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炮击西昌党部
很快,张天浩便在黄仁成的陪同下,直接喝起了酒。
“老哥,兄弟也苦啊,只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说,现在叫我怎么办,要不是她怀孕了,我都想把她给毙了,终日打雁,也有被打眼的时候。”
不一会儿,两人三瓶酒直接下肚,而张天浩更是报着黄仁成叫起了苦来。
“老弟,你说的我也知道,这事情,作为兄弟的,帮你了一把,没有问题,只是以后,你要好自为之,女人多的是,只是这种女人还是少惹为妙,毕竟一不小心把自己给烧了。那便得不偿失。”
“老哥说得对啊,我也想啊,可事情临头,我也不好下狠心,毕竟是没出生的孩子的娘,你叫我怎么办,难办,太难办了,所以明天离开的时候,我便不会再多呆,根本不会带上她,至于后手,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她在孩子的满月之时消失吧,防止留下一个祸害。”
其实张天浩心里知道,可能根本等不到满月人,秦玉香便要跟着红党离开北上了,明年五月份左右,也就是孩子生下来不久,她可能连满月都等不及,便要离开。
“老弟,你做得对啊,女人什么时候都能找,来,喝酒!”
两人继续喝了起来,而且越喝越多,当第五瓶白酒下去的时候,黄仁成再也撑不住醉了过去。
只是张天浩自己清楚,他不是没醉,而是他根本没有喝多少酒,谁让他有作弊的能力,二两酒已经是算多的了。
开着车了晃晃当当的向着家的方向开去,很快便消失在保安团外面,而黄仁成早已经醉成虾米,根本不知道张天浩在他的卫兵反复强调下,还是离开了军营。
只是很快,张天浩便来到了离西昌站不远处的地方,然后双眼死死盯着那党部的方向,傻子都知道,这个马长天到西昌接任徐钥前,还有便是要调查他,毕竟闻人杰的性格,他还是摸到了一些。
无论是暗杀,或者是有人故意找他的麻烦,他可不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人,他的报复心很强,对于这一次马长天来了之后暗中调查他的事情,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既然来了,那便别怪我下死手了!”
张天浩整个人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毕竟西昌并不是大城市,这里并没有什么路灯之类的,即使是有灯光,也是少数大户人家门前挂着的一盏电灯。
可整个大街上依然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出来那里有人,那里没人,要不是张天浩的视力较好,还是能大致看得清十几米远的东西,而且越远越模糊。
“那是……”
就在张靠近那一片地区,原来那里是一个茶棚,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五个守卫,而且好像都是马长天从成都带过来的。
至于这些守卫,一来到西昌,便把张天浩他们原来的手下权夺了过去,而徐钥前和张天浩也跟卸任。
徐钥前的决定,他到是没有怎么做得过分,但张天浩的人,他们几乎快要架空了。
这是赤裸裸打他的脸,而且是啪啪的响。
上一次闻人杰没有被炸死,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咦,这不是张副站长吗,怎么今天晚上睡不着,想来再看看西昌吗?”
“呵呵,我知道了,张副站长这是要离开西昌了,有点儿舍不得,便连夜再看看,好留下纪念,对啊?”
张天浩走过去,看着五人有说有笑的,甚至看向张天浩,眼中还带着一丝的戏虐,毕竟马长天与闻人杰交待,便是要查出张天浩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上一次派到西昌的好几十个人,全部死了,而且还有两个行动队的人直接被张天浩枪毙在闻人杰的面前,这是打他的脸。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心眼更小的了。
自然想要在张天浩没到北平上任前,拿下张天浩,而且是在规则之类拿下来。
他虽然是一个区的站长,可他并不傻,毕竟张天浩在上面是挂了号的,没有正当的理由,便拿下张天浩,那他也做到头了。
别人不清楚,可他清楚得很,能得到勋章,那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张天浩听着几个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他也没有生气,而是一有笑容的走了过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在几人鄙视的眼神之中淡淡的开口道:“是啊,人嘛,马上便要离开了,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天,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舍不得!”
“如果走了不留下一点东西,有点儿对不起各位,对不起马站长,可惜了,马站长跟我是平级,同样是少校,而我是一个落魄之人,而马站长却是春风得意,春风得意啊!”
张天浩喝完茶,便站了起来。
放下茶碗,双手突然出现了两把匕首,匕首直接从两个队员的脖子上划过,又刺向另外两个队员。
“你,你,张天浩……”
只是这两个队员还想说什么,可张天浩的匕首已经深深的刺进了他们的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
最后一个队员看到四个人被杀,同样也是他们的队长,脸上除了震惊,便是震惊,同样他的动作也不慢,伸手便摸枪,准备拿下张天浩。
只是张天浩双脚在凳子上一踏,整个人便朝着他飞扑过去,然后他的双手向内一收,双肋对着这个小队长胸前便撞了过去。
“轰!”
“咔嚓!”
就听到两声轻响,便看到了这个小队长刚刚把枪拿出来,便被张天浩一肋子撞得倒飞出去,直接把一个茶棚的边上柱子都撞断了。
而他的口中更是一口鲜血喷出来,甚至张天浩的身上都喷了一些。
“你,你,你怎么敢……”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
“哼,找我的麻烦,我不找你麻烦,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走过去,伸脚便在他的脖子上一踩,便听到又是一声咔嚓,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了看死掉的五人,从他们的身上拿出了五把手枪,以及他们的证件,只是钱只有十几个大洋,少得可怜。
“穷鬼!”
他看了看几人,然后从空间之中取出了汽油,连同自己身上沾了鲜血的衣服也取了出来,扔了过去。
浇上汽油,只是他并没有立刻便动手点着,而是看了看三德中学的方向,取出一门大炮,一门60大炮,可惜射程有点儿太近了。
根据自己的印象,然后调了一下角度。取出炮弹,便给大炮装上。
一把炮绳,便听到一声巨响,一道火光伸起,便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三德中学大院内响起。
张天浩并没有理会,而是又装了一颗炮弹,便看到了炮弹再一次射出,直接命中三德中学,至于里面什么地方,他便不知道了。
快速收起了大炮,然后一根火柴点燃,他用手指轻轻的一弹,那火柴直接飞了出去,落到了那茶棚之上。
大火瞬间把整个茶棚点燃,甚至里面的五具尸体也直接被点燃,火光先在茶棚里升起,估计不一会儿,整个茶棚可能便被点燃烧着了。
“哼!”
一声冷哼,张天浩立刻跑动起来,很快,便消失在这条大街上面,几分钟后,便跑了数里远,直接找了一个小小的空院子,把自己的身上用水洗了一下。
闻了闻身上的气味,他才放心下来,然后又穿上了一套半旧的衣服,上面还带着一些的酒味,同时更是开着吉普车向着徐钥前家而去。
……
三德中学内,马长天看着面前被炸得两个大弹,其中一个在大院内,另一个便是他的隔壁,如果偏一点,可能便是落到了他的头顶上了。
“查,立刻给我查,用炮轰我们党部,这事情必须查出来!”马长天的脸色如同锅底一样黑,甚至黑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即使是两炮,也让他没有了一点安全感,现在是两炮,那以后还会是几炮,他都不知道西昌已经坏到了这种程度。
看着门前的那幢已经被炸了的办公大楼,再看看边上的倒塌的房屋,他的休养再怎么好,此时也是气得够呛。
“还有,四周不是有人吗,给我查,看看那一个方向打来的大炮,还有,这炮是怎么进城的,必须给我查出来。”
此时,不光是原来的党部行动人员,连才调来的行动队两个小队队员,也跟着出动。
至于少了两个小队,那是因为在各个方向巡查呢。
只是马长天没有想到,已经有一组被张天浩给杀了,而且直接来了一个毁尸灭迹。
……
城西的军营中,张青本来还搂着两个叫来的女人睡觉,可那巨大的炮声直接把他震醒过来,直接冲下床,拿起挂在床边的手枪冲到了外面。
“那里打炮了,那里打炮了,是不是红党打过来了?”
“团长,好像是城里打炮的,不是红党打过来的!”一个警卫小声地对着张青说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大清楚,要不要派人去查看一下,是不是红党打到城内了。”
“那还不快去,该死的,全团集合,准备战斗!”
第三零零章全城搜捕
虽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可是他还是担心刚才那两炮会留下什么气味!虽然简单的洗了一下,担心身上还有烟硝气味。
为此,他还在身上洒了不少的酒,算是刚才在黄仁成那里喝酒留下的酒味来掩盖他身上那种炮的硝烟气味。
过了一刻钟,张天浩才神清气爽的开着吉普车,来到了徐钥前的家里。
“走吧,看看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不过,站长,东西全部带上吧,反正后面还有空间,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发神经,用大炮轰过来,很可能是红党杀过了,我们最好去军营。”
徐钥前直接收拾一下东西,重要的放到张天浩的车上,其实也就是两个箱子而已,一些衣服和钱,别的便没有了。
两人坐上张天浩的吉普车,向着三德中学方向赶去。
“对了,天浩刚才的炮声,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炮声,我便匆匆向站长家开来,其他的我到是没有多问,毕竟站长你才是最重要的。”
“别拍马屁了,现在拍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站长了!”徐钥前对于张天浩的话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把他放在第一位,那才是忠心的表现。
至于张天浩为什么会迟到,那便不是他去多想的了,即使是现在张天浩炸了整个三德中学,他也不会在意多少。
毕竟他是知道张天浩和成都站这些人有仇,而且仇深似海,如果按张天浩的性格,他没有把整个成都站派过来的人灭了,那也是仁慈了。
如果他在位,他还不能看着张天浩这么去做,可前两天把权利交出去了,便被马长天派人给盯上了,这使是他心里气得不行。
这是监视,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同行。
“对了,天浩,这大炮不会跟你有关吧?”
“站长,您说笑了,那大炮是怎么打的,炮弹怎么装的,您也没有教过我啊,连看也只是去年在张团长营里看过一回,你让我打炮,那得有人教我吧!”张天浩一听,反而笑了。
“也对!你的那点儿货色是什么,我还是清楚得很,算了,以后再说吧!我们先过去看看!”
当张天浩他们来到了三德中学的时候,便看到了三德中学里外都是士兵,有保安团的,也有张青团的。
“徐中校,张少校,你们也来了?”
候群看着张天浩和徐钥前,本来还想叫站长的,可是一看到马长天站在边上,也立刻改口叫了起来。
“小候,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到有打炮声音,是不是红党攻城了?”
“徐中校,怎么可能,只是有人用炮轰了我们站里,你看,中间一个大坑,还有原来张少校所在的办公室也被人轰塌了。”候群立刻指着张天浩原来所在地方,小声地说道。
“马站长现在正在发火呢!”
“我的天!”张天浩一看,也是不由得大惊,脸色瞬间大变,惊声高呼起来,“特么的,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啊,用炮轰我,要是我晚几天,那我和站长的小命不是交待了吗?”
徐钥前一听,也是一愣,马上便明白过来,立刻也是阴沉下来,眼是闪过一丝的杀意,毕竟张天浩和他的办公室紧挨着。
“黄团长,张团长,你们也来了?”
“徐中校,张少校,你们也来了,这里可真是发生大事了,不过两位的运气真是好,才卸任两三天,外界还不知道,便有人炮轰三德中学,看来是有人想要对你们二位动手,不想让你们离开西昌啊!”张青虽然铁青着脸,可还是开起了玩笑。
“张团长,这是那里的话,最幸运的应该是我了,要是我还住这里,也可能是一些人摸准了我的习惯,晚上都住在三德中学这里,他们才算计好了,用大炮轰我,这得要多大的仇啊!”
黄仁成站在边上一听,也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说老弟啊,你惹多大的仇,你问问西昌整个境内,有多少人恨你入骨,你是西昌最大的坏人,这话,你不管问谁都知道,你有多大的仇,你没有点数吗?”
“老哥,你这话说的,我,我,我也苦逼啊!”
“你不知道,我刚才去站长的家里,结果遇到了一个刺客,特么的,竟然偷听了站长家的电话,在半路埋伏我,差点儿过不来了,尸体还在车后面呢。”张天浩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车后面。
两个士兵立刻跑过去,把车上的尸体给搬了下来。边上还有一把水连珠枪。枪上已经打过,还带着阵阵的硝烟味。
“不过,老哥,你的枪还是真好用,要不是你的冲锋枪,兄弟我这一次可能真的挂了。”
张青看着地面上那新鲜的尸体,还有那水连珠,也是一愣,跟马长天一样,也是有出神,毕竟张天浩招人恨,现在恨到了这种程度。
一行人继续看过去,此时原来张天浩住的办公室已经全塌了,而徐钥前办公室也倒了一半,马长天便在这里办公的,办公室也直接没有办法使用了。
“两位团长,整个县城四个门都封锁了,我建议现在全城进行搜捕,毕竟大炮只有不足三里的距离,我们可以这三里为中心进行排查,大炮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带走的,至少车子,或者是多个人,或者是马拉。”
“不错,现在我们保安团已经全城封锁。全部调动,除去守城门的,都已经散开来。”
“我们城内的一营和城外的二营也进城,正在全面布防,准备与保安团一起排查,找出大炮所在地。”张青对此是最关心的,毕竟大炮可是他的大炮,被人偷了,到现在有了线索,他不查才怪呢。
一时间,整个西昌城内到处是士兵,还有行动队的人员,到处搜查。
甚至警察也被调动起来,进行维持秩序。
已经不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了,半夜之后,便是一阵阵的鸡飞狗跳,而张天浩一行人直接去了黄仁成的军营里休息。
只是张天浩有些后悔,没有把炮弹之类的送到一些人的家里,让这些人成为替死鬼。
……
“今晚外面怎么打炮了,是不是我们的同志攻打过来了?”
候鸟在睡梦中也被两声大炮声给惊醒起来,便直接坐了起来,看着正坐在一边为他看守的老陆道。
“不可能,只是两声炮响,而且是在城内,可能有人找麻烦,外面已经有同志去打听了,不过估计现在想要得到消息有点儿困难。”
“你听,根本没有什么枪声,如果我党军队打过来,也不可能只有两炮,其他便没有了。”
“那算了!”
“对了,外面的形势如何了,我不能再在这里养着了,再养,外面的一堆事情还要等着我去做呢。”
“老候,你至少要等到春节前后才能出去,不然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你身体太虚了,放心吧,天塌不下来。”
“可是我不放心啊!”
……
“什么,没有查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可是大炮,根本不是随意藏起来的,也根本没有地方藏!”张青看着面前的士兵汇报,几乎气得一巴掌掀过去。
天色已经大亮,忙了一夜的士兵汇报,竟然什么消息也没有得到,那是什么情况,根本不应该有的事情,炮一响,他们便把城内给包围了。
“团长,真的什么线索也没有,除了在县政府后街那里发现了架炮的痕迹,其他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混蛋,混蛋,查,我不相信大炮还能飞了吗,还有县政府,也给我进去搜!”张青的脸色再一次铁青。
同样,马长天也是一脸的阴森,毕竟到现在他是有家不能回,这种情况,完全是打他的脸。
而唯一比较放松的便是张天浩,他到这里,直接找一个地方睡觉了,毕竟这一切跟他和徐钥前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该吃吃,该睡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再一次从桌上抬起头来,便看到了四个人红着眼睛,正怒目而视的看着手下,或者是看着他。
“各位,早啊,没有想到天这么快便亮了,老哥你瞪我干嘛,还有站长,你这是……”
“特么的,你心真大,连这个时候也能睡得着,兄弟我服了你了!”黄仁成一看张天浩开口便是这句话,也不由是竖起了大拇指。
而徐钥前到是一阵的苦笑,直接转过头去不想再看张天浩了。
到是张青和马长天狠狠的瞪了张天浩一眼,马上便又转过脸去不想看张天浩这张欠揍的脸,毕竟被他一句话差点儿气到了。
“对了,老哥,我先出去找点吃的,昨晚上没吃东西,有点儿饿了!”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对了,站长,你要不要吃点儿,我们一会儿走吧,争取这几天离开这里,去南京,毕竟这里实在是不大安全,说不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给这里一炮,那乐子可就大了。”
“滚蛋,乌鸦嘴,有你这么说的吗?”徐钥前一听,也是一愣,马上便笑骂起来。
徐钥前没有在意,不过黄仁成却是留了心,毕竟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还是清楚的。
“各位,我看这里没有我和天浩什么事情,那我们先行离开,你们看如何?”徐钥前笑着说道。
“对了,三位,我和天浩的家里,你们也去搜一下,反正我们不在家,黄团长,麻烦你带人去搜查一下,还有马站长,你也派人跟一下,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我们便要离开了,毕竟再呆在这里,会有更多的麻烦。”徐钥前笑了笑,然后直接说道。
第三零一章新年
当天中午,张天浩和徐钥前的家里也被他们安排搜查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同样两人也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同时黄仁成也直接举办了一个简单的送别宴,为张天浩和徐钥前两人送行。
至于马长天和张青,在搜查过张天浩和徐钥前家之后,便也离开,虽然是张天浩提出来的,但两人没脸留下来,毕竟两人对徐钥前和张天浩的不信任,还真去查了两人的家。
没脸留下来,自然也不能多呆了。
一个士兵开着张天浩的车子,而徐钥前坐在后面,张天浩坐在副驾驶上面,手里拿着一支冲锋枪。
“站长,不对,以后还是跟您叫头吧,毕竟我们现在都不是站长了,呵呵!”
“随你叫!”徐钥前白了张天浩一眼,然后便直接闭目养神。
车子开出了西昌,缓缓的向着汉源方向驶去。
“别了,我的西昌!”
张天浩回头又望了一眼那西昌的北城墙城头,脸色多了几分的平静。
……
张家寨外面,秦玉香望着北方,她的脸上也流露出了淡淡的伤感,毕竟张天浩跟她说过,今天便要离开了。
“当家的,我们会再见的!”
她裹了裹身上的那件皮衣,眼角也是闪过一丝的痛苦和不舍。
“当家的,一路顺风!”
……
外面的张青军营内,马长天和张青两人对面而坐,两人的脸色都是相当难看。
“张团长,你说这事情会是谁做的呢,用炮轰我们党部,这得要多大的胆子,还有,那炮竟然消失不见了,又藏到那里去了呢?”
“不知道,只是我感觉到那张天浩有点儿怪怪的,总感觉到与他有关,可又找不出证据,毕竟即使是我们猜也猜不出来,如果是他干的,那炮在那里!”
“我也查了,在打炮的现场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那鞋子是我们本身自己做的,穿的人太多了,42码,光是我们站里至少也有几十个人穿这样大的鞋子,而且鞋底都是一样的。”
“一个人打炮的,那这个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可能吧,那炮少说也有二三百斤,一个人根本拿不动的。”
“我想,会不会是汽车拉走的,也只有汽车才能解释得通,只是四周并没有打到什么汽车的痕迹,另外,我们五个队员也死了,甚至怎么死的,也被一把火给烧光了。显然对方是一个高手。”
“而这个高手,张天浩有点儿符合,毕竟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人暗杀,却不死,显然他的身手相当的高。”马长天小心的分析起来。
“这个到不一定,有些人天生运气好,子弹都是烧着他跑,如果是一次两次运气好,我还相信真是运气问题,而他至少被刺杀五六十回了吧,可他一直不死。而且活得好好的,即使是住了几次院,也是死里逃生,这种人天生带着运气。”张青苦笑几声,然后无奈说道。
“为了这事情,我请教了玉皇观一位老道士,他说,这种人天生是气运浓厚的人,如果你的气运差,那你一旦跟他作对,甚至可能连喝冷水都塞牙缝。”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前一段时间跟这个张天浩作对,结果给我自己惹下了不少的麻烦,但这几天我没有去做,没有刁难,事情便又好了起来。”
“还有这种说法,难道他真是气运之子吗?”
马长天一听,也是一愣,马上脸上流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张天浩二人一路向北,很快便到了汉源,直接坐上了火车,直接向着南京方向,虽然其中要转了几次车,但一切还是相当顺利的。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不安稳的地方,唯一的便是人多了一些,毕竟春节即将到来,整个火车上人也是越来越多,各个在外的人也纷纷回家。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两人才真正到达南京。
看着徐钥前的两大皮箱东西,而张天浩身上除了一个小小的背包之外,便是手枪,其他什么也没有,徐钥前差点儿想要骂人。
不过也好在张天浩帮他提着东西,不然还真没有办法提。一路上的转车。还是相当麻烦的。
“天浩,接下来你便找一个宾馆住下来,我一会儿跟主任联系一下,看看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他一下。”
“那行!”
很快,张天浩便把徐钥前送到了他家,徐钥前的老婆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已经来到了南京,而这里。
很快,张天浩直接去了和平饭店,也就是他们上一次来的一个外国人开的饭店,他直接叫了一个房间。
半小时后,张天浩才接到了徐钥前的电话,告诉他初二去拜访一下徐曾恩,因为初二他在家。
看了看时间,马上便已经十二点了,而也已经说,他马上便要在这里过一个新年,也已经35年的新年第一天,张天浩将要在这里居住了。
看了看房间,这几天在火车上,他整个人都快睡傻了,现在怎么也睡不着。
随意的走出了和平饭店,他一个人缓缓的走在大街上!
南京,现在看起来,还是相当不错的,平时的晚上,还是有不少人走在大街上的,可是今天晚上,却让张天浩有些意外。
人不仅少,几乎看不到几个人影,连来往的行人也是匆匆而过。
随意的走了走,便感觉到没有任何的意思,便直接回到了和平饭店,然后在饭店后面的小舞厅里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小舞厅里还是有着不少人的,虽然没有上海的百乐门大,可也是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
“各位尊敬的客人,马上便是可以听到了新年的钟声了,在这里,我们今晚的酒水免费,请各位贵客心情的狂欢吧,尽情的放纵吧!”
好像是饭店的经理站在中间的舞台上,扶着那个话筒大声地说道:“现在请各位一起来倒计时,10、……”
看着上面的时钟的数字缓缓的走动,一秒一秒的逼近了新的一年。
“当!”
随着时钟声响起,整个舞厅里的人数开始欢呼起来,同时更是高声地大叫道:“各位,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许多人更是高举酒杯,与身边的人碰一下。
张天浩也是笑着站了起来,走进了舞厅,他也没有想到,他这一次的运气这么好,就在新年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分钟才走进舞厅。
“干杯!”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很快,三十来个人几乎都是高举着酒杯大声地吆喝起来,气氛也是越来越热闹。
“MUSIC,响起来!”
那劲暴的音乐更是在舞厅之中响了起来,各自找着自己的舞伴也开始跳了起来,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完全是放开了身心。
而张天浩的运气不错,也直接找到了一个比较年轻的舞伴跟着跳了起来,而且是不时还有人跳起来的时候,利用空闲喝上一杯。
当第二天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头有点儿疼,他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一玩,所有人都快要玩疯了。
“站长,新年快乐!”
张天浩起来第一件事情便是给徐钥前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算了事。
“咚咚咚!”就在他刚刚洗漱完成,准备出去找点吃的时候,便听到了敲门声,让他也是一愣。
“请进!”
张天浩起身打开了门,便看到了外面站着一个女人,也不由让他一愣。
“咦,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呵呵,张少校来了南京,我作为你的联络员,我敢不来吗?”她直接一个闪身走进了张天浩的房间里,然后看了看,便坐到了边上的沙发上面。
“怎么,昨天晚上过来,也不跟我说一下,好让我迎接一下!”
“算了吧,迎接一下,被头看到,还不扒了我的皮,你也不是不知道,两处的矛盾!”张天浩直接白了陈敏一眼,然后继续穿起自己的衣服。
“不对,你来,是不是想来安慰我一下,我一个人真的好寂寞,你说对不对?”
“混蛋,你还知过得怎么自在呢,不过听说你在西昌时受了一点小罪,身体还能行吗?”
“你看过那个男人身体不行的,不行也得行,不是吗?”张天浩笑了笑,但心里却是十分震惊,他在西昌发生的事情,南京都已经知道了,让他的心里更是多了一份的警惕。
“别那么紧张,我们也只是随时关注一下。不过,你们那个区长也真是的,脑子好像有点儿不够用的,这事情也能怪到你的头上,算是本事了。”陈敏也是一脸的不屑,甚至脸上也是带着鄙视。
“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小兵,人家是少将,不过,就是那些该死的成都站里的人实在是不是人,没事老找我的麻烦,自己出事情了,总是把责任推给别人,这种人实在是无语。”
张天浩对着陈敏便是一阵的吐槽,毕竟这种事情,也能发生,而且还强加到了张天浩的头上,便是想也觉得不可能。
第三零二章倒霉日
“对了,不知道你这一次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想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过来看我的吧?”张天浩看着陈敏,淡淡地吐了一口烟,然后坐到了她的对面。
“那里的话,我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毕竟你受了那么大的罪,对你的身体情况了解一下,也算是我和处长对你的关心吧!”
“没诚意!”
“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是这样的,我们上海那边有一个人叛变了,本来是没有什么的,可是一位从美国来的客人,是我们请来的密码专家,结果被他知道了,现在上海那边的人不好处理,处长打算让你过去一趟,把这位专家接回来。”
“我说陈敏,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们二处那里可以说是人才济济,让我帮你们去接人,你这是说笑话吗,还是跟我开一个国际玩笑,我在那里认识一个鬼啊!人生地不熟的,让我去做,可能吗?”
“你可以找高小姐啊,不是吗?”陈敏直接从她的衣袋之中找出了一张纸,然后直接摆到了张天浩的桌子上。
那是一张画像以及悬赏,出自上海青帮的一个几万大洋的悬赏,上面的人像有点儿像是张天浩,但又不完全像,毕竟那时候的张天浩可是化了妆。
“亲爱的罗先生,你说对不对?”
“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人,我想你找错人了吧,还有,你拿这张悬赏来,是想威胁我吗,看来,陈小姐的把握很大,想要吃定我了吧!”张天浩脸色平静,好像说的不是他一般,而且脸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想,这位罗先生,会不会跟我上次在火车上遇到的罗先生是一个人呢?也许是吧!张少校,你认为呢?”
“是吗,跟我有关系吗?看来,戴处长用人还是不行啊,对陈小姐这样的人,还能大力使用,我都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交易,才让戴处长高看你一眼。”张天浩站了起来,脸色带着一丝的冷笑。
“陈小姐,你来的很让我意外,但我不欢迎你,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走吧!”
“张天浩,你什么意思,想不承认了?”陈敏一听,脸色也是一冷,眼中闪过一丝的怒意,看向张天浩,根本就想上来跟张天浩拼命一般。
“陈中尉,请注意你的身份,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你,你竟然如此无情,好,好,好!我会向戴处长反映这件事情的。”陈敏立刻又威胁起来,大声地说道。
“是嘛,我还要向徐处长反映一下,便说特务处陈敏小姐色诱我投入特务处的怀抱,我想陈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的吧!滚!”
本来心情很好的张天浩被陈敏的到来直接破坏得一干二净。
毕竟这个陈敏功利性太强了,甚至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更想利用这事情来威胁,那她便找错人了。
望着气呼呼离开的陈敏,张天浩的眼角也闪过一丝的怒意,可马上便放下心来,随意的笑了笑,他跟陈敏之间,本来就是一场游戏而已。
坐了下来,再一次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品了起来,毕竟高家出现了这种事情,竟然下了要抓他的打算。
青帮的高金宝会跟他来这么一出,虽然原因没有说,可也让他心里有了几分的不满,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种事情到这一步已经不大好处理了。
……
“处长,我刚才见过了张天浩,他否认了这个罗先生便是他,只不过知道他是罗环山的人并不多,可能除了我们之外,也只有徐钥前可能猜到是张天浩。”陈敏在离开张天浩的房间之后,便立刻向戴处长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意料之中的事情,估计这个罗环山的名字永远不会再出现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再以罗环山的名字出现了。”
“不过,我也挺佩服他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敢上手,胆子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处长,您看这事情怎么处理?”
“翻过去了,永远不要再提,只当不知道,而且你做的事情有失分寸,这样的人是随意威胁的吗,你也不动脑想象。”戴处长比他想象的还要明事理,作为一个老牌的特工,怎么不明白陈敏做错了什么呢。
“是!”
……
上海公共租界的高府内。
高兰芝在大年初一之时,还是表现出了一副相当霸气的一面,毕竟一直以来,她便是如此。
“对了,爹爹,那个罗环山抓到了吗?”
“没有,我连那个美国的使馆中保罗都请教了,只知道他是四川过来的,其他我们便不知道了,而且听他的口音,好像也不是四川那边的。”高金宝有些无奈。
“不过,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敢欺负我女儿,我会扒了他的皮!”
“不用爹爹你动手,我会亲自把他抓回来,我到是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胆子,连我都敢欺负,可惜让他跑了。”
“呕呕呕!”
就在这时,高兰芝便是一阵的干呕,整个人都弯了下去,几乎让她有点儿抓狂。
“兰芝,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来人,端一杯水来!”
高金宝立刻叫外面的人开始端水,更是一脸的担扰。
“医生,去一个医生过来。”
“是!”
“爹爹,没事,就是这几天,我心里不大舒服,吃什么都没胃口,可能是受凉的,或者是心里不舒服导致的,应该没有什么的。”高兰芝呕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呕出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边上的一个老妈子看着高兰芝的表情,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不敢乱说,只能站在边上,刚刚迈出的那一步,马上又收了回来。
不过,高金保还是感觉到有点儿奇怪,毕竟老妈子的行为有点儿怪异。
“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说吧,没事的!”
“那个,老爷,我看这小姐这几天身体不大舒服,有点儿像是……有点儿像……”陈妈突然发现她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大小姐还是一个末出门的大闺女,乱说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说吧,我恕你无罪!”
“那个,老爷,小的不敢说!”
“不敢说,你们都下去,陈妈你留下,然后跟我说说!”高金宝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陈妈的话里有话。
看着其他佣人出去,高金宝的脸便冷了下来,低声喝问道:“陈妈,说话,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老爷,我观察了小姐几天,也没敢多嘴,小姐可能是怀孕了!”
“什么,怀孕!”高金宝一听,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连桌子都不小心给掀翻了。
“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我怎么会怀孕呢!”
高兰芝直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大声地尖叫起来,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陈妈,大声地叫道:“你一定在说慌,一定在说在慌。”
到是高金宝愣了愣,然后才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脸上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陈妈,你肯定?”
“老爷,小的不敢肯定,但九成是真的,请老爷饶了我,饶了我!”
“你,你下去吧,领十个大洋赏钱,把嘴给我闭紧了,听到没有!”他的眼神一瞪,一股杀气直接冒出来。
“是!”
……
坐了一会儿,感觉到大年初一在这里呆着,实在是有点儿对不起自己,毕竟新的一年第一次便给自己找气受,那岂不是要气一年,那他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拿起外套,穿到了身上,里面是一套中山装,外面便是一套青黑色的风衣,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看起来还是真是一副特务的样子。
“混蛋,我怎么又穿起这一身打扮了,这是不是有点儿习惯成自然,以前是这种打扮,现在也应该换换了!”
重新脱下了衣服,然后从空间之中找出了一套西装,一套在上海特意买的西装,还是一个品牌的西装。
穿上了西装,打上领带,而且是红色的领带,准备给自己的新年来一点喜庆的东西。
可是他那里知道,他今天的运气很霉,而且是霉到家了,再怎么穿,也是运气霉的!毕竟他也不大清楚这陈敏脾气怎么这么大。
只是后来才知道一些事情,他都有些哭笑不得,也是他自己作怪惹下的祸事。
刚刚走出房间,那房间的门便被习惯性的随手带上了。
“该死的,钥匙,钥匙还在房间里面呢!”
看着全身新换的衣服,可马上想到了钥匙,他便一脸的苦笑,看来今天真是霉运日,这出门都忘带钥匙,还有这种事情。
结果他到饭店下面租了一辆汽车,汽车还没有开出去,那车钥匙便被他直接拧断了,从一个黄包车,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辆黄包车。
最主要的是,他准备在街上散步,一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过来的小狗,直接跑到他面前拉了一陀大便,让他直接踩了上去。
看着一脚臭气冲天,还跑着热气,再看看那只回过头来,还望着他的小狗,他便有一种想要杀狗的打算。
“该死的,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运气差到了极点。”
他无奈的直接扔了皮鞋,重新找了一双穿到了脚上面。然后才有些无奈的继续向前走,他不相信一个人的运气会这么差。
第三零三章路遇
张天浩并不知道在上海的高家出现了这样的一幕,而是坐在房间里,想着心思。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个陈敏到底是来试探他的,还是戴处长让她来试探或者是要挟他,如果是后者,麻烦可能会大了。
想了一上午,甚至连吃饭都是他叫下面的服务员送上来的。
“算了,这事情随他去吧!”
他把这事情重新放到了一边,然后便不再去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只能使用日本人的身份,离开这里。
……
西昌县城内,候鸟看了看身后的莫愁路6号外面,重新把那锁给锁上,也叹了一口气。
“走了,现在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可能性?”候鸟看了看,然后抓起了把灰,直接向着那锁上吹了一口气。
“老陆,我终于离开这里了,而且还是大新年,真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意外,甚至也可能是一件好事情。”
“算了吧,现在你还是要多休息一下,今天整个西昌城查的最松懈的一天,我们正好可以混出城去,现在城内都已经翻了好几遍,特么的,整个特务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还有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用炮炸三德中学的党务处,这不是没事打事吗?”
“呵呵!”
候鸟也只是笑笑,他可以肯定这事情九成跟张天浩有关,也只有张天浩才有这样的本事,虽然他不知道张天浩把炮藏到了什么地方。
……
走在南京老城区的大街上,张天浩不经意间,已经走了很远,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
除了一些孩子偶尔会跑出来放一些鞭炮,而大街上的人却少了很多,明显没有平时的热闹,而他也不知道不觉走到了一条小巷里面。
“啪啪啪”
就在这时,便听到了前面传来了几声枪声,这让张天浩有了一种哔了狗的感觉,今天是大年初一,便有枪声,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过一个年真的这么难吗,早上是陈敏没事找事,现在又遇到了前面的枪声,他直接向着一边靠过去。
毕竟在这里,他还是不想惹事,不管前面是什么人,他都不想有任何的异动。
在他的后面可是有着两条尾巴,八成是特务处的人,还有两成可能是党务处的人,毕竟他和徐钥前在党务处可是不受欢迎的那种。
裹着厚厚的风衣,整个人都站到了大街一边的一家店铺里,甚至把前面的道路都让开来,让双方开枪都尽情的打。
不过整个大街上开门的并不多,仅仅几家开门,而张天浩也是直接走进了一家古董店,也算是几家开门之一吧!
同时他看到了对面六七个人正在追杀一个青年人,至于年青人是什么人,张天浩也知道,但那个青年人还是相当凶悍的。即使是后面有六七个人追杀,他不住的逃,一边逃还一边回头开枪。
“老板,有后门吗,这该死的初一都打枪了!”
“有,有,真是晦气!”
说着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后门的位置,而张天浩也是直接向后门的方向走去。
毕竟他看到了那个反击的青年人虽然在不少人的追杀中,可依然是活蹦乱跳的,而且还一个劲的往他这个方向跑,只是后面的追查的人还不时有人受伤倒地,发出几声惨叫。
甚至让张天浩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枪打得啪啪响,而且离这个古董店也是越来越近,甚至让他有一种是冲着他来的感觉。
这不得不让张天浩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南京可不是西昌,在西昌,他不光是熟悉地形,更是熟悉各方面的人。
可在南京,他又认得谁呢,如果被牵连进去,那他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了。
再说,在这里想要整他的人可不少,想看他出丑的更多。
面对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前面的人太厉害了,是一个高手,要么就是放水,毕竟今天是大年初一,特务们也要过年,至少说今天不应该来追杀的,这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
同时,跟在张天浩身后的两人一看张天浩突然转进了这一家古董店,也是一愣,立刻跟了过四下打量了一番,却发现张天浩不见了,便对老板问道。
“老板,刚才那个人呢?”
“啊,从那个后门离开了!”
老板早已经被吓得够呛,毕竟又打枪的,又是黑衣人,而且这种黑衣人的打扮跟先前的差不多,标准的特务打扮,显然事情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同时,那个被追杀的青年人也冲进了店里,直接向后门方向逃去,古董店门外的玻璃也不时被打坏几块。
一转眼,这一群便消失在后门外面。
而张天浩刚刚从后门口离开,便感觉到事情有点儿不大对劲,眼神便不由得闪过一丝的冷意。
然后他看到了门外掩着的几块木板,快步走过去,然后便躲到了木板的后面,同时把边上的木板往他身上一挡。
就在他这里刚刚躲好,便看到了两条尾巴也推开了后门,然后向着四周张望起来。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该死的混蛋,跑得好快,这一转眼便跑没影了,这一下子怎么向上面交待。”其中一个也是一声的叹息。
说完,两人便向着另一个方向追过去。
与此同时,便听到店内传来了几声枪响,便看到了那个逃跑的青年人直接从出了后门,然后左右张望了一眼。
又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奔了过去。与此同时,又有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追向那个青年人。而且不时打上几枪。
看着离开的双方,张天浩也有些不大明白,难道对方真是追杀前面的那个青年人的吗?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而是重新站起来,向着那个追杀那个青年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是一种感觉,甚至可以说,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不是演戏给他看的,那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在里面。
前面的枪声便是最后的吸引他前进的方向。看了看四周,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手一挥,一辆小汽车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他从上海偷来的另一辆汽车。
然后缓缓坐到了车上,然后便给了自己简单的化了一个妆,换了一套假发,以及重新贴上了假胡子,甚至是换了衣服。
接下来,便开车向着前方驶去。
枪声越来越近,而张天浩看了看前面的枪声,然后把车子打了一个弯,从另一条路直接向前方冲过去。
十分钟后,他从另一条路已经赶到了那一群人的前面。
而他却再看了看四周,便收起了汽车,然后站到了另一个方向的一面墙边上,紧紧的贴着那面墙。
十分钟后,他便看到了那个青年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显然对方也跑累了,只是他手中的枪好像已经收了起来。
同时他的后面枪声好像也停了下来,那六七个便衣也不见了踪影,好像直接被他甩掉了。
张天浩并没有走出去,而是站在一个拐角处,便看到了那个青年有人把他的衣服一翻,原来是一个黑色长袍的衣服,现在变成了一套新的衣服。
而那黑色的长袍直接被他扔到了一边的一个拐角处,甚至连裤子也脱了下来,而里面竟然还有一件。
然后双从他的口袋之中找出一顶帽子,转眼间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除了那张脸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原来的样子,甚至为了掩饰他的脸,还找了一个眼睛,直接戴到了眼上。
“八嘎,该死的支那人,大过年还盯着我们不放,都该死拉死拉的!”
他直接骂了一句,然后往边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才又左右看了看,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脸上更是带着浓浓的不屑,竟然这么简单便被他给甩掉了。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正注意着他,更是一脸的惊讶。
第三零四章据点
“日本人,怎么会遇到了日本人,而且那些人看起来,好像也正在追杀日本人。难道这个日本人是一个间谍吗?”
张天浩的心念转动了几下,便决定跟在后面看看。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群黑衣人是什么人,但追杀一个日本人,他还是要盯上的。
那个青年根本不知道张天浩跟在后面,而且还是跟在二百米以外的地方,以张天浩的视力,怎么可能看不到对方的情况。
走了一会儿,那个青年人突然走到了一个小滩的边上,然后低头看一下滩上的东西,可是他的眼睛却不住的向来路的方向扫来。
而张天浩好像没事人一样,离得远远的,毕竟大街上的行人太少了,即使是二百米开外,张天浩也显得有些显眼。
不过,此时张天浩已经带上了一副眼镜,看起来像一个书生一般,走在一边的地滩上,随意逛着,不时还问一下两边卖一些剪纸画之类的东西。
他可是一直走在路的一边,而不是走在路中间的,看到了前面的青年人停了下来,他也站在一个小滩前,看着小滩上的东西,并没有向着那个青年人方向直望过去。
他只是拿下了眼镜,随意的擦着,好像眼镜上面满是灰尘一般,只是他的眼镜镜光上却反射出那个青年的一举一动,虽然远,可还是看得一个大概。
过了两三分钟,那个青年又开始向前走去,当这个青年人在这走马巷走上第三圈的时候,张天浩的脸色便有些难看起来。
毕竟这个青年人太警惕了,到了这走马巷这里,绕了三圈,还有点儿不大放心,而他也跟了几圈,连他头上的帽子都换了一次,更不用说他身上的衣服了。
此时的张天浩全身也是一件普通的棉衣,并没有刚才那种风衣加上礼帽。
“该死的,你特么的是不是想绕死大爷!”
张天浩一边骂,一边看着前面的一个小小的泰和茶庄,随意的走了过去,直接从那个青年人身边经过。
然后走进了茶庄。
“客官,新年好,新年发财!”
“伙计,新年大发财,给我来一杯龙井!”
“好嘞!”
伙计接着对着里面老板大声叫道:“龙井一壶!瓜子一碟!”
“先生,新年初一,瓜子免费送,请您稍等!”
那伙计不一会儿便送上一壶茶,而张天浩便直接坐到了二楼那边,看着楼下那个青年站在那里四下打量,而他便在楼上喝着茶,磕着瓜子,一边等着他。
一杯茶很快被张天浩喝完,然后便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日本人。
就在这时,这个日本人竟然也走进了这家茶馆,蹬蹬蹬的走上楼来,然后便往一个房间里走去。
“这位客官,里面请,请问要什么馆?”
“来一壶碧螺春,三号包厢!”
“好的!”
三号包厢,可就在张天浩的隔壁,这也有点儿太巧了。
虽然张天浩没有看到伙计与他怎么对话的,或者是有什么动作,可还是让张天浩心生警惕。
他直接从靠近一号包厢的地方,转到了靠近三号包厢的地方,然后换了一个姿势,身体直接靠在后面的三号包厢的墙板上面。
就在这时,便看到了一个中年老板提着一壶茶走了过来,看到张天浩还正坐在那里打着磕睡,而桌上的瓜子也跑到了左边。
他并没有在意,以为张天浩一开始便坐在这里的。
就在他走进三号包厢的时候,张天浩的身子从紧紧的贴到了后面的包厢上,开始偷听后面三号包厢的对话。
“文川君,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们不是不能见面吗,你跑过来,会暴露我们的!”老板压低了声音,几乎用张天浩耳力听起来,都有些费力的声音说道。
“山田君,我也是没有办法,我暴露了,现在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我在政府部门内工作,也被特务处给发现了,现在我想申请撤离。”
“撤离?”
“是的,我申请撤离南京,回到上海,毕竟我暴露了,我会很危险的,很可能给你们带来灾难。”
“那你的任务怎么办?”
“没事,现在中国政府还在讨论,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不少中国官员反对的!”文川小声地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你走了,下面的事情怎么办,中国政府面对我们的挑衅,现在持什么样的态度,我们也不知道,必须要知道他们对我们帝国的态度。”山田有些不满的说道。
“没事,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传递给我的,只要我有钱!”文川小声地解释起来。
“对了,我要申请经费,现在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没钱,他们根本不办事,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钱,没有问题,只不过是先放在他们这里帮我保管一下而已,当帝国的军队打到南京之时,一切财富还是我们的吗?”山田的脸上压制着无比狂热的笑容,那声音虽然压得极低,可还是那么的清晰,听在张天浩的耳朵里,又是那么的讽刺。
“不过,我也要向上面申请下,我这里也没有多少经费了,你的小组几个线人别断了!”
“嗨!”
文川小声地应了一声,然后才说道:“那什么时候给我钱?”
“三天后的老地方见面,你看如何?”
“可以!”
说完,便听到了隔壁的老板大声地说道:“客人,这碧螺春可是我们这里的好茶,不过都是老客户,今天免费!”
“那多谢老板了,祝老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借您的吉言,请!”
山田说着,便笑呵呵的提着茶壶向外面走,而且经过张天浩的二号包厢之时,还特意往里面了望了一眼,好像想把张天浩记在心里一般。
张天浩就在他走三号这个包厢的时候,便又重新伏在桌子上开始睡觉,好像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看着老板离开,张天浩也才坐起来,然后又坐到了对面开始喝起了茶。
五分钟后,便看到了文川从三号包厢里走出来,经过张天浩二号包厢的外面,向着楼下走去。
当张天浩看到文川走出茶楼,他才缓缓的起身,然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放了一些铜子在桌子上面,也跟着离开了茶楼。
扫了一眼已经走了一百多米的文川,他也抬脚缓缓的跟了过去。只是他走的方向虽然一致,可速度上并不快。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楼上的那个老板也站在楼上望着向文川离去的方向望去,而张天浩在走出十几米的时候,才取下眼镜擦了擦,便看到了镜片中反射出的那老板正在窗户口向下望。
“呵呵,有意思,一个离开,另一个还要看着,警惕啊,真是警惕,幸亏一开始的时候,便换了衣服。”
第三零五章租房
十五分钟后,张天浩离那文川差不多有二百五十米了,而他的速度依然不快,远远的跟着他,便看到了他很快便走到了太平巷。
“太平巷!”
张天浩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然后便看着到了那文川直接拐进了太平巷的一个房子里面。
五分钟后,张天浩才走到了文川拐进的那户人家,然后扫了一眼这一户人家,显然这里并不是一家,而是至少好十几家住在这里,甚至更多。
而且整个太平巷看起来,是东西通透的,无论是从西边,还是从东边,都可以进入这里,而且在后面,还有另一条大街的门面,只要越过这里,便可以到达后面的大街,虽然不是一个四叉路口,可这里的交通还是相当便利。
“安全屋!”
张天浩马上便想到了什么,脸上便多了一分的认真。然后双眼左右的扫了一圈,便动作并没有多大,好像一个陌生人走过路过一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又不大像。
只是他并没有多停留,甚至连一秒都没有,便又顺着这个小巷向里走去,毕竟跟踪别人也是一个技术活,而不是直接跟着,以他的能力,如果再被发现,那他也别混了。
便看到了不远处一家门上贴着出租两个大字。
“咚咚咚!”
“谁啊,大过年的敲什么门,不知道过年了吗?”
张天浩刚刚敲了过去,便听到门内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抱怨声,好像对于大新年敲门很不满意,更何况现在已经时间不早了。
“看看出租房!”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是来租房的!”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略带着肥胖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与张天浩对视了一眼,便直接把张天浩迎了进去:“这位先生贵姓,我家的房子可是顶顶的好,而且价格公道,包你满意。”
“是吗,那我看看,如果不满意,我可不租!”张天浩也是打着一个哈哈,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然后扫了一眼整个房间,嘴角还挂着一抹难以形容的亲切感。
“那是那是!里面请!”那中年妇女一听,也立刻客气的把张天浩让进了屋子。
就在张天浩走进了这家准备租房的时候,原来那户三十一号的楼上,一个窗帘后面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经过的张天浩。
毕竟这个时候看到有人经过,那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少得可怜,能经过下面的,很可能是跟踪他的人。
而且他看到张天浩在这三十一号门前愣了一下,便又继续离开。虽然只有一秒,可文川还是有点儿不大放心。几乎是杯弓蛇影了。
看着张天浩走到了另外三十五号那家才停下来敲门,他才松了一口气,毕竟看门牌号的,很可能是过来租房的,他可是记得三十五号外面写着租房的。
把张天浩领上二楼,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四下看了看。
“先生,我这里的一切都很合适,床,被子,甚至还有家具都比较全,不知道你满意吗?”中年妇女看着张天浩,不由得笑着问道。
“嗯,不错,的确不错,不过,这里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吧,你看看,全是灰尘,而且你这里的房租一定很贵吧?不然不可能没有租出去。”
“先生说笑了,我这里也只是同行的正常价格,而且环境比较好,最主要的是住得舒服,如果先生租了,那必定不会吃亏的!”
“不知道多少钱一个月?”
“三个大洋,只要三个大洋,你看如何?”
“啊,这么贵,一个月三个大洋,我说你这是抢钱吗?我一个月也才几个大洋的辛苦钱,一半都给你了,那我吃什么,我记得三十一号好像没有那么贵,人家很便宜的!”
“呸,他家便宜,便宜一个鬼,我还不知道吗,把一间房子隔成三个房子,一个房一个大洋加外一毛钱,不是跟我这里一样,而是加起来比我这里贵多了,那里有我这里宽敝,我就是不想隔,才这样的。不然早租出去了。”
“啊,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听人说他家房子租着便宜呢,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位大嫂,三个大洋,我开销也大,要不这样,一个月两个半大洋,你看如何?”
“这个,这个……”
“好吧!”这个大嫂看了看张天浩,然后想了想,便同意下来,“不过要一次性交三个月的,你看如何?”
“行!”
张天浩直接从衣服袋里摸出了七个大洋,然后才认真的说道:“还有半个大洋,以后再给,现在我没有那么多,这样行吗?”
“那行!”
看着张天浩爽快的摸出七个大洋,以及一本身份证件。
“先生姓田啊,那没事,我记一下便可以了,先生还是收回去吧!”那个大嫂看一眼证件,便笑着说道。
“那行!”
“对了,三十一号那边跟我说说,还有四周的几家也跟我说说吧,我有几个兄弟也要拖家带口的到城里来找事做,我看看能不能再在四周租一些,到时候来了,他们也好有个地方安身。”
“啊,原来田先生是来打头站的,这一带我可是熟得很,三十一号的王娘子家,最东边,也就是最靠近街面的北边那间已经租出去了,中间那间没租。”
“还有……”
张天浩一边听着这位大嫂唠叨,一边笑着,甚至还打来水,擦起了桌子。
原来这位大嫂姓刘,而三十一号那家南边的租户并不常来,一个星期也不一定能来一次,叫文川,而且名字也挺文气的。
张天浩一听,也有些意外,竟然用自己的姓成为自己的化名。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大嫂,我呢,是一个跑生意的,有时间一两个月也不一定能住过来,还请大嫂有时间,帮我打扫打扫,我有时间,便过来住。”
“原来大兄弟是做生意的,那可是大老板啊!”
“那里的话,我算什么老板,是帮老板跑腿的,挣点辛苦钱,毕竟也是有一家老小,生活也不容易,没有办法,要不是挣点辛苦钱,谁会大新年的还不能回家。”
张天浩笑了笑,然后便跟刘大嫂告别,然后便在这里住了下来。甚至还被刘家大嫂请吃一顿初一的晚饭。
半夜时分,张天浩突然睁开眼睛,好像时间已经定死一般,然后便从床上起身,一身夜行衣,关好门,并上锁,然后便向着三十一号的方向摸了过去。
甚至连地上都没有走,而是直接走房顶,一双战靴,踩在屋顶上,可却如同灵猫一样,几乎是落地无声。
三十一号离他这里也只有三四家的距离,而且房子几乎是连成一片,根本不用他多费神,三分钟后,他便已经来到了三十一号这一家的屋顶上面。
然后他小声地从屋顶上潜下来,动静又轻又柔,好像他的动作就好像是风吹外面的树枝一样,除了一丝的响声外,便听不到多大的声音。
很快,他便摸到了三十一号最外面的那个房间窗外,然后把头紧紧的帖在三十一号房间的窗户外面。
第三零六章又见日谍
一个听珍器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上,带上之后,便把听珍器的另一头直接放到了墙面上,闭上眼睛,一会儿,便听到了房间内传来了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睡着了!”
张天浩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冷笑。
伸出手指,然后在手指上沾了一点儿吐沫,轻轻的按在窗户上面,一个不大的小洞便出现在他的手指尖上。
接着,他又用听珍器再一次听了听,那似有似无的呼吸声再一次传来,离他这里至少也有两三米远。
“走你!”
张天浩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筒,把竹筒的另一头直接指向房间里面,接着便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贴着竹筒向里吹去。
一股异香缓缓的在房间里散开,而张天浩的嘴角也是扬得越来越高,一股胜利的喜悦也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
然后他便在房间外面呆着,单手吊着身体,紧紧的贴在窗户口等待着。
外面的寒风吹着他的脸,带着阵阵的寒意,好像要把他全身都要冻僵一般。
寒风吹过电线,发出阵阵的呜咽声,好像是在低声地诉说,又好像在低声地哭泣,好像在诉着国家的命运,又好像在诉说着他的命运一般。
双手带着手套的张天浩,即使是他的身体相当强悍,可还是感觉到阵阵的寒风不住的往他怀里钻,这种寒意好像要把他直接冻住一般。
即使是南京城内,这个被后世称之为三大火炉的冬天,比起西昌来说,冷得太多了,冷得大厉害了。
要不是张天浩的身体好,还能适应,估计早被冻得受不了。
五分钟后,张天浩的听筒中传来了阵阵的呼吸声,而且是越来越重,当这呼吸声再一次恢复平衡的时候,他的嘴角笑容更得意了。
里面睡觉的这个日本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在外面算计他,而且还是如何的算计,用一种下三烂的手段来对付他。
张天浩缓缓的推开这个窗户,整个人便钻了进去,拿出手电筒,对着床上的人照了过,一张洁白,带着江南水乡的女人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天浩整个人都有些发愣,因为床上并不是他白天看到的文川,而是他没有见过的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这是……”
张天浩并没有立刻停下来,而是拿着电筒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结果还是让他有点儿意外,整个房间里面虽然是男人的衣服,可这里却睡着一个女人。与他知道的情况有点儿不符合。
“该死的,上当了!”
张天浩缓缓的退出了房间,然后又回到了窗户外面,同时更是把窗户打开来,一阵阵冷风吹进了房间,同时也带走了一股股的异香。
不过,他并没有意外,而是小心的到另外两个房间窗外开始偷听起来。
很快,张天浩的脸色便有些难看起来,毕竟中间的房间里面也有呼吸声,而北边的却没有任何的呼吸声。
“跑到中间的房间里来了!”
他的心里也是一愣,然后看了看,便是一股冷笑。
不过,此时的他更加的小心了,因为他也不敢保证刚才的动静,这个文川没有听到,甚至被怀疑了。
渐渐的,张天浩便在外面的地面上站了一会儿,足足过一个小时,他才小心的再一次爬上了二楼的中间那个房间窗户外面。
同样是听珍器,听着里面的声音,里面依然是平衡的呼吸声传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方法,很快,他再一次打开了中间房间的窗户钻了进去。
手电直接照在这个日本人文川的脸上,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张天浩笑了,笑得很开心。
取出一根绳,直接把文川绑了起来,而文川根本是一点反映也没有,直接被他绑了一个结实。
接下来,张天浩才打开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搜查,这是最基本上的特工行动,一双白手套,加上电灯,手电,他几乎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一遍。
唯一让张天浩有些吃惊的便是楼上的三个房间竟然都有一个相通的地方,只不过这个门比较隐蔽,如果不认真找,还真不一定能找得到。
三个房间的工作量,张天浩还是找了好一会儿,除了一把南部手枪和一本证件外,便再也没有任何的东西。
打开证件,张天浩的眼神也是一凝。
“文川小次郎,影佐机关!”
看着这个影佐机关的间谍证件,张天浩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
至于那个女人,很可能是被他搬到他的房间里去的,或者是这里还有一些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家娘子,张天浩想着今天刘大嫂介绍的三十一号王家的情况。
“不对,刚才那个女人好像就是王家的女人,怎么会跑到文川小次郎的房间里来的,而且这是一个寡妇,家里没有孩子。也没有男人,难道是……”
一想到日本的间谍可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马上便有一种有趣的感觉。
而且这个文川小次郎在南京政府部分工作,很可能是一拍即合。
马上,他便走下楼,开始检查楼下的情况,果然如张天浩所料,楼下根本没有什么人住,而整个王家也只有这两个人住。
“怪不得这样,原来真是勾搭到了一起!”
张天浩看着这王家娘子和文川小次郎,眼角的杀机也是一闪而过,然后便接着文川向着楼下走去。
很快,他便在王家娘子楼下开始搜查起来,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毕竟一人藏东西,百人都不一定能找到,是真有道理的。
不过,让张天浩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
……
“也不知道该死的家伙又跑到那里去疯了,到现在也没有回饭店,真是气死了!”徐钥前看着电话那头到现在也没有人接电话,便是一阵的恼火。
到了南京,张天浩便好像一个放飞的鸟一样,让你打不到头绪。
“叮铃铃!”
就在他正生着张天浩气的时候,便听到了他身边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
“头,是我!”
“天浩,你又跑那里去疯了,现在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吗?不知道明天要见主任吗?”徐钥前一听到是张天浩的声音,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
“还有,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了,我都打了你好多电话,怎么不回电话。”
“头,我抓到一个日谍,叫文川小次郎的,现在我正在这里准备审问,您要不要过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张天浩那兴奋的声音直接从电话那头传到了徐钥前的耳朵里。
“什么,你抓到了日谍,怎么可能,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头,我那里敢,这事情是真的,您过来便知道了,别惊动了其他人,否则我们的功劳又没有了。”
“那行,告诉我,在那里?”徐钥前一听,也是一阵的激动,都说张天浩是他的福将,他没有想到,一天之间,竟然抓到了一个日谍,而且还是活口。
他想象便是一阵的兴奋,刚才还快张天浩不归家的,不知道明天见徐曾恩的,现在有了见面礼。
“太平巷三十一号。你到了便敲门,我去开门。”
第三零七章审训
地下室内,张天浩把文川小次郎直接绑在一个椅子上面,然后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笑容,并检查了一下他的嘴里,以及他的衣领。
然后便又上楼把这个王家娘子给绑在那里,关好窗户,便等着徐钥前的到来。
一个小时后,张天浩便看到了三十一号门前来了一个黄包车,而且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钥前。
而且跟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看便像是保镖之类的,甚至张天浩站在楼上望下望,有点儿像是他暗队的成员。
“暗队!”走近一看,张天浩便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身份,这是徐钥前私人的保镖,可又是暗队的成员。
突然张天浩想到了什么,也是一愣,马上便笑了起来。毕竟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他抓到了日本人,而且还是日本人的间谍。这便值得认真对待。
“看来暗队是徐钥前私人的武装!”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张天浩扫了一眼门外的几个人,他才走下楼,把徐钥前让进了屋里。
“头,这两位是……”
就在徐钥前进来的时候,张天浩一手多了一把手枪,直接指向后面的两个人,他还是表现出了紧张的神色,毕竟跟在徐钥前后面,他还是要表现忠心的一面。。
“天浩,放下吧,是自己人,你们应该认识天浩吧?”徐钥前对于张天浩的表现相当满意,一见面,便考虑他的安全,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忠心的。
“张队长好!”两人一看张天浩,也收起了枪,行了一礼。然后便退到了一边,对于张天浩的异常表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如果张天浩没反应,他们才会奇怪呢。
“原来是自己人!”
张天浩一看徐钥前的脸色,也明白过来,笑着把手枪插到了自己的腰上,甚至还有一把南部手枪和一把勃朗宁手枪M1900。
“天浩,做得不错!”
“对了,你们两人看一下门,我跟天浩进去看看!”徐钥前便跟着张天浩向着楼房里走去,同时更是对两个保镖吩咐一句,一边走,一边问着张天浩怎么发现的。
张天浩也直接把今天下午他出去玩的时候,直接迷路了,不小心遇到了有人抓这个文川小次郎,结果跟丢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有想到,你的运气也太好了,竟然会跟踪,没有跟丢,估计是二处那边的人追捕的,却让你捡了一个便宜,呵呵!”徐钥前一听,马上便猜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里的话,都是头你的运气好,也给我带来好运,我正想着明天见到主任,送什么礼呢,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
“呵呵,你说得不错,明天有大礼相送,徐曾恩处长一定相当高兴。只可惜是一个小卒子!”徐钥前有些既开心,又有些失落,毕竟不是什么大鱼,如果是大鱼,那他的功劳会更大。
“头,他好像收卖了好几个政府官员,只要我们把他身后的出卖党国的官员审出来,那便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不是吗?”
“对了,走,去审审!”徐钥前一听,嘴角也是微微一扬,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两人很快来到了地下室,而那文川还在那里睡着,根本不知道马上将会在他身上降临什么。
张天浩直接拿了一盆水浇到了文川的脸上,马上文川直接打了一个冷颤,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你们要钱,我给钱,求你们放了我,放了我,”一醒来,文川便大声地叫了起来。
“我是政府的省政府的文川,你们要钱,我给钱……”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张天浩手中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刺进了他的大腿上面,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文川小次郎,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了你的证件,看看是不是你的?”张天浩把那本影佐机关发的证件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呢,只是想搞点儿钱,你如果配合呢,我可以多挣一点,如果你不配合,那只能辛苦一下,虽然没有钱,至少说我还有得一个乐,不是吗?”
“你们是帮会中的人?”
“NP,NO,NO,我们怎么会是帮会中的人呢,这是我的老大,你的上级便不用交待了,那也没有多少的意思,给我把你的下线交待一下,我去敲上一笔,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说对不对?”
“你们是劫匪?”
“别说这么难听,来吧,告诉我一下,我很喜欢你的诚实,如果你不诚实,那我可不客气了,你说对不对?”张天浩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凶悍,只是表情还是相当平淡。
“看到了吗,为了你,我专门请了老大过来,老大的手段比较温和,而我的手法比较粗糙,真的,老大经常发话,让我不要搞出人命,可是我呢,很喜欢玩得快乐一点,就看你酏不配合了。”
“你们是什么人,要钱,我给你们钱,放了我,如何?”
“一百万大洋,如何?”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一百万,你便是把我卖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大一笔钱,兄弟,说得准数?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搞到。”文川听着张天浩那土匪的口气,也是松了一口气。
“兄弟我今天便是想借点钱花花,如果你不配合,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张天浩直接拿出刀,拉过文川的一跟手指,直接切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文川几乎整个人都快要疯了,这土匪也太凶悍了一点,一不高兴便用这种切手指的方式。
“我真的没有下线,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日本机关里的人员,只是一个小兵,小卒子,根本……”文川立刻大叫起来,脸上也是一阵的惊惶。
“别这么说,我还是知道你发展了几个,我也是一直观察你,现在才发现可以收网了,多挣点儿钱,至于你说的钱,你有个屁钱,不然你会向你的头要吗?”
“你的小把戏也别跟我说,如果实在是挣不到钱,我可以把你们卖了,卖给特务处,或者是党务处,那一定可以挣上几万大洋还是有的。”
“我真的没有,我根本没有上级,真的没有上级,你放了我吧,我是直接听从影佐机关长的命令。”
“你不觉得你的话有点儿多了吗?反正没事,我跟你玩一个小游戏好了。”说着,他直接从文川身上撕下了一块布,然后蒙上了他的眼睛。
“对了,我听说人体的内血可以流上几个小时,然后人会越来越虚弱,而且是越来越恐惧,我们便玩这样的一个小游戏,如何?”
“对了,你的这只手指,慢慢滴吧!”
说着,张天浩还拿过一个盆,让他听着他左手手指滴血,让他听到声音。
不一会儿,张天浩便立刻拿出一个水瓶,然后掉到了上面,让上面的水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在整个房间内显得格外的响亮。
“文川小次郎,请相信我,这种死亡的感觉很奇妙,真是妙极了,那种一点一点走死亡,你不知道,当你的血流干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你看过人身上只有一层皮的样子吗,那就是那个样子。不对,比那还要惨。”
第三零八章审训(2)
在一楼,张天浩和徐钥前两人直接面对面的坐着,而徐钥前的脸上表情更是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天浩,你家一手是那里学来的?”
“自己瞎想的,这该死的日谍,我现在便想把他们送入地狱,要不是想要问出一些东西来,我早让他死了多少回了。”张天浩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之中满满的是仇恨。
即使是徐钥前也是一愣,毕竟张天浩不应该跟日本人有这么大的仇恨,可现在竟然是这样的。连他都有些吃惊。
“日本人又怎么惹到你了?”
“没有惹到我,我只是在上海看到一些日本人欺负我们中国人,而且那种烧杀抢掠,让我心中有一团火,想把他们这样的民族给杀光。”
“呵呵,你还有这种爱国感情?”
“头,你说笑了,只是有些看不惯日本人,至于其他的到是没有什么。”张天浩笑了笑,然后便把还没有说完的都说了。
“你说那家泰和茶楼?”
“是的,那家泰和茶楼便是他们的一个小组的据点,那个老板姓山田,叫什么名字,我到是不知道!”张天浩摇摇头,然后苦笑一声。
“不会是被你发现整个日本一个间谍小组了吧?那特务处可是为我们党务处作了嫁衣了,也不知道戴先生那里会不会气得爆炸!可能是更恨你入骨吧。”徐钥前笑了起来,然后认真地说道。
“天浩,以我们两人的力量,可能抓不了那个泰和的老板,必须要主任亲自抓才行,毕竟我们在这里没有根基。”
“那明天的吧,怎么说,我们也要挣一笔钱,不是吗?”张天浩笑了笑,然后自信的坐了下来。
“那你说说,你怎么让这个文川交待他收买的间谍?”
“头,你知道等死的滋味吗,那是一种无边的恐惧,这种恐惧会使人直接发疯,甚至让人陷入各种臆想之中,会在黑暗之中,把这种恐惧无比的放大。”
“如果用刑,他们一定是经过刑训的考验,抗刑方向还是相当厉害的,只有出奇不意,才能让他们心里彻底崩溃!”
“头,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如何,大年初一想去拜访您的,结果跑出来买礼物,礼物没买成,却遇到了日谍,还真是奇妙。”
“你我还客气吗,再说,你身上还有钱吗?”徐钥前一听,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便吩咐另外两个人去做菜。
……
“你说什么,你们两人跟踪跟丢了,你们是猪吗,一个人生地不熟的人到了南京,竟然让你们跟丢了,我们还有什么用,是不是把我们特务处情报科的脸都给丢光了。”陈敏看着面前的两个情报科的人员,便是一阵的怒气。
“处长让你们盯着,结果你们到好,把人跟丢了!”
“队长,我们也没有办法,他看到了行动科的人追击逃犯,结果他便躲进了那家古董店,从后门一出去,我们再追过去的时候,便不见了。”其中一个人小声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行动科的人?”
“是的,是我们行动科的人,后来听说他们追那日谍也追丢了。现在他们也在行动科被骂了呢?”
“混蛋,你们跟行动科有关系吗?我们情报科跟踪人都能跟丢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了,你们是猪吗,还是你们的脑子进水了!”
“对不起,队长,是我们的错,现在张天浩已经失踪了,我们找也找不到了。”
“没有回饭店?”
“没有,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而且今天他走到那里是那里,好像没有任何的目的,唯一让他多驻足的便是一些礼品店或者是古董店,也或者是香水店?”
“他要买礼物去送人?”陈敏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难道他们明天要见徐曾恩吗?”
“我们也不知道,但这事情还是有可能的,要不要我们过去监视一下?”
“除非是你们脑子进水了,不然,你们自己去找死吗,连主任也敢监视,你们长几个脑袋,我还想活着呢。”陈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又是骂了一阵子。
“不对,张天浩一定是发现了我们的行动,他可能跟踪那个日谍去了?混蛋,真是混蛋!如果这一次的行动好处被党务处拿去,那你们自己知道后果的!”
突然陈敏想到了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担心。
“你们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此时,太平巷三十一地下室里,文川听着自己的血不断的向下滴的声音,一开始还是没有什么的。
甚至想,不就是死吗,为了天皇效忠,那可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
可是随着时间的越来越长,那血滴得要当有节奏,甚至听到了下面的盆里响声也是越来越响,那种死亡的阴影也是越来越大。
那种恐惧在他的心里也是越放越大,而他只感觉到他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冷,而眼中的黑布紧紧的系着他的眼上,让他什么也看不见,眼前直接是一片的黑暗。
想象到皮包骨头之死,想到了全身血液流干而死,甚至想象到他的眼睛陷里面去,皮肤陷里面去,甚至全身肉都被挤出血来。
他可是知道人体大约有7成的血液,一旦流光,那便是神仙也救不过来。
不过,流光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流光血后,可能会成为什么样子。
“我是大日本的武士,我不怕死,来吧,我不怕!”
“我为天皇效忠,天皇会保佑我的,我不怕,不就是流血吗,我不怕!”
“小小的流血又如何,大不了一死,大不了一死!”
文川小次郎不住的给自己打气,甚至用一种类似自我催眠的方式来催眠自己,让他相信他不怕流血。
甚至为了给他自己打气,他都在地下室里叫喊了起来,而且时间越长,他越是叫得大声,甚至在外面的张天浩和徐钥前也隐隐听到了地下室的叫声。
“天浩,这好像才一个多小时,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头,怎么可能,人体的血流一会儿,便会自我保护,凝固起来,不再向外流了,当然有的伤口太大或者是动脉被割破,一下子血流不止,这也没有办法,但手指这种小伤不会出事的。”
徐钥前一听,又是一愣,毕竟他好像也不知道这些知识,张天浩怎么知道的、
“对了,这是我上一次在医院看到医生拿书,我无聊便看了看,才发现这个道理的。”张天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来掩饰他刚才解释上面的一个漏洞。
第三零九章审训(3)
“站长,里面的人好像嗓子都晕过去了,要不要进去看看?”两个半小时后,一个跟随跑过来,向徐钥前小声地汇报道,而且脸上还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天浩,你看呢?”
“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多跑一趟,让嫂夫人在大年初一还独守空房,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多等等,你看如何?”
张天浩笑了笑,然后开起了玩笑说道。
“现在他即使是交待了,也不会交待全,甚至可能给我们一些糊弄,没有那个必要,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呢,慢慢玩!”
“你啊,还是那么小心,算了,既然来了,便多赔你几个小时,一旦拿下了证据,那至少说这一次的见面礼真的有了,主任也会很高兴的。”徐钥前直接点了点张天浩,毕竟张天浩的意思,他也明白。
相信他,但不代表他相信徐钥前的手下。
不过,徐钥前还是跟着走到了地下室外面,听着地下室内文川小次郎那疯狂的叫喊声,即使是他听得也有些想不到。
不由得多看了张天浩一眼,毕竟这是张天浩抓到的,而且这是给他送功,他还是要承这个情的。
“你们来啊,我交待,我交待!”
徐钥前不由得望了张天浩一眼,想要问问张天浩现在是不是可以进去,现在两个手下审得差不多了,应该会交待的。
张天浩直接摇了摇头,便直接向着一楼的屋子里走去,他还要亲自去审一审,绝对不能给这个文川小次郎任何的机会,否则结果可能不是让人很满意。。
徐钥前看到张天浩没有松口,也是一愣,然后也明白了什么,便苦笑一声,感觉到他自己有点儿太心急了。
过了一个小时,张天浩一脸杀气的走出一楼房间,而房间里还是不住传来唔唔声,徐钥前的两个保镖继续去审问了。
两人便在一楼继续喝酒,吃菜,徐钥前都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可张天浩该吃的吃,该说的说,好像没事人一样。
又过一会儿,便看到了其中一个人又走过来,小声地说道:“那个人的声音小了许多,几乎是叫不出来了。”
“不用,再过一个小时!”
“是!”
接着又过了一个小时,而是三四个小时,张天浩才起身,与徐钥前走进了地下室。
“当当当!”
便听到张天浩拿着一根棍子,在桌子上面用力的敲了敲。
“小次郎,感觉如何,看到了吗,你边上的盆里全是血,快半盆了,怎么还没有死啊,如果你死了,我也应该走了!”
“呜呜呜!”
“别呜了,你是不是应该交待一下,你是什么小组的日本间谍,还有,你发展的成员是什么,你的上线叫山田什么的,一并说出来吧!”
“兄弟我呢,只是求财,也就是跟他们敲诈一些,可是你不肯配合,让我有点儿失望。”张天浩走过去,又在那铜盆边上敲了敲,淡淡地说道。
“估计也有十几斤了吧,再来十几斤也就差不多了,你看目的地你的脸都凹下去了,皮肤更是如此,这绝对是最美的减肥方法,真的!”
“先生,放了我,放了我,我说,我说,只要你保证不把我卖出去,我一定告诉你!”文川小次郎的心里也差不多完全崩溃了,他从来没有想到,死亡的等待是那么的难熬。
“好吧,老大,你看看,有没有空,帮我们这信小次郎君记录一下!”张天浩脸上洋溢着一股淡淡的笑容,声音还是那么不急不缓。
徐钥前看着小次郎要交待,也不由得对张天浩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行,我记录!”
接下来的事情很好办,正如张天浩所想的那样,文川小次郎真的精神崩溃了,直接如同倒豆子一样,几乎是交待得一清二楚。
“小次郎,好像还有没有交待吧,如果你这样做,很没有意思,真的,才五个人,我特么的能从这些垃圾身上敲诈到多少钱,你跟我是在开玩笑吗!”
“还有,你看看,你的上级山田雄一,就他一个人吗,你不老实,还有那个小伙计呢,矮个子,一眼便看出来,是你们日本人,当我是傻子,还是你当我们是白痴。”张天浩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然后才无奈的说道:“我们再来一根手指,如何,两根手指的血会流得快一点。希望你能支持住,一会儿我去睡一觉,如果你在我睡醒之后,还没死,我们继续,你看如何?”
说着,他又是一刀切下去。
“啊!”
文川小次郎又是一声惨叫,那沙哑的声音即使是地下室都快要震飞出去了。
“我说,我说,我说!”
小次郎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土匪,如果是国民党的那些特务,绝对不会这么狠的,不可能直接把他往死里整。
“早说嘛,我还希望你不说呢,毕竟你不说,我还愿意试试看,上一次有一个兄弟比较硬气,坚持了六个小时,你现在才坚持三个多小时,便承受不住了,让有我点儿失望。”张天浩阴森森的声音,如同恶魔一般,在文川小次郎的耳边响起。
“我,我,我真的交待,我真交待,你帮我包扎一下,帮我包扎一下。”
“不行,按你的体量,还能坚持大约有两三个小时,血才能流干了,现在你还能活上两三个小时,如果你交待了,我很没有成就感的,知道吗?”
“不,我交待,我交待,我真的交待!救你,救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可以咬舌自尽嘛,最多浪费我们一些时间,收入少一点!”张天浩给他出一个主意,声音更是笑得更加阴森森的,好像恶魔一般。
文川小次郎只感觉到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魔鬼,血流到现在,他想死的心早已经淡了不少,现在他有着一股求生的欲望。
死虽然很容易做到,可现在张天浩让他咬舌自尽,他还真没有多少的勇气了,如果是一开始还可能,现在嘛!
“我真的交待,我真的交待!”
“没事,你先等等交待,我们继续玩玩,好不好,对了,我还认识一个《申报》的记者,到时候,我会把你自尽的照片做得美观一点,把你的眼睛给扒开来,毕竟你的脸没有受伤,你的衣服没有损坏,我再请一个好的照相师,把你照下来,根据你所说的,整理一下,发表出去,相信一定会更加有趣!”
“魔鬼,你一定是魔鬼,别,别这样,我说,我说不行吗?呜呜呜!”文川小次郎越听越是害怕,突然之间竟然哭了起来,那呜呜声让张天浩和徐钥前都有些惊呆了。
这是特么的日本间谍吗,是影佐机关的间谍吗,怎么可能这么怂包。
第三一零章让功
只是两人还是低估了这种心理上的压力,彻底让文川小次郎崩溃了,再加上张天浩的话,简单是压死文川小次郎的最后一根稻草。
“行,那你交待吧,我等着,别特么的给我一个假的,或者是想用其他的事情来糊弄我,求财,求财,知道吗?”
张天浩的声音如同宏钟一样,在小次郎的耳边响起,让小次郎不得不抬头,大声地叫了起来:“我交待,我真的交待!”
原来文川小次郎跟山田雄一是叫蝶的小组,他们一组有六个人,其中山田雄一是小组长,而那个伙计是报务员,另外四个人分别是……
四个人的身份各有不同,要不就是某个小店的老板,要不就是政府部分的人,或者是军队中的人,他们负责收集各方面的情报,然后汇报给上海影佐机关。
即使是在特殊情况下,他们也是不能见面,或者是直接见面的,而这一次小次郎过去,主要是他被发现身份,想着撤退的事情,才急匆匆地跑过去。
结果到是好,被张天浩给抓了一个正着,而且还跟踪到了太平巷家里,甚至连他骗的这个寡妇都被张天浩一并给抓了,也只能说他是倒霉,遇到了张天浩这个怪胎。
而据小次郎交待,他发展了五个线人,只是线人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就是仅仅认识小次郎。
小次郎一开始交待的,也只是一个糊弄的意思,现在交待出来,也是彻底崩溃的表现,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身份竟然不低,是财政局的副局长。
南京市财政局副局长也因为美色被拉下水的,不时向他提供一些情况。
徐钥前看着上面的名单,也是一阵的心惊胆战,毕竟只一个小组中的一个人,便形成了如此大的破坏力度,比起西昌来说,更是加的复杂。
“走!”
“好的,我先帮他包扎一下!小子,你很幸运,说得太早了,等我发财的时候,我会来放了你的,对了,还有那个王家娘子,也是你的女人吧!”
“不,她不是我的女人,是我用来掩护我身份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利用的肥猪而已,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这样一个肥猪,那是我的耻辱,那是我的耻辱。”文川小次郎在张天浩帮他包扎的时候,一听到王家娘子,便叫了起来。
虽然声音沙哑,可还是让张天浩感到无奈,毕竟这个王家娘子辛苦付出,还是成了别人的工具,甚至连人带心,都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也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头,我们现在便过去吗?”
“好,带上他!”徐钥前立刻点点头,然后到了外面打了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便看到了一排汽车到了三十一号这里,而徐曾恩竟然亲自过来了,而且还是带着一脸的笑意。
“钥前,天浩,你们真是我的福将啊,一到南京,我还没有招待你们,你们便给我这么大的见面礼,真是受之有愧啊!”
“处长,您太客气了,我和天浩寻思着,送什么新年礼给主任,最后想了一下,运气不错,遇到了特务处抓人,结果被天浩给发现了,便跟踪过来,同时也审问过了,这是记录。”徐钥前笑着把审训记录递了过去。
徐曾恩没有想到,徐钥前和张天浩连审训记录都准备好了,也不由得大声叫好。
“这才是党国的精英,这才是党国的人才,钥前,天浩,你们想要什么奖赏,不对,想要什么回礼,毕竟有来有往,那才是正常吗?”
“多谢处长,属下为党国办事,那是应该的!”徐钥前立刻表态道,态度之诚肯,让徐曾恩也是一愣,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个,延长,官呢,估计不够,要不,您奖励我点钱吧,我没钱了!现在吃饭都快成问题了,这一次住店还是头的钱!”张天浩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像不大敢看徐曾恩。
“该死的小子,我那天缺过你钱用的,跟主任要钱,你的胆子真是肥了吧?”徐钥前一听,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直接骂了起来。
到是徐曾恩看着张天浩那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是有些发笑,特别是在徐钥前的打骂下,还是显得尴尬。
“上一次奖励你的钱呢?”
“处长,上一次的钱早花光了,要不是头接济,可能要喝西北风,唉!”
“你赌钱?”
“不赌!”
“你抽大烟?”
“不抽!”
“你到外面玩女人?”
“不玩!”
“那你的钱呢?”
“那个,给家里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跟站里的兄弟们吃吃喝喝,就这样没有了!”张天浩老脸也是一红,然后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钥前,是这样吗?”
“嗯,还真是这样的,他除了给自己家里买的丫头买了两三间门面外,便又买了不少的粮食,别的好像没有乱花,便没有了,虽然喝上一两回花酒,可还真没有外面乱玩一次。毕竟他的人头在四川还是挺值钱的!”
“他的人头值钱?”徐曾恩又是一愣,马上有些好奇的看向张天浩,“难道有人发了花红?”
“嗯,有人发了花红,十万大洋要他的人头,还有红党都不知道刺杀他多少次了,他每一次出去,都是化妆出去,甚至不出站,不然谁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会飞来一颗子弹打向他。”徐钥前也有些无奈地说道。
“十万大洋的花红,连我都想要了你的脑袋,十万大洋啊,可以买多少的粮食!”徐曾恩也是一声感慨,看向张天浩,更是满意极了。
“好吧,这一次功劳,你怎么处理,至于钱,我会赏你的?毕竟我们抢了特务处的间谍案,我想雨农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是红还是白,还是半黑半红呢?哈哈哈!”
“处长,这一次的功劳,只要您记得我们便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送是站里的吧,不然我们以后再回站里,会有人不高兴的。”张天浩低头小声地说了一句。
徐钥前也没有想到张天浩会这么说,也不由得点点头。
“处长,这是我们送给处长的见面礼,一切都是主任领导下完成的,这事跟我们无关,真的,不过,天浩也说了,能不能奖励他一点儿钱,他真的没钱了,估计离开我,他还真不知道到那去讨口饭吃。”
“哈哈哈,钥前,天浩,大局观很好,这一次,我给你们记下了。走,跟我回去。”
一行很快便离开了三十一号,至于文川小次郎也直接带走了。
第三一一章得瑟的徐曾恩
很快,张天浩和徐钥前直接被徐曾恩带回家去了,至于文川小次郎以及那个审训记录也直接交给了党务处的行动科去处理了。
怎么说徐钥前也是徐曾恩的表亲,让张天浩跟着,完全是沾了徐钥前的光。毕竟张天浩直接破获了一个日谍小组。
当天中午,那个泰和茶楼的山田雄一以及他的小组另外四个成员,除了一个被打死,一个逃走之外,全部被抓。
而政府之中的五个文川小次郎交待的人也直接被抓了起来。
算是直接破获了一个日谍小组吧。
整件事情差点儿没有让徐曾恩直接高兴得笑起来,连眼角都带着笑容,那兴奋的表情,如同吃了蜜一样。
“雨农啊,今天我们党务处一不小心,直接破获了一个日谍小组,真是不好意思,而且是蝶小组的!”徐曾恩直接拿起电话当着张天浩和徐钥前的面,给戴处长打去了电话。
“可均,恭喜恭喜,你们又为党国立了一大功!”
戴雨农听着电话那头徐曾恩的电话,语气之中一脸的恭喜,可是如果有人看到,绝对会发现他咬着嘴唇,甚至双手的拳头都握得紧紧的。
蝶小组可是他们追查了许久,大年初一行动,却失败了,可现在才初二,便被党务处给破获了,这不是打脸还是什么。
要不是不想丢了面子,那他几乎把电话给摔了。
徐曾恩名义上是通报,可却是来打脸的。他几乎可以肯定,徐曾恩那得意的表情,绝对是一等一的。
“雨农啊,我们抓红党,不小心把日谍案子给破了,而且是一个小组,可惜,没得全功,真的让人心里不舒服,一死一逃,有时间,请你手下帮我们查查,那个逃走的,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抓到,到时候,庆功宴上,一定请你来喝酒,如何?”
戴雨农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了一个字:“好!”
然后快速把电话挂了,他害怕他忍不住骂人。
“哈哈哈,现在雨农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徐曾恩一听到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特别是那粗重的喘息声,他便是一阵的舒畅。
“来人,上酒,我要跟两位功臣喝上一杯!”
“处长,您太抬举属下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张天浩可不敢在徐曾恩面前乱来,连忙站起来道谢。
……
“混蛋,混蛋,无能,无能之辈,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戴雨农直接把桌上的电话,甚至所有东西都拨得飞出去。
不管杯子,还是电话,或者是笔,纸。
而房间里更是传来了噼哩啪啦的声音,即使是外面的秘书也是听得一阵的心惊胆战,毕竟处长发火,还是没有几个人敢接招的。
足足好几分钟,戴雨农才算是平缓下来,便对着外面大声地叫道:“来人,把我的办公室里收拾一下,另外,把今天昨天抓捕日谍的那一小队长给我叫来,我到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那个小队长也算是运气不好,在当天便被贬到云南那边去了,至于怎么会,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办事不力,这便是他最大的罪名。
很快,他便弄明白整个党务处查出日谍的原因,最大的原因还是在张天浩的身上,原来行动队在抓日谍的时候,张天浩经过。
结果他们追丢了,被跟在他们身后的张天浩逮了一个正着,连结果都审出来了。
当他听到这个分析结果之时,差点儿直接骂娘,毕竟本来是他们的功劳,现在到是好,全成了党务处的,虽然说两家谁抓都一样,可那面子问题。
一想到徐曾恩在他面前得瑟的样子,他便气得牙痒痒,可又没有办法,谁让他手下的人不争气,到现在也没有破获什么日谍小组。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尾巴,结果却为他人作了嫁衣。
越想越气,越想越是苦涩。
如果张天浩打一个电话给他们,那么结果便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他也不会在徐曾恩面前丢了面子。
“该死的!”
……
“天浩,这是他们收缴来的钱财,全给你,不过功劳就没有你的了!”徐曾恩看着面前的一堆钱财,不由得把钱推了过来。
张天浩看了看,这里至少也有三十万大洋以上的钱财,甚至更多,徐曾恩全给他,他也要敢收啊!
“处长,您想打我脸,我把脸伸过来给您打便是了,这么多的钱,我那敢收,我只要两成,两成,还有站长的功劳,还有处长的功劳,您才是最大的功臣,站长排第二,我排在最后,也就是出了一把子力气而已。”
张天浩笑了笑,然后从中间取出了大约五六万大洋的钱财放在自己的面前,剩下的全部推了过去。
“哦,这全是奖励给你的。你怎么不收,毕竟你这一次没有得到功劳,这算是你的补偿。”徐曾恩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笑着说道。
“处长,您放再多的钱在我身边,我也会乱花了,还是请您和站长帮我保管吧,这么多钱,还是够我用上一段时间。”
“到时候如果不够,我向站长借着用,顺便多立几个功劳,相信处长一定会再奖励我钱的。”张天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才说道。
“实在是没钱了,我便搬到站长家去吃饭去,我相信站长会赏我一个口吃的!”
“哈哈哈,钥前,你看看,这小子赖上你了!”徐曾恩一听,也不由得再一次哈哈大笑,看向张天浩,也是满意至极。
“对了,你知道那个陈敏吗?”
“知道,她还想用美色收买我,被我狠狠的拒绝了,而且就是在今天,结果我出去准入备给处长挑选礼物的时候,她派人跟在我身后,正好看到特务处抓人,便来了一个反跟踪,便拿下了这个不算礼物的礼物给处长送来了。”
“可惜这个礼物不大完整,没有全功,是天浩的不是!”
“哈哈哈,好好,不为美色所动,如果能吃干抹净,让雨农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样才更好,不过怎么跟别人对你的描述不同,不会是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搞错了吧?”
“处长,属下的确有这个方向的爱好,只是属下心里清楚,什么样的女人最安全,也不敢在外面乱来,站长心里最清楚,所以,想用美色收卖我,那便错上天了。”
“钥前,他说的真是这样的吗?”徐曾恩还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由得一愣,便看向徐钥前,笑着询问道。
“是的,处长,天浩虽然有这个方面的爱好,可他却从不在外面乱来,毕竟外面乱来会出事情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中计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三一二章除奸
看着那阴沉着脸的徐钥前,张天浩直接选择不再说话。
此时的徐钥前,更是如同火山暴发一样,想要直接把人给掐死了,特别是刚才那个闹事的人,更想抓过来好好的算算帐。
可他的最后一点儿希望还是没有放下,还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是红党惹出来的麻烦。
“小候,去跟着那个人,别跟丢了!”
张天浩一想,随后对着候群吩咐起来,同时更是把目光盯向那昌黎酒楼的门口。
整个昌黎酒楼早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该叫卖的叫卖,该等客的等客,卖小吃的,等等,都有。
整个看起来,好像跟刚才的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那酒楼内早已经灯火通明,食客更是人来人往。
此时,张天浩才有机会打量了下站在徐钥前身边的那个青年,显然可能又是那个方面投过来的人员。
他并没有问,也没有多说。而是任由这个青年和徐钥前站在一起,一直关注着对面的酒楼情况。
至于一开始那个穿长衫的中年人,这个青年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放了过去,显然不认为对方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张天浩此时也静静的坐在后面,黑暗之中,谁也看不清他的脸上表情有多复杂。
但他却静静的坐在那里,不时喝了一口茶水,这是昆明特有的茶,的确味道不错。
“常立道,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你听错了话?”
“站长,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他们七点半会面的,可是到现在我也没有发现他们,我还有些疑惑呢!”那个常立道立刻小声地解释起来,声音之中带着阵阵的颤音和恐惧。
“我明明记得他出门的时候穿的是西装,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是穿着西装的!”
“他不会换一套衣服吗?”徐钥前有些疑惑地冷哼道,“不然你怎么解释!”
“站长,我真不知道,所有进入的人,我都注意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是他……”突然他的声音有些停住了,同时脑海之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不好,他跑了,就是闹事的时候,那个穿长衫的带着帽子的中年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站长,我的消息绝对准确,一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常立道立刻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地叫了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现在说有个屁用,我看你便是故意的,看来你还是心向着乱党。”徐钥前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常立道,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而张天浩此时也是摸出了手枪,直接打开了保险,双眼盯着常立道,随时可以开枪。
“是吗,明明看到,却让我们多等了一个半小时,是想给这个乱党逃跑的机会,对不对?”徐钥前的声音越发的冷起来,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站长,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敢向你保证,我真的没有,我真是心向党国,一心把要证明我自己,只是那个人离那酒楼有些远,而且从我们这边街道走过。”
“我也只是眼睛余光扫了一眼,现在才想起来,真的!”常立道双脚直打颤,甚至看看到了徐钥前伸手摸向他的腰间。
“扑通!”一声。
他直接跪倒在徐钥前的面前,大声辩解道:“我真的没有,站长,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
只是徐钥前却已经把枪掏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打开保险,便看到了常立道吓得一把抱着徐钥前握枪的手,还想说什么。
只是张天浩看着常立道,手中的枪直接响了起来、
一声清脆的枪声直接打破了大街上的热闹,打破了房间中的压抑气氛。
而张天浩却直接打开了电灯,一边吹着他枪口发出来的火药味,淡淡地说道:“该死的,真是找死,站长的枪也敢抢!”
说着,他直接收起了枪,走到了徐钥前的面前,然后把还愣在那里的徐钥前手枪以及那还有一只手搭在他手枪上的那只手给掰开来。
“站长,你没事吧,我看这个乱党一定是故意的,特么的,一定是想要找机会暗算站长,连枪都敢抢了。”
同时他更是把徐钥前的枪重新放到了他的枪套中去,才把徐钥前扶到了后面的座位上,小声地说道:“站长,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看,人都被你打死了,还没事!”徐钥前这时也反映过来,不满的冷哼一声,低声喝斥道。
“站长,对不起,我也是担心站长,该死的家伙,我看他一定是故意的,现在的红党为了暗杀我们,可以说是无所不用了,连这种低级的手段都来了。”
“我怀疑如果有手雷,他会不会直接拉响,把我们全给炸死了。站长啊,以后离他们远一点,你老人家金贵着呢,不像是我们,烂命一条。”
张天浩直接巴啦巴啦的说了一通,那意思很明显,他是担心徐钥前才开的枪。
徐钥前一开始还是很不满的,可是当他再回响一下,那常立道一旦真要抢他的枪,即使是没抢到,打伤他还是很可能的。
到时候,他连后悔可能都来不及了。
“天浩啊,你做事太鲁莽了,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先搞清楚再说,知道吗?”
“站长说得是,站长说得是,我以后一定听站长的教导,绝不辜负站长的期望。”虽然他可以跟这个徐钥前在这里握握手腕,可他却知道,这个徐钥前的身后是谁。
徐曾恩啊,他现在不抱着这个大腿向上升,那是自己的脑子有病了。
“不过,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我一定还是会开枪的,毕竟站长最重要,甚至如果有人向站长开枪,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挡在站长的面前。”
张天浩再一次表了忠心,甚至言语之中的诚肯之间,更是让徐钥前酝酿好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脸上更是流露出责怪之情。
但他的眼神之中,却更多提欣赏。
时刻把站长放在第一位,不争权,不夺利,虽然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忠心可嘉啊!
“算了,这个家伙也该死,一定是想办法通知对方,不让他们钻进我们的包围圈,才假投降的。”徐钥前也是恨恨的给了这个家伙的尸体一脚,转身便向着外面走去。
张天浩也立刻跟着走了出去。
“站长,从今天看来,虽然这个常立道可能是假投降,可是他并没有机会发出消息,我担心是我们的站里出问题了。特别是那后来的十来个人!”
“是要查查这些人,该死的,今天行动之前,你有没有跟他们强调过纪律?”
“站长,我已经强调过了,任何人不得一个人外出,也不得打电话,连上个厕所至少也要两个人才行,而且我还让何队长看着的。”张天浩又小声地把今天的安排向他汇报了一遍。
“查,一定要好好的查,是谁给我走漏消息的,而且走漏消息,必定是一个人单独行动,而向外传递消息,唯一的途经便是电话,外界根本看不到我们内部的事情,回去以后,一定要查查那些人打电话的。”徐钥前想了一下,然后低声地吩咐道。
“是!”
第三一三章再见雅月
和陈敏在一个新的饭店内糊乱的呆了一会儿,吃了一点东西,才让陈敏直接离开了这里,而他一个人也是随意的在街上转了起来。
没有尾巴的日子还是相当开心的,毕竟看到尾巴,他的心里相当不爽。
“陈天华,竟然跑到了南京来了,怪不得整个西昌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这该死的家伙,这一次死了,我看他还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出来。”
“可惜,是让陈敏的人动的手,只是不知道党务处那边会有什么感受呢!”
就在张天浩呆在大街上转逛的时候,一副相当骚包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吸引着大街上的一些行人回头看,毕竟他穿着一件大大的风衣,把他的衣服全挡住了。
党务处情报科内,一个小队长拿起桌上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什么,绿柳巷发生了枪击案,而且还是我们党务处情报科的人,他是什么人?”
“你好,是一个叫陈天化的人,证件上面还写着情报一小队队员。”
“陈天化,这不是他吗!”这个小队长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脸色也是一变,便向着上面的情报科中队长汇报此事。
甚至很快知道了原因,跟踪别人被杀的,只是听当时的那个黄包车夫说衣服,有点儿像是特务处的。
“有意思,特务处虽然和我们不和,也不至于杀我们的人,那个车夫还怎么说的?”
“他说他是跟踪前面的两个人,结果被那女人打了一电话,过了一会儿,便被打死了。人也没看。”
“跟踪一男一女,男的不就是张少校吗,女的不会是陈敏吧?该死的,猪脑子吗,跟踪一个人,还被人发现了,死了也特么的活该,废物一个!”
那中队长一听,马上便明白过来,本来是跟踪张天浩的,结果却去跟踪陈敏那个女人,被杀了也是自己找死,别人不知道,可他们却是知道,陈敏在特务处,又岂是易予之辈。
同样,这个消息也直接传到了特务处的耳朵里,毕竟两家虽然谁都看不惯谁,可是有时间消息还是相当灵通的,一家有风吹草动,另一家绝对会很快知道。
“有意思,小家伙借刀杀人这一手,小丫头还是嫩得很,被这小子利用了!”戴雨农一听,马上便想到了这个陈天化很可能是跟踪张天浩的。
毕竟前两天陈敏也派人跟踪,当时是两人,他没有发作,现在党务处一个人跟踪,那只能算是找死了。
太平巷35号二楼,张天浩把长波电台拿了出来,然后按自己编好的电码,直接向着秦玉香的那里发了过去,今天又是十五了,虽然只是大年初三,可也是2月15日。
看着时间,张天浩的电台很快便收到了那头电台打开的信号。
“天华归天,勿悲!”
整个过程也就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张天浩便已经收起了天线,然后便重新走出了房间,与下面的刘大嫂打了一个招呼便又离开了这里。
就在张天浩这里离开的时候,在党务处,还是特务处,两位的电台同样也收到了一个莫名的电波,这便是张天浩发出的电台电波。
“科长,发现末知电波,现在怎么办?”
“该死的,这是日谍还是红党的?”
“不知道,看电波,好像是长波,发送的距离比较远,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是那里的,而且是新出现的电波!”一个译电员立刻拿起那几个电波信号数字递了过去。
“新的电波,该死的!”
“把这个电波频率给我记下来,下一次再发现,立刻通知!”译电科的科长直接拿着一个小小的几组数字便准备去破译。
只是这是张天浩亲自编写的数码,比起这个时代要高上许多,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译的,而且是没有任何规律的密码。
……
徐钥前看着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张天浩又失踪了,而且还死了一个党务处的情报人员,让他都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毕竟党务科的人也敢杀。要不是听说是别人动的手,他都直接想去找张天浩了。
“钥前,你这个手下可是神密得很,到了任何地方,都会直接消失,让人找不到!”徐曾恩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徐钥前。
“主任,他就是这么不好,在西昌也是这样的,只要一出去,除了几个固定的地点外,你想找都找不到!”
“是啊,如果是别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早没命。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反正我已经给他放了五天假,至于他去什么地方,也是随他的意。我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也对,这小子的运气相当的好!”徐钥前也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便低头喝茶。
……
太平巷35号,晚上十点的时候,张天浩一个人坐在二楼,桌上摆了一桌子的菜,这是他叫饭店的伙计送来的。
“咚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张天浩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房门,便看到三女一男站在门口。
“来了,进来吧!”张天浩笑着看着四人,然后头也没回的走到了房间里面。
“辛苦你们四人了!”
“头,我们没事,现在我已经考取南京大学,东南大学,南京师范大学,我和悦竹是南京大学,若晓是南京师范大学,而徐灿则是东南大学。”文雅月笑着走了进来,然后徐灿才缓缓的把门关上。
“不错,看来你们做得相当不错,新年你们没有能回家,这一次我把你们叫过来,便是让你们过来一起补一个新年。祝你们新年快乐。”
“谢谢头!”
“谢谢头!”
一会儿,五人三瓶白酒直接喝了下去,甚至几个喝得很欢。
“对了,头,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还是这一次便不回西昌了?”赵悦竹小声地询问,眼神之中多了一些的醉意。
“西昌是不用回了,在南京的可能性也不大,初八党务处上班,我也要去报道,很可能去北平。”张天浩随口便把可能性去的地方说了一下。
“又不跟我们在一起,头我们也去北平好不好?”
“这个不好,你们只有两年的念书时间,而且是必须两年把所有学的东西全给我学完了,时间不允许你们多学,战争快要来临了。”张天浩看了看四人,也是一脸的担忧,甚至满脸的苦涩。
“战争?”
“是的,大战要来临了,要死无数人,千万万人死亡,大地一片死寂,村落全是尸体,这就是战争。这也是我为什么培训你们的原因,你们可能要发挥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