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无绝对控制权？
在唐业的操控下，他找到了监控的保存录像，找到了昨天的日期，又找到属于二楼的监控保存视频，没一会，电脑屏幕上出现了监控的画面，鼠标一点点的推动，监控中的画面时间也开始倒退。
时间从七点五十八分开始一直倒退到十二点钟，到这个时间后唐业停止了倒退开始十倍速观看。
画面上的时间如同秒表一般疯狂跳动，画面中呈现出来的走廊一片灰白，但203号房间的房间清晰可见，屏幕上显出来的一切时不时有些花屛，这导致唐业不时点暂停好好看看是什么东西。
大约过去十多分钟后，坐在椅子上的唐业紧皱着眉头，让他失望了，从十二点开始到六点，监控上面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甚至连自己的身影都没有出来，他非常确定自己昨天找过这个男人，但监控上面自己并没有出现。
脑海中灵光突然一闪，但很快消失，唐业知道，那该死的遗忘感又来了，但是他无可奈何。
“不对啊，如果我昨天是在睡觉，那为什么会有这段记忆……啧！不对不对，应该是如果我经历的是真的，那为什么没有呢？……也不对……刚才我好想……有了……烦死了！……看起来梦魇尸王对这个世界并没有绝对的控制权啊？”
不知道为什么，唐业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么一个结论，然后毫不犹豫地确定下来！
而这么一确定，他的思维似乎被解除了一部分限制，立刻想出了原因，这一切就如果都是梦魇尸王创造的，那么在这个世界它应该有着绝对的改造能力，就像一个人在做清醒梦时，想要什么有什么，无所不能！
他想起自己在动物园突然在酒店房间中醒来，那之前的时间最多也就三点钟，甚至还多了，从凌晨三点钟一下来到七点多钟，期间时长三个小时多一点，自己没有任何察觉，也没有任何体外感官，在这段时间内，这个世界创造者完全有那个时间来解决掉自己，但是，并没有？
这会是什么原因？唐业可不认为梦魇尸王是对自己心软，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拉来这里，从这个世界的人们嘴里唐业能得知一些信息，可以证明唐业确定下来的这个结论，当然，也不排除这个世界全然受它所控，那么所有人都相当于是它，它想让这个世界的人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得到的信息也都是假的，可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时不时出现的遗忘感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监控画面中的走廊尽头窗外的景色慢慢变亮，有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而时间显示为六点二十六分，这时外面有人路过，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都是来到酒店调查取证的警察。
他们从旁边的窗前路过时，嘴里骂骂咧咧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唐业转头往外面看去，就见三个警察中其中一个正在和人打着电话。
“那来这么多违反准行条例的？”
“这尼玛一天死三个！特么还不嫌乱？”
“又有人违反准行条例死了？”
“嗯是呢，在烈士陵园那边，一男一女，女的十七岁，T省来的人，家住钟市，男的十八，也读高二，也是在T省钟市的人。”
“行了行了，别踏马叫了，酒店才死了一个，你那边又来，这个月都第几次了？”
“我不管，等一下我带人过来，先把里面逗留的人都赶出去，烦死了！”
其中一名警察在电话里最后怒吼一声，然后带着另外两名警察向着停车场入口走去。
而里面的唐业在听到他们的话后当场反应过来！
“靠！”
他现场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了，那个酒店二楼房间里的男人出事了，那烈士陵园的那对小情侣呢？
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唐业冲出房门，纵身一跃而起，向着烈士陵园的方向而去，烈士陵园距离相意酒店有七八公里的距离，这点距离对于唐业不算什么，很快，唐业的身影出现在烈士陵园入口，而昨晚卢鑫那对小情侣所睡觉的位置方向，围着不少人，都在对着某个地方指指点点。
耸了耸鼻子，唐业味道了那熟悉的血腥味，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都让开都让开，别看了！”
那围在一切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周围人发出一阵“嘘”声，但还是让开了，随着人群散开，唐业看到人们围着的地方有两具被白布盖住的尸体，地上到处都是血迹，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肉沫子，也有一些他在酒店遇上的黑大褂在地上收集着这些肉沫子，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被白布盖起来的两具尸体上。
盖住尸体的白布上基本看不到多少原本的颜色了，大部分面积都被鲜血染红，光看这里，就让人觉得这可比酒店那个男人死得还要惨烈！
“这才不到二十岁就死了，真是可惜啊。”
“所以说不要违法准行条例。”
“都滚去一边，拦着干什么？有什么好看，下一个就是你们！真是的！”
人群中，有带有怜惜意味的话语，也有几个黑大褂很不客气地对那些围观的人开喷！
不过，人群之中谁与没有生气，在这些黑大褂的驱赶下老老实实走远了一些，谁也不敢说什么，比起人群中有人脸色苍白开始有反胃的迹象，那些穿着黑大褂看起来是专门收尸的人一脸淡然，他们很熟练地收拾这散落在地上的肉块，将这些肉块一一分拣放入不同的尸体上。
而唐业绕过人群，靠近了两具尸体，一脸疑惑地向其他人问道：“唉，这两人咋了？”
“死了呗，违反准行条例死的。”
“你们昨天晚上是在这里过夜的吧。”
“嗯。”
“那有没有看到他两是怎么死的？”
“谁看到啊，违反准行条例一般当天晚上就死了，那个时候即使醒着感觉到什么谁敢睁开眼睛看？”
被唐业问话的人打量了一下唐业，随后便转过头继续看着那些黑大褂收拾着尸体，这一幕对人们来说似乎很少见，这样的场景，让人们又害怕又好奇。
PS：明天回老家了，一天绝大部分可能都在车上，因为要开车来不及码字，特请假一天，请各位原谅(我知道我天天请假屁事多。)
～(￣▽￣～)~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一件怪事
唐业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这样想到，这一幕就感觉自己十多岁那会看到路边有人出车祸，所谓的骑士骑着摩托一路狂飙，然后一张面包车突然从路过驶出，所谓的骑士刹车不及时一脑袋撞了上去，最后撞得全身多出骨折，口吐鲜血不断，现场一片狼藉，但自己绝对害怕的同时却有忍不住心里的好奇跑过去围观。
而现在的自己，在末世中这样的场面都完全可以说是小场面，并不会造成什么心里阴影，甚至他感觉这种场面有些无聊。
“小兄弟，昨天我就睡在那两人旁边，人什么死的我都不知道，早上刚起来……我滴个妈啊，死得那叫一个惨！”
见唐业对卢鑫两人怎么死的感到好奇，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大叔这样开口说道，唐业随即看了过去，这个男人他好像记得，昨天自己往女孩小茹那边走时，这家伙就睡下卢鑫下面往左隔一个的墓碑旁边，他记得，中途这人好像醒来过，但是没睁眼。
“你没看到他俩怎么变成这样的？”唐业开口问道。
“没看到，我连声音都没听到，一醒来我身上就全是血。”那中年大叔一边说一边推开面前的人，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展露给唐业看，他穿着一件寸衫，衣服上面倒是没多少血，只有一些似乎是血液渗透后留下来淡薄血迹，而他手中，拿着一件大衣，原本军绿色的大衣有部分因为沾染了别人的鲜血变成了黑色。
唐业看了一眼，随后有看向这中年大叔，又问道：“那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唐业这个问题让中年大叔愣了愣，他回忆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没听到。”
“没听……就是那两人说话的声音？”
“死的那两个年轻人？”
“嗯，是的。”
“没有啊？”
这中年大叔脸上还是疑惑，甚至他怀疑唐业说得可能不是这一回事！
“唉小伙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没听懂？”
“没事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唐业见这中年大叔真的是在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也不再追问下去，不过这并没有让他认为自己昨天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相反，他越发确定自己昨天所有的经历都是真实的！
但是这个世界，被做了一些修改！
整个现场乱哄哄的人，人们看到这边围起来的人群，本来不敢兴趣也为了凑一下热闹跟着挤了进来，导致本该安静的烈士陵园像菜市场一样，有人冷漠，有人带着笑容和旁边的说着什么，有人接了个电话后离开，有人试图看看那两人的死状，但下一秒就被那些穿着黑大褂的人给推了个踉跄，差点被摔在地上。
那些黑大褂对周围好奇的人们一点也不客气，只要有人敢靠近，被推一下是轻的，唐业甚至看到有些黑大褂直接拿起一旁没用的建筑钢管向人脑袋乎去，直接砸得鲜血四溅，古怪的是，被这些黑大褂打了的人却无一人敢生气，都是连忙避开，几乎所有人都保持着同样的默契。
“人到底怎么样啊？听你们说得我都好奇了。”
“我知道你想看，你问问他们同不同意再说。”
“别看了，我见过，那死得是真惨，啧……哎呀呀！”
“到底是怎么样啊？”
唐业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于那些对尸体样子感到好奇的人，旁边的人做出的回答都是如何如何凄惨，但却没怎么描述，而唐业自己也不可能就这样听着他们聊，别忘了，他也是不被规则束缚的存在之一！
一步迈出，挤开人群向着两具尸体走去，守在两具尸体旁的黑大褂们看到唐业挤开人群往这边来后，拿起武器就过来想要将他逼退，但下一秒，所有黑大褂甚至是周围的人身躯一震，一瞬间，仿佛所有人都看不见唐业一般，皆是愣了一下，几个手里拿着棍棒的黑大褂迷茫了对视一眼，最后耸耸肩，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唐业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来到两具尸体旁，光明正大地掀开其中一具尸体上的白色盖尸布，里面的尸体也全然暴露在他面前，怎么说呢，尸体此刻的样子的确和人们所说的那样，死得是真的惨！
担架上面除了两条腿能看到形状以外，从小腿四公分向上的位置完全成了泥状！因为被那些黑大褂处理过，这些泥状的血肉被平摊堆在担架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地方是头，什么地方是四肢还是身躯的某个部位，最让人心颤的是在这堆烂肉之间，有一块连着大块头皮的长发，被黑大褂放在这堆烂肉的上方！像是被人用开水烫熟以后硬生生撕扯下来的！
而看到这长发，唐业知道，这具尸体是女孩小茹的。
从这堆烂肉之中不断渗出鲜血，将担架上面底步染成了鲜红色，碎裂的骨片上连着一根根肉筋，不注意看得话会让人感觉好似在蠕动一般。
说实话，就对唐业而言，小茹的死样比酒店那个男人还要凄惨上百倍还要多！
“安息吧，或许是因为我，但是我也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我没有复活你的能力。”
皱了皱眉，唐业对着这惨不忍睹的尸体默哀了一句，然后盖上白布，最后来到另外一句尸体前，掀开白布查看，比起小茹那完全而已被碾成肉泥的惨状，卢鑫的尸体倒是比较完整，和男人差不多，不过在其腹部有一个血洞，直径差不多有一个常见烟灰缸，里面空洞洞的，骨骼碎片和内脏七零八落地到处都是，直让人看得想吐。
没一会，唐业盖上白布，对着卢鑫以同样的方式默哀了一句，最后转身走出了人群。
就在刚刚，唐业发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昨天他在酒店二楼男人房间里和卢鑫小茹身上所插得眼睛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没找到另外的视角，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插过眼一样！
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只是正常的？
唐业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自己插得眼睛，当然，他也检查过自己，但是自己身上用于插眼而减少的质量并没有回来，仿佛凭空蒸发了一样，在唐业的认知中，即使自己身上随便掉下来的一个细胞，都有着很强的污染，想要处理掉，绝非易事，可是怎么就消失了呢？
当然，可能是梦魇尸王吃了，但吃了对唐业来说就更好了，那简直就是将自己随后扔掉的定位器安装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还活着，唐业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血肉都在什么地方！
“会去哪里了呢？”
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圈，就是这么一下，唐业突然想起什么，全然变得警惕起来。
“好久没有这样过了，你想把我变成普通人？”
自言自语了一声，唐业摸了摸头，在刚刚遗忘感再次出现，不过比起昨天，这种遗忘什么的感觉似乎变得淡薄起来。
“如果昨天我是在动物园里，是怎么一下子来到酒店的？昏迷好像不可能，有人违反准行条例后死亡的原因似乎和那些涂鸦有关……”
唐业想起昨天自己一刀把什么怪东西劈开了，而自己那一刀劈在的地方就是人影涂鸦上，从里面出来的东西好像长着很多节肢一样的攻击器官，还没有五官，就像捏橡皮泥的时候捏出一个人，但没有捏出五官时的样子，这种怪物，唐业感觉自己在多年前遇见过，是某种丧尸在三阶或四阶时的样子。
再说会唐业昨天在动物园里眼前的一切变黑，直接没过多久便回到酒店房间里的事，那种感觉是真的奇妙，穿越时空？他想不通，如果自己昨天真的在动物园，能看到一切变黑之后是怎么出现在酒店的？
难道是被人搬过来的？可是唐业可不认为一头九阶丧尸的体感官连普通人都不如，或许是自己走回来的？但中间又经历过什么，昨天的他无非就两种经过，第一个是在禁行时间到后，老老实实按照准行条例睡着了，第二个就是起来先后与酒店二楼房间的男人和在烈士陵园过夜的卢鑫小茹这对情侣有过聊天，如果后者是真的，那自己在酒店房间里“醒”来，就显得非常不合理，相反的，如果是前者，小茹和卢鑫两人因为违反了准行条例的第二十条所以死了，而自己遵守禁行条例并没出事？这显得很合理。
但问题是，酒店二楼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唐业很快想到，昨天自己去找他的时候对方就没有睡，只是在闭着眼睛装睡，可能是最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不多时，有几辆警车从远处驶了过来，将这围在这里的人们全部驱赶，而唐业跟着人群散开而离开，其中一名警察走到两具尸体前掀开白布观察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对那些黑大褂说了些什么，很快就见黑大褂们抬起尸体放进了停在旁边的车。
那名警察将门关上后往周围看了一圈，似乎没发现什么，又走到车前往西方望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咦？”唐业也观察了一下周围，烈士陵园属于析江市的边缘处，出来后就大马路，路边有着零零散散的建筑，不远处还有一些被拆了一半的建筑，人们围在那里，聊着天或抽着烟，迟久不见离开，在他们的对面，是一座座老房子，依稀有人居住，在巷子中，堆满了生活垃圾，不时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将手里的烟头或者手里提着的垃圾往旁边扔去，让那里的垃圾越堆越满，偶然有一个股风吹过，那恶臭即使隔着两条大马路都能闻到！
拐角处的墙壁上，有着一个人性的涂鸦，似乎是被贪玩的小孩子拿着粉笔随手在上面画的，一部分老房子的二楼上，窗子没有人打开，但是透过窗玻璃，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张人脸看着这边，显得有些鬼鬼祟祟。
“没什么奇……等等，那个涂鸦？”
扫了一圈，唐业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就重新回到那个人影涂鸦上，这不是自己昨天晚上在动物园看到的人影涂鸦吗？
唐业走了过去，来到那人影涂鸦前，摸了摸了，手指从上面刮下来一些粉笔灰，他记得自己昨天就是用刀往这玩意砍的，结果砍到了什么东西？
“丧尸都躲在这里？”
心里疑惑了一句，唐业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这边后，抬起手就对着墙上的人影涂鸦抓去。
撕拉！
在他的力量下，墙壁上的墙皮被他硬生生撕下一块来，那人影涂鸦顿时少了一大块，但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听到，唐业并没有听到像昨天晚上的惨叫声。
看着墙皮上人影涂鸦的一部分身躯，唐业陷入疑惑当中，过了几秒，他将手里的墙皮随手扔到一旁，然后打开旁边的水龙头，用手着了点水开始去擦墙上的人影涂鸦，旁边路过的人时不时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他，不过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就当是一些清理城市牛皮癣的卫生员而已。
唐业擦到一半时，有人从房里跑了出来，对着唐业大吼道：“你干什么呢？别浪费我家水，水也要钱的，真的是，用水也不说一声。”
看到有人出来阻止自己，唐业只是看了一眼，不过他还是停止了手里动作，抬头观察了一下这已经被自己擦得只剩下一只手和脑袋的人影涂鸦，唐业根本不理会阻止自己的人，直接转身离开。
“神经病啊，这是！”
阻止唐业的人暗骂了一句，最后重新走进了屋里。
“只是正常的涂鸦？”出来的唐业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又往那个被自己擦过的人影涂鸦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唐业就愣住了，或许是自己发现这些人影涂鸦开始，他发现这些人影涂鸦有很多，自己刚刚只注意到这个巷子里的一个，在巷子旁边的另一座老房子的墙壁上，也有着一个人影涂鸦！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 位置变化
在发现第二个人影涂鸦后，唐业便开始观察起四周，首先在马路对面的那些只被拆掉一半的建筑上，不同的位置有着三到四个，在烈士陵园入口的那座纪念石碑上，也有着一个人影涂鸦，甚至地面上也有！
“咦？”
在唐业看向烈士陵园后，他发现了一个老人，这老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那个在禁行时间后还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看着电视机的守墓人！
此时的守墓人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昨天唐业见到的那些迟钝，他此时正和一些穿着黑大褂的人一脸笑呵呵地谈着什么，那里是什么又聋又瞎？
几个黑大褂将卢鑫和小茹的尸体抬上车后，便离开了烈士陵园，而那几个正在和守墓人聊天的黑大褂见同事们已经开始离开，也和守墓人打了声招呼一同离开了此地。
守墓人目送着那群黑大褂上车离开，自己也正准备离开时，刚刚转身，就迎面撞上了一张脸，那双突然出现的眼睛只会是历经无数风霜的他也被吓得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哎呦我去，小伙子，你什么时候在我后面的？”
“就在刚刚啊？”唐业回道。
“你走路没声音啊？以后可别这样了啊！给我心脏吓出毛病了，我往地上一躺儿，一辈子你就养着我吧。”
说着，守墓人摆了摆手，不再对着唐业开玩笑，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算有吧？”唐业想了想，这样说道。
“什么事？”
“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敲你的门？”
“昨天晚上？”守墓人听到唐业的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转头向着自己休息室方向看去，又转回头，一时半会没回答出来。
“啊？”
“你在说什么啊？没人敲我门啊？”
“没有？”
“唉我说，你这小伙子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不是大爷我骂你啊，很多精神病人初期就跟你这样似的，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得并，趁早去医院看看吧。”
唐业眉头皱了皱，他现在感觉这老头就是在骂自己，不过他也没生气，很耐心地继续问道：“到底有没有？”
“没有没有，谁没死招惹我这老头子啊，没看我是什么职业的啊？我是守墓人！”
“守墓人这个职业很特殊吗？”
“特殊到没有，但是我老头子懒得和你解释什么。”
“那你平时会违反准行条例吗？”唐业又问道。
守墓人一听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一呆，沉默了好一会，只听他突然问道：“小伙子，你到底想问什么？”
“嗯？”这会轮到唐业愣住了，他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一截，让他一时间想不起来问这个问题的缘由。
“该死！”
在心里暗骂一声，唐业只能对守墓人说道：“抱歉。”说完，唐业便离开了陵园，守墓人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深深地疑惑当中。
出来的唐业来到那些只拆掉一半的建筑物前，观察着上面的人影涂鸦，在他的擦拭和伤害下，这些涂鸦都只是正常的涂鸦，和昨天自己在动物园看到的涂鸦完全不一样，最后，他向周围的人问了下这些人影涂鸦是谁画的，而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很失望。
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人影涂鸦，它们经常存在，会在一些角落里出现，人们经常看到这些涂鸦，有时会出现在一些公告牌上，有时会出现某些墙壁上，甚至烈士陵园内一些墓碑上都会有这些人影涂鸦的存在，但是没有人会试图擦掉它们，似乎这种东西普通人碰不得，但奇怪的是，如果有人去擦拭它们，人们又会觉得非常正常！
在唐业询问人们无果之后，他有回到之前自己观察的人影涂鸦前，不过到那时，唐业脸上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人影涂鸦不见了！
老房子对面的这些只被拆掉一般的建筑当中，一共三个涂鸦，第一个位于面向老房子半坍塌的墙壁上，在对面看过来一眼就能看到。第二个在面对老房子二楼的窗檐下面，也是和第一个一样，从老房子那边转头看过来就能看到。而第三个在建筑内部，西北方向有一推建筑废料，这个人影涂鸦一半身躯在墙壁，另一半身躯则在这堆建筑废料上。
而现在，第一个涂鸦却从它原本所在的位置消失了！唐业扫了一眼四周，根本找不到这人影涂鸦去了那里!
“还会动吗？”
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唐业后退了几步，看向二楼，那里的人影涂鸦没有消失，还在原地，随后唐业走进建筑内部，里面有一些人，三三两两地走在一堆钢筋上，闲聊着什么，一开始他们聊得是关于卢鑫和小茹的死，现在他们却聊起了家常，随着时间流逝，倒是有一部分觉得无聊，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这里。
目光看向第三个涂鸦所在的位置，它没有消失，但是位置变了！原本的它应该是一半身体在墙上一半身体在建筑废料上才对，现在，则全部在地上！三个人影涂鸦，有两个有了活动得迹象！
“的确有些异样啊！”
看了一下周围，人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涂鸦，即使它们的位置在某个时候有了变化，他们也不感到奇怪？
唐业能看到一些人在走出建筑是，看到旁边的人影涂鸦比起之前有变化时也仅仅只是看了那一眼而已，连一点疑惑都没有。
“有点草率了吧？”
眼前的这一幕，明显非常的不合理！换个正常人看到一个涂鸦在像是长了腿一样换了个位置，都会感到毛骨悚然，但是这些人呢？
这可能是唐业来到这里看到的最大一个BUG！
想着，他拿起旁边散落在地上的钢筋管，在变换了位置的第三个人影涂鸦身上刮着，旁边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也没人出来阻止！
随着钢管在墙壁上摩擦，组成人影涂鸦身体的粉笔灰飞得到处都是，除此之外，唐业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这让他的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 大规模试探
他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走了出去，查看其它人影涂鸦的情况，这边的第二个人影涂鸦并不变化，还在原来的位置，但在对面老房子那边，那个被他擦拭得只剩一只手臂和脑袋的人影涂鸦已经不见了，另外一个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烈士陵园之中，原本的两个人影涂鸦此刻全部在地上，人们路过时在它们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但都不见它们有任何反应。
不过在前往析江市市中心的马路上，多出来的五六个人影涂鸦，那一个个如果不注意看得话还以为是白色的幽影，脚对着烈士陵园，仿佛一个个亡魂正向着烈士陵园而去。
唐业手中拿着钢管，沿着马路向着市中心走去，每看到一个人影涂鸦，都会试探性地刮两下，犹豫他走在马路上，不时有车辆经过时，突然看见唐业走到路中央，被吓得急踩刹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惊魂未定过后，那些车主将自己的脑袋探出车窗，对着唐业大骂着他是神经病。
可能是心里也是这样认为，毕竟正常人没事拿着一根钢管走在马路中央？这明显就是找死行为，不是疯子是什么？人们也懒得和疯子纠缠，也只是骂两句就赶忙离开了。
而唐业也懒得去理会他们，自己做自己的，就这样一路来到市中心，差不多来到析江市的商业区后的某处商场中后，唐业听了下来，看着里面那随处可见的人影涂鸦，他只能感叹一句，这些人影涂鸦是真的多！基本随处可见，好像那些小广告一样，如丧尸身上的腐烂斑点附着在上面！
并且人们会下意识地忽略掉它们，不会察觉到这些涂鸦的奇怪之处，唐业也是一样，一开始他也没有察觉到这些人影涂鸦的存在，等看见后开始注意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经过这些地方时有没有看到这些人影涂鸦。
一路过来，他见一个就用钢管擦一下，而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它们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商场之中那不细数起来都有将近十多个的人影涂鸦，唐业也没有那个心情去一一去试，商场之中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穿着潮流服饰的少男少女们时不时从唐业眼前走过，一点也感受不到这个世界上的不正常，而那些本该看起来瘆人异常的人影涂鸦在在人群中隐隐匿匿，奇怪的是，它们不仅没将这里的气氛渲染地奇怪起来，相反，还让它们所在的地方充斥着一股市井烟火味。
唐业来到商场一楼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面前视线之内能看到了人影涂鸦，时不时也能看到几个在自己不经意间调换了一个位置。
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没坐一会，就见他突然站起身来，但下一秒又坐了回去。
“不对啊，都试探过了，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啊？”
昨天晚上那似梦非梦的经历再次在脑海中出现，自己挥出去的那一刀砍到了什么东西，是同时，是真的话，自己也应该违反了准行条例，可能除了在动物园遇见的那个人影涂鸦，那就是自己突然从酒店房间中醒了过来，并却在禁行时间后与自己有过对话的人都死于非命。
思绪闪过之间，唐业似乎回到了之前的某一刻，他嘴里开始呢喃起来：“怪事都发生在禁行时间之后吗？”
他这样想到，抬头看了看周围，本想立即为验证自己的想法而行动，但刚刚站起唐业就打消掉了心里的想法。
“算了，晚上再试吧。”
最后看了一眼那些人影涂鸦，唐业脸上露出一抹不明意义地笑容，随后离开了这里，向着相意酒店而去。
比起晚上，白天的相意酒店显得有些冷清，比起傍晚时分，酒店的大堂除了那些时而走过的工作人员基本看不到其它人，唐业走上楼梯，有趣的是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间墙壁上，也有着一个人影涂鸦，对于这一个人影涂鸦，唐业一下子对这些奇怪的涂鸦有了一种清晰的感观。
就是那种明明很容易看得到的东西，并且随处可见，但身为当事者就是忍不住会将其遗忘！之前唐业所看到的还不敢肯定，但是现在唐业非常确定这种感觉！
在他走到三楼时，回头看了一眼在楼梯间墙壁上的人影涂鸦，它的位置似乎变了一下。
唐业压制住心里的冲动，没有将这该死的人影涂鸦擦掉。
“晚上再试吧。”
在心里嘀咕一句，唐业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直到天黑之后再不见他出现。
一天的时间在人们不经意地情况下快速流逝，对于唐业来说，一切都来得很快，在八点三十分时，唐业设置好·的手机闹铃闹了起来，躺在床上的唐业几乎是在闹铃响起的同一时间坐了起来。
“嗯，这很合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唐业点点头，声音对丧尸来说很敏感，刚刚自己的反应并没有不对劲。
拉开窗帘往外面看了看，和昨天自己经历的一样，外面的城市在夜幕之下显得特别深沉，在远处的灯光也仅仅只能看到几盏而已，打开窗户，一股风声吹了进来，安静的房间里终于有了风的声音。
仿佛一个小世界里的人捅破了阻断大世界的那层隔膜，让不一样的声音涌入进来，一切变得丰富起来。
享受了一下这夜晚的冷风，没多久，唐业闭起来的眼睛睁开，他发现，准行条例上的第四条似乎并不正确，酒店里的墙壁隔音效果很好，并非是第四条所描述的那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唐业感觉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一些本该听见，闻到，看到的东西没有出现，偏偏还想不起来是什么，不过唐业也没有多想，重新关上窗子，便向着门口走去。
第二个晚上，是他第一次开始大规模的试探，他需要知道，在自己不存在的地方，在影响一些人后违反准行条例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捡眼睛的女人
早在天黑后不久，街道上便没有了多少人，本来繁华的城市一到黑夜仿佛变成了百年间无人居住的废土之城一样，谁也不知道在那黑暗之中藏匿着多少择人而噬的怪物？
下意识地看向周围，唐业的刻意注视下，他很快找到了一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涂鸦，伸手在其身上刮了一下，并未有任何异常发生，似乎和自己心里想的那样，只有在禁行时间到来后，这些人影涂鸦才会表露出于白天不一样的一面？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显示为八点四十三分，距离禁行时间还有二十七分钟的时间，也是这一刻，唐业才注意到这个被自己顺来的手机并没有联网。
“奇怪？”
嘀咕了一声，上划屏幕一看，自己连WiFi都没有打开。
眉头皱了皱，唐业自己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手机WiFi关了的，不过还是随后打开了，就当他习惯性地要将手机装进口袋里时，手机突然震动好几下，似乎是什么推送消息，还有微信消息发送的“嗖嗖”声。
也不知道这手机原主人是开了多少条手机软件推送，这些奇怪的声音像蜜蜂扇动翅膀飞了好一会这才停下。
唐业拿出手机，心里本来的想法原本只是将软件的推送权限关闭，结果一打开，在看见上面的内容后，唐业脸上说不出来的奇怪。
收到的消息总计起来足足有六百多条，除去一些软件的少部分推送信息外，剩下的便是全是内涵段友那即使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他们心里懵逼的情绪。
你爹一边撸一边回复：【？？？】
秦先生：【？？？】
?龙?：【？？？】
??????????'?'?：【大哥你怎么做到的？】
秦先生：【兄弟们，我懵了啊！】
卢本伟本伟：【还活着就出个声。】
自古神评在二楼：【大哥是狠人。】
自古神评在二楼：【大哥生前也是体面人。】
……
屏幕上那显示出来的无数条评论，都在说明着各大网友心里的惊讶。
对于这些评论，唐业并没有进行评论，在夜空下，他的脸色浮现出一丝笑容，这个世界的创造者似乎并不是全知全能，至少在清除一些东西时它忘掉了一些东西，就是这些评论！
自己的两种记忆中，一个是违反了准行条例在禁行时间中睁开了眼睛，和酒店二楼的男人已经卢鑫小茹这对小情侣有过交谈，随后在动物园中“醒”来。
一个是在禁行时间快到来时老老实实遵循这准行条例而入睡，醒来后所延续的是后者，那么前者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可自己这条评论属于前者，在后者的延续中出现？
“又是一个BUG啊。”
唐业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又看了看时间，一句过去两分钟了。
“该开始了。”
他看向前面不远处印在墙上的一个人影涂鸦，走了过去，手一甩，手掌上的血肉如同水渍一般被甩了下来，落在地面后开始凝聚糅合成一个长着四只脚可以移动的大眼睛。
点点头，这颗大眼睛眼珠子咕噜一转，四肢迈动着向着更黑暗处映出，那只眸子紧盯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人影涂鸦。
插了这个眼后，唐业又去了其它的人影涂鸦所在的位置，相继在它们不远处的地方插上一只眼。
过了一会，唐业便停了下来，析江市内的人影涂鸦很多，有些存在于某个很不起眼的角落，但只要注意观察，会发现，在黑暗中可能一下子就能找到好几个，不过这些都只是在建筑外面，他在这些人影涂鸦旁边插眼只是为了观察它们突然会出现的异常而已。
想了想，唐业收回了几个眼睛，在九点十分到来后偷偷潜入建筑当中，然后开始在那些存在于建筑之中的人影涂鸦旁边插眼，就这样，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唐业已经在十多栋大楼里插完了眼睛，当个一栋名为天和大厦的高楼中跳下来，他抬眼就看见了远处的垃圾箱后面的墙壁上有一道斜着身体的人影涂鸦。
唐业心里本想不想插眼的，但想想多插一个就多一些几率看到这些人影涂鸦出现异常的情况，但是忍不住化成工作狂人走了过去，控制着自己身上的血肉在手心中凝聚出一个球，向着地上扔了过去。
做完这些，唐业偏头看了看，却不由地愣了起来，在不远处的广告牌旁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一道人影涂鸦。
“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想了想，现在好像已经是禁行时间后，唐业手一番，一把血肉之刀突然凝聚出来，下一秒，他手向着那道不知道何时出来的人影涂鸦一扔，血肉之刀脱手而出，拉出“嗖嗖”破空声，狠狠插在那人影涂鸦的头部！
墙壁上的钢筋水泥在刹那间崩碎开来，灰尘向着四处飞溅，修长的刀身周围，是一个碗大的凹坑！
但是那人影涂鸦并没有出现唐业心里所想的举动，这人影涂鸦的头部也只是少了一块而已，除了这些，再无其它。
“奇怪，难道有什么前提？”
这一幕让唐业皱起了眉头，现在这情况有点棘手，他有点讨厌这种类似于侦探的工作，总是要不断的推理再推理！
可是没过一会，唐业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某个方向，在他的多个视野当中，其中一个视野突然悬空，然后看，唐业就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用头巾裹着脑袋，无法看清其人到底长什么样，但初步确定这是个普通人，从眉宇上看，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有人？现在禁行时间怎么有人出来？”
自己插的那只眼并没能在女人面前停留太长时间，每多久，能看到的一切猛地向下拉，自己的这只眼睛似乎进入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
唐业连忙调转不远处的另一只眼睛，观察那个拿走自己眼睛的人，可看了没多久，那人转来就捡起了自己插的眼睛，再次装进了袋子之中！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新人
和唐业想的差不多，这是一个女人，看身材就能看得出来，头上裹着的头巾遮挡住了她嘴巴以下以及眉毛以上的地方，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看不出其人长什么样子。
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小型的铁铲，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一边又在寻找着什么。
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很明显就是唐业所插的眼，只是，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唐业在这些地方插过眼的？唐业记得自己插眼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
唐业控制着自己已经被人收入塑料袋的眼，让它们捅开塑料袋钻了出来，女人反应过来塑料袋被撕开了洞，连忙去追，不过她一个普通人可能连一头二阶丧尸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唐业插的眼睛？
还没来得及去追，她刚刚捉到的眼睛“唰”地一下便跑没了影。
“可恶啊！到底是谁干的！”
看见眼睛一下子跑得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女人气得对着周围大骂了一声。
唐业没有立刻过去，而是控制那两个从塑料袋中逃出来的眼睛去观察着这个女人，对方是普通人不假，但可不会是正常人，哪有正常人再看到这些长着四条节肢腿，身体是颗大眼睛的东西不仅不感到害怕，还有那个胆子用手去抓？
这是正常人？昨天酒店二楼的那个男人只是无意间看到自己的眼睛就差点没把魂儿吓飞了，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正常人好吧？并且，在这个世界上，他也没见有人敢在禁行时间内就这么走在大街上的。
女人怒吼了一声，也只能继续寻找，不过发现她在寻找自己插得眼后，唐业便让自己的眼睛开始隐匿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有人路过一眼就能看到。
所以，在她继续寻找时，找破脑袋也没能找到第三个。
唐业就这样通过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差不过过去一段时间之后，也不见女人出现什么异常，这让他不由犯了嘀咕。
从她的行为来看，确确实实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她那异于常人的勇气就不知道从那来得了，她给唐业的感觉和这里遇见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具体什么样的感觉这种很难描述出来，总感觉她很熟悉这里的一切，就好像站在一个小孩面前和站在一个老人面前，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天差地别。
收回眼睛的视线，唐业不再继续观察那女人的一举一动，而是像着女人所在位置走去，女人距离他不远，没走几步就看见对方在一簇草丛里翻找着什么，她挥舞着手里的铲子，将草丛里的泥土挖了出来，整条绿化带被她破话的坑坑洼洼，及其影响美感，不过女人没有在意这些，继续挥铲掘在泥土里，里面的植物大片大片被铁铲斩断根，翻倒出来。
同时，她的嘴里也在嘀咕着什么。
“到底去哪了？明明有很多的？”
“可恶！太可恶了！真是不怕死！”
“别出来了！我要得不是你！我挖了这么多你，就你事多！”
“……”
女人背对着唐业，铁铲挖在地上泥土乱飞，嘴里不断自言自语着，情绪有些失控，活像一个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神经病。
“你在找什么？”
这时，唐业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了起来，他的目光看着女人，在这样的环境，背后有陌生人的声音突然出现，人的反应本该是被吓一大跳才对，但女人并没有被吓到的反应，在听见声音后，女人回头就看了过来，就仿佛唐业只是站在她面前用正常的语气闻向她。
她并没有回答唐业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些东西是你扔的？”
“什么东西？”
“你别告诉是你不知道，就是那种怪东西，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长着四条竹节腿，身体是大眼睛的东西。”
“你找那东西干什么？”唐业又问道。
“哦了，那就是你扔得了。”
女人将手里的铁铲一收，直接确定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扔的？”
“你现在不就承认了？”
“呃……好像也是……”唐业眉头皱了起来，女人这话一下子让他觉得什么不对劲，并不是女人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是来源于自己，是自己不对劲，刚刚应该不会那样问的，自己的思维……
“你新来的吧？”
“新来的？”
“就是刚刚进来，你不会认为你现在看到的都是真的吧？”
“不……我不认为。”
“那就完了，所以你就是新来的。”
“你这话……那是不是我之前还有人？”
“有啊，很多。”
“有多少？”
“你看到的每一个人都是。”
“什么？”
“不用惊讶，你白天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和你一样的。”
女人说完，没有给唐业说话的机会，整个人凑了过来，对着唐业道：“等等，你先别说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就一句话，拆东墙补西墙知道吧？好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普通人吗？”
“怎么样才不是普通人？”
“不对不对，哎呦，又跳了，我应该这样问的，你打架厉害吗？”
“还行吧。”唐业奇怪地看着眼前这女人，有点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找保镖？
“什么叫还行啊，我就问你打架厉不厉害，就是一个人可以打一千头丧尸的那种。”
“一千头九阶丧尸我得跑。”
“哎呦，你好好回答……算了，我差点问最重要的，你是人还是丧尸？”
“你之前见过丧尸？”
“当然见过，还有几个和人一样，会伪装成人，但最后我都知道了，所以来新人的时候我都会这样问。”
“那你看我像人还是像丧尸？”
对于女人的问题，唐业继续棱模两可的回答，但下一秒，他就愣住了，女人听到他的这个回答，竟然直接说道：“当然是丧尸呗。”
“你怎么知道？”
“一般这样回答的十个有九个是丧尸。”
这一下，唐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也不准备继续延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说在我之前还有很多人进来后，按现在那些人呢？”
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强行与自愿
“我感觉我白说了，你在白天看得那些人就是之前进来的，明白了吗？时间一长就会忘记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然后就变成那些人了，可以说，他们是人也不是人，反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现在的那些人。”
“我知道，在我之前进来的，你有映象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什么情况？……可能你有点不明白，要不我再说一遍？”
“不用，我明白你说什么，在你之前的那个也是一头丧尸，现在早就变成普通人了。”
“什么等级的？”
“还有等级吗？”女人疑惑起来，看她这个样子，似乎还是第一次知道丧尸之中还有等级的。
“呃……”唐业也愣了一下，也对，在丧尸之中是不论等级的，谁强谁就等级高，只是在王庭中，阿福他们和人一样，会谈等级。
“好吧，那在我之前的那头丧尸厉害吗？”
“当然厉害，那大兄弟一口气能把山抬起来呢。”
“抬起山来……”唐业开始思考起来，有这种力气，已经是在八阶这个范畴内的了，当然，也要看这所谓山的大小，如果只是一座小山丘的话，六阶丧尸应该也能勉强杠起。
“那家伙也是丧尸，他没把你吃了？”没多久，唐业又问道，如果这女人说得是八阶丧尸，但八阶丧尸虽然可以沟通，但能沟通不代表丧尸都很友善，这一点唐业很清楚，要不然他的丧尸母巢内就不会有那么多被当成卡路里补充源的高阶丧尸了。
“当然吃了，我当时第一次见他就被当场吃了，我知道，你现在会疑惑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你可以去试试，去随便吃个人，过几天你就又看见那人了，不过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到第二次的，在这里是死不了的。”
“死不了第二次吗……”唐业心里默默记了下来，可是死不了……也对，女人说得是真的话，死不了但最后会变成这里其中一员，似乎和死没有区别？
“喂喂喂，回答我啊，你打架到底厉不厉害？”
面前的女人见唐业半天没有说话，不由再次问道。
而唐业则是敷衍式的回了一句：“还行。”然后又继续问：“那在我之前的那个同类变成那些人后距离你见到我时过了多长时间？”
“唉，你们这种新进来的就是话多，算了，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多厉害的主，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吧，首先呢，在这里我也不确定时间是不是和现实一比一，并且我这人也没有计算时间的习惯，在你之前的那头丧尸在遗忘掉一切后我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了，现实可能已经过去几年，也可能才过去几天，这就是我的回答，说吧，还有什么问题，我回答完了，你就得好好回答我，不要耍无赖。”
“行了，就当是我们之前的交易。”
“你在丧尸里面是不是搞商务的啊？什么什么又是交易……行了行了，赶紧问。”
“就是这两天，除了我你有没有见过其他新来的？”
“没有，只有你。”
“你怎么确定，我都来这里两天了，难道你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在什么地方有新人进来？”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胃口越来越大，就挑肥的吃，瘦不拉几还看不上呢，所以能进来的一般都是一些大魔头，每次进来都能闹个天翻地覆，不过你是个例外，竟然这么安静，要不是在这里看到你，我还不知道有新人进来呢。”
“那家伙？”唐业敏锐得察觉到这个女人嘴里的“那家伙”并不是在自己之前的那个同类，而是这个世界创造者，同时，女人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是阿福他们进来，在发现这里竟然是末世之前的世界不闹个天翻地覆那就怪了。
“就是把你拉进来的那东西，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
“你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东西，挺怪的。”
“有多怪？”
“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啊？”
“那这里的每个人是不是都是之前进来的？”
“基本都是。”
“基本？”
“有一小部分不是，仅仅只是小部分啊，很小很小的小部分。”
“那这么说，他们在最后都变成了我见到的那些普通人，那你为什么没有变成那样？”
“我嘛……”女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着可以解释这些的话语，过了一会，她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可能有带你特权吧，你看到千与千寻吗？”
“看过。”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就会忘记越来越多属于自己的记忆，这些是避免不了的，不过不管会遗忘掉什么，都不要忘记你自己的名字，如果哪天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了，那后果就是你见到的那些人，你来得时候可能会认识一些人，并且知道他们的名字……”
唐业立刻想起了卢鑫，这家伙是他来到这里唯一一个知道名字的人，但是他仔细一想，他自己的名字好像变得模糊起来，这让他眉头不由一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名字就已经想不起来了，并不是在进入这里开始的，而是在很早以前的时间，他的名字是或不是李鹤年？
“但是我得告诉你，你认识的那些人他们真正的名字可能不叫这些，他们的身份会随着针对某个人而做出改变，就像群演一样，能漏脸的跑龙套会随着演的电视不同而名字不同。”
“这样啊，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女人想了想，说道：“你知道现实世界里下过一次全球性的黑雨吗，那场雨过后，很多人都变成丧尸。”
唐业点点头，她说得正是末世开始的那个时候。
“知道。”
“我就是在下黑雨后没几个月就进来了，外面过去多久了？”
“已经十多年了，等等……才几个月这里就有了？”
“嗯，我的情况可能和你们不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
“你们应该是被强行拉进来的，其实你们没想到，也不会情愿，但我是自己自愿的。”
第一千四百六十章 乱认垃圾坏习惯
“嗯？”这下唐业有点没搞懂了，那有人会自愿进来这里，刚刚想这个问题，唐业又想到另外一个，末世开始才几个月而已，这个虚假的世界就有了，能做到这一点的可不是一二三四阶的丧尸能做的啊！
要知道，在末世开启第一年，丧尸和新人类普遍等级都在三阶四阶左右，五阶可能会有，但根本难以看到，一头四阶在那个时候都是为祸一方的存在，但想要弄出这么大阵仗的虚假幻境，远非是六阶以下的丧尸可以办得到的！
不过能成为尸王的一般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丧尸，在它们都没进化到九阶之前都是在人类基地当中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有些尸王是草根丧尸，从普通丧尸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九阶这个层次，也有一些尸王从开局就无敌，而梦魇尸王可能就是后者。
“我进来只是帮一个人解脱。”女人说道，眼神有些黯淡下来。
“帮一个人？什么人？”
“是一个很可怜的孩子，在现实世界她应该还活着，你也应该知道她吧？”
唐业沉默下来，女人这话里的信息量很大，她进来是帮一个孩子解脱，是什么孩子？按唐业自己的想法来猜，这个孩子应该不简单。女人还说在现实中还活着，并且说自己应该认识，那这个认识是不是也代表不止自己，是所有人都认识？
“梦魇尸王？不应该啊，那玩意起源自兰欧，一个华夏人怎么认识的？”唐业在心里这样想到。
“你可以说说到底是谁？”
“就是把你拉进来的那个，是一头很强大的丧尸。”
“尸王吗？”
“呃……我不知道怎么你们是怎么定义尸王的，不过在你之前的那些同类进来时，都称呼她为主。”
唐业点点头，他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了女人说得那个孩子就是梦魇尸王了，因为在魔音丧尸群中，那些丧尸都称呼梦魇尸王为主，另外还有，那家伙很饿，一开始已经吃了很多人，到了后面，活物越来越少，她已经开始食用自己的同类的，女人在自己之前所遇见的那些高阶丧尸应该都是魔音丧尸。
“那你一直都没有成功吗？”
“没有。”女人点点头，眼神所表达出来的情绪也越发低落起来。
“你要帮忙解脱的那个孩子是一个有孩子变成的丧尸吗？”
“是，但也可以说不是，你知道双生体吗？”
“双生体？”唐业疑惑起来，看着她的眼睛，看得越久，他越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人，但她也说了，在末世开启后的几个月后就进入了这里，他能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说的尸王其实是两个个体，就像你与我之间，有着各自的意识，但是，她们又是一体的，她们一个想活下去，一个想要终结自己，但是靠她一个人办不到，需要有外力存在才能帮助她。”
“所以另外一个在阻止？”
“对。”
“唉对了，你是哪里人？”
“啊？我是A省人。”
“那你在下黑雨的时候在什么地方？兰欧吗？”
“也在A省。”
“所以那孩子也是华夏人？”唐业继续问道，一头属于兰欧的尸王是怎么找到一个华夏人的？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女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华夏人，是兰欧人，你听说过帝罗兰吗？”
“帝罗兰……”唐业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关于这三个字的一些信息，是末世前期在兰欧的一座幸存者基地。
“听说过。”
“黑雨将大部分人变成丧尸后，我和我爸爸就往这个幸存者基地去了，那个孩子，也是你嘴里的尸王，就是我在哪里认识的。”
“那你认识她的时候，是人还是丧尸？”
“丧尸。”
“看来是一头智慧丧尸了。”唐业在心里呢喃道，至于女人为什么说着孩子可怜，唐业并不想知道，或许在知道后他会做些什么，但是在变成丧尸的那一刻，属于人的同情心已经在时间流逝之中慢慢被消磨干净了。
唐业本来要开口继续问道，但女人在他之前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问能不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对不对？”
“差不多吧。”
“那我得告诉你，如果你不够厉害，那你很难出去了，而且，即使你很厉害，如果我在你遗忘所有东西之前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那也是白搭。”女人将手里的铲子扛在自己肩上，扯了一下头巾让自己的脑袋裹得紧一声，然后从唐业身边走过。
唐业转身跟了过去，问道：“那你没有尝试去找吗？”
“当然找过了，我曾经有无数个合作者，有的人有的丧尸，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可能有好几百年了吧，一开始我的合作者都是人，但到后面嘛，基本就全都是丧尸了，但无论是丧尸还是人，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谁也没有撑到能活着离开这里的时候。”
“你也想出去吗？还有，几百年？有这么长吗？待这么久，你不会疯吗？”
“想啊，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言而无信，我寻找出去的办法只是想那些进来的人能有机会出去，我会帮黛瑞亚从这个世界上解脱，另外，我刚才说了，在这里会遗忘掉一切，包括孤独和烦闷！”
女人继续走着也继续说着：“所以说，你可能不是最后一个，你能活着回到现实的几率很少，但只要记住自己的名字，总会有机会，但你在刚才，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你在加速你自己的死亡。”
“有点没明白。”
“你看过准行条例没有？”
“看过。”
“第十条看过没有？”
“第十条……”唐业想了想，内容好像是不要乱扔东西，自己之前好像就是这么做的？
“都说了不要乱扔垃圾，这是个坏习惯，你还不听话，我知道，在这里除非黛瑞亚亲自出手，要不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挡你，可你也不要因此无视准行条例，要不然，你也不会进来。”
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都是你的同类
“我不这么认为。”
“行吧，即使你有能力对付得了黛瑞亚，也是你技不如人，对不对？”
对于女人的这番暴怼，唐业也是一时间无语，她说得也对，是自己技不如人，竟然被拉到这个地方，可唐业想想，那自己出去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去应对呢？
脑海中的思绪不断闪过，到最后那种遗忘感传来，唐业也就此放弃。
“你自己的东西扔了，被别人捡了，可没人会还你，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这样说吧，这是我的铲子，如果你想要，你就比如经过我得同意，如果我不同意呢？但你又非常想要得到，你唯一的机会就是等到我忘记铲子是我的，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地拿走，可如果你自己扔了，那不就是直接送人了，连送给谁都不知道。”
她这么一说，唐业想起自己插在卢鑫小茹以及酒店二楼那个男人身上在第二天诡异蒸发的眼睛，这让他脑子里一下子想起了一个词。
消化！
他所看见的每一个人都是普通人，加之她之前说得那些，自己所看见的人在进来时都是新人类或者进化丧尸，不管他们在进来之前有多么强大，但在这里存在的时间足够长后，身上因为进化而拥有的强大力量和能力都会被这个“世界”所消化而消失！
女人走着走着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唐业，又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唐业也停了下来，点点头：“当然还有。”
“还有什么？问吧。”
“准行条例是个什么情况？它是怎么出现的？”
女人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我来这里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里，我是唯一一个还记得自己是谁的人，也知道自己进来的原因，我的目标是为了帮黛瑞亚解脱出来，还有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你说在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在这里，虽然我无法计算我在这里到底生活了多长时间，但绝对不止十年，因为你所看到的准行条例，都是我弄出来的，在黛瑞亚的帮助下，准行条例并不会因为场景变更而消失。”
“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和知道准行条例，那你应该也知道每个地方的准行条例内容都不一样吧？我没有遗忘任何地区，都会按照每个地方不同的规则而留下准行条例，你说，这是普通人能在十年内的时间中可以办到的吗？”
“你是普通人？”
“看来在外面的现实当中，新人类已经很普及了吗？”
“算是吧。”
“我进来时只是普通人而已。”
“这样啊。”唐业深深地看了眼前这个女人一眼，他察觉到她在说自己是普通人时，语气中那奇怪的变化。
还有，昨天，在教堂门口对自己摇头提醒自己不要进去的那个修女，眉宇之间和眼前这个女人很是相似，这分明就是同一人！
她应该认识自己，但是为什么没有说？
她在隐藏着什么？
她也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还有问题吗？”
“当然有，这些准行条例都是出自你手，我想知道第十九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析江市的吗？”
“对。”
“这个问题说了也很难懂，如果你死得多了，那你可能就明白了。”她在说到“死”这个字时。故意咬重了很多。
这里的人们在违法准行条例都会死，而自己违法了准行条例……唐业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确定是否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准行条例是每个人都需要遵守的，包括你，不过现在说这些你也摸不着头脑，等你跟我干一些事情就明白了，现在的你可能已经死了一次了。”
“行吧。”
“下一个问题。”
“我听说乌鸦可以让人在违反准行条例后不会死亡，这是真的吗？”
“差不多，要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嗯？”女人这样的回答，一下子让唐业摸不着头脑，之前她还说自己违反了准行条例已经死过一次，但现在怎么是自己不会站在这里和她说话，他想起自己从酒店醒来之前，手里好像就拿着两只乌鸦，难道不拿乌鸦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知道轮回吧？玄幻小说里常有的设定，每当黛瑞亚想要针对某个人时，这个世界就会变化，就比如现在她针对的是你，所以这里变成了析江市，被它拉进来的人们会像群演一样变幻自己的名字，样貌和身份，就相当与轮回，但对这些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也不知道在这之前自己是什么人，在违反准行条后，他们会死，这个死不是常义的那个死，而是在别人眼里，违反准行条例的人已经死了，而本人呢就进入了很沉层次的世界。”
“更深层次的世界？”
“对，像洋葱一样，一层裹着一层，那些违反准行条例的人死后，就会进入下一层，然后忘记自己已经死了的记忆，继续生活，殊不知，他们原本的家人朋友已经不是就原来，只是有着相同的记忆，但是如果身边有只乌鸦陪伴，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死后会保留已经死去的记忆，所以这种传言就出来了。”
“这是什么原理？”
“我也不知道，或许你该去问黛瑞亚。”
“尸王是双生体，两个都是你说的黛瑞亚吗？”
“不是，但两个人是一体的，都是黛瑞亚，她们不分你我，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它们想要的都不一样。”
“没明白，你似乎很了解？”唐业摇了摇头，他自然而然想起自己的分身，虽然看起来是两个个体，但都是同一个存在而已。
唐业知道，这和女人所说道梦魇尸王的情况可能不一样。
他的本体和分身之间有着主次，但梦魇尸王所谓的双生体似乎并没有？
女人摇摇头，没有回答唐业。
唐业则伸手指向远处贴在某扇窗户的人影涂鸦，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
“问吧。”
“那些人影涂鸦是什么东西？”
“它们啊，都是你的同类。”
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泛滥的“九阶”
“我的同类？”唐业抬头又看了一眼。
“对。”
“丧尸被消化干净后都会变成这些东西？”
“消化？你反应倒是很快，竟然这么快就想到这个词了，不过你说的不对，它们的确是你的同类，不过能变成普通人的，只有正常人或者智力已经可以比拟普通人的高阶丧尸，它们对于黛瑞亚来说，都是没有养分的废料而已，就被流放在这里，平常喂一些垃圾给它们吃而已。”
“一些低阶丧尸吗？”
“正确，就是刚刚从正常生物变成丧尸的那种，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知道进食的丧尸，也就是你的同类，你当初也是这样走来的吧？”
“我的情况可能不一样。”唐业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但并没有说出来。
他注意到女人话里的一个词。
养分？
这两个字一下子让他想起自己的丧尸母巢，母巢在每天生产大量的丧尸，而这些丧尸在母巢的内部一物竞天择的方式自相残杀，弱者会被淘汰，阴沟里翻船的强大丧尸也会和那些弱小的丧尸一样被人将净化结晶收集起来，来供自己和下面的阿福一众提供能够行动的活力。
这个虚假的世界，似乎就是梦魇尸王的“丧尸母巢”，它的存在和自己一样，不过补充活力的方式不同，它靠着汲取这个世界的“人们”体内的营养，来保证自己有行动的活力，比起自己暴力征收的手段，梦魇尸王的方式似乎更加温柔一些。
虽然不知道梦魇尸王这么做的原因，但想到的可能性似乎也就只有一个，丧尸之所以进食只是为了补充行动能量，而进化只是次需求而已，但是这种方式一般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浪费，如果食物充足了时候人应该不会去在意这些浪费，但如果处于一种非常稀缺的状态下，按就不得不精打细算了。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般丧尸单纯的进食从梦魇尸王的视角来看，无疑是杀鸡取卵而已，但这种短时间持久的吸取才是长远之道，可是，这女人是在末世前几个月就进来，难道梦魇尸王这么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一直有着珍惜粮食的好习惯？
这么一想，又非常不对，但是，按照丧尸的本能来看，丧尸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可能就是它在进食所用方式的原因。
只不过，这种节省的方式在最后也会使一种资源用到枯竭的时候，要不然，也不会有丧尸也被拉入这里的情况了。
“没有问题了吧？现在该我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女人眉头一皱，不过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躁动，耐心说道：“行吧，问吧。”
“这里是假的话，还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虚无，那我在这里，在外面的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之前因为身处在这里而受到的未知影响，唐业一时间没能想到这个问题，本来以为之前会是自己向女人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结果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这个问题，原谅我无法回答，因为我并没有出去过，我也不知道在外面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
“现在，没了吧？”
“这应该才是最后一个吧。”
“问吧。”
“你知道守墓人吗？”
“知道，这种职业的人随处可见吧？”
“析江市烈士陵园的守墓人你知道吧？”
“烈士陵园的守墓人？他有什么奇怪的？”听到唐业的话，女人面露疑惑。看她这个样子，明显是知道这个守墓人的，但是并不知道这个守墓人身上有什么奇怪的。
唐业将自己在析江市烈士陵园从守墓人身上看到的异常情况和女人说了一遍，女人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了一些，倒是唐业，可能是子啊述说的过程中想到解释的说法，但是没那么疑惑起来。
那个守墓人可能早已经因为违反准行条例进入了女人嘴里所谓的更深层世界，但是，唐业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奇怪，但有找不到那些无法说清的地方。
“这个守墓人……”女人的语气滞顿起来，似乎不知道该如果解释析江市烈士陵园那个守墓人的情况，唐业看着他的样子，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这个守墓人，似乎还真是不简单？
“这个……”
眼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依旧没有做出一个完整的回答，最后，她只能对唐业说道：“这可能是我没发现或者忽视掉的吧，我无法做出回答。”
“那好吧。”唐业点点头，又接着说道：“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该你了。”
女人送了一口气：“我的问题和之前一样，你打架厉害吗？不要回答什么还行差不多之类的，我要的是一个准确的答案。”
唐业想了想：“怎么说呢，现在的我如果面对那什么黛瑞亚的完全体，我只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是面前她的实化意识体，五五开吧。”
“啊？”听了唐业的回答，女人也是一头雾水。
“我有点搞不明白……”
唐业也有点无奈，眼前这女的进来的时候是在末世前期，对整个末世的时代变化可以说是完全不了解，他只能说道：“在你进来的时候新人类有吧。”
“有啊。”
“那听过一阶二阶的吧？”
“听过，我进来之前在帝罗兰这个幸存者基地就有一个二阶新人类，我记得有研究说二阶是新人类最高的等级吧？”
“不是，现在外面已经有九阶了。”
“九阶？”女人被震了一下，不过也只是觉得惊讶而已，并没有其它反应，显然不知道九阶所代表的含义。
“那你是九阶吗？”
“现在吗？”
“难道之前你是九阶？”
“是。”
“九阶这么多吗，我竟然遇到这么多次。”女人嘀咕了一句。
唐业觉得无语，她对丧尸和新人类的实力划分太不了解了，根本不知道九阶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强，已经将八阶层次的存在所表现出来的力量看成九阶了。
“对了，那黛瑞亚在外面是什么等阶的？”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回收使者
“九阶。”唐业回答到。
谁知，女人眼神明显一愣，最后竟然向唐业说道：“才九阶啊？”
唐业转动脑袋，目光和女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他目光中所要表达的意思让女人一阵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丧尸在什么阶段被称为尸王吗？”
“九阶？”
“嗯。”
“那你也是尸王咯？”
“算是吧。”
“算是吧~差不多~还行吧~咦~是你的座右铭啊？”
女人眯起了眼睛，用搞怪的语气调侃了一句唐业，不过调侃完，她又继续问道：“那我之前遇到的你的那些同类，都是九阶？”
“不是，最多算是八阶。”
“这样啊，不过也是，要不然黛瑞亚也不会变化场景，可能就是针对你吧，你已经让她感觉到棘手了。”女人点点头：“那这么说得话，你应该比我之前的那些合作者还要强一些。”
唐业也是点点头，女人说得这些都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还有什么想问的？”
“有，不过不是现在，你先跟我来，可能等下就需要你帮忙了。”
“去什么地方？”
“你知道回收使者吗？”
“是什么？”
“专门干收尸工作的。”
女人这么一说，唐业顿时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穿着黑大褂的人，而女人接下来的话更是验证了这一点。
“就是那些穿着黑衣服的人，每次有人因为违反准行条例死后，尸体就是由他们回收，如果是正常死亡，他们是不会出现的。
“嗯。”应了一声，唐业又想今天烈士陵园守墓人和几个黑大褂闲聊的场景，他们的关系好像不一般，这意味这什么？
在女人说自己也不了解那个守墓人后，唐业自己已经将烈士陵园的守墓人划入了重点。
“你应该没见过吧？”
“见过。”
“看来那几个被收尸的时候你也在场。”
“的确。”
“现在要去的就是回收站。”
“我想知道你要做什么？偷尸体？”
“猜对了。”
女人对唐业表露出赞赏的表情，然后带着唐业向着西边走去。
“就这么走过去？”
“不然呢？”
“有点慢。”
“耐心点吧，你的时间还很多，不用担心，对了！”
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左右看了看，最后往街边走去，唐业跟着她进入了不远处的巷子，最后找到一处似乎是一户人家专门晾衣服的衣服，女人随便扯下一件衣服，带着唐业又走了出来，她将手里这件衣服撕碎成布条，然后递给了唐业。
“干什么？”
“像我这样，裹起来。”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我和你现在等于想要做一些犯罪的事情，被警察发现了，并且认出了你，在这里的生活可就要东躲XZ了，或许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不觉得麻烦吗？”
“警察？”
“不是你想的那些警察，是回收使者，这里真正的警察是不会管你的，除非你违反了法律。”
唐业学着女人裹的样子裹出个差不多样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后，问道：“你很了解析江市？难道你来过？”
“你想多了，我并有没来过，无论这里的场景怎么变化，但是回收站一般都会在西边，只要方向正确，基本能找到。”
“这样啊，那我有个疑问，你说这里的析江市是因为黛瑞亚针对我而出现的，那我走出析江市会怎么样。”
“你这个问题可能只有幼稚园的小盆友才能问出来了。”
“往过电脑没有？”
“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你现在所看到的都是加载出来的，你在这里，析江市就一直在，只有你去到其它地方那些场景和人就会自动加载出来，就像网页一下，你不点击它是不存在，点击它就会在下一秒加载出来。”
“这么说得话，那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被控制的，我得到的信息都是黛瑞亚想让我知道的？甚至，你也是黛瑞亚安排好的？”
“这你不用担心，我说着，黛瑞亚是双生体，你嘴里的尸王有两个，但也是一个，可她们的意识是独立的，想要的东西不同，利益也不一致，这里的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只是他们的身份，记忆和名字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或许你担心自己遇见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但你大可放心你所得知的一切信息。”
“至于我……如果你怀疑我的话，我相信我无论说什么也无济于事，我只能表示，你说的可能是对的，我的确是被黛瑞亚控制的，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唐业深深地看了这女人一眼，心里却是在想：“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两人继续向着析江市的西边走去，几乎横穿了整个析江市后，女人终于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黑暗中说道：“看到了吗？”
唐业向着前面看去，前方是一栋楼层不高但是规模巨大的建筑，四周有着裹着电网的墙，在黑暗中“滋滋滋”地冒着电弧。
“这是回收站？”
他问了一句，这所谓回收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什么回收站，更像是一座关押罪犯的监狱！
“就是回收站。”旁边的女人出声肯定到。
“你既然没来过析江市，那你怎么确定前面就是回收站的？”
“这很好认出来，你看墙上那些是什么东西？”
女人指着那围在回收站四周的墙，唐业定睛一看，还真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第一眼看这些墙时，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但现在仔细一看，他发现那些墙根本就是用钢筋混凝土正常堆砌起来的墙壁，四面墙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上面一根根触手镶嵌在其中，看起来就好像是用无数头丧尸的血肉砌出来墙壁一样！
墙壁的表皮一收一吸，好像活着的某种生物在不断呼吸一样，散发出浓烈的邪恶气息，配合着夜幕，更添一抹荒凉！
其特性和自己看到的那些人影涂鸦一样，不注意它们的话可能看到了也和看不到一样，只有刻意去寻找它们，才回发现随处可见！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没有地下室
“别看了，走进去，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你天天都能找到这里，也随时能看到这样的东西，当然，前提是你和我一样，能在这里生存很长一段时间。”
看唐业还在继续观察着这些墙壁，女人忍不住开口催促了一遍。
唐业点点头，目光从回收站四周的墙壁上移开，只是，他的眉头紧皱着，他是一头丧尸，看到这些会呼吸的墙壁时，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些墙壁是一头丧尸，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丧尸存在，那墙壁在他的感官中，只是很普通的墙而已，并不是什么丧尸。
女人说完，便带头向前面走去，没一会回头对唐业说道：“这里虽然不是真实的，但你一定要把这里当成现实世界，在某些时候，按照你在现实世界习惯，能让你避免很多事情。”
“这就是十九条的意义？不过你这样表达也不会有多少人懂吧？不清楚的人看到十九条第一个反应就是更加怀疑这里的真实性。”
“没办法，说得太直观想你这种进来没多久的可能连看到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啊。”
“帮我一下。”
“干什么？”
“蹲下去。”
“嗯？”
“背着我。”
“什么？”
“翻墙过去，门口有监控，对你来说，跳个十多米高不是问题吧？”
“……”
“行吧。”唐业点点头，蹲下了身子，后面的女人拿着铲子就跳了上来。
“过去！”
随着女人的声音，唐业一跃而起，翻过裹满电网的高墙，跳入其中。
“好了，放我下来，不愧九阶丧尸，和你合作轻松不少。”
“感觉事情都是你的那些合作者在做。”
“差不多吧。”女人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看了看周围，最后锁定一个地方，对着唐业道：“这边来。”
无论场景再怎么变化，这所谓的回收站内的布置似乎都是一样的，女人轻车熟路地带着唐业躲过监控能捕捉的地方，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了那栋规模最大的建筑门口。
“你不要乱动，我把上面那监控打了。”
唐业点点头，没有动，而旁边的女人握起铲子，猛地转身跳了起来，手一甩，下一秒，只听“啪啦”一声，监控的连接线管被女人一铲子劈断开来，掉落的监控被她稳稳拿在手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跟我进去，等会就有人过来看是什么情况了。”
女人对唐业说着，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对着门前的锁眼插去。
“你怎么会有钥匙？”
“我几乎每天都会进来，配把钥匙很奇怪吗？我在这里的时间不说千年什么的，一百年也得有了，就这把钥匙，上面每一个凹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唐业顿时无言以对，由此可见女人进入这里就如同每日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或简单。
将钥匙插入锁眼后，女人转头将食指竖起放在嘴前，做出保持安静的动作。
唐业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明自己清楚她的意思。
女人也点点头，一只手握着铲子，一只手捏着钥匙，没一会，就听咔嚓一声，锁被打开，但下一秒，从门里面响起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
“谁？”
听到声音，女人二话不说拉出门把手向里一推，而里面顿时有两个人影出现在唐业眼前！
“你姑奶奶！”
女人一声低喝，手一伸，直接抓住其中一个的手，当场就是一记过肩摔！只听“砰”地一声，那人被砸了个七荤八素，另外一人刚刚反应过来，但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她转身抬腿，一脚就向着对方裤裆位置踢了过来！
咔嚓！
仿佛间，唐业听到鸡蛋碎裂的声音，脸部表情也不由变得扭曲起来，这尼玛看得都疼啊！
他眼看这门后的那人脸部表情像是吃了一大坨便便，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可见女人这一脚所蕴含的力量有多大？他声音还没发出，就被女人捂住嘴巴，用铲子握柄重重砸在脖子中部位置上，其人当即白眼一翻，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剩下躺在地方半天没能爬起来的人刚准备站起，可头还没抬起来超过两秒中，女人挥舞着铲子就往他脑袋敲过来！
哐当！
清脆的身影响起，躺在地方那人身躯一震，也跟着晕了过去，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两个黑大褂就这样躺在的地方。
女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流水线上工作了十多年的工人一般，形成肌肉记忆让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是那般流畅。
“好了，跟我走。”
女人转头对着唐业说了一句，然后带着他向着深处走去。
“可以啊。”
“小意思，在这里我可没白待。”
她有些骄傲的回复唐业，然后来到了楼梯入口，指着下面说道：“这里没有地下室哦，下面只是楼层而已，记住了，还有，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千万不要往楼上走，不是二楼三楼什么的，要不然你就可能回到第二天了。”
“楼上有什么吗？”
“黛瑞亚不想让你看到的东西。”
“会是什么东西？”女人这么一说，不仅没有让唐业对楼上所谓的东西感到忌惮，反而好奇起来，在这里，越是藏得越深的东西，可能就是出去的关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拿着也没用，就是个小玩具而已，你拿着也出不去。”
“是吗？”
“爱信不信。”女人也懒得解释什么了，走在前面一脚踏出向下的楼梯。
唐业观察着周围，这建筑外面和建筑里面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同一栋建筑，外面看起来就只是一栋很大的生产工房，但在里面，却像是一座古老的古堡，周围的装饰并没有现代所用的瓷砖，而是用砖头一块一块搭砌起来的，空气中隐隐还能闻到一股霉味。
他跟着女人沿着楼梯一路向下，但不见下一层楼的入口，没多久，他听见女人向自己提醒道：“注意一下墙壁上的这些。”
“嗯？”
唐业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墙壁，这时他才注意到，墙壁上竟然有着大量人影涂鸦，在刚刚他并没有去注意这些，竟然一个没有看到，明明它们都是那样显眼！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熟悉的走廊
“它们会出来？”
“有的会，有的不会，太多了我应付不过来。”女人说道，没一会，她听了下来，面露凝重。
“怎么了？”
“有人来了？”
“嗯？”
唐业看向女人所看的地方，就见十几个穿着黑大褂的人正向着这边走来。
“你去对付他们。”
“我？”
“不是你是我？”
唐业眉头皱了起来，为难的说道：“杀了吗？”
“打晕就行。”
“那我可能办不到。”
“不是吧？”
“我怕我收不住力量。”
“这么夸张的吗？”女人狐疑地看向唐业。
唐业摊了摊手，如果自己是八阶丧尸的话打晕普通人的话还能做到，但是到了九阶，所拥有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大，普通人能做到的换成九阶强者来做就变得非常困难，就好像人去对付一只蚂蚁，但不是杀死它们，而是从它们身上取下一小块肉，这远比单纯地杀死它们要困难很多！
毕竟力量一旦收不住，就会使一只甚至是一群蚂蚁死去。
而九阶这个存在要将普通人打晕，可比普通人从蚂蚁身上取下一块肉要苦难，毕竟普通人如果有一些工具是可以做到，但是九阶打晕普通人有工具吗？
“我无法和你解释，如果是用其它办法还是可以的。”
“你有什么办法？”
“走吧。”
“这样？”
“你放心。”唐业信誓旦旦地点点头。
唐业做过女人，对方半信半疑地跟着唐业下了楼，随着两人距离那伙黑大褂越来越近，女人也紧张得握紧了手中的铲子，看起来随时会将手里的铲子向着那伙黑大褂中其中一人脑袋上砸去！
不过很快，女人就发现，在她俩的身影在那伙黑大褂的视线中时，他们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争先恐后地冲过来，想要抓住自己！
他们像是瞎了一般，一步一步很正常地向着这边走来。
唐业拉了一下她，两人就这样贴着楼梯墙壁。
“他们……看不见我们？”女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唐业，小声问道。
“丧尸都有超能力了？”
“不算超能力吧……”唐业犹豫地说道，左右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正好有一个人影涂鸦，他双眼一眯，指着那个人影涂鸦道：“可能原理和那些人影涂鸦差不多。”
“心理隐形是吧。”
“心理隐形，这个说法很恰当。”唐业点点头，两人就这样看着这伙黑大褂从自己面前走过，一路向上。
在他们消失后，唐业心里突然出现一个疑问。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
“你现在面对的只是这些回收使者和你的那些低级同类，如果你杀得是你的同类还好，毕竟它们不是人，但这些回收使者是人，你杀了他们，就是杀人，是犯罪，犯罪了，会有警察来抓你的。”
“可能你觉得无所谓，因为像你们这样的，法律对你们而言已经可以说是不存在了，但是这对寻找出去的方法很不利，黛瑞亚很乐意看到混乱的场面。”
“这样啊，看来我得听你这个老玩家的。”
“那当然。”
“对了，这些回收使者的工作是帮那些因为违反准行条例的人收尸，但他们收这些人的尸体目的是什么？”
“为了黛瑞亚，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回收站吗？对比一下黑雨之前的现实世界，将垃圾回收变成对人有用的垃圾，不管的话，他们会被自然分解，黛瑞亚可不乐意看到自己的食物被别人吃了，哪怕一克也不愿意分享。”
唐业摇了摇头，皱着眉。
“怎么？不懂吗？”
“不是。”
唐业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懂了，但是没想起自己怎么懂的，导致迷迷糊糊，不知道个具体。
女人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最后想起了什么，对着唐业点点头，但并没有说什么。
“不远了，我们走。”
她带着唐业继续向着下层走去，没走多少台阶，唐业就看到下一层的入口门，不过这门却是木制的，给人一种岁月悠长的气息。
唐业走到楼梯边伸头往下面看了一眼，楼梯蜿蜒着似乎是无限向下延伸，没有底一般，也看不见下一个楼层入口门。
“你确定这里不是地下室？”
“不是，你要相信我。”女人对着唐业回答到，然后打开木门走了出去，唐业紧跟在后面，入眼的是一片走廊，而在唐业看到面对着自己的那面走廊墙壁时，他的眼睛一眯。
这走廊，对唐业来说太熟悉了！
走过门，和唐业自己想得一样，这些画作只存在于一面墙上，另外一面则什么都没有。
“这些画……”
“怎么了？”
唐业观察着这些画，这些画虽然布置的方式和自己在外面看得一模一样，但画作和自己在之前看得内容并不一样，而是全新的内容，但这里的每一幅画作的内容却都是一致的，这是最大的不同。
画上的内容似乎是某户人家的客厅，客厅中央的餐桌上坐着一家五口，窗外映照出来的景色显然异于华夏，三个孩子手中拿着碗，手里拿着似乎染着锈色的餐具，而另外的夫妇，手里的餐具已经放在了桌子上，脸上似乎有些惊恐，看着镜头，两人的目光似乎从画作中透了出来，看向了唐业。
“他们看得方向……”
唐业转头看了一眼，后面只是一堵墙壁而已，画离的家具布置很简陋，只能看到部分破败的规则，窗外的景色中画着一个不切适宜的黑点，唐业凑近一看，似乎是什么东西的轮廓，像是子弹？
他来到另外一副画前，里面的内容都差不多，但还是有点区别的，比如窗外的景色，之前的画作里，窗外的景色是某栋建筑的一面，但这幅里的窗外的景色所画出来的大楼那面似乎缺失了一大片。
坐在餐桌前的一家，三个小孩保持着孩童该有的天真，拿着餐具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而大人和刚才一样，脸色似乎带着一些惊恐，看着唐业这边。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外面的她
餐桌上仅仅只有寥寥几种菜而已，看部分好像在外面随意采摘来的野菜，还有一些盘子上摆着黑乎乎的东西，似乎一块面包。
唐业怀疑，这餐桌上摆着的这些够不够一个人吃饱？
这走廊里的每幅画内容虽然都差不多，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这每一幅内容看起来都一样的画里，细节都会有一些变化。
唐业转而去看下一副，里面的一家五口动作都没有什么变化，三个孩子中，最大的看起来有十三四岁了，是个女孩，年龄为次也是一个女孩，差不多六七岁的样子，最小的可能就三岁左右，是个男孩，由旁边年龄比他大几岁的二姐帮他夹菜。
唐业仔细看了一圈，窗外的景色和自己看得第二幅一样，没有变化，但是那个最大的孩子似乎注意到什么，本来因为吃饭低垂着的脑袋微微抬起了一些，看着唐业这边，作者将其眼中表露出来的惊慌失措描写的淋漓尽致，让唐业不得不配合作者的画功。
“什么人进他们家了吗？丧尸？”
唐业在心里想到，随后又看向下一副，一家五口除了最大的姐姐将头又抬高了一些，其他人的神情和动作没有变，在画的左下角，出现一个黑色的东西，唐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似乎和他猜得一样，真的是什么东西或者来者不善的人进入了这一家子的房子中。
下一副画，原本的出现的黑色东西变长了一些，看起来好像是管状物。
“钢管吗？”
正当唐业准备去看下一副时，女人叫住了他：“喂，别看了，快跟我来！”
听到女人的声音，唐业也只能放下继续看下去的想法，向着女人那边走来。
“快点。”
女人没有动，就在原地等着唐业。
“蹲下！”
“又要背你？”
“下面的路我很难走，你也可以不背，但会浪费太多时间。”
“行吧。”
唐业走到女人身边，蹲下身子，将女人背了起来。
“知道为什么吗？看地下。”
唐业看向地下，刚刚自己又没有注意，走廊的地面，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涂鸦！
“就因为这些？”
“行了，别废话了，往前面走。”
唐业按照女人的指挥开始向前面走去，走廊的环境有些昏暗，并没有点灯，隔几米仅有一些烛火散发出来的光芒照亮这里的黑暗，不过这些烛火却很难带给人心安的感觉，反而因为这些烛火，让整个走廊变得阴森恐怖。
唐业没走多远，前面的不再有烛火照亮走廊前方的黑暗，他突然听到女人说道：“等一下？”
“怎么了？”
“放我下来。”
女人从唐业背上跳了下来，在旁边取下濑一盏烛火，端在了手中，然后对着唐业道：“再往前面，可能你也看不清楚了，是要这东西照亮的。”
“你怎么就确定能我也看不见？”
“我知道你们丧尸都有夜视能力，但在往前面，就是蝙蝠都能迷失方向。”
唐业想起梦魇尸王的能力，那个被人称为“盲”的能力，似乎和女人说得差不多。
“唉，这东西戴着真麻烦，反正下面也不需要，摘下来吧。”
女人换了一只手抬着烛火，然后将头上裹着的头巾取了下来，而露出来的那张脸，让唐业一愣！
“你……”
注意到唐业的表情，女人也错愕的一下，犹豫地问道：“你……认识我？”
“认识。”
刹那间，两人齐齐陷入沉默当中，许久没有人说话。
她给唐业带来的熟悉感没有错，在她扯下头巾以后，唐业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她剪这一头偏向于男性的短发，面貌也很普通，并每一什么出奇的，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女子。
她完全可以说是唐业的熟人，不过为了不让她狂暴在王城中造成破坏，现如今还被困在王庭的某个房间之中，这女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身上有着很大异常的卢霄洁！
“她……在外面还好吗？”
“你说你在外面的你？”
“可以说是我吧……”卢霄洁犹豫地说道，但语气似乎很不敢确定。
“难道人在这里，外面的我会变成傻子？”
“你在外面见到的我是个傻子？”卢霄洁错愕了一下，不过她表情上的一些细节让唐业感觉有些奇怪。
唐业沉默一下，没一会，他将外面卢霄洁的情况讲了出来，在王庭中的卢霄洁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但平常看起来的话却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就是在某些特殊情况时，身上的气息会突然变化，唐业自己也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刚刚说完卢霄洁在外面的情况后，唐业很快反应过来，刚刚她向自己问她的情况时，她用得称呼是……她？
这不是她自己吗？
唐业看着她，那眼神中的审视让卢霄洁还以为自己后面出现了什么东西，身体震了震，然后转头看向后面，不过身后除了那一排意义不明的画作以外，却什么也没有，她很快反应过来，看向唐业，问道：“你望什么？”
“你和外面的那个你，是两个人吧？”
“这……”
卢霄洁愣了一下，但并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我和黛瑞亚一样，是双生体。”
“你也是双生体？这到底是什么？我怎么出来没有听过？”唐业问道，末世黑雨覆盖全球后，产生出大量因为进化出现异常而出现的一些奇怪生物和人，比如安息者，反寄主，丧尸支配者等等，而唐业从来没有听说什么双生体之类的。
而他在听到这个词汇时，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连体婴儿，不过还好，卢霄洁很快给出了回答。
“双生体和什么丧尸支配者差不多，要形成的因素很多，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是我，在外面的那个我也是我，但也不是我，我也是她，但都是一体的，想你砍掉自己的一双手，虽然它已经脱离了你的身躯，但它仍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唐业皱了眉头，他听懂了，但是和刚才的感觉一样，懂了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又根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