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请聆听我的音乐!
“害怕？是害怕舞台吗？”大小姐埋有些疑惑的同时，亦有些气愤：“既然害怕舞台，那就别上台……”
“不是……”椎名真白摇了摇头：“那个人害怕的不是舞台，他好像是在害怕钢琴……”
土间总悟：“……”
果然是这样吗？不过，真白这家伙竟然能看出来，或许，看似没什么常识的她却比谁都要细腻啊。
大小姐埋闻言却是若有所思道：“害怕钢琴啊？”
伴随着这声呢喃，她气愤的心情却也平复了下来——虽然她并不知道对方的水平，但能被那么多人称为少年钢琴天才，对方肯定在钢琴上付出过许多心血，说是热爱钢琴也不为过，可这样的一个人却害怕钢琴……
那就只能说明，对方因为钢琴产生过某种心理阴影……
虽说废材一抹多并不知道有马公生身上具体发生过什么，但她也不会因为对方过去的伤痛而迁怒于对方，更何况，有马公生还是宫园薰自己选择的伴奏者，熏酱她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就在她思绪纷飞间，舞台上的宫园薰亦是在拉下了第一小节的休止符后，停了下来，并睁开眼看向了一边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发抖的有马公生道：“友人A，可以继续吗？”
“……”坐在钢琴前的有马少年沉默着，像是没有听见对方在说什么，然而，那越发颤抖的双肩却又仿佛在证明什么。
有马公生比任何时候都要痛恨现在的自己，明明已经答应了对方，要进行一场最完美的表演，明明已经说好了要当对方的伴奏者，可是……
他的手按在钢琴上时，却依旧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做不了……
母亲仿佛就坐在最近的观众席上，她似乎是在皱眉，又似乎是在询问他：“公生，你怎么能弹成这样？太差劲了，太差劲了……”
是的！他太差劲了，他根本就弹奏不了自己想要的音乐，这样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宫园的伴奏者？
宫园是那么的耀眼，哪怕是在生命的倒计时阶段，对方也在肆意绽放着属于她自己的光芒，演奏着她内心中的音乐，将这些传递给人们……
可是他呢……
有马公生想抱头，想逃离这里，可是……
“对不起……”他低声呢喃起来。
“什么？”宫园薰问。
“对不起！”他加大了声音。
“友人A！”这份道歉宫园薰没有接受，她只是问道：“你喜欢音乐，喜欢钢琴吗？”
“我不知道……”有马公生低下了头：“但是，我弹奏不了……”
“友人A，你相信自己吗？”宫园薰继续问。
“我不知道！”有马公生低声咆哮道：“我，我根本就弹奏不了，已经弹奏不了……”
“呼……”宫园薰深深的吸了口气：“友人A，不对，有马公生！”
闻言，有马公生头埋得更低了，是啊，他连友人A都做不到，或许就只剩下一个有马公生的名字……
“有马公生！”宫园薰再次道。
“对不起……”少年再次呢喃着。
“才不要什么对不起！”宫园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所知道的有马公生可不是这样……”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有马公生再次低声咆哮道。
“呼……”然而，这番咆哮并没有让宫园薰有所动摇，她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有马公生！你知道吗？我喜欢音乐……”
“那又怎样？”
“是因为你，我才喜欢上的音乐！”宫园薰强调道。
有马公生闻言一怔：“……”
“你知道吗？我过去听过你在比赛上的演奏呢，有马公生……”宫园薰轻笑着：“那时候，我好小，根本就不知道音乐是什么，比赛时，大家的演奏也都很沉闷，那时候的我啊，根本就不喜欢音乐……”
有马公生：“……”
“那时候的宫园不喜欢音乐？”他迟疑道，可心中却在说，怎么可能，演奏出那么动听音乐的宫园居然会有不喜欢音乐的时候？
“嗯！”宫园薰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很无趣，大家的演奏都很无趣，让人想睡觉，不对，我睡过去了哦，真的睡过去了哦，还因为睡觉被家人揍了……”
“噗……”听到这，有马公生下意识的笑出了声，竟然会因为听音乐睡觉而被揍，难怪她这么暴力。
“啊……”宫园薰再次点了点头回应道：“害我被揍，这种音乐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嘛？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宫园薰就算打死，从音乐馆的楼顶跳下来，也不可能喜欢上音乐！”
有马公生：“……”
是这样吗？话说，这也太夸张了吧！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可就在他心中吐槽不已时，宫园薰已然继续道：“有马公生！你上台了，那时候，你连钢琴都够不到……”
有马公生：“……”
那是黑历史！
“我当时就想，明明跟我差不多大，竟然也能演奏，音乐果然一点都不有趣！可是……”
有马公生：“……”
他是不是该说对不起？
“有马公生，在你开始演奏后，我发现我错了，音乐，真的很美好呢！”说到这，宫园薰再次笑了，宛如盛开的夏花：“好厉害，那个小哥哥好厉害，竟然能弹奏出那么厉害的声音，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有马公生：“……”
厉害吗？他似乎在谁演奏时也产生过这种想法……
“我喜欢音乐！”没等他说什么，宫园薰便再次开口道：“因为，不需要任何语言，音乐就能把想传达的一切都传达出去，它是那么美妙，那么动人，有马公生，你也喜欢音乐吧？”
“我不知道……”有马公生再次低下了头。
“可我知道！”宫园薰却很是肯定：“如果你不喜欢音乐，不喜欢钢琴，那你就不可能演奏出那么厉害的音乐，那么让我感动的音乐。”
“宫园……”有马公生呢喃道。
“有马公生，你喜欢音乐！”
“我喜欢音乐？”他下意识道。
“没错，你比谁都要喜欢音乐，弹奏钢琴的你看起来比谁都要开心呢！”
“我很开心吗？”他低语，不解。
“很开心哦！”宫园薰又一次点头道：“比谁都要开心呢，所以，有马公生，回想起曾经那些音乐带给你的开心，感动，再一次弹奏钢琴吧！”
“……”闻言，有马公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后，才略显迟疑道：“我还可以吗？”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这样不是会显得体面些吗？
“不知道！”面对有马公生的迟疑，宫园薰却没有再次给予肯定的回答，她先是摇了摇头后，才又紧接着道：“可以或者不可以，这种事应该问你自己才对，作为主奏者，我能做的只是演奏出自己的音乐，而你，伴奏者……
你能配合我，把属于你的音乐，属于有马公生的音乐传达出去吗？”
传递出属于他的音乐？还真是会为难人啊，有马公生苦笑了下，他想摇头，想拒绝，他大概已经做不到了吧，而且，比赛在他弹奏不了钢琴时，已经结束了，就像他于钢琴一般，结束……
可还没等有马公生说什么，宫园薰已然重新将弓放在了弦上。
“啦啦啦……”优美的音符在她手上重现，肆意的舞动着，宛如精灵一般。
“宫园，比赛已经结束了……”有马公生呢喃着，已经不可能获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宫园依旧在认真演奏着？认真演奏的她又为什么那么耀眼？太耀眼了啊，耀眼得他无法直视，只能闭上眼，却又感觉到了温暖的气息，那光芒依旧环绕着他，哪怕是闭上眼睛，也依旧能感受到，能倾听到那道光的述说：
“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才不会这样结束！哪怕是比赛结束了，音乐也不会结束，只要喜欢音乐，只要想把自己的音乐传递给大家，那什么都不会结束！大家会驻足，会倾听，会感动，最后在以此来传达，来宣告……
请聆听我的音乐吧！”
那道光芒是这么说的，聆听，聆听她的音乐……
如此优美的乐章，如此动人的音乐啊，虽说还有些稚嫩，虽说还有太多的不足，但宫园想传达的，想赋予的，却都在这些音乐声中！
等等，声音！？
有马公生一怔，他能听到声音了？那道光芒划破了他眼前的黑暗，打破了他心中的沉闷与压抑，他听见了，听见了……
或许，他能给予回应……
有马公生一边想着，一边将手放在了琴键上，轻轻点了点。
“当……”
他真的听见了！
……
“那个叫有马的笨蛋在做什么啊？熏酱都那么努力了，他不配合也就算了，现在还捣乱……”大小姐埋皱了皱眉头。
没办法，只是在试音的有马公生怎么可能一下子融入进演奏中，那按响的钢琴声到像是在捣乱一般。
只不过，宫园熏并没有就此停住，而是一边演奏着，一边看向了有马公生；此时，钢琴前的少年亦是看了过来，并对着她点了点头。
宫园薰笑了，而后，更加用心的拨动起弓弦……
“那个人的眼神变了……”对此，始终观察着的椎名真白轻声道。
“诶？眼神变了吗？”大小姐埋一怔。
“嗯，他好像不害怕了。”
不害怕了吗？
大小姐埋若有所思的朝舞台那看了一眼，她似乎明白了些了什么。
舞台上。
宫园薰肆意的演奏着，如痴如醉，有马公生闭着眼，轻拂着钢琴键，而后……
“当当当……”属于他的乐章缓缓响起。
“两人的音乐交织在了一起，谱出了一曲优美的乐章，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土间总悟如此评价道。
霞之丘诗羽：“……”
雪之下雪乃：“……”
大小姐埋：“……”
“欧尼酱，少胡说八道了，那家伙不是隐藏大佬吗？可他现在弹的是什么鬼啊？根本就只是初学……顶多也就是入门熟练的程度，这种时候明明应该像欧尼酱说的一样，表现完美，让大家为他们感到遗憾才对！”
“咳咳，那个有马少年一看就很久都没摸钢琴了，能演奏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土间总悟讪笑道：“而且，我不是已经装成旁白强行圆了过去吗？”
雪之下雪乃，霞之丘诗羽：“……”
槽点太多，要吐槽吗？所以，旁白是什么鬼啊？这怎么可能圆过去？宫园她们都还在演奏着啊！
大小姐埋亦是汗颜：-_-!
“欧尼酱，哪有人会在现实中伪装成旁白啊？明明FLAG都立了，可是……”
“所以，现实中哪来的FLAG啊？”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土间总悟已然耸了耸肩道。
大小姐埋：“……”
欧尼酱是在为她刚刚的歉意在做解释吗？笨蛋，不过……
她轻笑道：
“也对，现实中哪有什么旁白跟FLAG嘛？”她最喜欢这样的欧尼酱了！能够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想着维护她的欧尼酱，废材一抹多嘴角不断上扬着：“呜，算了，熏酱看起来高兴就好了，我们作为观众，只要去欣赏她们的演出就好，对吧，欧尼酱……”
“嗯。”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土间总悟亦是轻笑着回应道。
舞台上的两人放肆的演奏着，音乐还在继续，还在传达……
不管是有马公生还是宫园薰，两人都没有如同前面的选手那样，机械一般的演奏着，传达别人的音乐，而是不断融入自己的风格，明明是古典的乐章，两人却演绎出了流行的曲调，明明会显得怪异，可观众们却都沉醉其中……
直到两人演奏完后，观众们才如梦初醒，紧接着：
“啪、啪、啪……”第一个人鼓掌声。
“啪、啪、啪……”两个人鼓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无数人的鼓掌声。
这是自发形成的鼓掌浪潮，亦是观众们的肯定……
“呼~！”听着这些掌声，宫园薰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后，才弯腰致礼道：“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喜欢我们的音乐！”
话音刚落，最后一道鼓掌声响起：
“啪、啪、啪……”有马公生从钢琴前站了起来，鼓着掌道：“宫园，你做到了，一场完美的演出……”
“不对……”宫园薰摇了摇头。
有马公生：“……”
诶！？
“是你做到了！”少女伸出食指瞄向对方：“是你做到了才对哦，有马……友人A！”
“……”有马公生闻言再次一怔，是他做到了吗？
是啊！他做到了……
“阿里阿多……”他轻声道。
另一边，观众席上。
“欧尼酱，你怎么知道大家都会鼓掌？明明那个叫有马的家伙都没弹好配奏……”大小姐埋不解。
“很简单啊，这就是所谓的从众心理，只要大多数人都鼓掌了，那不鼓掌的人就会显得很奇怪，而我们就是大多数人……”土间，掌声浪潮的制作者，总悟难道会说，他刚刚用眼神威慑了周围的观众吗？
“那这样做熏酱就会有胜利晋级的希望了吗？”
“虽然没有希望了，但这样退场时不是会显得体面一些吗？”土间总悟轻笑道。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自我欺骗其实是一种本能
东京，维也纳音乐馆，场外。
“各位，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比赛结束后，瓦罗娜利亚餐厅众人毕竟是社会人，在基于工作的考量下，率先表明了离意。
“工作要紧，我就不多留你们了……”对此，土间总悟亦只能是挥了挥手回应道：“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望你们的。”
闻言，瓦古娜利亚众人却是相互看了看后，方才微笑着鞠躬道：“那么，瓦古娜利亚期待您的再次光临。”
“那边那两个三流厨师……”正当他们转身要走之际，小鸟游十花却是突然开口道。
佐藤润，相马博臣：#^_^
三，三流厨师！？不就是在远月度假村工作吗？不就是担任远月主厨吗？有什么可骄傲的？可恶，远月什么的……
好吧，对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就是了T_
“有，有事吗？”
“看在你们同样接受过土间师傅指导的份上，顺便跟你们说下好了，远月一年一度的住宿研习即将开始，如果你们想提升厨艺的话，到时候可以来看看……”
话没说完，佐藤润跟相马博臣两人皆是一惊：
诶！？他，他们可以吗？那个远月是指远月度假村没错吧？是那个一天房费就要花费他们五分之一月薪的远月度假村没错吧？
这份疑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人比他们两还要激动。
“小，小鸟游……”白藤杏子第一次有紧张的感觉。
某女装大佬闻言连忙道：“嗯？”
“不是叫你了，你个小游鸟！我是跟小，小鸟游小姐说话……”
“嗯？”小鸟游十花闻言亦是转过头道。
“诶多……”白藤杏子看上去有些扭捏：“你刚刚说的远月是指那个不包括食物，光是住宿费每天就高达十万円的远月度假村？”
“嗯……”小鸟游十花点头。
“咕噜~！”白藤杏子吞了吞口水：“佐藤他们过去需要花费多少吗？”
“那到不用，虽说只是三流厨师的程度，但在怎么说也是土间师傅指导过的家伙，如果真想去的话，我会跟堂岛总厨申请，让他们以帮厨的名义进行学习……”
“也就是说，免费！？”
“额，差不多吧……”小鸟游十花点头，实际上不仅是免费，甚至还能拿到帮厨的薪水。
“那吃的呢？也是免费？”白藤杏子再次问道，远月度假村消费最高的地方永远不是住宿，而是料理啊。
“应该是吧……”对方激动的表情让小鸟游十花隐隐有些后悔。
“那我能去吗？”白藤杏子图穷匕见了，作为一名资深吃货，大概没有什么地方能比远月这种美食天堂对她更有吸引力了。
小鸟游十花：“……”
诶！？
她只是怕眼前这两名三流厨师会丢土间师傅的脸，才想着拉他们一手，而且……可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对方在怎么说也是土间师傅的朋友，这……
这真是太好了！
“要是土间师傅同意的话，那就没问题。”
土间总悟：“……”
等等！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十花？”他扭过头，看向对方。
“咳咳……”小鸟游十花却是咳嗽了两声，方才别过脸道：“其实，我来的时候，堂岛总厨有拜托过我，让我邀请师傅去指导一下学生……”
土间总悟眼角抽了抽，何则在这等着他呢，不过：“堂岛他脑子瓦特了？我一个被远月退学的学生去指导别人？指导他们怎么被退学？这不是打远月的脸吗？”
“咳咳……”小鸟游十花再次咳嗽了两声：“师傅，退学这件事懂的都懂，而且，与其说师傅去指导学生会打脸远月，到不如说师傅就这么离开远月更打脸些，毕竟，大家都说师傅离开是对远月食戟的一种控诉……”
“不是我，我没有，别胡说……”土间总悟只觉得眼角一抽，食戟这种制度多好，想弄谁就弄谁，他怎么可能去控诉？话说，阴谋论也太有市场了吧？
“可是，师傅当时用几杯……”水参加食戟。
“咳咳……”没等小鸟游十花把后面的话说完，土间总悟就用咳嗽声打断了对方，这种事要是被废材一抹多知道，那他咸鱼的印象不就更深了，毕竟……
他又不能跟废材一抹多说，是因为有些不开眼的家伙盯上了她，想打她婚事的主意，虽说没有他同意的情况下不可发生这种事，但保不准有人想不开，在中间牵线搭桥啊，万一他在远月浪着的时候，这只愚蠢的一抹多被人骗了怎么办？
自己精心养大的小白菜当然要自己守护好！
可这种事能说吗？真要说出来，那只废材一抹多还不得笑死？他这个欧尼酱还能像现在这样有威严？虽说他现在也不像是有威严的样子，但那绝对只是表面现象——
土间总悟是这样相信着的！
所，为了维护自己这个当欧尼酱的形象，他一定要把真相死死的瞒住！一定……
“食戟输给司那家伙是我技不如人，跟控诉无关……”
小鸟游十花：“……”
这种话也要食戟输给过你的人信啊！更何况，司瑛士究竟在师傅你手中输过多少回心里没数吗？
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大小姐埋就疑惑道：“诶多，欧尼酱不是在食戟的时候端上几杯水才输掉的吗？”
土间总悟：“……”
诶！？
自家这只废材一抹多为什么会知道啊？他根本就没跟对方说过这件事啊！如果对方知道的话，一定会这么想吧……
“原来是技不如人啊，小埋还以为是欧尼酱的咸鱼属性又发作了……”
没错！废材一抹多肯定会这么想吧？甚至，这只废材团子还会把她自己的咸鱼归咎于他这个欧尼酱身上，说什么，谁让小埋是看着欧尼酱的背影长大的，欧尼酱要是不那么咸鱼的话，小埋肯定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等等！
刚刚说话的是谁？好像是他家的废材一抹多……
是她的话，那岂不是说，他从远月退学以后，就一直被对方当成了咸鱼？难道说，对方过去用咸鱼来形容他时，不是在说笑？是很认真的咯？
不，不，这不可能，他在废材一抹多心中肯定还是那个完美的欧尼酱才对！没错，他甚至还能拿出证据——对方在外人面前从不会说他是条咸鱼！
“小，小埋，咸鱼什么的，欧尼酱怎么可能是啊……”土间总悟讪笑道。
大小姐埋亦是暗道不好，一时不察的情况下，她竟然把欧尼酱是条咸鱼的秘密透漏出去了，这就跟她是干物妹一样，是属于欧尼酱的秘密，不能在外人面前透露出来，她很理解……
可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啊！？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当然要溜到一边看了。
大小姐埋偷偷瞄了眼土间总悟，虽然欧尼酱是条咸鱼这种事她经常都在说，但……
“师傅绝对不是什么咸鱼……”小鸟游十花摇了摇头道：“他之所以会在食戟时端上几杯清水，完全是为了让远月反思食戟的缺陷！”
“但只要没人相信小埋的话，那就是没说过！”——土间兄妹式发言。
大小姐埋：
欧尼酱果然比小埋会伪装多了。
“诶多，小埋只是在说笑了，毕竟，绘里奈也有说过……”
“呼……”土间总悟亦是松了口气，果然，他在这只废材一抹多心中还是完美的欧尼酱形象，这绝非什么自我欺骗！嗯，绝对不是！
不过，这么听起来的话，原来是绘里奈那家伙曝光的自己啊，EMMM……
“诶！？原来是在说笑啊……”就在某人心中记下了一笔时，小鸟游十花却已然相信了：“难怪，毕竟，只要了解过师傅，都不会把他跟咸鱼放在一起……”
“哈，哈哈……”对此，大小姐埋只能讪笑了几声后，才又脸色一肃道：“没错，是这样！”
土间总悟：^_^
看吧，他在一抹多心中果然是完美的欧尼酱形象啊！不过，这种事他知道就行……
“咳咳……”不等其他人反驳，土间总悟就再次咳嗽了两声：“十花，小埋，低调，低调，只要懂的都懂就行了……”
“明白！”小鸟游十花闻言连忙点了点头：“那师傅，去远月指导学生的事您看？”
“当然没问题……”还没等土间总悟开口，大小姐埋就帮其答应了下来：“其实，今天之前，绘里奈就邀请过我跟欧尼酱……”
“薙切家也发出邀请了吗？不愧是师傅啊！”
……
一番交谈下来，土间总悟实在推脱不过……好吧，他根本就没推脱，顺势就答应了下来，这毕竟是能让废材一抹多不整天宅在家里的活动，他怎么可能不支持？
作为附赠品，白藤杏子以及雪之下雪乃等人也受到了邀请，这其中，最兴奋的当属白藤杏子，对于一名吃货而言，能在料理圣地远月度假村白吃白喝，她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不仅是白藤杏子，瓦古娜利亚餐厅众人也都对此心怀期待，毕竟，那可是远月，是美食界的一道标杆啊。
特别是佐藤润跟相马博臣两人，虽说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两人眼中的感激之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这也难怪，对于吃货来说，远月是料理的天堂，那对于厨师而言，远月就是他们心中的圣地，只要能参与其中，就必定有所收获的经验圣地……
怀揣着这份兴奋与感激，瓦古娜利亚餐厅众人再次拜别了土间总悟一行人，见状，目的达成的小鸟游十花也顺势提出了辞意，土间总悟到也没有多留，挥手送别了对方。
小鸟游六花：“大魔王，等着吧，邪王真眼总有一天会破除掉你设下的封印……”
“咚！”
看着某邪王真眼使捂着脑袋，被提着走的背影，土间总悟：“……”
哈，哈哈……
这家伙总算离开了，他应该没暴露什么吧？
大小姐埋：
土间总悟：╮╭
他隐藏得那么完美，怎么想都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又一个恶趣味……才对吧？
应该吧？
土间总悟还没来得及思索出答案，大概……
“哐当……”音乐馆的大门却已然再一次打开。
参赛选手们开始陆续从会场走了出来，宫园薰亦是背着小提琴弯腰跟随着人流，此时的她只想融入到群众当中。显然，她做到了，虽说被堵在了门口……
“熏酱，太可惜了，明明表现得那么好的说……”见着对方，大小姐埋先是安慰道。
“诶多，嘿嘿……”宫园薰笑得很僵硬：“其实，能够在大家面前演奏自己的音乐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没办法不僵硬，毕竟，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小埋说明她没多少时间这件事。
“呜……”幸好，土间总悟能够理解他人的为难：“我口渴了，你们有谁想喝饮料？”
得益于此，他总能找到机会溜到一边悄悄看戏。
“阔，咳咳……那就矿泉水好了。”废材一抹多为了维持形象也是够拼的。
“可以吗？那果汁……”
“咖啡。”
……
“我跟你一起去吧……”就在众人提要求时，雪之下雪乃却突然道。
“那我也一起吧。”霞之丘诗羽亦是道。
土间总悟：“……”
诶！？
开什么玩笑，这两家伙要是跟他走那唱戏的不就少了吗？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
“抱歉，我不是很习惯别人帮我跑腿。”雪之下雪乃如是道。
“阿拉，我也想随便走走。”霞之丘诗羽一边说着，一边朝大小姐埋比了OK的手势。
土间总悟：“……”
这又是在干嘛？
两分钟后。
维也纳音乐馆旁边的小巷口前。
“诶多，雪之下同学，你跟着来干嘛？”土间总悟不解。
“不想太过探究别人的隐私罢了……”雪之下雪乃轻声道。
“诶？”霞之丘诗羽诧异道：“我还以为雪之下同学会追根究底才对，毕竟是天真的侍奉部部长……”
“呼……”话没说完，雪之下雪乃就叹了口气道：“霞之丘同学，我不知道你对我创建的侍奉部有什么成见，但……”追根究底绝不是她的本意。
“呜……”霞之丘诗羽也没准备让对方把话说完，她摇了摇头：“我对侍奉部可没什么成见，滥好人什么的虽然我不会去做，但我也不排斥就是了。”
“呵，还真是恶劣的比喻，不过，我姑且就当是你缺乏人类应有的慈悲之心好了……”雪之下雪乃笑得很是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感。
“人类可没那么多慈悲心！”霞之丘诗羽环抱着双手：“大概也只有闲得没事做，又好奇心旺盛的大小姐才会做这种事吧？”
“我并不否认这是富裕之人才会考虑的事……”雪之下雪乃点头：“毕竟，富裕者像贫乏之人施以援手是我的初衷。”
“还真是大小姐的说法……”
“浅薄的认识，这里的富裕可不是指物质经济上的富裕，而是知识，能力，人品等等方面上的富裕，贫乏者亦然……”
“是这样啊……”霞之丘诗羽“恍然大悟”：“按雪之下同学的说法，刚刚那位小鸟游六花算是贫乏者吗？”
雪之下雪乃：“……”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吗？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施以援手吗？”二小姐轻声道。
“啊~！”霞之丘诗羽笑：“毕竟，按照雪之下同学的理论，你不是应该向小鸟游六花或者小鸟游小姐伸出援手吗？”
“呼~！”雪之下雪乃叹了口气：“然而，什么都去倾听，询问跟帮忙，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所以，你刚刚沉默了？这算是借口吗？”霞之丘诗羽再问。
“并非借口……”二小姐皱了皱眉：“若是自己不想改变，那他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枉然……”
“雪之下同学怎么知道她们不想改变？这份判断依据又是什么？”霞之丘诗羽接连提问道。
“最起码，我没从她们身上看到任何想要改变的迹象。”
“妹妹不想改变这点我姑且可以认同，那姐姐呢？”
“……”二小姐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那位姐姐，应该是想让妹妹改变的吧？只不过，她不会越过本人的意见……
“实际上，十花也没想过让妹妹改变。”就在雪之下雪乃斟酌着该怎么措词回答霞之丘诗羽时，土间总悟却是接过了话题。
“嗯？”雪之下雪乃跟霞之丘诗羽闻言皆是一怔。
“这是事实……”土间总悟耸了耸肩道：“在十花看来，如果中二能让六花活得开心一点，轻松一点，不再沉湎于过去，那中二又算得了什么？”
“不会沉湎于过去？”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雪之下雪乃就皱着眉头道：“虽说我不知道小鸟游六花经历过什么，但是不沉湎于过去，不代表要沉湎于现在的幻想中吧？”
“人总要有一些寄托……”
“寄托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吗？”雪之下雪乃说着摇了摇头：“好吧，我还是没办法认同，不过，不了解内情的我也没办法做出评价，想来，她们应该也不需要我去评价……”
“其实，雪之下同学从某种角度而言，跟小鸟游六花也没什么区别。”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土间总悟就歪了歪头道。
雪之下雪乃：“……”
“哈！？”
霞之丘诗羽闻言亦是一怔，雪之下跟那个中二病？区别大了……
“很惊讶吗？”土间总悟耸了耸肩道：“或许我应该这么说，抱着改变世界这种疯狂想法的雪之下同学更甚于小鸟游六花才对。”
霞之丘诗羽：“……”
的确，就以目标而言，雪之下的说法听起来反而更夸张了。
雪之下雪乃：#^_^
“然而，我正为此而努力着，不过，土间同学那浅薄的认知应该无法理解……”
“我很理解，就像你为了改变世界而努力，六花她也为了寻找不可视的境界线而努力着。”土间总悟竖起食指道。
雪之下雪乃：#^_^#
“我姑且当你这是中二发言好了，什么不可视的境界线，这种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得到……”
“这不就跟改变世界一样吗？”
“土间总悟！”
“嘛，看来我又说了多余的话呢……”说到这，土间总悟再次耸了耸肩：“不过，雪之下，你为改变世界都做了什么，创办了侍奉部吗？如果六花为了寻找那不可视的境界同样创立一个社团，那你们的努力是不是等同？”
“为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努力，那努力并不能提升自我，只不过是伪物罢了！”
“改变世界也挺不切实际……”土间总悟歪了歪头。
“……”二小姐咬牙：“最起码我是以提升自我，能够帮助到别人，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也在为改变世界……”
“所以，帮助别人就是改变世界？”土间总悟接过话茬，语带不解道。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半晌后，方才硬着头皮道：“那也总好过去找什么境界线，终究只是伪物罢了……”
“那什么是伪物？”土间总悟不紧不慢的接过话茬询问道。
“什么都创造不了，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给予不了，幻想终究是幻想，所谓的伪物，莫过如是！”
“可以创造一片容身之地，可以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满足，可以给予别人笑容跟认可，那这算是真物吗？”
“大概……”二小姐说话时似乎有那么些迟疑。
“寻找那不可视的境界线时，六花创造了一片自己的容身之地，让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寄托，也给予了与之类似者笑容跟认可，那你凭什么说她那只是伪物？”土间总悟再一次反问道。
雪之下雪乃：“……”
“这不正确！”
“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正确与错误？现实也不是1+1就等于2那么直接，它会更加模糊一些，模糊的界限代表着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在你看来那是伪物，在别人看来那就是真物，就算真让你做到了改变世界，那你又能保证改变后的世界每个人都喜欢吗？
说到底，你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你自认为的真物罢了！或者我应该这么问，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
雪之下雪乃：“……”
她想要什么？改变这个世界，让优秀者不会被人排挤，可这样真的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吗？
二小姐迷茫了起来，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她所追求的又是什么？所想要找到的真物又是什么？
“总悟君……”然而，就在雪之下雪乃无言以对时，霞之丘诗羽却是皱了皱眉头道。
“嘛，好像说得太多了些呢……”土间总悟闻言却是挠了挠后脑勺道：“不然，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雪之下同学继续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物，然后改变这个世界就好，至于诗羽，只要别被她传染就好……”
雪之下雪乃：#^_^
土间总悟！
“混蛋……”她低鸣。
“传染？咯咯……总悟君这是把雪之下同学当成什么病毒或者感染源了吗？”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二小姐感觉很难堪，可霞之丘诗羽闻言却是笑得很愉悦。
“咳咳……”土间总悟咳嗽了两声：“别小看了这个……传染性，你不觉得自己都快变得跟雪之下同学一样了吗？明明自己都还没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却想着要对别人施以援手，明明挺好奇宫园薰的事，却因为涉及隐私就选择避让，你们不累吗？”
“总悟君，我可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啊！就算我不知道，苑子那个老女人也会让我知道……”霞之丘诗羽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后，才又接着道：“至于宫园学妹的事嘛……”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我家一抹多可没那么简单
“我的确很好奇那位宫园学妹说谎的原因……”霞之丘诗羽并不否认。
“呜，果然，女孩子跟猫啊，向来都是好奇心无比旺盛的生物……”对此，土间总悟亦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
“好奇又不是女人跟猫的专利……”霞之丘诗羽翻了个白眼后，才又低声道：“虽说我跟那位宫园学妹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并不觉得她是个满嘴谎言的孩子，更何况，还是用命不久矣这种事来说谎，毕竟……”
毕竟，命不久矣这种话所欺骗的，只会是在意自己的人，只有在意，才会害怕，才会难过，才会悲伤，才会不舍，才会留恋，才会……
“啧啧……”只是，霞之丘诗羽话才说到一半，土间总悟就轻笑着接过话茬道：“诗羽啊，别说得你好像看人很准似的，真要这样，你过去也不会没什么朋友……”
霞之丘诗羽：#^_^
到底要说几遍啊，她只是不想花费精力去维护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才不是没朋友！大概……
总悟君这家伙……
等等！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总悟君，你难道是想说那位宫园学妹她一直都在撒谎吗？”
“最起码我第一次见到她跟那位有马少年时，她就在说谎……”土间总悟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以事实说话。
“怎么可能？”闻言，霞之丘诗羽有些怀疑人生了，那位给她印象还不错的宫园学妹难道真是个满嘴谎言的女孩？她看人的眼光就那么差：“她到底图什么啊？”
“谁知道呢？”土间总悟耸了耸肩道，不过，他也没说自己不知道就是了，毕竟，他又不是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显然，霞之丘诗羽并没有听出对方隐藏的含义。
“想知道她图什么当时就别跟过来啊，啧啧，后悔了吧？”土间总悟冷笑着反问道，明明他才是唯一的吃瓜群众，谁知道雪之下跟霞之丘竟然都不按套路出牌。
“虽然好奇，可那毕竟是对方的私事，再怎么说，我跟雪之下同学对于那位宫园学妹而言，只是刚见面的陌生人而已，真要追根究底……”霞之丘诗羽亦有着自己的见解，应该说，她跟二小姐持有相同的想法——
明明不擅于交际，明明没什么朋友，却依旧持有对他人的善意跟温柔，所谓的毒舌，只是她们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啧啧……”对此，土间总悟却是轻笑着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们也太小看我妹妹了……”
“嗯？”
“在你们顾忌那位宫园小妹妹的隐私时，小埋她早就抽丝剥茧的看穿了问题的本质，想想，那位有马少年在干什么……”
“他不是刚被总悟君支使着去买饮料……”
“咳咳……”土间总悟连忙用咳嗽声打断了霞之丘诗羽的发言，毕竟，支使什么的听起来很怪：“这就是我们跟你们的区别，小埋跟我一样，早就发现宫园小妹妹说谎的诱因是有马公生，所以她支开了有马少年，而我让有马少年去跑腿，也只是为了支开他……
说到底，宫园想要欺骗的对象，仅仅只是有马公生，其他人知不知道真相，她根本不在意！”
“听起来有些复杂呢……”霞之丘诗羽如是道：“不过大体可以总结为，那位宫园学妹喜欢那位有马……”
与此同时，维也纳音乐馆旁边的公园角落。
“熏酱是喜欢那个什么有马公生吗？”荡在秋千上，大小姐埋如此询问道。
“不……”同样在秋千上荡着的宫园薰摇了摇头：“应该说，有马学长是我过去以来一直憧憬的对象才对，与喜欢无关了……”
几分钟前，跟土间总悟分开的大小姐埋等人只是稍作商议后，便决定了在这边的公园里歇息等待。
“对不起！”刚坐下没多久，还没等大小姐埋说点什么，宫园薰就站起来鞠躬道。
“熏酱……”
“埋师傅，我说谎了，我很健康，虽然每天都有在练习小提琴，但十点就会准时睡觉，保证自己拥有充足的睡眠，睡前还会喝上一杯牛奶，并稍作锻炼，上次去检查时，医生都说我这样的状态很完美，除了有点低血糖以外……”
曾经失去过，所以比任何人都要珍惜现在的宫园薰如是说道。
“诶！？”大小姐埋一怔，虽说她把那个有马公生支走了，但对方坦白的也太快了吧？算了，这样也好：“那为什么……”
“埋师傅……”似乎早就知道了对方想问什么，大小姐埋才刚开口，宫园薰就接过了话茬道：“我之所以会说这种谎，只是想让有马学长他重新找回原来的自己，再一次喜欢上音乐……”
“找回原来的自己？”大小姐埋一边走向不远处尚且还没有人问津的秋千，一边道。
“嗯……”宫园薰点头跟了上去：“事实上，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用此来欺骗有马学长，只不过，有马学长似乎误会了……”说到这，她讪笑了起来，误会什么的，毕竟第一次见面她就晕了过去，对方想不误会都难。
只不过，那一次晕倒换来了健康的身体，虽说患有严重低血糖，随时都要补充糖分，甚至还有满口蛀牙的风险，但跟以前比起来，宫园薰知足了，不对，应该说，最开始时，她甚至以为自己做了个美丽的梦，毕竟，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先是有马学长找到了她：“对，对不起，我，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做，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想跑回去，可是……”
“诶多，其实，我没什么病……”她解释，但……
“宫园，我知道这件事你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有马公生不信啊，都当着他的面昏倒了过去，还没生病，当他蠢吗？
“我……”宫园薰依旧想解释。
“放心，我不会把这种事告诉别人……”可有马公生却化身了懂王。
宫园薰：“……”
别这样，她真的好了啊！可……
因为病情过于早熟的她并不是个笨蛋，像她这种早已经被医生宣布了死缓的人突然好起来，这无论在哪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如果她曝光了对方，那无异于恩将仇报，她做不到！
不过，也得亏是这样，要她真守不住秘密……
或许，她早就被人送去非洲了。
“宫园，你很喜欢小提琴吧？”然而，就在宫园薰想要找理由时，有马公生却是道。
宫园薰：“……”
“嗯。”她点了点头，唯独音乐，她不能欺骗，更何况，这跟隐瞒真相并没有任何冲突。
第一千零八十章 不经意的谎言总是在不经意时说出来
“应该说，我喜欢音乐，想要把自己的音乐传达出去，传达给人们……”人们在谈起自己的梦想时，总是会向往，激动，宫园薰也不例外，原本就开朗的她说到这时，眼中仿佛泛起了光芒，不过……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她疑惑。
好耀眼！
不过，那并不是阴沉的有马少年第一次见到光了……
“那个，我看见你在大家面前演奏小提琴了……”有马公生低声道。
“诶！？”宫园薰闻言一“惊”：“你果然是HENTAI，跟踪狂！”
“不，不是了……”有马公生看起来有些慌张：“我，我也是那天看见的了，你，你站在顶上，用心的演奏着……”
“这样啊……”
“就是这样！”有马公生肯定道。
“呜……”宫园薰捏了捏下巴：“就当你说的是真话好了，反正我的演出也不精彩，就不收你的演出费了。”
“诶！？”有马公生一愣。
“你有意见？”宫园薰眯眼。
“不……”有马公生摇了摇头：“我想说的是，演奏很精彩……”这不是谎言，那是有马公生放弃钢琴以来，第一次看见光。
虽然，对方的演奏很稚嫩，虽然，对方连音乐风格都还没把握清楚，但……
怎么说呢？这个女孩的演奏并不是厉害不厉害的问题，她就是，就是那种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类型，哪怕，对方只是在露天免费演奏，可是，他真的看见了对方演奏时散发的光芒……
“诶！？精彩吗？”宫园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诶多，我就当你是夸我好了……”
“真的很精彩……”有马公生肯定。
“哈，哈哈……”宫园薰大笑：“没你说得那么好了，呜，看在你眼光那么好的份上，我就不说你是HENTAI，跟踪狂了……”
“诶……”有马公生弱弱的想，本来就不是来着……
算了。
“其实，我也挺喜欢音乐……”他这样说道。
哪怕没有在弹钢琴，有马公生也依旧关注音乐，甚至，还找了份关于音乐的兼职。
“收回刚刚的话……”可宫园薰却是道：“竟然知道用共同爱好来接近女孩子，你很懂吗，果然是HENTAI……”
“才不是！”有马公生气急。
“恼羞成怒？”
“我真的喜欢音乐！”
“那你最喜欢什么？”宫园薰问。
有马公生：“……”
他别过了脸。
“钢琴，大概……”
“原来你喜欢钢琴啊？”听到这，宫园薰眯起了眼睛，虽说很久没有听到对方的消息了，但学长果然喜欢着钢琴呢。
“大概，是大概……”有马公生争辩道。
“知道了，知道了……”宫园薰先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可一秒，却又突然道：“这么说起来，你应该会弹钢琴吧？”
“诶？”
“别骗我哦……”
“会吧……”面对“命不久矣”的宫园熏，有马公生没有说谎。
“太好了，维也纳音乐馆举办的小提琴大赛需要一名钢琴伴奏者，我正好缺一个会弹钢琴的伙伴……”宫园薰“眉飞色舞”道。
“等等！？”可她话没说完，有马公生就一惊道：“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让我……”
伴奏者？
“嘿嘿……”宫园薰笑。
“拜托，我只是随便说说，你甚至没听过我弹钢琴吧……”
“这有什么呢？”宫园薰歪了歪头，没听过对方弹钢琴？开什么玩笑，她可是很久以前就听过了！
有马公生：“……”
这也太草率了吧！？
可还没等他开口吐槽，宫园薰已经给出了回答：“你只要跟住我的步调就好，这种事就连初学者也能做到，学长既然会弹钢琴……”
“别把事情说得那么简单啊……”有马公生争辩道，什么叫初学者也能做到，其他先不说了，光是配合，带动等等，就足够让钢琴演奏者头大了。
“没问题了，只要跟上我的节奏就好……”
“你……”
“还是说学长只是随便说说，你其实根本不会钢琴吧？”宫园薰瞥眼，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有马公生：“……”
这家伙！
“我……”
“学长真的喜欢钢琴吗？”宫园薰再问。
“大概……”有马公生别过了脸。
“既然如此，那就没问题了，成为我的伴奏者吧，学长！”
“这种事，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就决定了……”
“足够了！”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宫园薰就点着头道：“故事里的主角在遇见踏脚石前，不都是这样吗？只要信任……”
“踏脚石？”有马公生嘴角抽了抽。
“那，路人配角？”宫园薰试探道。
有马公生：“……”
路人配角？这家伙……
不过，想到了自身的情况，他幽幽道：“抱歉，就算是路人配角我也……”
“什么？”
“我已经没办法再弹钢琴了……”“命不久矣”是一个能让人坦诚的BUFF，有马公生低声道。
宫园薰：“……”
什么意思？没办法弹钢琴？难道这就是有马学长离开音乐圈的原因？
“你的手没问题，能跟我说这么久，证明耳朵也没问题，没办法再弹钢琴？其实，你根本不会弹钢琴吧？”她故意道。
“……”有马公生张了张嘴，半晌后，才低声道：“或许，你是对的……”
怎么可能！宫园薰咬着牙：“别骗我！”
有马公生：“……”
“你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又一次，宫园薰说出了谎言。
有马公生：“……”
是啊，面对一个命不久矣的人，他还隐瞒什么呢？更何况，对方的演奏，对方那发自内心对音乐的热爱都让他与之共鸣啊。
“抱歉，但我没办法再弹钢琴这件事的确是个事实，我已经听不见钢琴发出的声音了……”种种理由，让少年没办法说出虚假的谎言。
“听不见钢琴发出的声音？”宫园薰呢喃道。
“听起来很荒诞，可这就是事实……”有马公生苦笑道。
宫园薰：“……”
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上发生过什么，想来很糟心就是，但，或许她能做点什么……
“我燃起来了！”她捏着拳头。
“诶？”有马公生茫然。
“踏着友人A的肩膀站在顶端，这不是故事主角才有的机会吗？显然，我就是主角！”
有马公生：“……”
等等！
“话说，刚刚不是路人男配吗？突然就变成了友人A？”
“反正都是踏脚石……”
“你……”
“友人A，跟我参加维也纳音乐比吧！”对方才刚开口，宫园薰就兴致勃勃的提议道。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说她是天才应该不为过吧？
东京，维也纳音乐馆附近的公园。
“我不知道有马学长身上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学长他喜欢音乐，喜欢钢琴，所以，我想让学长再次弹奏起来，再次喜欢上钢琴，哪怕是说谎……”秋千上的宫园薰如是道。
“EMMM……”同样在秋千上的大小姐埋摸了摸下巴：“熏酱是喜欢那个有马公生吗？”
“不……应该说，有马学长是我过去以来一直憧憬的对象，与喜欢无关了……”
“可是熏酱明明做了那么多。”
“因为，我想听见学长再一次弹起的钢琴声啊……”宫园薰笑。
大小姐埋：“……”
幸好欧尼酱没在熏酱面前谈过钢琴！
另一边。
“总结就是，那位宫园学妹喜欢那个有马公生？”霞之丘诗羽如是道。
“恋爱脑？”土间总悟歪了歪头。
霞之丘诗羽：#^_^
“那是为什么？”
“好奇的话刚刚干嘛跟过来啊？”
霞之丘诗羽：#^_^#
“总悟君！”
她想抖脚了。
土间总悟作死那么多年还能健康的活着，大抵也得益于他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所以，我才说好奇的话就别委屈自己，顾忌对方的隐私是没错，但还是相信一下小埋吧……”
霞之丘诗羽：“……”
好奇心这种东西，她才不需要啊！
“我记得总悟对此有过推断吧……”
“等等！那只不过是一己之见，宫园小妹妹或许不是这样想的呢，甚至是跟她的想法背道而驰……”
“宫园学妹她懂过屁的自己！”
土间总悟：“……”
“总悟君推理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宫园她为什么说谎呢？”在他沉默间，霞之丘诗羽却已然再次提问道。
“大概是因为……”
“总悟君……”霞之丘诗羽想听真话。
“呼……”土间总悟叹了口气：“好吧，或许，我们该从一个故事说起……”
“故事？”霞之丘诗羽一怔。
“我们做个假设好了……”土间总悟耸了耸肩：“如果宫园提到的命不久矣并不是假话……”
“什么意思！？”
“换做是你，你会把自己命不久矣的事说出来吗？”
“不会！”霞之丘诗羽肯定道，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宫园薰也不会！所以，故事开始了啊，那或许是四月的一天，坐在钢琴前的有马似乎想弹奏以往的乐章，然而……”
土间总悟缓缓的讲述着。
故事的主角是那位宫园薰，跟现实不同，故事里的她的确身患绝症，而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想在有限的生命里留下点什么。
该留下什么呢？故事里的宫园薰画了妆，首先，是改变自己病恹恹的形象，她可是元气美少女！
接下来，是交到朋友！
那么，该找谁好呢？故事里的宫园薰在斟酌了一番后，便把人选定到了有马公生身上，因为，她听过他的音乐，她喜欢他的音乐！
交到了朋友，那就该谈一场恋爱了吧？
虽然，她已经没多少时间，但故事里的她还是想要谈一场至死不悔的恋爱呢！
可是，该怎么选择对象呢？
一直以来都住在医院的宫园思索了片刻后，便把人选定在了有马公生身上，对方可是她一直以来憧憬的对象呢。
只不过……
她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如果对方真的喜欢上她，那一定是个悲剧，所以，不行！
所以，她得先说一个谎……
这个谎言最好在欺骗到对方的同时，也能接近对方！
好难啊……
故事里的宫园薰抱着枕头感慨着。
要是像其他爱情故事里面一样简单就好了……
等等！
故事？
是啊，像故事一样不就好了吗？虽说恋人看起来会比较好，但是误会太多，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成为故事里的友人A多好！
友人A虽然是主角的友人，但总是跟主角有所距离，甚至于某些故事在结束时，友人A也没有名字……
真是完美的角色，决定了，她要成为友人A！
相对的，有马学长就是她的友人啊了。
仅仅只是友人A的话，就算某天她突然消失，对方也不会难过的吧？
应该说，肯定不会难过！
故事里的宫园薰如此安慰了一番自己后，便准备好要主动出击，首先，要跟对方的朋友认识，虽说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幸运的是，有马学长那位朋友接纳了她，并且答应介绍她跟对方认识……
太好了，计划完美的进行着。
见面的那一天，她特意画上了能够遮掩病容的妆，准备好了见面时的台词……
照着镜子。
宫园薰，你没问题的——她这么告诉着自己。
……
“等等！”四月的故事才刚要展开篇章，霞之丘诗羽却突然出声道。
“嗯？”土间总悟不解。
“总悟君，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吧……”作为一名轻小说家，霞之丘诗羽已然意识到了这个故事的价值。
“……”此番提醒下，雪之下雪乃也明白了。
土间这家伙还真是夸张啊，哪怕她没看过多少轻小说，也对此没什么兴趣，可对方刚刚所说的故事依旧吸引到了她，连她都被吸引住了啊，若是把这个故事写下来，想来又是一部畅销小说。
虽说她已经知道土间总悟有在写轻小说，但这种连她都能吸引到的故事对方竟然能章口就来，还真是……夸张啊！
“不要……”就在二小姐在心中感慨时，土间总悟却是摇了摇头道。
“诶！？”霞之丘诗羽一怔，作为一名轻小说家，如果对方刚刚所说的故事是由她想象出来的话，她恐怕早已经忍不住打开笔记本码字了：“为什么？”
“呼……”土间总悟叹了口气道：“诗羽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刚刚我说的故事只不过是在推测——推测宫园小妹妹说谎的原因而已。”
霞之丘诗羽：“……”
的，的确是这样啊！
只不过……
这难道就是天才跟普通人的差距？
霞之丘诗羽向来骄傲，当然，她也有骄傲的本钱，长相就不说了，单说能力——
在土间总悟跟雪之下雪乃转学来私立丰之崎之前，她只是随便听听，甚至于在课堂上呼呼大睡，也能在考试时拿下NO.1的宝座……
学习成绩上没有对手后，她也没有因此停步，而是把目光转移到了轻小说上。
虽说发布第二本时差点遭到腰斩，但是第一本的畅销依旧能让她自傲不已了……
毕竟，在兼顾学业的同时还能出版小说，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这点？
说她是一声天才不为过吧？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大概能跟真白差不多？
跟大多数浑浑噩噩，不知道未来要做什么的高中生比起来，她应该算是天才了吧？霞之丘诗羽这么想着，并给予了自己肯定的答复，她就是天才！
然而……
土间总悟的出现却差点让她怀疑起了人生。
虽说第二本的滑铁卢让她认识到了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好混，但霞之丘诗羽依旧能够自傲，作为一名高中生，能够将心中的故事出版成册就已经足以让她傲视同龄人了，哪怕面临腰斩，毕竟，她已经做到了大多数人没办法做到的事！
然而……
她遇见了土间总悟。
先不说对方国中时就出版过小说，还是推理小说的事——虽说光凭这点霞之丘诗羽就已经很难追赶了，毕竟，轻小说跟推理小说……
不管从什么方面看，推理小说家都能吊打所谓的畅销轻小说家，这并非她妄自菲薄，而是这个国度的普遍认识——
抛开这些不提，单说对方就写下的书评，就足以让霞之丘诗羽认识到，她并非那么天才，又或者说，跟真正的天才比起来，她还差得远。
当然，也多亏了她早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才能在东京联考中压过雪之下雪乃一筹。
实际上，若不是认识了土间总悟，并想过要在某方面超越对方后，她……
虽说霞之丘诗羽上课时同样有在睡觉，但她平时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也远超以往，若非如此，上一次东京联考她恐怕就不是第二，而是被雪之下雪乃压下去了。
如果说土间总悟让霞之丘诗羽认识到了自己跟天才的距离，那雪之下雪乃的出现却是让其知道了自己跟其他人也没多少差距，如果她不努力的话，别说赶上真正的天才，恐怕还会被其他人超过去……
雪之下雪乃亦然。
除了姐姐以外，从小到大没有输给他人的二小姐亦是在联考成绩出来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如果没有土间总悟，她们两人或许会将对方当成宿敌，可有了土间总悟……
面对轻易就将她们碾压的怪物，要是雪之下跟霞之丘还能将彼此当成宿敌，那才叫尴尬，毕竟，宿敌的出现是除了对方以外，在难以找到对手，可土间总悟……
难道让她们战胜了彼此后，争夺第二？还要不要脸了啊？
虽说通过这些，霞之丘诗羽早已经明白土间总悟于她的差距，并做到了尽量高估对方，但今天……
霞之丘诗羽依旧觉得自己错了，对方随口说出来的推测就是一个完美IDEA，就能谱写出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甚至……
虽说依旧离不开情爱的主题，但横跨了生与死之间的分量，光是这份深刻就远非中的情爱能比，怪物啊……
总悟君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这个IDEA啊？
如果是那位宫园，可她也在场啊，她为什么想不到这些呢？
明明那位有马公生已经说过了宫园学妹命不久矣……
等等！
命不久矣？
霞之丘诗羽意识到了什么：
“总悟君，你说刚刚那些是你的推测，也就是说，你认为那位有马公生说的是事实，宫园学妹她的确没多少时间了……”说到这，她摇了摇头：“不对，总悟君刚刚说过……”对方只是在说谎……
“嗯……”土间总悟点了点头，接过了话茬：“所以，我们把故事的开篇稍稍调整，那位宫园小妹妹原本以为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可事实上，这如果仅仅只是医生的误诊呢？”
“误诊？”霞之丘诗羽一怔。
“毕竟，医疗资源就那么多，误诊这种事在所难免嘛……”土间总悟笑。
霞之丘诗羽：“……”
好吧，虽说的确有误诊这种情况，虽说这样听起来更好，但……
“总悟君，如果是误诊的话，刚刚的故事就没那么精彩，也没那么深刻了……”作为一名轻小说家，职业素养让她颇想叹息。
“啊……”土间总悟点头：“如果是故事，命不久矣的确更能升华主题，可如果是现实的话，误诊却更加让人感觉到了奇迹的存在……”
“呼……”霞之丘诗羽叹了口气：“的确，现实中如果是误诊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可如果只是故事的话，我更倾向于命不久矣的设定……”
“还真是坏心眼的创作者，就不怕被人寄刀片吗？”
“有人寄刀片那就代表这个故事被人认同，也代表故事的主角被人喜欢，如果是这样，那区区刀片，何足道哉？”
“……”这还真是为了精彩什么都不怕的创作着态度，对此，饶是土间总悟也只能讪笑道：“这……”
“我说笑的了……”霞之丘诗羽亦是笑道：“先不提现实与故事的区别，可就算是误诊，那位宫园学妹也没必要说谎吧？”
还是那句老话，只有在意对方的家伙，才会被命不久矣这种谎言所欺骗。
“很简单……”土间总悟耸了耸肩：“还记得那位有马公生吗？”
“怎么？”
“那家伙也不简单呢，七八岁就拿到了国内众多钢琴比赛的大将，十岁左右，就已经在国际上赫赫有名，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对方在钢琴上所能达到的成就，呜……”说到这，土间总悟想了想后，才竖起食指道：
“大概能跟真白在绘画上达到的成就媲美，是真正的天才哦……”
“骗，骗人的吧！？”话才说到一半，霞之丘诗羽就忍不住道，不止是她，就连雪之下雪乃闻言都是一怔。
那可是真白！就算她们两在怎么自傲，也没想过去跟真白相提并论。
活在现代的毕加索，百年一出的绘画界之星，受到一国领导人的接见——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表明着真白在绘画上的天分跟地位。
抛开对方那匮乏的常识不提，以真白在绘画上的成就，饶是霞之丘诗羽跟雪之下雪乃也只能用真正的天才来形容对方。
特别是霞之丘诗羽——在见识过真白随手画下的草稿后……
EMMM……
再看第一、二卷的插画……
那根本就是天与地，皎月与萤火的区别啊！
如果第一、二卷的插画是由真白经手的话，霞之丘诗羽甚至敢说，或许不用那位神之舌推荐，的销量也不会差到哪去！
买插画送厕纸虽说是轻小说界的一种调侃，但霞之丘诗羽却认为，要是由真白插手的话，那买插画送厕纸未必不能成为事实……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你？恋爱脑？
能让身为轻小说家的霞之丘诗羽承认买插画送厕纸这种事……
不得不说，椎名真白在绘画上的造诣——或许只能用恐怖如斯才能形容了。
只不过……
跟土间总悟的怪物程度不同，真白在绘画上的成就只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之所以要抛开对方那匮乏的常识不谈，完全是因为对方在画画上已然付出了全部，不管是常识，还是自理能力等等。
霞之丘诗羽跟雪之下雪乃都曾想过，如果她们能做到真白那种程度，那也未必不能赶上真白……
如果说土间总悟跟其他人相比会让人感到绝望，那真白大抵就是有天赋，又努力到一定境界的标杆了——
虽说不管是霞之丘诗羽还是雪之下雪乃，都自问做不到跟真白一样，毕竟，她们也不敢想象自己跟真白一样缺乏常识，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承认，佩服，甚至是推崇真白的努力，试问，除了画画不做他想，这种事谁能做到？
就算有人能做到，那天赋呢？不是她们两自夸，论天赋她们也不差任何人，但跟真白比，哪怕知道对方的努力，她们还是低调的下滑了些……
毕竟，她们没达到过真白的高度。
如此一来，那个有马公生何德何能，竟然能被土间总悟评价为——对方在钢琴上所能达到的高度，或许跟真白在绘画方面差不多的评价。
努力这一点不提，光说天赋好了，就对方刚刚的演奏而言……
不管是霞之丘诗羽也好，还是雪之下雪乃也好，虽说都不能称之为专业的音乐家，但她们也不是什么门外汉，更甚者，雪之下雪乃在音乐上还有非同一般的天赋，曾经教导过她的音乐老师都自愧弗如……
如果不是受体力所限，或许，二小姐早就被母亲当成音乐家培养了。
正是因为她们都懂，所以霞之丘诗羽跟雪之下雪乃都明白，大小姐埋刚刚的评价不是虚言，有马公生刚刚所表现出来的程度也就是入门，最多也就是熟练罢了，这个年龄，这种程度想要赶上画画方面的真白？
EMMM……
开什么玩笑！？
“没有骗人……”然而，就在霞之丘诗羽跟雪之下雪乃心中写满了怀疑时，土间总悟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事实，别小看那位有马少年在钢琴上的天赋，呜，虽说不敢保证他一定能跟真白媲美，但应该也相去不远……”
“可他刚刚的演奏……”
“虽说有马少年刚刚的演奏挺不尽如人意，但是那些观众，应该说知情者的评价也别忘了……”
“受人吹捧并不代表本身的实力。”没等土间总悟把话说完，一旁的雪之下雪乃就皱着眉头道。
“诶？雪之下病……咳咳，同学已经思考完要不要改变世界了吗？”
雪之下雪乃：#^_^
“土间总悟！”
这家伙刚刚想说的是雪之下病毒吧？虽说改变世界这种想法摊开来说的确有些过于理想化，但病毒什么的，她传染谁了啊？混蛋……
“咳咳……”只是，土间总悟并没有接茬，有些事偶尔调侃几句就好，没必要穷追猛打，毕竟，那会没朋友。
他咳嗽了两声：“的确，吹捧并不能代表他本身的实力，可是，冠军呢？那位有马少年在过去可是拿过不少比赛的冠军呢，甚至于，只要有其参加的比赛，那冠军就可以不作他想了……”
“……”闻言，霞之丘诗羽跟雪之下雪乃都沉默了起来。
“所以，别看那个有马少年刚刚表现得很差劲，但你们也别忘了，对方可是说过自己没办法再弹钢琴了呢。”
“没办法在弹钢琴吗？的确，对方是有这么说过……”二小姐下意识的思索起来。
霞之丘诗羽却是若有所思道：“我大概明白那位宫园学妹为什么要说谎了……”
“诶！？”这让刚刚进入思索状态的雪之下雪乃情何以堪？
“雪之下同学不会还没明白吧？”对此，霞之丘诗羽笑得很愉悦。
雪之下雪乃：“……”
有被冒犯到！
“不过，这也难怪了……”可还没等二小姐说点什么，霞之丘诗羽已然继续道：“毕竟雪之下同学是清冷的高岭之花，没办法理解这种事也很正常……”
雪之下雪乃：#^_^
唯独不想被这个大月凶女这么说啊……
“诗羽老师，其实，你能明白只是因为看过很多这种情节吧？”好在，土间总悟每次都能察觉到真相，并曝光出来。
“总悟君！”霞之丘诗羽：#^_^
“……”很多事情没必要深究，土间总悟适时的沉默了。
见状，雪之下雪乃先是一阵愕然，这种情节是什么鬼？这又不是故事……等等！
故事？
二小姐笑了：“我姑且说一句，我也明白那位宫园学妹为什么要说谎了。”
“……”刚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的霞之丘诗羽沉默半晌后，方才眯着眼道：“雪之下同学真的明白了吗？”
“当然，如果我所料没差的话，那位宫园学妹是为了让有马少年重新弹起钢琴，才会说那个谎的吧？还真是有够烂俗的情节……”
霞之丘诗羽：“……”
果然是注意到总悟君的话了啊！
“虽说这种情节有够烂俗，但能让雪之下同学一下子想起来，就证明这种故事剧情也有可取之处，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原来被大家誉为雪女的雪之下同学也会看故事，看来高岭之花偶尔也会下下凡尘……”
雪之下雪乃：#^_^
“虽说我早就知道霞之丘同学也会人云亦云了，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会看故事竟然能让你感到惊讶，难道是什么遮挡住了你的双眼，让你产生了这种浅薄的认知？”说到这时，二小姐平视着霞之丘那不可描述……
霞之丘诗羽：#^_^
“雪之下同学好浓郁的怨念……”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难道……”
看着日常斗嘴的两人，土间总悟：“……”
虽说女孩子之间的斗嘴很有趣，当然，要是能打起来那就更好看了，但这是在大街上，就算周围没什么人，可也算是公共场合啊！
“嘛，看来你们都明白宫园为什么说谎了吧？”
斗嘴中的霞之丘诗羽跟雪之下雪乃闻言皆是一怔：“大概……”
“现在，你还觉得宫园是因为喜欢对方才说谎吗？”土间总悟歪了歪头，看着霞之丘诗羽道。
霞之丘诗羽：“……”
诶！？
“这样不是更能说明宫园学妹喜欢那位有马公生了吗？”她不解。
“哎……”只是，还没等土间总悟开口，雪之下雪乃就已然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道：“土间同学刚刚说对了一件事，霞之丘同学，你是恋爱脑吗？”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别激动，别激动……
霞之丘诗羽：#^_^
总悟君这样说也就算了，可你雪之下凭什么这么说？更何况，她自问刚刚得到的答案并没有错……
“什么意思？”
“灰姑娘的魔法总会有失效的一天，谎言永远只是谎言……”雪之下雪乃如是道。
“然而，灰姑娘走向了HAPPYEND！”霞之丘诗羽反驳。
“故事的结局只到结婚就戛然而止，是不是HAPPYEND谁又知道呢？”二小姐亦是道。
“雪之下同学未免太阴暗了吧？灰姑娘可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
“不不……”然而，这一次没等到雪之下雪乃开口，土间总悟就摇了摇食指道：“我想，雪之下同学的意思大概是，哪怕是为了对方好，谎言也会让自己处在弱势的一方……”
霞之丘诗羽：“……”
的确，谎言本身就是一个把柄，如果是以喜欢为诱因的话，那这种能被拆穿的谎言绝对是一步错棋，哪怕对方真的因此而改变，甚至得到了好处，可两人在发生争执时，这个谎言就会被当成攻击的武器……
如果故事是总悟君假设的那般，宫园学妹是命不久矣说自己没事，那这个谎言或许会变成遗憾的美丽，可如果只是误诊……
能想到这种谎言的宫园学妹想必也不是笨蛋。
与其说她是喜欢对方，到不如说，那位宫园学妹只是单纯的想让有马公生再一次弹起钢琴更好，如此，说她是恋爱脑还真不为过……
“弱不弱势我没想过……”可就在霞之丘诗羽快要说服自己时，雪之下雪乃却是摇了摇头道。
土间总悟：“……”
雪之下这家伙还不懂什么叫看气氛，这种时候不应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吗？
如果不是他也不懂什么叫看气氛的话，这种事绝对忍不下去的啊！
“我只是觉得，用谎言构建起来的现实很脆弱，哪怕是为了帮助对方，也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就在土间某人心中疯狂吐槽的同时，二小姐已然继续道。
“雪之下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谎言……”土间总悟冷笑着接过了话茬。
“谁会喜欢谎言呢？”雪之下雪乃不解。
“这样啊~！那我打个比方好了，如果你某个亲人因为某件事进了医院……”
“这算是诅咒吗？”雪之下雪乃瞥眼，毕竟，对方有前车之鉴来着。
“打个比方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土间总悟感觉自己有被冒犯道。
“然后呢？”看着某人咬牙的模样，二小姐感觉舒爽了。
“……”土间总悟感觉这些家伙越来越不着调了：“如果雪之下同学某个亲人进了医院，在医生一番抢救无果后，那你是想听到医生说‘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走得很安详’呢？
还是想听医生说‘抱歉，虽然我们尽力了，但病人还是走得一点都不安详，老凄惨了！’”
雪之下雪乃：“……”
这算什么比喻啊？
“噗呲……”霞之丘诗羽没忍住：“咯咯，雪女，雪之下同学大概想听的是老凄惨了……”
雪之下雪乃：#^_^
“这只是极个别的例子！谎言……”
“很久很久以前，欧洲的某个村庄曾经发生过这么一起凶杀案，案发地属于绝对的密室，当时村子里面也没有任何外来人口，案发时，村子里的人正在进行集会，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但是村子里面的警探依然在见到死者时，便宣称这是一起谋杀案……”
“你想说明什么？”土间总悟话没说完，雪之下雪乃就皱了皱眉头道，她们刚刚说的是谎言正确与否吧？为什么会谈到一桩莫名其妙的凶杀案啊？
“我只是想问，雪之下同学知道为什么那位警探第一时间就宣称那是一起凶杀案吗？要知道，如果凶杀案找不到凶手的话，可是会影响业绩的哦，明明可以用自杀来结案的说，毕竟，自杀可不要求找到凶手啊……”土间总悟歪了歪头。
“莫名其妙！”二小姐依旧皱眉：“按照土间同学的说法，那一切凶杀案件都归于自杀不就好了？幸好，也有真心想要破案的人在！”
“雪之下同学还真有够理智的啊，好吧，我再继续补充一个说明好了，那个村庄都是基督教徒……”
雪之下雪乃：“……”
“基督教徒？”她迟疑道。
“我没记错的话……”霞之丘诗羽接过了话茬：“基督教似乎是严禁自杀这一行为的吧？”
“额……”雪之下雪乃点了点头，脸色似乎有些难看：“你没记错，基督教禁止自杀，自杀者，包括自杀者的家属都会被唾弃。”
“所以，那是一起谋杀案……”土间总悟适时的竖起了食指。
“善意的谎言吗？”雪之下雪乃的脸色看上去很复杂。
“谁知道呢？”土间总悟耸了耸肩道：“只不过，用谋杀来结案的话，不管是对死者，还是对死者的家属，似乎都有好处呢，如果是谋杀的话，自杀的基督教徒就能安然长眠，他的家属也不会被人所唾弃……”
雪之下雪乃：“……”
这家伙！
“这样很好玩吗？那我不否认好了，的确，这个世界有时候需要用谎言来维持，但是，但是……”她看起来有些迷茫。
“别激动，别激动……”土间总悟却是道：“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更何况，这起案件还有另一个可能，谁知道那位自杀的基督教徒曾经经历过什么呢？也许，他就是以自杀的方式来控诉自己的亲人，或者，控诉他所在的村子以及控诉那位警探呢？
当大家都心照不宣时，自杀也就变成了谋杀，无法发声的死者不也就任凭摆布了吗？所以，刚刚那个谎言真是善意的吗？”
雪之下雪乃：“……”
霞之丘诗羽：“……”
别说二小姐了，就连霞之丘诗羽都无言以对，明明是同样的故事，可……
“总悟君……”
“土间总悟，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二小姐咬牙。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什么非黑即白，它是灰色……应该说，比灰色还要模糊一点……”土间总悟歪了歪头：“同一件事，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会产生截然不同的观点，所以，雪之下同学，你不累吗？”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土间总悟说起的故事
“什么意思？”雪之下雪乃皱了皱眉头。
“秉持着绝对正确，自认为自己正确无比，却又渴望找到真物的你不累吗？”土间总悟不解。
雪之下雪乃张了张嘴：“……”
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土间总悟就已然继续道：“就像我跟你说过的电车难题……”
雪之下雪乃：#^_^
别跟她提电车难题了，这种根本没有答案的问题……
“当然，除了电车难题之外，这个世界上依旧有许多事情没有准确的答案，所以，正确与否到底要怎么判断呢？”土间总悟依旧“不解”。
“难道努力提升自己有错吗？”
“要不，我再说一个故事好了……”土间总悟没有正面回答：“一名职业经理人在结束了繁忙的工作后，便决定到乡下走走散散心，毕竟，悠闲的乡村啊，只有这种环境才能让他放下繁忙的工作……”
“你又想说什么？”雪之下雪乃再次皱了皱眉，满是不解，别说她了，就连霞之丘诗羽都是一脸茫然。
“啧啧……”土间总悟再次摇了摇食指：“听我说完，到了乡下，散心的职业经理人却发现一名渔夫在本该工作时，慵懒的晒着太阳，出于职业素养，职业经理人上前跟那位渔夫攀谈了起来……
‘你不去工作吗？’
‘我已经做完工作了。’渔夫指了指他旁边的鱼篓，这么回答道。
‘可是你明明还能做得更多啊？’职业经理人很不解。
‘比如？’
‘比如？你明明还有时间，再去打捞点鱼货，再去……’”
“说得很对。”说到这，雪之下雪乃点了点头，她觉得故事里面的职业经理人跟她很相似，最起码，想法很接近。
“是吗？”土间总悟并没有因为对方插话而说什么，只是笑着道：“可那名渔夫并不这么想？他问‘先生，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可以赚到更多的钱了！’职业经理人这么回答道，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的职业。
‘然后呢？’渔夫不解，于是询问道。”
“这有什么不解的？”相比起渔夫，雪之下雪乃更加不解。
“啊~！”土间总悟点了点头：“那名职业经理人也是那么认为的呢，他说‘赚到更多的钱，那你就能买一艘新船……”
“虽说这种说法充满了铜臭，但并没有错。”雪之下雪乃如是道。
“是吗？”土间总悟笑了：“可渔夫并不那么认为，他又问‘买了新船？然后呢……’
‘这样你就能打到更多的鱼。’
‘然后呢？’
‘你甚至可以以此成为批发商，然后买更多的船……’
‘然后呢？’
‘还可以成立公司，买更多的船，甚至上市，赚更多的钱……’职业经理人帮着对方规划道。
‘赚了那么多钱之后呢？’渔夫依旧不解。
‘这样你就可以有时间休息了啊！’职业经理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休息吗？先生，我现在在做什么呢？’渔夫如此问道。”说到这，土间总悟坏笑着看向某人。
雪之下雪乃：“……”
“他本来就在休息……”她呢喃道。
“是啊，他本来就在休息，所以，职业经理人绕了一大圈，就是想让渔夫做到他现在正在做的事呢。”
霞之丘诗羽：“……”
虽然不知道总悟君为什么这么说，但这绝对是歪理，可，可是，她应该怎么反驳呢？不对，应该说，她该反驳吗？
“所以，努力并没有用吗？”可就在她纠结万分时，雪之下雪乃却是低声呢喃道。
如果是往常，二小姐有千万种理由来反驳对方，可她刚刚才被对方打击过渡，一时之间竟然没反应过来。
“雪之下同学在想什么？”土间总悟想翻白眼：“功成名就的休息能跟渔夫现在的休息等同吗？功成名就可以马上找人来按摩，渔夫可以吗？功成名就可以休息时想吃什么，马上就有人送来，渔夫可以吗？功成名就……”
霞之丘诗羽：“……”
说，说出来了啊！她刚刚想反驳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事被说出来了啊，还是被说故事的人说出来了……
雪之下雪乃：“……”
土间这混蛋说的事实，她竟然因为某些原因迷茫了？
“混蛋……”
“当然，渔夫的想法也没错……”依旧是二小姐习惯性的发言，可还没她说什么，土间总悟就接过话茬道：“毕竟，就对方的理解而言，他现在的休息跟努力下来的休息并没有区别。”
“土间总悟！”雪之下雪乃咬牙：“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雪之下同学认为是职业经理人有错呢？还是渔夫有错？”土间总悟反问道。
“职业经理人没错……”她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但……
“渔夫却不那么认为……”土间总悟笑道：“事实上，除了极个别以外的人，大多数人都认为职业经理人没错。”
雪之下雪乃这才傲然的点了点头，跟大多数人就代表她没错！
“然而，从渔夫的角度出发，他也没错就是了，他本来就在躺着休息，可是职业经理人一来就说了一堆，结果只是让他回到了休息的状态……”
雪之下雪乃：“……”
“所以，这里面究竟谁对谁错呢？”土间总悟问。
事实上，但凡有那么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渔夫错了，就如土间总悟说的，身家亿万跟贫穷依旧在休息能比吗？
不能！
有钱人虽然嘴上说自己不快乐，的确，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只不过……
这种故事原本就是用来欺骗涉世未深的学生，而雪之下雪乃……
EMMM……
她本来就被阳乃保护得涉世未深啊。
“我没办法回答……”她呢喃道。
“错的是渔夫。”土间总悟肯定道。
“不对，他本来就在休息……”雪之下雪乃硬着头皮道，如果渔夫错了，那就代表对方所谓的金钱至上很正确……
毕竟，二小姐向来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金钱至上？
这……
别说雪之下雪乃了，就连霞之丘诗羽都是一阵茫然，她想说金钱不能代表一切，但。不管是资源还是销量，都跟资本挂钩……
“那我们在做出假设好了，如果慵懒的渔夫……”毒鸡汤啊，土间总悟摇了摇头：“请允许我用慵懒来形容对方，如果对方的亲属急需一笔钱来拯救，比如，她父亲身患绝症，需要用到高昂的药剂……”
“这算是诅咒吗？”雪之下雪乃下意识道。
“不……”土间总悟摇了摇头：“只是假设罢了，如果事情的走向如我刚刚所言一般，渔夫还能慵懒下去吗？”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故事的原型是谁？
“当然不能……”显而易见的答案，若是雪之下雪乃冷静下来，不钻牛角尖的话，那根本就用不着土间总悟来回答，他摇了摇头：“渔夫会后悔于自己的懒散，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别人的劝告，会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早的攒下钱……”
“你到底想说什么？”故事一旦具备了铜臭性，二小姐便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雪之下同学，你不觉得渔夫的想法很有市场吗？我们可以将之归结为大多数人……”土间总悟有些答非所问。
“大多数人吗？”
“是呢，如果渔夫代表了大多数人，那么那位职业经理人的做法其实就跟雪之下同学你一样，他想要让渔夫攒钱发展，而你，则是想让大多数人努力提升自己，所以，努力有错吗？”
“努力没有错……”
“正确的答案，努力并没有错，然而，故事里的渔夫却凭借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让职业经理人无言以对，同样的，大多数人也会以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对劝说者嗤之以鼻，那么谁是正确的呢？”土间总悟再问。
“当然是经理人，你自己也说了，如果……”二小姐再次皱眉道。
“停……”只是她话才刚说出口，土间总悟就打断道：“雪之下同学也说了那是如果，那么，我们再假设一种可能，渔夫并没有遇到什么急需用钱的情况，那他是不是可以一直懒懒的躺着，用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嗤笑他人，嗤笑其他努力的人呢？”
“努力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应该说，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关心渔夫的想法跟嗤笑啊？”霞之丘诗羽没忍住。
“是这样没错……”土间总悟耸了耸肩道：“然而，雪之下同学就挺在意……”
“少胡说八道！”二小姐皱眉。
“胡说八道吗？”对此，土间总悟却是不置可否道：“其实，刚刚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是——渔夫跟职业经理人都只是一个人，而现实中，渔夫的数量远比职业经理人多，多到让职业经理人怀疑人生的地步……”
“怎么可能……”雪之下雪乃不想相信，霞之丘诗羽亦然。
“可事实就是这样……”土间总悟满是笑意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恶意：“雪之下同学难道忘了吗？渔夫们成群结队的出现，嗤笑并孤立职业经理人，令人惊异的是，经理人坚持自我的同时，又会在意渔夫们的想法……”
雪之下雪乃：“……”
有被冒犯道，但……
正如土间总悟所言，人无完人……
可弱小跟丑陋会因为嫉妒去排挤他人，令人惊异的是，越优秀的人往往活得越艰辛——正如她本人一样，虽然对普通人的排挤嗤之以鼻，但偶尔……应该说，很多时候她也想要被认同，所以，她会不时的关注其他人，关注他们的想法。
霞之丘诗羽：“……”
论起被孤立排挤的程度，她其实也跟雪女，雪之下差不多啊……
总悟君真是说了一个糟糕的故事！
可就在她心中叹息不已的同时，二小姐已然呢喃道：“所以，错的是这个世界……”
“啧啧……”对此，土间总悟却是再次摇了摇食指：“雪之下同学，刚刚说了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但更有趣的地方你没发现吗？”
“刚刚说的到底哪里有趣了！？”雪之下雪乃觉得对方充满了恶意，可她拿不出丝毫证据！
“不有趣吗？”土间总悟又一次不置可否道：“如果刚刚的说法你不觉得有趣，那我们换一个角度看好了，渔夫跟职业经理人的故事中，渔夫是大多数，甚至连听到这个故事的人也大多是渔夫，然而……”
说到这，他顿了顿后，才接着道：“故事里的职业经理人跟渔夫本来就身处两个世界，渔夫那一套自圆其说的说辞看似反驳了对方，甚至让大多数渔夫都感觉有理，可事实上呢？渔夫虽然可以继续慵懒下去……
但就如我刚刚说的，他经不起任何生活上的风险，反观职业经理人，他看似被对方的论点反驳了，可事实上，他跟渔夫本就处于不同的世界，这场交谈只不过是他偶尔休闲时的兴之所至罢了，他真正接触的阶层是渔夫吗？”
不等雪之下雪乃回答，土间总悟就已然道：“当然不是，说到底，渔夫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他真正接触的，还是跟他有着相同想法，一言就决定无数渔夫生死的人啊，故事里，渔夫跟职业经理人都是一个人，可故事外呢？
他们都不孤单！”
“但……”雪之下雪乃张了张嘴，从小就被孤立的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更要了解“渔夫”们的恶意，而且……
“雪之下同学……”可她才刚开口，土间总悟就再度笑道：“为什么你总是把目光放在‘渔夫’身上呢？”
“我总是把目光放在‘渔夫’身上吗？”二小姐疑惑并呢喃道。
“难道不是吗？”土间总悟“诧异”道：“跟你差不多的诗羽就先不说了……”
霞之丘诗羽：→_→
什么叫跟她差不多？就雪女那一对A也敢说跟她差不多？
只是……
还没等她说什么，土间总悟就已然继续道：“那么真白呢？抛开真白不谈，亚子不也是被‘渔夫’们排斥出去的存在吗？”
“亚子？”雪之下雪乃闻言一愣。
“其实，故事里还少了一个角色，那就是天生的富豪，相貌虽说是天生赋予的，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渔夫’们排挤他人的理由……”
雪之下雪乃深以为然，就如同她从小就可爱……
若不是她出身于雪之下家，恐怕面临的恶意就更大，但是，也因为她出身于雪之下家，这也成了别人排挤并孤立她的理由。
如果是亚子的话……
二小姐想了想，的确，对方长得很可爱，而且，还有她难以企及的胸怀……
好吧！
单是那难以企及的胸怀就足以让她被孤立了，那根本就是犯规！
想到这，雪之下雪乃再次看了眼霞之丘诗羽——
果然，这家伙也在犯规！
不过……
雪之下雪乃突然笑了，正如土间总悟所言，原来，她身边早就有了许多跟她类似的“职业经理人”，所以，她为什么要把目光放在“渔夫”身上呢？
这么想着的她却是把视线挪到了土间总悟身上：“那么你呢？”
如果“渔夫”是大多数人，“职业经理人”是她们，那么土间总悟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在经历过一系列的思想转变后。
二小姐终于想了解对方了！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真物是什么？
在雪之下雪乃心中，土间总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在过去……
那是个相当恶劣的家伙！
谁会在别人探索世界时问什么电车难题啊？那根本没有答案，应该说，没有正确答案！
这之后……
土间总悟转到了二小姐在国小的班里。
那更是个相当恶劣的家伙。
“别跟我说话，我正在孤立全班人！”这大抵是国小时土间总悟打出的标志。
雪之下雪乃：“……”
她那时候不就是说了句跟她认识会被其他人孤立吗？
这……
孤立全班人？
怎么可能！
然而……
对方做到了，甚至是……
一个班，不对，一个学校的人都默认，然后，榕园菜菜子？不，那是三浦优美子……
雪之下雪乃不是当事人，她不知道对于榕园菜菜子来说，那代表了什么，甚至于，连姐姐都对此讳莫如深……
但……
那是为了保护她啊……
为了保护她吗？雪之下雪乃闭眼，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当时被孤立，被排斥，甚至连室内鞋都被偷走，可自从土间总悟转学过来以后，人们对她的恶意降低了，甚至于……
“……”二小姐咬牙，虽然不想承认，但土间总悟做到了，他改变了一切。
只不过……
那是建立在另一个受害人身上，那是另一种欺凌，那甚至让大多数人都产生了心理阴影……
当然，如果将她换做别人，如果当时造成的后果没那么严重……
想想吧，一个男孩为了她与全世界为敌，哪怕，那个全世界只是一个班，一个学校……
雪之下雪乃不想承认，但自从认识到这一点后，她便不像以往那样厌恶，甚至是害怕对方了。
于是，她想接近对方，想了解对方……
土间总悟？
甚至于，她对他颇有改观。
然而……
对方也太懒散了吧！整天不是睡觉就是逃课……
对方也太糟糕了吧！就连老师都……
……
她竟然对这种人产生了好奇？
EMMM
那绝不正确！
所幸，她只是因为家里的账本……
然而，账本是假的……
二小姐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感觉到了怅然若失，或许，她没办法在像以往那样观察对方了，这样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他呢！
那种咸鱼……
有什么好的？
可，对方找来了，以委托的名义，找到了她建立的侍奉部。
事实上，二小姐虽然创立了侍奉部，但就连她也不敢保证，侍奉部能被人们接受，就像她在总武高中时，侍奉部创办了一年，可从没接到过委托……
或许在丰之崎也一样。
然而。
土间总悟来了，带着委托来了，就像她在小学时被孤立一样，土间总悟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又一次闯入了她的生活。
因为他，她重新认识了真白，跟名字一样的女孩，宛如白纸。
因为他，她认识了霞之丘，那个一看就犯规，却并非月凶大无脑的家伙……
因为他，她认识了亚子……
……
因为他，侍奉部开始了工作。
这一点，雪之下雪乃是高兴的，因为，她认识了真白，人如其名，对别人没有一点恶意，单纯如纸，纯洁乳白一般的女孩。
因为，她认识了霞之丘，虽然她们总在斗嘴，但雪之下雪乃却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骄傲，高冷，但又有别于她……
因为，她认识了亚子，似乎是个笨蛋，但……
雪之下雪乃感到了满意，或许侍奉部存在的意义就是这样吧，改变世界？或许该说，让她交到朋友……
可这一切，都是那个家伙带来的。
就像她小学时候一样，将世界对她的恶意引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家伙，土间总悟！？
如果是对方的话？
那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雪之下雪乃不懂，可是……
从得知了小学那会的“真相”开始，二小姐就对某人不再排斥，虽不能说是喜欢，但……
在对方的质问声中，雪之下雪乃茫然了，他了解她，若不是了解，凭什么能问出她心中最不解的疑问。
二小姐想要改变世界，但改变世界后要做什么呢？
她不解……
她也不想掩饰，所以，她问了出来：
“那么你呢？”如果渔夫是大多数人，职业经理人是她们，那土间总悟呢？
卑鄙的家伙！
他了解她，然而，她却一点都不了解对方……
可恶的家伙！
明明做了那么多……
恶劣的家伙！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要靠她猜测……
如果不是她发现了蛛丝马迹，是不是一直被蒙在骨子里呢？
就像姐姐一样……
“那么你呢？”土间总悟，你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我啊？”土间总悟笑：“大概就是一个旁观者呗，不对，故事是我讲出来的，应该说，我是一个故事的记录者，渔夫也好，职业经理人也好，我都客观的评价着他们，不是吗？”
雪之下雪乃：“……”
莫名其妙的答案，像是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她迟疑道：“土间同学，既然你说我一直追寻的是伪物，那真物是什么？”
“饿了就去吃，渴了就去喝，想交朋友就去交朋友……”说到这，土间总悟打住了话题，又咳嗽了两声：“咳咳……”
“这只是我的一己之见，我才不知道什么叫真物伪物……”
“还真是欲望的延伸……”雪之下雪乃瞥眼。
“大概……”土间总悟耸了耸肩：“不过，人类活着本来就是为了欲望，想要活下去，想要更好的活下去，这难道不是欲望吗？所以，好奇，贪婪，懒惰等等，都是一种欲望而已，就像你们，明明很好奇宫园来着……”
说到这，土间总悟就觉得自己有话要说了，他可是吃瓜群众！
要是宫园薰因为说谎众叛亲离，然后……
想想都刺激。
可是……
土间总悟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霞之丘跟雪之下，这两个家伙都不好奇的吗？
得把她们两忽悠过去！
“饿了就去吃，渴了就喝水吗？”可雪之下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简单的道理，但能做到的又有多少呢？”
“很多人都做到，只是不愿意罢了……”土间总悟下意识的反驳。
“是啊，只是不愿意，比如，想交朋友就去交朋友……”雪之下雪乃幽幽道。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你都做了什么呢？
朋友吗？
“其实，雪之下同学也做到了呢。”土间总悟笑。
“嗯？”
“真白她啊，可是把你当成了朋友呢……”
雪之下雪乃：“……”
真白吗？
“还有诗羽……”
“总悟君！”霞之丘诗羽瞥眼：“我跟雪女可不是朋友……”
“不是吗？”土间总悟摸了摸下巴：“要是……”他准备举个栗子。
霞之丘诗羽：“……”
“好吧，虽说我的确产生过跟别扭的雪女同学成为朋友——这种可笑的想法，但雪女，雪之下同学应该没这想法吧，毕竟……”说到这，她看了看对方那平平无奇的月凶。
事实上，如果不是害怕总悟君举一些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承认，而且无法反驳的例子，她才不会这么说呢！
雪之下雪乃：“……”
“我姑且当你是在认怂好了……”二小姐笑。
“认怂？”霞之丘诗羽亦是冷笑。
“其实，雪之下同学也是在傲娇罢了，举个栗子……”土间总悟则是道。
“土间总悟！”二小姐的咆哮。
“好吧，我不说……”土间总悟耸了耸肩。
“傲娇啊？”可霞之丘诗羽闻言却是笑了。
“霞之丘！”
“雪之下同学原来想跟我交朋友啊？”
“胡说八道！”
“不想吗？我到是挺想跟雪之下成为朋友来着……”
“姑且……”这样啊，雪之下雪乃别过脸，看起来有些扭捏。
“不过……”霞之丘诗羽坏笑：“要是雪之下同学不愿意就算了……”
“你……”
“那我们算是朋友吗？”霞之丘诗羽歪了歪脑袋。
雪之下雪乃：“……”
大概？
“诗羽这是在为难雪之下同学了呢，要让她承认……”土间总悟亦是歪了脑袋。
“土间总悟！”二小姐再次冷然道。
“看吧，就像是这样，雪之下同学，你不累吗？”土间总悟状似不解：“你讨厌霞之丘吗？应该讨厌吧，毕竟……”说到这，他看了看两人的月凶。
霞之丘诗羽：“……”
雪之下雪乃：“……”
而后，同时道：“总悟君！”
土间总悟：“……”
“感情还真好啊……”
“谁跟她感情好了！”雪之下雪乃别脸。
“我又不介意她月凶小……”霞之丘诗羽则是笑。
然后。
“你……”两人同时看向了对方。
看着这一幕，土间总悟却是歪了歪脑袋：“雪之下，要是霞之丘她要过生日……”
“毫无根据的举例，霞之丘的生日还早呢……”话没说完，雪之下雪乃就反驳道。
土间总悟：“……”
她果然是笨蛋吗？
“你怎么知道？”霞之丘诗羽一怔。
“别，别误会……”二小姐反应了过来，她看起来有些僵硬：“我，我只是把大家的生日都记住了而已，就，就只是这样……”
“那真白？”霞之丘诗羽提问。
“X月X日……”雪之下雪乃下意识道。
霞之丘诗羽：“……”
雪之下雪乃：“……”
“看吧，大家的生日我都知道，说到记忆……”
“那XX智子的呢？”霞之丘诗羽再问。
雪之下雪乃：“……”
谁知道啊！
“所以，雪之下同学果然记得我们的生日呢……”霞之丘诗羽“恍然大悟”道。
“那又如何？”雪之下雪乃冷眼，这家伙真可恶。
“幸好……”霞之丘诗羽笑：“虽然那会是过年，但1月3日的话，我应该没什么事，总悟君呢？”
“应该没什么事吧？大概……”
雪之下雪乃一怔。
“愚，愚蠢！”她如此道。
“我，我才……”二小姐低头，原来，还有人记得她的生日啊？
“嘛……”对此，土间总悟再次耸了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
霞之丘诗羽：“……”
“土间总悟！”雪之下雪乃再次咬牙。
“诶多，有马少年也太慢了吧，不就是买点饮料吗？”土间总悟看向了远方……
“如果总悟君要求的饮料不是要走十几分钟才能买到，那位有马公生应该早就回来了吧……”霞之丘诗羽笑。
“啊~！”土间总悟感叹道：“原来那么远啊？”
“笨蛋！”雪之下雪乃呢喃着，而后才抬起头道：“土间总悟！真物到底是什么？”
“雪之下同学认为呢？”土间总悟回过头：“真物究竟是什么啊？大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答案，创造，得到，拥有……每个人都认为找到真物后，会收获到一切，然而，越是渴望的人，越只会说说……”
“什么意思？”二小姐不解。
“举个栗子来吃好了，对于真白来说，画画就是她的真物，所以，她从不迷茫……”土间总悟摇了摇手指。
“画画吗？”二小姐呢喃。
“对于诗羽来说，写作就是她的真物。”土间总悟再次举例道。
霞之丘诗羽：“……”
她瞥眼。
如果是以前的话，总悟君这句话也没错。
“如果是小鸟游六花……”
“所以，你呢？”土间总悟再次看向了雪之下雪乃：“想要交很多朋友，想要超越阳乃，想要被更多人认同，想要……这就是你的真物吧？”
雪之下雪乃：“……”
为什么听起来不那么对劲啊？
真白的真物是画画，霞之丘的真物是写作，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样子，就算是小鸟游六花的中二，可是她……
而且，土间这混蛋为什么那么了解她啊？
就在二小姐思绪纷飞时，土间总悟亦是道：“然而，不管是真白也好，诗羽也好，甚至是小鸟游六花，她们都在为自己的真物奋斗着……
真白为了真物，抛开了她国际上的地位，一心转眼漫画，诗羽为了真物，果断将一本能够创造更多价值的小说完本，六花她也寻找到了许多伙伴，就连亚子都接受了现实，那么你呢……”
雪之下雪乃：“……”
她创建了侍奉部！
“想要交朋友，想要被人认同，想要超越阳乃……”可还没等二小姐说什么，土间总悟就摇着头道：“你什么都没做……”
雪之下雪乃张了张嘴：“……”
“或者说，你创建了侍奉部？”
雪之下雪乃：“……”
她不想说话，因为她知道，某人要开嘲讽了。
“据我了解，侍奉部在接到我的委托之前，没有接到任何一单委托吧？”不出二小姐所料啊，土间总悟的打击顺发而至，是的，除了真白的委托以外，雪之下雪乃并没有接到任何一件委托。
“你渴望找到真物，但你从没有主动去寻找，就像你创建了侍奉部，可你也只渴望着别人来寻找你帮忙，更让我惊异的是，学校里基本上没人知道侍奉部的存在，就更别说知道侍奉部到底是做什么的了……”