了!”

    问橙看着这群少年的架势是真准备对自己动手,既然碰上了事,自己也不能怕事,一会只要自己抓好了镇灵石,万一剑心下手重了自己还能及时拉他回剑里,自卫伤人应该不算乱用兵灵。

    她一边盘算着手上快速解开青铜剑上的镇灵石链,刚将石链缠在手腕上顺手撕下一张镇灵符,剑心立刻出现,伸手夺过青铜剑,扶住问橙没挂镇灵链的右侧肩膀,快速抬腿对着围上来的众人来了一圈飞踢。

    除了领头人被踢飞,别的人不仅毫发无伤,还因为领头人的隔空摔倒更加凶猛的冲着问橙扑了过来,眼看着围上来的少年们离自己越来越近,问橙主动扑进了剑心怀里,用镇灵石链勒住剑心的腰,在他消失之时顺势夺下青铜剑,扔下镇灵石的同时用青铜剑划破掌心握在手中,心中默念‘全都留活口’。

    御剑心附在问橙身上的一瞬间,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正常用剑,脑海中全是‘留活口’三个字在反复播放,还未等御剑心调整好状态出剑,他已经被一个冲上来的少年踹中了腹部。

    其余众人全都围了上来,对着问橙的身体拳打脚踢,御剑心这才发现青铜剑上一层镇灵符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御剑心已经错过了还手的最佳时机,暗处连续的几拳猛锤几脚猛踹?锤中了御剑心的心脏位置?也踢中了他的腿部背部腹部,这让从未有过败绩的御剑心栽倒在绿化带内。

    领头的少年爬起后挤进人群,报复性的冲着御剑心的脑袋来了一脚,这一脚让御剑心浑身为之一颤,意识开始晃神,身后又被人补了一脚?莫问橙的身体到达承受极限趴在草地上不动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闯祸了?可能是打死人了?纷纷看向领头人?他也是胆大不仅没组织众人逃跑?还走了过去踩在问橙握剑的手上?以胜利者的姿态用鞋子撵搓着问橙的手背,嚣张的叫嚣着:

    “刚才不是还挺厉害吗?隔空踹我!现在怎么怂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种职业契人命硬的狠?这才几脚就像狗一样趴地上装死了?”

    他见问橙没回应?又用脚尖踢了踢问橙的腹部?依然毫无反应,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己可能真打死人了,他抬头看看自己的众多跟班,他们也都惶恐的不得了,刚才打群架的气势早就没了,现在一个两个垂头丧气的,更加让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问橙的尸体了。

    就在他想说出‘跑’那个字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地上还是开启状态的摄像机,设备上的红灯一晃让他灵光乍现很快就有了对策;既然事情已经出了,自己可以把它包装成一个噱头,自己装作第一发人,假装路过拍下发现尸体的经过再发给电视台或者自媒体,自己瞬间就能红了,比装怪谈原型博眼球红的还快,那来钱的速度也会是现在的好几倍。

    有了这个想法以后,他捡起地上的摄像机将众人聚在一起,背对着问橙的尸体对着众人说到:

    “这事咱们人人有份谁都别想跑!反正事已经出了,也没后悔药可以吃了,咱们现在就装做第一发现人,统一口供,再一起录个视频卖给媒体……”

    领头少年正在跟其余人讲着自己的规划,众人纷纷看着少年身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的已经开始向后退着逃跑了,还有两个腿僵在原地被吓到一动不动,还是最初扛摄像机的那个人胆子大些,哆嗦着抬起手指向领头少年的身后,用颤抖的声音说到:

    “火……火……尸体自燃了……”

    领头少年也感觉到了身后明显比刚才亮了许多,举着摄像机转头看去,是刚才趴在地上疑似死亡了的那个女人,她手中握的青铜剑正发出幽绿色火焰焚化掉剑刃上的符纸,她正用剑戳着地有些摇晃的从地上爬起来,猛啐一口血痰吐在地上,伸手揉揉脸上的伤,活动着脖子舒展着身体发出骨头碰撞的咯吱声,嘴角带着笑意看向众人问到:

    “你们还想出名吗?本尊给你们这个机会!”

    十个少年连跑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被众人围攻打趴在地上的女人,伸手一甩青铜剑上的火焰熄灭,马路旁远处甚至更远处得路灯悉数熄灭,整个绿化带附近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多年后他们侥幸活下来,每每梦回那个晚上,想到的依然是一双猩红的眼睛慢慢向自己逼近,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说着像是从地狱里传出的声音:

    “成名从现在开始!”

    惨叫哀嚎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痛处,成为了他们所有人永远无法忘记的噩梦。

第陆拾叁章,极限反转

    罗奶奶看着墙上老式钟表已经指向十一点四十分了,依然没有等到问橙回来的消息,她忍不住又给问橙掐了一卦,大凶位在东南,泥菩萨入江之相,此卦一出罗奶奶立刻沉不住气了,马上在写字板上写下:

    ‘出了楼道向东南方向找去,问橙有危险!’

    罗奶奶还未将写字板递出,单谚已经得出了下次持刀劫案案发可能发生的地方,就是东城北开发区附近,南区的概率极大,因为上上个受害者就是住在南区的住户,他才十四岁,深夜绝对不会跑去太远触及自己不熟悉的区域,他肯定会在自己的心里安全区域内犯案,那就是南区东门或者西门附近的小树林内。

    “算出来了,准确率打个百分之八十没问题,你带人去南区蹲守一下吧,按这些视频的拍摄时间,最多三天,三天内他们这群孩子必定再次犯案。”

    单谚正拿着纸跟钱修讲着,罗奶奶刚将写字板往前一递,屋内的灯忽闪了一下熄灭了。

    “这房子电路有问题,跳闸了吗?我去帮老太太看看。”

    钱修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向配电箱走去,单谚转身拉住罗奶奶的手本想安慰她,有自己在不要怕。

    罗奶奶却将写字板塞进了他的手里,他摸出手机正要看写字板上的字,口袋中的笔掉落到地上,御幼威突然出现高兴到就像魔性复发了一样,激动的跳脚难掩兴奋不断的拍打着屋内的承重墙欢呼着:

    “是他!是他!我的表哥!表哥他终于回来了!君临天下!魔族威武!”

    御幼稚想开门出去,却被门后贴的神位图震慑住,手刚碰到门把手瞬间弹飞出去,撞到墙上久久没有趴起来。

    屋内灯光突然恢复,钱修的嘟囔声传了过来:“邪门了,这电箱也没跳闸保险丝也没断,突然就又好了,大概是这一代电压不稳吧。”

    他正说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向单谚走过来,此时单谚也看清了写字板上的字,捡起笔收了御幼威拉着钱修正要往楼道外面跑去,罗奶奶拉住单谚,踩到凳子上似乎是在示意单谚背她。

    单谚愣了片刻,背起罗奶奶挎上写字板拽着钱修下楼,这次的罗奶奶特别好背,完全就像空气一样在后背上毫无重物感。

    “咱们去干什么?你跑这么快出什么事了?”

    钱修比单谚矮一点,却比他壮了一大圈,平时嘲笑单谚四肢无力到像豆芽菜,今天被背着老太太的他拽着跑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这让钱修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了。

    “跟你解释不清楚,你可以理解为无差别极刑犯越狱了,莫问橙可能会死。”

    单谚不知道该如何跟钱修这个普通人解释异界的事?只能捡他听的懂的词解释。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在哪里出的事?我马上开车送你过去!”

    钱修马上明白了单谚的意思,莫问橙可能成为对方的人质了,他出了楼道马上跑去开车?发动汽车的功夫?单谚已经背着罗奶奶跑没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救莫问橙,只能先开着车向小区门口驶去,期望能追上背着罗奶奶的单谚。

    此时他的手机突然想起是吴郝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后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老大,莫问橙找到了?昏迷不醒身上有被人虐待过的痕迹?已经通知救护车了,她周围还发现了十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他们四肢都被不同程度的扭断?其中一个少年肋骨骨折划破内脏,吐血严重已经休克了。”

    “伤害他们的人找到了吗?附近监控有拍下吗?你都查了吗?”

    钱修一听十个少年,这和单谚分析的持刀劫案的作案人数年龄都基本对上了?他们应该是把莫问橙当目标结果碰上了单谚说的那个极刑犯反被殴打了。

    “正在查,不过根据少年们身边留下的摄像机拍到的内容,应该是他们在打劫莫问橙,并集体围殴她,莫问橙被打昏迷后,他们以为人死了,最后录下的是他们商量要装第一发现人,把死亡画面拍摄下来卖给媒体,随后就黑屏了只录下一句特别惊悚的‘成名从现在开始!’听着像男人的声音,却又有些像女人发出的,还需要送去物证科做进一步鉴定。”

    吴郝正说着救护车到了,警笛声响到连钱修都听到了,他马上询问吴郝现在所处的位置。

    “我就在莫问橙家小区门口东侧绿化带这块……欸,单谚和莫问橙不会是同居了吧,我看到单谚背着个老太太从小区里出来了,钱队,你要有空过来咱们医院汇合。”

    吴郝说着挂断了电话朝着单谚迎了上去。

    单谚不知道该如何跟钱修这个普通人解释异界的事,只能捡他听的懂的词解释。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在哪里出的事,我马上开车送你过去!”

    钱修马上明白了单谚的意思,莫问橙可能成为对方的人质了,他出了楼道马上跑去开车,发动汽车的功夫,单谚已经背着罗奶奶跑没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救莫问橙,只能先开着车向小区门口驶去,期望能追上背着罗奶奶的单谚。

    此时他的手机突然想起是吴郝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后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老大,莫问橙找到了,昏迷不醒身上有被人虐待过的痕迹,已经通知救护车了,她周围还发现了十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他们四肢都被不同程度的扭断,其中一个少年肋骨骨折划破内脏,吐血严重已经休克了。”

    “伤害他们的人找到了吗?附近监控有拍下吗?你都查了吗?”

    钱修一听十个少年,这和单谚分析的持刀劫案的作案人数年龄都基本对上了,他们应该是把莫问橙当目标结果碰上了单谚说的那个极刑犯反被殴打了。

    “正在查,不过根据少年们身边留下的摄像机拍到的内容,应该是他们在打劫莫问橙,并集体围殴她。”

第陆拾肆章,因果循环

    单谚胳膊上还挂着写字板手握青铜剑,扶着病床护栏几乎是以跪在地上的的姿势立于莫大宝病床旁,他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谁后,正要扶着护栏站起来,与莫大宝的魂魄隔床相望,眼神对到了一起。

    此时也不知道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语音播报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零点整”,莫大宝身上的心跳检测器立刻发出滴声的延长音。

    而守在重症监护室外打瞌睡的问谦,以及医院的值班大夫护士,他们都像是没听到机器的声音一样,所有人都在各忙各的,只有罗奶奶领着李精忠和李报国从病房外进来。

    “选择权在你手里,举起青铜剑刺入莫大宝的心脏,青铜剑被魔珠勾起的魔性会再次被莫家男丁的血祭压制,这两个孩子会和他们的父亲一起投胎转世了却此生尘缘。

    或者你将剑刺向自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魔族反击生灵涂炭,但莫家会感谢你让他们从家族诅咒中解脱出来,莫家未来的男丁不会再以血祭剑封印魔尊,只要他们不被魔尊抓住个个都可以长命百岁安稳一生!

    请做出你的选择!是让本就该死去的人入土长眠还是牺牲自己给魔族一次机会!快些做出你的选择!”

    罗奶奶铿锵有力的声音像要迎接战争一样,不断催促着单谚做出选择。

    单谚被催促到不知该如何取舍,单手握剑低头看看病床上的莫大宝,再抬头看看与自己面对面的莫大宝魂魄,他完全没了主意。

    他现在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无非是在杀人与自杀间做抉择,就算自己今天将剑刺了下去,多年后魔族再让青铜剑出点什么问题,自己要刺的可能就是莫问谦了。

    但如果自己现在刺的是自己,管它是魔与人的争斗,还是魔族的复兴崛起,自己都看不到了,至少现在自己是做了一个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的选择。

    一旁的罗奶奶还在催促着:“请做出你的选择!请做出你的选择!请做出你的选择!”

    单谚举起青铜剑想让剑刃冲向自己,手腕却被莫大宝拉住了。

    “别做傻事,拿着剑朝这刺!”

    莫大宝拽着单谚的手将青铜剑立于病床上方,剑尖悬空在莫大宝身体之上心脏的位置上。

    “我走了以后,你替我照顾好问橙,你们要是能有孩子的话姓莫吧,别让莫家绝后。

    也别让问谦替我报仇,这都是莫家男儿该尽的义务,当年我侥幸没死被抱下山,已经是搭上了整个莫家镇,还让数千年来的封印付之一炬,间接促成了很多不该发生的事,以后真到了要牺牲问谦的那一步,希望你下手别犹豫给莫家留个好名声。

    最后希望你能替我带句话告诉问橙她妈?我很爱她?这辈子没机会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希望身边的那个人会是她。”

    莫大宝一边说着一边将单谚手中的青铜剑一点一点的压低,直到剑尖抵在自己身体的心口处。

    “你动手吧,我见不得这血腥场面,先走一步了。”

    莫大宝松开了手转身走向李氏兄弟两个?从罗奶奶手中接过他们,一手领着一个慈祥的说到:

    “上辈子爹欠你们的?没看着你们成年?没帮你们申冤?一会咱们去阴司的路上你们可要跟紧我?咱们再逛逛鬼市?尝尝阴间的东西好吃吗。”

    莫大宝领着两个孩子穿过病房门向病房外走去。

    单谚终究还是下不了手?举着剑看着剑身上的镇灵石链掉落在莫大宝的心口上?镇灵石链中间的位置隔着病号服鼓起了一个馒头大小的包。

    剑尖就扎在这包上,却因为单谚的犹豫不决,连病号服都未刺破?随着包越鼓越大?剑尖被鼓包吞没一块?再不做决定剑尖就要刺破这个包?刺入莫大宝心脏内了。

    他终于开口了,他开口询问着一旁的罗奶奶:

    “为什么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一定要是我?”

    “十三年前的莫家被灭满门,兵器库被盗就是因你而起,如今御煞的心在你身上,你完全可以代表御煞做任何决定,自由还是继续被封印全由你说了算。”

    “你不是罗奶奶,罗奶奶又聋又哑不会逼我做选择,你也不是人,没有人会选择让自己陷入陷境,你更不是魔,魔会拼尽一切也要让御煞复活,能想出这种把命运的摆锤交到别人手中,自己冷眼旁观,那你一定是神!就像千年前一样冷血无情伪公正!”

    单谚低头看着剑尖拿捏着分寸防止这个鼓包现在就破裂,嘴里说着他自己的分析,可语气又像极了御剑心的目中无人。

    连罗奶奶都一时晃神分不清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但她还是铁面无私像机器人一样不掺杂任何感情的问出:“你的选择是什么?”

    “莫大宝要救!人与魔之间的关系也要维持!时代在变化!已经不再是以前为了短缺的食物、稀少的水源、过冬的兽皮洞穴再去争抢的时代了!人与魔终能共处一片天下!”

    单谚说着握紧青铜剑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朝着鼓包扎了下去,一股带有腥臭味的黑血涌出溅了他一脸,他怕扎深了真害了莫大宝的性命,立刻拔剑将青铜剑扔在地上,帮莫大宝从伤口处向外挤着黑血;从床缝间滴落的血水沾染到青铜剑上,青铜剑开始生锈,铜锈由点扩面逐渐布满整个剑身,最终厚厚一层铜锈黑斑遮盖住了青铜剑本该存在的光泽。

    单谚还在挤着莫大宝心口处黑色的血水,耳边传来了罗奶奶略带回音的声音:“记住你今日所言,未来还有一线转机。”

    他再抬头找去,罗奶奶已经消失不见了,耳边突然传来电子表的报时声:“现在是北京时间零点整!”

    莫大宝身旁的心率监听器再次发出平稳的“滴…滴…”声,莫问谦趴在玻璃上敲打着玻璃对着单谚作着夸张的口型,轻声说着:“你怎么进去的!”

    单谚再次回神,低头看着莫大宝的心口处,那有什么血流如注黑血浸透了整张床,只有一点豆粒大小的黑色血痕浸透了病号服,而自己脚边的青铜剑已是锈迹斑驳,就像刚从土中刨出来的陈年老古董。

    “你快出来!没穿防护服被护士看到会罚款的!”

    问谦催促着单谚从重症监护室内快点出来,单谚捡起地上的青铜剑,机械的走向病房门口,小腿上的疼痛犹在但他已经开始恍惚了,分不清刚才发生的一切到底孰真孰假,他甚至有些忘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好不真实。

    因此当他拉开重症监护室大门的时候,脑袋发沉双腿一软扑进了问谦怀里晕厥过去……

    另一边在医院门口的马路上,通往阴司的鬼车刚刚停下,车门打开,莫大宝正要拉着李氏兄弟上车,李精忠突然推了莫大宝一下,抱起李报国将他扔上鬼车,自己挡在车门处防止李报国下车,面朝莫大宝说到:“我们和爹爹的缘分早就尽了,你现在姓莫,你是莫问谦和莫问橙的爸爸!不是我们的了!”

    莫大宝还想上车,又被李精忠推开,直到鬼车缓缓起步,莫大宝在后面狂追,却依然追不上远去的冥车,最终他被路沿石绊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伤心懊悔塞满了他的泪腺,眼泪完全不受控制止不住的狂流。

    鬼车上李报国搂着李精忠哄他睡觉,待弟弟熟睡以后,他抬头看向车窗外,罗奶奶就站在窗外看着他,她背后的景物纷纷后撤,只有她一直与鬼车同速几乎未动。

    报国放下精忠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开窗户非常肯定的告诉罗奶奶:

    “我想好了,我的俑身已经碎了,等有人帮我拼好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要您帮精忠洗去恶灵的怨气送他转生,我替爹爹封印青铜剑,一命换一命。”

    “你将永失转世之福你也愿意?”

    “我愿意!”李精忠打开车窗跳了出去。

    罗奶奶从袖中拿出药丸塞进李报国嘴里,带着李精忠消失在幽冥之路上。

    李报国从鬼车上醒来后抱着车座不肯撒手,任凭鬼差如何劝说他就是不松手,他总觉得自己在车上应该是在等一个人同行的,可那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是谁,自己想不起来了,但自己知道他一定会来,只要等下去,总能见到他。

    因此李报国占着两个车座,坐着一趟又一趟的鬼车,跟司机一起在阴阳之间来回穿梭,只为有朝一日能等来自己要等的那个人,他会摸着自己的头对自己温柔的笑着,两个人一起去阴司生活等待转世……

    当天夜里莫大宝就突然清醒,第二天便离开了重症监护室,但他一看到问谦就哭,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会如此难过。

    金戈铁钩本就不是契管局内七元老家打造出来的东西,由济南开了除灵报告后,又交还给了莫大宝。

    半个月后莫大宝出院,拄着拐杖和问谦一起把修复好的那对童俑靠着自己母亲莫尚歆和她那三房夫君的墓埋了,并将金戈铁钩埋进去给他们做陪葬品;墓碑上刻的字是‘爱子李精忠李报国之墓’。

    至于问橙直到万圣节才出院,她出院的时候,那十个想出名组团抢劫的少年也正好出院,作为见过真人持剑疯子的他们,一出院就被持剑疯子的粉丝围攻,各种采访签名把他们堵到寸步难行根本无法出院,他们彻底成了大名人,不过出的是被正义教训过的恶名。

    他们的家人更是觉得他们的行为可耻,丢光了家里的见面,匆匆掩面而行拒绝接受乱七八糟的采访。

    最终在医院保安的疏导下他们好不容易躲开这群好事的人,但他们连医院大门都未离开,又被警方带走押上警车,为他们犯下的抢劫案负责……

    圣诞节当天勋勉柔结婚了,她还是嫁进了舒家,嫁给了舒福,舒鑫有些无颜面对这场婚礼远走国外,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三角恋。

    虽然问橙不懂勋勉柔是怎么盘算的,依然还是背着青铜剑,腿脚有些不利索的当伴娘参加了她的婚礼,抛花环节更是稀里糊涂的接到了新娘的捧花。

    莫大宝立马就把捧花抢走,借花献佛的送给了闻静,两个人偷着躲一边腻歪去了。

    莫家兄妹看看周围只有自己没伴,两个人彻底发挥了市侩精神,婚宴上能吃光的就全部吃光,吃不完能打包带走的,绝对不给舒家留下。

    正在兄妹二人装食物装的正起劲的时候,问橙的电话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济南爷爷打来的,刚接起电话来就被安排上了新的任务:

    “问橙,你都出院多久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吗?市贸大厦出了件凶杀案,一个女人被连捅五十多刀,上面怀疑是兵灵操控凶手干的,你去查呗。”

    问橙一听又要让自己义务劳动,马上开启哭穷模式,表情一沉立刻开始哽咽的哭诉:

    “济爷爷啊,你是不知道,我家青铜剑长锈了!这事南家是知道的,开刃要十万块钱呢,我家穷到支付不起了!连我的医药费都是问姒家借的!咱们以前那几个案子的工资给……”

    问橙还未说完,济南已经听出她的意思了,并未提高声音劝问橙不要哭穷,还故意压低了声音非常小声的说着:

    “事成之后给你结算工资,怎么也得有七八万块钱吧。”

    问橙一听到钱瞬间精神起来,马上向济南保证着:“地址给我!只要钱能到账,济爷爷您说啥是啥!我马上去!”

    “那青铜剑开刃的事?”

    “我回家自己用磨刀石蹭蹭不用麻烦南家!”

    问橙正向济南保证着,后衣领突然被一股力道拽起,猛的一个过肩摔问橙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机都被甩飞出去了,一身浅蓝色长衫的剑心蹲在问橙面前摸摸她的脑袋说到:

    “莫问橙,你要敢用磨刀石碰我一下我让你再去医院里走一遭!”

    问橙秒怂认错:“不敢不敢,一定去南家保养!”但她手上还是悄悄的从口袋里摸出镇灵石链,突然反击勒在剑心脚腕上迫使他消失。

    此时问谦也把手机捡了回来,拉问橙从地上起来,问橙将青铜剑别在身后,接过手机看到济南爷爷还没挂电话,立刻接起底气十足得说到:

    “劳务费先结一下,报地址!马上到!”

    问橙正打着电话扶着问谦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向婚宴厅外面走去,厅门一开兄妹二人对上一双死鱼眼,二人转身调头立刻就跑,反被御剑心双双拖住了后衣领,硬拽着向酒店外走去,随着问橙的哀嚎声,他们被越拖越远直到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①章,五十多刀

    “死者姓宿枫,女,二十八岁,市贸大厦六楼,亭苑跨过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秘书,死因失血过多休克而亡,身中五十三刀,致命伤是大腿上的主动脉被划破,身上并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对方疑似仇杀泄愤,五十三刀全为生前伤……”

    单谚正拿着案件资料给重案组众人讲着死者的基本信息,一旁吴郝则将与案发现场有关的各种照片贴上白板。

    屋内会议桌旁坐的除了D市东城重案组的人员以外,还有几个总局下来旁听的领导,以及西城那边派来协助查案的重案组组员。

    这案子只有一个死者,按理说并不需要这么多人联合办案,但这死者宿枫被刺伤后并未马上断气,自己从市贸大厦人烟稀少的后巷爬至大厦北侧停车场附近。

    因为当时市贸大厦附近的广场上正在进行平安夜送苹果活动,那是由三十多个影视明星带着一票娱记跟拍他们给附近的贫困孩童、无家流浪者、深夜打工人送苹果,人流全都聚集过去了,也就并未有人听到死者的呼救声。

    虽说现场围观的粉丝多过需要被帮助的人,但还是在主办方的各种暗示下,明星们摆拍成功每个人都抢到了一个主办方安排的底层人员,偏偏其中就有个小鲜肉非要真把苹果送给真在附近流浪的人,带着记者们围着广场附近转了很久,突然看到了停车场附近有个红色的圣诞帽气球,他以为是个拿气球孩子摔倒在地上了,专门带着苹果带着记者过去扶,结果跑近了一看,是死者小腿上绑的氢气球被风吹的乱动,并非摔倒的孩童在地上挣扎。

    当时小鲜肉就因为看到一地的血吓到晕厥过去,他的运营团队却觉得这是个吸引流量的大新闻,在确定死者已经死亡的同时,安排记者纷纷上前近距离怼拍死者,一时间微博论坛热搜置顶的新闻全是‘当红小鲜肉做公益成为第一发现人’。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甚至娱记手中拍摄的高清死者大图比重案组拍到的还要清晰还原,不仅互联网上各种公众号上全是,连警察想让他们出让底片都还要交钱。

    此事一出,舆论高涨,警察不如记者的言论铺天盖地的就散开了,D市总局不得以让苗龙飞出面澄清一些不实谣言,并公开许诺从新闻发布会开始四十八小时内破案。

    案子又正好发生在D市东城与西城的中心位置,因此两边的重案组和总局里的领导们就聚在这会议室里商讨情况。

    现在距苗局规定的破案时间还有四十五个小时,苗龙飞自己也怕这案子因为催的太急会误放了真凶,便借着开会通报案情的名义把身为普通人的所有警员留下,悄悄指挥着苗青云带问橙去警局的法医室和物证科?预推一下死者的死因有无蹊跷的地方。

    但众人此时开会的会议室与法医室只有一条走廊的距离,单谚正讲着死者的生前关系网,却因为身高的优势透过玻璃看到,手握红伞提着工具箱头戴黑色纱网帽的苗青云?以及背着青铜剑身上还朝着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的问橙。

    于是他在匆匆介绍完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网后,借口上厕所暂时离开了会议室?悄悄的溜进了法医室。

    此时的法医室内问橙正在谄媚的讨好着苗青云:

    “青云姐姐,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这有昨天刚从婚宴上拿来的喜糖你要不要吃呀,和你分享一下喜气说不定你就脱单了呢。”

    “你能闭嘴坐在一旁安静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苗青云拒绝了问橙递过来的糖?撑开红伞举过头顶走向停尸台上的宿枫,正在她要伸手揭开宿枫身上盖的白布时,问橙又突然开口了:

    “青云姐姐,你渴不渴,需要我帮你去买杯奶茶吗?”

    被声音打断,苗青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问橙隐忍的握握拳?还是没忍住质问起她来:

    “莫问橙!你到底有什么事?来的路上你已经问了我至少八遍渴不渴?累不累?饿不饿了!有事说事没事就老实的待在那里,请保持对死者的基本尊重!”

    “我……我想问你借点钱去给青铜剑开个刃,我上上个月底被一群少年打到住院,青铜剑莫名的生了一层锈,万一你查出来这案子是不可抗力因素所谓,我要拿把钝剑去和邪恶势力作斗争吗?”

    “借多少?”

    “十万,给南家的又不是我自己用。”

    “我也没有,跟着济老头混只会越过越穷,经常义务劳动,回头你去鹿护法家开的卦摊占上一卦,求个财,可以免费去南家保养一次兵器。”

    苗青云悄悄的给问橙出着旁门左道,问橙疯了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苗青云再次伸手要去拽宿枫身上的白布,单谚猛的一推门进入了法医室内,开口就问:

    “这案子关乎邪祟?”

    苗青云凝聚好灵力快要摸到白布的手又被迫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火,抬头看向他们两个高声怒吼到:

    “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在我没查完以前谁也别进来了!”

    问橙和单谚被关在了法医室门外,苗青云再次借坐在自己肩头上小萝莉的灵力,凝聚在掌心微微拉下盖尸布露出宿枫额头后,将掌心盖在宿枫额头处,闭目凝神与之共情。

    走廊内的问橙面对单谚尴尬到不知道该聊什么好,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单谚,全因为自家老爸前阵子被车撞后神志不清,居然对单谚说出要把自己托付给他的话,甚至连孩子姓莫都想好了。

    而单谚不和问橙聊天则是因为他在闭目养神,将案子的主要信息像走马灯一样正在脑海中过一遍。

    此时刚开完会得钱修突然出现,拉起单谚就走:

    “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躲这来讨清净,离破案还有四十四个小时了!该走访的几个关键人物还没去呢!”

    单谚正想跟钱修解释他在等苗青云下结论,刚好法医室的大门打开,苗青云拿着伞提着工具箱从法医室内走了出来。

第②章,特别的凶器

    苗青云从法医室出来,刚想说共情结果,看到钱修也在这里立刻改口说到:

    “这个案子离破案时间还有四十四小时零三十七分钟,你们不去破案,堵法医室门口干什么?就算要再次验尸也要有刘洋跟着,连个法医都没有,你们两个能查明白吗?”

    “我这是来抓单谚的,他偷懒借尿遁跑这来看莫问橙,我们马上就走……欸,不对啊,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钱修略做解释拉着单谚刚要走,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法医室苗青云和莫问橙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问橙的伤情鉴定还没出来,我带她来问刘洋要报告,便于她跟那群冒充都市怪谈‘持剑疯子’打伤她的少年们要赔偿金。”

    苗青云的理由合情合理,让钱修无话可说,拉着单谚正要离开,苗青云又对着他们身后喊了一句:“祝你们查案顺利。”

    单谚秒懂这事与邪祟无关安心离去,问橙追着正要离开的苗青云竖起了大拇指。

    “青云姐姐,你才进去十分钟就知道这案子与邪祟有,你可太厉害了!”

    “问橙,你还是回家多睡会觉吧,就你这理解能力莫家要不是没人了,绝对不可能让你掌剑的。”

    苗青云拍拍问橙的肩膀,一副恨铁不成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

    “要没危险,你祝福他们干嘛?”

    问橙不懂苗青云的意思,苗青云瞬间回怼到:

    “若是异类犯的案我祝福他们有用吗?”

    “额……”问橙瞬间语塞,但很快又重新燃起斗志问到:

    “那她生前经历过什么?五十多刀啊,对方肯定是个变态!”

    “她被挡光的东西套住了头,并未看清凶手的样子,对方出手速度又非常快,等她感觉到浑身冰冷四肢无力时已经因为逃跑,被推倒在后巷垃圾桶旁了,她大部分的濒死记忆都是向着有光的地方爬行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最后的无助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苗青云的情绪陷入了宿枫最后的记忆中,连她身边的空气都变得压抑低沉。

    问橙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安慰道:“已经没事了,要相信警方会帮她抓住凶手为她讨回公道。”

    “但你踩到我脚了!”

    苗青云对问橙的行为本来还有一些感动,转头看着比自己矮一些的问橙生疏的拥抱自己,但随后脚背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知道了问橙是真的不能委以重任,顾前不顾后的潦草性格太过可怕。

    “对不起,大概是因为你用过伞了,正处在霉运期,我刚才真的没看到你脚被我踩到。”

    问橙赶紧后退道歉,反而因为伞柄的钩子挂住外套口袋,险些将苗青云拽倒。

    “够了,不用道歉了,这里也不需要你了,你赶紧去找鹿护法算一卦?给青铜剑开刃比你在这里毛手毛脚的安慰我重要一万倍。”

    苗青云扶墙站稳后?抽回勾在问橙身上的伞柄,有些狼狈的提着工具箱快步离开,绝对不再给问橙留下接近自己的机会。

    问橙却像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惹人嫌体质?追赶着苗青云说到:“青云姐姐?你先别走等等我啊!有我陪着你万一你霉运期掉下水道里我还能拉你一把呢。”

    “莫问橙!你马上圆润的从我面前消失!”

    苗青云转身怒目圆瞪呵斥着问橙,问橙立刻停住脚步试探着问到:“那我真滚了?”

    “哼!”苗青云冷哼一声后扔下问橙转身快步离开?问橙待她走远这才放肆的笑出声:“嘿嘿……成功脱身!终于自由了?惹人嫌而已,我是专业的!”

    问橙抬头看看天?估摸着该中午了,蹦蹦跳跳的跑向警局内的物证仓库走去,准备白蹭顿午饭吃。

    还未推开物证仓库的门,问橙就迫不及待的跟问谦‘报喜’:

    “哥?我自由了!济爷爷让我一整天都跟着青云姐姐学习怎么处理邪祟案件?你猜我……”

    “猜你什么?”

    “济爷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苗伯伯……”

    问橙一推开门就看到的济南和苗龙飞围坐在办公桌旁,自家老哥正趴在另一张桌子上记录着什么,他身旁站了个身穿黑色长衫地中海矮胖油腻的络腮胡老男人?他整个人也不过就比办公桌高了一个脑袋,腹部更是臃肿到将长衫撑的没有一丝褶子,脸上蒙了一块盖住额头布边垂在鼻尖上带有血迹的灰布?灰布上眼睛处的血迹尤为明显?似乎是双眼受伤了。

    如此怪异形象的他鼻尖上还长了颗黑色的痦子?问橙只扫了他一眼就对他记忆深刻到根本想忘掉都难。

    “你是把青云给气跑了吧?这丫头气性大,你能气到她也算有点本事了。”

    苗龙飞看到问橙盯着另一边的办公桌看的入迷,主动跟她搭话让她把注意力回到自己这边来。

    “嘿嘿……没有,我就是对青云姐姐进行了一点友好的关心。”

    问橙赶紧收回视线虚心的辩解着。

    “过来,看看桌上这刀。”济南听出苗龙飞的话外音是想护犊子,马上叫问橙过来看看桌上的刀。

    问橙看到两位长辈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不情愿的走近看清了桌上放了一把染血的折叠刀。

    刀刃微微卷起上面还有缺口,缺口处勾着疑似从皮肤上扯下的人体组织,那块带着毛发的碎肉半风干在刀刃上越看越觉得恶心,莫名的就会让问橙想起那个矮胖络腮胡子男人鼻头上的痦子。

    有着红木花纹的老旧刀柄上缠了厚厚一层隐约还能看出它曾经是白色的布条,布本来的颜色已经被它上面的血迹和污渍掩盖到很难辨别了,刀柄最低端上刻着‘逢恩’二字,字痕凹陷已被血泥填满;整把刀从刀尖到刀柄全都在向问橙透露着,它是一把背有血债得凶器。

    问橙在观察完以后试探着询问:“这刀就是捅死宿枫的凶器吧?那边那位就是刀灵?可青云姐姐说这案子和异类无关呀。”

    “既无关也有关,这刀本来的主人叫宿戈。”济南提到宿戈见问橙没有反应,便又加了一句:“被你的兵灵揍到至今无法出院的那个孩子就是宿戈。”

    “哦,嗯?您是说这把刀就是那群小屁孩打劫时我用的那把lsp折叠刀?”

    问橙后知后觉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这刀早就见过,只是当时被打劫的时候天太黑了自己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它。

    济南见问橙听明白了刀的来历,点头认同继续说到:

    “确实是那把刀,你住院期间我对他进行了封灵处理,就是兵灵与刀身暂时分离封印了一段时间。”

第③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济南见问橙听明白了刀的来历,点头认同着继续说到:

    “这确实是打劫你时用的那把刀,你住院期间我对他进行了封灵处理,就是兵灵与刀身暂时分离封印了一段时间,你能明白吗?”

    济南为了照顾问橙理解能力的短暂停顿,反而让问橙有种自己被轻视了的感觉,立刻褪去玩世不恭的表情变得非常认真起来:

    “济爷爷,我又不是傻的,怎么会不明白,刀灵被从刀中剔除出来以扰乱人类正常运行单独拘押,刀身就在警局物证仓库当我那个案子的物证,我要连这个都听不懂还怎么当莫家家主。”

    “你要能听懂就好,爷爷就继续讲了,前些日子宿戈的姐姐……也就是宿枫,她刚以这刀是宿家传家宝为由,开具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证明,走正规程序把刀身领走了。

    此时刀身内是没有刀灵的,所以宿枫被害时凶手是用这把空灵刀,连刺五十多刀致宿枫重伤后逃离案发现场的,随后宿枫自己凭毅力又爬行了一段距离求救,最终因失血过多而亡被媒体发现抢拍死相,途中她的魂魄曾短暂遁入空壳刀身中,间接造成了真正的刀灵因杀人被反噬成了那个模样。”

    听完济南的讲解问橙震惊到嘴里能塞鸡蛋了,异常吃惊的问到:

    “沃特?您是在说那个秃头老男人是被煞气和怨气混合反噬成那个鬼样子的?”

    “什么秃顶老男人,别看我现在胖了点,头也秃了,胡子拉碴到像糙汉子,三天前我可是有六块腹肌的软萌正太,你当时是见过我的,我那小手肉嘟嘟的多可爱。”

    一旁的刀灵听到问橙将自己形容的不堪入目,马上出声辩解反而逗的问橙哈哈大笑。

    “哈哈……你是不是对可爱有什么误解?你个小萝卜丁……”

    “问橙!”济南厉声呵止了问橙继续说下去,问橙马上捂住嘴忍住笑容低头看向别处。

    “你笑话他,你知道他是谁家的兵器吗?”

    “谁家的?”

    问橙被济南呵斥到不敢再嚣张,低头小声询问着。

    “你们莫家的!那有家主嘲笑自家兵灵长得丑的!

    喏,已经提前帮你找过兵器谱了,此刀名为逢恩,是左家出的机关术,挂在莫家名下的一双对刀,这只是其中的雄刀,另一把雌刀的下落他不肯说,非要等警方破了宿枫的案子才肯告知契管局雌刀的下落。”

    济南说着从怀里拿出兵器谱,随手一翻便找到了‘对刀叠鸳鸯’的记录,雄刀逢恩雌刀遇喜,对刀刀柄处有暗勾可相互连接成双刃刀?单刀刀长十五厘米?双刀对接后也不过才三十二厘米长一点?刚跟青铜剑剑身齐长。

    问橙接过兵器谱看着上面的内容,已经想到了济爷爷接下来会说的话,在济南开口前她抢先一步问到:

    “济爷爷,这可是左家的机关术,他们不准备管一管此事吗?”

    问橙的问题早在济南的预料之中?但真由她问出来还是惹得济南嘴角微微上扬差点笑出声。

    努力的忍了忍笑意后?济南镇定的板着脸反问问橙到:“你觉得左右能和你一起出门吗?”

    “额……”

    问橙一想起左右那出门需要戴面具的社恐体质?外加见到雌性生物就晕的恐女病,瞬间被堵到哑口无言,默默认命暗叹:这对刀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该此一劫。

    济南看问橙的表情像是听明白了?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姿态,冒出一句风凉话:

    “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就好,你的任务也不难,跟着重案组破破案?把雌刀找回来跟雄刀一起整刀入库封存即可?没什么技术含量。”

    “这还叫没技术含量?这刀是凶器!那他不就等同于凶灵了吗?我万一控制不了他?就会被他弄死的!”

    问橙被济南的话吓到,正准备拒绝掺和这案子,立刻就被逢恩用装可爱的声音怼了起来:

    “胡说!我是软萌可爱的小正太,我是不会杀生的,前些日子凑巧打劫你也只是和你开了个小玩笑,再说我还没等摸到你就被你一剑挑飞了。”

    “闭嘴!你现在这外表这声音……从内而外就是个郁郁不得志长残了的中年男人,求求你放过我的耳朵吧!别在这里恶意卖萌给自己的lsp行为找借口了行吗?”

    问橙此话一出,济南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怒声呵斥到:

    “问橙!你怎么说话呢,中年人怎么就非得郁郁不得志被瞧不起了,摘掉你的有色眼镜他只是个被反噬到形象受损的……的兵灵!”

    他训问橙是碍于身旁还有个苗龙飞,他才五十多岁也算是中年行列,问橙这没大没小不懂规矩的样子,怎么得罪的人她都不一定知道,但真要形容一下兵灵的样子他自己又卡壳了,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让问橙对刀灵友善一点,只能磕磕绊绊的一语带过;随后他又怕问橙还不同意去找刀便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支票又继续说到:

    “问橙,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啊,这是你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工资,我都打成支票了,只要这对刀能安然无恙的找回入库,这支票就是你的。”

    有钱是真的能使鬼推磨,问橙就算再不情愿和个凶灵合作,但看在支票的面子上,还是立刻秒变脸,随手抽了个物证袋就把桌上的折叠刀装了进去,排着胸脯向济南和苗龙飞保证到:

    “这事就安心交给我吧,我办事你们放心,我都用不了四十四个小时瞬间就能破案,我这就去市贸大厦帮你们抓凶手取刀入库换工资!”

    问橙保证完抓着物证袋提着刀招呼着逢恩跟自己一起走,又被苗龙飞出声拦住了:

    “问谦,把做好的口供给你妹妹,有份嫌疑人名单在查起来还放心些,不然就她这掉进钱眼里的样子,怎么看都不靠谱。”

    有了苗龙飞的指挥,问谦马上把宿枫的人际关系网名单外加刚记录好得一些证词递给问橙,顺便给她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目送问橙离开物证仓库。

第④章,证据摆上门

    离开警局上了出租车,问橙就开始对着关系网上的名单研究起来,名单上总共就五个人。

    宿枫的同事兼男闺蜜:池袁。

    除了名字和死者关系以外,底下是一长串什么时间在干什么的无聊说辞,问橙看的头晕便粗略的根据记录上的口供,按照自己的阅读理解得出结论:

    池袁疑似暗恋宿枫五年求而不得,转而做起了‘备胎’!表面是闺蜜便于接近宿枫让她放松警惕,实则是候机上位当正牌男友!

    案发前就是他约宿枫去市贸大厦旁边的广场上,看明星做秀发苹果的,只是池袁因为加班没去成,宿枫自己先走了。

    第二个人是宿枫的前男友:赵豆

    按问橙的理解他家暴过宿枫是渣男,宿枫跟他分手后,他依然不愿放弃天天在家里堵,公司堵,为了宿枫连自己本来的生活都过废了。

    案发当天有监控可以证明他从世贸大厦后巷匆匆跑走了,但按他自己的说辞是,他看到宿枫和她的老板去了后巷,他想去人赃并获,但想到自己是前男友的身份去了不合适,又怕被宿枫看到会惹她生气便偷跑离开了。

    第三个是宿枫的老板兼房东:钱欢

    问橙对他的理解就是人傻钱多,同情女下属有贼心没贼胆的憨憨老板,知道宿枫被前男友堵门主动把公司杂物间借给宿枫住,杂物间里的家具全是老板出的钱,但两个人没有任何越界的关系。

    案发当天也是宿枫主动约的老板想跟他表白,但钱欢在看到宿枫拿出来的酒店房卡后就一气之下离开了。

    这种私密的事居然让警方找到了目击者,就是名单上的第四人:老板秘书,宿枫的死对头:李娜

    问橙对她的理解也仅限于老板好秘书,看到老板被表白,专门给老板提供能避开监控的逃跑路线,两个人还一起去吃了个宵夜。

    这种行为太迷惑了,问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了。

    最后一个名字是专门打扫市贸大厦后巷的清洁工:滕磊

    此人脑子有点不好使,疑似低智青年,案发前三天左右,有路边乞丐目击到滕磊从宿枫身后抱住正在倒垃圾的她,似乎是要图谋不轨没有成功。

    案发当天监控拍下他拖着垃圾桶反复穿行在后巷来回跑了至少二十多趟,疑似是在望风等宿枫。

    问橙看着名单完全就像是在看私人八卦杂志,谁都有可能,谁都有动机,谁都没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实在不愿看这些资料的问橙,开始和身旁坐着的逢恩攀谈:

    “咳咳……逢恩大叔,你和宿家姐弟是个什么关系?你是谁的契人?”

    “我是宿家姐弟父亲宿爻的契人,他有六分之一魔的血统。

    魔和人之间的契还是有点区别的,兵灵可以保证人类契人寿尽后短时间内不死,等人魂彻底留不住被阴司间强行抓走的时候,共生契自动解除,间接形成了契人与兵灵同生共死的假象,时间长了什么契都得废。

    但魔的后人不同,魔的天性就是掠夺占有,所有和魔魂结契,对方死后契约不散?他就算被阴司带走重生转世了,我也还是宿家的兵灵,不过由个人的专属兵灵变成了全家共用的庇护灵。”

    逢恩外表虽然有些油腻?但问橙主动问他,他还是很健谈的?也没有过多的注视问橙让她不舒服,一人一灵就这样普通的聊着天。

    “我还是有些理解不了,你和有魔族血统的人立了契?他的魂魄被带走了?你却不能不能解契,还要再跟他的后人绑定在一起,所以现在是你魔族的兵灵?我帮你岂不是在通魔?”

    问橙被逢恩绕糊涂了?试着理解他的话。

    池袁疑似暗恋宿枫五年求而不得,转而做起了‘备胎’!表面是闺蜜便于接近宿枫让她放松警惕,实则是候机上位当正牌男友!

    案发前就是他约宿枫去市贸大厦旁边的广场上,看明星做秀发苹果的?只是池袁因为加班没去成?宿枫自己先走了。

    第二个人是宿枫的前男友:赵豆

    按问橙的理解他家暴过宿枫是渣男,宿枫跟他分手后?他依然不愿放弃天天在家里堵?公司堵?为了宿枫连自己本来的生活都过废了。

    案发当天有监控可以证明他从世贸大厦后巷匆匆跑走了,但按他自己的说辞是,他看到宿枫和她的老板去了后巷,他想去人赃并获,但想到自己是前男友的身份去了不合适,又怕被宿枫看到会惹她生气便偷跑离开了。

    第三个是宿枫的老板兼房东:钱欢

    问橙对他的理解就是人傻钱多,同情女下属有贼心没贼胆的憨憨老板,知道宿枫被前男友堵门主动把公司杂物间借给宿枫住,杂物间里的家具全是老板出的钱,但两个人没有任何越界的关系。

    案发当天也是宿枫主动约的老板想跟他表白,但钱欢在看到宿枫拿出来的酒店房卡后就一气之下离开了。

    这种私密的事居然让警方找到了目击者,就是名单上的第四人:老板秘书,宿枫的死对头:李娜

    问橙对她得理解也仅限于老板好秘书,看到老板被表白,专门给老板提供能避开监控的逃跑路线,两个人还一起去吃了个宵夜。

    这种行为太迷惑了,问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们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了。

    最后一个名字是专门打扫市贸大厦后巷的清洁工:滕磊

    此人脑子有点不好使,疑似低智青年,案发前三天左右,有路边乞丐目击到滕磊从宿枫身后抱住正在倒垃圾的她,似乎是要图谋不轨没有成功。

    案发当天监控拍下他拖着垃圾桶反复穿行在后巷来回跑了至少二十多趟,疑似是在望风等宿枫。

    问橙看着名单完全就像是在看私人八卦杂志,谁都有可能,谁都有动机,谁都没完整的不在场证明,实在不愿看这些资料的问橙,开始和身旁坐着的逢恩攀谈:

    “咳咳……逢恩大叔,你和宿家姐弟是个什么关系?你是谁的契人?”

    “我是宿家姐弟父亲宿爻的契人,他有六分之一魔的血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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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852/ 第一时间欣赏以契为证最新章节! 作者:上善又水所写的《以契为证》为转载作品,以契为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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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为证介绍:
在下莫问橙契约少女一枚,我有一把宝剑,虽然不会变大变小变漂亮,但里面却住着一位剑灵!
这让我很害怕,因为我父母双全还有个哥哥,没系统不开挂这让我如何控制剑灵?
坏了,我莫不是成了天选之人?要五弊三缺倒霉至极了?与其等他动手灭我,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卖他!
御剑心:孩子,你想多了,我只是剑又不是凶剑!找个普通人养老而已你怕啥?咱们有契约为证,我万万不能反噬你全家,最多是在你卖我的时候微笑着替你数钱。
(前传主探险+兄妹日常,有完整故事链,正文主破案+单元剧形式。)以契为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以契为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以契为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